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万大钱的家乡是菏泽那里有卖电视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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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农民卖黄蒿挣大钱 韩家乡政府网上“淘宝”
10:24:49 西安晚报
  本报咸阳讯(记者于忠虎)满山的黄蒿陪伴着山里人多少年,一直也没有人知道它的价值。乡政府在网上的一个发现,不但使人了解了黄蒿的药用价值,而且使彬县农民在今年夏天发了一笔黄蒿财。
  彬县韩家乡地处山区,林草植被茂盛,天然黄蒿资源丰富。一直在想着如何能使农民发家致富的韩家乡政府领导抱着黄蒿是否有药用价值,能否使山上的草木变废为宝的念头,通过上网查询,终于了解到黄蒿是一种药材,而且贵州一家药厂正在大量收购黄蒿,便积极与对方联系。7月上旬,终于促使药厂派人在韩家乡大量收购,每公斤收购价在3元到3.5元间,群众采集黄蒿的积极性大增,收入最高的农户达到3000元以上,最少的也有数百元。
  韩家乡农民卖黄蒿发财的消息,也刺激了宝鸡市的麟游县、岐山县和甘肃省灵台县群众采药的积极性,他们也纷纷上山采集黄蒿卖钱。
  据悉,黄蒿收购工作目前已经接近尾声,收购量可达10万公斤,按目前价格计算,可为农民创收35万元,仅韩家乡户均增收300元以上。群众高兴地说,韩家乡政府真正地为咱农民办了一件实实在在的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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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故乡,是场梦;记忆有深处.&一、桃源梦里是故乡;&&& &从峡江的新县城往东,穿过京九线,顺着柏油路,便立刻进入山峦包裹的地方,一路望去云山雾绕,莺歌燕舞。开车不到18华里便豁然开朗,在一块小盆地上,青山绿水、雾隐朦胧间一大片房屋浮现。那便是我的故乡,马埠镇。&& &马埠这个地名,让人展开无限遐想。古时能交通的方式水运与畜运,而马埠能沾埠头与系马的两个称谓,想毕当年应是个车水马龙的地方。如今,寻踪于马埠镇的刘家老村,在杂草丛生处,透过蜘蛛网,在青苔残檐下,雕栏石刻模糊遗存;彰显与见证宗族荣耀的老屋,现仅留的破屋都成了关牛养猪侧屋;古时鹅卵石铺就的路,已遍布牛粪猪粪满路。古时经历过多少繁华与荣耀的故里至今却如此静谧与孤独。沂江河岸、枯藤老树下,码头依在;惟有刘家妇女捣衣声响与牛娃嬉水笑声,应和这一弯沂江水,依旧蚰蜒。&&& 文章渊远,世外桃源般马埠,在九十年代初还是一个乡,更早以叫马埠公社。说是镇,其实就是一个小圩镇。仅一条街,整条街是从刘家村到陈家村,大约三百五十米,十几家店面;一个百货商店,至今隐约能看见“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的标语。几十年后,街依旧是那条街,人还是那些人,只是多了几家店面,增加了几个政府乡所几栋新房而已,其他与年少的记忆中没有什么区别。然而就这么条街,承载几万乡民通外外界的唯一窗口,也承载了我年少时代无数记忆,这个地方,确实是我孩提时梦寐以求想来逛的地方。因为我的家,还在山里面,一个叫曾安大队的地方。曾安大队是公社制度遗留下的老称谓,现在仍旧被习惯性的称谓着。在马埠街的东北方向,有块纵深四十里,宽六里,三面环山,背靠新干、乐安、永丰四县,犹如一个簸箕型的地方,就是我出生成长的地方―曾安大队。在这个簸箕型的盆地中间有一条沂江河,沿着沂江河的两岸,只要有平原的地方就会有村庄。在零七八落的山坑里,错落着24个村庄。上世纪50-70年代,来自湖南、河南、浙江、江苏、广东、安徽等全国各地17个省的移民和上海知青,不同省份、不同民族、不同成份、不同宗姓、不同原因先后移居、混居在这个簸箕型的大山坑里。沿着沂江河的石沙小马路,这是24个村近万村民唯一的交通出路。山高路远,里面有大部分的村庄我没有去过。曾经我去过一个叫余坑的村庄,是河南、与湖南移民杂居的地方,去他们那里有两条道,一条是泥泞的马路,要绕行14里路;一条是捷径只有只有4里,但却要爬一座大山。当时我走捷径,大晴天山却路滑,有的坡度成80度。我四肢并用,好几次滑下去,腿都磨破了,最后用了一个小时才爬过那道山。然而,这却是该村小孩读书每天必走之道!这个村庄有的老人十几年都只出来逛一次街,逛马埠街是他们唯一看到的现代世界。什么叫世外桃源与世隔绝,到了这个地方你才知道!整个村落四面环山,只有一个进出口,解放后土匪占山为王,把住一条进出口,多年都没有把土匪窝打掉。这个村不算最封闭,还有更隔绝的。据说,再往该村北面延伸8里路,还有一个叫唐家源村落,里面住着几百人。听父亲他们讲,68年刚从湖南搬迁到江西来时去过那里两次,白天都能听到老虎嚎叫;那个路不是路,两边的树木太茂盛,把路上空遮住了,犹如一个长长的地洞,沿路八里几乎是见不到天的。我曾经在网上搜寻关于在峡江下放的知识青年的事,恰好有个知青就下放在唐家源。他记载,“在那里就如同在梦里一样,除了山还是山,每天晚上都要点火,怕有狼或者老虎来猪圈里吃猪”。至今,我都很想去看下这个传说中的村落。是桃源,象梦里,这就是我的故乡。幸好我的家不算偏僻,是曾安大队的第一个村、第一户人家,离马埠只有五里路。&&&& 二、故乡的云和路;&从马埠街去我家,必须穿过刘家村。先是走粮管所旁边的牛粪满路小水泥道,冷不妨的就会从哪家人家的屋子里窜出条狗,凶神恶煞冲着你汪汪。要不就是出来几只变态的鹅,把脖子伸得老长老长来戳人。我打小被鹅戳过几回腿,至今都怕。然后要经过一段100多米的猪尿水粪便与泥泞混杂的路,下坡,再往东顺着沂江河往东走,放眼望去:山峦叠嶂处在云雾之间,河流细长,白鹭飞翔,桃柳芬芳,就是我们曾安的山山水水。走的这条沙石路,她一直伴着沂江河,就象一对亲密的恋人如影随行,弯弯蜒蜒伸向云端。从刘家桥村连下两道坡,在大拐弯处应该有棵大树,可惜现在已经锯掉惟留一个大树兜。那曾是乡民在热天途经的歇凉的地方。听母亲说,前抱后背我们两兄弟在那里休息的时候,树上掉了条蟒蛇,直接溜进河边去了。我一直以来蟒蛇从树上掉下当一场神话,就如同高祖斩白蟒的事迹一样无从考究。但,我确实亲眼目击过白蟒。小时候我在离该地不远的“洲肚里”(现在已成水电站)放牛,突然看到所有的大水牛站不动,都望着一个方向。我顺眼望去,天呀!五十米外,一条足有6米长的大白蟒从草坪里经过,是从河里上岸,直接穿过马路到山上去了。我这才相信,我的家乡,白蟒盘踞的地方!&&& 拐弯直行,峰回路转便要路过河边的一座老水电站废弃的大坝,要上大坡。这个坡是我骑自行车以来从来没有骑上去过的。两次拐弯后又下进入一个V字型的上下坡。这个地方叫“应根落里”,埋了一个30来岁的叫应根的短命鬼,后来索性所有的跳河落水的,自杀病死的短命的人全部埋在这个坑落里。每次走过,哪怕大热天经过都感觉阴森森的恐怖。后来经常有些变态光棍经常躲在这个落里的林子里,看到只要是孤女路过,就会光条条的跳到路上来拦截,还确实吓傻几个女人,据说还有被强奸了的。派出所的人每次派人来抓,都是无功而返。“应根落里”的旁边,就是“洲肚里”水电站。“洲肚里”以前是桑苗基地,再之前则是块有十个足球场大的草坪,小时候全村的牛都在这里放,这里我们曾捉迷藏,游泳、捞鱼、扳竹笋、偷西瓜、装野兔……童言欢笑,随云隐散。站在大坝前抚今追昔,感慨万千。象征现代工业的水电站,撕破了原始荒袤大地,温存的童年放牛的记忆被一泓河水融去。水电站不远,往左拐出了茂林,柳暗花明现一村,就能看到我们村,我家。炊烟与山雾相绕,鸡犬相闻,小牛犊,悠闲的跟着老水牛耕作,时时么么的叫,这不就是一副灵气的田园画景么?村头农田里的老人露出了笑容,大老远就叫:“程伢玑,回来了呀?蛮长时间没有看到你了呀!”百来米,上坡就是我家,家里的几条黄狗,汪汪的朝我叫。家里出来的一个不认识的亲戚,斥退着狗:家里人回来都不知道!站在家的楼上远眺,山依旧,水依旧,路依旧,仍在云雾中。远处,传来机器轰鸣声,那大概是在修路,据母亲说,她们主持新投资几百万的水泥路,从山里一直要连接到马埠街上。据不认识的亲戚告诉我,路已经快修到了家门口了。嘈杂的工程队伍施工的声响,仿佛能听到母亲的声音。山依旧,水依旧,路依旧;母亲声音依旧。&&&& 三、母亲与她的路;&&&& 母亲很忙,家里专门花钱雇佣一个,据说是来自湖南的舅妈的人帮忙做家务,已经在家做了大半年了。直到晚上才看见了她。可能是刚开完会,抱着一大堆文件,都是关于这个村那条路招标与工程进度的东西。母亲说,有好多天没在家吃饭了,今天亲自动手做顿饭给我吃。做了四个菜:酸辣椒炒腊肉、芹菜炒精肉、卷心菜、红枣汤。不知为何,这菜远没有小时候那么好吃了。我在客厅里看电视,父亲与一个人在一个房间里下象棋,大概是输了,在发输火。母亲上了楼,接电话,打电话。不知折腾了多久,没有声音了。没有多久又听到洗澡水响声,再没有多久,听到楼上大厅的电视机看新闻频道开动了,我看钟已经是12点了。天呀,我老妈也是夜猫子?雇请来做事的舅妈说,我老妈经常是这个样子,每天回来要看电视新闻或者报纸才能睡着,而且睡了自己都不知道。早晨我起来没看到母亲。舅妈说大清早去县里开会去了,有个路标要出图纸、测绘,被一个局的办事人员见没有好处,拖拉半年不出图,今天是去打通那个局的关节。哎,乡下人有几个钱,这帮吃皇粮为了条路都要炸油水,什么世道呀!楼下鸡叫鸭叫,我一看,我家老屋那边成了饲养场了。我问舅妈,我家怎么会有这么多鸡呀。舅妈说,我家至少有100只鸡,几十只鸭。三头200多斤的猪,四条狗。没有办法,家里每天都要来几桌客人来吃饭,光是桶装的金龙鱼油每个月都要吃三桶,不自家养点怎么能招架得住呢?说话间,一只猫去厨房叼了块什么东西,舅妈一路追过去,狗也追,一下子鸡飞狗跳,只听到屋后丛林里猫狗大战的凄惨叫声与舅妈的叫骂声。到了临近中午,家里这边开了一部车,下来8个人。舅妈说,又是来吃饭的,好象是镇里的还有什么局的干部。我没有下楼,心里想,主人不在家,都来吃得心安理得,看来这些人来我家混吃喝已是惯犯了。接着又是几声摩托车,几声狗叫,来了几个人。舅妈说是我周叔叔和李什么爷爷,帮我家做泥匠砌三楼的一个水塔。路经二楼,看到我笑着向我打招呼“老二,回来了呀,什么时候回来的?”。看样子这两位“周叔叔”、“李爷爷”的认得我,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可能是河那边黄港村的,亦或是夏坑村的,总之,类似这样不认识的“叔叔”、“伯伯”、“爷爷”之类的乡亲每天都会来无数个。可惜,母亲这辈的人我确实认不到几个,晃如离乡几十年的人一样,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而陌生。&&&&&&周叔他们工活忙完了,领导干部们的牌也打腻了,舅妈的饭菜也准备好了两桌。“周叔叔”、“李爷爷”如同主人一般在侧堂吃饭,并且几次三番催我和舅妈也吃饭;那些领导干部如同主人一般在正堂吃饭,而且非常熟悉的能在一楼的房间找到藏酒,自行满上、相互敬邀,喝得红光满面。我终于下了楼,其中一个似曾相识的干部站起来邀道:“哎呀,周主任家的二公子回家了,快!上酒!”这样的场合,免不了,要一个个敬下这些似曾认识的领导干部,说些酒气熏天的话。完毕,进了侧屋也要敬下周叔他们,自然寒暄几句。“怎么样,赚大钱了?!”,“混得好不要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呀” ,“你跟我儿子是小学同学吧,怎么不来我家玩呀”……李爷爷说,周辉真不容易!我是看着她嫁过来的,什么都没有!生下你哥哥的时候,没有米,第七日就去隔壁村借米!哎呀,就跟做梦一样几十年过去了。周叔说:还是我家周妹子有魄力,这么一个复杂而庞大的大队,要是群众基础不好,上面关系摆不平,能管好这一方吗?你就说修这条路,要钱没钱,要人没有人,周妹子到处奔走号呼,向上面批钱,在下面动员劳力。还有忍受一些无赖的人到处说风凉话,甚至告状。现在两个儿子都在外面有出息,她却守在这个地方劳碌,也不知道我妹子这辈子图什么。看来,对我母亲的想法,不仅我不能理解,邻里相亲也不能理解。现在年轻人都基本上出去打工、读书、开货运车,留下都是老人,守着几亩田,不是张家长的李家短的就是整天打麻将赌博。无聊、寂寞、信息闭塞的乡下生活,这十几年来,我回乡下没有连续住上五天的,怎么能呆得下去。家里的条件,远可以在城里购置房产在外定居的,我和哥哥是不赞成父母继续在乡下居住。&&&&&晚上,母亲回来了,跟我开始唠叨了:你们两兄弟该成家了。我说:还早,还没有考虑过成家的事情。母亲愤怒了:我都五十了,还没有孙子抱,你看,比你小十岁的都有小孩了……我每次看到别人的小孩就羡慕,你们两个家伙却怎么老要我来操心,气死我了!真不知道你们是这么想的!楼下房间里,传来父亲与别人争执的声音,大概下象棋,对方又耍赖了……看来,他们习惯了自己生活。或许,生活没有特定的模式,没有对错之分。几十年固定的生活方式,早已经习惯了属于的那份自己应该的追求,这才是生活的盼头。两代人的分歧源自对生活的理解不同,我有我的路,母亲有母亲的路。靠自己修,自己走,才能诠释出这足迹里的价值。母亲的路,是柔性的曲美,隐入远方,却深入怀抱。&&&&四、书包的背影;&清晨,太阳在从雾蔼中爬起,映红了肩老峰山那边的霞光。上课去!走勒;等勒!呼朋引伴的叫唤,儿童们背着书包,提着饭盒,唱着“喜唰唰”,我家门前经过。这是山村里最有生命力的辰曲。这样的生命晨曲总是有新一代人去接力,就在这条路上,在二十年前,我就是他们行列中的一员。出了我们村,往东那条路,两边不是山就是田,或者是河。离不不远有道坡,下坡一路直行;左拐又一路直行,大概离我们村两里路,有个南元村。二十年前,那里曾经有个小学,叫南元小学,是我曾经发蒙的地方。南元小学属于曾安小学的附属小学。说是小学,只设了两一、二两个年级;整个小学只是一间不到50平方米教室,校舍是60年代建的土胚房,最开始是茅草房,后来我进去读的时候换了瓦盖。这间学校唯一的校舍,中间用竹子一隔,形成了两间教室。后来老师在这个教室的一边角落里摆了个碗柜,搞个炉灶做了厨房,又占据了一点位置。整个学校就只有一个老师,要教两个年级的不同班的语文与数学。整个学校学生大概50多个人,一年级30多个,二年级10多个,分别来自白沙村、南元村、太和寺三个村。因为白沙村大体是湖南移民,南元村是以江西人为主、湖南、江苏、河南人杂居,太和寺则以河南人、浙江人多。里面学生中最小的5岁,最大的13岁。记得我当时第一个学期的学费最便宜的是12元,什么都包括。父亲说,哎现在怎么读书要这么多钱,想当然他们读初中只要背块木板去学校兑换,就能上学。到后来学费慢慢涨,到五年级的时候已经要一两百多一个学期了。因为江西土著居民多,我们又在他们村读书,老师也是江西人,所以上课都用江西土话,而读课本则用普通话。那时一年级靠门口,二年级靠后门,用竹子做隔离的教室,很显然达不到隔音的效果,甚至都能透过缝隙看老远能看到那个班的一举一动。老师上同一节课在两边来回的走动,在给一年级讲解的时候,要给二年级布置作业;给二年级上课的时候,让一年级做作业。每次要临进11点的时候,老师就开始给两个年级布置作业,他开始生火做饭,炒菜。煮饭的时候,老师会出来带读课文。总会有学生尖叫:老师,你的饭烧掉了。老师扔掉书本马上跑到厨房,便会听到一声叹息:哎又烧了。学校什么都没有,更别说食堂了。我们学生带饭去吃,有时也回去吃,离家只有两里路,中午每次都会回家吃妈妈做的热菜菜热饭。有好多因为听写没有过,就会被老师留下不准回家吃。那个时候,我好象都能通过这样的考试,就成了帮他们去家带饭菜的帮手。每家都是用搪瓷碗装,底下是饭,上面是菜,用盖一封,包裹是手帕。我在帮他们带饭菜的时候,在路上,总忘不了掀开盖,如有好吃的,先自己叼两块吃。现在回味起来很妙,并没有感到那时很困苦。学校简陋都不打紧,要命的是只有一个茅厕。这个茅厕是茅草顶,竹篱笆扶泥墙,一个一米高的小门,便坑有两个平方大,不知道多深,两块板子一搭,而且板子打滑,经常有小孩子滑进去。一到下雨,便坑积满了水,扔个石头进去,“砰铴”,粪水贱起半米高,总是有鸡掉进去就上不来的。五十多个学生,男女共用一个茅房,所以一下课就去抢厕所。其实那时候的女孩子比男孩子高大些,特别是有个太和寺的女生,大概有13岁,长得比老师高,还在读二年级。由这个女孩领头,老欺负我们,男孩子抢不过女生。女生她们解完了还故意占着不出来,让男生们憋得要死。后来终究有个男孩子发明了一个绝招,就把裤子一脱硬闯进去解手。这样的“流氓”行为很快大败女生。因为教室常漏雨,墙缝又大,被列为危房,我们则被迁移到南元村的一个大仓库。这个仓库非常大,只是黑,至今都能记得起可怕的煤油味道与霉味,就这样在这边的仓库估计是读了半年。隔壁也是仓库,梁上面摆满了棺材,我第一次去看时吓得要死。这个村的江西土著人,喜欢先把自己的棺材做好,然后晾在祠堂或者仓库的梁上,等死了后就能入棺入土。渐渐的,有些孩子去多了胆子大了,捉迷藏的时候,躲到藏棺材的地方去了,还有一次有个家伙居然躲进了棺材里。有一次,南元村有个人在外面死掉了,按照他们的风俗规矩是不能进村的,只能放到这个仓库里摆放。结果这个孩子捉迷藏的时候依旧躲进了一个棺材,等死者的亲人来入殓的时候,突然一个小孩从棺材里冒出来,差点吓傻了那几个人。那时的疯狂不能用语言表达的,什么坏事都干。有次跑到一个姓陈的农民家,进入那个田里摘谷穗吃---也不知道谁发现的,谷穗在没有成熟前含在嘴里很甜,我们跟牛一样的把人家谷穗拔掉来舔吸。整丘田都被我们糟蹋了一次。结果告状到了老师那里,有个学生供认是彭程带的头,于是我被当作头领罚跪。这个老师叫曾龙兴。也不知道谁编的:一条龙,真高兴,名字叫作曾龙兴。罚我们的时候,一个个跪。跪是不要紧,曾老师的招特狠,事先用粉笔画圈,刚好是膝盖那么大,叫那些没有犯事的同学去捡小石头,放在圈里,然后强迫我们脱光裤腿,跪到石子上。以前总是我捡小石头,别人跪。那次我也被抓到跪石头,那个经常被抓跪的小孩为了报复我,特意捡些尖尖的石头。这次跪,真是难忘!从三年级开始,整个曾安大队的附属小学:南元小学、小安小学、时埠小学、曾坊小学都归并到曾安小学。至今,南元小学的那个仓库校舍仍旧在,外面没有任何改变,据说里面成了某几家人家的牛栏。最先的校址在18年前倒塌,被隔壁的人家做了烤烟房,后来这家人家老人全部死掉后,烤烟房也坍塌了,又成了另一户人家的菜园。菜园里的菜,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几只蝴蝶飞舞。在曾安小学读书,能够记忆得起的并不多。曾安小学在洲得村,建在一个坡上,曾经是一所中学,两排老教学楼,一排教工宿舍,一栋新教学楼,一个土操场。我们先读的是平房,后来建新教学楼,十个班,500多个学生,17个省的孩子,主要是湖南移民的子弟比较多。太热闹了。学校离我们村8里路。那时还没有学会骑自行车,每天步行去,步行回来,带米带菜去。学校有食堂,用柴火烧蒸,只能蒸饭而已。最初没有自来水,学校从小安村雇来的一个叫老陈的老头。每天早上下山挑20担水到大池里。有时候老陈不让我们洗米,我们就下山到井里面,打水。那个井很大,没有封盖,打水的水桶特别大,辘轳很重,我力气小根本摇不动,甚至把整个身子吊上去都动不了,非得两个人一起才能摇起一桶水。而且有任务,就是每个学生每个学期要交200斤柴。经常学校有劳动课,所谓劳动课是要带刀去学校,进山看柴,去簸箕口水库砍柴。簸箕口水库太远,我能砍这么多,但是背不回,怎么也背不动。还有更变态的劳动,就是捡山楂子,好象每个学生必须捡八斤山楂子到学校,跑到小安的山上去捡。最终有次,有个叫刘寒飞的学生在捡山楂子的时候,被蛇咬毒发身亡。学校赔了2000元钱,私了了,从此以后不再敢要我们去捡山楂子了,连柴都不要了,折算成现金交过来。这叫牺牲她一个,幸福几百人!但总是会有劳动任务,经常要带锄头去拔草,有时真恨不得再出条蛇,咬死个把学生,我们就不要拔草了。&那时候,家刚有安装了照明电,还没有电视机。对于我们这群孩子们来说,最激动的是看电影,那时每个星期都一场电影看,仍记得看过的电影有《英雄儿女》、《雷锋》、《地雷战》、《地道战》、《大决战》等等。看了以后,人就想当解放军。有人模仿王成大叫:“向我开炮!向我开炮!”。有段时间电视里放《封神榜》、《雪山飞狐》,于是又有人装成姜子牙,模仿胡斐的刀法。有时候村委会放电影或者放戏剧,便不回家,睡在乒乓球台上露天过夜。下了课就去跳橡皮筋,也不知道那时跳跃能力怎么这么好,可以跳到人这么高,很多女孩子根本跳不过我们,我曾经和蒋钢、陈坚、谢海林、王江华等这几个家伙成了组合,谁也比不过。要不就是玩一种“过河”的游戏,这里人的力量太悬殊了。我在读三年级的时候,班上有个人有15岁。如果按照人头算,绝对要吃亏的,所以分配人时候,会要按照人的力量对比达成默契协议。“过河”是非常危险的,要拽、拉、推,至今手上的伤痕大多源就于此。学生的想法总是那么单纯,但也总自以为事,以为天下事都能看透。有回来了谣言,说今年是红年,必须全部穿红衣,于是每家每户吓得要死,家家给孩子扯红布做红衣;本来我长得就很秀气,搞得我穿了一年的红衣服,总被别人认为是小女孩。更有一次,谣传有国家为了控制计划生育,来了打绝育针的,打一针所有人都不能生。在水边镇已经打死了几个,现在已经到马埠打了。搞得家长来学校接孩子,我们一看到有车就跑到后山上去,躲了半天都不敢下山,就这一次连续三天没有上课。不上课,这是我们最巴不得的事情。最盼的是下大雨,一涨水,就不去上课。看样子,当年是被迫读书的。到了五年级的时候,学校要住校,每天晚上打打闹闹,到山后面去捉迷藏,后面的山都被我们钻空掉了。热天到河里去摸螃蟹,到洲得去逛街(实际上没有街,就两个店面,更不知道逛什么,那里应该是曾安最繁华的地方了)。就那么个时代,有的孩子已经进入了早熟阶段。可能那时候我长得比较秀气,居然有个叫邹新阳的女生与一个叫黄什么花的女生斗气,写了封纸条给我;具体内容我忘记了,大致是那个姓黄的喜欢我什么的,她看不惯怎么的。结果这张“情书”被李文捡到,大肆公开在班上宣读,班上哗然。说实在的,我那时什么也不懂,但羞愤得要死,走了一天没有来上课。后来班主任来查这个事情,一巴掌打了邹新阳,又打了那个黄什么花的。结果邹新阳被打回家了,从此以后就没有再来读书了。为了一个这样的小事,断送了一个人读书前程,想来不值。十六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邹现在怎么样了,估计孩子都有16岁了吧。哎,这个事情错在李文和班主任李映辉,这样粗暴的处理。让人遗憾。然而,遗憾的事情确实太多了。在那样的学校,那样的师资力量,那样的条件,除了语文数学教育,哪里能谈得上素质教育呢。到了五年级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姓陈的校长,他发觉了我的一点爱好与兴趣。于是他要我参加黑板报比赛,我记得是全镇第一名。后来又让我参加文艺表演,记得当时吹的是口琴《青年圆舞曲》,也是全镇第一名。参加了毛笔书法大赛也是全镇第一名,记得我当时写的是柳体《春晓》。按道理来说,我在这个方面是非常具有天赋的,而且无师自通。很可惜,父母长期压制,不准我向文艺方面发展,更谈上正规的文艺培训来启蒙,这将是我终生的遗憾。遗憾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在稀里糊涂中,小学时光便成云烟不复返。我找不到小时候的半张照片,是不经意把影子留下还是这些影子留下原本没有意义?自己难以解读。现在,我听说曾安小学学生已经剩下一百多学生,稍微有点能力的村民把孩子送到更城里的中心小学去了,而这一代学生,刚好是我同学时代的儿女。我们的上一代,把希望寄托在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我们这一代,则把下一代的希望寄托在深山之外……如今,再去曾安小学,树木丛生,芳草萋萋,庭院落叶深深,阴森森的山后,仿佛能有几声鸦啼。曾经的高大的新教学楼,早已经泛黄,墙壁开裂,似乎矮了许多,我们栽的侧柏早已高过十多米,落籽撒满地。房子依旧是那些房子,学校依旧是那个学校;但老师却不是那时候的老师,学生更不是那时候的学生。在苍翠阴森的山里间,一座学校隐显而出。“铛、铛、铛”那是上课铃响,又似晨钟暮鼓,分明象是一座庙。矗立在在山坡上,那么孤独,那么深邃,那么悠远。&五、曾安,曾经安否?&我不知命名“曾安”的来历,没有人去考究,也无从考究。据地名上的推理,应该就是姓曾的几家人家在这里安家入户,所以很俗气的按了个名字。尽管很俗气,但却代表了这个村落的特殊性。我查过“淦阳县志”,早在解放前,这个地方发生过几场瘟疫,村里一片片的死人,死了都没有人埋,至今在白沙、南元、太和寺、观音老、周家、源头、曾坊、时埠等村庄的还能找到以前的遗址。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始,来自全国17个省的人陆续搬迁至此,移民群体占整个村民的百分之八十。其中百分之六十五以上是湖南移民,分别来自湖南湘乡、邵阳、宁乡等地。以王姓、李姓、彭姓、曾姓居多,大多是60年代湖南修水库搬迁过来。其次是河南人,他们大概50年代,来自河南信阳等地方搬迁过来,以吴姓、陈姓、何姓为主的河南人的群体大约集中太和寺、余坑一些非常深远的地方。很奇怪,他们来得最早,按道理到处有好地方去选,为什么偏偏选择山沟里?在那时人的观念可不像如今,人都要往交通发达地方去居住。古话说“贫居闹市,富居深山”,那时穷,深山有木材,有竹子,能搞其他养殖。所以人都往山里挤。那时江苏与广东没有饭吃,搬迁到曾安的广东与江苏人也不少。江西土著居民,实际上也是从本省外地搬迁而来。比如陈姓大体就是从丰城、樟树等地搬迁到马埠陈家,下塘等地,又有一分支衍生到曾安。刚开始,移居人因为省份宗姓不同,有意识形态与生活习性上的冲突。本地土人对移民以不准入户、计分工不平等方式抵触和欺负移民。各个省份的人为了团结,只要属于同域类同宗姓的人,都会搭上亲戚关系。哪怕祖宗族谱上根本没有任何联系,什么叔叔爷爷叫得那个亲。后来不同省份的人之间开始融合,通婚,走亲戚,甚至对族谱。比如湖南的王姓与江西人的王姓能对上谱,湖南的曾姓与本地的曾姓也能对上谱。其实很多湖南人的先祖原本就是江西搬迁过去的。比如湖南的彭姓原本就是在元末朱元璋杀尽湖南人后,从江西庐陵迁过去的。同时过去的一大批,例如,现在吉水八都人说毛泽东是他们那里的,大概的原由就是毛的祖先也是那时搬过去的。于是,现在曾安大队在省份地域派系基础上又加了一层宗姓派系关系;24个不同村落组成的村的派系,使得整个大队关系错综复杂。90年代中期,国家统购统销的政策彻底崩溃,谷价贱卖,粮食价格降到18元一百斤,最终国家不收粮食。于是一部分乡民子弟外出打工,还有部分学徒,学汽车修理。后来演变成了一个庞大的汽车运输队伍。峡江县成了运输汽车个体户全国第一大县,而汽车业主的占有量以马埠曾安村居多。靠着移民遗传的生存基因,硬是形成了一个支撑生存发展的行业群体。这些群体很快富裕起来,在街上购房成家,把户口转为商品粮户口。经十几年后,猛然发现,移民新生一代不曾安份,基本上已经不在家,留下的都是那批移民老辈。曾安似乎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与激情。近两年,国家取消农业税,针对移民实施移民补贴,每年每个补贴600元。这时,原来落户在外的又想享受移民补贴,把户口又迁回来。04年年,县里招商引资,在白沙“洲肚里”修建水电站,上游近千亩田被淹。同时,为了调整田亩分配,对淹田的田亩补贴,利益悠关,一群常年不在家的年轻人又突然间涌回家,每天吵吵闹闹。还专门出了些告状专业户,有的告到省里去了。曾安似乎恢复了往日的“活力与激情”。曾安这片土地,故乡的热土。在有些人的眼里,就如同双鞋,没鞋的时候每天穿着,有鞋的时候扔掉垃圾堆里,要鞋的时候突然又捡回来,到处高叫这是我的!曾安,老一辈人,曾经安定在此!新一辈人,曾经安否?!同是一派人,几十年前移民进入,几十年后又移民出来,现在又移民进去。晃如浮萍,不知根在哪里,莫非都是过客?错把故乡为异客,文化的差异,历史的衍变,宗土情怀随着社会的变化如云烟涌动,几十年后,会变什么样子?天知道!百年后,我们的后人寻根问足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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