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一年了买了一辆小货车不知道小货车做什么生意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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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时,会突然莫名其妙的全部静下来。这个在西方的传说中,是恰好有天使或是魔鬼飞过。而在我们中国人的传说中,多半认为是阎王爷出巡恰好经过,作为一个统治者,必然会有小鬼在前打着肃静的牌子,所以可能我们的忽然安静其实就是出于一种玄妙的身体反应。这种反应类似于对灵体感知的东西。可是这事也实在是瞒不住,我 跟朋友简单商量了一下。没办法,还是开了门出去把事情说了。
那对夫妇起初并不相信,朋友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加上估计这对夫妇也发现了小姑娘虽然不贪睡之后却还是反常。最后也只能相信了。
于是我们几个人就重新坐下商量对策。朋友又仔仔细细的把姑娘出事那天的情况问了一遍。朋友听了就直皱眉头。依旧陷入僵局。
我在旁边干看着却也帮不上什么忙,心里也感觉堵得慌。
朋友思考了半天,突然问那对夫妇他们去旅游的那天是不是阴历的3号13号或者是23号?
那对夫妇回忆半天,表示好像还真是23号。
朋友听见他们给予肯定的答复,眼睛立马放光了。说他估计找到事情的原因了。朋友解释说,他编造的那几个日期,倒是相对于阴气较重的时候。但他主要还是希望让那对夫妇更加相信他所言非虚。去虔诚的祭拜。但是,究竟有没有效果,他就不知道了。
听完朋友的话我只剩下唏嘘,这种感觉很让人难受,想要帮助她们却也无能为力。
这次的这个宅子给了我很大的触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感觉心情压抑,看朋友的样子也是不开心。
我俩一路上甚至都很少说话,就这么默不作声的开回了家。今天的结束了。
另外我想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我写的好恶心。自己都有点厌恶自己了。
我想用几天时间好好想想,所以这几天,多半不更新了。谢谢还有人愿意看。
忠心感谢。
今天写的这部分加上昨天的和前天的,真的很恶心,对不起。
这一次经历让我身心疲惫,回去很多天心情都比较低落。我索性在家里关了手机闷头玩了几天游戏,期间朋友倒是没来看过我,不过我们也会偶尔在网上说两句。
朋友说他其实跟我的心情一样,不过事已至此也实在没有办法。我直接告诉他,我可能不想再做这一行了,虽然利润相当可观,可是最近接手的这两个宅子,让我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了
朋友倒是挺赞同我的意思,不过他也告诉我,其实很多事情还真就命中注定的,从一开始的一个细微的决定,很可能就逼迫着我们要走下去。
我没听懂他说的话,但是我也懒得揣测了。又玩了几天游戏,终于感觉身体实在是发慌了。
打开手机,就看见头天晚上一个中介人给我发的信息,那个中间人说,有笔大生意千万要让我过目一下。我其实真不想再买这些神神叨叨的宅子了,可是又实在忍不住好奇心。磨蹭半天,还是把电话给他回 了过去。
那个中介人,就把这个宅子的情况大体给我讲了一下。
这个说是一个宅子的话可能不太贴切,具体说来应该算是好几个宅子。几套房子都在一个单元里面,全是一个村长家的。这个村其实也就是城市周边的那种城中村,因为开发商开发楼盘时候站了他们村很多地。这个村的村民一下就全成了暴发户,不仅分得了一大笔现金,基本还都有好几套房产。
这个村长当然受到的好处更多,直接离谱的分了半个单元,六加一的楼,他一个人就分了半个单元。本来这应该算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了吧,可是这个村长住进去之后。家里人就一个挨一个的出事。首先是他的一个女婿出了车祸,差点成了瘫痪。人还在医院的时候,他的另一个女婿做生意就被人骗走了很多钱。而且不仅如此,两个女儿也开始状况不好,一个莫名其妙的得了癌症,一个身体倒是没什么事,就是无论做什么买卖,都是赔钱。
这个村长起先也没多想,可是事赶事加起来,他就不得不开始寻思是不是宅子的风水出了什么问题。也找了人来看,都说宅子朝向布局什么的都尚可,即便有一些风水上的小纰漏,也不至于把家里人害成这样。而且本来他的这个房子就建在原来他们村的地界上,也并不存在不小心建在了墓地上的可能。
所以这个村长一时间也没啥办法,只能到处托人看看能不能帮着改善一下。
我听完中介人说的概况,说实话我还真没什么兴趣。抛开我真心不打算再干不说,就是这宅子,我也是吃不下的。因为像这种反迁的房子按照政策五年内是拿不下房本的。所以我即便想买,这个村长也卖不了。
而且看现在的这个架势,这个村长也没打算卖。即便我和朋友过去把事情圆了,也没什么太实际的利益。我把我的想法跟中介人说了,中介人还是不依不饶的求我去看看。估计那个村长允诺给他不少的好处费。
说那个村长不在乎钱,只要把这个事情解决了。直接现金就可以给我一百万。
我听完之后心跳就控制不住的加速啊,这他妈也太大手笔了。我还的确立刻动心了,我在心里面劝自己,劝自己,这么多钱,肯定不是那么好赚的。
结果劝了半天,我还是动心了。我跟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了,这笔钱到手,我就彻底离这种投机倒把的事情远点。专心做我的小生意去。
于是我给朋友打了一个电话,想转述一下这个宅子的事情。谁知道那个中介人已经先给朋友打过了,他也是在等我,看我什么意思。
我跟朋友合计了一下,决定明天就 动身去看看。
这个村就在一个省会边上,具体是哪,我也不便透露。
总之我们俩人乘飞机到那个宅子门前用的时间并不长。
整个居民区有少一半都是他们村的人在住,剩下的房子除了一些已经售出的,多半其实还空着,或者租了出去。都是村民分到了自己住不下的。
中介人介绍我们见了那个村长,人倒是挺让人意外的,并不五大三粗。看着还挺像有点小文化。我们简单的交流了一下,基本村长说给我们听的都跟中介人说的一样,唯独他透露了一点,这个宅子其实之前就有一个懂行的人给布置过,那个人告诉他,他们家会有血光之灾,性命攸关。这个村长毕竟还是村里的人,还是比较相信这些的。加上本来也不缺钱,寻思无非是掏点钱的事,就让那个高人给自己家里的几套房子弄了一下。
具体那个高人弄了什么,村长却也说不出一二来。因为当时那个高人在布置的时候是不许旁人在场的。本来村长以为有过高人布置的宅子,不能升官发财吧,起码也能保个家道平安生命的。可是没想到那个高人走后没多久,家里就接二连三的出事。又找了人来看,也都讲不出个前因后果。
所以这次找我们来,也是希望我们给看看。再这么下去,他这个家恐怕就被折腾散了。听完村长的话,我才发现,不知不觉我跟朋友已经在这个圈里小有那么点名气了。不过名气再大也是虚的,还是得靠真本事挣钱。
于是也没多耽搁,直接跟朋友开始依次去看宅子。
这个村长的家具体有多豪华,我也不太好形容。总之我敢断定他这次捞的钱真的不是一笔小数目。这是一栋现在很难看到的6+1型的房子,也就是六层住人,最下面的一层是为车库。而后所述的一楼,其实是指居住的一楼,最底层的车库并不算在内。
从一层开始,他自行把每两层中间打通,装上的楼梯。这样村长和老婆住在一层和二层里。
而往上的两层是大女儿的。最上面的两层是小女儿的。这样一家子住满了半个单元。
我和朋友这么一层一层看过去,还真是挺耗费体力,幸好这三家人的装修风格并不一样,这样稍微看着还新鲜点。
朋友转了半天,一直用一种很不解的表情看四周。我就问他,这个宅子有没有问题?
朋友很坚决的摇头,低声告诉我,这个宅子真是被高人布置的,从家里的布局,哪怕到房间里面摆的植物,都是有讲究。这个家肯定既生财而且人丁也会安康。完全不应该出现这个村长说的这么惨。虽说我并不懂行,但单从一个人的感觉 上来说。这三个宅子走进去都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我见朋友也并没有什么发现,俩人干脆又回到了村长的家里,讨论一下对策。
朋友说这个宅子现在看起来的确是半点毛病没有,因为本身宅子里并无人死,甚至连周围都无人横死,加上本身他们家就人丁兴旺,有人气镇住宅子,即便是过路的小鬼,也都不会停留。而且从风水学的角度上来讲,基本也是个福宅。虽然风水宝地并不代表是没有脏东西的,但风水之地起码是会运用天地之气将这些晦气煞气怨气慢慢冲散。所以这个宅子是凶宅,肯定是站不住脚的。
所以现在很大的可能就是这个宅子的风水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好,可惜的是朋友也仅仅是略知一二。因为在玄学上来讲,驱邪和风水虽然有联系,但也还是会有一定差异,这有点类似于数学中的几何和代数,它们严格意义上讲是一门学问,同时也有很多共通之处。但细说起来,还是有不小的差别。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对风水这些也仅仅能是看个皮毛。听朋友说的还都是很在理,可惜这样的话我俩就算是白来一趟了,因为事情根本不是我俩能解决的范畴。可是说要走吧,我还真有点舍不得,眼看着一百万就能到手,拿不到我还真是不甘心。
我就问朋友能不能试着用方术的办法给看一看?朋友想了一下,说倒是可以试试。不过这个恐怕会有风险。万一操作不好,容易惹祸上身。
我也是见钱眼开,再说,我寻思即便出了什么事情,朋友也在身边能罩我一下。就跟朋友商量了一下,说还是试试看。试过不行的话,我们再打道回府,这样这钱没赚到手我也心里舒服点。这样我俩就开始着手准备要用的东西,我无非也就是帮着朋友提一提袋子,其实也是落一清闲。
这次准备的东西,说不上特别,基本还是以前常用的那些。唯独这次朋友买了很多红线。先把红线浸入到用李子榨成汁的碗里,然后把每一捆绕开,捻成一股,然后互相连接。这样就连成了一根足有几十米长的红绳。
最后朋友在红线中间的绑了几个扣,拴上了一个一个装五谷杂粮的小袋子。线的两头,一边栓着一个小石头。
这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们就返回了村长家,叫村长家今晚所有人住到外面去,并且又让村长,告诉这个单元另一边的住户,也要暂时避一下。鉴于村长在村子里面的威信,另一边的住户也到是答应的很痛快。
等到人都疏散开了,我就和朋友在村长家里等天黑透。
简单吃了点速食,抽了几根烟,已经差不多十点多了,我们又安心等了一阵子,差不多十一点 的功夫开始行动。朋友在这栋楼的大门外撒了很多淀粉出去,用手轻轻的摸平。然后叫我拿着线的另外一段站到六楼村长小女儿家的门前。叮嘱我手里的红线千万不能松开。如果要是感觉到有什么人在推自己,要立刻面向墙,闭好眼睛,不要回头看。
本来我之前都没怎么当回事,结果他忽然对我这么严肃的说这些事,我果不其然就紧张了。我这才想起来问朋友他这是要干什么,朋友说,他是要引鬼进楼。到时候脏东西会跟着红线一直往上爬,如果脏东西在某一层停了,证明就是那一层有问题。人的眼睛必定还是有局限性的,而这些阴物却很容易发现,这个宅子里被人动过手脚的地方,因为但凡是在这样风水布置的很好的宅子里动手脚,那个被动手脚的地方一定会因为风水流向的原因,聚集阴气,这种阴气虽然不重,甚至连朋友都看不出来。但那些脏东西是一定能找的到的。听朋友这么一解释我腿就不争气的腿软,走上楼的时候,手里的红线总是感觉一动一动的。其实我也知道这根本就是因为红线那边朋友的原因。但是我还是止不住的冒凉汗。
差不多站定到六楼,冲楼底下的朋友喊了一声。他应了一下。然后我就陷入的漫长的等待。
又过了一会儿,楼道的灯就灭了。我知道是朋友把这个单元的电源总闸拉上了。四周一黑下来,我的听力就因为黑暗的原因敏感了不少,我恍恍惚惚能听见朋友在楼下不知道忙活着什么,本来就距离很远,又加上楼道会把声音折射,这样反而听不清他究竟在做什么。
就这么站了半晌,我见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异样,心才放下一下。手里的红线黏黏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沾了李子汁的原因,还是我出了不少汗。哎呀,我今天没有通知会更新的,我只是悄悄默默的来写的。我怕你们嫌我慢,嫌我一天写不完一个故事。这个今晚也是写不完了呀。PS,因为故事要发展的嘛,所以我也必须开始写细一点,有的细节是留着有用的。
而且我最后改稿的时候,前面的也会修改的生动一些。我正努力叫自己放松别紧张呢,忽然就感觉手上的红线动了一下。我起先还以为是朋友在动,可是而后这种震动竟然有频率的开始持续了起来。
我刚想安慰自己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点小事没啥可怕的。可是瞬间还是头皮一阵发麻。这种频率,如果是朋友故意弄出来整蛊我的倒也说得过去,如果不是,那么这的确真的会让人吓得尿裤子。这种频率太像一个人的脚步了。而且这个人一定不紧不慢的在一步一步向楼上走来。不用说了,朋友之 前已经告诉过我了,他居然真的把冤魂引过来了。
我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我甚至能感觉出来红线上的抖动点,开始慢慢向我靠近。
我本能的想看清前面,可是虽然眼睛能适应一部分黑暗,可是毕竟还是目力有限。我有些想逃跑,我甚至能感觉那个东西已经走上了六楼的楼梯,我越来越紧张,手甚至都有些发抖。这个时候我迫切的希望有一个亮光,这么一想,我就想去用手掏兜里的打火机,谁知道,越紧张手上越没有准度,这么一折腾,我手中抓着的线居然掉了!我本来就已经手忙脚乱了,这回手上的线一掉,我就更有点不知所措,加上能见度实在不太好,我赶紧俯下身去,摸了半天也没找到线头在哪儿。幸好之前的几次经历虽然没什么收获,但胆子起码是练大了一些,用了几秒钟我就冷静了下来。掏出打火机打亮了,又把线拾了起来。
这次我是长记性了,线头攥的死死的。另一只手情不自禁的用打火机照亮了面前的楼梯,幸好是空无一物。否则我恐怕我得吓出个好歹来。
打火机很快就热的烫手了,我只能熄灭了火苗。楼道瞬间就又黑了下来。刚才注意力一直放在看向四周上面,等到光亮消失了,我才反应过来,之前的那个震动好像消失了。我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可是过了足有五分钟,似乎也没什么事情发生。
我正准备长出一口气放松呢,忽然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楼道里似乎开始若隐若现的传来了一个很含糊的脚步声,起初我也并没有注意,事实上即便发现了这个声音也得仔细听才能分辩出来。
脚步声很轻,却又让人觉得很急促。倒是很想一个什么人垫着脚尖,努力让自己轻盈的前进。
我觉得我可能是刚才惊吓过度,现在有点草木皆兵的幻听,可是这个脚步声却好像逐渐越来越清晰了。
我正打算再次把打火机点亮了呢,因为黑暗实在让人心里不安。忽然就听见朋友一声大喊,跑!它在你身后呢。别回头,往楼下跑!这一声吓得我是屁滚尿流啊,几乎是直接迎头朝着楼梯跃了下去,手中的线头啊什么的全都不顾上了,刚迈下半层楼梯,就看见朋友
原来都已经爬到了五楼半的位置了。我也顾不上跟他言语,只知道玩命的往楼下狂奔,脚在下楼梯的时候好悬没崴断了,那也顾不得疼的一直往下玩命跑。
直到我跑出单元门,我还靠着惯性狂奔了三十多米。整个人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累得,直接就瘫在地上开始喘粗气。
等到我气喘匀了,我才反应过来朋友还在楼上面。赶紧看了楼道门一眼,他并没 有出来。
我心说坏了,我是跑出来了,他不会已经出事了吧?这么一想我就很担心,却又不敢贸然返回去。只能走回到单元门口。朝里面张望。
当然这是肯定看不见朋友的身影的,不过我低头的时候,却看见之前朋友在单元门口铺平的淀粉,已经被我刚才狂奔出来搅和的乱七八糟了。
我蹲下身子又仔细看了一眼,上面赫然有我一个仓促的大脚印。可是淀粉上,竟然还有半个朝向楼道里的脚印。从淀粉上看来鞋底没有纹路,倒是挺像旧社会很多老头老太太喜欢穿的那种自己纳的布鞋。
我这么一寻思,立刻汗毛就倒竖了,妈的朋友本事真这么大?真的把东西引到楼里去了?可是现在也不是害怕的时候,虽然我对朋友的能耐还是比较自信的,可是他现在一个人在上面,半天也没有任何动静。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上去看看。
我点找了根烟,权当是给自己壮胆了。也不敢多犹豫,恐怕自己走到一半又不敢继续向上了。
只能大踏步的猛往上迈。
到五楼的时候,我停了下来。竖起耳朵想听一听六楼有什么动静。可是上面似乎异常安静,甚至我连朋友的呼吸声都感觉不到。
我心说难道他在因为什么事情闭气?那要这么一来我贸然上来是不是给他拖后腿的啊。
可是想了一下,我觉得我还是得上去。万一他是因为什么事情休克了呢?我做了个深呼吸,也算是豁出去了。猛地一发力,几步就上了六楼。
我站定立刻就打亮了打火机去看,这下我更懵了。六楼竟然是空的,我往下照了照,地面上连我之前丢的红线都不见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一路上来都没有注意到红线的问题,那想必是朋友收走了。但我刚刚从楼上下去,即便出了单元门,虽然会有很短的时间没有注意单元里有没有出来人。可是如果是朋友出来,那他一定也是会叫我的。
如果这么分析,朋友肯定还是在这栋楼里,那现在无非就只有一种可能,他说不定刚才已经因为红线发现了这个宅子的问题,而之前村长又给了我们他们家所有房子的钥匙,想必他现在人说不定就在某间房里。这么一想我的心就放下了,趴在六楼的这扇门上贴着耳朵听,屋里也听不出什么动静。
我直接就敲了敲门,寻思着我就这么挨着楼层向下敲门,即便找不到他,也估计能在一楼外面看见他了。
谁知道我敲了几声,就听见朋友叫我的名字。可是声音并不是在门里面,而是在我上头。
我一抬头,看见朋友从楼道攀向楼顶的洞口 探出半张脸。这种六加一的房子普遍都是要用钉在墙上的铁栏穿过一个小洞才能攀到楼顶上的,而不是很多高层会采用的直接从楼梯就能走上去的那种。所以之前我也并没注意,加上本身就紧张和视线所限,就更发现不了了。
我借着朋友的力攀了上去,跟在朋友身后,没走多远,就看见地面上摆着一个圆不隆冬的东西,一时间也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朋友用手一指,说村长家的所有问题出在这么一个东西上面。
听朋友一说,我就更好奇了,直接蹲下去看。
这个东西不大,大概只有一个篮球大小,从质感上来看应该算是青铜器,不过不用手摸的话也不能确认,没准也说不定是个塑料的玩意。这么一想我就忍不住要伸手去摸,朋友眼疾手快的推了我一把,说,你怎么他妈总也不长记性?刚才跟着你的那个东西就在这个顶底下扣着呢,你掀开了,被缠上,我现在也没那么大精力救你。
朋友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自然只能离这个东西远远地。后退了一步继续看了两眼。我问朋友,这是个什么东西?朋友吭了一声,才说,这个东西叫千金鼎。这里说的千斤顶可不是顶汽车的那个。之所以叫千金,是因为通常指一个鼎里面正好能放下一千枚铜钱。这个是风水上求财聚富用的。最大的作用是镇宅。一般都是摆在正堂,或是整个宅子的风水位上面。通常有大有小,大的能比汽车还大,不过那是皇家宫里面使得,寻常人家基本也就维持在这个大小上面。
这个现在很多商家和公司也都会摆类似的一种鼎,也是取一个财源广进的意思。其实作用并不是太明显,与招财猫啊,金钱蟾类似。心理安慰大于实际作用。
但这个东西摆在这儿的事情可就大发了,因为楼下的几间房子都是经过风水布置的。天地精气流转,由地而起,冲天而转。基本就是一个循环,可是现在把这个千金鼎倒扣在房顶上,直接相当于封住了风水的流动。所以看似下面每家每户的风水都是福气逼人,其实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大凶。这也是我们发现的比较早,倘若一时破解不了,这个村长家恐怕都得死绝了。
这一定是之前的那个所谓的高人静心安排的,如果楼下的布局和楼上的鼎,任一一个没有摆正的话,这个大凶的局就成不了。听朋友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几分,多半是这个村长得罪了什么人,被人设计陷害专程来对付他的。可是像这种用方术的办法来作为手段,未免太阴毒了吧。
现在既然已经真相大白,我倒是更好奇之前朋友说在我身后的那个东西怎么处理。
问过朋友 ,朋友说这倒是比较容易。因为其一,我并没有回头看它。所以我并没有因为这个冲了运势。朋友说可能有的开车的司机会在赶夜路的时候看见一些东西,看见了也就看见了,但切记千万不能回头。从正常的方面来说,回了头容易分神导致车祸,而从玄学的方面来讲,但凡是看过脏东西的人,运势都会很背,而且那些东西也很喜欢和看见自己的人接触,这也很容易理解,它们也希望找一个能交流的人来沟通,
朋友说其二,现在那个东西已经被他扣在了这个鼎下面,等明天天亮了,去周边村里收一个陈年的粗麻口袋,套好了,用笔粘着朱砂封了两口,找个太阳足的地方烧了就行。
听朋友这么一说我终于放心下来,我问朋友之前的红线又是怎么个说法?
朋友说那就更好理解了,院门口铺淀粉就是为了用脚印看看来的东西究竟是大是小。而李子汁是很通阴的东西,据说李树枝长配与身是可以招邪的。用李子汁沾了红线,其实是能起到引灵的作用,这大概理解就是给那些亡魂铺了一个路标。
中间的五谷杂粮一来可以避邪,二来可以祭奠恶鬼。虽然现在的时代很少能听闻有饿死的人,但谁也不敢保证万一招来一个饿死鬼,那可是很凶的东西。而两端的石头叫做坠魂石,只有在瀑布下面冲刷过的才管用,能稳住自己的魂魄,不被招来的东西慌了心神。去睡了,基本大体原因也解释清楚了吧。
赠送一句民间谚语:杏伤人,桃保人,李子树下埋死人。
现在是主线,所以有些具体的也别问我啦,是暗线的。
各位晚安么么哒。现在看来事情已经明朗了,一想到一百万就这么到手了。之前的那些后怕早就跑没影了。
这个鼎我们没有当晚就动,而是等到了第二天我们先去县城周边的村子里面收了一个麻布口袋,这种东西现在其实并不常见了,因为都改用化纤材质的了。所以一时半会儿我们还没找到,最后好不容易寻摸到了一个,直接给了人家一百块钱,就买了回来。
朋友解释说买驱邪所用的东西的时候是不能讲价的,这就跟你去庙里上香你不能问人家一根香能不能便宜点是一个道理,很多事情先
撇开灵还是不灵,但心诚总是没错的。买完口袋我们又停了一日,耐心等到第二天太阳最足的时候,朋友才把那个鼎掀开,用根黑线系了一个活扣,从鼎底下鼓捣了几下,就把黑线塞进了口袋里。整个过程就像是表演哑剧,在眼里看来,黑线什么也没拴住,可是放到袋子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就感觉口袋好像鼓囊囊的,真像是装了什么东西。最后 朋友就地在楼顶放了一把小火,把那个口袋烧的一干二净。
我在旁边看着,还能听见烧的时候口袋发出了一种吱吱的声音。我其实知道那是燃烧的时候可能烧到了某些杂质,可是这么一联想开来,总觉得像是一个什么玩意在尖叫。
等到这一切都忙活完,朋友就把鼎收了起来,专门去买了一个那种运动斜挎包装了好。我见他把这么晦气的东西准备带回去,心里还是有些觉得不妥。朋友却态度很坚决,说这个鼎还挺好看的,他准备回家选个好位置摆起来。我也拿他没辙,俩个人就去找村长复命。
我们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给村长讲了一遍,村长听后也是一阵后怕,脸色都有些阴郁了。不过倒是真挺痛快,答应第二天就把钱转到我的账户上。朋友倒是对这一百万不是很关心,他却追问起了之前那个高人的讯息。
村长回忆了一下,说那个人也没什么太明显的体貌特征,人倒是有些发福,倒也不算很胖。长相上倒是比较敦厚,说话什么的也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我其实对那个高人一点也不好奇,但朋友的表情却有些古怪。他低头像是琢磨了一下,忽然抬起头问了这个村长一个问题,那个高人是不是个六指?听到朋友这么一问我心里也是一惊,我看了眼朋友,见他的表情并无说笑的意思。我又把目光转回到村长脸上,等他说出那个答案。
可是村长却好像对此没什么印象,说他当时也没有注意到对方的手,所以现在我们这么问,他也回答不了。
朋友的眼神一下就变得很失望,我心想这事情的发展应该没这么离谱吧。上次这个六指骗我和朋友去那个别墅破了一个九子镇真龙的镇,现在又跑到一个毫不相干的村长家来专程用风水局想害的他家破人亡?他是怎么想的?如果这一切都是他做的,那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联系?
我从朋友的表情上并没有窥出什么,而朋友也并没有从村长嘴里得到他最想知道的讯息。所以干脆结束了谈话,我们就准备启程回家。
村长本来还挺好客的想留我们吃顿便饭,被朋友拒绝了。我就给他留了一个户头。俩人就直奔机场。去机场的路上,我问朋友。他怎么会问那个高人是不是六指的。
朋友摇摇头,说他只是很好奇而已,因为之前的经历他总结起来,那个六指肯定也是个懂行的人,而这一行里面不能说互相认识,但起码也都能略知一下对方。而这个六指之前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倒不是朋友的耳朵听得有多广,而是这样一个有着明显特征的人,肯定还是会传出一些消息来。而这种风水局,看似简单到只需要挪动一些家具的方位 ,布置一下摆件的位置,调整一下搭配的颜色,看似跟家装设计师没多大区别。但细究起来,没有一定本事还真弄不成这个。所以他就猜测着问了一句,结果也没有个答案。
我听朋友说了一堆话,我其实基本没听进去。不知道为什么,从村长家出来我就时断时续的有些耳鸣。我摇晃了几下脑袋,才能好一点。可是隔了不久又会反复。我倒也没太在意,可能是这几天的休息不是太好的缘故。正想着回家是不是得吃点六味地黄丸之类的药,记得看广告上说这个是管治耳鸣的。朋友却忽然叫司机,掉头不去机场了,改坐大巴走。我问其原因才知道,朋友担心一会儿他带着这个鼎可能过不了安龘检。
我这才想起来那个鼎还在他包里,我就央求他拿出来让我再看看。朋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同意。反而把包往他身边移了移。
我看他这架势,心话难道是个古董?那回头跟他分钱的时候这个得算在里面!本来坐飞机很短的路程被大巴的四个轮圌子瞬间延长了,但依旧还是一路无话。朋友从上了车就开始睡觉,我也是无聊,只能玩玩手圌机游戏。玩累了我也想小睡一下养养圌精神,却发现耳鸣好像越来越严重了,耳朵旁边响起来,已经严重到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音了。
我就有些害怕,把朋友推醒,把事情跟他说了。
朋友告诉我,这个可能是我听了我们焚冤圌魂时候的声音,有些堵了脉络里的真气,他回头介绍一个土郎中给我认识,鼓捣几下就没事了。说完他就继续眯着睡觉了。
朋友既然说了无大碍,我也就放下心来。干脆也闭起眼睛,无奈耳鸣的实在有些难受,一路上都没有睡着。车进了站点,朋友已经睡的差不多了。本来我们是打算打一辆车回去的。可是无奈我的耳鸣实在难受,朋友就给我说了一个地址,让我去找一个叫刘瘸子的人。我干脆也就没回家,直接打车去找了那个叫刘瘸子的人。
其实这个人我并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可是要说去见他,我倒是头一回。之前就听朋友讲过刘瘸子的本事,据说会治疗各种疑难杂症的偏方,比电视剧里那个神医喜来乐都能耐。朋友还举例讲了几个刘瘸子治好的经典病例,不过我却没太大兴趣。因为对于这种偏方的能治病的可信性我并不是很看好,我觉得但凡如果这个偏方管用的话,肯定就会引来做医药的公司根据这个偏方去研制相关的专业**。商人嘛,都是逐利的,我都不例外,那些做大生意的肯定也都是能闻见商机的人。所以我认为他们不可能把这些偏方的商机视若不见吧。不过朋友既然叫我去了,肯 定这个人还是靠谱的。而且我也是真的想见他一面,因为我还挺好奇,见过阎王爷真身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我之前听朋友讲过,刘瘸子其实原本不瘸,最早也是有正经工作,上朝九晚五的班。那得是十几年前的时候,有一年夏天很热,刘瘸子刚下了夜班,家里有闷的让人睡不着觉,干脆扑了个凉席躺到了当时他们家平方的楼顶上。可是这一觉睡下去,竟然就没在醒过来。家里人都以为他死了,哭天抢地都已经准备火化了。可是刘瘸子又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醒过来就跟家里人说他被勾魂的小鬼抓走了,说他是什么大恶之人,然后被带到阴曹地府的大堂上去审问。结果人家阎王爷看了几眼,发现是勾错人的魂了,就让小鬼又把他压了回来。他也是害怕,本来就吓得尿了裤子。眼瞅着跟着小鬼回来都走到家门口了,恐怕小鬼变卦,没等小鬼把他叫上的铐子全部解开,就直接往家门里扑了进去。结果等到醒来,有一只没解开铐子的脚就平白无故的坡了。去医院去查了,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当静脉曲张治了一阵子也不见好转,刘瘸子就从此落下这么一个外号。这当然都是刘瘸子一家之言,谁也分辨不出真假。但是他瘸了这一点倒是有目共识。但死而复生这种事情抛开玄学不说,科学上也是有所谓的假死状态的。所以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刘瘸子后来的事就很离谱了。据他所说,瘸了之后他的心情就很低落,整日做梦。有一晚他梦见之前勾他魂魄的小鬼又回来找他,责怪他不应太心急,现在脚上铐子已经回了阳间,是打不开了。不过那个小鬼倒是在梦里传授给他了一些偏方,说是看在抓错人的事情上赔给他的。
刘瘸子一觉醒来,竟然真的还记得这些偏方,而后的日子里也尝试着用了几次,倒也真的见效。索性他就开始靠这些偏方招摇撞骗过活。久而久之到也有了些名气。
我寻思着这刘瘸子多半是为了给自己涨身价,所以编出了个这么邪乎的故事。但不管真假,我也是去见了他再说。大不了他让我吃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不吃便是了。睡觉了,希望大家把看更新的时间放在晚上或是白天而不是深夜啦。
这样岔开一天看,明天看今晚的,或者明晚看今晚的更新也一样的。
另外其实我已经不慢了,三天写了一万字。-
-!今天都已经三千字了。
我没那么神呀,各位海涵。
另祝晚安好梦,么么哒。我拿着刘瘸子的地址就直奔了他家,他所
住的位置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些世外高人那么偏僻。反而就在一个很繁华的地段上,只是房子有些老,据说很多 开发商都想要这块儿地皮,可是无奈拆迁的补偿款太高谈不拢,所以就一直这么搁置着。
我也并没多费功夫,按着门牌号找到了刘瘸子家,走到门口才看见他家门上其实是用红纸写了一个刘姓的名字,估计是他的本名当做招牌。
我敲了门,见到了刘瘸子,他的长相倒是让我有点意外。并没有想象中一幅市侩奸商的脸,反而人看起来还很敦厚。我直接开门见山的把来意跟他说了,他就点点头,说这并不是难办的事。叫我在客厅里等一会儿,他进去准备一下。他这么一说我还挺紧张,琢磨着他不会进屋拿出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让我吃吧。边想着我就打量了一下他家里的摆设。做这行这么久,恐怕这都成了职业习惯了。
客厅归置的倒是很干净,里脚还做了一个小神龛,供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神仙。我挺好奇,就站起身去看,才发现是一尊佛像,只是这个佛像很奇怪的被反着摆在神龛上。面冲墙,背向外。我就心里直犯嘀咕,这是对神仙大不敬的事情,他这么明目张胆的摆在这里。他就不怕遭什么天谴?虽然我对这些供奉之类的注意事项并不是很了解,也只是之前听朋友偶尔说过几句。说是这种神仙像是不能说买的,只能用尊称说请回来。而且请回来的日子还有说头,必须得按照黄历上面选一个适宜请神的日子。而对于请哪尊像也其实有一个说法,就是当你走进卖神像的店里,你扫过一眼,觉得那一尊是在对你笑,就证明那一尊是与你有缘,你就要请这一尊回来才能灵验。这说的似乎很离谱,但其实很多人都声称看见神像笑过,细说起来,基本一批神像都是出于一个工艺磨具做出来,并不能出现哪一尊会在笑的状况。当然也很有可能是一种心理作用。正想着的功夫,刘瘸子已经从屋里出来了。手里拿了一排针。
过来让我转过去坐好,就从装针的布托上抽了一根。
一只手摁住我的脑袋叫我别动,用指头从我脖子上比划了几下,就戳了一针下去。
这一针并没我想像的那么疼,反而真的感觉耳朵里面的压力轻了一些。
刘瘸子又用手指从针孔挤了一些血出来,告诉我好了。
我摇晃了几下脑袋,好像耳鸣的确是消失了。
没想到他还真挺神的,我坐正了之后不由得又多看了他两眼。
刘瘸子倒没说什么,起身又重复着告诉我了我一边好了。也不提收钱的事,转身就要往屋里去。我看他还真有些本事,就忍不住想跟他多聊几句。
他听见我问话,就又坐了回来。我俩就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其实说事闲聊多半 也只是我问他一些我好奇的事情,他到也不嫌烦,事无巨细的给我解释了一下。
我这才知道,他的厉害之处并不是在偏方上面,而是会治‘翻’。
这个所谓的‘翻’怎么解释呢,说白了其实就是一种病。但却又不是医学上严格意义的病。
很多东北的人应该会有所耳闻,所谓的翻大体分为三十六种,有轻有重,有急有缓。症状也不一。但用常规的医疗手段却解决不了,只能寻求这些会治翻的人来治,因为某些翻是可以危险到要人性命的。
具体这个东西为何被称为翻,已经无从考察了。我个人倒是挺倾向于这些病症类似于小狗长大期间会有一次俗称翻肠的过程。挺过去了,小狗就顺利长大,挺不过去,小狗就很容易夭折。
而翻就是类似这样的一种东西,但患者又并不只涉及儿童。虽说患这个的人并不很多,但也的确会有一些人遇见。而这个城市懂这些的恐怕就只有刘瘸子一人,如果要价黑一些,发家致富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刘瘸子为了让我听得更明白,也简单给我举例了几种翻病。像是攻心翻,羊毛翻,之类的。听着就恨邪乎。跟他聊了一下,我倒是的确长了不少见识。
我就顺着话茬直接问到了那个佛像为何是背对着外面的事情。
刘瘸子呵呵一笑,说这取得就是佛面壁思过的意境,而所谓的大不敬还是尊敬的事情,他认为完全是万法唯心。心中无过了,才能坦然面对神灵。
说完刘瘸子就表示今儿已经聊得不少了,没什么事就让我早点回去吧。
我见他之前的话说的这么深奥,现在又直接表示送客,我有点怀疑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可是细想一下也没什么,也就起身告辞。
临出门的时候,刘瘸子忽然叫了我一下。问我是不是最近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其实来的时候并没有跟他说我最近的经历,他这么一问我到有些意外,可是细想一下,要说见到了什么吧,也到没亲眼看见什么。不过做这行每次总要是跟这些东西打交道,我就挺好奇的问刘瘸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瘸子没说话,又去屋里拿了一个小扫把给我,叮嘱我叫我回家进门之前,把两肩上的东西扫一扫,免得把晦气带到家里去。
出了门,我还是挺纳闷,想了一下就脱下外套看看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这一看不要紧,肩膀上赫然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手印,这差点没把我吓死。回想了一之前在村长他们家楼道里,朋友跟我喊那个东西就在我身后,没想到它当时已经离我这么近了。恐怕我再晚跑一点,人就得交代在那里。回家的一路上我 还在后怕,到了家临近家门前我赶紧用扫把在我两肩扫了半天。
这才敢打开门回家,不过进了家门我就顾不上后怕了。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我脱了衣服,简单的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见我的手机响,我眯着眼睛找见手机,发现是朋友打来的,接了之后朋友告诉我,让我明天就动身去一个宅子,他到时候会在那里跟我汇合。我本来还想问他刚挣了这么一大笔钱这么着急去看宅子干什么。无奈太困了,简单的嗯了几声就挂了。
一宿睡得实在舒坦,第二天中午我才醒。回忆了一下好像朋友是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找到手机一看,还真是他,而且还给我发了一条那个宅子地址的短信。
说实在话,我是真的不想再做了。这完全是把脑袋栓到裤腰带上的买卖,而且一百万估计这时候已经入账了,我就更不用去拼命了。
我给朋友打电话,想劝劝他是不是该收手了,没成想他却关机了。
我看着短信犹豫再三,心说要不就去看看?他大半夜的能因为这个专门给我打电话,想必这个宅子赚头很大?我看了看地址,就在旁边的城市,不开车的话坐火车都很快,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还是决定去看下。反正也耽误不了多少的时间。我打电话订了一张车票,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门。
刚下楼,就听见一辆出租车冲我摁喇叭。刘瘸子从车窗里探出个脑袋冲我招手。召唤我上车。
我很诧异,问过才知道是朋友叫他在这里等我和我一起去看宅子的,刘瘸子怕打扰我休息,就干脆一直在楼下等。这下我到挺高兴,起码路上有个伴的话还不至于无聊,就又打电话加定了一张火车票,两个人去代售点取了票就直奔火车站。
路途虽不遥远,但一路折腾了几下也耽搁了些许时间。到了那个城市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下了火车给朋友打了个电话,依旧是关机。于是我就跟着刘瘸子直奔了宅子,想先跟朋友会合,然后再做打算。
坐车的时候我给出租车司机看地址的时候捎带手问了几句,这个宅子的地段别说还真不错,虽然并不在市中心,却也在城区的主干道边上。去哪儿都挺方便,加上旁边还是一所全国挺有名的大学,环境和地理位置都挺理想。不过让我很意外的是,这宅子就不算是什么凶宅,不仅不凶,还有人住。敲了门给我们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岁数不小,但看着还很有精气神。我也没含糊的直接把目的说了,问她是不是想卖房子。老太太点点头,就把我们让进了屋里。这个时候朋友还没来,我心想可能他也是因为什么
耽误了功夫。但我人已经到了,就先简单问了一下这个宅子的情况,等朋友来的时候还能省去些时间。
老太太讲话不紧不慢的,一看就挺有涵养。说这个宅子之前是他们老两口住的。可是他老伴前一阵子去世了,他们的儿女又都在国外,她打算把房子卖了去国外跟儿女住。这样不仅省的睹物思人,晚年也算是有个依靠。
我起身在房子里转了一圈,三室两厅的格局。目测一百四十平左右吧。装修虽然不豪华,到也挺典雅。简单的看了一圈,朝向户型什么的我都挺满意。就坐下来问了问老太太价格。
老太太给了我一个相当便宜的价格,我当时就有些动心。可是想了一下觉得朋友让我来这个宅子恐怕不是这么轻松就能捡漏来的。我也就直截了当问了老太太宅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老太太犹豫了一下,说这个宅子其实没什么大问题,但要买的话必须在合同里增加一个条件。就是只能自己住,而且里面的卧室要永远保持原样。
他这个条件实在太苛刻了,说白了等于我买了这个宅子就相当于直接砸手里了。我就问老太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要求。
这么一问,老太太眼眶就红了,指着里屋说他们家老头一直没走。现在还在那个卧室里。她也不想走,可是这么一直守在这儿也不是办法。而且其实她也不是不让别人动里面的卧室,只是他们家老头脾气很大,时不时就会在里面摔东西。隔三差五砸碎个茶杯什么的,你要是不给他东西摔吧,他就晚上在里面来回踱步,一走能走一晚上。她也是心疼老伴累着,就只能有事没事送几个杯子进去备着。她怕到时候吓着别人,这毕竟是她老伴,吓着谁了,她心里也不落忍。我心说这还叫没什么大问题呢?这不是明摆着闹鬼么,可是听老太太的说法,除了摔几个杯子,那个东西好像也没什么大本事。
可是再没本事它也是个麻烦,我就犹豫要不要等朋友过来了再从长计议。没成想刘瘸子到挺胆大,直接让老太太带我们进里面的卧室看看。我也就在后面跟着。
卧室布置的挺干净,一面墙都被打成了一个大书柜。基本都塞满了书。而且到也真像老太太说的,靠床边的小床头柜上摆了好几个杯子。我进这屋其实也没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倒是刘瘸子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直皱眉头。
大概看了一下,我们仨就退了出来。刘瘸子就问了老太太一个问题。老头是怎么死的?老太太这下就把话匣子打开了,我也就简单概述一下。大体就是他们家老头是大学里面的一个教授,这辈子就俩爱好,一个是研究学问,一个就是下象棋。 等到退休以后呢,基本把精力都放在下象棋上面了,时不时还总拉一些棋友回家来过招,一下能下一天。就他死之前的半个月,可能是碰见了一个棋艺特别高超的人,老头每天都把那个人拽回家来下棋,每次结束的时候都意犹未尽。这么几次下来,可能老头的身体负荷的太厉害。有天夜里突发了心脏病就走了,当时老头就睡在她边上,人死了她都不知道,还是早上起来发现的,一推老头,身体都硬了。听老太太说完我也跟着迷糊,老头这应该算是寿终正寝了吧,这按理说应该是得是去投胎了啊。
我转头就习惯性的想看朋友,无奈只能看见刘瘸子也是一脸迷茫。
我见事已至此,也只能等朋友过来才能解决了。就跟老太太约了明天一个时间,告诉她要是有个头发挺长的人来找,就说我们来过了,让他打电话给我。
我就准备带着刘瘸子找个宾馆去投宿。出了门,刘瘸子就好像特纳闷的咂巴了一声,我问他怎么了。刘瘸子说他觉得这个事可能有点蹊跷,因为我们刚才去看卧室的时候,有一面墙的书,而严格意义上讲,书是可以避邪的。因为首先字是正的,所谓邪不压正,这就是为什么通常图书馆都是很干净的一个地方,这里所说的干净是指并没有什么污秽的东西存在。那么这样一说,那个老头的鬼魂还能停留在那个卧室里,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刘瘸子虽然并不懂行,说的话到也让人觉得有那么些道理。文字能辟邪这应该是成立的吧,不然哪些写在符纸上的字怎么能有驱邪的作用呢?无奈我俩都对玄学方术都没什么了解,也无法探讨。只能先找了家宾馆住了下来。回到宾馆我睡得也不怎么踏实,总担心漏接朋友打来的电话。
时睡时醒的这么到了天亮,朋友却还是没有音讯。
朋友不来,这个宅子也就没办法入手了。
现在我的处境还挺尴尬,回去吧,怕朋友来了我俩错过了。不回去吧,也只能在这干等着。
刘瘸子倒是建议我再等等,大不了我们再去那个宅子问细一点,说不定就能找到解决事情的办法。
因为很多时候这些怪事也用不着借助方术的办法解决,老头一直不走很可能是留恋着什么东西。
我一想他说的也对,之前那个清朝的小官不也是因为圣旨不肯投胎么,说不定他们家也有老头放不下的东西。俩人就又去了宅子,路上我就在想,这要万一是那个老头留恋的是他们家老太太,那这事情就彻底算没戏了。老太太倒也好客,估计也是一个人实在闷得慌。
我们坐下来就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说着说着就聊到下棋上面了,老太太不免又絮叨了一遍他们家老头对这个有多痴迷,说现在老头那副象棋都没人动过,还在卧室里面摆着。
我听完寻思了一下,莫非老头留恋的是之前的那个棋友?必是他之前没下过瘾?
我就随口问老太太那个棋友有没有什么消息,谁知道老太太说完我脑袋就翁了一下。因为她说,那个棋友从老头死后就再也没来过,她也联系不上他。甚至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家老头管那个人叫小六子,是因为那个人是个六指。我想我可能知道朋友为什么会叫我来看这个宅子了,想必他之前可能通过什么途径收到了消息。
可是现在他又不在这里,这样就很棘手。
我想跟刘瘸子商量一下,但他甚至都不知道我之前和六指有过渊源。一时间我也实在没了头绪。
我趁着白天就又走回到里面的卧室看了一眼,果然在窗台上还摆着一副象棋。应该是木制的,看做工很精致,价格估计也不能便宜。我没敢拿手去碰,只能贴近一些观察,忽然身后就碎了一个杯子。把我吓了一跳。
老太太急忙就从客厅跑过来,一边熟练的收拾碎玻璃,一边提醒我们别碰那副象棋。说之前可能是他们家老头跟人下了一半的棋局,动了子老头会很不高兴。
我虽然惊魂未定,到又觉得事情有了些眉目。八成就在这个棋局上面。我虽然对象棋并不精通,但看个大概还是可以。棋盘上红方基本已经被黑方杀的没有退路了,我猜测老头应该执的是红方的子。难怪他死后还这么憋屈,这个棋他基本是输了。我把我的猜测跟刘瘸子说了一下,刘瘸子到听得满眼放光。跟我说他之前总能听说一些方术和神神叨叨的事情。这次真让我们碰见了,他倒愿意一试。
我问他,怎么个试法?
刘瘸子就贴过来特神秘的跟我说,咱们晚上过来,跟老头继续下这盘棋,故意输给他不就完了么?刘瘸子的提议倒是值得一试,不过我心里还是很没底。
这万一出了点状况,我俩的小命就有点悬。我想反正到时候操作也是他来执行。大不了就让他试试?
我这么想其实也是有私心的,万一他成了,这个宅子我不废吹灰之力就拿下了,万一他不成,惹祸上身的也不是我。
所以我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俩人把想法跟老太太一说。她还挺支持。
我跟刘瘸子就跟她约好晚上再过来,二人就先行告辞。回到宾馆无非也就是耗时间,并没有什么可准备的。
我俩随便对付了点吃的,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返了回来。刘瘸子事前嘱咐了一下老太太,说到时候无论屋里边有什么动静,她都别进来看。
怕是到时候真的老头的魂魄现了身,她在误打误撞的冲进去,乱了老头的神,容易出乱子。
又等了些时辰,把老太太安顿好。
我跟刘瘸子就关上卧室的门,把那副象棋摆了出来。
说实话,本来我是不想来趟这趟浑水的,可是刘瘸子随说也是满足他自己的好奇心,但毕竟也是为我办事呢,我于情于理怎么着也都得陪着。
入夜后时间过得还挺快,可是我俩干瞪眼的等了半天。
屋里什么动静都没有,起初我还是有些害怕,这么耗了一阵,到也安生了。
刘瘸子见这么空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就问我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辟邪的东西,冲了这个屋的阴气,让那个老头没办法显形。
我前后翻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刘瘸子就觉得很奇怪,问我是不是咱们两个人阳气太盛了?要不我先躲出去?
我巴不得他有这个提议呢,正好趁机离这是非之地远点。刚想动身,刘瘸子又说算了,他担心他一个人在里面万一出点什么状况连个搭把手帮忙的人都没有。
俩人考虑再三,刘瘸子居然给我个提议,让我躲到床底下。卧室的床是一个高脚床,床下的空间很大,躲个人的话连翻身什么的都没问题。只是有很多灰尘。
我蹲下看了一下,觉得他这提议一点都不靠谱。可是我要说不进去吧,俩人也总不能这么一直等下去。我寻思我就钻进去做做样子,这样最后劝说他放弃也有底气。
于是我从屋里拾掇了几张报纸,简单铺了一下,就钻了进去。
一趴下,视线就因为床铺的原因立刻变得狭小了,我只能看见刘瘸子的两个小腿。在屋里走来走去的不知道在寻摸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屋里似乎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动静,我仔细分辨了一下,也听不出是什么发出的。刘瘸子依然在屋里走来走去的。
我莫名的就跟着开始紧张了起来,又看了一会儿,我忽然觉得好像什么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是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只好聚精会神的看着刘瘸子的腿在房间里越走越快,我突然猛地发现一个问题。刘瘸子的脚好像一点也不坡!
这下我瞬间就头皮有点发麻,可是我有不好表现出来。只能绷紧了身体,努力的放平呼吸。
我心说,必是刘瘸子的脚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瘸?刘瘸子只是一个代号?可是这也不对啊,之前那些故事讲得有鼻子有眼的。我真后悔当时去找他看病的时候没注意这一点,这一路过来我也始终把这个问题忽略 了。
我尽力平静了一下,忽然又冒出个想法吓了我一条。妈的之前老太条提过他们家老头会半夜在卧室里来回踱步,难道是刘瘸子刚刚一个不注意被上了身了?
这下我就更不知所措了,想出去救他,自己又没本事,恐怕会白白送死,可是不出去吧,他完蛋了不说,我难道要这么在床底下跟这个邪物待一宿?
正当我犹豫的功夫,刘瘸子忽然停下了。
不过说停下了,我也只是能确定他的脚步停下了而已。手上在忙活什么,我也并不清楚。
刘瘸子站定在床前面,似乎也像是在琢磨什么,而后我眼见着他的身体慢慢的蹲了下来。
我紧张的都快窒息了,这要是看见一张不是他的脸,真能把我吓死。
所幸他只是猫下腰,像是从地板上拾起了一个什么东西。东西很小,我也看不清楚。
而后,刘瘸子就走到了象棋边上,因为屋子里极其安静,我能听见他把棋子缓缓放下的声音。
我为了想看清他那边的状况,把身子侧了过来。可是视线还是极其有限。
刘瘸子的棋倒像是下的很悠闲,不过我还是往外不停的冒冷汗,头枕着胳膊感觉心跳已经跳到了耳朵上。
我立刻换了一个姿势,因为之前朋友讲过,如果你听见心跳声出现在身体其他地方,如手指,耳朵,胳膊等等部位时,是你魂魄最不稳定的时候,很容易被勾了魂出窍。就这么过了足有十分钟,刘瘸子起身,把灯打亮了。就叫我出来。
他声音并无异样,八成是我刚才过于紧张胡思乱想所致,于是我就大胆的爬了出来。
屋里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棋盘上的子的确是被人动过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刘瘸子跟哪个老头下了棋,我问他现在情况如何?
刘瘸子把手一摊,说他转了半天,也没见哪个老头出来。他觉得可能要是动了棋子对方就现身了?
结果他一个人把棋都下完了,屋里还是安然无恙。最后他也只能放弃了。
我听完他的话就去看那副棋,红方的子被吃了个干净不说,局势已经成了死棋。
看来没有朋友在这事还真没办法干,俩人今晚上白忙活了一场,就准备跟老太太言语一声,回宾馆了。
刘瘸子点点头说只能这么着了,就先开门出去了。
我正要走,忽然就听见有个什么东西落到了地板上,低头一看,居然是枚象棋子。很意外,这个时候我竟然没有害怕。而是很好奇的把那枚棋子拾了起来。
还没等看个仔细,屋外头声音忽然就嘈杂了起来。
老太太 的尖叫声那叫一个清脆,我随手把棋子装到兜里,赶紧奔了出去。
从我出卧室的门到客厅里,无非只有几步远,可是因为户型的原因,出了卧室的门并不能直接看见客厅里面的状况。
等到我跑出去,就只剩下老太太一个人。
我急忙问老太太怎么了,她估计也是吓的够呛,想说话还说不出来。
她越这样我就越着急,干脆也不等了,直接先追出去,想必刘瘸子肯定在外面。
可是我追到楼外面,却已经不见了刘瘸子的踪影,反而看见朋友拿着个旗一样的东西背对着我,正猫着腰喘粗气。
我过去问他怎么了,他却并不答话,而是又直奔到老头的卧室里,借着光,我才看出来,他手里拿的居然是一面招魂幡。
这种幡通常都是出殡的时候由长子在前面高举的,目的一来可以让亲人记住从家到下葬住的这条路,二来也是给途经的小鬼一个警示,告诉对方是这家亲人已故,不要在路上难为了家人。
可是朋友如见拿着这个东西,我是死活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自打我们认识,也从未听他讲过家里人的事情,难道这回他没有按时汇合,是因为家里出了变故么?
这样一想我就想上去安慰他两句,可是见他也顾不上我,只是在屋里转了一圈,忽然回头跟我手,妈的,果然被他拿走了!今天结束了,我知道你们嫌我慢呀。可是我真的挺努力的了。
我写两个钟头,两三千字,您一过眼就看完了。
希望体谅一下,大家也早点消息,以后别这么晚等直播。
白天看录播多好,晚安。朋友有些气急败坏,我一时间也没找到话头。
不过我脑子里已经有了无数个问号,现在无非是决定先从哪个问起的而已。
可是朋友却没有想回答我的意思,出了卧室又去安慰了一下老太太。
这会儿老太太已经缓过劲抢先开口告诉我。这个老头的确给不少著名的宅子相过宅。不过多半只是挂着建筑总设计师的名号。而真正具体他相过的是哪几个宅子,除了当事人我们也找不到相关的线索。
而他这次赶来就是来找‘址簿’的。他猜测老头的‘址簿’上一定记录了一些资料上查不到的宅子。而本来他也是日夜兼程的往我这里赶,只是没想到一路上似乎总是遭人算计,被人设计遮了眼。最后无奈只能千方百计找了一个方圆十里大孝子扛过的招魂幡,才一路顺畅
的到了这里,大孝子扛过的招魂幡是极其招孤魂野鬼的,因为这些孤魂野鬼无人祭拜,所以对孝子扛过的招魂幡有着本能的追求。刚才不让我靠近也 是这么一个道理,怕我无意惹了东西上身。
现在事情已经有了一点眉目,可是对于刘瘸子我还是有很多疑问。
我问朋友,那个人不是刘瘸子?
朋友摇摇头,说刘瘸子要是长成那样就好了,具体是谁他也不知道。不过现在看来,这个人对我们的行动很了解这是一定的。
我听朋友说那个人并不是刘瘸子,心里也有点发慌。但回忆起来,这个人似乎一路上都没有害我命的意思。反而给我解决了耳鸣的问题。
我问朋友,那这个人也会给我治病啊,而且用针扎了我几下就好了。
朋友听完脸色立刻就变了,冲我喊,你说什么?你让他用针扎你了?
朋友语气都变了,带的我也紧张起来。
我就把刘瘸子给我看病的路数给朋友讲了一遍,捎带手也情景再现了一下我跟刘瘸子的对话。
朋友越听眉头越近,半晌才告诉我,我八成是被种了怨痘了。
这个怨痘细说起来其实和东南亚地区的降头有一些渊源。不同之处是,怨痘是用针挑开皮肤,把怨气种到皮下。这说是种痘,其实过程仅仅只是用针挑破皮肤而已。因为所有的玄机都在针上面。
这针并不能用普通的针,而是用一种极其恶毒的方式,插入小孩的身体里面,根据日子的延长,慢慢插进更多的针。小孩短时间并不会死去,但随着针的越来越多,终究会危急生命。而待小孩死去,再把针取出,头三根被取出的针,因为沾了小孩的魂,则为魂针。最后三根取出的针,沾了小孩的魄则为魄针。而中间的哪一些丢弃即可,并无大用。相信很多电视报道也曾报道过,有很多小孩体内发现针却不知针从哪来,也有家长或是自己插入体内的,这其实都是练怨痘针的一种表现,只是并不为外人所知。
而被这种针扎过的人,命硬的,可以维持原样三年,三年后即大衰落。家道中落,运势低到人不恋生。而命不硬的,严重的甚至即刻不久就飞来横祸,血光之灾都是要命的。
我听朋友说的实在吓人,就连忙问他有没有破解的办法。
朋友思考再三,说现在发现的早,而我又是属于命硬之人,破解的办法倒是有,只是要让我受点苦。吃点皮肉之苦倒是无所谓,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当即就求朋友帮我化解,朋友却说此事并不能操之过急,先安生睡一夜,明天再行事也来得及。
我心中虽然不安,但也只能听朋友话先睡觉。
脱衣服上床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在老头卧室拾起的那枚棋子,就拿出来看了看。
发现是一枚‘马’。翻过来调过去棋子上也并无其他标 记。
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是因为这个棋子当时本来就放的不稳固,然后因为细微的震动或是人行走带来的空气流动掉了下来?
平常生活中我们也会遇见这样的情况,好端端的一个东西突然从某处掉落,很多人会疑神疑鬼的以为家里冲进了什么邪物,虽然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也不能一概而论。如果非要自己测试是否有污秽在家,胆大之人,可以每天细心记录好家里每一个物件的位置和形态,带到次日再一一比对查看,即可一清二楚。另外家里的剩菜剩饭不应隔夜放置在桌上,如若无家神镇宅,很容易被恶鬼盯上。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地方不吃的饭菜如若不能及时整理,也会用盘子或是容器罩住,一来可以防蚊虫老鼠,二来即是此因。
但现在这个棋子显然不会这么巧,我觉得这怎么着也还是会跟那个老头有关。可是这又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呢?我知道棋盘上‘相’走田,‘马’是走日的,难道是老头最后借助这个棋子表示了一下输棋的郁闷?高呼一声‘日’?不知不觉我联想的有点远,而且越来越不靠谱。
我转过身,把这枚棋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朋友讲了一遍。朋友听后也觉得蹊跷,因为他去的时候显然已经感觉不到那个老头的存在了。
我把棋子递给朋友,他也端详了半天,最后还是只能摇摇头。
我见也没什么新奇发现,正准备睡下。
朋友忽然拍了一下枕头,吓了我一跳。然后对我说,倘若那个老头真是冤死或者是死的蹊跷,他一定是希望有人能找出他来不及讲出的秘密的。
那这个棋局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个棋局,而是一个方位图?
老头很隐晦的按照方位的布局把他想表达的东西展示在了棋盘上,这样不仅可以掩人耳目,而且还能很完整的保留下来重要的信息?而这个棋子就是他想告诉我这个方位图上最重要的一个地方?
我听朋友一说,心一下就凉了,因为这个棋局已经被那个所谓的刘瘸子动过了。
我之前虽然也曾看过原来的样子,但并无心记忆,现在连大概都已经复原不了了。
朋友知道棋局被动过了,也很失望。
两个人一时间都没了话,干脆睡下了。
熄了灯,我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的。倒不是为了身上的怨痘而担心,而是总觉得我现在的处境让人纠结。
可是纠结也是没用的,日子还是要过。这两天虽然没什么运动,却也很耗心神。最后也不知不觉睡觉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朋友的床是空的,不知道他人去了哪里。
我见时间还很早,就也不着急找他,耐心躺在床上看电视 。
快中午的时候,朋友回来了,随手还拎着一只小麻雀。
我还挺纳闷,朋友大早晨的出去打鸟干什么?
问朋友,他却让我耐心等着。说完从包里拿了瑞士军刀就去了卫生间。
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也忍不住跟过去看。
朋友在卫生间三下五除二的就给麻雀开膛破了肚,然后把内脏一一取出,小心翼翼的放在黄纸上。
整个场面还有点血腥,刚起床就看这些还真有些不舒服。
接着朋友又从兜里掏出一把稻草,用红绳扎了一个小草人,把包在黄纸里的内脏塞到了草人的肚子里。
最后朋友在草人的脖子上栓了一根红线,叫我绑到中指上。
一切作罢,朋友就告诉我,今天一天也甭想到处跑了。就这么安心呆着,别把线弄断了。等到晚上的时候才能开始驱怨痘。
朋友都说了,我没有不听的道理。
只好就把草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躺在床上保持着一个类似于输液的姿势。
虽然这个姿势并不辛苦,可是长久下来,胳膊还是有些发麻。
尤其在吃饭的时候,因为被绑的是右手中指,所以用筷子也极其的不方便。
不过幸好有朋友在,还能搭把手帮帮我。倒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就这么终于挨到了天黑,朋友见时辰差不多了。就把房间的等闭了,让我起身站到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把草人放在了月光底下。
接着掏出了一张黄纸,写了我的名字,又叫我扎破了手指滴了几滴血在上面。然后朋友燃了黄纸,瞬间纸就烧成了灰烬。
我在旁边看着,倒也觉得挺新鲜,起初我还担心烧黄纸的烟会引开什么自动灭火设备,不过眼见着黄纸烧完了也没事,心也开始渐渐紧张起来,因为朋友说过会有些苦头要吃,相信扎破手指应该不算苦头的吧。
起初并没有什么异常,我见朋友一直盯着那个草人。
可是慢慢的,也不知到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看着好像那个草人好像微微的那么动了一下。
朋友的脸色看起来也很紧张,他也似乎发现了草人微动。当机立断的拿出准备好的一个小裁纸刀片,让我伸出手,在我十个指头第一
和第二个关节之间,挨个来了一刀。
裁纸刀有多锋利并不需多说,我的手上几下就布满了小口子,血也开始慢慢从刀口流了下来。
朋友扶住我双手,叫我把血滴到草人上。每一滴下去,草人似乎就挣扎一下。
虽然见了红,朋友想必手上也是拿捏准了分寸。血滴了一会儿就止住了。
可是十指连心,倒也真是痛到我了。不觉间我额头上都出了不少汗。 我低头看去,草人上已经沾了不少的血。
朋友随后掏出一捆红线把纸人像木乃伊一样缠好,然后抻断了我绑在我中指上的红线。
告诉我,现在怨痘已经被转到了草人里。今晚上先留在屋里让它睡一宿,明天找个时间,放到车流密集的主干道上让汽车压一天,就没事了。
我听朋友说没事了,也长出了一口气。可是对于那个草人还是有些忌惮,就让朋友放到了卫生间里。
朋友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是常识。他就是用麻雀的五脏和纸人伪造了一个我,把怨痘转了过去。不过这样做的话,明天草人在路上被压,我难免运势还是会要低一阵子,但如果运气好碰见婚车压到,倒是能解了晦气。只是结婚那家恐怕会闹点小灾。
事情已经解决,我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这一夜本以为可以睡个安稳觉,谁知道夜半的时候却仿佛听见屋里有小孩在哭。我侧过身,见朋友也醒着,他冲我比划了一个继续睡觉的手势,说并无大碍。我也只好翻身睡去。
一夜虽说睡得并不踏实,但也是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朋友照计划把草人放到了一条车辆来往频繁的路上,然后又跟我商量了一下,觉得我们还是要回那个老头家看看。我也认为我们必须回去一下,即便不是去看看那个棋局是否还能找到些什么提示,也起码得给去给老太太道个歉告个别,何况我心里还觉得这个宅子可以买下。因为现在老头的魂魄已经不在了。这笔生意还是很划算的。
二人重回了老头家,老太太倒是并没有因为那天的打扰而责怪,依旧笑脸相迎。我就坐下来跟老太太继续细化着签合同的事情,朋友就去老头生前的卧室看看有没有发现。
合同的事情聊得比预想的还要顺利,可惜的是,朋友那边却没有任何收获。反正事已至此,虽然还是有太多疑问没有解开,但至少这个宅子我是能拿下了。这样一来这次所费的波折倒也是值得的。
朋友似乎还有些不甘心,不过现状看来也只能是打道回府了。
我们又停了一日,待到跟老太太签订了合同,就起身返程。
回去的路上我才想起要问朋友刘瘸子的事情,因为如果朋友给我的地址是没错的话,而我又按照正确的地址找到了一个假冒的刘瘸子。这其中必有很大的问题。
朋友说他其实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等我们回去他也会去找一下刘瘸子。可是现在看来,估计能找到他的机会微乎其微。如果往不好的方面想,刘瘸子很可能是出事了
对于一个人的生死,坦白讲,我跟鬼神打了这么久交道。其实已经能看淡很多了。
但对于活人之间 的尔虞我诈,我还是不太能适应。
我长出了一口气,就准备去厕所抽根烟。
刚进了厕所,烟吸了没几口,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是来了短信。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内容却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因为上面写着:‘袁阵不是一个人!!!’
[续]这条短信看得我一愣,想了一下。我把电话拨了回去。那边确是关机了。
这条短信来的不明不白的,说袁阵不是一个人?这话是什么意思?究竟是说他不是人?还是说他是一个团伙?
坦白讲,我也觉得袁阵是应该有一个团队的,不过跟他合作这么久,我也没有去了解过。毕竟我们仅仅只是合作关系,利益才是我们之间的纽带。至于他给我找到那些宅子的消息来源到底是怎么得来的,其实与我并无关系。
我对着短信又想了一会儿,觉得多半是个恶作剧。袁阵到真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中介人,可是要说他不是人,这就有点夸张了。
这么一想我就释然了,开了门决定出去。可是我还没等踏出厕所的门,就又来了一条短信,依旧是那个号,内容是:你不相信我?我证明给你看。去我说的这个宅子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钥匙就在露台的花盆里。
短信的末尾是一个地址。宅子的城市是个直辖市,算是一个一线城市了。不过距离我所在的地方却是远的可以的。
这个短信让我更好奇了,就又把电话拨了过去,那边依旧是关机。两次下来我倒是明白了,对方多半是呼叫转移到一个关机的号码上了。
于是我试探性的给对方回了一个短信:“你是谁?”
然而短息却再没有来了。
我走回到座位上,心理还想着这件事。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告诉朋友。我把短信给朋友看了,朋友到也没觉得这算是件大事,只是说这个人装的这么神秘,无非就是想引我们去那个宅子。要是这么算来,那肯定这个宅子多半就是陷阱。
我倒是挺赞同朋友的意思,上次六指的那一个亏吃的我现在还记忆犹新。所以干脆不再想这件事,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了。
快到站的时候,我又收到一条短信。我心说不会还是那个人吧,果不其然还是他发的。
这次发过来的居然是条彩信,我点开一看,心中就咯噔了一下。
照片的取景构图有些畸形,大部分画面都被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挡住了,只有少部分才能依稀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可见这张照片拍摄的很仓促。
我看了半天,忽然就觉得有点不对。
画面里面的场景似乎很熟悉,我又想了一下,猛地反应 过来,这张照片就是在这趟火车里拍的,照片里的背影就是我!这个人就在这趟列车上!
我立刻站起身来回张望,无奈车已经进了站。很多人都在拎着行李下车。
根本不可能找到拍照的人,而且他既然敢发给我,想必已经计划的很周全,算准了我发现不了他。
可是这个人会是谁呢?
朋友估计也是看我神色反常,就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把照片给他看,没想到他的表情却忽然凝固了。
而后跟我说,这个宅子我们务必是要去一趟了,可是我细问起原因,他却不愿多说。
只是一再告诉我,这次很可能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希望我做好心理准备。[续]本来都已经到家了,没想到又要立刻出发。
我简单回家换了身衣服,都没等休息,就赶去机场跟朋友会和。
一路上我们俩都没怎么说话,而且路途要是走航空线的话也并不耗费多少时间。
下了飞机,我们俩先去宾馆开好了房间,见时间还早,朋友就催着我草草吃了点东西。
趁着天亮就去了那个宅子。
这个宅子所在的小区还算高档,对于当地的房价因为出来的比较仓促,并没有事先做功课了解。但从周边环境和楼盘的外观上来看,价格应该不菲。
小区的物业也很规范,出入都需要门卡。外来的访客的话需要联系里面的业主给证明。我跟朋友就是因为这被挡在了门外头。
最后没辙,我给保安塞了两百块钱。又详尽的做了一个登记,总算才让我们进去。
按照短信上的地址找到了宅子,是一楼。这种户型的每栋楼的一层
都会有一个很小的露台。
可是给业主种种花养养草的那种。因为前后都有很厚实的防盗门和防盗窗。所以露台并没有用很高的墙隔起来。所以我跟朋友翻进去并没有费工夫。
露台上果然摆着一盆已经枯了的发财树,花盆很大,不过可能是最近下过雨,幸好土还很松软,找钥匙的话也不至于太费力气。
我跟朋友把花盆的土掏了个空,还真在盆底发现了一把钥匙。
朋友拿了钥匙,就又带我折回了正门。用钥匙果然打开了房门。
朋友先进了门,然后才叫我跟进去。
整个房间到真有凶宅的样子,家里已经空无一物了。
只剩下一些破破烂烂的塑料袋,或是报纸一类的留在地板上。到处都是灰。
看来至少得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来过了,站在里面人就情不自禁的紧张。
因为这个宅子我们事先没有任何了解,所以总感觉心里毛毛的 。
朋友没有到处转,而是缓慢的一步一步的前进。
我在后面跟着,也放清了脚步。
按照户型来说,来门而入的这个地方应该是客厅了。
我见四周都有门,不用说也无非就是卧室厨房一类的。只是每个门都关着,不进去,也无法了解。
我们俩个人就挨着门进。第一个打开的,应该是个卧室。
因为房间不大,而且窗外的阳光倒也很充足。
只是依旧很空,朋友皱着眉看了一眼,就带我推了第二个门进去。
刚进了这个房间,朋友忽然停住了。
我走在他身后一个没注意差点撞到他。等到我侧过头看见屋里是什么的时候,我也楞了一下。
因为这个屋里面的一角摆着一个大衣柜。这个衣柜很大,看着就很重。
只是诡异的是,衣柜不知道被谁刷了一遍红漆。看着有些血粼粼的,十分渗人。
而且在红漆外面又缠了一圈一圈的宽胶带纸,猛地一看到不像是衣柜,到很像是一口竖起来的棺材。
朋友叫我不要上前,自己走过去贴着衣柜看了一遍。
回过头叫我去别的房间看看,别的房间应该没有东西了。这个就是那个人叫我们来的目的。
我接了命令就去看了一圈,果然其他的房间都是空的,要说有不空的,无非也就是厕所里还留着浴缸和抽水马桶了。
等我走回到这个房间的时候,朋友正在一圈一圈的拆着胶带纸。虽然很费时费力,不过他也没有让我上前帮忙的意思。
我就在旁边抽着烟等着,等胶带纸差不多拆完了。
朋友忽然退了回来,告诉我,这个衣柜里面有东西。
不过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因为这个衣柜显然是用来封住那个东西的,那么里面很可能还有辟邪镇宅的物件,是我们现在也看不出来。
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开那个柜子,只是这样做未免太危险。所以不能轻易尝试。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我们今晚就留宿在这间卧室里,看看晚上会发生什么。
其实这些事朋友只是来对我行使一下告知而已,决定怎么着还是他来做的。
我见这意思是今晚上就得睡这儿了,我就寻思着得去准备点东西。
朋友也很赞同,我们俩就出了屋,说好了分头行事,他去准备晚上要用的东西,顺便买两个睡袋和一些吃的回来。
我就负责在小区里打听一下这个宅子之前的事情。
我在小区里转悠了一圈,绿化做得还不错,跟逛公园差不多。
又耗了些时间,太阳差不多要落山的时候。就开始有一些老头老太太 出来玩小区里的那些健身器材。
我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就厚着脸皮跟那些老头老太太搭讪闲聊。人老了嘛,还是喜欢聊聊天什么的。所以我并没多费功夫还真就套出了些讯息。
不过听起来也让我浑身一阵发冷。
具那些知道原委的老人讲,之前住在这个宅子里的是一对夫妇。都很年轻,应该是一对小两口。
男方可能是个富二代,反正就是也不见他早出晚归,也还不缺钱花。
本来小两口的日子过得还很红火,可是自打女主人买了一个很贵的狐狸皮衣回来,家里就出现了怪事。
一开始是女主人晚上会莫名其妙的听见一些哭声,她也并没在意,以为只是楼的隔音不太好。可是时间长了,开始就能听见一些若有若无的说话声,细听起来却也听不清楚究竟是什么。这对夫妇这才有些害怕,开始在房子里找原因。最后一致认定问题出在那件狐狸大衣上面,问了一些明白人,都说这个狐狸不是圈养的那种,而是野生的,已经有了一些修为了,无奈被猎人补来做了大衣,心中必有不甘。
夫妇这么一想,干脆就破财免灾吧。大衣虽贵,可是在他们眼里其实并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两个人就说把狐狸大衣送人。
因为之前这家的女主人并不上班,平日在家无聊,所以经常会出来跟邻居闲聊,所以他们家这件大衣的事情基本街坊四邻都知道。可是女主人正说到要把大衣 要把大衣送人没几天,两口子却忽然人间蒸发了,又过了几天来了搬家公司,搬空了家里的家具,房子就这么一直空到了现在。
事情的确还很蹊跷,我等朋友回来,就把打听到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
朋友听后说要是真的,其实就不难办了。因为所谓狐仙,也就是我们常常尊称的胡三太爷和胡三太奶,只有在有型的时候也就是活着的时候才对人类有巨大的影响,通常这些有灵性的动物都可以经过修行摄人心魄。像我们总会听说的,狐狸、黄鼠狼,蛇、蜘蛛啊蜈蚣甚至连兔子都算上,都可以利用人类作为灵媒,也就是俗称的上身。也就是癔病。但这种上身在其死后却不为常见,这个细究起来用科学的方式来讲其实很可能就是脑电波能和人类产生一定的联系。而在玄学看来,因为动物的魂魄虽说是和人一道轮回,但所属的阴阳五行都有很大区别,所以这种区别导致这些死后的灵物并不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但那只是在通常意义上,相传一些修炼到了一定境界的灵物会附着在人的身上,命其治病或是出来算命予以增加自己的修为。而且中间的过程必须要有一个规范的模式,就是一定要开设‘堂’。这 开设‘堂’的过程就叫做‘出马’。这些被灵物附着着‘出马’的人,其实说白了也是癔病的一种,在‘出马’前都有一些大大小小正常医疗手段解决不了的病症,而‘出马’后却自然痊愈。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听说的那些大仙呀,神汉之类的人在施术
我听朋友说了一堆,倒也没听出来什么。倒是他说的那句不难办了让我放心不少。
于是两个人就回了那个宅子,开了门,铺好睡袋,就都坐在睡袋上吃东西。
吃过了东西,已经八点多了。
朋友说今晚恐怕是得通宵了,叫我困的话就先去睡一下,难熬的是后半夜。
我见我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干脆就钻进了睡袋眯了一觉。
本来我想这种情况下是很难入睡的,可是想到朋友就在旁边守着呢,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还真让我睡着了。[续]睡梦中迷迷瞪瞪的似乎听见两个人在聊天,可是却听不真切,只能从语气啊和声音上面分辨是两个人在对话。我越想听清楚他们聊的是什么却听不清,一着急,我就醒了过来。
张开眼,朋友还靠在墙上抽烟。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刚才究竟是做梦还是真实的。不过看朋友的表情如此平静,似乎多半是做梦。
我看了一眼表,居然都已经四点了。再过一会儿天都要亮了。
我问朋友一夜眼瞅着就要过完了,有没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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