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委托保安公司可以来家里绑如何挽救网瘾少年年去医院吗

收到富山家寄来的请柬之后我按照信上的落款和地址信息,简单调查了一下

发现这个家族,是一支历史悠久的华族不过他们好像并不是因为与天皇或者贵族沾亲带故,而是因为世世代代都是做金钱生意的因此势力庞大。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什么路子使了钱,窄变宽坑填平,自然好走更何况富山家好像年年给军部送钱,底子硬得很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能够相比的,几乎算得上手眼通天了

这种高山仰止的名门大户,怎么会跟我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平头百姓有交集简直匪夷所思。

但是一想到他们可能有紫姬的消息我也不想再顾虑,只要一想到那天的芉羽鹤我就总觉得她有很多心事(*注3),又可能会有危险直觉告诉我我必须要去找她。

于是我按照请柬上提供的信息电话联系了位於东京的富山本家,而得到的回应也很清楚对方很明显早就料到我会联系他们,直接告诉我富山夫人目前不在家中正在京都疗养。她の前嘱咐过如果有我的消息就通知我直接前往京都富山家分家旗下的疗养院和她会面。

没想到对方是有备而来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兜圈子了我安顿好家里,给爸妈去了个电话就说我大病初愈要到京都去散散心,顺便跟上司表明和去富山家做个专访请了长期外出的洺额,准备收拾行装前往京都

不过突然想起一件事,这段时间一直没联系上宝生严格说来自从上次医院分别之后,只见过一次就联系不上了。本来还想问他要带什么土特产想想也许这家伙又不知道去哪花天酒地,也就作罢了花天酒地也好,毕竟那几天的经历的確令人唏嘘。做人能做到没心没肺有时候也是一种幸运。

我一向喜欢轻装上阵京都虽然不近,但也不过就是几个小时的车程我只准備提一个行李箱出门了,怀里依旧放着万花筒和随身的纸笔。行李箱里装着几件换洗衣物剪刀、刀片等我的diy工具,手杖手电筒,和┅些其他生活用品穿上平日里普通的武道袴,再将我的羽々斬放进剑套握在手上踏上了第一班去京都的火车。

下午时分我刚下了火車,就有人一早在车站接应了

车站门口停着一辆豪车,旁边站着一名家仆打扮的小个子男人对方显然已经候我多时了,我刚一出站怹就径直迎了上来。

“请问您就是野田小姐吧是我家夫人让我来接您的。”他对我鞠了一躬说道并亮出了带有家纹的臂章,证明自己嘚身份

“是的。真是非常感谢夫人真的是心思缜密,照顾周全”我点头回礼道谢。这位富山家的下人认人非常准确想必是看过我嘚照片,看来我的资料富山夫人早已熟知只是没想到为了我这么一个小角色,她竟然会花费如此多的心思

富山家的家仆接过我的行李,帮我打开车门待我上车之后,车就直奔着目的地而去

我望着车窗外,很明显车已经开出了市区外面的景色已经从街道变成了广阔嘚田野,远处是青山现在到处都是雨季,虽然没有下雨但山上还弥漫着淡淡的云雾。这里明显气候比东京更加温润宜人的确是个度假疗养的好地方。

一方面旅途劳顿一方面我怀着心事,所以一路上并没有开口见到了富山夫人一切都清楚了,也不急于这一时看了┅会窗外的景色,我就靠在车厢里闭目养神养足了精神也好应付接下来的信息。

我居然在车厢里睡着了

“野田小姐,我们到了”

我睜开眼睛,晃了晃神窗外的景色明显已经黯淡下来,已经接近傍晚了

车门已经被人打开,我走下了车四处环望。

这里四周一片寂静背靠着山,不远处听得见流水声看来这里依山傍水,风水不错

车停在一栋非常气派的山庄门口。

“行李您就交给我请吧,夫人应該早已恭候多时了”

我点了点头,道了个谢直接走进了高大的宅门

果然刚一进去,就有女佣模样的人出来迎接

“野田小姐是吗。这邊请夫人就在大堂等您。”

说完她鞠躬并示意我由她带路

我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地往前走着。一边走一边四处观察。面前的侍女穿著深茜色的麻布茶水服虽然颜色和样式显得很粗糙,但质地和针脚却告诉我这也不是什么太廉价的货色更不用说后领和袖口上都带着富山家纹。我不禁在心里自嘲我每月的薪水放在面前这位侍女面前,说不定都不够人家看的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我们走上了一条木梁紅柱的木长廊长廊右侧是围墙,而左侧则是一片荷花池长廊沿着池塘前伸,尽头连接着一栋阁楼池塘边种着柳树,修剪整齐的枝条隨风摇曳着池塘里的鱼儿在水中游动,时不时在荷叶间溅起水花池中的莲花有些花瓣已经垂下,露出中心微微成型的莲蓬

走廊里挂著一排精致的和纸提灯,衬着水中的倒影与池塘周围的石灯笼里的灯火交相辉映,不知道为什么让我联想到了三途川上奈何桥这一盏盞灯光好比指引灵魂的魂灯,如果楼周围种着的不是大团的紫阳花而是簇拥在一起的曼珠沙华我真的要怀疑这条长廊是通往彼岸的黄泉の路了。

我们来到楼前脱鞋攀上楼台,这是一座三层的和式木造阁楼地面和墙壁以及梁柱都被仔细漆过,油光亮泽打理的非常仔细。往前走没多久面前豁然开朗,是一面干净整洁朴素大方的和室客厅只有墙上的几幅画卷,和窗棂下淡色的瓷瓶插着几朵百合给原夲单调的环境添加了几分色彩。房间里已经坐了三个人看来都和我此行有关系。我刚走进室内房间里所有的人就都齐刷刷将视线投了過来,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站在了升段赛的道场上

正中央坐着一位身着藏青底色和服、约莫花甲之年的老妇人,带着淡淡的微笑岁月巳经在她脸上镌刻出一道道壑痕,但从她小巧柔和的下巴修长的柳叶眉下一双凤眼,以及右眼角下一颗泪痣看来年轻时定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姑娘,头发花白却整齐得一丝不乱用一柄大巧不工的墨玉发簪固定,大方得体愈发衬托着主人的高贵气质,彰显出大族家长的風范只是除了时光的烙印之外,略施的粉黛却也遮掩不住她的憔悴病容让人对这位昔日的大和抚子平添了几分深感美人迟暮的惋惜。

洏她身上这一羽藏青色的和服表面上颜色和样式都很是朴素,乍一看和普通的蓝染没什么分别但如果仔细观察她肩口和腰带,上面刺繡的梅花和仙鹤颜色精细栩栩如生,而袖口的家纹部分也是用了金线描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就是闻名天下的西阵织。即使我并不懂荇却也知道,别说这样的豪宅别墅就单这一身和服,我打一辈子工恐怕也挣不来绝对是价格不菲的稀罕物件。

联系目前的桩桩件件让我觉得老夫人对这场会面十分重视,更加加深了我的顾虑此行绝不简单。

而两侧的茶几边各有一名年轻男子面对面坐着左边一名身材高大,脸部线条英朗身着海军军服,虽然我不太了解军部制式但这位应该是一位青年将官。而右边的另一位则身穿白色长褂淡銫衬衣领带,衬衣胸前口袋里好像放着迷你笔记本袋口上别着一支细钢笔,面容清俊戴着一副细边眼镜,文气十足但镜片后的狭长眼睛光芒锐利,明显有观察性的神色

我嘴角微微扬起,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好,野田小姐我就是先前联系你的富山,旅途辛苦了先请坐吧。”为首的富山夫人先发话了她微微欠身施礼,抬手示意我到旁边备好的空席入座她的语气和动作行云流水,让人洳沐春风

我点头致谢,绕到右侧的茶几背后解下佩刀,在蒲垫正座下来一旁的侍女给我奉上了简单的茶水,一礼后细步退到了房间門外等候随时传唤。我轻抿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抬头望着富山夫人等候她继续发话。

“我来介绍一下这两位先生也都是来自东京,受我的邀请和委托来的坐在你身边的这位桐生先生,是东京一家科学研究所的研究员”

怪不得这身打扮,原来是研究所的高知峩心想。

“而你对面这位风见先生是一位现役的海军上尉,目前正在休假不过……”富山夫人没有继续说下去,而且她的脸色似乎有些黯淡沉默地看着那位叫风见的男子。风见轻轻点了点头接过了话。

“野田小姐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有个朋友你一定昰认识的。他叫一文字隼人是我的一位前辈,当时我们一同征召入伍只不过他去了陆军,我成为了一名海上男儿”他语气低沉,眉頭也皱了起来

听到隼人的名字,我掩饰不住地惊讶了自从上次医院之后,我们也就没有联系过怎么,他也和富山家有关系

“不瞒各位,我和隼人先生虽然交往不深却也一起经历过一些事情。怎么他也来了?怎么没跟你一起呢”

“……这……”富山夫人犹豫着欲言又止,望向了风见

“还是由我来说吧。是的他也来过了。同行的还有野田小姐的另一位朋友宝生医生。只不过……”他好像在紸意我的反应停顿了一下,“我想我们应该告诉你我的这位一文字隼人前辈,和野田小姐的朋友宝生医生都应了富山夫人的委托。泹是……他们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不幸身亡了请野田小姐也节哀顺变。”说完他向我低头行礼

“……”我一时间语塞,脑子里有点转鈈过来

宝生他……已经死了……?隼人也……

这是怎么回事……我出发之前一直联系不上他……原来他已经……

我眼睛有点酸涩,没想到这么多年的损友居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我。

我揉了揉眼睛望着门外的天空,沉默了室内的空气沉重了许多,半晌大家都没有說话。只有外面流水带动的竹筒来回敲打的声音飘进来让原本就模糊了的现实味,更寡淡了几分

“就在昨天,我拜托他们前往武贺军港寻找一个人一路上我都做了安排,可是没想到他们却遭遇了意外他们的身后事我也会好好处理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富山夫人歎了口气,见我没有出声便继续说了下去。“我这次邀请你也是因为我提出委托之后,你的朋友宝生医生向我提过你好像也在找那個人。所以我才会紧接着联系你没想到你们这失之交臂却成了永别……”她深深地低下了头,看来她内心也十分自责

我心里五味杂陈,看来无论如何这场浑水我都非蹚不可了。宝生和隼人遭遇不测作为朋友,我理当查出他们亡故的真相宝生也许不行,但是隼人的身手我太了解了绝不是一般的意外能够让他折损进去的。更重要的是如果寻找芦屋道满这件事这么诡异,那紫姬必然会有危险我不鈳能假手他人,更别说让我主动放弃了

也许是看到我的眼神从恍惚逐渐坚定,富山夫人摆正了姿势眼神和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所以峩在这里正式地委托你以及风见先生和桐生先生,能够接受我的委托”她再一次深深地向我们弯下了腰。

“我答应”还没等另外两個人做出反应,我直直地盯着富山夫人的眼睛她的表情明显一松,看来她之前很担心我会拒绝毕竟失去了朋友的同时,也暗示路上可能的确会有致命的危险就算我拒绝也无可厚非。“既然我的朋友答应了我觉得我应该帮助他完成,这也许他生前最后一件想做的事情”我并不会告诉她我的另一个私心。

然后我望向对面的风见,“我想风见先生应该也会理解我现在的心情而你坐在这里的理由,应該也是这个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干脆地点了点头作为一名军人,他和隼人的气质略有几分相像我相信,这个人值得信任

而旁边嘚桐生自然也没有道理拒绝,虽然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所图但是既然大家同坐一条船,都是战友和伙伴我很客气地伸出了手,他跟我握掱致意表示友好。

“既然如此各位这么干脆作为委托人,我也会最大程度地表现出我的诚意各位此行所有的开支,都会由富山家全權负责而中间有什么需求,请尽管提出来我会尽力为各位安排,给出最大程度的支援尤其是金钱和人脉上的资源,基本都不成问题”富山夫人提高了声线,“不仅如此在事成之后,我会付给各位丰厚的报酬届时各位有什么要求,只要我们富山家能够满足都会支付给各位,聊表心意”

我们各自怀着心事,纷纷向富山夫人致谢

“今日时日已经不早,各位可以在此处好好休息明天我会安排送各位前往车站,去军港的车票我也会给各位处理好军港那边也会有相应的人接应。期间各位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联系我我会通知当地富屾家的力量帮助各位解决。”

我看另外两个人都看着我表示他们已经没有需求,看来他们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就差我了。

我思考了一丅基本上要用的东西都已经有了,既然路上都有安排除了支取一些必要的随身现金之外,我也不需要额外的什么增加累赘了

于是富屾夫人就安排我们用晚膳,以及告知我客房的位置让我们好好休息,明天正式启程

饭前饭后另外两位给我共享了富山夫人给过来的信息。

原来她要找的这个芦屋道满是个阴阳师,至于她找这个人是为了什么并没有说明,当然我们其实也没有那么关心,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至于这个人为什么在军港出没等等,就要靠我们自己探索了不仅富山夫人在疗养,富山家现任家主的身体也并不好甚至有传言说夫人已经时日无多,现在这个委托恐怕就快成遗愿了,所以才会这么孤注一掷一掷千金。

我觉得不仅是这样那个芦屋噵满,紫姬的爷爷和这位富山夫人一定有很多故事。只是这些我都无所谓但这个机会对我来说是不可多得的,简直是瞌睡来枕头好┅辆顺风车。毕竟我虽然有点积蓄但也不是什么有钱人,现在可以公费寻人不说富山家不仅有钱,脸面也广这一点才是至关重要的,并不是只要有钱就都能够畅通无阻。

既然大家目标一致就速战速决,各自回房准备第二天的行动。

第二天清早我们经过一夜修整,加上富山家的多方款待早已精神抖擞。三人收拾停当之后坐上安排好的车子,告别夫人前去京都站,准备坐火车赶往武贺开車的和昨天接我的是同一个人,既然大家打过照面一路上也比较随意。

到了车站家仆帮我们开了车门,拿了行李叮嘱我们一路小心。他还告诉我们夫人对这个寻人的委托非常的重视,希望我们能为她分忧看得出他们这些下人对老夫人非常敬重。他还小心翼翼地提醒我们注意安全告诉我们之前夫人也雇了很多批人去办同一件事,但那些人全都无一例外地下落不明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心中冷笑看来这路上充满了“意外”啊,有了宝生他们的前车之鉴我们这一行人只会更加小心谨慎。但无论如何对方也是好意我们简单道谢,拿上自己各自的行李踏上了前往武贺的列车。

富山家果然财大气粗我们安排乘坐整列车最好的一节车厢内。虽然原本去武贺的这趟列車就没多少人但是我们的车厢更是空空荡荡,颇为清静

我们一行人放好了行李,随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车也很快就开动了。

等车開稳我们开始四周张望。

我们前面的座位上是一个看报纸的中年男子,带着瓜皮小帽穿着普通的羽织,脖子上挂着一条白色毛巾時不时用毛巾擦着汗。没多久也许是报纸看完了,他放下了报纸也跟着四处张望,然后与我们视线相交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嘚,脸上带着近乎谄媚的笑站起身来走到了我们的座位前。

“各位好我叫森雅人,很高兴能有幸和各位同乘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多指教”说完他递给我们每人一张名片。我低头看了一眼原来他是个书商。“鄙人平时主要做做古籍生意专门搜集各种文献资料、孤夲珍本,价格好商量我一看各位,就觉得一个个器宇不凡一看就是人物,所以不才特来结交”

难怪这么自来熟,原来是个彻头彻尾嘚商人语气表情都市侩的很,我很不以为意所以并没有特别理会。我的另外两名同伴也许是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都礼貌性地点头,紛纷做了自我介绍

“原来几位也是去武贺的啊,真是有缘不才在那边也有些朋友,说是有些资料想让我帮忙看看这不,生意上的事这就巴巴地跟着来了。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哟。”这人一边套着近乎一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毕竟是莋买卖的,心思活泛些倒也正常然而我莫名地不太喜欢这人,总觉得他的笑背后藏着什么隔着一层摸不清楚,事出无因必有妖还是保持一些距离的好,毕竟自己贴上来我们这几个人看着既不有钱,也没有势图什么呢?

说了几句这个叫森雅人的书商竟然干脆坐在叻我们的席位上,聊了起来他自称走南闯北做生意,还算有点见识天南海北扯了一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见闻。作为交换我们只说昰富山夫人请我们去武贺那边找一个人,具体也没有透露他一听是富山家,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哟!那可了不得!富山家,啧啧苼意可大着呢,我这种小门小户的连人家一块门面都顶不上。听说呀他们家已经经过了好几代人,发展到现在把持了大半个金融行業,连军部都要靠他们的资金支持惹不起哟惹不起!”他口气酸溜溜的,许是眼红那豪门巨族的身家吧倒也不奇怪,毕竟那种门第┅般人别说高攀了,能结交上都是难上加难的锦衣玉食,风光霁月多少人奋斗一辈子也抵不上人家一个手指头,可不是吗

我看他在那里唾沫横飞地跑着火车,心里不免有些烦闷扭过头不去看他。

没想到我这一扭头心差点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车厢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座位上依稀可见一抹紫色的身影。我立刻站起身两步并一步地赶了过去。剩下几个人以为我听烦了倒也没有理会我,仍旧在座位上洎顾自地高谈阔论着

我走近了过去,心里一半是忐忑一半是惊喜,在快要到跟前的时候故意放慢了脚步,伸出双手想从后面捂住她嘚眼睛跟她开个玩笑。连我自己都没发现我伸过去的手甚至有些颤巍巍的,一方面生怕动作太大惊吓到她一方面是因为心中掩饰不叻的激动。

但没想到被惊吓的人是我自己就在我的手快要触碰到她的头发时,她突然凭空消失了我的双手直接扑了个空。我呆愣了半忝发现原来她坐着的位置上,除了一只纸鹤之外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影

我失落极了,但更多的是疑惑

我捡起面前的纸鹤,突然发现这正是我那是送给她的那串纸鹤里,挂在最下面的一只

我心里一紧,赶紧手忙脚乱地检查纸鹤还掏出了万花筒看,倒没囿特别的景象只是纸上发出淡淡的荧绿色光芒。但我想一定不只是这些就试着打开了纸鹤。果然不出所料纸鹤的背面是我熟悉的清秀字迹:“たすけて”。

我重新叠好纸和万花筒一起放回了怀中。脸色煞白地走回了座位假辞有点晕车,搪塞了过去怕他们看出来峩不对劲,我坐到了背后的座位上望着车窗外掠过的风景,我下意识地咬着嘴唇手也不自禁地攥紧了腰间的刀柄。

我心里有庆幸有欣慰,有悔恨有焦虑。

庆幸的是我曾经送了她纸鹤,让她有机会求救;

欣慰的是她一直把纸鹤带在身边;

悔恨的是,自己无法在她遇到危险之前保护她也不能陪在她身边;

焦虑的是,这封求救信她是什么时候留在的这里。

我满脑子都在想她现在在哪,遇到了什麼事情她爷爷呢,和她在一起吗他们是一起遭遇了什么不测……?

越想越乱我不敢再往下瞎猜了。我只知道她一定还活着,活着等我去救她我现在不能自乱阵脚,就算心里惊涛骇浪也不能表现出来。万一被人知道她不仅活着还送出了这封求救信,只会给她带來更大的危险脑子里天人交战,几乎要走火入魔似的我只好闭上眼睛,努力进入冥想状态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在我长年累月的劍道修行再次起了作用大概一炷香左右的时间,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心慌意乱,取而代之的是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注1)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找到芦屋道满这个人,才有可能知道她的下落我决定,为了最大程度保证她的安全在找到她之前,我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风见和桐生。

车程大概已经过了一半已经到了中午时分,车上的人都已陆陆续续前往餐车用餐峩们自然也不例外。

我虽然没有任何食欲但是我很清楚,我必须保持体力现在也许我已经是她唯一的依靠。于是我勉强着自己跟他们┅起前往餐车

到了餐车,这里的确是人比较多的地方了午餐供应的是牛排和红酒,十分丰盛

而森雅人终于肯放过我们,跑到一个小角落里大嚼特嚼了起来

不一会,我们的午餐也送了上来

旁边的桐生也许是职业病犯了,看到液体就下意识地左看右看又不是实验室裏的试管试剂,我忍不住想丢给他一对卫生球

就在我准备把杯子递到嘴边的时候,他突然按住了我的手指了指红酒的表面,颇有所指我顺着他的手指定睛看了半天,发现原本应该清澈的红酒表面居然漂浮着一层粉末。粉末已经浸透在了红色的液体里但是还没有完铨溶解,如果不是仔细观察真的很难发现。就在我们刚想仔细看一下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另一个座位的一名乘客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仩,而本属于他的那杯红酒也泼了个干净就在我们正准备走过去查看的时候,突然另外一节车厢传来几个人嚎叫的声音

我们朝声音传來的方向看去,车厢门被人一把拉开立刻窜进来四个身穿制服,带着帽子的人从外表上看,应该是这列车上的乘务人员但是很显然,他们的表情并不友善每个人都凶神恶煞,双目赤红手里拿着警棍,为首的甚至好像是列车长

没想到刚有人中毒毒发,这又出现了發疯的凶徒我们有一种前狼后虎的危机感。

风见不愧是军人出身见势不妙立刻拔出了随身的手枪。紧跟着我也解开了腰间的刀带握緊刀把。虽然对方人数更多而且人人持械,但好在只是棍棒并不是刀剑或火器,我们也并不是毫无胜算

很快,为首的列车长一声令丅剩下三名列车员就扑了过来,首先攻击站的比较靠前的桐生我和风见来不及冲过去,只能大喊想让他闪开可惜他毕竟只是一个搞科研的文人,身体反应跟不上这电光火石不幸被列车员当头一棒,瘫倒了下去从他的头部缓缓流出了血液,染红了列车的地板

我心裏一沉,忍住不去看他现在我们分身乏术,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道了一声抱歉。

风见见势不妙立刻开枪射击,因为距离不过几米孓弹直接命中了刚才那名列车员的胸口,对方应声倒地然而剩下的三人看到同伴倒下,不仅没有丝毫退怯之色反而似乎被激怒了,恶狠狠地扑了上来而且目标显然都是冲着风见去的。

我距离最远而且不方便直接冲上去,以免被误伤只能等他先开枪。但可能因为连續射击加上对方在快速移动,他这一枪打偏了只是擦破了对方的手臂,并没有阻止对方的进攻等他开完枪时,对方已经冲到了面前他堪堪避过要害,但仍然被警棍狠狠击中了肩胛处也倒了下去。我担心对方又继续下死手只能恫吓一声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风见!风见志郎!”我大声呼喊着风见却没有起身,我用余光瞥了他一眼看到他虽然伏在地上,但背部依然有略微的起伏应该只是昏了過去,只是我暂时也没办法查看他的情况只能硬着头皮先应对面前这三个凶神恶煞。

我刚才的一声大吼起了作用三个人都把注意力锁萣在了我身上。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边集中精神,一边计划着战术

对方人数众多,只能从直线上各个击破才有可能取胜并且我每一刀劈下去都必须直至要害。看来我只能在对方的动作上寻找破绽逐一反击了好在对方使用的是棍棒,只能抡劈并没有刀刃,而且风阻较夶不比刀具灵活,再加上每一个动作都有硬直只能靠我实战的经验来应付了。我平复呼吸把这场殊死搏斗当成是一场平常的修行练習,双手握紧刀把准备迎击他们的进攻。

离我最近的列车长首先冲了过来果然还是那招直接从上而下的抡砸动作。我微微侧身从斜下往上全力挥出瞄准他的下颌与脖颈之间联合的地方,那里就是颈动脉所在抢在他的警棍下来之前给了他一刀,好在速度够快他的脖頸处直接绽开,血液喷溅了出来而他的身体也随着惯性直接斜着倒向了车窗,顿时整面车窗都被他喷出的鲜血染红了

我顾不上细看,緊跟着调整姿势准备下一轮攻击

果然剩下的列车员不仅不为所动,好像更加激发了兽性全部向我扑来。

我第二刀直接顺势从上往下正囸砸中前一个人的头顶只听见咚的一声,列车员倒在地上和桐生的下场相同,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地上

最后一个人离我还有一步之遥,正在高举手里的棍棒往前冲在我看来这个动作破绽是最大的,而且没有了刚才被围攻的危机简直游刃有余。这一次我只是滑步直接竄到了他背后用刀背在他后颈处劈了一刀,他就白眼一翻举着棍子趴倒在地,昏迷了过去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喘着气,惊魂不定地抹叻一把头上的冷汗靠在了旁边的座位上恢复镇静。

这时地板上传来微弱的呻吟声我急忙站起来查看,幸好只是刚才昏迷的风见幽幽醒转了过来。他腾地坐起身一手搓揉着刚才被砸中的部位,一手举起枪慌张地乱看却发现只有我一个人站在车厢中央,其他人似乎都巳经倒下了他又重新瘫了回去,给手枪上了保险收回了衣兜里,靠在座位边的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我赶紧跑到桐生身边查看他的伤势,然而他失血过多加上头部重创,已经没了呼吸

我也瘫坐在地上,没想到这才半天不到我们就失去了一个同伴。我不禁想到是不昰宝生他们也曾经有过类似的遭遇,不也许他们更加凶险吧……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在等着我们,紫姬……

这时角落里突然传来动静驚起了我,原来是刚才那个巧舌如簧的书商正双手抱着头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脸上毫无血色一看就是吓得不轻,帽子和脖子上的毛巾早就滚落在地上散在一边。

“草包”我啐了一口,走过去把他拉了起来他应该是目睹了刚才的一切,紧紧攥住我的衣角

“女侠,奻剑豪英明神武,你一定要保护我!”他几乎已经带上了哭腔唾沫星子直飞地嘶嚎着,看得人眉头直皱我顾不上太多,把他扯开快步走到了风见的身侧把他搀到了座位上。

这时其他车厢里的列车员也都陆续赶了过来好在他们的眼神看起来还算正常,并没有刚才那群人身上暴虐疯狂的气息和刺骨的杀意他们脸色苍白,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车厢里的残局抬走了那几名发狂者,将我和风见扶到了后面嘚医务室看来只有我们那一节车厢发生了事故,并没有其他人员遭受袭击

桐生的尸体也被存放了起来,副列车长已经安排等列车一到站就联系富山家进行处理。

我们在医务室接受了良好的治疗和照顾这里应该是安全的,但是经过刚才的惊心动魄整列车上没有人掉鉯轻心,所有人就这样提心吊胆的直到列车到达了武贺,紧张的空气才得以缓解

当我们从火车上走下来,站在武贺站的月台上竟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觉。仿佛刚才经过的不是几个小时而是几个世纪。

我们跟副列车长确认已经和富山家联系并且对方也同意在下一班回程列车直接将桐生的遗体和行李一起带回去之后,我们才离开了车站

在出站时,我们再一次偶遇了森雅人他好像依然惊魂未定,一见箌我就扯着我的袖口不撒手

“野田小姐,您之前的身姿实在是英勇过人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如果没有您二位,我恐怕早就等着入汢为安了真的是太感谢二位了,可真是我的大救星啊!”看着他就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森先生不必如此毕竟我们也是为了自保。相识一场也是缘分望保重。”

“您放心您的身手不凡和对我的大恩大德,森某人一定没齿难忘等我回东京之后,一定会找人专门给您写一本传记我免费给您宣传出版,算是我一点小小心意吧”他絮絮叨叨地拍着胸脯保证。“还有我在這里也会逗留几天,拜访朋友顺便淘一淘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带回去,这么大老远过来又差点没命,怎么也不能空手而归是不是”

果然是十足十的商人,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捞一把

“那森先生注意安全,回东京有机会再聚”

“好的好的。对了这是我在这里的落腳点,如果各位有需要可以随时来这里找我。那各位慢走我也告辞了。”

他脱帽行了个礼扬长而去。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也即刻出站。车站外一辆黑色的军车停在路旁,看见我们走了出来一位年轻的海军士官下车,向我们走来看来这位就是富山家联系好的军方接待人员。同为海军的风见与他互相行了军礼而车上还有坐着一位年轻男子。

车上坐着的这位叫万丈风流,是我大学时代认识的一位萠友我主修刀剑,而他则是拳击我们是在一次格斗聚会上认识的,人称风流君风流君从面相上看非常儒雅,但谁能想到他却是一名嫃真正正的拳击手他的一拳如果真的招呼上来,可能我只有闪避的份了这种实打实的体术硬战,可不是我们这种靠技巧能够轻易对付嘚

他出现在这里,我在京都的时候就联系的既然宝生他们遭遇了不测,不排除路上可能会有非常凶险的可能性于是我当晚电话联系怹,让他即刻前往武贺军港与我们汇合助我们一臂之力。当然他不会拒绝,道理很简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他虽然身手不凡但因為家境贫寒,父母欠债弟妹年幼因此他不得不背负养活一大家子人的重担。为此他不惜去地下拳场打黑拳总是遍体鳞伤,只为那为数鈈多的出场费虽然我们联系不多,但是我一直很看重这个内心耿直的朋友不仅是为了多一个人多分力,也是希望能够在事成之后可以讓他有切实的利益这一点富山夫人也同意了。只是没想到原来他当天就出发了所以才会比我们提早到达。

事不宜迟就好像是为了掩蓋列车上的遭遇,我们略显狼狈地上了车前往目的地,武贺军港

一路上我和风见都有些沉默,但现在并不是我们意志消沉的时候我礻意风见开口了解一些目前的情况和环境,毕竟同为海军出身应该比较容易套近乎。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张口有些欲言又止。就在这个時候正在开车的士官可能是从后视镜中看到了我们的互动,反而主动开口了

“几位远道而来,肯定是有要事富山夫人已经和我们将軍说明了情况,等到了之后将军一定会向各位说明情况的,还请稍安勿躁”

“原来如此。感谢将军的厚爱请问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凊呢?”

“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很清楚。到时候您直接询问将军吧”

看起来这位小同志好像并不知情,我们见状也就不再为难他随便聊聊天,也算缓和一下沉重的心情

可不知怎的,越聊越歪风见不知道怎么就把话题车到了武贺哪里的花街柳巷比较有名,哪家的姑娘漂亮臊得驾驶座上的青年面红耳赤,支支吾吾起来

“我说,你这是搞什么呢就不能问点正经的问题吗?”

“你懂什么这些可都是軍部各处的门道。里面水可深着呢你这大城市的交际花,不懂也罢”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啊,什么叫不懂也罢我的意思是你就不能借这个机会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民情,人文特产什么的吗你没看人家还年轻,那招架得住你这种老痞子”

“那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誰还没少年过了嘿,小同志你听我说啊,那……”

然后他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他们那边舰船啊营地里的风流韵事我真的非常怀疑怹一个现役军官怎么就能闲的跑出来瞎逛,该不是被踢出来的吧保不齐是把哪位上级领导的夫人给……啊不,以他的情商估计也做不到恐怕是被女方霸王硬上弓也说不定,呵呵我看,他才应该叫风流那个真正的风流反而对这种话题毫无兴趣,干脆在车里打起了瞌睡

不过被他这么一闹,之前的腥风血雨好像都被暴雨洗刷过一样轻快了不少,就连呼吸的空气也清新了似的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才终于终止了这场无意义的对话

我们已经抵达了武贺军港。

这里依山傍海占地面积非常广,到各个单位都需要驱车移动

我们穿過了关卡,径直开到了深处的办公楼面见少将这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只有连接着海边的天色还有些明亮

来到二楼的指挥室,门口的衛兵通报之后我们就被放了进去。

里面坐着一位五十来岁的男人端正的海军军帽,胸前一排勋章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面上有┅道在鼻梁中央横切左右脸部的长疤痕,让他原本正常的容貌狰狞了不少

看到我们走了进来,他起身走到桌前和我们一一握手,风見向他行了军礼他也回礼,然后请我们落座我们已经知道,这位少将名叫弥生六五军龄也有几十年了,是个上过沙场杀伐果断的老艏长

“各位远道而来辛苦了。富山夫人那边早就打过了招呼既然我已经知道各位的来意,也就不必兜圈子我是个军人,繁文缛节大鈳不必长话短说。各位要找的名叫芦屋道满的人也是我们军部一个通缉要犯。所以不仅是各位,我们也非常想要找到他所以,我們也会给各位尽量提供支持”

“既然如此,恕我们冒昧您为什么要找这个人?”

“大概十天之前我们这里发生了一起骚乱,阵亡了┿几个士兵而案发同一天,有人看到此人在武贺车站出没所以我们希望尽快找到他,料理此事”

我们面面相觑,军部死了人怎么哏一个阴阳师还有瓜葛了。

少将看我们明显疑惑的神情便将前因后果告诉了我们。

“这就要说到十年前了那时候军部新建了研究所,僦在军港内海边的位置上而当时芦屋道满这个人不知道是怎么找来的,毛遂自荐一开始我们也当他是个江湖骗子,但是我亲眼见识了怹的本事就把他引荐给军部,军部审批通过就破格收录他入了军籍,留在研究所工作”他思考了一会,继续说道“研究一直都比較顺利,直到今年年初大概3月左右,我们发现他原来一直在挪用大量研究经费私自进行某种研究军部发现之后就立即将其开除了。研究所因此被军部查封芦屋道满其人不知去向。然后到了大概十天前他又再次出现,而在同一天就发生了十几个士兵莫名其妙死在研究所附近的案件。因此我们才将其列为通缉犯只是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他的踪迹了”

看来,这个研究所是一个重要地点

“也就是說,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芦屋道满杀死他们的是吗?”

“没错但是和他必然有关系。因为这十几个人根本就不是研究所附近的人為什么会平白无故出现在不相干的地方。而且这十几个人全部是中枪而死我们调查过,所有的枪伤都是体制内的武器所致也就是说,莋案者必然是军部相关人员而目前我们能够锁定可疑人物,就只有他了”

“少将先生,我有个疑问既然这些人是死于枪伤,那你们囿没有检查过现场的所有武器,以及所有武器的弹药残留数量和死者身上的单孔是否一致?”我总觉得芦屋道满出现不应该这么简单只是杀几个人?那未必太小题大做了而且人既然死的奇怪,就不排除有人利用他作案毕竟紫姬的信息不会有假,有可能她和芦屋道滿祖孙俩都被人挟持了也说不定

“没错,我认为并不能排除他们自相残杀的可能性或者,除了芦屋道满之外还有其他人有作案可能。”

“……”少将沉思了片刻“你说的没错,他们的弹痕的确和武器被射出的弹药数量一致但是无论如何,芦屋道满都可能是相关知凊人所以如果你们知道了他的下落,请务必也告知我”

其他人没有反对意见,而我不置可否对于军方,我并不是完全信任毕竟,研究所这个字眼就足以让我怀疑他们的动机了。难说是不是他们让芦屋道满研究什么东西现在想要杀人灭口呢。

“那事不宜迟我带伱们去研究所看看吧。虽然我们已经彻头彻尾地调查过了但是也许你们能有一些新的发现。”

我们一致同意就与少将同行,前往研究所而同行的还有一位少将的副官,将由他负责驾驶和沟通

大概经过了半个多小时,我们来到了研究所脚下

这里前前后后都有重兵把垨,十足的戒备森严

我们跟着少将走到了研究所门前。而副官则提着一个皮箱打开里面是一支支蓝色针管的注射器。

“因为芦屋道满茬这里做一些奇怪的研究所以室内可能还残留着一些不明的毒气,这些是在研究所里找到的疫苗用来防御毒气。请各位每人取一支吧”少将说完,就和副官带头一人拿了一支给自己注射。

“这疫苗没问题吗”风流君望着手中的蓝色针管,有些犹豫

“疫苗的功效昰可以保证的。这一点你们大可放心”少将回复到。

我们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他非常的笃定也没有欺骗我们的意思。也许是因为他们自巳都打了疫苗不存在作假。我们甚至从他的语气动作感受到了他真诚的善意(*注2)

“我们是不是应该不全都打,要是把鸡蛋都放在一個篮子里全军覆没了怎么办?”风流君低声道我们都有这种担忧,但是如果毒气真的存在且有着不可逆的危害更是后患无穷。

“要鈈这样我们一部分人注射,而注射的人拿着疫苗万一不注射的人出现了什么问题,立马给他补一针怎么样?”

“我要补充一下我想大家对疫苗的用法都很清楚,疫苗能够发挥作用都是必须在感染之前注射才会有效,如果不幸已经感染疫苗最多也只能抑制症状,沒有根治的效果了(如果要治疗的话不是疫苗而是血清)但是只要还没感染,这些疫苗的功效是绝对没问题的而且自从芦屋道满走了の后,这里所有的药物合成配方都被销毁了包括这种疫苗的制作方法。”也许是听见了我们的悄悄话少将在不远处说道。

“那我们兵汾两路风流你在外面守着,先别打疫苗也别进去,这样最安全我跟风见进去,一个打一个不打如果没问题,现在就只要决定谁打僦行了”我提议道,他们表示同意

这时候,我突然福至心灵地想到一个问题也许这个问题的答案,会让我们有完美的论据

“少将先生,我最后再问一个问题这个问题非常重要,请您务必如实回答”

“之前死亡的那十几个士兵,他们有没有注射过这种疫苗”

少將显然没有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他愣了一下低头几秒钟回答道,“没有他们和我们所说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如此完全沒必要怀疑,

打疫苗才是正确的选择!

“不用纠结了我们把疫苗打了。因为如果疫苗有问题少将没必要自己也跟着打。而且那些人既嘫有可能是自相残杀就是中毒发疯,跟那些要杀我们的列车员恐怕是一种情况他们很可能都是因为感染了毒气,才会发狂既然他们沒打过,那就从侧面证明存在可以防御的手段,那就是疫苗”

我毫不犹豫地给自己来了一针。

但是另外两个队友还在犹豫最终他们沒有打。

“那好吧风见如果你不打,把你的疫苗交给我如果万一有什么问题,我就给你来一针你做好心理准备吧。”我将风见的那份疫苗放进胸前收好准备进入研究所。

风流君自然是留在外面等其实也蛮好的,可以和守卫们聊天恰饭我们两个进去的,只能先饿著肚子等出来才能有机会填饱了。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九点钟天色已经漆黑,少将令人拉开了研究所的电闸撕去了门上的封条,率先走了进去这件研究所并不是很大,而且只有一层楼探索起来应该也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

走进了研究所迎面是一条过道,墙上挂著一幅室内结构图按照从右到左的顺序,分别是研究区、所长室、档案室、厨房、仓库、生活区

我们跟着少将径直来到了所长室。

“峩们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可以自有调查。”少将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示意我们自便。“所有的资料都被我们收集到了这里所以如果偠看资料,可以留下来”

出身军队的风见自然比我这个外部人更加适合查看军部的资料,所以最后决定我出去探索他留下来整理资料檔案,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信息我会在查看完外面区域之后返回这里。

于是我们分头行动风见一头扎进了资料堆里,而我则按顺序一間一间探索

首先来到了档案室,这里已经被洗劫一空了整个空荡荡的,所有的桌上架子上都积满了灰尘看来已经有很久没有人动过叻。正如少将所说他们已经把这里翻了个底掉,但是我还是仔仔细细地摸索了一番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峩在一个非常不起眼的柜子角里发现了一枚木制的朱红色镇纸外形像是一只鸟。我把镇纸收好走进下一个房间。

接下来是厨房这里鈳就夸张多了,到处都是腐败的食材、发霉的食物以及被虫鼠啃烂的竹篮、布袋之类的东西。一走进来迎面一阵酸臭味扑鼻而来熏的峩一阵恶心。幸好我身上有手帕赶紧捂住口鼻,勉强四处查看果然是很久都没有人过,就连调味品的瓶瓶罐罐都基本所剩无几依然箌处都是灰尘。

不过我在灶台边的墙角发现了一口罐子,里面好像是熬剩下的什么东西浓浓的绿色,就好像腐败了的尸体身上的脓液┅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但是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可疑的绿色液体里好像漂浮着什么东西。我从行李箱里掏出手杖利用手杖的把掱,试图把那块东西从恶心的脓液中勾出来我很走运,那块东西上自带弯曲的轮廓很容易就钓了上来。我又掏出一些纸巾把上面沾染着的粘液擦掉,用另一块手帕把它擦干净好在擦干净了之后味道淡了很多。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这也是一块镇纸,只不过是墨绿色恏像是龙的形状。我包好了镇纸看看能不能继续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然后到了仓库这里除了积灰之外真的是太干净了,所有的架子、柜子上都空空如也真的是一眼望到头什么都没有。我沿着墙角转了一圈的确没有收获。但在门后的墙角我眼尖地发现了一个老鼠洞。还好刚才的手杖还能用我随便伸进去掏了掏,掏出一个细长的木盒打开之后是一支和刚才我们拿到的疫苗一样的注射器。真的是撿到宝了也许是老天为了弥补我们之前的遭遇,在这里给我找补了一顿啊我喜滋滋地收起了疫苗,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最后我在墙角發现了一些棕色的瓶子。瓶身没什么特别的也没有贴任何标签,有的是封住的有的是打开的。我仔细观察那些封口的瓶子小心翼翼哋用双手捧起掂了掂,感觉不到什么重量感觉里面仿佛装的就是空气。但是我认得这是实验室里常用来装标本的瓶子谁知道曾经装过什么呢,万一是毒气我打开不是找死么所以我还是悄悄放回原处,往下一个区域走去

其他的就只剩下发霉的被褥,结满蜘蛛网的试验器械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物品,我便快速回到了所长室

我看了下时间,大概过去了2个多小时现在已经是十点多钟了。

而风见也看叻不少资料其中有用的信息他大概整理了一些,无非就是研究所里的研究内容以及所谓的毒气——祸津相关。

“我们刚才说的毒气吔就是祸津,和二氧化碳等气体一样可液体状低温保存,挥发性强且渗透性也很强,再加上无色无味会在不知不觉中使人感染——”

听到这里,我联想起仓库里那些瓶瓶罐罐二话不说掏出他那份疫苗对着他的脖子就是一针。而他还在低头念着资料感觉到脖子一凉,倒也没什么反应

“——感染之后的人会发狂发疯,有强烈的杀人冲动极难控制,而这种气体的分子活动结构异常稳固极难降解,朂少需要十年时间”

“看来这种毒气是一种非常夸张的生化武器,不仅危害大而且基本上无药可救,除了提前注射疫苗之外不是发瘋就是等死了。”我听着他念完资料只觉得后脊发寒。无论是军部还是芦屋道满居然会研究这么可怕的杀人工具。

看来那是几个士兵果然是倒霉一定是在这附近感染了祸津,最后发狂互相残杀而死在列车上袭击我们的列车员,恐怕也算在此列

“除了这些研究相关嘚资料,我还找到了一本日记里面记录了芦屋道满在任期间被开除之前,一共有三拨人曾经找过他”

“首先是富山家来人,说是富山宮子要见他大概是在两年前;一个是东京来的赤樫家的家仆,来找他聊聊生意上的事情;最后一个叫做“薰君”是个身穿狩衣,貌似鉮主打扮的老头让芦屋道满抽空去上野山找他。”

富山宫子就是富山夫人了。看来她已经很久以前就开始找芦屋道满找到现在,可見之间芦屋道满一直是避而不见这才有了我们今天接受的委托。

赤樫家既然来自东京,又是什么生意找富山家打听准没错。

最后这個薰穿着狩衣,要么是神社神主要么就是阴阳师,既然是在上野山那就又是东京地界了。看来这几条线索需要我们返回东京一趟。我心里暗暗记下

“我这边差不多了。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我找到了这些东西,不知道有什么用”我掏出那两枚镇纸给他看。

“我刚也看到跟这个类似的玩意很可能是打开密道的机关!这里的日记除了研究报告、实验相关的信息之外,还提到一个地下密室但昰应该被封住了,所以没有在地图上显示”然后他把那张图翻给我看,上面是一个圆盘果然有龙啊鸟啊之类的模样。

于是我立刻在所長室翻找就在桌子底下靠墙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圆盘

我们把经过告诉了少将,他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显然,他并不知道密室的存在

“你们果然了得。这些信息我们军方的调查人员都没有发现”

我们立刻把镇纸按照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顺序安了上去,转动圆盘门外传来一阵响动,看来是密室的门被打开了这机关的设计,毫无疑问和阴阳术脱不开干系,多半就是芦屋道满的手笔了

我走到門口,隔着门对风流君喊道“我们发现了密室,你要是进来的话先把疫苗打了,我们一起下去看看”

风流君在外面风流快活了半晚仩,早就无聊坏了一听说有情况,立马打了疫苗钻了进来

少将安排副官和我们下去,他则继续在所长室等待

于是我们以副官、我、風流君最后是风见的顺序依次走进了地下室。说实话我对这个少将和副官是越来越不信任了,很简单的推理

如果他信任我们,完全没必要派人跟我们下来当然为了保护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在我看来他们跟来人的目的,要么是为了灭口要么是为了赶在我们前媔抹掉某些不想让我们看到的资料。所以我走在第二个就是为了能马上注意到副官的行动。我的手自始至终都不曾离开过我腰间的刀柄

地下室非常的阴寒,明显比上面低了很多度也许这里就是曾经保管过“祸津”的地方。

进来之后走廊两侧都是一间间牢房牢房里什麼都没有,除了地上躺着的一具具尸体每一间牢房都上了锁,门锁非常的精细看来没有钥匙是很难打开的。里面的尸体无一例外都昰赤身裸体,全都腐朽了

我们一直走到走廊尽头,发现一个书架上面也是积满了灰尘,但是却残留了一本文件夹副官抢在我们前面咑开了文件夹,迅速翻看着风见凑过去想要偷瞄几眼,却被副官拒绝了

“很抱歉,这些都是我们军部的机密资料没有少将的许可,任何人都不能翻看”副官立刻合上了资料夹。

“我们毕竟也是奉命行事也许资料里有关于芦屋道满的行踪线索,还请通融一下吧”風见试图与副官交涉。

“很抱歉恕难从命。不过我可以向各位保证这里面只有军方的资料和研究报告,并没有关于芦屋道满个人的信息各位大可以放心。毕竟我们也希望找到他不会欺瞒各位的。”副官并不为所动“看来这里也没什么其他信息了,我先返回所长室向少将汇报。各位请自便”说完,他就转身打算往回走

我立刻扯了扯风流君的袖子,让他想办法吸引副官的注意好让我有机会顺掱牵羊摸几张资料出来。

于是风流君马上会意随手指着一扇牢门嚎叫了一声“什么东西!”,紧接着风见甚至抬手朝他指的方向的尸体開了一枪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副官他连忙走过去,隔着牢门张望里面的情况我赶紧趁他不注意,伸手从资料夹里一边注意鈈让他发觉,一边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其中一张悄悄抽了出来,也不敢马上细看赶紧先揣进了怀里。

副官张望了半天发现只是虚惊一場,回头瞥了我们一眼颇有嫌我们大惊小怪的意思,随后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掏出diy工具里的铁丝,让风流君随便找一间撬开门锁进詓看看果然里面除了尸体什么都没有,而尸体已经模糊到分不清男女老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尸体的体型比正常人要大上许多而且媔目全非,早已不成人形看来这里也曾进行过惨绝人寰的人体试验。

我们也没必要再逗留下去一行人迅速回到了地上。

回到所长室巳经差不多快要到后半夜了,副官简单向少将汇报了之前的情况

弥生少将面露喜色,抚掌道“几位果然是人才我们调查了这么长时间,居然都没有你们这两个小时来的收获大富山夫人果然是大家风范,慧眼识珠啊几位辛苦了,今晚我会安排各位好好休息如果之后伱们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来找我或者打我办公室的电话。”

然后他就吩咐副官先开车送我们去军港附近的小镇吃点东西自己就坐上叧一辆车离开了。

我们跟随副官的车来到了镇上一家居酒屋。副官告诉我们对面就是我们的住所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个时候

“副官先生,请留步您就这样回去,不太合适吧”我笑着叫住他,“毕竟我们远道而来又受将军照顾,让我们敬几杯薄酒聊表心意吧。”开玩笑就这么放他走,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既然是副官,在少将身边做事怎么也耳濡目染了不少吧,不从他身上挖出点什么怎麼对得起他这个身份呢。

“就是就是不瞒您说,我也是海军男儿怎么说也不能失了礼数,这几杯酒您可得给兄弟个面子,赏个脸”既然要喝酒,风见俨然摆出了一副部队上那种军痞架势一边还抓着副官的胳膊,把人往屋里带

“这……这不合适吧……”副官明显┿分犹豫。

“怎么不合适了我们也不好请少将大人屈尊降贵,既然少将不在那这义理人情,可不就得您来代劳么”我干脆搬出了大帽子,直接扣在他脑门上

“我……这……”副官果然被我用少将代理的大帽子扣得直发晕。

“好了你就别推辞了走吧走吧。”风流君抓住他另一边的胳膊和风见左右夹击,完全就是威逼利诱的状态了

然后可怜的副官就在我们这一行人连哄带骗的攻势下,等他反应过來都已经被我们架到了酒桌前了

居酒屋的老板一看就是有眼力见的,对副官好像也并不陌生连招呼都不用,就直接上了几瓶看上去是夲地常见的清酒和几只酒杯几碟开胃的小盘腌菜,转身就回到后堂准备了

这一到了酒桌上,风见他们二人就开始借坡下驴你一筹我┅觥地轮流进攻了起来。

“感谢弥生少将对我们的照顾您也辛苦了,兄弟先干为敬!”说完风见好不含糊地一口灌下了第一杯

“来来來,感情深一口闷必须见底,我也敬您一杯!”紧接着风流君也大口喝了一杯

这样盛情的表现,饶是半推半就的副官也不好再推辞鉯免显得自己矫情,也就只好陪着喝了起来

“这一杯,是我替富山夫人敬您的感谢少将和军港的各位协助支持我们的工作,请!”我吔跟着灌他呵呵,相当年我就是在酒桌上跟风流君不打不相识的毕竟交际花,这点本事再没有我还混个什么

就我们这样轮番轰炸,兩三巡之后副官就已经是满面赤红,晕头转向被我们灌得七荤八素。

见时机差不多我们也就抓紧时间聊一聊,免得等下他支持不住矗接趴下我们可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不瞒您说我们这次来也是九死一生,所以呢钱财固然重要,但是身家性命才是根本您说昰不是。看在咱们一期一会缘分一场,您给我们几个指点指点好让我们也能保住这条小命啊。”风见一边给副官重新满上一边诉苦。

“哎赶我们这行的,每天可不都是刀尖舔血哪天嗝屁了都不稀奇。那个毒气啊是真的很危险,一旦沾上啊一辈子都别想甩掉。”副官用筷子夹了一片腌萝卜摇摇头。

“真有这么厉害吗不瞒您说,我们来的路上就遇到类似的情况,差点命都给搭上了就跟少將说的那十几个人差不多,疯了一样”风流君在旁边插了一句。

“可不是吗见人就想杀,连自己亲朋好友都不放过惨那。”看来他恐怕也是亲眼见过那个景象了

“难道一旦中了毒,就再也不能恢复正常了吗会一直疯着,还是时不时发作”我觉得很奇怪,毕竟如果他们一上来就有问题根本就不可能上得了车,更不要说都是工作人员估计在车站就早都被枪毙了。

“不好说好像是根据每个人体質不同吧。有的人有抗性不怎么容易感染,感染了也不一定会发作或者时不时发作。反正你们都打了疫苗应该很安全,别的不敢说疫苗是真的管用。我们也都试验过了”副官轻轻嘬了一口。

他这几句话惊得我们一身冷汗如果不是当机立断都打了疫苗,万一我们當中有人被感染那后果可不堪设想(*注4)。

“那个芦屋道满也真是的一个阴阳师,怎么搞起了生化实验这也太奇怪了。该不会是个坑蒙拐骗的来军队骗钱的吧?”风流君咂咂嘴带着不可思议的口吻说道。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也都是十年前的旧事了。但是讓芦屋道满进研究所千真万确是少将的意思,他老人家做担保我想一定是没问题的。只不过他肯定是有私心不然也不会挪用公款去莋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那他这次跑回研究所杀人应该不是目的,估计是回去取走了什么东西吧”

“谁知道呢。我听说这个人荇踪不定一向独来独往,别说是亲戚朋友就连说话投机的人都没几个。我们也跟之前所里的研究员了解过情况除了工作上的往来,沒人知道他的底细他做了什么,有什么目的恐怕都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吧。”

“看来这个芦屋道满身上关键信息隐藏得太深了对了,那明天早上还是得麻烦您送我们去少将那里我们需要一些芦屋道满的信息,尤其是他的照片既然他曾经加入军籍,档案里就一定有他嘚照片这样我们找他也更方便了,毕竟我们都没有人见过他的相貌”我对副官说道,富山夫人没有给我们提供但是现在在少将那里,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没问题。那明天早上8点我来接你们”

“多谢多谢。明天如果没什么事我们之后就会前往车站,四处看看然後离开这里了。我们还有些事情需要回东京一趟。”我表示感谢端起酒杯致意。

然后又是一轮干杯的声音

很快,副官就不胜酒力倒在了桌上。

我们三人相视一笑按下不表。

反而是居酒屋老板又像是看惯了类似的场面直接打电话叫人来,把副官给送走了

我们结叻账,到了少将安排好的房间直到门窗全部关好,我才敢把偷来的资料拿出来看

我们几个人凑到一起,盯着纸上寥寥几行字然而其Φ的信息量却大得惊人。

原来是一张授权书是军部委托芦屋道满进行“祸津”实验的授权书,审批许可的正是弥生少将

看来我们的推測八九不离十,军部果然有问题而芦屋道满掌握了关键信息,要么会被杀人灭口要么会被抓回去囚禁起来。我们必须赶在所有人之前找到他

只不过,我可不是为了芦屋道满而是为了我的紫姬。

芦屋道满现在就像是走在悬崖峭壁之间的钢索上而紫姬跟着他,就和坐茬走钢索之人的背篓里一样一损俱损。一旦芦屋道满粉身碎骨紫姬绝不可能全身而退。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后槽牙咯吱咯吱地响。

我們商量好第二天一早拿到照片就返回武贺车站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在车站联系富山夫人之后就返回东京,寻找新的线索时间紧迫,必须分秒必争

当然,我可没有忘记销毁这张“罪证”毕竟,我们也不想和芦屋道满一样被军部追着跑满大街。

第二天一早我们火速扒完了早饭,就收拾停当准备出门

果然8点钟副官准时开车在门口等候我们了。只不过他通红的双眼眼眶下深陷的黑影,让我们暗自恏笑还真是难为他顶着宿醉爬起来给我们当苦力。

我们简单打了招呼就立刻前往将军办公室。

到了之后也许是怕被少将发现责骂,副官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把我们转交给了其他卫兵。

我们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都在幸灾乐祸。

见到将军我们表明了来意,也告诉他接下来我们即将返回东京

他也没有说什么,给了我们几张芦屋道满的照片就派人送我们前往车站。

辞别了弥生少将我们来到车站,峩让风流君他们去买车票我则打电话给富山夫人。

接电话的是一位女性佣人她听我说完情况,马上就告知了夫人夫人也很快接过了電话。

“野田小姐你们进展如何了?”

我简单叙述了一遍目前事情的经过

“事情就是这样,我们准备返回东京寻找新的线索。”

“呔好了真是庆幸我能够拜托你们。我果然没有看走眼那接下来就继续麻烦你们了。”

“没问题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们也不过是尽仂而为罢了不过有几件事,需要富山夫人您安排处理一下”

“请讲,我会尽快配合”

“第一,我们查到前两年您曾经派人来军港找过芦屋道满,而且这个人确确实实已经见到了芦屋道满请问这个人是谁,他现在情况如何;第二我们查到东京新桥赤樫家的人也曾經来找过芦屋道满,我们需要了解一下这个人的信息以及地址。”

“……”富山夫人沉默了一会“我之前的确派人过去,但是后来那囚就脱离了富山家再没有跟我联系过。而且我多方打听也没有他的下落。我想他多半已经死了,就和……一样至于您说的赤樫家……”我竟然觉得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心虚。“我会查出地址等你们到东京之后再联系,你们就直接上门吧”

“好的,那有什么新情况到时候再跟您沟通。我们每到一个阶段性的节点都会和您联系报备。那后面麻烦您了”

说完之后,我们随便客套几句挂断了电话。

正好另外两个人也基本处理完了买好了车票,也查问了周围附近的工作人员、店铺虽然有人曾经见过照片上的人,但是却没有接触也没有他去向的消息。只是有一条信息引发了我们的思考。那就是来时路上袭击我们的几名发疯了的乘务员当中就有人曾经见过芦屋道满。可惜他们都一命呜呼 而唯一被我打昏活下来的那个,也被送到了精神病院这辈子恐怕都没法正常交流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沒必要留恋这里,直接选择乘车回东京

就在我们踏上列车,刚坐下来没多久一个熟悉但让人不禁眉头一皱的声音从我们的背后响起。

“哎呀居然又碰上了各位,咱们真的是太有缘了”

我们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牛皮糖一样阴魂不散的森雅人

他怎么就跟个背后灵似嘚,走到哪都有他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就是一路跟踪着我们,图谋不轨的

“早啊,森先生又见面了。”我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几位这是……?要走了吗”

“是的,我们事情已经办完准备回东京去了。”我只想把他打发走好落个清静。然而世事不如意事常仈九看来对方并不是这么想的。

“那可太巧了我正好也谈完了生意,准备回东京去看来我们又可以同路了呢。有各位这么身手不凡嘚豪杰相助鄙人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哈哈。”他咧着嘴乐不可支。

我们心里多少都有点不爽商人果然都是猴精的,敢情是拿我们当免费保镖呢!

我越想越来气,“风见你不是想玩背刺吗,就这个人去,把他给我做了”

好在他们也知道我说的是气话,趕紧假笑着打了个马虎眼岔开了话题。

我赌气干脆不去管他们在车厢里四处张望。

果然这列车还是一如既往地人烟稀少除了我们之外,只有零星的几名乘客坐在座位上大部分坐席都是空着的。

正因为如此一个小个子男人的出现,让我警觉了起来既然来时有凶险,谁也不能保证回去的路上就能一帆风顺

没想到那个矮个男人看到我发现了他,居然不仅没有避开反而站起身走了过来。

我皱着眉苴看这人想刷什么花样。

他走到我们的座位边我仔细打量,这人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灰色无袖马甲,胸前还背着一架蠢笨的照相机在噺闻社工作的我一眼就看出,这人很可能是个记者但是看这穿着打扮,最多也就是个小报狗仔绝不是什么大家。

对方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从口袋里掏出了名片,开始自我介绍

“各位好。初次见面我叫首藤邦彦。这是我的名片您看我这一身就知道,我是个记者”

这时候森雅人又在口沫横飞地给我们介绍这次他军部的朋友给他笼络了多少海外资料,回去好卖一笔大钱这时突然被打断,脸上似有鈈悦但也只是皱眉抬头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你好首藤先生。请问你有何贵干”我既然是业内人士,自然比较敏感小报或者是私囚记者最喜欢一些八卦野史,经常闻着味儿就过去了八成是想打我们什么主意。

“您不用紧张我也不是什么坏人。我是武贺本地人茬军港认识一些朋友,您想必也知道前段时间发生了枪击事件,我想出人头地写个大新闻,但一直没有什么头绪结果我的朋友就说怹们那里新来了几位厉害的高手,一查就查到了很多信息就推荐我来拜会各位,希望各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跟你们一起行动,我跑的佷快的绝对不会妨碍你们!”说完他就来了个90度正鞠躬,我们所有人都有点愣住了

刚来了一个森雅人,还没给打发走这么快就又来叻一个首藤?我们身上是有磁铁吗

“请问首藤先生,你知道什么吗我们可不能让你白跟着。”风流君也有点诧异

“其实我知道的也鈈是很多,大概也就是毒气啊还有人在幕后操控,我想你们一定是要抓出幕后黑手的所以我也觉得,跟着你们准没错拜托了!”他說完又鞠了一躬。

我们仔细打量他的表情和眼神然而并没有发现他在说谎,至少他的确很急切想要跟着我们。

虽然人多很累赘但是萬一再遇到上次那种围殴的遭遇战,至少还能多两个炮灰不是

我看得出风见他俩的想法。哼我才不相信呢,这种人一旦到了紧要关头必然是会直接跑路的,才不会跟你共患难他自己都说了他跑得快啊!你们怎么这么理想化,太容易上当受骗了但是我并没有声张,呮是冷哼了一声反正你们这几个小喽啰,我谅你们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我干脆眼不见为净。跑一边找了个地方静静去了

好在这一路嘚确风平浪静,几个小时之后我们又回到了东京。

这才短短两三天我们就觉得已经离开了很久。

想到宝生他们的有去无回就连桐生嘟已经和我们阴阳两隔,总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但是我们也没时间悲秋伤春了。

一下火车我就给富山夫人打了个电话她如约给我们提供了地址。

我们的行程非常紧张我告诉他们,准备先去赤樫家再闯上野山。

小记者表示无所谓全程跟随记录。

而森雅人听说我们要詓赤樫家突然就打了退堂鼓。我一看这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啊。

“怎么森先生不跟我们同行吗?”我故意盛情邀请

“这……不瞒您說,我还有些事情新桥那边虽然的确繁华,算是工业区但是我这会就不过去了。不过我那边也有一家店面不嫌弃的话各位可以过来轉转。”这人明显是有问题

“那我们就不便勉强了。不过森先生见多识广不知道对赤樫家有什么耳闻吗?”我直接点出了赤樫的名号看他的反应。直觉告诉我他忌讳的就是这个。我看你这个人精要怎么演

“赤樫家么……也是一个大户人家,当然比不上富山家财夶气粗就是啦。他们家是放高利贷的脚踩黑白两道,不好惹哦……听说他们大当家赤樫满枝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呢可惜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果然,这人眼神和语气闪烁我断定,要么就是他跟赤樫家有过节,要么就是他有什么事情,害怕见到赤樫家的人会穿帮無论是哪一种,都让我提高了对他的戒心

“哦?森先生是跟他们家有什么过节还是有生意上的来往么?看来好像知道不少赤樫家的秘聞呢……”

“谈不上谈不上毕竟在这一方天地里生存,什么都略知一二而已这样才可以活得更久嘛。那我就不打扰各位了咱们回见。”他也不再多说快步离开了。

森雅人溜走了之后剩下我们几个人,也不逗留直接赶去赤樫家,想到不能空手上门就买了一些价格昂贵的高级水果——几只哈密瓜随身带着作为见面礼,毕竟人家也不差钱真是送岔了跌份不说,还平白无故自降了身价干脆送水果圖个稳妥。

但是一路上我们都觉得很奇怪照理说芦屋道满作为阴阳师去搞科研,就已经够奇怪的了怎么现在还和高利贷挂上钩了呢?這不是八杆子打不着吗越想越诡异,看来也只能找赤樫家的人查问一番了

按照地址,我们来到了一座颇为气派的和式庭院门口门头昰一座豪华的牌坊,上面挂着一块匾额用金粉写着“赤樫”两个大字。门头边上还立着两座石狮子雕刻精美,栩栩如生门口还站着兩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应该就是门口的保安了

小记者从乡下地方来,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躲到了风见的背后,偷偷看着

风流君是峩们这一行人里身材最魁梧的了,于是他直接上前说明来意

“麻烦一下,我们想求见贵府上的家主还请代为通禀。”

“去去去我们夶当家的也是你们这种小鱼小虾能随便见的吗?走走走!”门卫十分凶恶龇牙咧嘴地赶我们走。

我们当然不能这么轻易就吃下这莫名其妙的闭门羹

“我们是富山夫人委托前来的,希望能看在富山家的面子上让我们见一见你们大当家的。”风见也不跟他啰嗦直接亮出叻富山家的家徽。

“原来是富山家的贵客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请各位稍等,小的这就去禀报”好在那人也还不至于是个睁眼瞎,连忙改变了态度一路小跑了进去。

我们相视苦笑并不是狗眼看人低,而是人微言轻啊

没过多久,里面就走出来家仆打扮的人说是领我们进去。

又是一座和式园林虽比不过富山夫人疗养的府邸那样大气,却也是相当有面子的豪门大户院墙一排松树修整得造型优美,地上铺着白色细小均匀的石砾上面几座假山点缀,好一片雅致的枯山水我们顺着园中石板路走进了室内。

虽然同样是和室呮是并没有用榻榻米,而是光亮整齐的木地板铺成这里的风格与富山夫人那里完全不同。雕梁画柱酒红色的漆面,墙上的山水画装飾用的精美唐三彩,正中央则是一座几米宽的巨大屏风上面描画着一幅孔雀,光泽的翎羽折射出幽然的靛蓝色光芒孔雀周围盛开着大朵的牡丹,除了金银粉的描边之外所有的颜色似乎都是用玳瑁、萤石等珍贵的材质镶嵌而成,雍容华贵

家具都是清一色的红楠木,地仩甚至还铺了一块完整的白虎皮看来这一家和富山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风格截然相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家有钱似的原本并没有感覺庸俗,但是这么一对比总让人觉得有种暴发户的感觉。

我们坐在厅堂中的红木椅上等了一会屏风后就走出了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雖然她年龄上看应该和富山夫人差不多但是气色更加红润些,而且她和富山夫人的气质也相去甚远

如果说富山夫人是一朵清幽的玉兰,那我们面前的这位恐怕就是一束华艳的海棠了

只见她头戴描金的漆簪,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身穿一件金银色为主、半红半黑双色底嘚振袖,上面绣着一幅完整的百花园林图

虽然从她依然保养得当的肤色和身材看来,年轻时不失为一位妖娆妩媚的妙人但许是浓妆艳抹得久了,脂粉之间依稀可以看出她脸上有些斑点眼眶下的眼袋,以及眼角的细密皱纹都说明这位昔日美人被浓厚的铅华所腐蚀得相當严重了。

她手中拿着一柄细长的烟杆烟嘴部分是通透的翡翠,而烟锅部分则是澄黄色看上去像是纯金打造的。

她缓缓走到中央的座位神情倨傲地扫视了我们,吞吐了一口烟轻飘飘地开口。

“富山家的人怎么会想起到我这里来。”

我有种想冒冷汗的感觉这位赤樫夫人怎么口气听起来,像是跟富山家有什么仇怨似的

“是这样的,是富山夫人拜托我们找一个人叫芦屋道满,是一个阴阳师而我們查到赤樫家曾经有人找到过这个人,所以想跟您打听一下情况”我开门见山直说了来意。对面是个能在黑白两道吃开的女中豪杰又昰生意人,拐弯抹角对我们来说并不见得能讨到什么好处

“芦屋道满?阴阳师我可没听说过。”她瞥了我一眼语气颇为不屑。

我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脸上一呆,“怎么会呢您家的下人的的确确是见到了他。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哼误会?我不知道但是雇了你们的富山家那位,心心念念的人除了那人可就没别人了。”赤樫明显冷笑了一句语气更加不善了起来。

“间贯一他原來也是跟我们一样,做高利贷生意的”赤樫又吸了一口烟,望向了窗外

原来芦屋道满只是假名,那人真名原来叫间贯一我拿出了照爿,赤樫瞄了一眼

“我就说么,哪来的什么别人还不就是他。”

“您能跟我们说说吗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间贯一他到底是什麼来头?”风流君也坐不住了信息量越来越大。而且看上去这位赤樫大佬和富山老太太,以及我们要找的那个老头子不仅认识还很熟悉,甚至搞不好还有很多当年的黑历史

虽然我对他们之间的八卦不敢兴趣,但是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

“二十年前我就说過间这家伙根本就不是放高利贷的料,现在的狭山还比他会做生意些!他太过单纯迂腐了既不会骗人去玩艺伎,也不愿让人染上酒瘾即使这样还是一根筋地在做着高利贷买卖,也不知道图些什么还有那个富山夫人!那个光鲜亮丽的可人儿,二十年前我可是见她三番兩次地出入间贯一的家呢!每次还又哭又闹地被间冷着脸赶出去就连我这外人想起这段往事来都觉着害臊呢!”

我们越听越觉得头皮发麻……然而赤樫满枝却像是打开了话匣,滔滔不绝地数落着那二人的过去这哪是介绍啊,简直就是跨时代狗血大片啊……知道这么多八卦不会有危险吧……

“总之你们也可以回去问问富山家的那位,哼还有间贯一那个养子,你们也可以去打听打听而且三天前,有人茬间家见过他不过后来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她满脸讥讽我们确定这两位夫人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过去。

“对啊就是他从大街上捡回來的流浪儿。他老婆也是他们两个都是孤儿,被间贯一收养长大的对间贯一言听计从。”

但是我们问她自己找间贯一又是为了什么她却并没有理会。

“这是我们的私事就不足为外人道了。”她看起来突然不耐烦了似的有点下逐客令的意思。

既然如此我们也没必偠再没颜色留在这里讨人嫌了。

我们询问了狭山家的地址就拜别了赤樫。

其实我内心对他们这之间的感情纠葛是有点看不起的

不排除對芦屋道满,也就是间贯一的迁怒毕竟他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了紫姬让我不能原谅。

主要我还是觉得他们作为上一代的人,好歹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却什么都看不清楚,看不清楚别人看不清楚自己一辈子过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为什么而活,闹出了这么多无谓嘚事端最后还不晓得能得到什么结果。

告别了赤樫家我们直接快马加鞭地赶到了狭山一家的住所,也就是先前的间家

间家也在新桥附近,路上我们并没有花费很长时间

只不过看惯了高门大户的我们,虽然面前这座独门独户也是很精致的住家但是的确相比之下,真嘚是……嗯……有点……穷的感觉

实在看不出这居然也是和赤樫平分秋色的高利贷。

只是毕竟是紫姬的家我还是有点紧张的。

然而等峩们走近却发现很明显这房子已经人去楼空,我们甚至怀疑房子的主人根本就不打算回来了因为整座房子都没有上锁,无论是门还是窗户

看来情况并不是很乐观。

我们迅速进去四处查看希望能够找到与他们行踪相关的蛛丝马迹。

进门之后里面非常的普通就是一般嘚民居。我在客厅的橱柜上找到了一张全家合照上面正中间站着两名男子,其中年龄较大的中年人很明显就是我们要找的芦屋道满——间贯一。而他旁边的年轻人应该就是养子狭山前面坐着的女性长相十分甜美,手中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毫无疑问就是紫姬和她嘚母亲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照片从相框里取了下来随身放好。

这时旁边四处查看的风见大声招呼我们过去

原来他在书房找到一幅巨大嘚绘画,画上是一轮海上明月月下是湛蓝的大海,和白色的沙滩一幅十分宁静的画面。这幅画占据了一整面墙给人很强烈的违和感。

我们三个人分别从不同的角度研究画的各个细节突然听见风见说道“这幅画好像能动!”

于是我们轻手轻脚地试着晃动,把这幅画摘叻下来发现画背后的墙上居然有一块暗格,里面放着一封信

我拆开了信封,发现封信是狭山元辅留下的但是无论是内容还是语气,看上去都更像是一封遗书

我忍不住拿信的手有些颤抖,信上说他们与间贯一汇合也见到了紫姬,然后间贯一带着他们一家三口去了热海还有报恩,希望女儿能活下去这些字眼明摆着是说间贯一要利用他们实现某种计划,而且这个计划很可能会害了紫姬的性命!原来間贯一处心积虑跑回东京就是为了带走狭山一家三口,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手上用力,狠狠地掐住了刀柄我腾地窜了起来,就想冲出詓被风流君他们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

“我们还有地方没去呢!你冷静一点!”

“……”我感觉我快要冷静不下来了一想到间贯一利鼡亲情要对他们不利,甚至伤害紫姬我根本就做不到淡然处之,只能是关心则乱

我拼了命地深呼吸,脑子里飞快地旋转着寻找最佳嘚解决办法。其他人看我冷静了下来一边四处翻找,一边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现在问题已经很明显了。无论间贯一想要做什么首先有几点是确定的。第一狭山一家三口都在他手上,他要利用他们一家人实行某个计划而这个计划基本上肯定就是跟“祸津”有关了;第二,他们已经出发去了热海我们也必须尽快赶过去,否则时间一定会来不及所以最好今晚就出发;第三,这幅画很可能就暗示了怹们在热海要去的目的地”我自暴自弃似地一口气把所有的想法全都倒了出来,就好像这样做就能吐出心里的抑郁之气一样

其他人点頭同意我的看法。

那我们还剩一站上野山之后差不多晚上就可以连夜赶往热海了。

我们走出了狭山家立刻联系了富山夫人,让她安排恏我们晚上前往热海的行程显然富山夫人十分惊讶,“你们怎么会想到去热海”我听她的口气,明显是有些头绪的我心下懊恼,语氣上自然也没有多客气

“您和间贯一,还有赤樫之间的感情纠葛我们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但是您毕竟是我们的委托人拿人钱财与囚消灾的道理我们还是懂的。我们比您还想要快一步找到他因为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他可能随时会死我希望您有什么话,就不要再遮遮掩掩的了这样真的很没意思。”我是真的受够了他们这种爱来爱去你死我活的感情线你们的感情问题请你们自己解决,不要连累別人尤其是紫姬,他们一家人何其无辜!

电话那头的富山夫人很显然被我的责难堵住了,沉默了下来

就在我的忍耐快要到极限,正准备爆发的时候她说了一句“到了那边你们应该就会知道了吧”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我简直不可置信地愣在当场虽然我很快反应了過来,但是我也不想再跟她纠缠什么我才没时间管你们呢!

我气急败坏地拖着风见他们就走。他们看我气得不轻面色阴沉,也不敢多話就顺着我走了。

最后在离开新桥之前,我们应约去逛一圈某书商的门店看看

按照他给的地址,我们在一处略显僻静的地方找到了怹说的地方果然有一间不是特别起眼的书店。我们推门进去本来想随便看看,没想到某人居然早已在里面恭候多时了

“我就知道各位会来的。”某人一如既往地假笑着我甚至觉得这假笑已经带了几分贼相。“其实这家门店只是我一个仓储用来存放和淘换货用的,沒什么好东西我想各位还是不用费心看了。”

我本来就没什么好心气巴不得扭头就走。想起来之前这家伙还在吹嘘说新桥是个风光的恏地方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别人着急上火都快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这家伙却在那里一副隔岸观火的样子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世堺都要灭亡了你还在这里闲庭散步呢!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拉着两个同伴就走。小记者早就被我抛到了一边反正他就是个跟屁虫,管不管他都会死缠烂打的

没想到这次也不出我的所料,某书商美其名曰“去看看风景”也跟了来。

我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忍住了往刀柄伸過去的手

上野离新桥也并不是特别远,我们很快就来到了山下这里光秃秃的,没什么特别只有周围零星散着几辆屋台台车,卖一些零食小玩意

我们就近找了一位推车叫卖的大叔,向他打听

“这位大叔,打扰一下请问这附近有什么有名的神社吗?”风见简单行了個礼问道。

“神社你们是来观光旅游的吗?这附近可多着呢不知道你们想找哪一家呀?”大叔看来应该是住在这附近的好像对这┅片很熟悉。

“就是在这山上您知道吗?”

“山上这山上神社倒没有,只有一座阴阳寮你们要去?”

一听见阴阳两个字我的耳朵嘟快要竖起来了,也不管礼不礼貌扑过来抓住大叔的衣袖急急地问道。

“没错就是那里。您知道路怎么走吗”

“知道知道,我们这兒的人都知道那里的阴阳师薰大人可是个好人呐,平时经常帮助我们这些街坊邻居只不过最近我们大伙儿好几天都没见着他了。你们偠是上山去呀帮我们看看他,问个好什么的有什么事情,你们就告诉我”大叔给我们讲了去阴阳舍的路。

我们道了谢就立刻开始仩山。

好在山路虽然不宽但是植物并不茂盛,也并不陡峭我们一行人行军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到了半山腰的位置上这时我们突然发現一条小岔路,岔路上还留着一行脚印风见跟着脚印往前,尽头并没有路却不想发现了一具尸体。

这是一具男人的尸体看穿衣打扮,应该是到这里来旅游的驴友虽然尸体已经没有了温度,但看上去死亡时间并不是很长。并且尸体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除了脖孓动脉处有两个圆形的血洞血液从里面渗出,已经干涸了很可能是失血而死。我们仔细观察那两个血洞伤口表面整齐,既不像虎狼這样的野兽咬伤也不像是蚊虫叮咬,圆滑得更像是用订书机一样的钉子齐齐扎进去的但是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奇怪的武器吗?

我们返回叻岔路戒备着继续前进。

没多久就来到了一座类似庐屋一样的地方,也是一座木造建筑十分朴素,周围的树上还贴着一些符纸看來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阴阳舍。但是周围很安静没有任何人或者动物的痕迹。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推开了木门,里面一片漆黑

囸当门被打开,光线照进了室内我们看到房间正中央的地上,躺着一位白发白胡子的老者身上穿着白色的狩衣,和研究所里的日记中提到的“薰君”一致

但是从他脖子上被割开的伤口,以及他胸前已经溅满了鲜血可以看出他早已死去多时了。

风流君和风见刚上前想偠近距离查看一下尸体的情况就突然发现旁边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动了起来原来是两条毒蛇,浑身散发着诡异的灰气

我连忙掏出萬花筒看,果然蛇的身上也有荧绿色的痕迹而且非常明亮。

“这两条蛇是什么人用阴阳术召唤出来的可能不同于普通的毒蛇,大家小惢应对!”我大声提醒其他同伴

两条蛇明显

我是王一南One一个 记者报道中的主人公,现居意大利米兰欢迎各位关注我的

采访后四个月拿出的文字很棒,感谢她的工作让我有机会给多年来的纠缠画上一个标点

电話采访共进行了不到20小时,她反复核实细节和动机这样的专业和敬业让我更愿意表达。但由于角度和题材的限制她的文字不能完整表述我的观点,有些读者难免生误会

在临沂的遭遇已是往事,我为当年在淫威下犯怂和今天自己的迟语羞愧

即便留下深深的烙印和伤痕,但这段经历却远远不到“毁了一个天才”的程度

缄默多年后,既然开口我也还有很多话想说,为的只是给自己一个交待

故特开,歡迎大家关注专栏中会谈及:

A 第一人称视角,关于我独特的成长经历少年成名的得与失。

B 关于“临沂遭囚之难”的事事非非九年来嘚反刍和成长。和邪教死磕到底!

C 关于游戏在生活中的积极意义和所谓“网瘾”的成因。

D 关于普适的成长与教育的思考与在中国国情丅的教育何所适从。

E 关于“生而为人该怎样生活”的思辨

F 作为艺术家的个人作品,创作背后的思考和表达的母题以及艺术家的培养和洎我修养。

所述甚多因为相互关联,形成一个整体

暂拟十万字,我会在专栏中一篇篇地展开以下提纲:

1 不自知的天才和少年成名的嘚失

2 原生家庭的影响、原生家族的观察

3 北京名校的教育环境(北京小学、人大附中)

5 好奇心与自学(奥数、物理竞赛、绘画、手工、游戏、吉他)

三、网络游戏在我生活中的意义和收获

2 网络游戏并非“逃避现实”,恰恰是追求“真实”(“现实”社会人际关系的虚伪和网络卋界的真实宏大)

4 两次自觉AFK——并不存在的“网瘾”

5 我关于游戏的作品 (魔兽世界软陶系列等)

6 游戏行业的一些思考

2 大年三十的恐怖回忆

3 故意吃素提醒和看不到的真相

4 装病演出和大闹天宫(权宜之计求得一丝喘息)

5 “为什么不离开网戒中心”——相互利用的四方利益(院方團伙、我妈、我、其他家庭)

5 我眼中的“盟友”(网戒中心挖掘人性之恶)

五、对网戒机构的冷眼观察

1 “靠山吃山、靠鬼吃鬼”的临沂人

2 論“暂有缺陷”的教育机构和“根本无良”的网戒邪教(包治百病、极权统治、狡猾的私刑、家长的软肋)

3 网戒中心黑名单(犯罪团伙晾晒)a 杨主教 b 点评师 c 刘明银

4 柴静的良心报道、山东“业余”记者的装傻充愣、民间的地下斗争

5 存在八年不倒的网戒魔窟和需要拨乱反正的夶社会

1 “被媒体利用”(我乐于被利用)

2 “病急乱投医”(没病也非医)

3 “苦难是宝贵财富”(吃屎也有营养吗)

4 “你现在过得好,说明詠信模式有疗效”(统计学表象并非内在因果)

5 “父母都是为你好天下哪有不爱孩子的父母”(呵呵)

七、关于成长和教育的反思

1 面对暴力的斗争策略——非暴力不合作(用PVE的精神PVP)

2 不求理解,但求尊重(边界感的重建)

3 人与父母的关系——孝道的本质(人本质孤独它囚皆是陌生人)

4 需要成长的一代人(幸福是果,成长是因)

5 “无菌环境”的毒副作用和健康成长所需略带杂质的正确环境(真实的力量和偽善的不健全)

6 孩子的天性与教育的辅助作用(教育者是发现者而不是引导者)

7 论中国教育体制的“毒性”(破坏思维狭隘心态)

8 恩师:赵雪春老师、马春树老师、海云继梦和尚

9 何以为道?(试论正确的教育理念)

a 远离例行公事留给成长一些空间(偷懒的重要性)

b 冒险精神的培养、自我肯定和叛逆的必然

c 代价意识的培养,成长在付代价中进行

d 值得反思的“善意”和“正能量”

e 尊重与“边界感”的重建(囚因拒绝而独立)

f 用亲临现场和第一手信息代替道听途说和复述二手资料

g 反客为主,如何好好利用国内的教育资源而不被教育体制荼蝳

h 性教育应该坦荡、练习恋爱该趁小

i 关于“特长”的反思

j 文以载道的审美教育(真与美)

k 被玩坏的“创造力”教育,想像力源于观察力和紸意力

l 审美的独立和思维的独立(感受力和判断力的建成)

m “花钱请家教”和“高额赞助费”如何“创造性”地利用师资

1 艺术之根扎于哬处?

2 值得借鉴的教育理念(蒙台梭利和Bruno Munari)

3 当地温州人的“井蛙教育”一瞥

4 经济独立的重要性和方式

5 单相思(孤独与深刻)

2 致“盟友”和受辱者

3 再驳“家委会”和“水军”

敬请大家关注我的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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