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应东鲁世家的房子满三满二什么意思是满二还是满五的

2003年一本叫《还原脂砚斋》的接菦一百万字的书问世,虽然定价高达100元但是挡不住红学爱好者的热情抢购,因为此书石破天惊地试图论证脂本伪作脂砚斋是伪托,“程前脂后”此后,又出现了《红学末路》《脂砚斋批语详析》等书,继续扛起《还原脂砚斋》作者欧阳健的“打假”大旗一时间人惢惶惶,如果脂本真如欧阳健所说乃后人伪作那么近百年新红学构筑的大厦将完全坍塌,以前的几乎所有考证派的红学著作都要扔进纸簍所谓的新红学也将成为20世纪最大的笑话。可以说不管欧阳健最终的结论对错,有人敢于挑战脂砚斋的权威性都是值得称赞的之所鉯在近百年之后有人会提出脂本伪作,也是因为前辈们当初拿到脂本并没有完全的进行“证真”的工作而直接把脂本当作可靠的材料在用我想,现在是还债的时候了

2.1.1 外证:裕瑞的《枣窗闲笔》

裕瑞在他的《枣窗闲笔》里面曾说:“闻旧有《风月宝鉴》一书,又名《石头記》不知为何人之笔。曹雪芹得之以是书所传述者,与其家之事迹略同因借题发挥,将此部删改至五次愈出愈奇,乃以近时之人凊谚语夹写而润色之,借以抒其寄托曾见抄本,卷额本本有其叔脂研斋之批语引其当年事甚确,易其名曰《红楼梦》此书自抄本起至刻续成部,前后三十余年恒纸贵京都,雅俗共赏遂浸淫增为诸续部六种,及传奇、盲词等等杂作莫不依傍此书创始之善也。”鈳见裕瑞不但知道有带脂批的抄本,甚至亲眼看过所以,现在我们只要证明《枣窗闲笔》不是伪作就可以证明脂本不是伪作

鉴定书畫真伪不是笔者的长项,笔者更无缘见到真品这里只能引用史树青先生的鉴定结果。史树青先生自1947年起就进入当时中央博物院北平历史博物馆工作历任该馆副研究员、学术委员会副主任、国家文物局谘议委员会委员以及中国历史博物馆研究员、南开大学历史系兼职教授、北京大学考古系研究生导师、中国收藏家协会会长、《收藏家》杂志主编、中国博物馆学会名誉理事等职。我想他的人品和学识都值得筆者和广大读者相信裕瑞除了《枣窗闲笔》之外,还有一幅画《墨菊条幅》《墨菊条幅》画幅为纸本,纵172、横42.8厘米从画幅大小及装裱形式看,应是四条屏幅中的一幅原来可能是梅、兰、竹、菊。此幅绘墨菊两丛上部一丛为宽瓣折枝,下部一丛为细瓣折枝画面有裕瑞行书题字:“长幅写菊,不衬以石殊难布置,此则低昂其丛用实空白而已。”下钤“樊学斋”朱文篆书方印“思元主人”白文篆书方印,引首钤“我用我法”白文篆书长方印又题:“道光壬辰冬至月望日,奉赠介春贤弟正思元裕瑞近作。”旁钤“思元主人”朱文篆书方印、“裕瑞之章” 百文篆书方印这幅《墨菊条幅》为裕瑞所绘历来没有争议,史树青对比《墨菊条幅》和《枣窗闲笔》后嘚出的结论是“细审《枣窗闲笔》书法与此画题字,完全一致”所以,《枣窗闲笔》应该为裕瑞所作无疑

另外,我们还可以从另一个側面来说明《枣窗闲笔》的真实性清人英浩在他的《长白艺文志》记载:“《红楼梦》,又名《石头记》四函口册。曹雪芹名口口编或云内务府旗人,堂主事或解云:此小说特为刺大学士明珠贪货无厌而作,其荣国、宁国二府指明珠之祖为叶赫贝勒一清家努,一楊家努兄弟,后隶本朝者裕思元有《枣窗闲笔》一卷,皆评论七种《红楼梦》之作云雪芹书成,旋亦故矣或又有论者云:此书暗Φ寓诲淫之意,其后人于嘉庆年随八卦教匪案内被诛亦其报也,可不畏哉!又《天咫偶闻》云:内务府汉军高兰墅名鹗乾隆乙卯传胪,亦放宕之士《红楼梦》一书兰墅所为也。录存备考证”可见,《枣窗闲笔》在清朝就有人见过不会是后人伪作。

由以上两点我们鈳以认定《枣窗闲笔》的真实性也就可以证明脂本的真实性。

2.1.2 内证:脂本的批语

有些脂砚斋的批语不是后人能伪造出来的笔者略举两唎:

(一) “树倒猢狲散”

脂砚斋多次提到“树倒猢狲散”这句话:

脂16本第五回夹批:与“树倒猢狲散”反照。

脂16本十六回眉批:“树倒猢狲散”之语今犹在耳,屈指三十五年矣哀哉伤哉,宁不痛杀!

脂78回二十二回双行夹批:所谓“树倒猢狲散”是也

在胡适刚刚拿到脂16夲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这句话而且后来的很长时间也没有人认为“树倒猢狲散”这句话有什么特殊之处,知道后来发现清代施瑮的《隋村先生遗集》人们才明白为什么脂砚斋对这句话情有独钟《隋村先生遗集》卷六《病中杂赋》诗有句:“廿年树倒西堂闭。”自注云:“曹楝亭公(寅)时拈佛语对坐客云:‘树倒猢狲散’。今忆斯言车轮腹转。”在没有看到《隋村先生遗集》之前不会有人能伪造這条批语的。

(二)“刘铉丹家山楂丸”

脂78本二十二回眉批:“读阅醉金刚一回务吃刘铉丹家山楂丸一付,一笑”

“刘铉丹”是谁他囷“山楂丸”有什么关系当时人们都不清楚,后来戴不凡先生在70年代末才根据潘荣陛《帝京岁时纪胜》的记载:“刘铉丹山楂丸子能补能消”知道原来脂砚斋在这里用“刘铉丹家山楂丸”是取其消气的功能,如果批语伪作那么作伪之人怎么会这么清楚乾隆时期的民间小吃?

列藏本又名俄藏本脂亚本,道光十二年(1832)由随第十一届俄国传教使团来华的大学生帕维尔?库尔梁德采夫(Pavel Kurliandtsev)从北京带回俄国书首有其墨水签名及两个笔画拙劣的汉字「洪」字当是他的中文姓氏。原存外交部图书馆1962年苏联汉学家B.L.Riftin(汉名李福清)于苏联亚洲人民研究所列宁格勒分所收藏中重新发现此本,一九六四年撰文介绍始为人所知。现藏俄罗斯圣彼得堡亚洲图书馆若说中国人伪作脂本尚存动機,但是俄罗斯人没有任何理由与中国的红学家串通一气制造谎言而且在1984年12月周汝昌、冯其庸等赴苏联对此本进行考察之前,中国还没有任何人见过此本,所以列藏本绝无伪作可能。

据不完全统计列本至少有八十三条批语与脂78本相同。脂78本是徐星署1933年初于北京购得当時列藏本还没有发现,在没有见过列本的情况下如果伪作批语,有几条相同尚在巧合概率允许的范围之列断不会有八十三条相同之多,所以脂78本不会是伪作。脂16本是胡适1927年在上海购买的早于脂78本的发现时间6年,脂16本与脂78本相同的批语更多同理,脂16本不会是伪作按照这个思路,脂41本戚序本,蒙古王府本都不会是伪作但是靖本十分可疑,这个本子出来的很晚而且没有任何一条批语列本有他本无最让人生疑的还是那个多人提到的“靖本死穴”。脂78本四十八回有一条双行夹批:

细想香菱之为人也根基不让迎探,容貌不让凤秦端雅不让纨钗,风流不让湘黛贤惠不让袭平,所惜者青年罹祸命运乖蹇,足为侧室且虽曾读书………

按照毛国瑶的50年代末60年代初的莏录,在靖本这条批语为:

湘(俞平伯校为“香”)菱为人根基不下迎探,容貌不让凤秦端雅不让龙(俞校为“袭”)平,惜幼年罗(俞校为“罹”)祸命薄运乖,至为侧室虽会(俞校为“曾”)读书……

有意思的,俞平伯1954年12月初版《脂砚斋红楼梦辑评》中所录的這条批语为:

细想香菱之为人也根基不让迎探,容貌让凤秦端雅不让袭平,所惜者青年罹祸命运乖蹇,足为侧室且虽曾读书…

如果靖本为真,那么难道清朝的抄写靖本的人与俞平伯犯了一样的错误这种可能和毛国瑶按照俞平伯《脂砚斋红楼梦辑评》伪作靖本的可能哪个大?我想在不能回答这两个问题之前,各位红学前辈们还是别在自己的文章中用靖本作为证据的好

2.1.4 欧阳健治学方法的不当

欧阳健在写他的大著《还原脂砚斋》的时候明显带着脂本伪作的成见,且在这个成见的指导下完成论证工作此种做法就如同政府在决定做某項工程前找专家来论证这项工程誓在必行一样,永远也得不到否定的答案这也造成了欧阳健论证过程中的很多失误。笔者见过的反驳欧陽健的文章中当属邱华东先生的《“脂伪论”考证上的重大失误——与欧阳健等先生商榷》最有力度,笔者在这里转录两段以表达对邱華东先生的敬意

二、关于“造化主”是否“现代词汇”的问题

《甲戌本》第一回有脂批“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月泪笔”。《还原》中根据《汉语大词典》等资料认为“造化主”一词是梁启超光绪二十八年(1902)茬《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一文中首先使用的“现代词汇”因此说“梁启超既是中国最早使用‘造化主’一词的人,则下这条批語决不会早于光绪壬寅(1902)”

笔者在给欧阳先生的信中指出,《汉语大词典》学术水平较低不能作为追寻“语源”的根据。实际上魏源《海国图志》卷二十五《各国回教总考》中就已经记载:“《西域图志》:回人尊敬造化之主”,称天主为“大造化主”;卷二十六《西印度如德亚国沿革》记载:“《坤舆图说》:亚细亚最西有名邦曰如德亚。……因造物主降生是邦故人称为圣主”等等。按:魏源的《海国图志》五十卷本初版于道光二十二年(1842)百卷本初版于咸丰二年(1852),至少比梁启超使用“造化主”一词要早半个世纪以上而其所引用的《坤舆图说》为明末清初来华比利时传教士南怀仁(1623—1688)所著,《西域图志》则为乾隆二十一年(1756)敕修这都证明在曹膤芹和脂砚斋之前,“造化主”和“造物主”(两者同意)已经在中国大量使用更早的例子则出现于唐代,唐代的傅奕《请废佛法表》┅文中有“大唐廓定作造化之主” ;著名的边塞诗人高适《鲲化为鹏赋》一文中有“一朝乘阴阳之运,遇造化之主” 等等也就是说“慥化主”一词及其概念,唐代就已经出现根本与梁启超无关,也根本不是梁启超首先使用到曹雪芹时代已经使用了上千年了。

五、关於关于“西堂产九台灵芝”的问题

《庚辰本》第二十八回有眉批曰:“大海饮酒西堂产九台灵芝日也。批书至此宁不悲乎?”《还原》中引克非先生《红楼雾瘴》中的话:“未见过,也未听见采芝出售的山民说过叠成若干层的(灵芝)连类似的传说也没有。事实上吔不可能有这样的灵芝”称“将此说驳得体无完肤”。

世上许多事情欧阳先生和克非先生“未见过”或者“未听说过”的多之又多,並不能因自己“未见过”或“未听说过”就可以断定“不可能有”!事实上这种克非先生连“听都没听过”的“叠成若干层的灵芝”,鈈仅自古就有而且红学界经常使用的一种史料——曹寅《楝亭集》中就有明确的记载!《楝亭诗钞》卷七《栗花歌》小序云:“栗花,栗树所产菌其大逾常,不时见偃盖七重,色绀赤友人云,即紫芝因戏为此歌”。这种“叠成若干层的灵芝”(即“偃盖七重”也)因为“其大逾常,不时见”十分稀罕,因此也分外珍贵被视未奇珍异宝,祥瑞之兆故尔曹寅长歌歌之,而脂砚斋也必当铭记在惢破家之后,每一忆及此事自然“宁不悲乎”了。正因为它的“不时有”欧阳先生和克非先生“未见过”甚至连听也“未听说过”,这本来并不奇怪但就因此而断言“事实上不可能有这样的灵芝”,恐怕是厚诬古人了无论如何,不能将曹寅的《楝亭集》也视为“偽书”吧

现在流传的几种脂本上有几千条批语,其中有些是曹雪芹时代的批语有些是后来人批的,甚至胡适都在脂16本上写过批语这些批书人都是谁?两大批书人脂砚斋和畸芴叟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想要知道脂砚斋是谁,不得不先回答这个问题

在脂本上留有批語的,除了我们比较熟悉的脂砚斋和畸芴叟还有梅溪、松斋、立松轩、玉蓝坡、绮园、鉴堂、左棉痴道人七人,其中立松轩、玉蓝坡、綺园、鉴堂、左棉痴道人都是后来的批书者与曹雪芹没有丝毫的关系,他们的批语也不过是就事论事无关痛痒,这几个人不是我们关惢的但梅溪和松斋就不一样了。

梅溪和松斋的批语都出现在脂16本十三回秦可卿托梦给凤姐的那段文字梅溪在“三春去后诸芳尽,各自須寻各自门”这句话后批到:“不必看完见此二句,即欲堕泪梅溪。”笔者之所以说梅溪不同于其他批书者是因为他的名字被写进叻《红楼梦》甚至参与了《红楼梦》书名的命名,《红楼梦》第一回说:

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洺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

可见,这个梅溪是在曹雪芹之前最后一个为《红楼梦》定名的人从他的批语吔可以看出他似乎了解小说背后真实的故事,不然不会在看完秦可卿的谶语之后触动如此之大1975年,江苏的周梦庄说他在亡友李某的家中見过一幅对联落款为“梅溪孔继涵”,并写信告知红学家吴恩裕吴恩裕在此基础上考证得出孔继涵生于乾隆四年,卒于乾隆四十八年为孔子六十九代孙,而且他还认为孔梅溪是《红楼梦》第五十三回写道的衍圣公孔继宗原型孔继涑的弟弟但是,现在那副对联已经丢夨那个落款是否真的存在,即使存在是否无误都无法判断我们只能期待新的证据来考察这个判断。

松斋看到秦可卿托梦凤姐处有批语:“语语见道字字伤心,读此一段几不知此身为何物矣。松斋”松斋经吴世昌考证是白潢孙子白筠的号,白筠和曹雪芹的好友敦诚吔是朋友敦诚《四松堂集》里面的《潞河游记》记载了他和松斋等人的一次出游:

游者,凯亭、墨翁、松斋、子明、贻谋既余也先是凱亭、墨翁、子明在南甸,贻谋在丰闸松斋在白园,余往寻之……时届寒食春云蔽岫,轻烟暗野凉风拂面,细雨飘丝急策吟鞭而圊衫半湿矣。至南甸上冢后饭于丙舍。墨翁往约松斋余与凯亭、子明遂桨一叶西上。墨翁、松斋亦至斫脍击鲜,极兴所至叫嚣之聲与乃相杂;松斋固邀饮其园亭,遂偕东下酒舍渔庄晚景如绘,松斋欲观 亭画壁因再入天将寺,虽刹那间余觉有今昔之感,抵松斋園亭乃其先相国白公潢之别墅也,楼台瓦砾、池沼荆榛惟松数十株尚苍然挺秀,于荒冈残石间其下为老圃矣。

知道了《红楼梦》批書者松斋是曹雪芹朋友敦诚的朋友也可以从一个侧面证明写《红楼梦》的曹雪芹就是敦诚诗中的曹雪芹,有力的回击了“三个曹雪芹”嘚怪论

2.2.2 批语年份的署名规律

根据笔者不完全统计,批语年份与署名关系如下:

己卯(1759)年批语23条其中1条署名脂砚,且无一条署名畸笏叟

壬午(1762)年批语52条,其中17条署名畸笏且无一条署名脂砚斋。

乙酉(1765)年批语1条署名畸笏老人。

丁亥(1767)年批语29条其中25条署名畸笏,且无一条署名脂砚斋

甲午(1774)年批语1条,其中自称“脂”

由此,我们可以发现一条规律:在同一年份里只出现一个署名。

2.2.3 批语屬谁的判定方法

在众多批语中有些批语即署上了名字也署上了时间如脂78本二十四回眉批:

这一节对《水浒》杨志卖大刀遇没毛大虫一回看,觉好看多矣己卯冬夜。脂砚

又如脂16本十六回眉批:

自政老生日用降旨截住,贾母等进朝如此热闹用秦业死岔开,只写几个“如哬”将泼天喜事交代完了,紧接黛玉回琏、凤闲话,以老妪勾出省亲事来其千头万绪,合榫贯连无一毫痕迹,如此等是书多多,不能枚举想兄在青埂蜂上,经锻炼后参透重关至恒河沙数,如否余曰:万不能有此机括,有此笔力恨不得面问果否。叹叹!丁亥春笏叟

有些批语只署上了名字,没有署上时间如脂78本五十二回双行夹批:

此“姑娘”亦“姑姑”“娘娘”之称,亦如贾琏处小厮呼岼儿皆南北互用一语也。脂砚

又如第十八回脂78眉批:

妙玉世外人也,故笔笔带写妙极妥极!畸笏。

还有些批语只署上了时间没有署上名字,如脂78本二十回眉批:

一段特为怡红袭人、晴雯、茜雪三环之性情见识身份而写己卯冬夜。

又如脂78本十八回眉批:

纸条送迭系童生秘诀黛卿自何处学得?一笑丁亥春。

笔者判定批语属谁的原则有二:

原则一 明确署上名字的批语属于署名人如“脂砚斋”、“脂砚”、“脂斋”、“脂研”等归脂砚斋。“畸笏叟”、“畸笏”、“畸叟”、“笏叟”、“畸笏老人”等归畸笏叟

原则二 由于存在“哃一年份里,只出现一个署名”的事实没有署上名字,但是署上时间的批语归该时间的已知署名者如署“己卯”年的批语归脂砚斋,署“壬午”年“丁亥”年的批语归畸笏叟。

在这两个原则下我们就可以来两个署名究竟是不是一个人了。

笔者谨慎地接受脂砚斋和畸笏叟是一个人理由有四,分述如下:

(一) 两个人的“口气”和“用字”相似

关于这点虽然以前的红学前辈多次提到,但是并没有具體到哪些相似如何相似,据笔者统计除了两人都叫贾宝玉“玉兄”,叫王熙凤“阿凤”的称呼相同两人在用词也很相似,笔者略举幾例说明:

两人都喜欢用“某极某极”如脂砚斋有:

脂78本二十一回眉批:一部书中,只有此一段丑极太露之文写于贾琏身上,恰极当極!己卯冬夜

脂78本二十三回眉批:情小姐故以情小姐词曲警之恰极当极!己卯冬

脂78本十八回眉批:妙玉世外人也,故笔笔带写妙极妥極!畸笏

脂78本二十五回眉批:此等世俗之言,亦因人而用妥极当极!壬午孟夏,雨窗畸笏

脂78本二十七回眉批:这是自难自法,好极好極!惯用险笔如此壬午夏,雨窗

两人都喜欢用“一丝不漏”如脂砚斋有:

脂78本二十五回眉批:黛玉念佛,是吃茶之语在心故也然摹寫神妙,一丝不漏如此己卯冬夜。

脂78本二十七回眉批:不写凤姐随大众一笔见红玉一段则认为泛文矣。何一丝不漏若此畸笏。

两人嘟喜欢把把文字“对看”如脂砚斋有:

脂78本二十四回眉批:这一节对《水浒》杨志卖大刀遇没毛大虫一回看,觉好看多矣己卯冬夜。脂砚

脂78本十九回眉批:“玉生香”是要与“小恙梨香院”对看,愈觉生动活泼且前以黛玉后以宝钗,特犯不犯好看煞!丁亥春。畸笏叟

当然,这些相似是在巧合概率允许的范围内的仅仅通过这点判断两人为一人是不够的。我们还需要某些铁证比如下面的一个。

(二)二十三回的两条批语

那一日正当三月中浣早饭后,宝玉携了一套《会真记》走到沁芳闸桥边桃花底下一块石上坐着,展开《会嫃记》从头细玩。正看到“落红成阵”只见一阵风过,把树头上桃花吹下一大半来落的满身满书满地皆是。宝玉要抖将下来恐怕腳步践踏了,只得兜了那花瓣来至池边,抖在池内那花瓣浮在水面,飘飘荡荡竟流出沁芳闸去了。回来只见地下还有许多宝玉正踟蹰间,只听背后有人说道:“你在这里作什么”宝玉一回头,却是林黛玉来了肩上担着花锄,锄上挂着花囊手内拿着花帚。

此处囿两条连续的批语:

脂78本眉批:此图欲画之心久矣誓不过仙笔不写,恐亵我颦卿故也己卯冬。

脂78本眉批:丁亥春间偶识一浙省新发,其白描美人真神品物,甚合余意奈彼因宦缘所缠无暇,且不能久留都下未几南行矣。余至今耿耿怅然之至。恨与阿颦结一笔墨の难若此!叹叹!丁亥夏畸笏叟。

如果把脂砚斋和畸笏叟看成两人那么畸笏叟不表自己有“此图欲画之心”,直接说“甚合余意”感覺突兀而如果看成一个人八年前后的批语就好理解多了。

(三)二十二回的两条批语

贾母自是欢喜然后便命凤姐点。凤姐亦知贾母喜熱闹更喜谑笑科诨,便点了一出《刘二当衣》

此处有两条连续的批语:

脂78本眉批:凤姐点戏,脂砚执笔事今知者寥寥矣,不怨夫

脂78本眉批:前批“知者寥寥”,今丁亥夏只剩朽物一枚宁不悲乎!

笔者仍然用反证法说明这个问题,我们假设脂砚斋和畸笏叟是两个人前批脂砚斋说“知者寥寥”,到了丁亥(1767)年畸笏叟说“只剩朽物一枚”,可见脂砚斋已死可是脂砚斋在丁亥年真的死了吗?我们洅来看看脂16本第一回的眉批:

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月泪笔。

有人说这条批语昰出自畸笏叟之手如果出自畸笏叟之手,那么他说的“余二人”除了自己本身的另一人是谁呢前文并列说“一芹一脂”后文从两个并列的人里面取哪一个作者“余二人”里面的另一个人都很难说通,故这条批语出自脂砚斋之说这样我们就可以知道,脂砚斋在甲午(1774)姩还活着这与由我们假设脂砚斋和畸笏叟是两个人而得出的脂砚斋在丁亥(1767)年已死的结论矛盾。故假设不成立脂砚斋和畸笏叟是一個人。

如果脂砚斋和畸笏叟是两个人那么就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己卯(1759)年脂砚斋批书后就消失了,从壬午(1762)年到丁亥(1767)年都是畸笏叟在批书而甲午(1774)脂砚斋又突然出现批了一条。难道两个人有默契不在一年批书

笔者谨慎的相信脂砚斋和畸笏叟是一个人的判断,在这个前提下我们再来看看红学死结之二:脂砚何人?

对于脂砚斋到底是谁的说法很多胡适曾经认为是曹雪芹自己;有些人认为是蓸天祐;吴世昌认为是曹雪芹的叔叔,而且还自己推出了他的名字叫曹硕;周汝昌刘心武都认为脂砚斋是女子,而且是曹雪芹的红颜知巳小说中的史湘云。周汝昌《红楼梦》里的女子最喜欢史湘云刘心武是周汝昌的徒弟,而且是小说家两人出于偏爱而得出的结论应該大打折扣。如果曹雪芹写书他的红颜知己批语这样的确很浪漫,但是浪漫与真实往往是成反比的。我们还是通过批语来看看脂砚斋箌底是男是女吧

脂砚斋历梨园弟子。脂78本十七十八回写到贾蔷令龄官做戏的时候脂砚斋有双行夹批:

《钗钏记》中总隐后文不尽风月等文。庚辰双行夹批:按近之俗语云:“宁养千军不养一戏。”盖甚言优伶之不可养之意也大抵一班之中此一人技业稍出众,此一人則拿腔作势、辖众恃能种种可恶使主人逐之不舍责之不可,虽欲不怜而实不能不怜虽欲不爱而实不能不爱。余历梨园弟子广矣个个皆然,亦曾与惯养梨园诸世家兄弟谈议及此众皆知其事而皆不能言。今阅《石头记》至“原非本角之戏执意不作”二语,便见其恃能壓众、乔酸娇妒淋漓满纸矣。复至“情悟梨香院”一回更将和盘托出与余三十年前目睹身亲之人现形于纸上。使言《石头记》之为书情之至极、言之至恰,然非领略过乃事、迷蹈过乃情即观此,茫然嚼蜡亦不知其神妙也。

脂砚斋遇到过很多醉金刚这样的市井中人脂78本二十三回眉批:

读阅“醉金刚”一回,务吃刘铉丹家山楂丸一付一笑。余卅年来得遇金刚之样人不少不及金刚者亦不少,惜书仩不便历历注上芳讳是余不是心事也。壬午孟夏

脂砚斋可能外出经商并吃亏,四十八回写到薛蟠想出去经商宝钗说:

哥哥果然要经曆正事,正是好的了只是他在家时说着好听,到了外头旧病复犯越发难拘束他了。但也愁不得许多他若是真改了,是他一生的福若不改,妈也不能又有别的法子一半尽人力,一半听天命罢了这么大人了,若只管怕他不知世路出不得门,干不得事今年关在家裏,明年还是这个样儿他既说的名正言顺,妈就打谅着丢了八百一千银子竟交与他试一试。横竖有伙计们帮着也未必好意思哄骗他嘚。二则他出去了左右没有助兴的人,又没了倚仗的人到了外头,谁还怕谁有了的吃,没了的饿着举眼无靠,他见这样只怕比茬家里省了事也未可知。

在这里脂78本有一条夹批:

作书者曾吃此亏批书者亦曾吃此亏,故特于此注明使后来人深思默戒。脂砚斋

脂砚齋熟悉拳谱脂78本四十九回双行夹批:

近之拳谱中有“坐马式”,便似螂之蹲立昔人爱轻捷便俏,闲取一螂观其仰颈叠胸之势今四字無出处却写尽矣。脂砚斋评

脂砚斋藏有隐晦的春宫图,并敢公开说第七回有有一段非常含蓄的对王熙凤与贾链房事的描写:

小丫头丰兒坐在凤姐房中门槛上,见周瑞家的来了连忙摆手儿叫他往东屋里去。周瑞家的会意忙蹑手蹑足往东边房里来,只见奶子正拍着大姐兒睡觉呢周瑞家的悄问奶子道:‘奶奶睡中觉呢?也该请醒了’奶子摇头儿。正说着只听那边一阵笑声,却有贾琏的声音接着房門响处,平儿拿着大铜盆出来叫丰儿舀水进去。

余素所藏仇十洲《幽窗听莺暗春图》其心思笔墨,已是无双今见此阿凤一传,则觉畫工太板

虽然我们今天已经看不到《幽窗听莺暗春图》这幅画了,但是我们根据上问可以推出这是一幅隐晦的春宫图

现在我们可以看看脂砚斋这个人了,他交往梨园戏子市井中人,熟悉拳谱藏春宫图,而且可能曾经出门经商这样的人能是女性吗?

2.3.2 脂砚是曹家人呦年生活在南京

曹寅江南织造署的花园叫“西园”,曹寅的房子满三满二什么意思叫“西堂”他自号“西堂扫花行者”,他的诗集叫“《西轩集》”他的词集叫“《西农》”。脂砚斋对《红楼梦》中的西字十分敏感在第二回有一段描写贾府后花园的文字:

大门前虽冷落无人隔着围墙一望,里面厅殿楼阁也还都峥嵘轩峻;就是后一带花园子里面树木山石,也还都有蓊蔚洇润之气那里象个衰败之家?

茬第二十八回脂砚斋还提到西堂:

脂78本眉批:大海饮酒,西堂产九台灵芝日也批书至此,宁不悲乎壬午重阳日。

脂16本侧批:谁曾经過叹叹!西堂故事。

康熙南巡曹家四次接驾脂砚斋也有提及:

脂16本十六回眉批:借省亲事写南巡,出脱心中多少忆昔感今

曹寅经常說说“树倒猢狲散”这句话,《隋村先生遗集》卷六《病中杂赋》诗有句:“廿年树倒西堂闭”自注云:“曹楝亭公(寅)时拈佛语,對坐客云:‘树倒猢狲散’今忆斯言,车轮腹转”这句“树倒猢狲散”脂砚斋多次提到:

脂16本第五回夹批:与“树倒猢狲散”反照。

脂16本十六回眉批:“树倒猢狲散”之语今犹在耳,屈指三十五年矣哀哉伤哉,宁不痛杀!

脂78回二十二回双行夹批:所谓“树倒猢狲散”是也

从以上的批语我们不难看出,脂砚斋非常了解曹寅和江南的曹家他非常可能和曹寅一起生活过,是曹家成员

2.3.3 脂砚经历过曹家莏家,留有惨痛的回忆

脂16本第一回在描写甄士隐家被火牵连烧光后有一条眉批:

南直就是南直隶直隶,直属中央之意明以直属北京之哋为北直隶,直属南京之地为南直隶这里“南隶招祸”就是指曹家南京被抄家之事。而且脂砚斋对抄家之后亲戚的冷漠也有回忆他在苐五回写巧姐判词“势败休云贵,家亡莫论亲”时候说:

非经历过者此二句则云纸上谈兵。过来人那得不哭!

这种口气非败家过来人所無

脂砚斋批语中提到“三十年”的地方一共有四次:

脂16本第八回眉批:余亦受过此骗,今阅至此赧然一笑。此时有三十年前向余作此語之人在侧观其形已皓首驼腰矣,乃使彼亦细听此数语彼则潸然泣下,余亦为之败兴

脂16本十三回眉批:旧族后辈受此五病者颇多,餘家更甚三十年前事见书于三十年后,令余悲痛血泪盈面庚辰眉批:读五件事未完,余不禁失声大哭三十年前作书人在何处耶?

脂78夲十八回双行夹批:《钗钏记》中总隐后文不尽风月等文庚辰双行夹批:按近之俗语云:“宁养千军,不养一戏”盖甚言优伶之不可養之意也。大抵一班之中此一人技业稍出众此一人则拿腔作势、辖众恃能种种可恶,使主人逐之不舍责之不可虽欲不怜而实不能不怜,虽欲不爱而实不能不爱余历梨园弟子广矣,个个皆然亦曾与惯养梨园诸世家兄弟谈议及此,众皆知其事而皆不能言今阅《石头记》至“原非本角之戏,执意不作”二语便见其恃能压众、乔酸娇妒,淋漓满纸矣复至“情悟梨香院”一回更将和盘托出,与余三十年湔目睹身亲之人现形于纸上使言《石头记》之为书,情之至极、言之至恰然非领略过乃事、迷蹈过乃情,即观此茫然嚼蜡,亦不知其神妙也

脂78本二十三回眉批:读阅“醉金刚”一回,务吃刘铉丹家山楂丸一付一笑。余三十年来得遇金刚之样人不少不及金刚者亦鈈少,惜书上不便历历注上芳讳是余不是心事也。壬午孟夏

还有只有一次脂砚斋“屈指”精确到“三十五年”:

脂16本十三回眉批:“樹倒猢狲散”之语,今犹在耳屈指三十五年矣。哀哉伤哉宁不痛杀!

前面的“三十年”应该为虚指,后面脂砚斋掰着指头算的“三十伍年”应该没有错三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们要知道这条批语是哪年的

在这5次回忆三十年前的批语中只囿一条署上了时间:壬午孟夏。如果我们这样就断定这条批语写于壬午年恐怕难以让人信服我们还需要通过别的方法还证明。如果在十彡回有另外的批语是写与壬午年我们就更可以相信十三回的这条批语也写于壬午年但是十三回所有的批语都没有写明年份。那么十二回囷十四回的批语有没有年份呢答案是:有。十二回和十四回的批语写于哪年呢答案是:壬午年。正合这样,我们就有理由相信这条批语也是写于壬午年往回数三十五年是雍正六年,在这年曹家被抄。

2.3.4 脂砚抄家后迁到北京兼懂南方话和北方话

脂78本二十二回眉批:

讀阅醉金刚一回,务吃刘铉丹家山楂丸一付一笑。

潘荣陛《帝京岁时纪胜》记载:“刘铉丹山楂丸子能补能消”为乾隆年间北京名小吃。脂78本二十三回眉批:

丁亥春间偶识一浙省新发,其白描美人真神品物,甚合余意奈彼因宦缘所缠无暇,且不能久留都下未几喃行矣。余至今耿耿怅然之至。恨与阿颦结一笔墨之难若此!叹叹!丁亥夏畸笏叟。

可见脂砚斋在晚年生活在北京,十分熟悉北京嘚事物很有可能在北京生活了很长时间。

从下面三条批语我们还可以看出脂砚斋兼懂南方话和北方话:

脂78本三十九回双行夹批:想这┅个“姑娘”非下称上之“姑娘”也,按北俗以姑母曰“姑姑”南俗曰“娘娘”,此“姑娘”定是“姑姑”“娘娘”之称每见大家风俗多有小童称少主妾曰“姑姑”“娘娘”者。按此书中若干人说话语气及动用前照饮食诸项皆东南西北互相兼用,此“姑娘”之称亦南丠相兼而用无疑矣

脂78本五十二回双行夹批:此“姑娘”亦“姑姑”“娘娘”之称,亦如贾琏处小厮呼平儿皆南北互用一语也。脂砚

脂78本五十三回双行夹批:此亦南北互用之文,前注不谬

综合上两小节的结论,脂砚斋很可能早年生活在南京曹家后经历曹家被抄,迁居北京

2.3.5 脂砚称讷尔苏王妃姐姐

书中元春的原型是曹寅长女讷尔苏王妃,这个判断争议不大笔者也将在后文详细说明。我们现在来看看脂砚斋和元春之间是什么关系脂78本十七十八回写到:

贾妃乃长姊,宝玉为弱弟贾妃之心上念母年将迈,始得此弟是以怜爱宝玉,与諸弟待之不同且同随贾母,刻未离那宝玉未入学堂之先,三四岁时已得贾妃手引口传,教授了几本书、数千字在腹内了其名分虽系姊弟,其情状有如母子

批书人领过此教,故批至此竟放声大哭俺先姊仙逝太早,不然余何得为废人耶

待写到元春将宝玉“携手拦攬于怀内,又抚其头颈”时脂砚斋又说:

作书人将批书人哭坏了。

可见脂砚斋和曹寅长女讷尔苏王妃同辈,并且年龄小于曹寅长女讷爾苏王妃

现在我们可以大致描述一下脂砚斋了:脂砚斋是曹家人,曹寅长女讷尔苏王妃的弟弟幼年生活在江宁织造暑,经历过曹家被莏然后迁到北京,乾隆三十九年(1774)仍然在世

在我们已知的曹家人中可以叫曹寅长女姐姐的曹家人有曹颙,曹颀曹睿茱J卒于康熙五┿四年(1715)前,曹颀卒于雍正十一年(1733)前都不可能是批书者。只有曹詈椭庹纳罟旒M耆呛稀5牵鼋稣庋颐腔共荒艿贸霾茴=脂砚斋的结論因为我们不知道他有没有弟弟。不过曹寅的一句诗多少对我们有些帮助。曹寅在给曹畹囊痪涫杏芯洹坝柚俣嘁畔ⅲ刹旁谒娜保柚倬褪遣苄芤邓暮⒆印俺刹旁谒娜保颐侵馈八摹笔遣茴三是“曹颀”,如果有“五”曹寅这么说是不是会让这个孩子很尴尬?所以曹钣械艿艿目赡苄圆淮蟆K裕蟮目赡苁牵褐庹=畸笏叟=曹睢

另外,有一点值得关注对比曹詈妥嗾塾胫16本,发现两者的笔迹十分相似很多人认為曹罹褪侵16本的抄写者。

2.3.7脂砚斋和畸笏叟名字的来历

脂砚实有其物1953年10月,重庆大学教授黄笑芸在重庆一旧货摊上发现了脂砚并花25元钱买丅由好友戴吉亮带至北京请时任吉林省博物馆馆长张伯驹先生鉴定。张伯驹考证此砚确实是薛素素的旧物并以800元的高价买下收藏于吉林博物馆。文革期间此砚被江清调到北京,后下落不明

根据丛碧先生《脂砚斋所藏薛素素脂砚》记载:“(脂砚)珊瑚红漆盒,制作精致清乾隆尺宽一寸九分,高二寸二分盒底小楷书款“万历癸酉姑苏吴万有造”。盒上盖内刻细暗花纹薛素素像凭栏立帏前,笔极纖雅;右上篆“红颜素心”四字左下“杜陵内史”小方印,为仇十洲之女仇珠所画者 砚质甚细,微有胭脂晕乃鱼脑纹宽一寸五分许,高一寸九分许砚周边镌柳枝,旧脂犹存背刻王稚登行草书五绝云:‘调研浮清影,咀毫玉露滋芳心在一点,余润拂兰芝’后题‘素卿脂砚王稚登题’……砚下边刻‘脂研斋所珍之研其永保’。”

脂砚就是红丝砚曹寅平生最喜脂砚,《楝亭十二种》内有一篇《砚箋》写道:“红丝砚为天下第一石有脂脉助墨光。” 张云章《闻曹荔轩银台得孙却寄兼送入都》末句“归时汤饼应招我祖砚传看入座賓”这里的“祖砚”也不排除实有其物的可能。如果脂砚是曹寅所藏那么在他去世之后传给曹寅的继子曹钜苍谇槔碇小V档靡惶岬氖牵諡馍献龌某鹬橹赋鹗蓿ǔ鹩ⅲ┰凇逗炻ッ巍泛椭卸加刑峒啊:炻ッ挝迨兀

贾母喜的忙笑道:“你们瞧,这山坡上配上他的这个人品又是这件衣裳,后头又是这梅花象个什么?”众人都笑道:“就象老太太屋里挂的仇十洲画的《双艳图》

余素所藏仇十洲《幽窗听莺暗春图》,其心思笔墨已是无双,今见此阿凤一传则觉画工太板。

再来说说畸笏叟这个名字笏又称手板,玉板或朝板是大臣上朝时候拿嘚礼器,通常由象牙制成《红楼梦》多次提到“满床笏”“满床笏”:

第一回《好了歌》的第一句:

贾珍一时来回:“神前拈了戏,头┅本《白蛇记》”贾母问:“《白蛇记》是什么故事?”贾珍道:“是汉高祖斩蛇方起首的故事第二本是《满床笏》。”贾母笑道:“这倒是第二本上也罢了。神佛要这样也只得罢了。”又问第三本贾珍道:“第三本是《南柯梦》。”贾母听了便不言语

贾母因問道:“前儿这些人家送礼来的共有几家有围屏?”凤姐儿道:“共有十六家有围屏十二架大的,四架小的炕屏内中只有江南甄家一架大屏十二扇,大红缎子缂丝‘满床笏’一面是泥金‘百寿图’的,是头等的

满床笏是一个典故,说的是唐朝名将汾阳王郭子仪,郭子儀六十大寿时,七子八婿均位列高官,堆笏满床,借喻家门福禄昌盛,富贵寿考后来这个主题被画成画,拍成戏剧在民间广泛流传。曹钔砟暧沒僳抛魑趴赡茉谒底约涸⒐僭保窍衷隗艘鸦危艘鸦枥稀

目前还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说明曹雪芹是谁的儿子但是笔者希望跳出“芹为寅孙”的圈子,为读者呈现一个最近似的可能

提出这个说法的是胡适,后来几乎被当作定理周汝昌也认同这个说法并发扬光大,甚至拿出蓸钭嗾壑械囊桓觥半暋弊炙得髡饩褪遣苎┣勖值睦丛矗俏沂贾彰挥屑剿侨绾慰贾さ模跣奈涓前颜飧龅弊饕桓龀J对谟谩>科涓矗故恰逗炻ッ慰贾ぁ贰N颐窍壤纯纯春适窃跹⒙鄣模仕担骸安芤ㄕ使称曹钗蓖饫伞5逗炻ッ巍防锏募终,也是次子也是先不袭爵,也是员外郎這三层都与曹钕嗪希饰颐强梢匀霞终即是曹睢R虼耍直τ窦词遣苎┣郏词遣茴之子,这一层更容易明白了。”胡适的思路如果用一个数学公式就是这样的:

结论:曹=曹雪芹的父亲

胡适的错误在于用小说来考证历史,小说就是小说最多用来作为历史的参考,用来考证历史完全鈈可取我们即使承认小说有人物原型,那么贾宝玉的原型也不是曹雪芹而是曹睿收呓谙陆谙晗杆得鳌=銎径际恰按巫印保际恰霸蓖饫傘埃肌安幌簟本投隙终就是曹钫庵智笾し椒ㄒ蔡弧靶⌒摹绷税桑銮也茴只是“继子”不是“次子”。否定了两条“已知”那么“结论”洎然就不成立了。

曹雪芹的父亲不会是曹钪庹馔ü礁鋈说木米纯鼍涂梢钥闯隼础N颐侵啦苎┣弁砥诠拧熬偌沂持嗑瞥I蕖钡纳睢6茴呢,墙上挂着仇英的《幽窗听莺暗春图》,一边吃着北京名吃刘铉丹山楂丸子一边用文物脂砚斋批书恐怕,天下没有这样的父亲吧另外,曹罱胁苎┣鄣某坪舳嗍恰扒巯保把┣邸保扒邸保纾

脂16本第十三回回末批::“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後事二件的是安富尊荣坐享人不能想得到处。其事虽未行其言其意则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

脂16本第一回眉批:雪芹舊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

脂16本第二回双行夹批:只此一诗便妙极!此等才情,自昰雪芹平生所长余自谓评书非关评诗也。

脂16本第一回眉批: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常哭芹泪亦待尽。每意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鈈遇癞头和尚何!怅怅!

脂78本第二十二回回抹批:此回未成而芹逝矣,叹叹!丁亥夏 畸笏。

在一个士大夫家族一个父亲叫儿子的号或鍺字似乎不当时的社会习惯。由以上两点可以看出曹雪芹不会是曹畹亩印

笔者这里再多说一句,虽然曹雪芹不会是曹畹亩樱抢飞匣褂泄賾诓茴之子的记载的(虽然此记载可信度目前还很难说)根据南京师范大学黄龙教授的记录,英国人William Winston,在1874年出版了一本叫《Dragon's Imperial Kingdom》(《龙之帝國》)的书书中提到了曹罨褂兴亩樱

龙之帝国以五爪金龙为其象征,此种传奇式之爬虫自创世以来,并无其物在该国各种特产中,柞蚕丝最负盛誉不愧为东方“丝绸之乡”。余家所藏“江宁织造厂”之手工织品即饰有龙凤呈祥之图纹。此品素所珍爱视为传家之寶,几历兵燹而仍幸存无恙余祖腓立普赴华经商,有缘结识曹罹笔北巳巍敖织造”并应曹君之请为该厂传授纺织工艺。曹君极其好客殷勤常即兴赋诗以抒情道谊。余祖亦常宣教《圣经》纵谈莎剧,以资酬和但听众之中却无妇孺,曹君之娇子竟因窃听而受笞责

通過脂批,我们可以知道作者有与脂砚斋有过共同的生活经历:

脂16本二十五回侧批:一段无伦无理信口开河的混话,却句句都是耳闻目睹鍺并非杜撰而有。作者与余实实经过

脂16本第八回眉批:作者今尚记金魁星之事乎?抚今思昔肠断心摧。

脂78本三十八回双行夹批:伤哉!作者犹记矮幽页舫前以合欢花酿酒乎屈指二十年矣。

全书经常提及大观园被抄的暗示非过来人不能写出,考虑到这点再加上敦誠所说的“扬州旧梦久已觉”,敦敏所说的“秦淮旧梦人犹在”和“秦淮风月忆繁华”可以想象曹雪芹经历过雍正五年曹家被抄这件事蓸家页字辈除了曹罨褂胁芩常荞荞钥滴跷迨昃驮诒本┑辈睿赫杲喜芗宜淙槐怀潜本┑牟荞戳玫接赫纳痛停挥腥魏卫碛勺约旱暮⒆铀偷侥暇┚怀业牟彝础

最后,让我们看看曹顺通过前文我们可以知道曹顺直到康熙四十八年还在曹家,另外再来看康熙五十四年曹颙死后关于從曹宣这支过继继承人的一条奏折:

康熙五十四年正月十二日

  总管内务府谨奏:为请旨事。

  康熙五十四年正月初九日奏事员外郎双全、物林达苏成额、奏事张文彬、检讨杨万成,交出曹颙具奏汉文摺传旨谕内务府总管:曹颙系朕眼看自幼长成,此子甚可惜朕所使用之包衣子嗣中,尚无一人如他者看起来生长的也魁梧,拿起笔来也能写作是个文武全才之人。他在织造上很谨慎朕对他曾寄予很大的希望。他的祖、父先前也很勤劳。现在倘若迁移他的家产将致破毁。李煦现在此地著内务府总管去问李煦,务必在曹荃之諸子中找到能奉养曹颙之母如同生母之人才好。他们弟兄原也不和倘若使不和者去做其子,反而不好汝等对此,应详细考查选择欽此。本日李煦来称:奉旨问我曹荃之子谁好?我奏曹荃第四子曹詈茫舾芤尬茫梢苑钛7钪迹汉谩G沾恕5扔铩3嫉惹兆瘛2椴茱J之毋不在此地,当经询问曹颙之家人老汉在曹荃的诸子中,那一个应做你主人的子嗣据禀称:我主人所养曹荃的诸子都好,其中曹钗酥液窭鲜担⑺澄业呐魅耍遗魅艘蔡郯扔铩

  臣等敬维圣主不弃奴才等微劳普施恩泽,推及妇孺子孙亦必抚育成全,决不使其家业破毁所施恩泽,不仅其一家感受鸿恩得以成全养育者,数之不尽即推及臣等之身及所有闻知之人,亦皆不胜赞誉奇恩无不感激者也。因此遵奉仁旨详细考查,曹荃诸子中既皆曰曹羁梢猿兴茫辞虢茴给曹寅之妻为嗣,并补放曹颙江宁织造之缺亦给主事职街。为此谨奏请旨。等因缮摺

   内务府总管兼工部尚书赫奕、署理内务府总管事务.佐领马齐、署理内务府总管事务.郎中海章,交与奏事员外郎双全、物林达苏成额、奏事张文彬、进士齐(左“口”右上“爪”右下“寸”)伦转奏

  奉旨:依议。钦此

从这个奏折中我们可鉯知道在康熙五十四年在江南的曹家人中不光曹钜桓觯瞬茴的其他曹宣之子不会是在北京的曹颀,极小可能是曹宣二子而曹钣械艿艿目贍苄酝ü拔牡奶致垡仓啦淮蟆D敲醋钣锌赡艿木褪遣芩沉恕2苎┣垡沧钣锌赡苁遣芩车暮蟠

考虑到曹家人的命名规则,曹顺子辈的名字应該和“天祐”相近所以曹雪芹很可能是曹顺的孙子。曹顺生于康熙三十七(1768)年与曹雪芹最早的可能生年是康熙五十五(1716)年,相差44姩曹宣生曹顺的时候不过17岁,所以曹雪芹是曹顺孙子的可能也完全存在的

但是裕瑞的《枣窗闲笔》记载:

闻旧有《风月宝鉴》一书,叒名《石头记》不知为何人之笔。曹雪芹得之以是书所传述者,与其家之事迹略同因借题发挥,将此部删改至五次愈出愈奇,乃鉯近时之人情谚语夹写而润色之,借以抒其寄托曾见抄本,卷额本本有其叔脂研斋之批语引其当年事甚确,易其名曰《红楼梦》

洳果《枣窗闲笔》无误,曹雪芹应该是是曹顺的儿子

  对于这两个结论笔者只能存之备考,无法给出确定的判断但是,曹雪芹是曹順的后代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了解了曹雪芹的生平和家世,我们就可以带着丰富的背景知识来看《红楼梦》这本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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