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东莞秦朝科技的张总业务水平和专业知识都很强,为什么他不另立门户,怎样才算能独当一面面呢?

汉承秦制为什么秦朝二世而亡 汉朝却可延续400年
汉承秦制为什么秦朝二世而亡 汉朝却可延续400年
  经过刘邦、文帝、景帝、武帝四代皇帝近百年的努力,终于把诸侯国从藏獒驯化成京巴。但是直到汉朝灭亡,依然保留着郡国,并没有实行完全彻底的郡县制。  再说治国思想层面——这差距是非常明显的。  众所周知,秦朝是以法家的霹雳手段治天下的。这个法家跟今天的所谓法治是一点屁关系都没用的,阴暗得多、血腥得多。法家讲究“法、术、势”,具体就是要法网严密、高效执行,君主要集军政大权于一手,要精通帝王之术,以驾御群臣。  秦朝统治者是想把全国锻造成一部高效运行的机器,君主是这部机器唯一的大脑,其余各部分服从命令,做好螺丝钉,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尤其是老百姓议论朝政,无论是赞扬或批评,都被严格禁止。因此,除了司书、律书、农书等技术类书籍,其他书籍都是没必要存在的。政府要求百姓以吏为师,学习技术。总而言之,越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就越符合秦朝良好国民的形象。  秦朝对百姓思想的禁锢在汉初被沿袭了下来。只是汉朝统治者没有秦朝那么,所以老百姓的日子要好过得多。其实所谓的黄老思想,也是反智的。  法家虽然便于统治,但它那种想直接把人驯化成牛马的作法,毕竟违背人性,与文明发展相悖。但是集权国家,是不可能放弃思想领域的统治的,法家不可用,那就得另立门户。  于是就“ 独尊儒术”。需要注意的是,这个儒并不是那个原生态的儒,甚至不是孟轲的那个儒,而是董仲舒阉割过后的儒。孔孟的儒对于鬼神的态度是敬而远之,对于君主的态度是“三谏不从,遂之去”,忠是忠、孝是孝,两者没有必然关系;董仲舒的儒,掺合了阴阳五行学说那一套的东西,搞什么天人感应,又把忠孝搞到一块儿——这个大讨汉武帝喜欢。汉武帝选择儒家,并不是因为它的核心价值观“仁”,而是因为董仲舒那套玩意儿给予了他“君权天授”的合法性,同时又是一个教化百姓忠于君主的愚民好工具。  (刘邦平民出身,短短几年时间,就做了皇帝,这是不符合当时知识份子世界观的。得天下,那是周太王、周文王、周武王几代人修德修来的,得了天下,那是秦国诸代君主修德修来的,你刘邦流氓一个,凭什么做皇帝呢?在写《》的时候,觉得这事太毁三观了,没有办法解答这个问题,只好说“岂非天哉!岂非天哉!”这个合法性问题长期没有解决,刘家皇帝心里是很自卑很没底气的。)  汉朝只是借了儒家一张皮。当年教训儿子:“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这意思就是说,法家、儒家并用,用法家的里子、儒家的面子,不要搞混了。可惜汉元帝没拎清,汉宣帝很失望,预言说:“乱我家者,太子也!”  汉宣帝一言成谶,西汉王朝果然真的断送在汉元帝、这对夫妇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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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楚怀王被囚秦国,客死他乡之后,楚南公曾经留下过一句非常著名的遗言“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和日后唐朝预言武则天当政的“唐中弱,有女武代王”;以及清朝预言慈禧“亡清”的“叶赫那拉氏的诅咒”一起,算得上是古典时期,三大最著名的谶语了。类似这种预言,古典时期其实很多的,真真假假的,多是有政治目的。相比后面两条,我更相信楚怀王那句悲愤之言,在历史中真实的出现过。其表面意思,也不难理解,就象民间之人结仇,也常有人会说出自家就算剩下最后一人,也要报仇之类的话。只是后来的人们,更愿意相信这是这是一句谶语,于是乎便寻找各种线索,去附会这条“预言”。其中有一种说法,便是应在了项羽与章邯的这场博弈中。项羽率领的楚军主力,借章邯求和之机,北渡漳水,向秦军发起总攻的这个渡口,就叫作“三户津”。
  如果一定要认为,这个世界上有预言存在,我倒宁愿相信所谓“三户”之说,是落在了陈胜、项羽、刘邦三人身上。当然,如果怀王当时说的是四户、五户。。。的话,我们还可以在这个名单中,加入吴广东、项梁等人。反正就象当初做推背图的人一样,留下的信息越简单,给后来这些大神们发挥的空间就越大。
  预言这事,只是扯个题外话,也是向一些感兴趣的朋友表明对于风水、推背图一类概念的态度。真要说“三户”当中是谁,直接终结了秦帝国,那功劳还是要记在刘邦身上的。我们在楚军主力北上之时说过,刘邦这个对王权没有直接威胁的将领,被安排的战略方向是向西,即向秦国控制区的纵深渗透。
  基于楚军主力都已经随项羽北上救赵了,刘邦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利用王命在身的政治优势,收拢被秦军打散的张楚(陈胜)、东楚(项梁)义军,以壮大自己的力量。为了实现这个目的,刘邦并没有贸然西进,而是向北进发,在当初自己和项羽,往复攻击过的区域中收拢散兵。当刘邦和他逐渐壮大的队伍,北进至河济平原时,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向秦军发起攻击了。而最先成为攻击目标的,就是那个曾经被项、刘二人攻破的“城阳”了。战役的结果,很让刘邦满意,城阳和紧挨着它的“杠里”两地的秦军,都被刘邦所攻破。
  在这场遍及东部的暴乱之中,象城阳这种被双方反复拉锯的现象,是很普遍的。对于大多数揭竿而起的义军来说,他们只是出现地缘关系,而很自然的选择离自己最近的城邑,作为攻击对象。就象在沛县起兵的刘邦,最初也把旁边的“丰邑”(今丰县)作为自己扬名立腕的第一站,而反复攻击。鉴于沛、丰两地,是系出楚系的刘邦龙兴之地,这块在地缘上属于几大板块交接的区域,二千年来在定位自己地缘文化归属时,都更愿意强调自己的“南方”血统。这种潜意识里的文化归属感,也直接影响了二地的行政归属。以至于最后的明王朝,在以帝都南京为服务对象,选择直属区时(所谓“直隶”),把直隶省(清朝的江南省,后分割为安徽、江苏两省)的北境,划到了丰、沛两县。以至于在表面印象是江南文化代言人的江苏省,仍然让很多人不解的,拥有沛、丰——徐州一县的“北方”地区。如果把视线投向二千多年前,去看看刘、项二人的崛起史,这种行政区划方案,也就不能说是没有地缘依据了。
  尽管刘邦系出楚地,受的是楚怀王的王命,但鉴于楚地势力的领导地位,刘邦并没有把扩张实力的区域,限定在楚地。在河济平原初试牛刀之后,刘邦和他的军队又南渡济水,在定陶之南的“成武”(今山东成武县),击败了秦军。实际上,现在整个关东的局势,都处在胶着状态。在秦军主力北上之后,据守在那些中心城邑的秦军,一般并不会主动去招惹那些“义军”。只不过,对急于作大的刘邦而言,仅仅呆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举起招抚义军的大旗是没有用的。攻击这些“熟悉”的秦军(在项梁还在时,刘邦和项羽就已经在这一带扬名立腕了),一方面可以让刘邦得到急需的战略物资,另一方面也可以竖立其义军主力的地位。这不仅有利于将楚系义军收入为己用,也可以影响到系出魏、齐两地的义军,让他们愿意和自己协同作战。在攻击成武得手之后,深沟边上的“昌邑”,以睢水边上的“栗县”也都相继成为了刘邦的攻击目标。
  从战术结果来看,刘邦所发动的这些攻击行动,也并不总是能够得手,象昌邑之战就没有成功(有一次和二次攻击之说)。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对于刘邦来说,这些军事行动只是他扩充实力的手段,他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在东线,打出一块属于自己的根据地。因为楚怀王给他的战略方向,是向西攻击前进,扩大楚国的势力(目前的移动轨迹,是南北向拉锯)。这项战略任务最大的诱惑之处,并不在于能为楚国得到多少土地,而在于一个“花红”,即楚怀王在分派项羽、刘邦出征之前,所许下的“先入关中者为王”的承诺。这个承诺,当然不是说楚怀王要把自己的王位让出去,而是说将秦人的老家,封建给直接灭亡秦帝国的人。这种有机会成为一方诸侯的诱惑,是非常大的。特别是关中之地,在秦人数百年的经营下,已经成为中央之国最富庶的地缘板块的背景下。为了得到关中称王的机会,无论是在河北鏖战的项羽,还是在东线扩张实力的刘邦,最终都会主动选择西进,无惧和秦人正面PK的。而没有明确战术任务的刘邦,很快就率先开始了他的西征。
刘邦向西攻击的第一站,仍然是一个他曾经战斗过的地方“陈留”,这个位于大梁城东南方向,鸿沟东侧的城邑,当初也是刘、项二人为楚军先锋时,所共同攻击过的最后一个城邑。如果不是因为项梁在定陶之战的失败,也许两个人当初已经攻击得手了。现在,需要刘邦自己来完成这个任务了。和当初由项羽主导的,那种天马行空般的军事行动有所不同的是,刘邦这次回来,战略的方向性要明显的多。陈留再次受到刘邦的青睐,不仅是因为他处在西征的路线上,更重要的是,位于鸿沟这条南北交通线上的重要位置,使得陈留储备了大量的物资。夺取这些物资,对于刘邦日后的军事行动来说,有很大意义。要知道,在乱世之中,你永远不缺愿意跟随你打天下的机会主义者,只要你有足够的资源。
  单从军事能力来比较,刘邦和项羽显然不在一个层级上,后者的作战能力,在整个古典时期也是首屈一指的。不过战争永远不是只看军事层面的东西,卓越的政治能力能够弥补军事上的不足。这也就是设立了“政委”这个重要职务,并特别善长运用政治工作的红色政权,能够仅仅用了三年时间,便得到天下根本原因。
  所谓政治能力,很大程度是体现在对“人”和“势”的判断上,作为一名优秀的政治家,你并不需要什么都懂,但你必须能够判断的出,哪些人和哪些建议,能够为你带来所需要的结果。反过来,那些优秀的人才,也会因为你有这样的判断力,而愿意为你所用。概括的说就是,如果你想成为一个参谋、慕僚的的话,“善谋”是你应有的素质;而如果你的志向是做一名领袖级人物的话,那么“善断”的性格就是必须的了。
  就刘邦和项羽二人的性格而言,刘邦在政治上要成熟的多。这也在军事行动上帮助了他,弥补了他本身军事能力的不足。比如攻击陈留的计划,就是由熟悉陈留情况的本地人“郦食其”制定的。这个以“高阳酒徒”之名,留名于中国文化史的老头,在后来楚汉相争的历史中,也发挥了重要作用。相比于项羽快意恩仇式的“屠城”之举,刘邦这种善于收拢土著之心的能力,让他的攻击阻力要小的多。希望从历史中,得到商业经验的研究者们,会认为刘邦的胜利,在于团队的胜利;而项羽更多的是在孤军奋战。只是造成这种差别的原因,其实还是在于他们各人的性格差异。要知道,从团队和基础的角度看,项羽现在比刘邦的优势可不是强的一点半点。
攻击陈留得手,只是刘邦西征的第一步。接下来,陈留西北部的“开封”(今开封县),鸿沟西侧的“曲遇”(中牟县东北),相继成为了刘邦的攻击目标。根据历史记载,刘邦的这次连续攻击行动中,还攻击了一个叫作“白马”的地方,不过这个在历史上曾经多次暴发重要战争的渡口,当时位置是在黄河的南岸(今河南滑县北),已经获知项羽获得巨鹿之战胜利,击败章邯军的刘邦,并没有理由再次北进河济平原,甚至攻击北渡黄河的渡口。除非他想跑去和项羽会合,去继续他老二的身份。事实上这个时候的刘邦,已经完全把自己置于项羽竞争者的位置上了。能够入主关中为王的诱惑,并不是每一个草根都有机会得到了。
  其实刘邦还是很应该感谢项羽的,如果不是项羽在河北大破秦军主力,刘邦这段时间的手风也不会那么顺。对于那些据守城邑的秦人来说,在获知自己主力尽失的情况下,还能有多少战斗力就可想而知了。相信这个时候留在关东的秦人,想的更多的就是退回到自己的根据之地去。至于那些系出本地的官吏,大多数在第一时间就已经站队到反叛者一边去了。
  鸿沟作为切割中原的地缘分割线,在先秦乃至楚汉相争的历史中,都发挥着重要的地缘作用。能够跨越它,并在曲遇大胜秦军,也意味着刘邦的西征取得了重大进展。如果按照正常的路线选择,下一步刘邦和他的军队,应该沿鸿沟向西北方向攻击前进,并通过荥阳、成皋(虎牢)进入洛阳盆地,继而沿崤函通道攻入关中。这条路线,也是当年诸侯们合纵攻秦的主要通道。当日张楚军攻入关中,也是走的这条路线。问题是,当日张楚军能够很多攻入关中,是因为事出突然,帝国根本来不及反应(注意力都在对外扩张和那些大工程上了)。以至于洛阳盆地、函谷关很快失于敌手,直至叛军攻到了骊山以北,才组织好反击力量。而现在,刘邦要想再次走同样的路线入关,就要困难的多了。
  从秦人的角度看来,如果他们已经清楚无法扭转在东部的战局,洛阳盆地很自然的就会成为帝国抵御重生诸侯们的前沿阵地。因此在曲遇之战战败的秦军主将(杨熊),退守到荣阳之后,很快就被军法处置,以稳定住秦军的军心和防线。而已经把自己定位为成防御方的秦军,在可以依托山势的情况下,将会给意图西进的刘邦(也包括其他义军)制造更大的麻烦了。换而言之就是,要是刘邦还想走常规路线攻击洛阳盆地的话,将有可能遇到前所未有的麻烦。更为重要的是,如果这个时候的项羽,能够彻底打败章邯的话(当时章邯还未降),那么项羽和他的楚军主力,很快就可以挥师南下,由当年周武王渡河攻商的“孟津”反向渡过黄河,攻入洛阳盆地,并直指关中。而这个时候的刘邦,可能还在荣阳——成皋一线,和秦军苦战呢。
  现在对于刘邦来说,重点已经不在于能够攻下多少城邑,也不在于能够收编多少军队了。楚军在巨鹿之战的胜利,让他和其他义军看到了战略反攻机会已经来到,刘邦需要的是和时间赛跑,以率先突入关中,去成就他关中王的梦想。既然沿黄河南岸西进的难度有点大,那么刘邦就需要有新的军事计划,以帮助他继续西进了。而这次帮助刘邦作出决定的,是一个“韩国”人,他就是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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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在汉帝国建立中的作用,以及在古代谋臣中的地位,相信不用我多说了。尽管他的成就,是在两个“楚人”的博弈中获得的,但他本身却并不是楚人,而是韩国人。不过在这个动乱的年代,绝大部分的机会主义者,一开始还是以自己的属地来划定自己所隶属的集团,张良也不例外。身为韩人的他,之所以去投奔楚人,是希望借助“楚”这个带头大哥,复兴韩国。
  在陈胜做带头大哥的时候,韩国是唯一没有复国的战国诸侯。这显然跟韩国弱小的地位,以及逼仄的地缘位置有关。无论是韩国的遗老遗少们,还是那些希望借尸还魂的枭雄们,都对在这个注定要成为博弈焦点的板块称王,有所顾虑。当然,任何一个国家都会有狂热的爱国主义者,张良无疑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他的极力劝说下,韩国终于在楚国的认可下,名义上得到了复立。
  作出这项决定的是当时主政楚军的项梁,从项梁的角度来看,他当时的战略方向是在东线打出一片天地。如果韩国人愿意在西线牵制秦军,并不是一件坏事。更何况之前的张楚政权,已经系出了魏、赵、燕三个诸侯,天然的成为了王中之王,如果东楚系相接过这杆大旗的话,有自己扶植的盟友,也是很有必要的。
  不过楚人所能够给予韩国的,也只能是个名分了,真正想复国的话,还是要靠韩国人自己努力。问题又回到了最初的顾虑之上,以韩国的体量和位置,想复国实在是有些难度。在秦人还想收复东部之时,他们是决不会容许韩国人从中切断自己的战线。相比之下,楚、齐这些边缘之地就要占便宜的多的,即使是在秦军攻势最猛的时候,他们的大部分国土,都能因为不在战略重点,而保持独立状态。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张良和他的“王”,在韩地的复国运动进展的并不顺利,偶尔能够攻下几座城邑,也很快会被秦人夺回去。
  正当张良在韩地打不开局面时,西征的刘邦为他带来了新的希望。从刘邦的角度来看,能够得到张良这个土著的帮助,对他在韩地的作战也是十分有利的。在张良的帮助下,刘邦转而南下,攻陷了颖川郡的重镇“颖阳”。能够得到这个颖水边上的城邑,对复兴韩国也许有些很大帮助,但对于刘邦入主关中的战略目标来说,却并不十分重要。所以与其说是张良在帮刘邦,不如说是刘邦在帮韩国人复国。当然,刘邦也不是一无所获,为了应对共同的敌人——秦人,这种合作是十分必要的,也是互利的。而刘邦所得到的,就是一条攻入洛阳的新线路。
  在评书当中,每当攻击方的攻势,无法突破对方依地形而设立的防线时,总是会有熟悉当地情况的向导,引导攻方走一条小路出奇制胜。而在真实的历史中,这种情况也的确经常发生。毕竟在古典时期的技术条件下,维护道路的成本很高,如果一条道路长时间不使用的话,很容易被水患一类的自然灾害所破坏,特别是穿行在山谷之中的道路,还会被树木所覆盖。另外从行政管理者的角度来看,他们也并不愿意开放过多的道路,以增加管理成本。
  连接洛阳盆地与中原的道路,几千年来都是以黄河侧的通道为主,虎牢关、汜水关、成皋、荥阳这些在历史中,经常出现的地缘标签,都是为了据守这条官道而设立的。不过这并不代表,就没有其他道路可以进入洛阳盆地了。如果刘邦和他的韩国盟友们,顺着颖水向上游地区进发,他们很快就可以到达嵩山的脚下。而在这片以少林寺闻名天下的山地当中,有一条叫作“轘辕古道”的小路,能够穿越嵩山,进入洛阳盆地腹地。
  “轘辕古道”的得名,是因为它的关城设立在一个叫作“轘辕山”的山头之上。说起这座山,估计没几个人知道。不过它旁边的少室山和太室山两座山峰可就出名的多了,如果谁想在“僧人派”(少林派在广电总局审核下的别称)和“嵩山派”之外,也在嵩山开宗立派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这个山头。从古道的历史来看,其实已经很久了,相传是大禹开辟的。结合我们之前所分析的龙门与大禹治水一节,这种可能性倒是存在的。
  在秦帝国时期,轘辕古道并没有被纳入“驰道”(秦朝的官道)的规划中,也没有在道路上设立关城(设关始于东汉)。这也很好理解,如果有更好的道址选择,是没有必要翻山越岭的。对于远道而来的刘邦来说,他即使是听说过这条古道的存在,也一定不知道怎么走。而对于张良他们这些韩国人来说,情况就不一样了。如果你只是一个路人,想走这种位于深山之中,久未维护的道路,是十分艰难和危险的。但对于一支上万人的军队来说,简单修复道路,使之达到通行条件,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有了韩国人的帮助,刘邦很快溯颖水而上,通过轘辕古道,进入洛阳盆地。按照正常的情况,刘邦必须攻下洛阳盆地的心脏——洛阳(当年的周都“洛邑”),才能够打通进入崤函通道的缺口。对于当年视洛阳盆地为自己国土(王室算是受保护的国中之国)的韩国人来说,能够借助刘邦的帮助,而得到洛阳城,也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不过时局总是瞬息万变的,当刘邦和张良准备联手攻取洛阳的时候,却得到了另一个消息,那就是有另一支军队,也准备进入洛阳,并抢夺率先入主关中的荣誉。这个叫司马昂的将领,在历史当中并不出名,但他的后世子孙中,却有一个非常著名的人物,以至于我们今天分析历史时,还不得不借助他当年留下的文字。这个人就是“司马迁”。
司马迁的这个高祖父“司马昴”并不是楚人,而是赵人。司马迁在记录这段历史时,只是说他的高祖也想从河内南渡黄河,入主关中。这似乎给人一种印象,身为赵将的司马昂,是和刘邦平级的竞争者。但实际上,司马昂所执行的是项羽所交给的任务。因为当时的项羽已经通过巨鹿之战的胜利,取得了诸侯联盟的军事指挥权。如果不是因为还要对付章邯,在得知刘邦已经向西渗透到洛阳盆地时,他一定会亲率主力南下,以避免被刘邦抢了灭秦的功劳的。司马昂对于项羽的忠诚,在后来也得到了回报,在项羽自封西楚霸王,并分封天下诸侯时,司马昂也因为平定河内有功,而裂河内之土立国,受封为“殷王”(以朝歌为都)。
  其实如果从法理上来说,楚怀王所许诺的“先入关中者为王”,目前应该只在楚人当中有法律效力。因此身为赵将的司马昂,也不会自说自话的,去充当灭秦的急先锋。对于大部分义军来说,能够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谋得个裂土封候的地位,就已是最高理想了。不过这个承诺,对于刘邦来说,意义就不一样了。一方面,楚军主力在河北的胜利,使得楚国成为天下之主的形势,已经很明显了。所不清楚的,是楚系天下,到底是以霸业还是王业的形式出现而已。就目前的情况看,那些六国诸侯很有可能,还是会独立的形式存在的。而作为草根出身的刘邦,如果想在这些六国故地称王,是没有地缘优势的。相比之下,那些有王室血统的遗老遗少们,机会要大的多。在这种情况下,在秦人的土地上谋得一个诸侯的地位,所遇到的政治阻力,反倒是最小的了。特别是在楚怀王,很有机会成为天下共主的情况下。
  不管司马昂究竟是自己想入主关中,还是在替项羽作先锋,刘邦都不愿意有其他人,来和他争夺这个机会。因此进入洛阳盆地的刘邦,并没有急于攻击洛阳,而是先绕过洛阳,移动到了黄河的南岸,攻取了控制黄河渡口的“平阴”(今河南孟津县东北)。
  攻取平阴,只是刘邦西征当中的一个插曲。在通过控制渡口,阻止了司马昂南下的路线之后,刘邦终于重新把他的攻击目标,对准了洛阳。只是要想攻破洛阳这个形胜天下的战略要点,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秦人已经决心固守崤函通道,转入战略防御阶段之时。依照战国时期的经验,在围攻象洛阳这样的一级城邑时,拉锯个二三年也是很正常的事。而对于在和时间赛跑的刘邦来说,他并没有耐心和实力在洛阳耗下去。因此在攻取洛阳的战役,没有结果的情况下,刘邦选择了按原路退出洛阳盆地,以重新制定他的作战计划。
  从战略路线上来看,洛阳盆地——崤函通道路线,并不是唯一通往关中的线路。在此之外,你可以在北线,横穿太行山,占领河东之地,然后再渡过黄河攻入关中。只是这条路线,刘邦肯定是没机会选择了,真要走的话,也是打败了章邯之后的项羽来走;另一条路线,则在南线。如果刘邦能够攻取以“宛”(今南阳市)为地缘中心的“南阳盆地”,那么他就有机会透过“武关道”攻入关中。综合地缘条件,走南线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一方面这路线不是秦人的防御重点;另一方面,南阳盆地当年是楚人的根基之地,尽管秦人在此的统治已有60多年,但作为楚文化的发祥这之地,只要引导的好,这种同根生的记忆是很有机会恢复的。反过来看项羽,如果他决心先征服河东,然后攻入关中的话,就没有这样的地缘优势了。
  在韩地的军事行动,实际上是由刘邦和张良所组织的韩地义军所共同完成的。不过当刘邦准备南下时,韩国人就不能够继续和他联合作战了。这次因为有了刘邦的帮助,双方也攻取了不少城邑,算得上是有了复国的基础了。从刘邦的角度来看,韩国人和他们的“王”,留在韩地牵制秦军,也不是件坏事。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够把张良这个人才带走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的张良,仍然是以复兴韩国作为自己的理想。但以深谋远虑的他,也十分清楚,以韩国的地缘位置,是很难有机会生存的。即使勉强立国,也很有可能在秦人与关中诸侯的拉锯中,陷入与战国时期一样的尴尬境地。而要想打破这种夹心饼干的局面,唯一的机会就在于帮助楚人攻取关中,以在和平的环境中,为他的祖国谋得一席之地。当然,这种最为理想的结局,是在秦亡之后,天下就能够进入和平状态。如果那些新贵们不满足于现状,决心再火拼一场的话,韩国这个可有可无的国家,很有可能又成为牺牲品了(后来的事实也的确如此,项羽根本就不认为,韩国有存在的必要)。
  刘邦南取“南阳”的信心,还在于当初张楚新立时,也曾经分兵攻取过南阳。而当地的军民,也很快响应的反秦的号召。如果不是因为由函谷关攻入关中的张楚主力,很快被章邯所败,这一路义军,也很有可能能够攻克武关,与前者会师关中(得知章邯反击得手的消息,归顺张楚的南阳郡就复归秦人了)。现在借助项羽在河北大败秦军主力之势,南阳那些“识时务”的官民们,还是很有可能又一次改变风向的。
离开韩地之后的刘邦,首先在方城夏道之北的“犨”县东侧(平顶山市西南),遇到了秦军的阻击。阻击他的,是驻守南阳的秦军。其实如果不是帝国的南阳郡守,守土有责,必须出战的话,急于攻入关中的刘邦,并不想在路上攻城拔寨,耽误时间。要知道,现在的项羽,已经随时可能解决掉章邯了。正是因为有了这种心态,在犨东击败了秦军,并迫使秦军退入南阳的政治中心“宛”县(今南阳市)之后,刘邦并没有步步为营的,去攻击宛县。而以绕过了这个中心城邑,试图快速逼近武关。
  如果可以绕过洛阳,而进入崤函通道的话,也许刘邦早就这样做了。特别是在洛阳战事不利的情况下,刘邦更加认为,把时间和精力放在攻城之上,并不符合自己的战略意图。问题是,这种绕过战略据点,而快速前进的方式,战术上其实是非常危险的。如果不是小股奇兵,去实施斩首、烧粮一类的战略任务,是不会采用的。而大部队运动,是很难隐藏自己行踪的,特别是在武关道上,还有众多的秦军据点,呈线性排列。你并无法在绕过宛城之后,就畅通无阻的到达咸阳城下。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就是你在前方受阻的时候,又被后方放过的敌军抄了后路,尤其是象“宛”城这样,秦人苦心经营的中心城邑(物资和人力都比较充足)。因此在刘邦已经绕过了宛城,准备直取武关道时,张良劝停了刘邦的这个冒进的军事方案,而是转回头来,围攻宛城。
  事实上现在驻守宛城的秦军,也非常纠结。秦军主力在河北战事不利的消息,已经让他们开始思考自己的退路了。以宛城的储备来说,固然可以和刘邦相持很长一段时间,但就算能够打败刘邦,又能怎么样呢。以目前的形势,帝国在东线已经不可能再有所作为了。如果帝国决心退守到高地之上,和关东诸侯进行长期对抗的话,那么并不属于帝国核心区的南阳盆地,很有可能被放弃的。既然不被第一时间放弃,也会遭受到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正是在这种对前途已经失去信心的背景下,驻守南阳郡的秦军向刘邦投降了。也可以说是主动加入到“抗秦事业”当中,这其中当然少不了,善于分析“时务”的中间人,为双方穿针引线。宛城的“和平解放”,让刘邦更加相信,在博弈当中,政治手段往往比单纯的军事手段,要有用的多。
  基于宛城在南阳郡的中心地位,这座城的投降,对于南阳境内其他守军的影响可想而知了。因此在接下来平定南阳的过程中,南阳境内的各个城邑,如南面的胡阳、丹水、郦邑(内乡县)、析邑(西峡县),大多随着刘邦兵锋所至,而开城投降了。既然偶尔有抵抗的现象存在,也被滚动发展壮大的刘邦军所快速解决了。
  当收取了南阳郡最西端的城邑“析邑”后,也意味着刘邦和他的军队,马上要进入穿越秦岭的“武关道”了。而这个时候刘邦的军队,已经壮大了不少。基于下一步的战事需要,也因为不想有后顾之忧。刘邦在平战南阳之时,基本都是让已经“起义”的帝国官吏,留守原地,而把驻军带走。这点和后来项羽的作法截然相反,后者对于自己控制民心的信心,显然要远低于控制几个关键人物。
  刘邦这种安抚民心,以为己用的方法,历史上凡是成熟的政治家都会用的。最基本的方式,就是要让被征服的民众,能够感受到生活压力会变小(最起码不能变坏)。有秦人强大的国家机器压迫在前,要想做到这点其实是很容易的。可惜的是,在这点上,拥有更多资源的,贵族出身的项羽,没有草根出身的刘邦理解的透。出身肯定不是影响性格的唯一因素,但也不能说毫无影响。
  为了确保关中的东南安全,秦人一共在武关道上设立了两个重要关隘,一个是东侧的“武关”,另一个则是西端的“蛲关”(商洛市西北)。当刘邦准备他的下一步军事计划时,整个中央之国的政治格局,已经开始发生质的变化了。一方面,章邯终于以打促谈的,和项羽达成了和解,并在“殷墟”(河南安阳)会盟;另一方面,在获得章邯投降的消息后,咸阳城里的政治家们,也已经感到大势以去了。在这种时候,那些王室以外有成员,总是会认为自己有更多的选择余地,毕竟他们也只是打工者。这也就是三国故事中,鲁肃劝孙权抗曹时说“众人皆可降曹操,惟将军不可降曹操”的原因所在。刚刚更换老板的章邯,只是一例罢了。下一个有这种投机想法的,就是帝国的实际控制者赵高了。
  如果让赵高来选择,他宁愿自己的谈判对象,是更“人性”化的刘邦,为了手上有更多的筹码,他甚至谋杀了他亲手扶植的秦二世,另立了一个他认为更加容易控制的王子“子婴”(秦三世)上位。其实换不换已经意义不大了,这些傀儡性质的帝王们,在没有利用价值后都免不了被牺牲的下场。
  相比于收伏南阳的民心,刘邦目前对于秦人是否能够真心归顺,还是心存疑虑的。毕竟前者的地缘基础,有浓厚的楚文化沉淀。刘邦很容易和南阳的军民,找到共同的国家认同,以使得双方归于同一体系。至于武关以西(包括武关)的秦地,刘邦就没有这么大的自信了。因此在赵高派密使前来谈判,并希望共同瓜分秦地时,刘邦并没有相信。另一方面,对于武关的守将,愿意献关投降的诚意,也同样没有接受。按张良的说法就是“此独其将欲叛,恐其士卒不从”。同样的想法,之前项羽也曾经有过,这也让他在章邯第一次请降时,没有接受。
  从战术上看,刘邦和项羽都用了同样的方式,来对付有投降意思的敌人。那就是在对手斗志松懈,等待回音的时候,发起突然袭击。所不同的是,项羽虽然取得了初胜,但却无法完全吃掉章邯的秦军主力;而刘邦则顺利的攻下了武关、蛲关。
  攻下了武、蛲二关,打通了武关道,和攻下函谷关,打通崤函通道的意义是一样的。无险可守望的帝国的核心,只能凭借最后的力量来和反叛者决战了。这并不是关中之地,第一次被对手攻入。但在战国那些诸侯合纵攻秦的战役中,秦人在关中,总是有足够的人力、物资储备,来击溃那些合作并不紧密的对手们。即使是在三年前,张楚军攻入关中时,帝国也能够快速武装起数十万劳力,将对手赶出关中。只是现在,帝国再也没有预备队,来组织象样的抵抗了。
  最后的决战,是在关中盆地的西南门户“蓝田”南面进行的。对于这个地点并不陌生,当年楚怀王在丹阳之战落败后,倾全国之力曾经攻击至此,但却没有能够再继续前进。从此之后,楚国也就全面转入战略防御阶段,并由此而衰弱。现在,刘邦和他的楚军,有机会为他们的王和国家,一雪前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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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蓝田之战失利后,咸阳并没有出现最后抵抗的情况,中央之国的第三位皇帝“子婴”,便出城投降了。这和后世的情况倒有所不同,一般情况下,在关中失守后,后来的帝国中央,往往会南迁到四川盆地,依托地形获得喘息机会,以蓄势反攻(比如安史之乱时的唐帝国)。如果从心理上分析,这么辛苦建立起来的庞大帝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崩溃,让秦人失去了再战下去的勇气(不可能再做的比以前好了)。另一方面,失去了关中这块根本之地,秦人对于巴蜀这类边缘之地,也没太大信心。更何况在遍地烽火的情况下,地缘条件更有利于独立的巴蜀之地,还能不能听从帝国的号令还是个未知数。
  从蓝田到咸阳的这块地势略高的区域,历史上被称作“灞上”。之所以会有这个称呼,是因为一条叫作“灞水”的河流(渭水支流)。作为关中东南方向最后一道关卡的“蛲关”,就是在古灞水的上游。而刘邦与秦军最后展开决定的地方,则是在灞水西侧的“蓝田”(现在的蓝田县城,在灞水东侧)。所谓灞上,指的就是灞不西侧的这片高地。攻入灞上,并最初受降咸阳的刘邦,实际上也成为了帝国的终结者。在历史上,前一个朝代的直接终结者,往往未必能够成为新王朝的建立者,就象为满洲做嫁衣裳的李自成一样。不过刘邦显然是个幸运者,历史选择了他,建立了汉帝国。
  进入咸阳之后刘邦,现在要面临两个重要问题:一是如何统治秦地;二是如何面对项羽。尽管刘邦在攻击武关时,就表现出对秦人的不信任,但现在已经成为关中之主的他,是无论如何也绕不开收取秦人民心的问题的。除非他想的不是作“秦王”,而是抢一把就回老家(项羽就是这样干的)。刘邦的具体作法,在后世无数次被模仿,就是定了三条新规矩:一是杀人偿命,伤人、抢劫者依法治罪;二是除此之外的其余秦朝的法律全部废除;所有官吏、百姓的工作、生活状态不改变,这也就是所谓的“约法三章”。
  在秦人严酷的管理面前,秦人和其他被征服者同样在承受着巨大压力。现在,有了刘邦这种无为而治的管理,关中的民心很快就倒向这位新的“秦王”了。毕竟,上层的政治争斗和底层百姓并没有直接关系。绝大部分人,只是关心自己的生活,有没有因为政治变化而产生变化。如果能够变得更好,那么他们对于政权更迭呈肯定态度;反之,则会无限怀念旧国,并试图干扰新政权的建立。
  约法三章的实施,只是为刘邦解决了关中内部的矛盾,能否在关中称王,最大的变数还是在项羽身上。尽管当日的王命是“先入关中者为王”,但谁都知道,楚国的话语权,是掌握在紧握枪杆的项羽手上的。如果项羽不同意,刘邦的位置也是坐不稳的。为了防止项羽跑到关中来“摘桃子”,刘邦首先想到的,是派军固守函谷关,就象他当日,守在平阴不让司马昂过河一样。问题是,你真的守得住吗?
正当刘邦攻入关中之时,项羽也已经收服了章邯,挥师南下了。应该说,项羽对于刘邦抢先一步入中关中,是非常不有意见的。因为大家都很清楚,如果没有项羽在河北打败了秦军主力,刘邦的西征之路,是肯定没有这么顺利的。即使项羽对于入主关中称王,没有什么兴趣,但也不愿意将灭秦的功劳,让与他人。
  单从实力来看,项羽这时可以说是达到了顶峰,不光楚军主力、诸侯联军统归自己所辖,章邯所率的20万秦军主力,也同样成了项羽的问下。如果项羽想做的话,总兵力不过数万的刘邦,是无论如何挡不住的。所以说,刘邦寄希望在函谷关挡住项羽,其实是不可取的。即使凭借崤函之险,能够挡住项羽,项羽也可先占河东,再渡河攻入关中。不过在项羽做这些事之前,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解决,那就是如何处理章邯那20万降军
  秦军和关东诸侯的军队,成为了同一战壕的战友,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很奇怪的事。特别是在那些被秦人压迫以久的诸侯军来看,秦人和大家的关系,是很难调和的。如果有机会,这些降军很可能会出现反复。就项羽本人来看,其实也是这种想法,否则他也不会在章邯第一次请降之后,反而加紧了进攻。对于这位战场之上的天才来说,从肉体上消灭敌人,远比花费政治手段,来收拢人心要容易的多。诸侯们的担心,也并非没有道理。作为客地作战的秦军,即使在主帅的军令之下,投降了盟军,但建制并没有打乱,一旦回到自己所熟悉的地缘环境中,谁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对于如何解决成建制降军的问题,历史上有很多种解决方案。比如红色政权,就很善长做基层工作,来解决这个问题。不过这些东西,对于项羽来说太复杂了,他选择了一个最让“彻底”的解决方案,就是把这20万秦军,尽数坑杀。这的确是个非常彻底的解决方案,就象当初白起在长平做的那样。只是二个人虽然都选择了坑杀降卒,但从战略战术的角度看,却有不同的效果。
  从战术上看,白起坑杀赵卒,是为了从心理上给赵人以最大的震慑(所以才会放几百名童军回去报信),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只不过后来,咸阳的政治家们觉得为了这场战争,秦国也已经快到油尽灯枯的地步,还是没有选择马上乘胜追击的方案;从战略上看,白起这次消灭了赵国四十万劳动力,也使赵国彻底伤了元气,不再有实力和秦国对攻了。这也为日后灭亡赵国,打下了基础。
  现在的问题是,白起这样做,有他的战略、战术意义,却并不代表项羽做同样的事情,就有同样的效果。因为在项羽坑杀秦卒之时,秦人所建立的帝国,其实已经灭亡了。或者说,无论是秦国的政治家,还是底层百姓,都不会认为,秦国还有机会回复到之前顶峰了。这种时候,作为天下最有权势的人,项羽今后无论是自己称王称帝,还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要考虑的都是“坐天下”的事情了。一味的凭意气杀戮,只会让这个乱世持续的更长一些。
  项羽的坑杀降卒,和刘邦的“约法三章”,谁的作为更能让百姓接受,是不言而喻的。所以说项羽的败,并非败在军事上,而是政治上。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军力鼎盛的项羽,还是有机会凭借实力,扫平一切对手的。项羽坑杀秦卒的地方,位于洛阳盆地西北侧的“新安”(现在还是这个名字),过了新安之后,就是当年蔺相如当年扬名的渑池了。再往前走,项羽和他的数十万大军,必须经过北崤道和函谷关,方能进入关中。我们之前也说了,已经视关中为自己封地的刘邦,已经派军在函谷关等着项羽了。
  正如项羽的政治头脑和刘邦不在一个层级之上一样,刘邦的军事能力和项羽差的也不止一个身位,在项羽的攻击之下,函谷关很快便由“天堑变通途”了。在上一次张楚军,从同样的路线攻入关中后,他们屯兵在骊山北、戏水东的地区,准备与秦军决战。这一次项羽的驻军也不例外的驻扎在这个区域,等待与咸阳城中的刘邦“会面”。作为统帅的项羽,所驻扎的地点,具体的地名叫作“鸿门”,因此他用以和刘邦“谈判”的那块宴会,也就被称之为“鸿门宴”了。鸿门宴的过程和结果,相信大家都已经很熟悉了。比较让人感兴趣的有二个问题,一是项羽为什么没有杀刘邦;二是如果刘邦死于鸿门宴,那么项羽会不会顺理成章的,建立属于自己的“王朝”。
  我们先来看看第一个问题。其实如果项羽的性格足够果断的话,即使刘邦在宴会中途逃回了自己的驻地,也一样可以凭借优势兵力,将刘邦击溃。至于能不能杀掉刘邦,倒是不能确定。毕竟在战争当中,将帅逃走的机会还是比较大的,特别是你一开始就明白自己不可能取胜,而预先留好后路的情况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项羽愿意,刘邦是不可能在关中立足,并带领军队全身而退的。之所以没人把事情做到位,还是在于项羽本人的性格。虽然我们前面说了,项羽对于治理国家,收拢民心,其实是没有什么想法的。但鉴于其个人能力超强,他对于能够慑服那些首领级人物,还是很有自信的。这从他把二十万秦卒尽数坑杀,却留下了章邯等秦军高级将领就可以看出。在项羽的军事思维里,只要你手上没有足够和我抗衡的军队,你个人并无法对我造成真正的威胁。
  让我们再来看看第二个问题,刘邦如果死于鸿门宴,项羽是不是马上就能建立属于自己的王朝,并让天下进入到和平阶段呢?答案是否定的。我们从鸿门宴后,项羽对于中央之国地缘格局的划分,就能够看出,无论有没有刘邦,天下都将再度陷入混乱之中。而项羽本人,是没有机会笑到最后的。
其实项羽不杀刘邦,除了性格上不够果断以外,还因为没有足够的理由。政治家们常说的一句话,叫作“师出有名”。其所顾虑的,也就是任意打破规则(法律和道德上的),会有损自己的威信,这将会直接影响到自己的管理。刘邦攻入关中,于楚国和整个诸侯联盟来说,是有功的,并且是接受了王命来做的。在项羽还没有想好,是否要自立为天下之主之时,项羽的犹豫是可以理解的。当然,这个理解只是说,在没有下定决心的情况下,项羽有不杀刘邦的顾虑。但作为一个政治家来说,项羽在攻入关中之前,其实就应该想好未来的规划了。如果决心要成为天下之主的话,那么他所需要思考的,就不是该不该杀刘邦,而是怎么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罪名,来安给刘邦了。至于这个理由是什么,并不重要,总会有人想到的。实在不行,“莫须有”的罪名,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对于一个成熟的政治家来说,这都不是问题。
  既然项羽下不了决心攻灭刘邦,那么他接下要面对的,就是如何安排这个曾经的“兄弟”了。其实问题远不止如何处置刘邦那么简单,不管项羽的政治才能如何,他都必须着手安排中央之国的政治格局了。当然,如果他愿意的话,这个伤脑筋的问题可以让楚怀王去想。只不过认定天下是自己打下来的项羽,是不可能让一个傀儡来对自己发号施令的。
  就国体来说,摆在项羽面前的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学习秦人的管理方式,延续郡县制,用中央集权的手段建立“帝国”;另一种则是回到周人的方法上面,把整个中央之国封建成一个个封国。如果说的再简单点,那就是“帝国”还是“封建”。
  帝国还是封建,这的确是一个问题。秦人高度集权的帝国那么快的崩盘,似乎已经证明了这个体制是不成功的。也许对于中央之国来说,这个制度是大势所趋,正如我们在后来二千年的历史中,所看到的那样。但在具体实施时,显然还是要作出诸多调整的。只不过这些政治改革上的事情,对于我们的军事天才来说,实在是太过伤神了。对于项羽来说,他宁愿选择象周王朝那样,将国家分割成一个个自成体系的板块,以间接管理的方式,来管理这个新的“王朝”。做到这点的前提,就是项羽自己所管理的那块区域,必须是最大,最有地缘潜力的区域。
  事实上以当时的情况来看,“封建制”的实施也是政治上阻力最小的。甚至可以说,没有阻力。毕竟如果有机会自己成为一方诸侯的话,没有谁会愿意做一个随时可能更换掉的帝国官吏。即使项羽有雄心建立自己的“帝国”,貌然实施的话,也一定会遇到强烈的反弹,并让中央之国马上陷入一场新的混乱中的。最好的办法,还是先稳住这些共同打天下的枭雄们,然后再运用政治、军事手段,在体系内把他们慢慢消化掉,就象后来刘邦所建立的汉帝国那样。既然无论项羽是否有政治远见,现阶段的“裂土封侯”都是不可避免的,那么怎么分割,就是一个技术活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恢复战国末期的格局,让那些诸侯故地的遗老遗少们,以心理认同为基础,重组自己的国家。至于说秦人的土地,则可以由项羽自己来管理。
  恢复战国后期的格局,虽然比较简单,也符合当时的地缘背景(大家都还有这种国家认同感),但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会不会让中央之国,又陷入一场新的混乱之中呢?毕竟这些经过几百年优胜劣汰,而胜出的诸侯国,各自的体量都已经很大了。如果你想做他们的“王”,被管理者的实力太强,并不是件好事。
  正因为有这种顾虑,项羽在封建诸侯时,并没有完全恢复战国格局,而是把每一个战国诸侯的故土,分割成了二个以上的封国(包括自己的封国在内,一共为十八国),以这种分而治之的手段,来降低自己的管理难度。首先被分割的,是秦人在关中的核心区。如果项羽决定据秦地,以成王、霸之业的话,那么秦地就没有分割的必要了。占据了这块风水宝地,项羽对其他诸侯的威慑力也可以达到最大。问题是项羽本人并不愿意留在关中,而是希望能够“衣锦还乡”,这句成语的出处,正是在有人建议项羽留驻关中时,项羽所说的那句名言:“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不得不说,当这句话说出后,项羽悲剧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如果项羽能够格局再大点,看清各板块的地缘特点的话,那么即使在后来,他所分封的诸侯们,又开始火并甚至想取他而代之时,他也可以占据最有利的地形,保持战略优势。这一点,秦人已经用自己的历史证明过了。
  说到“衣锦还乡”的心理,相信每个人都会有的。问题不在于你是否应该衣锦还乡,而在于你以什么样的形式回去。后来楚汉相争的胜利者刘邦,也同样有这样的心理诉求,因此才会有“大风起兮去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的名句留传于世。只是刘邦的这种心理需要,并不会影响到他对帝国地缘格局的设计,更不会让固执的把自己的政治中心,放在自己所熟悉的地缘板块中。
  既然项羽本人对秦地没有兴趣,那么他就没有理由来保证秦地的完整了。因此按照分而治之的原则,秦地被分割成了三部分:咸阳以西的部分,被封建给了章邯(雍王),以奖励他为“和平”作出的贡献;而咸阳以东的部分,则被分封给了另一个归顺的秦人“司马欣”(塞王)。至于关中盆地以北的高地,则建立了“翟王”董翳的封国。如果你对这两个新出现的人物感兴趣,可以去查阅他们的资料,并弄清他们对项羽的贡献在哪。只是在我们的分析中,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项羽需要分割秦地,以让秦人互相牵制,不再成为威胁。在项羽决定回到楚地的前提下,这也是最好的方案了。唯一让人感到些许疑惑的是,项羽并没有以楚系或其他地区的人来管理秦地,而是完全信任了三个归降的秦人。
  作出这种安排,只能说项羽从军事角度,已经认定秦地不再有一枝独秀的潜力了。经过这几年的战争,和最后一次性坑杀的二十万秦卒,秦地的有生力量,被严重的消弱了。而进入咸阳的项羽,不仅把包括末代秦帝“子婴”在内的秦国王室斩尽杀绝,更对咸阳城进行了三光式的掠夺。其力度之大,足以让项羽自己相信,秦地和秦人已经不足为患了。在这种情况下,让三个已经对自己俯首贴耳的“秦人”,来管理秦国故地,并没有多少风险。更何况他们现在的地位,是他们在秦国所不可能获得的,如果想维持这种地位的话,即使没有项羽的指令,他们也会对秦地那些有复兴帝国想法的人,加以镇压。
  其实,要是经过长时间的博弈和休养生息,分割后的秦地,应该还是会重新组合成一个整体,并恢复旧有的实力,其过程,很可能是当年秦国兴起的翻板。但就项羽的政治思维来看,并无法想到这么远。单纯通过分割来达到平衡,是最容易想到和做到了。
  “三秦”的分割,只是项羽重组中央之国计划中的一部分,那些秦地以外的土地,包括楚地,也同样按照分治的原则,进行了分割。尽管在秦末和楚汉相争的阶段中,那些“诸侯”们都更象是打酱油的。但我们还是有必要花点时间来交待一下,项羽这位导演是如何来安排这些配角的。
 除掉秦地被一分为三以外,其他诸侯故地也在尊重地缘属性的情况下,进行了切割(象欧洲人那样,横平竖直的用数学方式划界,在中国是不会发生的)。比如巨鹿之战的被援助方——赵国,就被一分为二,北部为封建在高地之上的“代王”赵歇;南部为主控河北平原的“常山王”张耳。而赵国的北邻燕国,也按照同样的原则进行了切割。“辽东王”韩广,得到了燕山及辽东的土地;而燕王臧图,则分得了燕国在河北平原的核心区。
  在灭秦战争中,就已经内斗不止的齐地,也和秦地一样,被分成了三部分,只不过和其他诸侯之地略有不同的是,这三个齐地之王,都和当年的齐国公室,有血缘关系。相对算得上,根正苗红吧。其中,齐国的核心区,以临淄为中心的区域,被封建给了齐王“田都”;胶东半岛这块齐地的后花园,成为了胶东王田市的领地;至于泰沂山脉腹地,以及东河济平原的齐地,则是“济北王”田安的国土。
  从上述分封我们可以看出,出身并不是项羽在分配战利品所要考虑的问题。对于这位军事家来说,在之前的战争中有多少功劳,才是决定你命运的根本因素。当然,这其中也不会没有一点政治考虑。在张楚时代自立的那些诸侯王,都没有想当然的继续故国的国名,并得到所属地的核心区。象被挤压到边缘山地之中的原“赵王”赵歇(现在的代王)、原“燕王”韩广(现在的辽东王),都是这种情况。为了更好的控制这些新贵,项羽更愿意让那些业务精英,得到更好的土地。这种政治上的设计,从表面来看也的确能达到平衡的效果。最起码那些被项羽所提拔,得以和原来的“王”们平起平坐的将领们,应该会更愿意效忠于项羽。
  同样的原则,也发生在了魏地之上。被章邯所攻杀(战败自杀)的魏王“咎”的弟弟“豹”,虽然在魏国被灭之后,向楚军借兵,重新夺回了部分魏地,并自立为新的魏王。但在这次重新洗牌当中,也没能受封魏地在中原的核心区,而是更名为
“西魏王”,被分封到了魏国当年的根据之地“河东”。至于魏地的核心区归属了谁,我们一会就会说到。
  在魏地内部的几大板块中,河北平原南部的“河内”之地,是一个承上启下的枢纽板块,只不过这块重要的区域,并没有被分配给魏人。为了表彰司马迁的那位高祖“司马昂”,在平定河内战争中所表现出来的忠诚,这位赵人得到的原先由魏国主控的“河内”之地。也就是说,虽然各人的地缘属性,在封建当中会被考虑。但项羽作为一个管理者来说,忠诚度和能力,才是最优先被考虑的。
  最后再说说韩地的的情况,尽管韩国在当年的战国七雄中,属于战略纵深最小,实力最弱的一员。但依照分而治之的原则,也同样需要被分割。那位因张良极力游说,而成韩王的“成”,在项羽大封天下之时,勉强还是保住了“韩王”称号。不过他的领地,也就仅限于中原西侧那片韩地核心区了。当年由韩国主控的洛阳盆地,被项羽封赏给了率军攻破洛阳的“申阳”。而这个因军功而受封的“河南王”,来自于河济平原的中部,也并不是韩地之人。
  项羽对诸侯故地的重新洗牌,从战术上来看,是为了让这他们互相牵制,以形成王朝内部的平衡。不过从战略上来看,这种裂土封“王”的作法,却为日后的分裂埋下了隐患。只要回头看看春秋战国的历史,就不难想见,即使目前这些灭秦功臣们能够和平共处,但当他们各自整合好自己的内部体系后,战争还是会不可避免的降临。而如果这种国体是合乎时宜的,那么中央之国两千年来,所周而复始的,就不会是周期性的重建大一统帝国,而是不断的重现战国时代了。
  可以肯定的是,项羽不是历史学家,也不大愿意以史为鉴,想的那么长远。比较明确的是,就目前所打造的体系而言,如果要想保持稳定,作为控制者的项羽来说,就必须拥有最大的地缘纵深,以确保最强的实力。理论上看,在将其他诸侯故地分裂之后,项羽只要能够直接控制住楚地,就能够掌握主动权了。当然,如果那些被打乱的诸侯体系,重新整合成为几个强势板块(特别是以秦地为核心的第二阶梯的那些地理单元),楚地的战略优势就会不复存在了。问题是,项羽真的想不到那么远。或者说,最起码不认为这一天会这么快到来。他甚至不认为,西至武陵山区,东到大海的这片土地,需要被一个“王”所管辖。在项羽的概念里,江东和泗水流域所属的东楚地区,才是他的根基之地。既然他和他的家族,能够以东楚为基地,征服天下诸侯,那么同样也可以在衣锦还乡之后,掌控天下局势。
  正因为项羽对于东楚这块福地的迷恋,楚地中最为核心的大别山以西部分,被分封给了两个战功卓越的楚人:“临江王”共敖、“衡山王”吴芮。而江淮地区西部,以及赣江流域所属的南楚地区,当年被秦人划定为九江郡。现在,它则成为了九江王则成为猛将“英布”(黥布)的封地。
  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陌生的名字,估计很多朋友的脑袋已经晕了。其实如果你不是希望从中,为自己血统寻找些高贵成分的话,倒也不必去搞清他们。结合那张所附的《项羽分封十八诸侯示意图》,搞清了项羽所做的规划,是何道理,又有可能造成什么样的战略后果就行了。
  把秦地、齐地分成了三块,赵地、燕地、魏地、韩地各切割为了二块,最后还在楚地封建了三个王。项羽貌似已经完成了他的分治计划,接下来,我们需要来看看,项羽又为自己留下了哪些风水宝地。首先,作为泗水——邗沟——江东一线的东楚地区,作为项羽的根基之地,无疑是会留给自己的。只不过,项羽即使再顾家,也清楚一个道理,如果只是偏居东南,是不可能成功管理整个中央之国的。这个道理,早在二百多年前,同样由江东起家的吴、越两国就已经清楚了。无论你想用什么样的形式,成为中央之主,中原之地都是你必须掌握的地缘板块。单从地理结构上来看,这一点也很好理解。只要能够占据天下之中的这块土地,你就能够最大程度的接近与其他诸侯的地理距离,这对于你即将面临的管理工作,是非常重要的,这也就是“得中原者得天下”这句话的地缘背景。当然,如果你仅仅占据中原,是远远不够的,这很容易让你陷入四面包围的境地。只有这此基础上,再加上一块边缘地区,才有可能化被动为主动。至于边缘地区是哪块,技术上倒是有多种选择。只是项羽所选择的东楚+中原的模式,是历史上最不成功的模式罢了。在他之后,中央之国的博弈者之中,也几乎没有以这种怪异的方式,搭建成型的了。
  正是因为春秋争霸,以及战国的火并,让大家都清楚了控制中原的重要性,项羽才没有仅仅满足于衣锦还乡。而这也是可怜的魏王,只能在自己的封号前面,加上一个“西”字,并回到他那并不熟悉的河东故土的原因所在。有一句话叫作“做对的事情,而不要把事情做对”。意思就是说,在最初进行方向性的选择时,就要做出正确的判断,而不是在错误的道路是,去努力修正。当然,如果你一开始就选择了一条曲折的道路,并且无法回头的话,那么还是需要在即有的条件下,把事情做好的。从战略上看,项羽目前所选择的战略布局,就是一种错误的选择。假如他当初听了那个劝他留在关中的儒生的话(项羽甚至在劝谏者看出他不足以成大事,讽他“沐冠而猴”后,把对方给活煮了),然后再把这块强势的边缘之地和中原连成一片,纳为自己的直辖区,那么即使项羽选择的是一种倒退的国体,中央之国也能够迎来一个相对稳定的时期。
  这并非是项羽在地缘规划上,所犯的唯一一个错误。而项羽日后所犯的一系列战略错误,也让他和他的项家天下,如此之快的改姓刘了。另一个显而易见的错误,就是在明知中原之地,在中央之国的枢纽之时,仍然固执的把自己的都城,设立在了泗上之地的彭城。如果项羽只是在管理东楚之地时,建都彭城应该是个正确的选择,最起码比回到江东要更有进取心。但现在项羽需要重点管理的是中原之地,甚至要藉此管理整个中央之国时,把自己的政治中心,放在这样一个偏东的板块,就显得短视了。也许在今后的日子中,项羽会逐渐修正掉这些错误,只是一件事情的成败,并非只取决于自己,更多的还要看你的对手在做什么。很不幸的是,作为项羽最大的竞争对手——刘邦,他的决断能力要远胜于项羽。
  作为项羽曾经的兄弟,当下的对手,项羽并非没有对刘邦加以防备。事实上项羽在分封天下诸侯时,就已经处心积虑的对抑制刘邦作出了布局。至于项羽是怎么做的,做的是否正确,我们下一节接着分析吧。
回头看看项羽和其他十六个诸侯,似乎已经把那些诸侯故地给瓜分完了。也就是说,无论是高地,那些先秦诸侯们,苦心经营数百年的土地,都已经没有空间留给刘邦了。这显然是一种刻意的安排,如果说那些比项羽更早称王的诸侯们,由于他们的潜在威胁,而被迫让出了土地最为丰美的平原地区。那么象刘邦这样,已经明确成为项羽最大威胁的对手,项羽就更是会有多远,甩多远了。
  让一些朋友困惑不解的是,刘邦在这次分配中,所获得的是秦岭以南的,汉中盆地和四川盆地(都“南郑”,也就是现在的汉中市)。而在后来的历史中,这个拥有天府之国——成都平原的板块,曾经无数次保存了中原政权的元气。秦人也正是因为得到了蜀地的农业补给,才最终得到天下的。问题是,以项羽所处的时间点看,还不能有足够的历史经验,来告诉他蜀地的重要性。就象地处西北的秦人,不认为江东乃至整个东楚地区,是什么重要的板块一样。在项羽的概念中,巴蜀这块基本没有和关东诸侯,发生过直接交集的板块,还是一块游离于中央之国之外的化外之地。这种局限性其实是一种时代的局限性,包括刘邦在内的其他诸侯,也同样有这种观念。他们甚至不会认为,已经被秦人占据将近百年的汉中、四川两大盆地,应该归于“秦地”的概念中。因此把刘邦分封自此,绝对有放逐的性质。
  后来所发生的事情,让大家知道了项羽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其实如果一定要把刘邦放逐到半生不熟的地区去,除掉巴蜀之地以外,河套、瓯越一类的板块,也是一种选择。前一个方案,其实是在借刀杀人,让刘邦在与匈奴人的PK中自生自灭;后者则可以让项羽自己来监督这个对头,并切断刘邦与其他诸侯的联系。这两个选择最大的好处,都没有多少农业基础,来补充刘邦的实力。不过说这些,都是事后诸侯亮了。在项羽看来,有秦岭这道天险阻隔,刘邦是没有机会翻身的。更何况,如果把这个危险的对手,封建到其他板块的话,难保他在转移过程中节外生枝,占据哪块核心板块以自立(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现在有项羽和他的数十万大军目送并监视,刘邦决没有实力和空间,来玩出其他花样来。这其实也是项羽不杀刘邦的重要原因,假如没有为刘邦找到这样一个放逐的好去处,也许项羽反而能下定决定,攻灭刘邦。
  目送刘邦去了汉中,项羽终于可以衣锦还乡了。只是现在的项羽,还面临一个很大的政治问题,那就是如何处置楚怀王。如果说分封诸侯,设计刘邦,是为了消弱自己的对手,让中央之国的地缘格局,重新呈现出一种平衡状态。那么对于楚怀王的处置,就关乎最高权力归属的法律问题了。虽然说项羽作为天下的实际控制者,已经没有任何人质疑了,但毕竟项羽和他的楚军,是以框复楚国的名义而起兵的,并且还有楚怀王这个名义上的国君存在。如果就这么轻易的把他放在一边,政治上的风险是很大的。你甚至无法肯定,楚地之民,会有何种反应。这种困惑,在历朝历代试图上位的权臣那里都会有,处理的方式也不尽相同。眼光长远者如曹操,用整整一代的时间,来淡化掉前朝的记忆;性急者如王莽,在时机尚未成熟时,便偷天换日,以至功败垂成。
  从项羽为中央之国所搭建的架构来看,他显然是在以春秋时期的格局为范本。只不过在具体的诸侯封号上,既然已经通过战国进步到了“王”的地步,就没有理由再回头按“公候伯子男”这样的层级,来打发这些新贵了(虚名这种东西,上去容易下来难)。依照春秋的政治格局,这个世界的实际控制者,是掌握在轮流做庄的“霸主”手中的。至于谁做这个“霸主”,就要看谁的实力更强了。项羽认可这种结构,并不代表他愿意霸主的位置有一天会旁落。因此项羽为自己取了个特别的封号——“西楚霸王”。这个封号中的“西楚”二字,曾经让很多人感到不解,因为项羽所留给自己的封地,明显是以东楚为核心(项羽的祖籍在“下相”,今天江苏宿迁,就在彭城东南)。而大别山以西的西楚核心区,则交给了他信得过的两个亲信去管理。之所以会有这种“名不符实”的结果出现。只能说项羽其实也很清楚,楚地是他霸主的基础,即使他不愿意远离家乡,去自己控制西楚之地,那么也需要在名义上表明,自己才是这片土地的直接代言人。
  西楚二字,表明了项羽以楚地为依托,控制中央之国政局的战略,而在封号中直接加入“霸”字,则是将霸主的名份,彻底固定下来了。现在我们一提到“霸”字,总是会有霸气、武力等字眼联系在一起,特别是英勇无比的项羽曾经作用过这个字。但实际上,在最初的时候,“霸”是“伯”的意思,也就是最大的。所谓“霸王”二字,通俗点说,也就是王中之王了。有了这样一个比其他诸侯高半级的封号,项羽号令诸侯也就显得明正言顺了。
  其实,历史进化到战国后期,中央集权的政权组织方式,就已经是历史的必然了。那种层层封建,裂土封侯的方式,不仅不利于自身结构的稳定,更不能让自己集中资源,在和对手的PK中获胜。从这个意义看,在秦人已经建立大一统的“帝制”之后,项羽再回到春秋模式,用“霸”的形式邦联诸侯,应该是一种历史的倒退。问题在于,秦人之前过于集权的统治,刚刚被证明是失败的。除非你对历史的潮流,把握的非常准确,否则这种倒退现象的出现,也有一种必然性。就象在帝制已经明显不符合社会需求的20世纪初,一些对共和制信心不足,而试图恢复帝制的那些人一样。而项羽,正是属于这种信心不足的人。
  现在让我们回到刚才的问题,既然项羽通过自立“霸王”,从法律上确立了自己对中央之国的实际管理权,那么作为他原来上司“楚怀王”怎么办。如果你觉得取而代之的时机,还未成熟的话,就必须给他找个合适的位置放着。在周人所建立的体系中,中央之国的最高君主是周王,但现在大家都是“王”了,再让楚怀王也做“王”,显然就不合适了(我实在也想不出,比“霸王”更高的王了)。秦始皇把“三皇五帝”的称号,始无前例的合二为一,为自己设立的“皇帝”称号,倒是一个现成的选择。不过这个称号,一定会让人不自觉的想到,秦帝国所建立的恐怖管理体系。这和项羽目前所搭建的架构,是不相符的。因此最终楚怀王,得到了个“义帝”的称号。
  义帝这个尊号,其实倒是挺符合楚怀王的定位(“义”其实是“假”的意思),反正自始自终,项羽就没打算让这个名义君主,拥有一点权力。不过既然有这个傀儡在,就不排除他的政治价值,被其他人利用。当你希望在诸侯混战中抢得先机时,有机会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一方,总是能够拥有更多的政治资本。这种政治资本,绝非只是道义上的,而是实际的地缘影响力。就这位“义帝”来说,如果他与项羽决裂,那么楚地民心将会有很大一部分背离项羽。
  消除这位义帝的潜在威胁,最好的办法还是把他留在身边,并表明上给予应有的尊重,以完成民心转换的过渡期,就象后来曹操做的那样。不过以项羽的性格,并不愿意有这样一个,名义上高过自己的领导留在身边,这会让他非常的不舒服。因此和刘邦一样,义帝也被有多远,甩多远的丢到了半生不熟的边缘之地。唯一有区别的是,刘邦是被分封到了整个中央之国的外围,而义帝则被放置到了楚地的边缘。这块留给天下共主的自留地,可没有当初周王室,所苟延残喘的洛邑那么好的位置。在当时,它被称之为“郴”,而现在则叫作“郴州”。如果我们在地图上,去寻找郴州的位置,会发现这个湖南城市位于湘江的上游,它的南面就是南岭了。也就是说,即使是在位置已经有些边缘的楚地,这也是最边缘的地方。我们无法具体描述,当时的“郴”有多么的荒凉,但可以知道的是,即使是在1200多年后,唐代大文人柳宗元,在《捕蛇者说》中描述郴州的邻居“永州”时,这一地区依然是蛇虫遍地的半开发地区。
  将义帝安排到这样一个荒凉之地,最重要的理由是,项羽并不放心让这位对自己威胁最大的领导,有机会与其他诸侯接触。在自己不愿意亲自监控的情况下,让他置于自己亲信之侧,也许是最安全的(能在楚地封王的,都是项羽最信得过的)。只是无论如何,这并不是一个保险的方案。因为往往越是亲信之人,将来越有可能成为你最可怕的对手。就象项羽目前最大的对手刘邦,也曾经是项羽最亲密的战友一样。如果项羽所安排监视义帝的,位于西楚核心的临江、衡山二王,将来有了反意,那么义帝对他们的价值,要远胜于其他诸侯(可以顺理成章的号召楚地民众)。
  并没有花很久的时间(义帝四月去郴,八月被杀),项羽便想清了这个道理,而他所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让当下还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几个楚地之王,前去诛杀义帝。这样做,似乎将问题彻底解决了,但实际上却更消弱了项羽控制中央之国的合法性。要知道,一个名义上的君主,并不一定在活着的时候,才有利用价值。让那几位楚地的诸侯王,去执行这个拭主的任务,固然可以让他们和自己捆绑在一起,并失去利用这个政治筹码反对自己的机会。但如果是其他的楚人,特别是刘邦借着这件事来质疑西楚的合法性,那么项羽又该如何面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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