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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市操盘高手----如何套牢散户(四)
49、不敢贸然建仓
程兴章道:“我明白,我会尽力而为的。”
  胡志刚道:“这回全拜托你了。”说完他又匆匆地出去了。
  程兴章点了支烟,木然地抽了几口,随意将屏幕切换到093股票的画面上,他查看了该股票近半年的走势。给研究部陈经理打了个电话,询问他有关093股票的分析报告做得怎么样了。陈经理道,他刚完成了草稿,还未整理好,程兴章要他现在就将草稿拿给他看。程兴章粗略地看了一遍,提了几个问题。
  093股票按目前的价位,极具投资价值,然而一个股票若无人炒作,它的业绩再好,它的价位也上不去。反之一些不怎么样的股票,其庄家炒作疯狂,价位却令人咋舌,那段时期,买股票即是买庄家。
  程兴章深谙股市的奥妙,所以觉得目前不能以投资的观念进行炒作。但是一个股票质地优异,业绩上乘,则可以大比例送股,做庄时,这一点是极为重要的。因此,他选择做庄对象时,对股票的业绩亦是相当重视的。当然还有其他的因素要考虑。比如盘子大小,若盘子太小,则不便于大资金进出;太大又太耗资金,大盘子若再送股,亦令人生畏。其次,还要考察股票的历史活跃程度及送配题材。一些股票虽业绩上佳,但盘子不小,或从不送股,这些股票的活跃程度肯定不佳。至于题材问题,程兴章并非很重视,他认为题材是人为的,可以创造出来。为配合拔高出货,便可以造些题材出来,让跟风者追涨。
  093股票质地很不错,市盈率极低,盘子也适中,去年曾很活跃,只是今年被庄家冷落了,也不知何缘故,程兴章不愿费神去了解其原因。因为目前市道不好,他不敢贸然建仓,逆大势而为,风险极大。因为在“熊市”中,送配股均属“利空”,而非“利多”。
  程兴章犹豫不决,心中颇感烦躁,他有些讨厌在这种阴跌市道当口,总部会划拨一笔短期的巨款来,何况他还不知这笔资金的成本是多少,然而这笔巨款的生利责任将要由他负责,他岂不担忧?
  他想着心思,突然电话铃响了,是他的一个朋友,也是在证券公司任总经理助理的打来的。朋友问他对大势的看法,他表示近期难以乐观。朋友问他,他们的资金是否已撤出股市了,程兴章告诉朋友,他已全线退出了,朋友忍不住赞誉他一番。程兴章问他,是否也早退出了,朋友叹口气,告诉他,这次操作不行,虽然大部分资金已退出,但损失不小,还有一部分被深度套牢,只能等待下波行情了,然而下波行情何时会启动,谁也不知,朋友有几分沮丧。
程兴章安慰朋友一番,他道:
  “事在人为,如果我们联络一些资金力量雄厚的公司,同时建仓,这波下跌行情必定反转,外围持币观望者一定不甘踏空,追入进来,若这样,行情不就起来了么?”
  程兴章原本只是随意说说而已,但有趣的是自己的话对自己产生了启发,他有些兴奋,对朋友道:
  “你去联络一些机构,我也去联络一下,选些具有领头羊性质的股票一炒,行情就可能被激发起来。”
50、联络一些公司
朋友听了,亦有些振奋,不过又有几多不安,他担心其他公司不愿联手,程兴章道:“没关系,我们先去联络一下,倘若不行,也无什么损失。”
  两人商议了会儿,分头联络。
  程兴章打算先与素有“四大舰队”之称的四大机构联络,他先打电话给“北方舰队”的老总。
  “北方舰队”的邓总颇感兴趣,约他第二天面谈。程兴章很高兴。而后他又打电话给“南方舰队”的许总,但许总却不感兴趣,言语中颇具大机构的盛气凌人。
  许总道:他们向来独往独来,不与他人联手。
  程兴章又与“东方舰队”的李总联系,李总说:“这事得慎重考虑,因为若联手作业,则有操纵市场之嫌。”
  程兴章也有些顾虑,但是他仍解释道:
  “现在市态趋淡,成交萎缩,再阴跌不止,则必进入熊市,这对券商来说,相当可怕,从一些新闻媒介来看,管理层似乎也有些担忧。可悲的是无任何利好出台,每次口头利好,对股市不但未形成反转,反而触发跌势,所以我认为,若大家联合起来,促使行情反转,不会有人追究操纵市场的问题了。”
  李总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各机构都有自己的利益,做得不好的话,反而要砸锅,要好好探讨一下。”
  程兴章与李总联系后,又与“西方舰队”的何总联系,但何总外出了,他给何总的秘书留了言,改日再与之联系。
  打完电话,程兴章颇为兴奋,四个“舰队”,有两家能参与。再加上自己和朋友的那家公司,实力已不容小觑。再能联络上几家大机构,这波行情大有可能因此发动起来。这样的话,总部划拨的巨款,便能一显身手,完全有可能扳回胡志刚的损失,还会有额外的收益,一方面对总部有所交待,另一方面,自己公司的实力亦会大增。
  下午收盘前半个小时,朋友王文斌打来电话。
  王文斌在电话中告诉程兴章,说联系了几家公司,其中有两家较感兴趣。王文斌得知程兴章已联系上了两大舰队,也颇兴奋,他跃跃欲试地准备大干一场。他与程兴章商讨下一步该如何操作。程兴章与之约好,晚上两人先各起草一份计划,明日碰头后再加以详细讨论修改。
程兴章抓紧时间看盘,仔细考虑行情启动的切入点,收市前几分钟,他的手机响了。他没想到竟是余小姐打来的。余小姐的声音令程兴章感到莫名的亲切。
“小程,这几天你在忙什么呢?”余小姐笑问道。“瞎忙吧。”程兴章道,“这种大势能忙出些什么呢,阴跌绵绵,倒像在下黄梅雨,不见放晴。”
余小姐笑道:“你给股市放个小太阳吧,照得它牛气冲天。”程兴章笑道:“余大姐取笑我了,凭我程兴章一介书生,能有何本事。”
51、他的手机响了
余小姐道:“不用谦虚了,小程,也许你真有这个本事,今天,你不就在忙碌此事?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
  程兴章有些惊异,心道:他们的消息真灵通,但他并不想谈这事,却道:“余大姐,上次你答应将093股票的分析资料给我看,不知现在还算数么?”
  余小姐道:“咱们说话历来一诺千金。093资料你随时来取都行,不过,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感兴趣的应该是整个大盘行情,而不仅仅是一只个股吧。”“此话怎讲?”程兴章装糊涂。“算了,小程,你还跟我捉什么迷藏,今儿你联系那几个大机构,其目的,能瞒得了我们?”
  程兴章叹口气道:“余大姐,你们可真厉害。任何风吹草动,你们都了如指掌……”
  余小姐不无得意地道:“我们这个时代,是信息的时代,倘若市场酝酿大的动作,而我们却一无所知,那我们只能束手待毙,被踢出市场了。”
  “不过,”程兴章打断她的话,语气中蕴藉着一些愤怒,“你们这么做,我以为很不道德,这哪像是收集信息,倒像是搞谍报似的。今天我确实联络过几个大机构,但是你们是如何知道的?是不是给我装了窃听器之类的东西了?”
  余小姐听了,先一愣,而后格格地笑了:“小程,你这人真有趣。凭什么我们要给你装窃听器,再说装窃听器我们可没那种权利,除了国家安全、公安等部门,谁能装?我们装这玩意可是犯法的事。既然你与他人联系,我们便可以从他人处了解到此事。何苦要给你装什么犯法的玩意。”
  程兴章依然有些恼怒,道:“我讨厌你们为何老盯着我不放,我不明白我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
  余小姐温柔地道:“小程,我理解你的心情,一个人被人关注,有时是一件讨厌的事,至于我们研究你、关注你,并不是对你好奇。而是看重你,另外也是市场利益所驱。行了,这种小事不用挂怀,男子汉,心胸要宽大,岂在乎别人研究你?一旦你出名了,类似的麻烦事更多了,我若来找你,那时你理都不会理我了,是不是?”
  程兴章未吭声,余小姐又笑道:“好了,言归正传吧,金董事长要我约你商谈一些事,希望你能马上就来,行不行?”
程兴章道:“若是大姐您约我,我感兴趣得很,至于您那位金董事长,我心有余悸,不想见他。”
  余小姐道:“小程,你可不能任性,要理智些。金董事长是你的朋友,你将事半功倍,反之,是你的对手的话,那你将事倍功半。你要认真掂量一下,你最好还是马上就来我们公司,金董事长在办公室等你呢。”
程兴章无奈地道:“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我马上就到。”他问明了余小姐公司的地址,收拾一下办公室,便上路了。
52、谈话切入正题了
余小姐他们的公司,坐落在市中心区一幢花园楼房内,既豪华又典雅,使人觉得颇具实力。
  余小姐见程兴章来了,便将他领进金董事长豪华而宽敞的办公室。金董事长见程兴章到来,十分高兴,离座向前与程兴章握手,显得很亲切。令程兴章受宠若惊。
  两人在沙发上坐好,余小姐便去沏了杯茶给程兴章,也在一旁沙发上坐定。
  寒暄了几句,金董事长便将谈话切入正题,他对程兴章道:“听说你正联络一些机构,欲做一把大行情,不知是否这样?”
  程兴章点头道:“想这么做,能否成功没有把握。”
  金董事长道:“事在人为嘛,想干,而且又努力了,成功的可能性自然大了。当然,还要找合适的合作者,这样成功的机率更大。”
  程兴章道:“金董事长,您很关心这事,是否准备参与?”
  金董事长点头道:“你所策划的行动,非同小可,一旦操作成功,岂不惊世骇俗。
  我们若被你耍在圈外,在感情上难以接受,在利益上更是难以容忍,所以此类行动我们岂会等闲视之。我很想听听你的计划,能不能谈谈?”
  程兴章道:“计划还谈不上,只是些想法而已。”
  余小姐在一旁道:“听人谈想法要比听人谈计划有味道,小程,你不妨谈谈吧。”
  程兴章点点头道:“这一段时期股市低迷,人心涣散,成交萎缩,作为我们券商来说,最难忍的便是这种局面。我真想一下子扭转这种势态,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听任阴跌不止,却又不甘心。市场以熊市方式在思维,利好出货,更加剧跌势。睹此盘面,心中焦躁,便有些不自量力,想联合几大机构,尝试做一波看看,计划还未成形,刚联络,你们就知道了,就这些……你们的消息真灵通呵!”
  金董事长道:“说起来,事情简单得很,你所联络的机构,有我们的朋友,他们来电征询我的意见。其实,我们也紧盯着股市,希望它会有行情,因为股市,只有做多才会赚钱,但它必须有行情,熊市赚钱太难了。你的想法,我很感兴趣,我不瞒你,我手头现有一大笔资金闲置着,但这种行情,却不敢轻易进去,我也曾有这个念头,想联络一些朋友,启动一波行情,但你却先我而有动作了。”
金董事长道:“我想了解一下,你已经联络好了哪些机构和券商?”
  程兴章将所联系的情况无保留地告诉金董事长。
  金董事长沉思会儿道:“看来力量可以了,我这边还有几个很有实力的朋友,到时联合起来,这波行情大有可为。”
程兴章想起“东方舰队”的老总的担忧,便问道:“我们这样做,是否有联手操纵股市之嫌?”
53、分成几个层面
金董事长道:“这倒不用担心,我们可以尽量做得无迹可探,不留证据。我们先讨论一下,需要多少资金才可将此行情真正启动起来,需要多长时间,目标位定在什么指数上,赢利空间有多少。”
  三人认真地讨论起来,余小姐打算记录下来,金董事长摆摆手道:“这种事不应记录,应该记在脑子里。”他又对程兴章道:“这次行动无论做与否,都不要留有文字。”
  程兴章道:“您不是说此事不用担心么,为什么要那么谨慎?”
  金董事长道:“信心要足,胆子要大,但做事还是须谨慎,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这事操作起来,要加倍小心,一方面计划不得外泄,确保成功;另一方面,不留痕迹,不给他人以把柄。”
  金董事长又询问宏光可能动用的资金情况,程兴章觉得无必要隐瞒,便将总部调拨的资金数告知金董事长。金董事长很高兴,他道:“我可以调动十位数的资金。再加上那些朋友们的资金,足可以启动一波大行情了,不过……”金董事长狡黠地一笑道:
  “我们还得找一个对手才行,而且那些对手一定也要与我们的力量相仿。”
  程兴章有点不解,用疑问的目光望着金董事长。
  金董事长明白程兴章的疑惑,便笑道:“我们虽是在启动行情,但目的是为了赢利,而不是单纯做个牛市,若没有那些实力雄厚的对手的话,我们出货便成问题了。但是决不能让那些对手也联合起来,让他们蒙在鼓里,各自为战,接我们最高位的一棒,将钱拱手给我们。”
  三人商讨了几个小时,准备将联络的机构根据资金实力大小,分成几个层面,最高层面不要超过四五家机构,每家机构下再控制一些联合资金。这样行动的可靠性、安全性更强些,由程兴章具体操作,余小姐协助工作,找一家宾馆,开几间房间作工作室。
   在行动前,最高层面的一些首脑开个研讨会,将资金注入一批特定账号,统一调动,再设一些备用资金,以防不测。
金董事长吩咐程兴章,加紧与“四大舰队”协商,若别人不感兴趣,也不必勉强,对那些机构不必托出整盘计划,对兴趣大的机构,与他们商定好一个大致的日子进行动作。他又要求程兴章对胡志刚严守秘密,因为胡志刚不可靠,当然这么做有些滑稽,毕竟胡志刚是程兴章的老板。不过程兴章认为他可以说服胡志刚不管此事。
金董事长道:“如果说服不了他的话,也无妨,宏光公司就不必参加了,你呢,就代表我们公司操作此次行动,报酬方面绝对令你满意。”
程兴章听了,不由心底一寒,他立即意识到金董事长话语中隐含的两层意思,一是将宏光公司作为此次行动的吞食对象;二是通过此次行动,让自己归顺其麾下,为其效力,真是一箭双雕。
54、出一个点子来
程兴章道:“我想,我会说服胡总的,倘若他不答应,我也就不参与此次行动了。”
    余小姐对程兴章笑道:“这次行动一旦展开,你便是个大主角,而且还是你发起的,不要还未开幕,你便打退堂鼓。”
    金董事长笑道:“这类波澜壮阔的大场面,难得一遇,小程不会错过,我相信这次行动,大家会合作得很愉快的。”
    金董事长的话很具诱惑力,程兴章确是不愿错过这次行动,不过他心里却道:也许我是你们的合作者,也许我是你们的对手,在这场行动中,我是否是个胜者,拭目以待吧。程兴章心中不由豪情顿生,他对金董事长道:“我一定不会错过这壮观的一役的。”
    次日,程兴章正欲去找胡志刚,胡志刚却兴冲冲地跑来了,他兴奋地告诉程兴章,总部划拨的2亿资金已经全部到账了,胡志刚要求程兴章赶紧落实目标,抓紧时间打个漂亮的短线战役。
    程兴章问胡志刚:“总部希望的资金回报率是多少?”
    胡志刚答道:“没明确说,总是越高越好。”
    程兴章又问:“胡总你希望资金的回报率是多少?”
    胡志刚道:“百分之三十的话,刚够弥补我们上次的亏损,至少要百分之五十才行。”
    程兴章道:“三个月要至少赢得百分之三十,要求太高了。当然如果遇上好行情,自己运气又好,兴许能赚百分之五十,甚至更高些。不过,眼下这局面,天天阴跌不止,进一个,套一个,一不小心,陷入里面,半年、数月套在里面,不见天日,赚不了百分之五十,可能还要赔上百分之五十。”
    胡志刚本还喜形于色,听程兴章一说,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不知所措地讷讷道:“怎么办呢?怎么办?”
  程兴章点了一支烟,思忖如何与胡志刚说明,让他不要过问下一步的资金操作。倘若直言相陈,胡志刚定然不痛快,哪有重大的决策居然将老总撇在一旁的,十之八九,胡志刚不会赞成。如果这样,正中金董事长下怀。程兴章吸了几口烟,倒想出一个点子来,他便对正注视着他,等待他发表意见的胡总道:“我想,这件事还是这么办为妥,我立份‘军令状’,这些资金由我全权负责,你可以不闻不问,万一做砸了,一切责任由我来承担,做成功了,我们便可渡此难关了,不知胡总意下如何,是否对我放心?”
  胡志刚道:“本来我就全权委托你的,对你我岂会不放心。”他顿了顿,又道:“行,你大胆地干吧,真砸了锅,由我这个老总承担责任。”胡志刚言语豪迈,倒令程兴章听了油然而生敬意,内心又平添几许自谦。
  三天后,金都宾馆一次秘密会议正在进行,出席会议的共十二人,代表十家有实力的机构,“四大舰队”来了两家,一是“北方舰队”的邓总,另一是“东方舰队”的李总。
55、秘密会议正在进行
会议由金董事长主持,金董事长首先对与会者表示热烈欢迎,而后道:“近几个月股市连连走阴,犹如上海的黄梅季节,气压低沉,阴雨连绵,令人吁忧于胸,舒畅不得。今日与诸位聚会于此,共同商讨:如何一展身手,拨开阴霾,令股市重现长虹,使股民扬眉吐气,有个好收获。今日来此聚会者,均是股市巨擘,足可以撑起股市大半壁江山,诸位相互间兴许早熟悉了,或许虽未谋面但相互间一定久仰了,我给诸位再介绍一番。今日到会的共有十家机构代表,有滨海投资公司的李总,有乌城信托的邓总,他们便是股海中大名鼎鼎的‘东方舰队’和‘北方舰队’。另外,是启星集团的陈总、临鑫实业的汪总、前方投资的张总、东永信托的余总、三都证券的曲总及其助理王总助、虹闽证券的刘总,另外还有宏光证券的程总助,本人与这位余女士代表金峰实业公司……”
    与会者听完金董事长介绍,均感兴奋,他们之间,有些人互相只是耳闻,并未谋面,特别是听金董事长自我介绍说是金峰实业公司的代表,更感兴奋。金峰实业在股市上颇具神秘色彩,其名气远盛于“四大舰队”,但谁也弄不明白该公司的底细,据传不少的行情与其有关,也有不少的盘子由其砸下,令股市不振。如今其代表就在场内,并主持此次聚会,看来此波行情成功的概率很大,有几个原先并不很坚决参与,只是勉强而来,探探虚实的,这下暗自庆幸:幸好来了,要不在圈子外,信息封闭,双眼一抹黑,行情由别人发动,自己不明其所以然,很可能要吃大亏。被人家玩得团团转,还不知道对手是谁,岂不可悲?而金董事长一副学者风范,更让人摸不着深浅,平添了几分神秘感。
  程兴章更是惊讶,与会的一些机构代表参加,他并不感意外,因为其中一部分是他联系的。令他惊讶的是:金董事长居然是金峰实业的老总,这一点,他与金董事长几番接触,却丝毫未察觉。头次见面,余小姐递给他的名片,抬头是写着金氏投资集团,他前次去金董事长处商谈,办公楼下金字招牌也是写着金氏投资集团,他未将金峰实业与金氏集团联系起来,因为据他了解,金峰实业是南方的一家公司。现在思忖下来,金峰实业该是金氏集团的下属公司,这也难怪金董事长在股市中有呼风唤雨的神通。
    金董事长微笑地环视一下与会者,众人的情绪他都明白,他道:“我提议我们在商讨前,先定两个原则:一是保密原则,二是统一步调原则,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大家议一番。”“北方舰队”的邓总先道:“我赞成这两个原则,干我们这行的,保密是尤其重要的,一旦泄密,其后果难以收拾。第二个原则也十分必要,既然联手行动,则必须联合一致,统一步调,才会使行情按我们的计划展开。”
56、赞成两个原则
后其他一些人也表示赞成这两个原则,这两个原则便算一致通过了。
    金董事长见大家对两个原则没有异议,便道:“既然大家对我提出的两个原则都赞同,我想再提几个议项,与大家商讨。第一是资金配置与调度,二是启动的指数及目的指数位,三是启动时间和撤出时间,四是推举操作者。”
    还是“北方舰队”的邓总先道:“关于资金配置和调度问题,我认为:将资金集中起来,统一调度,这样符合第二原则,统一步调。”
    “东方舰队”的李总却反对道:“资金集中起来,目标太大,不妥……”
    邓总笑道:“我说的资金集中起来,并不是全集中一个账户,而是多个账户,甚至几十个,几百个,所谓集中,只不过都交给指定的操作者来统一执行而已。”
    李总摇头道:“我认为,资金仍由各家自己掌握,这样事后一旦管理层追究起来,说我们联手操纵股市便没明显的证据,这也不会影响行动,到时大家听从指令,各家统一行动便可。”李总不愿意合并资金从两方面考虑的,一是担心日后的追究,更主要的是害怕自己的资金由他人操纵,不安全。
    金董事长明白李总的心思,却不点明,只是道:“李总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因此,我想对第一原则:保密原则强调一下其内涵,一是会议及计划执行前的保密,二是执行中的保密,三是执行后的保密。第三点我解释一下,就是在大功告成后,此事的秘密也不能泄露,这次会议不作任何记录,是一项君子协定。事前事后,应该未曾有过此次会议,我想这点大家该明白。”
    大家均点点头,不过对李总提出的资金仍由各家自己掌握,大部分机构代表表示赞同。因为他们也不放心将资金交给别人处理。“北方舰队”的邓总却依然道:“我还是愿意将资金及账户交指定的操作者统一调度,这样我省心省事。”
    程兴章因为地位较与会者低一级,所以他一直未吭声,其实他对李总等人的态度认为是对的,谨慎对待自己的资金是不会有错的。不过他亦有些担心,到关键时候,行动的步调是否会一致。
57、还是忍住了
程兴章对“北方舰队”的邓总那种完全听从金董事长旨意的态度,有些奇怪,他怀疑“北方舰队”说不准也从属于金氏集团的,至少有某种渊源,否则难得有这种默契。至于回想起自己对金董事长能很快掌握自己与人联络之事,现今一想,就不稀奇了。他曾与“北方舰队”的邓总联络,一定是邓总打电话告知金董事长的。
    金董事长道:“只要依然坚持统一步调的原则,资金集中与否便不重要了,根据诸位的意愿,集中也行,各家自主处理也行。”他顿顿又道:“我们继续讨论下一个议项,就是在何指数位上启动,到什么结果撤退?”
    启星集团的陈总道:“我认为大盘连月阴跌,跌幅颇深,下行空间已小,就在目前指数位上启动便可以。”陈总他们的大量筹码被套,极希望有“解放大军”杀入,就此启动行情,使他们能解套,甚至赢利。
    东永信托的余总却认为就此大盘指数发动行情,上升空间太小了,应该再下探二百点左右。
    启星集团的陈总讶然道:“眼下大盘只七百点左右,此番阴跌,已跌去百分之四十左右,若再砸下二百点,岂不要崩盘?”
    “北方舰队”的邓总笑道:“陈总不必杞人忧天,咱们的大盘永远崩不了,随便砸到多么低,真有大资金介入,人气便会大旺,股指便会飞涨。”他赞成余总的意见,要将大盘砸出空间来,因为他们的筹码早已出空,现在应是持币伺机杀入股市。
    “东方舰队”的李总也赞成,认为有必要为大盘上涨腾出更大的空间。
    但前方投资的张总却道:“若我们猛砸大盘,将会引起市场恐慌。”
    元都证券的曲总道:“我们只要在几个关键的技术位上轻轻一砸,就会砸出个大窟窿,看空者会竞相而逃,接着抛盘将一片狼藉,所谓墙倒众人推、兵败如山倒。”
    金董事长听了,赞许地点点头,对程兴章来说,曲总的话,深得技术派的精髓。
    众说纷纭,那些资金未怎么被套的代表赞成腾出空间,再砸下二百点,而被套者代表却倾向于在目前的指数基础上做行情,各打各的小九九,又不道明苦衷。
    程兴章几次想开口,还是忍住了,虽然他的资金悉数在场外,但他并不赞成再砸下二百点。他对深度被套者有种莫名的同情,一旦做空行情开展,将会使很大一拨人割肉而逃,一旦反抽,他们又会追入,几个反复,便让他们输得认不得家门了。另外他也有些担心,真砸得收不住了,启动起来怕很吃力,怕是各家为各家的经济利益着想,到时联合体生变,统一调度就很难了。
    最终主张砸盘诱空的人占了多数,该议项便定为向下诱空二百点,而后吸些筹码再发动反弹行情,震荡几下,吸足筹码发动大行情,目标指数定为千点以上。
    后几个议项争议较小,诱空时间定为3日后,行情发动时间定为10日后,整个行情做一个半月。
    金董事长提议,由程兴章主持实施具体操作,操作地点另找一家宾馆,金董事长向大家简短介绍了程兴章的情况:“小程这人,操作能力强,股德也好,诸位可以放心,我金某以人格担保。”
58、这副担子不轻
众人有对程兴章熟悉的,也点头称是,程兴章颇为感激金董事长对他的信任。
    “不过,小程,”金董事长笑着对程兴章道,“这副担子不轻呵,这一个多月你将失去人身自由,要被囚禁在宾馆里,日子会不好过的,短时间不能与你那漂亮的娇妻卿卿我我了,能受得了吗?”众人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不足一个半小时,会议结束了。
    程兴章到家时,妻子已睡了,他轻手轻脚地取些内衣裤,去卫生间洗了个澡,而后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会儿。
    妻子被惊醒了,走到客厅,小声埋怨道:“这么晚回来,还不上床睡觉。”程兴章将妻子搂在怀里道:“刚洗了个澡,头发还未干,等一会就去睡。”他抚摸着妻子的腹部,问道:“孩子在里面安静么?”妻子娇嗔地道:“看你急的,有你当爸爸的日子。”
    程兴章扶妻子回房睡觉,自己又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静静地吸着。
    透过窗子,望着夜空。星星在夜空中忽隐忽闪,月色半明半昧,夜景颇不明朗。
    望着轻柔飘动的烟气,程兴章不觉地又想起今日的聚会,止不住还有些兴奋。作为此次大行动的操盘手,兴奋之余,颇有些压力感,虽不能保证能获多大成功,但他信心还是很足的,这波行情肯定是惊心动魄、波澜壮阔的。只是对一些不知内情的中小投资者来说,是残酷无情的。对这一点,他颇有些忐忑不安,但这种不安情绪很快化轻烟随风而去。
    明日大盘便要下跌,这是他与金董的共识,至于后天,他认为可能会先跌后反弹,他打算在后天上午抄一把底,趁反弹做个短差,为公司赚些小钱,也为日后砸盘时聚些筹码,思绪方定,倦意已涌了上来,哈欠连连,摸摸头发,已基本干了,便关了客厅的灯,回房睡觉去了。
    酒意、困意纷纷袭来,躺在床上不一会,便坠入梦乡。他隐隐觉得自己身处一片空旷之中,一望无边的桌子上堆满证券和现金,昏暗的天空中,一片片乌云滚滚而来。恍惚中,透出一只硕大的手来,将满桌物件一扫而光,他欲喊叫,却又被一只无形之手卡住了脖子。他使劲挣扎,突然间半空中又伸出一只灰色的巨手,将睡在床上的妻子一把抓走,卷入浓浓的云层之中……
    他一下惊醒了,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昨夜睡得很晚,但六点一过,程兴章还是醒来了。他早忘了昨夜的恶梦,抖擞着精神,骑车来到公司。还未到上班时间,公司里冷冷清清的,报纸还未送来,他坐在办公室里,随意翻阅前几天的报纸,看看那些股评家对后市是如何预测的。
  由于近期股市阴跌不止,玩股的人情绪都较低落,股评文章也显得无精打采。程兴章正想放下报纸去开启电脑,因为马上就要开盘交易了。这时,电话铃响了。
59、是谁泄的密
是“南方舰队”证券部经理王建城打来的。
    王建城告诉程兴章道:“听说有些机构联合起来造市,这几天要狠砸大盘,不知你听说了没有?”
    程兴章听了,有些惊讶。昨日下午他们聚会,今日一早消息便传开了。他不从正面回答,故意问道:“消息可靠么?来源是何处?”
    王建城道:“应该是可靠的,是我们老板得到的消息,具体是何方,我不清楚。”说着又以不信任口吻道:“程总助,你会没听说?你的消息一向很灵通的。”
    程兴章笑道:“现在消息满天飞,哪是真,哪是假很难分辨。”他曾约过“南方舰队”的老总参与联合行动,但对方谢绝了。他怀疑今日王建城或许是奉其老总的旨意来向自己求证的,他自然不会上其当。“随它砸不砸盘,”程兴章口吻轻松地道,“落花流水由它去,反正我们早清场观望了。”
    王建城不无称赞道:“程总助总是棋高一着,此番砸盘对你来说,不啻是次捡便宜的大利好。”说着,不由又叹气道:“我们可就没那么轻松了,我们手头被套的筹码还有不少哩,不知今日的接盘如何?”
    程兴章安慰他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股市风云莫测,谁知道哪天算黄道吉日。”
    挂了电话,程兴章打开电脑,股市已开盘了,大盘低开二十点,从盘口看,抛盘沉重,接盘稀少,对此,程兴章并不奇怪,然而他对于方才的电话,却有几分不安。他认为此次消息的外泄有两种可能:一是联合体内部有人不顾保密原则,向外泄密;二是金董事长故意向外放风,以求无成本砸盘。他欲证实一下,便拨电话给余小姐的办公室。但无人接,欲打她手机,但一想,昨夜可能太晚了,她兴许还在睡,反正消息已经外传,也不用太急于证实。
    他点了一支烟,眼望着急剧下滑的指数,心里却毫无感触,他在思忖对策,两种可能性都存在,但他担忧的是第二种可能性。保密原则是金董事长率先提出的,倘若他不与人商量,便自作主张外泄,不管出于何动机,都是难以容忍的。这是一个联合体,各家代表只代表各家的利益,金董事长一旦凌驾于各机构之上,联合体就会分崩离析,后市则变幻莫测。至于第一种可能,他不太害怕,因为操作权在自己手里,他可以变化操作手法,令消息假作真来真亦假,令人不敢信,亦不敢不信。
    他打算下午给余小姐打电话,问个明白。
    胡志刚兴冲冲地来找他,望着大盘直泻而下,有种幸灾乐祸的快意,他对程兴章道:“兴章,机会来了,咱们快进仓抄底吧?”程兴章却道:“还不知是不是底哩。”他又故意问胡志刚道:“胡总,今日猛跌,原因何在呢?不知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60、以不能告之详情
胡志刚摇摇头道:“没听到什么,但总有什么利空消息,否则不会这么个跌法。”他反问程兴章,有否听说什么了。
    程兴章道:“外面传闻不少,令人真伪难辨。”
    胡志刚追问有哪些传闻,程兴章便告诉他道:“前段时期便有不少传闻,说什么要紧缩银根,又要提高银行利率,今日还传有些机构联合砸盘。”
    胡志刚听了,有几分不安,讷讷地道:“这样看来,还要跌。”他转而对程兴章道:“这事你看着办,不过那些资金总得要做一番事情的,否则就不好向总部交待了。”
    程兴章道:“胡总信得过我,不妨放宽心,三个月内会令你和总部满意的。”他本想对胡志刚提出,他将外出一段时间,潜心操盘,但因想到有可能金董事长擅自向外露消息,就得考虑是否退出联合体的问题,因此他在未证实之前,不想先与胡志刚说。
    胡志刚走后,程兴章又看了会大盘,大盘在深跌后,开始反弹,但反弹力度不足。程兴章估计,还要有波下探,今日他无意介入,对大盘的动态,他并不在意。
    屋里的烟气是太浓了些,他便打开窗子,通通气。自己离开办公室,去营业大厅看看,了解一下今日散户对大盘的反应。
    大厅里,鸦雀无声,大多数股民的脸像刷过浆糊一样,硬邦邦的,不见一丝笑容。他们被今日的走势震呆了,只是怔怔地望着大盘下跌。少数几个人,脸露得意之态,看来他们在深跌前已顺利逃亡了。
    几个认识程兴章的股民见他在大厅,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经理,你看看这大盘,难道真完了?”
    程兴章见众人沮丧、失望的表情,颇为同情,但又不能告之详情,只是淡淡地道:“按此波跌势,还有些惯性,但是,就像弹簧一样,压紧了,反弹的力度就大了。”
    众人琢磨他的话,似乎有些领悟,但心里没有着落,还想细问,他却走了,他不愿再呆下去,心里有些内疚。
    他路过中户室欲返回自己办公室时,却被一客户拉住,请入中户室。
    程兴章一进中户室,就感觉有一对特别的目光朝他射来,令他心头一震,那是李丽娟柔和、明亮的目光。他忙避开。众人围着他,想听他解释股市的暴跌以及大市的趋势。李丽娟也凑了过来,忧郁的脸上似乎有些开朗起来,程兴章好像给股市、给她带来了希望。
    程兴章并不想先表示对大盘的看法,先征求众人对大盘的看法。
    大多数人认为这波跌势是可能有大利空。但究竟有何利空,却谁也说不清。
  技术派的杨广生的一番看法,令程兴章暗自赞赏。杨广生认为:在阴跌途中,自然形成下降通道,几次反弹都从未有效穿透下降通道的上轨线,而每次下跌也未击穿该通道的下轨线,该通道有效,始终制约大势逆转。
61、对他们进行些暗示
然而今日放量剧挫,一举击破下降通道下轨线,因此可认为下降通道已被破坏,大势有可能反转。可将今日暴跌,作为大势将要反转的一个信号,因此他认为近期应该建仓,而不是杀跌。
    中户室似乎支持他的看法的人并不多,因为不少人已被这波跌势吓昏了,忍痛割肉斩仓出逃。他们最怕这种剧跌,然而一旦已出逃,便希望大盘继续猛跌下去,他们已出逃的资金可以再回头捡个便宜货。他们不支持杨广生的看法,其实是怕杨广生的看法变真,这样他们又成了多方诱空陷阱的牺牲品了。如何不使他们担忧,但又不敢贸然再冲入大盘,真是进退两难。
    程兴章因知道其中奥秘所在,但又不便直言相陈。倘若他不知今日剧跌的原因,他也会持杨广生同样的看法,但他经验老到,一般还不会急切进入大盘,宁肯待大盘企稳,宁可放弃抄底的机会,而不愿冒被人诱空、诱多的危险。他见众人表情严肃,感觉到众人意见有分歧,估计他们的操作亦有分歧,便道:“大家的操作,能谈谈吗?”他怕自己一言不慎,导致众人的损失,因此他想了解一下他们已进行的操作,以便明确众人的心态。
    大多数人告诉程兴章:他们杀跌出逃了。杨广生却道他静观未动,手中的筹码未抛,剩余的资金也未追入。
    程兴章暗自赞赏杨广生操作方法有理。
    众人期望程兴章发表看法,程兴章思忖:既不能将秘密泄露给他们,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客受巨创,客户是公司的营业生命线,他打算对他们进行些暗示。他对他们道:“我看着电脑,谈谈自己的看法,供大家参考。”
    众人忙让出一台电脑,请他坐在前,操练演示,众人围在他身旁。他将画面先切换至大盘走势,对众人道:“目前的走势是一波接一波下滑。”说着他将走势切换成15分钟K线图,他指着K线走势道:“从十五分钟K线图上看,整个走势呈下降趋势,几次反弹,都未能突破下降通道的上轨线。”说着他按电脑键划出两条直线,一条形成通道上轨线,一条形成下轨线,这样便显现一条完整的下降通道。他又指着下跌时与反弹时的成交量道:“每每下跌放量,而反弹缩量,说明看空者多,看多者少,因此下跌趋势仍将延续,探底还未结束,当然有时也会有骗线的,要出货时拔高诱多,要吸筹时砸盘诱空。”“我认为此波猛跌就是砸盘诱空。”杨广生忍不住插嘴道。
    “这种可能很大,”程兴章接着道,“但今日还不宜马上建仓,从今日跌势迅猛来看,似是有意而发,若无重大利空则是大机构震仓吸筹,有做大行情的可能,但从反弹力度极弱来看,操纵者似乎还嫌筹码不够。”
62、很想知道原因
程兴章接着说:“看今日下午走势如何,如果依然沿此下降通道运行,则明日还有惯性下挫的可能。下挫若深,便可以接一把,再下挫再接,直到接满自己百分之八十的仓位。若下挫后,又反弹,反弹力度很大,便出货,做短差。就像弹簧一样,压到底,反弹便有力,一下子弹到顶,它还得下压才有反弹动量一样。真正的大行情启动要有两个因素,一是特大利好消息出现,会展开突发性上涨,二是经过充分盘整而不是连续阴跌,主力吸筹完毕,方会启动行情。”程兴章正说着,他的拷机响了,拿出一看,是余小姐打来的,这时离上午收市没几分钟了,他便借故离开了中户室。
    他回到自己办公室,给余小姐打电话。他本来就想给余小姐打电话证实事情,现在余小姐来寻他,他正好借机问问她。
    余小姐道:“金董已将账号、资金等列出了清单,准备交给你。另外邓总的账号、席位电话资金等也已传真给我们了,到时都交付你操作。”
    程兴章道:“今日外面有传闻,说是有机构联合造市,这是怎么回事,我很想知道原因。”
    余小姐听出程兴章口吻中带有质问的意味,心下明白,便道:“你大概怀疑是我们放出的消息吧?”
    程兴章暗自冷笑,道:“你们手段一向很高明,向来喜欢干无成本的买卖,捅出消息,由别人仓皇出逃自然形成砸盘,这就达成目的了。”
    余小姐哑然失笑,她并不怪程兴章的猜疑,反而喜欢他的直率,她问道:“你何时听到了传闻?”
    程兴章不无得意地道:“我消息也不太封闭,今天一早,在大盘开市之前。”
    余小姐笑道:“你的消息确是不很封闭,不过我们在昨晚便听到了传闻。”余小姐便将昨晚金董事长接到一个电话之事告诉了程兴章。
    程兴章抱歉地道:“对不起,是我瞎猜疑。不过总有人走漏了风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这家伙会是谁呢?”
    余小姐道:“这事、这人都费猜想,好在就是有人做奸细也不怕,金董事长对你的操作技能十分赞赏,对你的办事认真和忠诚更是放心。他对联合体中出现个把离异者并不在意,虽然他们知道了计划的概要,然而以你的操作技能,会让离异者和市场人士如坠云雾之中,摸不清方向。金董认为,由你具体操作,咱们会大功告成的。”
    程兴章告诉她,他还未向总经理及自己妻子请过假哩。余小姐笑道:“那就快向他们请假,我等着接受你的领导和指教哩。”
    挂了电话,正打算去找胡志刚申请外出操盘,李丽娟来他办公室找他,他请李丽娟在沙发上坐下,问她有什么事。
    李丽娟似乎又瘦了,她坐在沙发上,有些拘谨,又带有歉意,她对程兴章道:“程总助,真不好意思又来打搅你,我对这行情实在看不明白,刚才你在我们中户室说的话,我还吃不透,不知应该如何操作是好?”
    程兴章思忖会儿问道:“你现在仓位怎么样?”
    李丽娟告诉他道,她基本上是满仓,只有极少量的资金退出了股市。她有些后悔道:“那次你要我半仓为宜,但是考虑到都是被套筹码,割肉心疼,总期望会来行情,会解套,哪想到天天阴跌,越套越深,今日又暴跌,我许多筹码的价位只剩下一半还不到……”
63、将外出操盘
程兴章问明她具体有哪些筹码,他告诉李丽娟那些筹码基本上到底板价的,再割肉出逃已无多大必要。另外一些筹码可以先出一些,到明日再打回来,以摊薄成本。
    李丽娟小心地问:“程总助,会不会有行情?”
    程兴章道:“会有行情,但在行情启动前,震荡会很激烈,会有反复。你们中户室那个杨广生很有技术头脑,你可以多向他请教。”
    李丽娟道:“前段时期他也要我减仓,只是我这人,唉,真是没魄力的女人……”
    程兴章安慰她道:“别自我埋怨了,心态要保持好。”
    李丽娟从程兴章处得到了安慰,信心大了些。但下午一开盘,大盘便再告跌,她挂出去的筹码无一成交,但她并不很焦躁,她的心态有所转稳。程兴章的话不会有错。
    下午收市,大盘跌去近百点。程兴章对胡志刚说他将外出潜心操盘去。胡志刚开始表示疑惑,认为在公司一样可以操作,何必要一人跑到其他地方去,程兴章向他解释,可能与他人合作,对付此次波动。他向胡志刚保证资金的安全和成效性,胡志刚无奈,不很高兴地同意了。
    下班前,妻的兄长打电话给他。今日股市放量下挫,传言纷纷。他和其炒股的中户室众人不知所措。
    他打电话给程兴章,慌乱中拨错了电话还不知道,还道程兴章不在办公室没人接,惶恐中见众人纷纷斩仓出局。他一狠心,亦将被套筹码悉数割掉。成交后,心疼得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午饭时,他胸腹胀胀的,毫无食欲。
    他后悔当初不听程兴章的话,前段日子,程兴章认为市况不好,提醒他出货,他因见原本获利的筹码、盈利抹去了不算,还被套了几毛钱,指望大盘会反弹,等解套再说,哪知市势每况愈下,越等越糟,手中筹码越套越深。
    今日大盘急跌,利空传闻不断。在一片绝望之中,他脑袋晕沉沉的,顾不了什么,与众人一起斩仓出局,到大盘微有反弹,他的心便一阵紧张。见大盘又回探,才有些舒气。
    对大多数股民来说,持筹和持币的心态是完全不同的,满仓持筹者,始终期望大盘上扬,以便带动手中的筹码升值。一旦出完货,空仓持币时,却巴不得大盘顷刻间被砸个大窟窿,好乘机入市捡一把便宜货,他眼下的心态就是如此。到下午收盘时,他见大盘继续下挫,心情有些好转,收了市,又听众人议论会儿,心里又吃不准明日的走势,便给程兴章挂个电话,询问市态会如何演变。
  程兴章不便直说,只是提醒他道:“大盘顺势而下探的可能很大,由于今日跌势过猛,明日下午很可能会有反弹产生。”
    他又问程兴章大盘的底位在何处,程兴章道:“这很难预料,今日已击破过六百点大关,我估计不会击破五百点大关,五百点上方,是建仓的好机会。”
64、很想知道消息来源
挂断电话没有会儿,电话铃又响了,是“南方舰队”的许总打来的,他邀程兴章晚上聚一聚。
    程兴章曾与许总在酒宴上相聚过,他立刻意识到,此次许总请他定是为传言“有机构联手造市”有关。本来程兴章曾邀许总联合,被许总拒绝了。今儿一早,许总助理王建城打电话来,问他情况,他便意识到许总想试探他,套些消息。他很想知道许总他们的消息来源,对该消息究竟了解有多深,不过他并不想去赴约。因为他更担心许总设计套他的消息,另外,他考虑今晚要向妻子请长假,明晚他便要外出操盘,要与妻子分别一个月之久。因此他婉言谢绝了许总的邀请,许总只得作罢。
    挂了电话,程兴章抓紧时间,对大盘及重要的几个股进行复盘分析,打算翌日作一番短线操作。研究分析一段时间,他决定明日在几个关键指标位上方分布资金吸纳筹码,等反弹出货,待震荡时滚动操作,这样既增加公司的成交量,短线获利的可能亦较大。
    许总被程兴章婉言谢绝,心里颇不受用,但也无奈。
    昨日半夜里,他接到朋友的来电,告诉他说,明日股市要大跌,有些大机构要联合造市砸盘,他追问详情,但他朋友却道不太清楚。他忙给自己助手王建城打电话,与王建城商讨会儿决定:翌立一开盘,便先出掉一批筹码,其余看市态发展再定。
    与自己助手通完电话后,他依然感到不放心,他想起前些日子宏光证券的程兴章曾想与他们联手做行情之事,他怀疑宏光公司一定参与此番造市行动。他再给王建城打电话,要王建城与程兴章联络一下,问问情况,但王建城未曾将程兴章的电话号码带在身边,只得作罢。
    第二天上班后,他与王建城商讨后,布置一下出货对策,通知场内红马甲,见机行事。而后他让王建城打电话问程兴章,但却问不出什么名堂。一开盘,大盘便放量下滑,走势令人胆寒。场内红马甲来电汇报,说只出了一小部分,因价格下探太快,他请示老总是否再低抛。许总忍痛割肉让场内红马甲再抛掉一部分,还留有大部分不敢再出货。望着大盘放量下沉,许总的心情分外沉重,王建城亦脸色阴晦。
  其实前个月王建城便建议许总出货离场观望,但许总未采纳,因为从许总的信息渠道来的消息得知未有利空,许总认为大盘会企稳上攻,然而大盘却是阴跌绵绵,不知底在何处。但许总却不为“熊气”所惧,让王建城逢低吸纳,越跌越深。原先他们的筹码并不多,但是每日吸一点,日积月累,几近大半仓,今日急跌,虽斩了一部分仓位,但大部却被牢牢套住,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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