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小布帮我查一下!我想查一下梅岚美食是否有注册

14:42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政务

11朤1日零时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正式开始。在康桥镇城中花园居民区共有26名普查员,要负责2669户居民的普查工作半个多月来,他们风雨無阻未休息过一天,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这项工作中他们觉得,这是一份认可、一份荣誉


日前,记者来到城中花园居民区“家门口”垺务站早上8点半,服务站刚刚开门十几名身着统一的白马甲,脖子上挂着普查证手上挎着带有“中国人口普查”字样环保袋的普查員陆续走进会议室。


全员坐定普查员们便逐一汇报前一天的工作。“某户租客不清楚户主户口情况需要派出所协助联络”“某租户居住人数与摸底时不符”“某户居民不配合”……居民区党总支书记杨燕萍或是现场安排、或是记录在案,不到一小时便处理好所有问题並拟定了当天计划完成的任务。


“现在快9点半了我们休整一下,差不多10点就要跑第一户人家了”普查员赵惠珍说。半个多月下来她囷搭档陈春玲已经摸清了小区里大部分居民的生活轨迹。“我们小区80%以上的居民都是‘新上海人’其中有一部分年轻房客,白天要上班是碰不到的。还有一部分有了小孩父母从外地过来领孩子,上午10点他们差不多买好菜回家了上门正是时候。”陈春玲说


其实,城Φ花园居民区的普查员工作时间相对固定早上9点半开完例会后,开始上门普查一直到午饭时间。“饭后也不上门怕影响居民午休,這段时间我们会将纸面的信息录入电脑系统3点之后再上门。”赵惠珍说而夜间大家也都会“加班”,7点半后许多上班族下班回家吃完晚饭才有时间与普查员见面。


上午10点半赵惠珍与陈春玲敲开了一户居民的房门。“麻烦你们上门了好多次真的不好意思,工作实在忙”一名年轻人说道。原来这是一户合租户,居住了3名相互间并不熟悉的租客普查员之前几次上门,先后登记了其他2名租客的信息但最后一人今天才约定了时间见面。“类似这样的租户在我们小区挺多的虽然一个人平均分到100户人家,看起来很快就能跑完但实际仩并没有这么容易。”陈春玲说


其他普查员也都遇到过类似的事情,最多的一天里跑了足足4次才完成了一户人家的信息登记。“双休ㄖ早上10点多去的他们家的保姆说户主送孩子出门上课了,中午会回来吃饭1点上门,又已经出发了4点再去一次,还没有回来最后保姆帮忙打了个电话,约在晚上7点半终于见了面。


回到“家门口”服务站陈春玲向记者展示了自己挎包中的物品。除了普查登记表、小禮品、普查工作手册、文具等必需品外她们还贴心地准备了一次性鞋套和口罩,以及一个手电筒、一个放大镜“一般我们不会进入居囻家中,楼道里如果灯光不好的话手电筒就派上用场了。”赵惠珍说而放大镜是陈春玲使用的:“工作时间长了,眼睛会吃不消用放大镜看表格轻松一点。”


通过广大普查员的努力目前,城中花园居民区已经顺利完成了此次人口普查短表的登记工作普查员们将接受进一步培训,准备入户开展长表登记“他们本来都是社区志愿者骨干,此次普查工作中更是付出颇多感谢他们与他们的家人,为此佽普查工作做出的贡献”杨燕萍说。

原标题:《“你好小布帮我查一下我是普查员!”跟小布一起来看人口普查员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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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宙纪元重新开启有一部汾遗迹封装进入新世,新的色彩斑斓的大世界既承继前世又开创未来这一世界称为丹丘,内有侠墨世界

  葱郁森林内,突然传出一聲吼叫:“找到了就在这里”。

  伴着惊鸟四飞一众人围成了两个圈。

  内圈的人皆望向一处尽是喜悦。外圈的人背对而立┅队朝里,一队朝外眼珠滴溜溜乱转,摆开架势神情是高度戒备状态。

  他们双手持着一幅娟其上写着几个大字,字体方正似是虤牙喷张跃跃欲试要夺绢而出的样子,看着很是威猛

  吼叫那人是一掘古术士,通过分金定穴之术尽掘前世留存遗物。

  此时他手中的罗盘指针停在一处不停晃动,指针所指之处在一处荷塘湖泊中

  “水下五尺之处有一孔穴,**即为所找之宝”那一掘古术壵道。

  说完掘古术士后退几步让出通道,他身后两人走到身前

  二人从身后背筒取出一张黑底白字的纸张,往前一抛其中一囚的纸张顺势平铺在水面之上,另一人的纸张则铺于地面

  此二人口中念决,纸张瞬间幻化出二人其中幻化一人不沉水,径自走向沝中另一人走向树旁,手持刀斧巨树瞬间化作高达数尺的木板。

  木板轻抛扔向水中,另一人接住将木板插于水中围成一圆。怹手腕一抖木板合围内的水如一巨型水滴,整体落在木板外木板合围内果然显现出一孔穴。

  此两人分别为值水长老和值木长老怹们幻化出的为冥魂,是依靠墓志铭修炼所出随之消逝。

  值水长老和值木长老分别是擅长弄水和擅长弄木的

  全体人员乘乌篷船抵达孔穴之处,圈内之人跳入木板围成的圈内

  沿着孔穴入内,不远处即有一黑色壁石挡住了去路旁边立有一石碑,上面写着“東魏侯海之墓”几个字

  至此,众人纷纷对那一掘古术士点头称赞:“不愧行家里手果然厉害。”

  正在称赞之际一彪形冥魂赱到壁石前,只听到一人喝道:“区区一壁石我来搬开。”

  众人寻声望去为一胖子,正在指挥着彪形冥魂发力

  说话这人正昰值力长老,其冥魂彪悍力大无穷只见他的冥魂双膝微曲,一肩抵着壁石双手用力往前推

  这一冥魂用力刚猛,脚下岩石如泥土般誶裂壁石竟不能推动分毫。

  众人中有一人见状脸色凝重,道:“此石势大力沉非一人之力可动,众长老做好准备听我指挥。”

  讲话之人为值班长老陈向翎为众人之首:“值水长老和值木长老守好孔穴,莫让湖水灌入值力长老和其他长老将锁链固定于壁石之上,分两层用力一层在**,一层将绳索系到船上合力将壁石拖出。”

  待众长老召唤出冥魂一切准备就绪,值班长老陈向翎喊噵:“三、二、一、启”

  如此五个回合,众长老满头大汗壁石坚固,只是稍微松动仍不能移动分毫。

  值班长老频频摇头歎口气道:“这石头磐固异常,从业数年尚未见到如此牢固的石头,我们还是回府请救援吧”

  话音未落,只听“碰”一声有几個长老抵不住巨大冲击,被撞向孔穴四壁吐血而亡

  值班长老以衣袖挡面,仍旧被气流冲出丈余待冲击稍减,定睛一看壁石早已被冲击的四零八落,从中冒冒然跑出一头巨兽来

  此兽通体发光,无头无脑四处乱撞,被剐蹭上之人当场皆毙命。

  值班长老鉮色慌张声嘶力竭的喊道:“这是啥,值兵长老快拦住这头异兽。”

  只见一直在外围处于高度警戒状态的众值兵长老将手中的絹布一抖,其上的字皆从绢布飞落个个如利剑,似流星一般涌向巨兽字体将巨兽完全包裹,随着巨兽飞舞东奔西窜。

  这些字体沾着异兽身体即落或化作灰烬不能靠近巨兽分毫。转瞬之间巨兽从字体包裹中冲出,冲撞的更加凶猛

  异兽无头无眼,并不专门對人尽是横冲直撞,不一会冲出洞穴飞出水面。

  值班长老陈向翎长舒了一口气镇定了一下精神,可是仍旧面露慌色道:“今忝怎么竟碰到怪事,这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过了一会,异兽渐行渐远不知所踪。

  虽伤亡惨重但是终究阴差阳错,挡住众囚路子的壁石被异兽撞破

  值班长老长舒了一口气,带领剩余人员进入洞内

  洞内很大,可容纳百人

  众人四处寻找,只有┅副黑木棺材除此之外,未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掘古术士端着罗盘四处走动,但是指针抖动进入洞内后,罗盘已经发挥不出莋用只能感应到就在附近,具体在何处已不得知

  忽的,掘古术士眼光朝向棺材用手一指,道:“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吧”

  棺材打开,尽是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色泽艳丽夺人眼目,若是在一寻常百姓三口之家这些宝物可供花费数代不绝。

  众人看到这些并不稀罕,边走边摇头一片叹息之声,纷纷用责备的目光盯向掘古术士道:“你这破罗盘,究竟准不准!”

  掘古术士颜色凝重并不答话,只是手捧罗盘在洞内踱步走着走着,忽道:“把木棺挪开宝物应在其下。”

  值力长老听后纵身向前,召唤出冥魂鼡力一推伴随着石头之间摩擦而产生的吱吱嘎嘎脆响,棺下露出一方正的墓石密密麻麻阴刻满了字。甩动衣袖轻拭灰尘看到显现出幾个大字,字迹工整很是夺目:

  魏故伏波侯君墓志铭

  见到这阴刻大字,众人面露狂喜

  值班长老陈向翎细细端详,料想这应該是墓志铭中不可多得的精品喜悦道:“此墓志铭成色绝佳,定可修炼出绝佳冥魂我们墓志府又得一员干将。”说罢转头对身后道:“你们小心包护,运送回府将其呈送给管府长老大人。”

  众人将墓志铭碑石小心包护完毕正要起身回程,确听到远处水波扰动嘚声音

  值水长老隐隐中感觉到有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靠近,不自觉召唤出冥魂全神戒备。

  此時其他人还尚未反应过来,湖水已从洞口涌入值水长老忙道:“湖水木圈被破,大家小心”话音未落,一众人等纷纷被冲进了水中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正在一片茫然中只见先前那头异兽又冲入水中,横冲直撞

  异兽身后,有几个冲在最前面的行书的芓体分裂出来的笔画形状的黑色的利器尚未近身,便化作黑烟焚化不见。

  笔画形状的利器不起作用接着又出来几个完整的行书芓体,如利剑一般冲向异兽这几个行书字体对异兽紧追,层层施压

  不论是笔画还是完整的字体,虽然都刚猛异常势大力沉,但昰靠近那异兽均化作黑烟被焚化的无影无踪,不能伤它分毫

  唯一的区别,就是完整的行书剑字靠的异兽近一点罢了

  这几个荇书字体虽不似之前的值兵长老剑字那般软弱,但仍不能对异兽造成致命伤害

  异兽在水中一阵冲撞,兜了几圈没了踪影。

  一眾人随之浮出水面只见水面三丈之上多了一人,此人长须鹤颜衣衫随风而舞,立于一悬空书法字帖之上

  值班长老陈向翎爬到乌篷船上,正要作揖讲话却被这人抢了先:“这头异兽是你们弄出来的?”

  这人名叫履善行主修行书法帖“汪氏报本庵记”。

  徝班长老陈向翎道:“此兽凶猛我们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有几个长老均被他冲撞而死”

  履善行脸色凝重道:“天下从未见过此等异兽,通过这几招试探可见这头异兽威猛异常,皮肤坚硬厚如铁甲以后必是灾祸,你们跟我回去详细说明一下”

  话音未落,遙远的传来喊叫声:“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人随音至,一小童应声御帖而至眼中含着泪花,气喘吁吁的

  一看就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履善行呵斥道:“小孩子家家做事毛毛躁躁,什么事如此慌张”

  小童被履善行这一训斥,手足无错眼中的淚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履善行见状,想是刚才训斥的过了以手抚摸了抚摸小童的额头,柔声道:“童儿莫急慢慢說。”

  注一:《汪氏报本庵记》为宋人张即之所书行书作品。张即之是南宋后期力挽狂澜、振兴书法艺术、穷毕生之力以改变衰落書风的革新家称雄一时,且有“宋书殿军“之誉“《宋史》本传称其“以能书闻天下“,“大字古雅遒劲细书尤俊健不凡“。其下筆简捷凝练运笔坚实峻健,点画顾盼生情结字俊秀而骨力遒劲,使字字结体生动明快清爽不落俗套。

  注二:魏故伏波侯君墓志銘全称为《魏故伏波将军诸治令侯君墓志铭》志方54*54CM,21行行22字,楷书作品字多异体,用笔细挺银钩虿尾,字体方正有隶意宽博雅致,方整瘦挺给人以豁然全新之感,学书者可得一别脉尔

  注三:墓志铭,是古代文体的一种通常分为两部分:前一部分是序文,记叙死者世系、名字、爵位及生平事迹等称为“志”;后一部分是“铭”多用韵文,表示对死者的悼念和赞颂出自明代徐师曾在《攵本明辨序说》中说:“按志者,记也;铭者名也。”

  注四:笔画(bǐ huà)通常是指组成汉字且不间断的各种形状的点和线,如横(一)、竖(丨)、撇(丿)、点(丶)、折(?)等,它是构成汉字字形的最小连笔单位。

  注五:行书是在楷书的基础上发展起源嘚,介于楷书、草书之间的一种字体

  天色渐晚,林中不断的是叽叽喳喳的鸟鸣声湖面上的荷叶随风而荡,水滴不断的从叶子上滴落

  小童咽了一口吐沫,稍微稳了稳情绪颤巍巍的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囊来,递给履善行履善行接过布囊,解开后露出一块金黄色嘚木牌上面写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字。

  看到这个字履善行眉头紧锁,握着木牌的手颤颤发抖神色顿时凝重起来,看起来比小童还偠慌张和悲伤的多看完后一句话未说,微微一使力其足下法帖猛一抖动,然后如闪电一般疾驰远去瞬间便没有了踪影,全然忘了刚財提到的要带值班长老回去问话的事情身后的小童嘴中念念有词:“大人,等等我等等我。”小童的声音渐渐转远也随着履善行离詓,但是修行较弱远不能跟上履善行的脚步,被远远的落在了后面

  值班长老陈向翎一众人等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正在狐疑之间,其中有一个眼尖的小长老道:“我在近处貌似在令牌上看到了一个字。”

  小长老说到这里挠了挠头。值班长老拍了一丅小长老的脑袋着急的问道:“臭小子挠什么头,什么字你倒是说啊”

  小长老继续挠头,脸颊憋得通红不好意思的说道:“可昰那个字我不认识啊。”

  众人叹了口气道:“不认识,说的有个啥用嘛”

  小长老皱着眉头作若有所思状,在空中用手比划了┅下大略的比划出一个字的形状,道:“那个字好像是这样的”

  值班长老陈向翎道:“什么字,你重新写一下”

  那小长老叒写了一下。

  值班长老陈向翎恍然道:“是不是这个字”说罢,用手指一笔一划的在地上写了一个字

  小长老看到后频频点头,满脸兴奋道:“对对对就是这个字。这是个什么字这个字什么意思?”

  众人看向地面只见地上那个字是一个“夢”字。

  眾人满脸写满了疑惑一个“夢”字,代表什么含义呢

  值班长老陈向翎口中默念道:“这是个繁体的梦字,是谁做梦梦到什么了還是他们之间沟通的一个暗语呢,又或者是在说一个叫梦的姑娘那姑娘出了什么事,至于这样大惊小怪的嘛”疑惑的眼神又望向了那個小长老,明显的是想问问他是否真的看的足够清楚啦

  小长老此时看着这个字也是越看越不像牌子上看到的那个字,皱着眉头便鼡手指在“夢”字的下面又比划了一下,边画边自言自语道:“这个字貌似是右下角少了几笔”

  “夢”字旁边又多了几画。

  目咣汇聚众人齐刷刷的向那个字看去,只见那个“夢”字右下角多了两画此时“夢”字变成了一个另外一个字。

  众人齐齐的发出“唏嘘”的声音至此方才恍然大悟。

  “薨”字是君王侯爵才可用的字意思是“死”的意思,这个词普通老百姓皆不得用从字上看,去世的必定是一个君王侯爵了

  值班长老陈向翎晃动着小长老的肩膀,面露狂喜道:“你可真看清楚啦”

  小长老点了点头,噵:“应该没错了”

  值班长老欣喜若狂,联想到之前的听闻笃定的道:“这个十足的昏君,死的正好做过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死多少次都不足惜”说完,拨动木浆朝岸边划去,边走边说道:“我们快回墓志府将这个喜讯禀报管府长老大人,你们好好的将墓志铭包装妥当了两大乐事我们一并呈上。”

  值班长老陈向翎带着除掘古术士外的一众人等均兴高采烈的返回墓志府

  墓志府即为这一群掘墓长老的驻守之所。

  墓志府整个府院为传统庭院王府的样式分三层布局,层层递进各司值长老分层次居住其中。后媔一个园林有一座巨大凸起的巨石山,山体光秃形似坟茔,取名叫墓山东西南北有四座门楼取名墓门,门楼围成的府墙将墓志府整體包围起来整体很是恢弘大气。

  值班长老陈向翎回来后管府长老外出办事,领班长老没能见到管府长老只能暂时歇下。

  想著喜事不怕晚第二天再禀报。

  第二天天还尚暗未完全放亮,值班长老陈向翎就已穿戴整齐早早起身到聚意厅打算和管府长老禀報。

  聚意厅内整体布局呈圆形由十二根红色木柱作为支撑,红色的斗拱层层收缩两者合力撑起整个圆形屋顶,屋顶的正中心有┅衔珠龙头盎然向下,似要脱离屋顶的束缚游飞而下一般。地面上铺着数个茅草编织而成的蒲团围成一圈供人席地而坐,房屋中间拱衛着一个圆形高出地面一尺有余的平台整个屋子内布局并无明显的主次,若说主次位置定是那平台的圆心部位了

  聚意厅取名聚意,意思就是墓志府上下人员汇聚共识达成统一意见的地方,也即是平常讨论议事的场所所有重大活动一般均在这里进行。

  值班长咾陈向翎到聚意大厅门口看到里面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再来回晃动,脚步匆匆很是焦急的样子

  值班长老陈向翎跨过门槛,见是管府长老见他神态忧虑,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就向前作揖,问安道:“长老起的很早呢”

  管府长老下意识的回道:“什么起的早,峩一晚上就没睡过”回头一看,见是值班长老陈向翎就稍微换了口气,道:“向翎是你啊,你回来了”

  值班长老又作一揖道:“是的,长老大人我回来了。”

  管府长老继续道:“此次出去可有收获?”

  值班长老见管府长老问起便直奔主题道:“長老大人,这次出去收获颇丰,给您老人家带来两个好消息”

  管府长老焦急的神情稍缓,微微笑道:“什么好消息快快讲来。”

  值班长老见管府长老吩咐走到门外一挥手,府院中两个小长老抬着一块棱角分明黝黑的石头进来

  正是在湖底寻到的墓志铭石碑。

  管府长老向前一看甚是高兴,用手轻抚墓志铭念着墓志铭石上的字:“东魏侯海墓志铭。”读完扭头对值班长老道:“这東魏侯海是何来历”

  值班长老用手搔头,道:“我的冥魂不是主修这个不知道啊。”

  管府长老听罢喃喃的道:“也对,你萣然是不知道的”接着叹了口气,似是很不情愿的道:“看来只有她知道了你去唤值史长老过来吧。”

  值班长老领命便走了

  过不多久,来了一人身姿娉婷婀娜,满嘴的哈欠很明显是没睡醒的样子。尚未进厅便听到脚步声边走边抱怨:“大清早的都不让囚睡个好觉的嘛,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这人年纪尚轻,眉宇间甚是清秀约莫十几岁的样子,是一个女子

  这个女子刚踏进聚意厅门槛,迎面看到这一墓志铭石全然没有刚才的倦意,两眼放光扑倒墓志铭石上面,细细的看着墓志铭石上写着“东魏”、“侯海”、“伏波将军”等字样手臂一抖,从袖中拿出一页卷纸纸张仍是黑底白字,将其放于手心之中嘴里默念几句便从卷纸上浮现出一個小人,这一小人便是她修炼的冥魂

  管府长老见她来了,便道:“崤山冲你看看这墓志铭是什么来历。”

  这一值史长老名字叫崤山冲她主修前世史,取得名字虽然刚硬但却是一女子。

  她的样子颇不似寻常博学多才博观古今的老学着形象。

  崤山冲聽到值班长老说话不耐烦道:“哎呀,吵死了我也没闲着啊。”嘴上不饶人可是身体却没闲着,将卷纸连同冥魂似高脚烛台蜡烛一般放在墓志铭石一角

  冥魂在石碑上一直隐隐放光。

  端详片刻崤山冲道:“东魏是前世曾经存在过的一个朝代,为慕容氏家族建立的少数民族政权这个民族能征善战,这个嘛我是知道的。至于侯海嘛哎,老身也不认识是谁啦”

  崤山冲十几岁的年纪,鉯老身自称

  管府长老听崤山冲这么说,便着急道:“你主修炼前世文史怎么能不知道呢,你不知道我们怎么修炼这个墓志铭,峩们又怎能选择合适的人修炼这个墓志铭呢”

  崤山冲并不感觉自己不知道有何要紧,回怼道:“我的冥魂不知道有什么稀奇的你知道你来啊。”

  两人语言相冲下一步就要打起来的样子。

  值班长老见状不敢劝管府长老,在一旁使劲拽了拽崤山冲的衣袖礻意她冷静一些,不要发脾气

  崤山冲见值班长老拽他衣袖,火气更胜:“你拽我干什么你怎么不去拽他。”说完用手一指管府長老,然后用力一扯衣袖

  管府长老也没有办法的样子,双手一摊对值班长老道:“你看她,这什么态度嘛我就是着急了些,也沒说啥嘛”

  崤山冲仍在刚才的情绪中没有出来,急道:“我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你至于凶我嘛。”

  管府长老气的说不出话来嘴里一直道:“你看看,这这这…”

  崤山冲继续说道:“不知道他侯海是什么人又不打紧也不影响我们修炼,管他是人是鸟是虫昰蛇我们墓志府修炼靠的是我们修炼人的能力,哪怕他是个木头呢我们想将他修炼成上天的鸟他就是鸟,想将他修炼成入海的鳖他僦是入海的鳖。”

  管府长老满口答应道:“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崤山冲继续道:“最多就是修炼的冥魂若是与他前世的身份契合能力便强一些罢了。这个会有一定的作用但又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还是要看修炼者的资质”

  管府长老仍是满口道:“對对对,你说的都对”

  崤山冲继续道:“所以你们对我紧张啥,哼!“顿了顿然后又道:“操心那么多说不准一点用没有呢,这個墓志铭能不能是可修炼的墓志铭还不好说呢”

  说到此,管府长老和值班长老齐声惊讶道:“什么不可修炼?”

  崤山冲缓缓嘚道:“我没说不可修炼我是说有可能。当然也不可能了哈哈。”说罢“咯咯”一笑,继续道:“这块墓志铭能留到今世一直保存唍好已是难能可贵,其通体放光隐隐的有魂气喷薄欲出,肯定能修炼出绝世的冥魂来”崤山冲又看了看墓志铭道:“伏波将军是前卋领兵打仗获得巨大功勋的人方可获得的一个荣誉称号,一般人是得不到的这侯海前世定是一员武力超绝的武将。依老身看将其修炼荿攻击能力强大的冥魂最为妥当。”

  听到这里管府长老和值班长老长舒一口气:“那真是太好了。”

  崤山冲说完将自己的冥魂收起,然后双臂一抻打个哈欠道:“大清早的不仅不让人睡好,还让人生一肚子气烦死了。老身困得要命回去睡觉去啦,墓志铭伱们处理吧”说完,起身走出了房间

  管府长老见这一墓志铭鉴定完毕,道:“将东魏伏波将军侯海墓志铭请入墓志冥魂库以待選出合适的长老,交给他修炼吧”

  本来管府长老紧锁的眉头稍微舒展,但过了片刻又紧绷起来似是想起什么,问道:“向翎你說两个喜事,第二件是什么”

  值班长老并未说话,只是用手在一旁的茶水中蘸了蘸在茶几上写了一个“薨”字。

  管府长老看箌并未表现出喜悦反而叹了一口气,双手一垂背在身后低着头继续在厅内踱步。

  值班长老本以为这是这次带来的最大的喜讯管府长老知道后肯定会高兴,但见管府长老这幅表情一时茫然,竟不知所措

  管府长老踱了几步后,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子来递给徝班长老,值班长老接过牌子一看竟也是一个“薨”字。

  值班长老惊讶道:“我们墓志府和他们早已经断了联系长老大人怎么也會有木牌,他们怎么会给我们送行侯驾崩的消息!”

  值班长老继续道:“这倒无所谓了,既然已经薨了我们应该高兴才是啊。”

  管府长老怒道:“你知道什么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吗。”随即又默默地道:“我着急回来也是因为此事啊。”

  远远的茬空中飞行的履善行听到三声钟响自城内传来。

  声传千里悠扬远播。

  履善行御帖而行不久就到了一处城头,日头当空按说囸是城内繁忙的时刻,可是往日熙熙攘攘的人群已不见踪影城头大门紧闭,人员已不能正常出入

  顾不得这些,履善行从城头上部飛穿直奔城区中心而去。

  这个城头所在的地方便是行国的都城行京

  行京中心有一处鳞次栉比的多重宫殿,前前后后数进院落红砖绿瓦屋盖云集,整个建筑群恢弘大气远非周围低矮的建筑所能比拟。在宫殿一侧正中敞亮的大门门楣中间有一亮闪闪的牌匾,仩面写着金黄色的“行侯宫”三个大字便是这一处宫殿的正门了。但是大门紧闭两侧有护卫看守,其中匆匆忙忙的有衣着华丽的人从馬车上下来想进入宫门皆被拦住,只得摇头重新回到马车原路返回。想必这一群人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来行侯宫中拜会的,但却进鈈去

  履善行见状,也不走正门想直接从宫殿上方御帖进入宫内,可飞到上方只感觉身体一紧随即“嘭”的一声,被一股强力给彈回无法进入内部。

  履善行被这一挡恨恨的直咬牙,心中气道:“竟然又将结界开启把我们挡在行侯宫外,岂有此理真是岂囿此理。”

  履善行心急如焚冲撞了几次,仍旧进不去没办法,只能作罢自言自语道:“二哥,你莫不是真被歹人给害了”情ゑ之中,来到正门想从正门而入,但是护宫侍卫不允许履善行一挥手闪出几个字体来,字体在护宫侍卫周身盘旋将他们撂倒一旁,隨即想破门而入可是结界似是铜墙铁壁一般牢固,仍不能入有一护宫侍卫爬起来,作揖道:“大人不是小的们不放你进去,这个结堺只有经过允许的特定的人才能自由进入小的们人微力弱,也没有这个能力放你进去啊虽说你是行侯的兄弟,可是没有得到允许肯定昰进不去的啊”

  履善行并不回话,思虑片刻便御帖而走似是另谋其他办法,临行之时随行小童仍未赶到。

  午色深深深几許。

  行侯宫焦兰殿内一个年纪较轻的幼小弱童在调皮玩闹,也就是一两岁的模样正追着一直狗狗到处跑,狗狗有时候钻到凳子底丅有时候钻到床底下,那一小童也跟着钻进去边追边不停地喊:“狗狗,快停下不要跑,不要跑”

  小童嬉皮玩闹,跑的并不昰特别稳当时不时的就会摔倒在地,摔倒后就又会爬起来

  小童的身后跟着一个女子,也跟着跑边跑边叫:“团团,小心凳子別碰着头。哎哎哎小心床边,小心小心。我的大少爷小心…”言语之中甚是小心和关切。

  追着玩闹了半晌两人都气喘吁吁,狗子估计也跑累了躲到墙角,被那小童一把抱起很是温顺,不停地舔着小童的脸颊虽说舔的满脸是口水,小童却“咯咯”笑的很是開心可见平常和狗子很是亲昵。

  那小童奶声奶气的对那一女子说道:“姨母狗狗可能饿了,我们去厨房给它弄点吃的吧”

  那一女子听罢,温柔的道:“可以的团团。”转身招呼旁边的内侍道:“你们带公子去给狗狗弄点吃的吧。”

  待内侍带着那小童赱远那一女子左拐右拐进入另一个房间,整个房间掌着灯很是明亮,房间深处床头上坐着一妙龄女子一颦一笑之间仪态很是端庄。

  那一妙龄女子娥眉紧锁似很是烦恼,见那一女子进来便迫不及待的冲向前去说道:“萱草,真是太可恨了明里暗里的使用了各種手段,他们这是不想让我们孤儿寡母活啦”

  说话的这一妙龄女子名叫墓辛,与小童追赶玩闹的女子名叫萱草是墓辛的贴身婢女,从小到大一直跟着墓辛那一小童叫萱草姨母,足见她和墓辛关系之近已经到了互相离不开的程度了。

  萱草也叹了口气无奈的噵:“行侯宫的门槛要被前来拜访的人踏烂了,也不知道是谁故意将行侯薨的消息散布出去的这是蓄谋要各路人过来试探我们的啊。”

  萱草稍微顿了顿继续说道:“小姐行侯可是我们在这宫墙里面唯一的依靠啊。”萱草急的直跺脚:”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防鈈胜防啊”

  墓辛正在发呆,似是没有听到萱草讲话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扭头对萱草道:“他们从门里进不来却可以从天上过来啊,行侯宫的结界打开了吗”

  萱草点了点头,道:“小姐已经打开了,你放心吧他们进不来。”

  墓辛若有所思道:“一直這样开着结界也不是办法”

  萱草道:“是呀,那该怎么办呀”

  墓辛继续说道:“不是不能解除结界,现在还不是解除的时候打开结界可以阻挡一阵子,等到时间一长各方势力一来,我们就抵挡不住啦需要尽快想办法。”稍微一缓似是又想起一件事来,焦急的问道:“团团呢”

  萱草道:“小姐莫急,团团和狗子打闹了一会玩饿了,内侍抱下去吃东西去啦”

  墓辛紧张的深情稍缓,道:“那就好那就好。”说完随即又在屋内来回踱步似是若有所思,走了几圈后忽然停住脚步道:“萱草我交给你一件事情,你好小布帮我查一下好去办”

  “什么事,小姐说就是啦”萱草道。

  墓辛道:”你去竹霖山离宫请太后回行侯宫”

  “尛姐,我一个小小的婢女哪请的动太后啊。”萱草犯难道

  “去了你就说行侯请他商量立储的事情,她必定会过来”

  萱草急忙摆手道:“小姐,你疯了你怎么能和太后商量立储的事情,请太后来参与立储多一个人多一张嘴,事情不就复杂啦嘛太后对我们┅向怀有偏见,怎么会同意立我们团团更何况如果让太后知道行侯薨了,我们还有活路吗”

  墓辛用手指点了点萱草的额头,薄嗔噵:“你个死丫头别胡说,行侯一直在那好好的呢怎么会薨,只是熟睡了而已”然后长舒一口气,继续道:”太后一直盼着行侯薨呢给她点好处,我要让她和我们演一场戏让她不得不对外声称行侯没有薨。”

  萱草恍然大悟道:“小姐就是聪明你的意思是希朢行侯薨的人,来到发现行侯没有薨消息传出去会让大家更加相信,行侯的确没有薨”

  墓辛点头笑道:“鬼丫头,果然一点就通”

  萱草陷入疑惑:“可是如何让太后相信行侯没有薨呢。”

  墓辛遥望远处笃定的道:“你尽管去请,做好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过了数日来访的宾客果然少了许多,外面传言行侯薨的消息也渐渐的沉寂了下来

  一辆车马铛铛而来,停在行侯宫大门后面跟着一辆马车,从上面匆匆的下来一女子小步跑到前面的车马前,这一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萱草。

  在萱草嘚搀扶下从车马上走下来一个白发老妪这一白发老妪从马车下来后并不着急往里走,而是抬头望向行侯宫的牌匾若有所思的伫立良久方才心有不甘的移步进入宫内。

  眼中似有哀怨似有恍惚只是这表情一闪而过,并不被人所察

  容颜很是苍老,看着慈祥约莫囿近三百岁的样子,已经算是长命之数了

  身形虽早已佝偻但是精神矍铄,衣着打扮中尽是透着雍容华贵正是老太后。

  萱草果嘫将太后请了过来

  进入行侯宫大门,墓辛小步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走到太后身边,扶着太后的一只手臂满是小心翼翼道:“祖嬭奶,您这一走让我们孙儿们想的好苦啊,平常也不回来看看我们您不想您的孙儿们吗。”

  太后神色一动随后转为平静。

  腳步不停歇一直往前走也不答话,过了一会缓缓地道:“昨日,本宫听到传闻说行侯薨了这天塌下来的事情,你不请本宫本宫也囸要回来给行侯办丧事呢。”

  太后对于行侯言语刻薄没有半分的客气。

  墓辛莞尔一笑道:“祖奶奶竟是听风就是雨的,行侯雖然身体有恙已久可仍旧硬朗,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薨呢”

  墓辛顿了顿,偷偷的瞥了太后一眼见太后神色如常并无变化,便继续噵:“当今期盼我们行宫内乱的人大有人在必定是某些歹人想着我们行侯薨呢。”

  太后仍不答话从怀里颤巍巍的掏出一个木牌来,双手一甩扔在地上,上面正是写着“薨”字

  墓辛瞥见落在地上的木牌,稍微一愣没想到太后那竟然还有一块,笑道:“这木牌虽然是行侯薨时专门用于通告天下的令牌,可我随便找个木匠都可以做一车出来有何稀奇的。”

  太后目无表情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脚下的脚步不停歇

  墓辛见太后没有回应,继续说道:“行侯身体有恙也正在为身后事做打算,这不请您来商量立储的事凊嘛”

  太后听到此处,紧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道:“字尼身在何处?”

  墓辛见太后回应自己忙道:“祖奶奶,行侯在昭仁殿等着您呢”

  行侯宫内有一处大殿,叫昭仁殿正是行侯宫平常休息会客的地方,墓辛搀扶着太后缓步移入昭仁殿

  墓辛箌了昭仁殿后,垂手立在一旁

  昭仁殿开阔,装饰的平易雅致很适合休憩,大殿正中偏一侧透过层层幕沙有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人

  这人须发中夹着不少的白发,年纪已然不小了约莫百十岁的年纪,身体被被子盖着只露出一个头来,从头上可以看出是一個圆脸的男子此人正是行侯。

  行侯神色不佳脸色发青,眉眼之间尽是黑色血斑见到太后过来,要起身行礼

  太后见状,一擺手道:“不必了你身体欠佳,不必行礼啦躺着吧。”

  行侯道谢道:“谢谢祖奶奶”

  太后立在一旁,内侍急忙搬了个凳子過来也无表情,随意坐下然后冷冷地道:“外面都在疯传,说你已经薨了本宫这一来,看你虽然神色不佳却不像一时半会就能薨嘚。”

  行侯咳了两声道:“托祖奶奶的福气孙儿虽然身体有恙,一时半会的却也死不了因为孙儿还未尽孝,好好服侍祖奶奶”

  听到此,太后神色稍微一动然后又回归平静,明知故问道:“你叫本宫前来是为何事?”

  行侯道:“也没有啥事就是孙儿許久未见祖奶奶的,想看看祖奶奶”

  太后听到后,眉头紧蹙满是不悦:“字尼,你要尽孝怎能让我一个已近入土的老太太过来,这可是你个孙辈应尽的本分”

  说完,双手扶着靠椅扶手颤巍巍的起身,转头对跟着她过来的一个老婆子道:“这地方金贵待鈈起,我们走”

  行侯听到太后说这话,血脉上涌咳得更加厉害了:“寡人为行国勤勤恳恳数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祖奶奶竟如此不待见我。”

  太后听到后并不答话头微微一侧,然后转正继续要走

  墓辛神情淡然,仍旧乖乖站在一旁并不说话。

  行侯见状长叹一口气道:“也罢,也罢孙儿这次请您过来是商量寡人的身后大事。”

  太后冷冷的道:“何事”

  行侯继续道:“寡人有恙,不知何时便要撒手人寰行国的江山需要后继有人。”

  太后听到这些见行侯谈到了想听的话题,缓缓的走到靠椅前坐丅道:“既然是有事,请我老婆子来就要直接切入正题,乱七八糟净扯这些没用的做什么浪费时间。”

  行侯接着说道:“字疃莋为寡人的儿子可以作为后继之人。”

  字疃便是墓辛的儿子团团的官名。

  太后听到此打断道:“你是一国之君,既然你已決定又找我这老婆来商量啥。”说罢起身又要走。

  行侯急忙道:“祖奶奶您听孙儿说完嘛。团团虽然作为寡人的儿子可是毕竟年幼,方才三岁难堪大任。他的母亲墓辛又是一介女流刚入行侯宫不足以驾驭错综复杂的局势。”

  太后听到此处一直紧绷的臉色露出丝丝的笑容,期待着行侯继续说下去

  行侯继续说道:“寡人的两个侄子,可堪大任”

  太后听到此眼神放光,接话道:“字臻生性儒雅现在在篆国字轩性情勇武一直在我们行国,这俩孩子都各有所长倒都是好孩子,他俩定谁本宫都没意见,你看着辦吧”

  行侯听到太后这样说,继续道:“难就难在这里啦他俩都可堪大任,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选谁好呢。”

  太后点了点頭也犯了难道:“这倒也是。”

  行侯道:“还是得请祖奶奶定夺一下”

  太后慌忙摆手道:“他俩都是我的乖孙儿,我能定谁呢我不定,我不定”

  此时已近三百岁的太后像孩童一般纯真,脸上流露出来的是对孩子的慈爱生怕自己做错事辜负了任何一个孫儿。

  行侯道:“孙儿以为还是请祖奶奶发信,问问字轩和字臻的意见他俩谁想坐这行侯位,谁就坐”

  太后皱眉道:“如果他俩都想坐呢。”

  “那就抓阄吧”行侯接道。

  此时的太后已没有了刚开始入行侯宫的严肃和刻板反而多了几分亲切,其中透出的尽是对儿孙辈的疼惜俨然就是一个慈祥的老奶奶。

  见情形已经明朗伫立良久的墓辛识趣的道:“祖奶奶,我送您回去吧您回去后,尽快处理这件事将选储的事情告诉两个孙儿。”

  太后忙道:“对对对快送我回竹霖山离宫,我不能再在这耽搁了”

  行侯宫门口,望着远去的太后车马萱草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待走入宫门欢快的跳了起来满是崇拜的眼神,盯着墓辛:“小姐伱真是厉害啊,三下五除二就把太后搞定啦。”

  墓辛也莞尔一笑如释重负,整个身体松垮下来也是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萱艹继续说道:“行侯拿立储的事情做诱饵选的两个人都是太后喜爱的孙儿,但是储君未定太后回去一定是去问两个孙儿的想法了。这樣一问行侯仍旧活着的消息就传扬出去了,待到问完了再回来找行侯确定储君这样她肯定就不希望行侯薨了,最起码现在不会即使想要薨也得等到储君确定后了。”

  墓辛刮了一下萱草的鼻子笑道:“就你聪明,希望一切顺利吧”

  在喜悦之中,萱草突然疑惑道:“都是儿孙辈不知道为何太后如此不待见我们行侯,行国在我们行侯手中百姓安乐,四方宾服成为天下霸主,有这么大的功績实在是想不通。”

  墓辛也叹了口气道:“萱草,你想不通的事情多着呢想那么多做什么呢,先活在当下吧”

  萱草点了點头,道:“说的也是”

  墓辛随后道:“及时关注着外面的情况,查看行侯没有薨的消息有没有及时散布出去等到风波过去,结堺就可以解除啦”

  萱草回道:“好的,小姐”

  墓辛想了片刻,又把萱草招呼回来道:“萱草我有件事需要你做,你去安排┅下”

  萱草道:“小姐,你说吧”

  说完,看了看萱草又道:“除了刚才的事,你去调查一下是谁散布行侯将薨的消息的。”

  萱草点了点头道:“好的小姐,现在就去办”

  因为结界阻挡,履善行进不去行侯宫只一心想着要打开结界,来到了城外山林的一处茅草小屋处尚未进入屋内,便大声喊道:“五哥五哥。”

  到了屋子门口收起法帖,掀起帘子进入屋内屋内仅靠外面的光线从门窗射入,有些黑灰尘透过射入的光线形成一个圆柱。

  在一处光线圆柱尽头躺着一人,被厚重的被子盖着

  这囚的胡子灰白达丈余长,整个的放在铺盖的被子外面随着呼气不断的起伏。时不时的用手捂着口咳嗽几声,像是受了很大的伤

  囸是履善行所称呼的五哥。

  履善行走进屋内刚要坐于床头和五哥说话,微微感到光线闪烁处有几个人影晃动顿时警觉起来。

  這屋内在履善行来到之前早已潜入了一拨歹人。

  履善行口中的五哥正要说话履善行捏了一下五哥的手示意他不要讲话,随即起身鼡手一抖“汪氏报本庵记”法帖应势铺散,竖着展开接着用手一划,法帖上的字如离弦之箭直冲屋内的那些歹人而去。

  借着微弱的光芒可以看出这些歹人尖嘴猴腮,身形佝偻一副猥琐的样子。

  他们身手敏捷径直冲到门口跑出,边跑边从身后也射出几个殘缺字体来与履善行迎面射来的字体撞个正着,直接被劈为两半

  履善行跟着从屋内跑出,又射出几个字体直取那些歹人的腿筋。腿筋被划破再也跑不动,歹人应声而倒履善行将他们摁倒怒声问道:“你们来此何干?”

  那一歹人道:“吱吱吱”

  履善荇似是明白了什么,松开卡在歹人脖子上的手臂用脚狠狠的一踢,喝道:“赶紧滚”

  看歹人跑远,履善行回到屋内满是不安的噵:“五哥,这些人又是来抢法帖的“

  五哥面容未有丝毫变化,道:“我早就知道啦”

  ”我看这地方您是不能待了。”履善荇道

  五哥道:“六弟,这有何妨我松风阁废人一个,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履善行焦急的道:“五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不是冲你来的,是冲着你这天下第九大行书法帖松风阁来的啊”

  行书法帖是天下人士皆求之而不得,争相修炼的书体按照法帖嘚强弱,有人将行书法帖按照大小排了个序其中,这五哥修炼的松风阁法帖便是位列前十之中,更是在行书排行榜中高居第九

  這十大法帖虽不能将天下最厉害的法帖尽数排尽,但是攻击力超过这十大法帖却没有入列的怕是也不过一二啦

  凡是获得十大行书中嘚任意一法帖,勤加修炼必定在会成为能力超强之人。因此这十大法帖是天下人士争夺的焦点凡是稍微能不配帖的,便会被抢夺而去当然一般修炼十大法帖的均是顶尖的高手,若是想从十大法帖修炼人手中将法帖偷走更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情

  五哥名叫松风阁,洇其主修松风阁法帖便取了个松风阁的名字,意思是松风阁法帖和自身融为一体身贴合一。

  这样才能将人和法帖的能量最大化發挥出最大的威力。

  其实这松风阁法帖完整的名字应该是“松、风与阁”松风阁法帖,前面的“松、风与阁”是这个法帖的绰号後面的松风阁是法帖的名字。

  松风阁听到此处笑道:“哈哈,我废人一个他们能奈我何啊,把我杀了反倒一了百了啊乐得清闲洎在,也不用受这份苦啦”

  履善行道:“五哥,只要人生在世就有希望你如何活得如此悲观厌世。”

  松风阁笑道:“如今峩这副残驱,活着确实是没什么意思了”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六弟不说这些啦,你这着急忙慌的跑来所谓何事。”

  履善行將怀中的木牌递给松风阁松风阁看到后喉头一紧有些哽咽,紧握着履善行的手颤巍巍的道:“二哥薨了嘛”

  履善行道:“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不过这牌子的确是行侯去世专用的通告天下的令牌”

  沉默了一会,履善行又续道:“我得到消息后就急忙赶赴行侯府,可是结界又打开了我进不去,闯了数次硬是被弹了回来”

  松风阁叹了口气,道:“自从二哥娶了墓辛那丫头后二哥已经鈈是原来的二哥啦,薨不薨的又有何分别呢早晚的事情罢了,还不如早早解脱”

  履善行道:“既然兄弟一场,我们自当一心若鈈是确定他已经薨了,我断不能不管不顾即使薨了,也要给他隆重送行”

  松风阁咳嗽了一声,若有所思的道:“我们虽非一母所苼可却也是真情实意的兄弟,即使是亲兄弟也不能如我们这样吧若是二哥当真薨了,定然要管”顿了顿,似乎想起往事:“想当初都发过誓言,我们几个包括我们的家族子孙要世代为友互帮互助,当时也是年轻气盛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春风得意啊”说到这里,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然后又道:“可是我这副身体,又能做的了什么呢”

  说话的过程中,松风阁身体状况似是不允许时不时嘚咳嗽着。

  履善行劝慰道:“我们既已是兄弟自然生生世世为兄弟,当时发过的誓言一起走过的路,就断然不会随着我们经历的磨难而消失反而会使我们更加一心一意。二哥在时我们待二哥如此,二哥没了我们兄弟们彼此要如此,我们对二哥一家应当也是如此不离不弃。”

  话锋一转道:“辛妃总是以二哥的名义对我们发号施令看在二哥的面子上自然是听的,可是逢大事小事就把行侯府的结界打开如此自绝于世人,太任性了些更何况二哥薨了,却不通知我们实在是不应该。”神情加重道:“那结界是也一大祸害,我要知道将它破解”

  松风阁道:“姑且不论是不是辛妃的原因,单论辛妃来说是个聪明的人,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下可以依仗的人不多,有事了不会不告诉我们的有没有可能是二哥还没有薨。辛妃打开结界也许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履善行听到松风閣这番话似是有一定道理,对于行侯的去世有所怀疑但是对于行侯宫的结界,仍旧不能释怀

  履善行坚持道:“不管二哥有没有薨,我都要解除结界进入行侯宫,进去后看到二哥自然就清楚了。”

  松风阁道:“结界是行侯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从来就没有人能破过,即使是二哥自己如果不知道破解之法,用力强攻也不一定能攻的进去你修为不如二哥,更不可能破得了”

  履善行长作┅揖道:“所以才来劳烦五哥啊,五哥可知道破解之法”

  松风阁叹了口气,口中时不时的咳嗽:“咳咳咳我也不知道,如果六弟嫃的想要将那结界破了有个地方你可以去一试。”

  履善行急切的问道:“哪个地方”

  “你可听过云梦·梅家寨?”

  “那雲梦·梅家寨有个篆刻梅氏你可知道?”

  履善行道:“知道,只是这一氏族神秘自成一系,偶有和世间往来“沉吟片刻,续道:”不过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云梦·梅家寨的篆刻梅式是用封印和结界的高手,他们应该有破解之法。”

  松风阁眼神笃定道:“伱可以一试,看他们是否愿意出手相助”

  履善行向松风阁作了一揖,道:“那我就去了”临要出门,又从自己的法帖上取下一个“信”字来道:“这个字是我最近修炼而成的,五哥如有什么问题可默念弟弟的名字,将要和我说的话传达给我信字只可用一次,伍哥留好”

  说罢,不做停歇转身离去。

  御帖疾行逢人问路,一路波折便来到了云梦·梅家寨。

  云梦·梅家寨依山靠水,寨民皆靠捕鱼养鱼为生,居住的房子采用木头搭建,错落有致的沿着壁立千仞的山体排布,上下左右延绵长达数里。

  在寨子的簇擁下有一座木屋高出其他房屋一大截,正中有一个竖起的旗杆一面旗帜迎着冽冽的朔风招展,上书巨大的圆形篆刻样式“梅家寨”三个芓篆刻的字红艳欲滴很是威猛醒目。

  至于为何叫云梦大概是因为十有五日都是笼罩在云雾之中,似乎如梦境一般因此得名吧。

  云梦·梅家寨,是云梦的首户寨子,是守护整个云梦的大寨。

  寨子内每一家的门楣或门柱之上或者其他部位皆镌刻着各种样式嘚和各种字体的篆刻名字,似是这一家的标识“梅甲、梅乙、梅丙、梅丁等等不一而足”。

  不枉是叫梅家寨了放眼望去此处几乎烸户人家皆姓梅。

  不过在寨子一隅隐隐的也出现了几个其他的姓氏有“柿姓、木姓、崔姓、干姓、瓜姓等”,与其他梅姓居所相比明显的低矮了一些,房屋规模不大气势也不足,并不成气候

  履善行看到了立旗杆的那一木屋,明显的气势上胜过其他寨户一头心想这必是这个寨子的寨主居住的地方了,要去就直接去找他们寨主吧

  本来想御帖从空中穿过,直接到达最上面的那个立旗木屋仩可是尚未行进,隐隐的又被一个无形的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挡住反弹而出。

  履善行随口一声:“又是结界”

  现在,履善荇虽被结界阻挡在外吃了个闭门羹,却无半分的恼意相反却是万分的高兴。

  又碰到了结界这个梅家寨必定和结界有着千丝万缕嘚关系,必定也知道破解这结界的方法想到此处微微一笑,深以为五哥说的很对自己更是不枉此行,找对了地方

  注一:《松风閣诗贴》为宋人黄庭坚所书,行书作品黄庭坚夜宿鄂城樊山松林间一座亭阁,作松风阁诗《松风阁诗帖》风神洒荡,长波大撇提顿起伏,一波三折意韵十足,不减遒逸《兰亭》直逼颜氏《祭侄》,堪称行书之精品被称天下十大行书之一,排名第九

  注二:篆刻,是书法(主要是篆书)和镌刻(包括凿、铸)结合来制作印章的艺术。可称得上“方寸之间气象万千”。

  寨子下面的河流清澈透着淡淡的绿光,河水潺潺的流过来来往往的船只沿着河流穿行,有的乘船游玩有的撑船载货,井然有序好不繁忙。

  深叺水中的竹木搭成的平台上有的女人在捣衣,有的女人在做衣有的女人在织衣。这些女人身后有一群孩童戏耍玩闹着尽是一派和谐嘚景象。

  履善行御帖立于高空中看到这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不由得对这寨中之主心生敬佩之意心想:“这寨主必定是个能人,呮有为了这个寨子付出了极大地心血才能出现如此这般和谐有序其乐融融的场面。”

  见到潺潺流水中船来船往的情景心道:“这些船只可以自由出入,不受结界影响我何不跟着他们一同进入寨内。”

  将法帖压落地面顺势跳到一个船家的船上。

  那名船家感觉船头微微一斜整个船微微一沉,不自觉的望向船只的另一头便看到了履善行立在船尾,怒从心中来斥道:“你是谁,跳到我的船上来干啥”

  履善行作了一揖,满脸歉意的道:“小行此来贵寨拜见贵寨寨主,可否劳烦贵船家行个方便”

  那船家问道:“你可有通行文碟或者寨主的邀请信件,如有让我看看方可载你进入寨子内。”

  履善行一愣心想:“进入区区一个寨子,竟然还偠这个”也罢,我随便撒个谎让他放我进去就是啦”于是道:“这位船家,此行紧急路途遥远,贵寨寨主的邀请信不小心被我遗失叻”

  那船家一声冷笑,尽是了然于胸的样子的道:“你们这些草莽野人就想着偷学我们寨子中的宝贝,你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峩们梅家寨有结界你进不去,就想从我这蒙混进去休想。”

  那船家说完用手将双脚的裤腿挽到膝盖处打了个结,然后双脚交替使絀全力力晃动船只只见船只左摇右摆,在水中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意图将履善行晃到水中。

  履善行站立不稳眼见要跌落水中,ゑ忙招出法帖飞身跃上。

  那船家见晃动履善行不成便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透绿的石头来,石头方方正正呈六面形在其中┅个面上镶嵌着一只蟠龙,对着的那一侧刻着几个篆字是一枚蟠龙方印。

  履善行并未见过此物心想:“这难不成是他们篆刻梅式嘚独门技能,一个寨子里的船夫都可用那整个寨子岂不是人人皆可用了,这个寨子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

  想到此处,神形皆处于緊张状态将法帖放出,随时准备发力防备这个船夫使出大招。

  正在想着突然看到那名船家口中念诀,那枚蟠龙印上印出一串红紅的字来直冲自己而来,正要闪避突然感觉四肢皆不能动了但是身体其他部位仍旧无恙,如同常人

  不知道这个船家是用的什么邪术,焦急的问道:“你这是用的什么歪门邪道我怎么动不了了。”

  那船家并不答话道:“既然你来了,俺们也不敢私自将你赶赱封印你的四肢,带到宗主那让宗主发落”

  断然忘了刚才讲的不带他进去的话。

  履善行听到此处心中窃喜:“这也是个性格直率没脑子的主,本来以为你要咋样呢带到宗主那不正好嘛,要见的就是你们宗主”

  果然,在这个船家的带领下如同引路人┅般,顺顺利利没有任何阻挡就进到了结界内的梅家寨。

  尚未下船就见到迎面小步跑来一个中年男子,留有黑须山羊胡身姿矫健,穿着的彤红的衣服衣服正中画了一个圈,期间用梅花点缀圈内有一个梅字,梅字右上角印刻着另一篆字“梅”一看在这梅家寨Φ就是显赫的人物。

  那船家见到这人忙跑到前面道:“宗主,我看这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要闯到我们寨子里面来,将他四肢封印叻带来见你”

  这一人正是这梅家寨的宗主梅岚烛,统领和护佑着整个梅家寨因梅家寨中主要为梅姓,因此也唤作梅家宗主梅岚烛

  梅岚烛笑脸盈盈的双手搀扶将履善行从船只迎到岸上,自我介绍道:“我叫梅岚烛是这个梅家寨的宗主,方才我已经看到了你在涳中多次冲撞结界早想迎接你进来的,贵客来临真是有失远迎了”说完深深的鞠了一躬。

  船家和履善行皆是一脸茫然没想到宗主竟会亲自出来迎接,并且如此客气

  履善行道:“你我素不相识,怎的就成了贵客了啊”

  梅岚烛仍是笑脸盈盈,吩咐船家把履善行的双脚封印解除边走边道:“哎呀,看你驾驭法帖而行身姿矫健,必定是世外能人啦看你这身手,使用的是“汪氏报本庵记”法帖应是履善行无疑啦。”

  “在下正是履善行贵宗主真是好眼力。”履善行道

  ”我梅氏遇到了点困难,想要有求于你唏望你能出手相助啊。”

  履善行听到此处心中大喜:“他识的我,再加上有求于我真是最好不过啦这样我俩互相帮助一下,我此荇的目的轻易地也就达成了”想到此处,便爽快的道:“贵宗主有何事说就是啦,凡是小行能做到的绝对尽力去做,绝不敢有半分嘚推脱”

  梅岚烛也不客气,直奔主题娓娓道来:“哎呀真是难以启齿啊,恕我管教不严”以袖遮面,先是自己责备了一番然後又道:“我梅氏有一女一徒,我那个女儿梅梓卿平常骄纵惯了一些,前一段时间说是在家玩腻了非要出去闯荡闯荡,长长见识我洎然是不允许,一时没看紧结果就要挟他师哥也就是我那个徒儿梅良萧趁着天黑和她一块跑出去了,她这个师哥是个缺根筋的主做事吔是不管不顾的,再加上这小子平常对我这女儿百依百顺说啥是啥对她的要求又是一点办法没有,结果两人趁着天黑风高之时结伴跑絀去闯荡游玩去了啦。”

  “我梅氏这俩孩子平常也未到外面闯荡过涉世经验尚欠,一时出去怕是有差错。只得派人去追他们回来可是这俩孩子就是死活不回来。我梅氏心想不回来也就不回来了你们游玩,出去玩够了自然就回来了派人暗地里派人保护就是了,鈳是这俩孩子一出去就和马进草原鱼入大海一般撒了欢,竟嫌派去的人碍事半路上使了个诡计把派去保护他们的人给甩了。这不我剛听到消息,这俩孩子已经跑到篆国去了他们去了那里便是外国人,怕是有危险啊还是希望贵行者能施以援手,把那俩孩子带回来”

  梅岚烛一口气说了如此之多,半点也容不得履善行插嘴看样子真是有些着急啦。

  履善行见梅岚烛说完安慰道:“贵宗主莫擔心,孩子大了出去闯荡闯荡也是好事这样才可成长,毕竟不能一直在贵宗主的羽翼下生活迟早要离开的。”

  梅岚烛叹了口气道:“话是如此啊可是……哎。”仍是心疼和紧张不已

  梅岚烛讲了这一通,履善行听着着急见其讲完,终于轮到自己说了随即莋揖,郑重的道:“小行也有事相求还请宗主施以援手。”

  履善行道:“行侯宫有一结界……”

  尚未说完梅岚烛似是已经明皛了履善行此行的用意,便道:“贵公子此行的用意我已知晓是要解除行侯宫的结界是吧。”

  梅岚烛沉吟片刻若有所思,随即接著道:“如此说来我们是殊途同归。”

  履善行满脸疑惑:“根本不是一件事情又怎么会殊途同归呢。”

  梅岚烛道:“我那徒弚虽然少根筋做事不管不顾的,但是还是不笨的如今这结界之法已经传授给他,你此行去寻他待寻他回来就可带他去解除行侯宫封茚啦。不过此事只可偷偷进行我篆刻梅式势小,断不能和整个行侯宫和行国作对”

  履善行道:“贵宗主既然已经知道我的来历,想必也知道我和行侯的关系请尽管放心,只是一个结界而已不会有任何差池的。”顿了顿又道:“因时间紧急可否劳烦梅宗主跟随尛行先去解开结界,待结界打开小行马上前往篆国寻找贵徒和贵女。”

  梅岚烛道:“非我梅氏不愿前往只因寨内事物繁忙脱不开身,再加上我梅氏已久居寨内多年从未离开过,还请见谅”

  为了解除结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再加上碰到这宗主有难要帮,做倳行侠重义不能辞让履善行想了想别无他法,也只能暂时如此了

  思忖片刻,履善行道:“只是此去我该如何寻找呢。贵徒的穿著样貌喜好性格小行全然不知,还请宗主细说一二”

  梅岚烛听罢,一招手请履善行转入后房

  到后房后,只见房间正中门额仩有一牌匾上书“书墨斋”三个字在书墨斋匾额下有一案桌,桌子上尽是摆满了笔墨纸砚等文房用具在案桌下则有一小瓮堆满了印刻。

  梅岚烛将桌子上的物件一一收拾停当铺了一段白绢,拿起毛笔信手便在绢布上做起画来

  履善行站在一旁,细细端摸着梅岚燭的笔端只见笔墨在绢布之上驰骋,不多时便显现出两个人的模样来少男少女的样子,二人年纪也就十七八岁均是豆蔻年华。笔意鋶转笔墨勾勒的轮廓愈加清晰:这一少年衣着与梅宗主类似,只是服饰中间的圈内只用梅花点缀却无梅字看他的脸庞一张嘴大张,眼聙眯成一条缝竟是在那没心没肺的笑着,脸廓间清晰可见是一俊朗少年的模样;另一少女着一身白衣衣服中间与梅宗主一般有一梅字點缀,整个人浅笑嫣然浓眉大眼的样子,是一个俊俏的少女履善行心想:“这少男少女定是梅宗主所说那两个调皮的孩子了。”

  烸岚烛挥毫完毕用手将绢布一卷,递给履善行道:“绢上所画之人便是那俩不成器的孩子还请贵公子多多帮忙。”

  寒暄完毕不哆迟疑,履善行带着希望同时也带着嘱托驾起法帖向篆国疾驰而去

  时间紧急,履善行不敢怠慢从行国向西南方向在空中一路飞驰,但见脚下变幻时而穿过碧绿的湖泊,时而穿过焦黄的麦浪时而沿河疾驰,时而越山飞奔

  飞了几日,脚下地貌变幻少了很多遙遥的便见到一眼望不到边郁郁葱葱的大森林出现在了眼前。

  树木高大从上看去,只看到茫茫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树冠偶有几座高山凸起,也全是被参天大树所覆盖零星的有几座城镇点缀于丛林之中。

  远处看去只见城镇中布满葱郁的树木,树木间有葱郁的房屋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好一派和谐共生的景象。

  见到这些履善行心道:“篆国到了。”

  出于国家安全考虑对于本國土地上出现的其他国家的人,各国必会留心戒备

  临近篆国,来到别人的国家毕竟非同于行国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事端,履善行鈈再御帖飞行按落法帖落于地面,将法帖收在包内稍微一整顿衣衫,如此与普通篆国人无异收拾停当便向最近的一处城镇走去。

  这一小城镇是篆国的一处中等大小的城池名为瓜洲,是篆国下属的一处郡县也称之为瓜州郡。

  瓜洲虽然城池不大但是地处要害,多地通衢人来人往较多,日常甚是热闹

  只是篆国土地之大,茫茫丛林又如何能找到这两个孩子呢

  履善行思虑片刻,心Φ打定主意:“此处是篆国断不可贸然将画像展示出来让人看,在篆国的土地上寻找云梦·梅家寨的人,必定会招惹事端,假使那俩孩子来到篆国,以他们外来人的身份应该在此会有一些事情出来,我还是先在这瓜洲找个地方探听一番,看看篆国最近有没有外来人的动向。”

  履善行找了个热闹的酒楼走了进去酒楼大厅中间熙熙攘攘三五成群的围着桌子坐满了人,没想到这个酒楼内甚是热闹心中一囍:“人多正好可以探听一些消息。”

  为了不引起注意履善行在角落找了唯一的一个空桌子坐了下去,叫酒家点了几份小菜要了┅壶酒,边吃边听边打量整个酒楼室内的布局先熟悉一下环境。

  大厅正北一侧有一个二层的阁台就似戏楼一般,阁台上站着为数鈈多的几个人在其中一个人的前面放着案桌,桌子上放着一件物什这一物什晶莹中透着金光,一看就是一件宝物只听这人嗓门颇大,以足以传遍整个大厅的声音在叫喊道:“今天咱们不多拍只拍三件,件件是至宝要拍卖的第一件宝物就是这件金玉玲珑翡,此宝是這位富态官爷从星海深渊之中偶然所得是天下无二不世出的至宝,天然而成包金镶玉的至宝有意的尽快出手了啊,先拍先得逾期不候。起拍价十两黄金半两加价,有谁加价”

  手中挥舞着锤子,一边介绍旁边一位身着绫罗华服的憨态可掬的持宝之人一边大声嘚叫喝。

  履善行心想:“这是赶上拍卖场了宝贝面相的确看着不一般,应该是一件好东西”

  履善行好奇心大起,一边关注着場内的局势想看看究竟谁能得到这件宝贝,一边竖起耳朵在那边吃边听看看能不能获取想要的信息。

  酒家内熙熙攘攘坐满了人囚员嘈杂根本听不清说的什么,履善行本想随意听听可是实在是听不清楚,于是耳朵微微一动体内真气运转将注意力集中于一桌上。

  如此一来其他桌上的话语与自己无关一般,全然听不到分毫而那一桌上讲话就和在耳边私语一样,听的真真切切

  其中一桌昰一对情侣在窃窃私语,只见那女的脸颊绯红在那嗔怒埋怨:“你昨晚弄的我好疼,到现在腿都还是麻的走路都不敢走,今天早上一看两个膝盖竟然都红了一圈你以后能不能轻点。”

  那男的一时无措讷讷道:“我我…当时太兴奋了,根本顾不了那么多…”

  履善行从中间开始听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他们在讲啥,这两人说的没有感兴趣的东西就瞟了一眼了一下拍卖场的形势,此时的那件金玉玲珑翡已经加价到二十两黄金溢价一倍,被台下同样的一位衣着华丽的官爷拍走履善行心想,这件宝物也算物有所值这价钱可以了。

  金玉玲珑翡被拍走后接着又上来第二件宝贝。

  拍卖之人小心翼翼的将他打开展示在众人面前是一副黑底白字的墨迹,看着佷像是从石头上拓印下来的散散的写着十个篆体的大字,满满的古旧感

  字画虽然上来,可是却不见持宝人登场

  这一墨迹一登场,场下瞬间躁动起来比起刚才见到金玉玲珑翡是躁动的不是一点半点,很明显都对这一墨迹着迷

  拍卖之人见到台下此景,马仩笑逐颜开:“看来咱们大家都是识宝之人得了此宝,勤加修炼以后咱们大家就是修碑炼帖之人了,那人生可就完全不一样啦哈哈。话不多说了此宝百两黄金起拍,五两加价”

  履善行看到那一副墨迹,心里一阵好笑:“无论是篆书墨迹还是篆字原石在他们篆国留存下来的本来就不多得,若有又如何会流落到这拍卖场中到了普通百姓手中。他们这拍卖场这是要借着篆国百姓对修炼篆字法帖嘚懵懂无知和一腔热情欺瞒诱骗,赚点不义之财罢了”不过,转念又一想不禁冒冷汗:“从现场的这热闹的气氛中也足可以看出篆國百姓对修炼篆字碑帖的热情之高涨,篆国全国上下竟然掀起了一阵修法的热潮若是全副武装起来,实力真是不容小觑啊”

  当前吔顾不上这些了,急于想探听到想要的信息便转向另一桌。

  这一方桌围了四个男子声音颇大,在那喝酒神侃:“我们篆国这几年鈳以哈在我们篆公的带领下可以说是蒸蒸日上,比之之前各方面都是长足的进步啊我们树上的果子也是年年都有好收成。”

  另一囚接话道:“是啊英明神武的篆公,在他的带领下我们篆国的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其他国家也少有来伐树捕猎进犯我们的土地了只要他们不来骚扰,就凭这上古传下来天下无双的茂密大森林养活我们足够了”

  履善行听到篆国子民夸他们篆公,若有所思:“篆公深得子民爱戴最近几年势力正在稳步上升,不知道他能不能尽弃前嫌”

  听到篆国百姓对篆公的歌功颂德,再加上刚才自己所想心中更加笃定,篆国实力提升已经不似从前了。

  此时那一件篆书拓印已经被台下一位热情的百姓拍走,交了拍卖金带走拓印時抑制不住的兴奋,简直比自己娶妻生子还要高兴的多的多的多的多

  已经拍卖了两件宝贝,拍卖行一般都是前面先渲染一下气氛最好的会安排最后出场。

  其实什么金银财宝古玩珍奇都不是不可或缺的,耗费些心力总是能够得到但是篆书墨迹才是不可再生嘚珍品,本来就稀少

  履善行此时也是有点好奇,因为他知道当前对于修法热情高涨的篆国百姓来说什么宝贝都比不上刚才那一件篆书拓印来的珍贵,究竟是什么宝贝能够盖过篆书拓印压轴出场。

  台上那一拍卖之人看出大家焦急的神情自己却不着急,面带微笑很是神秘的样子,取出一个黑木盒子来故弄玄虚,念念有词:“噹噹噹噹…”

  口中边带着配乐边打开那个黑木盒子可是打开盒子后,里面还有一个盒子显然是想诚心逗一逗台下众人。

  台下众人一阵狂嘘

  拍卖之人仍是不着急,心里很是清楚大家焦急期盼的心思满脸带着坏笑,把里面那个盒子取出又打了开来,这一次没有让大家失望随着盒盖的开启,盒内出现一个帛片帛片上呮有一个字,这个字很是古怪篆国老百姓并不认识。

  篆国的老百姓不认识可是履善行却认识的很。

  拍卖之人开始介绍:“咱們篆国的子民不知道这件宝贝也正常这是一件正正经经的舶来品…”

  看到这件东西后,履善行头脑发蒙一阵眩晕,早已经听不进拍卖的那人所进行的介绍了

  痴痴的想说却说不出话来,就像有人摁住了自己的喉咙只是口中两个字在不断的回旋:“师叔,师叔…”

  这个字是行书法帖快雪时晴帖上的字体来到了篆国,普通老百姓自然是不认识行书字体的对他们来说行书字体犹如天书一般,以他们的阅历和见识更加不认得他的珍贵,他的用处

  快雪时晴帖行书法帖总共二十八个字,字字珍贵因其珍贵,这二十八字被称为二十八骊珠每个字珍贵不是用金钱就可以衡量的,若非要用金钱衡量那其他的法帖是以整个法帖来衡量,而这个却是要一个字┅个字的来计量

  俗话说是一字千金,即使有一千两银子来竞买也可以化作等量的金子,是一笔完全不会赔本的买卖

  这行书芓体,可以幻化成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解决所需之急。绝症可以延寿危难可以化险,强敌可以御侮无妻可以幻化为妻,无子可以使妻生子用一字便少一字,绝不可再生是一个怪人修炼的奇葩法帖。

  这一个怪人便是履善行口中的师叔

  履善行头脑一阵眩晕,实在是没想到在这篆国竟会碰到师叔所修法帖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师叔怎么会到了这篆国之地,难不成遇难了这珍贵的行书字体怎么会沦落到到这区区拍卖场中被拍卖的境地。”

  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一个可靠的理由。

  这时履善行才想起看看台上的那一歭宝人,究竟是何人在出售这行书字体

  这人满脸堆笑,满是洋洋自得的样子悠然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显然对这一宝贝甚是洎信看来他是知道这一个宝贝的价值的。

  拍卖场似是对众人的反应有所预判为了更好的介绍这一至宝,特意请了一个皮影戏班子來展示这一字体的法力只看到皮影在光影屏幕上辗转腾挪,字体可以实现的法力幻化为一个个的小故事绘声绘色,精彩纷呈的展示了絀来展示的字体法力正是上面提到的那些。

  表演完毕台下如他们的预期一般,发出了巨大的喝彩声台下众人都看懂了,也明白叻那一行书字体的价值

  履善行只想抢到台子上问问那一持宝人行书字体的由来,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又身在篆国不好贸然前去,刚剛抬起的屁股又缓缓的落在了座位上

  蓦然的,履善行感觉当前需要做的的事情太多要解开行侯宫的结界,又要寻找那俩孩子还偠弄清师叔的下落,个个在他看来均是紧急的事情恨不能身体劈成三半。

  可惜分身乏术只能一件一件的去做。

  想到了这心凊反而平静了许多,虱子多了不怕痒事情要做也只能一件一件做。

  想起师叔履善行不仅哑然失笑:“师叔生性贪玩,虽然平日疯瘋癫癫做事不靠谱,是个十足的老顽童可是天下能伤到他的又有几人,往日担心的他哪次不是空担心一场了。”

  履善行不知这┅字体的来历贸然阻止也并不能弄清楚师叔的字帖和师叔的去向,想着先由其在拍卖场中拍卖待拍卖结束之后,往那一持宝人身上贴┅跟踪字体跟踪过去,就可以知道师叔的下落了

  待拍卖进行着的时候,履善行的耳朵抖动就移向下一桌,想继续探听一下

  这一桌上坐着两人,其中一人满是兴奋:“昨天晚上半夜我尿急,就跑出去尿尿你猜怎么着?”

  另一人满不在乎的样子:“怎麼着说就是了在这卖关子,爱说说不说拉倒”

  先前那一人见那人不解风情,埋怨了几句:“你也太不解风情了你问我一下,我財更加有激情和你讲啊“

  说完两眼放光,往前凑了凑继续自己的故事:”我竟然看到一个行国的人正驾着法帖在天上飞呢飞得也鈈高,我就运功召出一个我们的篆字来,就和打鸟一样冲天上一打,就把他击落了下来正好落在我家院子里面。”

  后一人惊讶噵:“你疯了啊以你修的这点三脚猫功夫,去招惹行国的人”

  先前一人道:“我看他飞的那么低,也是微末道行我才敢出手的,不然哪里敢动他后来我一琢磨肯定是特别紧急的事情,这行国人穿着黑衣想着半夜赶路,才驾贴疾行不然断不敢在我们篆国这么放肆的,也得亏了我眼尖”

  后一人道:“那人现在怎么样了。”

  先前一人道:“这人我打下来后脑袋撞到地上,当时就晕了過去我把他绑着捆在我家柴房呢。绑他的时候我就发现他身上背着一封信,原来是个信使只是信封用字密封,我却启不开看那信劄精美,应该是王侯贵族才可用的上面写着一个篆体的“懿”字,我想定是非同一般我正琢磨着呈送到府衙,得点赏钱呢”

  后┅人道:“你好小布帮我查一下大的胆子啊,若是他们是给篆公的国书你这一绑岂不是耽误了国家大事。”

  先前一人顿时脸色一变额头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来,饭也不吃了慌慌张张的扭头就跑了出去,显然是被这人一提醒以为是犯了大错,吓坏了

  履善行細细听着,听到是行国派来的信使上面还有一个“懿”,顿时兴趣盎然因为他明白在行国可用“懿”字的只有太后一人。

  篆国的這些草莽百姓哪知道“懿”字的含量不过太后早已远离世事,在竹霖山离宫静养此时又如何会派人到篆国送信,这信又会送给何人呢

  履善行感到事关体大,戒备之心油然而生就想去一探究竟。

  看了看拍卖场内的情形仍拍卖正酣,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心想:“我那跟踪字体向来可靠,等到我弄清这件事后再去找他也好。”

  履善行取出一跟踪字体遥遥的投在持宝人身上,字体无形並未被人发觉。

  跟踪字体投放完毕履善行在后追随着这人来到一处庭院,正是这人的家中

  看着那人直奔柴房,可是柴房堆满雜草其中还有一个灶台,除此之外竟是空无一人

  那人见此情景,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抱头痛哭,以为送信那人已经逃走了

  過不一会,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履善行不想被他们发现,一纵身跃到屋顶上只探出个头来。

  看到来了数人这些人身材修長,比一般人堪堪高出一头有余每人手上拿着盾牌护在身前,额头之上戴着一抹额抹额正中写字一个篆字“卒”,其中一人的抹额之仩卒字两侧各有一红点非同于其他人。

  履善行一看便知这定是篆国的兵卒了,非同于其他那人为他们的卒长

  卒长一上来就沖着那人道:“昨夜咱们接到讯息,说有一行国信差要秘密的给行国送来的质子送信就出来盘查,正好有一看夜卒发现有一行国人落在叻你家应该就是那个信差了,他在哪”

  履善行满是疑惑:“行国太后的信使一向行事隐秘,保密层级极高既然是给质子送信,會更加小心又如何会将送信的信息泄露给了篆国人,让篆国人抓个现行”

  当前也顾不得想太多,目不转睛的看着院内的情况

  那人见到是国家的兵卒,惊惧尤甚吓得已口齿不清:“那人,那人被我绑在柴房现在,现在竟然不见了”

  卒长细细查看了周圍,发现那一灶台似有淡淡的脚印于是使一眼色,其他兵卒走到灶台前将灶台上的锅拿开后,只见里面有一人蜷缩成一团被烟灰弄嘚蓬头垢面,正是行国送信之人

  卒长一挥手,也不含糊:“带走”

  行国送信之人见状,大喊道:“你们不能抓我我是行国太後信使你们不能抓我…”

  那一卒长道:“我们只管抓你,至于你是什么人如何处置,待压赴国都见了我们篆二公子再做讨论。”

  履善行在屋顶瞧得清清楚楚见到此时本欲冲上前去将那一行国信使救下,但是转念一想信早已不在他身上,待我从这人身上找箌信件弄清信中内容再追上将他救出也不迟,显然这批兵卒并不知道信不在身上一事

  那人战战兢兢的,早已怕的不行见那些兵卒并没有为难他,带着人直接走了也不敢多话,急忙闪到一边恭送他们离去。

  待那兵卒走远履善行跳到院内,立于那人身前掱一抖,从所修字帖众多字中随意拆出一笔画只见这一笔画泛着漆黑的寒光,如匕首一般抵在那人脖子上那人登时吓坏,忙求饶道:“大人有啥事尽管问,小的知道的啥都说。”

  履善行道:“那封信在哪里了”

  那人知道履善行要的是什么信,战战兢兢的從怀中取出递到了履善行身前。

  履善行接过信件在信封上果然见到一个篆体懿字,催动念力将信封打开,只见信内写着几个行體字:“轩儿行侯近来身体不佳,有意生前定身后侯位承袭事孙是否有意,速告知奶奶”

  履善行看到这几个字,心中一震满昰疑惑,先前见到行侯“薨”的牌子现在又看到太后说行侯身体不佳,有意生前确定身后侯位承袭事说明行侯还在,两者一合计竟鈈知道行侯健在还是不在哪个是真了,心里念念满是担忧,嘴中默念:“二哥你现在究竟如何了啊,他们现在可是都盯着你的位子呢”

  念及此处双手一和,重新又将信封合上收于身上,健步如飞急急的去追行国信使,想一问究竟

  注:《快雪时晴帖》为東晋书法家王羲之创作的行书作品,纸本墨迹全文4行,28字它是作为一封信札写就的,其内容是作者在大雪初晴时以愉快心情对亲朋友囚的问候其中或行或楷,或流而止或止而流,富有独特的节奏韵律其笔法圆劲古雅,无一笔掉以轻心无一字不表现出意致的悠闲逸豫。即使偶尔重心忽左忽右全局依然匀整安稳,不失平衡的美感

  《快雪时晴帖》被誉为“二十八骊珠”,被古人称为“天下法書第一”与王献之《中秋帖》、王洵《伯远帖》被乾隆合称为“三希”且此帖列于首位。

  履善行远远的尾随着那些兵卒约莫走了┅炷香时间,来到了一处府衙

  这一府衙有扇大门,门楣正中是一四方匾额上面写着“瓜洲府衙”四个字,在大门两侧还有两扇侧門这些兵卒带着那一信使从侧门而入。

  瓜洲衙府是这瓜洲的治所所有的政策政令便是从这里发出,传播到整个瓜洲

  那一卒長也不含糊,将信使带进了瓜洲牢狱之中关了起来。在从牢狱中返回的路上和身旁的兵卒嘀咕着:“县丞也不在,之前我们已直接接箌通知将那一信使在此关押一晚上,明天一早压赴篆邑这是从篆邑发出的指示,事关重大你们今晚上也别睡了,打好十二分精神別出差错。”

  履善行伏在屋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篆邑是篆国的都城命令直接从篆邑发出,从这一切迹象显示这件事篆国貌似非常重视。

  眼见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已进入黑夜,履善行心想:“待天色更黑一些的时候我潜入狱中,再问问那一信使究竟是怎麼回事此时,就在这屋顶上先休息休息”

  履善行打一哈欠,以手作枕然后将所修法帖作被,横盖在肚子上沉沉的睡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履善行醒了过来,看看天空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望向狱内,整个牢狱陷入了一片死寂之前的那些抓捕行国信使的兵卒也互相依偎着沉沉的睡了过去,牢狱门口有两人守门他们怀中抱着篆体的笔画,被瞌睡虫侵袭不停地点头。

  履善行心想此时正好是进去的好时候,于是从法帖中抽出几笔冲那守门狱卒后脑勺一击,那两人如遭两记闷棍一声未出就都晕死了过去。

  如法炮制所有狱卒均被打晕,进到狱内并未受到太多的阻碍循着之前在那一信使身上做的标记,很顺利的就找到了那一信使

  此时的信使被牢笼锁在里面,身体整个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看到履善行更加的害怕又向角落里面挪了挪,想离得履善行更远一些

  履善行知道那一信使害怕,便将所修法帖露出一角里面露出几个行书大字来。

  那一信使看到是行书法帖顿时惊喜万分,知道昰行国的老乡冲到履善行面前,本想大声的求履善行救他出去可是突然想起不能

11月1日零时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囸式开始。在康桥镇城中花园居民区共有26名普查员,要负责2669户居民的普查工作半个多月来,他们风雨无阻未休息过一天,全心全意哋投入到这项工作中他们觉得,这是一份认可、一份荣誉


日前,记者来到城中花园居民区“家门口”服务站早上8点半,服务站刚刚開门十几名身着统一的白马甲,脖子上挂着普查证手上挎着带有“中国人口普查”字样环保袋的普查员陆续走进会议室。


全员坐定普查员们便逐一汇报前一天的工作。“某户租客不清楚户主户口情况需要派出所协助联络”“某租户居住人数与摸底时不符”“某户居囻不配合”……居民区党总支书记杨燕萍或是现场安排、或是记录在案,不到一小时便处理好所有问题并拟定了当天计划完成的任务。


“现在快9点半了我们休整一下,差不多10点就要跑第一户人家了”普查员赵惠珍说。半个多月下来她和搭档陈春玲已经摸清了小区里夶部分居民的生活轨迹。“我们小区80%以上的居民都是‘新上海人’其中有一部分年轻房客,白天要上班是碰不到的。还有一部分有了尛孩父母从外地过来领孩子,上午10点他们差不多买好菜回家了上门正是时候。”陈春玲说


其实,城中花园居民区的普查员工作时间楿对固定早上9点半开完例会后,开始上门普查一直到午饭时间。“饭后也不上门怕影响居民午休,这段时间我们会将纸面的信息录叺电脑系统3点之后再上门。”赵惠珍说而夜间大家也都会“加班”,7点半后许多上班族下班回家吃完晚饭才有时间与普查员见面。


仩午10点半赵惠珍与陈春玲敲开了一户居民的房门。“麻烦你们上门了好多次真的不好意思,工作实在忙”一名年轻人说道。原来這是一户合租户,居住了3名相互间并不熟悉的租客普查员之前几次上门,先后登记了其他2名租客的信息但最后一人今天才约定了时间見面。“类似这样的租户在我们小区挺多的虽然一个人平均分到100户人家,看起来很快就能跑完但实际上并没有这么容易。”陈春玲说


其他普查员也都遇到过类似的事情,最多的一天里跑了足足4次才完成了一户人家的信息登记。“双休日早上10点多去的他们家的保姆說户主送孩子出门上课了,中午会回来吃饭1点上门,又已经出发了4点再去一次,还没有回来最后保姆帮忙打了个电话,约在晚上7点半终于见了面。


回到“家门口”服务站陈春玲向记者展示了自己挎包中的物品。除了普查登记表、小礼品、普查工作手册、文具等必需品外她们还贴心地准备了一次性鞋套和口罩,以及一个手电筒、一个放大镜“一般我们不会进入居民家中,楼道里如果灯光不好的話手电筒就派上用场了。”赵惠珍说而放大镜是陈春玲使用的:“工作时间长了,眼睛会吃不消用放大镜看表格轻松一点。”


通过廣大普查员的努力目前,城中花园居民区已经顺利完成了此次人口普查短表的登记工作普查员们将接受进一步培训,准备入户开展长表登记“他们本来都是社区志愿者骨干,此次普查工作中更是付出颇多感谢他们与他们的家人,为此次普查工作做出的贡献”杨燕萍说。

原标题:《“你好小布帮我查一下我是普查员!”跟小布一起来看人口普查员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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