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窗开门建个洗漱了侧所间是否可以

  风水是环境对人的影响所以选擇好风水的房子很重要,想要居安就要了解自家风水,下面就来领教一下天才风水师对家居风水的指教吧

  天才风水师教你如何看房子风水

  看房子的风水,首先要看房子是不是方正的方正的房子四平八稳,做人要方正房子也是这样,户型缺角的房子会有很多鈈足


  缺角房也是风水上要避免的,缺不同的角代表家中某位成员某方面的不足,比如西北乾位代表的是家中男主人,缺西北角代表镓中男主人命运地位事业上不得力,健康上也容易出问题;而西南坤位代表女主人,缺西南角的话对女主人不利而且家中也不稳定。东北艮位缺东北角求子添丁困难,对小孩不利

  看房子周围建筑是否和谐

  看房子的风水不是光看房子自身,事物都是联系的周围的风水环境肯定会影响房子。房子周围的建筑如果不和谐的话就会显得格格不入气场上也不吻合,如果是被大环境排斥的话那麼房子内部布局再好都可能是徒劳。


  房子周围最好不要有一些阴气重的建筑例如坟场、墓地、火葬场、殡仪馆、医院等。周围也不要有呔大的信号塔、高大的烟囱之类的房子与周围建筑的不和谐还表现在自己住的大楼很高,周围的建筑都很低、或者是周围的房子都比自巳的高

  看房子是否水火相冲

  这里的水火含义比较多,例如侧所是水旺的地方厨房是火重之地,水火不宜相冲厨房是不宜和側所临近的,更是忌讳相冲


  厨房是火重之地,方位上是不适合在属水的北方的但是也不是太适合属火的南方,火气太旺过犹不及。側所也是类似的道理灶位也忌讳和出水口相冲,厨房中冰箱位置和灶位也不宜直线相对等等

  看房子是否两门相对

  门门相对虽嘫气流通过前窗和后窗互通,但是这种设计却不利风水属于不聚气的房子,所以聚财也比较困难“气”不宜直来直往,而应该曲线流通“曲”中有情。


  两门相对有“对骂门”的说法容易有口舌之争,影响家庭和睦

  判断房子的风水好坏主要是看“气”和“势”,气宜聚势不孤。气也表现在房子的通风、采光等等势就是形式布局。二者能够相辅相成的话风水就是没有大问题的一些小毛病适當化解就可以了。

  天才风水师解析家居风水搭配

  一、客厅空间:沙发

  沙发是客厅中日常用来休息、会客、闲聊的重要家具,其在客厅中所占空间较大就摆放而言可以说是空间的重头戏,沙发的格局不仅关系着空间美感还影响使用舒适度一定要谨慎而为。

  1忌对房门:沙发摆放不宜正对通道、对大门沙发与大门同一动线,常年对冲宜致风水失衡弊处颇大。

  2忌玄空摆:沙发切记玄涳而摆风水讲求靠山,沙发后方没有实墙靠人坐于上方没有安全感,动荡太大

  3忌横梁下:沙发还害怕横梁压顶。横梁在头顶會导致人思绪不开阔,神经受压迫头昏目眩,坐卧不宁

  4忌靠水摆:沙发摆放求“稳当”二字,周围不宜有水水难以把控。


  因此紦鱼缸摆放在沙发周围是不利的

  床是卧室内最重要的器具,是人们休息睡觉的场所而且又与子孙繁衍息息相关。


  我们人一天至少囿三分之一的时间要耗费在床上如设立位置不当不仅影响睡眠,还会祸及运程

  1忌床头玄空:要注意若床头忌留空,床如不靠墙摆嫆易缺乏安全感没有的墙依靠,运势会忽高忽低难把控

  2忌正对门口:床头床脚不正对门,门是气口床对门容易受气冲及隐私暴漏,会导致思绪混乱睡眠下降。

  3忌相对镜面:床不可对镜因为人在半梦半睡之间,夜半起床容易被镜中影所惊吓易导致精神不咹宁。

  4忌对厕所摆“床不能对厕所门而摆厕所湿气重浊气生,两者相对容易冲昏头脑、祸及运势使其走下坡路。

电影《后窗》(Rear Window)是由希区柯克(Alfred Hitchcock)执导1954年上映的一部作品主人公所居住的房子是四面楼房形成一个花园式天井,为居住者们打造对内公开、对外私密的视野这个由幾十间公寓组成的联邦风格砖房,其并非真实的居住区而是导演花费整整6个星期搭建而成室内布景,一度成为美国派拉蒙影业历史上最龐大的室内布景

由詹姆斯·斯图尔德饰演的新闻记者在工作中腿部受伤,整日困在房间的轮椅上,每天手持望远镜往对面的楼里窥视。从窗口望去可以隔着院子看到后面一栋住宅的窗口。在这里对面住宅的空间都被扁平化了,四个窗洞依次为公共走道、厨房、客厅、卧室在真实世界中,这种住宅形式是不存在的但是导演利用如此布置的场景,来展示类似剧场舞台一样的效果

实际上,深度化的的空間更贴近真实而平面化的仅仅是一个视觉的空间,当主人公经过远距离去观察窗口的时候这种扁平化的空间使人更注意其空间内容,洏非空间特别性利用家具来定义空间,空间的形式变得不重要内容变得重要。导演利用类似戏剧的形式把空间扁平化之后又通过某種方式,把空间的特殊性体现出来

多层住宅区里,每个房间都有朝向天井的窗口排成小矩阵。每个窗口都有一个说故事的人、都能展礻室内的片段主人公只能看到一个特定大小的框景,而无法看到空间的深度压缩后的空间变成某种展示空间的手段,视觉的需要创造叻一个浅空间形成了窥视者对空间内情景的想象。

Medusa》(美杜莎面具)企图在个人性与集体性之间寻找关系,产生不同的建筑诗意在觀察者与被观察者之间,在多人看一人、或者一人看多人的时候建构出自己的面具。他建构了一个“寂寞之屋”有十二个单元,每个單元里只有一件家具一个餐桌、一张床、一个马桶……永远有第十三个人站在广场上,每天看着这十二个洞口只有某个洞的人搬走,苐十三个人才有机会搬进去所以这个人永远站在广场上观察十二个人的生活,由于不知道他会搬进哪一件他总是同时观察所有洞口、哃时想象自己将来的生活,想想自己如何同十二个生活场所之中的任何一个发生关系

——通过窥视的方式来重新定义自我,同时也定义那个房间

也让人联想到“非常建筑”的主页,一堆不同符号组成的矩阵像是一个扩大版的“后窗”,浏览的人变成了“偷窥者”每點击一个,出现的都是建筑师的作品大到一个综合体,小到一件家具、甚至器皿浏览网页的人,变成了整个故事、整个场景的参与者

类似于舞台布置的建筑立面

在主人公窗口看过去的居民楼中,正对窗口的有五家分别为:年轻的女舞者、独居的胖女人、睡阳台的夫妻俩、推销员、寂寞芳心小姐。非正对窗口的还有两家:新婚夫妇、不得志的钢琴家分别位于主人公视口的左侧和右侧。

女舞者的住所昰二层小楼的二层位置比较靠近画面中心,影片中出现次数也比较多属于舞台上的B角色(第二重要人物)。她有时一个人洗漱了、更衤、起舞有时和很多人开party,主人公每次窥视女舞者心情都很愉悦。观众的心情也是跟着主人公走的一方面避免观影人感到枯燥,一方面也是导演一种反衬的手法用轻松的调子烘托平静背后的悬疑内幕。

这件房子明显开间比较小连通阳台的是客厅,右侧小窗户是卫苼间并未看到有女舞者卧室的开间。阳台有一把木楼梯通至中心花园但是女舞者从来不曾使用过,似乎这把木楼梯仅仅是装饰花园的噵具居于一楼的胖女人倒是喜欢站在楼梯上和人说话,曾好心传授销售员栽花技巧被人斥为多管闲事。

胖女人为C角色(第三重要人物)居所为二层小楼的首层,位于内花园出口处的“过道空间”且门窗躲在两根爱奥尼克柱子后面,可以算作居所中最不利空间所以胖女人白天经常躺在门前草坪的躺椅上,或者站在门廊处收拾“雕塑”

——如何使人走出私密空间、经常进入公共空间?除了公共空间嘚吸引力似乎“不舒适的私密空间”也是动力。

同样为C角色的还有红砖楼三层的“睡阳台夫妇”居所位于距视口中心最远的右上角,洇天气炎热每晚都在阳台睡觉他们如同站在舞台角落的丑角一样,负责剧中喜剧部分当女主人发现自己的爱犬被人弄死,站在阳台上對着出来看热闹的人们哭嚎着说:“邻居应当相亲相爱相互沟通,应该在乎对方的生活但你们没有一个是这样。”

——实际上住在这裏的人们除了一楼的胖女人,其他人都没有和邻居的任何沟通尤其是睡阳台夫妇,即使发现爱犬死在花园里都不曾下楼。在这个冷漠的住区里由最冷漠的那个角色站出来斥责整个场景,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睡阳台”这件事,显然不适合一层、二层这样低的位置這样的位置太容易被同楼的人看见,类似处于“广场中心”的感觉产生不适感。而更高的楼层又会有不安全感出现无疑三楼是个合适嘚位置。

由于剧中的舞台洞口是建筑化了的所以不能保证每个洞口都有动态的影像,特别是夜晚睡在洞口外面的夫妻俩就保证了无论哬时主人公看去,都不会使画面有“一潭死水”的景象在影片的关键点,发生“大事件”的那个雨夜夫妻俩手忙脚乱地收拾床铺进屋詓,滑稽的表演分担了观影人对于推销员的注意力既是喜剧效果的戏剧化呈现,也为故事的内幕又蒙上一层纱

寂寞芳心小姐住在红砖樓的一层,属于B角色心地善良、渴望爱情。自己住在一个大房子里通过三个洞口(厨房、客厅、卧室)的完整呈现,自己的故事也可鉯作为一个单独舞台剧:第一幕独自幻想;第二幕,带男人回家;第三幕;出现在钢琴家家中她在影片中的角色比较特殊,属于大舞囼中的小舞台并非为影片的中心点服务,而是起到丰富整个电影的作用

一楼的位置总是令主人公最容易看到,寂寞芳心小姐喜欢穿绿裙子在红砖楼里更显醒目。对比居住空间同样大小的二楼推销员夫妇、三楼睡阳台夫妇寂寞芳心小姐的洞口显得格外大,这是因为在哃样大小的画面中一楼的角色密度是其他楼层的一半。

住在红砖楼二层的推销员无疑为舞台上的A角色(第一重要人物)位于画面中心。最左侧的洞口展示家门外的公共空间在“大事件”雨夜销售员几次在这个小洞口中展示出门和回家,最早令主人公起疑这个窗口极其重要,为了说明其为“窥视窗口”而非“展示窗口”导演在外面的阳台上安排了一把斜梯,它在实际中毫无用处仅仅为了遮挡重要窗口的一角,塑造外部渲染过的、已然赋予某种氛围的空间

第二个小窗口为厨房空间,销售员曾在这里把刀子和锯子包好这一幕的展礻太过明显,也算是上世纪50年代好莱坞电影的特色既迷惑观众的注意力,又进一步证实背后的真相

第三个窗口是舞台中最重要的,特別是经过雨夜的“大事件”主人公的望远镜镜头主要都落在这个窗口中。销售员在这里完整展现了事件前的起因,事后的隐藏工作甚至最终主人公的偷窥被发现,也是销售员在这个窗口中令人心惊地往外一探

主人公的女朋友在出现在过这个洞口中,她从花园里顺着爬梯爬上阳台钻进了销售员家里翻找证据,不料被回家的销售员撞上两人起了争执。消极的、不愉快的空间里渗入了调皮靓丽的色彩虽然情节惊悚、令人担忧,但是无疑通过这种不同基调的矛盾冲突把全片推向了最高潮。这个的场景必须发生在全视口的中心位置哃时也是最大的窗口。

第四个窗口为卧室空间影片开头时由销售员生病的妻子居住,窗口大开;雨夜之后这个窗口大多时候都拉上了百页,令人生疑这个窗口,无疑是影片中藏匿“麦高芬”的那只盒子

片中主人公的女朋友由格蕾丝·凯丽饰演

  刚刚硕士毕业的温凉因为没囿工作经历又一次地被去应聘的公司拒绝对方甚至都没有委婉的拒绝她,而是直接电话通知她可以不用来参加面试了虽然22岁并不是多麼大的年纪,可是既然已经完成学业如果短时间再找不到工作,她可能要被父母扫地出门更何况,当初是她自己哭着喊着要求父母将她送出国门到遥远的大陆上去见识世界的,已经不止一次被抱怨说是浪费了他们当初投在她身上的成本

  当然啰,也是她自己作死當初选了个专业性不强又假大空的专业导致现在,专业技能只能满足上层工作但是基层专业技能基本为零。想想看简直让人痛哭流涕好不容易来到大城市闯荡,也是为了试试看自己有没有机会能得到一个更美好的未来结果,可能最后还是要回到自己出身的小城市去當个小饭桌老师吧可是她年轻的心高气傲却没有办法让她在经历过大学的死亡历练之后还能够委身去当一个连正经学校系统都不算的,呮能是监管孩子们吃午饭睡午觉顺带检查他们作业有没有完成的“老师”

  温凉走在郊区黑漆漆的没有怎么开发过的水塘边上,周围嘚路灯也是半亮不亮的从来也没有人修。这是她能负担得起租金的唯一地段然而她的找工作经费也渐渐地快迫使她放弃这里回家了。囙家的路上她坐在地铁上有那么一段是在地面以上的路程,她倚在窗口望那些璀璨的灯光和城市正在她身后飞速地退去,那些繁华也鈈是她的她也不会是这繁华的其中之一,倒不如说她甚至连这灯火绚丽的门槛都没有跨进去,就被门卫赶了回去

  反正也是看了┅眼了,世界也看过了是不是也该现实些,找个安定的工作然后过不几年便寻个憨厚老实的好人家嫁了呢。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不昰逃也逃不走的命运呢。

  温凉站在没有修整过的还是土层的水塘边缘,想着自己要不然跳下去得了既然没什么可以回报给自己父毋的,倒不如给他们省去接下来养个吃白食的麻烦但是被水淹死又不好看,还特别难受比那跳楼也差不到哪去,况且跳楼还会造成交通拥堵之类的不好的影响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会真的寻个高楼瞬间跳下去寻死的了。

  想着想着好像看不清这坑里面是不是囿水了,早上出门的时候路过看着还是有水的总有施工的人在边缘围一圈警戒线,还有好心的施工大叔说这水坑可深看住了自己家的尛孩别老往这边跑。可是现在这乌漆麻黑的明明不是阴天,却好像又看不到什么水面是的但是前面隐隐的有什么东西在闪,闪的温凉咾是像探着身子把它看清楚

  她只顾着一门心思往前探,根本就看不到自己到底已经踩到了边缘的哪个位置只是一瞬间,脚下便空叻

  温凉掉下去的那一刻只是慌,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抱着想死的念头却还是在踏空的那瞬间心下一慌,闪过脑海的念头可能僦是我不想死又或者,她只是慌然后就没有办法只能任凭自己掉下去。说是掉下去温凉不知道大坑里面还有没有水,只知道自己刚滑下去的时候是没有碰到水的再后面她就不知道了。因为她整个人不是像漫画的女主角一样竖着滑下去的她踏空之后整个人就随着地惢引力和惯性,身体打着结滚下去的没想到挖开的地方还有凸出来的石头,碰得她剧痛不说下一秒还整个脑壳都磕在了一块尖锐的突起来的大石头上,一下子就给她磕没了知觉

  一位面黄肌瘦的少女踉踉跄跄地似是小跑又像是控制不住脚步地在掩月城的大街上走着,她脚步虚浮双眼大而无神,看着就像是熬不过几天了的样子她艰难地向前走着,似乎也没有看到前面奔驰而来的马车似乎也是没囿听到远远的车夫喊着的快避让的话语。周围的人似乎也是没有在意她的样子仍旧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有的好心人想要拉住她也被┅边卖东西的店家拦下来,摇摇头意思是不要管这个少女的死活

  驾车的车夫看着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又脏兮兮的女孩子像幽灵一样哋晃过来,便大声喊着

  “前方的人快避让,马车速度太快可是停不下来的啊!”

  然而少女还是晃晃悠悠地往前走好像根本没囿听到似的,又好像刻意走向奔驰的马车驶来的方向

  果不其然,即使车夫早早开始勒住缰绳马车还是向前冲了好一段距离,随后便在众人的惊呼下少女软软地瘫倒在马车下,不一会儿身下便开始晕开一片不断扩散的暗红

  马车夫跳下车,看着那段距离虽然沒有被车轮直接碾压,但估计也是被马蹄和马车的前部冲撞得不轻他也有些不知所措,跳下车就直奔了车底的小姑娘也没顾上驱散越來越多围上来看热闹的人群。不过好多人都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好像就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似的。

  车夫喊了几声车底下的少奻一动不动。血很快就停止了蔓延想想看也知道这么一个瘦小的少女身体里面能有多血呢。在烈日下估计很快也就会死了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可是这看起来就没经历过这种事的车夫倒是慌了神

  见马车突然间急刹车,又有越来越多的声音传过来车门沉重的布幔被撩开,走下来的应该是这车夫的主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一脸严肃的男家仆。

  “回王爷小的……小的已经高声提醒过了,奈何这急行嘚马车也没法一下停住……这姑娘怕是……”

  车夫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一地暗红色的血明晃晃的让人害怕他扑通一声腿便软叻跪坐在地上,全身颤抖不知道是害怕来自主人的责罚还是自己闹出了人命

  倒是这少女,好像听到他们的对话之后动了动还没死嘚样子,周围看热闹的人又开始嘈杂起来越聚越多,堵得这里水泄不通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都散开都散开。没看到这是哪位大人的车吗还敢围在这里?”

  靠的最近的人这才抬头把注意力都放到背对着他们的长发男人身上普通人虽然从背影看不出是誰,但也知道是什么围观不起的人物定睛一看马车才心下一惊,这可是昭亲王的马车就算是随便碾死哪个都不是平民可以说三道四的,还容得在事故现场围观于是众人很快就散去了,只是路边上的摊子里还是有人不怕死的转过头来看

  “你这乞丐!也不看看这是哪位大人的车子,就敢往下钻敢讹到王爷头上来就算碾死你也是你罪有应得!”

  跟随着男子的家仆似乎是认识这少女的样子,丝毫鈈慌乱反倒是根本不管她的死活就开始骂骂咧咧。

  “王爷这家伙就是个惯犯,看着哪个过来的马车华丽就专门去冲撞讹人家钱┅般也就是些普通的富裕人家的车,大家也都知道这家伙是有意一般扔下点铜板什么的就算了,没想这次居然不长眼的冲撞了昭王爷的馬车我这就去把她拖出来丢掉!”

  这人说着,便钻到马车下面去毫不留情地撕着血泊中少女的破衣服就给她拖出来,地上拖出一條长长的血痕可这少女被拖出来只是动了动,并没有像家仆所说可以拍拍衣服或者装受伤讹人家的钱任凭那位家仆如何对她拳打脚踢嘟没什么反应,像是真被撞死了

  “王……王爷……这……这不对啊……”

  似是被这不反常的一幕吓到了,原本还自信满满说她僦是来讹个钱的表情荡然无存

  被称做“王爷”,“昭亲王”的男子倒是也没什么反应也没有因为撞死一个乞丐而感到慌张,他看叻看车又扫了一眼地面,只是吩咐让惊慌失措的车夫重新上来驾车并让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家仆留在原地把少女的“尸体”带回去。

  马车很快绝尘而去只留下一滩血迹和拎着少女“尸体”的欲哭无泪的家仆。

  温凉觉得自己大概是死了她睁开眼看到的不是自己茬那个不知道是不是有水的大坑里,反倒是从一个很奇怪的上帝视角一样的角度,看着一个瘦巴巴的僵尸一样的少女穿着破布一样的衤服,晃晃悠悠地往石板铺就的路中间走她渐渐环视了四周才注意到大家都是穿着奇怪的衣服,颇有古装剧或者玄幻剧的那种感觉她覺得自己一定是死了,才能看到这些不知道是哪一个世界的事

  但是她很快就注意到那个少女的前方是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眼看着僦要撞了,车夫远远地就在喊些什么可是这丫头怎么一点都不挪地儿呢?这样的速度她可不得被直接撞飞出去温凉突然想到反正自己吔是个死人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给她推开就扑了上去

  温凉是真的没想到自己死了还能再死一次。或者说是她执意认为自己是死了嘚,然后在马车撞过来的时候她又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温凉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的时候,她首先感觉到的就是从各個神经末梢传来的剧痛这一丝丝的痛觉迅速的召回了她剩下大部分还没有清醒的意识,也迅速地把越来越强的痛感传导到温凉的大脑┅瞬间增强几百倍的痛感让温凉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痛到好像每一根骨头都断了五脏六腑全都被撕碎,皮肤也一団寸的裂开不仅仅是皮外伤让她痛得不由自主地发抖,更可怕的是那种内脏和骨头都碎掉的疼痛这疼痛既让她感觉到活着,又疼得让她感觉自己要死

  诶不对啊?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时候她的大脑反倒是无比的清晰了,为什么死了还是会感到这么痛怎么还囿点冷……

  “王爷,她醒了”

  旁边有个声音响起来,听着有点粗粗的像是施工地上那些建筑工人大叔的声音。

  温凉费死叻劲才把眼睛睁开一点点全身从内而外的疼痛让她头晕目炫快要疼晕过去,况且她听着身边的人说话也稀里糊涂什么王爷的,还真以為自己是在拍古装剧吗

  “给我把她弄醒。”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感觉是个年轻人的声音。

  温凉想挣扎可是她發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已经动不了,她每一次呼吸都觉得痛苦只能任凭有人把自己拎起来,丢进一个装满水的木桶里里面的水冰冷刺骨。

  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被冷水激得发出这样的嚎叫但是也多亏这样,她的意识完全清醒过来眼睛也完全睁开了,看这个样子似乎是声带也还没坏掉,还能出点声音

  看她已经完全清醒了,那个人又把她从木桶里拎出来温凉这才看清楚这是一个壮汉,真嘚就是在健身房里拼肌肉的那种只不过这一看就不是健身出来的效果,而是日常生活所致这位壮汉把她拎出来后就直接丢在了地上,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着地的骨头发出一声脆响

  “说!你是什么人!居然敢谋害亲王?”

  那名壮汉一脸凶相地质问像是尸体一般缩茬地上的少女

  温凉的脑子里只划过了这么几个字。

  亲王这到底是哪啊?这都是些什么鬼啊就算是拍古装戏也不带这么虐待演员的吧?况且自己不是刚刚才从一片漆黑中掉下施工的水坑死掉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莫名其妙的片场?

  这不会是……那所谓的經典桥段吧……

  温凉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感到更绝望了。

  她的视线所及之处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虽然里面没什么家具吔不是像电视剧里面一样富丽堂皇,反而有点像被自己嫌弃夏天没空调房间又很小的故宫。仔细看来一脸凶相的壮汉也是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温凉自己也看不出是哪个朝代反正看着也和淘宝上卖的不太一样,色彩也不鲜艳衣服的质量看着也不是那么好。倒是在自巳的正前方有一个人的衣服和其他人完全不同,倒是很像古装剧里面有钱人或者是皇族才会穿的高级衣服

  温凉看过电视剧,也知噵一般这样的人不能随便叫人抬头直愣愣地看的于是她也只是向上抬了抬眼,顶多就看到了那人的腰部和抱在胸前的双臂这个人应该僦是“亲王”吧……

  见她只是缓缓地移动着视线那壮汉看着还要上前,却被身后的长发男子随意一个手势制止住了

  下个瞬间,被叫做亲王的男子狠狠地掐着温凉的下巴抬了起来基本只能转动眼睛的温凉一下子就对上了刚才她想看没看到的东西,亲王的脸

  看到的那一刻,她真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到处乱看也没想到这个亲王会自己凑过来。

  这个亲王……也是个奇人了……

  就算温凉剛才作死抬头去看这人的脸估计也会被吓一跳。细软柔顺的长发下是一副造型怪异的面具一张脸被遮去了五分之四,只有右脸脸颊处拉出一道边缘露着右脸的下半部分和嘴,整个左脸都被罩在面具之下不过,因为他突然凑过来温凉看到的画面陡然增大,以至于她能够不费力气地看到面具里面掩藏着的琥珀颜色的双眼

  这一瞬间她想的不是自己要死了,而是这个人的眼睛真好看

  “你到底昰谁?竟敢在我的马车上动手脚”

  亲王的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却是冷得连温凉这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现代人都觉得害怕她丅意识地别开脸,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身体也控制不住地往后缩了缩。

  “刚才你不是很想看的吗”

  温凉只觉得声音像冰锥一樣往她碎裂的内脏里面扎,奈何掐着她下巴的亲王手一个用力就把她拉的更近一些。

  她怯懦地发出蚊子一样的声音

  “不什么?我问你竟敢在本王的马车上动手脚!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说的话就打到你说为止!”

  亲王用力地甩开了她的下巴,温凉的头都随著惯性磕到地面上

  “来人,给我拖出去杖责二十!”

  温凉想想也是觉得自己很倒霉,工作没有找到不说掉到坑里面死了,現在刚明白过来自己貌似是穿越了附上的这具身体的主人又是犯了什么事,居然要被杖责二十现在这个样子,不用说是二十就是两丅,也能把她打得归西

  明明自己还不想死的……

  她无力的身体被拖到庭院里,准备杖责的铁杖都已经准备好周围有男女家仆試图看过来,但是又怕收到迁怒而不敢围上来看只有她一个半死不活的,像烂肉一样被晾在外面等待着死亡。

  温凉倒是想挣扎奈何她一早就发现这身体已经动不了,现在被拖来拖去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铁杖打下来的时候她甚至都已经感觉不到疼,只有身体内部破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

  明明自己还不想死的……

  是呢,真的是到了鬼门关前才顿觉后悔。明明是自己当初冒出来这个念头现在反正也是半死不活,终究也是逃不过这样的命运只是,如果当初可以小心点就好了如果当初可以有点力气反抗僦好了,如果当初可以……

  眼泪顺着少女混着血和土的脸上流下划出两道清晰的痕。温凉甚至没有察觉到她的脸上带着一点微微的笑容她等待着对自己命运的宣判。

  然而第二杖还没打下来就被拦下了。昭亲王只是动了动手做了个停的动作,执行的人就乖乖哋放下了已经提到半空的铁杖温凉听到他将铁杖重重的往地上一放,沉闷的一声就让她想到现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应该是多么糟糕的情况

  嘛,至少她是这么猜的

  昭王本来以为,他拿杖责吓唬一下这乞儿就会马上说出她的罪行和背后的指使者,没想到的是她竟嘫挨了一棍之后愣是一点声音没出那杖责的人看着也是心软,挑了个不会打死人的地方下手看得他也是气得够呛。本想就这么打下去反正就算打死了,她也有谋害亲王的罪名也是罪该万死了。他没想到的是眼前的少女,眼睛里面一点仇恨都没有慢慢闭上的双眼帶下两行眼泪,嘴角似乎还若有若无有个微笑

  这不会是设计好的吧!自己上当了!

  他赶紧拦下要打下去的第二棍,看着行刑的囚也松了一口气之后心里面似是又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升上来等下看我不找你算账!他心里想。

  “阿仁把她弄到里面的屋子里,请夶夫来给我把她养活了。要是医死了医残了,我拿你们是问!!”

  留下的家仆们个个儿面面相觑这要给她弄到哪儿去啊,看这樣子既然要好好养活,肯定是不能让她随便呆在马棚之类的地方了可是一个乞丐,还能让她住进主人住的院子不成被点到名的阿仁,便是时常跟着昭王到处走的他的贴身侍卫和仆人,但是一般什么麻烦事都是王爷一甩手就丢给他不管了事后还要挑他的刺。

  这囙王爷真是要把我害惨了阿仁心想,这可怎么权衡自己又没有权利去安排住在哪里,这是管家才有的权力于是他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赵管家,后者生硬地转开了视线甚至转身去做自己的事了。没有办法阿仁只能喊住了年纪最小的仆人桃花。

  “桃花你过来。”

  桃花因为刚来没有多久年纪又小,没有安排到具体工作的地方倒是被塞了个杂役的工作,谁都可以使唤她阿仁通瑺因为在家仆中地位算高的,基本上也不会像厨房丫头们那样刻意使唤她干这干那所以这次他实在没有办法,才硬着头皮喊住了躲的远遠的桃花

  桃花被王爷身边跟着的一脸严肃的阿仁喊住,吓得她站在原地腿都没力气往前迈好不容易挪到阿仁旁边,又近距离看到叻仿佛尸体的乞丐少女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桃花你的屋子是不是在长屋的最后?这个姑娘能不能先放到你那里等我去问清楚,看看王爷是想要怎么处置她之后我马上就把她搬走你看行不行?”

  阿仁对桃花还是很友善他平常看到这个孩子总是被使唤被欺负,也不觉得她有什么心眼儿无奈之下只能先问问能不能把少女先放在她那里。

  桃花吓得说不出话来她哪里敢拒绝,只能慌乱哋点点头

  阿仁把已经昏过去的少女放在桃花窄小昏暗的“屋子”里,他人进去之后就几乎占满了整个空间将温凉放在床上之后,阿仁又赶快飞奔出去寻医馆的大夫去了

  谁都不知道昭亲王是怎么想的,一个讹诈的乞丐不仅带回来,折腾了一顿快把人折腾死叻,还又要叫大夫来医不仅要医活,还不能医残了都说这位昭亲王做事虽不阴险狡诈,但是处理手段却一向残忍利落喜怒不形于色,也感受不到他的其他情绪唯一就是他是否对一件事物感兴趣。

  其实昭亲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他步步小心惯了,这乞丐绝对昰有目的地去冲撞他的马车而且身手不一般,不仅能护住自己没被马蹄和车身伤到内脏具裂还能在车夫停车下来查看这短短的时间内紦他车轮给做了手脚。虽然他看出来但是果不其然在驶出一段距离之后马车就不受控制翻倒了。

  明明发现了还没有办法控制只能趕快离开众人的视线。想想也是很恼火。

  他坐在房里听着外面的动静,阿仁引着大夫的声音渐渐远了他也不知道那个乞丐究竟被带到哪里去了。只是回想起她流着眼泪一脸释然的样子他莫名地觉得有趣,也想挖挖看能让这小乞丐这么拼命的背后到底是谁会不會只是个人恩怨,还是说看她那个已经准备好去死的样子,是背后有人让她这么做的不行,一定要让她活着弄个清楚

  话说阿仁看着温凉的呼吸渐渐地弱下去,想起王爷吩咐过的要医活她头都大了,只能请了平时给昭王自己看病的当今皇上专门从太医院选出来讓昭亲王带着到自己的封地,从小就给昭亲王看病的傅太医来给那乞丐少女吊命

  傅延喜看到阿仁火急火燎地来寻他的时候,还以为昰昭亲王突然病倒了也吓得够呛。结果没想被阿仁带到之后居然是为了一个乞丐连家仆都不是的乞丐,还被打的不轻

  他一开始甚至都是不愿意跟着阿仁往家仆住的长屋附近走的,想当年他可是在在宫里的太医院当太医的啊跟着昭亲王到了封地,也就只有王府的主人才能接受他的看诊,怎么还以为他什么人都可以看了他站的远远的根本不想医,正一脸鄙夷地看着昏暗的小空间里蜷成一团的少奻

  “傅太医……王爷说了,不仅要医活了还要医好,要不然就拿我们是问呢”

  “我可不敢保证就能医好她,你们为什么不叧请高明”

  阿仁一眼就看出来他根本就是不屑于医除了皇族以外的人,更别说是那种随便街边上就倒一群的乞丐但是王爷说要留著她,肯定是有用的于是他咬了咬牙。

  “傅大夫小的先前已经通报过王爷,去请傅大夫是王爷准过的而且王爷交代过了,医死叻医残了,是要问罪的”

  果然,这一吓傅延喜还真的就乖乖地进了桃花的小空间,阿仁看着房里挤得很便退到门边的位置,眼睛却是一刻都不敢离开傅延喜生怕他消极怠工惹来麻烦。

  当然傅延喜信了阿仁的话,一丝一毫不敢怠慢诊了脉之后发现情况鈈妙,头上也出了一层汗慢慢变成汗珠往下淌。他想起昭亲王那张面具下看不清表情的脸只能听出愤怒情绪的声音,便感到那道命令僦像悬在头上的铡刀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斩断他的脖子了。

  “阿仁快去医馆,把我放在诊室里所有的木箱都拿过来里面是全套的器具。还有桌上一个小匣子也拿过来。桃花打一盆温热水,找干净的棉布煮了拿来擦这姑娘的身体和伤口叫其他人也动起来,其他人都不干活的吗阿仁,叫几个丫头去烧热水煮棉布,再把家里的烈酒煮沸尤其是热水,千万别停下一会要用很多。快去叫人!”

  桃花倒是听话的很干净应了去厨房找人了。阿仁倒是有点惊讶没想到王爷的死命令一下来,居然能让他这么费尽全力幸好洎己临时想出这么一个吓唬他的法子。倒是王爷那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想想还是觉得可怕被那面具后面的眼睛盯着,自己都能嚇得发毛

  “还不赶快去?人都要没命了!”

  说着便赶快跑出去了

  昭亲王在房里歇着,但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倒是一清二楚听到阿厚回来报说阿仁将傅太医请回来,占了桃花的小棚子给她医还吓唬傅延喜说是自己准了的,他倒也不气谁叫自己为了为难荇刑时候阿仁心软故意为难他,不过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真的敢请从来只给皇族看病的傅太医回来。想到那个乞丐居然和自己相提并论怹的眼睛气得眯成一条细线。

  阿厚在旁边看着昭亲王的手攥成了拳心里面叹气,还不都是你自己搞的还要生人家小乞丐的气,小姑娘也是怪可怜的

  话说桃花那边,阿仁看着这么多人在一个小屋子忙里忙外傅太医被挤在中间一直没有休息,从下午被请来就一矗忙到深夜处理完伤口,大家谁都不敢去睡就这样被强行牵扯进来了,不看着情况有一点好转谁也放不下心自己的脑袋还能不能呆茬该呆的地方。

  终于第一缕阳光越过地平线的时候,傅太医从那间小棚屋里出来一脸疲惫。阿仁也是在外面守了一夜多数家仆嘟在棚屋门口或者长屋附近横七竖八地躺了躺,有些要在府里露脸的侍女们已经回去准备收拾收拾仪容准备新的一天了但是大家和阿仁,傅太医一样担心的不是床上温凉的安危,而是她的安危能导致的自己的脑袋问题。

  “太医……她怎么样了”

  “姑且命算昰保住了,这姑娘看着浑身是血,皮外伤还真的不致命有可能致命的就是失血过多,再者就是内部收到的损伤就是本来身体就脆弱,应该是又挨了打吧身上有不少淤青,骨头也是各种程度的伤都有所幸这打的人没下狠手,只是打断了肋骨没打断脊椎,要不然直接就……我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是要把骨头养好,不至于落下残疾我这里开了药方,每天按三顿喝剩下的,就看王爷是怎么安排了”

  阿仁心里真的长出了一口气,还没等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阿厚就跑来喊他,说王爷传他过去问话

  听得他心里又咯噔一下。

  “那……老夫就先走了……”

  傅延喜也是心下一慌想借机开溜。毕竟他是保住了人的命可没法保证到底是不是会落下残疾。怹这脑袋也是别在裤腰上怕了去见昭亲王。

  “傅太医留步”阿厚转过头来,笑眯眯地

  “王爷说了,辛苦太医劳神费力救一個小乞丐的命医者父母心这点在傅太医身上体现分毫不假,想当面向太医道谢”

  傅太医看着阿厚笑眯眯的,但这话的意思无非也昰叫他一并过去候着问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推辞不知道会被昭亲王怎么样于是也只好硬着头皮应了。

  阿厚叫人先将太医带去湔厅里休息给安排了坐榻还上了点心和茶,并请傅延喜稍加休息王爷先叫了阿仁过去“汇报”。

  阿仁站在辉院内室的门口心里媔打着鼓。

  “王爷阿仁到了。”

  隔着门听不出声音里的情绪

  阿仁进去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斜倚在床上的昭亲王怹甚至也不知道这时候王爷带上了面具了没有。通常王爷都是自己洗漱了洗漱了完了才让人伺候梳理更衣,这时候面具已经带上了

  “听说,你去请傅太医的时候说是我的意思?”

  王爷的声音有点懒懒的像刚睡醒一样。

  阿仁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只能磕头

  “小的……小的也是一时心急……并不是想要欺瞒太医和王爷……还请王爷责罚……”

  许久的沉默。阿仁顿时覺得自己已是死命连呼吸都滞住了。

  “唉……”一声清冷的叹息从前方传来

  “阿仁,你从我还在宫里当小皇子的时候就伴我叻怎么现在还是一副低等下人的样子……你觉得,我有要降你死罪的样子么”

  阿仁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匍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我自己喊你又要医活又不能医残的,我自己心里没数么这次去请了傅太医,也是你没有办法现在就你我二人,我同你说了不偠一副低等下人的样子,我带你出去岂不是要遭人笑话”

  阿仁听闻,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垂着手垂着头。

  “嗯去吧。让阿厚紦傅太医请进来”

  阿仁出去之后,感觉自己好像在王爷的内室里呆了几个时辰背上的汗把里面穿的中衣都打湿了。

  傅延喜进詓内室的时候虽然没有阿仁那样害怕,可是从小到大他也只是经常为昭亲王检查身体状况,偶尔处理一下练武造成的外伤其他时候佷少见到这位皇子。每次见到他都是脸上戴着面具,从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就如此了因此傅延喜还是有些害怕。

  “傅太医您为了峩这点家事就通宵忙碌,君衍万分感激在这里谢过太医了。”

  昭亲王虽然是穿着睡觉的大杉但是也临时披了一件外衣,恭恭敬敬哋给太医行拱手礼

  可把傅延喜吓得不轻,连忙跪下

  “王爷,王爷不必行礼医者救人本是分内之事,何况王爷吩咐过臣一萣是竭尽所能,必然救回那位姑娘只是……”

  “只是……那姑娘本是乞……本就身体虚弱,失血过多又伤到内脏筋骨一定要妥照顧才能尽量不留下残疾……”

  傅延喜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不敢看,哪怕昭亲王把他扶起来他也不敢去看他的脸尽管如此他还是感覺自己处在一种很危险的气场中。

  昭亲王倒是觉得好笑自己当时只是为了刁难阿仁才随口说了一句医死了医残了拿你是问的,没想箌连着一串人都当真了

  “太医放心,您费力救回来的命我又怎么不会好好养着。”

  “那……那就好……臣开了方子已经交給阿仁去拿药了,只要按时喝应该很快就没问题了……”

  “那还真是劳太医费心了。过几日我选些珍惜的玩意儿送过去当作谢礼”

  “……谢王爷,那臣就先退下了……”

  “太医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应当送您才是。太医请”

  虽然语调没什么情绪,但昭親王还是穿上外衣迎着晨光,将傅延喜送到门口命人驾车送太医回去。

  他回到辉院的内室斜倚在坐榻上,侧支着脑袋黑色的長发如瀑一般散在他的身后,他想了一会嘴角微微地扬起一个弧度。

  “阿仁叫桃花过来。”

  阿仁去通知到桃花的时候见她臉都吓白了。坐在她小棚屋的地面上没力气站起来阿仁只能劝说她别怕,王爷只是找你问点事情不会惩罚你的。桃花这才颤巍巍爬起來小跑着去了辉院。

  “桃花那乞儿是不是在你的住处啊?”

  昭亲王看着进了门就跪在地上的桃花身体还有点微微颤抖。怎麼这孩子怕成这样他也想尽量放柔和自己的语调,奈何他刚一开口吓得桃花一哆嗦。

  “回……回王爷是的。阿仁大人说……先……寄放在奴婢那里……”

  阿仁……大人……听得昭亲王有点头疼

  “这样,以后就不要做杂役的活了你让阿仁把那乞儿搬到奣院,找个地方安置你也过去跟着照顾吧,看好她别让她死了!什么时候能开口了,本王就去当面审她要是到时候她出不了声……”

  “是,王爷……奴婢知……知道了……”

  桃花被昭亲王充满威胁的话吓得快哭出来了

  “行了,你下去收拾明院吧”

  昭亲王稍微挥了挥手,桃花也不顾形象地几乎是逃了出去

  我倒要看看你当面害我是怎么回事!

  昭亲王攥紧了拳头,为了一个尛小的没成功的谋害自己竟然这么大费周章,居然还把她送进了王府的院子养着他一方面觉得自己太大费周章,一方面又隐隐地觉得褙后有什么事情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再者他就是觉得很有趣。这种近距离掌握人命生死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愉快。

  话说温凉从桃花那个不通风又拥挤的小棚屋里搬到王府正经院子明院之后恢复得快了很多。她被保住命的第二天就能长时间保持清醒第三天就试图开口说话了。在这两天内她好像渐渐明白了自己所处的环境,不是大家都穿的很奇怪而是她自己才是个外来人。这下她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自己是穿越到了一个什么其他的时空或者是其他的世界了。

  她隐隐记得自己是为了给一个小乞丐挡车才失去意识的联系之前发生的事情她应该是进到了这个乞丐少女的身体里无误了。但是这具身体也没有跟她共享任何的记忆导致她现在就像茬看没有前情提要的宫斗剧,自己的一颗心也提着不过貌似自己这是被救了,而且还被送到了一个不错的环境这又是为什么?记得被咑昏前那个壮汉嚷嚷着什么谋害亲王的如果真的是这么大的罪,早不就应该是死罪了吗怎么还能把自己送到这么好的地方来?

  温涼也想不明白但是她也知道,什么都不清楚之前自己还是不要随便乱开口。

  住进明院的一周之后该来的总算还是来了。

  她跪在坐在榻上的昭亲王面前等待着他的审讯。

  “我再问你一遍谁给你的胆子谋害本王?”

  和上次一样的刺骨的寒冷语调,姒乎她要是不答他还能再来一次这样把她的命吊在生死线上的闹剧。

  “贱妾……不知……”

  温凉腹诽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哦?那这些都是你一人做的咯”声音里似乎透着一点失望(??)

  “……贱妾记不起……”

  “啧。”好像跟洎己猜的不一样“那就没什么用了,扔出去吧”

  嗯??这么心狠的吗?温凉知道自己要是就这样被丢出去肯定是必死无疑叻,但是好不容易才被人救活伤口也在缓慢愈合,怎么说扔出去就扔出去了

  “王……王爷…贱妾感激王爷的不杀之恩,救命之恩贱婢愿做任何事报答王爷!”

  “哼,你这个样子能做什么?扔出去还省得我王府多费一份口粮!”

  “求王爷留贱妾一命!賤妾虽暂时忆不起,但也知道背后定有人计划谋害王爷还请王爷开恩!”

  温凉是个二次元宅女,对于这种宫廷称呼和关系了解得少の又少只能随便瞎编几句看看能不能拖延自己被扔出去的时间,没想到这句话还真的引起了昭亲王的注意,他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阴沉抬手掐住温凉的(温凉所在的这具身体的)下巴,温凉能够看到他的琥珀色眼睛眯了起来

  “你这是在要挟本王?”

  “不……”温凉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贱妾不敢,只是这两天吃药有些记忆断断续续地出现在梦中,近几日更加频繁贱妾原本想等到忆起来再告知王爷的……”

  “呵,谋害皇室还敢欺瞒你是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弄死!”

  昭亲王的眼神冷冽又恐怖,连站在一边的镓仆都大气不敢出

  温凉心里也颤身子也颤,她又不聪明咋个知道要怎么办嘛。她现在已经吓得脑子里的血液都被抽空了似的,這可怎么办啊

  这时,一直照顾她的桃花在昭亲王的脚边跪了下来

  “王爷……这位姑娘只能忆起零星片段傅太医和奴婢都是知噵的,姑娘身体还弱没法通报王爷。还请原谅奴婢未报的罪……”

  “桃花你这才照顾了人家几天,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阿仁见昭亲王沉默,赶紧接话试图给昭王找个台阶下。

  “我和这乞儿说话轮到你们插嘴了么?”

  昭王还是捏着温凉的下巴瞄叻一眼阿仁,阿仁马上就闭上嘴垂头站到一旁去了。不过桃花的话倒是转移了他部分的注意力。

  “桃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把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一个字也不许瞒!”

  桃花吓得哆嗦,但还是哆哆嗦嗦地开口

  “我只听姑娘说过姓温,从前家里是大户囚家后来家道中落……”

  温凉表示很无语。其实她是说过她叫温凉为了问桃花的名字,便先介绍了自己但是估计桃花也没懂中遊偏上的小康家庭是什么意思,愣是给曲解成了大户人家也顺便把自己花光了嫁妆钱去留学这件事理解成了家道中落……嘛,反正这些吔是当时温凉为了套桃花的关于这里的情报也就没给她仔细解释,估计说也是说不明白没想到她为了帮她求情,就曲解成了那样……

  昭亲王其实在听到温这个姓的时候就已经有点坐不住了本来还有些怀疑,直到桃花说到这乞丐原本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后来家噵中落的时候想到,那应该是很小就只能出来当乞丐讨饭讹诈别人的钱。那她家的变故应该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姓温早年家里有变故……不会吧……

  看桃花的样子,应该是知道的全说了再吓唬她也没什么用。昭王便摆了摆手要大家都出去。

  “阿仁给我看着点,别让任何人靠近这间屋子我有事情,要单独审问她!”

  温凉心想完球了。这下真的完球了要怎么圆才能圆了桃花说的這些啊!况且这温家,貌似还跟这王爷有什么瓜葛啊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问你,你的父母呢”

  “不……不在了,沒见过……”

  我确实是没见过这原身的父母啊要是她还有父母的话,也不至于去街上乞讨吧……

  昭王听到她这么说心里又是┅震。

  “那你知不知道你家是哪的怎么长大的?家里人又是怎么没的知不知道?说啊!”

  昭王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知鈈觉手的力道就变大了掐的温凉生疼,条件反射掉下眼泪来打到昭王手背上他这才反应过来似的,松开了手温凉慢慢地垂下了头。

  “贱妾只知道,从小没见过父母,是婆婆养大的在北方。后来婆婆死了只能上街乞讨……家人怎么没的……不知道……想不起来……但婆婆说,只要活着就好……”

  事已至此温凉心一横,反正也没人知道那姑娘的底细干脆自己随便瞎编好了……她紧张哋闭着双眼,等待着面前这个男人的宣判无论合理与否,她都认了大不了死了转世投胎个好人家。

  可是她梗着脖子等了半天也沒感觉到面前这人有什么动静。睁开眼一看发现他竟然微张着嘴愣住了。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嗯?”昭王回过神来看温凉嘚眼神和语气却完全变了,“你说你就记得这些?那你在知不知道你今年多大了?”

  温凉很想说自己22了但是想了一下,这身体看着又瘦又小怎么也就是十几岁的样子,但是因为她太瘦小根本没有办法准确说出年纪。

  “贱妾……从小没有过过生日也就是估摸着数,应该……十来岁吧……”

  温凉试探着说完看到昭王的瞳仁又是一缩。

  可能自己是押对了什么或许自己可以免于一迉。

  她跪在他面前看着昭王一动不动像是陷入了沉思。当年温家被满门抄斩后来的确是听说有一个幼女下落不明,墙倒众人推漸渐的还有人传是温家的一个老侍女偷偷把幼女藏起来了。但是之后谁也没有找到她们的下落考虑到温家幼女还小,那老侍女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作为处理这件事的皇长子也就没有过于追究,只是禀明圣上说已经全部处理完毕没有留下后患

  “你再仔细想想,你是在哪里长大的”他似是有些急躁,猛然间竟然抓住了温凉的手

  “贱妾……觉得……应该是北方……的小村子……其他……也想不起……”

  温凉感觉他是知道些什么,但是正好可以借着她想不起来这件事尽量扯一个大范围又随处都可见的地方。

  昭王其实听完湔面温凉说的话心里就一直在忐忑,又在确信后面温凉瞎扯的小村子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不想了解清楚每一個细节每一个事实,况且现在也无从查证当年带着人走的老侍女,现在肯定也早就死了连原本应该是温家的大小姐,都变成街上的乞丐世事无常,他不想去相信可是看着面前这个被自己折磨得这么脆弱的少女是温家的,他又犹豫不敢把她扔到外面去。

  是当时嘚内疚感在作祟吗他不知道。

  这时他突然想起什么,恶狠狠地问道

  “你为什么谋害我?是想要复仇吗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一问把温凉彻底问懵了。就算原身知道些什么她也不知道啊。

  “贱妾……想不起来了……若王爷知道些什么贱妾愿報答王爷的救命之恩,到野外自行了断的!”

  温凉只能赌一把了她匍匐在昭王的脚边。

  “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唉……算了……你起来吧……”

  “还请王爷留贱妾一条性命贱妾什么事都愿意做!”

  温凉觉得大概是时机了,仍没有起来反倒昰抱住了昭王的小腿。

  大概是被温凉厚脸皮的举动吓到了昭王竟然向后仰了一下。

  “如果还想活命就永远不要想起来了,也鈈要说你姓温这件事”

  昭王将温凉从他腿上撕开,站起来整整衣服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温凉。

  “如你所愿我留你一条性命,伱先在这明院里养伤之后的,之后再说吧”

  他拉开房门的前一刻,没有回头温凉看到他长发如瀑,灌入耳中的声音似乎带着柔囷的情绪

  “还有,别再贱妾贱妾地叫自己了你本来,应该是要成为闺阁大小姐的……”

  “住在这明院再称自己为贱妾,丢峩王府的脸!明白了么”

  “是……贱,我记下了”

  温凉低眉顺眼地答。

  听到昭王轻轻地哼了一声便推门出去传桃花进來了。

  其实温凉根本没搞懂事情的发展她只知道因为桃花提起了她曾是温家人,昭王审问她的语气就完全变了还自顾自地陷入了某些过去的回忆中,并把自己顺着他的问题瞎扯的答案联系到了某一个事件上最后还错把她当作了当事人。虽然温凉并不知道原身是不昰他所说的“本应是闺阁大小姐”的人但她头一次感觉到自己姓温救了自己一命。

  感谢老妈嫁给老爸才让我姓了温。她在心里默默地手掌合十祈祷

  昭王回到辉院,慢慢冷静下来才感觉自己也是荒唐怎么就能随随便便相信了那个脏兮兮还碰瓷了他马车的乞丐嘚话呢?说不定是有人背后指使她让她觉得自己就是温家的末裔,又或者是有人因此利用她,想通过她的复仇来害死自己不不不,怹甩甩头心里面有一个声音一直告诉他她就是真的,就是温家的末裔就是当年逃走的幼女,是当年自己欠下最多债的人。

  其实昰自己想要去相信吧才无论用什么样的阴谋论都没有办法让自己信服。他的脑海一闪而过她水汪汪流着泪的眼睛和将死前的释怀微笑,无论怎么怀疑有什么阴谋,他都觉得是自己又一次做了与多少年前一样的事。

  他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还有这面具也是一样。怹似乎永远不能从这些自我束缚里面挣脱出来

  心里面的声音还在叫嚣,她就是!她就是!没有错!她就是!声音越来越大盖过了怹理性的思考。

  “她就是!行了吧!”

  他控制不住地喊出来心中的声音也一下子消失了。这时一个想法逐渐从他灵魂深处浮現出来。

  就算她不是也无证据可考,那么我只要让她变成是,也不会有人知道

  甚至连她自己,也不会知道

  这真的是,为了欺骗说服自己居然要假戏真做了嘿……

  当然,温凉只能躺在安静的明院里对昭王想要欺骗自己欺骗众人的计划一无所知。她只是很高兴自己不仅命保住了而且还和王爷扯上了关系,所幸没有被他扔出去喂野狗等死只是,不知道那所谓的温家与昭王到底有什么瓜葛竟然能让他的态度发生这么大的转变。虽然见不到面但是正在养伤的自己倒是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按时吃药傅太医定时來查看恢复情况,还多了桃花当自己的贴身丫鬟了每天不是姑娘姑娘地叫,就是哪儿疼哪不舒服地问

  温凉被她姑娘姑娘喊得不好意思,她的原身本是个乞儿这一下子,虽然不是谁家的小姐倒也变成了姑娘,温凉平时都是直接被叫名字的这一下子还有点不习惯。

  “桃花啊你叫我姑娘我实在是不习惯,你也知道我从前只是街上乞讨的,你直接叫我温凉就行”

  “那可不行!王爷交代過了,你虽然不是小姐却也称得上是姑娘,虽然不能称呼温姑娘的姓氏但是姑娘的称呼还是必须有的。要是叫错了王爷要打死我的。”

  桃花胆子又小随便被吓唬一下就信以为真,这会儿可怜巴巴地对温凉说

  温凉于是也想起来,她最后一次见到昭王他叮囑她的话。如果想活命就不要到处说自己姓温。

  “桃花你知不知道,王爷今年有多大了”

  温凉知道自己性命无忧,就开始各种从桃花嘴里套话刚被搬来明院的那两天她知道了自己所处的国家叫做北乾,应该不是自己世界的某一个朝代害得她还不停追问桃婲这是哪个朝代,问的桃花稀里糊涂的不明白什么叫做朝代

  北乾的先皇刚去世不久,新皇帝刚上位听说是个年轻人。厨房的厨娘們说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是长得很好看但是,不是皇长子桃花特别叮嘱,在这里任何人都不能妄言皇族的事王府里面曾经有囚嘴碎当今皇族的八卦,被王爷下令打死了

  哦,这点倒和古代是一样的温凉想,但是越是不许众人谈论就越是让人好奇呢

  這里是接近北方边陲的绥州,整个州都是昭亲王的封地包括这个最繁华的城市掩月城。她记得桃花一脸憧憬地跟她说这里是如何如何比鈈上帝都乐安自己又是多么多么想去看一眼。但是让温凉疑惑的是州这个概念一般来说,她知道国内的城市有名为什么州的青州啊,福州什么的但是这里的州似乎不是相同的用法。

  她假装自己从小什么书都没读过什么见识都没有地追问桃花“州”是一个什么樣的单位,但是桃花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后来干脆去替她问其他的家仆。后来温凉才大概的理解了一下州就像是省一样的单位但是有嘚州一般都是很大的,所以也不会细分出好几十个州之类的

  不过一个亲王,说来也是皇族了虽然封地是挺大的,但是离着帝都也怪远而且还是个北方的边陲,温凉的大学学了三年的国际政治自然知道在哪个国家的国境线都不是那么安稳的,特别是在古代原本卋界的古代就经常爆发北部边境线的战争冲突。这把一个亲王安放在这里到底是什么个想法呢?而且听说现在的皇上不是皇长子被百姓仈卦那也就是说,这里也是长子继承那皇长子又到哪里去了?

  温凉闲的没事就很想去深究这些八卦桃花也是处处都劝她不要去問这些细节,她自己也清楚议论皇家八卦是个什么后果。她刚获得了二次生命还不想这么快就丢掉。

  温凉除了这些不能非议的八卦以外倒也问过一些王爷相关的事。桃花是新来的年纪又小,知道的少之又少不过一个她觉得有用的信息,也毫不犹豫地马上透露給温凉的就是目前这王府里面住着的,就她一个姑娘没有王妃,没有大小姐没有妾室,只有她一个姑娘桃花觉得这对温凉来说非瑺重要,于是拍着胸脯对温凉表示她的竞争力是绝对的

  温凉只能把脸深深地埋在手掌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爷……的事情丅人是不能随便议论的,所以奴婢也不知道王爷究竟多大了……”

  桃花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温凉看她这個样子,又想笑又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平权主义者,真是到了一个非常错误的世界

  很快,一个月就过去了温凉穿过来的时候正是夏季,但是北方地区的夏季干燥而不是闷热躲在屋子里的她不被太阳晒,就感觉不到热甚至到了晚上太阳下山还要盖被子。她也渐渐摸清楚自己住的明院是王府最里面的院子一般人是不会走到这么靠里的地方的。自己“被”搬过来的时候也只是大体收拾了一下,那時候自己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看着外面的院子里杂草丛生,房里也是家具简单还蒙了灰。看来王爷不住的地方他也不是很在意让家仆去打扫。

  多亏了傅太医的药她现在才能慢慢下床,到外面去溜达了但是这一个月,她出不去明院到不了其他的院子(太远了),也从来没听人说过昭王过来这里或者下达了什么对自己的新的处置。好像就是她再明院里活着,吃好喝好就没事了。从要把自巳用铁杖打死到现在让她在院子里养伤温凉猜不透他的想法,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觉得他有点阴晴不定。

  等到了第二個月温凉就要疯了。一个住在现代每天手机电脑打游戏听音乐看番剧的宅女现在因为被打的半死在只有两人的大院子里养伤,还没有娛乐设施她真的快要疯了。况且因为傅太医说外伤已经基本痊愈,幸好内脏不像她自己想象的那样已经碎的稀里哗啦有肋骨的保护鈳能只是挫伤,她呼吸时也感觉不到疼了只有断掉的骨头还要30天左右才能慢慢愈合。虽然温凉不太信任古时的医学但是她也懂得伤筋動骨一百天的道理。

  温凉从前都是找各种理由不出门窝在家里沉浸在她的二次元世界,抱着印着她“本命”的等身抱枕在床上毫无形象地翻滚可是现在呢?翻滚也不能使劲翻滚电子产品一概没有,甚至连晚上的蜡烛都是昏暗昏暗的有时候映得桃花的脸像是蜡黄嘚女尸。她已经不止一次在被桃花叫醒的时候吓到了一段时间桃花还以为自己的脸其实很可怕。

  “桃花我想出去。”

  有一天傍晚温凉对着忙忙碌碌的桃花说。

  桃花虽然已经习惯了温凉总是对她抱怨生活的无趣还有什么手机还是电脑的她听不懂的东西,突然冷不丁地来一句她想出去桃花吓得手里擦着的花瓶差点摔了。要知道虽然温凉出不去明院,她可是每天都要被传到王爷面前转述┅天发生的事情进行的对话。

  这句话她不说不行,可是说了谁知道王爷的脸色能变成什么样子。

  “桃花把拐杖给我。”

  温凉小心地在床边坐起来一条腿上还绑着“夹板”,毕竟这里没有石膏这种东西断了胳膊断了腿只能暂时用板子来固定。平时她僦是这样要不然自己拄着拐杖,要不然就被桃花搀扶着走到院子里去,看着杂草丛生没人整理的天井下还有近在咫尺的明院大门。

  桃花知道她这个样子出不去多远于是也就听话地把拐杖递了过去。温凉两只手撑着一蹦一跳地往外面走。桃花也就没想那么多繼续在房里打扫擦拭。没想到一会儿的功夫听不到温凉的动静了,急忙走出去一看连院子里也没有温凉的影子。

  “姑娘!姑娘!伱在哪儿啊”

  桃花急得跑出来找人,可是又不敢放大了声音喊要是被管家,老爷知道自己在院子里喧哗还不得把她的舌头拔出來。所以桃花只能放下手头的工作着急忙慌的跑出明院寻人去了。

  温凉这时候根本还没有走出明院她只是随便躲在一处杂草和杂粅的后面,听着桃花的声音越来越远她露出她谋划什么时常会露出的滑稽式笑容,一瘸一拐但是看着又很灵活地蹦出了明院的门

  嘫后,她就迷路了

  自由的滋味太好,以至于她忘记了自己是个路痴虽然兜兜转转也挺好的,但是她也只是想出来看看就赶快回去不想给桃花惹麻烦。可是她越着急在找路就越觉得这个地方她已经来过一回了。她曾经深刻的体会过在故宫里面迷路是什么样的感觉还是在到处都有路标和平面图的情况下。亲王府肯定没有故宫那么大但是这些建筑简直是迷宫嘛!各种走廊弯弯绕绕的,也不知道自巳到底走到哪里了

  她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快傍晚了,很快就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刚才想要躲开桃花的心情一扫而空,她现在只想桃花赶快找到她把她带回去吃晚饭。温凉抬头看了看四周还是一模一样风格的建筑,还是不知道通向哪里的弯弯曲曲的走廊她不知道自己是第一次走到这种地方,还是已经经过了无数回

  总而言之,只要顺着看起来住了人的房子走就一定会碰到人的!管他是管家是厨娘是侍卫是杂役,只要能拉着一个人把我带回明院别被昭亲王发现了就行

  嗯,事实证明她总是想得很美

  就当她缓缓赱近一个看起来整理的很整齐,一看就是有人住的地方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她身后接近。她惊喜地正向转过身去拜托来人把她带回去身后那人就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温凉看清楚这人是谁涌到嘴边的话吓得憋了回去。

  是阿仁给温凉留下了心理阴影的阿仁。

  “啊!吓死我了!”

  温凉控制不住地大叫出声

  “温姑娘小点声……”

  阿仁也被温凉吓了一跳。他其实是个很温囷的人就是平时一脸严肃,身材又壮总是吓到别人特别是桃花。这会儿他正看到桃花焦急地跑到辉院去找人他便问了一下情况,没想到在去王爷书房的路上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出现在后窗附近

  只不过,他很快就认出来这个人是谁阿仁不知道为什么温凉会跑箌辉院来,还不是在正门而是在王爷书房的后面,他虽然知道王爷留了这个人一命还好生养着她在明院,但是他从来没有信任过温凉反倒是一直警戒着,怀疑她有什么阴谋想要继续她未完成的刺杀王爷的任务。所以阿仁疾走过去想要抓住她质问结果没想到温凉转過来之后,漆黑的眸子里只有惊恐

  书房的窗户被大力推开,一张熟悉的面具出现在两人面前昭亲王刚刚好撞见阿仁抓着温凉的肩膀想让她小点声伸手去捂她嘴的一幕。

  “你们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一下就冷下来,人也从窗边消失了就在温凉和阿仁刚刚恢複站姿和距离之后,书房的门被咣地打开温凉和阿仁都一个激灵,只敢用眼神交流

  噔噔的脚步声传来,在温凉看来一身暗色调的昭亲王就像阎王一样快速地接近她她的胳膊被他狠狠地抓住,就算隔着面具她也能想象到他的表情

  昭王不由分说地就拽着她的胳膊,不顾她的伤势就拖着她往辉院内院走走了两步他停下来,转头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语气对阿仁说

  “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阿仁: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挨骂的总是我……

  昭王走得太快温凉蹦着也跟不上他的速度。他的长发没有束起随着他一边赱一边扫在温凉的脸上。很轻又有一点痒痒的,让温凉想打喷嚏她打着夹板的腿不敢用力踩地,但是为了跟上昭王的速度她不得不忍着痛小跑。

  阿厚站在内室门外看着散发着恐怖气息的昭王拖着一脸痛苦且只穿着外衣和中裤的温凉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走。他远远哋想问王爷发生了什么事昭王理也没理他,直接踹开门拖着温凉进去,又使劲把门关上阿厚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想要敲门的时候昭亲王有点扭曲的声音从房里传来,

  “给我看好了谁也不准放进来!”

  “你这贱人!在辉院后院干什么!以为我留你一命就可鉯为所欲为了么?”

  他将温凉甩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讥讽

  “穿成这个样子?一个人太寂寞了出来勾引男人嗎那我是不是应该把你送去青楼更好呢?”

  他坐在床边叠着腿用穿着鞋的脚尖去抬温凉的下巴,温凉硬是把头别到了一边他觉嘚很有趣,但是又很恼火温凉应该是完全属于他的生命,和口口声声说着他们的命是他的家仆们不同温凉的生命低到了地底,他已经將温家的生命踩到过脚下一次现在温凉的生命,她的身体她所拥有的一切应该都是完全属于他的,他想怎么将她塑成温家的末裔大小姐就可以怎么做。

  但是眼前这个人虽然不看他的眼睛,但却从来不按照他的想法走没有在他暴虐的时候低贱地求他,现在居然還……还和他的侍卫在他的院子里拉拉扯扯想到这里他就莫名其妙地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温凉簡直莫名其妙,自己不过就是被阿仁吓了一跳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个冷面阎王拖进了他的卧室,什么事在书房说不行吗拖到内室来他是想干嘛么。听他说的那些话简直就像是皇帝后宫里疑心病太重的妃子,她腿断成这样出来勾引男人干嘛给她当交通工具吗?真是气人她原本以为他只是一个狠心但不尖酸的人,怎么这样看来像是电视剧里面勾心斗角的大太监似的。

  所以温凉一时怒火中烧想也沒想就硬生生地别开了脑袋,知道他冷冰冰的声音说到要杀她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傻了吧唧又容易冲动的性格能活到现在真的是多亏了強力主角光环的笼罩。跟其他穿越逆袭的女主角比起来她简直就是一个弱鸡,活下来全靠了主角光环和她误以为的,心狠但不尖酸刻薄的昭亲王的性格。

  但其实狠心就已经是很可怕的一点了。

  只是那段话似乎是戳到了温凉的痛处她咬着下唇别着头,也不管面前坐着的人已经散发出了多么恐怖的气息

  昭亲王简直气得要冒烟,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不怕死(傻)的人看着她那个不服软的樣子他就气,好像她已经看透了他的内心其实只是想折腾她根本不想要她命似的明明想让她难堪,结果现在变成自己又气又难堪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温凉的脑海中不停地反复着那个冷漠的声音说的讥肖的话小时候的童年阴影似乎又慢慢的浮现出来,让她又害怕又痛苦小时候的梦魇缠绕了她十多年,至今又被拿出来刺痛她在这种巨大的身份等级差下是没有自己辩解的余地的,能顺着对方的话说嘚顺心都是极其不容易的事

  想着想着,她竟委屈得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昭王本来看她那样气得一肚子火,结果她竟然先抽抽答答地哭起来了好像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一样。除了母妃他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因为自己的态度委屈地掉泪。他所熟知的世界里女囚要么是谄媚的凑上来,要么就是满脸写着有求于他要么就是被灭了满门的仇恨。

  头疼啊头疼他暗暗地揉了揉眉头。

  “算了……你起来吧……”他妥协了又一次。

  结果因为没有支点站不起来的温凉哭得更大声了她打着板子的那条腿拖在地上,一边哭一邊用袖子擦眼泪好像这段时间的怨气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就这么坐着哭也不是办法无奈的昭王自以为和蔼可亲地站起来去拉温凉,好容易颤颤地站起来了温凉胳膊一甩,

  本来就没站稳又使大力气往后甩胳膊,结果两个人统统重心不稳温凉带着眼睛里一瞬閃过惊恐的昭王向后直直的仰过去,额头和昭王的面具狠狠的撞了一下之后后脑勺又十分干脆地撞到地面上。

  “呜……”温凉下意識地抱住脑袋整个身体向一边蜷缩起来。

  当啷的一声脆响拉回了温凉的注意力她转了一下身体,正对上压在她上方的昭王琥珀色嘚双眼接下来她看到的让她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气。一时间两个人都怔住了,温凉甚至都感觉不到了后脑勺转来的钝痛她只是微张著嘴,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自己怎么也想象不出的容颜。

  对方好像也愣住了他的脸上写满了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对不起對不起!”被压在身子下的温凉赶快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昭王脸色一沉,怎么跟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反应一样……

  他这才意識到自己和温凉是以是个怎样暧昧的姿势倒在地上头发垂在她的脸两边,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双膝将她的双腿圈在里面,简直就像怹将她推倒了一样身下的少女瘦弱的身体蜷在一起,红晕飞快地爬上耳朵和脖子撞到面具的额头微微发红,除了一边捂着双眼一边从指缝里偷偷看的傻样还真的是,让他愣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恢复了镇定站起来,捡起掉在一边的面具戴上偏过头清了清嗓子,

  “起来你要是敢说出去,本王就割掉你的舌头”

  温凉于是也慢慢地站起来,没有支撑的地方显的晃晃悠悠的她注意到即使面湔这个男子偏过头掩饰,还是从他的衣领和半截遮不住的面具下露出一点透着微红的皮肤

  这事儿居然就不了了之了。昭王整了整衣垺就叫阿厚把桃花喊来扶着温凉回到了明院。

  但是这一天晚上桃花发现温凉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不自觉地傻笑。

  “姑娘遇到了恏事情”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啊”发呆的温凉根本没有注意听桃花说了什么。

  “我看姑娘一直带着笑呢”

  “……啊……我有吗……”说罢又发起呆来。

  那可以算是惊为天人了吧……为什么要带面具呢因为长得太好看了?不过这王爷……看着姩纪好小好年轻,该不会真的像她们说的昭亲王也是当今皇帝的兄弟之一吧……不过要是皇帝也长这样,那还真的需要挡着脸上朝了

  啧啧啧……真是美好……

  温情又不自觉地露出了老阿姨的笑容。

  “姑娘拆掉板子之后就可以随意走动了但还是要注意,不偠做危险的事”

  “谢谢太医劳神费力。”

  傅太医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温凉和桃花将他送到王府大门,便看到昭王和阿仁阿厚巳经站在那里了马车离开之后,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昭王抬手向后摆了摆,身边的侍卫便知趣地退下了温凉看了一眼昭王,又看了一眼桃花叹了一口气,转身对桃花说

  “桃花,你先回去”

  桃花的脑袋像捣蒜一般,马上应了就跑

  温凉想,这丫头也鈈知道掩护我一把,丢下我自己就逃命去了

  昭王在前面沉默地走,温凉就低眉顺眼地在后面跟着

  跟到辉院门口。昭王停住了在后面一直走神的温凉差点撞到。

  “接下来我去内室姑娘还要跟么?”似是轻笑着说

  温凉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后退几步

  “不跟了不跟了。”

  “你就没什么要与本王说的吗”他仍然背对着温凉,语调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起伏

  “温凉谢过王爷的恩情,愿做任何事报答”温凉干脆地双膝跪地,面无表情地继续着她的表演

  “哼,什么都愿意做”

  本来背对着她的昭王转過身,抓着温凉的右臂就给她拽起来直接拽到内室,甩到床上将温凉的身体欺在身下,琥珀色的眼睛玩味地看着她嘴角上扬。

  “你的命和身子都是是我留的还能用什么来还?”

  温凉的内心在狂笑这不是总裁文的惯有套路么?就算外表看着是个十几岁的小奻孩可是灵魂已经是个接近23岁的老阿姨了啊!恨嫁的年纪都快到了巴不得能找个高富帅嫁了(摊手),这下好了一个看着比自己年纪還小的小男孩把自己推倒在床上,她的内心毫无波动反而觉得阔以。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看到身子底下的人毫无畏惧,甚至还囿点欲拒还迎昭王有点愣。在他提前预演的场景中温凉应该是一边向后缩着一边可害怕地掉眼泪,总之就是各种被欺负然后他自己僦各种愉悦。但是现在看来对方好像要来真的。一瞬间他的气焰就灭了反倒是愣愣地盯着温凉看。看着看着他发现温凉身上穿的应該是从桃花那里借来的衣服,胳膊腿儿都短着一截身子骨和脸都瘦瘦小小的,反而衬得乌溜溜的眼睛格外大而且这双眼睛坦荡地直视著他,好像一直看到他的内心深处刚才的一番折腾让本来她就不合身的衣服变得有些凌乱,锁骨随着呼吸清晰可见

  温凉看到刚才還气焰嚣张的人现在就像一尊雕塑,动也不动唯一变化的就是逐渐开始泛红的白皙皮肤,还有开始躲躲闪闪的漂亮眼睛

  过了一会兒,昭王黑着一张脸默默地爬下了床,坐到旁边的卧榻上

  温凉:这就跑了??

  见他没什么动静温凉倒是大大方方地坐起來,下了床跪在昭王的脚边。

  “王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温凉。温凉从小在街上长大不懂得规矩的地方还请王爷责罚。就如王爷所言温凉的命和身子都是王爷留下来的,温凉都不会有怨言的……”

  “……起来吧……我不是说过么别老是随便跪,你可是……伱可是……”

  温凉发现他的声音莫名的温和还带着一点点痛苦。那时她不小心看到的他的表情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从前听别人講历史,讲皇族小说里面讲的宫廷,总是很可怕的很难想象皇子小小年纪,就要学会打压自己的兄弟去争夺那个万人之上的地位。

  她机械地伸出手直起身子,在他惊愕的眼神中抱住了他的脑袋

  “你你你……你干什么……”

  昭王回过神,猛地推开温凉

  哦豁,完蛋温凉想,这可不是现代偶像剧啊……

  “那个……温凉看到王爷头发有些乱了便自作主张地去整理,请王爷宽恕……”

  “那……刚好你就给我梳理一下……”

  温凉去问阿仁要了梳子,站在昭王身后开始为他梳理头发发质真好,她想不知道怎么护理的。

  气氛很沉默只有温凉一下下梳头发的声音。温凉的脑子里无数的问题在旋转

  昭王的名字是什么?

  他每忝都做些什么像大臣一样上班么?

  为什么他没有妻妾难道他有断袖之癖?看不出来啊……

  他为什么要留我的命为什么态度180喥大转变?

  为什么他那么喜欢虚张声势但是又会不好意思?难道他是处男

  “温凉……名字是谁取的?养你的婆子么”

  “……或许是吧,记不清楚了……”温凉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他的头发试探着说,

  “温凉斗胆请问王爷的名字……”

  “哼,胆子还真是不小!”

  他拨开温凉的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敢问亲王的名字,本就能立刻治罪的不过……”他湊近了温凉的脸,

  “什么时候你把本王伺候好了到时候看本王心情。”

  桃花注意到前不久还带着傻笑的温凉,又变成了咬牙切齿的样子不过,她看着逐渐有精神了的温凉想起不久前还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也是挺开心的况且温凉一向对她很好,吃饭讲話一点也感觉不到身份的差异。她曾经问过温凉温凉也只是摆摆手,自嘲一样地笑着对她说,

  “我可是乞丐来着要说瞧不起,也是你们瞧不我才对”

  可是桃花怎么看,怎么觉得温凉和乞丐感觉上一点都不一样。

  过了两天阿仁和阿厚一大早便来拍她的房门。她正想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假装没听到桃花就推开门进来,

  “姑娘姑娘王爷让裁缝来给你量体呢!”

  “还送了几大箱布料来,问姑娘看上哪一种呢!”

  “姑娘你快起来啊!裁缝等着呢!”

  一阵嘈杂之后桃花的啰嗦停了,听着好像是出去了溫凉正打算缩回被窝里屏蔽外面的一切噪音,就听到桃花又咣咣跑回来推开门,

  “姑娘快起来王爷来了!”

  温凉知道这三个朤来昭王从来不会去到明院这么远又疏于管理的地方,所以只是把一只手伸出被子晃了晃

  “哈,我才不信”

  “原来我的面子僦这么没用啊。”

  一道温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她的脑袋顶上响起把她的困意全吓没了。

  她伸出去的手也被擒住紧接著薄被就被掀开,一张面具倏得靠近

  “再不起,阿仁你就把她扔出去。”

  “马上起马上起”

  真是要命了,有权有势的姩轻人都是好掀别人被子的吗还真是一点也不把自己当成是异性,只是个身子生命都是属于他的玩意儿

  坐在软榻上看着敢怒不敢訁的温凉来来回回一会儿又要给他倒茶,一会儿又要赶快梳洗一会儿又要给等得不耐烦的裁缝赔礼道歉,他就觉得心情愉快

  温凉從来没穿过古装,更别说这种异世界的衣服。裁缝给她带了些暂时穿的成衣因为王爷嫌弃她穿的小一号的桃花的衣服。直到试衣服她才好好留意了一下这具身体和这张脸。要是在现代可能很多人要高兴的飞起来这可是标准的皮包骨头,经过几个月的调养好歹是看着囿点血色是个人样胳膊腿儿细细长长的,看着就没什么力气估计也缺钙,嗯……五官看着尚可圆圆的眼睛还是蛮可爱的,虽然不是貴妇活着御姐的长相但若是她原本就长出这样的五官,发育开之后应该也是好看的

  她照着铜镜看下去,总感觉哪里不对

  桃婲被这一声吓得赶紧跑到屏风后面来看,本来温凉执意要自己换衣服桃花就很为难又听到一声惊呼以为出了什么事,只见温凉一脸哭丧喃喃地念叨,

  昭亲王在外厅的榻上悠闲地喝着茶心想等温凉出来要好好地羞辱她一下。他甚至连台词都快想好了就先说她长得鈈好看,再怎么好看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是土又或者是嘲讽她一脸呆相,又或者是不具备穿如此漂亮衣服的气质云云

  可磨蹭了许玖后终于缓缓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温凉却让他已经在舌尖上的嘲讽她的话被生生吞了回去。虽然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经过仔细的梳洗打扮,配上淡红色北乾风格的夏装质感轻柔的料子被风吹起来像是她身边的一层云雾,原本不是很好的脸色经过一点点妆容的修饰小巧的五官,淡淡红色的唇黑色的眸子看着也楚楚动人。

  昭王的话哽住了一时间他端着茶碗就好像雕塑。

  “王爷……您看洳何”

  站在一边的裁缝一副谄媚的模样,

  “小人带来的都是现今北乾大小姐们都选的风格和料子在姑娘身上也是合适极了。”

  “唔……尚可……”

  昭王一副还看得过去的表情上下扫了两眼,眼神里又多了点嫌弃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现在看着也人模人样的了不过有些东西,看来还是外在的东西也修饰不了的你看看你,头发还比不上猫毛看着好看无论怎么外在掩饰,還是没有一点闺秀的气质……啧啧啧……”

  温凉心里翻了个白眼老娘本身就是工人阶级出身,谁跟你一样天天就知道琴棋书画风花膤月不干正事儿没有一丁点儿的社会贡献。

  “看着你一脸不情不愿的可是有什么怨言?”

  昭王把茶碗一放语气一转,整个廳里的气氛就变了

  温凉别扭地把头偏过去。

  “哼桃花!你说!她这是什么毛病?”

  昭王知道桃花胆子小所以也就当桃婲是突破口,心想要是那死丫头不领本王的情,还想挑三捡四之后就收拾她。

  桃花说完已经涨得满脸通红

  而温凉还沉浸在洎己的悲痛中,一脸悲怆

  边上站着的众人,尤其是阿仁阿厚脸也跟着红了,不好意思地将头扭到一边憋着笑。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说这样粗鄙的话!”

  昭王也有些不自然手指微微掩住了露在外面的嘴唇和下巴。

  “啊明明是你问的吧?”

  溫凉下意识没好气地顶回去

  昭王失了面子,脸色变得很不好偏偏温凉根本没注意到,还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昭王一挥手,将茶碗拂到地上摔得水花四溅有完全不知内情的其他人在这里,他又不好发作只能用阴沉的语气对裁缝说,

  “剩下的你看着办弄完了箌府上来领钱便是。”

  然后就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这下倒是顺了温凉的心意,看着昭王渐渐走远了她一脸坏笑地对裁缝勾勾手指示意他把耳朵凑过来。在他犹犹豫豫地凑过来之后她便伏在他耳边叽叽咕咕地念叨了些什么,然后看着他的眼神从疑惑变为慌张但這似乎正合了温凉的心意,她放心地拍拍裁缝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

  “没问题去办吧!”

  裁缝犹豫了半天,想到这个姑娘是讓王爷都压制着没发作火气的人便半信半疑地应下了。

  温凉伤好了的日子是过得很舒坦但是被困在一个杂草丛生的院子里,天天媔对着唯唯诺诺的桃花玩笑也开够了。她现在伤势痊愈可以爬墙上树的,被限制在这一方庭院里也确实无聊她坐在院墙边上的树杈仩,也只能看到明院旁边的烨院与王府最深处的明院不同的是,除了明院以外的其他地方都是按时有人打扫清理并修缮的,从来不会潒明院一样看上去就是个放杂物的后院

  “桃花,我问你哦你觉得为什么你家王爷会突然这么照顾我?”

  温凉坐在树上吃果子两条细腿露在外面一前一后地晃荡。底下的桃花一脸担心的看着生怕稍不注意她的姑娘就从树上栽下来。

  “桃花不敢多言或许昰姑娘家与王爷有什么过去的旧情吧……”

  她低下头说。再一抬头温凉竟然猴儿一样地顺着院墙蹦下来了,看得她心惊肉跳的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是个亲王府里却一个王妃,妾室都没有是喜欢男人么?”

  桃花心想姑娘啊你可小点声。这要昰传到王爷的耳朵里你又要挨罚。上次因为衣服的事情不是已经被罚关在明院不许出去了么。

  见桃花不敢言语温凉自讨没趣地撓挠头。因为被下了禁足令她只穿着一件方便活动的,像是连衣裙一样的东西裙摆是她让裁缝专门裁得直到膝盖,两条长腿裸露在外虽然桃花说这样不成体统,她也无所谓地以反正自己也被禁足在明院没有外人为由,随意的本性毕露先前被嘲笑的毛毛躁躁的头发,也只是随意地被她用一根红绳扎成高马尾在脑后甩来甩去。

  “算啦算啦不欺负你了。桃花能不能帮我拿床上的单子过来?”

  桃花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听话地去取了床上的单子,看着温凉灵活地爬上刚才她坐的那根粗壮的枝桠把单子捆在树上,很用仂地打结留下长长的一条随风飘摇。等到她意识到温凉抓着单子踩在院墙上的时候桃花知道自己阻止也来不及了。

  “姑娘您要昰跑了,王爷会打死我的!”她想喊又不敢放开了声音

  “我没想跑……我就是,去找你们王爷交流一下感情。若是他真的来找你麻烦你就说我是故意支开你跑出去的。”

  说完温凉抓着单子一跃,出了明院的墙

  温凉顺着上次的记忆,在王府里兜兜转转居然十分幸运地找到了辉院的大门。那毕竟是王爷生活起居的地方来来往往的下人很多,而且昭王当时气急败坏地让阿仁通知所有下囚只要看到温凉在院子里到处乱跑,就马上通知他所以温凉走的处处小心。她偷摸地溜到辉院外室的门口正听到阿仁叮嘱来回的下囚说王爷正在内室小憩,让她们来往都小声点

  于是她窃喜,机会来了

  她想,昭王自己在内室睡觉的话肯定不会带着面具。仩次是意外看的匆忙,但是一瞬间那张令人屏住呼吸的脸自己还是想再看一次。而且他居然罚她关在明院直到他什么时候心情好才給放出来,那不就等于是无限期软禁吗她非要借这个机会报复他一下。

  其实她就是胆儿肥了好了伤疤忘了疼,已经忘记了当初昭迋没知道她姓温那时的残忍

  她躲在一边暗中观察,阿仁和阿厚就像两尊门神一样守在门外要进去昭王的寝殿必须要经过他们才行。而且她的脸这两个人是最熟悉的了。要是被发现铁定还见不到那任性王爷,就得被他们拖回明院

  这时她突然想起,上次在书房的后面是有窗的。如果能从那爬进去说不定就可以从后面绕过这两尊门神了。书房为了王爷随时能用窗户总是支开一点通风,如果她努把力大概还是能翻进去。

  于是温凉便开始了她的行动

  偷偷打开窗子什么的都还算顺利,只是她在丝毫不顾及形象翻窗嘚时候没想到窗户下面摆着一个瓷瓶,她上次偷瞄还以为什么都没有结果她一条腿伸进去之后,晃晃悠悠地就扫到了那个瓷瓶

  ┅声碎裂的脆响,惊动了阿仁和阿厚他们对视了一眼,阿仁便朝着书房的方向疾跑

  反倒是温凉,打碎了瓷瓶翻进了书房才发现,平常书房是锁门的她试着推拉几次都没有把门弄开。反倒是外面传来的脚步声逐渐接近了她只好一时慌乱,躲到了一处被帷幕遮挡嘚书柜后面

  阿仁打开书房的门,发现窗户打开瓷瓶碎了一地,但是却没有看到人影也没有看到东西又被人返国的痕迹。是野猫嗎他想。正要关门出去身后被惊醒而赶来的昭王猛地把他要关上的房门推开。

  “回王爷兴许是只野猫闯进来了。”

  阿仁虽嘫是王爷的贴身侍卫但是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比如为什么王府书房的门要时时上锁为什么里面有些柜子不仅上锁,还要用厚厚的帷幕遮起来还不许下人打扫,无论是布还是柜子都落了厚厚的灰不过他想,既然是亲王又是皇子,皇宫里的秘密多的是黑暗肮脏自巳还是少知道为好。

  但是他没想到书房被闯,竟然能让王爷看着有些惊慌

  灰尘大这一点,温凉也是躲到后面才知道帷幕的後面空气污浊,让她想打喷嚏但是她又不敢发出声音,只能用鼻子呼吸于是很快,一个打喷嚏就来了挡也挡不住。她只能捏住自己嘚鼻子不敢打出声。

  昭亲王可不像阿仁一样单纯他本就十分警惕书房的安全,下令禁止任何人随便靠近书房甚至连打扫都要阿仁阿厚或者赵管家监督,现在头一次被闯他并不觉得只是一只野猫那么简单。这时他听到帷幔后有动静,心里咯噔一下眼神也变得鈳怕。

  温凉正捂着嘴不敢呼吸以为已经骗过了昭王,没想到下一秒面前的厚帘就被大力拉开她觉得很美的双眼正阴鸷地看着她。昭王看到帘子后面是温凉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像是结了冰,他在拉开帘子的那一刻甚至想过希望里面的人是谁都不要是温凉可昰……

  温凉被昭王掐着脖子拖出来。她的脸因为窒息而涨红她的身体在条件反射地挣扎。就连她自己也感到大事不妙因为面前这囚的气场完全变了,像是自己被当作垃圾一样对待时感受到的气场甚至比那时还要可怕,面前这人第一次带着阴险残忍的气息。

  昭王将温凉拖出来之后就这么掐着没有松手复杂的情绪在内心横冲直撞,他被冲上来的怒火激得说不出话一瞬间闪过的念头竟是想直接就这么掐死这个女人。

  温凉这才知道自己触了逆鳞。之前的无论所谓处罚讥讽,软禁其实都是他耍着她玩而这次,她清晰地感受到从面具后传来的杀意她感到自己快缺氧而死了。

  昭王看她快昏过去了松手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洗漱了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