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卦算的是国泰民利保本#安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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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卜风水算命故事---------345个
传奇故事六壬神算
很久以前听过一个民间六壬神断的故事,说是有一个人在外营商多年,突然间想要回家看看,不知路途顺否。于是就到卦摊上算了一卦,算卦的先生慎重地审慎了一番,并提笔给此人写一个偈子:“乘船不要挤,住店莫住底;水中鸡莫救,油头不必洗;官事若明辩,斗谷三升米。”然后再三吩咐此人要牢牢记住,方保安然无虞!此人算完卦后,就回去收拾了下行李,匆匆忙忙地上路了。
此人上路后,心里思考着算卦先生的话语,但总是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不知不觉地就到了黄河渡口,看到很多的人都涌向一艘大船,一问才知道,原来船家为招揽顾客,在船上请了个戏班子,所以乘船的人都纷纷涌向此船,此人也就跟着人流奔向此船,此人在拥挤的人群中突然想起算卦先生说过乘船不要挤,于是就赶忙退了回来,另找了一只小船渡河。船到了黄河的中心,突然听到外边传来噪杂的声音,此人走出船舱一看,原来那艘唱戏的渡船着了火,人们纷纷跳船逃命,此人当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庆幸自己没乘坐那艘大船,躲过了一场灾难。
此人经过长途的奔波,感到很疲乏了,就找了个旅店住下了。睡了一会儿,就突然醒了,虽感到很困乏,但总是睡不着了,于是就走到柜台边,问店小二此地是什么地方,店小二告诉他,此地是天津的老屯底,此人一听到这个“底”字,赶紧地把房间退了,住店钱也不要店家退了,就急忙连夜赶路。到了鸡叫的时候,就听到后面一片人欢马叫的声音,不久又是一片火光冲天,此人感到很奇怪,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天刚放亮的时候,后面又传来阵阵“隆隆”的声音,不一会儿就看到大队的车马和惊慌人群,一问,才知道昨天夜里住过的那个旅店被强盗洗劫了,还放火烧了那家旅店!
此人躲过两次劫难,总算是安然的回到了老家。有一天,天降大风暴雨,此人站在屋门口看着外边的风雨,发现自家的破柴房象是快要倒塌了,而里面还有一只老母鸡,正展开翅膀给几只小雏鸡遮挡漏下的雨水,此人动了恻隐之心,回屋里找了把雨伞,出去想把母鸡和小雏鸡抱出来,放到安全的地方。走到半道,想起了算卦先生的“水中鸡莫救”那句话,就又折了回来,刚进屋门口,就听到后面一片哗啦声,回头一看,破柴房倒塌了,若自己去的话,正好被砸在破柴房里了!
此后不久,此人在屋里找东西,不小心碰到吊在梁下的油篓,油撒了满头都是,刚想去洗洗,想到算卦先生那句话:油头不必洗,虽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洗,但想到以前发生的事,也就没再去洗头。第二天早上,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自己的老婆莫名其妙的被人杀死了!结果此事闹到公堂上,此人实在不知所以,主审官把他问急了,想起算卦先生的最后一句话,但就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就一个劲的反复唠叨:“斗谷三升米”。主审官问他是什么意思,此人就把自己算卦和以往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主审官经再三考虑,认为最后一句话就是破案的线索,于是,主审官就问,此地是否有个叫康七的人?结果,还真有康七这么个人,主审官大喜,认为这个康七就是杀人凶手!把这个康七抓来一审,这个康七就招供了:原来这个康七是个二流子,在此人外出营商时,康七与此人的老婆私通,此人回家后,康七就再也吃不到腥味了,于是康七就决定把此人杀了,以达到与此人老婆长期勾搭的目的!那天晚上行凶时,由于屋里太黑,两口子睡在一个床上,康七弄不清谁是谁了,当这个康七摸到床边时,闻到一个人的头上有强烈的油性味,就认为这个人一定是女的,因为古代妇女经常用油来涂到头发上,以达到美发的目的,于是,康七就把另一个头上没油味的给杀了,结果却把自己的相好给杀了!
风水神算苏宝来
  一、倒流壶现天地动
  塔子沟凌河堤岸边有家天元当铺,是家百年老店。当铺老板王显得,是个六十岁的憨厚老汉。他三十岁接手天元当铺,将“天元小押铺”改为“天元当铺”。打出了“少当少赎,量力而行”的牌子,别的当铺都规定24个月满期“当死”,而天元当铺却规定30个月满期“当死”,所以很得民心,生意非常兴旺。再加上店铺掌柜,他聘请的是塔子沟当时非常有名的古玩专家苏宝来,这使得天元当铺的生意,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到了乾隆四十八年(1783年),天元当铺已经成为辽西最大的当铺。
  这日正值小满节气,掌灯时分,天元当铺来了一位很奇怪的当主。他肩背褡裢,身穿夜行衣,蒙面。他隔着柜台,对正在敲算盘的王显得说:“喂,掌柜的,这把祖上传下来的倒流壶,你收当不?当期两个月,你可以多收一点利息……”
  王显得接过壶,两眼禁不住一亮。这是一把造型精美的青釉刻花提梁壶。壶身呈圆形,壶盖连体不能打开,提梁上塑一飞凤,壶流是母狮形,造型生动逼真,腹部用深刀雕刻大朵缠枝牡丹,下腹刻饱满的莲瓣纹。这把样式精巧别致的壶,他是第一次看到,但却有种从来没有过的心跳加速的感觉。对古董,他不深谙。当铺古董鉴别,都是苏宝来的事。凑巧,今天苏宝来去牛河梁鉴宝还没回来。
  王显得沉吟片刻,说:“一千两!”来人说:“行,我要现银!”王显得遂让伙计提出足色纹银一千两给来人,边写票据边说:“先生,满期后倒流壶我要是卖出好价,我只取三成佣金,其余的银钱你只管来拿。没主顾要,我就放在店中当摆设!”不见来人答话,王显得抬眼一看,怔了,来人早已没了踪影。他心里疑云顿起,拿着放大镜重又审视壶,怎么看都不是赝品。细细寻思过程,愈发觉得可疑之处多多。福兮?祸兮?只能等苏宝来回来说了。
  正在胡思乱想中,苏宝来走进当铺。王显得未及开言,苏宝来先笑着问:“东家,今儿收了一件宝物是不?”
  这苏宝来乃风水大师苏清福的干儿子,年纪三十六岁,生得斯文儒雅。说起苏清福,塔子沟无人不知。先人于元末明初来到塔子沟谋生,经过苏家四代人的共同奋斗,到他这一代,终成本地屈指可数的大户。苏清福自幼体弱多病,家人带着他到“佑顺寺”请大喇嘛为他算命,大喇嘛看了他的手相和面相后说:“此子精神具足,天一生水为人之精,地二生火为人之神,水火顺受,人命得之为精神之足。精为养命之源,神为养形之本。精以养命而孕内,神以养形而孕外,各不失度非玄门神术者无人可得。”先人不解,明明是体弱多病,大喇嘛偏说他精神具足。家有万亩良田,日进斗金,可他偏偏无心治理家业。先人没法,只好由他闲赋在家,或读书或四处游荡。
  二十岁那年,有一日,苏清福在牛河河梁游玩,见一陵墓被人挖开,便好奇地进入欲探个究竟。墓室里,两个盗墓者四肢蜷曲,横尸坑内,尸身发黑,显然是中毒而死。墓室中央靠壁的红山宝石长案之后有一雕龙石椅,椅上一具白骨骷髅是坐姿,衣物已经半成灰散蜕在脚边;墓室上下四方全由红山宝石砌成,看起来十分洁净;后壁有个洞门,隐隐可见一巨棺。
  许久,苏清福才从惊愕中醒来,吐了口气,步近案前,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口中祷告:“老人家,晚生并非有意冒渎,也不是心怀贪念,只是无意撞见,这就退出。”
  突然一阵“咔嚓嚓”连响,响声过后,长案底下裂开一个口子,冒出一个乌色长匣。他好奇地取出长匣,打开,里面有二部书、一面铜镜和一块叠得方正的黄绢卷布。他展开绢布,上面用蝇头小楷写了几行的字:字示后辈有缘者,如系贪婪无行之徒,入墓必穷搜恶索,甚或亵渎遗蜕,将永留此间;若是正道之士,必尽其礼数,拜吾遗蜕,四肢着地,触及机关,此匣方显。老辟丘留。
  苏清福心中猛然一震,老辟丘何人?他不知道。他只是听人说,辟丘者,是不吃五谷,修练长生之术的方士道家。
  看到这,苏清福大奇。他拿起铜镜,一照自己,镜子里面出现了一个牛头,再照,还是牛头,气得他随手将铜镜掷于地上。他打开一部书,翻了翻,书上字他一个也不认得,末页有一行较小的字体注解:持铜镜便识书中之字。他心里一凛,想起摔在地上的铜镜,急忙捡起,镜子已经碎了。他再看书,原本有字的书都成了一页页的白纸。他悔恨不已,连扇了自己四个耳光。他又拿起一部书,封面写了四个黑字,叫“奇门遁甲”。他心中猛然一震,暗道我曾听人说过,这是一本“帝王之学”。
  世人为搜求这本风水堪舆秘笈,曾不惜倾家荡产万金以求,但始终毫无形迹可寻。岂料今日会在这墓中获得这部惊世奇书。
  好一阵,他的情绪才平复下来,再次跪拜遗蜕,然后离开墓室。到了外面,用石块草兜把入口封堵。在回家的路上,他又在破烂堆里拣了个不满周岁的男孩,这个男孩便是苏宝来。
  若干年后,他询问高人,才知被毁的书极有可能是藏传佛教的密宗大法,或是“龙树菩萨”的“符”和“咒”。因为牛,是藏传佛教的吉祥之神。而老辟丘,很可能是千年前风水堪舆学的一位不见经传的不世奇才。
  自此,苏清福闭门不出,日夜苦苦研读,绝不松懈。数月后,家人再见他,惊奇地发现他居然上能洞悉天机,下能彻察地秘,这才始知“佑顺寺”大喇嘛的偈语。苏清福有此绝技,并不炫耀,为人行事极其低调,视人间富贵荣华如粪土,根本不屑一顾。平日里,潜心在家研学玄门奇功,深隐其名,不为人知,入神异术高到什么程度无人能晓。
  苏宝来长大后,苏清福惊奇地发现,这个干儿子天赋极高,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观察力。自幼天资聪慧,七岁读书,过目不忘。苏清福把自己的本事全数教给苏宝来。让苏清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随着苏宝来对风水相术的理解不断加深,他越来越固执地认为这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
  苏宝来走了一条与苏清福完全相反的路。
  从出任天元当铺掌柜的那一刻起,苏宝来就按着自己的方式行事。他秉性纯善,虽是做生意,但为人急公尚义,乐善好施,没有丝毫生意人的习气。因为身负阴阳术数绝学,街坊四邻,不管穷富,只要找上门来,他都不辞劳苦,竭尽妙算穷通指点迷津解除困厄。四乡八里,口碑极好,声誉竟然超过苏清福。苏清福极不赞成徒儿的做法,他认为,预测世人吉凶祸福,教人趋吉避凶,皆当顺理应天。顺则吉,逆则凶,运数使然,不须劳神。苏宝来不然,他信奉尽人事而听天命。
  “先生,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十年的相处,王显得深知苏宝来处事精细缜密,且事事洞悉先机,便不再说什么,当即取出壶来。
  苏宝来一见壶,怔在那里不动了。
  “东家,那送当人长什么样?是哪里人?”
  王显得脸色一变,忙道:“先生,莫非这壶是赝品?”
  “不!”苏宝来摇头道,“这是一件五代末至北宋初由耀州窑生产的倒流壶,孤品,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王显得心里一宽,疑惑地问:“既然是真品,那先生为何这般吃惊?”
  苏宝来却不理会王显得的迷惑,仔细问完收当的过程后,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王显得面前,道:“东家,四十年前,南蛮子卧龙潭寻宝的事你听说过吧?!”
  苏宝来此言甫出,王显得的神色顿时一变,倒抽一口冷气……
  二、“六壬”起课煞气冲
  有关南蛮子卧龙潭寻宝的传说很多,最经典的一个传说是——
  四十年前,有一南蛮子寻宝来到塔子沟。他拿着风水罗盘,围着城转了七天七夜,终在凌河与滦河交汇处的卧龙潭中,探得有宝。
  取宝,得有开宝的钥匙。这钥匙说来简单,是一把用柳条编的笊篱。南蛮子找到城内一个持有此物的老厨师,二人细商后决定一同取宝。南蛮子用纸糊了五种颜色的小旗,吩咐老厨师,他潜入水中后,伸什么颜色的手,就给他递什么颜色的小旗。在一个北斗七星星柄指向猎户座的夜晚,二人来到卧龙潭。南蛮子先将笊篱剥碎,一块块地焚烧成灰,然后,认准北斗星映入潭中的方位,披发入水。他每一次冒出水面,伸举的手就变一种颜色。手,一次比一次大。原本波光粼粼的水面,打他入水后开始浑浊澎湃。老厨师脸上的表情由震惊到恐惧,连手脚也止不住战栗地抽动着。他哪见过这阵势。南蛮子第五次冒出水面,红红的大手托着一把壶,老厨师取下壶,本该立即递过红色的小旗,可他却丢下小旗转身逃走了,南蛮子顿时被翻滚的潭水吞没。老厨师从此不知去向。
  “卧龙潭窃宝案”成了一桩难解的奇案。卧龙潭的水一夜之间被蒸发,变成了一个大大的深坑。
  王显得惊悟道:“先生,莫非此壶是卧龙潭之宝?!”
  苏宝来点头道:“答案就在此壶中!东家,你把灯举高,从壶孔往壶内看。你瞧见了什么?”
  “金刚朱砂神印!”王显得惊叫。
  “四十年了,不论是官府,还是寺观僧道,或是民间江湖,都在疯狂地寻找它,死人无数啊!真想不到今天竟然出现……
  王显得心中一跳,忙道:“这送当人敢情是老厨师的后人?!”
  苏宝来道:“十有八九是。这种绝世罕物,一千两银子就出手,显见他是想急于逃脱干系。”
  “先生,卜算一下,看是吉是凶?”
  苏宝来即席以王显得的时辰八字用“六壬”起课。
  “先生,卦象如何?”王显得焦急地问。
  苏宝来微一沉吟,即道:“上卦为震,震为雷,必有惊天动地之事。下卦为坎,坎为水,有险恶之象……”说到此处,他心中不由一阵惊愕,因为,三传递克日,神将克战,支干乘墓,白虎猖狂。此卦实为一大凶之卦。
  王显得见苏宝来忽然沉吟不语,心中焦急,忙追问道:“先生,到底是凶是吉?快说其详!”
  苏宝来目注王显得,不由暗叹一口气。王显得气色晦败,黑气直冲印堂,不出三个时辰,必有奇祸临头,且有血光之灾。煞气自北面而来当主事发于北面;又煞气如丝如麻,斑斑驳驳,当主出手夺宝之人不止一个,黑白道皆有,而且煞气奇大,隐隐有帝王之气。想到这,他心中镇定下来:此事自己承之。
  苏玉来微笑道:“东家放心,据我观之,这场灾劫并非凶兆,亦非吉兆,喜中有凶,凶中有喜,如此而已。”
  王显得执着苏宝来的手,意态诚恳道:“请先生指点!”
  苏宝来思忖半晌,道:“东家,既然当主只要银子不要当票,显见宝物已当死,你怎么处置此壶?”
  王显得也知大事不妙,但又苦思无计。忽然想起苏宝来似早有预见今日的情形,便向苏宝来请教应变之法。
  苏宝来道:“在下有上中下三策以应之!”
  王显得忙问:“何为下策?”
  苏宝来道:“遁入深山,灾危不断!”
  王显得道:“何为中策?”
  苏宝来道:“交与官府,苟全性命!”
  王显得叹了口气,似乎心灵已被触动,忙道:“何为上策?”
  苏宝来道:“物归原处,造福桑梓!”
  王显得一听,沉吟不语,脸色骤变,似乎大受震动。好一会,他缓缓道:“先生,下策不可取,中策不可为,当宜取上策。”
  苏宝来一听,双目精光一现,暗暗称赞,更不迟疑,朗声道:“如此甚好!东家,守铺护宝,但教在下有一口气,必保不失。你现在去找我恩师,把卦带上,务必得到他老人家的教谕。在下于此道仅悉皮毛,尚未达大成境界,所以大端已详,细节未释。”
  王显得对苏宝来素来折服,见他这般安排,似已胸有成竹,便不再多说,立即出门去苏清福家。
  苏清福接过卦看也不看,顺手向身旁一搁,缓缓说道:“宝来这岂非自招烦恼么?”说罢,双目一闭,似陷入无限悠思中,不再言语。
  王显得见状不由暗奇,心想:他连卦也没拆,便知其意,而且他口中提到嫡传弟子时,脸色既忧且痛,心中惶恐不已。
  过了好一会,苏清福睁开眼睛,道:“王掌柜,你当真以为宝来叫你来我这,是让我解卦吗?”
 一句话,让王显得吃惊不小,忙道:“苏真人,那是为甚?”
  “替你死!”
  “这、这怎么说?”王显得愕然不解地看着苏清福。
  苏清福微叹口气,道:“王掌柜必定心疑我在胡说八道了,我既没听你说,也没看卦,怎知发生了什么事,既然不知,又怎可妄断宝来自招烦恼?”
  苏清福一连几个问题,句句切中王显得的心事,他连连点头。
  苏清福道:“我自然知道,而且还知道这镇潭之宝,与你大有渊源。八百年前由你先祖而起,八百年后由你终了,一切乃运数注定!”
  王显得一怔,惊疑问道:“苏真人,我简直如坠迷谷,还望真人一言,以解我之疑。”
  苏清福思忖了一会,缓缓说道:“花开花谢,缘起缘灭,一切均是定数,要逃也逃避不了!在宋代,你的先祖是个大善人。他每年都要去‘福宁寺’捐一笔香火钱。每每途经卧龙潭时,他都发现潭中有一条秃尾巴龙老是兴妖作怪,祸害百姓。这秃尾巴龙乃龙母的七儿子,生性暴戾,常常背着母亲下界发泄私欲,给百姓带来灾难。龙母气极,想除去这个祸害,谁知一刀下去,只剁去他的一条尾巴。这条没有尾巴的龙负疼便钻进卧龙潭不出。日子久了,秃尾巴龙旧性又发,时时造成凌河水泛滥。你的先祖为了除去这条龙,便拿出家中价值连城的珍宝——倒流壶,恳求‘福宁寺’的玄武道长设法降龙。在一个北斗七星星柄指向猎户座的夜晚,玄武道长作法将一‘于兰盆’投入潭中,至此卧龙潭风平浪静。”
  说到此处,苏清福一顿,又道:“外人只知‘于兰盆’,并不知‘于兰盆’内装有倒流壶,壶内刻有降龙的金刚朱砂神印。”
  苏清福轻描淡写间,便在王显得眼前展现了一幕神话般的图像,王显得不由微叹了一口气,作声不得,他委实难断故事的真假。“请教先生,这等大事,为什么我家的祖上没有训示相传?”
  苏清福目注王显得,语气偏激地说:“他是怕后人起贪婪之心。果被你先人料中,你的上七代先人就是一个童叟相欺,大发昧心财的人!”
  王显得一听,面色登时死灰。苏清福之判,似乎也太离奇,太不可思议。
  苏清福见他闷声不语,也不去问他所说灵验与否。将一碗“祝由”的清水放在一个空盆里,碗上又放了一块遁甲牌,再把一张列有跳井、悬梁、跳崖、投河等字眼的纸盖在盆上,然后找了一块玻璃,上面画一太极图,乾坎垠震四面有无限延伸的辐射线。他把玻璃放在纸上,用水平尺把玻璃找平,把一活蜘蛛放在太极图中间……
  王显得闷闷地站在一旁,迷茫地看着,大气不敢出。
  苏清福喝下一口清水,用力朝玻璃上喷去。不一会,奇妙的事情出现了:玻璃开始旋转起来。转动数圈后停下,王显得惊奇地发现,活蜘蛛死在投河的字眼上。
  王显得急切地问:“苏真人,这是怎么回事?”
  苏清福喟然长叹,说:“若我所料不差,明日巳时三刻,我们在卧龙潭便能见到宝来。”
  王显得心一宽,道:“噢,苏先生说了,他要把倒流壶放回卧龙潭。”
  苏清福道:“他的遗愿,只能靠你我来完成!”
  “你说什么,遗愿?谁的遗愿?是苏先生的吗?”
  “王掌柜,宝来已得我真传,胸怀天机大法,虽然尚须艰苦历练方能大成,但于乾坤异象的把握,普天下已少有人企及,于身边小事小物却已洞若观火,寻常的江湖角色伎俩,休想瞒得了他的双眼。他着你来我处,一是他对这场灾劫难解的异象苦思不明所以;其次是想仿效诸葛武侯当年出山,明知事不可为,感刘备三顾茅庐之情,而偏要为之;三是暗示我如果他尽人事不能遂愿,他便投河,让尸体漂到卧龙潭!”
  “啊!”王显得如遭电殛,抱头连连骂自己愚不可及。忽地,他想到了什么,急忙道,“苏真人,我立马回去把壶交给官府,苏先生不就什么事也没了吗?!”
  “相处这么多年,王掌柜不知道宝来的性子么?一旦决定下的事,他是断不可更改了。我道中人,切戒儿女私情,可宝来偏偏极重情义,且心性过于宽厚,若能以人事逆转运命,则苏某岂能坐视不理,洞若观火!”
  “当真避无可避么?”
  “卦理如此,苏某是决不肯逆解半句的。”
  “既然不可逆违,那还不如让我老头子去死!”
  “王掌柜!”苏清福喝住要走的王显得,道,“福祸乃半字之差,如果摆不正,说不清是谁的福谁的祸!这件事,如果你做,虽可消灾,但塔子沟黎民百姓遭殃,不屑子孙的罪名会害得你成塔子沟之矢!苍天之大,可以用步丈量,人心虽小,隐患多端无可测呀!宝来做,就大不相同,福中祸倚,祸中福伏,既造福桑梓,也成就他一世英名!”
  王显得突然跪下倒头便拜,泣道:“苏真人,你既能预测吉凶祸福,必有趋吉避凶之法,请真人大发慈悲救救苏先生!大恩大德,王家上下永志不忘!若真人不允,在下便唯有长跪不起,以表寸心之诚!”
  苏清福吃了一惊,忙伸手相扶道:“王掌柜,我虽能未卜先知,但到底非仙非神,末端细节如何推算得到?况且天机只宜应验而不宜知悉,否则无利反害!”
  王显得一听,登时满头大汗,欲言又止,难为之极。这苏清福出言处处显露要机,但又令人不明所以,心中益发苦闷。
  他哪知道苏清福此刻的心情:世事有非不为,而不能也;说话亦非不说,实不能说,这是研习《奇门遁甲》后的无奈。
  苏清福乃神鬼莫测的不世奇人,这场灾劫的吉凶祸福,他早已预料到。天地之理宽容无限,皇权乃刀兵之法无可抗拒。这是他的无奈。
  苏清福起身,道:“王掌柜,灾危征兆已现,若我所料不差,大批的黑白两道人马,已经云集天元当铺,况且——”
  他顿了一下,语带双关地说,“况且,明日沿河十里遍伏官兵,所以,时候无多,迟恐生变,你跟我速去金黄山,我要给宝来寻一龙穴,让他荫庇塔子沟千家万户,一改目下败绝之局形成大好富庶财运大格,然后于明日巳时前到卧龙潭,做些布置,助他完成物归原处的遗愿!”
三、黑白两道血光迸
  王显得走后,苏宝来吩咐伙计大敞铺门,点亮所有烛台。做完这一切后,他气定神闲地喝茶看书。
  子夜,万籁俱寂,除了偶而一两声雀鸟的尖啸,天地仿佛已然死寂。
  苏宝来在等。与其说是守株待兔,不如说是在等待夺宝人致命的一击,前者的胜算是零,后者的胜算也是零。
  宁静,静观其变。静待其变,静养应变。
  这是师傅告诫他的话。
  倏地,苏宝来的身子微微一动,眼中精光一闪,旋即又变得暗淡,大声发话道:“来半天了,进来吧!”话声才落,随着“当啷”一声,冲进十几个人。来人一律黑衣劲装,手持锃亮钢刀,却用黑布蒙住了口脸。为首的一个独眼大汉冲到柜台前,刀指苏宝来,恶狠狠地说:“掌柜的,识相点,快把倒流壶乖乖地献出来,老子可饶你一命!”
  苏宝来摇摇头,从容地拿起一根篾子,挑了挑烛芯,屋子顿时明亮了许多。然后看着独眼大汉,轻轻叹了口气道:“剪径毛贼,妄打天元当铺的主意,岂非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么?”
  “给我进柜台搜!“独眼大汉叫声刚落,忽然腿一软跌倒在了地上。接着黑衣大汉相继纷纷跌倒。
  看着苏宝来,独眼大汉有气无力地说:“我们,这是,怎么了?”
  苏宝来嘿嘿一笑,不语。从门外又冲进一伙绺子……
  看着一拨拨倒在地上的绺子,苏宝来内心渐渐不安起来。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是他处世的宗旨。决定出手以人事力助王显得,他便把生死度之身外。他已感觉出,一股强烈而诡异的势力,正以天元当铺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凶险无比的阵势;更糟糕的是,这繁复纠葛在一起的阵势中,任由他如何细心排查,也无法侦测出背后那股强大势力的来源方位。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让任何人都不能运势与其抗衡?他为之迷惑。
  苏宝来忽然意识到一种严重性,来了这么多的绺子,官府为什么没有一点举动?倒流壶的风声,如果是当主自己传播,无非是想移花接木逃脱干系,如果是官府呢?想到这,他身子一震,一个险些被忽略的线索,在他的思维中如同一道灵光乍现,顿时一个完整的推论清晰起来。
  就是当主出了当铺就被官府捕获,官府迟迟没有出手,就是想引出这帮绺子,与自己拼斗,然后再坐收渔利。
  他突然觉得,把阵势摆在当铺是个天大的错误。有人纵火烧当铺怎么办?揭开谜底事小,如果给当铺增添变量,那就可怕至极了。
  “苏掌柜,好本事呀!”随着一声叫,涌进一伙人。苏宝来一见,心里笑了,心中的疑虑顿时扫去。
  来人是塔子沟厅理事通判哈达清格。哈达清格一挥手,几十个捕役上前将地上的绺子一一绑了个结实。
  “苏掌柜,请解了他们的控制!”哈达清格说。
  苏宝来从柜台走出,一一在绺子的右手无名指尖部“未”支上轻轻推按几下,众绺子便渐渐转醒。
  带走这些绺子后,哈达清格又一挥手,二捕役押进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中年人。
  哈达清格问:“苏掌柜,识得此人不?”
  只看行头与王显得描述的一样,苏宝来就断定此人是倒流壶的当主。这也证实了他的推断是正确的。
  望着铺外火把通明,人影憧憧的官道,他知道,官兵已经把天元当铺团团围住。也就是说从此刻起,黑白两道的人绝难冲进。他把视线转向哈达清格,他的心头猛然升起了一个迷惑的疑问:从面相上看,哈达清格虽是局内人,但不是那个抗衡不了的人,也就是说事情还不能终了。这个人物是谁呢?难道真要等最后关头他才出现?
  凭师傅传授的术力,几十个匪人,就算是外面有千军万马,他亦如信步闲庭。但他不想这么做,为了塔子沟的黎民百姓,为了不祸及百年天元当铺,他也不能这么做。他要等,他要与哈达清格周旋,直至揭开谜底。
  想到这,苏宝来坦然道:“大人,草民知你要来,而且料定你会带此人来。只是草民尚有些事不明,想问问此人。大人若允,草民届时自会给大人一个圆满的答复。”
  “痛快!你问吧。”哈达清格说。
  苏宝来转向汉子,问:“老厨师是你什么人?”
  “爷爷。”中年人并不认识苏宝来,茫然地回答。
  “你爷爷抢走倒流壶回家不到两天,恐惧而死是不?”
  “你怎么知道的?”中年人惊奇地道。
  “隐姓埋名,东躲西藏四十年了,你急于脱手倒流壶为的哪般?”
  “本大人替他说吧。”哈达清格截住话头,“他藏不住了,这倒流壶在他手中只能是终年不见天日的死物,不如兑付些银两,放出风声,逃脱干系!”
  苏宝来转头向哈达清格,嘿嘿一笑道:“这么说,如不是大人欲擒故纵,故意网开一面,以便把这帮绺子一网打尽,倒流壶焉能落入我的手中。”
  哈达清格呵呵一笑道:“本大人办事一向但求目的,不择手段,比不上你苏掌柜仁义心肠!”
  苏宝来为人行事干脆,最不喜欢与人拖泥带水的讨价还价,此时看到哈达清格一副大局在握的笑容,不禁升起一股反意,嘴角挂起了冷冷的笑意:“然则大人对宝物也是志在必得么?”
  此言一出,便似戳破了哈达清格的心事,他冷然道:“宝物既已出现,在我眼中,不外是探囊取物罢了。”
  苏宝来一听,心中不禁一动,他所料的似乎又已证实了几分,暗道:观色察言,这哈达清格是想将宝据为己有。心中这般转念,却不点破,微微一笑道:
  “大人,这倒流壶乃塔子沟卧龙潭镇潭之宝,大人尊为百姓父母,可是想将此壶放回原处,造福桑梓?”
  哈达清格大概是生平第一次碰上苏宝来这般心思缜密而又斩钉截铁的人,闻言不禁怔了怔,看着苏宝来,好一会才说:“你说的甚是,本大人正是此意!”
  苏宝来趁机俯身一揖道:“谢过大人!草民这就叫人去告示百姓,明日草民与大人一同将宝沉入卧龙潭中。”
  哈达清格微微一笑,慨然道:“这就不劳苏掌柜费心了,本大人自会让人去办。苏掌柜,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苏宝来亦微笑道:“回大人话,草民没有要问的了。”
  “那,苏掌柜,这倒流壶,本大人从未见过,不知能不能取出来让本大人开开眼?”
  “大人想看,这有何难,草民明日自会呈宝让大人印证。”
  “如果本大人现在就想看呢?”哈达清格抖开一纸公文。
  “大人明鉴,认票赎当是天元当铺的百年号规!此举实属情不得已,万一宝物有个闪失,人家再不要钱,坚持赎回押当品,我拿什么还?尚望大人见谅!”苏宝来不慌不忙地说。
  哈达清格看出了苏宝来的意图,不想再绕圈子,怒道:“苏掌柜,本大人早料定你会这么搪塞,对证在此,容你抵赖不得!你若知时务,立马交出宝物,本大人当格外施恩,法外施仁,不追究你窝藏赃物,知情不报的罪名,还可有功受赏;倘若不交,公然抗辩,现有公文在此,搜出来必作刀下之鬼,那时悔之晚矣!”
  苏宝来厉声回复道:“大丈夫生有何欢,死又何惧!”
  尴尬了一阵,哈达清格换了副笑脸,甜言蜜语道:“苏掌柜,拿出来吧!你是明白人,不是本大人吓唬你,天元当铺收倒流壶的事已被此人传遍江湖,大批的黑白两道人马,从四面八方向天元当云集,但凭你一人之力,是摆脱不了的。把壶交给本大人,一可以替你和天元当铺免除后患;二也不会亏你,要官要钱你说,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苏宝来听了,凛然一笑:“大人,你错了!金银财宝在我眼中不外粪土而已!苏某已届中年,不敢奢言大志,但求能为塔子沟黎民百姓稍尽绵力,便于愿足矣!然大人身为朝廷命官,枉受朝廷俸禄,上不为国家分忧解难,下不为百姓出钱出力,无视大清户律,假公济私!”
  哈达清格嘿嘿道:“是又如何?你虽有一点江湖伎俩,但本大人要杀你亦易如反掌!”
  苏宝来肃然道:“天日昭昭,岂容三尺之法不明!”
  哈达清格大怒,喝道:“来呀,给我用铁链把他缚于柱上,乱棍杖之——”话才落地,突然外面有人喊道:“塔子沟厅理事通判哈达清格接旨!”
  宛如平地一声炸雷,哈达清格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按说皇上有旨的消息,应当早有线报。这一回没头没脑地突然来了旨意,他预感着必无好事,说了句:“快开门,摆香案。”已经有一个身穿宫廷装的公公走了进来,哈达清格心中有鬼,浑身直冒冷汗,却也只能强装镇定,硬着头皮迎上前,叫道:“公公,这么晚了您来——”
  公公面色一沉,神色肃穆无比:“哈达清格接旨!”
  哈达清格慌忙整衣跪下:“臣哈达清格聆听圣谕。”
  公公面南站定,将黄绫匣子打开,取出圣旨,慢慢展开,然后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朕奉天祭祖,明日巳时幸临塔子沟。途中得报塔子沟天元当铺收进一件五代末至北宋的倒流壶,此乃国宝。敕塔子沟厅理事通判哈达清格,携当铺掌柜持倒流壶面驾,凡有掠夺藏匿者一律格杀勿论。钦此!”
  “臣领旨谢恩!”哈达清格听罢,冒了一头冷汗,站起来时,脑袋竟然有些发懵。
  “哈大人,我想皇上的旨意你是明白的!明日面驾前,若掌柜的有个三长两短,届时别怪我无法为你遮掩!”
  “公公,皇上怎知此事?
  公公道:“天元当铺收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国宝的消息,已传遍江湖,皇上怎会不知,哈大人须小心从事!”
  哈达清格不敢多言,只得向公公谢过。送走了公公,哈达清格好一会沉吟不语,脸色甚是难看。
  他定了定神,传令手下火速调兵团团围住天元当铺,擅闯者一律格杀勿论。
  做完这一切,他压住心中的不满,一脸谦恭:“苏掌柜,此事已惊动了皇上,国宝交与不交全看你了!”
  这突生的变异,别说哈达清格目瞪口呆,就是苏宝来也吃惊不小。瞬间,困扰在他心中“祸患难解”的疑团,有了颇为合理的解释。
  世上有一个人,是任何人都要俯首膜拜的,那人就是当今的皇上。皇上有神权,可以一手遮天,天下的一切都是他的。
  苏宝来静静地坐在椅上,心绪万千,一种失败的耻辱沁上心头。他亦开始怀疑,自己尽人事而听天命之念,到底是否痴人说梦?他这才知道,自己所学的风水堪舆学火候未逮,尚未能参透。
  为什么师傅传授他风水堪舆学时,总是说:术数对人的心境要求很高?为什么师傅再三地说要顺应天命,一已之力斗不过整个术界,对不过皇天?看来,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想念及此,他站起来,爽快地说:“草民愿持宝面呈皇上!”
  哈达清格闻言一愣,觉得有种被戏弄的感觉,便暗暗发誓,日后要置苏宝来于死地。他差人快置办一桌酒菜来,说是给苏宝来压惊赔罪,其实是防苏宝来逃遁。
  四、荒地清泉“宝来”酒
  晓莺破梦,曙色渐开,一轮红日冉冉升上晴空,塔子沟又迎来一个金色的黎明。
  天元当铺外的凌河堤岸,是塔子沟一等一的风流繁华之地。每到小满时节,凌河十里长堤,男女老少,庶民仕女定然热闹非凡。塔子沟人,便会三三两两沿着凌河的十里长堤,踏青观花。堤岸人流如织,河面白帆点点,棹歌悠悠。
  今日却不同,密密匝匝的官兵手扶佩刀,站成数列。哈达清格与塔子沟厅文武各官排齐辇驾。远处满是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个伸长脖子往这边探看,唧唧喳喳地议论着。
  巳时。
  “圣驾到,百官跪拜迎接!”
  随着一声唱诺过后,金鼓齐鸣。三十六名太监抬着王辂大乘舆缓缓而来。
  哈达清格先上前伏地叩呼:“圣主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向哈达清格摆摆手,道:“哈大人免礼。你身边这位可是天元当铺的掌柜?”
  哈达清格一听,连忙向苏宝来示意,苏宝来走上前,依哈达清格之礼,向乾隆参拜:“草民苏宝来参见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见苏宝来甚懂礼仪,心内先就喜欢了几分,和颜道:“苏掌柜,朕在祭祖途中,听人说天元当铺收了件五代末至北宋初的倒流壶,此事可真?”
  苏宝来道:“回皇上,此事当真。在草民呈献皇上前,草民斗胆请皇上恩准草民一件事。”
  乾隆道:“苏掌柜讲!”
  苏宝来道:“皇上,塔子沟自隋朝开皇三年置城设郡起,人丁虽众,但家家夜无宿粮,日无居所,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因此人人心内均茫然自问:为什么命运如此不济?”
  乾隆不由道:“不错,到底为什么啊?”
  苏宝来道:“皇上,可听过以水为财的话吧?”
  乾隆点点头道:“这话朕的确耳熟能详。”
  苏宝来道:“水可带财来,水亦可带财去。塔子沟居大凌河上游,本来当为富庶之地,却偏偏水患频多。凌河水位一涨,塔子沟便必定首当其冲,如此一来,水便带财走。八百多年前,‘福宁寺’的玄武道长,仔细查勘后,发现这一切跟凌河与滦河交汇处卧龙潭中的一条龙有关,为镇此龙,他作法将此壶投入潭中,至此凌河水才开始惠泽塔子沟千家百户,直至四十年前此壶被盗。皇上,草民斗胆请皇上移驾凌河堤岸,与草民一同祭拜河神,以祈求风调雨顺!”
  “大胆!”哈达清格上前喝斥。乾隆摆手制住,道:“朕依你!”
  乾隆喝退侍卫,独自和苏宝来一同来到堤岸,早有人把香案摆好。众人见苏宝来一脸庄严,虔诚地把倒流壶供于案上,燃香叩拜,口中念念有词。
  奇怪的是,在苏宝来的叩拜中,原本碧波荡漾的凌河骤然发怒,一个劲地往上长,几乎与堤持平。苏宝来拜毕,来到乾隆面前,欠身打躬,口里不知说了几句什么,忽地转身从香案上抓起壶,纵身跃入河中。
  众人大惊失色,冲到堤上,苏宝来被河水一卷而没。哈达清格暴跳如雷,急命手下跳河打捞,乾隆摆手斥喝。
  好一阵,乾隆才说话:“哈大人,朕命你派兵沿河十里布防,不许任何人下河打捞!”
  “这——”哈达清格愣住了。
  乾隆面色一沉。有侍卫上前想去服侍,却被乾隆喝退了回去。就这一会,有人惊奇地发现,河水不但没有再往上涨,而且在缓缓地下降。
  一盏茶的功夫,河水竟退去了许多,渐渐恢复了平静。但见凌水渺茫,宝塔高耸,好一派山水圣迹。乾隆龙颜大展,点头叹道:“难怪朝阳诗人沈芝把大凌河比作是东北的黄河!拿笔来!”
  早有贴身书仆将笔墨端到供案上,铺开了纸。乾隆提笔运墨,写下二句诗:铜帮铁底天元当,万古千秋塔子沟。
  苏宝来究竟对乾隆说了什么,乾隆竟打消了原本天下国宝均归朕的念头,无人知晓,只是苏宝来与倒流壶从此消失,而关于他舍身护宝投河的壮举,却成了塔子沟人传颂的一个热门话题,越传越玄。然哈达清格著《塔子沟纪略》只记载乾隆皇帝奉天祭祖路过塔子沟时的题诗,对苏宝来却无片言记载。
  一个月后,人们发现干涸的卧龙潭又恢复了昔日的风光。天元当铺更名为“铜帮铁底天元当”。一年后,“金黄山”脚下宝来村的荒地上突然冒出一股清泉,泉水甘冽清纯。又一年,“宝来泉”酒坊在此建成。选址人是苏清福,老板是王显得。”
  宝来酒“好喝”。这酒倒在酒盅里,酒液高出盅面一钱而不外溢;酒香异常,香飘十里,酒花也奇多。
  几年后,此酒竟成了皇帝的御前饮品,因此天下驰名。每年在苏宝来升天之日,都要举办一场“宝来酒”日。喜欢“喝两口”的塔子沟人除了免费饱饮美酒外,还可看一场十分壮观的酒喷。上百匹驮着酒篓的马,绕场狂奔,酒在酒篓里剧烈地晃动,强烈的酒气,把酒篓的塞子冲开,酒就象火山一样喷发,场面非常壮观。
  塔子沟因乾隆的题诗,声名大震,四大会馆、四大庙宇和书院陆续建成,可谓官宦往来,商贾云集,车水马龙,名闻遐迩,这是后话。
很经典啊!!!就算当故事来看 也很有味道
一心回来”
张乘槎善于相字,一位姓刘的人很想让他为已一占,但是没有机会。 有一天,这位姓刘的人正好碰到了张乘槎,便提出要求,让为他预测,但又不说明预测何事,只让对方猜, 想验证对方的结果正确与否。张乘槎说;“必须写一字才可以预测”当时正好有一个修习小学的书生在旁边练字,正书写《千字文》 “至德建名立”一句。刘就“德”字请对方预测。张回答说;“只不过想预测行人罢了。”
刘说:“您说对了.那么,请问出行的人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呢”张回答说:“从今天起四日后必定回来。”刘说 :“恐怕事情不了,他不肯回来的。”槎说:“一定要回来的。”后来的结果真的是四天回来了。
刘问其中原故,张回答说;“‘德’字左边的双人立,便是行人的象征,右边有‘十四’字头,所以报定为十四日下面又有‘一心’两字,所以报定为对方一心要来 。”
新安有个叫王龙的人,是个有眼病的人,人称瞎龙,每每遇到事,便起数而占,多奇中。有个人为生孩子的事,写了个“竹”字问王龙,王龙说,“是个双生,要在二月间才能生,而且两个都是男孩子。但是怕命不久长。”对方问为什么这样说,王龙回答说:“你写的一个竹字,乃是无根之物,所以不久长也。”后果然是这样。
有一天,四五个赴京赶考的举人,共同写了个“贵”字问王龙考试如何。王龙说:“好,必中。”其中有一独眼的人,想走时,又返回来了,王龙对他私下说,:“今日此去考试,只有你一个能考上,其余都难如意。这个独眼的考生问,为什么呢。王龙说,你们那么多人写一个“贵”字,你没看见贵字之下是一目人呀“(貴字繁体下面是目人字样)
又有一次,有人写了个哭字问病情,王龙说:”是你什么人得病了?”来人回答说:“是我父亲”。王龙说:“你父亲就生你一个吧?”来人说:“是的”。王龙说:“没关系,哭字上面两口双全,下面一人,以时而论,戊日便好,哭为水,戊土制水,不但如此还应得一个儿一子,因为犬子旁有一点呀”。果如此。
由于王龙的名气很大,找他的人很多,当地有个官员怕他骗人,想找个借口处置他,有一天就把他叫到官府问:“我手中拿的是什么,如果猜对,便放你回去,如果猜错,就乱棍打死。。”王龙让这位官员指一物为占,正好这时有位少妇在堂下喊冤,这位官员就指少妇为数,王龙说:“你手中之物,只是一麻雀而已”官员一惊:“又问,是死的还是活的?”王龙说:“生死在老爷手中掌握”这位官员想,这个瞎龙已猜出了他的心思了,如果猜对是生的,会马上把它弄死,如果猜对是死者,就会把它放了。便问他:“你是如何知道是麻雀呢?”王龙说:”此妇人为年少隹人,少字加一隹字,不就是雀字吗,她又在堂前喊冤,身穿孝服,以意解之,必为麻雀了。”官员无话可说只好放了王龙。
其实这些故事隐藏的含义就是做人的道理~支持,
好多故事啊~这些我有的看了
刘乃济:我研习看相的过程
说来我很幸运,因為我职业上的方便,常有机会接近名人和富豪,因此看过不少好相。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不是每一个看相的人,即使是职业相士,也未必会有看到好相的机会。他们可能由於本身的名气,或者由於相寓所在的地区,前来看相的人,多数是中下层人士,所以他们能够看到的,大多数是穷苦之相。若是不能看到好相,在研习相学来说,总是有所遗憾的。
说到只能看到穷苦之相,使我想起一段往事。那时我在《新报》做编辑,每晚收工,已是深夜两三点。我住在九龙,那时候还没有海底隧道,若从西营盘坐的士去中环,乘搭哗啦哗啦过海,再坐的士入观塘,这笔交通费可就不得了。
上环街市附近有一间茶楼,叫做清华阁,早上三点便开门营业,因為方便附近街市的伙记,饮完早茶便回去开工。我收工后,便和几个也是有家归不得的同事,信步前往清华阁去饮早茶,等到早班电车开动,然后各自回家。
总编辑刘大叔(这是他的本名)收工的时间,比我们还迟些,当然也是清华阁的常客。他平日喜欢谈相,时常都有妙论。他有一句口头禪:“唔到你唔信相”。
有一次饮早茶时,他又提起“唔到你唔信相”,一个同事跟他抬槓,偏说自己不信相。刘大叔用手一指,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如果你有眼,可以自己睇。你看而家所有的座上客,有边个好相?个个都泻晒,所以一早就要出来搵食,或者像我们那样,到现在还未觉的苦命人。如果係阔佬,而家重高床软枕?紧觉,点会在呢个时候?呢间豆泥茶居饮茶!”
同事们平时亦喜欢谈相,此时举目四顾,觉得刘老总的话,确实很有道理,座上客真是难得有个好相,唔到你唔服。
至於看到好相,我的机会真是很多。举些例子来说,新加坡总理李光耀来香港访问,在机场贵宾室开记者招待会。那时香港机场的设备十分简陋,贵宾室内人多挤不下,我坐在李光耀的面前,中间只隔开一张桌子。他有时说英语,有时说普通话。在他说英语时,我听不懂,便乘机看他的面相。
我曾经在中环娱乐戏院(现在的娱乐行)底层的星马协会,单独访问马来西亚总理东姑鸭都拉曼。因為他说的是英语,有人在旁翻译。在听他说话时,我就乘机看他的面相。李光耀和东姑鸭都拉曼,都是国家的元首,难得那麼接近的面对面,这种贵相又怎能错过?
有一次,国泰电影公司在亚洲影展得奖回来。在机场贵宾室中开记者招待会,又是人多挤不下。我恰巧坐在国泰公司的大老闆,也是新加坡首富陆运涛的面前。行家们忙於访问明星,我郤趁著这个机会,观看陆运涛的面相,想找出这个新加坡首富,面相上究竟有甚麼与眾不同的地方。后来他在台湾因飞机失事丧生,噩耗传来,我极為不安,努力在的从脑海中搜索当日的记忆,究竟他的面相有那一处缺点,会使他英年早逝,而且是死於非命。
以前的上流社会,无人不识三叔张玉麟。香港百德新街这个最早也是最大的豪宅区,就是他的家族建造起来的。当时的张家,可以说是富甲一方,但这些财富,都是张家大哥张玉阶赚来的。张玉阶患上喉癌,曾经在全港报章刊登广告,若有人能医好他的病,愿意以一半身家相赠,可是没有人能赚得到这份财富。
张玉阶去世后,张家没有分家,由於二哥早逝,便由三叔张玉麟挑起大樑。据说张玉阶曾有遗言,嘱咐后人多做善事,因此三叔的身上,保良局、东华三院总理这类的衔头一大堆。当时的慈善社团,若想筹募善款,第一个要去找的便是三叔。
由刘、关、张、赵四姓组成的「国际龙岗亲义总会」,六十週年盛会在香港举行,不少宗亲从全球各地来参加。张玉麟当时是总会主席,他想做一件别开生面的事,邀约全港红伶合演一齣粤剧「桃园结义」,因為这是四姓祖先光辉的故事。又请来导演黄鹤声,在现场把全剧拍成电影纪录片,分赠给全球各地的龙岗会所。
这次盛大的演出,网罗了全香港的大佬倌,有新马师曾、梁醒波、靚次伯、陈锦棠、麦炳荣、邓碧云、凤凰女、陈好逑等。所有演出费用,佬倌酬劳和拍片费用,全都由三叔自掏腰包,出手非常阔绰。
有一天,三叔请我去他的豪华游艇「金枝玉叶」吃晚饭。最初,我以為他还请了别人,我不过是叨陪末座。上船后,才知道贵宾只是我一个。看到旁边有八位侍应殷勤招待,不禁受宠若惊。吃饭时,他提出要请我在这次演出中,帮忙做全港报纸的宣传工作。由於他盛意拳拳,而且我也是宗亲,当然即时允诺。三叔笑著说:「因為这是义务工作,请你吃这餐饭,就算是给你的酬劳了。」
虽然我是义工,但在工作上也会有一些开支。例如当时香港报纸的娱乐版编辑,习惯了收受所谓「稿费」;开记者招待会,要发给车马费;也要和行家饮饮食食,请他们多写两笔,多拍几张照片。这些费用,我预早便向三叔说明了。他在报界有不少朋友,对实际情况亦很熟悉,他给我的答覆是:「实报实销」。
三叔习惯於每日两点茶市过后,在永吉街陆羽茶楼地下喝午茶,因為他的公司只相隔隔几间铺位。在这段日子里,我隔两三天便去一次陆羽茶楼,向三叔报告工作进程,把剪报拿给他看,也报销一些费用。他的作风十分爽快,从来不看单据,问了数目,便从西装袋里拿出一大叠当时称為「大牛」的五百元钞票,颼颼颼的便数出来。
和三叔张玉麟接触得多了,心里有著一个很大的疑问。因為三叔的家世,在香港已是家传户晓。大家都知道,他的财富不是自己赚来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劳而穫。由於兄长遗言要多做善事,他可以大笔的花钱,博得善长仁翁的美誉。但在相貌上,说句不很恭敬的话,他长得并不轩昂,走起路来还有点「寒背」,相貌亦不觉得出眾。若是穿著普通衣服,和刘大叔所说的清华阁茶客没有甚麼分别。
他的富贵命究竟在哪里呢?我暗地里观望他的面相,总是没法找得出来,心中不禁纳罕。可是有一天,我偶然看到他的手掌,顿时眼睛一亮。他的掌背没有甚麼异样,但掌心翻过来时,从掌沿起,恍如咸淡水分界,整个掌心郤是一片通红,而且红得很有彩气。
我大胆地问他,可不可以把两隻手掌摊开来,让我看个清楚。三叔嘴角微微笑著,真的把两隻手掌摊在桌上给我看,我猜想他以前曾经看过相,所以知道我想看的是甚麼。我看过他的手掌以后,彼此会心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是我有生以来,看过的一对最好的硃砂掌。於是,我恍然大悟,三叔的好命运,全都在他的这对硃砂掌上。
厉害!收集这么多,看都看不过来。。。
    清朝中后期的时候有一个秀才,姓李;李秀才有个好友,姓柳,这里我们就叫他柳生吧!
    柳生善命理,懂相术。李秀才和他经常一起饮酒,作诗文。慢慢过了几年,柳生某一日突然给李秀才说,嫂夫人可能不长久了,你早点帮她准备好。
    李秀才大惊失色,问怎么办?柳生说,凡人之力改不了,寿数尽了。
    后来没过多久,李秀才的妻子果然去了。
    李秀才很悲伤,就这样又过了些日子,柳生又来了。这次一来却对李秀才说,李兄我给你道喜了。
    李秀才说何喜?柳生说,李兄就将得一佳妇。
    当时李秀才觉得柳生在取笑他,刚死老婆那儿来的佳妇啊?柳生笑而不答,然后说三日后你就会见到你的岳丈。
    三日后,李秀才在家门口,见有一衣衫破烂之中年男人过路。李秀才没有理他。不一会,柳生至,说道,刚才你见到某某没有?李秀才说见了,是个乞丐。柳生说,哎呀,你怎么不请他喝酒啊?他就是你未来的岳丈啊?
    李秀才当时听后勃然大怒,说道,我乃书香门弟,虽不说配多好的门弟,但总不能找个乞丐女当老婆吧?柳生哈哈大笑,然后正色说:“君不闻,鄙贱之人当生厚福之女?”
    后来,柳生追出去,送给那个乞丐多许财物,并告诉他,是李秀才向他家下聘娶他女儿!
    回来后,柳生告诉李秀才,这段缘份要一年后才至。李秀才就没再多问。又过了几个月,柳生带来了一个崔姓当兵的,只是普通士兵,让李秀才请喝酒!
    李秀才碍于柳生的面子就请了,但并不热情,酒喝完了也不去买!柳生就自己做主买酒给这个姓的崔士兵的喝!席间,崔姓士兵说道要出去打仗了,可自己没有好马。柳生说,李秀才有一匹好马要送你!
    李秀才当时就楞住了,他家是有一匹马,但在当时,一匹马就相当于现在家里有一辆汽车,你舍得将车送陌生人吗?所以李秀才不舍得。
    柳生也不多言,酒足饭饱后把李秀才骗进屋里锁起来,然后把马送给了崔姓士兵,并说是李秀才送的!
    后来,柳生就向李秀才告辞走了,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一年后,天平天国起义,天下大乱!盗匪横生!李秀才为避祸去投靠亲友,路上被盗匪所劫。正要被杀时,忽见台上匪徒的大王眼熟,细一看就是那个柳生要他下聘娶女的乞丐。那乞丐也向他望,终于认出,连忙叫人松绑,要招他为婿。李秀才为了保命就答应了,没想到当晚洞房花烛时发现乞丐之女又漂亮又懂礼。这时李秀才想起柳生当时对他之言,感触万千。
    然而事还没完,没几天,大军杀到,这帮土匪全部被抓,要斩首。杀了土匪头,就杀到李秀才夫妻这儿来了,正这时,一将军突然问,你是否某某村李秀才?李秀才一看,此将军正是当年送马之崔姓士兵。
    后来的结局相信大家都猜到了,这名将军不但放了他,还厚赠他,并派兵派马将他护送回家乡!
    这个事是书上记载的,大家就当看故事,不过这里面的为友之道,看人之道,特别是“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真的是令人大有感触
袁忠彻,字静思,袁珙之子。幼传父术,也是明代的大相师。据《明史·方伎》载,燕王召袁珙谒见的时候,忠彻的相术水平已相当精深,他跟着父亲来到北平,得到燕王赐宴,席间,燕王想看看忠彻的相术本领,命他给陪宴的诸文武官员看相,忠彻有了一个展示才能的机会,自然不放过。他—眼望过去,从容说道,都督宋忠面方耳大,身短气浮,布政使张诗面方五小,行步如蛇,都指挥谢贵臃肿早肥而气短,都督耿谳颧骨插鬓,色如飞火,佥都御史景清身短声雄,这些人按照相法,必遭“刑死”。燕王听了之后大喜,愈加坚定了反叛的信念。后来燕王即帝位,袁珙均有赏赉,忠彻被召授鸿胪寺序班。明成祖对忠彻颇赏识,不久忠彻迁尚宝寺丞,按着改任中书舍人。曾随成祖北巡,路上论人谈命,尽吐珠玑,以至成祖把臂相询,关系更为密切。北巡回来后,有一次,成祖屏退左右,密询武臣朱福、朱能、张辅、李远、柳升、陈懋、薛禄,文臣姚广孝、夏原吉、蹇义以及金忠、方宾、吴中、李庆等人的福祸前程,后来“皆验”。
& & 唐代相术的风行,关系权力的得失,以至官员们不但自己找相士看相,还请相士指明下属、同僚的命相,以求就福避祸,没想到,这种流弊竞延至明代,连当朝皇帝明成祖也要请忠彻来帮助了解臣子的命运。这又可见明朝相术的境遇了。明成祖夺了帝位后,建文帝不知去向,这成了成祖的隐忧,担心建文帝最终要来找他的麻烦,因此曾四处派人去搜寻建文帝的下落,他派郑和下西洋,据说也有这样的目的。建文帝没有找到,成祖始终不踏实。袁珙曾说他“龙行虎步,日角插天,太平天子也”,这坚定了他篡位的信心,以至后来终于成功。即位后,如何使帝位安稳,如何处理君臣关系,依*袁珙父子的相术看来是他的一个重要措施。
& & 袁忠彻当了九年的中书舍人,复位尚宝司丞,“进少卿”。有这样一位迷信相术的皇帝,大相师忠彻的官职可以说是越做越高,越做越稳。这在相术史上也是少见的。“帝识忠彻于藩邸,故待异于外臣。忠彻亦以帝遇己厚,敢进谠言”。这种“亲密”,表面上是君臣关系,骨子里是相师与相客的关系。
& & 忠彻的相术方法与其父一样,关于他相术神验的传说:“逸事”很多,俱见于一些稗海小说。他曾相王文,说王“面无人色,法日沥血头”,相于谦,说于“目常上视,法日望刀眼”,后王文、于谦果然成了刀下之鬼。
& & 袁珙把相术传给了忠彻,却没有把自己的谨厚方良留给儿子。忠彻为人大异其父,性情阴险,心胸狭窄。他与群臣有了矛盾,即利用与成祖的特殊关系进行中伤,特别可恶的是,他的诬陷手段就是相术,“与群臣有隙,即缘相法于上前骑龅之”。以相术得宠,以相术害人,这又是忠彻的一大特色。
& & 忠彻的前半生得成祖眷顾,可谓春风得意相师爷,可50岁以后就颇不如意,原因是“尝坐事下吏罚赎。正统中,复坐事下吏休致”。这两次“坐事获罪”的时间前后20余年,大相师也乖于命运,不再趾高气扬了。
& & 忠彻颇好读书,曾将关于相术的见解编撰成《人相大成》等书。83岁而卒。他死后,成祖不再给他什么祭葬之类的厚赐,这一点又不如其父的“荣耀”。!
季咸为壶子看相的故事
郑国有一个相面很灵验的人,名叫季咸,能够看出人的生死存亡,祸福寿夭;其所预言的年、月、日,准确如神。郑告诉他的老师壶子说:‘原先我以为先生的道理最高深了,现在才知道还有更高深的人。’
壶子说:‘我从前教你的只是名相,真实的道理,并没有传授给你,你就以为得道了吗?雌鸟如果没有雄鸟,怎能生出卵来?你以表面的道,去和世人周旋,而求人的信任,所以被人窥测到你的心思。把他请来,看看我的相。’
第二天,列子邀请季咸,来看壶子的相。出来对列子说:‘唉!你的老师快要死了,不能活下去,过不了十天呀!我看他形色怪异,面如湿灰。’列子进 去,哭得衣服都湿了,把情形告诉壶子。壶子说:刚才我显示给他看的是心境寂静,不动又不止,他看到我闭塞生机。再请他来看看!’
第二天,列子又邀季咸来看壶子。季咸出来对列子说:‘你的老师,幸亏遇上了我,有救了!全然有生气了!我看到他闭塞的生机,开始活动了!’列子进去,告诉壶子。壶子说:‘刚才我显示给他看的,是天地间的生气,名实不入于心,一线生机,从脚后跟升起。他看到我这线生机。你再请他来看看!’
第二天,列子又邀季咸来看壶子。季咸出来对列子说:‘你的老师,精神恍惚,我无从给他看相。等他心神安宁的时候,我再来给他相面!’列子进去,告 诉壶子。壶子说:‘我刚才显示给他看的,是没有征兆可见的太虚境界。他看到我气度持平的机兆。鲸鱼盘旋之处,成为深渊;止水之处,成为深渊;流水之处,成 为深渊。渊有九种,我给他看,只有三种。你再请他来看看!’
第二天,列子又邀了季咸来看壶子。季咸还没有站定,就惊慌失色的逃走了。壶子说:‘追上他!’列子追赶不上。回来告诉壶子说:‘不见[ ]影了, 不知去向了,我追他不上!壶子说:‘刚才我显示给他看的是万象俱空的境界,未曾出示我的根本大道。我和他随顺应变,他捉摸不定,如草遇风披靡,如水随波逐流,所以就逃走了。’列子这才知道自己没有学到什么,返回家中,三年不出门。替他的太太烧饭、喂猪,就像仆人一般。对于事物,无所偏私,弃浮华而复归真朴,无知无识的样子,在纷纭的世界中,持守真朴,以此终老。
范时行测字的故事
乾隆时,测字最有名的人是范时行。他所擅长的是凭字义来测字。
曾有一人去测,写个“棋”字,问终身。范时行说──棋是象棋,碁才是围棋。两种棋的性质不同。下围棋,愈下子愈多,可是下象棋呢,愈下子愈少,所以你的家宅运一定不佳,人口日益凋零。来测者点头,说自己童年时一家十几口人,如今则只剩下五七丁了。范时行问道:你是不是当兵?因为瞧你的衣服,像是行伍中人。来测者点头说是。范时行便道──象棋中,卒可以过河,而且唯有过河之后才能发挥他的力量,而且较难给人吃掉,所以你一定要离乡背井来发展。来测字的人说,自己已经离乡了。范时行道,象棋中能过河的子,以车最为威猛,炮则主突发,马行十分规矩,唯有卒子过河,每次只能行一步,限制十分大,所以虽已离乡,恐怕亦难得大志,突发固不可求,即使循规蹈矩亦难得意,只能见步行步,慢慢先求生存,然后才徐图后计。终其一生是难得大志的了。这种测字真的可称为测字而非拆字,它是凭字义及其性质来推断,且能说出道理,是可称为测字的正宗。
& & 有人写“解”字求范时行测。范时行见来人穿看差人的衣装,问之,原来是邻府的解差,路过本境,问此行的吉凶。范时行问他所解为何人何物,解差不肯说。范时行便微笑道:“解,一般当成是解散之意,譬如说讼事和解,病灾消解,都是这个意思。惟有押解犯人,解送珍贵的解,却偏偏不是解散,相反还要将他深藏重押。阁下既是解差,那就是深藏重押了。”那差人闻言,点点头,问道:“我只想请教此行吉凶如何?”范时行却道:“别急。深藏重押的人,写个解字,莫非此行有卖放之意,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想徇私卖放?”差人闻言面青,嗫嚅问道:“那又吉凶如何?”范时行悄声道:“你由此处路过,想必是往西南云贵边地去。”差人点头。范时行续道:“《周易.解卦》,利西南,而且说来复吉,所以妳不必卖放,解到西南,必有旨意将犯人赦免,你解的到底是何人?妳不妨老实说。”差人也悄声答道:“是纪晓岚纪大人,他的门生想让他在两湖住下,叫我报病。”后来纪晓岚果蒙恩诏召返。至于以后又谪官栾阳,却是另一回事。
有人写“史”字问范时行,所问为官司。范时行说:“史必须信,不信则史官失职。因此打官司时必须如实告诉,不可歪曲事实,倘存心歪曲,定主官司失利。”那人恰好是想诬告寡嫂与人通奸,企图夺产。本来已买通地保作证,听范时行一说,心中打个突,便再写个“吏”字,问范时行,如果行贿县官那又如何?范时行拍案道:“令人心从于一,心从于史者,然后才得称为吏。若想行贿,万万不可。”那人因为已经上告,无法收手,虽然听见范时行劝他不可诬告,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堂。他不敢行贿县官,便只好行贿刑名师爷,因为县官断案往往听刑名师爷的主意。到开审那天,一开堂,刑名师爷便将赃银五十两呈堂。这样一来,官司便不必审了,县官立刻拔签,打原告三十大板。你道那刑名师为何如此公正?原来当日的师爷每逢新官上任,为了表白自己,每每便将必输的官司赃银呈堂。这宗官司,分明是捕风捉影,既无奸夫,又无凭证,本官精明,一审便知是诬告,所以那师爷便乐得做好人,保存孤寡。范时行当日便是凭这次测字成名,居然由小地面行道至京师,后来且在京师得意,连王公大臣都要向他请教。
分了几次~看完了~真的好看!
相其婿不能相其子
 漢高祖劉邦字季,是中國有史以來第一位由平民起而為天子的英雄。在他未發跡時,卻不是人人看得出他日後這樣飛黃騰達。蕭何後來成為漢代第一位丞相,他對日後的大老闆曾有這評語:「劉季固多大言,少成事。」即是認為他多說虛話而少實幹。
 單父(縣名,讀如善甫)人呂公對劉邦說:「臣少好相人,相人多矣,無如季相,願季自愛。臣有息女,願為季箕帚妾。」臣是古人常用的謙稱,後來才成為臣下對君上的專用自稱。息即是生。箕與帚都是打掃地方的器具,引伸為妻子代稱;則妾是婦女的自謙之辭。呂公決定將女兒呂雉許配劉季,其妻呂媼大怒,反對說:「公始常欲奇此女,與貴人。沛令善公,求之不與,何自妄許與劉季?」呂公對道:「此非兒女子所知也。」因為平日呂公對妻子說呂雉生得貴相,但是跟呂公有交情的沛縣縣令求親又被拒絕,現在反而許配給看上去不甚有前途的劉季,所以興問罪之師。呂公答得簡單,稱老婆為「兒女子」,大概近似說「你婦道人家懂得甚麼?」事實證明,呂公確有眼光,他親自挑選的女婿最終成為皇帝,自己的女兒亦妻憑夫貴成為皇后,並生了長子劉盈(即日後的惠帝)。但是呂公本人卻沒有享這榮華富貴的福氣,在高祖四年去世,這時項羽還未敗亡。到了高祖十二年,劉邦駕崩,呂后直接間接掌權達十六年。
 劉邦對呂后的感情很淡薄,晚年寵戚夫人,因為感到劉盈仁弱,不如戚夫人所出的劉如意那麼似自己,多次想廢掉太子而改立如意,但因為所有功臣都力保太子,最終沒有廢長立幼。劉邦死後,劉盈繼位,呂后以太后的身份掌權。劉盈深知母親不會輕易放過戚夫人和劉如意母子,將異母弟留在身邊,起居飲食都不離,以防母親下毒手。過得幾個月,一日劉盈出外打獵,年幼的劉如意不能早起,留在宮中,呂后把握這個黃金機會將劉如意毒死,原來不能早起的後果可以這麼嚴重。然後命人砍掉戚夫人的手足,還令其眼盲耳聾口啞,稱為「人彘」,再請獨生愛子來看。結果劉盈傷心母親的惡行,病了一年多,心灰意冷,從此一味淫樂而不問政事,在位七年而崩。呂后這樣對付早已經沒有威脅力的戚夫人母子,結果反而毀了兒子的一生,令一個仁慈的好皇帝短命早亡,後來呂后先後立了兩個不明來歷的小皇帝,獨攬大權。
 獨生子早死,便扶植外家的兄弟,違反漢高祖當年非劉姓不得封王的遺言,讓呂家的子弟都位居要津。呂后駕崩之後,呂家掌權的子弟呂祿、呂產等才具平庸,不能自保,被周勃等功臣誅戮,呂氏竟至滅族。
 呂公的相人之術可算是半桶水,他能夠看得出劉邦和呂后的貴相,卻不能看出自己的兒子都會絕嗣,讓女兒成為皇后,反而令呂家一族滅亡。可見研究術數而沒有學得真正到家,可能比一竅不通還危險得多。
印度鸚鵡算命記
 最近到了印度南部城市欽奈(Chennai)一遊,有一算命奇遇。
 我入住的Taj酒店,請來了一位印度算命師為餐廳賓客算命。他盤膝而坐,身旁是一個有兩個間隔的鳥籠,各有一隻綠色羽毛的鸚鵡,前面放有一疊卜文。形格與廟街大笪地的算命先生相似至極,到底這種小鳥啣卦的算命方式,是中國傳往印度還是印度傳來中國?我好奇地坐了下來,想知道這位印度大師如何測算中國人的命理。
 一位印度同事充當翻譯,他問我的名字,我衝口而出說了英文名字,然後說出生年份。就憑這簡單的資料,算命師將其中一隻小鸚鵡請出籠外,對牠咕嚕咕嚕地說了一番話,示意牠在前面一疊紅色的小信封挑一張。精靈的小雀,用嘴拉下一張又一張的信封,一、二、三……至第六張,牠將之啣到主人面前,然後叫了幾聲,似乎表示選定了。算命師逐一將之前的紅信封問牠是不是,這鸚鵡竟懂得搖頭反對,堅持對著牠所選的一張在叫,活像個懂性小孩子。
 算命師打開那選出來的紅信封,拿出的不是甚麼卦文,而是一張彩卡,上面印有印度的象鼻神、天主教的耶穌、穆斯林的清真寺。示意甚麼?算命師說:「所有神都會保佑妳,妳也接受所有宗教!」我心中暗叫:能得諸神庇佑,豈非獲得萬千恩寵,作為一個俗世人,夫復何求?
 我怎麼也想不到算命師說的不是健康財富、因緣事業,擘頭第一句竟是宗教信仰,實在意外。事實上,我出生五日便接受天主教洗禮,長大後深感與佛有緣,對任何宗教都抱持尊敬。只是這種心態常被不同信仰的朋友指斥,堅持要拯救我於歧途。算命師一言,我忽有所悟,所謂拜得神多自有神庇佑,諸神胸襟豁達,施恩無類,不分你我,只要誠心禮敬,定必祝福保守!世人為宗教起爭端,是未明宗教真義也。
 之後,這印度算命師繼續說了一大番話,測的頗為準確,但一點也不重要,因為他的第一句話我印象最深,也於願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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