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黄鳝钓钩制作制作名片如何写

  ***001***
  “医者,父母心!”
  这应该算本世纪最恶毒的一个谎言,要是每个父母都流淌着医生一样的黑血,这世界简直不可想象。
  结婚之前,兰馨曾温柔的问我,说小艾,你当初为什么选择做一个医生?我轻拥过她,说我妈妈身体一向不好,为了妈妈的健康,我报考了重庆医科大学。
  从兰馨成我老婆开始,我就担心,这辈子我不会是一个好人,我居然可以打作善良的幌子,来欺骗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其实,我成为医生,完全是鬼使神差,阴差阳错,我清楚的记得,高考时,我的所有志愿都在“苏杭”,只单纯的因为,听说那两个地方出美女而已。
  后来,我的担心残酷的得到了验证。三年前,一个女人从广州飞到重庆,我和这个女人被兰馨活捉在南方君临大酒店。之后,兰馨带着女儿,远走武汉。走的时候,那天下午风雨飘摇,兰馨没有忘记流泪,却“忘记”了和我办理离婚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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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2.    中午,高飞给我打来电话,说艾哥这次我是彻底完了。电话里听他的声音,我就感觉这回他出的乱子一定不小。我问他怎么了,他吱吱唔唔半天,我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高飞是我在重医的同学,毕业后分在沙区一大型工厂医务室。他父母以前在小龙坎农贸市场卖黄鳝,后来赚了钱,开了一家建材公司。高飞在医务室鬼混一年后辞了职,终日流连于风月,两年后玩累了又准备回医院做医生。这时候他所学那点可怜的医学常识,早已经连同他稀薄的精液,被他遗忘在女人的两腿之间。估计,他已经分不出人的肝脏在左边还是右边了。    后来,高飞去了大坪青楼医院。这家听名字象妓院的医疗机构,以前是在渝某部的门诊,被几个福建来的农民,倒腾成了一家颇有知名度的性病治疗基地。用他们的广告词来说,“打造重庆男人性福的4S店”。  我们毕业那年的医生,托卫生部政策的福,免考获得医师证,高飞也不例外。正所谓久病成医,高飞这几年,除了爱滋病,什么性病他没有亲自体念过?所以,他的特长正合福建农民的意。  不过,青楼医院也实在是过分。凡是女人进去,不是盆腔炎就是宫颈糜烂;凡是男人进去,不是淋病就是梅毒。最离谱的一次,听高飞说,前几天,有一个从贵州大山里来的师院学生,因为被男朋友强行夺去初吻,担心怀孕,去他们医院检查,被一个慈眉善目的女医生,热情地做了一个“无痛人流”,优惠价,680。临走时,头发花白的老医生,拉着小姑娘的手,千叮万嘱,说回去一定要注意营养啊。小姑娘眼泪汪汪。我想,那个飘着小雨的下午,除了己,没有人知道,她的眼泪是因为感动还是身体某处在疼痛。  听高飞说,这老太太来头还不小,据说是重庆某著名三甲医院的妇科教授,享受国务院特殊政府津贴,听起来让人肃然起敬。  
  003    高飞出事,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他这次事故,让人感觉有些意外。  这家伙虽不学无术,但是头脑聪明,没过多久,就被几个福建农民“打造”成一个优秀的泌尿“专家”。听他自己吹嘘,去年有一个摩配老板,因酒后小便有些刺通,被他以“前列腺炎”医了18万。我当时不相信,还骂他,你个傻B以为我也是傻子。那几天,高飞天天抽的是软中华。后来,他还真被医院奖励了一个“新马泰7日游”。  这次,高飞究竟是被以前的病人还是竞争对手整了,他自己也不清楚。重庆的男人我想应该性福,先前就有4家医院,天天在电视上吆喝为重庆男人的性福保驾护航 “银光男科”医院,投资方据说来自首都。其实,业内人士都清楚,幕后老板依然是福建人。    高飞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几近哭泣,这个成天黄色小调不离口的“专家”,说今天上午有个    •••恤”找他看病,尿急尿频,高飞一番望闻问切,开了一张化验单。    问题就出在这化验单上。    当时高飞望着化验单,满脸愁云。红体恤问他怎么了,高飞说弟娃你麻烦。红体惜先是一惊,指着化验单问他,说医生我到底怎么了?高飞没有说话,只是摇头。红体惜又问,医生淋球菌后面这个(—)是什么意思?高飞说,这个(—)表示你感染了淋病。红体恤有些疑惑,问他,医生这个(—)应该是表示没有吧?高飞使劲摇头,说弟娃你不懂,这个(—)表示你的淋球菌还躺着在睡觉,医学上称之为“细菌休眠状态”,弟娃,你要抓紧治疗哟,趁它还没睡醒就治好,等细菌醒过来你就麻烦了。  其实上面的对话,高飞不知道重复过多少次,也不清楚究竟忽悠了多少人。但是,这一次,他搞错了对象,据说,红体恤是江北区某局长的公子。  要命的是,这一次,高飞的整个忽悠过程被红体恤身边那个人悄悄录了音摄了像,而且,那个人自己说是重庆商报的记者。    更要命的是,被高飞指鹿为马诊断感染了淋病的化验标本,压根不是“红体恤”的尿,而是一杯颜色偏淡的老阴茶。  
  004     现在的记者,本就是一帮无事生非、生怕把小事整不成大事的无聊之徒。而高飞的事情,偏偏就是记者最喜欢的题材。医患关系历来就是一个敏感话题,看来,高飞这次应该是在劫难逃。    我说,高飞,你们医院领导也是真他妈傻,就不知道在化验单上做手脚?高飞说,自从上次有个傻子拿着医院的化验单,去三院临床检验中心复查发现问题遭罚款8万后,老板交代,以后化验结果一律要严谨正规,具体操作由医生的嘴巴来完成。为此,高飞还专门研究出了一套令人叹为观止的“细菌休眠论”。    高飞就差点没有哭,我安慰他,说没什么,你们老板早已经不是福建农民,他们现在的背景是某投资集团,连卫生局都得卖他们面子。再说,你们医院上次有个孕妇活生生死在手术台上,一尸两命,母子不保,几个医闹提着菜刀守在医院门口,后来还不是一样摆平?  高飞说,艾哥,这次不一样,他们完全是有备而来,如果媒体一暴光,我就真的只有远走“高飞”了。    我说,你娃该遭,怪你妈老汉没把名字给你取好。  高飞说,艾哥你莫开玩笑,我都想死了。对了艾哥,你认识商报的记者不?  我说高飞,商报我就认识一个记者,女的,跑娱乐新闻,简称狗仔队,一夜温存后早就没有联系。  高飞说,艾哥,艾大爷,无论如何,你尽快帮我去找一下那女的,一个单位,她们应该认识,熟人好说话啊。  我说,今天下午肯定不行,我们科室有事情,很忙。  高飞有点着急,说艾哥,拜托了,搞定这事情我请你嫖娼,双飞都可以。  我说,去你妈的高飞,我试试看嘛,你们医院领导晓得这事情不?  高飞说当然知道啦,我现在都焦麻了,艾哥,晚上我等你消息,明天如果见报我就完了。  
  005     最近几天,我们医院在搞什么打击药贩子的“整风运动”,整个医院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内科住院大楼进门大厅,有好事者用粉笔写了一行字,“医药代表与狗,严禁入内!”。    不知道长期开着一辆宝马四处招摇的李老板看见这个有何感想,李浩是我的学长,比我高两级。这家伙以前就一药串串,积累一定人脉后自己代理了几个品种。从奥托到普桑到雅阁,再从雅阁到宝马,三年换了4个车。保守估计,单是我们消化内科,他一个“奥美拉唑粉针”,三年赚了不低于200万。我在网上查过,他的代理价大概在3块5,进我们医院是65块8,给我们的回扣差不多15块一支,单单是我,一个月也不止开出300支。  李浩其貌不扬,但是为人耿直大方,和我们科室关系还比较融洽。他手下清一色的美女,个个身材窈窕,笑容迷人。特别是那个叫方洁的姑娘,前凸后翘,纤腰盈盈。每次她一来,总是搞得整个科室雄性荷尔蒙随风飘扬,充满一股骚味,就连我们主任王教授脑袋上那几根枯萎的秀发,也会因为她而显得异常光亮。    在我的春梦里,方洁至少和我缠绵了不下5次。而生活中,她和我总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这个距离让我很是烦恼,我曾经委婉地给李浩表达过我的意思,但是那家伙总是给我打太极,说什么要相信缘分的鬼话。  上次在陈家弯可茗茶楼打牌,无意之间说到方洁,段玉说,艾哥你要是把她搞到床上,我送你两条中华。我当即就郁闷,问他为什么,这个老情圣说的话意味深长,“你自己看看她的眼神”。    今天晚上,李浩请我们科室医生在沙坪坝菜根香吃饭,挂的羊头是他儿子生日。我知道,今天其实是结算回扣的日子,另外沙坪大酒店的VIP卡好象已经到期,应该更换了。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段玉给我说了一件事情,说艾哥你晓得不,娟娟昨天晚上遭徐涛上了。我当时差点晕倒,娟娟是我们科室才招聘不久的护士,长得清纯可爱,她的到来,给我一潭死水激起了一丝涟漪。从娟娟的眼神,我也感觉对我很有好感。徐涛我也认识,普外招聘的一个临时医生,长相极为庸俗。但是这家伙和我们护士长关系特好,经常有事无事往我们科室跑。  我严肃地问段玉,你说的都是真的?  段玉吐了一串悠长的烟圈,说,信不信由你,反正听徐涛讲,娟娟下面毛毛很多,水也不少。    我丢了一句“去你妈的”给段玉,直奔消化内科护士站。娟娟不在,我把护士长拉到一边,小声求证这个事情。护士长说,“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只晓得她们昨天晚上去喝了酒,后来一起去KTV”。  我突然变得忧郁,心想他妈的,看来我还真不了解女人。  
  直播哦。
  006.    李浩准备的晚宴相当丰盛,而我并没有食欲。餐后,胥波问我去不去“真爱”喝酒?我问他都约了哪些人,他说除了“吴咪咪”还有两个美女。吴咪咪其实叫吴忠信,是胥波在华西医大的同班同学。当初,我们三个同时分配进医院。一年后,我和胥波留在消化内科,他去了医疗美容中心,博士毕业后,他又去韩国进修了两年,专攻乳房整形。据他自己说,金喜善的胸部就是他做的,是真是假,无可验证,但是从他和金喜善的几张合影来看,也并不完全象在吹嘘。  回国后,吴忠信成了医院的首席乳房整形专家,甚至在国内都颇有知名度。这个帅气的家伙所从事的职业,用胥波的原话说,“他的双手粘满了美女的乳汁”。    从李浩那里领过属于我的“信封”和VIP卡,我婉拒了胥波的邀请。一来因为娟娟的事情整得我有些郁闷,另外胥波约的那两个美女我见过。其中一个南坪的女人,27岁,听胥波说在QQ上认识,最近想隆胸,不出意外,今天晚上会被他带到酒店“初步探讨一下手术方案”。    从餐厅出来,外面早已经华灯初上,重庆的夜,魅惑而寂寞。  高飞又一次打来电话,问我,艾哥联系上你那个记者朋友了吗?我说没有。他叹了口气,说艾哥我想喝酒。要是平时,我一定骂他,但是今夜,我连骂人的情绪都没有。我说去吧,你  最好再约个人,别喝得太醉。  高飞听我说完,随即关切地问我,艾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或许他压根就是在调侃,但是此时,我竟然蓦地感觉有些酸涩,我说是,我是生病了。  高飞问,艾哥你到底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我只是阳痿。随即,我把电话关了机,这个时候,我很脆弱。    徘徊在大街,仿佛每一张陌生的笑脸都在嘲讽我。我象一只被世界遗弃的狼,甚至比狼更寂寞。兰馨离开我已经三年,有关于她的记忆,被我压抑在心的最深处,我不清楚自己究竟从何时变得如此颓废而玩世不恭。  我下意识的捏了捏刚才李浩递给我的“信封”,估计有7000多,正好,明天差不多应该给兰馨寄钱了。  
  (007)    自从那天,兰馨在床上枕着我的臂弯,睁着一双天真的眼睛,再一次问道,老公这辈子你会背叛我吗?以前每每面对这个问题,想起自己婚后经历过的风月,我心底多少会泛起一丝愧疚的哀伤。而那次,我竟然冲口而出“怎么会?”,我明白,当我已经坦然而平静的面对出轨和背叛,我黑色的灵魂,已经彻底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时光如水,一晃三年,我虽然刻意的删除大脑里有关愧疚于兰馨的一切记忆,然而曾经的某些画面,终归已经深入骨髓。  兰馨决定离开重庆之前的晚上,那夜,窗外风雨飘摇。兰馨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表情漠然,极象祥林嫂的儿子被狼吃掉一样,口中反复喃喃自语,“艾芝,我从来没想过你会背叛我”。她每念叨一句,我就揪心的疼痛一次。那夜,我以为兰馨真是疯掉了。    兰馨离开重庆后很局限的一段时间,我忏悔过,我甚至都愿意用我一生的艳遇来换回兰馨的那些眼泪。那段时间,在我的悔恨和内疚中,我的所有冲动除了交给右手,全都发泄在一个酷似范冰冰的充气娃娃身体上。以至于后来,即便是偶然在电视上看见她的广告,我都会脸红而感觉自己异常猥琐。好在有一天,估计是我的冲动来得太过突然,由于用力过猛,不小心一口咬穿了充气娃娃的乳房。当天深夜,趁无人之际,把陪伴我多日的“范冰冰”抛弃于楼道的垃圾桶。    今晚,重庆的夜空,月色淫荡。因为娟娟,我已经为自己找好再一次堕落的借口。我决定,我要放纵自己,放任我亢奋的荷尔蒙,与晚风一起飞扬。  我摸了摸身上的钱夹,径直往小龙坎走去。那里,有我非常熟悉、重庆著名的红灯一条街,目标确定,目的明确,今天晚上,我想要嫖个娼。  
  (008)    我明白,当我把“嫖娼”两个字说得象“吃饭”那么轻描淡写时,我已经无限接近于无耻的极限。  前几天,重庆石桥铺发生惊天枪案,据说是有歹毒枪杀一哨兵,全城戒严,搜索多日而歹徒依然在逃,搞得市民人心惶惶。而我觉得这事情压根离我很远,但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却把我诡异的和这枪案联系在一起。现在想来,依然胆战心惊。    从三峡广场沿火车北站后面操小路到小龙坎,也就不到10分钟的时间。到了目的地,我才发现,今天晚上的状况有些诧异。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按说早已应该是红灯闪烁,暗流涌动。而今夜,这个地方却好象刚经历过一场大的瘟疫,除了几家一直做正宗泰式按摩的门店依然有些灯火,我以前光顾过的店面全都大门紧锁。我特意去那家有些背角的“妓院”门口看了看,上次在那里耍了个“双飞”,一个小姐估计不到20,另外一个少妈妈工作经验非常丰富,她们两个上下配合,协同作战。那夜,我筋疲力尽。    我一时有些纳闷,难道今天小姐集体罢工—抗日?  荷尔蒙一旦飞扬,要想压抑冲动就很困难,即便我想撤退,恐怕小弟弟也不答应。我有些彷徨,相熟的女人要临时找来偷欢,不太容易。昨天倒是有个女人,在电话里委婉的表达了想和我重温鸳梦的渴望,但是那女人在床上的叫声极为淫荡。当时在大坪白云宾馆,我很担心她的叫声连公路上的出租车师傅都能听见,想起来就让人害怕。    正在我犹豫不决时,手机响了。娟娟打来电话,问我艾医生你现在哪里?我没好气的说,我现在外面嫖娼。娟娟在电话里笑得花枝乱颤,说艾医生你莫乱开玩笑,要不你现在来酒吧喝酒?听段玉说过,娟娟好象业余在汉渝路兼职做吧丽,而她也约过我好几次,有些担心她是那个小酒吧的酒托,所以一直找借口拒绝了她。  挂了娟娟的电话,我翻出方洁的号码,拨通后就问,方洁你现在哪里?我知道要喊她出来做爱简直是天方夜谭,而我暂时也还没这个想法,我只是无聊时想找她说几句话。方洁那边很吵,勉强听清楚她说在陪哪个医院的张主任在好乐迪唱歌。我很是吃醋,说方洁你经常这样生活就不怕月经不调?方洁哈哈大笑,说艾哥,为了革命工作,我已绝经很多年。    我在心里悄悄骂了一声“日”,挂了方洁的电话,这时候边路的树下有三个鬼影在看我。凭我混迹色情场所的经验,不需要问就知道,那应该是三个皮条客。只是没搞懂,原来这里公开得就差没上CCTV做广告的色情业,今天晚上怎么搞起了地下工作?    这时候其中一个鬼影向我飘过来,问我,大哥是不是想耍?我盯了他一眼,不置可否,问他,嘿,弟娃,今天晚上怎么都不开门?鬼影说,大哥你不晓得哇,这几天在查枪案,风声很紧,警察随时都可能来查,所以都关门息业。说完随即又“日”了一声,“他娘的,那个傻B做了案,好鸡吧影响我们业务”。  我一笑,皮条客又说,大哥,走嘛,到我们那里耍会。我问,你们那里妹儿乖不?皮条客看来很是梗直,说,保证乖,保证大哥你耍舒服。我说你们在哪里?他扬手一指,说,不远,就在那个路口,楼上,2楼,安全得很。  小龙坎这一带我应该是非常熟悉,我跟着他边说边横穿公路。过马路的时候,我似乎看见一闪而过一辆汽车,感觉非常熟悉,只是一时没想起是谁的车。    正在使劲回忆刚才那究竟是谁的车,皮条客说,大哥,到了,我们上楼,我抬头一望,二楼上,霓虹灯正象风骚女人的眼睛,妖艳的对我闪烁,“燃情坊”,看名字就知道,这是一个释放精力和精液的地方。  
  你说的福建农民,他儿子叫陈敢进
  (009)     恍惚间,我蓦地记起,刚才与我擦身而过那辆帕萨特-领驭,应该是苟总苟圣新买的车。这家伙40多岁,四川武胜人,长得极象水浒传里的蒋门神,粗旷不拘。10年前在天星桥菜市场卖牛肉,后来在老乡的引诱下,开始行医,先是游医,后来在小医院承包科室,专治性病。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在离我们医院不远的地方,开了一家民营医疗机构,天圣医院,下面还挂了两块招牌—天圣皮肤性病研究所、天圣肝病研究中心,听名字怪唬人。    这个天天不是研究麻将就是研究女性生殖器官的烂人,在他们医院忙的时候,还经常客串“专家”。关于他的故事,层出不穷。那次,有个年轻人找他看病,人家一坐下他就开始摸脉。估计头天晚上通宵赌博后有些疲倦,他搭上病人的手不到5分钟就开始打鼾。年轻人开始以为他在专心号脉,后来发觉他在流梦口水。这年轻人也是喜剧,离开的时候抽出自己的手,横一扫帚在桌子上,让他继续摸。半个小时后,估计是苟圣在梦里放了一杠上炮,惊醒后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就说,“妈的,我好霉哦。。。哦,你是浮脉,是肾虚”。我现在都还记得,当时那个做清洁的阿姨,讲起这个事情,眼睛水都笑得流个不停。  还有一次,一个卖菜的大娘,估计60多岁,小腹隐痛到他们医院。苟圣抓起听诊器在大娘肚子上一阵晃动,说,你是前列腺炎,很严重哦,都快化脓了。把老太太吓得,当场老泪纵横,差点没有要求马上住院,苟圣大笔一挥,开了一个疗程的药,十五瓶“前列康”,外加八合进口头孢。半个月后,老太太去了西南医院,胃出血合并肾衰,听说还非常严重。    苟圣和胥波是朋友,我也是通过胥波和他认识,在一起打过几次麻将。熟悉后,这家伙私底下找过我好几次,有次请我吃饭,还有一次以请我喝茶为名,把我带到“大浪淘沙”,给我喊了个小姐,盛情难却之下,我失了身。那天晚上喝酒的时候,那家伙才说出了他的真实目的,喊我从医院“走私”病人给他。据他说,提成非常可观。这可是医生大忌,加上很讨厌他虚伪和奸诈的微笑,我拒绝过他很多次。而这个苟总,似乎一直没有打消过“追求”我的念头。  今夜,在这个是非之地,和苟圣是巧遇还是其他?我一时说不清楚,我只是在心里暗中祈祷,祈祷那家伙的车在和我擦身而过时,他压根没有看见我。    正在回忆的纠结中,嘻皮笑脸的皮条客递了一根烟过来,已经在催我上楼了,“大哥,搞快点啊”。  跟随他上了楼,一进“燃情坊”大厅,乳香四溢、玉腿横陈,恶俗的香水味和小姐的坦胸露背交相辉映。正在我眼花缭乱之际,一个看样子是妈咪的女人,径直象我摇了过来,看她的笑容和表情,极象大灰狼遇见美羊羊。  
  (010)    在我已经的人生中,我不清楚,我的身体到底出过多少次轨。以往,在扑向女人身体之前,我总会尽力找出一万个理由来说服自己,我会搜肠剐肚回忆兰馨的不是,会搜集她性格方面的总总缺陷。甚至会揣测,兰馨给我的第一次没有落红,究竟是不是她说的那个原因。仿佛要暗示自己,这次是非出轨不可。其实,我明白,我所依赖的这些,无非是想让自己在高潮后的失落中,少背负背叛的愧疚和沉重。  而现在,自兰馨离开之后,不知从何时开始,我早已经忽略那些烦琐的程序,直接任自己的冲动,如山洪一样,肆意放纵。    三年来,有件事情,象一块巨石,压在我心里。多少次,在寂静的夜里,总在恶梦后,让我喘不过气来。那一次,那个网恋多日的广州女人,决定来重庆看我,计划陪我三天,我早就对兰馨撒好了谎,我说我要去成都出差三天。而当兰馨突然出现在南方君临大酒店的门口,把我们堵在大堂时,我当即就傻了眼。而清楚我这个谎言的人并不多,我却一直没有想明白,究竟是谁出卖了我?    我后来对兰馨的一切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当兰馨决定要带着女儿回她的老家武汉时,我现在唯一还能记起的只是,只是那个凄风冷雨的下午,兰馨无声的眼泪。但是,当时有件事情,让我迷惑不已,以兰馨的性格,我实在不明白,离开重庆的时候,她为什么一直没有提出离婚?  
  (011)    燃情坊的妈咪看来是训练有素,非常热情,把我带到过道尽头的一间房。房间不大,但还算整洁干净。妈咪微笑着问我,哥哥是第一次来这里?我恩了一声,正想喊她安排一个漂亮的妹妹,刚才那个皮条客已经带了七个小姐进来,问我,大哥你随便挑。我的目光迅速在七个姑娘身上过了一遍,发现有两个还不错,一个偏胖的小妹看起蛮洋气,另一个看起象学生,估计初中毕业还不久。    我转头问皮条客,我说双飞好多?他说大哥,对不起,我们这里的妹妹都不做双飞。我装作老嫖客的样子,“靠”了一声,随即又问,那全套呢?皮条客说大哥,真没看出来,你还多会耍的,全套380,快餐200,你包夜不?包夜500。我说,兄弟,你们这里已经接近四星级酒店的消费了?皮条客的表情非常夸张,说,不会吧大哥,希尔顿快餐都是800,再说,你看嘛大哥,我们这里的妹儿,绝对不比酒店的差,是吧?    七个小姐站成一排,妈咪在旁边一直微笑得很虚伪,她们象围观一个市民和菜贩子讨价还价一样,表情淡漠,只有一个小妹,看样子是个老手,一直用初恋般的眼神,深情地望着我。  我故着欲走状,皮条客赶忙说,大哥那这样,你初来咋到,给你优惠,快餐150,你随便挑。我望了一眼那个“深情”的小姐,抬手指着偏胖而洋气的妹妹,说,“就要她”。  胖妹脸上的表情,刹那间,泛起一丝骄傲,间或有些感激,望着我微笑。    其他人带着各种表情相继离开,那个刚才还“深情”的小姐,一脸失望,我关门的时候,听见外面有人小声在骂,“日,骚眼镜”,估计是她。  我刚栓好门,胖妹已经熟练地褪下全身衣服,一丝不挂,两个雪白的大咪咪傲然挺立。我站在床前,望着她,就象一匹饿狼捡到一只死羊,猛然间没了食欲。我抽出一根烟点燃,我需要酝酿一下我的情绪。    胖妹潇洒的在床上摆了一个“大”字,我感觉这床有些偏小,窗帘好象也不能完全遮光。我问她,妹儿还有其他房间没?胖妹说,哥哥,这是我们自己休息的房间,今天客人太多,没有其他空屋了,说完就伸手直捣我的裤裆。  我灭了手上的烟,爬到床上去。胖妹动作非常熟练,迅速帮我解开腰带,扯下我的内裤,转身从她的小包摸出一个安全套,准备给我带上,我说,“妹儿,不要慌”。  
  小艾,怎么又发到这里来了
  医生名声如何不坏吗?好事者这么多
  又开始了?上次你才太监了,这次又打算太监?
  呵呵,不瞒LZ,我正在关注你在情感版的其他两个帖子 [谈情解爱]艳遇实录 (曾经或者即将有外遇的MM必看), [情感文学]坚守,其实是一种拯救(原名:色医艳情录)。。。。。弱弱的问下:您真的是医生???呵呵,不管怎样,支持你哈
  有敏感字符?
  (012)    兰馨头也不回离开重庆之后,在一个繁星满天、月华如水的晚上,我曾经有感而发,写过一首诗,我疲惫的心/真的阳痿了/而我的**/绑硬。然而,今夜,我作为男人最后的道具,我可怜的生殖器,都莫名其妙的温柔如猫,趴而不举了。    
  神经病!
  观望。
  偶像…你又在这里开始你的写作所?这篇不会太监了吧!
  发不起了,明天继续更新!
  你更新啥子哟!全部都是老篇重谈!
  强势插入三十强
  好文,顶起~
  顶一个 写得好!
  等倒看艾哥好文
  记号!!!!快点更新哟!
  啷个没得了哟,
  好文,顶起~    
  快点更新哈,辛苦你了
  艾滋!!!!!!!不要太监哈
  这个文章整个太监
现在又开始取中间的来发  这是哪个在抄袭迈还是艾之本人在发哟  打假哟
  好得很哟
  艾哥,加油!我顶你,我爱你!
  LZ莫把别个艾芝发过的拿出来,杂谈那边现在太监起的!
  不要重头发,等起看后面的,十一都没更新了,锤子西西的
  艾哥:文章要和你的小弟弟一样雄起噻,千万莫太监哈
  保持围观队形。。
  强势插入前50,此“小艾医生”非彼“小艾”?
  顶一下。关注中。
  翻译一下。根据楼主描述的情况。确定        楼主------------大坪医院消化科。  青楼医院--------红楼医院(鹅岭车站旁)  天圣医院--------大圣医疗门诊(肖家湾车站旁)    作为一个业内人士可以负责任的说楼主的讲述基本符合实际情况,包括私人医院的黑暗,药品回扣的比例,医生生活的奢淫。
  等到更新!
  遭球了,这种帖子多半要被那几个BT的所谓斑竹啥子的东东给封了,还好,发出来了这么多,幸运啊,幸运!
  重庆的土火小说  还是上不了台面  想学  成都今夜我将你遗忘  却整成了  丰都今天我承认自己手贱
  更正一下楼主应该是重医附一院的。    忘了重医毕业不太可能进大坪医院
  编的烂,估计楼主也是看了些小说加上自己的YY组合而成。关键是组合起来都有好多破绽,006结尾接了高飞的电话后已关机。008章节居然能接到娟娟的电话,撒子洋气的手机
  可以看,MARK!
  真实的医院
  赶上直播了? 强力插入~
  哎呀,记号。
  医生好乌哟.......
  呀    还没翻页。。。。。。。。
  继续更新。
  (012)    兰馨头也不回离开重庆之后,在一个繁星满天、月华如水的晚上,我曾经有感而发,写过一首诗,我疲惫的心/真的阳痿了/而我的鸡吧/棒硬。然而,今夜,我作为男人最后的道具,我可怜的生殖器,都莫名其妙的温柔如猫,趴而不举了。    我示意胖妹,让她的手轻捏我的鸡蛋,她坚挺的乳房,裸露在面前,竟然象干枯的面包一样,让我感觉索然无味。此时的胖妹,表情怪异难辨,估计她在想,“妈的,这样也来嫖娼?”。  终于,在胖妹的努力下,我大腿内侧开始暗流涌动,逐渐汹涌,并澎湃开来。胖妹的眼神,也刹那职业性的变得迷离。我正欲趁势扬鞭上马,我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很是扫兴。侧身抓过来一看来电,王凯,王主任。我赶忙嘟嘴竖起食指,暗示胖妹别吱声。    王凯50多岁,我们科室主任,硕士导师,成都人,我的校友,外表不差,就是脑袋上头发过于谦虚。这家伙好赌,尤其精于“成麻”,经常不是做清一色,就是搞杠上花,极少见他放炮。但是泡忸,他运气极差,上次有个上消化道出血的病人家属,27岁,颇有姿色。人家刚结婚不久,他找个机会就给那女人点了一个大炮,而且是一炮双响,整了个双胞胎。最后还是我出面帮他摆平,只可惜,他多年的私房钱,八万,一炮清空。  
  王主任和我关系极好,一来是校友,另外因为有相同爱好。我们医院历来有个问题,院长来自重医,书记毕业于华西,两派互不买帐,势同水火。胥波虽然也是华西毕业,但我们才进医院的时候,同居一年,住单身宿舍508室,所以和我关系也不错。我现在都还记得,当时十八个平米的寝室,中间就一布帘相隔,一前一后两张床。那时候,胥波经常带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一到半夜,我总是被他破床的吱嘎声惊醒。想来那些女人也怪可怜,高*潮的呻*吟只能咬着被子,憋死在YD里不好出声。有天晚上,一个被他从舞厅带回来的风骚少妇,被活生生憋哭,隐约还听见她说胥波,“RI你妈,批个烂屋,以后不准再来找老子”,稍后就听见她起床离开的脚步声,出去的时候,门被少妇摔得山响,那天晚上,我和胥波都彻夜无眠。
  王主任这时候打来电话,估计是约我打麻将。接通后他就问,小艾你现在干嘛?我刚才好不容易升腾起来的欲火,早已被电话铃声扑灭。我忧伤的望着胖妹下面浓密的阴毛,一手抚摩她的咪咪,我说王主任啊我现在学习,你找我啥事?王主任说你这就对了小艾,要上进哦,陈副主任马上快退休了,你和胥波都有希望接他的班。我正想回他说谢谢主任关心,他接着又问,小艾你现在看什么书呢?我说报告主任,我正在复习人体解剖学。我边说边在胖妹咪咪上抓了一把,胖妹身体一抖,差点笑出声。
  (013)    上次和肖伟在瓷器口江边喝茶,他问我,小艾你和兰馨的事情,到底怎么打算?肖伟是我同乡,比我大两岁,他弟弟肖勇是我小学同学。肖伟西政毕业后留校任教,平时挂在两路口一家律师事务所。  我说我没什么打算,就这样挺好。肖伟说小艾你别装了,你这样朋友们都怪难受的。我说哪有?我这样不挺好?想约会就约会,想做爱就做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说完我转过头,看嘉陵江,孤帆远影,寂水东流,鼻子蓦地泛酸。    肖伟说,小艾你知道不,你们分居已经三年多,可以提起诉讼离婚,你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还好你妈现在不晓得,否则担心老人家被你气出毛病。我说还需要气?我妈本来就恼火,慢支炎、肺气肿、肺心病。  肖伟叹了一口气,说小艾要不你再去一躺武汉?  我赶忙摇头,兰馨回武汉之后,我厚着脸皮去找过两次。第一次老丈妈连门都没让我进,后一次我在她家门口坐了一宿,那夜,寒风萧萧。第二天小舅子回来,提一把菜刀,准备砍我,说,“艾芝,你他妈丑事还做得不够?再来纠缠我姐,小心老子费了你”。早前就听兰馨说过,她弟弟在汉正街操社会,估计他也不只是吓唬我。    肖伟说小艾啊你们这样拖着总不是办法,对了希希快4岁了吧?他一提起我女儿,我沉默无语。  “你怎么哭了,小艾?”,肖伟感觉自己有些冒昧,赶紧问我。    我凄然一笑,揉了揉眼睛说,没什么啊,进沙了吧。  我说肖伟,这世界很公平,欢娱和眼泪总是成比例,得失总有定数,正所谓,出来混,迟早要还,我现在就是还债。  肖伟递一根烟给我,问,小艾你还在一直给兰馨寄钱?我点了点头,说是啊,每个月的收入除了自己生活零用,给老家父母寄点,余下的都打给兰馨的信用卡。肖伟给了我一个不解的表情,我说,兰馨生存能力不是很强,我担心她在武汉的生活,再说,还要带女儿。    肖伟摇了摇头,我说肖伟我有个感觉,我觉得兰馨快回重庆了,他问我为什么,我说我婚后背叛了兰馨4年,我偿还她4年,我估计明年她应该回来。肖伟问,你怎么知道?我说,前几天和兰馨通过一个电话,我隐约有这个预感。  
  (014)    刚才王主任那个不合时宜的电话,差点让我熄火,挂断后,我彻底关机。  胖妹年龄虽然不大,看来已是久经沙场,作战经验相当丰富。在胖妹的诱导下,各种体位都厮杀了一翻,不过胖妹让我在她身上,面朝窗户,让我很是不爽,窗帘遮光不好,我生怕对面有人在欣赏现场直播。  一阵癫狂之后,云淡风轻,胖妹帮我褪下安全套,提在手里,看了又看,似乎要把里面的小蝌蚪数清。我说胖妹你有病啊?胖妹笑说,哥哥厉害,这么多水。我说爬爬爬赶快穿衣服,钱给你还是交前台?胖妹说,有人来收。随后她穿好衣服把门打开,手提我的蛋白质,摇摇晃晃的离开,我很诧异她为什么不顺手丢在旁边的垃圾袋。    我迅速收拾整理好衣物,正欲买单逃离这个恶心之地,突然进来一猛男,看年龄估计在25岁左右,肌肉很是发达,估计练过健美,不过这厮似乎有些来者不善,脸上表情冷漠,充满萧杀之气,我心猛地一沉。    我心想,妈的怪了,我来消费本是你家上帝,看你表情倒好,就好象我差你很多钱不还。我从包里抽出200,这时候他把门关上,开口说话,“3680”。我一惊,以为自己听错,问他兄弟你说好多?猛男冷冷的重复,“3680”。  我心一慌,当即明白,今天遇到状况了,但是脸上依然镇静,我递一根烟给他,说兄弟把烟点上,有话好说。猛男脸上依然没有表情,我说兄弟,刚才不是说好快餐150?    猛男轻蔑的望我一眼,说你进来没有看价目表?我想妈的,什么年代,妓院居然也搞得明码实价?我说没看见什么表,刚才那小崽儿不是说好150?猛男说,你他妈听他瞎说?他算什么东西,这里我说了算。  其实这时候,我心里早已经明白,今天是遇到土匪了,说什么都白搭。  
  (015)    我说兄弟,做事不要太过分,过分对谁都不好,对不?重庆五星级酒店包个夜也才1800,还全是模特和大学生。猛男这时候说得很直白,今天就是给你个教训,不熟悉的地方不要去乱整,不要见了女人就想上。他既然已经说到这里,说什么都是空话,我说兄弟,我今天认栽,嫖情赌义,我算花钱买个教训,但是,我现在身上钱不够,要不我打电话叫朋友送点过来?猛男见我摸出手机准备拨打,说,你身上钱不够?多余的算我的好不?我突然有些冒火,说,难不成你还要搜我身?他说那倒不至于,不过你如果要打电话,那我就不要你钱了。    他这句话很毒,不要我钱?我分析有两层意思,一是威胁,我如果打电话叫救兵,意思是他不要钱,直接扁我。如果我是打110,到时候他有理由为自己开脱。我现在不确定他是怕我叫救兵还是怕我报警,我估计他应该清楚,我报警的可能性非常小,虽然我当时曾一度想拨打12315投诉。    在炮房狭小的空间,我和猛男对峙,空气一度有些紧张。其实刚才进“燃情坊”的时候,我就看见过他,另外还有好几个精壮男人,但是以我往常经历,妓院有几个男人也很正常,实在没往坏处想。久走夜路要遇鬼,这话看来确实不假。    就这样对峙下去,显然不是办法,报警无疑是两败具伤,我输不起,罚款5000问题不大,拘留就麻烦,要是传到医院,那我这辈子就色名远播了。说来也汗,我当时甚至这样想,要是他们给我来个杀人碎尸,估计警察破不了案,如果我真的葬身妓院,恐怕就永世都作风流鬼,不得超生了。    然而就这样乖乖交钱,那我也太不男人,恐怕得成为他们妓院一大笑话,我说,兄弟,你刚才说的什么价目表,带我去看看,其实一来我是给自己找个台阶,另外我也确实想见识一下这个天价的价目表。  猛男把我带到大厅,在一盆景后面的墙上,确实有张价目表,前面的消费价目还算正常,洗脚30,按摩25。。。不过后面有点奇怪,房费80,帝王套餐,360。在我仔细看这张表时,之前和我云雨那个胖妹一直低着头,正在我搜索3680在哪里时,听见有人骂,“批骚眼镜”,我寻声回头一看,又是之前那个深情的小妹。    我转头问猛男,我说哪有什么3680这个价?猛男突然火了,吼道,“你他妈瞎子啊?帝王套餐”。  听他这么一说,我这才看清楚,帝王套餐360后面,还有一个0估计不用放大镜看不出来。我说兄弟,你这个帝王套餐包括些啥子哦?猛男很不耐烦,说你他妈傻呀,就是RIPI,我不可能直接写上去。  事到如今,徒叹奈何,摆明要抢你,你还得配合,我说兄弟,你这什么帝王套餐,分明就是一霸王套餐。猛男一听,火了,你他妈听好,老子今天就吃你的霸王餐,边说边招呼旁边几个男人,“把他给老子看好,不给钱不准走”,说完猛男就快步离开进了一间房,我也随即跟这家伙进去,其实我已经做好给钱走人的准备,不过是尽量争取个“优惠”价。    猛男似乎没意识到我会跟他进去,一边把我往外面推一边喊,“把这个批傻子给我拉进去打”,被推出来之前,我看见他那间房里,还有两个面如死灰的男人,看表情,估计和我一样,是上了当的嫖客。  
  (016)    我敢肯定,市政府第一个提出把“美女”作为重庆城市名片的男人,不是一个资深嫖客至少都是一个烂人,这傻B也确实傻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知道他究竟想表达什么?靠美女来招商引资?难不成要把重庆打造为中国的阿姆斯特丹?重庆美女多?能多得过深圳、北京、上海?好几次外地来渝的朋友,饭都顾不上吃,就拉着我带他们去找“妓院”。    在“燃情坊”,我被几个壮男推进炮房,估计他们看我也不象远郊来的菜农,听我声音更不象可以胡乱折腾的外地人员,我想此地也不可久留,再次讨价还价后,2000成交。离开的时候,胖妹望我的眼神有些诡异,之前那个深情的小妹,倒很大方,挥手作惜别状,说“眼-哥哥,下次再来哈”,我回她,嘴巴上说“恩”,心里骂“日”。    从“燃情坊”逃离出来,外面早已经夜上浓妆,此时,街灯凄清,流萤飞舞,重庆这座糜烂之城,每一个角落都充满恶心的骚味,身边的过客行色匆匆,我怀疑他们都在揣摩我,情绪悄然跌落冰点,我无地自容。    回家后,赶忙洗澡,今夜,我的思绪不敢触击灵魂的每一个细节,我甚至都不愿意自己是个活物,我关闭家里每一盏灯,我怕每一丝光线,我怕每一次声响,我怕每一个回忆。  我一个人卷缩在墙角,喝掉了大半瓶红酒,后来,我醉了,抑或压根没醉。  我摸出手机,四处找人,我突然想找人说话,而夜已深,今夜,此时还有谁和我一样没有入眠?    段玉手机通了,他这时候正在打地主,一句问候就挂掉;胥波电话关机,想必这时候他正在酒店以手代笔,在美女的乳房上画圈圈;娟娟那个骚娘们,估计在酒吧已经喝高,没想到平时清纯可人的她,在电话那端笑声异常淫荡。  正欲关机睡觉,方洁打来电话,问我艾哥你现在干嘛?一句简单的问候,我竟然忽地有些感动。我说在家正准备休息,方洁娇笑一声,问我艾哥你现在是一个人在家吗?我说是啊,你现在找我有事情吗?  
  (017)
    那夜,我分明是醉了,只顾着自己心中压抑的想法,狂乱的表达。方洁似乎也喝了酒,话也特别多,不过太多的话,现在早已经无从回忆,只记得最后她问我,艾哥,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好色?我回方洁说艾哥就不色啊,方洁笑了,说艾哥你确实不色,你只是有些淫荡而已。我说小洁,你眼睛很毒。方洁哈哈一笑,说艾哥,张主任哪是什么教授?分明就一禽兽,在KTV想亲我,被我甩了一巴掌。我说,啊?方洁真有你的,恐怕你那一巴掌有点值钱,一个月就好几千哦,方洁似乎并不后悔,说该死的老色鬼。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早上8点,头依然有些晕乎,不过看来今天是个好天气,昨天的所有不快,已经过眼成烟,在脑海里渐行渐远。  洗刷完毕,准备上班。车行至医院大门口,被一堆人堵住去路,我使劲摁喇叭,终于让出一条小的通道,我小心翼翼的驱车前行,突然有人喊我,“艾哥,是你啊,快下来”,我一看,是方洁。    方洁面前,躺着一个老太太,看年龄应该在65左右,头发杂乱而枯萎,脸色蜡黄,皱纹沟壑相间,腹大如桶,呼吸微弱,看来是病得不轻。老太太旁边,一少女哭声哀戚,惊恐不定。这小女孩估计不到20岁,看衣着是个村姑,不过长得非常清秀而漂亮,身材窈窕,皮肤白皙,一个村野姑娘,出落得如此俊秀,实在是一个奇迹。小姑娘不停的摇晃老太太,“奶奶,奶奶”,呼声凄厉,让人断肠。    围观的人群,闲言碎语,有个穿着光鲜的男人,说,“这小妞不去做小姐太可惜了”,当即引来哄堂大笑。    我开始还以为这老太太是方洁什么亲戚,后来听方洁解释我才明白,原来这老太太是四川南充人,小姑娘是她孙女。老太太最近一直腹痛难忍,才由孙女带到重庆来看病,顺便寻找小姑娘的妈妈,听小女孩说,她叫柯莲,19岁,父亲以前在山西挖煤,8年前死于矿难,柯莲的妈妈体弱多病,后来在家无以为继,来重庆打工,之前做保姆,听小姑娘说,她母亲后来在天星桥一带卖报。    方洁说这婆孙俩好可怜,昨天来我们医院看病,被一医托带到一私人医院,开了一大堆草药,小姑娘在家卖掉唯一那头猪,甚至连正在生蛋的母鸡也卖了,奏了980块钱,昨天下午看病就花了950,后来有好心人提醒她们遭骗了,所以一大早就来这里寻找霉她们的医托,估计是没找到人,老太太一着急就晕了过去。    方洁说,艾哥赶快啊,看来这老人家快不行了,把她送到你们医院去吧。  听方洁这样一说,我有些为难,上次我就因为这样替一个病人垫付了1000多。方洁似乎看出我的犹豫,说,“艾哥你帮帮我,先送到你们医院,我去交钱”。望一眼外表酷似我母亲的老太太,我猛然一阵心悸。    我和方洁把老太太送到急诊科,紧急抢救,一套检查出来,老太太肝硬化、肝癌、肝腹水,肿瘤全身转移,已经是晚期,来日不多了。想必这可怜的老太太,在家中已独自了承受了怎样的病痛。    我叫过柯莲,没有告诉她婆婆的真实情况,小姑娘面容憔悴,看来是非常肌饿,一时不好问她婆孙俩昨夜是哪里睡的,我吩咐方洁去医院门口给她买六个包子,方洁离开后,我问她,“柯莲啊你昨天和婆婆去什么医院被骗了?”,柯莲想了想,说,“叫什么天。。。叔叔,后面一个是繁体字,我不认识”,小姑娘羞涩低头的一瞬间,我明白了。    我决定呆会就去找他,苟圣,他妈的简直就是一条狗,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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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8)    这世界从来都不公,弱肉强食,权利和财富、灾难与贫穷总是相生相伴,交相辉映,让这个世界显得既精彩而又悲情,一副娇好得让人惊叹的面容,惊艳地长在柯莲身上,于她,是喜是悲?谁也说不清。    老太太肝昏迷还在继续,我让方洁在旁边守侯,王主任刚才打来电话,问我小艾你不记得今天是大查房?我说今天身体不舒服请假休息,王主任不声不响挂了电话,估计他心里在想,这个小艾真还是烂泥扶不上墙。  稍后高飞又打来电话,问艾哥拜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我敷衍他一句,说我马上联系那个女记者,随即将电话关了机。    我叫上柯莲,柯莲在车上一路沉默无语,表情默然而无助,我安慰她几句,小姑娘的眼泪猛然象在下雨,但是咬着手指没有哭出声。  我将汽车停在天圣医院门口,问柯莲,“昨天你和奶奶是在这里看的病?”,柯莲怯怯的点了点头。    还真没想到,天圣医院生意还不错,大厅熙熙攘攘挤满了看病的人。我带着柯莲直奔苟圣的办公室,与其说是他的办公室,还不如说是他的娱乐室,来过几次,都是一屋子的人在里面赌博。  这次也不另外,推开门就见里面乌烟瘴气,几个人正在“砸金花”,看他们疲惫的表情,一定又是一个通宵。    苟圣看来运气不错,面前堆了不少人民币,一见到我先是一楞,接着笑说,“艾大医生啊,今天怎么有空来视察我们的工作?”,边说边甩了一根烟给我。  我表情有些僵硬,苟圣不是傻子,他心里肯定明白,我一大早来拜访他一定没好事,随即带我们进了隔壁空置的办公室,    苟圣这烂人一双小眼盯着柯莲,垂涎欲滴,让人很是厌恶。我说苟圣,推开窗户说亮话,直接点,这小妹的事情,你看怎么办?苟圣先是装莽,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我让柯莲把昨天的经过告诉了他,他说你们等着,随即出门,估计是去问昨天上班的医生,回来后苟圣一脸沉着,说小艾你别激动,这是你表妹?    我说苟总你别管她是哪个,小妹那么可怜,你们恨得下心坑人家?苟圣嬉皮笑脸,说艾大医生,我们也要生存啊。看他的样子就很不爽,我有些冒火,问他你到底是退钱还是不退?苟圣低头一想,说,小艾你看这样好不?我收点成本就是,退你们100。    我说苟圣,你他妈别太过分,要不我们去卫生局了这事?苟圣听我这样一说,脸色徒变,阴笑一声,说小艾你什么意思?威胁我啊?老子现在一个电话给他们医政科的秦科长,我喊他10分钟到我这里报道,他龟儿绝对不敢第11分钟出现在我面前,小艾你信不?  
  (019)    苟圣和卫生局的关系,我早有耳闻,这事情要公办,看来难度有点大。我和苟圣差不多也算一起嫖过娼的酒肉朋友,我说老苟啊这次情况有些特殊,你看能多退小妹一点不?苟圣低头点了一根烟,若有所思,说小艾,看在你面子上,我破个例,全退。说完去了收费室,拿了950块递给柯莲,苟圣的举动让我颇感意外。    柯莲接过钱,双手颤抖,两行热泪悄然滑落,把钱捏得紧紧的。  准备离开的时候,苟圣把我拉到一边,奸笑着问我,小艾,上次给你说的事情怎么样了?我一时有些迷糊,问他,“什么事?病人还是帮你家找保姆的事情?”。苟圣抬头望了柯莲一眼,说,“业务的事情以后慢慢谈”,我突然明白,这烂人估计在打柯莲的歪主意,我瞪了他一眼,骂道,苟圣你他妈就不怕生个娃儿没屁眼?苟圣哈哈一笑,“我儿子大学都快毕业了,还生毛啊?”,我知道,他有个儿子在成都中医学院读书,长得蛮帅气,一点不象他老汉,估计是他妈偷过人。    苟圣送我们出门,路过他办公室的时候,里面一个正在往桌子上丢钱的赌徒,看起来十分面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告别时,苟圣说,小艾开车要注意安全。我回头一笑,说老苟,你个龟儿做事情要合适点,不要太过分,还记得那年市三院眼科的事情不?苟圣说当然记得,不就是遭一个病人炸了?主任和另外一个医生当场死亡?我笑说你记得就好,当心好久老子来把你们医院也炸了。    带着柯莲回到我们医院,我直接去急症科,方洁还守在那里,表情十分焦急,见我就问,“怎么这么久啊?你电话一直打不通,还担心你出什么事情”,我笑说你傻呀我能出什么事,安排好柯莲,让她和方洁呆在一起,我直接去找老马,他是老太太的主管医生。  马医生问我,小艾这老人家是你亲戚?我说算吧她怎么怎么样?马医生叹了口气,表情凝重,我知道情况不好。原来,老太太肝癌晚期,全身转移,门静脉高压,刚才已经出现严重的上消化道出血了。“小艾,你要节哀,你肯定知道,这情况已经没什么治疗价值,估计没几天时间了”,我点了点头,说我去商量一下。    中午,我带方洁和柯莲去医院门口川菜馆吃饭,饭后我叫柯莲先回医院。  我给方洁倒一杯热茶,在这个人情冷漠的社会,她今天的行为让我心生感动,我笑着问她,我说方洁,你今天为什么要帮这个老太太?方洁转头望向窗外,淡然一笑,说得轻描淡写,“没什么,我只是感觉她太象我奶奶”。  方洁说话的时候,我发现她眼睛里,分明有些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我把老太太的病情详细地给方洁讲了,方洁长叹一声,良久不说话。我抽出一根烟点燃,说方洁,我有个想法。方洁望着我,瞪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问,“艾哥,你打算怎么办?”。  
  (020)    那天中午,我把老太太的病情详细地给方洁讲得很清楚,方洁除了不停的叹气就是摇头,显然,方洁是一个善良的好姑娘。  后来,我说,“方洁,老太太在医院继续下去也不是办法”,方洁当然不傻,一定明白,老太太除了没什么治疗价值,每天上千的费用,估计压在谁身上都显得沉重。方洁问我,那艾哥你说我们应该什么办?    其实我心里早已经有了主张,我说方洁,我准备把老太太送到郭亮那里去。方洁问郭亮是谁?我说是大学时住我下铺的兄弟,方洁一听有些不解,我告诉她,应该没有问题。    郭亮是一个杂菜,这家伙在大学时和我进同一文学社,我写诗,他编色情小说。自从那次他半夜翻墙出去看黄片,回来的时候摔成脑震荡,我再也不敢标榜自己是文学青年,我丢不起那人。  毕业后,郭亮去了江北区一厂矿医院,后来辞职做了两年医药代表。婚后为了稳定起见,他老婆又喊他去做医生,几年时间,重庆的各大民营医院都呆过。他和高飞一样,有个特长很是惊人,上次一起吃饭,听他俩吹嘘,说问诊的时候,不超过三句话,就清楚病人身上带了多少钱。  后来郭亮游荡到沙区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医院,沃太华,名字听起来很是洋气,仿佛是外商独资,实际上是浙江来的几个土匪,靠伪善的广告大行吭蒙拐骗,每年的广告投入听说上千万。医院有规定,凡是进门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健康与否,一律通杀,医生必须至少在每个病人处方上下单380以上。  沃太华经常招聘一些退休专家撑门面,那次我有事情去找郭亮,看见我们医院退休很久的骨科老教授,估计不低于90岁,走路摇摇晃晃一看就有严重的“帕金森”,而且还发现他腰下挂着一个袋子,分明就是一引流管。    郭亮在沃太华干了几天,压力实在太大,最主要是有一次把一个阑尾炎病人送上手术台后下不来,关不了腹,后来把病人紧急送到我们医院处理的时候,郭亮连当月的薪水都没要就逃跑了。  从沃太华出来,郭亮和她老婆租了一诊所执照,开了一家夫妻店,听说生意还很不错。  郭亮曾经给我讲过一件怎样非礼女病人的事情,我骂了他三个月,这烂人简直不是一般的烂,我甚至都不敢写出来,很怕他被人肉,估计他不被打死,也得被口水淹死。  
  (021)    郭亮曾经在酒后给我讲,那天中午,他老婆因故外出,诊所来了两个人,看样子是母女,女儿年龄在16岁左右,非常漂亮一个小妹,读初三,高烧,考体温腋下39度6,确诊为化脓性扁桃炎。妈妈因急于上班,就把女儿单独留了下来。    郭亮先给予肌注2毫升复方氨基比林,然后静脉输液,一组头孢加病毒唑,一组双黄连,治疗方案没错,错在这时候他色心淫荡,小妹躺在床上输液的时候,他拿了一块纱布,粘满酒精,解开小妹的衣服,在人家尚未完全发育的乳房上涂抹。  小妹高烧本来就有些迷糊,问他,医生怎么你这样?郭亮说,小妹啊医生叔叔给你物理降温。然后那小妹一直紧闭双眼,无奈的放任他胡作非为,离开的时候,小妹表情痛苦,不知道是依然病痛还是羞愤难当。    那天郭亮讲完这事后,问我,艾哥我是不是禽兽?我说你他妈千万别侮辱“禽兽”俩字,禽兽做不出你这些烂事,说完我丢一啤酒瓶子给他,好在这烂人反应极快,只伤了点皮毛。    下午,我和方洁一起,把柯莲找出来,策略的给她讲了老太太的情况。小女孩并不笨,在有充分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依然哭得趴在地上,拉都拉不起来,女孩子心软,方洁在旁边也是梨花带雨,成了泪人。    我随即给郭亮打电话,给他讲了这个事情,我说把老太太暂时放他诊所,以目前的情况,基本上也只能是一些支持和对症治疗,基本药品由他诊所出,止痛的度冷丁我来想办法。  我特意告诉他,我说郭亮你个烂人,只准收点成本。郭亮本就耿直,“艾哥,说这些,随时送来就是”。    我和方洁一起为老太太办理相关手续,就一天时间,花费了3800多。我说方洁,艾哥最近手头有点紧,要不我们AA?说完随即数了两千,方洁说艾哥你的情况我多少晓得,这次我出。我笑说方洁你不耿直,好事一起做,你想独吞这个好事啊?方洁这才勉强接过我的钱。    办好手续后,我问方洁,你说3800得买多少猪肉?方洁笑而不语,我说平时还不觉得,今天看来这病老百姓还确实是生不起。方洁点了点头,我笑说方洁啊你看你身体长这么苗条,平时得锻炼,最好别上医院。方洁抬手一指,说艾哥你看你这肚子,都怀孕7个月似的,你才应该锻炼,你多半有脂肪肝,是吧?我“呸”了她一声,说方洁,都怪你们这些药串串,要不是你们,今天老太太最多花费不到800,方洁想了想,点头说是啊,确实是这样。    从医院出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让方洁她们在车上等我,我先去旁边的银行,今天应该是给兰馨汇钱的日子。  昨天从李浩那里领的7000多,现在身上只剩下不到4000,我给兰馨的卡上打了3000,稍后拨通兰馨的电话。  我说,兰馨啊,我已经给你打钱了。兰馨问,好多?我说兰馨,很不好意思,这次只有3000,过几天我再打给你。兰馨没有问原因,语气依然是不冷不热。    “兰馨,你最近还好吗?”,我问。  “老样子”,兰馨说。  “照顾好自己,如果想回来就回来,好吗?对了,上次求你的事情,怎么样?”,我问。  “什么事情?”。  “照片的事情,女儿的照片,能寄几张给我不?”我说。    兰馨“哦”了一声,说女儿不喜欢照像,很久没有照了。  我再一次失望,女儿离开后,有3年多没有看见女儿了,连女儿的影子和照片都没有见过,女儿现在长多高了?长得象我吗?。。。。。。。太多的心事,不敢回忆!  
  (022)    把老太太送到郭亮的诊所,安顿好一切,已经是下午4点,老太太经过医院一天的抢救和治疗,略微好转,不过我心里清楚,可怜的老人家,来日不多,已经处于弥留之际了。老太太似乎明白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望着我和方洁,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泪水,眼神充满无助和感激,甚至还有其他更多的东西,让人很是心疼。    当天晚上,我和方洁本来想安排柯莲好好休息,方洁在杨公桥租有一套房子,两居室。方洁说,“艾哥就让小莲晚上和我一起住”。我说那好吧,我一个单身男人也不好安排。但是柯莲执意要留下来陪奶奶,想老人家在世时间不多,也就同意小莲在诊所守护。  郭亮的鬼德性我懂,离开诊所的时候,我刻意把他拉到一边,说郭亮你小子得把柯莲和她奶奶照顾好,末了我一语双关的说,郭亮要是柯莲有什么意外,老子绝不饶你。    忙碌一天,方洁明显有些心力憔悴,送她回家的时候,方洁在车上睡着了。车窗外,今夜的街灯异常温柔,晚风徐来,方洁额前的一缕秀发,随风飘扬,此时,在方洁的梦中,会是什么故事呢?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兰馨,又在做什么呢?我可爱的女儿,现在是不是在电视前,天真的微笑着,观看喜羊羊和灰太狼呢?    车到方洁家的楼下,正在她问我艾哥上去坐会不?我的手机猛地一振,高飞找我。我告诉方洁,说你已经很累了,改天我再登门拜访,方洁低头一笑,说那好吧,你也早点回家。    高飞找我,不用说是为了他那破事,我说高飞,我今天忙了一天,晕头转向,对了,你们老板找那记者没有?高飞似乎喝了酒,长吁短叹,说艾哥,老板今天找到那傻子,给他1万,叫他把这事情捂下来,但是那小子根本不买帐,看来惨了,你尽快去找找那个记者朋友嘛。    其实我认识那个商报的女记者叫曾佳,有好几次来我们医院采访吴咪咪,想挖点关于重庆电视台“今夜不设防”那几个女演员隆胸整容的内幕,医院整形中心对患者资料绝对保密,结果曾佳和我们几个吃了几次饭,猛料没有挖到,被我们三个相继挖上了床。  高飞托我去找曾佳,估计难度有点大,一“日”夫妻百日恩,那只是一个很美丽而遥远的神话。    我厚着脸皮拨通曾佳的电话,把高飞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没想到曾佳这小妞还有点念旧,说艾芝你个死男人,好久没找我,还记得给我电话呀?我笑说,佳佳妹,我就是忘记我妈也不可能忘记你。曾佳娇嗔的骂了一声,“你个贱男人”。  挂电话之前,曾佳说艾哥那我明天去帮你问一下这事情,不过能不能帮上你忙,就不知道了。    回家洗澡后,正欲上床休息,相继有两个电话找我,一个胥波,一个段玉。  段玉说,艾哥,好事情,明天晚上,我保证把娟娟给你送上床,我问段玉,你他妈是不是把传说中的催情药搞到手了?  胥波问我今天在忙什么,我给他讲了。胥波说,艾哥你注意休息,安排一下时间,这个周末,我们有个活动,你必须得参加。我问他什么活动,胥波的语气非常神秘,笑着说艾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保证很刺激。  
  (023)    曾佳果然没有食言,第二天早上,我刚查看完经管的病人,她就打来电话,开口就说,艾哥对不起,晚了,你朋友的事情,今天已经见报。我叹了一口气,听曾佳说,那记者也是受人所托,迫不得已。原来,距青楼不远,有一家西和医院,两家医疗机构定位基本相同,竞争日趋白热化,看来这次西和医院要置青楼于死地。    我赶忙找来当天的商报,头条新闻非常醒目,“青楼医院医生医术‘高明’,老阴茶里查出淋球菌”,在民生版块以专题的形式,详细报道了青楼医院的卑劣伎俩,并一同刊发了高飞手持化验单的剪影,照片上高飞神情专注,看上去还蛮幽雅帅气。  我当即摸出手机找高飞,准备告诉他这个沉痛的消息,可他电话关机,估计已经跑路。    西和医院这招不可谓不毒,后来听高飞讲,自从他上报见光后,青楼医院的营业额连续三个月下降了70%,我还开玩笑说,那还不是多亏了你这个形象猥琐的代言人。    中午在医院门口偶然遇到方洁,看她情绪有些低落,应该有什么心事,我问她方洁你怎么了?方洁开始欲言又止,后来听她说我才明白,前天晚上,在好乐迪唱歌,她给张主任那一巴掌,直接把江都医院消化内科的业务打飞,现在她老板李浩正在斡旋,如果这鸟事摆不平,看来方洁也只有走人。我安慰方洁,说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以你的条件,哪家公司都会抢着要。    想起昨天晚上胥波给我的电话,说什么周末有个刺激而神秘的活动,我空闲下来直接去他办公室,这家伙估计正在看骚片,见我进来赶忙关了显示器。我说胥波你他妈的上班时间在意淫啊?胥波猛地一阵脸红,说哪有?我在查看资料。稍后传来几声QQ提示音,我说胥波你玩得还很前卫啊,多大人了还搞这个?我看看你在和哪个美女网恋?胥波赶忙直接硬关了电脑,我“靠”了一声说,你个烂人,是不是在和哪个妹妹一起欣赏A片?    胥波递一支烟给我点上,说艾哥,你这个周末有时间吧?我说不一定,到时候看情况,胥波说你看毛个情况,你不来别后悔。我笑说,那看在你是我和兰馨红娘的面子上,到时候一定来。胥波又是一阵脸红,我骂他,你他妈是不是刚吃了春药,跟我还不好意思?胥波笑而不答。我又问,周末是不是准备要“换妻”?老子现在没老婆玩不起那个。胥波说现在都什么年代,谁他妈还玩那么低级的东西?我说胥波,难道你们又研究出新的玩法?胥波一再强调说,艾哥你放心嘛,这个周末保证你体念前所未有的刺激。最后我不得不提醒他说,胥波你个烂人,要记得“君子好色,取之有道”。  
  (024)    郭亮打来电话,说老太太快不行了,另外柯莲有事情找我。我当即把情况告诉了方洁,方洁正在富桥水疗会所,听她说好象正在陪哪个副院长蒸桑拿,我提醒她注意身体和生命安全,方洁说艾哥你赶快过去,我稍后就来。    赶到郭亮诊所,老太太已经深度昏迷,口腔里不断往外面冒血,我吩咐郭亮马上给老太太注射“立止血”,静脉通道一直保持畅通,这是维持来太太最后的生命线。老太太腹部肿胀如鼓,想必是疼痛难忍,偶尔半睁浑浊的眼睛,赶忙为她注射一只托王主任开出来的度冷丁,稍后老人家疼痛有所缓解。    柯莲半跪在床边,面容苍白憔悴,眼神凄哀而绝望,红肿的眼睛表明,这可怜的小姑娘,昨晚多半又是一夜无眠,郭亮的老婆在旁边唉声叹气,女人善良天生,多半在感叹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扶起柯莲,让她坐在旁边的椅子。这时候柯莲一把拉住我,突然哭声憾恫,声音凄厉,让人肝肠寸断。“叔叔,求求你,求你救救我奶奶。。。”,小女孩绝望的重复这句话,我深感凄怆而无地自容。轻抚柯莲的头发,在我回头的一刹那,老太太两行清泪,寂然而下。    我无力的安慰着柯莲,小女孩似乎明白了什么,喊道,“叔叔啊,求你救救我奶奶,我这里有钱,不够的话我去找妈妈,呆会你就带我去找妈妈好吗?我妈妈有钱,叔叔,求求你。。。叔叔。。。。”,柯莲边呼号边从裤包最深处摸出一叠皱巴巴的钞票递给我。我说小莲乖,把钱拿好,留着给你奶奶买好吃的,叔叔会救你奶奶,呆会叔叔就带你去找妈妈。    方洁赶到诊所的时候,老太太的病情稍微有所缓解,我把她拉到一边,把目前的情况给她讲了一遍,我说方洁,老太太估计最多还有三天时间,我得带柯莲去找到她妈妈,再迟就来不及了,担心柯莲的妈妈不能看上老人家最后一面。方洁也感觉我分析得有道理,点了点头说,那艾哥,你们去吧,我在这里守着老太太。    离开诊所的时候,老太太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拉住我的手,使劲的睁开眼睛,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嘴巴里分明还有乌黑的血液流出来,我安慰老人家,说老太太您会没事的,您安心休息,我带柯莲去找她妈妈。老太太嘴巴轻轻的蠕动,分明使了很大的力气,隐约听见她在喊“小莲,小莲。。。”,声音细弱,有如蚊鸣,但是真情之切切,让人无不动容而悄然泪流。    柯莲从她的包裹里,翻了半天,找了一张照片出来,递给我说,叔叔,这个就是我妈妈。照片十分陈旧,想必已经久,柯莲妈妈的旁边,站着那个英俊的中年男人,一定就是小女孩的父亲了,而照片上的柯莲妈妈,衣着虽然土气,但是依旧可以看出,柯莲妈妈一定是她们那里的村花,容貌漂亮而优柔,不过身体似乎不太好。照片上的柯莲明显还是个小女孩,天真无邪的表情,眼神却弥漫着让人心痛的忧郁。  
  (025)    要顺利找到柯莲妈妈,这事看来有点难。柯莲除了知道她妈叫张秀芳以外,就只有手里一张十年前的旧照片。时光如水,岁月如刀,早已经不知道柯莲妈妈本就优柔的容貌,被十年光阴冲刷和雕刻成何模样?想必曾经的村花,已经被生活的重压,换了容颜。    柯莲妈妈没有任何通信工具,据柯莲说,她妈妈以往每个月在给家里汇钱的时候,都会给村头的小商店打个电话,而每个月接妈妈电话那天,也就是柯莲最幸福而又惆怅的那一天。    天星桥方圆几公里,此时要寻找一个没有任何知名度的外来人员,谈何容易。    那天下午,我带着柯莲,寻遍了天星桥每个角落,被我们问到的路人,在看过照片后,无不摇头。柯莲之前满含期待的眼神,也随着落日的余辉,渐次暗淡下来。我问她,小莲你确定你妈妈以前在天星桥?柯莲使劲的点头了点头。    我安慰柯莲,我说叔叔一定帮你找到妈妈。我后来想到应该去派出所和居委会寻访的时候,估计他们早已经下班,我说柯莲我们今天先回去。小女孩似乎心有不甘,在大街上望着人来人往,仿佛要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硬生生把她妈妈找出来。    高飞这烂人,果不其然已经跑路,他给我打来电话,说自己已经在成都。我骂他,我说高飞你他妈还真是怕死,哪有这么严重?不会被追杀吧。高飞哈哈一笑说老子怕毛,我是到成都寻花问柳,早就听说成都妹妹乖巧可人。我说,也?高飞,未必过两天你回重庆也打算写一篇“成都,精液请将我遗忘”?高飞说,艾哥,恰恰相反,我是准备将精液遗忘在成都。末了他说,艾哥不开玩笑,我现在酒店确实很无聊。我笑说那简单啊,你要么自慰,要么找个小姐,如果阳痿,那就直接上天涯,有个色情作家写的《艳遇实录》估计能帮上你忙。    段玉估计是打我电话一直占线,有点冒火,开口就问艾哥你个傻B又在给哪个打色情电话?我说在和朋友谈事情。他问我,艾哥今天晚上有时间没?我问他什么事?他又冒火,骂道你他妈别怨我,本来想今天晚上把娟娟给你搞上床,你居然忘了?我一笑,说小段谢谢你好意,改天,这几天特别忙,别说一个娟娟,估计你有本事把张曼玉给我摆到床上,我也没时间冲动。段玉说爬,小艾,听胥波说你娃这两天在冒充英雄救美?    段玉这个情圣名堂多我承认,但是听他口气,好象娟娟压根就是他家喂的一只猫,他想要放到我床上就能放上床?我说段玉你给老子听好,迷奸可是犯法的。再说把女人迷到床上,死鱼一样,味同奸尸,也很无趣。我问段玉,我说你他妈的是不是买了“伟姐”?段玉笑,说老子才没那么低级。    方洁今天的情绪非常不对,我感觉她应该不仅仅是为了江都医院那鸟事。这两天为老太太,我们相处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我感觉这姑娘并不是我以前看到那个一到我们科室就乐呵呵的女人。分明感觉她有些心事重重,我问她,我说方洁你是不是不舒服?方洁抬头望了我一眼,给我一个看不清内容的表情,问我艾哥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我说有啊有啊怎么?方洁说,那呆会你陪我去“真爱”坐会吧,我赶忙点头。  
  (026)    真爱铂金俱乐部,重庆最著名的小资和伪小资天堂。  那夜,我和方洁喝了不少酒,估计她是醉了,我们无话不谈,聊了很多。方洁是一个永川姑娘,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父亲在她13岁时候有了外遇,抛下了她们母子。后来她考上重庆药剂校,毕业后就进了李浩的公司,做了一名医药代表。在她毕业之前,认识一个男朋友,北京人,那时候还在重大读硕士。前几天她男朋友给她下最后通牒,说方洁再不下决心去北京就分手,方洁母亲身体不好,所以她为这事非常烦恼。    我问方洁,我说那你打算怎么办?方洁说,艾哥我在重庆的事业刚刚有所起色,我不能离开重庆,再说我妈也不同意我走。从方洁的语气,看来她基本上是下了决心放弃这段感情。我当时还开玩笑,说方洁那艾哥且不是有机会啦?方洁“呸”了一声,说艾哥,你就不怕嫂子以后回来扯你耳朵?她这时候突然提到兰馨,我五味杂陈,脸上忽地阴云密布,方洁似乎意识到什么,赶忙岔开话题,问我,艾哥你说是不是每个医生都好色?    我说方洁,你这话不对,不是每个医生都好色,应该是每个男人都好色。方洁猛喝一口酒,“艾哥你说得对,来干”。方洁酒后欲言又止,感觉她应该是有什么想说。我点上一根烟,方洁趴在桌子上,明显有些不胜酒力,稍后抬起头,微笑着说艾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有些诧异,心想看你鬼丫头要搞什么名堂。    方洁表情十分神秘,说艾哥你可别给其他人讲,我点头说肯定不会。“李浩那王八蛋喊我给他做情人”,我一惊,心想这烂人也够烂,居然要吃窝边草,但我还是假装镇静,笑说那好啊方洁,你不当二奶简直是浪费资源。方洁一巴掌就轻拍在我肩上,说艾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问她,艾哥什么时候标榜过自己是好人?方洁扬手又灌了自己一口酒,“告诉你吧,小艾同志,胥波和王主任都想和我上床”。这些事情我当然知道,不过从她嘴里亲自说出来,感觉有点怪,我说方洁别喝了,我们回去。    这时候方洁突然望着我问,“艾哥,你是不是也想和我上床?”,实在没想到,她的问题来得这么陡峭,我心想,看来这酒精还真他妈是个好东西,幸福来得太猛烈,难不成今夜我又要捉一条麻麻鱼?但是又感觉这个问题把我置于两难,回答是与否都好象不合适。    我确实不敢贸然作答,男人的很多“鸡”遇,往往在冲动一瞬间化为飞烟。我望着方洁,不置可否,把答案留给她自己去选择。  方洁温柔的笑了,说艾哥我知道,你很想和我上床,是吧?那我们走。我悄然咽下一口唾液,迎着方洁貌似期待的眼神,拼了命的点了一下头。    方洁瞬间收敛了所有的笑容和表情,说,“你个死艾芝,你做你的美梦去吧”。她这一骂我刹那酒醒,原来,女人还真是喝不醉。  我说,方洁,艾哥本就阳痿,你这个玩笑很伤肾功能。(待续!)  
上班要迟到了...  我擦 晚上回来看
  写得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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