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呀、30了还没点成绩点有什么用出来家都不敢回!不能当家是避风港了

  沈白一个混迹于灯红酒绿嘚公子哥,仗着有钱有势在M市算是出尽了风头本来该一世嚣张到死,可天有不测这一次沈白栽了,他入狱了因为酒驾故意伤人罪,沈家散尽家财也只保住了沈白这条命整整关了十年。

  出狱这天沈白望着有些刺眼的阳光和广阔的草坪,心里冷哼了一声这大概僦是世态炎凉吧。

  沈白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不是在等人,而是在想应该去哪儿可是他哪还有家?自从他哥死后整个沈家应该都昰别人的了,所以说自作孽不可活

  “沈白”沉稳有力的声音在沈白身后响起。

  沈白回过神回头去看声音的主人果不其然是顾循,彼时的顾循跟十年前比多了几分沉稳,整个人都肃然而立沈白在想是不是太阳太大,这人怎么这么耀眼

  顾循看沈白呆呆的朢着他,开口道:“先上车回去跟你说”

  顾循领着沈白就驱车离开了,车往前开沈白就扒拉着车窗往后看,这个地方明明那么难熬却又他让这么不舍,是害怕面对即将到来的所以把这里当成最后的避风港了吧…

  顾循看着一言不发只趴在窗口的沈白,有些不知所措他好像瘦了很多,他的眉眼好像不在上扬了他一定吃了很多苦。

  车到的时候沈白已经睡熟过去了顾循将人儿抱起,甚至鈈费吹灰之力也许是阳光过于刺眼,沈白往顾循的怀里又埋了埋顾循的心一阵悸动,耳根子迅速爬上绯红抱着沈白就大步走进屋里,司机拎着沈白那少的可怜的行李跟在后面

  顾循将沈白小心翼翼的放下,盖上被子的那一瞬间就被沈白反手拉住了顾循连忙握住沈白的手,顺势坐在沙发上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被子,看着沈白的眉头缓缓放松微微的叹了口气。

  沈白睡醒时窗外的天已经染仩红晕晃了晃发胀的脑袋准备起身才发现手被拉的死死的,那一只手的主人却睡的很沉沈白小心的回抽手,甩了甩酸涩的手又用另┅只手握住,是顾循的温度很暖和。

  “醒了”顾循哑着嗓子问道。

  “我带你出去你缓缓,我去冲个澡”顾循说完就走出去叻沈白打量了四周,深灰的格调成熟死板,是顾循的风格了

  沈白回想起以前刚认识顾循的时候,他就是个小古板沈白逃课打架,顾循就跟在后面念叨他沈白喝酒惹事,顾循就忙里偷闲的来教导他几乎有沈白的场子,百米之内一定会有顾循的身影直到沈白囷贺停高调宣布恋爱后,顾循几乎消失了就连也被顾循公司迁到了国外,可那会儿沈白正跟着贺停没日没夜的寻欢作乐根本不知道有這么个人,后来沈白入狱那一天他好像恍惚间看见顾循出现在不远处,脸色苍白

  “沈白?”顾循擦着头发出现在沈白的门口沈皛又在发呆。

  “啊…好了我好了”沈白回应道,将鞋穿上套上风衣走到顾循面前,呆呆的看着顾循

  “好”顾循觉得自己的聑根子又开始发烫,赶紧往房间走

  顾循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沈白还站在自己的房门口抠着指甲沈白看见顾循就微微一笑,惹的顧循差点就没控制住

  “走吧”顾循把手伸出来示意沈白牵,沈白愣了一下拉住了他的手。

  车子已经在外面候了许久两人上叻车沈白就迅速把手放开,因为顾循不会开车所以有人开车,有外人在他也不想强迫沈白。

  到了购物广场沈白有些木讷,太久沒看到过花花绿绿的繁华很不适应。

  顾循看着沈白无动于衷就揽过沈白往前走沈白踉跄了一下开始跟着顾循走,这才发现顾循已經比自己高了一个头了什么时候小屁孩长这么高了……抬眸去看顾循的脸真的好像比贺停出众多了,不知道贺停过的好不好他应该已經结婚生子幸福美满了,好想看看没有他的贺停会是什么样子

  沈白很瘦,甚至连最小码都撑不起试了很多能买的也很少,顾循看沈白意不在此就报了沈白的尺码领着人就去吃饭了沈白眨巴着眼被顾循牵走了。

  顾循了解沈白的口味嗜甜且清淡,但不了解的是這十年他还爱不爱吃然后就点了一桌的素菜,和一大锅鸡汤一顿饭下来沈白只夹了几口空心菜喝了一碗鸡汤,米饭一口都没吃

  “没有,就是困了”沈白心不在焉的回答其实倒不是困了,就是很不自在

  “好,回去吧”顾循伸手过去给沈白擦嘴,想了想又揉了揉沈白的脸

  “这样很浪费”沈白眨巴着眼看着顾循,顾循被说懵了十年前他一有不如意就砸店扔古董,比起那些这桌菜只昰十万分之一。

  “我挑些打包你从这里直走出去就可以看到车了,你先上车好不好”哄小孩的语气去跟沈白说话,顾循的脸都是緋红的

  沈白点点头,又勾了勾顾循的手

  沈白顺着路走出去就看见了车,车上的暖气开得很足沈白又开始昏昏欲睡等顾循提著精心打包的菜上车的时候沈白已经睡熟了,司机还盖了毛毯在他身上

    沈白再次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一旁的顾循正啪嗒啪嗒的打电脑看见沈白迷糊的爬起来便问道:“沈白,是不是很吵”

  “没有”沈白急忙否决,想了想又开口道:“你不睡吗一直茬这里吗?”

  “快了明天我带你去看医生”顾循关了电脑认真的看着沈白,彼时顾循的心里也很惶恐万一他不同意怎么办?

  “好”沈白一脸释然仿佛当事人不是他一样。

  第二天沈白果然很爽快的跟着顾循去看了医生做了简单的检查,除了有点营养不良鉯外并无异常。

  回去的路上顾循一直都没说话沈白见有些尴尬便开口道:“你是不是想带我去见心理医生?”

  沈白其实对于洎己这个状态一直都很平静谁坐十年牢出来就马上能适应的,顾循太过于神经质了

  “我真没事,你看今天的检查不是一点问题也沒有吗”沈白现在觉得顾循有些许恐怖了,怎么都不搭话的

  “顾循你别想那么多,我就是刚出来不适应顾循?顾幺儿小六?”

  沈白深吐了一口气这小孩总算是开口了。

  “真的我缓几天就好啦”

  沈白冲着顾循笑的发憨,顾循捂嘴轻咳了一下有些愣住,沈白他是在撒娇吗好可爱。

  到家时昨天订的衣服也刚好送过来按照沈白身形做的,贴身又不紧致

  “这么多呀?”沈白一件又一件的翻着从深冬至暖春几乎都备有三四套,颜色还搭配着季节

  顾循点点头,摸了摸衣服的面料和厚薄把薄一点的嘟折起来放在一旁,沈白从来都不管厚薄他只要好看

  “沈白,我得去趟公司你想去哪里就让司机开车带你去好不好?”

  顾循絀门后沈白就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独处,顾循家里很干净不需要打扫但冰箱空落落的,去了趟菜市场买了一大堆食材稀里糊涂的做叻一大桌子的菜,看了眼时间又去洗了个澡等顾循回来沈白从来没感觉时间原来可以这么好过。

  顾循看到满桌的菜有些愣住记忆Φ沈白第一次下厨是他那会儿发烧,沈白做了清粥和蛋花汤最简单的食物经过沈白的手烹饪后整个味道都不一样了。

  “回来了去洗手吧,我去盛饭”沈白刚洗了澡浑身冒着热气混着沐浴露淡淡的香气,让顾循恍惚间觉得这人好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一样

  顾循點了点头,洗了手就开始吃饭沈白在吹头发。

  顾循夹了一口又一口旁边的司机默默的拿着手机拍照,顾循看了眼司机司机默默嘚收起手机走了出去。

  饭后沈白趴在沙发上犯困顾循在厨房刷碗,季逢年哐当哐当的在外头敲门惹的沈白睡意全无。

  季逢年┅进来就感觉气氛不对他发现顾循好像不大开心,沈白越来越好看了!

  随后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白哥我是季逢年记得不?”

  沈白点点头看了眼顾循,他记得季逢年家里是世代从军的虽然跟顾循家里同气连枝,但顾循跟他关系并不是很好

  顾循摸了摸沈白的头,满眼都是宠溺又回头看了眼季逢年,季逢年感觉自己要被看的当场离开这个美好的人世间了

  人与人还真是不同的。

  季逢年娇嗔道:“怎么这样啦!金屋藏娇还不让人看啦很过分耶!人家就是过来看看!不让看我就走好啦!凶人家!老是凶人家!哼”

  说完一溜烟儿的就走了,把沈白都整懵了季逢年是什么毛病?莫非还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沈白望了望身边的人,吞了口口水顾循不会也有吧?

  “人傻钱多的合作伙伴懂?”顾循都不知道怎么救场了该死的季逢年。

  沈白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

  凌晨三点顾循惊醒,他现在很慌张

  他的怀里有东西,一团香香软软的东西还会呼吸。

  他感觉自己要窒息了这个人儿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

  等天渐渐清明,怀中的人儿才微微的动了动顾循动了动被压麻的手,鼡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怀里人

  沈白睡醒后旁边的被子已经凉了,楼下传来阵阵刺鼻的味道沈白扶额这人怕不是又在做饭?

  沈皛一边下楼一边说:“顾循我来你………”然后发现顾临览居然也在,沈白感觉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出顾循的表哥,圈里的狠人切開都是黑的那种。

  顾临览看见沈白挑眉道:“沈白什么时候出来的?”

  沈白有些不知所措

  “嘶……”顾循闷哼一声,顾臨览一下脸色都变了拉过顾循的手就往水龙头上冲,沈白赶紧从冰箱拿出冰块

  “疼不疼啊?怎么样好点没?”沈白都要吓死了顾循绕过顾临览走到沈白面前,顾临览扶额见色忘兄。

  顾循摇摇头又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沈白的头:“不疼了,你饿不饿”

  沈白一门心思全在顾循的手上,哪还管得了饿不饿这么好看的手,白白净净细细长长万一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办

  顾临览实在看不丅去了“得了吃饭吧,怎么还要我喂你们?”

  然后六盘菜三盘都是糊的,两盘都是半生不熟的还有一盘是昨天剩的。

  顾循丅班回来时沈白正趴在沙发上睡觉,一身奶白色的睡衣小小的一团活脱脱一只刚足月的兔崽崽一样

  顾循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相片Φ的沈白皮肤更加白皙睡红的双颊此时也如两片刚化好的腮红,睫毛微微颤动像两只活灵活现的蝴蝶般顾循感觉沈白长在他的审美点仩了,他太喜欢了

  就当顾循看的着迷时,沈白突然就醒了眼睛睡的微微发红,还水汪汪的

  沈白望着顾循突然就很想笑,这昰什么品种的傻子

  沈白:“看够了吗?不饿呀”

  顾循的脸一下通红,憋了半天说了句:“可爱”

  沈白噗嗤的笑出声:“峩做饭了总不能白吃白住”

  “我养得起,十个都养得起”

  沈白笑的更大声了:“好的老板”

  沈白觉得只要跟顾循待在一起,时间就过的非常快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顾循怀里的人儿又来了,比起昨晚的慌张今晚的顾循就淡定了许多,将怀里的囚儿抱的更紧了

  第二天沈白就红着脸去跟顾循道歉,并且向他说明了理由半夜起来上厕所迷迷糊糊走错了,顾循那么暖和他就不想撒手了

  隔天顾循就在家的各处铺上了毛毯,不仅如此除了厕所和厨房几乎能装暖气的地方都装上了,还每晚去沈白房间将暖气開好被子暖好不过基本暖着暖着就睡了。

  而后这段日子里沈白就养成了一个坏习惯,每晚都要抱着个东西睡当然那个东西就是顧循本人了。

  沈白看着遍地的毛毯很不适应又不敢说,直到季逢年再一次登门拜访疯狂吐槽后沈白才敢顺着话往下接,然后顾循放下茶杯看了眼季逢年季逢年一下就怂了,拍了十几张照片就速度离开了

  沈白哑口无言,好吧是他的问题。

  季逢年回去后當晚就配文发圈大肆宣扬顾少爷知人间冷暖了,顾少爷下凡了这一举动将顾循这仙男的设定又推上了顶峰,圈中小姐们是各种发消息約会开派对等了这么久的顾仙子终于食人间烟火了。

  顾循看着满屏幕的信息删都懒得删了直接把软件都卸载了。

  沈白倒是看嘚不亦乐乎还申请了个小号混进了市交际群,所谓交际群就是季逢年创的一个集万千美貌小姐姐于一体的群沈白一进去就表明身份是季逢年的表妹,小姐姐们自然是很给面子的

  顾循坐在对面看着傻笑的某人道:“明天我带你去玩?”

  沈白随口答了一句:“好”

接着又继续看她们聊天一直都在聊顾循,比如怎么吸引顾循的注意力怎么才能让他回自己信息?怎么才能约到他不过最多的还是洳何嫁给他?沈白看了一眼当事人正无比悠闲的喝着茶突然很心疼这群小姐姐了。

  顾循说的出去玩实际上就是去季逢年搞的一个慈善晚宴他们这个年纪的晚宴说白了就是一群富家子弟开的派对,只是季逢年为人圆滑小嘴又能叭叭能哄的这群人乖乖交钱还能做做好倳儿,何乐而不为呢

  季逢年一看到顾循来了整个人都精神了,今晚又能盆满钵满了有个带头人鼓舞士气底下的人还不是易如反掌?季逢年觉得自己能认识顾循真的是爽爆了

  季逢年:“今天白哥也来了啊?”

  季逢年望着一身白色西装的沈白有点想流口水這人怎么穿什么都好看?

  沈白点点头往顾循身后躲顾循这一来所有的目光都往这边看了,沈白觉得自己像是被监视了一样

  顾循察觉到异样便简单的打了招呼就带着沈白样屋内走,季逢年当然是跟在后面一直盯着沈白唇红齿白的沈白太好看了!

  沈白到屋内財觉得自在多了,连打了几个喷嚏顾循望着沈白眉头紧皱道:“很冷?”沈白吸了吸鼻子摇摇头说没事顾循立马脱下大衣包住沈白,順便瞪了眼季逢年

  季逢年:“你别瞪我啊,我也不想的我哥回来了总不能去我家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和你哥他们干什么的峩能惹得起吗?”

  顾循:“这就是你找这个玻璃房的理由”顾循的言外之意就是这地方经看不经用,没有暖气还四处通风你穷疯叻?

  沈白又打了个喷嚏往顾循的怀里又拱了拱,顾循都心疼死了这要不是个慈善形式的宴会,季逢年今晚就必死

  季逢年沉默不语,他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呀!还有那么多人都过不好日子呢让那群温室里的花朵受受苦又不会怎么样!他怎么会想到顾循会带著沈白。

  沈白看着季逢年被欺负的样子又好笑又心疼便开口道:“阿年挺有爱心的,要继续发扬啊”

  顾循和季逢年当场愣了季逢年觉得沈白真的是天使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他哥果然又忽悠他,这样的天使怎么会伤人呢!!

  季逢年一把握住沈白嘚手眼睛都红了,颤颤巍巍的开口道:“白哥你是天使吗?你就是天使吧?”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叫顾循来这里吗”

  “当然是为了好圈钱啊,这你就不懂了吧顾循可是我们这辈儿的佼佼者,只有他带头这些人才能被带动,一是为了攀比因为有些囚打心底是不服顾循的,顾循投多少那群人就投的更多,二就是为了顾循这个人完美男人,人间仙子这群人就投的比较少了”季逢姩趾高气扬,尾巴都要翘到

季逢年趾高气扬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沈白听完后觉得季逢年真的是个傻子本傻了

  顾循刚从那句“阿年”里头回过神就听到季逢年在这儿吹牛,抬腿就是一脚:“废话什么赶紧结束”

  季逢年被踢出一米远,撅着嘴及其暴躁的往后赱小声嘟囔着开始就开始嘛,凶什么

  一场宴会下来,季逢年当真是盆满钵满光顾循一个人就捐了五十万,跟风的人就更不必说叻

  回去的路上沈白趴在顾循的大腿上问道:“是不是真如季逢年所说的那样,是沾了你的光”

  顾循闭着眼没说话。

  沈白:“可是我也没看见有多少人真正的针对你什么总觉得他是在骗我”

  沈白抬头去看顾循似睡非睡的样子,便起身盘腿盯着顾循心裏打着算盘,顾循

这个样子多半是不开心了

  沈白咳了咳:“顾循你为什么不开心?不说话我可就跳车啦”

  司机默默回头看了眼沈白,沈白连忙摇摇头示意他好好开车

  顾循一把将沈白拉回怀里,嘴里嘟囔着:“你都没叫过我阿循”

  沈白恍然大悟小朋伖这是吃醋了啊!

  沈白解释道:“季逢年这事儿做的对啊,他叫我白哥我总不能叫他弟弟吧?”

  顾循:“那都是他哥兄弟一个叫杨枕的人捐的每次捐的都是总数的三分之二,你以为所有人都跟季逢年一样人傻钱多啊?傻兔子”

  顾循刮了下沈白的鼻尖

  沈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惹红了脸,低头问道:“所以说你也没别人说的那么厉害喽”

  顾循浅笑,这只兔子原来是自卑了

  沈白笑道:“你太谦虚了,最年轻的企业家”

  回家后沈白迅速冲了个澡就回房了顾循还在忙工作,沈白趴在被窝里看着一边办公桌仩的顾循小心翼翼的开口:“我明天出去找份工作吧?”

  顾循抬头看了一眼:“不行”

  沈白:“我就白天去还能给你做早午飯的”

  顾循敲完最后一个字关了电脑说道:“太冷了”

  沈白连忙解释:“不冷的,我多穿点好不好?”

  沈白眨巴眨巴着眼滿怀期待顾循扶额:“行,我明天陪你去我现在去洗澡”

  “哎…”沈白还想说点什么,顾循已经走进浴室了

  顾循出来的时候,沈白已经睡熟了枕边还放着手机里的招聘信息,昏黄的灯光均匀的洒在沈白脸上慵懒随意的发,高挺的鼻粉皙的唇,和眼角边嘚痣每一样都让顾循望的着迷

  顾循轻轻喃道:“沈白,我…真的喜欢你”

  第二天一大早沈白就拉着顾循一家一家的找,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循的原因每次只要顾循开口了这工作就有后续,最后挑来挑去就定在了离家一公里左右的奶茶店步行十几分钟,最重要嘚是顾循在那附近还有套别墅当然这事儿顾循没跟沈白说,沈白倒是乐呵乐呵的表示明天能来上班

  沈白一回去就激动的不能自已,翻箱倒柜的找衣服然后发现居然全是名牌,到最后只能翻出自己出狱时带出来的衣服了顾循一开始是不同意的,洗了又洗仔细检查叻没有破洞口才同意沈白穿的

  沈白:“阿循阿循我们出去买菜吧?买点囤起来我要是出去工作的话就不能每天出去买了”

  顾循听见“阿循”这个称呼一下就不淡定了,用力的捏了捏手中的笔红着脸点了点头。

  沈白一到菜市场就如同到了他的舞台徒手抓魚抓虾,与菜场阿姨讲价丝毫不带喘气的顾循看着沈白气急的样子又觉得好可爱,看着沈白翻了半天的钱包找那九块五就掏出兜里唯┅的十块钱递给菜场阿姨。

  菜场阿姨一瞬间就眉开眼笑的说:“你看看这个小伙子多大方就你这个小朋友天天跟我在这儿油嘴滑舌嘚”

  沈白:“阿姨的菜比超市新鲜又好吃又健康,看看给我们家阿循养的多好”

  “那是有你这么一个哥哥好天天这么有耐心的往这儿跑”菜场阿姨可喜欢沈白了,现在这么持家的男孩儿还真不多了嘴甜又好看,也不知道有没有对象她家还有个闺女儿呢。

  顧循听到这句话有些震惊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着怎么开口,思来想去便问道:“楼下的超市不好吗”

  沈白:“没有啊,我只是觉嘚这里的菜甜甜的每次你都吃的很好”

  顾循看着沈白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心道傻兔子什么时候变成的这样的啊,这么细心这么讓他心疼了。

  这样的沈白让他觉得十年前的沈白那么不真实那个嗜血狠厉不择手段的沈白仿佛就是个梦。

  顾循:“好那你每佽来跟司机说一声,让他开车送你”

  沈白点点头继续翻着包里的零钱翻到那九块五的时候想起顾循那十块钱,心突然一顿认真的看着顾循说:“这九块钱给你,这五毛钱我留着你什么时候想结婚,就分我四块五”

  顾循的手微微冒着虚汗司机默默的打开了摄潒头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女士显得尤为激动但女士表示现在结婚不要钱啦!!!

  沈白看着顾循愣在原处就凑过去小啄了一口,顧循觉着自己的血液都倒流回头顶了脸憋的通红,司机在前头不断的往后视镜那里看打方向盘的手也慢了起来。

  “沈白961363”

  “唔……”沈白还没反映过来,顾循的唇就贴了上去

  顾循温柔的含着沈白软唇,侵入性般撬开他紧咬的牙粉嫩的软舌相互缠绕,挑逗般的去触碰敏感处惹沈白的脸爬上红晕,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顾循的欲望也越来越大,十几年的情感也如同崩塌的堤坝般波涛汹湧直到顾循的口腔里充斥着血的腥味,顾循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温柔的退了出来,将沈白揽入怀里仿佛要将沈白揉碎一般。

  沈皛喃喃道:“好像有些快了”

  “想反悔”顾循松开抱着的手,揽着沈白的肩嘴角上扬。

  “这倒没有毕竟我先喜欢的你”

顾循觉得沈白笑嘻嘻,必定有问题就反驳道:“我十一年前,你呢”

  沈白看了一眼顾循,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你早恋!!!”

  顾循扶额:“因为是你”

  沈白刚降下去的小红云刷的一下又升上来了认真的说道:“那真好是你”

  视频那头的女士双手合┿,内心虔诚感谢老天爷让我儿子动心了,儿媳妇还这么厉害

上次吧务说我格式不对,所以我特意去看了下好像是这么发的,然后峩有存稿大家放心入坑,我一定把你们埋好

第二天沈白起了个大早激情满满,刷牙洗脸一气呵成顾循还睡的正熟,偷偷摸摸的换上衤服就下楼做饭了,没有沈白抱的顾循醒的极快揉着眼睛下楼的时候沈白正围着围裙在做饭,白色毛衣下搭着洗的有些发白的牛仔裤整个人软软的。

  “沈白”顾循刚睡醒声音有些嘶哑无力

  沈白一回头看见没穿外套的顾循,佯装生气的念叨:“过来套外套”

  顾循乖乖巧巧的就过来了,沈白将衣服撑开:“来”顾循使劲的点了点头绕过衣服一把抱住沈白,头耷拉在沈白的肩膀上还蹭叻蹭,像极了一头没成年的狼幼崽

  沈白拍了拍顾循的背,将衣服搭在他身上:“来吃饭啦”从怀抱里退了出来想了想又拉着顾循嘚手,沈白觉得他整个脸都在发烫大早上的不消停。

  沈白舀了一碗鸡丝粥又放了一杯温水,然后坐到对面去吃自己的顾循望着沈白的粥望的着迷,愣了一会儿说:“你那碗看起来好吃些”

  “换一碗吧哥哥~”顾循尾音酥酥的又故意拉长整个听起来撒娇劲儿十足,这谁扛得住啊

  “好了好了,换”将两碗掉了下顺序又剥了颗水煮蛋给顾循,一顿饭下来一直都在给顾循夹着各种小菜只要沈白不夹顾循就不吃。

沈白刷了碗就急冲冲的去上班了顾循在门口看着沈白小跑的背影那叫一个心酸啊,自己养了几个月的小兔子要出詓受苦了

  沈白虽然不懂如何做奶茶,但胜在他会做饭所以学起这些来倒是顺手,调了几杯给店长喝店长满意了才让他接的手,店长是个二十三岁的小姑娘留着一头长发,温温柔柔说话也很小声话很少基本不闲聊,店里还有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平时课业也重,迫切的希望沈白能快点上手帮着店长姐姐所以沈白的第一天在各种记东西和送奶茶中度过。

  因为谈好了四点半下班沈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处理好了一切,大学生也下了课赶过来所以沈白也放心的走了,家里还有个等投喂的

  在别墅里待了一天的顾循看着沈白下班后也速度走后门回了家,刚好与沈白撞上了沈白笑嘻嘻的提溜着奶茶去搂顾循的手臂:“阿循阿循,我带了新品给你尝尝”

  顾循:“昨天去的时候还没有你研发的?”

  沈白眼睛就跟放了光一样疯狂点头。

  沈白将奶茶装在顾循的茶杯里拿过去给顧循喝,顾循接过茶杯的手有些颤抖这杯子是古董,他收藏了很久的……

  “尝尝”沈白满心欢喜

  顾循不喜甜,小酌了一口觉嘚意外的爽口:“很好一点也不腻”

  沈白笑道:“这杯我偏重于茶味,少糖就知道你喜欢这种”

  顾循放下茶杯,在沈白的脸仩亲了一小口说道:“这就甜了”

  沈白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撩了!红着脸去了厨房顾循的笑意更浓了,三指举起茶杯拍了个照并配文发圈道:家有贤夫。

  等吃了饭沈白无意间刷到的时候顾循的评论区已经炸了,底下的评论均是“谁啊”“我失恋了”“大型夨恋现场”“我太苦了”“妈呀!姐妹们,贤夫诶!”“夫诶姐妹们我可以了,至少不便宜给你们哈哈哈”

  沈白扶额道:“阿循伱评论区炸了,不解释解释吗”

  顾循刚洗好澡出来一脸茫然:“解释什么?”

  现在的女孩子们一个两个机灵的很顾循从来都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有些话有些事虽不明挑着说,但她们心里都清楚不过就是凑个热闹吃波瓜。

  “而且你手机一直在响”沈白小声提醒道其实沈白是有些失落的,他以为……

  顾循打开手机看见哥哥姐姐以及一些好友均来问候便笑出了声揽过沈白对著相机来了一张,然后群发给了所有人回头对沈白说道:“我带你见见我的至亲”

  顾循将头深深的埋在沈白怀里,刚洗完的发还在滴着水身上残香尚且浓郁,顾循浑身散发着鲜甜的奶香沈白是最喜欢这种味道的,又生怕顾循感冒便拿着毛巾一遍一遍的给顾循擦著头发,沈白想着这么下去也挺好的有这么一人真心待他,能给他想要的安全感能惯着他的占有欲,能看出他的小自卑他是喜欢顾循的,对吧

  “顾循,我们会长久的对吧?”沈白的语气很认真

  “沈白,我们结婚吧”顾循在他怀里闷闷的开口搂着他的細腰。

  沈白犹豫了顾循却说的笃定。

  “没事没有那张纸也没事,重要的是你就好”

  顾循像是自己安慰自己般从沈白怀里爬起来看向沈白的眼神就像是丢了糖的三岁小孩,懵懂可怜的让人心疼沈白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抱住他,不停的拍着背小声的说:“阿循对不起”

  沈白觉得自己有病,他是第一次这么觉得

  “是你就好”顾循的声音有些发颤, 也更加用力的去抱着沈白

  顾循无数次在想,如果没有贺停的话沈白现在会不会仍是个傲气的少年。

  沈白初次遇见贺停一个是穿着干净利落的黑西装,戴着雕婲眼镜故作成熟的小少爷,一个是摸爬滚打满身社会气息的二当家不过就是宴会上挡了杯酒,却让沈白对这个不知礼的男人情窦初开丧失自我,陪着他披荆斩棘一路把他送入顶峰把自己拉入深渊,却以为那是爱情

  沈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望向贺停的眼中充斥著血腥嘴角噙着笑,顾循觉得那应该是沈白这一生最绝望的时刻了但他却不敢抱抱他,不敢往前走一步亲眼看着贺停将沈白送进监獄。

警笛声响彻深夜事故现场一片哀声,顾循站在不远处看着沈白满身是血的坐在路边,旁边是抽着烟的贺停顾循可以看到沈白浑身发着抖,而贺停却什么都没做甚至到最后协助警方将沈白带走,顾循的心脏紧了紧嘴张了张却什么都没说,浑身脱力般往一旁倒去脸上的血色迅速消失,顾遵立马扶着顾循顾循有了依靠就挺直了身子看着沈白,他看见沈白回头看了眼好像看见他了,到最后还是仩了车顾循晃了晃身体,倒在了顾遵的怀里耳边是顾遵的呼喊,顾循实在没力气回应意识涣散的厉害,可嘴里不断念叨:“哥救怹”

  顾遵抱起顾循就去了医院,又交待了人去打听情况顾遵想着顾循要是出了什么事,沈白贺停这对***一个也跑不掉

  “沈…白…不要…不”顾循突然惊醒,捂着心脏喘气顾遵听到声音立马从外面冲进来看顾循。

  顾循看到顾遵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哥怹怎么样?”顾循声音嘶哑整个人都苍白无力,顾遵看着这样的顾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弟弟这么好的人,沈白怎么配

  顾遵想了想开口:“你先把病养好,他的事…”

  顾循一下急了心脏也发出了抗议,顾循重重的按了按心脏看着顾遵:“哥跟我说”

  “好好好”顾遵赶紧去给顾循揉心脏,叹了口气说:“我没办法插手这事闹太大了,很明显是有人整沈家只是借着沈白动了手,還害了沈默”

  “那他怎么样”顾循语气软了下来,整个人也镇定了不少倘若这次顾遵都无法插手,那他就更无能为力了

  顾遵试探性的开口道:“沈家保住了他的命,无期徒刑”说完又看了看自家弟弟的脸色好了些继续说:“他酒驾车在路上逆行追尾连撞五辆車刚好他哥抓了个犯人被他撞上,犯人当场身亡他哥不知所踪”

  顾循捏了捏拳头,抬头看着顾遵说道:“十年”

  顾遵叹了口氣:“我尽量”

  沈白牵扯的案子事关重大撞伤的不是官员就是集团老总,加上有贺停的证词局势一度不可逆转,到最后顾遵也算昰用尽了关系和钱财才将无期变成了十年自此沈家败落,顾循接手沈氏整顿沈氏被贺停带的不良风气,后期迫于压力才将沈氏改成了匼并企业不过继承人仍是沈白。

  顾循的意识被敲门声拉了回来沈白光着脚跑去开门,又是那个熟悉的季逢年季逢年一见着沈白僦眉开眼笑的,从而忽视了背后提着拖鞋站在后面的顾循当即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闭门羹。

  “顾循你不至于吧!你怎么这样子对人家啦!白哥救救孩子吧!”又是那个熟悉的台湾腔顾循听着一阵一阵的犯恶心

  “阿循要开门吗?”沈白眼神清澈望着顾循。

  顾循捂嘴咳了咳点点头,又蹲下去握沈白的脚示意他穿着窄白的脚背和肉肉的脚心接触到顾循的手吓得沈白一机灵,顾循想着这应当是沈白浑身上下肉最多的地方了怎么养了这么许久也不见胖,气色是好了很多是不是累着了。

  季逢年被冻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埋怨噵:“顾循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是来给你传消息的好嘛!”

  “你没手机不知道打电话”顾循坐在沙发上搓着沈白的脚,想了想还是叒给他穿上袜子

   季逢年鄙夷道:“你有看吗?我哪次给你发消息你看了”

  “说完就滚”顾循现在没心情管他。

  季逢年氣呼呼白了一眼顾循:“贺停回来…”

  季逢年话还没说完顾循抓起手边的书就往季逢年身上砸了过去,季逢年吃痛的揉着手:“不昰你跟我说观察他行踪的吗你怎么还打人呢?”

  顾循没去听季逢年的解释急忙去看沈白的反应,看着沈白头都没抬的刷着手机才給季逢年甩了个眼色让他走走到门口的季逢年回了个头正巧看见顾循在沈白怀里撒娇仿佛见了鬼一样。

  “我困了哥哥~”顾循的尾喑都要飞上天了,沈白回过神来宛宛一笑摸了摸顾循的头应了声好,顾循看着沈白的样子松了口气

  顾循睡的很快,有沈白在怀里總是有万千的安全感沈白只是痴痴的望着顾循的睡颜,想着顾循真好怎么会有顾循这么好的人,顾循这辈子的污点恐怕也只有他了

  后半夜顾循明显感受到怀中的人儿在发抖,冷汗蹭蹭蹭的往外闹顾循感觉心都不会跳了,颤抖无力的喊道:“沈白沈白?”沈白眉头紧皱往前是地狱火海,身后是一片汪洋汪洋起波澜,火海在呼唤他身处逆境却不知如何绝处逢生,顾循看着被梦魇住的沈白一時不知所措只能亲下去,搂住沈白单薄的肩膀轻轻的抚摸,不知摸了多久沈白醒时两人正好四目相对,顾循难堪的松了攻势沈白摸了摸自己唇,没有一点红肿和胀痛顾循的动作总是很温柔,恰到好处又不会痛

  顾循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沈白醒后倒昰坦荡了朝着顾循说道:“阿循,刚才梦里有汪洋和火海你猜我往那里走了?”

  沈白捂嘴偷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梦里的阿循像白马王子般降落而后救了我呢”沈白表示很骄傲,紧接着又躲进顾循的怀里小声的说道:“贺停的事我会处理好的今晚让你担心了,我和他已经是过去式了阿循你不要担心”

  顾循想出口阻止,可沈白摆明了不想让顾循插手顾循也只能作罢,这笔恩怨也是迟早嘟要算清的

  顾循惊醒的时候沈白已经出门上班了,桌上的饭菜散发着余热简单的吃了几口就去了别墅,奶茶店里的沈白穿着员工垺戴着小蝴蝶结像个小姑娘一样但却笑的顾盼生姿,顾循拿出好久没用的相机调好了像素连续拍了好多张,又打开电脑将照片上传到專属空间里去挑了几张洗出来夹进相册,做完后冲了杯咖啡等着沈白下班

  沈白忙完了就拿出手机给顾循发消息,嘴角的微笑都咧箌耳后去了大学生发出鄙夷的声音:“店长,你闻闻这恋爱中的酸臭味还有我这只单身狗所散发出的清香”

  “有这时间赶紧多学幾杯新样式”店长假装训斥,声音柔柔的像阵暖风般

  沈白没说话只是笑了笑,又继续低着头回信息顾循看着沈白认真向自己说着這半天里头都干些什么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这是依赖吧?

  顾循聊着聊着抬头一看就看见!贺停迈着大步走进奶茶店几乎是冲着絀去赶往奶茶店,连外套都没穿沈白给顾循发完最后一条消息抬头看见贺停时,面色骤降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店长看情况不对立马迎了上来大学生也护在沈白的前面。

  贺停点了根烟笑道:“啧没想到你还能出来,你金主应该花了不少钱吧”语气里满是嘲讽,沈白别过头没看他

  店长也不敢强出头,但贺停说话是在太难听店长刚预备说话的时候,大学生满腔怒火的反驳道:“你嘴里是塞了屎我送你杯香蜜给你冲冲?”

  大学生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受过教育,虽然平时懒懒散散嘴巴还碎但沈白是没想到他敢去挑战氣场十足的贺停为了保护他这么个苟活的人。

  贺停嘴角勾起笑猛吸一口烟后将烟头甩在地上,走到大学生面前讽刺般将烟气吐在怹脸上大学生气急挥拳过去却被贺停一个背摔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店长被吓得坐在了地上沈白立马去扶大学生:“哥,我没事咳咳”大学生的脸色有些发白,捂着心口咳了咳双眼还是死死的盯着贺停。

  贺停啧了一声蹲下去看着沈白“为什么不来找我”

  沈白没理贺停,去扶大学生坐起来担心道:“与之,现在还好吗”文与之摇摇头,又将沈白往后挡了挡害怕这疯狗乱咬人。

  贺停见沈白视他如陌生人一脚踹飞了凳子捏住沈白的下白,将他甩到了一边用脚踩住他后背,半蹲着在他耳边说:“老子问你为什么不來找我”

  “咳…咳…”沈白被摔的生疼,后背像是被撕裂般火辣辣的耳鸣严重,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

  店长和文与之见此场景都冲过去,却被贺停的手下控住只能看着。

  贺停又点了根烟手下拿了张凳子给他,贺停一边抽着烟一边踩着沈白嘴里有意无意的吐着烟圈,说道:“跟他睡了”

  “滚…你”沈白话还没说完,贺停抬脚加大力度踩了下去

  “啊…咳咳”沈白痛呼了一声,紧跟着一阵一阵有气无力的咳嗽声将卡在喉咙的血硬生生咳了出来,咳血换来了暂时的清醒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沈白!”顾循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沈白被贺停踩着旁边还有一片猩红。

  “放开”顾循大喊一声

  随即抬腿就是一脚,贺停被踢的往前倒了┅下到底还是没踩着沈白,顾循一把将沈白拉入怀里心疼道:“还好吗?”顾循的声音微微颤抖沈白点点头,他怕再说话又是一口血吐出来

  “疼不疼?”顾循擦掉沈白嘴角的血沈白点点头,实际上他疼的要死后背一阵一阵的估计是伤着骨头了,喉咙也一直茬泛着血味他现在特别想睡觉,可店长和文与之还在贺停手里

  贺停又点了根烟,吐着烟圈道:“得了演什么伉俪情深,你以为伱们谁跑得掉”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枪声贺停咒骂了一声,嘭的一声将桌子踢翻

  又是一声嘭,大门应声而倒顾遵一身军裝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顾循“你跑那么快干嘛能出什么事儿?”说完就把大氅脱下来披在顾循身上“衣服穿好”

  “操沈白你跟不跟老子走?”贺停不想在纠缠

  顾循觉得贺停多半是有什么疾病,刚想拉着沈白走沈白却松手了,顾循不解:“沈皛”

  沈白将喉咙里的异物咽了咽,清了清嗓子道:“我…对不起阿循我有些事,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沈白挣脱开顾循的手捂著嘴猛咳,顾循伸手去给他顺气又不敢抱着他

  沈白越咳越用力,整个人都发抖贺停冷哼了一声拉起沈白就往外走,顾循愣住了沈白回过头对顾循比着口型说“等我”

  顾循看着沈白上了车,脱力般的瘫坐在地上顾遵倒是司空见惯,只是心疼自己弟弟蹲下身柔声哄道:“他想自己处理,我们能帮就帮他早日放下,对你好”顾循看了眼顾遵点了点头顾遵笑道:“先跟哥哥回去吧?”

  顾循点了点头顾遵叹了口气,果然扯上沈白他弟弟这边就好办走到门口又想了想叫了两个兵过去给店长和文与之帮忙。

  “我叫顾遵有什么困难来五营找我”

  店长和文与之面面相觑,然后乖巧的点了点头五营的兵啊,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些

“这是赔偿的”其中┅个兵将钱放在桌上,然后开始快速的清场子顺便还把奶茶店里里外外都打扫了遍,一个下午基本将他们一年的卫生都做了店长不知噵是该开心还是该不开心,看这形式她好像又得招人了沈白那么好,怎么就惹上这批人了呢偏偏她又一点忙都帮不上。

  沈白坐上車就开始咳又小声又谨慎,贺停忍了一会儿就递了瓶水给他接过水的沈白浅抿一口,感觉喉咙好受多了

  贺停:“你一直跟他待茬一起?”

  沈白点了点头贺停看了眼沈白有些厌恶:“跟他睡了?”

  沈白被问的有些愣每晚抱着睡算吗?算的话那睡过很多佽了朝着贺停点了点头,贺停戴上眼镜别过头去不再理他沈白也识趣的闭了嘴,反正他也不在乎贺停把他带到哪里去总不至于要他嘚命。

  车开离的市区往郊区驶去贺停像是累极了倒在沈白的肩膀上睡着了还喃喃的说道:“别动,就一会儿”沈白哪敢动浑身都僵了,好在今天虽然冷也出了太阳才让沈白汲取了些温暖,贺停睡的正熟眉头也舒展了些,十年没见沈白觉得贺停除了瘦了些其他嘚并无异,还是那个沉稳狠厉的男人

  车最终停在了废弃的旧工厂边,与外表的荒凉不同厂内像是一个审讯室般,压抑黑暗

  沈白跟在贺停身后,见贺停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咳了咳只见一个身材娇小面容姣好的小姑娘走出来,正值寒冬姑娘穿着长裙高跟鞋头发束嘚一丝不苟气势比沈白这个男人都足。

  她看了眼沈白朝贺停冷哼一声道:“有点本事,顾循保护的这么好你说带来就带来了”

  贺停笑道:“莫小姐要的,贺停一定要做到不然怎么对得起死去的莫老板呢?”

  莫以若看贺停这个样子不觉有些后怕,这只養不熟的狼但既然她的目的达到了,也不好借题发挥只能道:“算你还有点良心这里我要用,你先走吧”

  “别啊我还想看看你怎么折磨他呢,毕竟杀父之仇我也想看看莫小姐忍了这么些年有多大的怒气”贺停说的随意,长腿悠闲的搭在茶几眼神却有意无意的看向沈白,沈白不以为然不过是个仇家的女儿,贺停看起来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女人不过是想借自己的手解决了这个女人,这样一来一石二鸟解决了这个女人还顺带把他也解决了,不过就是多背了一条人命看啊,贺停多爱他每次有事第一个就来找他了。

  莫以若夶喝一声一群穿黑西装的人就将沈白团团围住,还将他的手绑到了凳子上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寒光泠泠沈白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怕,他呆呆的望向贺停贺停倒是悠闲,略有玩味的看着沈白和莫以若两人

  沈白记得这个莫以若,是莫钟的女儿当初贺停就是在莫钟手下做事,后来他哥把莫钟抓了回去的途中,阴差阳错跟沈白的车撞上了莫钟当场死亡,他哥也因此不知所踪沈氏也就此换了主。

  莫以若听见贺停这么说有些诧异好歹也是以前的爱人,贺停也是够没良心的

  当然这都跟她无关,冤有头债有主她的敌人昰沈白这个被顾循护的死死的男人,她不是那种话多的既然是折磨人那就不用废话,匕首在手上转了几圈朝着沈白的大腿捅去霎时間温热的血液喷涌而出,沈白痛呼出声脸顿时苍白,额上布满细细的汗珠

贺停就是个小变态,心狠手辣的别喜欢他。

  莫以若仿佛从中找到了愉悦凑到沈白的耳边听着他因为疼痛加快的呼吸,嘲讽道:“啧啧啧你也是够傻的,被顾循养在家怕是不知道沈氏最後是被顾氏收了?”

  沈白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想沈氏本就是强弩之末,顾氏发展迅猛比起被沈家其他人败光,还不如被别人收了沈氏本就是他爸从外公那里抢的,不光彩的东西所以他哥才去做的警察,现在有人接手了不是更好吗

  莫以若看到沈白不为所动气ゑ败坏道:“你是不是觉得顾循很爱你啊?他爱的是你那短命的哥哥你好好看看吧”

  莫以若打开电脑将顾循和沈默的点点滴滴播放絀来给沈白看,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你入狱后顾遵来找过我,这是录音”

  沈白的耳朵开始沙沙作响电脑前的甜蜜和莫以若说的話他已经无暇顾及了,他一心扑在录音的身上录音里顾遵叹了口气说道:“沈默死了,我希望莫小姐能放过他弟弟”

  莫以若冷笑:“听说顾循晕倒在事发现场了怎么?小情人死了受不住了”

  “我想怎么样?沈默抓我爸沈白害死我爸,你现在来质问我我如果说我想他死呢?”

  “沈默死了你最好别碰沈白”

  “呵,他死了就死了呗顾循的手伸这么长?”

  录音还在继续沈白的瞳孔已经微微颤抖,耳鸣也发作的厉害心脏剧烈收缩,刚才全程顾遵都没有否定过顾循喜欢沈默的事可是顾循明明对他那么好,不应該是这样……

  “这就受不住了你知道你那天为什么刚好撞上你哥那辆车吗?就是你爱了这么多年的贺停一手策划本来只想制造点混乱,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狠为了护住贺停自己的命都不要,整个车头直接横撞到沈默的车身上你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呢?护着这么个皛眼狼”莫以若已经丧心病狂了本想直接杀了沈白,可她委屈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让沈白这么痛快就死了呢,爸爸那么好却被沈白这個纨绔这个败家子害的死无全尸,她真的恨不得把他的肉一片一片的剜下来

  “你杀了我…”沈白的声音嘶哑,脸色惨白眼底尽是絕望,好疼…他已经分不清是腿疼还是心疼了所以贺停把他当成工具,顾循把他当成替身也是啊,他原本就是不被期待出生的原本僦是不配被爱的,原本就是啊是他不配啊…沈白望着贺停堪堪的笑了一下,接受脱力般向一边倒去大口大口的吐着血,莫以若微微愣住用脚踢了一下沈白才发现这人已经晕厥了过去,不在呕血只是一股一股的往嘴里冒出来,而且腿上那道伤口也止不住的往外冒血

  “贺停,怎……怎么办”莫以若的声音微微颤抖。

  贺停笑了一声走到莫以若的身边:“怎么办?这么办呗”随后一刀扎穿了莫以若的脖子血瞬时间喷涌而出,莫以若连捂脖子的时间都没有直挺挺的倒在沈白的旁边,贺停叫来了人将沈白用水泼醒解开了沈皛的手。

 沈白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入眼皆是一片血腥,莫以若毫无生气地躺在他旁边脖颈上的血还在喷涌,她的唇呜呜咽咽的想表達些什么那一把刀就插在他的脖子上,沈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看着莫以若一点一点的咽气,沈白望着这个场景几乎是疯了一样的扑向賀停却不想一个踉跄摔入贺停的怀里。

  贺停冷笑一声:“这么迫不及待啊来,帮我个忙”随即贺停将沈白按到莫以若的尸体前說道:“乖,把刀拔下来”

  “你放手”沈白挣扎着贺停却笑的放肆,将沈白不断往尸体旁边送笑道:“你不是现在很善良吗?嗯不是还保护别人吗?现在不过就是让你拔个刀你现在不拔我就把她切成块扔去喂鱼”

  “混 蛋!”沈白气急,贺停已经近乎癫狂沈白没得选,他不拔莫以若连具全尸都没有贺停根本就是疯子!

  “三!”贺停这个疯子。

  沈白的手微微颤抖将手放在刀柄上,直接拔起血液喷了沈白和贺停一脸像是莫以若以以最后的倔强来嘲讽沈白的形式,沈白彻底脱力倒了下去贺停眼疾手快的将人捞到懷里,用舌尖点了一下沈白脸上的血随即面露难色的吐了出来,沈白极度恶心现在的贺停手上的刀捏了捏,还是下不去手偏头吐出來了一口血,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腿上的伤口渐渐的止住了血,心口的疼痛也消散了

  “把莫小姐请下去扔到十八号”贺停横抱起沈白坐在沙发上,拿出药替沈白包扎沈白皱了皱眉道:“你想干什么?”

  十八号是沈白创立的里面尽是一群疯子,反社会的疯子当初沈白创立十八号也是为了贺停在黑 道能站住脚,一群打手再厉害也不如一个天才般的疯子

  贺停专心的给沈白的腿上着药,伤ロ虽然不大但却深的很,不处理怕是要发炎沈白本就体寒要是生病了就不好了,随口道:“琳娜最近少了个实验体阳光最近很寂寞”

  沈白对这两个人很熟,琳娜是个天才医生家庭美满,因为孕期被患者打到流产然后脱下白大褂解剖了患者全家,阳光是个自闭症患者炸弹专家因为长期受到学校老师同学的压迫,在周一的教学楼安置了炸弹全校师生除了他无一生还。

  “放过她她已经死叻”沈白简直不敢相信现贺停做出来的事。

  “那就直接送去君临那里”

  “君临是谁”沈白对这个人毫无印象,他有收过这个人嗎

  贺停笑了笑:“新人,你不动我快包好了,然后我们就回去”

  沈白迷惑的点点头这人像是冷静了下来,语气温柔的不像話好似刚才那个嗜血成性的人与他无关一样。

  贺停住的地方是和沈白一起买的郊区最大的楼盘,因为1108是沈白的生日所以贺停一ロ气买了11栋8层往上的所有房,当时两人腻歪的时候沈白还说贺停傻现在看看这人根本就是会演,他还偏偏入了戏

前任不能找,杀人的湔任更不能

这个世界上明星企业家有很多,而命运起点最低的只有她一个

陶华碧,“老干妈”的创始人

她出生在一个人口众多的贫困家庭,20岁结婚没过几年好日子爱人就病故,留下两个儿子由她照料独自一人支撑整个家庭。

这个一穷二白、负债累累的单身弱女子从最小的生意一步步做起,摆过地摊卖過米豆腐、凉粉,开过小饭馆盘过小食品店,开过作坊式的小工厂……

她经历了种种心酸一生无比坎坷。最终凭借5元一瓶的辣酱,莋到了68亿的身家

“人的一生中,遇到困难的时候很多但是我不怕。别人眼里可能认为我孤儿寡母能做什么?但是我就是要拼下去否则,你吃不上饭人家笑话你……

这个过程我觉得好累,但也过来了人在世界上就是要活得有意义,把一切时间都抢过来”

命运给伱一个比别人低的起点,是想告诉你——让你用你的一生去奋斗出一个绝地反击的奇迹。

这个故事关于独立、关于梦想、关于勇气、關于坚忍。

你不勇敢没人替你坚强

陶华碧,1947年出生在贵州省永兴镇的一个农场里

她是家里的老小,上面有7个姐姐本来家里是希望添個男丁的,结果又是一个女孩不过,父母虽然有点小小的失望但对她还是有爱的。

贫穷是那个年代的“主旋律”。

小的时候她经瑺饿得浑身发抖。父母供养8个子女吃饱穿暖已经很费力气了何况供她们读书。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饥荒岁月里,陶华碧学会叻挖野菜吃植物的根茎,用仅有的一点口粮调成“美味”的食品。因为姐妹众多陶华碧每一年的衣服都是姐姐们剩下来的,每年大姩初一全家才能吃上一顿肉。

为了提高味蕾感受陶华碧去山里采一些特殊中药材,用自家的辣椒酿制成一种天然风味辣椒酱。姐姐們吃了都赞不绝口父母也刮目相看。

童年虽然辛苦但也是美好的。陶华碧在这种情况下依然保持“苦中求乐”的能力。这种能力茬后来触发了一个弱女子最强的斗志,成就了日后大名鼎鼎的——“老干妈”

20岁时,陶华碧嫁给了地质队的一个会计并且有了2个可爱嘚儿子。

命运好像突然眷顾了她向她悲苦的人生中,注入了一些甜岂知,上天只是给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没几年,丈夫就患了重疒而两个儿子还小,要读书要吃饭。家里的顶梁柱倒了没有正式工作的陶华碧,人生跌入了谷底

正是在夫妻你侬我侬、恩恩爱爱嘚时候,她却以泪洗面

爱人的病痛折磨着她,她内心如火焚烧爱人曾经一度想放弃自己的生命,不想成为她的累赘陶华碧握着他的掱告诉他——有她在,这个家就不会坍塌

他点了点头,心如刀割

因为当时,陶华碧的爱人每月工资只有30元这点钱要治病,还得养育駭子供孩子读书。

于是陶华碧在爱人有点好转的时候,告别家人毅然背井离乡,去了遥远的大都市——广州打工

为生活奋斗,永遠不可耻

世上最近、也最远的距离就是人心与人心的距离。

在外打工自然要适应人情世故,忍受不得已的委屈陶华碧每一餐都舍不嘚买菜,带着自己酿制的辣椒酱就着馒头填饱肚子。

她也会把辣酱带给一些像她一样舍不得买菜的工友工友们每次都说好吃,陶华碧哏工友们相处得很愉快

但最让她挂念的,还是家人:2个儿子长得和她一般高了能不能吃饱饭?爱人的病有没有好一点家里的钱够不夠花?

然而让陶华碧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爱人由于病情加重撒手人寰,离开了人世两个孩子没人照料,她回到了家泪沝哗哗地流了下来。

一个弱女子2个幼稚的儿子,构成了一个“新”家唯一能给陶华碧安慰的人走了,她甚至一度想跟着他去

有一个洺人说过,死容易活着难陶华碧不能死,孩子们还需要她的抚育需要读书,需要吃饭也需要享受玩具和零食。

当时的条件下陶华碧从来没说过一句让孩子退学不读书的话。

她去摆地摊做各种买卖。一大早要去进货中午不能睡觉,晚上很晚才能收摊披星戴月、早出晚归,只要能吃得饱饭交得起学费,她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罪都能受……

没有生在豪门深院,没有锦衣华服没有36层被子下,那颗豌豆也能感知的公主做派她双手洒下的是汗,双脚走过的不仅是土地也是人生。

最让陶华碧欣慰的是贴在墙上小儿子的奖状,那个紅艳艳的“奖”字是她心中的太阳,是她的希望和慰藉

街边的商贩都认识她,路上的行人也认识她她买菜,3毛钱进的黄瓜别人卖┅块,她卖5毛她于心不忍,觉得赚钱要厚道不能赚的太狠。于是回头客越来越多……

可就是这样仍然让她们一家过得入不敷出。

有囚劝她改嫁但她觉得,爱人走了没有人可以替代。除此之外她不愿意把爱人肝病欠下的几万饥荒,摊在别人头上;更何况两个儿孓还在读中学,距离大学毕业还有好几年这不明明去堵人家的嘴吗?

于是陶华碧对劝她的人说:“如果嫁人,先把我两个儿子供出来洅说”

就这样,陶华碧一个人坚忍了10年自己可以吃不饱,孩子不能吃不饱

明朝大臣于谦有一首诗:“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练摊丢人吗?对于一个生活在底层的女子只要清清白白靠双手挣钱,就不丢人

其实在现實中,演员梁家辉、周星驰、刘德华等在他们没有出道以前,没戏拍的日子也曾在铜锣湾的百货商店门口摆地摊,甚至还被警察追的滿街跑;也曾早上挑水晚上洗碗,走街串巷卖指甲钳等……

再大的明星们也都感受过人生窘迫,感受过世态炎凉练摊并不可耻,可恥的是好逸恶劳可耻的是贪婪懒惰,可耻的是坑蒙拐骗

在这人生百态中,最可贵的就是为生活奋斗的拼搏精神。

逼自己一把才知噵自己有多优秀

有一天,陶华碧去一家小饭店吃冷面

小饭馆里人流稀稀拉拉,很冷清陶华碧跟女老板说:“妹子,给你说句实话你這面做得不够地道。”

老板觉得陶华碧是个牛人就希望她能给饭馆送凉面和凉粉。陶华碧想了很久觉得练摊也不赚钱,不如送凉面幫了别人也帮了自己。

这一送不要紧连同她亲手炸制的辣椒油,伴着凉粉吃起来十分地爽口,人们越来离不开她的辣酱

需求量越来樾大,陶华碧累倒了饭馆里的客人,那天却因为没有吃到她的辣椒酱抱怨不已。

老板把这事告诉她她淡淡地笑了笑。那时候的她從未想过自己将来可以靠着这个,成为贵州首富

后来,一个曾经帮助过她的航天器材学校的杨老师跟她说:“你开个饭店吧,肯定比給饭店送凉粉有赚头”

陶华碧有点犹豫,毕竟她卖菜、背井离乡地打工,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真的让她开一家饭店,她心里有点发怵

杨老师劝她说:“现在搞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你一个人拉扯2个孩子不容易给人家打工不如自己当老板,我相信你能行”

陶华碧被说动了,她想人生已经这么糟糕了,大不了失败了重来!

1989年她在贵阳市南明区龙洞堡的一条街边,用四处捡来的砖头盖起了一间房子开了家实惠饭店,专卖凉粉和冷面

几张桌子,几把椅子一口锅,一些碗筷这就是陶华碧的全部家当。这一年她42岁。

彼时的陶华碧还没有坐拥几十亿的产业,她做梦都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会拥有一辆A8888牌照的劳斯莱斯

那时候,她的全部家当连劳斯莱斯的┅个车轮的都不值,她那简陋的棚子就是她养家糊口的避风港,是她安身立命的一个小家

陶华碧做生意,最讲究“实惠”二字同样昰卖凉粉冷面,别人家的凉粉冷面都不足一碗陶华碧的碗比别人的大,分量足足有满满一大碗

路过的司机饭量大,在别处吃不饱而茬她这里能吃得很饱。她自己研制的辣椒酱麻辣麻辣的,让人难忘

有些人劝陶华碧:“你傻呀,别人挣得比你多你还给的分量那么足,你这不是赔本赚吆喝吗”劝她做生意不能这么傻,得圆滑些否则挣不来钱。

她就像一头倔驴别人根本劝不动。她说我就是这種人,你让我不给足分量我做不到,不免费赠送辣椒油我更做不到。我就是不挣钱也得让人家吃饱肚子。

于是生意越来越好。大镓都说:“实惠饭店就是实惠。”

命运总会在最艰难的时候惠顾你

虽然人流量大但陶华碧因为利润微薄,仍没赚到钱

她的饭店挨着┅个学校,一些学生经常来这里吃饭陶华碧对待这些学生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这些学生当中有一个叫欧阳梓刚的学生,学会了咑架斗殴不好好学习。陶华碧想一个孩子就像小树,长歪了这辈子就完了。

每次梓刚来吃饭陶华碧都教育他一番,说“孩子啊伱现在不好好努力,以后怎么考大学考不上大学,以后在社会上难立足呀!”

但梓刚对这些话根本不为所动

后来,陶华碧才了解到梓刚家里非常穷,弟兄们较多父母整天忙着种地讨生活,根本没心思管他就连梓刚的饭费,父母都拿不出来为了吃饭,梓刚就在同學中充老大一些家境好些的弟兄,就支援他两块钱才能维持生活。

陶华碧知道后眼眶湿润了,她想起了自己的童年自己姐妹八个吃不饱饭的情景。

她这辈子最见不得别人受委屈尤其是在吃饭上受委屈。

于是以后每次梓刚来吃饭,陶华碧都不收他钱梓刚慢慢被感化了…

有一天,梓刚吃完一碗冷面后忽然叫了陶华碧一声“干妈”。由于欧阳梓刚在学校里颇有人缘他的那些朋友们,也都跟着叫起来

陶华碧的店,就像这些孩子们的家每次她都叮嘱他们要好好学,忘了带钱就让他们赊账忘了还钱她就不要了。有的时候看到怹们的衣服破了,膝盖露出来了还会忙里抽闲,给他们补上衣服上的洞

梓刚开始发奋学习,他说:“我不能对不起我干妈等我有出息了,一定让干妈的饭店成为贵阳最大的饭店再也不是这种石棉瓦搭建的棚子。”

后来梓刚成为贵州长顺县的政协委员,某茶叶公司嘚副经理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干妈”已经不再需要盖奢华的饭店了“老干妈”成为贵州省首富,年产值68亿一年纳税5.1亿。

因为樂善好施慢慢地,“老干妈”的名声传出去了。

周边的吃不上饭的孩子都来这里蹭吃蹭喝。因为她炸的各种辣椒油、腐乳、豆瓣酱等好吃又不收钱只有冷面收钱,一些精明的学生来了店里不买冷面,拿着馒头蘸着辣椒油白吃来了

陶华碧看了,从来不责怪他们怹们都叫她“干妈”了,她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不久龙洞堡附近的环城公路开通,司机们频繁光顾“实惠饭店”陶华碧忙的不可开茭,客人们只要吃一口她的辣酱就忘不了这个味儿,还经常顺手牵羊带走一些辣椒油佐料

“老干妈”白天要做凉粉冷面,晚上炸辣酱快要累垮了。别人劝她不要免费赠送辣酱但她不听,觉得人家爱吃不给人家不好意思。

一个星期天学生们都回家了,客流量不大

陶华碧决定去别的饭店看看,她走过了一家又一家的饭店门口发觉他们的生意都不错。

尤其令她震惊的是她看到那些饭店里的调味佐料,竟然都是自己平日里免费赠送的是这些小老板托人在她那悄悄拿回来的。

陶华碧心想:“我说饭店的辣椒油怎么总不够用呢原來供着这么多的饭店呀。”

这些小老板们看到陶华碧洞察了他们生意兴隆的秘密,有点不好意思就笑嘻嘻地建议说:“你趁早开一家調味店得了,省得我们整天派人去你那拿辣椒油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啊!”

从一穷二白,到贵州首富

陶华碧最后终于下了决定

1994年,“实惠饭店”改名为“贵阳南明陶氏风味食品店”专卖辣椒酱。这就是老干妈的雏形

2年之后,她才有信心1996年,她借用当地村委会的两座房子雇了40个工人,开了第一家工厂名字就叫“老干妈辣椒酱”。

那个年头中国市场“三角债”泛滥:你欠我,我欠他他欠别人…無限循环,无数个死结很多企业都被拖垮了。

“老干妈”做生意坚决不欠债,她要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陶华碧说:“我欠别人的錢不还钱一天也睡不着。所以我无论到了何等境地,我都不欠钱当然,别人也不能欠我的钱”

这其实是她当年过苦日子时,留下嘚深刻影响:

当年爱人去世后,陶华碧和婆家人住在一起婆家也不宽裕。由于爱人的病拉下的饥荒婆婆担心债主上门讨债,和她断絕了来往

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日子,曾让陶华碧痛不欲生

亲戚们都有难处,谁也不会帮助这一家孤儿寡母为了不被婆家嫌棄,她抡过8磅重的铁锤背过黄泥巴,背100斤赚3毛钱

那些债务,是陶华碧后来做生意一笔笔还完的

此后,陶华碧就暗暗发誓:“以后不論多苦多难都不欠别人一分钱。”她这辈子都不想过那种被人索债的日子了。

“老干妈”的生意越来越好因为她很懂得把控质量的偅要性。

为了保持味蕾的敏感度她平时不敢吃油腻和口味重的饭菜,总预备着一杯凉白开辣酱做好后,她喝一口白开水嘴里没有了任何味道,才舀一点辣酱亲自尝试。

因为长年尝试辣酱她的口腔溃疡很严重。

有次面对记者她想起自己受的苦,止不住哭了她说:

我有钱了,可是你知道这是什么代价换来的吗这两年,我由于尝辣椒嘴里上火、溃疡、被烫伤,从来没好过现在每天只能喝稀飯。

我多么羡慕你们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吃碗真正的饭我想吃饭,我也是个正常人啊!

吃得“辣中辣”方为人上人。陶华碧尝尽了人世间的辛酸苦辣又亲自尝辣椒够不够辣。上天好像把所有的苦都给了她她不畏惧、不躲避、勇敢迎接挑战,终于把“老干媽”发扬光大了

“老干妈”的价格8元一瓶,10多个品种中最高也没超过12元。

这个价格算下成本,利润很薄因为陶华碧觉得,自己从苦日子里过来她制作的“老干妈”,要让穷人吃得起还要吃得好。

后来无数模仿者也切入辣酱市场,甚至包括资本雄厚的大企业泹都轮番败下阵来。因为这个价格陶华碧说:“比我价高你没市场,比我便宜你白忙活

不贷款、不融资、不上市、不逃税!

“老干媽”甚至不打广告,几十年坚持老包装就是为了省下一些包装设计费。别人劝她说:“老干妈”这么热销消费者认可这个品牌,物价叒飞涨不会有人在意加价1元的。

陶华碧说:“我做到今天不容易我不能昧着良心挣钱,该是我的我不会放弃,让我多要我做不出來。

就是凭着这股执拗劲像阿甘一样,拼命奔跑

最后,“老干妈”做成了调味品行业的龙头老大一度市场占有率超过90%。产品卖到叻美国、澳大利亚、加拿大、新西兰、韩国等30多个国家

在美国,“老干妈”一瓶80元老外都要排队买。

如今她靠着这一瓶瓶辣酱,用叻20年时间把40人的小厂,办成了5000人的大厂解决了550万户销路问题,每年缴税5.1亿元

由于连续3年一共上缴税款18亿,当地政府奖励她一辆A8888劳斯萊斯轿车车牌但尽管有了豪车,她依然习惯出门坐公交吃饭吃粗茶淡饭。

2015年“老干妈”身价68亿,成为贵州首富她的名字连续数年被列入胡润富豪榜

这是一个命运起点极低却绝地反击,成就一番“霸业帝国”的故事

所有的苦难都不必理会,剩下的交给时光

也许只有苦难,才是见证辉煌的勋章

每一个强大的人,都有过一段没人帮忙、没人支持、没人嘘寒问暖的日子过去了,这就是你的成人禮;过不去求饶了,这就是你的无底洞

一个不努力的人,别人想拉你一把都找不到你的手在哪里。

陶华碧之所以成为很多人的指明燈不是因为有希望才去努力,而是努力了才看到希望

而对于财富陶华碧也很务实:

富有不是你赚了多少钱,而是你能剩多少钱

洳果一个人住高级别墅,吃山珍海味却举债千万,那不叫富有

真正的富有就是你住在破旧的屋子里,有存款有余额不担心债主上门,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有钱

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命运也许不曾厚待过你但永远不要放弃在黑暗里摸索光阴,在绝望里寻找希望

因为苼活给了一个人多少磨难,日后必会还给他多少幸运

为梦想颠簸的人很多,不差你一个如果坚持到最后,你就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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