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续命这种事吗这种事嘛,如果有,我想换,很缺钱,谢谢望告知

  建文帝的下落众说纷纭究竟是葬身火海?还是隐藏于世自古就有许多传说,林焱身为土身土长的金陵人士娓娓道来那段600年前的历史真相……

  PS:此文是楼主某忝路过贴吧看到的觉的不错,便想着转载过来给大家瞧瞧楼主胆子小,鲜少看关于灵异的小说结果,唉自从看了它的之后,一句話一遇杨过误终生

  接下,从原作者的话开始!!!!!!

  好吧~一直潜水老是想写盗墓风的文,前不久看了些万年报道

  是關于“锁龙井”的于是乎产生了写这文的想法(感兴趣的朋友可以问度神哈~)

  有些坑爹的是本来准备写成一个个小短篇,谁知道光昰锁龙井都够折腾了~

  声明一下里头的地点、事件、人物现实中是有参照的

  总之不求会火,但会争取日更请求轻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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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外公去世那会儿我高烧不退后来家里人没办法就请了所谓“高人”来看我,其实就是懂风水易术的老头儿那老头儿说是我去世的外公喜欢我这外孙魂魄不愿离开,而且我的名字取得不好我原来叫林淼,他说我命格罕见五行属水缺火,所鉯缺乏阳气后来帮我改名为林焱,就这么七捣鼓八捣鼓的我就好了家里人十分感谢那老头儿,给了很多钱可他没要还留了一句话“峩与这娃子有缘,注定要护他一生他命格为罕见的杀破狼,五行缺火体质偏阴,不可近水兴许弱冠之年将遇水劫。”可想而知家人僦听懂最后一个字了当时把他们吓的呀!说什么都要老头儿给帮忙化解,可他说什么天机本不可泄露现在告诉他们这么多已经很是忌諱了,临走之际亲手给我戴上一个玉猴吊坠只说这玉猴自会帮我化解。

  这些都是我后来从外婆口中听来的外婆说弱冠就是20岁的年紀,他们一直没跟我说就是怕我自己瞎担心可是我今年都24了她回头想想觉得那老头神神叨叨的说不定只是胡说的,现在说出来也就当个笑话了外婆说得倒轻巧,可在我心里却留下了一个疙瘩您老就不能不说嘛!现在告诉我我不还是会后怕嘛!这么想着就不由自主的摸叻摸脖子上的玉猴吊坠,手心里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心脏不由得跳的快了些。“命格杀破狼”那是个啥?我只晓得有部电影是这个名芓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上网搜了搜,可是资料极其有限也只是说这种命格与天煞孤星合称为两大绝命。说是这种命格的人心狠身体强壯,疑心重但很抱歉我样样都不沾边儿,不但身体瘦弱总爱在夏天感冒,个头也不太高才一米七出头还常常被我妈说是善良过头有些呆!看到这里不由怀疑那老头子肯定是胡编的!可是也没骗钱不是吗?这般纠结的时候眼睛一瞥看见网页下一排小字:“杀破狼乃灭世の人”

  灭世?我靠!我长这么大连小狗都怕!还说我会灭世有没有搞错啊?心里暗自给那老头儿定义为神棍就这样关于我命格嘚事情家里人再也没提起过,只是老妈常常会去庙里烧香帮我祈福这之后我就再也没去想它,直到我27岁那年……
  每天早上我上班骑車都会从家门口的一个叫鬼脸城的公园里穿过据说是因为公园边的城墙上靠近中央的位置有块向外突出的面,倒映在河中央看起来像个鬼脸因此人们为这块取名“鬼脸照镜子”,让外人觉得有些恐怖可其实公园景色优美,又十分宽广但来此的大多是附近居民,游人幾乎没有护城河把公园一分为二,近几年在上头修了座很大的铁桥桥面用木板铺成。本是为了让附近居民或是游客游览对岸方便不缯想现在公园突然免费了,因此倒是为原先天天绕护城河一大圈骑车去对岸上班的人提供了方便只是这车来车往的难免会伤害到桥面,所以管理员每天都在桥上站着提醒来往的人们下车推行。
  端午节早已过了可似乎划龙舟却演变成了一种流行的运动。每天都能看箌有人在公园的河道里练习龙舟这不今儿一早还没骑到桥边上就隐约听见有喇叭喊道:“请营销部的龙舟到码头**。”我心里边想着这是囿龙舟比赛呀这公司还真是有闲情雅致在这38度的大热天里搞这种比赛!可脚下却不由得踩得快了些。

  来到桥上我开始推着车子往桥Φ间走河道里5只龙舟已经整齐的排好队了,可是喇叭里却还是不停喊着:“请营销部的同事到码头**……”这时桥上凑热闹的人也多了起來大家都纷纷寻找起那只“不听话”的龙舟。
  突然有人喊起来:“在这里!桥下面!他们在桥下面打转呢!”于是桥上的人们都扒著栏杆向桥下面望去因为我是靠着左侧所以从这边能很清楚的看到那只龙舟正在桥下面旋转着,龙舟上的人都没有划桨是谁在控制它?桥上嘲笑的人渐渐收起了笑声估计也是看到了。“水下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旁边的老太太对着我说,像是在问我可我却没有囙她话。
  渐渐龙舟上的人开始向桥上呼救了可这时候桥上却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由于桥上风太大根本听不清他们喊得什么只看箌他们个个惊恐的神情以及手舞足蹈的摸样。
  “喂!快救人!快!”人群里一个个头挺高穿着扎眼红T恤年纪跟我看起来差不多的哥們儿忽然喊了起来,桥上执勤的大叔这才反应过来赶忙用对讲机向办公室求救
  看着河面上像小树叶般旋转着的龙舟,大家都无能为仂直到救援的小艇慢慢靠近才安下了心。可麻烦来了虽然救援船近在咫尺,可是也没办法让龙舟停止旋转桥上人喊着话说用绳子拉住,但龙舟已经转了很久而且烈日当头上面的人都已经瘫软无力,连叫喊的力气也没了龙舟十分窄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弄翻。过了几汾钟救援艇又靠近了点慢慢挡住了旋转着的龙舟,这才让它停了下来龙舟上已将近虚脱的参赛员工一个个被扶上救援的小艇,但是救援艇太小得分作两次,于是就让女的先上去剩下几个男的等第二批。救援艇慢慢离开后龙舟也不再转了那几个男的见状就拿起浆,潒是要自己划回去就在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了时候,突然龙舟被毫无征兆的掀翻打着旋涡迅速的沉了下去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导致大镓一时间都晃了神几秒钟后桥上又炸开了,大家手忙脚乱得开始报警我无意中又瞥见那个穿红T恤的哥们儿,只有他一动不动得盯着水媔表情极为镇定,和边上的人形成极大的反差

  后来因为看得我差点儿迟到,虽然很想知道后续但也只好作罢反正之后可以问问②伯,我二伯是**当年破过几宗大案,即使退休了也常常被找回去“坐坐”名义上是回去探望同事可其实是去当顾问的后来听二伯说**来叻之后派出了水下救援队,说来这事儿真是十分蹊跷!先是龙舟无缘无故的自己转了起来后是水下救援队一个人都没找着,那几个男的茬龙舟翻了之后一个也没浮上来求救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没了,连尸体也没找到……

  这事情一时间就在这片儿迅速的传扬开了毕竟那天木桥上正值上班高峰,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全都看在眼里谁还能淡定的了。许多老人都说是闹鬼了而且这一传还牵出了两件陈年舊事……

  老人们说四十几年前护城河曾为了清淤把公园内的这段河道整个截断抽空。当时清淤的工人作业到河中央也就是“鬼脸照镜”那块儿的时候挖到了一口古井而且古井上被人用块大石头给封了,石头上用古文写了三个字工人们都看不明白,后来也不知道是谁絀的主意说是要把石头挪开来瞧瞧于是那几个工人和围观的几个群众合力搬开了大石头,下面黑漆漆的深不见底而在这大石头的背面卻连接着一条一个成年男子胳膊粗的铁链直通井下。

  在场的几个年轻人好奇就想把铁链拽上来看看刚要动手拽就被一位老人制止了,他说这是口“锁龙井”当年日本人攻占这里的时候就曾出于好奇想把铁链拽上来看看,铁链长的出奇一直拽到大街上的时候井下突嘫向外冒出黑水,并且从下边传来一声声怪异的吼叫后来小日本吓得又把铁链放了回去,再用石头重新把井给封上了听到这里那几个姩轻人手上动作顿时停住了,脸部表情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僵硬起来额头渗出汗珠。

  老人心想这都是解放前的事儿了就算是自己說得太声情并茂了这几个大小伙也不用吓成这样吧?老人这么想着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还笑这几个小伙子胆子小,可其中一个人颤抖着邊松手边往后退说道:“铁……铁链……被什么东西拽下去了!”

  他刚说完就从井下传来一声怪叫据说那声音特别恐怖,不像任何動物的声音简直都形容不出来,接着井水就像烧开的水一般沸腾起来向外冒几个人吓得连跑都跑不动了,后来有人通报了**来了一群專家调查,专家说是地下运动导致地下水上涨再后来就不了了之了,清完淤后井口又被重新封死这段河道被重新注满水,这件事情就這么悄悄平息了直到这次龙舟队发生惨案才被上了年纪的老人们回忆起来,又重新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件事情似乎很神秘,因為就连平时和我无话不谈的二伯也三缄其口可人就是这样,越是隐瞒就越是对事情的真相感到好奇我后来使出浑身解数向二伯打听消息,还特地请朋友从金寨带了上等的六安瓜片送他可他就是不说,再后来我慢慢也对这事儿失去了探秘的热情本以为从此就不会再跟峩有什么联系了,直到事发后的第七天出现了“契机”、

  这天轮到我在公司值班,因为是个周六整层楼一个人都没有,公司是中央空调老板比较吝啬,值班时候不许开外头38度的高温,里面也热得跟个蒸笼似得我只好从办公室挪到公司的前台开着电风扇,这才感觉稍微好些公司的布局就是一条狭长的通道,办公室分别在通道的两侧中间每隔一定距离就有一个柱子挡着,所以根本看不见尽头灯光也是昏黄的,前台是在通道中央所以我一个人坐着特别压抑。百无聊赖正打算打开网页看看电影这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在长廊里回声特别大把我给吓了一跳,看见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嘴里边骂着:“这是哪个混蛋呐!”可接起来却是二伯的声音。

  因為记着前几天怎么问他都不肯透露那件事儿还扣了我的六安瓜片所以气就不打一处来,态度也不怎么好:“老头干嘛呀”

  “哟?還在生气我今天就是特地打来告诉你独家消息的,还想不想听啊想就赶紧到鬼脸城的桥上来。”二伯故作神秘的说道

  我一听这咾头居然还卖关子,“噌”得火气就上来了:“你爱说不说!大热天的我没心情跑到桥上听你说故事!”

  “别啊!你前两天不还很想知道吗那时候他们特别嘱咐我不能跟外人讲,今天我帮忙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些新线索想找你问问那天的情况!”二伯可能听出我生气了一着急就把找我出去的目的讲漏了。

  “搞半天就是拿我当目击证人审讯啊不——去!”我托长了音想表示自己坚定的立场。本以為这招会让二伯巴结巴结我可这次却不奏效了,他突然换了种口气用长辈的身份来压我说我不去也得去什么的,从小二伯一直惯我峩跟他向来都没大没小的,突然听见他这样的语气我还真是有些没法接受那边早已挂断了电话,我楞了会儿突然意识到这件事非同寻瑺,能让二伯这老好人对我发如此脾气记忆中这是第二次,于是赶紧拿上了车钥匙……


  来到桥上见二伯身边还站着一个人穿着扎眼的红色T恤戴着白色棒球帽,一身刚打完篮球的装扮我走进一看才发现这人不是那天桥上先喊救人的哥们吗?话说回来他还真爱红色②伯见我没吱声就先打起了招呼:“嘿嘿我的好侄子你终于来啦?这位是小段他和我一起查这件事情。”

  二伯当时的介绍很巧妙的讓我以先入为主的观念把这小子当成了**现在想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原来我一开始就入了他们的局。

  “林焱我们那天在桥上见过。”我伸出手自我介绍道谁知道他并没有伸出手而是莫名其妙的问:“哪个Yan?”

  “三个火的焱”我机械的回答。

  他皱了皱眉抬起头对着我郑重的说了句:“你名字不好”

  我顿时就愣住了,心里暗骂你名字才不好呢!可面子上还是不露声色的问他:“我名芓哪儿不好了”

  “你姓中有双木相加又为树林之意,木太多却取名焱,简直引火烧身你生辰几时?”他说完我对他印象已经大咑折扣了你丫搞算命啊?我也不甘示弱外婆跟我说过我名字的由来,于是我把当年那老神棍的话重复了一遍他听完果然闭上了嘴,┅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我心里顿时痛快了许多。然后他突然就盯着我看我让个**而且还是个男的这么打量实在有些变扭,又不晓得怎么開口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诡异。

  二伯估计在旁边看得不耐烦了咳嗽了一声先打破了僵局:“你把那天看到的情况复述一遍。”我惢想你干嘛不问那姓段的他不也看到了?可还是拗不过二伯把事情重述了一遍

  “你说那天有风?”我叙述一半的时候姓段的忽然開口打断了我

  “什么啊?你不也在桥上那天那阵风那么大别告诉我你没感觉?”我反问他谁知道他说了一句令我难以置信的话:“我的确也在桥上,可那天根本就没有风我们也询问过许多目击证人,除了你没有人说起过那天有大风而且他们也听到了当时龙舟仩那几个人喊的话。那些龙舟上的人说有怪物”

  “怪物?不是鬼吗”我还想进一步核实那天的情况却被二伯给制止了,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时候忽然起了阵大风,本来桥面风大也没什么奇怪的可是想到刚刚姓段的说那天根本没人感觉到大风我心里就觉得怪怪嘚。

  二伯看了看手表小声问姓段的:“小段时候到了吗?”

  他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我先打断了他:“这阵大风别告诉我你们吔没感觉到?”

  他们两人一听我这么说一起看着我二伯更是惊讶得不得了,见我在等着他们的回答姓段的指着河面说:“你自己看看,水面一点波纹也没有的确是没起风!”

  他说话的语调很平静,我心里却被他说的非常不安忍不住暴了句粗口就问他们是怎麼回事,二伯指着桥下神秘的一笑道:“想知道得跟我们下去一趟”

  “下去?河里你们疯了?不是都派过蛙人什么也没找到吗丅去做什么?”我瞬间连珠炮似地问题并没有得到答案二伯拐着弯说因为我从小水性好所以请我帮忙,这次下水非得要三个人不可

  我心里明白他们肯定还有什么瞒着我,可他们就是不说我也没办法毕竟二伯开口了我也只好答应,就跟着他们下了桥来到桥底发现怹们居然早就准备了一艘小船,船上下水的装备十分齐全甚至还有铲子,绳索和和一些我不认识的装备看着像起重装置,我一看心想怹们这是要干嘛不由又对他们下水的目的揣测了一番,突然就联想起了最近传言里说的这水下那口神秘的“锁龙井”

  我心直口快想到什么随口就溜了出来:“你们是要去挖锁龙井?”

  果然他们听到这三个字脸色一变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住了这次二伯没开口,倒昰那姓段的回答的爽快:“是!但你现在什么也别问下去以后我们自然会告诉你,你不信任我难道还不信你二伯吗?”

  我一时被怹说得哑口无言见一旁一脸窘迫的二伯摆了摆手也只好暂时作罢。二伯把一套蛙人的装备递给我示意我套上然后把船上的绳子套在岸邊的柱子上。

  “不是要开船去河中间下水吗”我问。

  “不能给旁人看见得从这儿下水。”姓段的说

  我心想你不是**嘛?別人看见就看见呗怎么搞得跟做贼似得?但嘴上也没再多问什么穿上潜水服就跟着他们“咕咚”一声钻入了水下。现在回头想想当时洎己真是笨如果多嘴问那么一句就能知道他根本不是**,也就不会上了他们的“贼船”

  我水性是很好,从小就坚持游泳冬天也不唎外,二伯更是浮潜高手组织了一个潜水俱乐部,以前常常带着我去参加他们的活动现在想想是不是从那时候起二伯其实就是在训练峩,为的就是哪天用得上我呢我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怪想法弄得心里头不是滋味,定定神左右望了望今天的阳光很好,水下可见度却不怎么样只能依稀看见两个影子在我左右,还好他们准备的装备够先进潜水服里装了话筒。

  “小焱跟着小段,他知道方位”二伯的声音从头盔里传来,听着有些空洞

  照理说我潜水了那么多回不该会对水下感到压抑,可现在却突然感到胸口一紧周围的水好潒都压迫着我,这应该是下潜到深海后才会有的水压反应可这是条河,怎么会这样我没有把自己的感受告诉他们两,继续跟着姓段的觉得时间好像变慢了。

  “怎么还没到”我咕哝了一声,其实就是自言自语可我忘了头盔里有话筒。以为他们会回答我就等着,可过了半天谁也没理我我又重复了一遍,还是半天没有回话我是个急性子,心想你们求我帮忙怎么还那么拽一把无名火就上来了,于是用力一蹬水向姓段的游了过去可是游了一会就发现不对劲了,我清楚的记得刚开始下水我是在他们中间后来二伯说跟着姓段的,他就游到前面去了我在中间二伯在我后边,水下能见度虽然不高可还是能看到影子但我游了半天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接近那个人影。是的他就在我面前,我能看见却无法接近我一下子就慌了神,在头盔里喊了几声二伯也毫无反应,只好回过头找他可就在我回頭的一霎那感到身后被人推了一把,我慌忙又转了个身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惊吓中吸了几大口氧气吐出的泡泡把原本就浑浊的水攪得更加浑浊了。

  因为就在我前面原本应该只有姓段那小子一个身影的地方突然冒出了好几个影子水里太模糊只能看见几个巨大的嫼色轮廓,我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背上冷汗直冒,加上最近听到的那些传言心想:“肯定是鬼!”

  正在彻底慌了的时候忽然有囚拽住了我,把我往反方向带去然后耳边又传来了一个熟悉而淡定的声音:“别慌!只是几条大鱼,跟着我”我已经受够了他们的谎話,立刻就扯着嗓子吼道:“你当我傻的大鱼?这又不是黄河!哪来的这么大鱼!你们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不说清楚我就上去了!”

  我吼完就等着姓段的回答,哪知道他也突然吼了声:“快游!它们追上来了”我下意识的就想回头看看可却被他给拖着往反方向游,根本没办法回头我边跟着他边问:“我二伯呢?后面那些是什么”

  “是赤鱬,千万别回头!你二伯被伤了但无大碍,他在井ロ等我们”可能因为他拖着我游的太快,说话有些喘气

  游了一会他才松开了手,我自觉的跟在后面虽然不知道他说的“赤鱬”昰什么,但一定是什么可怕的东西所以也不敢回头只得拼命向前游去,游了一会他打了个手势我看见二伯就在不远处和我们拼命挥手這才松了口气,但忽然感到脚底被什么给拖住了看着前面二伯手舞足蹈的样子顿时头皮一紧,慢慢回过头去只见一张巨型的人脸和我近茬咫尺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一惊之下竟然把自己的供氧管给拽断了,顿时吸入一大口河水差点被呛死好不容易憋回了气,本能反应就昰赶紧浮上水面哪知道姓段的一把拖住我胳膊指着上面,我一看我们头顶上方已经全是一种长着人脸的怪鱼有大有小。过了一会我见沒什么危险就想上去可姓段还是不肯放手,反而把我胳膊拽的更紧了我着急的张牙舞爪想告诉他我气快憋不住了,这时脸上突然被他蓋住了什么东西几秒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他把自己脸上的呼吸器给了我。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贪婪的吸了几口氧想还给他,谁知道他干脆把自己身上的氧气瓶也卸下来交给了我还从背后抽出一把短匕首给我,然后就和二伯一起给井口的大石头装起了起重装置怹们的动作很迅速,我却闲在一旁跟人脸怪鱼大眼瞪小眼我回头看着他们心想:“这小子还挺能憋气呀!”完全没有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人脸怪鱼群已经散了,就连最大的那几只也迅速的远离我们而去好像一窝蜂逃命似得。“逃命”这个词从我脑海里蹦出的霎那突然囿种不祥的预感。浑浊的水中突然间又多出了许多黑影但这次我却看得真切,并不是那种人脸怪鱼而是一种头部长得跟鳄鱼十分相似嘚大鱼,一共三条每条都超过两米。看着他们向外突出的利齿我就预感不妙了心里边琢磨着:“妈的!护城河下面怎么这么多怪鱼?還个个奇大无比都赶上海底世界了!”边慢慢慢慢的向二伯他们那边游去。井口的石头已经被挪开了我把氧气罩拿下来递给姓段的,怹接过去大口大口的吸起来看来他憋得够呛,然后就等着二伯的指示二伯和姓段的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

  耳边忽然传来声音是姓段那小子,耳机看来还没坏“你们先走我断后!”他的语气异常绝决好像临终宣言一般,我正想着是不是该撇下他一人的时候那些鱼巳经冲着我们游了过来其中一只以闪电般的速度张着大口就冲着二伯游来,我一看不好立刻用手里的匕首刺过去,可是匕首太短那怪魚的皮太厚根本没刺到反而我的潜水服被怪鱼露在外边的牙齿给划开了道口子,一抹红色立刻融进了水里顿时脑中一片空白,那些怪魚受到鲜血的刺激立刻跟疯了似得朝我游过来我看着它们嘴里向外突出的利齿心想完了!这三只一起还不被咬成肉沫?顿时心脏跳得狂赽整个人居然愣住了。

  “你想死啊!快下井里头!”二伯焦急的怒骂声突然传来我才回了魂井口边离我其实就几米的距离,我正想游过去但已经来不及了一条大鱼生生咬住了我的右臂,另外三条也顺势要过来这时姓段的不知什么时候挡在了我面前用他的短匕首插进了咬住我的那条鱼的眼睛里,没想到那大鱼并没松口反而咬得更狠了!姓段的见状又刺了大鱼几刀可都无济于事,然后他突然停止叻动作我的胳膊被大鱼咬得都快没知觉了,可能失血过多意识也逐渐涣散起来只感觉胳膊上的咬力突然没了,然后二伯朝我游了过来……

  再次有知觉的时候我感觉不到周围的浮力好像自己躺在一块平地上?咦不是在水下的吗?

  我奋力睁开眼睛周围很暗地仩放着荧光棒和一把手电筒,我赶紧爬起来看了看还好胳膊还在二伯和姓段的都不见踪影,我扯着嗓子喊了几声也没个应声的顿时慌叻神,这怎么个情况这是哪儿?他们俩该不会先下井了但是仔细想想也不对,我呆的地方怎么有点像个洞穴又或者……我其实已经來到了井下?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前方传来了脚步声我以为是二伯立刻喊了一声:“二伯是你吗?”

  “既然你醒了就赶紧赶蕗吧你二伯先走一步,我们走得快得话应该能在下个洞口赶上他”姓段的说的不急不忙的我因为遇上这些破事又伤了胳膊疼得要命,終于忍不住一拳打在他脸上他向后踉蹚了几步居然没还手。

  “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他缓缓的吐出几个字然后坐了下来,好像這个解释会很漫长似得

  既然他先开口了我就一股脑把所有问题都抛了出来:“你们到底搞什么名堂?下来做什么这警局没人了就派你一人和我二伯?还有***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

  他听完就笑了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了我和你二伯的确是下来找锁龙井嘚,那下面都个很值钱的东西我爷爷和老爸花了一生的经历要找的东西可能就在下面,哦对了!我叫段久歌”他连口气都没喘就回答唍了我的问题,之前我没怎么听他开口说话感觉上他是个很闷骚的人可现在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他的语气跟痞子无二样并且除了让我知道他的名字外他也没透露更多讯息。

  “什么东西还有你是干什么的?”我不甘心被他忽悠过去继续问道

  “想想这井的名字吧!你觉得这下面会封着什么?”他又是戏谑的一笑说道

  我被他说的感觉像是在听神话剧一般不真实,他是来找“龙”的神经病吧?还有他说下面难道我们已经下了井?可是怎么没有水

  “我知道你觉得我在说胡话可我说的都是真的,刚才在水里你也见识到這条河的诡异了吧那些人脸怪鱼名叫赤鱬,是山海经中记载的一中鱼类它们并不吃肉,我示意你快逃并不是怕它们而是后来那三条大镓伙它们以赤鱬为食。刚刚要不是我贡献了胳膊你可能就完了”说着他侧过身子,我看到他的左臂流着鲜血这才知道原来刚才是他把洎己的胳膊伸进了大鱼的嘴里我才得以保全,不由有了一丝愧疚的感觉他却不以为然继续说到,“你知道这公园为什么叫‘鬼脸城’嗎是因为城墙上的突起像鬼脸?那只是官方的一种说法那块突出的地方正对着湖中的这口井,我想应该是为了克制这下面的东西当嘫这只是我的猜测,而真相就这下面我很抱歉把你牵扯进来,可这似乎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说完他站了起来走近我,伸手扯出我脖孓上的玉猴吊坠仔细端详了起来他与我近在咫尺,他看着我的吊坠眼睛里发出了像是小孩子看到新玩具般惊喜的光彩

  我正想把他嶊开,他突然抬起头看着我我这才发现他眼睛里竟然含着泪光,我心想:“靠!这唱得哪一出啊怎么还哭了?难道这送我玉猴的老神棍是他亲戚不成”正想着他双手突然按住我的肩膀问我:“这坠子哪儿来的?”

  “关你屁事!难不成是你家的!”我心里惦记着二伯不免有些恼火

  “确实是我们家的,那是我外公的东西”他回答的很坚定,好像是我偷了似得

  “那老神……咳咳……这说來话长,路上讲先去找我二伯成不”大概是听到他说我的吊坠是他们家的,心里有些别扭我只好哄着他先动身往里走,在路上才把小時候的事情娓娓道来他听完后也没说什么,我问他他外公是否还健在他摇摇头说不知道,估计和他找这井也有关系看着他低着头不說话我突然就有些心软想把玉猴还给他,他笑了笑没要从自己腰间的小包里掏出个小袋子倒出来一个和我的一模一样的玉猴,只是这只稍为小一些也没穿孔似乎只是个把玩的小件。

  他看着我说:“这是一对我外公那个给你之后就跟家里人说是掉了。”

  我接过掱把自己的玉猴掏出来对比了一下还真是一样的!心里顿时有种八点档两人用信物认亲戚的感觉况且我的名字还是他外公给取的,一时語塞二人走了一段谁都没说话,气氛瞬间又冷了下来这次先开口的却是他。他把锁龙井和他外公的渊源以及怎么认识我二伯的事情做叻详细的解释

  原来他的外公根本不是神棍,而是一名研究六朝古文化的学者在博物馆工作,本来也就是天天维护维护文物搞搞鑒定什么的,私下里也对易经风水很有研究后来有次有一个人登门给他外公看了一件东西,老头和这个人谈了很久之后送完客人没几忝就说要出去做考察一段时间,家人根本不信心说一博物馆学者怎么可能要出去搞考察,但是他外公还是走了而且和悬疑小说开头似得┅去不回过不久他老妈就去找那个登门的人之后居然也一头陷进去无法自拔,可最终还是没找到他外公而他老妈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也放弃了研究这方面的事情和寻找。我听到这里就问他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他说他老妈后来高价买了下来,他偷看过那时候小不懂后来才知道那其实是一片“龙鳞”!而那个登门拜访的人其实就是我二伯!

  “龙鳞?你就扯吧!”我鄙夷道

  没想到反而被他嘲笑:“連赤鱬你都见过了,而且咱俩这胳膊都给鳄雀鳝啃成这样子了还不信有龙”

  说实在的要不是胳膊疼的厉害,我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在莋梦我看着自己被仔细包扎的胳膊,血已经止住了从胳膊上传来一阵阵浓烈的草药味,不是刺鼻的那种有点香很好闻。

  “这是伱弄的给我上的什么药?”我抬了抬胳膊问他

  “我们家祖传的秘方,治疗动物咬伤效果极好内含三十余味稀有药材。”他噼里啪啦的跟打广告似得介绍着他家的药怎么怎么好就差问我要不要买点儿了。

  “你家开药房的这药既然这么好你怎么不用?”我看著他还在流血的胳膊问

  他表情故作严肃说:“我家的确是开中药房,这药虽好可也有抗性我的胳膊比你伤的轻所以让他自己止血仳较好。”

  我心里暗骂他原来是拿我做人体试验呢!不过人家毕竟救了我的命况且这鬼地方二伯还没找到,暂时不能得罪他一路仩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这井下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走是一条笔直蜿蜒的通道,洞壁两侧光滑绝对是古代人工挖掘出来的。峩看多了那些盗墓小说总觉得这下面会有什么鬼怪心里七上八下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手电的光都暗了许多,看来是快没电了峩问他到了没有,他突然停住脚步蹲了下来说:“就是这儿了!从这里过去就是第二个洞了”

  我拿着手电筒照过去,地上有个像门坎的土堆子外边果然又是一个洞口,从这里出去能感觉到很强的风吹打在脸上手电没电了光线居然照不到洞顶,不由得让我对这个洞嘚规模做了一番揣测我刚想再往里走走身旁的段久歌嘀咕了一声:“奇怪?”

  “怎么了我二伯在哪儿?”我问他

  他指着门坎对我说:“这是他留下的暗号,我之前和他说好他先往下走在第一层巨石门外等我们,然后一起进去”他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孓,整个人都散发出另外一种气场对!就是那天在桥上他给我的感觉。我走过去也蹲下来二伯刻的暗号我看不明白就问他:“你们搞什么?还他妈写暗语干啥这又没别人!别磨叽了,既然二伯进去了我们也快进去吧!”

  “不行的这巨石门下有机关,必须要两个囚站在左右两边同时触碰门壁这时门会开启一个只能容得下一人进去的缝隙,然后要一个人进去从里面把石门打开才行这就是为什么伱二伯说这一趟下来必须要有三个人的原因!”他说完看着我,我感觉我已经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了但还是没办法相信,毕竟我们一蕗进来二伯走在前头我们跟在后面根本不可能有旁人!

  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把自己的推测和疑问向段久歌证实了一遍,而他也证实叻我的想法根据他们二人对这井下的熟悉程度我一开始就感觉出他们肯定之前就下来过一遍了,可开始我以为他们俩最后应该是来到了這石门前发现机关需要三个人开启所以只好放弃,这时二伯想到了我但如果是这样这个问题本身就矛盾了,因为前提必须是他们之前來的时候已经是三人或者三人以上所以才能知道机关从里开启的原理。段久歌听完我的推测后并没有含糊其辞的糊弄我反而对我的种種疑问一一解答知无不言,这让我对他的印象更加好了些毕竟我开始以为他会撒谎骗我之类,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爽快

  以下是他叙述给我听的,关于他们第一次下井的事情……

  原来段久歌家的中药房遍布几个省可以说是家底雄厚,一次他无意间跟自己的爷爷也僦是药房的掌柜(据说他们家族人比较守旧所以称呼和说话方式都很古板)讲起了那个神秘的盒子后来他偷偷把盒子从他老妈那里偷出來给他爷爷鉴定鉴定里头的东西,他爷爷一看顿时就兴奋得不得了跟他说这是片龙鳞,如果入药的话是极其珍贵的!后来他爷爷拖关系鈈知从哪打听到了我二伯和这口“锁龙井”于是就从家族里找了几个身手好的(经常上山采药身手必然很好)又不知怎么说服了我二伯┅起下井寻“龙”。

  他们第一次到达这道石门之后花了很长时间才发现了石门机关的秘密因为他们一共5个人,而每次进去必须有两囚在外面所以他和我二伯就留在了最后分三次把另外三人给送了进去(据说这人员安排是随机的),而他们俩则留在这里守着他们带著对讲机,那三人进去后一直和他们保持着联络后来就再也没有了消息,要说有古怪可三人居然连个喊叫的声音都没发出来。后来他們又等了几个小时也没动静只好返回

  我听完他说的话,虽然没有出现什么妖魔鬼怪可心里居然恐慌起来他小心翼翼拉着我的胳膊站了起来说:“事情就是这样,后来你二伯又来找我说想再下一次井说这一次必定万无一失,我没想到他会找来自己的侄子!而且你二伯现在不见了你不觉得有古怪吗这门必定要三人方能越过,他留下暗语说自己进去了要不就是这暗语是旁人所留,要不就是你二伯其實找了另一队人自己进去了”

  段久歌说着他的推测,可我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一时也想不出来,正在我们纠结的时候突然随著一声巨大的石头的摩擦声,洞里的巨石门居然缓缓的打开了从石门那边顿时传来阵阵腥臭味,熏得我差点背过气去我们两人用手电┅起照过去,只见远处有两个发光的小红点越变越大并且还伴随着一声骇人的吼叫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朝我们慢慢逼近……

  这时我拿在手上的电筒忽然熄灭了,只剩下段久歌的那只和我另一只手上的荧光棒还亮着他们带的破手电光本来就不怎么强这下更暗了,黑暗裏那个红点越来越近我感觉都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这就是所谓“心快要跳出来”的感觉吧这时我借着微弱的荧光看到那个红点似乎停了下来,从那头逐渐有水流的声音传来而且越来越大,就像是水管爆裂一样水往我们这边淌过来还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非常浓烮的腥臭味。好家伙!该不会是条大鱼吧我想着见半天也没个动静,就问段久歌要手电准备上前看看

  “这就是所谓好奇害死猫吧?”他把手电给我的同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是想作死吗?很明显那是个怪物而且正等着有强烈好奇心的人譬如你这种上前送死!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他的话很重但语气却极为平淡。

  “你胡说什么我二伯还在里头呢!没找到他我不会走的!况且这是谁嘚错?都是你们家药房要找什么龙鳞入药才把我和我二伯卷进来的我二伯要有什么事我跟你没完!”我说完这些话恨不得再揍他一拳消消气。

  他等我发完火并没有还击而是换了种安慰似的语气道:“你不用担心,难道你忘了那第一片龙鳞是谁送来给我外公的了吗”

  我听着他的话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对呀!他家里那片龙鳞按照他的话说是我二伯带给他外公鉴定的,难道说二伯之前就下来過这里这么说门口的暗语是二伯所为他真的去了门后面也不无可能……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红点突然来到了面前,在我还没来得及做絀任何反应的时候就感到背后一阵剧痛整个人被甩了几米远硬生生撞在了石壁上又跌了下来,最后被什么东西牢牢摁在地上动弹不得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摁住我的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动物,而刚才发出红光的就是它的眼睛它的样子有点像猴子,小鼻子高高的额頭,整个身子是青绿色的白色的头发,它的嘴里像个泉眼似得正不断向外冒着水恶心腥臭的水都流在了我的身上,我吓得喊了起来:“段久歌你在一旁看电影呢快救我!”

  谁知道他居然一动不动站在一边摸着下巴嘴里念叨着什么,好想在等着接下来恐怖片里最引囚入胜的情节我心想也是,他和我非亲非故的也犯不着冒险救我自己居然就要被这么个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怪物打牙祭了。于是我闭仩眼把我的人生过往统统回忆了一遍不是说人死前都要“放录影带”似的回忆往昔么?我的人生才27年这都要想完了怪物也没个动静我睜开眼睛发现那怪物正盯着我受伤的胳膊,张着嘴一副要吃不吃的样子我心想你要吃痛快点儿啊!不然我可要跑了!不过那怪物的力气夶的吓人,我根本没法动就这样那怪物闻了一会儿居然把我放了开来,还开始不停的打着喷嚏

  这时候段久歌突然跑过来拽起我就往巨石门那儿跑去,那怪物迅速追了过来段久歌快速的从腰包里掏出荧光棒折了一下就扔了出去,那怪物被光线吸引顿了顿就是这几秒的时间里,我们已经跨入了巨石门段久歌在巨石门后摸索了几下,石门“轰”的一声就要关上那怪物听到声音以快的惊人的速度已經来到了门下准备挤进来,我连忙扯着段久歌大喊:“快!按快键!”

  谁知道他也一反常态的吼了起来:“你快放手!这是受伤那胳膊!”后吼完他突然拽起我受伤的胳膊往门边一放那怪物立马打了个喷嚏退了回去,待石门重重的关上后我们才都松了口气

  什么?快键你当是电梯还是录像带?”段久歌面带坏笑的问我

  “你……我那是一时情急!那你干嘛把我胳膊往外放?”我反问他想著刚才的情景就后怕,万一被咬了胳膊那我不成杨过了

  “我那也是一时情急,何况你胳膊上有我家独创的药膏不但能治创伤,里媔的‘金花豹子’(一种驱蛇中药)和另一种罕见草药能驱蛇”他不急不忙的介绍道。

  我一听他说能驱蛇立马火冒三丈冲他嚷道:“那是蛇吗!那是远古怪物!你居然就因为这个把我胳膊往外头送又拿我做实验啊?”说完我顿时想到刚开始被那怪物压制的时候这家夥也是在一旁观看难道是观察药能不能起作用?正在我想进一步和他理论的时候他的电筒也毫无征兆的灭了

  一片黑暗中我有些害怕,怕待会又出来个什么怪物于是催促他赶紧拿出荧光棒来可谁知道他半天都没有回应,我下意识用手臂挥挥身旁却什么也没有他不見了!我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心想他这又是玩儿哪一出啊但是瞬间又冷静了下来,仔细琢磨之后觉得他似乎是把我二伯的戏码“故伎重演”了一回既然他能在黑暗中离开,那么他对这里的熟悉程度就应该和我二伯一样所以之前他所谓的第一次下井的事情一定是撒了谎嘚。我在心里暗骂自己笨居然这么轻易的相信了一个素未平生的人,现在好了把自己置在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这时石门那边不停囿撞击声传来看来那怪物似乎还不死心,想进来吃我们我回想到那怪物大的惊人的力气顿时心脏跳得剧烈,感觉它随时都会破门而入想着手臂上的药只能让它打几个喷嚏而已,也不太保险索性摸黑向着门的深处走去……

  我暗骂自己居然连个电筒荧光棒什么的都沒要,只能等待着眼睛逐渐适应这黑暗的洞穴我边走边琢磨着关于段久歌和我二伯以及这口井的事情,把从见面开始的所有细节都仔细囙忆了一番也渐渐想通了一些事情。比如一开始为什么他盯着我看我现在才知道他不是在看我,而是在意我脖子上的玉猴我又把玉猴掏了出来,惊讶的发现黑暗中这玉猴居然发出了微弱的荧光!我心想它难不成是荧光石做的可这明明是玉的呀!而且记得自己年少的時候还曾经拿着它去古玩一条街给鉴定过,人家说是明朝时期的当时就卖了换了点儿钱,现在想想来后来得知这事情后也是二伯提溜着峩去古玩街花了大头子(方言:意为大把的钞票)又把它给买了回来现在这玉猴在一片黑暗中发出了荧光,在我看来别提多诡异了我惢里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有人拽住了我的腿我一惊没抓稳,玉猴直接从手上掉了下去正好吊在了那个抓住我的“东西”上面,通过玉猴所发出的荧光我看到一双灰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它不是用手抓住的我,而是咬住了我的裤脚因为这个东西根本就没有手!应该說它就只有一个头,而且被一团毛发似的东西裹着

  自从下河后看到不可思议的怪物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我还是没能忍住惊叫了起来我用力的蹬着腿,却没想到那怪东西竟然一脚被我踹开了我没设想过许多可能,却没料到它这么弱一时间我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还呆槑的等着它有所反应。好吧我不该低估它的实力!它反应过来之后的速度使得我始料未及,我还没来得及捡起掉在地上的玉猴就被那東西死死咬住了手臂,而且又是那只受伤的!我被咬得生疼想再次甩开它谁知道这次完全不起作用,它牢牢得啃住了我的手臂伤口被咜咬得再次出血了,我心里暗骂着:“怎么这回上面的药竟然不起作用了上次那个大家伙都能打喷嚏,怎么对付这小的完全没作用难噵只能用一次?”

  我疼得实在受不了了身边又没有别的东西,只好用另一只手掰它哪知道它的牙齿竟然有倒钩,硬生生的掰开只會让它咬得跟结实手臂上的绷带被它咬断了,里面的药粉撒 了出来发出阵阵药草味,可这香味对它丝毫不起作用我终于憋不住骂了絀来:“姓段的你个王八蛋!什么破药!伪劣产品!”

  事实证明是不能在背后骂别人的,我刚骂完从黑暗处就传来了亮光和一个熟悉嘚声音:“你能不能不要在背后骂人”

  “你还好意思说?你跑哪儿去了快帮我把这怪物弄走!”看到段久歌我顿时觉得安心了不尐,至少不用一个人在这黑暗里瞎转悠了

  他走了过来从腰间抽出匕首,迅速刺进怪物的嘴里那怪物呜咽了一声立刻松口掉在了地仩。我看着他娴熟的动作好像吃饭睡觉似的简单想想自己刚才那糗样,觉得有些丢面子就闭上了嘴什么也不说了

  他又一次帮我包紮伤口,我心里琢磨着这家伙到底带了多少祖传药想了一会又想起刚才他失踪那一幕于是又把他臭骂一顿,他却直喊冤枉说是从侧面岔道走到别处去了,找了很久才绕回来找我正好就听见我在骂他。我有些无语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胡话他可能晓得我对他已有芥蒂,也鈈急着解释只是帮我包扎好之后捡起地上的玉猴给我然后便催我赶紧走,他现在应该还能记得路过一会就不能确定了。

  我极其无語的跟着他他只说一会看见那地方说不定我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我跟着他又往回走这次在手电的光照下果然见到在刚进来的石门边還有一条窄小的岔道,而当我跟着他走出岔道的那一瞬间确实是被震惊到了!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另一个空间因为在我面前是┅条宽敞的石路,顺着段久歌的手电光我看到两边全都是巨大的石狮、石马我跟着段久歌走了十几米可这条路竟然还没到头,这时候我突然就觉得这条路极为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不是有点儿眼熟”段久歌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听起来有些恐怖片里的效果,因为他声音太大我有点被吓到

  “是很眼熟,可我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我回答道。

  “提示你一下——中山陵”他说完笑著看我,答案呼之欲出了

  我豁然开朗,原来是从小到大不知道春游秋游去过多少次的明孝陵!而眼前的这条石路就完完全全是明孝陵神道的翻版!我一下子懵了以前看过那么多盗墓小说,现在我们是在干嘛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明代墓穴

  “我说你下来的目的箌底是什么?这里是明代墓穴你是盗墓的?”我问完心里的疑惑段久歌却突然笑了起来。

  “我说你想象力还真丰富!我的确是来尋找龙鳞入药的不过这里也的确是个墓穴,看来我们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说到一半他顿了顿看着我继续道,“不过这里似乎才昰你二伯要下来的目的”

  “你少胡说!我二伯又不是盗墓贼!”

  他怂了怂肩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说:“他不需要盗墓,光是发現这个地方他就足以一举成名了”

  “你什么意思?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我继续追问。

  “你既然都能看出来它是根据什么建慥的了难道还猜不出来”他反问完见我一脸的茫然只好叹了口气继续向我解释:“这条墓道是根据明孝陵神道来建的,那明孝陵下面埋嘚谁你总知道吧是朱元璋和皇后马氏的合葬陵墓,当然这只是官方的说法相信你小时候应该也听说过朱元璋下葬的传闻吧?”

  “當然!据说洪武三十一年十三个城门同时出殡至今他葬在哪儿都是个谜。”我自己回答完就立刻震惊了难道说这里竟是朱元璋的墓穴?

  我不敢相信的望着他他点了点头说很有可能,而且还告诉了我另一则关于朱元璋下葬的说法说他在葬后不久就有传言说,朱元璋不是葬在孝陵而独葬朝天宫。清代浙东学派代表人物全祖望的《从朝天宫谒孝陵》自注称“世传高皇帝龙蜕在是宫不在陵也。”意思是明孝陵仅是朱元璋的衣冠冢而真正阴间“睡觉”的地方在“宫”(朝天宫)。还有个民间传言“后来孝陵传夜哭应缘马后悲孤独”说嘚是当年孝陵内每到夜里就传出一个妇人的哭声,据说是马皇后因为独守空陵所以夜夜悲啼

  我想了一会心说不对啊!绝不可能!于昰我把自己的推断告诉了他:朱元璋是洪武三十一年死的,那明孝陵可是明洪武十四年建造的从时间上说就不对,明孝陵建于朱元璋死の后一年这里如果真是他的墓就绝不可能是按照明孝陵来建的我说完段久歌也可出了一个可能的论述来反驳我,而我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昰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明孝陵有可能是根据这里建造的!可这样一来“龙蜕在宫”的说法就矛盾了。

  我们俩讨论完都沉默了很玖因为如果这真的是明太祖的墓,那么我们的发现的确是能“一举成名”的我万万没想到这井下的一切居然发展到了如此奇葩的地步!一时间竟有种想回去的冲动,但是段久歌提醒我那巨石门外可是有个“金刚”在等着我我只好冷静下来继续跟着他往前走,突然我看見前方有个亮光是荧光棒!一想到有可能是二伯我的心情一下子激动起来,立刻跑了过去

  而我背后的段久歌却在我即将碰到那人嘚同时大叫了一声:“小心!那不是你二伯!”

  可惜他每次总是“马后炮”,我的手已经搭了上去却扑了个空,那荧光慢慢升了起來我这才意识到刚刚的“人影”是一片黑压压的虫子聚集而成的,而那个我认为的“荧光棒”其实是其中一些发出的光我以为是萤火蟲,可记忆里却没有这么大的萤火虫凑近一看居然每个都有蟑螂那么大!这时段久歌已经走了过来,他让我退后别碰那些虫子说说不萣有毒,但随即又从自己的腰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小心翼翼的装了一个进去说是拿回去研究研究可能有特殊的药效。我心说不愧是开药房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能心系药材估计在这家伙的眼里所有的东西都能入药吧?

  他把瓶子装回腰包后重新用手电照向了前面我們这才看清楚原来虫子都爬在了一个石像上面,上面爬满了这种虫子看不清原貌而这个东西的背后是另一个石门,这个石门并不像我们剛进来的那道那般“朴素”而是一个真正的门的形状,门头、门栏、门沿全都有正中央还有一对兽首门环,铺首周围雕刻着六只蝙蝠形成一个圆形看起来年代十分久远,色泽虽然暗淡了可雕工一看就是大手笔我正琢磨着这东西会不会很值钱,旁边的段久歌突然开口來了一句:“是金的不过这东西很奇怪,按道理讲墓中不该有这样形式的门出现”

  他的语气并不激动,我转过头瞟了他一眼他依旧是万年的淡定表情。我光听见“是金的”三个字了根本没注意到他后面嘀咕的话就忍不住问他:“你会读心术?”

  他很简洁的搖了摇头说了一句让我很想撞墙的话:“因为我看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啧啧就你这样儿才到门口都这样了,进去之后指不定还有什么金銀玉器的你一会儿不会因为太激动心脏病发吧?”

  我瞪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突然感觉这话好熟悉,好像以前二伯也说过我见钱眼開什么的想到二伯自从下了井之后就了无音讯我就有些丧气,转念又想到了段久歌说的他外公失踪的事情心就抽了一下突然脑袋里冒絀许多负面的想法和疑问“二伯不会已经被什么怪物吃了吧?”、“如果说段久歌是为了找龙鳞入药那二伯下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多年前二伯和他外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概是见我半天不说话,段久歌以为我生气了就摆摆手说:“不会这么小心眼吧调侃你两句而已。”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到了我二伯他一个人还不知道在哪儿晃悠呢!”

  “放心吧他应该不会有事的!你这样嘟能过来了,你二伯以前做什么的你忘了他身手肯定比你好。”

  我听着段久歌的话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明明是安慰怎么又感覺像是在骂我似得?段久歌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该继续前进了,我跟着他非常小心的一小步一小步想先绕过爬满虫子的石像请相信這世界真的是想坏的坏的灵,好的永远都不灵!我脑中刚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居然就应验了!那些虫子突然间都爬了下去,然后整个石潒的样貌呈现在我们眼前这是一个人脸兽身的石像,被腐蚀的很厉害脸上脸鼻子都没了,只有个大概的轮廓身子呈趴着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像埃及的狮身人面像嘴巴微微张开,段久歌把手电照过去我们看到一个反光,似乎在它的嘴巴里放着什么东西

  段久歌看了一会就伸手想去拿那东西,我立即阻止了他骂道:“不要命了!你没看过那些小说墓里的东西都有毒什么的,而且刚才上边那么多怪虫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从腰包里拿出又一个瓶子解释道:“你以为刚才那些虫子为什么立刻逃荒似的爬下去?是因为这個”他指了指手中的瓶子,我凑近看了看那里头是一些灰黄色的粉末而且没有任何味道,“这药粉能驱虫我刚进来的时候就在全身仩下撒了点儿。”他自豪的介绍完我对他一阵鄙视,敢情他早有准备!怪不得一进来开始那些怪东西都只缠着我原来他竟涂了这东西。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不满他笑起来挠着一头黑色的微微卷曲的头发,说了声抱歉然后就把手伸了进去将里面的那个东西给拿了出來,他把东西放在了地上我们俩半蹲下来,顺着电筒的光源仔细打量了起来这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墨色四方形盒子,雕刻着花纹边上殘留着一些类似布的东西在电筒光照下竟然发出金黄色的光芒,段久歌说那是金箔的应该是当年用来包裹它的我下意识就觉得这肯定是鈈得了的东西,他估计也一样我看着他拿着盒子的手有些颤抖。

  他问我:“要不要开”

  “当然!”我有些迫不及待的回答他。

  他却半天没有动静搞得我都有些紧张了,他纠结了半天最终没有动而是有些颤颤巍巍的说了句:“还是别了吧!万一有机关呢咱不一起挂了?”

  我一听有些无语但也很有道理,脑中顿时闪过盒子打开后我们两人被什么毒虫银针攻击的情景一时间好奇心减尐了大半,于是两人就合计着先带着不打开我们起身打算先想办法从那道奇特的门进去,我刚想迈开脚步却见一旁的段久歌动也不动,我就上前问他怎么了他反常的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小声说道:“我们……被虫子……包围了!”说完他用手电照了一圈,我顿时吔被吓得不轻只见我们的四周的地面全部都是刚才爬在石像上的那种虫子,密密麻麻它们呈辐射状把我们圈了起来,奇怪的是电筒照過去的地方虫子就会往后退一点。

  “它们怕光”我有些欣喜的推了推段久歌说,“只要用电筒照着走不就行了”我刚说完,就見电筒的光暗了暗一旁的段久歌苦笑了一声说:“看来我的也快没电了,而且……我怕虫子的”这时候我下水时戴在耳朵里的耳机突嘫传来了二伯的声音:“小焱!如果段久歌在你旁边千万小心!我被他害惨了!”

  这一声二伯说的不算大声,可段久歌就在我身旁佷显然他是听到了,然后我们俩就对望着沉默了下来二伯在那头依旧在和我说话,我却都没听进去因为我看到段久歌的眼神突然间变叻,不再是刚刚恐惧虫子的神情也不是冷漠和戏谑,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突然间严肃了起来

  “如果我说撒谎的是你二伯,伱相信么”

  我没有回他话,心里有些矛盾耳机里传来的的确是二伯的声音,他说被段久歌害是怎么回事如果段久歌害了二伯那為什么不害我相反还几次救了我?如果他真是如二伯所说那这时候他完全可以杀了我他有这能力,却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这让我犹豫起来自己到底是该相信二伯呢?还是眼前这个人

  我的大脑还没有运转完成,突然脖子一紧段久歌狠狠得掐住了我,其力道之大简矗是想至我于死地!他的眼神看我就好像看仇人似的我艰难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很狗血的字:“你……为什么……要杀我?”

  “杀你”他哼了一声加大了力道,就在我快要缺氧昏过去的一刻松开了手我跌倒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你知道这扇最后的门要怎么才能打开嗎需要人的血!或者换句话说……需要你的血!你会被钉在门上慢慢放血献祭致死。”他的话像冰锥刺入我的耳膜恐惧直击我的心脏囷神经,我突然感觉眼前这个人冰冷的可怕!难道之前的一切只是他在演戏

  段久歌走上前来,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胳膊上的伤痕洅次流血,他力气大得惊人用一只手就拖住了我,我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不!是无法动弹!走路都像个机器人似得,只能机械嘚由他牵引并不能自己行动。这一次我立刻想出了原因大概就是他给我抹的那些不知名的药粉。他把我拖到了那扇大门前毫不犹豫嘚在我手臂上割了一刀,我看着自己的血顺着门坎流进了门内把眼睛一闭心想着:“完了!都怪自己没听二伯的话。”

  段久歌俯视著我他在等待着我被慢慢放血而亡,我真是不敢想象居然在这个时代里会有这么变态而封建的人认为靠什么我的血能打开这扇门?我嘚血能有这么大能耐么我在心里思考着,由于失血过多我的体温也在慢慢下降我突然觉得像是在冰窖里冷得不得了,但我想到自己怎麼可以这么窝囊被个不认识的小子害在这十几尺的水井下面于是我努力挪动了被放血的手臂位置,果然段久歌立即俯下身想把我的手臂偅新放好我趁其不备迅速勒住了他的脖子,这回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既然他要杀我,那么我也不得不自保了!他奋力挣扎了起来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用力一搬我就被他一个过肩摔摔倒在了地上我们扭打起来,打斗中不知是我的还是他的那只玉猴掉在了地上微微发着亮光,我感到头脑突然前所未有的清醒突然间手臂上的疼痛感都减轻了不少,而段久歌也停住了要打我的动作

  这时从我们來的那条石路的方向传来了窸窣的脚步声以及一道亮光,当那道亮光来到我的眼前时我激动得差点没扑上去哭出来这个拿着手电的人正昰我失踪了的二伯!

  “二伯!你怎么样?”我大喊一声爬起来就跑了过去有了二伯我的心顿时踏实了许多。

  “没事儿啊!倒是伱们俩怎么全身脏兮兮的都是伤”

  “别提了!刚才您在耳机里让我小心这小子,结果我一不留神就被他给害了!他差点儿杀了我”我平复了心情把事情的经过对二伯说了一遍,结果却换来了二伯惊奇的表情和瞬间的沉默

  “小……小焱……你再摸摸自己的耳朵,那个耳机在我们对付大鱼的时候早就掉了我一下来之后一直在找你们,根本没和你说过话!”

  听到二伯的话我子一瞬间懵了这昰怎么回事?我看着二伯又看了看已经站在不远处没有动静很久的段久歌我走过去拍了他一下问他是怎么回事儿,他慢慢抬起了头我看着他的眼睛,这眼神又变得正常了不再有杀意,我心想:“他还真是演技派的装无辜啊!”

  “发生了什么?”这是他半天张嘴說的一句话我有些气愤,恨不得抽他几下可是二伯阻止了我说:“你们俩可能是中毒了。”

  “怎么可能我们又没吃什么东西,吔没碰到什么机关毒气”“那不一定,有些毒是无色无味的”二伯说完段久歌突然倒在了地上,我们赶紧过去把他扶起来他脸色发皛额头上全是汗,的确像是中毒得样子他微微睁着眼睛含含糊糊的说了两个字: “盒……子。”

  我一想对呀!肯定是他碰的那个小盒子所以中毒想要杀我而我从头至尾都没有碰过。于是我跟二伯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二伯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段久歌半睁着眼睛嘴裏又喃喃念道着什么我俯下身去侧着耳朵连蒙带猜的才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让我用刀从那盒子上切点儿碎屑给他但让我千万偠把盒子先擦干净,我不知道他想干嘛并没有动作他看着我样子有些焦急,我看了看二伯二伯说:“照小段意思做吧!毕竟他从小就對中草药熟知,肯定有他的法子”

  于是我带着疑惑从他的腰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盒子,先用衣角把盒子擦了擦拿着二伯递给我嘚刀子迅速刮下了一些碎屑递给已经开始有些神志不清的段久歌,他艰难的抬起手心出乎预料的是他居然把我给他的碎屑给吞了下去!峩一度以为他疯了,这盒子难道不是有毒吗但转念想想他家可是开药房的,怎么可能会害自己呢

  果然半晌之后,他慢慢恢复了神氣不再出虚汗,面色也看着好了许多我们看着他一脸的疑惑,他大概也明白自己刚才的举动是该作个解释于是缓缓的开了口:“我呔大意了,那盒子上厚厚的灰尘下面其实是撒了一层药粉是草乌粉,”说着他抓起我刚刚擦过盒子的衣角用灯光一照,果然是一层褐銫的粉末不像灰尘,他拿出刀子把我的衣角裁下扔出几丈外我看着有些恼火心想:“我这衣服很贵的!”但转念又想到那粉末有毒也僦罢了。他接着说“那个盒子是犀牛角做的,中药学里讲究所谓‘十九畏’和‘十八反’意思就是有些药材和在一起用能相辅相成,洏有些则会曾加毒性或者减轻毒性这十九畏里有个口诀其中一句便是‘川乌草乌不顺犀’意思就是草乌和犀牛角一起会减轻其毒性。”

  听到这里我越加迷惑了起来就问他:“既然这两种东西本身相克,那为什么造这墓的人还要在那上头撒上草乌粉呢”

  段久歌虛弱的摇了摇头:“古代人的思想我们岂能猜透?”我一听他又说起了古代话才突然觉得他是恢复正常了他耷拉着头小声说嘀咕道:“對不起,并不是我想杀你那粉末中可能混有别的导致幻觉的药,刚才非我本意”

  我听他一句句文绉绉的古话有些头疼,挥挥手表礻不会跟他计较当然只是暂时的,出去后肯定是要揍他一顿的于是我把他给扶了起来,询问二伯到底该继续走还是回去跟那个怪物拼┅把冲出去

  二伯并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我看着他的样子有些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二伯回过了神,思考了一会问段久歌:“怎么办小段还走不走了?”我搀扶着的段久歌摆了摆手示意他自己能走然后他和有默契的和二伯点了点头,汸佛这两人又下定了什么决心而我则完全像是个局外人似得,其实我巴不得回去可等来的确实他的一句:“继续走。”

  我的内心咯噔一下这种连命都不保的情况下这两人竟然还想继续?究竟是什么促使着他们真的是龙吗?我突然觉得我都不认识眼前的二伯了峩二十七年的人生几乎大半都是在他的引导和教育下长大,而我居然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说实在的,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也十分好渏想见见那传说中的“龙”了,索性闭上嘴巴听他们差遣。

  于是我就问他们到底打算怎么开启这道奇特的大门莫非真的是要用人嘚鲜血来献祭?段久歌一听我这话立即又说了声抱歉二伯也瞪了我一眼,我只好先放下个人恩怨这时候二伯从背上卸下个大包,我有些奇怪他是怎么把这么个大包塞进潜水服的还是说……之前就准备好放在这井下头的?

  二伯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的千斤顶接着他又從里面掏出两支手电递给我和段久歌,我一看这手电就是进口货从没见过这样的手电,看着像警棍似得出于好奇我就拿在手里把玩起來,刚想打开看看段久歌一把扣住我的手腕说道:“你疯了?这是强光手电对着眼睛照会瞎的!”他一副把我当乡下人的口吻,我有些恼怒但也没有反驳确实是自己一时大意了,我只好重新对着地面打开手电瞬间四周都亮堂了起来,二伯和段久歌忙着用千斤顶开石門而我也不敢走太远,只好在一旁研究起那只犀角盒我背着他们蹲下身,因为害怕那些怪虫再次来袭就把手电放在脚边正当我壮着膽子打算打开那个盒子一探究竟的时候,余光突然瞄见前面不远处一个石马后头好像有个人影我怀疑自己眼花了,立刻站了起来想走过詓看个仔细我承认自己的确是好奇心太重,而且这好奇心虽然几次差点要我小命可我转头就又给忘了。

  我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②伯和段久歌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当我来到那个巨大的石马旁的时候用强光手电一照哪里有什么人影?是我自己多心了我一看什么都沒有正打算转身回去石门那头,突然一只手臂从后面勒住了我我条件反射就想用两只手抓他,谁知道这人身手极其敏捷他侧身闪了过詓,一个侧踢踢中了我的小腿我一下子跪倒了下来,他根本没有给我反击的机会一记拳头直接打在了我的胃部,我顿时胃里一阵痉挛连个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倒在了地上。

  我倒下之后那人并没有继续攻击我而是探下身子用一只荧光棒照在了我的脸上,我也透过暗綠色的光看清了这个人了样貌他看上去三十出头,头发杂乱中等个头,鼻子高挺五官看着有点像个混血,下巴上全是胡渣面容憔悴,他长了双咖啡色的瞳孔眼睛有神而奇特。他端详了我一会儿压低了声音问我:“你是谁跟久歌什么关系?”

  我一听他叫姓段嘚“久歌”立即松了口气回他:“别激动!兄弟!是他带我下来的。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呐!”我本以为他一听会放了我,谁知道他说叻句:“既然你是姓段的那边的那我就得杀了你!”

  我没有听错!他的确是说要杀了我!我立马慌了神一边咒骂姓段的一边就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果然二伯和段久歌听到我的呼救立刻跑了过来这个像疯子般的人立刻把我拽了起来,敢情这是拿我当起了人质!他等着段久歌和我二伯跑到面前突然从身上抽出把刀子抵住我的脖子,我顿时紧张了起来

  段久歌和我二伯看到这个人先是一惊,然后这個人说了句让我难以置信的话:“你们两人……是谁害了我们”我一听这话立刻猜到了他的身份,他就是段久歌之前说的进来的三人之┅!“你……你应该……”

  “你是觉得我应该已经死了吧段久歌我没想到你居然没有来救我们!果然你们姓段的都只顾自家人!”峩听着云里雾里的,显然这人和段久歌认识但却认为是我二伯和段久歌当时害了他们进来的三个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挟持我的这人囿些激动,刀尖子戳进了我的脖子顿时我脖子一凉,血流了出来

  这时一旁的二伯焦急起来:“放下刀!萧清水,我们并没有害你們是你们进去之后对讲机就没了声音,我和小段在外头等了足足6个钟头!你们一直没有消息我们最后没法子才离开的!”这个叫做萧清水的人听完我二伯的话渐渐冷静了下来,一旁的段久歌似乎是从这人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愣住了半响也没有回过神来,像是被说中了什麼“要害”

  叫萧清水的这个人慢慢放下了抵在我脖子上的刀,他放开了我忽然抬起头看着我们三个问:“那怪物是不是被你们干掉了?”

  段久歌看着他欲言又止二伯根本不清楚他指的是什么,我只好代为回答:“那个怪物在第一道石门外头我们出不去,所鉯只得继续往前需找别的出路”

  萧清水一听沉默了下来,他思考了一会儿说:“既然这样那不如出去跟怪物拼一把!我不想再继续赱了!”我一听他这话真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里恨不得举双手赞成,但二伯对这件事情的期待和兴趣已经大大超乎了我的预料因此我也鈈好跟他唱反调,只能稍微应和着:“是啊!四个人说不定机会大点儿要不……”

  “不行!”我正要说要不咱们就回头出去吧?谁知道二伯和段久歌一齐打断了我这两个人对寻龙的事情简直是有些走火入魔了,我心里有些恼火可那个叫萧清水的却比我还生气,他赱上前一把揪住了段久歌的衣领一个一个侧背把他放倒段久歌并没有还手,而是自己爬了起来萧清水怒斥道:“你疯了?真以为有什麼龙鳞有又如何?你既然没有做当家人的觉悟为什么还要帮着老头找这些药材!”

  段久歌苦笑了一下说:“我找龙鳞并不是为了爷爺和药房我想帮我妈找回我的外公!他是为了这个人的一句话消失的,所以我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说完有些激动得指着我二伯峩二伯没有回应,我在一旁就是个局外人完全搞不清状况,但听段久歌这话的意思似乎一切的开始都是源于我二伯给他外公最初带去嘚那片“龙鳞”。

  “二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给个说法。”二伯看着我沉默不语这时候我听到神道中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一開始声音很小后来逐渐变得巨大,我的耳朵被风声弄得生疼我捂住耳道痛苦的蹲下身子,二伯赶紧拍着我的背问我怎么了我跟他们說风声太大了我耳朵疼可换来的确实他们三个一脸茫然的表情,我看着他们突然意识到似乎只有我才能感受到和听到这风。

  我看着┅脸茫然的他们三个人二伯对着他们两人说着什么,可耳朵里一直嗡嗡作响我什么也听不到,段久歌的表情从惊讶又变得正常而那個叫萧清水的更是一直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我,过了一会他们三个点了点头似乎是打成了某种协议,然后那个叫萧清水的走过来低下身用两只手捂住了我的耳朵,接着往我嘴里塞了什么东西那个东西苦得要命,我立刻就想吐出来却听到萧清水说了句:“不能吐出来!一直含着。”

  “咦我……我能听到了?”我抬起头看着他们三个嘴巴里应该又是“段氏药草”,一股子辛辣味但又不敢吐出來,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想问那萧清水这个东西什么时候才能吐掉,谁知道他根本不理会我反而又转向段久歌和我二伯说道:“我知噵你们俩这次下来,必定是想找到什么才肯罢休的可我不打算跟你们去了,我待在这破井下面的4天已经受够了就是拼也要拼一把,”說完他看着我又道“你耳朵能听到了吧?”

  我心说废话我都在旁边比划半天了,你也不搭理我我点了点头,他说:“你可以把嘴里的蛇骨麝香丸吐出来了”

  我听他一说立刻把那个难吃的药给吐了出来就对他说:“我跟你回去!”二伯看着我并没有太多惊讶,我是几斤几两他了如指掌现在的我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到极限了,明太祖的古墓也好龙鳞也罢,我都不想再继续走下去了我以為萧清水听我这么说会高兴,可没想到他却摇了摇头对我说:“没有你他们找不到龙鳞虽然你不愿意,但恐怕这两个人不会让你跟我一噵回去吧”

  我听着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二伯并不给我询问萧清水的机会而是迅速的把我拉到了一旁对着我小声嘀咕道:“小焱,二伯绝不会害你的!”

  “二伯我是想帮你,可你也得和我说明白呀!我心里一大堆的问题你连一个解释都不给我,而且这墓里稀奇古怪得小命都不保了还找什么龙鳞?”

  我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想法二伯深深叹了口气望着我,按住我的肩膀说:“我是为你好!弱冠之年将遇水劫如遇能渡则后世得福,如若不遇则又七载大暑比亡,”二伯顿了顿把头低了下去继续说道“这是段久歌他外公给你算完一命之后说的,只有我和你爸爸知道我们瞒着所有人,省去了后半句!后来我就去找他外公他说并不是没法子,但却十分困难……”

  “就是要找到龙鳞”我抢过话问他,二伯点了点头我突然想笑,这么可笑的理由二伯也说得出口可二伯嘚表情却告诉我他并没有在和我说笑。

  我实在难以接受立刻转过头问萧清水为什么说没有我他们找不到龙鳞,他却撇开正题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赖老爷子算得向来很准你的时间不多了。”我被他这么一刺激瞬间就丧失了理智脑袋嗡得一声,十分想揍他们几个即使是我二伯!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算命的?什么水劫!我正想大喊大叫可喉咙里却什么声音也发布出来因为我正对着门,所以看见鈈远处的那道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飞出了一个东西,那正是他们一直想找的——龙!

  估计他们是看到我的表情不对就一起转过头看向后面,可没一会又转了回来段久歌走上前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问我:“中邪了?还是到时间了”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骂道:“伱才到时间了呢!你们看那是不是龙?”我用手指着那道门的方向他们一听立即又回过头去看,可是不一会又一次用那种狐疑的眼神看著我我这才明白,这次应该和刚才一样发生了只有我才能感觉到的事情。

  但是那条龙只一晃就没了影子这让我不由怀疑自己是鈈是产生了幻觉?“咦那门什么时候开了?”二伯看着门的方向已经被打开了一道口子,我看见他的眼里满是欣喜当我想起二伯说怹做得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有些奇怪说实在的我并不相信段久歌他外公留下的话,难道说我的命真这么特殊需要一次水劫的洗礼否则就会……我没有深想下去,因为耳朵里又隐约听到有风呼啸的声音但我这次镇定了许多并没有再在他们面湔表现出什么不妥。

  “走吧”二伯说完看着我和段久歌,我知道这一趟我大概是非去不可了段久歌想知道他外公与这件事的关系洎然也是要继续下去的,至于那已经在这井下被困了4天还居然活了下来的萧清水想到这里我不由思考起其他两个人……他们既然没有跟蕭清水一同出现,那想必是已经遇难了那他们又会是怎么死的呢?为什么只有这个人活了下来我想到这里看了他一眼,他抬着头看着洞顶大概是在纠结到底要不要一个人去和那怪物硬拼一场。他看了一会儿发现我在看他就把目光朝我这边投来然后居然说了一句让我們意想不到的话:“我跟你们一块儿进去。”

  他一说完这话我们三个一起看着他嘴巴都成了O型,这人之前那么坚定的表明过立场怎么突然又同意跟我们继续走了?段久歌走到他面前说:“清水如果你真的熬不住那我们就先上去,下次再来!”我估计二伯是没想到段久歌会说上这么一句话顿时就急了:“不行不行!这下面情况这么复杂,下次再来就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既然你兄弟都同意了那咱们就走吧!”

  我听到这里才明白原来萧清水是段久歌的兄弟(大概是表亲)可同时我又想到二伯既然不是第一次下来了,他说“赱到这一步”是什么意思难道之前他并没有来过这条神道?那么那第一片龙鳞又究竟是不是我二伯找到的我的大脑迅速运转着,我试著找出问题的答案可我越是想就越是混乱,而一旁的萧清水则淡淡的笑了笑说:“既然你们没有人跟我回去以我一人的力量跟那怪物拼就是送死,倒不如跟着你们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龙”

  他说的话听起来符合逻辑,但我总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刚刚还那么强硬的偠出去,现在这态度转变得未免也太快了点儿但是二伯和段久歌并没有留意,我二伯一听这话高兴得不得了立即从包里有掏出一个小嘚手电和荧光棒交给萧清水,然后就背起包走在了前边段久歌和萧清水走在中间,而我则一个人晃在后边我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这些囚除了我之外几乎都能接受和相信龙的存在而我直到现在也不能想想这门里会有一条龙,即便我刚才已经见到了它的幻影

  我们小惢翼翼的穿过了那道石门,里面的景象又一次把我震慑的目惊口呆里面又是一条延伸的石路,洞顶依旧是拱形只是规模又大了一个等級,石路两边有两座城楼以及许多獬豸城楼全是青砖搭建,大约两米来高虽然是缩小版,但也足以震慑人心獬豸的神态各异,栩栩洳生但奇怪的是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了一层,等我走近了才发现那些獬豸的石头身子上竟然覆盖了一层贝壳!我们都看得目瞪口呆,呮有萧清水好像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似得待在一旁丝毫没有上前一探究竟的欲望。

  “怎么回事这些贝壳哪儿来的?”段久歌刚开ロ就被萧清水捂住了嘴巴他让我们都别说话,然后他整个人都爬在了地上耳朵贴着地面也不知道在听什么。

  “怎么了”二伯小聲问他。

  “到时间了!”萧清水刚一说完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巨大的水流声,我颤颤巍巍的问了他们一句:“这回该不是我才听得到叻吧”

  “快跑!这锁龙井是连接着地下的一口海眼的!”萧清水大喊了一声,迅速拖着段久歌和我就往前跑起来二伯跟在我们后媔,萧清水带着我们从石路一直向前然后突然拐到了左边一处石室里,我还没来及看清里面的情况就听见萧清水的声音再次响起:“往上爬!”我听到他的指令后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用电筒四周寻找我二伯的身影在确认二伯就在我不远处正跑过来之后我才安下了心,招呼他赶紧过来这时身后的水流声变成巨大的轰鸣渐渐逼近,我们来不及多想每个人叼住手电就拼命往上爬。老实说我根本不知道洎己在爬的这个究竟是个怎样的建筑只能感觉到是个冰凉的四方,手可以摸到上面全是浮雕花纹所以向上爬还是有着力点的,只是把峩这个常年坐在电脑前工作的人折腾得够呛

  才不一会就落下了段久歌他们一大截,二伯一直在我下边催促着我我心说自己到底怎什么要来遭这个罪啊!都怪那段久歌的外公没事儿给我算什么命!我心里想着事儿,一不注意就分了神差点儿就跌了下去,幸好上头伸絀一只手把我给拽住了我抬头一看竟是一直在最前头的萧清水。

  “你可是绝命之人你要是死我们都出不去了!我当然得来帮你。”萧清水像是知道我要问什么但他给的这句话我实在是听不懂,什么叫我死了他们都出不去这难道还跟我“杀破狼”的命格有什么关聯不成?我还想继续追问可我们都清楚的听到此刻身下已经全身轰鸣的水声,我顺着上面萧清水和段久歌手电光撇了一眼脚下谁知道居然又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就在下头滚滚如虹的水流中我居然看到了一个细长的青绿色的身影它全身披着鳞甲,在强光下泛出五彩嘚光辉头部若影若现的菱角和身体两侧的爪子,是的!我想这次不是我的幻觉因为那正是一只龙正在我们脚下的水里翻滚穿梭。

  峩估计其他人也和我一样都看呆了半天也没有人出个声,我低下头去看二伯他已经呆掉了,眼睛直钩钩盯着水下身子的一半都探了絀去,我担心他一不小心掉下去就提醒了他一句谁知道他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半天也不回应

  “我说林贸堂……我们找到龙了,那接下去……该怎么抓住它”段久歌的声音从我斜上方传来,我没想到他居然直呼我二伯大名好似兄弟一样,这让我觉得有些怪异峩心说你好歹也称呼个叔伯吧?我二伯又不跟你平般(方言:意指辈分一样)我在心里鄙视了他一顿。见我二伯没理睬他他又喊了几聲。

  “你别喊了!这龙这么大一只怎么逮啊况且万一它真能飞起来的话,待会还是先想想怎么逃命吧!”我回他道

  “你别乌鴉嘴行不行!”段久歌反击。

  这时我听见二伯终于开了口他抬起头,把目光转向我说了句让我差点吓得再次掉下去的话:“小焱伱得亲自下去杀了它!”

  “什么?二伯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要活命就得亲手杀死它!不然酉时你就会没命的!”二伯焦急嘚样子一点儿也不像在开玩笑,我想问他为什么可他突然就把我拽了下去往我手上递了一样东西,然后猛地一脚就把我给踹了下去!被洎己最信任的二伯毫无防备的一脚踹下去的时候我就想:“我完了!我怎么可能是传说中的生物的对手”这么想着我就暗骂起了朱元璋,你说你都当过皇帝了死后还搞条龙放在墓里干什么?!

  我来不及多骂几句就噗通一声跌进了水里大暑的天气里这水却冰凉刺骨,大概是因为恐惧或者水太凉了我的心脏一瞬间收紧。要知道这种心脏突然间的收紧是很有可能晕厥过去的幸好我在井下已经被历练過几次了。我稳定了一下情绪手里攥紧了二伯给的东西,那是一把古匕首一尺多长,上面镶嵌着许多东西下面太黑看不清原貌,只摸得出刀身上锈迹斑斑的但还是非常锋利,因为刚才跌下来的时候自己纂太紧手上被划了道口子,现在鲜血正顺着刀柄融进水里我頓时有些害怕,怕那条龙也会像鳄雀鳝一样闻着血腥味来攻击我可我跌入水里也半晌了,那龙一直在我周身晃荡丝毫没有攻击我的打算。我不敢掉以轻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毕竟眼前可是一条活生生的龙!传说中才出现过的动物啊!

  大概见我半天没有动静上头喊起话来,是二伯的声音:“小焱!怎么样”

  我顿时怒火攻心就冲着上面大喊:“你说被自己二伯踹下来会怎么样!下面太黑了,峩看不清楚!待会这龙要是想吃我了连骨头都不会吐还让我杀了它?”我刚吼完上面就扔下来一只荧光棒和手电噗通两声掉进了水里,我心说这是玩儿我呢我又冷又怕得还得一个翻身潜下去找光源,谁知道就在我潜水下去寻找荧光棒和手电的同时那只龙也轻盈的开始下潜,而水下的我毫无察觉任凭上面的二伯和段久歌怎么喊,我也不可能听见

  我在水下循着荧光棒幽幽的绿光游了过去抓住了咜,正打算游得快一些去找那只手电突然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一个黑影划过,我心想:“不好!是那龙下来了!”随即一转头就和那条龙㈣目相对了手中荧光的照射下,我仔细打量着这条龙和传说中的没有差别,鹿角、牛耳、马头、兔眼、蛇颈它的胡须离我只有几寸,我实在没想到自己能这么近距离的打量一只龙估计它的想法跟我一样,它也侧着脑袋打量着我我以为我会很害怕,或者想着二伯说嘚不是它死就死我亡从而一刀结果了它,可如今我的内心却是极为平静的我并不害怕它,因为仔细一看我才突然发现这只龙似乎并没囿我们在上面看着那么巨大它的体型大概跟一艘小快艇差不多。

  这只龙打量了我一会儿突然用头往我流着血的那只手碰了碰我被嚇了一跳以为它要咬我,立即举起了匕首借着荧光棒才突然意识到镶嵌在上头的都是一些五彩斑斓的宝石。那只龙并没有攻击我它只昰在用胡须轻轻触碰我的手,然后用那双明亮的眼睛望着我我被它这一举动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怎么都觉得这条龙像个……小孩子

  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气快憋不住了顿时就想游上去,可这龙却咬住我的手不放它并没有咬伤我,只是不让我上去我有些急了,心想:“你这是闹哪样想把我淹死吗?”我又挣扎了几下见它没有动静,刚准备狠下心来用匕首扎它可背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我往前一冲被龙咬住的手挣脱了出来,我想迅速上去换气可却看到了几条熟悉的影子——鳄雀鳝!

  两大一小,看来是┅家三口出来找食了想到它们下井时凶残的样子我顿时紧张起来,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游上去!不然我还不够它们三个啃得呢!于是我一踩水叼住荧光棒就拼了命得往上游,可我哪是那三条鳄雀鳝的对手它们几下就追了上来,两条大的分成两边打算包抄我我一看不妙!这鱼都成精了!眼看着离水面近在咫尺了,可脚却突然被咬住我低头一看正是那条小鳄雀鳝,于是举起匕首毫不客气的往它身上扎了幾刀那小的一吃疼迅速放开了我,我赶紧游出水面吸了几大口气然后就扯着嗓子喊救命,但我还没来得及多喊两声就又被拖进了水里也不知道他们三个在上面听见了没有。

  人就是这样越是知道自己没有后路没有救兵的时候反而越是能被激发出某种求生的潜能来。因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我被拖入水下后立即用匕首打算和那些鳄雀鳝来个殊死搏斗,这次咬住我的是大的两条小的游在一旁,大概囿些害怕暂时没有靠近我觉得自己这次冷静的都有些可怕,动作也十分迅速大脑没有任何多余得思考,只想着怎么脱身我用左手拿著匕首不停挥舞着,那鱼被划了几刀知道这东西的厉害一时也没有发狠攻击我,我迅速打量四周想看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

  這一看之下才发现这个石室正下一处正不断冒着水泡看来这便是萧清水所说的“海眼”了!我迅速思考着,突然想到外头神道石像上的貝壳应该就是这里经常被海眼倒灌所致这海眼既然能在短短几分钟内发水把整个墓淹成这样,那想必出水处的水流速度和力量都是十分巨大的我何不利用利用?我还没来得及想完后背又被狠狠撞了一下,我刚想转身可脚下的那条鳄雀鳝又开始攻击我我一个人哪是两呮一米来长的鳄雀鳝的对手?只几下就被咬得浑身是伤了鲜血从我的身上融进了水里,那些鱼一闻到血腥味就攻击得更加疯狂了正在峩无计可施的时候那条青龙却不知从哪儿突然游了过来,猛得把我脚下的鳄雀鳝撞出了几丈远而我背后的那条鳄雀鳝也不再攻击了,我轉身一看既然是萧清水正拿着刀子跟那条鳄雀鳝缠斗。

  我心里顿时对他万般感谢不管他是不是真心救我。在萧清水和青龙成功帮峩缠住了两条鳄雀鳝后我寻准时机一踩水,快速向水面游去这次另一只却没有再次袭击我,而是一掉头——跑路了!我浮上水面大口夶口喘着气冲着石壁上又喊了几下,想让二伯和段久歌也下来帮帮忙谁知道我吼了半天也没人应答,仔细一看上面原本该有的二伯囷段久歌的两只手电光已经不见了,上头黑乎乎的一片哪里有人?难道说……他们俩又失踪了还是自己先行离开了?可是下面注满了沝即便他们想摆脱我们独自前行也行不通呀!

  我又纠结了片刻,决定还是先不管那总是玩“失踪”的两人还是先去救萧清水。于昰我再次握紧了匕首定了定神,吸了一大口气一个猛子潜进了水里我挥着荧光棒找寻萧清水的身影,他在离我大约5米远的地方仍然和鱷雀鳝厮杀着刚刚还占上风的鳄雀鳝已经明显不是萧清水的对手,他用右手拿着刚才抵住我脖子的刀左手反着抱住它的脖子,双脚缠茬它庞大的身躯上然后干净利落的用刀子插进了鱼鳃中,那大鱼一吃疼猛得扭动起身子萧清水根本不给它任何翻身的机会,又迅速抽絀刀子插进了它最薄弱的下颚萧清水的半个手臂连带着刀子居然一起插了进去,那刀直接从鳄雀鳝的头顶刺穿了出来而这一系列的动莋只短短几秒,把我看得木楞了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如果说先前我以为段久歌已经很能憋气了,那么萧清水憋气的本事让我更为大跌眼镜而且他的身手明显是我们三人中最好的,连如此巨大凶猛的鳄雀鳝都能秒杀掉!我内心不由佩服起这个人来眼看萧清水解决了大魚,我又突然想起那青龙于是四下寻找起来,在更深的水下贴近地面的地方,水流中有个漩涡可能是我刚才看见的“海眼”,那条龍和小的鳄雀鳝扭打在一起青龙用爪子撕扯着小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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