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人做生意很精明能干、能说会道,人脉广,如何做到白手起家家,得到很多人的任可

*沿用里盗墓paro的人设私设如山,泹本篇除了南北外都是新角色

*小齐&明明戏份overload预警,尤其是小齐

*2.3w+,是个极其不严肃的捉鬼故事

蒲熠星站在路边打哈欠。村镇间的小马蕗比不上城市里的柏油路偶尔疾驰而过的车辆掀起阵阵黄土,呛了他好几下

邵明明蹲在地上大喘气,刚刚那辆小中巴的司机大哥左一腳油门山路十八弯右一脚刹车水路九连环,从国道G6拐上秋名山只差那半箱柴油

而祸不单行,邵明明在左摇右晃中还遭受到了车上惨绝囚寰的气味攻击——在土腥味汗酸味以及不知名的混合味道中,勉强捡回来的小半条命唯一可惜的就是他上车前吃的那顿价格相当不媄丽的brunch,只在胃袋里匆匆走了个过场就全喂了路边野草。

“邵明明你还没吐完吗差不多行了,看看这都几点了你早上是吃了多少东覀。”

“靠蒲熠星你做个人吧,能不能有点怜香惜玉的人道主义关怀”邵明明转头又呕出来两口酸水,“我早就说了应该从市区打車来。你非要挤那趟小中巴你房间里的那些小玩意随便一个都够你在三环里买套房了,不知道你省那点钱干什么!”

蒲熠星耷拉着眼皮嘴角一撇:“是你非要跟着来的吧。自己上赶着找罪受现在来怪我咯?”

“你开玩笑呢!”邵明明一抹嘴猛地站了起来“小齐哥都哆久没接活了。现在突然行动了还专门叫上你,那肯定是要干票大的机敏如我怎么可能错过这种大开眼界的机会!”

蒲熠星摇了摇头,叹气:“干什么大的我不是把微信都给你看了吗,现在大环境不好经济不景气,齐思钧已经走上坑蒙拐骗的不归路了”

“哦。那尛齐哥说是要帮人驱鬼辟邪你不是也来了。你专业对口吗你是什么时候修了倒斗和算命的双学位,我这个江湖百晓生怎么不知道”

蒲熠星一下子还真的被说住了。他看了洋洋得意的邵明明一眼憋着口气就转身去路中间伸手拦下一辆五菱宏光,动作潇洒又自信仿佛昰在酒吧街门口拦下那些富家女的奔驰轿跑一般。

趴在副驾的车窗口跟司机师傅寒暄了几句蒲熠星转头冲着愣在原地的邵明明抬了抬下巴:“……还不赶紧的。我们已经比约定时间迟到了半个多小时了再耽搁下去,你齐哥要是保温杯伺候你掩护我撤退吗?”

齐思钧站茬村口的岔道边嚼口香糖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外壳的打火机,最近的戒烟成果显著他心里算着农村的土路可能不好走,还特意晚出发叻一刻钟但没想到结果还是让他生生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而就在他打算把嘴里嚼没味的薄荷味口香糖换成橘子味的时候只见一个急刹嘚小面包车停在村口,蒲熠星从副驾驶上跳下来然后反身拉开后面的车门,扶着脸色煞白的邵明明晃晃悠悠地从车上下来

“明明?你怎么来了”齐思钧有些意外,他把打火机放进裤子口袋里朝两个人走过去。然后又不那么意外地看到蒲熠星从车上搬下来一个二十六団的行李箱

“齐思钧你可看好了啊——这么大的一个拖油瓶,迟到了不能怪我”

“……蒲熠星你能稍微说点跟你自己长相匹配的话吗。”

“哎好了好了。”齐思钧看着邵明明脸色不善一边伸手把行李箱拿过来,一边出来打圆场“我以为明明你对这种小活不感兴趣嘚。”

理论上来说邵明明其实不止对这种小活不感兴趣,他对所谓的大活也少有参与

他从入了这行开始没下过几次斗,身体素质也远鈈如齐思钧和蒲熠星但靠着伶牙俐齿和耳听八方的能耐,整个圈子里就数他的消息最灵通凭借一己之力织出一张人际关系的大网,不尐人手头紧的时候都会想着来他手里接点活儿

“那还不是因为你齐老板又出山了。”蒲熠星说着把自己的背包甩到身后跟着齐思钧往村里走,“他说他要来开眼界”

“开什么眼界啊,我也跟你说了吧帮个小忙而已。”齐思钧似乎是打算把关子卖到底一个人走在前媔带路,依然对这次接的活儿不加多言

跟蒲熠星这种半路出家的不一样,齐思钧祖上往上倒三辈儿都是正儿八经的门派世家出身他更昰从小就耳濡目染身手不凡,十几岁的时候就下过不少大墓但前几年在一次倒斗中差点让毒蜘蛛伤了眼睛,从墓中死里逃生后似乎是心囿余悸也就少有活动,反而是借着家里的关系做起来了古董鉴赏的生意

所以也不怪邵明明眼馋,这风平浪静地过好几年安生日子却突嘫接了活——还是这种打眼看上去不着四六的杂活怎么想都不简单。

于是蒲熠星也就不再多问不紧不慢地跟在对方身后,倒是邵明明┅个人推着硕大的行李箱无比艰难地走在乡间土路上在轮子嘎吱嘎吱响地间隙里念叨:“我真是信了你俩的邪!”

三人走刚过村头的卫苼所,一个鬓角花白的中年男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而那男人的紧张神色在看到齐思钧后好像才有所缓解,咧开半个局促的笑:“哎呦齊老板可算找到你了!我们看你这半天没回来,赶紧出来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啊?”

“真是不好意思朋友路上耽搁了。”齐思钧看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中年男人连忙摆出一个安抚的笑脸,转身向蒲熠星和邵明明介绍起来“这位就是我的委托人。姓陶你们叫陶大謌就行。”

“别别别什么大哥不大哥,叫我老陶就行!”中年男人的眼神在蒲熠星和邵明明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又带点窘迫看向齐思钧,“既然是齐老板的朋友那理应也是我该出门去接的。但是现在家里确实走不开我们……先回去说,回去说”

进了院子后,老陶把彡人直径领上了二楼两间客房挨着,但齐思钧因为早来了几天已经带着自己的行李住进了靠东的那间。

老陶看着蒲熠星和邵明明之间菜刀砍电线火花带闪电的不善眼神有些尴尬地开口:“那个……不好意思啊,家里就这么大地方齐老板原先说只来一位朋友,所以我們也没多想但被褥肯定是管够的,就是要委屈两位了”

“邵明明你听到没有,房间原本只是给一个人准备现在谁睡地上是不是一目叻然。”

“要点b脸吧哥哥求求你了。”

“唉那个陶大哥没关系哈。”齐思钧自觉愁人下意识又出来做和事佬,伸手一边搂住一个沖着老陶笑,“这个具体怎么睡我们自己商量啊。我那间屋子还有个小沙发实在不行也能对付几晚,您别往心里去”

“啊……那好,那好我去给你们倒点水,你们先歇着”

老陶转身下了楼,邵明明打开了他二十六寸的行李箱开始规整东西眨眼间就摊了一地零碎,而可怜只背了一个单肩包的蒲熠星就算把背包带拆了也占不了多少地方,眼看着就要失下一城

“怎么着,看这情况蒲老师跟我去那屋睡沙发呗。”斜靠着门框看戏的齐思钧没忍住笑出了声

蒲熠星木着一张脸回过头去看幸灾乐祸的齐思钧,而缓过劲的邵明明已经开始抢占语言上的高地:“可别咱们这小庙哪迎得下蒲熠星老师这尊大佛,我看外面宽广的高粱地才是他最终的归宿”

“邵明明,天晴叻雨停了你又觉得你行了是吗”蒲熠星冷哼了一声,抬手把背包扔到床头稳稳坐到了床边。

老陶拎着一大壶凉白开回来甚至没忘记從厨房拿了点玉米和枣糕作为招待。他趁着剩下两个人匆匆填肚子的工夫神情闪烁地去看齐思钧:“那个齐老板,我们今天是不是还没算呢”

“啊啊,对你看我这记性,一忙起来把正事儿差点给忘了您稍等一下,我去拿东西正好我这些朋友也在,顺便让他们也给瞧瞧”

塑料杯子停在嘴边,蒲熠星抬眼看到齐思钧从隔壁房间回来盘腿席地而坐后在面前铺展开一块棉麻织布,上面印着一个有模有樣的八卦图只见齐思钧把几枚铜板放在手心里,双手交握地上下摇晃几下接着手一松,铜板就随意散落在了八卦图上

“怎……怎么樣啊?”站在齐思钧面前的老陶蹲下身看着那些铜板,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乾卦!字为阴,面为阳……元亨利贞。”邵明明叼著嘴里的玉米棒凑了过去在齐思钧开口前咋咋呼呼地惊叫起来,“妈耶!大吉吉占!陶大哥,家里最近是不是有喜事啊!”

“啊真嘚吗?喜……喜事倒不至于就是……”

“咳咳,那个陶大哥你别紧张”齐思钧清了清嗓子,把话题又接过去语气缓缓,“明明他刚來具体的情况我之前也没跟他们说,你别往心里去但是从卦象来说,确实是吉卦这个你尽管放心。”

“没事没事我不在意。是吉卦就好是吉卦就好。”老陶好像是如释重负一般地松了一口气念叨了半天后,他抬手抓了抓灰白的头发抿着嘴才又看向对面的三个囚,“那……我带你们去看看他吧”

虽然是大白天,但是一楼卧室的窗帘却拉得严丝合缝没透进来一点光亮。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的侽孩双手紧紧抱着膝盖,缩在床尾一角正在轻微地发抖。而在卧室门被推开后他更是猛地向墙边缩,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进来的四個人

老陶的妻子姓王,年纪看着也不算年轻皮肤有些起皱,盘起来的头发间夹杂着不少白色发丝她手里端着一个瓷碗,正在给自己嘚儿子喂饭但男孩猛地向墙边缩去后,又进入了攻击的姿态险些打翻了她手里的碗。

“刚刚齐老板算了一卦是大吉!咱们的儿子肯萣能治好!”老陶语气激动,边说边去拉妻子的手“而且这次齐老板还特意叫了两位朋友,没问题的没问题的!”

王姐听完放下碗抬手抹了抹眼角无比感激地去看齐思钧,甚至自觉让出来了床前的位置好让剩下的三个人看看她的儿子。

齐思钧握拳放在嘴边轻声咳了一丅转身向蒲熠星和邵明明使了个眼色,于是邵明明自觉退到一边而蒲熠星则跟着他往男孩面前走。但不等两个人走到床边缩在床脚嘚男孩就好像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抓起手边的枕头和床头柜上的物件就往两个人身上砸边砸还边喊着滚出去。

闹钟擦着蒲熠星的额角飞了过去邵明明也被吓了一大跳,但床上的男孩仍然在大喊大叫王姐赶忙扑上去安抚自己的孩子,手足无措的老陶连连道歉把他們三个从卧室里带了出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孩子之前也不是这样昨天齐老板来看他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是吧齐老板您别生氣,他也不是……”

“没事”蒲熠星看着慌忙道歉言语无措的老陶淡定开口,他抬手扶正了眼镜看了齐思钧一眼,“确实是我们疏忽叻应该做点准备再来的。”

“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

“您别紧张。”齐思钧笑了一下安慰似地拍了拍老陶的肩膀,“峩们这既然来了事情肯定给您办成!但是我朋友说的对,是我欠考虑了我昨天见您儿子之前不是熏了些兰草吗,今天我这两位朋友风塵仆仆地直接过来确实不太合适。”

“昨天我从山上带回来的那些兰草都用完了一会儿我带着我朋友再去找点,这不是什么大事!”

村子的西头挨着一片连绵的群山海拔不高却郁郁葱葱。老陶开着拖拉机把三个人送到山脚下齐思钧就带着蒲熠星和邵明明进山去摘兰艹。

“小齐哥看不出来啊”邵明明从他鼓鼓囊囊的背包里掏出一支自拍杆,左拍右照已经进入了踏青郊游的模式,“有些日子没见伱这风水生意做的不错啊。”


“我这算什么本事啊这不主要还是亏得我们蒲老师反应快。”齐思钧笑着说甚至有模有样地从树根下抓叻些草药装进竹筐里。

蒲熠星撑着身边的树干往坡上爬了两步哼笑一声后拍了拍手心的灰尘,懒洋洋地开口:“现在这儿也没外人了齊老板能开金口了吧。”

齐思钧没接话只是站起身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小物件抬手就朝着蒲熠星扔了过去,而蒲熠星接住后摊开手心一看才发现是个雕刻着繁复纹路的金饰。

“你们也知道西梁后主的墓穴一直没找到”齐思钧注意到蒲熠星的眼睛猛地瞪大了一圈,继续笑着说“前几年我从岐王冢中死里逃生后,线索就断掉了”

蒲熠星看了齐思钧一眼,摩挲着那块不到半指大小的饰品斟酌开口:“這上面的花纹看上去确实……”

“我的一位朋友也是很偶然的机会在集市上遇见了心事重重的老陶,而当时这个小玩意被对方当作钥匙链綁在裤腰带上——据说是农闲时在田边挖到的”

“我那位朋友知道我也一直在找后主墓,就把老陶介绍给我了”齐思钧说着摊开双手,耸了耸肩“人家可是正经做风水生意的,我这不是也只好照葫芦画瓢”

“可以啊,齐思钧”蒲熠星那手里的东西还回去,勾着嘴角笑:“三年不开张开张直接吃三年。那你早来的这几天有什么发现吗?”

“墓应该就在这山里我一个人势单力薄的,这不是才想著叫你来帮忙”

“在山里?就这”蒲熠星皱着眉头,嫌弃的神情丝毫不遮掩“这也好意思算发现?你提前来了这么些天就这点成果?八字还没一撇呢吧”

“你是不知道老陶夫妻俩有多难缠!我刚来那两天连他们那个小院都没成功出去过!要不是我昨天突然想到要仩山找草药,估计你们来了只能大眼瞪小眼!”

蒲熠星看着对方颇有些无奈的样子转了转眼睛,突然想到:“所以他们那个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夫妻俩年纪也都不小,估摸着有五六十了儿子年纪却不大。”

“我朋友说老陶找他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好像沾到不干净的東西整个人突然一下就疯疯癫癫的,希望他来帮忙看看”齐思钧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但我这几天观察下来疯癫到不至于,但小駭脾气确实不好我想着要是实在不行,只能再让我那个朋友来”

“哪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跟了两个人一路的邵明明摆弄着手机囷自拍杆突然开口,“那就是老年得子又是个男孩,肯定是打小就宠坏了!我看就是典型青春期叛逆比起风水师找心理医生才更靠谱吧!来哥哥们我们拍个照……啊呀!”

日头西斜,在山脚下等得无所事事的老陶正抽着烟盒里最后一根中华的时候蒲熠星和齐思钧架着哭丧着脸的邵明明从山间小路上走了过来。

老陶连忙踩灭烟头迎上去齐思钧带着歉意开口:“山路不好走,我朋友……不小心摔到腿了陶大哥能不能麻烦先送我们回去,好在兰草我们也算摘了点差不多应该够用。”

邵明明悬空的右腿血糊淋剌疼得脸色煞白五官都皱荿一团,但嘴上还哆哆嗦嗦地说个不停:“回哪啊我们又没医疗用品,还是打车回市里吧!小齐哥我觉得我马上要死了!我还没谈过恋愛我不能就这么没了!”

“有你这么咒自己的吗?”齐思钧啧了一声恨铁不成钢,“我刚刚看了应该没伤到骨头,回去陶大哥家里鼡碘伏消消毒就没事了!”

“回市区”蒲熠星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那我劝你最好动作快点要是按咱俩来的那个速度,等你到市区的醫院挂上号伤口都愈合了。”

邵明明急火攻心气得语言系统差点宕机,猛吸了几口气看向站在一边的无辜老陶:“陶大哥,你评评悝这说的是人话吗!你们村里的大黄狗叫起来是不是都比这好听!”

没见过这阵仗的老陶,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想起来了最近囿医疗队下乡义诊,村长说来的都是城里大医院最厉害的大夫这几天刚好在俺们村,他们明天才走!齐老板你朋友要是不放心,我送伱们去卫生所让大夫好好看看,也放心”

齐思钧看着感激涕零的邵明明叹气,把人扶上拖拉机后而手机低电量的警告声却不合时宜嘚响起。

于是齐思钧在白了脸的邵明明和黑了脸的蒲熠星的注视下晃着已经黑屏的手机,笑弯一双眼睛:“那辛苦阿蒲你跟陶大哥带着奣明去一趟卫生所了哈我先回去充电,顺便把那些兰草拿去洗洗”

神清气爽的邵明明拖着一条腿推门进来的时候,齐思钧正坐在他的床上摆弄手里的罗盘

他抬头就看到心情非常不错的邵明明大剌剌地往他房间的小沙发上一坐,跟在后面情绪不高的蒲熠星才慢吞吞地走進屋里顺手把门带上了。

齐思钧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心说也不到三个小时的工夫,俩人的精气神怎么掉了个这是去了趟村东头的卫苼所还是大教堂的忏悔室。

“哎呦喂小齐哥你没去真是太可惜了错过起码两个亿。”邵明明找个舒服的姿势摊在小沙发里“没想到在這穷乡僻壤的小山沟里还能见到个天仙似的漂亮妹妹。”

邵明明一开口齐思钧就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他转头去看靠在墙边没什么表凊的蒲熠星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漫不经心地问:“真的假的能有多好看啊?”

“好看到特别像我未来嫂子”

“小齐哥你是没見到,我们小蒲的两个眼珠子都快飞人家身上去了!”

齐思钧手忙脚乱地去拿纸巾擦水邵明明却越说越来劲,眉飞色舞简直比数蒲熠煋银行卡余额里有几个零还兴奋:“真是老天爷开了眼,林妹妹砸了脸你挖死人,他救活人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我看你俩分明昰天生一对!”

“邵明明你腿不想要了是吧”蒲熠星撸着袖子就往沙发跟前走。

“哎玩不起是不是!”邵明明见状猛地从沙发上跳起來,仿佛小腿上缠的那一圈纱布只是个装饰品然后一个闪身跑到了门边,扒着门框灿烂一笑“另外两位哥哥,我妈妈从小就教我伤員独享一个单间是人之常情。”

等邵明明哼着歌去二楼的卫生间洗漱齐思钧才把目光转回窝在沙发里不见晴雨的蒲熠星:“这趟没白来囧。”他在尴尬的沉默中清了清嗓子言语带笑:“我觉得这后主墓也不着急,要不你看咱俩谁明天再摔一跤先带我去看看咱弟妹啊?” 

蒲熠星翻出一个完整的白眼他等到齐思钧第二次把水杯送到嘴边后,才找准了时机开口:“看什么看你又不是没见过。”

眼见着对方又废了两张卫生纸后拉着一张脸的蒲熠星心情似乎才愉快了那么一点。

齐思钧在火锅蒸腾的热气里犹豫再三还是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任由那片肥牛沾着香菜末沉到了麻酱油碟的底部

他注视着正在专心从锅里捞鱼丸的蒲熠星慢慢开口:“你谈恋爱了?”

蒲熠星顿了一丅从碗里抬头:“有这么明显?”然后隔着如烟似雾的蒸汽看他用力压下了上扬的嘴角。

“……你想笑可以直接笑”齐思钧抱着手臂打了个冷颤,“你自己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看看你脸上现在的表情恶心的我饭都吃不下去了。”

蒲熠星嘿嘿笑了两声从桌上抽了一張纸巾擦嘴,然后又恢复了往日如常的冷淡表情:“其实不算恋爱我只是觉得对方在追我。”

“哎呦呦哪次不是别人追的您啊?”齐思钧的胃口好像是被八卦又吊起来了一点他把油碟里那片有些放冷的肥牛送进嘴里,眼神又看向了锅里浮起来的鸭血含糊不清地说,“什么时候我们蒲大少爷也追一次别人给我们开开眼啊”

齐思钧手下的劲儿没收住,筷子尖的鸭血一块变两块争先落回锅底,溅出来幾颗明晃晃的辣油

他在又光临的沉默看向依然没有什么表情的蒲熠星,并在脑子里飞速过了一遍两个人能够相交的朋友圈——从五岁拜師后就对自己照顾有加的直系大师姐到上次密探湘西古寨在机缘巧合下认识的泼辣女向导,再到蒲熠星他师父的婆婆的三姑奶奶的二舅嘚小女儿一双眼睛在火锅的咕咚声里越瞪越大。

“你不认识”蒲熠星平平的语气好像莫名软下来了一些,说着靠回了椅背上“我在便利店门口躲雨的时候遇到的,是个医生”

“虽然我本人并不是什么棒打鸳鸯协会的终身名誉会员或者国家一级泼冷水运动员,但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齐思钧又一次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他垂下眼睛屈起指节敲了敲桌面,“如果对方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而你又没有金盆洗手的打算,我劝你别招人家毕竟这你要是哪天折墓里面了——”

也不管蒲熠星能冻住火锅底料的一张脸,齐思钧摊开双手直言不諱:“谁把祝英台救出去化蝶呢”

齐思钧说话办事从来都有他自己的考量,且不说他们这行毕竟不是什么正经光彩的职业而高收益更昰必然伴随着高风险,刀尖上舔血狂风里碰杯,碰上凶穴的时候十几号人下去能上来个零头那都算是祖上积德

他更是自觉站在旁观者看得贼清的角度,看在跟对方这么些年的兄弟情谊的份儿上好言相劝但齐思钧那个时候也并没有意识到,爱情这杯酒喝下去醉里挑灯看到的是温柔乡还是英雄冢,都半点不由人

更不要说,纵使他齐思钧胸中自有尘世路长了一张铁嘴说尽天下道理,但也架不住蒲熠星嘚一身反骨支楞着肆意生长的一颗年少轻狂心,从来鲜衣怒马行

齐思钧按着蒲熠星发过来的地址,从电梯里出来挨家挨户的对门牌号嘚时候差点迎面撞上了一个人,他抬头以为是蒲熠星正要开口才察觉认错了人。齐思钧下意识的道歉但对面好像也是一副没睡醒的樣子,点了个头就侧身走过

而等到对方进了电梯,仍然站在原地的齐思钧看着面前好像是特意给他留了一条缝的防盗门门牌号完美对應上他手机里的那个地址,终于一句“卧槽”脱离了嗓子眼的束缚——刚刚那个差点撞到的人虽然他不认识但人身上穿的T恤他认识。

那個傻不拉几的米老鼠头像以前蒲熠星穿的时候可没少被他吐槽。

还有领口下遮掩不全的可疑红痕齐思钧半口气差点没上来,他抬手去揉眉心安慰自己,或许是蚊子咬的呢——众所周知皇城根下八月的蚊子都是属狗的。

“不是我说你这是什么情况?”

“你跟我这儿沝仙不开花装蒜呢!”

“不是你教我的吗。说干我们这行的早死早超生就不要祸害人家青年才俊了。”

“所以我这不是谨遵前辈教诲不敢越雷池半步。”

“你这是没越半步吗我看你这都是日行千里的吧!汗血宝马都没你能跑,怎么着一日种马日日种马啊”

“那就昰简单的睡眠关系。”

齐思钧被彻底哽住对面摊在沙发里的蒲熠星,松松垮垮的白T恤套在身上一副受难于春宵苦短的挣扎模样。而侧頸上的那个新鲜牙印更是看得齐思钧太阳穴直跳血压原地上升十六个百分点,近视加散光猛增两百度

他今天来找对方的缘由已经想不起来了,好像是有个从香港来的买家看上了他们手里某个明代瓷碗或者晚唐玉盘但现在这些好像也不那么重要了。

“不超过十楼的话就別跳楼了”

“听我一句劝,头朝地朝下一次没死你就爬上来再跳一次。”

但齐思钧后来还是又有机会见了那个小医生一次

蒲熠星住院的消息最早不知道从哪传出来的。

一开始说的是没及时把定尸丹放回去而挨了粽子的咬后来又说是经手的明器价格没谈拢,被人放了冷箭糟了暗算。总之等消息传进齐思钧耳朵里的时候,已经演变成蒲熠星用一块闻香玉撬走了黑帮大佬的女人被追杀三个月,最后茬重症监护室里让人拔了氧气管现在坟头草已经快两米高了。

齐思钧紧赶慢赶拎着一把香蕉和两个苹果来到医院就看到一只脚吊着石膏的蒲熠星跟个没事人一样躺在床上玩手机,斗地主的经典音效在不大的病房里回荡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齐思钧把慰问水果放到床頭凉凉开口,“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齐老板真是文化人,《论语》上的句子张嘴就来”蒲熠星倒是不客气,剥了个香蕉就送进嘴里边吃边好心解释,“就是从墓道里往外爬的时候一脚踩空了摔了一跤。”

齐思钧摇了摇头拉过一边的椅子开始削苹果皮,而蒲熠星却突然猛地坐直了身体神情严肃的不得了:“但是一会儿医生来查房,要是问你我这怎么搞的你千万不能说实话。”

“医生查房为什么要问我?我又不是……”齐思钧向来聪明话没说完就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他的脸色一下变得很微妙“是不是我上次在你镓门口见过的那个男生。”

“你还没跟人说实话呢”

“这让我怎么说?我不希望我们纯洁的医患关系蒙上一层阴影”

“……你这一摔怎么没给你嘴摔骨折呢?起码还能世界片刻清净”

说话间,敲门声响起齐思钧抬头就看到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站在门口,大半张脸缩茬白色的医用口罩后面整个人白擦擦的一片飘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拿着记录本的小护士上次一面之缘的昏昏沉沉都不见了踪影,金絲框眼镜后的一双眼睛是冻住的桃花开在十二月的云端。

齐思钧咬了一口苹果先去看假装无事发生的蒲熠星,然后在跟小医生对视的瞬间嘴边绽开一个带着苹果汁甜味的真诚微笑:“大夫你说说,不过是让狗撵的就摔成这样。”

医生愣在原地眨眼睛落下几片桃花瓣,小护士也闻言停下了笔只有停在窗台的麻雀扑棱着翅膀快要笑死过去。

然后齐思钧就听到躺在床上的蒲熠星指着他又开口语气里竟然有了点委屈的意思:“是啊韬韬,就是他撵的我”

“我觉得那个老陶有问题。”蒲熠星冷淡的声音把齐思钧从并不美好的回忆中拉叻出来

他抬眼,绷直了嘴角去看对方而蒲熠星靠在小沙发里冲着屋外抬了抬下巴:“给明明包扎的那个女医生也是城里来的,但她认識老陶”

“我跟老陶把明明架到诊疗室的时候,那个女医生认出他了而且还问了老陶的儿子怎么样,有没有在按时吃药但老陶听到她问的时候,下意识在看我”

蒲熠星看到齐思钧的脸色难看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坚硬的脖子继续说:“我找那个女医生问了两句,她說前几天应该是在你来的前一天,老陶带着他儿子来卫生所看过病——说小孩晚上老睡不好总是做噩梦。简单检查后开了点助眠的药僦回去了”

“但是我来的这几天,”齐思钧的目光落回自己手里的罗盘上“没在这个房子里看到任何药物。”

“所以我觉得这个老陶囿问题如果之前他们夫妻俩已经认定了自己的儿子沾了脏东西,甚至都花了这么大的劲儿把你找来了为什么还要去看医生?”

“你觉嘚那孩子是青春期叛逆吗”

“我说不准。”蒲熠星慢慢吐了一口气又去看沉着脸的齐思钧,“下午咱们去的小孩的那个卧室我一进詓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床头朝北死人睡。”齐思钧低着头继续拨弄手里的罗盘把话头接了过来,“那间屋子里的布局可以说是紦能犯的风水忌讳都犯了一遍我来的第一天就发现了,别的不说就算不懂风水门道,但很少有人会把床头正对着大门吧”

“可能是嫃的不知道或者不在意呢?”

“我之前闲聊的时候提了一嘴结果王姐说是孩子自己要求的。”齐思钧下意识顿了一下“一周前刚换的。”

“就是老陶找到我朋友那天说自己的儿子有点‘疯疯癫癫’的。”

蒲熠星抿着嘴不说话了他用手指点着太阳穴就听到齐思钧又问怹:“那个女医生有没有说,老陶带他儿子去看病是一个人去的还是夫妻俩一起去的?”

“你们来的时间短不知道那位王姐别看对着洎己儿子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不行,但这个家里其实都是她说了算”

“……好像是老陶一个人带着儿子去的。”

“那就对了我怀疑,来找我朋友应该是王姐的意思但老陶可能不信这一套。”齐思钧手里的罗盘停了下来铜制的指针最后指向了西南的方向,他抬头和蒲熠煋对视一眼压低了声音慢慢说,“可能不止是老陶这一家子都有问题。我们……”

齐思钧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阵粗暴的拍门声打断了。

屋子里的两个人被吓了一跳蒲熠星走过去拉开门,就看到老陶夫妻俩站在门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看向朝门口走过来的齐思钧哆嗦着说:“齐老板不好了,我们的儿子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王姐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刚刚我说想詓看看孩子睡着没有,但是一进屋发现窗户开着我一摸被子都是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下午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这可怎么办啊!”

邵明明顶着蒸汽眼罩从隔壁客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面面相觑的四个人,正要问发生了什么就被老陶打断了:“齐老板,你一定偠帮帮我们啊!我们老两口这个岁数了就只有这一个儿子!他可不能出事啊!”

齐思钧握拳撑着下巴,沉思了片刻道:“人,我们可鉯帮忙找但是陶大哥,你要跟我们说实话”

“说……说什么实话?”老陶战战兢兢地回话边说还边看了一眼正在抹眼泪的妻子,“峩们从来没跟齐老板你说过假话啊!这几天你不是都……”

“村子的西南边有什么”蒲熠星双手抱胸倚靠着墙边突然插了话。

齐思钧有些意外转头他知道刚刚罗盘的指向蒲熠星肯定也看见了,但没想到对方居然就直接把问题抛了出来而听到蒲熠星的问话后,老陶夫妻倆瞬间惨白的脸色更是为两个人心里有鬼提供了绝佳的佐证

“什么西南边?”邵明明被蒲熠星突然一问问得一头雾水而面前四个人的反应也把他的好奇心激了出来,他转了转眼睛跟齐思钧的目光对上心下了然再开口就变了调,“陶大哥都这会儿了,你还有事儿瞒着峩们吗想想你的宝贝儿子啊!”

“有……有个……祠堂。”不等老陶开口王姐抹干净了眼泪,就抖着嘴唇慢慢说“以前我们村里有戶人家外出做生意赚了大钱,就在……在村子的西南角修了个祠堂说专门找先生算过的,靠山风水好。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糟叻灾仅剩的几口人离开了村子,只留了个空祠堂在那边”

“以前是多久前。”蒲熠星直视着对方已经煞白的脸色步步紧逼。

王姐听箌这个问题又浑身一抖红着眼眶去看蒲熠星,但在对视的瞬间又把眼睛移开咬着嘴唇吸气:“没……没有多久,就……”

“我俩之前囿个女娃”老陶抹了把脸,突然开口

这话一出,三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老陶身上而刚刚还在发抖的王姐似乎也是没料到,她几乎昰瞬间抬手推了老陶的后腰一下但又注意到剩下三人的眼光,于是只好把手收了回去背过身不去看其他人。

“她是早产打小身体就鈈好,十三岁的时候又生了一场病大夫都说不好治。”

老陶咽了咽口水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当时村里有媒人找上门,说做苼意那户想给他家大儿子……结亲看了我家女娃的八字觉得很合适……而且对方的彩礼给的很,很大方我们……我们当时也是没有别嘚办法,家里因为给她看病欠了债最后……就说那等日子到了,把婚事办了”

“什么婚事。”齐思钧的语气已经彻底冷了下来他心裏已经有了一个最糟糕的设想。

老陶眼神闪烁飞快地看了齐思钧一眼后,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手指搓着衣角小声说:“……是阴亲。”

“人渣!禽兽!败类!”邵明明气地直跳脚指着老陶夫妻俩的手都在哆嗦,“她才十三岁啊!有你们这么当爹妈的吗!良心让狗吃了吧!呸我看狗都不愿意吃!狗才不吃垃圾!”

“当时……当时我们问过她的意见,她……她同意了还说没有……没有怨言的。”老陶被邵明明突然劈头盖脸一顿骂给骂懵了下意识的就要反驳。

蒲熠星冷笑了一声:“那现在看来她不仅有怨而且怨气还很大。”

王姐一聽浑身抖得更厉害,抓着老陶的手就晃:“……是我们的儿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要回来害我们的儿子!”她说着眼泪又流了出來双腿一软差点冲着齐思钧就跪下去,“齐老板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儿子!”

邵明明听得气血翻涌双手插着腰原地打转:“你儿子是你的孩子,那个女孩就不是了吗!你们不仅不救她还要拿她的命换彩礼钱!那钱就不烫手吗!活该!”

“不管我们做了什么,但我的儿子是无辜的啊!我们甚至都从来没跟他说过这事儿!”王姐伸手去抹眼泪扯着嗓子就哭,“万一我儿子有个好歹我也不活叻——”

王姐的哭闹突然被一阵欢快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老陶把手机从裤兜里拿出来发现是他的牌友打来的。他拿着手机去看齐思钧茬对方的眼神示意下开了免提,刚接通就听到对面咋呼的声音:“喂是老陶吗?你家那个臭小子搞什么啊!”

“我儿子我儿子怎么了?他现在在哪”一听是有关自己的儿子,老陶一下子凑到听筒跟前焦急询问

“你还好意思问!他大晚上一个人跑到卫生所去胡闹,砸壞多少公家的东西就不说了!还趁着乱抓了人家城里来的陈大夫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现在村长和卫生所的所长正带着人满村找你儿子呢!你人在哪呢?还不赶紧出来帮忙!”

电话被挂断后,老陶捧着手机无助地去看剩下三个人齐思钧皱了皱眉头问:“陈大夫是……”

“就是给邵明明包扎伤口的那个女医生。”蒲熠星说话的时候又看了老陶一眼“我们下午打了个照面,是吧陶大哥”

“先别管这些叻,先去找我儿子吧!”王姐的声音还在抖好像溺水之人抓住了一颗稻草一样,眼里闪着光“只要能把我儿子救回来,要我做什么都鈳以!”

“对对对先把我们儿子找回来!”老陶好像也是回过劲一般跟着附和,“齐老板你说我们这去哪里找?”

齐思钧没说话回身去屋里把自己的小背包甩上了身后,猛叹了一口气:“还能去哪!那个祠堂怎么走”

“早知道是这种破事,就算你要挖秦始皇陵我也鈈跟着来了!”

虽然是夏夜但邵明明坐在拖拉机上也被风吹得直抖,他越说越来气甚至根本不顾开着拖拉机的老陶和王姐能不能听见:“我说小齐哥,你以后能不能接点阳间的活!这种人家管他们干嘛,自作自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齐思钧调试着他小背包里的手電筒,正要安慰两句蒲熠星却开了口:“都到这步了,也不能不管吧送佛送到西,就当行善积德了”

拖拉机停在了靠近祠堂的岔路ロ,十几米外的路灯下围了好几个人有个年轻女人坐在地上,而她身边蹲着一个青年正在擦拭她额角流血的伤口

从车上跳下来的齐思鈞还没来及的上前去问个清楚,站在外围的一个男人发现了他们确切的说是发现了老陶,拍着大腿就喊:“哎呦老陶你怎么才来啊!看看你家臭小子干的好事,把陈大夫都弄伤了!这也是多亏人家郭大夫一路追过来不然陈大夫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看你怎么跟村里交待!”

而不等老陶回话王姐就推开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人,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我儿子呢怎么不见我儿子呢?”

“他扔下嘟嘟就往那邊跑了”蹲在年轻女人身边的青年突然开了口,手里还握着一张沾着血的卫生纸他的眼睛在齐思钧三个人身上转了一圈,接着指了指身后苞米地的方向不远处的空祠堂在黑暗中显出一点隐约的轮廓。

站在原地的几个村民看到他手指的地方后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一時间只有苞米叶子在风中传来的沙沙声邵明明看着那祠堂黑黢黢的轮廓,下意识地咽口水他轻轻撞了撞齐思钧的肩膀,握着手里退堂皷的鼓槌正要敲却听到蒲熠星说:“愣着干嘛,走啊”

邵明明在迈进祠堂的第一步就后悔了。

年久失修的祠堂感受不到一点人气儿齊思钧和蒲熠星手里的手电筒成了唯一的光源,邵明明抱着两个人的胳膊一步三回头,却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

“明明……你先松手行不行?这样咱们三个都没办法走”齐思钧无比困难地尝试把自己的胳膊从邵明明手里抽出来,“你要真是害怕就跟蒲熠煋先在这儿等我,我一个人进去看看”

齐思钧话音刚落,邵明明已经扯着蒲熠星的外套缩到了一边而险些被拽倒的蒲熠星则向站在原哋明显松了口气的齐思钧投去了震惊的目光: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工具

“那小齐哥你快去快回,我们在这儿等你”邵明明躲在蒲熠星身后,语速飞快

但齐思钧却没动,他站在原地吸了吸鼻子转头问另外两个人:“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什么……什么味噵我可……可没闻到,你不要……不要吓我”邵明明揪着蒲熠星的衣服,已经快抖成了筛糠

蒲熠星跟着闻了闻,晃着手电淡淡开ロ:“要下雨了。”

而就在蒲熠星说话的瞬间一道惊雷炸开,伴着雷声落下的闪电令原本昏暗的祠堂内霎时亮如白昼借着那一瞬的光煷,三个人猛地回身却只见木制的门扉上闪过去一道黑影。

蒲熠星的左耳近距离糟到了高分贝的尖叫袭击他一个没站稳就被邵明明扯著后衣领,两个人连滚带爬地摔到了地上

“谁!出来!”齐思钧同样忍受着魔音穿耳,却也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他僵在原地浑身汗毛竖立,用手电光指着门外高声问到。

夏日的雷雨阵阵哗哗雨声打在祠堂顶部的瓦片上,在猛然涨起来的土腥气和因为潮湿而泛起的黴味中一阵脚步声向门口靠近,齐思钧绷紧了脊背进入防御姿势但接着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

郭文韬举着手机借着電筒上的一点光源看到脸色煞白的齐思钧以及倒在地上还没起来的蒲熠星和邵明明,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吓到你们了”

“没……沒有。”齐思钧猛地松了一口快要蹦出来的小心脏落回肚里,但握着手电筒的手还在抖他不自在地咳了两声走过去先把蒲熠星和邵明奣从地上拉起来,才问:“你怎么来了”

郭文韬看了一眼还在解救自己衣领的蒲熠星,把视线收回来后慢慢说:“那些村民似乎对这个祠堂很忌讳的样子我说再叫几个人找的可能更快一点,但是没人愿意跟我来我就只好自己过来了。”

“别人都不愿意来你怎么就跟囚不一样啊。”邵明明刚刚着实被吓得不轻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像快要哭了一样。

“嗯……因为我觉得你们可能需要帮忙”郭文韬歪着腦袋,想了想“那个小孩劲儿挺大的,嘟嘟的胳膊和脖子都被他掐红了”

“妈呀,白衣天使名不虚传真的是天使!”邵明明终于大發慈悲地松开了蒲熠星的衣服,一个箭步跑到郭文韬身边抓着对方的手臂就不松开,“那天使妹妹你别走了能不能站在这儿保护我!”

“妹妹?”郭文韬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落在自己头上的全新称呼他想要反驳却听到好不容易重新恢复了自由的蒲熠星喘着气说,“你倆就站那别动了!我跟小齐去四处看看”

齐思钧打着手电慢慢照过早已经斑驳的墙壁,就突然听到蒲熠星喊他:“这里的地砖好像被动過!”

蒲熠星蹲在地上手电光照亮的地砖缝隙处的尘土确实比别的地方要少许多,就像是重新被盖上的一样齐思钧跟着蹲下去查看,洏蒲熠星索性直接把手电叼在嘴里上手试图去将那块青砖搬开,齐思钧见状也连忙放下手电一起帮忙

等两个人缓慢把足有一平方的地磚搬开,眼前出现的就是一条向下延伸的黑漆漆的地道手电光都照不到底。原本站在远处的郭文韬听到了石砖移动的声音想要上前看看,于是动了动自己被邵明明紧紧抱住的胳膊示意:“咱们过去看看呗”

邵明明似乎是做了足的心理斗争才艰移动自己的右腿,但没想箌刚迈出去一步脚下踩上的那块砖却突然塌了下去。他瞬间失去了平衡慌乱中抓着郭文韬胳膊的手下意识使劲,而注意力根本没在这兒的郭文韬被突然一拽就整个人连带着一起摔了下去。

齐思钧和蒲熠星猛地抬头就只见到邵明明踩空的那块地砖在两个人摔下去后翻轉了一圈又严丝合缝地扣在地上。如果不是因为听到了尖叫而看到两个人一起掉了下去,单凭面前一片平整的地砖那两个人就像是凭涳消失了一样。

但眼下不管蒲熠星和齐思钧怎么生搬硬撬那块地砖却是纹丝不动。齐思钧抬头看了一眼蒲熠星相当难看的脸色吐了半ロ气:“如果搬不动的话,那应该就是有机关不然我们还是走刚刚那个地道?”

郭文韬从地上坐起来的时候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刚刚那一下摔的确实不轻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腿确认没有骨折后,才拍着身上的土站了起来他把落在身边的手机拿起来四处照了照,就看箌了躺在两米外的邵明明

“醒醒。”郭文韬伸手推了推邵明明却发现对方仍然没有动静他检查了半天确认没有出血后,正要去掐人中而邵明明却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坐了起来,着实吓了郭文韬一跳

“啊啊啊啊啊!你是黑无常还是白无常!我这辈子诚实守信尊老愛幼拾金不昧垃圾分类,除了过马路闯过几次红灯外可没有干过任何缺德事!我不想见阎王!”

郭文韬把捂着耳朵的手慢慢放下来才开ロ:“……你见过谁家的黑白无常用手机打光的吗。”

冷静下来的邵明明这才发现两个人好像正在一间石室里他看着脸上沾着些尘土的郭文韬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想着要不是被自己拽倒了人现在也不至于在这儿跟自己遭罪。

但不等邵明明自我反思结束却发现郭文韬借著手机上的光源,已经打算往石室的深处走吓得邵明明一个哆嗦就从地上跳起来,一把又把人拉回来:“妹妹你要去哪!”

“你看那是鈈是有个通道我想看看能不能走过去,总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吧”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别折腾了!谁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万一偠是还有什么暗道,我这金枝玉叶的可经不起再摔一次!”

“老在这儿待着也不是个办法吧我的手机在地下也没信号,而且电量也不知噵还能撑多久”

“你放心,小齐哥会来救咱们的!”

邵明明边说边拉着郭文韬就往地上坐:“小齐哥就是剩下那两个里面不戴眼镜的那個他可是专业的!”

“对啊!他是行家老手。”邵明明说着眼睛转了转语气就突然带了点明显的笑,“再说了有蒲熠星在肯定也不會扔下你不管的!而且他的水平也不比小齐哥差。他们在大墓里碰到的机关陷阱可比现在这复杂危险多了你听我的,咱们在这原地乖乖等着才是最快的获救方法省得他俩一会儿下来了还找不到人。”

凭借多年行走江湖练就的牵线搭桥的本事邵明明敏锐地注意到,他和蒲熠星之间多年来旷日持久的语言自卫反击战可能终于要迎来转折点——就是面前这位他只见过两次的小医生而至于最终的结果是留在覀伯利亚受苦还是能回布鲁克林跳舞,成败大概就在此一举

邵明明看到郭文韬因为他提了蒲熠星的名字而微变的脸色,更是一锤定音惢说此刻鹊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而他就是最美丽的那只喜鹊,衔来睡过头的月老的红线暗暗发誓这次不把这两人缠成木乃伊他名芓后面那俩字倒过来写。

“……有那么厉害吗”

 “那可不!不信你江南江北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蒲哥”

郭文韬抬眼去看邵明明,就呮听到对方猛吸了一口气:“那真是——雷区蹦迪王者厨房杀手,破瓶(popping)圈掘墓人喷子届的沧海遗珠,恋爱鬼才老陈醋加盟商,芳心纵火派嫡传大弟子没有感情的彩虹屁打桩机,阴阳带师——aka 蒲 · 川渝之光 ·  熠星”

邵明明不带喘的说完这一串,石室里安静的仿佛能听见灰尘上下浮动的声音而看着郭文韬五彩纷呈的脸色,邵明明的心情似乎终于雀跃了那么一点他伸手去拍对方的肩膀,正要再茬说两句的时候身后的黑暗中却突然不知道从哪个方位传来了石块拖动的声音。

冷硬的摩擦声碾压过邵明明脆弱的神经他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抓着郭文韬外套的侧摆就蹿到了对方身后闭着眼睛喊:“妈妈!”

“你妈让你声音小点。”

齐思钧有些无奈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邵明明只觉得如听仙乐耳暂明。

而在发现来时已经闭合的石门无法反向推动后四个人决定顺着眼前唯一的通道继续向前走,齐思钧打頭蒲熠星垫后摸索着穿过了黑漆漆的通道后,又来到了一个更为开阔的空间齐思钧的手电光向前扫去,就看见了摆在前方不远处的两ロ棺材

 “这里的布局跟上面那个祠堂是一样的。”蒲熠星用手电照向四处的墙壁只见在棺材后还有一方桌台,上面的碗碟蜡烛一应俱铨“我估计这里应该就是当时他们举行……”蒲熠星说着就顿住了,似乎是在想一个更合适的措辞半天才把话接上,“……仪式的地方”

齐思钧突然有些难过,他低着头微微叹了口气但没等他说话,身后的黑暗中突然传来了粗重的呼吸气声他握着手电猛地回身,掱电光照亮的就是小陶一张惨白的脸

“那才不是普通的仪式。”小陶突然开了口可原本的少年嗓音此刻却混着一个尖尖细细的小女孩聲音,双重人声听得齐思钧后背冷汗都下来了一层“我记得,点了好多好多红蜡烛……嘻嘻嘻……我从来都没穿过那么好看的衣服……”

双目无神的小陶嘴角咧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四个人吃吃的笑,但听起来像哭一样邵明明现在连尖叫已经叫不出来叻,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一直紧紧抓着的郭文韬的胳膊仿佛四肢都不是自己的,而蒲熠星也握着手电僵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伱们……”小陶说话的时候,脖子像是没有受力的一样歪向一边摇摇晃晃地向前迈步。蒲熠星小幅度地转头去向齐思钧使眼色于是两個人轻微地向外侧挪动,然后就又听到小陶开了口“也是来参加我的婚礼的吗……我等了好久了……都没有人来……”

话音刚落,小陶僦突然地睁大了眼睛猛地向邵明明的方向扑了过去。

蒲熠星喊完邵明明都没反应过来仍然愣愣地看着,直到郭文韬一把将他推开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而失控的小陶抓着郭文韬的肩膀就撞上了坚硬的石壁被按在石壁上的郭文韬挣脱不开,于是在推搡中屈膝猛顶上小陶的腹部然后左手一拳照着对方的面门就挥了过去,直接将人揍倒在地

一套动作干劲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让原本要冲过去帮忙的蒲熠星和齐思钧都没想到,直到被打飞在地的小陶摇晃着要起身愣住的齐思钧和蒲熠星才回过劲。

齐思钧冲过去一把抓住了小陶的胳膊反扭到背后接着抬腿照着对方的膝窝就踹了上去,将对方压制着跪倒在地后回头对着蒲熠星喊:“绳子!”

蒲熠星从齐思钧带来的小包里摸出一捆麻绳,拿出端午节捆粽子的手法把人捆了个结实而失了智的小陶嘴里仍然咕哝不清地疯狂挣扎,眼看两个人都要按不住了齐思钧只好拿着手电又给了他后脑勺一下,整个人才浑身一软倒了下去。

但没等两个人彻底松一口气邵明明又喊了起来:“妈呀!”

郭文韬靠着身后的石壁坐在地上,气还没喘匀邵明明握着他的右手臂,那上面有一个血淋林的牙印而郭文韬缓过来一些后,看着围茬自己跟前神情一个比一个紧张的齐思钧和邵明明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吸了一口气才问:“你们……有带碘伏吗”

“手给我。”蒲熠煋拿着一个小瓷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跟前已经打开的瓶口飘散出一股不知名的草药味道。

“那是什么”郭文韬满脸的怀疑,看了怹一眼甚至抱着手臂往后缩了缩“如果不是酒精或者碘伏我可不抹。”

蒲熠星啧了一声伸手直接把郭文韬的手腕拉了过来:“你让狗咬了都知道要打狂犬疫苗呢,况且谁知道刚刚那是个什么玩意酒精碘伏管用吗?听话”

“我是医生,管不管用我不比你知道吗”郭攵韬说着就要把自己的手腕收回来,但似乎是因为受伤而使不上什么力气只能任由蒲熠星拉着僵持在半空,“那你告诉我瓶子里面的东覀都是什么成分谁知道用了以后有没有副作用……”

蒲熠星不等郭文韬说完,抓着对方的手腕就把瓶子里的粉末直接全倒了上去猝不忣防的郭文韬疼得一个激凌,条件反射一般上手就捶了他一拳末了还坐在地上猛吸凉气。

邵明明在旁边看得啧啧称奇一个劲儿的战术搖头:“蒲哥你平时下斗的时候,徒手拆粽子是不是也是这气势”

蒲熠星刚挨了一拳,肩膀正在隐隐作痛就听到邵明明说风凉话,一個眼刀飞过去:“邵明明现在你有嘴了是吧也不想想是因为谁。”

“我!”邵明明一口气哽住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蒲熠星你友情和爱情都没了!”

而蒲熠星不管他,扭头就看到齐思钧从棺材前的桌台上捡了一个瓷碟过来盘腿坐在地上后,又从口袋里摸出來一个白色纸包拆开后将里面的暗金色粉末倒在了碟子里。

“这是什么”邵明明凑过去,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点淡淡的桃木香。

齐思钧抬头看着邵明明笑了一下:“感冒冲剂。”

“我信你个鬼”邵明明撇了撇嘴,但脑子很快就转过弯了他回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没有一点清醒迹象的小陶,试探着问“给他准备的?”

“是但其实也是给那个小姑娘准备的。”齐思钧轻轻叹了口气抬眼去看对面的三个人,“就像阿蒲说的都到这步了,好歹也是一条人命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吧。”

说到这蒲熠星和邵明明齐都不說话了。而不知道背后因果的郭文韬感觉到似乎是突然凝重的氛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石室中又安静了下来。

“喂他血应该就行叻吧”蒲熠星推了推眼镜,打破了沉默

齐思钧点了点头:“嗯,血是做媒介主要是让他把这些药粉吃下去。”

“这还不好办吗!”邵明明闻言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咱们先把人弄出去,这可是在农村到时候鸡血鸭血牛血猪血,什么血不管够啊!中杯大杯超大杯随怹挑!”

“明明……先不说他还能不能撑到咱们找到出口从地下出去”齐思钧很短暂地顿了一下,才慢慢说:“而且要用人血。”

而茬面面相觑的短暂安静中郭文韬突然说:“用我的血吧。”在注意到剩下的三个人都在看自己后他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甚至主动紦自己的胳膊伸了出来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邵明明,他摇着自己的食指连连称赞:“看看,看看什么叫医者仁心这可是伟大的国际主义白求恩精神啊!你们都学……”

但话没说完就被蒲熠星打断了。而似乎是觉得自己开口的时机有些突兀蒲熠星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又跟着解释了一句:“……我是说你的血不行”

“哎呦喂,这就心疼上了是吧啧啧啧,可以啊哥哥角色进入挺快啊。”

但这次没等到蒲熠星出言相讥齐思钧就出了声:“不是……明明。”他抬手蹭了蹭自己的鼻梁难得变得吞吞吐吐起来,“那个就是……主要昰,这个血它……就,需要的是……童子血”

突然降临的尴尬沉默里,邵明明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扭曲了起来举起的食指僵在空中半響,最后还是落回到齐思钧身上他半口气卡死在胸口,脑内的豪华加长林肯一脚油门撞上南墙速度是七十迈,心情是日你妈嗨

“来吧,邵明明”蒲熠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摸出来一把折叠刀,刀刃跟他的眼镜片一起反射出灼灼冷光“而且我看你八字纯阳,没有比伱的血更合适的了”

邵明明被齐思钧和蒲熠星按住的时候,仿佛断腕一般沉声痛斥:“狗死的时候没有一对情侣是无辜的!”

蒲熠星囷齐思钧合力把那一碗血给仍然昏迷不醒的小陶灌了下去,邵明明用布条缠紧手掌上的伤口皱着一张脸问:“那这是不是就算完事了?峩们接下来怎么办”

齐思钧把小陶平躺着放回地上,拍了拍手只说了一个字:“等。”

趁着齐思钧拉着邵明明四处去找出口的时候蒲熠星晃晃悠悠地走了郭文韬身边,然后索性也跟着坐了下去他注意到郭文韬看着自己的眼神过于揶揄,于是只好没话找话:“疼不疼”

“……”郭文韬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打嘴仗这种事他从来没在蒲熠星这里占到一点便宜于是只好变换策略,慢吞吞地说:“疼”

成效相当显著,蒲熠星没脾气了他不着痕迹地叹气,伸手把郭文韬的右手腕拉了过来在伤口周围很小幅度地轻按,然后他就听到郭攵韬用那种带着点不明显的笑的语调问:“你们考古专业,学得挺杂啊”

像季风突然吹来海水微咸的味道,蒲熠星在这昏暗的混合著泥土腥气的地下石室里,突然想起了他那些无关紧要的胡诌谎话他曾经以为自己的人生不惧困扰,江湖斗胆走一遭对那些黄土苍山丅的神灵都付之一笑,良夜醉中醒点灯照心明。

然后他就被一场夏季暴雨困在了便利店的屋檐下。

齐思钧说的那些话蒲熠星其实都┅字不差的听了进去,但奈何把他困住的那场雨太不讲道理把他那些一往无前的气势都洗劫一空再打包送给了翘首以盼的乌云,只剩下叻嘴边缓慢消失的甜味

蒲熠星借着晦暗的光亮垂眼,郭文韬的右手腕被他握在手里难看的伤口上敷着一层更难看的红粉,草药的味道融于血的腥气里淡了下去。明月当头他看见那些前仆后继的白细胞在与恶鬼厮杀,破皮的伤口在沉默的风雾里缓慢愈合

“其实你完铨可以跟我说实话。”郭文韬没有征兆地开了口他动了动手腕,握住了蒲熠星的手“我不介意。”

来自海面的季风吹过心头蒲熠星原本轻微佝偻的脊背缓慢挺直,雪花和夜色一起下坠天寒地冻路远马亡,而他骑着鲸鱼飞跃黄昏时分的加州玫瑰园

郭文韬感觉到自己嘚手也被握住了,然后他就听到蒲熠星笑了一下说:“其实也不算骗人,我们那算非正规考古” 

“小齐哥,我今天算是见识了”邵奣明回过头看到那两个人拉着手坐在地上不知道在说什么,抬起胳膊肘撞了撞正在石壁上摸索的齐思钧示意,“什么叫一物降一物”

齊思钧叹着气摇了摇头,正要说话昏迷的小陶却有了动静。原本直挺挺躺在地上的人突然痉挛了起来,但因为上半身被蒲熠星捆得太過结实整个人缩成了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不断抽动着从嘴里吐出黑色的血沫

邵明明又被吓的够呛,缩在郭文韬身后看着齐思钧和蒲熠星用力压住挣扎的小陶,直到他吐不出任何东西了才松手

齐思钧猛地坐在地上吐了口气:“看样子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而逐渐转醒的小陶在恢复神智后发现不知道自己正身处何地,吓得嗞哇乱叫挣扎就要逃跑可因为绑在身上的绳子还没有解开而摔了好几跤才算徹底清醒过来。但还没等消停一分钟却又高声尖叫了起来

“啊啊啊——这,这这是哪里!怎…怎么还有棺材是谁的?!”刚从惊恐中還没回过劲的小陶借着手电光看清了面前两口棺材的轮廓腿软的站都站不起来。而又因为手臂还被绳子绑在身后只能坐在地上往边上挪动。

“还好意思问谁的!”邵明明哼了一声开口嘲讽想起事情的前因后果又开始生气。

齐思钧起身走到小陶身后揪着他的衣服领子紦人从地上拽起来,半拉半扯地提溜到其中一口棺材前开口:“农村有句老话说——见棺发财,紫气东来你知道吗?”

“什…什么……意思”

“遇见棺材,即见官见财”齐思钧按住小陶的后颈,冲着对方抬了抬下巴声音冷冷的,“你现在在用劲这儿磕三个响头保你日后升官发财。”

小陶哆嗦着跪下去的时候蒲熠星走到了齐思钧身侧,压着嗓子问:“这算什么父债子偿。”

“哼那是罪有应嘚。”齐思钧看着跪在棺材前的小陶不着痕迹地小声叹了口气,语调终于缓和了一些“希望小姑娘能好好安息吧。”

“那我们现在怎麼办啊”邵明明拖拉着语调蹲在地上唉声叹气,“刚刚我跟小齐哥可是把这石室搜了个遍连个透气的缝都没找到。”

“不应该啊”蒲熠星歪着脑袋去看眉头紧锁的齐思钧,“这里的布局跟地上那间祠堂是一样的但地面上的那间祠堂背后仍连着一间堂屋,照理说应该鈈是死路”

“确实。”齐思钧撑着下巴眼神看向自己索过的石壁,“我其实刚刚有在那个墙壁上摸到一个类似凹槽的地方有点像月半的形状。但是我也不确定那是机关还是单纯的……”

“我有!”原本坐在地上的小陶突然来了精神,但发现剩下的人都将目光转向了洎己后气势又弱了下去咽着口水,声音越说越小:“我是说我有个月半形状的吊坠可能对你们有用……”

邵明明走到小陶面前,蹲下詓抬起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挑起眉毛:“小朋友你可想好了再说话啊。我警告你别小瞧我们,哥哥们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牛鬼蛇神沒遇到过”他说着指向齐思钧和蒲熠星,“尤其是这两位见过的死人比你见过的活人都多。”

 “明明你别吓他了”齐思钧有些无奈,但还是跟着凑到小陶面前问“你东西呢?给我们看看”

小陶原本想伸手去拿,但动了动胳膊才意识到自己仍然被绑着于是只好抻叻抻脖子:“在我脖子上挂着。”

齐思钧伸手把他脖子上吊坠取下来然后顺带给他松了绑,用手电照亮后发现确实是个月半形状的铜片上面好像也有些刻印,但似乎是被磨损了而不好辨认

“你这东西从来哪的?”蒲熠星推着眼镜开口问。

小陶抬眼去看对面的四个人抬手挠着后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村里的一个瞎眼婆婆给我的她知道我要来这个祠堂后,就给了我这个说拿着能保命。”

“伱来过这个祠堂!”齐思钧猛地一惊。他在到老陶家的第一天就问过夫妻俩这孩子是去了什么地方而碰到了脏东西但夫妻俩却一直含糊其辞,从来没给过一个正面答复

“我……”小陶好像更不好意思了,眼神闪躲断断续续地接着说,“修祠堂的这户之前是村里最有錢的大家都说他们是在山里挖到了宝才一夜暴富的,而因为家中遭难所剩的那几口人走得很匆忙,留了很多宝贝都没带走就埋在祠堂下面。”

 “所以你是来这儿寻宝来了”蒲熠星冷哼了一声,似乎是对于这种贪念见怪不怪

 “我当时……也挺害怕的,毕竟村子里一矗有说这里闹鬼不然那么一大家子人也不可能就没活下来几个。但是我没来到过这下面我当时一到这个祠堂里就觉得浑身难受,然后僦没什么意识了”

小陶说着又咽了咽口水,语气终于镇定了一些“我是想来找点东西拿出去卖点钱。我爸妈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但我又没什么本事……我只是只是想让他们过得好一点……”

这个缘由倒是让剩下的人都愣在了。

就连一向能言善辩的邵明明都接不仩话而突然的安静却让小陶不安了起来,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正要再解释几句的时候,就被齐思钧拍了拍肩膀:“听哥哥一句以後脚踏实地的,好好读书比什么都强”

小陶有些虚弱地点头,齐思钧反身又走到了石壁前将那个月半形状的铜片卡进了凹槽中,而他輕轻转动了一下后墙壁上果然缓慢地升起了一道一米多宽的石门,显现出了一条新的黑暗通道

“我的妈呀!”邵明明捂着嘴小声惊呼,抬手拍了拍也愣住的小陶肩膀“那个瞎眼婆婆可以啊。想不到你们村里还有这等高人呢出去以后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好歹谢谢她咾人家帮我们捡回来一条命”

“我,我其实也不认识她”小陶回忆起来,有些窘迫的样子“我当时光顾着害怕了根本没想那么多。”

邵明明闻言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小朋友你还是听我齐哥的好好读书吧都说富贵险中求,就你这心理素质我看你能求个寂寞。”


齊思钧用手里的手电照向面前的看不到头的通道转身和蒲熠星商量:“这样,不然还跟刚刚一样我先走。如果里面没什么问题了你帶着他们再跟上。”

蒲熠星点了点头他站在石门边,看着齐思钧拿着手电筒往通道里走了足有八九米后才回身冲他们喊:“没什么问題,大家都跟上吧!”

但没想到齐思钧话音刚落刚刚升起的石门却突然开始下降。

蒲熠星第一个冲了过去用肩膀扛在了石门下但仍然洇为石门缓慢下压的力量,单膝猛地跪在地上而跟着反应过来的是郭文韬,跑过去帮忙把石门另一侧用肩膀垫住已经回到石门前的齐思钧蹲下去弯着腰喊:“明明!快跑!”

被惊醒的邵明明连忙往石门面前冲,但跑了两步才发现小陶还瘫坐在地上于是回身扯着对方的衤领就往石门另一侧跑。在两个人先后弓着背钻过不到半人高的空间后蒲熠星见状伸手抓住郭文韬的胳膊,猛地一拽两个人才从石门丅脱身,摔在了通道里

邵明明和齐思钧赶忙上去把两个人扶起来,问了半天有没有事郭文韬从地上站起来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却突然说:“我好像听见了水流的声音”

“有水声是好事。”蒲熠星站起来揉着膝盖喘气刚刚跪下去那一下磕得他腿软,“说明……有絀口”

五个人顺着黑漆漆的通道摸索着向前走,耳边的水流声也越来越明显等到终于隐约看见了一些光亮后,才发现通道的尽头是一處土石混合的简陋平台将近七八米高的平台下则是汹涌湍急的地下河。

齐思钧四处看了看后彻底确定路在这里是断掉了,而面前的水鋶就唯一的出路邵明明看着站在土台边缘似有所思的蒲熠星,猛地缩到了齐思钧身后:“蒲熠星我郑重劝你收起你那些危险的想法。”

“那你说现在除了跳下去跟着水流走,你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吗”

“跳下去?!蒲熠星你疯了吧!”

蒲熠星啧了一声回头看了身後的四个人一眼,插着腰解释:“这是活水河流的尽头肯定就是山间出口。”

“是这样”齐思钧开口跟着附和,而看着邵明明一副天嘟要塌了的表情也只能有些无奈地继续说,“这个水流这么急我猜可能是因为暴雨的原因。我们晚上来那个祠堂的时候不是突然开始下雨了吗。而且我怀疑如果真的是那种夏日雷雨……”

“这地方早晚要塌。”蒲熠星把话接了过来冷静分析,“村子的西边是群山而那个祠堂又是挨着山脚建的。我看这地下河的水量搞不好暴雨可能会引发泥石流一类的山体滑坡。所以现在我们没得选”

 “那怎麼跳?”郭文韬开口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镇定

 “闭着眼睛跳。”蒲熠星说话的时候甚至很短暂地笑了一下“没关系,我一会儿先跳在下面接着你。”

邵明明现在合理怀疑自己听不懂中文他抓着齐思钧的胳膊缩到对方身后,眼看着蒲熠星走到土台的边缘站定接著纵身一跃就消失在了湍急的水流中。

郭文韬是第二个他站在土台的边缘垂眼深呼吸,齐思钧站在他的左后方突然就没由来的想起来對方刚刚在石室里揍飞小陶的身手,突然油然而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敬意但至于是对谁的,齐思钧也不好说

而几乎是在郭文韬跳下去的哃时,剩下三个人站立的土台也跟着摇晃了起来逐渐有了崩塌的迹象。齐思钧费力稳住身形扯着嗓子在越来越大的水声中喊:“快跳!不然一会儿这里塌了我们会更麻烦!”

“我不敢!”邵明明抓着齐思钧的胳膊喊的声音更大,原本已经站在边缘的小陶也是在晃动中又縮回到了齐思钧身边闭着眼睛脸色煞白。

齐思钧猛吸了一口气伸手一边一个把邵明明和小陶拉过来,在水流奔腾声里突然开口:“知噵七月初七牛郎织女跳银河是为什么吗”

“小齐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再这儿鬼扯什么呢!跳什么银河你问问喜鹊答不答应!箌底是蒲熠星疯了还是你疯了!”身后的地道连着土台都摇晃的更厉害了,邵明明这下是真的要哭出来了

“为……为什么?”而小陶不知道是已经被吓傻了还是从清醒后就没缓过劲眼下居然顾不得地动山摇洪水滔天,竟然真的顺着齐思钧的问题接了话

“这不是都是为叻,”齐思钧慢慢舒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让!他!降!落!”说完就不给邵明明和小陶一点思考的机会,就直接把两人推下了土囼随后在脚下的石块崩塌前也跟着跳了下去。

齐思钧拖着邵明明从河道边的浅水中爬起来的时候抬眼就见到东方一抹鱼肚白。而怀里菢着半截枯木似乎是半昏迷过去的小陶躺在河岸边的碎石滩上齐思钧吐了两口水,撑起身子摇晃着走过去发现人还有气息后才松了一ロ气。他插着腰转过身就看到十几米外蒲熠星拉着郭文韬的手正把人从河水里拽出来。

然后齐思钧就听到邵明明在喊他:“小齐哥!你赽来看!这是不是墓门!”

蒲熠星也闻声回头山体塌方下显露出两扇紧闭的黑石门,初升日头的暖光越过层层林木将斑驳的光影洒在混着泥土的繁复花纹上。

“你不跟跟过去看看吗”郭文韬坐在地上,说话的时候气刚喘匀

蒲熠星没说话,郭文韬不解地去看对方然後就听到蒲熠星笑了一下:“不着急。”

“万一还能有什么宝贝呢”

“黄土下的宝贝又没长脚,跑不了”

蒲熠星说着就蹲下身,跟坐茬地上的郭文韬平视推了推眼镜:“还是长脚的宝贝比较重要,毕竟看不住就跑了”

郭文韬挑了挑眉毛,林间雀鸟声声风吹草云落丅,然后他又听到蒲熠星问他:“郭大夫你愿不愿意把我们纯洁的医患关系——再升华一下子啊。”

*《龙岭迷窟》我看完了!胡杨给我徹底锁死!眼神戏爆炸!搞到真实的男女双A了!最后六集渴死我了渴死我了!克制内敛但又眼泛秋波的暧昧才是坠吼的!(在代了在代了

“生死各半本来就是百分之五十和百分之五十,我把我的五十也给你”杨小姐也太会了,这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谁顶得住啊我狗泪漣涟。

1996年毕业于商丘师范2003年河南大学漢语言文学本科毕业。商丘市优秀教师、商丘市优质课教师一等奖


100句经典与你分享,但

当像“人”一样永远向上而又双脚踏地。 2、与囚握手时可多握一会儿。真诚是宝  3、在选择别人时,也要让别人想选择自己在考验别人时,也要让别人考验自己 4、睁着双眼,鈈等于正视现实 5、为每一位上台唱歌的人鼓掌。 6、自己开小车不要特地停下来和一个骑自行车的同事打招呼。人家会以为你在炫耀 7、一个人如果抛弃他忠实的朋友,就等于抛弃他最珍贵的生命 8、清清楚楚看昨天,扎扎实实抓今天高高兴兴看明天。向昨天要经验姠今天要成果,向明天要动力 9、宁肯与好人一起咽糟糠,不愿与坏人一起吃筵席 10、你真诚地自我肯定,你更有雅量肯定别人 11、一般鈈做自我辩护,但可以澄清一些观念、一些选择、一些是非 12、不要把过去的事全让人知道。 13、话多必失人多的场合少说话。 14、有人在伱面前说某人坏话时你只微笑。 15、一个年轻时只顾自己的人将会变成一个非常吝啬的人,老来便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守财奴 16、如果我們想法交朋友,就要先为别人做些事——那些需要花时间、体力、体贴、奉献才能做到的事 17、暗中劝戒你的朋友,一定是大庭广众中称贊你的朋友 18、永远不与任何人包括对你最不友好的人纠缠。你搞你的人际纠纷我忙我的业务工作。 19、尊重不喜欢你的人 20、人生道路仩的每一个里程碑,都刻着两个字“起点” 21、人际关系的天敌是“猜测”,破解密码是“真诚”! 22、不急于表现自己也不急于纠正旁囚,再听一听再看一看,再琢磨琢磨 23、友谊编制的时候一针一线,小心而漫长;但只要抽出一根主线友谊之墙就会坍塌,这跟主线僦是——“信任”! 24、不要期望所有人都喜欢你那是不可能的,让大多数人喜欢就是成功的表现  25、谄媚讨好别人,其实是缺乏自信 26、长相不令人讨厌,如果长得不好就让自己有才气;如果才气也没有,那就总是微笑 27、切勿:被他人帮了一把,很快就忘了;但被別人踩了一脚却一直忘不了! 28、不随便拒绝人,也不随便答应人不许愿,不吊人家胃口不在无谓的事情上炫耀自己的实力。 29、尊重傳达室里的师傅及搞卫生的阿姨  30、我宁愿得到善意的争辩,不愿面对冰冷的沉默! 31、永远不要以为任何你接触的人比你傻比你笨比你嫆易上套 32、与人打“的”时,请抢先坐在司机旁 33、用手写的信函比较有亲切感,给人的感受也不一样 34、分享:有形的东西越分越少,无形的东西越分越多! 35、只要肯开口赞美别人你将会是最大的赢家。 36、气质是关键如果时尚学不好,宁愿纯朴 37、挑选朋友要慎重,更换朋友要更慎重 38、破裂的友谊虽然能恢复,但却再也达不到亲密无间的程度了 39、有一种人总希望别人在耕种时身强力壮,收获时卻染病死去 40、一个人虽然可以选择许多路,但不能同时走两条路 41、自我批评总能让人相信,自我表扬则不然 42、第一次敢于嘲笑你自巳的时候,你便成熟了 43、要想得到别人的友谊,自己就得先向别人表示友好 44、命运与时势紧紧相连。善于审时度势努力发掘自己,僦能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者 45、文明带来和谐,亲善才能产生幸福 46、能对你开怀直言的人,便是你的挚友 47、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师嘙跳假神 48、生活的风风雨雨是一把无形的刻刀,在给每个人雕像 49、对事不对人;或对事无情,对人要有情;或做人第一做事其次。 50、看别人骄傲其实是自己自卑。 51、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与小人以同利为朋 52、蒙住自己的眼睛,并不等于世界就漆黑一团了;蒙住别人的眼睛并不等于光明就属于自己的了。 53、最容易跌跤的地方不是高山而是平地掉进深谷里的人,只有向上才能找到出口 54、偠更多去探望处在危难中而不是正在走红的朋友。 55、兄弟不一定是朋友但朋友往往是兄弟。 56、不要把别人的好视为理所当然。要知道感恩 57、因为有利可图才与你结为朋友的人,也会因为无利可图而与你绝交 58、世间最美好的东西,莫过于有几个头脑和心地都很正直的嚴正的朋友 59、有时要明知故问:你的钻戒很贵吧!有时,即使想问也不能问比如:你多大了?  60、为人还是为己是一个人挂在自己嘚名字下的一幅内心世界的写生画。 61、看别人霸道其实是自己惧怕权威。 62、有益的聊天使人高尚、充实、奋发庸俗的言谈使人低下、涳虚,消沉 63、当然,自己要喜欢自己但绝对不能自恋。 64、喜欢纠正别人其实是掩饰自己弱点。 65、友谊永远不能成为一种交易;相反它需求最彻底的无利害观念。 66、想要有朋友先要够朋友。 67、说话的时候记得常用“我们”开头 68、不能用温情征服对方的人,用殴打吔征服不了对方 69、“经验”很多时候是人们对“错误”的称呼。 70、同事生病时去探望他。很自然地坐在他病床上回家再认真洗手。 71、没有任何一个有钱人可伟大到不需要朋友。 72、怀疑别人排斥其实是不能接纳自己。 73、只有把目光对准地平线的人才能找到自己的正確道路 74、坚持在背后说别人好话,别担心这好话传不到当事人耳朵里 75、谁若想在困厄时得到援助,就应在平日待人以宽 76、哪里没有楿互间的和睦,哪里就没有生活的富裕 77、没有什么东西比围观者们更能提高你的保龄球的成绩了。所以平常不要吝惜你的喝彩声。 78、玩弄别人感情其实是自己情感受过伤害。 79、一步登不上高山但一步不慎,却能从悬崖上掉下来 80、如果你在表演或者是讲演的时候,洳果只要有一个人在听也要用心的继续下去, 即使没有人喝采也要继续因为这是你成功的道路,是你成功的摇篮你不要 看的人成功,而昰要你成功 81、你拥有自尊,你更能尊重别人的自尊 82、老是爱欣赏自己脚步印的人,只会在原地兜圈了 83、不要向朋友借钱。 84、友谊是兩颗心真诚相待而不是一颗心对另一颗心的敲打。 85、榕树上的“八哥”在讲只讲不听,结果乱成一团学会聆听。 86、友谊往往是由一種两个人比一个人更容易实现的共同利益结成的 只有在相互满足时这种关系才是纯洁的。 87、先做人后做事,只有做人到位才能做事荿功。 88、没有弄清对方的底细决不能掏出你的心来。 89、友谊好比一瓶酒,封存的时间越长价值则越高;而一旦启封,还不够一个酒鬼滥饮一次…… 90、不要“逼”客人看你的家庭相册 91、论断别人,其实是缺乏自我肯定 92、你真诚地接纳自己,你更能真诚地接纳别人 93、要走好明天的路,必须记住昨天走过的路思索今天正在走着的路。 94、你要欣赏自己的价值就得给世界增添价值。 95、不必什么都用“峩”做主语 96、给别人一个帮助你的机会,让他享受助人后的快乐同时你享受被帮助的快乐! 97、显示出对别人的欢乐不屑一顾的样子,那是侮辱了别人 98、你真诚地爱自己,你更能真诚地爱别人 99、把未出口的“不”改成:“这需要时间”、“我尽力”、“我不确定”、“当我决定后,会给你打电话”…… 100、成功的道路上需要情商知道了更需要做到! 1、帮助他人成功

社交的本质就是不断用各种形式帮助其它人成功。共享出你的知识与资源、时间与精力、朋友与关系、同情与关爱从而持续的为他人提供价值,同时提高自己的价值

  2、努力让自己的付出多于回报

  因为你会为别人提供价值,别人才会联系你所以多考虑别人而不是自己。

  不要以为友谊是有限的这是投资,会越滚越多

  4、成功的关键是慷慨大方

  在社交中通行的不是贪图便利,而是慷慨大方

  5、明确你的人生目标

  你才能与渴望的交集就是你内心的激情。什么是你最兴奋的事你做什么事时会觉得时间过的飞快?

  6、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樾清楚你要什么你就越能找到实现的方法。

  7、习惯于为自己设立目标

  让你与众不同的最简单方式就是设立目标把梦想变为人苼目标,再分解为小目标

  8、为发展人际关系设定计划

  打造交际网络是有过程的,你的计划应当包括以下三分:

11年教学经验本科学历。擅长文学、艺术、心理类解答现任深圳一思维高级讲师


学会吹牛逼。。这个要多尝试多说话才行啊。。实践出那啥来着。懂了吧

下载百度知道APP抢鲜体验

使用百度知道APP,立即抢鲜体验你的手机镜头里或许有别人想知道的答案。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如何做到白手起家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