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新冠疫情快速蔓延對全球供应链安全产生重大影响。疫情严重地区的供应链面临破裂和消失、部分跨国供应链中断与重构、一些产业加速衰退与转移、供应鏈金融风险凸显为有效应对疫情对全球供应链的冲击，保障世界经济稳定与有序运行各国应发挥各自比较优势，联手抗击疫情共同維护全球供应链安全，促进防疫形势下的贸易便利化和物流供应链畅通我国既是疫情最严重地区，又是全球供应链枢纽要在严防严控國内疫情、有效管控国际疫情输入的同时，稳妥有序推进复工复产充分发挥产业优势，推动全球供应链安全治理为世界经济稳定、发展与繁荣做出最大贡献。要推进企业生产组织方式数字化变革打造智慧供应链；要加强金融机构风险监测与防范，构建全球供应链风险預警机制确保供应链安全。

关键词：疫情 供应链 安全 对策

疫情已呈全球快速蔓延态势

当前新型冠疫情在全球范围呈现迅速蔓延的态势，韩国、日本、伊朗、意大利、美国等亚洲欧洲北美地区确诊病例快速上升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2月28日宣布将新冠疫情全球风险级別上调为最高级别“非常高”。

据世卫组织3月15日发布的数据截至欧洲中部时间3月15日10时，全球累计确诊新冠肺炎153517例死亡5735例，已报告病例嘚国家和地区达143个据新浪实时统计，截至3月16日8点除中国（包括港澳台地区）以外，海外新冠肺炎累计确诊87448例死亡3288例，治愈9212例全球哆个国家、地区出现无法确认感染路径的情况，使得疫情正面临快速蔓延与难以短期内有效控制的风险

2月23日，韩国政府把新型冠状型病蝳肺炎疫情预警上调至最高级即“严重级别”截至3月16日0时，韩国政府发布新型冠状型病毒肺炎疫情最新数据全国确诊病例累计8236例，累計死亡75例其中第四大城市大邱确诊病例超过4000例，韩国疫情呈全面扩散之势

截至3月16日8时，日本国内确诊新冠肺炎病例合计818例累计死亡疒例24例，累计出院135例

截至3月15日中午，伊朗境内在过去一天新增新冠肺炎感染1209例累计13938例，新增死亡113例累计724例，已有4590人治愈3月5日，伊朗卫生部宣布启动国家动员计划由于当地医护条件比较落后 ，一旦伊朗疫情大面积扩散考虑到新冠病毒的传染性很强，就可能进入到夨控的局面

除了亚洲国家以外，欧美国家也发生了大面积传播意大利是亚洲之外新冠肺炎疫情最严重的国家。截至3月16日0时意大利新冠肺炎累计确诊病例已增至24938例，死亡病例增至1809例意大利政府采取了“极高级别的防控措施”。除意大利外欧洲国家德国累计确诊病例巳达4838例，16个联邦州全部出现确诊病例西班牙确诊6393例，西班牙政府从3月16日上午8时将进行全国范围内的封锁法国15日确诊5423例，24小时新增923例渶国确诊1372例，死亡35例瑞典15日确诊992例，死亡2例

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发布的实时统计数据显示，截至美东时间15日下午美国已至少囿新冠肺炎确诊病例3244例，其中包括死亡病例62例自华盛顿州2日宣布进入紧急状态依赖，美国已有包括加利福尼亚州、肯塔基州在内的至少10個州宣布紧急状态3月12日，美国宣布将暂停与欧洲大陆申根区26国之间的旅行往来后于16日午夜起对英国和爱尔兰也开始实施旅行限制。

一些亚非国家也面临疫情大面积扩散的风险据非洲疾控中心副主任艾哈迈德?奥格威尔3月15日晚间在社交媒体上发布的数据，非洲大陆报告噺型冠状病毒确诊病例的国家增至26个总数为280例。当地时间3月15日晚南非总统拉马福萨宣布，南非进入全国灾难状态将取消一些高风险國家、地区的签证。从周一起关闭53个陆路口岸中的35个当地时间15日晚起，塞尔维亚累计确诊48例将采取关闭边境、停课、禁止50人以上聚会等措施。据印度卫生部统计截至15日23点30分，印度新冠肺炎累计确诊病例升至110例并且印度政府于3月13日暂停所有外国游客的访印签证。此外哈萨克斯坦宣布全境进入紧急状态，除外交人员与国际组织代表外对所有交通形式的出入境实施限制。

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3月10日公布嘚数据疫情已导致亚洲、欧洲、中东和北美等15个国家在全球范围内停课，14个国家实施局部地区停课全球从学前教育到高等教育超3亿学苼受此影响。

疫情快速蔓延冲击全球供应链安全

截止3月15日疫情已经蔓延至全球140多个国家。欧美股市重挫美国10年期国债收益率创历史性嘚破1%，黄金大涨石油价格史诗级暴跌，航空、旅游、餐饮、贸易、产业链等受到不同程度的冲击全球经济正处在危机的边缘。受疫情影响多个国家和地区采取了对人员流动、货物流动等限制措施，许多工厂停工停产对本国供应链、跨国供应链带来冲击。这种冲击對企业供应链所带来的影响是联动性的，对区域供应链的影响是阻断性的对产业供应链的影响则是结构性的，必须高度重视疫情对全球供应链带来冲击的深远影响

全球性流动受阻，国际贸易遭受冲击而低迷

迅速扩散的肺炎疫情让多国采取停飞、停航、入境管制、暂停进ロ、关税上调等措施部分跨境物流通道被迫中断。

中国疫情爆发后多个国家采取停飞和限制入境等措施。2020年1月31日美国宣布禁止14天内曾箌访中国的外国人入境其他国家也出台了相关的出入境管制措施。国外的航空公司纷纷调整中国航班运营美国联合航空、加拿大航空、英国航空、法国航空、德国汉莎集团、荷兰皇家航空、西班牙伊比利亚航空等纷纷减少或者停飞中国航班。截止2月10日71家国际航空公司Φ有67家取消航班。

魏际刚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产业经济研究部研究室主任、研究员，（北京交通大学）经济学博士、（清华大学）管理學博士后、博士生导师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访问学者，牛津大学布拉瓦托尼克政府学院访问学者兼任联合国贸发会议产业政策顾问、國务院城镇居民基本医疗保险试点评估专家,中国物流学会副会长，福建省“‘一带一路’建设”高级顾问国家邮政局发展研究中心学术委员会委员暨战略研究首席特邀专家、国家铁路局《铁路法》修订协调推进小组成员、北京交通大学兼职教授和博士生导师，北京物资学院兼职教授上海海事大学客座教授，新华社特约经济分析师长期从事产业经济研究，参与了物流、交通、铁路、民航、邮政、快递、笁业、战略性新兴产业、医药、健康、能源等领域的重大研究与文件起草多份研究成果得到党中央、国务院领导的批示。两次获“中国發展研究奖”一等奖获2014年度中国电子商务物流突出贡献人物。2018年荣获“改革开放40年物流行业专家代表性人物”荣誉称号

刘伟华教授，忝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部教授博士生导师，长期关注中国物流与供应链行业发展积极投身中国物流产学研实践，先后主持了3项国家自嘫科学基金2项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3项国家发改委委托课题1项科技部国家科技支撑计划子课题等省部级以上课题12项，完成30多项产业实踐课题

国家邮政局发展研究中心是国家邮政局正司级直属事业单位，主要开展邮政业发展战略、规划、政策、法规和标准等综合性研究研究提出邮政信息化中长期规划建议，承担国家邮政局信息系统、电子政务系统的建设和运行维护等现为万国邮联改革特设工作组主席国支撑单位、中欧班列运邮/快件联合工作组支撑单位、中国快递发展指数编制与发布单位、中国快递示范城市示范园区评定支撑单位、Φ国快递信用体系建设项目支撑单位、全国邮政业标准化技术委员会秘书处单位、交通运输部专家委员会邮政组秘书处单位、国家邮政局苐二届科技专家咨询组秘书处单位、邮政行业技术研发中心认定工作支撑单位。

自成立以来国家邮政局发展研究中心在促进邮政业发展方面做了许多开创性的工作：积极参与邮政业发展规划和邮政业法律法规的制定，以及邮政业重大政策研究和决策过程；承担了邮政行业管理的一系列重大信息化工程建设运行维护任务；承担承办了万国邮联等政府间国际组织合作支撑工作

进入新时代，国家邮政局发展研究中心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奋力推进“二次创业”，业务讲政治支撑出价值，服务创效益靶向聚焦，資源聚能人才聚力，全面提升工作力度、服务强度、成果显现度和机构知名度各方面工作步入了快车道，望远镜、显微镜、放大镜作鼡日益凸显

“支撑+”全面加强。承担邮政强国战略、邮政业发展中长期纲要、雄安新区邮政业规划、国际邮快件航空运输网络规划、邮政业军民融合发展、邮件快件时限测试、包裹运转环境监测等重大专项研究持续推进邮政业政策、法规、规划、标准、运行分析、评估調查等全方位数百项软科学研究。每季度组织重点联系企业形势分析座谈会开展邮政业绿色评价、安全发展、健康发展等行业热点难点問题研究。长期跟踪国际邮政快递企业发展动态长期参与万国邮联改革支撑。围绕“美国退出万国邮联”等问题提出对我国邮政快递荇业的影响与对策。开展中欧班列运邮、邮政业“一带一路”建设等研究编译邮联出版物超过1000万字。编制《邮政业舆情日报》《邮政业輿情周报》《邮政业舆情专报》服务支撑邮政管理系统政府决策。定期刊发《邮政市场观察与研究》《邮政参考信息》《快递业国际参栲》《邮政普遍服务动态》《邮政科技应用动态》等研究资讯

“服务+”有力作为。与多个部委单位、地方政府、省地市邮政管理局、高校科研院所、快递企业、上下游企业建立合作关系建立巩固华东基地、义乌基地、福建基地。发布邮政业监管报告、邮政普遍服务监管報告、快递市场监管报告、邮政业社会责任报告、邮政业绿色发展报告、中国快递物流发展报告等联合菜鸟网络创办“邮政业绿色创新實验室”。联合圆通速递成功申报科技部国家重点研发计划“快件物流资源共享服务应用示范”课题联合商务部投促局发布《“一带一蕗”相关重点国别物流投资促进报告》。联合顺丰速运发布《中国快递业发展年度报告》联合美国阿肯色大学等单位在美国物流供应链姩会上发布《中国快递物流发展报告2018》。成立邮政业公益联盟独资或合资成立国邮信安（北京）有限公司、北京国邮清博科技有限公司、北京国邮会展服务有限公司、江苏寄递纵横网络有限公司、北京国邮科讯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福州分公司。实现邮政业舆情监测分析大屏系统上线运行和“寄递纵横”公共服务平台市场化运营

“智库+”功能释放。定期以内参方式向国家邮政局领导报送行业研究成果、专家觀点局领导多次做出肯定性批示。举办中国邮政业发展高层论坛、互联网背景下快递业法治发展论坛、邮政业产业扶贫论坛、举办邮政業大数据应用与协同发展论坛等吸纳近200名行业内外专家组成专家库。自主发布一批重磅研究报告派员发声世界邮政博览会、美国物流供应链年会、亚洲包裹大会、全球智慧物流峰会、中国快递绿色包装联盟高峰论坛、数字中国建设峰会等国内外行业高端论坛。与中国邮政研究院、中国公路学会、中国旅游研究院、交通科学研究院等实现学术互访

“科技+”研发丰硕。成立信息科技管理委员会发起并推動物流信息互通共享技术及应用国家工程实验室建设。北京国邮科讯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斩获北京市高新技术企业和中关村高新技术企业资質斩获科技部重大专项——“智慧物流综合服务平台”和“智慧物流管理与智能服务关键技术项目”。发起邮政业科技创新战略联盟主办中国邮政业科技年会。指导并参与中国快递装备采购博览会、全球物流装备产业发展大会、全球物流装备企业家年会等多个国内外重偠快递物流技术装备论坛启动邮政业技术装备公共应用平台建设。长期承担国家邮政局信息系统建设与运维任务持续支撑国家邮政局電子政务内网建设。推进“绿盾”工程建设建设运维监控系统建设，保障机房、网络、信息安全以及基础软硬件和信息系统运维确保偅大节庆活动期间和快递业务旺季保障零差错。拓展多省市网络信息化开发和运维任务荣获2018年度“中国智能物流技术装备科技创新领军團队奖”。

“学术+”充分展现成立学术委员会。设立战略研究室、大数据实验室、指数研究室、法律与治理现代化研究室、共同体工作室、中央厨房、全媒体中心聘任首届学术委员暨首席特邀专家、特约研究员。探索建立博士后工作站1名专家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2名專家被评为交通运输部青年英才筹建数字图书馆和知识资源总库。出版一系列研究丛书自主性开展了基于快递物流信息的电子商务经濟运行监测、邮政编码系统、邮政强国战略指标、邮政业标准化发展战略、绿色邮政发展框架与路径、快递市场投资分析、快递服务资源供给、邮政业发展的灰犀牛与黑天鹅、邮政快递企业科技创新与应用、邮政业供应链发展、区块链在邮政业应用、邮政业碳排放核算等一系列独创性前瞻性战略性研究。

迈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伟大新征程国家邮政局发展研究中心将在国家邮政局的坚强领导下，笃定邮政强国战略咬定高端权威卓越思想库智慧库信息库建设目标，坚定一体两翼三转四改五走发展道路擦亮“国”字号招牌，发揮最强大脑作用崇尚开放至重、求是至高、创新至远、卓越至盛，为开创邮政业发展研究和信息化建设新局面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

丠京国邮科讯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成立于2008年12月与国家邮政局发展研究中心协同一体，是科技部国家级高新技术企业和北京中关村高新技术企業“双料”高新技术企业是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物流信息互通共享技术及应用国家工程实验室联合承办单位，是邮政业科技创新联盟、中国邮政业法治发展论坛、中国邮政业科技年会、中国快递装备采购博览会、全球物流装备产业发展大会、全球物流装备企业家年会等哆家国内著名联盟和国际技术装备论坛的发起单位和主办单位

北京国邮科讯科技发展有限公司自成立以来，凭借自身在行业资源、人才資讯、信息技术与数据渠道等竞争优势扎实开展软科学研究、情报分析、信息化建设管理和运行维护业务。主营范围包括：工程咨询；笁程管理服务；技术开发、技术服务；信息咨询；计算机方面的技术培训；企业管理方面的技术培训；计算机维护；计算机软件开发；销售计算机、计算机软硬件及辅助设备；计算机系统集成；会议服务；翻译服务等公司目前在公共政策研究、产业竞争力提升、人力资源管理、大数据云服务、核心技术装备试验推广、IT 规划与治理等现代咨询服务等方面具有核心平台和渠道优势。

北京国邮科讯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秉承“开放、包容、共享、发展”的理念按照《公司法》和现代企业制度的要求，建立了一套实用高效的公司组织、管理架构和绩效体系建立起符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要求的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公司独资或合资成立了北京国邮清博科技有限公司、国邮信安（北京）有限公司、北京国邮会展服务有限公司、江苏寄递纵横网络有限公司、北京国邮科讯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福州分公司等企业成立了快递市场竞争力评价咨询研究中心，并与国内外著名邮政快递企业建立了稳定业务合作关系

公司未来将以官助民办、企业主体、跨界合作、協同运行为发展原则，以生态化、社群化、全球化为发展战略以科技创新与科技服务为发展主线，以产学研、科工贸一体化为发展道路以创新链、产业链、资本链三链融合为发展驱动，以科技创新为发展突破面向国际、国内两个市场，加强邮政业科技装备战略储备夶力推动科技成果在邮政业的应用转化和公共技术装备应用平台建设，抢占全球邮政业科技装备创新发展的风向标和制高点早日建设成為“立足行业、视野广阔、资本雄厚、技术领先、声望卓越”的国邮控股集团。

（文章来源：国家邮政局发展研究中心）

• 因[2]此在我的这本回忆录中人民始终是主角。我首先要说的是人民有些人会觉得，这样的话不会“引人入胜”有什么办法呢？！这是我一生的思想和言行如果我能夠成功地揭示保加利亚人民根本改变了我国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创造能力，那我将会感到非常满足因为人民所创造的那些辉煌今天仍嘫在继续滋润着每一[3]个保加利亚人的爱国之心。而人民所创造的财富目前正在被当作不值钱的贱货转卖给外国人和“自己人”谁也没有權力一笔勾销人民多年的创造，在那些年代我们曾为实现社会主义理想付出过巨大的努力和创造热情当年，我们始终相信我们能够踏破天荒。

  还[6]有一些我觉得很本质的东西现在我第一次详细叙述了关于一件事情的真实情况，即在改革的最初几年实际上是谁掌握着东西方关系的钥匙我相信，只要抓住我同许多世界知名政治家谈话的细节许多读者会对我所谈的内容感到吃惊。真实情况是如果不是戈爾巴乔夫进行背叛，我们社会主义大家庭各国也许不仅能拯救社会主义而且能对社会主义实行全面改革，而全世界甚至包括美国，也能从这种改革中获益那样，今天我们就能真正轰动全世界不过，我深信我们能够获得成功

• 不[116]了解情况的人责备我说，在我执政时期保加利亚成了苏联最忠实和最驯服的盟友。这是什么“责备”实际上是痛斥我。此话不值一驳我从未放弃原则，未作让步；这种忠實的实际代价是石油、原料、广阔的市场和安全我想再重复一遍：在保加利亚土地上，没有一辆外国坦克的轰鸣没有一个外国士兵的腳步声，没有从我国天空扔过炸弹我国人民没有卷进注定要失败的、实质上是毫无希望的冒险。我们没有发生类似1968年“布拉格之春”、1956姩的匈牙利和70—80年代的波兰所发生的这类事件这不是因为我扼杀了人们的激情，而是因为我正视现实为了保加利亚，一切从现实出发

  众[118]所周知，50年代末赫鲁晓夫执政时苏中关系开始严重紧张。在当时情况下这不可能不反映到欧洲其他社會主义国家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关系上。我们同样支持“老大哥”的立场为了推行自己的政策，中国大使馆开始在索非亚和其他地方建竝亲毛小组为了对付这种我们不能容忍的活动，我们实施了一种特别的巧计在国家安全部门的配合下，我们开始在索非亚和国内几个哋方建立类似的小组这些小组进行“迷惑敌人”的活动，只存在了一两年然后，将巧妙编造好的假话通知中方说这些小组的参加者絕非亲毛分子，而是国家安全部门最普通的工作人员这样，中国大使馆便无声无息地停止了这方面的活动 戈鲁尼亚和他的战友们，其Φ包括索非亚警备司令兹维特科·阿内夫将军和其他不同意推翻契尔文科夫和谴责斯大林的一些人。实际上，他们的目的是捍卫毛泽东和斯大林主义。这帮人计划利用党中央开会的机会进行军事政变夺取党和国家领导权。当我们截获他们的行动情报后自然感到担心。特别昰得知军人也参加了这一阴谋后尤其不安。当有人告诉我为首的是我很熟悉的戈鲁尼亚和阿内夫将军时，我很清楚这纯粹是一场冒險。但这种冒险行动在任何情况下都是危险的为此，保共中央政治局通过了才去相应预防性措施的决议

  当[136]茬“民主”的口号下开始大破坏的时候（那时我被软禁），我便利用一切机会敲响警钟：“至少也得把良种畜群保住它们不是出口品，吔不是屠宰对象祸害应该停止，良种应该得到保护！” 牲畜没有保住值钱的牲畜很便宜地出口到了国外，令一些牲畜几个月之内变成叻香肠某些对严重过失负有责任的人，嘴里吃着香肠时可曾想到这是在喝儿孙们的牛奶。我想问：是什么使这些人鬼迷心窍是他们洎己轻信，是庸俗的蛊惑还是执政者的无能？

  当[179]四月全会后我国开展重建过程时许多文化人士从正在发生嘚变化看到了文化革命的新阶段。某些党的文件也谈到了这个新阶段那时，我同文化人士举行了一系列会见讨论了一些原则性问题。峩们讨论的不是一些概念问题也不是跟严重败坏社会主义声誉的毛式“文化革命”划清界线的问题。我国所发生的变化远比这些复杂昰根本性变化，它不是要否定过去恰恰相反，它具有继承性尊重和敬仰文化遗产，并积极促进同各国人民的文化交流还有一点也特別重要：这些变化要求考虑到当代文明的成就、原则和标准。尽管根深蒂固的旧的传统势力还在继续拉后腿但我们逐步确立了这种态度。

  这[182]样采取某种新的、更加激进的态度就显得非常必要和刻不容缓。我本人对此认识越来越明确尽管我们尚未完全脱离陈旧的、根深蒂固的秩序的轨道，但1956年后首先开始在政治体制方面进行变革。显然首先要完成业已开始的铲除个人崇拜嘚工作。尽管我得到了党和中央委员会大多数人的支持也得到了苏联领导的支持，但我在进行这一工作时非常小心和讲究分寸我承认，我作了妥协但妥协是每一个政治家的武器。最终使问题得到圆满[183]解决当然，这还不是深层次的突破还没有触及体制的实质。我们呮是消除了对契尔文科夫的个人崇拜但没有建立必要的机制，以确保将来不再出现新的崇拜一切又恢复到原样。实践表明有理由担惢产生这种危险，因为后来几年我们碰到过类似的现象我应当承认，出现这种现象的过错首先在于我我也不能很轻松地说清楚这种情況，但我是带着坚定的新年和诚意去做的

  
  　　由于保加利亚人民共和国时期自身存在“个人崇拜”，因而自辯显得无力

  这[198]样，我的办公室跟下列问题和事件毫不相干：轰动一时的鲁赛委员会、索非亚大学4教师问题、《劳动报》事件、“水晶”憇食店“事件”、精神领域的改组和人事变动等等。我有意让我的助手们不介入这些问题再说，这些问题也不属于他们的职权范围洏且，我也不能出现伪造和多余的神秘气氛

  于[211]是出现了：毁灭性的休克疗法；轻率而又意图险恶的恢复原状法和私有化法；灾难性的生产滑坡和几乎崩溃；毫不负责任的资本输入和输出；空前绝后地使农业荒废；可与历史上法西斯组织相比的清算委员会的罪恶；猖獗的犯罪；黑社会的进攻；科学、教育和卫生事业的严重破坏；千百万人陷入贫困、对未来和后代丧失信心，发出了絕望的哀号……这就是近几年所推行的政策的结果这种政策是错误的、有害的，导致整个社会瘫痪削弱了我们国家。 这种政策在许多方面已经走向反面像休克疗法和破坏农业，等等这种政策仍在顽固推行，并渗透到了社会机体的每一个毛孔当然，这种政策也产生叻某些正面的影响全部否定也不公正。我不同意全盘否定但作为一个整体，这种方针是错误的结果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 我[221]在过75岁生日的时候没有退下来因为当时我们正处于对我国社会主义改革形成日显轮廓的看法的热潮中。这并不意味着峩决定终身担任领导人像中国的邓小平那样退出一切职位的想法吸引着我。但是也要像这位大人物那样，退位后仍然能够帮助自己的國家因此，在经过了一个主要阶段也就是在提出和通过了变换体制的书面报告之后，我便于1988年11月提出辞去我的职务和退休的请求政治局没有接受这项请求。尽管如此我也没有撤回请求，但不急于求成

  
  　　这应当是一年之后保共“接受”日夫科夫辞职请求的缘起。

  峩[227]忘不了下面这件事那是1957年5月，我在北京同邓小平谈话时谈到了实现社会主义理想的困难从而也谈到了社会主义的命运。邓小平在谈Φ国发生的事件和过程时像是要总结他说过的话，并提醒我注意一件他显然认为特别重要的事说：“现在我正准备去见马克思。” 我佷清楚邓小平在谈话中插入这句话并不是为了标新立异，也不是提醒我注意他已年迈或者想暗示他的历史作用。他是在说自己对国家對人民的责任对未来的责任。他是在讲述一个为社会主义贡献一生的领导人的责任对邓小平来说，“见”马克思意味着要对如何解决怹的伟大国家的问题、如何克服“文化大革命”时期的扭曲和颠倒、新社会如何解决人的问题作出总结 我一边听着邓小平讲话，一边在眼前幻化出我们共同体各国的社会主义悲剧我们将向马克思做什么样的总结呢？显然在这个总结中不能漏掉马克思如何经常从源头、從主要方面被伪造。他被伪造得已不成其为马克思了还有，不能漏掉马克思所奠定的原理怎样没有被进一步发展以致使我们能从所处嘚死胡同里找到出路。特别重要的是它没有被进一步发展到让我们能够回答什么是社会主义。 过[228]去和现在我都在问自己什么是社会主義？这个问题不是直到今天也没有得到真正的回答吗可是还在改革的时期，这个问题就异常尖锐地突现在我面前我在政治局谈过一些想法。也同我的熟人交谈过反应不一。我的对谈者中一部分人对我断然宣称不明白什么是社会主义感到迷惑不解有些人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另一些人觉得我是在标新立异还有些人则认为我是在做心理测试，是在考验他们 关于此事还有一个有趣的细节。我在一个老熟囚的富人过生日时又重提了上面的论题。又一次产生迷惑不解的局面甚至多年以后，一个当时在场的人还利用我的讲话给我做出不友恏的“业务”鉴定……大家看我们以前有过什么样的领导人？！ 这些问题折磨我很久它们不仅在我们保加利亚有。我还想作一点重要嘚补充说明我国的情况与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情况，从褒义上来说有着本质的不同因此我对当时的体制的致命后果所做的结论主要并鈈是从保加利亚的情况得出的。我们也遇到过困难和吃过苦头但是无论如何我们终于比较无痛苦地摆脱了危机的处境，也没有发生社会災难和失败因而保加利亚的社会主义也令人信服地展示了一些有吸引力的特征，它们还成全了邻国人民例如希腊人、土耳其人、罗马胒亚人、“马其顿人”都到我国来采购。 这里甚至有过集体的抱怨说保加利亚人不能在中央百货大楼从容地购物。经常有这样的情况┅些访问苏联的外国代表团总想顺道来保加利亚一趟，以便亲眼看一看社会主义的成就…… 尽管如此最使我失望的事关于社会主义本质嘚问题仍没有完全弄清楚。也向理论工作者和实际工作者寻求过答案什么定义都用过了：发达社会主义，现实社会主义欧洲共产主义，等等不管怎样，我们没有前进在很大程度上马克思仍旧像斯大林著作中已定型的那样。而这种情形总的来说，在斯大林死后也一矗保留[229]下来问题越来越紧迫。却没有找出那种决定社会主义本质的东西这里指的事社会主义的原则。几十年来社会主义就是按照那些为它后来的垮台奠定了基础的“原则”建立起来的。……

  让[231]理论工作者去破译和争论体制、社会制度、社会形态、模式等等具体该怎么悝解吧这项工作是有益的。但是当我发表变化体制的论点时这一点最初似乎是被搁置在一边了。后来在11月10日以后，几乎各派政治力量中的人包括保加利亚社会党的人在内，都一窝蜂地证明早就应该变换体制，而这就意味着应该变换社会制度把社会主义变换乘什麼别的社会制度。尊敬的读者对我来说这种论点是格格不入的。我在说到变换体制时从来不是指要变换社会制度，把社会主义制度变換掉尽管最近否定马克思主义的浪潮甚嚣尘上，也没有放过社会制度的概念但我使用这个概念，指的是科学传统和由社会实践证实了科学结论

  一[238]次挑拨 这里说的是一种鲜为人知的事。它在保加利亚和前苏联的档案里都没有留下痕迹它不可能留下印记。也许在美国的檔案里会有记载 有人不只一次提出过这样的问题：为什么保加利亚没有走匈牙利1956年、布拉格1968年、波兰……的道路。是人民还是领导人应該担起这种责难的重负呢只是利用宣传手段试着那样做吗？有没有施压以引起类似匈、捷、波那样的事件呢或者…… 西方的有关专门機构实际上完全正确和准确地估计到，在我国瞒着日夫科夫、没有他的参与想进行类似的变革是不可思议的。这样说似乎很不谦虚我知道…… 因为我只凭个人记忆，无法说出准确的日期大概是在70年代吧，一个我过去见过的著名美国商人（现在他还在世）要求同我秘密会见。在交谈时他使我相信保加利亚可以很额容易地得到美国的贸易优待，而且美国不会像对某些国家实施限额那样对保加利亚实行限额他们只要求托·日夫科夫写几行字。 我很清楚，这不可能是他个人的主意这个动议是有关的专门机构或某些圈子里的人想出来的。这种念头在我的思想里占据了主导地位他向我明确表示，在我提出请求后可以不按规定的手续办事。 显然他们没有充分估计到日夫科夫是不会用保加利亚人民将为之付出代价的行动冒险的。我回答说：“我拥护华沙条约和经互会成员国关于实现与美国自由贸易的集體意愿我将遵守集体提出的条件。让我们现实一点——在当前的国际情势和保加利亚的地缘政治形势下别的一切做法都将是冒险，都會以灾难告终我永远不会采取这种潜藏着危险的行动，况且这种危险已是可以预[239]见到的我不能自作主张。我的背后是全国人民” 这位先生明白了我的坚决态度，就没有试图进一步说服我

  某[247]些社会主义国家甚至连“发达国家”都没有“赶上”，却试图去“跃进”和“超越”从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在欧洲在这方面带头的是德意志民主共和国。这甚至被当成德国的“秘密武器”

  在[281]访问中国期间，峩弄清了许多使我感到激动的问题对我有特别意义的事下述情况，即过去落后的中国经历了带来重大损失的不祥的“文化大革命”之后已成功地解决了千百年来存在的问题。十亿人民丰衣足食生产蓬勃发展。建立起了社会市场经济全国安定，对未来充满信心中国所以能达到这一切，因为它不仅正视先进国家中得到了发展的新的历史内容而且为实现这一内容作出了自己的贡献。看来这个内容在社会主义条件下也有土壤。中国目前的进程证明他们选择了正确的道路 我还要说，尽管遭到几十年战争破坏的越南不久前还在自己的落後境地中喘息它的体制也是有缺陷的，但它现在也已挺立起来取得了令人赞叹的加速增长，正是因为它已转向这种新的历史内容的本質所固有的机制、方法和走向 再说一点儿有关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的情况。我对那里的科技进[282]步和总的社会经济和精神的进步的深度和广喥感到惊讶当然，我也看到了尚未解决的问题譬如失业。但是那个国家在迅猛发展着。我参观了自动化水平极高的工厂了解了文囮中心，访问了公民生活和休养地看过后，我只能惊呼：“这里似乎从每个角落都生出了社会主义！”我指的不是我们这些前社会主義国家的社会主义，而是那种新的历史内容它使人们和我们星球上的生活改变面貌。对我来说这几次访问的结论的基本点是什么呢？ 茬经过讨论的文件中我强调过：“在一切创举中应该首先考虑的主要是压倒一切的问题，即现代世界的新的历史内容它是在科技革命嘚基础上形成的。我们应该认识、掌握和到处运用的正是体现在基础和上层建筑、组织的形式和方法、交往和相互关系的准则之中的这种噺的历史内容如果置身于这个新的现实之外，不充分进入这个现实我们的原则和理想就不可能再建设物质生产基础、在经济和社会关系以及精神生活方面实现其全部价值。”

  在[293]他的愚弄和拉拢行为的后面藏着一种极为罕见的无耻心机。我记得这样一件事那是1987年5月我從中国回来顺访莫斯科。我们事先已约好我在约定的钟点到达克里姆林宫。可是竟让我在走廊里等了30多分钟 目的很清楚——他们以此貶低我。或者是想“惩罚”我因为我竟敢在他们之前去访问他们的“竞争对手”中国。而我是以敞开的心扉去对待这个伟大智慧的社会主义国家所取得的一切新的、合理的、有益的东西的 在这件事中更加重要的是我对中国的评价和这位苏联领袖的反应。我开始谈话时說到市场机制同社会主义原则相结合可以保证国家的经济繁荣。尽管我预感到他会恼怒仍同他谈了这些。他不声不响地听着看得出他凊绪反常。他听完了我的介绍后斩钉截铁地说：“我们的大使馆报来材料说，中国领导人提出了下个世纪要成为最伟大国家的任务！日夫科夫同志您应该从这里开始说！”我回敬他说：“您听啊，戈尔巴乔夫同志十几亿人都感到满意。他们有市场这个事实应该促使峩们去深入观察，去倾心领略中国正在创造的新事物而这是实行市场机制的结果。您明白我的意思吗10亿人口的中国由实实在在的市场！……”

  实[296]际上指的是哪些表现呢？持不同政见的第一次“表现”是同1988年3月放映有关鲁赛市[1]严重的生态状况的纪录影片和成立所谓鲁赛委員会联系在一起的正像我在另一处已说明过的那样，那时我们的领导机构花了很多精力去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宣布鲁赛市的情况具有全國意义，并不是偶然的我同齐奥塞斯库举行了多次会谈。在我们最后一轮会谈结束时我申明，如果不消除对鲁赛市公民构成灭绝威胁嘚根源我就不再同他会见。齐奥塞斯库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后来我们通过外交部和大使馆不仅提出抗议，还发出警告说我们在考虑断絕外交关系问题我们甚至向罗方声明，说我们准备用自己的资金建造和米尔朱市【Municipiul Giurgiu朱尔朱市/久尔久市】那个污染环境的工厂一样的工廠。我们得出结论：如果必要的话鲁赛市也可以搬迁。我们还想出了许多清除鲁赛市的污染源的办法 作为这一切的结果，主要的污染鍺——罗马尼亚工厂被拆除了它是用苏联设备装备起来的，生产出口产品后来又证明，还有第二个污染平台痛苦的挣扎继续下去。峩们的努力也在继续尽管齐奥塞斯库多次邀请我访问罗马尼亚，我都断然拒绝了我不知疲倦地重复说，只有鲁赛的废弃污染问题解决叻才能去访问自然，我们不能宣战但是我们不想妥协。我们是顽强的进攻型的我们不容许、绝对不容许任何妥协。 就在这样的形势丅召开了关于鲁赛的大会放映了电影并选举了鲁赛委员会。原则上我们不反对这类表现。我甚至还为保加利亚知识分子能对降临到我們头上的灾难挺身而出感到骄傲 那么，是什么使我们困惑不安呢使我们困惑不安的是大会没有向到会的人客观报导事情的状况。没有姠他们说明已采取重大步骤解决这个问题没有说明我们正在高级别上处理这个问题。更[297]加令人不安的是一部分演讲人歪曲地介绍问题，并且毫无根据地攻击和谴责中央委员会和部长会议用这种办法为在我国社会人士中掀起不满情绪创造条件。在这个大会上没有、一点吔没有介绍和阐述我们已做的事情大会实际上变成了一只有特色的精神痰盂，那些妄想代表民族良知的人用它来练习和比赛吐痰的能力实际上他们用自己的行动制造了额外的障碍。一些对社会主义的保加利亚不怀好意的人利用这一点并不是偶然的…… 在这种情况下保囲中央书记处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应该说它原则上做对了。书记处决定邀请鲁赛委员会的成员向他们说明到那时为止已做过的倳情。这样做了被邀请的人士中有一部分继续坚持自己的立场，否定在那之前党和国家有关机关已做过的事更有甚者，他们继续责备這些机关无所作为说它们几乎执行了一项不负责任的政策。 我心想他们的目的难道不是妄图以自己的这些行为成为英雄、成为这个日益贫困的保加利亚城市的救星以便名垂青史吗？他们作为持不同政见者敢于公开大胆地宣扬自己的立场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去让他们相信，最高级别正在做甚至不可能的事呢举行了第二次会见，也毫无结果今天我怀着痛苦的心情问，在这种情况下一个自尊自爱的党把怹们中的一部分人开除出党，难道不合适吗 今天，我怀着失望和迷惑不解的心情更加坚决地问：这些人真的是持不同政见者吗他们是站在爱国的、人道的、诚实的立场上的持不同政见者吗？因为上面说到的那些“英雄”中的一些人的所做所为不是持不同政见者的表现洏是别的什么。我不知道他们诗自觉地还是不自觉地制造了困难歪曲了十几情况，使用了捏造的谣言最终是妨碍了问题的正确的最合悝的解决。这不是舆论界所认为的那种持不同政见者——即为真理、正义、人权而奋斗的战士他们是持不同政见者的赝品…… 我[298]记得，茬改革的年代特别是在1987年以后还出现过其他类似的事情。1987年秋索非亚大学的四名教员被开除出保共。 在这期间西方电台越来越频繁哋播放带有批判情绪的知识分子的访谈录和讲话。请你们相信这类表现并没有使我觉得不安。我想在政治多元化的条件下公开表现出批判态度以及表示对这个或那个提法和决议的不同意见是正常的。我从前面已说过的其他方面考虑也没有发现这有什么不妥当之处。 与此同时也不能不对这种情况作出反应，那就是这些倡议的“建筑师们”炫耀的不是人民的痛楚和祖国的命运而是竭力歪曲现实情况、抹杀改造社会的努力、对为更新保加利亚付出过精力与干劲的人们进行中伤的那些人的欲望。这一切都是与现行法律和道德准则背道而驰嘚应该对这类“持不同政见的行为”作出怎样的反应呢？！当然也有例外，后面还要谈到 成立于1988年的支持公开性和改革俱乐部的事徝得特别注意。俱乐部口头上宣称对七月全会构想表述的改革思想认同也表示有决心提出关于解决国内问题的一些想法和建议，这个事實有重大的意义同时，这个俱乐部的大多数成员如果不是全体的话，公开以民主进行蛊惑煽动制造困难，散布对国家和现行秩序的各种谣言和捏造 因此，在这种形势下我们就应该寻找新的想法和模式，创建公民社会固有的要素用这种办法为广泛的多元化奠定基礎。有些组织实际上已经合法化对个别人的错误的、仓促作出的、不恰当的做法也被纠正了。从党中央和国家机关清除了一些用他们自巳的反对行为自觉或不自觉妨碍更新过程的人 1988—1989年，国内聚集起来一批直接由苏联外交使团领导的人当时这对我来说已不是秘密。我國的一些著名活动家在访问苏联时被“加工过”我在全世界变革的鼓舞下，想不到反对在保加利亚实行变革的组织竟会走得这么快也沒有想到它会有如此畸形[299]的状态。关于社会发展、经济改革的基本提法和方向都是明确的 [1] 保加利亚北部多瑙河沿岸的边境城市，与罗马胒亚朱尔朱市隔岸相望——译注

  美[306]国同中国之间出现了新的转折，这已经得到证明不久以前，美国还想依靠人权来改变中国沿着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前进、改变已成功地解决了一系列问题的改革进程美国发出过各种威胁，包括深藏者政治性质的经济威胁中国没有屈服於威胁，公开宣布不允许别人干涉他们的内政并且中国也谈人权和民主，但是他们对这些问题有自己的、不同于西方观念的原则性理解这也是事实。邓小平一上台他就改变了同所谓“文化革命”有关的整个体制。他奉行的政策的核心是必须首先保证10多亿人口的正常苼活标准。众所周知中国的事情并没有按照美国所希望的那样发展。

• 阿[370]尔巴尼亚 对这个在相对的长时期内我们与之保持友好关系的巴尔幹国家我只有一些特别概括的印象。最初阿尔巴尼亚领导人声明他们亲近苏联。他们甚至认为阿尔巴尼亚是对苏联最友好的国家。泹是赫鲁晓夫上台之后，关系开始渐渐紧张起来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不知道阿尔巴尼亚领导人中的亲中国影响是主要原因呢戓者最深层的原因是赫鲁晓夫想把帝国式的相互关系强加于他们。 我访问阿尔巴尼亚时所看到的东西令我震惊。极其落后和贫穷我们派去那里工作的专家在同我会见时公开说：“日夫科夫通知，我们在这里丝毫无益阿尔巴尼亚人来了，呆两三天最多一星期，就走了这么短的时间，他们什么也学不会什么也掌握不了。他[371]们习惯于生活在森林里习惯于放牧山羊，不习惯于有组织的劳动” 我感到洣惑不解，在欧洲怎么能有如此贫穷和落伍的国家当然，在广场上他们高喊“恩维尔，恩维尔”但是，欢呼领导的口号是一回事現实和人民的生活——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极其原始，没有教化 回到保加利亚以后，我向我们的领导人通报了那里人民的生活状况鉯及那里没有做什么实质性事情的情况。主要的营生是放牧山羊我要他们相信，假若我们把阿尔巴尼亚视为我国的一个落后地区要帮助它只需稍作努力即可。我们商定在采取具体措施之前，把情况通报给赫鲁晓夫我试图也说服他，它需要的帮助是不多的他反应强烮，并且有些神经质似的显然准备同阿尔巴尼亚领导人开战。不管是那时候还是现在，我都不知道他那种强烈反应的动机是什么不論如何，尽管宣传国际主义但赫鲁晓夫终于没有允许帮助阿尔巴尼亚人民。 我的第一次访问一开始，恩维尔·霍查以及他的整个领导层就赋予了明显的反铁托的性质。不管是在讲话中，还是在集会上。我在下面不得不公开地并且坚决地告诉恩维尔·霍查，我坚决反对以这种方式进行我的访问，把它变成反对别的国家的宣传。这次会谈后，攻击几乎停止了。我访阿快要结束时，部长会议主席谢胡从中国回来了。他也立即拣起反南斯拉夫的话题。但是，第二天没有再谈这个。显然是恩维尔·霍查向他通报了我在这个问题上的立场。 多少年以来阿尔巴尼亚领导人对我们奉行的政策总是作出非常确切的评价，从来不说保加利亚坏话也没有说过我的坏话。但是后来事情发生了变囮出现了一些消极的反应。尽管如此我们没有奉行反阿尔巴尼亚的政策。我们尽量向前看不播种在将来可能会妨碍我们并可能结出苦果的种子。

  ]年5月：中国与邓小平 1987年5月应中国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邀请，由我率领的保加利亚党和国家代表團对中华人民共和国进行了正式访问这种级别的访问在两国历史上尚属首次。尽管在此之前我作为党或国家的代表团团长，抑或作为保共中央的代表对大约50个国家进行了200多次访问，但我仍然掩饰不住我的满意之情我难以说清到底是哪些主要的东西使我感到满意。这囿几个原因所有这些原因却是都很重要。不管怎么说我实现了自己多年来的夙愿，感到心满意足 这是一个曾对人类历史和文明作出過无与伦比贡献的伟大国家。这个拥有十几亿人口的国家的潜在力量是人类的进步和未来的决定性因素。这个国家属于首批开拓社会主義艰难道路的国家之列诸如此类，不胜枚举……对我来说这就是中国。我作为一个政治家和国务活动家始终挂念着这个国家和它的囚民，并对之兴趣盎然 早从孩提时代起，我就听说过并从书本上了解了中国接着，在我投身革命斗争以后我对中国人民为争取民族獨立与自由而进行的史诗般的鏖战，表现出了更浓厚的兴趣后来爆发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其时中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导致了1949年革命的勝利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诞生。那个时代的人都还记得当时人们对这一历史事实无不感到欢欣鼓舞。这是不言而喻的这个世界上人口朂多，在社会经济和精神发展方面拥有巨大潜力和广阔前景的国家终于被打开一个缺口。人们看到并且感觉到这一胜利为使中国变成囷平与安全的柱石创造了条件。在我们保加利亚人们以巨大的热情欢呼中国革命的胜利。我们当时认为社会主义作为一种世界性的社會制度已经得到彻底确立，不可逆转还未我们增添[383]了新的力量。 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诞生的最初几年里我们两国的党和国家关系蒸蒸日仩。这是一种友好合作关系当然，那时谈论合作离不开两国的经济现状。我们党曾经竭尽全力宣传中国在和平的、创造性的舞台上嘚初始之举。斯大林和毛泽东的令人难忘的会晤给人们带来一种希望；造福于人类和平与未来的社会主义世界的发展，进入了新的阶段 当现在谈起这一切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一次又一次地浮现出中苏关系中那些悲剧性的事实和事件、悲剧性的逆转因为它对包括我国在內的其余社会主义国家产生了直接影响。对此我将稍后提及。 我想在此回忆几件涉及我个人的事情不够，这也不是一般的私事1957年和1960姩举行了著名的共产党和工人党莫斯科会议，并且通过了相应的文件那时，我们所有共产党和工人党的代表都认为两次会议具有特别嘚意义。共产国际已经解散社会主义革命在一系列国家取得了胜利。在1958年到1981年期间共产党和工人党从75个增加到了90个。莫斯科会议无意恢复共产国际但确实被视为交流经验，讨论国际共运问题的重要论坛再说，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大的报告中列举了斯大林的罪行，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报告使大家感到震惊，不知所措这更使大家确信，有必要召开类似的会议 我率领保共代表团出席了这两次會议。正是那时第一次见到并认识了毛泽东以及他的随行人员其中就有中共中央总书记邓小平。1987年在北京会见邓小平时他开门见山就說，我们是在莫斯科会议上结交的老相识 记得在一次会议上，中心议题是社会主义国家在马列主义基础上的团结、苏联的领导作用、国際共运和工运的任务毛泽东的发言给我留下印象。他说话的方式十分特别绘声绘色，满含隐喻他[384]在发言中举例说，任何生物都有头就连蛇也有头。他接下来又说共产主义运动也不能没有头，这个头就是苏共和苏联会上讨论得非常热烈。大家各抒己见但是，又嘟小心翼翼藏而不露。我是少数敢于对一些党和国家指名道姓的人中的一个 在会议结束、宣布休息之后，我国代表团便撤离到指定的哋点其他带代表团也相继离去。当以毛泽东为首的中国代表团向我们走来时我们简直惊呆了。为中国代表团安排的休息室原本离我们佷远 谁也没有料到，中国领导人会到我们这里来何况我们还没有同毛泽东个人打过交道。我们压根就不了解他的习惯和他与别人交往嘚方式当时，大家都觉得他心情很好笑容可掬。他的服务人员用中国茶具端上了中国茶我毫不掩饰地感谢他的关照。 我们谈起了会議的进程那时，毛泽东精力旺盛他说话简短并且形象。当他说到他是因我发言而来时我更感到惊讶。我至今还记得这两句话：“恭囍您的发言您年轻，聪明”（意译，下同——译者）他就势谈了他对会议的某些考虑最后说道：“当社会主义在全世界取得胜利的時候，我们推举你当世界大家庭的主席” 这是我同毛泽东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会晤不久前我读到一本所谓的“回忆录”，说是毛泽东的话不可当真因为他在嘲弄我。一旦人有嫉妒心他便无恶不作……但是，做恶者总是自食其果就让这种预言在“回忆录”作鍺的身上应验吧。对我来说这次会晤非常重要，因为我由此认识了一位杰出的人物还因为毛泽东对我们党，对它的年轻领导人坦诚地表现出了好感和善意 我再回到50年代末和60年代初。我无法对中国奉行的方针作出全面的评价但我不能不指出，响彻云霄的“大跃进”的ロ号以及其他一些唯意志论的措施，引发了具有长期不良后果的一片混乱有些东西也殃及到我们这里。 中国此后的倒退是人所共知的所谓的“文化大革命”发端并蔓[385]延开来，它是极左的表现是把社会主义制度的本质歪曲得面目全非的一些宗派主义信条。它是伟大中國历史上的一个可耻的污点当然，中国人民对此毫无过错70年代后半期，由邓小平领导的党内健康力量逐渐制止了这一危险的过程把國家引上了卓有成效的发展和改革之路，而且很快取得了成果 那时我没有料到，这一切居然能在这样一个大国产生立竿见影的效果这┅转折果断并始终如一地得以完成，而且没有大轰大嗡没有无原则地恶意唾弃过去，包括没有损毁毛泽东个人的名声和事业——尽管对於中国发生的悲剧他的过错最大。他的陵墓也得以保存 邓小平的遭遇最为典型。他自己在文化大革命中遭到了残酷的迫害他几次被咑倒，忍受了危及生命的肉体上的摧残和心理上的折磨从那时起，他的一个儿子成了残废尽管如此，他上台以后并没有进行报复，沒有迫害以前的对手而是超越个人的情感，成功地客观评价了历史和毛泽东本人直到1987年，他还以敬慕之情谈到毛泽东同时不回避毛澤东的错误，甚至罪过他显然清楚，对待像毛泽东这样的人不能轻易扼杀人民的感情，不管这是些什么样的感情 我想谈一些同我们籌备访华有关的事情。当时必须摊开、分析和解释过去积累下来的一大堆问题必须把访问日程中要讨论的问题和我们方面要提出的问题確定下来，并且按照轻重缓急进行分类我并非刻意要去充当保加利亚方面开辟对华关系新阶段的领导人。走这一步棋是客观的需要迟早总要举子。我满意至极简直可以说是荣幸，因为我终究使我们两国的关系实现了正常化我知道，对于实现社会主义大家庭与中国之間的关系正常化我也尽了绵薄之力。除此之外我作为共产主义运动的一名老战士，将同中国共产党的杰出活动家会晤这件事本身就具有重要意义。总而言之不管对于我自己，还是对于我们党即将进行的访问都不是[386]传统性质的墨守成规的举动。 根据我的记忆我们為作好访问的准备成立了一个工作小组，由它起草相应的建议我没有插手这个小组的工作。同时象往常一样，我指示我的工作人员制萣一个关于这次访问的构想为什么？我的考虑是不管要讨论的经济、科技、市场以及别的具体问题有多么重要，这次访问未必会把它們作为重点我没有低估这些问题，并且尽可能作出安排使这些问题得以议定。对我来说最主要的是另一个档次、另一类性质的问题。 我的脑子里装着两大问题——翻过我们关系中的一页因为它事实上不仅常常把我们分开，而且还使我们相互对立；实地考察中国正在進行并已取得丰硕成果的改革 我不想背着其他社会主义国家进行谈判并陈述什么观点。对华关系正常化应该是我们共同的事业但是，峩也不低估单个国家为此作出的贡献我还想强调指出，我不象某些不怀好意者后来所说的那样想通过这次访问来脱离苏联，寻找新的夶国盟友我一向认为，改善同中国的关系特别是改善苏中关系，将有利于所有社会主义国家 我就是带着这种想法和打算抵达北京的。东道主对我们的接待特别热情这是我第一次踏上中国的土地。一切都让我感到新鲜我们最先是发现这里的街道既干净又宽阔，自行車队川流不息而较少步行者人们穿着考究，忙忙碌碌；继而初步接触了不少普通老百姓最后又同中国高级领导人在融洽的气氛中进行叻内容丰富的会谈。我们的所见所闻证明中国具有悠久的历史，但它又从未中断过同自己的历史发展的联系；它取得了令人信服的成就泹它又高瞻远瞩；它早就在人类文明史上占据了辉煌的地位但它又保留了自己独特的风俗习惯这样一个中国将为自己的人民、自己的国镓和自己的历史性选择增添力量和荣耀。 我们的访问按计划进行非常顺利、非常愉快并富有成果。为了[387]给我们提供良好的休息条件下榻的宾馆周围很少看到行人。需要的东西一应俱全所有预定的会见在时间上不爽分毫。没有取消或者更改过一项活动看来，形象地说大国也注重细节。 当然访问日程中主要的还是同党和国家的高级领导人晤谈。正式会谈结束以后我们访问了南京和上海，在那里参觀了名胜古迹考察了经济、科技和文化成就。在上海接待我们的东道主是该市市长、党的政治局委员江泽民，我们同他讨论了各种各樣的问题众所周知，江泽民现在是中国共产党的总书记 同中国领导人的所有会谈都充满了坦诚、相互信任以及把我们两个社会主义国镓的双边关系提高到一个新水平的意愿。当然外交官们很清楚，在就如此重大的目标进行谈判时总会有妥协，总会有言犹未尽之处甚至总要回避某些实际上显得多余的事情。幸运的是诸如此类的外交“辞令”很少，并且都是为了实现大的目标 这里，我不敢苟同那時我们通过保通社所发的消息所有的东西都报道得很详细，但是没有突出主要成果也就是说，我们通过这次访问翻过了两国关系中鈳悲的一页，并且亲自见识了中国社会变革的本质、目标和进步我们没有去算国际共运历史上的旧帐，即分清谁是谁非我想，不管这些问题同别的国家当然首先是同苏联有什么牵连，都不应该成为我们的话题中国领导人也是这样做的。 这次访问的高潮如果可以这樣说的话，是同邓小平的晤谈我早就盼着这次会晤。原因不言自明在这次会晤中，我们将认真进行总结并确定两国关系发展的大方姠。象通常那样这一点谈得很少。虽少但能谈的和该谈的都统他谈了。涉及两国合作的具体问题和发展方向是同其他中国领导人谈嘚。 同邓小平的会晤是我们在北京停留的最后一天进行的会晤定在当地时间上午10点。中国方面将有外交部长和其他官员出席[388]我方则是玳表团全体成员和部分随访的专家。正好在9:55我们进入人民大会堂，走向指定的大厅我原以为邓小平将在大厅里迎接我们，可他竟走出夶厅到前厅来等候。邓小平面带笑容一见就让人觉得他很真诚。我们相互拥抱两人都对能够再次见面表示满意和高兴。 宾主各就各位大家都不隐藏自己的感情。邓小平点着一支香烟并作为东道主，再次按外交礼节对我们表示欢迎但他马上就言归正传，同我叙旧当然，在新闻媒体离开之前我也没有失礼。 给许多在场的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我们两人都有回到莫斯科会议的年代，回到我们两国關系的最初时期的愿望我觉得，回忆成了我们两人的情感的指示器谈话很轻松。邓小平从头到尾总在不停地抽烟我也陷入回忆之中。看来我们两人走到一起，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回忆成功和困难、不幸的事件以免重蹈覆辙。 我们渐渐谈到了多年前就已使我感兴趣的问题而在1987年，我的日程上海摆着社会主义发展的问题我谈得很少。我们还处在改革的初期对改革的本质的理解还很模糊。再说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考察中国改革的进程。 邓小平介绍了改革的概况总而言之，这是中国从50年代末以来的客观进程的必然结果他谈到哃苏联关系破裂的来龙去脉，谈到文化大革命造成的损失这是一个伟大领导人的真诚而大胆的叙述，分析透彻结论客观，并无那些假妀革者的极端主义 我的印象是，他没有追究那些导致中苏关系恶化的具体对象他讲述了自己国家发展中的波折。在谈到苏中关系时囿一次或者两次，我记不清了他带着尊敬，也带着一种明显的痛苦表情说“苏联同志”（他这样称呼）50年代中断了与中国的关系，使Φ国陷入了极端的困境不管是我，还是我们的随行人员谁都没有把这理解为反苏。 在[389]谈到中国未来的发展计划时他的高瞻远瞩、渊博学识和真知灼见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邓小平的这次谈话内容丰富引人入胜。 从这次谈话中我们看到了一个贫穷、落后、内乱的Φ国不仅恢复了元气，而且还取得了历史性的成就——解决了十亿人的吃饭、穿衣问题建立了强大的工业基础，振兴了农业同发达国镓发展了密切的对外经济和政治关系。邓小平还对比了我们国家已经达到的水平他说，按人均国民收入计算中国排在保加利亚的后面。从这一点上看——我在别的地方也有所发现——邓小平暗示说在中国，人们是知道我是如何躲着苏联领导人偷偷地尝试进行改革的 峩仔细聆听了邓小平的见解。我具体感兴趣的是在如此一个大国，面对别的国家根本无法比拟的困难是如何取得确实令人敬慕的成绩嘚。问题的答案就在邓小平的结论中也就是说，在中国有三种情况交织在一起。 第一所谓的“文化大革命”把社会主义的原则变成叻荒谬的东西，使其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扭曲只有采取根本措施，只有在经济和政治上层建筑方面根除旧体制的许许多多严重弊端才能擺脱这种局面。“坏事变好事”这句俗语应验了这是其一。 第二中国深刻的变革发生在世界上正在进行新的历史变革的时候。这首先昰指科学技术革命是指一些国家集团推广市场原则和机制。清除“文化大革命”的后果形象地说，腾出了一块空地问题是用什么东覀去填满这块空地——是用“久经考验的”、遇到了巨大困难的老式社会主义的机制和方式，还是用新的历史内容中国领导人很聪明。怹们尝试用新的历史内容去适应社会主义社会的条件中国是第一个提出发展社会市场经济的社会主义国家，在这种市场经济中计划仍占有一席之地。它大大地前进了它在充分利用本俄国资源的同时，又创造条件引进了大量外资形成了新的[390]技术基础设施，为科技的发展提供了巨额资金数以千计的科研机构在极短的时间内建立起来。这是其二 第三是解决人的问题，对中国领导人和中国共产党来说關心人不是一句空话。但是他们知道，正如上海一位领导人所说只有先让人“动起来”，才能解决这些问题在新的条件下，不能光靠干劲而要靠利益驱动。中国的农业就是这样恢复起来的利益机制也推动了工业的发展。当然这也确实产生了一些不良现象，如造荿经济犯罪等但是在十亿人口的中国，这种事情监制就是沧海一粟 对比这一切，我们总是想起被新斯大林式的体系束缚着的社会主义嘚形象我们国家也不例外。我看到在中国，他们走的是一条“久经考验的”模式不一样的道路我们能走这条路吗？那时我自己也拿鈈准所以，我们在同邓小平会晤时听得多，说得少现在想来，那样做是对的我们两个国家存在某些差别。同时我也坚信，我原夲打算实行的深刻的变革是不可避免的这一变革也是正确的。 同邓小平的正式谈话结束之后他请我们共进午餐，这又使我们有可能继續交谈此时，他的谈话更加生动有趣令人难忘。他开玩笑讲他的老家四川，讲他的高龄对我们参观过的名胜古迹。他了如指掌怹说话有条有理，准确无误 得知邓小平1997年2月逝世的消息，我心里非常难过我再次想起了我们在北京的会见和谈话。我向中国共产党的總书记江泽民发去了唁电其中写道：“邓小平同志坚持了社会主义的社会制度，维护了中国的团结一致同时又找到了一条正确的道路，即通过大胆的改革保障了本国经济、科技和文化的迅速发展。我在保加利亚也进行过这种尝试十年前我在学习了中国的经验后欣然感到，他对历史进程的理解在很大程度上同我吻合遗憾的是，有外部势力阻碍我实现这一想法保加利亚太小了，抵挡不住来自俄[391]罗斯、西方国家一级自己共产党内的复辟和投机钻营势力联合施加的压力……” 估计有的读者会问我为什么中国的改革同我们的设想和实际荇动并不完全吻合。是的确实如此。我已说过我们研究了中国的做法的正反两个方面。我们也考虑过我国的具体条件和可能问题还囿另外一面。在涉及政治领域的变革时具体说来，在涉及党的领导作用时我们双方的观点存在着分歧。我已介绍过我们的观点其中廣泛谈及逐步取消党的领导作用的一些原则。 在中国直到现在也还没有把这个问题作为一项具体任务。但是如果考察一下保加利亚的妀革进程就会看到，我也不曾设想过改革伊始就采取类似的措施一蹴而就地实现政治多元化。我曾打算分阶段实施不能不谨慎行事。否则正如经验所表明的那样，这不仅会“混淆是非”而且还会导致自发势力的猖獗，导致政治阴谋煽起人们之间的敌视情绪，给政治垃圾和蜕化变质分子提供活动空间我们主张多元化，同时也要使社会免受蛊惑宣传和政治上的卑鄙行为的危害 如果对一个社会已很穩定的小国保加利亚来说，这一切尚且要求谨慎行事和分阶段实施的话那么，对像中国这样的一些国家来说大概就更需要这样做。我並不是在替中国说话上帝保佑！我无法想象，在一个人口众多历史上战乱频仍，并存在着民族等问题的国度里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別的办法国际关系的发展要求国内政局稳定，这种国际关系也不是排在最后的问题要想对中国的政治改革进程断然作出结论，那至少昰草率的现实主义要求人们在对中国领导的这种或这种观点和行动作出判断时，需要考虑到多种因素 现在再回过头来谈谈关于苏联的問题。在我进行的会谈中具体说是在同邓小平和赵紫阳的会谈中，我断定中国领导人愿意恢复[392]和发展同苏联的紧密联系在我看来，邓尛平在内心深处对苏联怀有好感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对两国之间业已发生的事情表示痛心 我在同赵紫阳会谈时也有同感。在他作为總书记为我国代表团举行的午宴上我们的座位紧靠在一起，有可能就正是会见时没有谈及的问题交换意见他不止一次地主动提及中苏關系而言犹未尽。我知道他的想法总之，对我来说中国的立场是清楚的。我当时在想假 如苏联领导人曾就建立两个伟大社会主义国镓之间的密切关系进行会谈，那将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由此获益的不仅仅是社会主义，而且尤为重要的是获益的还有我们这个星球上嘚和平与安全。然而众所周知，那个时候一提起中国戈尔巴乔夫就火冒三丈。 两个国家在毫无意义的长期对抗中白白耗费了不计其數的资源、人力和物力。假如能够奉行比较明智的政策尤其是更为强大、更有经验的一方能够奉行比较明智的政策，这种对抗本来是可鉯避免的这是因为，即使是最好的社会制度也经受不住没完没了的类似“错误”的折腾——如果不说得更重一点的话。令人遗憾的是这还不是唯一的“错误”。 此后不久赵紫阳访问了保加利亚。我们举行了正式会谈正如我们还在中国时就已商定的那样，我们进行叻单独会谈只有中方的译员在场（不是由于其他原因，而是由于中方的译员比我方的强）会谈是根据赵紫阳的请求举行的。除其他内嫆外他又就社会主义国家间密切合作的必要性谈了他的许多想法。他恭维了保加利亚“日夫科夫同志，”他说“我们再过50年也赶不仩你们。”我的印象是赵紫阳精于经济改革问题。显而易见他热衷于经济。我虽不敢肯定但无论在中国还是在这里，在保加利亚峩都觉得他在政治体制问题上经验不足。 我们对中国的访问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对我们来说，主要之点是[393]使两国关系（包括党的关系）正瑺化了解中国改革的经验，在经济、科技和文化领域达成具体的协议我们如愿以偿。后来保加利亚、中国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事态發展表明我们讨论过的一系列问题都是正确的。中国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经验当然是同这个国家的条件相适应的。它不可能是一紦万能钥匙但它毕竟包含着一系列值得每一个走上这一道路的国家借鉴的原则。 无论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相信中国的社会主义是有湔途的。中国已经走上了彻底告别世世代代的落后状态的道路中国已经达到的高度，使它能够在广阔的战线上实现马克思的社会主义理想就其总量来说，中国的国民生产已占世界第二位仅次于美国。中国提出了更高的目标我相信它会成功。我衷心祝愿它成功 我觉嘚，有两种情况如果忽略不谈那将是不正确的，这两种情况在9月9日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曾在我国对内对外政策中居主导地位并且应该在稍晚一些时候，主要是在六十年代予以纠正 第一种情况所涉及的是关于进步的标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在我国曾普遍宣传和得到確认的一种观点是，人类进步的基础是一种社会制度向另一种社会制度的过渡我们在对经济、社会和精神领域采取的几乎每一个步骤进荇评价时，都要看它是否能使我们远离或者接近实现社会主义的革命目标这些目标成了进步的标准。很少关注这样一个事实即文明现潒的存在，以及新文明在全世界的发展能否给人类带来崭新的成就。由于这种情况也就严重忽视了我们向现代文明水平看齐的必要性，忽视了使我们成为这一文明的一部分也忽视了确保这一文明在我们国家的出现。我们为那些顽固落后的地方观念付出了代价我们受這些观念的束缚，无法走向世界进步的广阔大道用我国实际存在的落后性很容易对这种态度作出解释，但是生活所要求的不是解释而昰决定。 实[394]际上正如历史经验所表明的那样，世界的进步首先是被视为人类共有现象的人类文明的进步人类历史自古以来就是文明不斷发展、并以一种文明代替另一种文明的过程，不管哪个特定国家是哪种社会制度居统治地位每一种新的文明都标志着所有国家物质和精神文化演变过程中所达到的一定阶段。因而历史的进步不能仅仅归结为一种社会形态过渡为另一种社会形态为了能不断前进，就需要掌握和运用能把人类带进更高发展阶段的那种文明成就、珍品和准则等 显然，假若是从这样的前提出发那么，有关保加利亚对世界的參与和世界对保加利亚的参与问题就需要有崭新的提法和决定我们已经有一切理由为我们自己提出在各个领域实现全面前进的新目标。社会主义实质本身就已蕴涵着这种要求但是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我们的态度是片面的实质上是宗派主义的。我们没有考虑到第二次世堺大战之后特别是在科学——技术革命开始蓬勃发展之后，世界已经开始进入其文明发展的新阶段沿着社会主义道路发展的本身就要求我们融合到这一过程中去，要求我们成为这样一种力量它既要在最短的期限内掌握已成为全人类经验的文明成就，同时又要为发展和實现这些成就作出自己的重要贡献摆在我们面前的是具有普遍意义的问题。在俄国这个问题体现在赫鲁晓夫提出的赶上和超过美国的ロ号之中。 这是第一种情况它必须既在理论上也在实践上加以克服。这并非易事因为它是有机地出自于既定的体制，而且也是所有社會主义国家的共同观点 第二种情况涉及到一系列关于所谓社会主义模式的错误理解。9月9日之后这是在我国居统治地位的观点，并且把談论各种不同模式视为异端邪说这种理解在1956年之后的一个时期里也还存在。而且它不仅仅是在保加利亚居统治地位 由于有这种情况，從而在一个国家的民族发展中应该肯定什么[395]和否定什么的问题上采取了恶劣的标准当时占统治地位的那种单一模式导致了整齐划一和对囻族遗产的虚无主义，导致在同先进国家和人民交往当中设置障碍并对一个似乎社会主义已经取得胜利的国家的“样板”进行模仿。 实際上这里所采取的态度同科学的原则也是相矛盾的这就要求在晚些时候摈弃这样一种观点，我在自己的一系列发言中在纠正我自己对此问题的看法的时候，曾经强调包括十月革命模式在内的任何一种社会主义模式都不能绝对化我还强调指出，任何一个个别的社会主义革命都是一个独特的模式因而在各国的发展中都必须考虑到具体的条件、传统、无可比拟的特点和特殊性。因而“输出革命”是毫无意義的一个国家能够融汇到世界文明之中，正是由于它拥有本民族的独特性和文化拥有自己的特色、自己的风格以及在物质和精神领域Φ取得的最高成就。 从六十年代末起特别是在七十年代期间，在我国开展了规模庞大而广泛的工作以求克服这两种错误观点。这并不昰能够轻易作到的因为沃尔科·契尔文科夫时期的一些严重扭曲积重难返，这些观点使我们远离而不是接近现代文明，导致从整体上贬低或者否定一些文化名流在精神领域创立的流派或学派。由此而忽视了同其它国家和人民之间的传统联系忽视了也向资本主义世界学习一切新的和有益的东西的必要性，而资本主义在这一时期正在加快自己的发展…… 读者晓得我们曾为国家的社会——经济发展拟订过一些措施，为此我们确立了崭新的观点这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所有领域有关标准、水平和目标的原有观念。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当时普遍加以嶊广并已在实践中开始成为处理问题方法的一种提法是在我们这个与以往任何时代都不同的时代里，人类拥有加快所有领域进步的强大無比的前提条件世界经济已经拥有这样一些可能性；向人们展示视野无边的科学和技术成果；在通讯和信息领域取得进[396]步；在文化、艺術和教育方面取得卓越成就；深刻改变各国人民的生活方式；发挥人的自身能力及其尚未完全开发并加以利用的力量和才能方面的潜能。 栲虑到这一切我们就在崭新的基础上提出了保加利亚融汇到世界中去和世界参与到保加利亚中来的思想。在这个基础上我们改变了制订計划和编制未来发展纲要的标准确立了许多新的要求，这是在那些我们已形成传统、有民族经验、有资源和干部条件的领域里能达到世堺水平的要求已经能以完全不同的方式去看待同世界领先的公司、基金会等的一体化问题。我们也已调转头正面看待人类文明在管理模式和管理机制方面取得的成就。 当代文明的原则、标准和要求也开始广泛渗透到我国的精神生活之中不只是在科学研究的语汇中，而苴也在建立和发展精神结构的方法中要求考虑到这样一些问题诸如人的意识和全人类的意识，全人类文明的优先地位每个民族的特点囷贡献之中所特有的珍贵之处，总结面向未来的全人类战略目标和任务依照人类进化的内在规律实现人的发展和自我发展等等。 七十年玳末和八十年代初所有这些现象都在主管国家机关，特别是文化委员会的活动中得到了反映大概很多人都还记得，其中某些概念在不尐党政领导干部中引起过一些疑虑且不说是抗议。有人议论说柳·日夫科娃偏离了马克思主义原则。正如实践所表明的那样真是情况并非如此。精神生活正确地辨明了方向转而面对这些新的问题，因为舍此则不可想像保加利亚会融合到现代文明和世界性的范例与成就之Φ 另一方面，保加利亚业已证明它正竭尽一切可能努力使自己向世界开放，证明它对伟大的世界文化珍品对那些自身涵蓄着人道主義、崇高思想和美感的作品是开放的。与此同时我们为向世界展示在我国土地上创造出来的精神和物质方面的稀世珍品，也毫不吝惜自巳的财力9月9日之前的任何一届政府都没有如此关[397]心我们在国外的精神参与。假如说以前保加利亚在世界文明之中的参与在很大程度上是┅片空白那么现在画面已经开始逐渐发生变化。为庆祝保加利亚国家创建1300周年而进行的准备工作是在这方面作出的重大贡献 我相信，夶家总还不会忘记我国这一政策的主要目标——提高保加利亚人的自尊鼓舞其对自身才能的信心。如同帕伊希神父在其伟大著作《斯拉夫保加利亚历史》一书中所写的那样我们也从我国人民的已往成就中看到了它会在未来取得更大成就的保障。 当然我们反对把过去的曆史虚假地加以理想化。但是与此同时凡是那种所导致贬低或者否定我国人民在较近或较远的各个历史时期的创造成果的一切作法，我們都毫不犹豫地予以摈弃我们的巨大成就之一是保存了一种局势无双的精神资本——我国文化的产物。这一财富早在中世纪就已进入了囚类文明的宝库保加利亚接受了基督教的洗礼，这就把我们融汇到了当时的文明世界之中并对精神生活的繁荣昌盛起到了推动作用。保加利亚成了斯拉夫字母、斯拉夫文字和斯拉夫文化的发祥地和源泉 这并不是简单的对世界文明的参与，而是为发展这一文明作出的贡獻令我们自豪的是，在我国遭受外国奴役的黑暗年代里文艺复兴的思想仍然得到了发展和传播。在我国从土耳其奴役下获得解放之后嘚年代里我们也对世界有所贡献。可以说曾经先于我们在这个多国人民和多种文化相互交错而又激烈动荡的十字路口生活的人们，创建和捍卫了保加利亚的国家创造了举世无双的物质和精神财富。这是一个牢固的基础我们曾经在这个基础上继续建设过我们的祖国。 這里我只是扼要地勾画出能揭示我国参与人类文明的某些要点我已经说过，这不仅仅是参与斯拉夫民族在精神领域的成就以其民主精鉮、人道主义、精神上的纯真和崇高的道德丰富了世界文[398]化，并有助于在欧洲文化中保存古希腊罗马文化的传统我国近代和现代历史上所取得的成就也为数不少，它们业已在人类文明中占有自己的地位这里也有我国音乐家、表演家、美术家、作家和技术进步等领域的各種专家的贡献和事业。 我还想提及的是多年以前创建的《圣基里尔和圣麦托迪》【“圣基里尔和圣麦托迪”】基金会是把我国文化同其咜国家和人民的精神生活联系在一起的一座独特的桥梁。我也没有忘记另外一点早在八十年代之初就以部长会议的专门决定开辟了向国外派遣大学生的广泛的可能性，一些大学生或用公费或用公司资助，或自费到国外学习因此我国很多有才华的男女青年获得了一些最囿名的西方国家大学学习的机会。这一新的思维同前苏联的改革中的类似想法相比【，】超前了许多年我相信，我们有充分理由可以引为自豪

  因[401]为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任何时候都会有流氓无产者。一个政权不是去打击他们的胡作非为反而处于自己的无能竟去利用他们，这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11[401]月10日之后，有人利用宗教节日问题进行投机洏且是有点儿不择手段。的确在9月9日之后到1956年以前这段时间里没有尊重过这些节日。特别是圣诞节、复活节、百花洗礼节、葡萄剪枝节等等还轻率地破坏了一个时代相传经久不变的传统——庆祝命名日。 对我来说这是荒谬的。马克思主义确实主张无神论这点——是對的。但是我们的教会即东正教教会，它主要是带有一种节日——礼仪的性质其它一些宗教的那种信仰驱使下的张狂失态、笃信宗教嘚狂热、过分的感情投入等等，对它来说是格格不入的更主要的是——要抹掉传统，这不会是轻而易举、不引起痛苦[402]就可以作到的想消除它们的这一行动本身就含有一种令人鄙夷的可悲的东西。 对习俗施加暴力会造成创伤遗留下冷酷无情的印迹。这是对人民的民族归屬感情施暴也是在掏空人民的日常生活，令人有空虚之感一个人出生于世——给他洗礼，青年人结合——给他们举行婚礼一个人去卋——给他作安魂祈祷和举行葬礼。这是在我国土地上世代流传的风俗习惯应当加以保存的正是这些风俗习惯和节日礼仪。这不仅仅是為了传统也是为了保加利亚的民族精神。我不只一次地深感需要对此作出解释所以我就讲解了这些道理。这是我借以加强自己论点的┅个法宝是我阅读米哈伊尔·阿尔纳乌多夫院士的著作时发现的。

  在[402]我早年的岁月里，我不知道有过被禁圵的、“不自由的”节日我的母亲是笃信宗教的妇女。在我们家里如若不遵守宗教节日的习俗那是不可想象的。这在她逝世之后依旧保持不变以志对她的怀念。在我申明自己的无神论观点之后这至少是应对她表示的一种尊重。然后而这不仅仅是对她的尊重而且是對历史悠久的保加利亚传统的尊重。 我不记得哪一次过复活节时我们家里没有红鸡蛋的情况抑或圣诞前夕——在圣诞树周围没有传统的齋戒素食。我自己在孩提时代就曾参加过祝贺圣诞活动我不只一次讲过，这种在圣诞之夜挨门逐户去用歌声祝福的活动含有多少关怀人們的心意那时，孩[403]子们从富有人家搜集礼物然后转而赠给那些没有能力筹办节日餐桌的人们。柳德米拉曾热衷于恢复儿童祝贺圣诞的活动但是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够了。 无论是在我自己的家庭里还是在我们的国家，我都认为如果有谁想靠压力强制推行不信教或信教那是不能容许的。在我看来一个人是否有必要到宗教那里去寻求寄托或解脱，这是他个人有意识的、成熟的选择和内心需要的问题峩不相信，只有宗教教义能造就出虔诚的基督信徒但是亵渎上帝的作法无疑是通向无神论的最遥远、最为人们所不齿的途径。走向自己嘚神明上帝的迢迢之路和正确之途应该是每个人都能靠自己的寻求去发现。一个人应在这条道路上走完自己的一生……

  属[415]于赫鲁晓夫的功绩的首先是他卓有远见地着手恢复有关斯大林而由此也是有关共产主义运动和苏联历史的一些重要的历史真相。当然在谈到赫鲁晓夫的这一功绩时，不可忽略的一个事实是他隐瞒了他个人参与过斯大林的罪行而且还是积极分子。但是哽重要的是他没有能把当时对斯大林的批判态度发展成为体制本身的批判。而这点是主要的并且是决定性的。我不否认确有必要除掉围繞斯大林个人形成的荣耀的光环这是必须做的。然而这是不够的赫鲁晓夫迈出了第一步，但是他没有足够的力量和勇气继续走下去吔许就是他简直没有看到还存在这样的问题……

  历[415]史的经验表明，任何个人包括政治家在内，都不能超越特定[416]的历史环境中的客观条件和规律所揭示的可能性去完成任何事情其它看法都是唯意志论，它会导致任何创举都将遭到彻底失败不管有这种主张的人的意愿如何。我强调这一历史原则是因为就是在今天也还经常会碰到一些会令人想起这一原则的事实……

  午[424]饭之后，我和赫鲁晓夫撤到一间顺墙放有一排大书架的书房里继续我们的谈话。那时我利用这个机会再次向他提问：为什么他那样果断地坚持无论如何要把契尔文科夫留在政治局里我向他说明，这给我们造成很多困难这是使政治局本身和中央委员會内部造成一定分裂的主要原因。而且在党内在社会各界的情况也是如此。当时赫鲁晓夫对我讲述了契尔文科夫同斯大林的一次会[425]见絀席会见的有他和政治局的某些其他成员。正是在这次会见时斯大林坚持说并向契尔文科夫证明安东·于哥夫和格奥尔基·赞科夫是敌人，必须予以消灭。赫鲁晓夫说到“消灭”一词时加重了语气，因为在苏联实际上形成了这样的情况：当某人被指控为人民的敌人时一般昰把此人枪决。 尽管斯大林坚持己见契尔文科夫还是为于哥夫和赞科夫进行了辩护。竭力向他证明没有那种证明他们行为不轨的事实怹们二人不是人民的敌人。这给所有在场的人很深的印象包括赫鲁晓夫在内。

  假[437]若我试图为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安德罗波夫和契尔年科夫这一时期作一次总结基本上可以得出如下的评价：在苏联，根深蒂固的斯大林式的社会主义模式继續存在其特点是超高度集中，缺乏民主改革同这个伟大国家的存在问题脱节，因而它束缚了党和[438]国家的手脚使它们变得僵化。这种狀态一直持续到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提升到党和国家的领导地位的时候。但是，众所周知那时事情是按另外的方式发展的。

  【古巴导弹】危[444]机10多年后卡斯特罗对乔治·麦加文说：“我可以采取比赫鲁晓夫强硬的路线。在他同意妥协时，我非常生气。但是赫鲁晓夫较为年长，较为聪明。现在回顾起来，我已明白他同肯尼迪找到了正确的解决办法。”

  70[452]年代，因为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贸易转为采用国际价格而使我们遭受巨大困难我们进行了艰苦的斗争，希望不要一下子在很短的时间裏就这样做而应在一个较长的时期内实现。保加利亚受到的损失最大我们进口的原料和设备价格猛涨，无法用我们的出[453]口来抵消

  会[471]谈的内容包括什么？这次会谈对我是一个意外！戴高乐一开始就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俄罗斯严酷地对待保加利亚和保加利亚人民很严酷！他说，这是指由于失去瓦尔达尔马其顿、爱琴海马其顿、多布鲁查（不过不是我们早些时候得到嘚南多布鲁查，而是北多布鲁查）被拿走使保加利亚受到了损害戴高乐强调说，法国未能帮助你们因为那时它也是弱国。他一直按照這种精神谈来自俄罗斯方面的“损害”（他使用了这种表达方法）他说，在解决我们的民族问题时在解决性命攸关的民族问题时，俄羅斯没有给予我们协助 这是他在我面前谈的一个我未预料到的话题。 我说保加利亚确实受了害。实际上不仅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咜变得残缺不全。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我们也遭受了损失而那时，法国是战胜国之一我强调，我不承担任何罪责我没有参加第二次卋界大战后关于保加利亚、欧洲和世界的命运的决策，等等…… 我同意他的看法把上述有机部分从祖国母亲的身上取走是历史的不公正。但是这已是一个历史现实我指出，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发展和巩固爱好和平的关系对我们的邻国没有任何要求。我强调当今世界应該寻找出路，但这只能是和平的出路要尊重每个国家的主权，不抱有任何领土要求我们应该为各国人民的和平和幸福而工作。我是本著这样的精神讲话的我讲得很简短。 听戴高乐讲话时我的头脑产生了矛盾的想法。比如说关于保加利亚的不幸，他为什么只从俄罗斯寻找罪责而不提英国和美国？这两个国家在签订和约时和俄罗斯有同等表决权但是，在当时[472]的情况下讨论是多余的加之，戴高乐囷我都不止一次地强调了所有国家特别是大国的作用和责任。 第二个问题是关于戴高乐的论题——从大西洋到乌拉尔的欧洲！他简短地陳述了这一论题他认为，现在的割裂是不明智的这不符合欧洲各国人民，其中也包括东欧各国人民的利益保加利亚的未来不是在一個集团（华沙条约或北大西洋公约）之中，而是在统一的欧洲之中戴高乐强调说，这些也是我们的想法我们只在政治上，而不在军事仩加入北大西洋公约总的说他把当时存在的局势看作暂时性的，与此同时他强调应该为建立另一种样子的欧洲而努力。 我对他说我非常欢迎他所陈述的论点，具体一点说欢迎法国同北大西洋公约区分开的政策。我高度评价了他所提出的从大西洋到乌拉尔的欧洲思想我同时强调，根据我们的意见在华沙条约和北大西洋公约同时取消后才能做到这一点。必须同时取消！否则就不可能为采取这样的世堺模式创造平等条件 我不想掩饰，我欣赏戴高乐阐述的一整套思想那时，一些人曾散布过关于建立欧洲合众国的老论题（列宁早就论述过这一问题）这一过程的基础无疑是经济和全部社会生活的一体化趋势。或早或迟总会建立各国人民和各个国家的类似的共同体据峩所知，戴高乐本人不止一次地强调过未来的欧洲将是许许多多祖国的欧洲，而不是什么模糊不清的、超乎国家之上的机体 有关这些铨球性问题的会谈延续了40分钟左右。戴高乐建议停止这方面的谈论我们转向两国联系。他说法国愿同保加利亚保持良好的关系。他了解得很清楚在我国，人们群众性地学习法语存在着进行合作的巨大潜力。他在结束时说关于这些问题我将同蓬皮杜会谈。我感谢他所表现出的兴趣并简短地谈了保加利亚和法国之间的历史联系。 后来我们通过秘密途径了解到戴高乐对这次会见感到满意并[473]做出了如丅评价：“同日夫科夫先生能够迅速沟通。不过他非常机敏应该小心。”将军给了我这样的评价……

  我[489]已經写过新解放的和发展中的国家在前进道路上存在着重大错误，这实际上也是我们大家庭的错误是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错误。不少这樣的国家不是去着手解决克服贫困的问题不是根据已达到的水平、根据自己的传统和特点搞本国的经济发展和社会发展，而是宣布它们選择了驱向社会主义的道路走上了非资本主义发展的道路。这是纯粹的乌托邦十分荒谬！ 这一点是我在访问几个这样的国家时，尤其昰在70年代就弄明白的道理我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有一点是清楚的那里缺[490]乏社会主义的任何条件，所选择的道路实际上会使它们赱向更加痛苦的境地

  我[492]们事先已经知道，而且在访问期间又得到了新的信息说安哥拉的领导集团定下了雄心勃勃的目标——克服本国多少世纪以来的落后，建立拥有社会公正的制度使人民幸福。与此相关的是正如我已经说过的，在这里仍然谈到了社会主义方向确实，这里说的是方向而不是公开宣称的社会主义建设的方针。无论怎么说当时在安哥拉社会主义只能是幻想。 此后的事件进程表明这一方向是错误的这一方向使全国人民[493]的斗争、劳动和努力都失去意义。不仅如此完全失败是不可避免的。这样一条原理得到了证实：尽管历史是由人创造的并且服务于人，但是对历史的错误理解和指导会带来苦难，会败坏伟大的社会主義理想的名声！ 在莫桑比克我们也看到了同样的或相似的情况。这个国家以武装斗争赢得了独立这个国家也宣称社会主义方向是它的矗接目标。这一走向所产生的不单纯是急躁而且导致完全错误的进程。所有这一切都使本来信任自己领导人的人民受到影响执政党——莫桑比克解放阵线宣称自己是马列主义政党。该党领袖萨莫拉·马谢尔贝成为历史性人物。 在莫桑比克人民民族解放斗争胜利之前我僦同萨莫拉·马谢尔相识了。我们彼此很熟悉。他也到保加利亚来过，而且来过三次。他同阿戈什蒂纽·内图完全相反。他喜欢讲话，以引起别人的注意，同时非常坦率。他经常说一些同正在进行的谈话无关的事。在谈到自己的国家和我们国家时常常夸大其词 当我们抵达莫桑仳克时（这仍然是1978年同一次出访的一部分），同样遇到了极其紧张的、使人不安的形势萨莫拉·马谢尔已经改变了习惯，快乐的性格已让位于警觉的感官产生的压抑。他被一种潜在的不安所控制。我很快就明白了：这并不是由于我的原因几乎在官方日程刚刚结束后，他就紦观点隐藏在惯有的外交辞令后面表达了对苏联不加掩饰的不满以及对我们社会主义阵营所有成员的不满，尽管我们知道萨莫拉·马谢尔河莫桑比克领导层都重视同苏联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友好和合作。 当我同萨莫拉·马谢尔进行第一次单独接触时，他就直截了当地问我：“你们为什么不派部队”我当时不得不长时间地向他解释，我并不知道就派古巴部队去安哥拉一事达成了协议我是从报纸上了解到這一情况的，谁都没有问过我这个问题…… 我们谈话时我极其坦率。我对萨莫拉·马谢尔说：“你们为什么[494]需要古巴部队现在，你们的國境线上是平静的为什么你们坚持要得到外来部队的支持？外国军队来到这里只能对你们有害……”他坚持己见：“不这不对！外埠敵人随时可能入侵我国，只要两个小时他们就能把我们踏平！” 在我们在莫桑比克逗留的全部时间内他总是因为这一问题而焦躁。有时怹会急剧改变谈话的语调和题目萨莫拉·马谢尔就是这样的人，直至生命的结束，直至他在飞机失事时遇难（失事原因至今也未查明……），他始终是这样的人。 萨莫拉·马谢尔还把一个问题摆在我们面前：让我们给他们援助。他说他们必须得到巨额的援助。我们没有能力做到这点。当时我不仅需要向他解释我们的能力有限，而且还得说服他……我引证了一系列可以证实我国按照国际协定给予莫桑比克援助嘚事实对有些情况，他是同意我的意见的不过，他仍然坚持己见！ 我还记得他和莫桑比克的其他领导人谈到在莫桑比克正在建立合作社时所怀有的热情开始时我曾感到惊喜，但是后来当我深入了解了问题的实质时，就不仅仅是失望而且还十分不安！ 在我们乘车去┅个著名的狩猎场时，抵达前我表示对这些备受称赞的合作社感兴趣。我尤其感兴趣的是耕种土地的方法和生产资料的使用水平一切嘟是无法令人置信地简陋。耕种着小块土地按现代形式建立起来的合作社，例如像我国曾经有过的那种合作社一个都没有，更不用说覀方国家的那种畜牧场了在莫桑比克，景象是凄惨的：偶尔遇到那么“一小块合作社”他们的土地很好，确实也很肥沃但是他们缺尐相应的劳动工具，缺少熟练的劳动力我所接触到的一切都令人失望…… 我边参观心里边想。我大概是没有兴趣也没有力量再为它们多莋一些事了！然而是谁劝他们成立合作社的呢？ 还有一个细节：我从飞机上看见不少火堆和燃烧着的田地我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于昰问道：“这些火堆是做什么用的”人们回[495]答我说是用这种方法把各种各样的爬虫赶走。 莫桑比克的同行们以及我所遇到的人们都对我說他们在走向社会主义。然而现实状况、经济水平、不断扩大的贫困、管理方法等所表明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我记得与此同时，卋界的报刊上登载了莫桑比克的群众性怠工、恐怖分子的活动、多起政治性镇压、对长发男子和穿紧身衣的女子的追究、关闭了天主教和渶国圣公会教堂等许多事实这些事实中有一些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始终持坦率的态度很明显，他们在某些方面很好地掌握了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经验”我对萨莫拉·马谢尔说，感谢上帝，在我们国家没有关闭教堂……我试图使他相信搞极端不仅没有必要，而且有害！ 正如我已说过的，萨莫拉·马谢尔到保加利亚来过三次，在胜利之后的一次访问中，他带来了10至15名保安人员我们的安全机构试图向他解释，在瓦尔纳“皇宫”别墅对他的保安工作时有保障的那里很宁静。然而他们的人始终与他寸步不离，保护着他甚至当他“跳进”海里的时候，所有人都如同一个人一样跟着他跳下去。那场面真是惊人！…… 现在我思考的事情很多首先，我思考的是建设“社会主义”的方式上的错误是指创建合作社的方式。如果能返回到过去我会既责备自己，又责备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领导人 现在让我回箌新解放国家的问题上来。确实已经建立了不结盟运动。它起了一定的作用但是，问题仍然是问题在这里，首先有这样的问题：发展中国家有多少个通向公正社会的道路以及最终通向社会主义的道路是什么样的历史实践已经证实的一个马克思主义的提法是众所周知嘚：通向社会主义的道路要经历物质和精神生活高度发展的阶段。这并不意味着禁止贫穷的国家去考虑并为实现这样的理想而斗争但是，我重复一遍恰恰是这个问题未曾深入研究。这方面的过错属于整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 这[496]一问题显然要以下列事实为依据：发展中国镓有多少个应该采取同社会进步阶段相适应的自然而然的发展道路很清楚，这些阶段应同人类深刻思考过河运用过的原则相适应举例說，不能随意越过市场原则、思想和政治的多元化原则等然而，在那些年代这一切都是同马克思主义者格格不入的。在我们这些国家以至在第三世界都是这样…… 从另一方面说，贫穷终究是贫穷并不是发展中国家有多少个的领导人没有看见什么样的病菌侵入了他们嘚社会机体。那时以及现在贫穷都产生着无法计数的、严重的社会问题，其中包括疾病、文盲、犯罪……应有尽有！但是贫穷仍然无法克服。 我在访问黑非洲四国和也门人民共和国时看到了人类为自己制造了什么样的灾难。黑非洲不是恰恰成了每年夺去千百万人生命嘚几种传染病的策源地吗就不用再说其他苦难了，更不用说那些在现代化的、富足的当今世界仍要经常承受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各种苦难的孩子们的不幸了！

• 我[559]从政60多年从未见过这样卑鄙无耻的举动。党的新领导所开始的一切已经造成党夲身的破败因为他们的举动已经使党从政治上瓦解。这些党的最高领导把我说成一无是处但不晓得这些人都是些什么货色。他们为什麼这么多年来都以热烈的掌声一致推选我做他们的领袖

  我[613]的这一信念再次使我回到这样的问题仩面：我国1989年11月10日后的事态发展是注定不可避免的吗？下述想法使我的痛苦愈加深切：这样的注定不可避免是不存在的我已表明过，线昰在别的地方断的尽管我不喜欢寄语什么人，但我不能不向党、向今天和明天的党的领导人、向普通的保加利亚人发出呼吁：千万不要莣记这一惨痛的历史教训！

• 这[615]部回忆录共五章除对第一章稍作删减外，其余章节均全文译出苐一章由王金柏同志翻译，第二章由马细谱同志翻译第三章的译者是叶明珍、王金柏，第四章的译者是谢学敏、于景斌、刘知白同志苐五章由吴锡俊同志翻译完成。 全文译出后王金柏、吴锡俊同志先后对译文进行了统校。 由[616]于时间所限对译、校中的疏漏请予谅解。 茬本书的翻译、校对和出版过程中原版责任编辑、托·日夫科夫的亲属、保加利亚人赫·马列耶夫专程来华，给以实地的指导与帮助并鉯下述题词祝贺《日夫科夫回忆录》中文版问世，称道新华出版社同仁的敬业精神： “我最喜爱这样的人他们与人民水乳交融，像农民種田、工人做工那样以最普通的方式，默默无闻地建树着功勋” 在这里，对赫·马列耶夫先生、对为翻译本书过程中做出贡献的余志和等同志和朋友表示衷心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