请问一下?我们六个人合伙经营协议书包的工程把钱给订合同的那个人,订合同的那个人拿到钱不给我们五人我该怎么办

合伙承包工程,合伙人卷款跑了,钱还能追回来吗? - 110网免费法律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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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伙承包工程,合伙人卷款跑了,钱还能追回来吗?
广东&03-16 10:03&&悬赏 0&&发布者:Hillen & 回答:(4)
A和B合伙承包一个工程,还请了一些工人来帮忙,过年的时候老板不给工资,A带着工人工地堵老板,后来老板把钱给了B,B拿到钱后只给工人发了80%的工资,然后还有四个人的工资没有发,包括A的,就跑走了,现在工人都找A要求发工资,A自己没赚到钱还面临着一笔债务,请问这笔钱还能追回来吗?应该怎么追呢?(A和B没有书面的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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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安装浏览器,或使用别的浏览器  回到家的时候,儿子已经睡觉了,周媛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见我进屋,周媛愠怒道:“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我突然想起,早上答应今天晚上陪周媛到商场去给岳母买一件衣服做礼物。岳母明天过生日,满60岁。  我忙说:“和一个朋友谈事情,忘了这事。”  周媛就冷笑,说:“你那点儿心思我还不清楚?”  我说:“我有什么心思?真的是谈事情啊。”  周媛又冷笑,说:“怕花钱也就算了,别总是拿谈事做借口。”  说实话,本来这事是我不对,但周媛的那两声冷笑让我很反感,我便没好气地说:“好了好了,我现在把钱拿给你,免得你说我怕 花钱。”  一摸钱包傻眼了,钱包里一共只有13块钱。原来包里总共20块钱,打了6块钱的车,坐了1块钱的公交车,数都不用数。  周媛见我站在那里不动,又冷笑。  我讪讪地说:“忘记在弟弟那里拿钱了,要不我明天给你?”  这句话勾起了周媛的手机火,她把手上的遥控板一扔,说:“我们家的人,哪一个你放在心上过?别人家老公的钱是老婆在管,我老公的钱,是老公弟弟在管。我能得到你弟弟一半的待遇,我就知足了。当初我嫁给谁不好,非要嫁给你?要什么没什么,还一天到晚装着在外面谈事,显得自己多忙的样子。你看看我那些表姐表妹,哪一个不嫁得比我好?好房住着,好车开着,你有什么?当初就图你人好,没想到你眼里只有你自己那一家人。我们这一家人不是人?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自私自利的东西。”  这一顿数落针针见血,句句如刀。我一下不知所措。  周媛不管不顾,继续着她的数落,继续拿我和她的几个表姐夫表妹夫比较。  她说的都是事实,但这些话就像盐水滴在我的伤口上。  我心里升腾起一股怒气,想要发作,却不知如何说起。  末了,我叹口气说:“如果你真的很后悔嫁给我,趁现在你还年轻,可以再嫁。”  周媛嚷道:“你以为我嫁不出去吗?老娘明天就嫁给你看。”  我说:“你如果真想再嫁,那就去嫁吧。”  这是我和周媛结婚几年来,第一次在争吵中提到了离婚。  坦率地讲,周媛算是个不错的女人。我潦倒这么多年,除了平时抱怨一下,她并没有太嫌弃我。即使是我那几个月不回家,她也从来没表露过对婚姻的放弃。今天因为是她母亲过生日,这在她眼里是一件大事,而我却疏忽了,她才有这么大的怒火。  我理解她。但是,她的那些话说明她对我已经失望到极点,压根就瞧不起我了。既然这样,我还有必要赖着她吗?  那么,离婚吧。  我走进里屋,收拾了几件随身衣物,亲了一下睡梦中的儿子,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出去。  在合上门的瞬间,我看见岳父从他的房间探出脑袋,茫然地看着外面。  初春的风依然冰冷,我走在街上,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我并不后悔我刚才的决定,相反,还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就像一个背着背包的长途跋涉者,包里的东西固然重要,但在放弃的那一刻,仍然是轻松的。  夜已深,我不想去打扰弟弟,但又没钱住旅馆。想了半天,决定到办公室去凑合一晚。  我们的办公室在一栋居民楼里,晚上可以进去。  我没有坐车,沿着马路朝办公室方向走去。马路早已失去了白天的喧嚣,把一片深沉的静谧留给了我。  我脑子异常活跃,往事纷至沓来。和周媛从相识到结婚,再到今晚,一晃快七年了。难道七年之痒的玄机真应验了?不是,与七年之痒无关,与潦倒有关。  一个潦倒的男人,很难有一个幸福的婚姻,表面的风平浪静,掩饰不住内里的波涛汹涌。该去的就让它去吧,没什么大不了的,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男人,得干事业。没有事业,什么都没有!即使有,你也不配享用;即使享用,你享用得也不泰然。何必呢?  算了,不想这些,想想自己的未来吧。  未来,未来却还是一个谜。  我现在的状况,虽然可以混一口饭吃,但仍然危机四伏。  我卖的所有产品,都是从市场上购买之后再卖给客户。我的进货价和客户到市场上去购买的价格没有任何区别。而我之所以还能挣点儿钱,完全是利用了市场和工地之间的信息落差,勤于跑腿,挣得一点辛苦钱。  这样的钱还能挣多久?  很难说,现在信息化程度越来越高,一只蚂蚁都能在网上找到价格,何况我卖的这些东西都是通用产品,价格遍地都是。只要人家稍微花点儿精力,多打几个电话,就可以把我的进货价摸得清清楚楚。  人家10块钱就能买到的东西,我要12块卖给人家,可能雷锋都不会干。  所以,我越来越感到,现在的状况维持不了太久,得赶紧想办法,否则到时候连辛苦钱都没得挣了。  但是,我能意识到以后的困难,并不意味着我就能找到解决困难的办法。  每个人都有一定程度的预见性,但是大多数人都没办法回避必然到来的困难。  就像毛梅说的那样,我现在是拼身体,如果有一天疲惫了,也就放弃了,最终会放任自己倒下。  那么,怎么办才好呢?  产品,专而精。这是毛梅传达给我的最准确的信息。  脑子就这样胡思乱想着,进了办公室。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又累又困,还有些冷。我把从周媛家收拾出来的几件衣服全部穿在身上,靠在椅子上睡觉。  明天太阳会继续升起,世界不会改变。改变的,只是那些想改变的人。  换个地方,也许利润就增加了
  日 星期六 多云  弟弟一早就到了办公室,见我穿着乱七八糟的衣服趴在办公桌上睡觉,便问我是不是和周媛吵架了。  我说:“没啥,昨晚太晚了,没回去。”  弟弟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不再做声。  电话铃响了起来,弟弟拿起电话,我在旁边听。似乎是要PVC管,问直径32的多少钱一米,要80米。  我在旁边轻声说:“价格报高点。”弟弟不明就里,但还是按我的说法报了价。  挂了电话,弟弟说:“PVC管价格很透明,大家都清楚。一旦客户发现价格高了会说我们不诚信,会丢客户的。”  我说:“你放心,保证不会。”  凭经验,我就知道要货的这人对PVC管不太熟悉。如果熟悉,他不会说要多少米,他得说要多少根。因为PVC管都是论根卖的,一根号称4米,实际上只有3.8米。杂牌的,3.6米的都有。  再说了,即使他要了解价格,别人都是报多少钱一根,他要比照我们的价格,就得换算成米。即便他换算成米得出了单价,他也不一定记得住今天我们给他的价格;如果他真的有闲心记住了我们的价格,这等精细的人,丢了也没啥大不了的。  一般来讲,找我们询价买东西的人,基本上没有这么精细。如果精细的话,何必找我们?市场上多了去了。  很多东西就是这样,平时看在眼里,叫在嘴里,自以为很熟悉,但却没往心里去。真正深入进去了,才知道里面学问大。譬如赚钱,卖同样的东西,换个地方,利润就增加了。  弟弟要到市场上去拿几样货,让我守电话。我让他把电话转到手机上,一起到市场去走。  在路上,我突然想到,反正要经常到市场上去拿货,不如我们就在市场里开一个门市,客户找我们要货的时候,我们可以在市场上现炒现卖。同时,我们一边在市场卖杂货,一边寻找比较专业点儿的产品,慢慢形成自己的优势产品,最终拿下该产品在C市的代理,这不就是专而精吗?  对,就这么干!如果我们一开始就往专而精的道路上发展,很容易死在过程中。那么,慢慢过渡吧。  我把这个想法同弟弟说了,弟弟也同意。他说:“干脆把办公室退了,还可以节省办公室的租金。”  我说:“那人家再来找你修电脑怎么办?”  他说:“修电脑一般都是上门维修,要不要办公室关系不大。”  我和弟弟边走边商量,觉得在市场上开个门市的确非常必要。现在,市场上所有给我们供货的门店都是我们的上游商家,假如我们在市场上开了门市,那我们在地位上是平等的,相互之间调货销售很正常。并且,因为大家都在市场,我们炒货销售时也不用付现款,对我们的资金压力也是一个缓解。  然后我们开始合计需要多少资金。我问弟弟:“现在我们总共有多少钱?”弟弟说:“现金只有一千多块钱。别人还欠我们几万块钱的应收款,我们欠供货商的也有不少钱。应收款中,可能有不小的一部分要成呆账,因为有些工地拿货的人换了。”  我说:“这样,从明天开始要把供货商的货款尽量往后押,同时抓紧回笼应收款。把资金腾出来,先把门市租下来再说。”  弟弟咕哝说:“应收款不是说收就能收到的。去年我们说起来也挣了一点儿钱,到过年的时候有多少钱?现在的人啊,涉及钱的事能拖就拖。”  我说:“你尽量嘛,咕噜个毛。”  接着我和弟弟算了一下开门市的费用。一般来说,房租要首付三个月,假设一个月3000块的租金,就得9000块钱。按照惯例,还得交一个月的保证金,那么光花在场地上的费用就得一万二。门市租下后,总得要点儿样品,尽量让门市看起来琳琅满目一些,不然门市会给人以单调的感觉。当然可以找市场上其他商家借点货做样品,但多少得有点儿库存是不?不然遇到零售客人,别人说买两个开关你总不能说没有吧?人家可以相信你说没有,换一种行不?你不能样样都说这是样品,仓库全面缺货,鬼大爷才相信你。所以,必要的库存是要有的,总得像那么回事。  算来算去,觉得搞个门市怎么也得两三万块钱。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哪,对于我们来说。  两兄弟边合计边在市场里转悠,看哪里有合适的门市要出租或转让。看了好几处,不是价格太高就是位置不好。位置好的,别人又经营着,位置偏的,与我租个办公室有什么区别?  转悠了两个小时,没有结果。突然想起还没吃中饭,我们便在市场的一个角落找了一个卖快餐的摊点,要了两份盒饭,蹲在地上边吃边聊。  吃了饭都在等对方付账,我说:“我身上只有几块钱了,早上出去的时候买了一包烟。”  弟弟笑,说:“你真是穷得可以了。”说着摸出一张50元的大钞,在我面前晃了晃,说:“公款消费。”  我笑了笑。  想起周媛昨晚指责我不该让弟弟管钱的事,不由叹息了一声。  我们的钱都是由弟弟保管,要用的时候就找弟弟拿。我不太会理财,也不爱管钱,但总不能让周媛来管吧?她要上班,如果我们临时需要用钱,难道还远天远地去找她拿,也太不方便了吧?  理解最重要,但理解的前提是沟通。  我承认我和周媛的沟通不够。  下班后,我有些无所适从。  我昨晚离家的时候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那不过是一种解气后的快感,等真正冷静下来,才觉得昨天太冲动了些。  今天是岳母的生日,家里应该有不少客人吧?也许有客人会问我为什么不在家,我不知道周媛会怎么回答。是撒谎说我出差了,还是据实说我们准备离婚?  唉,不管这些,爱谁谁吧。  电话响起,是小玉打来的,她说她辞工了。  我说:“你找到新的工作了?”  小玉说:“没有。”  我说:“那你咋辞工了呢?先凑合着干,起码可以解决吃饭问 题啊。”  小玉说:“大哥,我不想再这样干下去了。如果我仅仅是为了当一个小餐馆的服务员,那我读这么多书干什么呢?”  我沉默了,小玉说得不错。她读书的目的决不是为了成为一个出色的餐馆服务员,但我不知道怎样帮她。  我说:“那你准备干什么?总有个打算呀。”  小玉说:“大哥,我想见你一面,和你商量个事。”  我说:“好吧。正好我今晚没地方吃饭,咱找个地方吃饭吧。”  小玉说:“那到我这里来啊,我新租了房。”  我说:“还是算了吧,随便找个地方吃面条就可以了。”  在一个路边的小餐馆,我和小玉在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  我说:“你为什么要辞工呢?先将就干着,把工作找到了再辞不行吗?你这样租着房找工作,压力会很大的。”  小玉犹豫了一下,突然说:“大哥,我想跟着你干。”  我愣了一下,问:“什么?你跟着我干?我们连自己都养不活呢。”  小玉说:“大哥你放心,我绝不是来拖累你的。你做的那个业务不复杂,我可以像你一样出去跑业务,人多力量总要大一些。”  我说:“小玉,你不要把跑业务看得那么简单。如果不复杂,大哥我不早就发财了吗?”  小玉说:“反正我不想干餐饮了,一点儿地位都没有。爸爸妈妈打电话问我在哪里上班,我都不好意思对他们说。”  我说:“你不要好高骛远。想想你那天晚上露宿街头的情形,在餐馆干会比那晚更惨吗?”  我的话说得有些不客气,小玉便低了头不做声。  隔了半晌,我说:“要不这样,我可能要搞个门市,等我把门市搞起来了,你再过来。这段时间,你先去找个工作,将就一下。”  小玉说:“那得等多长时间啊?”  我说:“小玉啊,你想跟着我干是看得起我。不是大哥不识抬举,我的确是有我的难处。你放心,等大哥稍微喘口气,一定来请你。”  小玉看我说得如此慎重,有些不好意思,便笑着说:“大哥你不要太有压力啊,我只是问问而已,不一定非得跟着你干不可。”  我说:“那是那是,说不定过几天你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工作,大哥还得依靠你呢。”  我忽然想起小玉的个人问题,便问:“你和你那同学现在还有联系吗?”  小玉说:“混得这么差,联系啥啊。估计他们都比我混得好吧?”  我说:“不是那些,是送口琴的那个。”  小玉醒悟过来,便说:“偶尔有联系,人家现在读研究生了。”  我笑着说:“怎么,感到有压力了?”  小玉摇摇头,她说:“我们也就是比普通同学好一点儿而已。再说了,我也有自知之明,不敢有别的想法。”  我说:“不要妄自菲薄嘛。”  这时餐馆的服务员端来了我们点的面条,大约碗有些烫,服务员的手有些抖,洒了一些汤水在我裤子上。我有些气恼,忍不住嚷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服务员慌忙用餐巾纸来帮我擦拭裤子,并赶紧给我道歉。  我不耐烦地推开服务员,挥挥手说:“把你们老板找来。”  服务员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我突然看见桌子对面的小玉两眼噙着泪花,死死地盯着我。  我的声音一下软了下来。再对服务员说:“没事,你忙去吧。”  我说:“小玉,我有些冲动,不好意思。”  小玉抿着嘴,过了好久,她才轻轻说:“这是我们当服务员的应有的待遇。”
  日 星期一 多云  一连两天,我都在和弟弟合计搞门市的事,晚上就住在弟弟那里。我没敢跟弟弟说准备离婚,怕传到母亲耳朵里,她老人家又得伤心了。  想想也是,说来有五个孩子,有儿有女,比例也合适。三个女儿嫁了也就不说了,两个儿子呢,一个没女朋友,一个成了家却要散伙。传到老家,遇到对我母亲有成见的,免不了风言风语:喏,你看那老太婆,平时拽上了天,以为大儿子找了个城里的女人不得了,看看,现在散伙了嘛。或者是:我说嘛,一个农村娃哪里配得上城里的人,多半被城里的女人把钱骗干净了,现在没钱了,被一脚蹬了。  唉,恰好我又没钱。  这些都是我的担心,担心她老人家听到类似的话。  有些时候,事情就那么凑巧,这边刚有点儿心理活动,另一边就有感应了。  母亲给我打来电话,照例是响了两声就挂了,然后我回过去。  母亲在电话里问我:“你和你媳妇关系还好不?”  我心里“咯噔”一下,硬着头皮说:“还好啊。”  母亲说:“刚刚你媳妇还给我打了电话。”  我心里又一紧,问:“她说什么啦?”  母亲说:“没说啥子,就要我们好生照顾身体,等条件改善了,接我们到你们那里耍。”  我松了口气。  母亲在电话里开心地说着,我仿佛看见了母亲那两颗松动的门牙在摇晃。  “你媳妇有孝心,是个好女人,要对人家好。”母亲在电话的另一端叮嘱,我在这一端沉默。
  日 星期三 晴  门市的位置已经物色好了。一个月3500元的租金,一次缴纳三个月的房租和相当于一个月房租的押金。  这和我们之前预想的差不多,但我们连缴纳租金的钱都没有。  应收款收得不大好。客户的回款都有一定的计划和周期,不可能我想什么时候要钱,客户就什么时候给。  弟弟尝试着找以前他帮忙修电脑的那些朋友借。但那一次我生病住院,弟弟借钱后没能及时归还,信誉度降低了,大家都找借口推脱。  人就是这样,信誉的建立需要经过很多事情,而毁掉信誉则只需要一件事。  我突然想找我的那些朋友借钱。  在前几年身处绝境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找朋友借钱。即使我生病住院,也羞于向朋友开口,宁可让弟弟出面去借钱。  但现在我却有向朋友借钱的冲动。虽然我仍然穷着,但似乎有了向朋友开口的底气。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同。  想了想,这份底气来自钱的用途。我借钱是用来做生意的,说好听点,借钱用来发展事业。  发展事业可耻吗?不可耻,所以借钱也不可耻。  相反,找人借钱还带有些炫耀的意思:喏,我在发展事业,需要流动资金。任何做生意的人都需要流动资金,所以我借钱是光荣的。  而以前借钱呢,用途是维系生活。靠借钱来维系生活自然是不光彩的,所以我连生病住院都不愿意找朋友借钱。  同样是借钱,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名堂,以前可没想过这些。  梳理了一下我的朋友们,就眼前来说,我和张鹏关系最好。  我向他借钱吗?我摇摇头。尽管现在联系上了,但中间总是隔了一层什么,或许就是地位差异吧。  不准确地讲,就叫圈子已经不一样了。  思来想去,我竟然发现真的没地方可以借钱。  也难怪,现在借钱本来就难。但我记得小时候,有邻居来找我母亲借米,我家就只有半升米了,可母亲却毫不犹豫地全部借了,还问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帮忙去借。  现在不一样了,人们似乎已经没有我小时候所处的那个时代单纯了。当然,也可能是我变得不再单纯了,于是看别人也不单纯。  多和朋友交流,说不定就有新路子了
  ??感慨良多。。。我是多么的幸福。。。  
  日 星期一 晴  昨天,张鹏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家里的鼠标坏了,让我给他买一个鼠标送过去。我跟他说过我弟弟是搞电脑维修的,他记在了心里,便想到了我。  我说:“好办,下班后立即给你拿过去。”  虽然我们以前是平起平坐的朋友关系,现在沦落到我为他跑腿了,但他能够想到我,我仍然感到高兴。  我让弟弟去买了一个鼠标,还没下班,就奔张鹏那里去了。  张鹏还在办公室。我把鼠标递给他,期待着他邀请我到他家里去玩,但张鹏好像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我磨蹭了一下,正准备告辞,张鹏却接起了电话。挂了电话,张鹏说:“今晚有人喊吃饭,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我本来想说:“这样好吗?”但怕他顺口暗示我不太好,这样我就失去了认识更多新朋友的机会,便说:“好啊,我就给你当个小跟班吧,去见识一下大场合。”  张鹏笑了笑,说:“哪是什么大场合啊,两个朋友,其中一个你还见过。”  我不便多说什么,但显然我的这种回答让他感到舒服。  吃饭的地方是个蛮豪华的场所,张鹏要了一个包房,刚坐定,就看见毛梅来了。  毛梅看见我,热情地打招呼说:“缘分哪,又见面了。”  毛梅的这种招呼让我汗毛直竖。要知道,我和毛梅不论是地位还是经济条件,相差千里万里,她能和我开这种玩笑,立即让我对她有一种亲近感。  和毛梅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也是张鹏的朋友,张鹏介绍说叫周仲,在出版社工作。  张鹏问毛梅:“你找过我这兄弟没有?要是他服务态度不好,我批评他啊。”  毛梅笑着说:“谢谢你操心,已经麻烦过人家了。”  周仲听张鹏介绍说我是卖建材的,便问我对弱电工程熟不熟悉。  我说:“我不熟悉,但经常在工地跑,认识一些专门做弱电工程的人。”  周仲说:“那我给你一个信息,我有一个朋友是H县的,他们正在修综合楼。听说有一个几百万的弱电工程还没有承包出去,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去联系一下。”  几百万?我的心突地跳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金额太大,我不可能做得下来;第二个反应是我不懂弱电。但是,既然周仲说甲方负责人是他朋友,那总有几分便利,试一试也无妨。  我马上表态说有兴趣,并向他要了他那朋友的电话。  我估计我那猴急的样子很可笑,就像一个穷人听说山那边有一座金矿,不管真假,就动心了。  说话间服务员上齐了菜,大家举杯,张鹏说:“感谢毛小姐请客,待会儿斗地主时我一定尽全力。”  毛梅说:“你可得手下留情,我这次在你们单位挣的那点儿钱,别全让你在牌桌上拿回去了。”  周仲哈哈大笑,说:“我和张鹏不同,最是怜香惜玉,见了美女,连牌都拿不稳了。”  我估摸着是张鹏照顾了毛梅的生意,毛梅请张鹏吃饭,约了周仲作陪。吃了饭,大约还得在牌桌上战斗一番。  毛梅在做什么生意呢?自从那晚在茶楼和毛梅聊天过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想她应该是做的什么风云事业,这样才符合她的见识。  后来从他们聊天中得知,毛梅是开印务公司的,专门承接书籍和各类宣传材料的印刷,主要客户是机关单位这一块。  我不免有点儿失望。看来对一个人的印象越好,想象空间越大,期望就越高。  不过也说明了一个道理:见识是一回事,但能不能把理论落实到现实工作当中,是另一回事。  酒是张鹏点的,进口的法国红酒。  酒自然是好酒,但我却喝不惯。马尿一样,还不如老白干来得 过瘾。  菜应该也是好菜,除了大闸蟹和几个小菜外,其他的我都叫不出名字。听张鹏介绍说,都是菇类,养生的。  喝酒小抿一口,吃菜细嚼慢咽。与我平时吃饭相比,真是大相 径庭。  女人养颜,男人养生,是上流社会的吃法。可我,连养胃的阶段都达不到。  大闸蟹静静地卧在盘子里,似乎没人对这道菜感兴趣。好几次我都想夹过来,但终于没有动。  我从没吃过螃蟹。有几次在人家的婚宴上,看过别人吃,都是把蟹腿拔下来放在嘴里吮,然后揭开螃蟹的壳,用筷子在里面丝丝缕缕地挑。吃完,再合上壳,似乎又是一只整的螃蟹。  平日里就听说这是一道贵重的菜,但我怕做不到这么精细,便忍住了不吃。  没想到后面还有更贵重的菜,说是什么参和鲍汁,一人一份,入口脆脆的。脆脆地吃完,服务员给每人盛上半碗米饭,拌着那汁液吃,真的好吃。  突然我心里有一丝触动。这么好的东西,我是吃过了,还有人应该和我一起分享的。  我想起周媛来了。自从跟我之后,我从没请她吃过什么好东西。好几次逛街,饿了,都是吃小吃。  我也曾开玩笑说,等我有钱了就请她吃大闸蟹。她总说,那得等成黄脸婆。  周媛也开始进入黄脸婆的行列了,而我和她,却渐行渐远。  我还有机会请她吃大闸蟹吗?不知道,我和她关系好的时候没钱请,恐怕等我有钱的时候我们已经分道扬镳了。并且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钱。  想到这些,我便没了胃口,静静地听张鹏和毛梅以及周仲闲谈。  一顿饭毕,动身离开的时候,毛梅突然说:“这大闸蟹动都没动,不如打包带走吧?”  张鹏说:“好啊,还是女人节约,美德啊。”  服务员很快打好包,毛梅对我说:“要不你提回去?”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好吧,我拿回去喂猫。”  说完,我的脸不由自主地发烫了。毛梅笑了笑,伸手将打包盒递给了我。  我身上只有几十块钱,自然不敢和他们一起打牌,便向他们告辞,自己坐了公交车回去。  在车上,我对自己拿大闸蟹喂猫的谎言羞愧不已,怕毛梅看穿我的心思。  我的心思到底是什么呢?我想要这大闸蟹其实是鬼使神差,或许我内心真的是想带给周媛吃,那也仅仅是想法罢了。  我突然想尝一尝大闸蟹的味道,便摸索着掰下一条腿,悄悄地放进嘴里,却又闪电般拿了出来,靠,把舌头给刺痛了。  回到弟弟的出租房,弟弟已经酣睡。我拧开灯,把大闸蟹拿出来反复端详,心里思忖着是不是真的给周媛拿去。  其实还是有借口的,就说拿给儿子吃。  对,拿给儿子吃。主意打定,便躺在床上睡觉。  今天早上,我还在睡梦中,便听见窸窸窣窣的响声。睁开眼睛一看,弟弟正拿着大闸蟹呢,见我醒来,便笑着说:“给我带回来的吗?我还从没吃过螃蟹呢。”  我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说:“你吃吧,专门打包带回来的。”
  我在起点中文网上发现了一个精彩的小说。小说名:《毕业去探险》,地址:
  日 星期三 多云  我心里一直惦记着周仲给我的那个信息。  我给赵均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相熟的弱电公司。我说有个项目想找个弱电公司合作一下。  赵均说他和一家弱电公司关系比较好,这家公司长期用赵均厂里面的桥架,并把那家公司老总的电话给了我。  老总姓何,脑袋光光的,一看就是精明人。  我对何总说:“我有一个弱电项目的信息,有没有兴趣?”  何总笑着说:“我对信息没有兴趣,我只对项目本身有兴趣。”  这其实是想了解更多项目方面的信息。  我直截了当地问他:“如果这个信息对你有用,你给多少钱?”  何总脸上现出一丝不屑的神情,但很快又用笑容掩饰了。  他说:“那得看你在里面所起的作用。如果仅仅是一个信息而已,那么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如果你能影响这个项目,我们可以谈一个价格。”  我一想也是,现在的建设项目多,要找个信息并不难,而像何总说的能影响项目的进程,那对我来说是太难了。  我说:“是这样,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是我的一个朋友,我先去打听一下项目的具体情况,然后再来找你谈。”  何总表示同意,并给我提了几种合作方式:一是挂靠,我以他们公司的名义进行经营活动,他们收取管理费,其他的我自己负责;二是我以他们公司业务员的身份进行活动,我把业务拿下来后他给我提成,提成比例按纯利润的20%,但前期费用得我自己负责。  想来想去,我决定以第二种方式合作。这样挣的是少一些,但以我眼下的情况,我没法不依赖他。  我怕何总到时耍赖,便提出签个协议,先小人后君子。  何总同意了,并且按我的要求,在合同上面特别注明:只要何总的公司同甲方签订了合同,便应先支付我应该得到的酬劳。
  如果你愿意继续关注,防止帖子被删!你可以加扣 86-59-16-31 ,我也会在空间经常分享一些东西  日 星期四 多云  和何总谈妥之后,我决定到H县一趟,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我在弟弟那里拿了点儿钱,坐了近六个小时的车,到H县时已是下午三点。我找了个小旅馆,梳洗了一下,就准备去找老刘。  老刘就是该项目的负责人,也就是周仲的朋友。  在旅馆楼下,我买了一包玉溪,自己先抽了一根——味道真醇。  老刘不在办公室,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我是周仲的朋友,想来拜访他一下。  老刘说他在政府开会,不能确定什么时候会议结束。  我约老刘晚上找个地方聚一下,老刘说:“有事在电话里说就是了,没必要破费。”  我再一次抬出周仲,说:“都是周仲的朋友,见个面,以后在街上碰面了也好打招呼嘛。”  老刘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我开始物色晚上吃饭的场所。  在H县城的中心地段,我找了一个还算豪华的餐厅,预订了一个小包房。  对于是不是定包房,我很犹豫了一阵。两个男人在包房吃饭总有一些说不出来的尴尬,但我又不能显得太小气,所以还是订了下来。  看了一下菜谱,菜的价格比C市便宜,但酒水却很贵。我提前叮嘱服务员,如果我的客人要点超过两百元一瓶的酒,就说卖完了。为防止服务员不听招呼,我说:“我身上只有300块钱,还要留路费回家。如果超标了,我只有‘吃跑堂’。”  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心里便轻松了,我开始在H县城的街道上徜徉。  看着街上或快或慢的行人,听着他们带有本地口音的土话,突然有一些愉悦。  这里没有人认识我,没有人关注我,没有人知道我是贫是富。当我开口说话的时候,他们会准确地判断出我是外乡人,并给予我对待外乡人的热情。  一个人处在陌生的环境中,除了新奇,便是自信。比如,一个小商贩和一个老太婆讨价还价的时候,我可以毫无顾忌地走过去,轻轻拍一拍商贩的肩膀说:“人家是老年人,不要计较嘛。”  商贩会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嘛好嘛,就依这位大哥的吧。”  很舒服,我很享受这样的状态。  而在C市,我做不出这些举动来。总是有无形的压力,制约我表达的冲动。  下午五点半,我琢磨老刘的会应该开完了,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但老刘的电话却先打过来了,他告诉我说,晚上有一处不得不去的应酬,要失约了,他应酬完再和我联系。  我说:“好的,我等你通知。”  接完电话,我心里有一些小小的紧张。不过一想老刘主动说应酬完后联系我,说明还是在意我的。  我感觉有些饿了,便在街边的一个小吃摊点坐了下来,点了一碗炸酱面。摊主不慌不忙,仔细地添加作料,时不时地询问我的口味。面做得很精细,吃起来很香。  在C市我也经常吃面条,但煮面师傅那速度,面刚丢下锅,恨不能马上就捞起来,以便再招呼下一个客人。  大城市和小城市,节奏就是不一样。  其实很多人都喜欢小城市的节奏,却又拼命往大城市挤。  说不出为什么,反正现状就是这样。  吃完东西,我物色了一处茶楼备用。我怕老刘通知我见面时仓促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故而先做好准备。  我不得不在这些细节上做好。对于此次H县之行,我虽然并不抱太大期望,但我得为一分的希望做十分的准备。  按照老刘的说法,他会在应酬完后主动联系我,所以我回到旅馆,躺在床上看电视。手机就搁在身边,声音调到最大。  过了晚上八点,我就开始不停地看手机。按照常规,八点应该结束饭局了。  然而过了八点半,老刘仍然没有打电话过来。因为他说过他主动联系我,我就不好打电话去催他,只得耐着性子等。  不得不说,等待是一种痛苦,除了期待的电话铃声,其他的索然无味。  电话终于响起,我迫不及待地接通,以一种特别亲和的语调对着话筒说:“你好。”  电话里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是儿子的电话。  我有些失望,也有些高兴。  我说:“儿子,爸爸一直在外面忙,好久都没有回去看你了,你乖不乖呀?”  儿子说:“我乖。”  我说:“你怎么想起要给我打电话呀?”  儿子说:“是妈妈叫我打的。”  电话里便传来周媛轻声吓唬儿子的声音。  我沉默了一阵,对儿子说:“不要调皮,要听妈妈的话。”  儿子说:“我不调皮,我很听妈妈的话,妈妈也听我的话。”  我被儿子逗笑了,问:“儿子,妈妈听你什么话了?”  儿子说:“妈妈哭,我叫她不要哭,她就不哭了。”  我心里一阵莫名的痛。  我轻声对儿子说:“妈妈在身边吗?”  我想和周媛说会儿话,我想问她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  儿子说:“妈妈上厕所去了。”  这时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有一个电话正在打入。  我拿下手机一看,是老刘的电话。我忙对儿子说:“儿子,爸爸有事情,挂了啊。回头爸爸打给你。”  接通老刘的电话,老刘问我:“你在哪里?吃饭没有?”  我说:“我在旅馆,吃过了。”  老刘说:“那你到红星大酒店来,我在1021房间。”  我说:“好的,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我立即出了房间,在旅馆门口上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到红星大酒店。”  司机迟疑着说:“很近啊,走路也就七八分钟时间。”  我说:“别管,越快越好。”  在酒店门口下了车,我来到老刘说的房间,按响门铃。  老刘是个中年人,有些秃顶,听了我的自我介绍,他诧异地 说:“你可真快啊。”  我笑笑,随着老刘进了房间。  这是一个豪华标间,厚厚的窗帘旁边,摆着两张椅子。中间是一个茶几,上面放着烟灰缸,还有一包硬盒中华。  老刘让我随便坐,解释说刚才在楼下吃饭,政府的饭局,一般吃了饭都要开一间房,怕有人喝醉了,好有个休息的地方。  我和老刘坐下,想拿出下午买的玉溪烟让给老刘抽,但看见茶几上的中华,便有些犹豫。不过觉得玉溪应该也拿得出手了,便向老刘让了一支,说:“我的烟差,权当忆苦思甜。”  老刘指着中华烟说:“这是刚才吃饭的时候发的。平时我什么烟都抽,不就一股烟嘛。”  我说:“那还是有区别的,树叶都冒烟啊。”  老刘就笑,说:“那倒也是。”  寒暄了一阵,气氛变得融洽了些,话题渐渐进入正题。  老刘问我来找他有什么事,我开门见山,说想来做他们这个综合楼的弱电项目。  老刘脸色就变了,隔了一会儿他才说:“这个项目盯的人多,原先准备找两个专业公司比较一下产品的价格、质量,竞争性谈判。后来考虑到公正性,就准备招标。”  他说:“我能帮到你的就是给你发一份标书。”  我大失所望。  我把做这个项目想象得太简单。我以为就像我卖材料给工地,只要价格合适就能成交,但实际情况比我想象的复杂得多。  老刘建议我去找他们单位一个叫吴小波的办事员,他负责接待来竞标的公司。这已经是推脱了。  和老刘告别出来,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来我的2007年开局不利。  现在,我面临两种选择,一是马上打道回府,这样我的损失不大,在可承受范围之内;二是继续下去,但继续下去有意义吗?招标,这完全是拼实力,我有什么实力可拼?  想了想,我决定再到老刘他们单位去一趟,去找吴小波。可能的话还是参与一下投标,权当买彩票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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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 星期五 多云  吴小波和另外四个同事一间办公室,这些人全部是参与这个项目建设的。  吴小波大约二十七八岁,蒜头鼻,眼睛也小,长得比较谦虚。这类人一般不好打交道,因为在相貌上自卑,就喜欢在事务上体现自己不一般的地方,来吸引别人注意。  早上,我向他介绍说我是弱电公司的,见他们正在修综合楼,想来参与一下,问他有什么要求。  吴小波生硬地说:“只要是做过弱电工程的,有资质就行。”  我说:“那我符合你们的要求。如果我想参与竞争,需要履行怎样的手续呢?”  吴小波说:“先审验资质,没啥问题就可以购买标书。”  我说:“我来得匆忙,没带资质证明。能否先把标书卖给我,我来投标时再把资质证明带过来。”  吴小波不同意,他说:“这是程序问题,我得照章办事。”  我操,机械得真够可以啊。  我最烦这种权力不大但派头很大的人。大家都是工作,都是为人民服务,只不过你所处的位置主动一点儿而已。  但同时,我觉得吴小波的这个态度对我来说也许是个帮助。因为来了解的其他公司大概都会享受吴小波的这种待遇,遇有耐心不够的,也许就轻易地放弃了。那么无形当中来参与招标的人就会少一些,我的竞争对手也就会少一些。  本来我对这个项目没有任何信心,但吴小波的这个态度让我觉得还是有必要争取一下,就当锻炼一下自己嘛。  我决定不和他斗气。  我突然装做随意地说:“哎,你们老刘昨天下午开会开了好长时间啊。”  吴小波说:“你咋知道老刘昨天下午在开会?”  我说:“在外面碰见的,急匆匆的样子。”  我这样说的目的是想让吴小波知道我认识老刘。虽然我知道很多人都认识老刘,这不代表什么。但像吴小波这样的主儿,长得谦虚必然自卑,因自卑必然会对权力崇拜,骨子里会有一种对领导的逢迎。  当然,我也不会傻到对吴小波说我和老刘很熟,点到即止。  吴小波果然语气稍微柔和了一点儿,这种柔和是渐进式的。我也曲意配合,增加他的想象空间。  后来吴小波感叹说:“领导们现在压力也大啊。就说这次招标吧,领导们也受到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到处都有人来找领导说情,答应一家就得罪另一家。再说,老百姓也都盯着的,搞不好还说你腐败,难啊。”  我笑说:“做人难,做领导更难。”  和吴小波聊了一阵,我再请他通融一下,说我从C市来一趟不容易,如果空手回去,公司领导那里不好交待。  吴小波答应了,并且给了我一份这个项目的设计图纸。从古板变得通融,并不是那么复杂。只要你尊重对方,并且有耐心。  拿到钱的那一刻,  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有钱的人
  日 星期五 多云  回到市里,我找到何总,把H县的项目情况汇报给他听。他听说要招标,觉得这拼的纯粹是公司实力,我在其中的作用很小,分给我20%的纯利他有些不划算。  我向他承诺,只需给我派一名技术人员,其他的事情不用他操心,由我来搞定,他坐享其成。如果搞不定,不让他承担任何费用。  何总同意了。  派给我的技术人员姓钱,岁数比我小,但我还是叫他钱老师。  钱老师拿到图纸,说怕项目内容有误,还需要到现场去看一下。没办法,我只好陪着他到H县去了一趟。  这一来一往,花费了我不少银子。弟弟已经有看法了,他说以我们现有的能力根本没法做这么大的项目,这纯粹是浪费金钱和精力。  但我已经骑虎难下。既然已经投入了,如果现在立即收手,损失的钱就白白损失了,一点儿效果都没有。  唉,赌吧。  设备清单做出来了,我一看设备清单,立时傻眼。清单上标明的总价为210万元,但清单上的产品名称我大都没有听说过。连名字都不熟悉,我又怎么知道何总赚了多少钱?到时候他说他没赚到钱怎么办?那我岂不是贴本帮他挣钱吗?  但我不动声色,只是按部就班地配合钱老师做准备工作。  钱老师做标书的方法是模板式的。他找了一份他们公司以前的投标书做模板,在上面修修补补。  我总是不放心,甲方要求千差万别,投标书又怎么会一样呢?  我要求他说:“这份标书应该有层次感,言之有物,不能让招标方一看就是假大空。”  钱老师苦笑着说:“这是做标书,不是写小说。标书就是这种样式,哪儿都一样。”  我将信将疑。  因为听吴小波说评标的时候分什么经济标技术标之类的,我怕钱老师做的标书不过关,自己又审读了两遍,遇有语句不通顺的地方便随手改了。另外,仔细阅读了甲方的招标书,凡是招标书上有要求,而投标书上没有提到的,我都建议他加进去。  久而久之,他有些烦我了,对我爱理不理。  我不能得罪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次投标的成败是由他掌握的。所以我全力安抚他的情绪,让他满足我对标书的要求。  总算把标书做好了。装订后,我忽然信心不足,怕我们的价格高了,便问:“钱老师,这个价格还可不可以调低一点儿?”  钱老师说这得何总决定,他做不了主,得找何总谈。  我找到何总,说这是竞标,希望他把利润看薄一点儿,先保证中标。如果这次中标了,和甲方有了合作关系,今后再做他们单位的项目时就方便得多。  经不住我的游说,何总同意了。他把总价放低到了195万元,并跟我说,这已经是最低的价格了。因为这类项目周期长、变化多,施工费用高,低于这个价基本就没法做了。  重新装订后,我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从我第一次去H县到现在,整整8天,我的心全都放在这个标书上。我不知道是什么结果,但是,至少我自己是满意的。
  日 星期三 多云转晴  今天开标,我和何总带着标书和两万元的支票,专程开车从C市来到H县。  原本我说过不让何总操心,但因为涉及两万元的投标保证金的安全问题,我只有请他出马。  路上,何总建议我到他公司去上班,说通过这段时间的合作,我的敬业精神感动了他。  我不置可否。  我并不承认我有什么敬业精神,这他妈的都是被逼的。  到了H县,我带着何总到了甲方所在地。开标的地点就在甲方会议室。  会议室里挤满了人。据主持人介绍,参与投标的公司一共六家,而甲方组织的评标委员会一共七人。完全实行打分制,经济标占70分,技术标占30分,哪家公司的分值高哪家就中标。  接下来先是审验资质。有一家公司因为资质不合格,当即被判 出局。  我心如鹿撞,忐忑不安。我从没参加过竞标,一看这阵势,先怯了三分。  偷眼看何总,见他泰然自若,似乎经历过不少这种场面。  开始唱标了,先公布各家投标单位的投标金额。我们的195万不是最低的,我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看来,这次失败已成定局。  然而,公布经济标分值的时候,我们得了67分,是所有投标单位当中最高的,比第二名高了5分。  原来,经济标的计算方式为所有公司的投标金额之和除以投标单位数量,取平均金额作为标的,最接近标的的分值最高。奇-书-网我们的195万与标的198万只差三万,是最靠近标的的。  我松了一口气,这意味着技术标只要不比第二名低5分及以上,那么中标的就是我们。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成功和失败就在一线之间。  轮到公布技术标了,第一个公布的是我们,得了21分,第二个28分。我一听悬殊7分,一下就泄气了。败了,还是败了,滚他妈的技术标,这里面一定有猫儿腻。  我心里升腾起一阵愤怒。当结果不利于自己时,我们总会找到怀疑的理由。  最终结果出来了,我们88分,居于榜首,第二名87分。我们以一分险胜!  我一下没回过神来,仔细一看,发现原来技术标分值最高的那家经济标分值只有56分,总分84分,排第三。  而经济标排名第二的那家,技术标只有20分,总分为82分,排名第四。  我由于太过紧张,脑子里老是想着技术标5分的差距,没有想到这5分是和经济标的第二名比,更没想到还要计算总分。  这么说,我们中标了?  我真的不敢相信,原来中标这么简单?是的,就这么简单。中了就中了,没中就没中,就像买彩票一样。  我的心一下落到实处,却发现手心全部是汗。  我暗笑自己在唱技术标时还在怀疑这里面有猫儿腻,等到自己中标了,才发现这世界真美好,真公平,到处充满爱。  其他公司纷纷来与我们握手祝贺,我发现我伸出去的手有些颤抖。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一些,装做见过大场面的样子。  招标会结束,我和何总在楼下碰见老刘。老刘上来和我握手祝贺,对我说:“给周仲带个口信,说我过两天到C市,叫他把酒准备好,好久没和他喝酒了。”  这是明显向我示好的意思,表示他在这次招标过程中帮了我的忙。其实,他帮个“鸟”忙,记得我去见他的时候,一听我说的是生意上的事,脸色立马就变,生怕给他找上麻烦。  这些人就是这样,总是在你获得成功的时候来向你表功,而在你真正需要他们的时候站得远远的。  我笑着说:“一定一定。这次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你到了C市,这顿酒我请了。”  何总在旁边听见了我们的对话,下来后对我说:“得搞好和老刘的关系,不要以为招标结束了就用不着人家了,施工过程中还需要他们配合。”  我突然想起,何总不是一直说招投标是公司实力的体现吗,他听见了我和老刘之间的对话,大约会肯定我在其中的作用。  误会误会,不过这误会可真美妙啊。
  如果你愿意继续关注,防止帖子被删!你可以加扣 86-59-16-31 ,我也会在空间经常分享一些东西  日 星期五 晴  按照我和何总的协议,在何总公司中标之后,他得把我应得的那部分先支付给我。  为防止何总故意抬高成本,我把标书上的清单复印下来,请赵均帮忙联系了两家搞弱电的公司,核了一下成本。  不是我不相信人,而是主动权完全在何总这一方,我不得不小心行事。  成本核出来让我大吃一惊,毛利润居然有四十多万元。  当然这不准确,因为有些产品的生产厂家不一样,价格有一定的差异。  但我算是心里有谱了。  何总没有耍赖的意思,只是说施工没结束,不好核算施工成本,算不出来纯利。而我们协议上规定的是我得纯利的20%。  我说:“那预估一个施工成本,稍微高估一点儿也没什么。”  何总同意了,但他要求我,如果需要,在他们施工过程中我要尽力配合,毕竟前期工作都是我做的。  这不存在问题。  结果算出来了,何总报给我的纯利是30万元,按20%计算,我应分得6万块钱。  何总问我:“是要现金还是划卡?”  我说:“还是现金好了。”  我觉得抱着现金稳当些。原谅我,突然获得这么大一笔钱,心里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担心。比如害怕划卡有假,或者银行突然倒闭取不出钱来。  这既是杞人忧天,也是穷人心态。  拿到钱的那一刻,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人。  不是吗?我的包里有6万,6万哪!  我担心路上出现劫匪,打了一个车,回到了弟弟的出租屋。把门关上那一刻,心里真的踏实了。  我把钱拿出来放在床上,一共6扎,都是新票子。  成功的喜悦是需要分享的,我给弟弟打电话,要他回来一趟,说我有事找他。  弟弟说:“电话里不能说吗?  我说:“别问那么多,回来就知道了。”  弟弟回来了,见床上这么多钱,吃惊地看着。良久,他才说:“你没做什么事吧?”  意思很明确,怕我去做不规矩的事。  我说:“你放心,这钱是我挣来的。”  接着便把H县那个项目说了。自然,这里面难免添油加醋,主要是为了显摆一下自己的能耐。  接下来两兄弟便开始讨论如何来安排这笔钱。  门市是必须要开的,至少得两万块钱。而弟弟又想买一套房子,一套60平方的两居室的首付,4万块钱又不够。  算来算去,还是觉得6万块钱太少了。  还得继续努力啊。
  楼主你写的太棒了,不经历过你这种困顿的人,又怎能体会?可是正在经历这种困顿的我,起色在哪里?@馒头有点萌 116楼
12:52  日 星期三 多云转晴  今天开标,我和何总带着标书和两万元的支票,专程开车从C市来到H县。  原本我说过不让何总操心,但因为涉及两万元的投标保证金的安全问题,我只有请他出马。  路上,何总建议我到他公司去上班,说通过这段时间的合作,我的敬业精神感动了他。  我不置可否。  我并不承认我有什么敬业精神,这他妈的都是被逼的。  到了H县,我带着何总到了甲方所在地。开标的地点就在甲方会议室。  会议室里挤满了人。据主持人介绍,参与投标的公司一共六家,而甲方组织的评标……  -----------------------------  
  日 星期五 晴  首要的事情是把门市开起来,我觉得一刻钟也不能耽误,这是关系到我们今后生存发展的大事。  我们那次看中的门市还没有租出去,我和弟弟迅速去租了过来。  房租合同签订,付了租金和押金,门市的钥匙就拿到手了。  我和弟弟站在空空的门市里,规划着这里放什么材料,那里堆什么东西。对未来的期待,就在这个空荡荡的门市里膨胀。  我和弟弟简单分了一下工,我负责做货架,弟弟负责联系市场里的其他商家,让他们把有优势的产品匀一点儿给我们做样品,以免门市看起来太空荡。  既要张罗门市的事情,又要给一些老客户送些小杂件,我和弟弟两个人就有些忙不过来。  我给小玉打了个电话,问她:“你现在工作找好没有?”  小玉说:“没有。”  我说:“你不是想跟着我们干吗?过来一起受苦,怎么样?”  小玉说:“好啊,我正愁日子难打发呢。”  小玉来后,我们兄弟俩就轻松一些了。  本来我想先和小玉谈谈工资待遇,小玉却说:“大家一起创业,何必计较那么多,先干好工作再说。你赚钱多就给多点儿,赚钱少就给少点儿,不赚钱就不给呗。但说明一下,至少得管饭啊。”  我挺感动,觉得逆境中过来的人,最是通情达理。
  日 星期六 晴转多云  门市是搞起来了,货物堆放得琳琅满目,但没几样东西是我们自己的,基本上都是找市场里的其他商户拿的。  我对门市显得相当期待,但事实上,很多顾客走到我们门市门口的时候,只是看一眼,就又到其他地方去了。  现在的顾客买东西目标性比较明确,我们门市什么都卖,就意味着什么都没有优势。有一次,一个顾客进来看了两眼,问我:“你们到底是卖什么东西的啊?”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的价格。  由于我们门市的货物都是在其他商户那儿拿的,价格毫无优势。有一天,一个客户来买插线板,我刚报出价:25元一个。哪知客户扭头就走,边走还边咕噜说有一个商家才卖22块。  我有些不甘心,跟出去问他:“是哪一个商家?怎么卖这么便宜?”他朝后面指了指,说了商家的名字,我立即傻眼。  我的货就是从那个商家拿的,当初说好我就卖他的插线板,但他得保护一下我的价格。  没想到才几天,他就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产品的重要性,也印证了毛梅的产品理论的正确性。  我想我们应该有一到两个主打产品,通过主打产品来提升门市的整体销售。但是,我先后找了若干个厂家,几乎所有我能叫出名字的厂家都在C市完成了布点。我要卖他们的产品可以,但价格与零售价相差无几。  我很苦恼,如果门市照这样发展下去,亏钱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我没其他办法,只能边坚持边等待转机。  我的想法是,如果我们的门市能坚持一年不倒,那么应该会有厂家主动来找我们。  我们要做的,就是坚持支撑这个门市,不让它倒下。  为此,我专门分了一下工,先由弟弟和小玉守门市,我依然到工地去寻找业务。  等小玉熟悉了货品,再把弟弟抽出来,也到工地去寻找业务。  同时,门市要慢慢形成自己的特点。目前还得继续维持这样的局面,但要慢慢把有些杂乱的东西去掉,重点突出某一两样产品。  想了许久,我觉得应该把主打方向定在线材这一类。一是线材的量大,另外是生产线材的厂家多,有利于寻找代理产品。
  2007年5月sj日 星期日 晴  门市在艰难中支撑。  今天,赵均打电话给我,问我市场里面还有没有空置的门市,他想租一间。  我说:“你不办厂了?”  他说:“现在生产桥架的太多了,我想在市场开个展示窗口,接纳一些零散客户。”  我开玩笑说:“不如把窗口设在我这里,你帮我开点儿房租,我做你的代理商。”  赵均说:“这还真是个主意啊。你如果有兴趣的话,我们真的可以谈一谈。”  见赵均认真了,我一下迟疑起来。以前我帮赵均跑过业务,但销售对象都在工地,在建材市场设立窗口,我估计效果不大。  我对赵均说:“你别着急,你还得考察我合格不合格呢。要不我们都考虑一下?”  赵均说:“好啊,咱都是老朋友了,有合作基础。”  这事说了也就算了,我没当真。但赵均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要求我在市场卖他的桥架,有一次还专门跑到我门市给我做思想工作。  我说:“桥架属于大宗买卖,一般都有厂家的业务员到工地上去推销。或者工地负责材料的人到各个厂家去考察,很少有工地老板到建材市场看桥架。”  赵均说:“你别光盯着工地,现在有好几家桥架厂都在市场里开了门市。趁你们这里还没有,赶紧开起来,说不定还是个机会。”  我问赵均哪些建材市场有,赵均说了几个地方,要我抽时间自己去看。我很为难,刚刚才决定了我们的主要经营方向为线材,如果把精力投入到桥架上去,就有点儿不务正业的意思。  弟弟说:“线材和桥架是一个大类嘛。工地上那些电线、电缆不是在和桥架配套使用吗?我看桥架可以做,说不定还能给我们带来线材的销量。”  我觉得弟弟说的有道理,加之碍于赵均的情面,便答应到其他市场去看一下,半个月之内给赵均准确回复。  在赵均说的那个建材市场,我找到了那家卖桥架的门市。我说我是某工地的材料员,需要一批桥架,让他给我报个价。  我随口报了几种规格的桥架,让他给我报价。心里衡量了一下,他报的价比我到赵均厂里拿的桥架高了近20%。  我说:“我要的量大,现款提货,最低价是多少?如果谈得好,我回去给老板汇报后马上就可以成交。”  卖桥架的老板仔细核算了一下,给我报出了价格。我心里计算了一下,比我在赵均厂里拿的桥架高5%左右。  然后不论我怎样压价,卖桥架的老板一分钱都不再往下降了。这说明卖桥架的毛利率在5%左右。这个利润水平算一般,不过桥架的成交金额一般比较大,有基数,所以5%的毛利率勉强可以接受。  然后我要了解的是,上门购买桥架的客户多不多。上门客户的多少,基本上就决定了一个门市的成败。
  日 星期五 晴  我决心用蹲点的方式,用最笨的方式来了解。  这段时间,每天一早,我就会来到这个建材市场,找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手里拿一张报纸,用眼睛的余光远远地盯着这个门市。凡是有人进出这个门市,我都会用笔记录下来。对于和老板在店内交谈时间较长,同时不断翻看桥架的,我把他归纳为潜在客户,会重点记录,记录时间尽量精确到分钟。  连续蹲了一个星期,我基本上摸清楚了大概情况。平均每天进入这家门市询价的潜在客户大约有两个,也就是说,一个星期内这个店老板可以采集十几个有效信息。  有了有效信息,后面加强联络沟通,应该还是有一定的销量的。  本来我还想蹲点几天,但那建材市场的保安见我每天鬼鬼祟祟,怕我图谋不轨,来盘问过我好几次,我也不好意思再蹲下去了。  我把我蹲点考察的情况跟弟弟讲了,提议把门市的功能做一个划分,专门辟一块场地出来展示桥架。一来可以丰富门市的产品;二来如果真的有销量,我们还可以往这方面发展。  我给赵均打电话,让他做一份合同。合同规定他不得再到我所在的市场开设门市,遇有批量销售的时候,我可以以他工厂的名义进行销售活动;另外,赵均给了我一个计算价格的公式,这个公式是建立在钢材价格基础之上的,以免我和他之间为价格问题打嘴仗。  我把合同条款大致给赵均说了之后,赵均笑着说:“你这相当于一分钱不出就开了一个桥架厂啊。”  我说:“反正也是卖你的产品嘛,你也相当于一分钱不花就开了一个门市,优势互补嘛。”  赵均算对得起我了。从最初和他合作一直到现在,我们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都说无商不奸,赵均算个例外。  其实,从我接触的一些做生意的人来看,大多都是蛮守规矩的,说什么是什么。相反,真正不守规矩的人多数是那些“名门正派”的人。就像金庸笔下的正派和邪教一样,往往邪教的人比正派的人讲 义气。  金庸蛮懂社会。
  日 星期一 晴  刚和赵均谈定桥架的合作,又接到一个厂家的电话。这个厂是生产电线、电缆的,问我是否愿意销售他们厂的产品。  我一听来了兴趣,电线电缆,这是可以冲销售量的产品。  我说可以谈,当即和厂家代表约好了见面的时间。  我和厂家的销售代表在一个茶楼见了面。销售代表姓罗,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说他们厂在温州,他到C市开发市场,建设渠道。他已经暗自到我们门市来考察过好几次了,觉得有合作的可能,便打电话联系了一下。  我想起我到另外一个建材市场去蹲点考察的经历,觉得这小子干事比较踏实。  电缆的用量很大,不论强电弱电、公家私人,都要用到电缆。市场里卖电缆的门市也很多,基本上每个门市都摆放着电缆。当然,其中很大一部分门市并没有自己的产品,都是从其他门市拿的样品,能卖就卖,不能卖也没啥损失。  但小罗告诉我,他们厂的产品在C市已经有了总代理,我只能做他的二级代理。他可以让总代理放一部分样品在我门市,同时要在我门市的门头做喷绘广告,表示我门市是他们的专卖店。我只负责我们市场这块的销售,如果有销售,要到总代理那里提货。  我有点儿失望,问小罗:“我有没有机会成为你们的总代理?”  小罗说:“机会每一个人都有,但根据我的观察,你目前还做不了总代理。因为总代理的压力是相当大的,要压库存,要承诺销量,还要有较充裕的流动资金。”  言下之意,我要做他们的总代理是不够格的。  不过小罗说的也是实话,我还没有强大到能做总代理的地步。  和小罗谈好了合作,小罗便开始张罗着更换门头。赵均的桥架样品也拉过来了。小罗让总代理给我送了一批各种型号的线做样品,门市一下子变得拥挤不堪。我把之前找其他门市借的样品还了回去,现在,我们门市经营的主要产品就是电线、电缆和桥架。  我们的门市终于有自己的明确定位了。  别忘记给你机会的人
  日 星期三 晴  我能够很快张罗起这个门市,得感谢张鹏。要是那天张鹏不带我去吃饭,我就不会认识周仲,也就没法获得那个重要信息。  而真正的原因,是我春节后决定主动联系过去的朋友。这是一个重大转折。走出去,只有走出去,交更多的朋友,才有可能获得更多的机会。  窝在一个小圈子是成不了气候的。  我决定请张鹏他们吃顿饭,表达一下我的感激之情。怕他们不赏脸,我还特地说吃过饭再打会儿牌——我知道张鹏最好这一口。  其实这顿饭早就应该请的,只是我忙着搞门市,既没时间也没心思,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现在门市有了,主打产品有了,我稍稍松了一口气,便突然想到了这个人情债。  饭局依然设在那次毛梅请客的地方,依然是那个包房,依然是四个人:我、张鹏、毛梅和周仲。  但是气氛却有些不一样,张鹏表现得有些沉默,对于我能顺利拿下H县这个项目没表现出我预期的高兴。  周仲有些兴奋,我这次的成功让他有一种做好人的快感,并且大谈他和老刘的关系,以体现他的能量。  只有毛梅和以往一样,并且她对我能准确把握这个信息感到高兴。她说通过这件事可以看出我把握机会的能力很强。  毛梅对我的褒奖让我感到非常开心。说实话,这几人中,我对毛梅是由衷的佩服。我觉得她的那些理论,简直可以一个钉子一个眼地用在我现在的经营当中。  张鹏依然很沉默,就连我向他敬酒,他也只是抿着嘴唇意思一下。我不知道周仲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我知道张鹏的心思。他有一种上帝心态,他希望所有的人都比他混得差,然后他当上帝来恩赐别人。而当别人不需要他恩赐时,他便有一种挫败感。  这是我和张鹏相处这么多年以来总结出来的。  我想,今天他的表现也应该是上帝心态在作祟。  为了体现他的重要性,我在张鹏面前更加低调,刻意地烘托他,突出他的位置,慢慢地他才重新活跃起来。  饭毕,我们在隔壁找了个茶楼,要了一个包房。  毛梅提出打成都麻将,但我不会;而斗地主呢,张鹏和周仲又嫌毛梅水平太低。  最终还是斗地主,我和毛梅并作一方,算是合伙人。  斗的是50元的底,四炸封顶。  我算了一下,如果当地主,一把牌最多输赢为1600元。  这么大啊?虽然我有心理准备,但确实没想到张鹏他们现在玩得这么大。  太大了,我希望降低一点儿标准。  张鹏说:“你怕什么?你和毛梅一伙,输赢平半分,你们相当于打的25元的底。”  没办法,我只有硬着头皮上,谁叫我是主人呢。  摸牌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手抖得厉害。  毛梅在一边看出了我的窘态,便故意说些搞笑的话,借以平复我的紧张情绪。  所谓由牌品看人品,是有几分道理的。  比如张鹏,他总是认为别人的水平低,不论你出对子还是单张,他总是有话说。还时不时地教你当地主时应该怎么出牌,当长工时应该怎么配合。  如果他自己失误了,他也硬要说自己没失误,应该这样打。  为了避免和张鹏配合时他教训我,我便有意多当地主,把争吵留给周仲。  不过也好,在争吵当中,大家的关系反而更加融洽了。所以有时侯打牌并非坏事,它能够快速地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一场牌打到凌晨两点才结束。  清点战果,我和毛梅一共赢了3100元,毛梅高兴地和我击了一下掌,说我这合伙人水平不错,改天请我吃饭。  张鹏输得最多。他还在抱怨周仲的哪几把牌没打好,不然输不了这么多。  周仲自己带了车来,张鹏坐周仲的车回去了;毛梅开车送我到弟弟的住处,各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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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  
  楼主,今天休息不更新吗?  
  日 星期六 晴  现在,我们有了自己的门市,也有了自己的产品,我的首要任务就是把销售抓起来。  但销售不是说抓起来就抓得起来的,市场上的同类产品这么多,客户凭什么要买我们的产品?  我时常在市场转悠,想看看其他门市的状况如何。  大多数门市和我们差不多,都是坐等客户上门。回答客户的询问,然后给客户一张名片。如果客户当场有需要,就顺便卖一点东西给客户。  这样不行啊。因为我们卖的不是柴米油盐,而是桥架和线材。这类产品批量销售的居多,零售量稍微小一些。  经过仔细思考,我决定分成两步走:一是守株待兔;二是信息 跟进。  前者就是守着门市收集信息,由弟弟和小玉负责。  我要求小玉尽量站在门口一些,像其他门市的人员一样,遇见有人从我们门口经过,就招呼他们一声,让他们到门市里来看一看。我让弟弟准备好一支笔一个本子,对凡是进入我们门市的顾客,不论是简单的询问,还是深入的交流,都要做好记录。记录要仔细,不但要记录来客自己透露的信息,还要记录他和小玉对客户的观察和判断,最好能让客户留下联系方式。总之,尽量仔细。  后者就是上门推销,由我负责。  每天下班之前,我会同小玉和弟弟就他们记录的客户信息进行交流和沟通,分析客户价值。对于集团用户和可能出现的大宗交易,由我登门拜访。  另外,对于我们以前的老客户,由我和弟弟轮流给他们打电话,做好维系工作。  我对弟弟和小玉说:“只要我们这样坚持两个月,生意肯定会有起色。”  或许是我的话感染了弟弟和小玉,他们跃跃欲试,每天在门市兢兢业业,毫无怨言。而我则每天提个包,穿梭在各个客户之间,间或偷点懒,联系以前的老朋友小聚一下。
  日 星期一 晴  上个月没啥起色,这个月效果就有了。通过弟弟和小玉在门市的细致工作,我们掌握到了一个客户需要1000米桥架和20000米RVV电缆的信息。  我几次送样品给客户,向客户展示我们的产品质量和服务质量,客户终于决定购买我们的产品了,全部货款共计七万多元,我们能获得纯利一万两千多元。  我和弟弟总结了一下,觉得我们能够获得这个机会主要是工作做得比较细。  市场里每天来往的人很多,其中,有很多就是你需要的客户。我们要做的,就是发现他,并且获得他的认可。  但光发现客户是不够的,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要将每一个和我们打过交道的客户变成我们的老客户。这需要花很多的精力。  基本上,我和弟弟只要空闲下来,就翻看老客户名单,轮流打电话问候,对重点客户定时拜访。  我知道这是一个系统工作,非一朝一夕之事,所以也不断地叮嘱弟弟和小玉,使他们更有耐心和信心。
  日 星期三 晴  我一直期待着和毛梅成为朋友。和她在一起,我总能找到问题的答案,至少在生意上如此。  所以,我常常找借口接近毛梅,向她请教生意上的困惑。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毛梅却主动接近了我。她喜欢打成都麻将,遇到缺人时,她会叫我去补缺。开始我不敢去,怕打得太大,后来才发现,除了应酬客人外,平时她都打得很小。她只是用这种方式来打发时间。  如果凑不齐麻将,她会叫上我陪她喝酒。找一个清净的地方,要么红酒,要么啤酒,边喝边聊。  我开始很奇怪她为什么会主动来约我,后来,我渐渐地发觉她有些落寞。那是一种站在峰顶的落寞。茫然四顾,大多是比自己低的小山头。  我自然还没达到她的高度,只因我也落寞,加之我的刻意向她靠近,便和她成了朋友。  有一段时间,毛梅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约我喝酒聊天,直到深夜,然后送我回弟弟那里。  毛梅32岁,还没结婚,连男朋友也没有。她是C市本地人,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外企上班,前几年才从外企出来,自己开了印务公司当老板。  因为忙于生意,毛梅成了剩女。她以前的几个闺密都已结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庭,毛梅不好经常去找她们,渐渐地便成了孤家 寡人。  父母对她的婚姻催得比较急,她受不了那种没完没了的唠叨,便从家里搬出来,自己住。房子是租的,她自己买的房子还没装修。  对于个人问题,她不是不急,而是没有合适的。  年龄差不多的大多都结婚了,没结婚的大多年龄太小。她就这样一直耽误着。  她曾经碰到过一个年龄相当的男人,但那个男人和她谈了一次话,便溜之大吉。  她太透彻,太深刻,男人害怕。  对于男人,毛梅有着这样的评论。她说:男人一边嫌弃女人的肤浅,一边害怕女人的深刻。  这话说得我脸上发烫,似乎我也有一点儿这样的毛病。  但她的另一个观点我不以为然。  她说:“女人不能太漂亮,否则男人怕不保险;不能太聪明,否则男人怕被算计;不能太能干,否则男人怕有吃软饭的嫌疑;也不能太愚蠢,否则男人怕带出去丢脸。所以,男人有时候不知道找什么样的女人才好。”  我说:“如果把女人和男人的位置换一下,你的结论照样成立。同时,你这样评论男人的同时,恰恰反映了你对男人的态度。你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所以才会过多地纠结男人的毛病。”  毛梅哈哈大笑,她说:“我就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所以这辈子还是不要结婚好了。”  她已经知道了我和周媛的矛盾,问我:“你真的想离婚吗?”  我说:“我不想,我和周媛在一起生活快七年了。我已习惯了她的毛病,也习惯了她的优点,我不想再用七年的时间去重新了解另一个人,那样太累了。”  毛梅说:“那你怎么不主动去和她和解呢?因为面子?”  我说:“面子是一方面。另外,我也不想再住在她家里了,太拘束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毛梅问我。  我说:“什么时候我买了房子,什么时候我再去找她。如果在我买房子之前她通知我办离婚手续,那么我也只能去签字。”  毛梅摇摇头,说:“你实际上是想离婚的,只不过,你不愿意做先抛弃婚姻的那个人。”  我一阵默然。  似乎,我又被毛梅看透了。
  楼主写的是真事吗?  
  日 星期六 晴  毛梅的新房已经开始装修。有时候,毛梅会打电话给我,让我过去帮忙看看现场。  下午,我和毛梅正在装修现场,周媛打来电话,说:“儿子有些发烧,在儿科医院。”  我一听就紧张起来,说:“我马上就到。”  毛梅说她开车送我,并拿了5000块钱塞在我手里,说是备用。  儿科医院的大厅人头攒动,到处都是看病的孩子和家长。往往是两三个家长护着一个孩子,所以儿科医院总是比其他医院拥挤些。  我给周媛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她说她在二楼。  我和毛梅急匆匆向二楼跑去。在二楼的楼梯口,我看见了周媛。  周媛抱着孩子,就坐在楼梯口的台阶上,脸上淌着汗,头发耷拉下来,眼睛盯着怀里的儿子。四周是来往的人流,那些移动的大腿,像稠密的森林,包围着母子俩。  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画面。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亟待释放的温情一下涌上心头。  我疾步走过去,从周媛手里接过孩子。摸了摸儿子的头,发现儿子烧得很厉害。周媛说人太多,还没挂号。挂号要排很长的队,她一个人顾不过来。毛梅在旁边说:“这医院我有熟人,看能不能先看病,再补一个号。”  我和周媛在原地等候。我偷看周媛,见她神情委靡,因为变瘦了的缘故,她的颧骨略微隆起;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一缕一缕地贴在脸上,像极了刚从田里劳动后归来的农村女人。  “你受累了。”我轻声对周媛说。  周媛别过脸去,一行泪水悄然而落。  毛梅很快找了人来,直接把我们带到了专家诊室。  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看了儿子的病,说是急性扁桃腺发炎引起高烧,建议住院治疗。  医生开好住院单,毛梅跑前跑后,帮我们缴费拿药,直到儿子打好吊瓶,才告辞离去。  周媛看着毛梅忙前忙后,表情复杂地看着她,直到她离开,才挨着儿子坐了下来。  儿子已经睡着了,脸蛋红扑扑的。周媛用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脸,一言不发。  过了很久,她突然把头埋在儿子旁边,低声抽泣起来。  我不知所措,走过去轻轻扶住她的肩。  周媛抽泣得更厉害了,病房里的其他人都转过身来看着我们。  一位大婶走过来问我是不是孩子的病很重。  我摇摇头,说:“扁桃体发炎,没啥大问题。”  大婶疑惑地走了。
  如果你愿意继续关注,防止帖子被删!你可以加扣 86-59-16-31 ,我也会在空间经常分享一些东西  日 星期一 多云  一连两天,我和周媛都在医院陪着儿子。儿子的发烧已经缓解了,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本色。  但我和周媛的关系仍然没有改善,她对我很冷淡。  我想周媛并不想和我离婚,我们那天晚上的争吵只是气话。因为都脸上抹不开,都不肯低头,才越来越疏远。  我们之间,其实只需要捅破那一层窗户纸。捅破了,便又是夫妻;捅不破,也许就是路人。  儿子生病是我和周媛恢复感情的契机,但是,无论我怎样示好,周媛都爱理不理。显然,我没能把握住这个机会。  儿子出院那天,岳父母已经从外地旅游回来。听说儿子病了,急急忙忙地赶过来,见儿子已经恢复如初,才放下了心。  我办好了出院手续,四个人护送着儿子离开了医院。  毛梅的车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我事先给她打了电话,请她送周媛他们和儿子回去。  但周媛不愿意坐毛梅的车。她说她坐惯了公交车,坐小车头晕。  岳父母也说:“还是坐公交车回去算了,就别麻烦人家了。”  我看着岳父抱着儿子上了公交车。在公交车开动的时候,周媛从车窗里瞥了我一眼,我看见她眼里有泪。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上了毛梅的车。  毛梅问我去哪儿,我想了一下,说:“送我回门市吧。”好几天都没到门市了,不知弟弟他们这几天的生意做得咋样。  毛梅默默地开着车,良久才说:“嫂子很不容易,你要珍惜。”  我说:“我很想珍惜,但她总是不理我,我有什么办法?”  毛梅说:“你太粗心了,你没看出来她在吃醋吗?”  我说:“吃醋?吃谁的醋?”  毛梅说:“我呀。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女人在你身旁,恰好你们又处在敏感时期,她不吃醋才怪?”  我愣了一下。  毛梅说:“那天我送你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她对我很戒备,今天更加明显。”  我说:“那你为啥不提醒我?我好给她解释呀。”  毛梅说:“你的心思都钻钱眼里去了,难怪你看不出,你不懂女人,只有对你上心的女人,才会和你生气。你见我在你面前生气吗?”  我笑说:“毛梅你可真会说话。老实说,我对你也不会有想法,你这人只适合做朋友。”  毛梅大笑,说:“你看看,你这么打击我我都不生气,这些话搁周媛身上试试?”
  日 星期四 晴  早上,在门市门口,我看见弟弟和小玉正站在门市的办公桌边说话,神态举止颇为亲密,以至于我走进门市时他们还没发现。  我轻轻咳嗽一声,弟弟和小玉同时回过头来,看见我,都有些 扭捏。  我心里一动,装着很随意的样子问道:“这几天生意咋样?”  小玉说:“和以前差不多。好多客户都只是进来看一眼就走了,不管我们的态度怎么热情,客人都表现得很冷淡。”  我说:“那咱们三个人坐下来开个会吧,看看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没有。”  弟弟笑着说:“搞得这么夸张?就这三个人,有啥招呼一声,大家都知道了,还开个啥子会哟。”  我说:“可不能这么说啊,开会是慎重的体现嘛。”  这是我们第一次开会。三个人几乎天天都碰面,还在一起正儿八经地开会,的确有些搞笑。  我说:“我们门市已经开了有三个多月了,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也还存在一定的不足。今天我们主要来分析一下我们还存在着哪些不足,怎样改善。”  我的话还没完,弟弟和小玉就笑了。  小玉说:“大哥你就像我们学校的领导做报告一样,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我咧嘴笑了一下,说:“开会不都是这么说吗?”  弟弟说:“你那叫务虚,咱来点儿实在的好不?”  我说:“好,你经常在门市,你遇到了哪些困难,拿出来说说,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弟弟说:“要说困难,就是很多客户不愿意透露更多的信息。无论你对他多热情,他们对你总是爱搭不理的,好像他们真的是上帝 一样。”  小玉插嘴说:“客户本来就是上帝嘛。”  弟弟接着说:“到这个市场来逛的人很多,但很多人都只是逛逛而已,即便到了我们门市,也只是随便问几句就走。无论我们对他们多热情,他们都表现得很对立,好像我们是骗子一样。”  我说:“这是一种正常心态。很多人都喜欢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对你透露得越多,他就越缺乏安全感。”  小玉说:“其实每天到我们门市来逛的人还是不少的,但很多人都不愿意留下更多的信息。这大约就是像大哥说的一样,怕留下更多的信息就没了安全感。”  我点点头,说:“到我们门市来逛的人当中,必然有许多我们感兴趣的客户。如果我们能把这些客户挖过来,并把他们变成我们的老客户,那么我们门市未来就会很有前景。”  我让弟弟把他平时记录的来客登记拿出来。记录里密密麻麻地记着几点几分来了一个什么样的客人,向我们询问了一些什么东西,几点几分离开的,等等。  弟弟的工作应该算仔细的了,但是记录上面没有更多的客户信息。没有客户信息,就意味着我们在明处,客户始终在暗处。  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客户从暗处揪出来。把客户从暗处揪出来,我们的目标就明确了,这样我们就能够直接准确找到客户,和他们建立长期合作关系了。  我问弟弟:“每天到市场上来逛的客户不少,这些客户一定会在市场上产生购买行为。有很多个门市供他选择,但他最终只会选择一个。你认为他会选择哪一个?”  弟弟说:“他可能会选择最大的那个,也可能会选择最有特点的那个。”  小玉补充说:“应该会选择最放心的那个。”  我说:“对,那我们是最大的吗?是最有特点的吗?”  弟弟和小玉都摇头。  我说:“既然我们什么都不是,那我们只能在细节上下工夫。就像小玉说的那样,做客户最放心的那个购买点。一个客户来逛市场,除了固定的老客户,一般来讲,会多逛几家进行比较。如果不逛到我们门市就算了,但一旦逛到我们门市,一定要做好一点儿,就是让他感到舒服。假如他感到舒服,他自己就会暴露他的购买意图,只要他暴露了购买意图就好办了。”  弟弟说:“怎样才能让顾客感到舒服啊?给他泡杯茶?让个坐?或者把环境搞温馨一些?”  我说:“如果你对顾客冷漠,他当然不会舒服;如果太客气了,他也不会舒服。关键是顾客进门的一瞬间,你能够让他放松下来,让他感到随意,那么他就舒服了。”  弟弟听了我的话直笑,说:“神仙都做不到这一点。你能吗?”  我笑着说:“我也做不到,但至少我想到了。”  小玉说:“只要想得到,总会有办法。”  我点点头,说:“我们来想象一下,如果你是客户,你到一个门市去,店主的第一句话应该怎样说你才会感到放松。”  弟弟和小玉想了半天都没有结论。  我说:“我们来设计一句短的话,这句话要瞬间瓦解客户的防范意识。只要他的防范意识低了,后面就好办了。”  弟弟和小玉笑着看我。  我想了一下,说:“可以用这句:你是我今天的第一个客户,不知道我们之间有没有生意做?”  小玉“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说:“大哥,你也太逗了吧。就凭这句话就能搞定客户?”  我郑重地说:“你别小看这句话。你分析一下,它实际上传递出了几层意思,你知道是哪几层意思吗?”  小玉摇摇头。  我说:“一是你重视他,谁都希望被重视,但有时候顾客会怀疑你重视他是假的,加上数字,实际上是加上确定性,因为没有什么比数字的说服力更强;二是你这种打招呼的方式不会让他感到有压力,很随意;三是你无意当中在逼他和你交流,但他又意识不到。”  弟弟和小玉听了我这一番解释,不由得点了点头。  我对弟弟说:“干脆我们来演练一下。现在你就是客户,我是店主。记住,一定要把你自己当成客户,揣摩一下客户的心态。”  弟弟忍住笑,从门外进来。我大声说:“你是我今天的第一个顾客,相信我们之间有合作。”  小玉在旁边大笑。她说:“大哥,你的台词说错了,你刚才不是这样给我们说的。”  我觉得很滑稽,像演戏一样。  这本身就是演戏,只是这个戏必须演真,真到就像我们就是这样接待客人。  我要求小玉和弟弟入戏要深,要分别站在客户的角度和我们的角度,来揣摩不同的心态。  我说:“这句话里面最重要的部分是数量词部分,即‘第一个’。后面是可以根据不同情况变化的,有时甚至可以开点玩笑。”  我让小玉和弟弟演练了几遍,慢慢地就没有刚才那么搞笑了。  弟弟说:“还真别说,就是这么普通的一句话,还真的让人感到没戒心。”  接着他又提出一个问题:“如果到了下午,是不是也说‘第一个’?或者两个人前后进来,说了‘第一个’还是说‘第一个’?”  我说:“不,应该从第一个开始,按顺序说下来,是多少就是多少。”  弟弟说:“那到了下午才第三个,顾客会不会觉得我们生意太差?”  我说:“不会,顾客会觉得我们诚恳,没有吹嘘;假如到了下午已经是第30个,顾客会觉得我们生意好,接待的人多。总之,在顾客进门的时候,加一个数字进去,顾客至少会觉得你是用心在和他们打交道,因为每进来一个顾客你都是用心记住了的。你用心做事,顾客会不放心吗?”
  日星期五晴  这段时间,小玉和弟弟真的就沿用了我教他们的方法,没想到效果还真不错,不但增加了零售量,还挖掘到不少集团用户。  我们的客户群也渐渐地扩大了。  生意要顺,精神头先得好  日星期四晴  随着客户的增多,我们每天都在忙碌着。  从开门市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五个月,但这五个月,仿佛一晃就过去了。  现在我们有了固定的客户群,不论是桥架还是线材,销量都在逐月增加。  最近一个月,门市销量创纪录地达到了四十多万元。  我相信这个纪录会不断被突破,一个美好的未来,基本上被勾勒出来了。
  快点吧,哥哥,我建议你先存点稿子吧,等待太漫长了,  
  日 星期一 多云  在生意上我信心满满,但在婚姻上我却一筹莫展。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周媛和儿子了。对于儿子来说,我不是一个好爸爸,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对于周媛来说,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也许,我以后都不再是她的丈夫了。  我和周媛之间又有了新的误会。  那次在儿科医院和周媛分手后,我给周媛打过几次电话,试图向她解释我和毛梅的关系,但周媛总是不接我的电话。有一次接了,还没等我说话,周媛就奚落说:“你现在和那个美女打得火热,还来找我干什么?”不等我开口,就挂断了电话。  这说明她还是很介意毛梅的。  于是我给她发了个短信,告诉她我和毛梅只是朋友,让她不要 误会。  周媛没给我回短信,过了几天,却主动给我打了个电话,和我商量儿子在幼儿园读书的事情。看来,她正在消除对我和毛梅的误会。  昨天,我给她打电话说希望找个地方谈一谈,消除一下双方的 隔阂。  周媛同意了。  我们约在上一次见面的那个茶楼,说好下班就过去。  但事情就这么凑巧。昨天生意特别忙,我的手机响个不停,临下班的时候,又接到一个老客户的通知,说他们单位要一批急料,要我到他们单位去一趟。  我赶到对方单位,谈好了合同,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时间这么晚了,按说应该请客户吃饭,但我想到周媛在茶楼等我,便连客气话都不敢说,怕客户顺水推舟。  没想到客户却主动要我请他们吃饭,这下我就傻眼了,只有装着很热情的样子陪客户到餐馆去吃饭。  我想抽空给周媛发条短信,但还没输入几个字,手机就没电了。  没办法,我索性安心陪客户喝酒。一顿饭吃完,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了。我喝得醉醺醺地回到弟弟那里,倒在床上就睡。  今天早上起来,我想起得赶紧给周媛打个电话解释一下,不然她又会生气。我刚把手机充电器插好,短信提示音便想了起来。  周媛的短信:从你假装上班实则游手好闲开始,我都没有对你失去过信心。但到昨晚十二点为止,当我走出茶楼,我已经对你失去最后的耐心了。不要打电话,不要发短信,等离婚通知吧。  接到这条短信,我冷汗直冒。  原来周媛早就知道我前几年的事,她只是照顾我的面子,没有说破而已。而昨晚,我真的没想到她会一根筋地等到十二点。  我还是给周媛发了条短信,向她解释我昨晚没去找她的原因。我想她一定不会相信,但我必须这样做。我只是想尽力挽回她对我的 信任。  其实,她不知道我这一次真的事出有因。
  今天还更新么?楼主
  真的好看!快快更新啊,熬夜看的!  
  今天怎么没有便新  
  日 星期三 多云  这些天,周媛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离婚的结局似乎已定。我像一个被宣判的犯人,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被执行的那一天。  幸运的是周媛并没有通知我离婚,我和她又回到了年初冷战的 状态。  我心里暗暗高兴,看来周媛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和我离婚。于是我时不时地给她发条短信,不断解释那天晚上失约的原因。也许她看见我的短信就删了,但总有漏掉的时候吧?  我没有其他办法,也许只有时间,才能慢慢消除她的怒气。  我不再多想,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生意当中。利用空闲时间,我还学会了开车,拿到了驾驶执照。  原来我迫切地想买一套房子,有房子,才意味着我在这个城市立住了脚。但现在,我决定先买一辆车。  房子也许会不断涨价,但我自信,不论房价怎么涨,应该不会比我生意的发展速度快。  所以,只要生意良性发展,房子终究是会有的。  有了产品,也有了部分客户。现在,我需要效率。  一天只有十来个小时的工作时间,有了车,跑得快一点儿,我就能把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变成20个小时。  所以,眼前对我来说,车比房子重要。  毛梅打来电话,说她有一个朋友恰巧要卖车,问我要不要。  我问:“是辆啥车?”她说:“是一辆日产骐达,开了快四年了,卖价5万块钱。我看了一下,比较划算。”  我说:“既然你要觉得划算,那我就买下吧。”  毛梅说:“你这么相信我呀?不怕我在这中间吃回扣?”  我说:“毛梅,你也太作践自己了吧?都打交道这么久了,你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  毛梅说:“别和我套近乎。我越来越觉得你这人很危险,往往会不知不觉上你的当。”  我笑,说:“你这么聪明,还会上我的当吗?”  毛梅说:“那可不一定,我现在正处于智商最低的时候。”  我说:“看来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嘛。”  说完突然心里咯噔一下,我想起了一句话:恋爱中的女人智商 最低。  莫非……  我岔开话题,说:“车我就不去看了,你直接帮我开过来得了,完了我把钱付给你。”  毛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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