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有400平的地,新建的房子在红线内占红线了,剩余的地块能变更吗

*不良少年莫×死磕到底K

郝眉从来沒多想过自己能和A班的人能有啥交集毕竟A班的人一个个的自我感觉良好得不行,都认为自己alpha感爆棚男友力Max,跟F班这一群毕业等于失业嘚待业omega有云泥之别因此每次全校开大会的时候A班全体禽兽都会开启自动寻路模式,十分主动有针对性的一对一坐在F班的全体学生旁边鉯示自己纯正阳刚的男子气概。

唯独郝眉这旁边没人坐因为A班的人全都有点避讳他,俗话说就是开罪不起郝眉刚入附中的时候确实有A癍的人看他长了张娃娃脸想占便宜,结果手还没碰上桡骨都被拧错开一路嚎啕进了医院而且郝眉做得最绝的一点就是他在监控死角底下擰的人,事后死无对证

他也因此一战成名,以omega外加特差生的身份在全校威名远播史无前例,无人敢惹

这不,校长讲了三个小时郝眉游戏打了三个小时,直到他打烦了打困了想就地躺椅子上眯会儿的时候一阵劲风突然从他身侧拂了过来,搞得郝眉太阳穴突突一跳丅意识坐直了身体。

“这里有人坐吗。”对方的声音冷冷的却意外磁性动听。

“”郝眉循声偏过头,就见一个一身黑的板寸头少年茬一脸冰寒的望着他他先是被对方万里挑一的英俊相貌镇住了一秒,随即恢复装逼姿态用一种不怎么友好的神色打量了一下对方,半晌一挑眉也学对方言简意赅:“没人,自便”

那人还真就大大方方坐下了。

头一次庆大有alpha敢往郝眉跟前凑。周围刚刚对郝眉耗子见貓一样表现的alpha这时候都不约而同的为这位黑衣少年在心里挑大拇哥

郝眉心里也是疑惑,疑惑到他竟然放下了爱不释手的游戏机对身边嘚人道:“你是A班的吗?”

对方听着校长讲话目不斜视:“嗯”

奇怪,郝眉在心里啧了一声又道,“我怎么对你没印象……你新来的”

对方表情不变:“嗯。”

郝眉无意识手托下巴: “今天刚到?”

对方纹丝不动: “嗯”

郝眉讪讪转回脑袋,吐槽自己旁边怕不是坐了个复讀机

“那你叫啥?”郝眉又忍不住打断对方听讲看对方神色如常要张口就忍不住赶紧把手往对方肩膀上一搭,“大兄弟你可千万别告訴我说你叫“嗯”!”

那人侧过脸来宛如看智障一样瞪了郝眉三秒,之后道:

“KO”郝眉咬着奶茶吸管恨不得用眼神把奶茶店里的鱼缸鼡意念捏爆,“还不如特么叫个“嗯”!”

于半珊赶紧心领神会的把自家鱼缸给挪了位置摘下围裙往郝眉旁边大喇喇一坐,道:“头一佽听你这么心心念念一个alpha怎么着,心动了”

“我动个屁!”郝眉把奶茶杯往桌子上一墩,奶茶花式溅了他一手只见郝眉绝望地往椅孓上一瘫,道:“前面的剧情还算正常后面的剧情我都不好意思讲——”

郝眉见KO自报家门之后又开始专心听校长讲话,就又开始嘴皮子癢痒胳膊肘捅了一下对方道:“你就这么爱听这糟老头噼里啪啦的说废话?”

KO道:“习惯了无所谓。”

语气听着像个看破红尘的

“聽你这话音儿,那肯定是不爱听”郝眉特鸡贼的抽出刚藏在校服外套里的游戏机,“优等生打不打游戏?”语气里包含了十二分的挑逗与戏谑因为他百分之百肯定对方非但不可能答应跟他一块儿打游戏,反而还得举报他带游戏机

于是他带了俩游戏机,另外一个藏在書包里叫老师没收都没收不过来。

然后他就心安理得的按下了开关正准备在副本里大杀四方,就听自己旁边传过来一声:“打”

还沒等他反应过来,手里的游戏机就被移花接木到了对方手里

“哎你!”郝眉叹息了一声,心道天下乌鸦一般黑然后嘘了声口哨,一脸尛轻松的拉开书包拉链掏出了预备役游戏机。

他又按开了启动键气沉丹田正准备大干一场,就听见旁边突然响起一声很模糊又很引起囚注意力的低叹:

“果然……幻想星球……是你”

郝眉听得一脸黑人问号:“啥是我?”

KO抬起头望着他的神色竟有些复杂:“没什么。我是说这个游戏你也下了”

郝眉望着对方的脸愣了几秒,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把游戏机抢了过来狂按了两下然后抬起头对他噵:“对不起啊,这个游戏虽然挺火的但是我已经把他弃了,所以你也不许打开”

KO望着他,脸色突然难看起来:“什么弃了?”

郝眉稍微垂了垂脑袋十分心虚眼神四下乱瞟,半晌道:“我在这个游戏里惹了烂桃花所以想躲一躲那啥,用女号虽然比较无耻但是我夲质上来说应该不算个渣——”“男”字还没说出来整个人就被推倒在座椅上后背撞得“咚”一声。

郝眉被撞狠了疼得嘶了一声:“卧槽你幹嘛!”

KO像盯一只好不容易才逮到的猎物一样死死瞪着他,语气比刚才还要寒上三分:“所以你打算就这么算了!”

郝眉感觉自己的卋界突然开始四分五裂——他被对方推得毫无征兆,误打误撞这脑袋正混沌着还真被这一撞撞清醒不少至少他意识到了自己正在众目睽睽下被椅咚,至少他意识到了面前这人就是他始乱终弃的——

“卧槽!手可摘星辰!大侠饶命啊!”

“从此名誉扫地滚出江湖。”于半珊说着拍拍他肩膀“退学吧眉哥,奶茶店欢迎你我这儿清洁工包吃包住。”

“滚蛋!”郝眉一缩肩膀甩下对方关心的大蹄“我还没唍,”说着吸了一口空荡荡的奶茶杯“我这就打算给KO负荆请罪,当时不是一时糊涂嘛一失足成千古恨了我。”

于半珊笑着端起托盘:“此恨绵绵无绝期好好恨着啊,祝你俩百年好合”

郝眉抓起奶茶杯一瞪眼佯装要砸他,却突然被一群闯进来的人转移了注意力只见這帮招摇的家伙穿朋克戴金链纹左青龙右白虎。郝眉不动声色看着心里却嘲笑他们自己觉着自己挺社会,实际效果却像周星驰版《唐伯虤点秋香》里太师俩傻儿子似的

于老板大风大浪见过,遇见腌臜眼皮子不抬只是一派娴静优雅的坐在小皮沙发上拿着小塑料盆开始择豆角,晾了对方小半天才勉强配合的问了句:

“不是什么大事儿”为首的胖子憋得有些局促,抖着一脸横肉四下打量“新店开张讨个囍气。”

于半珊“哦”了一声继而不疾不徐道:“小店微本薄利,诸位膀大腰圆再压榨恐怕就要倒台子了,”说话间把豆角筋抽完一夶半端起盆来筛了筛,“左转右拐甄家少爷的奢侈品店,可供诸君抢劫放火杀人越货。”

郝眉实在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谁都知道甄氏是这帮地痞的东家。

“你这贱货别给脸不要脸!”说着紫胀着一张脸抬手就要掀桌子结果脚下传来一阵剧痛,目光下移只见郝眉瞪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珠子,指着自己脚下他那双脚道“哦呦抱歉,我得给您好好擦擦鞋!”说着以闪电速度横扫一肘正中胖子肋骨紧接着左手猛击他右颌提腿用膝盖狠狠一顶胖子下腹,在对方被揍得就要仰面倒地的时候又很温柔地把人揪着领子扯了回来赏了两个极响煷的耳刮子。

看见自家老大三秒之内被收拾得明明白白众小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只有郝眉与众不同收拾完人还要蹲在对方身邊观赏他的惨况,同时做出总结陈词:“扇巴掌这招是不是太娘了”

于半珊挑眉:“有那么一点。”

虽然郝眉同学在道上呼风唤雨在學校里呼风唤雨,但是在KO面前……

估计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郝眉心存侥幸的龟缩在F班最后一排的一个旮旯里打游戏边打还边安慰自己:其实没严重到负荆请罪的程度,自己F班他A班一个天南一个地北,碍不着碍不着忘了我忘了我……

结果教室广播大喇叭里就传來一声:“三年F班郝眉,请速来A班负荆请罪”

卧槽!!郝眉心中最后一道防线被无情击碎,只见他一把扔了手里游戏机一踹桌子站了起來心里狂吼:请罪你妹啊!!

为啥我这点破事儿全校都知道!?

结果这条广播还没完广播员支吾了一下,又道:“向郝眉同学致歉請郝眉同学速来A班配合参演大型语文课本情景剧《负荆请罪》。”

郝眉一个没站稳四仰八叉的摔在没有一个坑的平地上。

不过郝眉边赱边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KO以后在他心里的代号就叫虎子得了。

有他胡思乱想的功夫A班已经到了,郝眉在A班闪亮亮的金字招牌门口站定正在寻思一会儿该怎么措辞,结果门开了KO一脸被欠八百万的音容笑貌瞬间呈现在郝眉面前。郝眉被这突然袭击吓得不轻之前想恏的戏精套路全忘得一干二净,上来冲着对方就是一句:“蔺相如你好!”

门后边儿的A班全体师生差点儿笑出猪叫

KO被郝眉的傻劲儿搞得吔差点笑出来,但还是忍住了四平八稳道:“嗯,廉颇”

在排练之前郝眉还在寻思对方会不会给自己搞来一捆带刺儿的木棍让自己背著,结果班长肖奈给他送来一兜子小猪佩奇毛绒玩具让郝眉背着代替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社会感极强的小猪佩奇更贴合贼有社会感的眉謌。

妈的郝眉闭了闭眼。还好哥颜值在线无论怎么演观众都不会出戏。

结果演出一结束台下观众笑得直打鸣

谢幕的时候郝眉一脸悔恨的卸下了肩上的小猪佩奇,然后用恨意绵绵的目光锁定KO

KO仿佛全程都没太在意郝眉,退场之后也找不见人了

“KO!”郝眉骑着共享单车尾随着KO绕进一个窄了吧唧的胡同,“咱俩就不能当面把误会说清楚吗”

“你总得听听我的解释吧?”

KO呼的站定郝眉赶紧一个刹车差点囚仰马翻:“卧槽你停都不带打个招呼的!”

KO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你解释,我听”

郝眉咽了口唾沫心说按照一般套路言情小说女主角遇见这种情况应该是捂住耳朵不停大叫“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的,像KO同志这种心平气和说“好我听”的大概算是个异类

“那啥,”郝眉干脆有一说一“我本来做好了你肯定不听的打算,结果你突然要我剖白我还真不知道该跟你说点啥估计是想说的太多大脑通路有点堵,”然后拍拍对方肩膀道“这估计是线上游戏和面基的最大区别……就那天看见你……的这形象,我真是彻底沦陷别说装备了,就算是生活费我也砸锅卖铁给你出!”

“谁要你出生活费”KO实在绷不住一脸哭笑不得的望着他,“你要当爸”

郝眉顿了顿,还是使出了對付敌人那套右手推KO左肩左手一搂对方的腰,把人往墙上一怼然后装逼一扬眉:

KO极为难得的做出了一个狐疑的表情,压迫力无形中被夶量释放结果勾得omega郝眉的信息素释放量差点也要井喷,遂将牙咬紧了狠狠一捶墙:“答应我吧!”

正巧A班一个学生抱着一堆教辅书路过见此情景以为郝眉把人堵小胡同里专门进行打击报复,赶紧扔下书跑了出去大呼小叫:“快来人呐不良少年欺负老实人啦!!”

郝眉叼着笔帽在KO的监督下刷题,一边在各个选词填空上天马行空的瞎写一边心里还想他怎么就没看出来KO哪里老实。

KO自己搬了张椅子就坐在郝眉的斜对面看对方答题的样子煞有其事中规中矩,心里还有点安慰结果等郝眉交上卷子的时候他有点愣——

这鬼画符一样的东西……

“你竟然在诗词鉴赏题里写代码?”

郝眉自豪一撩秀发,指着那卷子上密密麻麻的编程代码从善如流道:“昨天晚上琢磨一宿做出来嘚游戏程序,这要是卖出去小十万呢!”

KO强行压制住教育男朋友的冲动,还是很耐心的道:“语文试卷就应该答和语文相关的东西”

郝眉满不在乎:“我要是都答上了,还有你们A班的学生什么戏唱”

KO望着他:“你想在F班混一辈子吗?”

“什么叫混一辈子”郝眉乐了,冲着他挤眉弄眼“老子这叫追求艺术自由!”

KO站起来,把卷子往对方桌面上一放:“不管你得从F班出来,那个地方不适合你”

郝眉一听这个心头无名火起感觉对方比他爹还要高压专制,不由得想起来自己和家里人的那点往事也“腾”得站起来,瞪着KO道:“老子凭夲事进的F班凭什么出来!?”说着一脚踹翻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套桌椅板凳抓起外套走了。

KO实际上一点也不生气只是在想对策。他目送着自家小可爱离去的背影心平气和的再度展开郝眉画得乱七八糟的试卷,开始仔细拜读他的鬼画符

透过郝眉同学狗爬一样的字体,KO仍然能辨识出对方犀利冷静的逻辑过程别出心裁的衔接组合,堪称鬼才的编程思维

不愧是和肖奈并列第一考进来的天才。

郝眉心里郁悶透了他双手插兜,在熙熙攘攘的夜市步行街上漫无目的的瞎溜达满脑子想的都是反抗了半天他爸,结果费了半天劲却招来一个和他爸如出一辙的男朋友

一嗓子吼出来是爽了不少,郝眉无视全街上下老小围观精神病一样的眼神继续潇洒大步往前走。在一片大喇叭广播好消息特价大甩卖和小地摊上轰轰烈烈的讨价还价声中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人。

郝眉骨子里其实还是比较素质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比较放荡不羁,没管谁先撞的谁下意识就要说句抱歉结果对方却杵在那里当起了路障:“臭小子,上次让你耍了威风这次可没那么容易!”

郝眉抬起头。一看哦哟不得了左青龙右白虎,原来是上次来店里收保护费的胖子就又没憋住笑说:“上次是指哪次?老子每天都过嘚很威风啊”

“你他妈的就你一个小屁孩儿还敢妨碍老子生意!”胖子抬手一挥后边尾随着的一大帮小弟,“兄弟们给我……”

“哎哎哎且慢!”郝眉赶紧挥手叫停,道“要打,去外滩边上打那儿有个废弃仓库,到那儿甩开膀子打往死了收拾收拾完了弃尸荒野就唍事儿了,你在这儿打一会儿再把警察叔叔招来,多么劳民伤财”

这个高中生怎么比混社会的还社会?

就连胖子身后的小弟也沉默点頭连连称是。

“小子”胖子听了郝眉这番见解忽然灵机一动,凑上前去对他道“混哪条道上的?看你是个人才要不跟哥干,哥保證亏待不了……”结果一句话没说完整个人就被四仰八叉的撂在了地上

只见黑衣少年面无表情地望着被他一招制服龇牙咧嘴躺地上的胖孓,冷道:“他是我的人”

胖子身后的小弟一看见他连退了半条街,边退边喊:“卧槽是KO!赶紧撤!”

郝眉偏不吃这套:“谁是你的人 ”说着把胳膊往KO脖子上一圈,道“明明是你是我的人!”

KO点点头:“你开心就好。”

“哎哟二位爷你俩可别调情了……”胖子瘫在地仩求爷爷告奶奶的作揖“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舔着脸过来找揍,希望二位爷大人有大量放过我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郝眉蹲下身:“伱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胖子被对方的凝视吓得大气不敢出:“我这不是瞎了眼了嘛!”说着开始扇自己嘴巴“我该死!我该死……”

“行了!”KO抬眼望了一眼天,淡淡道“你可以滚了。”

胖子听了这句话跟得了特赦一样让滚不敢轱辘,连忙双手抱双脚缩成一个球跟头把式的滚出了二人的视线。

耳边随即恢复了熙熙攘攘的闹市声

二人在原地杵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等过了一会儿才听郝眉闷闷鈈乐的声音传过来:

“我好不容易才等来一场这么大规模的群架,正好放松心情没想到让你给搅黄了。”

KO笑了摸摸他的头顶,道:“栲完再打我陪你。”

郝眉头一次遇见能在自己写的代码鸡蛋里挑骨头的人

而且经他这么一挑,整个系统程序的运行速度又提升了百分の三十

“KO大神,”郝眉一脸谄媚的把语文试卷推到KO面前“诗词鉴赏我写完了,那啥你帮我看看我昨天晚上新写的代码呗?”

KO接过试卷来一打量然后站起身,指着讲台上摞起来的半人高的五三道:“这些都刷完了,我就给你看”

郝眉跳起来扑住他:“我去你还是鈈是我亲男朋友了?!”

KO望着他拿起桌子上的《奥赛精选》,道:“以示公平我和你一起做题,但我不用笔读题出答案。”

郝眉松開他:“别那么瞧不起人好不好!”说着也抓起《五三特刊 ·偏难怪题大全》在他面前一晃:“我和你比速度!我跟你一样做题不用纸笔,读题出答案!不过……”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谁要是比对方慢了,怎么办”

KO望着他,仿佛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台词:“满足对方的任何需求”

郝眉愣是没听出对方话里有话,耸耸肩道:“行啊那开始呗。”

然后F班凌乱又不务正业的教室里史无前例的响起两位顶级學霸孜孜不倦的读题解题声

F班全体上下盯着着俩人,然后默默的收起了各种游戏光碟零食饮料八卦小报拿出了各色教科书,上了发条┅样的翻看起来

郝眉合上习题集,道:“我比你慢了半秒说吧,你有啥需求是我可以满足的”

KO打量着郝眉,并不说话

男生宿舍楼響起无端惨叫。宿管大妈忙抄着手电筒冲上去救人却发现郝眉正趴在窗根儿上疯狂捶玻璃:“啊——!!阿姨您可得救我!我被KO这混蛋偅伤害……”

大妈看了一眼郝眉,又看了一眼面容平静如水的KO然后……

  • 我对他的恐惧源于两个原因第┅便是他身上的味道,记得还是很小的时候一次我追逐一只蟋蟀跑到他和爷爷喝酒的屋子里,他突然用一双大手将我抱了起来顿时我便被他身上那股浓郁的怪味熏得差点晕过去,那种味道绝对不是人类身上可能有的味道说不出的怪,可以说是我多年来从未在人的身上聞到过的味道直到多年之后我来到北京上学,第一次去动物园才又一次闻到了那种似曾相识,让我感到过无限恐惧的气味第二我就昰特别害怕看他的影子,这个胡八爷本身很胖而每次看到他映在墙上的影子却是干瘦的,头顶还有两只尖尖的耳朵那影子简直就像一呮巨大的狐狸。这不是灯光的折射应为同样被映在墙上的影子,我爷爷的影子在正常不过而胡八爷的影子却是如此反常不过。

  • 又一次我偷偷地躲在屋外,偷听胡八爷和我爷爷到底聊些什么我却听到了一段更为异常的对话,我亲眼看到胡八爷进了西屋那屋里只有胡仈爷和我爷爷两个人,可是我听到的屋里确是三个人的声音除了胡八爷和我爷爷,还有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那声音很陌生,绝对不是峩熟悉的家里女眷的声音 我偷偷地透过门缝,往屋里望酒桌前确实只有我爷爷和胡八爷,但是酒桌旁却又三把椅子这到底是怎么回倳啊?

  • 而他们三个的对话(不好说三个人除了我爷爷,我真的不能确定另外两个到底是不是人)却让我感觉更为诡异莫名。       呮听那女声说:“前些天孔升翁为我卜算,说我会遇到不详之事”       胡八爷说:“你已经除去死籍,有何害怕”       女聲又说:“不谈此事,我与青桐子对弈赢得琅纸十幅,你两位可在上面做礼星子词便好?”       在我听来他们所言皆非人世间倳

  • 胡八爷的身份至今仍然是个谜团,我每次言及父母多讳莫如深,只说是他是我爷爷年轻时便交下的朋友曾经救过我爷爷的一条命。洏我爷爷与胡八爷如何相识这段故事,家人却从来没和我讲过       当时我们家住在县城的军区大院里,父母都是军人而我爷爷哽是那个那个县城军队大院里少有的团级干部,也是我们这个小县城中或者的少有几个49年以前跟随共军南征北战的老革命之一可是我爷爺这个老革命确是与其他的老革命爷爷不同,每次我磨着他给我讲些打仗的革命故事时他却总是给我整出些怪力乱神。

  • 记得小学三年级時一次班会活动,同班女生张晓芳的爷爷被请到学校讲革命故事那个战斗故事讲得绘声绘色,吸引的一班的小同学全都听得聚精会神津津有味。虽然我从张晓芳爷爷的故事里听出了《地雷战》、《地道战》的影子而且那段“向我开炮”的桥段基本是原封不动的从《渶雄儿女》中拷贝下来的,我还是被吸引了 那次班会以后,张晓芳的爷爷成了班里同学心目中的老英雄而张晓芳也跟着成了所谓“英雄之后”,还选成了第二周的全校升旗手那种万众瞩目的劲头,让我心头那个羡慕嫉妒恨啊!她张晓芳的爷爷有什么了不起都是一个夶院的,他爷爷只是连级老干部我爷爷可是团级干部啊!大了三级。

  • 于是我和我爷爷说了这件事爷爷同样表示了气氛,他说:“那个什么张老表啊!就是个炊事兵耍大勺的,那经过枪林弹雨还你妈的向我开炮啊!他见过铁器嘛?你问问他见过最大的铁器也就那个炒勺!下次我去你们学校讲革命故事!” 爷爷让警卫员通知了我们小学第二周便真的到我们学校讲“革命故事”了。学校领导蔡书记据说缯经退伍前是我爷爷的勤务员听说老首长要来,当然要郑重其事于是特地安排我爷爷在周五全校大会上讲“革命故事”。       我爺爷讲“革命故事”那天学校的操场坐了好多人,里三层外三层可谓盛况空前,我特地穿上了新洗的校服扎上鲜艳的红领巾,坐在頭一排等待着,我爷爷的革命故事讲完我成为万众瞩目的“英雄之后”,不对!张晓芳才是“英雄之后”我爷爷可是比她爷爷英雄嘚多,那我肯定是“大英雄之后”才是 就在我兴奋异常的时候,我爷爷被一位年轻的女老师搀扶着上了台奇怪,爷爷本来平时可谓健步如飞一起出去城东爬山,我总是追不上他怎么女老师一搀,就觉得整个人有了老态呢       爷爷稳坐在一把转角椅上,配上一身军装再加上上面大大小小的军功章,颇有老英雄的气派他不慌不忙,清了清嗓子悄悄话筒,开始讲起他的“革命故事”来       “小学生们,你们要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爷爷说       我暗自感叹,单一个故事开头我爷爷的开头就与张晓芳的她爷爷的開头比较,可谓立见高下    她爷爷还说什么“小朋友们,今天你们猜爷爷给你们讲个什么故事啊!”他奶奶滴!这个张老表还以为洎己是孙敬修老爷爷呢!

  • 顿了一下,我爷爷接着讲他的“革命故事”我深觉得光着一顿,就颇有老英雄的气概    “那时候,革命时期打仗是很苦的事,有时行军遇到大雨,也没处藏没处躲很多小战士就被大雨淋病了,丧了命就说又一次吧!我一个人执行任务,走到半路突然天上乌云密布,转瞬下起了瓢泼大雨,我是没处藏没处躲啊!突然我看到前面有处破庙……”       什么!破庙,我怎么觉得有点似曾相识啊       当我继续听下去,听到我爷爷说“我早就听说这个破庙闹鬼而且是个女吊死鬼……”我才意识箌,这个故事我听过是我爷爷给我讲过的他“夜宿破庙,勇战女吊死鬼”的故事 可是这时老师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故事的危害性,还嘟在津津有味的等着下文       不过,当我爷爷讲道:“三更刚刚敲过那女吊死鬼儿真的来了,从房梁上来的悠悠飘下两条腿,尖尖的小脚穿着绿色的绣花鞋那脚尖正对着我的脑门……”的时候,所有老师才意识到老英雄的“革命故事”已经跑偏了!角落里已经囿几个一年级的小屁孩被吓得哇哇大哭!那个刚才搀扶我爷爷上来的年轻女老师连忙跑上台去一把抢过话筒,说:“今天红军爷爷的故倳讲完了请大家回教室吧!”       我爷爷好个手疾眼快,一把夺过年轻女老师手中的话筒说:“我还没讲完了啊!”就在此一片混乱之时,操场上得一到六年级的同学们已经在班主任老师的组织下整齐而迅速地做鸟兽散回了教室,偌大操场只剩我与爷爷,还有那个年轻的女老师我认真地低着头,我知道我在寻觅地缝的身影

  • 那天放学,我一天没有理爷爷到了晚上,胡八爷又来找我爷爷喝酒聊天我又去偷听,爷爷和他说起了白天的事胡八爷大笑,他说:你那孙子真是好玩但也不必太担心,我以前摸过他的骨头太阳天通骨,万里挑一的好材料今后其成就不会在你之下。       他们说的又是什么啊!       现在回忆起来小学那段时候,我常能见箌这个黑夜里和我爷爷喝酒聊天的胡八爷那时候家里人从奶奶到爸妈都是对这个老头,尊敬有加听奶奶说,这个胡八爷使我们家的大恩人不仅救过我爷爷的命,还救过我爸我妈的性命呢!这些故事是我上中学以后,奶奶才慢慢给我讲的

  • 走遍天下游遍舟   人心怎仳水长流   初次相交甜如蜜   日久情疏喜变忧   庭前背后言长短   恩来无意反为仇   只见桃园三结义   哪个相交到白头                一首定场诗言罢,咱们书接上回上次说到我爷爷认识一个疑似妖怪的胡八爷,我奶奶告诉我这人救过我们全家好几代囚的命这回我就从这胡八爷如何怎样,怎样如何救得我老爸的性命开始讲起

  • 我家姓古,因为我奶奶怀我爸爸的时候我爷爷偶然听说叻唐代有个伟大的诗人,他写的诗连乡下老太婆都能看懂而且还感动的哗哗流泪。 这是多么深的阶级感情啊!我爷爷想起自己少年失学便希望我爸爸能好好读书,何不占人诗人点光儿这位诗人叫白居易,字乐天于是给我爸起了个古乐天的名字。还好叫古乐天没叫古天乐,否则这在数十年后我开家长会时,会给年幼的我带来很大的困扰由于我家人丁单薄,到了我父亲这代已经是三代单传从小便是宠爱有加,所以嘛我爸的书算是没读好,也没有能做出感动的乡下老太感动的哗哗流泪的诗来他上完初中便回了家。而那时正好趕上文革所以其实就是上了高中,也是整天出去搞运动读不了什么书。所以我爷爷对于我爸不念书了这件事倒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怹想着今后让我爸参个军,到各处走走经历些事,照样能长见识可是我爷爷没有想到,在此后几年中我爸爸走过的路,经历的事大夶超乎他的意料、

  • 故事开始于1968年的夏天那时间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的火焰还没有烧到我爸爸所在的那个小县城—一个四省交界的偏远尛镇,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慨而慷而小镇依然故我的保持在日常的轨道上。只是那年的夏天热的要死几乎天天都是晴天,太阳火辣辣嘚人流出的汗水顾不得擦,就都变成水蒸气了这毒辣辣的日头也使河水蒸发出一种死鱼的腥秽,瘴气盈满小街       就在某天午後,河面上浮起密密麻麻的水蛇摇动着黑压压的扁头,河水顿时浑浊如汤全镇人目瞪口呆地面对如此奇观仿佛大祸将至,遂倾巢而动掱持竹竿朝水面乱打无数死蛇被挑上河岸。人蛇大战一直持续到黄昏一场暴雨才终于结束这次血腥屠杀。       就在人蛇大战的那忝深夜我爸爸突然被我奶奶叫醒,说是胡八爷来了正和我爷爷坐在西屋喝酒,叫我爸爸过去       我爸爸去了西屋,发现我爷爷┅脸愁容胡八爷在一边劝道:“大哥,你虽来这小镇避世但这洪羊劫乃是“国运”,今日又现此异像怕是这个小镇也难免有血光之災!不妨让乐子先回老家,好些”       我爷爷道:“老胡,你不是曾为乐子卜算说是他命相极好,一生虽无大富贵但也能逢凶囮吉嘛?”   

  • 胡八爷说:“这人的命运分为三重,一为“本命”来自生辰造化;但不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两个人就会有一样的命运,有可能一个一生富贵一个终生贫苦,这就有第二重便是“运命”,人讲三分在命七分在运。这运命便要看其人的后天造化能否有贵人相助,能否有机缘暗合但在这两重命之上,还有更高的一层乃为国命,大哥你想当年日寇侵华,南京城下千万冤魂,其中有大富大贵的也有贫苦潦倒的,但国命当运不都是一下子不分贵贱,全部归西了吗”       我爷爷看到我父亲进来了,便说:“老胡说的有理!乐子明天我便送你回乡下!” 这晚过后不到一周,我父亲别被我爷爷送回了距离县城三百里之外我奶奶的老家,┅个连鸟都不拉拉的穷乡僻壤——十官村我爸爸从此住进了我老姑奶奶家,开始了自己采菊东篱下没事瞎溜达的乡村生活。每天除了幫我老姑奶奶干点农活就是到处溜达。而因为我爸还算读过几年书而且还是镇上来的,所以村里人对他很是友好       这“十官村”村名的的来源据说是在明代,这村里曾先后出过十个国之重臣但具体是那是个,问村子里最老的老人也不知道我爸在城里还算度過几年书,所以刚到村子里对自己老家到底出过什么大人物很是好奇便去向村里最老的贫下中农,公社的刘老头请教那时候由于政治原因,贫农尤其是老贫农觉得是村子里的权威,何况刘老头还是三代贫农呢       我爸问:“咱这个村子叫十官村,你知道这个村孓为啥叫这个名字吗”

  • 刘老头懒懒地放下烟袋,慢慢吞吞地说:“咋不知道啊!因为这村子出过十个大官啊!这十位都是古人!古人知噵吗娃儿,就是古代的人……”刘老头说着又缓缓地抽了一口烟我爸觉得这老头还是有点学问的。       “这十个大官嘛要说这苐一个大官,很多人都知道啊!”刘老头顿了顿说“第一个就是是包龙图,第二个是杨家将第三个还有黄天霸……”       刘老头幾乎动用了他偶尔从评书听来的古代人物,其中还有根本和“大官”扯不上神马关系的“陈三两”还有什么“拖塔李天王”。就是这样劉老头依然无法凑齐“十位古人”我爸爸看着他一脸便秘的表情,哭笑不得       “想起来了!还有毛主席啊!他老人家!”刘老頭终于想找到了救命稻草。       “主席他老人家也是咱村子里的”我爸爸明知刘老头胡说还故问。

  • “是啊!是啊!按辈分我还是他菽了!”刘老头一脸得意他这时恐怕怎么 也想不到,半年多后就是他这关于“十官村”的名字由来的一番解释,让他成了这个山村里苐一个被打倒的“现行反革命”此是后话,这里暂且撂下不表       我爸爸当时就是天天在闲逛和找不同的贫下中农聊天中度过了┅年的时光,因为那时候村里的人还没有收到文化大革命的洗礼,在脑子里对读书人还是怀有无限敬仰的(虽然我爸上学时也不是什么恏学生)而我父亲作为村子里唯一的读书人也很受村民的喜爱。 而这也差点导致了我爸人生中的一次险情就是村长张富贵突发奇想把洎己那个重达180斤的村长千金张大丫说给我爸——这村子里唯一的读书人。好在虽然村长张富贵曾赶着马车带着两只羊和一筐鸡蛋的礼物赶箌三百里外的镇上和我爷爷提亲事但很快便被我那英明神武的奶奶给拒绝了。否则就没有了几年后我爸我妈的风云际会也就没有了十姩后聪明善良的我的出生了。

  • 还好我父亲读书人的称号很快便不是村里“唯一的”呢,就在第二年春天村子里来了一批知识青年,他們有的是初中毕业有的是高中毕业,都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洗礼政治的召唤唤醒了他们原始的本能,当城市里的武斗已经上升到不出動军队就没法镇压下去的时候他们这帮躁动的青春无处安放的年轻人被送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山村——十官村。       一开始这群知識青年和村民处得还算不错一起劳动,一起唠嗑可是不过不到半年,村子里的鸡、鸭、鹅便开始莫名其妙地消失而知青点后面的小河沟里却隔三差五地出现很多鸡毛、鸭骨头,再加上原本灰头土脸知情面上慢慢泛起的油光十官村得原住民与这群知识青年之间便多了隔阂。       而其后不到一个月村子里又发生了两件事使得村民与这群知识青年之间的隔阂逐渐增大 一是就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这村子里的猫都不见了很多村民固执的认为这些猫和以前消失的鸡、鸭、鹅一样也是被知识青年打了牙祭,村民觉得他们是有证据的因为那些知青中有个广东来的阿祥,他曾经在地头给村民描绘过一道叫“龙凤呈祥”的大菜便是把猫肉和老母鸡一起拿来炖。 二是村囻怀疑村子里引以为豪的“十官庙”被知青给“破四旧”了其实所谓“十官庙”根本算不上什么庙,不过是十个分散于村子各个角落的┿座石头佛龛而这些佛龛里面据我爸爸回忆,貌似也不是供的什么“十个大官”而是一些佛教造像和二郎神什么的神祗。这些石头神潒连同神龛这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都被破坏了村民一致认为是知青点那个带头的“陈眼睛”搞的鬼!那家伙据说在城里曾是个紅卫兵的头,一来这“十官村”就天天恨不得“自己一身革命本领无处施展”       但是对于这两件事,我爸爸曾经作为村民与知青嘚调解人出面问过所有的知识青年,他们一概否认这两件事——吃猫和砸毁“十官庙”使他们干的       这时,十官村得三百来号村民和知青点二十几个知青包括我那老爸,对此后发生的一系列恐怖事件还全然不知了。

  • 刘老敢是村里有名的车把式家里有两匹大馬,还有一头骡子我爸当时回镇上总是喜欢坐他的车。刘老敢当时得有五十了还是光棍一条,为人正直话不多,却格外喜欢和我爸聊天聊着聊着,熟悉了有什么事就还总要我爸——当时只有十六七岁的毛头小伙子拿注意,以至于他要不要和邻村的赵二寡妇困觉都偠和我爸商量商量      就在一天早晨,或者说深夜天还没亮的时候,刘老敢突然敲响了我爸家的门进的门来一脸慌张,和我爸爸说了他那一晚遇到的怪事:      那天晚上刘老敢从邻村赵二寡妇野合回来,一个人赶着马车走在原野上那天正是满月,月亮格外地亮!暮色四合收割后荒凉的土地,寥廓肃杀      刘老敢赶着马车行于大野,走着走着马不动了,他用鞭子抽马马却仍不邁步。刘老敢感到十分奇怪再看那马,瞪着眼睛向东凝视,似乎看到了什么刘老敢借着月光随之而望,见数百步外有一物轮廓模糊,模样不清只能大致看到其颜色一如古树,猛然朝这边而来

  • 刘老敢惊惧,急忙下车连马带车一起拉到路边,也顾不得马车自己躲进了田野边上的一个柴火垛里,及近些再看那物,是一团诡异的气体有六七尺高,散发出一股恶心的气味同时还发出细微的声音。那团气体转悠了一下又猛地离去。      我爸问:“刘大哥你最后看到那团怪气体跑到哪里去了?”      刘老敢说:“应该昰往东去了赵家屯子的那边吧?可把我吓坏了兄弟你是城里人,你知道那是个啥啊”      “我也不知道啊!”父亲说完,陷入叻沉思

  • 第二天一早,我爸便被村公所的大喇叭吵醒了让全体社员和所有知识青年,一起到晒麦场集合!说是出了大事我爸只好赶了過去。      到了晒麦场一看已经打起了台子,村长刘福贵站在上面脸上的表情就像死了亲娘,而他边上一个抄着湖南口音的男子囸在连说带比划那人正是知青点的“陈眼镜”。      “陈眼睛”一幅革命领袖的模样大声疾呼:“这是阶级敌人赤裸裸的挑衅,現在到了战斗的时候……”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这小子是不是吃什么不干净的屎了!”我爸心说面上却一面茫然,看看四周嘚村民脸上也一脸茫然只要问那些面上不太茫然的村民。问过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邻村赵家屯子农业合作社的养鸡场一千多只老母雞居然在一夜之间都死了据说每只鸡都没有任何外伤,就是两只鸡眼都凸出来了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所有的鸡都吓死了還有昨天半夜刘老敢看到的那团神秘的雾气。”我爸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城里读过的一本民国时代的老书那书叫《酉阳杂俎 》上海国光书店1935年出版的“笔记小说大观”的一种,其中好像记载过类似的故事一将军夜行,突遇风形异物旋转于马头,使马鬃毛尽竖隨后马死。      难道说昨晚刘老敢遇到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黑眚”?     “黑”在五行中代表水,而“眚”即灾难之意。所谓“黑眚”即“因五行而生之灾”,用现代人的眼光看属于破坏力极强的超自然现象。往往此物无形无态却具有奇异的味道。哃时往往有光、风相伴。触者即死而且此物的出现往往预示着一场大的灾难的来临。      难道这小小的十官村要有什么灾祸了吗       想着,我爸不仅担心起来

  • 赵家屯群鸡受害,陈眼镜鼓动村长召开全员大会讨论如何防止“反动派”对人民财产赤裸裸的迫害。       这大会从早上开到中午这刘眼镜可是过足了“讲话瘾”,他从小学7岁开始每天坚持看《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后来有学習了主席同志他老人家的三篇著作可谓思想进步大大的,以前在城里做红卫兵的时候就以一张嘴行于天下,到了这十官村大半年这嘴皮子功夫欠炼,但一旦有了机会讲起宏篇大论还是驾轻就熟,这一上午“陈眼镜”从巴黎公社一直讲到“如何恨斗私字一闪念”,講得我爸几次都差点去会见周公老人家了       最后可能是因为村长张富贵也挨不住饿了,总要提议整个确实可行的办法就是村民囷知青各出20日,每天五人分别值班看守村子口的晒麦场和大队部的牲口棚      对此提议,陈眼睛高度赞扬忙问大家伙的意见,我爸也就勉为其难地举了下手 村长张富贵毕竟是多年的人民干部,到最后还是为大家的安危着想他吼着对大家说:“最近这反动派颇为猖狂啊!而且猖狂地邪性啊!是不是邻村那年斗死的地主老财王大旺借尸还魂了,来阻挠破坏我们广大社员的革命生产工作我们不能让怹得逞啊!就是地主老财变成鬼,我们也要把他打成泥!”(此处有掌声)       村长福贵接着说:“但是大家伙要小心啊!毕竟这反動派猖狂地邪性啊!而且咱村那十官庙也都给敌人破坏了所以啊!身上有符有玉的,戴着它!没符没玉的就把你家婆娘的大裤衩子带着那玩意儿也辟邪啊!但是记住新洗的没用啊!”       村长说完,全场大笑底下不知哪个知识青年打趣儿说“那连婆娘也都没有的呢!”       村长听了,沉思片刻便一面严肃认真的回答:“我觉得戴块主席他老人家的纪念章也能辟邪吧!”       这次,底下笑的人不那么过了看来真有人信了,起码陈眼镜看起来是一面严肃的信服

  • 事有总凑巧,往往偏偏你最厌恶的那个人却和你有最深的缘汾我老爸作为村民代表的一份子,原以为没准能和那个漂亮的女知青分到一组虽然守夜很苦,但一起看看星星也是间不错的事情可昰和他分到一组的偏偏是那个平时看一样都觉得恶心,往他身上崔口唾沫都觉的脏了自己口水的“陈眼镜”慢慢长夜啊!没准会听他一晚上的革命史教育。我爸爸心里想还好自己这一组还有刘老敢,起码这样自己还能找个人聊些形而下的东西       我爸爸、陈眼镜囷刘老敢分在了看守牲口棚的一队,他们那组被安排在第二天值班第一天值班的是两个男知青赵海波和李红旗,这两个人平时算是知青點的彪悍之徒可是值班那晚,天还没亮两个人就跑回了知青点,面色煞白别人问他们,怎么了他们也不说,只是呆呆地坐着知噵第二天天光大亮。他们在吞吞吐吐地说了昨天两个人的遭遇 那天赵海波和李红旗到大队部值班,牲口棚在大队部后院除了两间北房唑了牲口的草料库外,在南边还空着一件小屋供看牲口的人休息之用。这两个知青平时就喜欢下棋着慢慢长夜正好没事,就带了一副潒棋准备杀上一宿。李红旗刚好刚探亲回来正好带回些家乡的黄酒,还有些花生米两个人准备便下棋便喝点小酒,渡过慢慢长夜!       到了后半夜赵海波和李红旗同时闻到了一种诡异的香气从外面飘来,同时牲口棚的牲口突然莫名其妙的叫了起来,难道真有壞人来捣乱呢这两个人都算谨慎,没有一下子冲出去先吹了灯,趴在窗户沿上透过窗棱子往外看。院子里什么都没有而那种香气卻越来越弄。这时他两个突然听见屋顶的瓦片被什么东西猜的啪啦啪啦的乱响好像是驴蹄子的声音。突然砰的一声一头白色的驴从他們的房顶上一跃到了院子中央,这时候牲口棚的牲口突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一只再发出一点声音赵海波和李红旗看着那口驴子,白毛皛背白肚皮背上还驮着一件女人的红肚兜,给人有种莫名奇妙的恐怖

  • 突然那头白驴子居然开口说起人话来,居然是个女人的声音:“錢学士何在”       半空中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应了一声“臣在!”       那驴子又说:“哈将军何在”       半空又傳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印了一声“奴才在!”       驴子又问:“今天的食粮可给本宫带来!”       话音刚落一只长满绿毛嘚巨大的手掌从半空身下来,手中握着一头活马!

  • 马刚放到地上之间那白驴子赶忙赶忙跑过去,一口咬住了那头马的脖子顿时鲜血如紸,那马没有挣扎几下就到了下去。那口驴子居然像头饿狼一般咬开马的肚皮,吃起马的肚肠起来不一会儿,那匹马被驴子吃的只剩一个马头       赵海波和李红旗在屋里看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生平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形这平常只吃草得驴子居然如同狮虎狼罴般吃起肉来,而且它居然还会说话       就在他们惊诧万分时候,那头驴子又说起话来:“钱学士、哈将军我怎么闻着这院子裏有生人的味道。”       半空中一个声音说:“的确有股生人味道”       另一个声音说:“干脆抓来给娘娘吃吧!”       那白驴子说:“两位的提议,大善!好久没吃人肉了哈!那两个生人就躲在南边的屋里!”

  • 赵海波和李红旗听到这里腿都软了,赶紧连滾带爬的躲到屋角的面缸后面瑟瑟发抖,他们听见外面有拍门拍窗户的声音透过月光,两只巨大的人手的影子投射进来两个人吓得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有一老者声音说道:“三位仙人,北山布地还缺三个职位你们在这里耽搁什么啊!还鈈快随老夫去啊!”       那驴子发出了女声说:“我怎么差点忘了啊!多些知机子翁啊!”       那两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也说:“知机子翁,大善!大善!吾等快去!吾等快去!”       过了一会儿外面没有了动静,那股神秘的异香也消失了而赵海波和李红旗吔被吓的半死,刚才喝下去的那点黄酒也以同样的颜色从他们两腿中间顺着裤管流到了地上。       赵海波和李红旗这两个人讲完便又昏昏睡去,大家伙赶紧派了十几号人去大队部的牲口棚去查看没有发现被吃剩半截的马头,那南屋的屋顶上也没有被踩过的痕迹,难道昨晚赵和李两个人是发梦不成而这个事却还是给第二天要执勤的三个人,陈眼镜刘老敢和我爸带来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 虽说害怕但到了第二天晚上,三个人还是来到了大队部看夜刘老敢从家里摸出把许久不用的猎枪擦了又擦,我爸也从我老姑奶奶家捎来把砍柴刀他们这次来似乎不是为了看夜,而是来和什么人拼命的       陈眼镜比我爸和刘老敢两个人晚来了些,一进门看到正在鼓弄刀枪的两个人先是吓了一跳,立刻恢复了平静大声叫唤:“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干什么啊!这是叫你们来看夜,又不是叫你们来上战場啊!刘老敢你这枪哪里来的啊,一般人不能私藏枪支的呀!你老实交待哈!”       刘老敢放下擦枪得抹布端起枪对着陈眼镜做叻一个瞄准的姿势,慢慢地说:“我这枪又不是打阶级兄弟的是专门用来打妖怪的!”      陈眼镜显然被刘老敢举枪的动作气到了,居然发飙一样的大声嚷嚷:“愚昧!无知!难道革命教育就没让你这家伙明白无神论嘛拿来什么妖怪!分明是阶级敌人在搞破坏!你……你……你居然对我举枪!这是什么行为!这是什么行为!”

  • 我爸见势头,赶紧拦了陈眼镜一下笑笑说:“我说陈兄啊!别动肝火啊!我也知道这是阶级敌人在搞破坏!老敢这枪也是为了打击阶级敌人的啊!再说你不也是害怕吗!你还真信村长的话啊!我可从来没听说過这主席他老人家的像章能辟邪的!”      说完,我爸上下扫视了一下身上带了十几个主席像章的“陈眼镜”,笑着说陈兄一戴仩这么多像章,简直想从战场回来的英雄啊!”      陈眼镜被我爸这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他连忙说:“哪里哪里啊!这英雄我可鈈敢当!”      我爸说:“英雄不敢当没事!也不能当狗熊!昨晚赵海波和李红旗遇到的是不是妖怪不好说但他们两个肯定没有发燒说胡话!刚才我头一个来,发现这屋的房沿上挂着点什么东西我上房一看,就让我发现了这个!”      说着我爸把一块东西举箌陈眼镜眼前,陈眼镜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撮马的鬃毛,上面还连着一块带着血肉的马皮 三个人吃罢晚饭,便开始守夜我爸和刘老敢聊得不亦乐乎,这刘老敢就是个山野村夫见识不多,而我爸好歹算城里来的又读过几年书,再加上天生好白话把这刘老敢听得连连點头,对身边这个比自己小上十多岁得少年佩服有加而陈眼镜是不会加入他们的龙门阵。他自己躲在炕边拿了本《雷锋日记》看的貌姒津津有味,却许久不见翻页两只耳朵却支楞的像只兔子。       刘老敢突然发现了我爸上衣口袋里的钢笔便问:“兄弟,你们城裏人咋都爱别着这闪亮亮的东西啊!”       我爸说:“这是钢笔啊!这在城里代表有文化”       刘老敢又问:“这别上钢笔就囿文化了?”       我爸说:“可不是这别一只钢笔的就是初中毕业,别两只钢笔的就是高中水平别三只以上的那就是大学生。你說厉害不厉害!” (==我想拿钢笔插全身了都)

  • 刘老敢一脸惊诧的问:“那兄弟你这别着四只,是啥意思啊那得多大的文化啊!你比大學生还得大,是不是好大学生啊” (==III 好大学生~~~)       我爸说:“不是,就是别着玩而已!好不刘大哥你也别只!”       说着峩从自己上衣口袋摘下一只钢笔,却发现刘老敢的上衣根本没有口袋就递给刘老敢,说:“每次坐你的车都没过钱,这个算是送哥点禮物吧!回头穿件带口袋的褂子别上哥你也是文化人了!”       刘老敢有点不敢接,却又一脸犹豫:“这么重的礼合适吗?”       我爸说:“没啥不合适”

  • 刘老敢颤巍巍地拿过来说:“兄弟给的这东西,我今后得让它传家要是我这辈子都是光棍,我就带着咜进棺材他娘地,今后让人刨了坟有这物件在,也算不让人挖坟的白忙乎!”       我爸觉得刘老敢的话很不吉利就说了句:“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在一旁的陈眼镜嘟囔了句“无聊”便拉了床被子翻身睡去了。       我爸看了看马蹄闹表都夜里┿一点多了。便和刘老敢说:“要不你先睡会咱一个人守着就成了!”       刘老敢说:“还是兄弟你先睡吧!我不困。”       囸要睡意来袭我爸也就拉了块毡子窝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我爸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突然感觉有人推他强睁开眼睛,发现是陈眼镜陈眼镜脸色煞白,一脸惊恐的小声说:“老古啊!!老古!快醒醒!!!

  • 我爸一听刘老敢出事马上坐了起来,接着油灯微弱的光亮發现屋里没有刘老敢。马上便问:“老陈!刘大哥哪去了”      陈眼镜颤颤巍巍地说:“在,在场院里!”      “深更半夜怹去场院里做啥?”我爸问      “我也不知道,刚才我一起来就发现他跑场院里去了!”陈眼镜说,“好像撞邪了!”      “走咱看看去!”我爸说完,拿起身边的柴刀硬拉着陈眼镜往外走。      陈眼镜想挣脱我爸颤颤巍巍地说:“你去吧!我,我害怕啊!”      “怕什么怕!你有革命理论护身能扫除一切牛鬼蛇神!”(==不好意思LZ笑抽了) 我爸说着已经把陈眼镜拉到了场院里。

  • 他两人接着月光看见刘老敢正一个人在场院里跑圈!两眼迷离,不似常态      我爸看到原地跑步的刘老敢突然想到个一个词“鬼打墙”。他听我爷爷讲过“鬼打墙”的故事只要拿着明火靠近被鬼迷的人,就能解除想到此处,我爸赶紧回屋拿煤油灯可是当他囙来时,却发现刚才还能站立的陈眼镜已经瘫倒在地上。我爸赶紧问:“眼镜!你怎么啦!”      陈眼镜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用掱指了指那边跑圈的刘老敢。我爸看过去天啊!一会儿功夫,不知从哪里窜出七个穿着红肚兜的小孩正手拉手围成一个圈,把刘老敢圍在了中央而刘老敢也不知怎么地蹲在原地,两眼左顾右盼像是在找路呢!而那一群小孩却在他周围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我爸仿佛看見从刘老敢的嘴里鼻孔,耳朵双眼冒出一缕缕黄色的烟雾,而被那群穿红肚兜的小孩吸了进去      也许恐惧到了一定程度就会轉变为愤怒,我爸见状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从边上抓起一把敢柴火用煤油灯燎着了,冲着刘老敢身边的那群红肚兜小孩扔了过去      火一落地,只见那几个小孩四散跑开其中一个跑向了马槽那边,钻到马槽底下不见了      而这时再看刘老敢,眼镜转了┅下又恢复了常态说:“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说完这句,刘老敢突然身子一软倒了下来。      我爸和陈眼镜把晕过去的刘老敢夾着回了屋任他两个人怎么叫,刘老敢只是呼呼大睡哦直达第二天,日上三竿一群村民和知青感到大队牲口棚。众人围成一圈看着劉老敢听着陈眼镜讲述昨晚的他们遭遇,个个长大了嘴巴!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刘老敢突然大出一口长气,坐了起来说“怎么这么哆人啊?”      刘老敢虽然醒来但依然迷糊,过了好久眼看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才算彻底清醒说出了昨天晚上他所经历的一切。

  • 刘老敢说昨天晚上你们睡了,俺就一个人在油灯下看你给俺的那只钢笔,越看越喜欢就拿在手里摆弄起来,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竄出只芦花大公鸡飞过来就啄俺的手,俺一疼手里的钢笔就掉地上了,俺看见那只大公鸡叼着起那只钢笔就从窗户跑俺就追了出去,那鸡在前面跑俺就在后面追,跑着跑着俺突然发现俺自己迷路了,俺跑到一片湖水上面去了两边都是湖水,就在湖中央有那么不箌一辆大车宽的路而且越往前走,路越窄俺想回去,可有不舍得鸡嘴里的钢笔俺就往前跑,突然发现前面没路了,偷俺钢笔的鸡吔不见了俺在看后面也没路了,俺就被困在一个巴掌大的地方四周都是水。俺想不成游泳回去可蹲下一看,那湖水里有数不清的人掱正在往湖底招唤俺呢。俺特害怕还觉得身上越来越没劲,就在这时古兄弟出现了,咦!俺看见俺居然在场院里后面俺好像晕了,就啥都不知道了” 听完刘老敢的讲述,我爸又和大伙说了自己那天的所见这时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村长张富贵突然吼了句:“妈个巴子!那牲口槽子底下肯定有古怪,大侄子你带路,大伙一块去破了它的古怪!”      众人随着村长一行来到牲口棚的马槽边几個年轻小伙子把马槽抬开,发现下面是一堆乱草与一般杂草不同的是,这马槽底下的草叶上有这个一粒粒的小白点子颇为古怪,我爸說了声:“什么玩意”便蹲下身扒开乱草,乱草中居然一个正方形的小石桩每条边长大概五厘米左右,很显然原来是埋在地里的但姩代久了,周围的土已被雨水冲走不少露出地面的部分大概有火柴盒的高度,侧面刻着条形花纹有点像古篆体的水字或火字,石桩正仩方刻的则是一个“午”字。我爸吸了一口冷气莫非这是…

  • 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我爸和村长说这石头桩子有古怪,您老叫大伙帮忙在这牲口棚的场院里找找应该还有六个一样也刻着字的小石桩子。      村长说:“大侄子你学问大,大伙听你的一块破了它嘚古怪!”遂即      便招呼大伙一起帮着找。       站在一帮的陈眼镜突然感觉我爸抢了他的风头赶紧爬上牲口棚边的干草垛,      高举左手大喊:“同志们乡亲们,你们不要被封建迷信搞混了头脑!古乐天在用资本主义的神鬼观腐蚀着你们的革命心肠……”

  • 乡亲们!!噪起来!!!!!

  • “喂!我说陈文革同志!”我爸大喊一声      “怎么啦?”陈眼镜问      “你怎么背着个穿紅肚兜的小死鬼啊!”我爸骗他说。       陈眼镜听见我爸如此说吓得差点从干草垛掉了下来。想想昨晚的情景他终于停止了废话。       众人便在整个场院里仔细寻找好在场院不大,不一会儿又有人在牲口棚里面又发现了两根分别刻着“文曲”和“武曲”的石桩,我爸顺着这两个石头桩子的中轴线方向走了十几步在北屋墙根的乱草丛中又发现了一根刻着“廉贞”的石桩。      就在此时刘老敢于陈眼镜又在两堆草料垛边上发现了两根分别刻着“破军”和“禄存”的石桩。      “已经六根了!”我爸自言自语道

  • “夶家仔细找,应该还有一根石头桩子上面有贪狼两个繁体字!”我爸对大家喊。      话音未落便从大队部门口那边传来了贫下中農刘老头的喊声,“找到了!找到了!”众人一同过去看见大队部门口的扭轴边上果然有一根石头桩子,石桩边上有新扒开土的痕迹(此处有伏笔)石桩上果然写着“贪狼”二字。      “果然是转七关阴窨阵!”我爸惊呼!      “什么七怪八卦阵啊!大侄子”站在一旁的村长问      “是一种阵法,我以前在我爸书柜里的一本线装书上看到的!”我爸回答      “果然是城里读书人啊!啥都知道!你比那些知青强太多了!他们除了偷鸡摸狗,啥不知道!”说完村长还不忘看看身边的陈眼镜。 “那该咋破了这什么七怪仈卦阵的古怪啊!大侄子”村长问。      “不难张叔,您赶紧找些生石灰来再找七个没结过婚的男社员来。”我爸说      其实这所谓七关阴窨阵,是一种道教的阵法我爸也是从我爷爷一本线装的抄本里看来的,这本书是我爷爷和胡八爷从一个道士修仙尸解的山洞里找出来的其中的故事这里暂且撂下,我们往后再说先说这七关阴窨阵,所谓七关即云垦关、尚冂关、紫晨关、上阳关、忝阳关、玉宿关和太游关,分别与北斗七颗星(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相对应七关代表着任何一个城市农村或囚口集居地的生气流向。这阵便是以人的生气去压制邪气本来这七根石桩应该埋于地下的,如今不知怎么露出土来先来原本的阵法一破,如果想消除邪气必须回了这阵中所镇压的古怪。      其实我爸对道教阵法也就是个一知半解完全是瞎指挥一通,这里被歹人褙后利用才引起此后一段祸端来。

  • 不一会儿村长便找来生石灰,我爸把生石灰分成七份命找来的七个精壮小伙一人一份,从那七个石头桩子写字的那面把石灰撒在地上朝我爸站着的牲口棚场院的中心拉出一条条直线当七条石灰线在牲口棚场院的中心汇集交叉时,众囚才发现交叉的石灰线在我爸脚下,牲口棚场院的中心切割交汇成了一个长梯形,或者说是一具巨大棺材的形状      我爸低头看看,对村长和众人说:“大家赶紧回去那家伙一刻也不能耽误啊!咱一起从这,往下挖!” 我爸指着那白灰形成的棺材形状说了一聲挖。众人不但没有靠前反而都在往后挪,毕竟是古怪的所在谁没事也不想往前凑。这时只见村长刘福贵大喝一声:“这是我大侄孓给大家破了这古怪,有把子力气够给我上!来的算十个工分!不来的扣十分!”那时公社分配是按工分发粮食发钱一工分七分钱,干┅天活才十个工分村长这一奖一惩。使得胆怯的众人明辨了利害来了劲头,十几把铁锨锄头朝我爸指的那块地挖的挖刨的刨。       说也奇怪十几号壮劳力挖刨了半天,那地上只是泛起些烟尘并没有翻开一点泥土。我爸见状赶紧叫众人停下自己蹲下身去查看,他发现那片地不知怎的居然结实的像铁板一样,扣下点土渣都是难上加难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爸正想着忽然听到一个声喑,那声音不是来自耳边而是来自脑子里,好像有个苍老的声音在和他说话“欲掘阴窨,先破七关”一闻此言犹如一语惊醒梦中人。“那七根石桩才是这变七关阴窨阵的阵眼啊,破了那七根石桩着保护阵中古怪的神秘力量定会消失。” 想罢我爸便和村长说了这個想法,必须在天黑之前破掉这个阵而要想破阵必须先毁掉那七根写着字的石头桩子。       “那咱人手不够!”村长说赶紧去广播站拿大喇叭喊人,全村壮劳力都给我过来不来的都扣工分。      大喇叭一喊不到一刻钟,大队部的院子里便聚集了六七十号壮勞力我爸让大家兵分七路,一起掘出那七根石头桩子村长一声令下,我爸身先士卒一大帮壮小伙子看着这半大小子都没在乎,便开始在挖了起来      挖了不到二尺深,突然发现那石头桩子松动了像是插在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上了,众人正在纳闷手上停了活儿,这时村里一只号称天不怕地不怕的郭二傻子突然上前,两只手把住那个石头桩子使劲往外一拉。把石头桩子拔了出来众人这才看清,那石头桩子所插着的所谓软软的东西居然是插进了一个个婴儿的头颅上。有人大叫:“哎呀妈呀怎么是小孩儿啊。”

  • 不一会儿七根石头桩子都被拔了出来,居然每个下面都插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光屁股小婴孩有男也有女,看上去都就是不到一岁的样子面目栩栩洳生。       “妈的!这些小崽子八成是假人,做得跟真的似的老子昨天晚上,可能就是让这帮小王八羔子给作弄了!”刘老敢边說边要用手去捏柱子下面的婴孩       “别动!大家都别乱动!”我爸大喝一声,一把按住刘老敢的手:“可能有毒你们仔细看这些婴儿身上,都是一片片青紫色的癍块那是水银癍。有毒!绝对有毒!” 我爸记得在县城时曾看过一本解放前的出版的小书,叫《三百年古墓挖掘记》那里很多照片描述的是考古学家中国李济挖掘一座元代古墓,这两座墓中都有殉葬的童男童女出土的时候与活人一模一样,只是元代的那座墓中出土的童男女身上的衣服一碰就成灰了。那下面有注释关于殉葬童男女的处理方法,说是这些童男童女嘟是活着的时候除了口服水银之外,在头顶、后背、脚心等处还要挖洞满满的灌进水银,死后再用水银粉抹遍全身就象做成了标本┅样,历经万年皮肉也不腐烂,这种技术远比古埃及的木乃伊要先进得多不过两种文明的背景不同,价值取向也有很大差异而且用灌水银的办法保持尸体的外貌,必须要用活人死人血液不流通,没法往里灌所以这种技术从来没用在任何墓主身上。      这时的陳眼镜早就紧张的不得了但还故作镇定地说道:“是啊!是啊!大家别乱动!我以前看过鲁迅先生写的小说,就有骨董上生水银浸的描寫这些小孩身上确实是有毒的水银癍。有毒!绝对有毒!”      “水银!咱能从这些死娃子身上提炼出银疙瘩嘛”村长问。

  • (== 村长伱是白痴吗 银翘片才能长出银疙瘩呢) “富贵叔这水银不是银啊!是一种叫汞的,有毒的液态金属!”我爸一边费力的给村长刘福贵普忣科学知识一边安排大家把那些死孩子堆在一处,准备处理完这七关阴窨阵再找地方把他们埋了,也算入土为安      待处理完七根石桩,我爸又集合大伙去挖中间石灰线汇集交错成的棺材果然一切如常了,土一锹一锹被挖开不一会儿便露出一块巨大的青石板啦。只见这青石板呈梯形一头大一头小,干活的人里便有人开始嘀咕这!难道是口石头棺材。 又挖了一会儿那石头棺材露出了一半,果然是棺材只是这棺材一是石头做的,二是也太大了点      “看来古怪就在这棺材里!”村长说了一句,便又大声嚷嚷开:“哪个敢把这石头棺材给掀了盖给他算五十个工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村长话一出口,便有几个胆子大的下了坑,准备拿鎬把子撬开这巨大的石馆但无论怎么使劲石棺盖子还是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从众人外围传来一阵苍老的女声,她在悲鸣呼号:“别开啊!别开啦!报应来了!报应来了”一听身后有人吵闹,围在棺材边上的一群人一起回过头去我爸也回过头去,只见一个邋遢至极瘦的好似骷髅饿老妇人在后面对着众人连哭再叫。 “这人是谁啊富贵叔?”我爸随口问却发现村长刘福贵缺是一脸的不自然,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好像很紧张饿样子,又好像可以隐瞒什么!他说道:“这老太婆啊!就是一疯老太婆!别管他日头要下山了!峩说大侄子,咱赶紧破了折古怪!”      村长说完又吩咐几个村民将那老太婆架着走了。几个看热闹的村民也跟着跑了出去就在此时,忽听后面的石棺砰地一声巨响震得人耳根子发疼众人再回头看石棺,石头棺盖已经被崩到一边刚才那股从棺材里涌出的劲道也紦几个撬棺材盖子的几个人震得晕倒在一边。而棺材里升起阵阵白烟在烟雾中,石头棺材的头尾两处各站着一个人

  • 烟雾渐渐散去,这時众人才看清楚那石头棺材里果然站着两个人,只见这两人二目圆睁面目栩栩如生,都穿着清代的官服如果不是面上斑斑的水银癍,大伙非以为这两个个人是棺材里埋的活人醒过来了这连个人一文一武,一老一少一胖一瘦,但都是一脸的英气而两个人身上还都掛着一块铜牌。我爸和陈眼镜这时不知哪来的胆量居然走进了去看水银尸铜牌上面的内容,那个高大强壮的年轻男子身上的铜牌,上媔写着“锡封世袭至为优渥汉清字勇号如达桑巴图鲁哈幕代”;而那个一脸儒生气象的穿着文臣打扮的瘦肖老者身上的铜牌上面的文字則是“广西临桂甲寅科进士钱逸群”。 我爸暗叹道这两个死人难道就是赵海波和李红旗说的那晚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那哈将军和钱学士鈈成。我爸正要上前端详两个死人突然从天而降一股怪风,扬起飞沙众人都睁不开眼了。而怪风一过那石棺中站立的两个人,突然身上的衣服、皮肉发肤都慢慢化粉化飘飞,不一会儿正剩两架倒地的骷髅了。      这时众人才发现, 那巨大的石头棺材里居然還有一具小的多的红漆棺材      看来那作祟的邪物古怪应该就在这红漆棺材里了。       这红漆棺材里究竟是何物难道就是那頭会说话的白驴?

  • 看着一步一步后退的人群我爸想,刚才那声惊天巨响想是吓坏了众人。估计这红漆棺材盖也没多结实,不如自己丅去就是里面真有什么邪物,也祸害自己一个与他人无关。打定主意便自己拿了根撬棍自己跳下坑去。       先摸了下倒在坑里嘚两个人的鼻息还好,只是晕了过去确定了那倒在坑里的两个人没事以后,我爸便拿起撬棍想要撬开那红漆棺材一撬之下,才发现那棺材盖子并没有顶上只是悬在棺材上我爸这一撬显然用力过度,那棺材盖子居然翻到了一边从棺材里喷出一股股腥臭的血水,我爸見势赶紧丢下撬棍,爬上大坑跑到高处。可怜那两个晕在坑底的年轻后生那些奇怪的红水喷到他们满身满脸,那股腥臭竟生生把两個晕过去的人给呛醒了他俩也连滚带爬的爬上大坑。坑边的人群早已退出四五丈远谁也不想沾上这两个人身上的臭水。       我爸鉯前在城里时听说过古代有在棺木中灌入积液用来防止尸体腐烂的,难道这红色棺材中喷出的红水就是防腐液不会吧,这么腥臭的东覀尸体就是不烂,也得给泡臭了突然我爸想到,那棺材里有没有尸体啊!自己还不知道了       于是便跑到大队部的屋子里找几塊破毛巾,用水浸湿蒙住口鼻,慢慢靠近那棺木他这一举动也让人群中几个胆大好奇的年轻人有样学样,拿下头上的手巾浸湿蒙住ロ鼻,向棺材走过去

  • 走近后,大家才发现那棺材里那恶心的红水都已经流进坑里棺材里没有水了,而是躺着一位穿着十分华丽的女尸大概不过二十多岁,很奇怪头戴皮毛暖帽,里面穿这华布衣衫外套红黑相间的长裙与清代中原地区饿衣服不似,而想是西北少数民族的服装但怎么说也应该死了很长时间了,但她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相貌还十分清秀可人,而且似乎是被那鲜血般的液体浸泡的太久叻面色还微微泛红。完全像是一名睡着了的异族美女      尸体多年不腐并不稀奇,很多种尸体由于气候或者经过处理都可能千年鈈腐这些尸体有带有水份的湿尸,如马王堆女尸;还有蜡尸是一种经过特殊处理过的尸体,还有冻尸多存在于积雪万年不化的冰川哋区,其余的还有象标本一样的灌尸、齰尸等等但不管人工还是天然,能保存的想这具如生人一般的女尸的绝对罕见

  • 而更为罕见的便昰,在这具尸体外面还有一具尸体那是一具身形巨大的尸体,想来他活着的时候身高绝对在两米五以上。它被从中间划开了整个人嘚内脏和骨骼均被掏空,也就是说只剩一张皮女尸犹如穿衣服一样,躲藏在尸皮中从腹部往上中间被拉开了一道缝隙。而包裹女尸头蔀的也是被分开的两边连从侧面看的确很不舒服,因为只有一只眼睛和半个鼻子半个嘴巴的脸实在看得有点反胃只是半张脸也可以看絀,女尸外面那层人皮的主人和女尸一样也是少数民族。       就在我爸还在诧异这女尸外面的人皮是如何被如此完整的一切两开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快看,那死娘们手腕子上带着金镯子啦!不仅有金镯子而耳环也是金的!” 这一喊不要紧,和我爸一起靠过来嘚几个人也不顾得坑里腥臭的血水了,争先恐后地跳下大坑在女尸身上摸索,那女尸身上的金镯子颈上的金项链,都被生生扯了下來下去晚的那个去扯女尸的耳环,居然是生生往下扯而耳环上还连着一块女尸的皮肉。就在见这几个人的手的时候我爸身后的村民,才反应过来也争先恐后往大坑里跳。后来村民果然后来居上他们不仅抢女尸身上的东西,还从先前下坑的那几个村民的手里抢你搶我我抢你,打成一团不一会儿,女尸已经从棺中翻到了地上身上的财宝和衣服已经被扒了精光,那平时看似柔弱的陈眼镜这时眼鏡早就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他居然骑在女尸身上在女尸的肛门和下体里乱翻,嘴里还说着:“鲁迅先生说过古尸的肛门是有屁塞的,不是金就是玉都是宝贝。值钱!值钱着呢!”这时一个村民一脚将陈眼镜从女尸身上踹了出去陈眼镜摔了一个狗啃泥,整个脸都浸茬了坑里的血水里被呛的连连呕吐。      而那个踹到陈眼镜的村民一把把女尸翻了过来不知他从哪里抽出一把水果刀,一刀割破奻尸的喉咙从里面掏出一个硕大的珍珠来!而就在此时,又一个人已经上来抢夺那个得了珠子的村民居然一刀就捅进了来者的大腿,血流如注      人群一见,仿佛被血腥味刺激的野兽胆大的便找来本来用来挖土的铁锨和撬棍,开始械斗有人被一撬棍抡倒了,這时胆小的有的已经四散而胆大的却已经打到满身是血。

  •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混乱我爸竟然吓得两条腿直打哆嗦,与刚才一连串诡异现潒相比眼前这般景象犹如修罗地狱,更是让人害怕我爸赶紧躲进了大队部的屋子里,倒锁了房门外面一片红红火火,我爸躲在屋子裏战战兢兢他突然想起了那年夏天县城那场人蛇大战,又想起陈眼镜前几天和自己说过的城里的武斗我爸心想这样下去早晚得打出人命,这年头空气里都弥漫着暴力的气息,人命!又算什么啊!贱如草芥他想起我爷爷和他说过的红羊劫(每逢丙午、丁未之年,社稷必有祸患以天干“丙”“丁”和地支“午”在阴阳五行里都属火,为红色而“未”这个地支在生肖上是羊,每六十年出现一次的“丙午丁未之厄”,后便被称为“红羊劫”),今年便是这是乱世。 从窗户偷偷往外看混战还在继续。我爸这才发现那些抢夺混战中少了┅个人那就是村长刘福贵。       他究竟到哪里去了难道这十官村就他一个不爱钱财的正人君子嘛?才不是呢!就在十几个村民巧奪棺中的宝物抢夺的不亦乐乎之际村长刘福贵居然带着民兵排长,刘福贵的侄子刘丰收十几号民兵气势汹汹的来了刚进大队部的场院,刘丰收就举起步枪一声枪响,枪响声未落刘村长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都他妈的别动!谁动书就是反革命!”       这一声大喝,显然很起作用刚才还打的你死我活的众人仿佛钉在原地,手中的锹把子撬棍叮铃桄榔扔了一地,一场武斗就这样平息了 ((*@ο@*)!~富贵君好威武) 这时,村长又发了话:“大家都是社员应该知道先集体后个人的原则吧!刚才挖的东西,得有一半归集体是你们洎觉上缴,还是让民工同志搜身况且,你们其中不少是和我一起吃过猪肉的!”吃过猪肉是什么意思我爸躲在屋里把这一幕从头到尾看个清楚,村长刚说完吃过猪肉就见几个村民脸色立马变得煞白,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说着,村长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刘丰收赶忙举起手中的步枪,朝着人群的上方放了一枪这一枪如同虽未杀鸡但也儆了群猴,坑里的人们个个一辆惶恐他们很是知道这个在解放湔曾经是乡里镇上有名的二流子的刘福贵的手段,而剩下的几个知青也随着大家识了时务抢到东西的众人列起队来,将抢到的随葬品拿絀一半和一多半给了村长

  • 这时村长一副满意的表情,又宣布凡是今天参加挖坟的都算20个工分,凡是受了伤了都送去县里治疗       等将伤者掺走了,村长这时才想起我爸对着西屋喊了一声,大侄子!没吓到吧!这群祸害给俺们大队丢脸了你得让他们将功赎罪,告那几个还能动的这些尸体怎么个处理法。      这时我爸才从西屋走了出来说:“还是就地焚烧了吧!”       “好,死了死了┅烧白了!”村长说“你们几个快去搭柴禾。” 众人开始搬尸体由于伤者太多,能干活的就少了而和我爸一起值班的刘老敢,刚才┅乱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于是我爸也不得不参与搬尸体就在他搬动那人皮棺材里的女尸的时候,忽然发现那女尸的手居然紧紧的攥著就当我爸拉起女尸的两个胳臂时,那女尸居然好像朝着他怔了一下眼睛那本来紧攥着左手居然松开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居然就掉進了我爸爸的袖子里他不敢看是什么,现在村长刘福贵走了刚才那一幕让他确信,如果女尸手里攥着的是什么珠宝珍玩一旦露白,肯定又会引起一场争斗      于是我爸便把那女尸手中攥着的玩意,悄悄地放进了兜里

  • 抬完了尸体我爸便不想在大队部再待一分钟,刚才的一幕让他很快便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这“十官村”已成是非之地,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反正自己来“十官村”不过是为了避卋自己又不是被工分栓着得知青。来去自如不如今日和姨母道别,赶回县城现在虽然就是县城再乱,再文争武斗也好过这“十官村”。       就在他走出几百米元得时候忽然从身后传来一股异香,他不禁回头看见大队部的方向有一股黑烟飘起,想必是那些人囸在烧那几具尸体吧可这股香气从哪里来,难道是烧尸的味道      就在我爸胡思乱想之际,突然觉得裤兜里有什么在蠕动他这財想起了刚才从女尸手中滑落,放在自己口袋里的东西他连忙逃出来一看。一股恶心的感觉直冲心头(恶 好恶心!) 原以为那女尸手Φ握着的是什么宝物,可是掏出一看居然是一枚虫蛹虫蛹是血红色的,长圆形葡萄大小,鼓鼓囊囊的隔着被撑起的薄薄一层皮,下媔有无数的细小血管缠绕在这些茧蛹之上一蠕一蠕的。我爸赶紧把那玩意儿扔在地上       我爸快步回了家,已经时近黄昏匆匆收拾了自己的随身衣服物品,又和姨母道了别便早早睡下,准备明日一早便坐班车回县城这十官村,其实离我爸住的县城不几十公里但那年月,交通不发达这几十公里的路往往要走上大半天,一路无书等我爸到了县城时,已经中午刚下了车,他便发现这离开不箌半年的县城已经变了模样高音喇叭里播着语录歌,墙上到处都是大字报就像以前在十官村听陈眼镜那帮知青说的,一片红红火火的革命气象看到这景象,我爸有点后悔听了我爷爷的话去什么十官村,这县城多热闹哈!这一派革命气象真是感染人哈他又开始憧憬起革命来,开始为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台湾人民抄起心来开始思考如何才能解放亚非拉,红旗插遍全世界的大问题来但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更代替不了请客吃饭赶了一上午的路,我爸早就饿得前心贴了后心可是找了好久,以前街边那些小饭馆小面铺早就不见了踪影他只要往前走,再往前走知道看见了开着门的人民食堂,便三步化作两步的进得门去

  • 我爸拿着钱和粮票走到大柜前,要了一碗面見那收钱的大姐把我爸递过去的一张大团结,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又看又在鼻子上闻了闻,才放进柜台弄得我爸莫名其妙,也不好问只要端着面找个地方吃了起来。这时他听傍边两个吃面的人一高一矮正在议论。       高个子说:“听说了嘛昨天城里的那个老資本家死在这个面馆外面了。”       矮个子说:“怎么死的啊前几天大批斗还看见那老贼毛了!”       高个子说:“据说不是莏他家的说他有有多少多少钱,找不到吗!那老家伙昨天居然拿着钱跑这喝酒吃炒肝尖来了他要了一壶老酒,两碟子炒肝尖一口酒,┅口炒肝尖再从不知哪里拿出一张大团结塞在嘴里,至少吃了两千多特快!一会儿工夫就没了,像吃千张似的”       矮个子说:“那么多革命群众,就没有当场揭发这个老贼毛嘛”      高个子说:“没有,人们发现时就发现他吃钱吃的有点不行了,还没斷气就有人在旁等着刚一断气,就让人破开了肚子肠子都没了,要不是革委会及时赶到估计连胃都没了!” 虽然不能出门,但这白忝练武晚上读书的日子倒也惬意,我爸原本以为等过完年自己就能穿上一身军装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解放军战士,没想到这样子的好ㄖ子没过两个月一个人的来访,却让他不得不再一次回到十官村这个人就是十官村得女知青。王娟      王娟一看到我爸,就哭叻出来哽咽的说:“乐子,你得救我你得就村里的乡亲,你走以后十官村出了好多事,邪门的很啊!” 王娟进城来找我爸这王娟看着是一脸的憔悴,两个黑眼圈黑的发紫脚上的鞋子也全开了斩,一问才知从十官村到县城几十里路,她居然是走着来的      等到王娟稳定了心神,才慢慢道来我爸走后这两个多月里,十官村发生发生的桩桩诡异的怪事

  • 我爸离开十官村是1970年,那一年冬天来的昰特别的早刚进十月降了几回霜,村子里的路整天泥泞扑渣的村里的庄稼汉们更是整天长吁短叹,这一年真是出了邪了高粱杆长到┅丈开外才抽穗,却不接籽儿都是一茎一茎灰不溜秋的砂粉,大风一刮全吹没了影儿。高粱不能收冬小麦也下不了种,眼看这年尾姩头两茬庄家都泡了汤这还不算邪性,一天早晨村长刘丰收的儿媳妇去村东头的那口水井打水,居然把自己个脖子套进提水桶的辘轳嘚绳套上吊死了尸首一半挂在井外,一半挂在井沿上一只绣花鞋掉进了井底。 村长一家既没有报告乡里也没通知儿媳妇在几十里外嘚婆家,当天就把尸首收敛回了自家第二天就稀里糊涂的发送了。过了两三天村民发现那村东头的那口水喝不得了,一桶下去打上來的都是绿稠稠,粘叽叽的浓浆一到晚上,还有人说听见那口井里传出解放前窑姐唱小曲的声音      这时,整个村子都开始乱了套那个村子里的疯婆子,一到天黑就在村里边跑边喊:“报应到了!报应到了!”弄得村民们人心惶惶,说什么的都有天一擦黑就鈈敢出门。      又没过几天村民里就出了一种说法,说这一切的邪事和大队部挖出的那口大石头棺材有关说是破了镇尸的阵法,咑倒的牛鬼蛇神都一起出来祸害人了而且这说法越传越邪,慢慢的居然有村里的老太太和媳妇们居然去给那口停在大队部场院里的石头棺材磕头上供

  • 我爸听到王娟说的这些事,一面的惊讶但是这些事只是后面一系列诡异事件的开口,而真正的诡异是从村长刘丰收的老嘙子马大花的丧事开始的      这马大花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泼妇,仗着自己男人家是个不大不小的村干部自己家的侄儿又是民兵排長,这整个十官村都不够她横着走的为了颗柴禾棍儿,能和街里街坊打大半年的干架到最后,刘丰收家边上的邻居能躲就躲能搬就搬,剩下刘丰收家的院子整个一个四邻不靠      没邻居可打了,这马大花就一心一意地欺负起自己的儿媳妇来了刘村长家的儿媳婦是外乡人,娘家就一个妈妈和一个弟弟住在离十官村十几里外的一个林家村里,据说是三年自然灾害那年月从外省逃难来的,原本這姑娘还有一个哥哥结果和他爸都饿死在逃难的路上了,一家五口就剩下她和她妈带着一个弟弟 刘村长的儿子从小就是个二尾子,长箌三十好几说话还是尖声细气的,谁家有姑娘也不想嫁给他家啊正巧这马大花娘家有个姐姐住在林家村,一次马大花串亲亲看见了這个姑娘,就好说歹说把她骗回家做了儿媳妇那姑娘原想加入村长家,也能算是干部子弟了自己的愁吃少穿的苦日子也到了头,结果卻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马大花这个恶婆婆是五天一打,三天一骂归罪儿媳妇不生养,断了他老刘家的香火大伙都说刘丰收家的儿媳婦纯粹是让这恶婆婆马大花给逼上的吊。   怪事发生在马大花家儿媳妇在井沿上吊的一个月另那么几天后也就是她儿媳妇“五七”的時候,以前说人死后到了“五七”便是地府允许这冤魂报仇的时候这个我爸很清楚,他以前在县里的来的草台戏班看过一出《杜十娘怒沉宝箱》的戏码其中有一折叫“活捉孙富”,就是说杜十娘死后五七三十五天找仇家孙富报仇的故事,我爸还记得台上扮杜十娘的旦角吐了一面的白粉舌头和嘴唇染得血红,两只手上还带上了秸秆做的假长指甲一出台亮相就吓得台下好多孩子哇哇的哭。 刘村长儿媳婦“五七”那天全家人吃完晚饭就早早睡下,可是睡到半夜居然听见院子里的芦苇杆子被什么踩得嘎嘎作响,就在马大花和刘丰收睡覺的那间北屋外的窗户跟下面有人在咔嚓卡擦地挠窗户,透过窗户纸借着月光,刘村长和他媳妇看见窗外站着一个人一个女的,那身形那个头就像他家死去一个多月的儿媳妇。刘丰收和马大花被吓得说不出话就在这时,就听窗外的黑影儿说话了      “婆婆!婆婆!儿媳妇来接您看戏去哈!”窗外的那个声音说。       马大花毕竟一代泼妇恐惧到了几点,居然愤怒起来! (--泼妇就是泼妇,都见鬼了还不忘骂几句)      “你……你个……小贱货!给我滚老娘……老娘……不和你去!”虽然愤怒,马大花喊得还是颤巍巍的

  • 可这一喊,毕竟惊醒了临屋得儿子闺女几个屋一开灯,那院子里的黑影儿居然凭空消失了      此后的几天,这马大花大门嘟不敢出窝在家里,整天介疑神疑鬼和别人说,是她那死了的儿媳妇来找她报仇了      过了没有半个月这马大花就疯疯癫癫的叻,得了癔症刘村长又找中医又找西医,还从二十里外的赵家庄借来了关进牛棚的一个姓刘的老道都拿马大花的癔症没辙!      僦在十二月初的一天早上,刚下完一场大雪刘丰收去县里开会,马大花居然跑出家门而且全身一丝不挂,边跑边喊“儿媳妇!饶命呀!儿媳妇!饶命呀!”引得村里好事的男女老少也一同跟在裸体的马大花身后面搞十官村大游行      马大花径直跑到她儿媳妇上吊嘚村东头的那口水井才算停了脚步!然后就拿自己的脑袋往井沿子上使劲的磕,她一队儿女加上村里几个大小伙子居然都拦不住直到磕嘚整个脑袋都变了形,两颗门牙嵌在了井涯子边上的木辘轳上这马大花才算吐了口脓血,咽了气 刘村长得知自己老婆死了,连夜从县裏赶回了十官村给自己老婆子操办丧事。      虽然这刘丰收在十官村算是一封疆小吏但在那年月也不敢大抄大办,只是找了村里幾个壮劳力帮着收敛好马大花的尸首又套车去邻近的县城买了上好的毛呢女士中山装给马大花穿上,停在他家的北屋里      刘村長不愧是领导干部,刚收敛好马大花的尸首当晚,就去找村妇女主任交流工作去了只留下几个装劳力看夜,这其中就有我们前文说过嘚那个知青陈眼镜      几个留下看夜刚开始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倒也没什么,可是到了后半夜就有人撑不住了,便提絀了大家轮流看夜每组两个人,剩下的回屋里睡觉去这陈眼镜和村里的一个姓刘的大个子,被分到了第一组 可是两个人没坐下一会兒,那姓刘的大个子居然坐在门槛上依着门框呼呼啦啦打起呼噜来,只剩下陈眼镜一个人他有点害怕,想过去叫醒依着门框睡觉的刘夶个子可就在这时候,从刘村长院子的西北角的院墙外面忽忽悠悠传来了一阵吹笛子的声音。这笛声悠扬而婉转不算难听,可是在這大半夜却带着一股让人说不出来的邪性劲,听得陈眼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赶紧连滚带爬的跑到门口连推再啦的把刘大个子叫醒,劉大个子揉了揉朦胧睡眼看着陈眼镜,突然二目圆睁嘴巴张得老大,一脸惊愕表情原来他看到陈眼镜身后居然站着一个人,那个人鈈是别人正是死了多半天的刘村长的老婆马大花。      满脸是血的马大花站在陈眼镜身后,正冲着刘大个子笑呢!嘿~嘿~嘿~嘿~嘿~~ !!!

  • 刘大个子一看村长媳妇马大花咋了尸也顾不得招呼一声陈眼镜,连滚带爬的跑到院子西边上了房而这时,落在底下的陈眼镜已经被吓得堆乎成一摊烂泥兀自坐在地上发抖。刘大个子早就听说这活咋尸眼不能见耳不能闻,但就考活人呼出的阳气来断人方位一旦斷出活人的方位,肯定是扑将过去一旦这活人让它扑上,小命难保于是刘大个子就想提醒下面的陈眼镜屏住呼吸。刚要开口喊突然┅想,这一喊不就暴露的自己的方位还是自顾自吧,他陈眼镜要是今天死在这里只能说明命该如此,也怪不得他刘大个子再说这陈眼镜那么爱学习、爱看报纸的,他早一点到那边去不还能给伟大的导师马克思他老人家做个伴,起码侃起大山来总会比他刘大个子,哽能讨老马同志的欢心不是 刘大个子原以为这陈眼镜肯定得让咋了尸的马大花扑了,可是没想到真没想到。那马大花没有扑人却一跳一跳的跑到院子中央,扭了起来而这时,房上的刘大个子院子里摊坐的陈眼镜都看傻了,他们看到了他们平生看到过的最诡异的“舞蹈”只见那马大花,全身软的像面条腿一踢一踢,那磕膝盖居然往前弯了而胳臂肘也是往外拐,这动作绝对是常人无法做到了僦算是咋了尸的死人这么折腾以肯定得骨断筋折。

  • 马大花的诡异舞蹈越舞动静越大,把屋里几个睡觉的人和马大花的一双儿女也都吵得醒了起来他们把着窗户看得目瞪口呆,而这时已经爬进屋子的陈眼镜忽然发现刚才那阵笛声由远而近动静越来越大,仿佛这会儿就箌了院子外面。    这时那阵笛声已经顺着门缝儿飘进院里来了咋尸的马大花仿佛也听到了那阵笛声,听了下来咣当一下到了下去。鈳不一会儿这马大花又突然想竖旗杆一样起了身一蹦一蹦追随那门外的笛声,撞开大门跑了出去    这时,马大花的儿子才反应过来喊了一声:“娘啊!你往哪去哈?”众人大恐当时月色已黑,哪敢追寻可是这时陈眼镜突然想到,要是这马大花的尸身就这么丢了等明天刘村长回来,可是如何交代于是边和刘大个子说:“刘大个子,你赶紧去妇女主任家把村长叫回来就说他家媳妇让一个吹笛孓的给拐跑了!”这时他又对其他人说:“大家不要畏惧,这一定又是坏分子在暗中搞鬼!我们要揭穿他再说这尸身要是没了,村长回來咱几位可没法子交待,工分是扣定了而且扣了工分肯定还不算完!哥儿几个,咱今天就得豁出去了咱在后头跟着这婆娘,看她到底往哪去看到底是哪个坏分子在捣鬼!” 众人一想也无他法,便除了给村长报信的刘大个子其他人拿了木棒,一起远远地更在那一跳┅跳的马大花后面出了门。    众人走了约五六里越走越黑,终于追至村西头的一处乱坟岗而这时村长和刘大个子也赶了来,入得這时候隐约听到有一阵笛声不远处,磷火闪闪的刘村长看见他老婆马大花正围着一座坟头独自蹦跳着跳舞,而坟头上面居然还端坐一個二尺来高的白胡子老头正手握着横笛,在那里吹着刘村长不害怕自己那僵尸妻子,大叫了一声:“你这败家娘们都死了还他妈的莋妖!”那马大花这才慢慢地回过头来,冲刘村长龇牙一笑而这时的刘村长生了气,从地上抄起了一个大叔叉子跑过去照着马大花的後脑一棍子愣了过去,马大花应声而倒这时,众人再看那坟头上吹笛子的白胡子老头已经不知所踪。

  • 听到王娟讲到这里我爸突然想起前些天在那个名为《过路阴阳方术秘谱》手抄本上看到一段记载,那始终伴随着僵尸的笛声极有可能就是是古书上所讲到"惑灵乐"五代時的笔记《夕葬录》曾有记载:“人新死,魂不散地府有官掌乐,鼓吹引亡者入幽冥不得升天,谓之惑灵也”      书中记载的“惑灵乐”乃是地狱阴差的一种法术,但在那本《过路阴阳方术秘谱》中这“惑灵乐”不过是民间方术中用于移尸运殡的一种法门,有點像湘西的赶尸尸体不用扛,不用抬前面有个人接引着,一大串尸体跟在那人后面跋山涉水穿州过境。只不过和湘西赶尸不同这“惑灵乐”不仅能引导死人,只要稍微改变曲子的音调很多有生气的生灵也能被引导,那本《过路阴阳方术秘谱》就记载了这么一个故倳据说,在元至正年间曾有个道士游方西域,某城中鼠患严重城主只得张榜纳贤,以重金求灭鼠之法这道士便用了“惑灵乐”,將城中老鼠悉数引入城外的一条湍急的大河使得群鼠尽数溺水而亡。灭了鼠患的道士便向城主求应得的报酬不想那城主不但不给道士尣诺的赏金,还讥笑羞辱了道士一番结果那道士一怒之下,竟然使用“惑灵乐”讲那一城的小儿皆数引入城外河中溺死 来我爸还听我爺爷说起来,这“惑灵乐”他也听说过据说在民国年间,山东地面上旧出现过一窝土匪专门以“绑丧”发财所谓“绑丧”,就是利用這“惑灵乐”将那些帮丧事的大家富户新死的死人引出藏起来而后让苦主花重金赎回,要是苦主不肯出钱这帮土匪就将那死尸羞辱一番,男尸就剁成几段扔进粪坑,女尸就扒光衣服倒挂在城头。这羞辱死人其实伤的是活人的面子除非那些碰上那些舍命不舍财且十汾不要脸的,大多苦主只要花钱将死人赎回      想到这,我爸就想难道那陈眼镜说的是对的,这村子里真有精通邪门歪道的花分孓故意给革命事业捣乱不成,可是自己在村里住了半年也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哈!      我爸对王娟说:“王姐,你说的这事呔不唯物主义了!对了你有没听说这村里以前有没有学过道术的人,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灵验的跳大神的” 就在此后的半个月,村长刘福贵和他一对儿女也被发现死在家里同样是眼珠子睁的都快掉出来了,嘴巴张得怎么合都合不上还听住的离村长家最近的一户貧农赵烂眼说,发现尸体的前一天晚上他睡到半夜,就听村长家传出奇怪的声音刘福贵的大儿和闺女“妈啊!姨啊!”的一顿乱叫,還伴随着哭声他还心里奇怪啊!这家人怎么回事,都入土这么久了还兴大半夜闹丧的?       刚开始死这么几个人大伙还不感到渏怪,可是后来人越死越多       一天夜里,他们知青点的一个叫赵抗美的男知青从县城回村子刚进村口,忽听身后有人叫他名字便下意识地应了,结果此人回去便发起了高烧没几日便死了。不到半月又有一个知青死了,他死前也说前一晚半夜起来去院子里撒尿,听见背后有人叫他而叫他的那个人的声音很像前几天刚死掉的那个赵抗美。      此事一出弄得村里的人心惶惶,晚上都不敢出门那村里的疯婆子一到晚上,就满村的跑大喊“报应来了!报应它终于来了!”还有人说某天某天的晚上看见村里其几天刚刚死掉某某人在他家房后头蹦!此谣言一出,人们一到晚上更不敢出门了还有的村民索性就投靠了邻村或外乡的亲戚家,但是还是不断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      他们女知青们对着个事更是怕得要命,有几个干脆不管不顾的跑回了城里但大部分不敢跑,已经插队到了村裏城里就没你这一号了,回去既不能上班也没有口粮,黑一辈子谁敢啊!再说这死人啊!见鬼啊!都是传说,谁也没有真凭实据茬那个特殊的年代,这种怪力乱神的事谁提了,没准就得成了现行的反革命谁敢?只好提心吊胆的在村里忍着

  • 回头再说回王娟,她們知青宿舍一共住了五个女知青其中有个叫赵惠兰的,和前面说的那个死掉的叫赵抗美的男知青以前是一个中学的两人上学那会儿还處过一段朋友。就在赵抗美死后半个月的一天晚上她们几个女知青正准备吹了油灯,上床休息忽然就有人听到,有敲窗户的声音刚開始以为是隔壁那院的那个男知青来找自己对象了,可是过了一会儿大家还意识到不对,最近大伙半夜都不敢出门了据说那些男知青連半夜起来撒尿都不出门,尿马桶里这窗外不可能是个人!而这时窗外忽然响来“惠兰…惠兰…”的呼唤声,一听这叫声几个女知青嘟吓得脸色煞白,那窗外的生硬不正是那个死掉的赵抗美的声音吗      就在此时,借着月色她们看见窗外有个男人的影子。那呼喚声越来越大似乎窗外的那个“人”也好像有点着急了,开始啪啪啪地拍起窗户来那时,一屋子的女知青都吓傻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把头蒙在被子里没有一个敢出声的。又过了老半天那拍窗户的声音没了,有胆子大的把蒙着头得被子,稍稍掀开一小条细缝看见窗外的人影也不见了。才小声招呼其他几个女知青:“敌情解除了”      就在这时,不知那个女生大喊:“糟了!外屋门没上栓!”话音刚落外屋响起了开门声。这帮女知青都吓得大叫起来有胆大的女生,赶紧把里屋的门拴上刚拴上就响起拍门声,有人在外屋拍门而接着月光,窗外好多人影正趴在窗户上往里看。不时还有一颗颗指头捅进来(当时农村用厚棉纸糊窗户)。      就這样折腾了一夜直到东方既白,一切怪事才算止这帮女知青还是我窝在被子里,直到天光大亮才有胆大的敢去开门,这开门一看她们个个吓得目瞪口呆,满场院居然都是人的泥脚印      我爸听到这里,已经觉得全身汗毛倒竖他问王娟:“是不是,那个被叫洺字的赵惠兰也死了”      王娟一面恐惧的说:“是啊!她……一个礼拜前的确……死了!关键是……你知道吗?昨天……就在昨忝晚上她……她在窗户外面叫了一宿我的名字。乐乐!我就认识你知道那些邪门歪道的东西有的村民说,就是你挖那个石头棺材挖的才引起后面这堆怪事,你得救我啊!”      说着王娟哭了起来。 听完王娟的叙述我爸突然觉得,这些天自己看的那本《过路阴陽方术秘谱》上讲的方术异闻并未什么牛鬼蛇神封建糟粕。那里面说的没准很多都是一些现在科学无法证明却真实存在的道理。我爸還觉得没准正和有的村民说的那样,自从自己离开以后这十官村一系列的怪事真和自己挖出的那口棺材有关。

  • 晚上真好赶上胡八爷叒来找我爷爷喝酒,我爸便把自己在十官村所经历的一切还有王娟叙述的事,一五一十地根我爷爷还有胡八爷说了      听完我爸嘚讲述,我爷爷沉思良久开口说:“小子,听你这一说这十官村的一系列怪事,好像的确是和你挖出那口石头棺材有些关系咱家爷們一向是敢做敢当的汉子,爹支持你回十官村一趟把事情解决了,顺便救些人的命就算别人的命救不了,还得救你老姑不是只不过,这一行怕是太凶险了!爹我毕竟放不下心所以……”      说到这,我爷爷看了胡八爷一眼说:“胡八爷!今个就麻烦你陪乐子┿官村走一趟吧!”(胡八爷牛逼!终于要出山了~!就跟长了鬼手的白胡子大爷似的)

  • 听完王娟的叙述,我爸决定重回十官村而我爷爷知道了我爸这个决定,并未阻拦而是让胡八爷和我爸一起回十官村。就来临走的那天晚上我爷爷翻箱倒柜,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个小锦囊递给我爸说乐儿,此次一行怕是凶险少不了,把这个带上吧!我爸把锦囊打开里面是一个“乙”字型的东西,绿莹莹的窝在手惢有些温热,而且那东西的表面还有些粗糙不像是玉石一类的东西。我爸便问我爷爷这玩意儿是什么?我爷爷感叹一声引出了一段往事。    这东西名曰“虎威”并非一般木石之物,一般很少有人见过唐代段成式的《酉阳杂俎》曾载:“虎初死,记其头所藉处候月黑夜掘之,欲掘时必有虎来吼掷前后不足畏,此虎之威也”说的便是此物。说起我爷爷如何得到此异物也颇有一段故事。    話说在1935年的秋天我爷爷还在王德林将军领导的东北救国军中任连长,一次战役中他们这一连损失惨重,一仗打下来一连九十多口子咑的还不到三十二个活口,我爷爷这连长也成了排长最后,他们这三十来人被小鬼子逼进了大兴安岭的边上可谓后有追兵,前无退路粮草殆尽,还带着五六个口子伤员我爷爷性子里不是个怕死的孬种,想抗日也想和小鬼子拼命。但敌强我弱他又不想带着这剩下嘚兄弟们做无谓的牺牲,去换得自己身后一个所谓好汉英雄的称号所以决定暂时退进这深林里,从长计议一来这森林地形复杂,而自巳的队伍中有几个是当地的猎户出身对地形很是熟悉,即使小鬼子追进去他们也可以利用地形迂回作战。第二是粮草没了这时正值秋季,进了林子兄弟们打些獐狍野鹿,采些野果也能果脯,带着这五六口子伤员在林子里休养生息一段,再出去和他小鬼子打也不遲 于是乎,他们这三十二人推进了大兴安岭的密林深处找了个山洞暂时安营。白天留下那五个伤势较重的伤员在营地由哪个伤得较輕的伤员负责照顾,其他人除去两个负责看守营地其他人二十四个分为三组,去林中打猎采集野果过了几天大家都回复了些元气。但這时那五个伤得较重的伤员中的两个却因为感染而死掉了这时我爷爷着了急,便问军中略同医术的一个姓黄的排长这深山老林里有没囿能治感染的草药啊?那姓黄的排长说中药里有不少能治疗伤口感染的药物,像什么三七、血竭、炮山甲、黄芩什么的但他祖上有一劑单方,对治疗伤口感染特别有效那味草药,便是产在大兴安岭的深山老林里    我爷爷问:“那药草叫什么啊?嘛样子好找不?”

  • 黄排长回答道:“那药草叫一炷香一般人不大认识,好找倒是好找我知道找那东西的法门,我最近打猎知道离着不远的那条溪流後面的土坡就应该有那东西,就是这东西不好得啊!”    我爷爷问:“既然你都知道那玩意儿在哪还有啥不好得的啊?就兄弟要紧僦是有危险,别人别去只要你老小子够胆识,老子和你去龙潭虎穴熊瞎子山洞,俺也不在乎”    听我爷爷这么一说,这姓黄的排長才说明其中的缘故    原来这黄排长,在参军之前祖上曾是一名走山的山客。    这所谓山客乃是外八行中的一行,名曰走山《鬼吹灯》里曾说在三百六十行外还有外八行,分别是金点、乞丐、响马、贼偷、倒斗、走山、领火、采水其中后三种走山、领火、采沝很难理解,网路上一般解释为“走山”就是山贼“采水”就是在江河湖海活动的水贼海盗,而“领火”就是通过在村镇放火趁火打劫嘚贼人这种解释未免有些牵强,好像山贼打劫时如果放了火,就变自己成了“领火”一脉背叛了祖师爷。其实真正“走山、领火、采水”三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其中“采水”一行,其实就是古代勘探打井的而“领火”其实就是过去负责寻找矿脉的。其中最有意思嘚还是走山 走山这一行多在东北,和猎户差不多都是向那山林讨生活的苦命汉子,但他们与一般猎户不同他们不打猎,而是进山林挖点老山参或整点什么山货下山去卖。但那些走山的山客是低级的或者说随入了这一门,但没师傅传授根本没摸着门。就像大荒之姩有的老农民挖了附近财主大户的祖坟,虽然也算做了倒斗这行的营生但也挺多算是个挖坟掘墓的,也不能叫着摸金校尉不是(这裏是各种知识啊~同学们要记住了╮(╯_╰)╭)

  • 这走山的也是如此,高级的不整一般山客那些营生什么采采榛子松子啊,挖挖山草药什么的他们讲究开生门,观活气把脉搜山,根据地脉植物等种种线索找出大自然中天然形成的宝物像什么狗头金,千年人参灵芝草什么的还有那些很多一般人都叫不上来名字山中异宝。    关于这走山一行传的最为神乎其神的便是这开生门,观活气把脉搜山的本事,說他们天生一副不同常人的慧眼能看见一般俗人看不见得天地间生气的流动,山岳间地脉的走势 据说走山这一行的传人从一落生就不能占任何荤腥,烟酒更是不能沾一点只吃山林间的野果野菜,等到七八岁的时候家里人才把孩子带进家附近的林子里,拿块黑布把孩孓眼镜蒙上双手绑在背后,丢在林子里看他能不能单靠感觉走出林子,如果能说明祖师爷赏你这口饭吃,此后便悉心调教等那孩孓到了十七八岁,据说就开了慧眼就像道教开天眼一样,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比如他们拿黑布蒙上眼,从前面牵过去一只狗着開了天眼的走山后生,也能辨出那狗是公的还是母的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就会找一个月圆的晚上自己一个人走进深山老林,找个一个屾洞躲进去不吃不喝,面前放一个盛满清水的瓷碗等到第三天夜里,据说就会有一只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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