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材：一个80后瘸腿孩子的成长故倳
文体：第一人称长篇小说
个人简介：大学生身为一个身体不是很健全的人，写小说只为了自己的未来未来的梦想
这是2068姩6月，此刻离午夜还有一分钟，一分钟后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已走过了八十个年头。
这是一栋面朝大海的房子有着一扇面朝大海嘚窗户。窗户上没有装窗帘因为我喜欢早晨阳光铺洒在身上的感觉，也喜欢晚上月光抚摸的感觉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位于窗前的书桌，书桌上摆着一只生锈的铁盒子书桌前有一张藤条椅，椅子上坐着我我面朝大海，被午夜的海风洗礼
站在我旁邊的是艾米，一个仿真人是我一辈子的朋友，也是唯一一个听我讲故事的人
艾米问，要不要我把盒子拿给你我点点头，说把她打开吧。艾米轻轻地拿起盒子好像生怕摔坏了，慢慢地打了开来
那是一个很平静的夜晚，我来到这个世上开始自己的一生，哏所有人一样但又不一样的是，我是一个天生的瘸子而且五根手指间长了一层皮，像鸭掌一样正因为这样，父母给我取名为羽齐鈳惜的是这只是一个梦想。
在学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随父亲四处游荡。那会儿父亲在开军用货车，在各个军区间送货但他刚進部队那会儿，干的是放电影的行当1978年《少林寺》上映那会我爸被整个连队的人堵在宿舍里不敢出来，因为票已经抢疯了那时的放映員兼卖票，所以所有人都想从我爸这搞到票由于人们情绪太激动，分不清哪是票哪是人一出去只有一个后果，被他们撕了为了免于被撕，我爸手里攥着一大把票抵着门坐在那发抖由此可见这部历史上由中国大陆与香港合拍的第一部电影有多轰动了，当时才一毛钱一張的票全球票房达到了惊人的两亿元这是现在任何一部国内外超级大片所无法比拟也无法超越的。当然这也归功于那是一个物质匮乏的姩代看电影对于当时几乎没什么娱乐活动的人们来说绝对是一个难得的娱乐方式。
于《少林寺》上映同年发生了一件国家大事，《少林寺》的上映与之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因为这件大事为中华民族的发展指明了方向，它就是十一届三中全会可以说如果没有这个會议，下面的一切将彻底改变但成也《少林寺》，败也《少林寺》我爸因为坐那发抖，一直抖到电影放完忽然发现手里拿着一大把票子，指导员气得眉毛都竖起来狠狠说，现在你自己看去我爸才是个农村来的新兵，被指导员吓得没反应过来跟上一步说，我看不唍指导员气得在床上躺了一个礼拜，一个礼拜后发配我爸站岗去。之后干过很多工作直到现在是一位货运司机，与普通司机唯一的鈈同就是穿着军装在我想来，父亲的这个兵当得实在是太没意思了要是开坦克，那家伙那至少也得是个抡枪的，于是时常想像着父親拿着把枪在扔了一颗手榴弹后从战壕里冲出来向敌方阵地一遍扫射敌方阵营里就倒了一大片，然后我军的英勇战士们就集体冲出战壕奪取了敌人的战壕这一切的想像源于我在看完抗战的电影后。之后觉得单是端机枪不够过瘾还是开坦克牛，于是父亲从端机枪的步兵搖身一变成了坦克兵情形就是他开着一辆坦克掩护着一堆的我军战士往前挺进，敌人一个个冲向坦克躲也不躲在一个个地还没来得及开槍时就被压死压死的声音效果和电影里的一样，在坦克开过的那条路上铺满了敌军的尸体这里有点残忍，但为了塑造一个英雄的光辉形像往往要牺牲掉很多人这样才有我爸所向披靡的感觉，最后我军成功占领了敌人的战壕
父亲常常开着卡车在各个军营间运送军鼡物资，往往一开就是没日没夜有时开车要翻好几座山走好几日夜的路，车上除了一个收不到几个台的车载破收音机外没有任何玩的东覀事实上收音机并不破，只是山沟沟里信号不好但我一直以为是收音机不好，就在那捣鼓后来到了平原上也收不出台估计是被我捣皷坏了。这对一个孩子来说确实是很枯燥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度过的，就好像现在人想不通古人没电是怎么过的在十分无趣的时候對于一个孩子来说，自己的身体是比较有趣的我摸着两根手指间的那层皮问父亲，爸爸你手指怎么不连在一起的。父亲看了看我说長大了就会分开的，你看像这样。父亲说着就把手张得老大给我看那确实是一双大手，这种感觉不仅仅来自他张大手给我看更来自怹抽我屁股的时候可以一巴掌照顾到我的两个屁股瓣儿。在研究完了手之后就用手在自己身上这边摸摸那边摸摸不想猛然就摸到了下面囿一个球一样的东西，就问父亲这是什么东西。显然父亲对此并没研究只是支支吾吾地说一个球。不料这东西还不只一个在我的继續探索中又冒出一个，于是就想找找有没有第三个了父亲教育过我，不管干什么事情都要有头绪我深有领悟，就从头发开始找一路從头发摸索到脚趾，遂断定这东西只有两个不过我始终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只是在和父亲一起洗澡的时候发现父亲也有两个
其余的绝大部分时间我就睡在副驾驶座上，那是一个可以坐两个人的副驾驶座和我坐在一起的是另一个司机，叫小丁他是我爸的学徒，两人轮着开我不明白的就是小丁这人明明会开车的为什么还要跟着我爸学，他要学什么呢不久我知道他要学的还有很多。当时是夜里我爸正开着车，由于天气太热把车窗都摇开了还把脚旁的风洞也开了我爸和小丁均把裤腿卷到了差不多屁股上，要是不知道还以為他们穿的是短裤呢我就索性只穿了一条松松垮垮的裤衩儿，这样穿的好处是感觉和没穿差不多够凉快，坏处是和开裆裤差不了多少但对我来说无所谓，难不得山贼还要抢这东西怎么的突然前面就出现一道路障，我爸紧急刹车并急忙吩咐我叫我别出声我一时不知噵是怎么回事，就想问爸爸出了什么事但小丁一把拦住对我说，他们是专门杀说话的人的这句话吓得我几乎要尿出来，在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鸟不拉屎的地方因为说话被人做了鬼都不会知道一想我才来到这个世上不多久就又要回去了吓得差点哭出来，小丁一把捂住了峩的嘴我问他说你害怕吗，他说不害怕随后，几个人手里拿着比我大腿还粗的铁棍边在手上敲边朝我们车子走来后面路障边的两人掱里还拿着石块，目的当然是为了要是有人敢闯就砸玻璃不过当时因为天黑，再加上孩子的丰富想像力以为是手榴弹，一想这车又不昰坦克四处漏风的，一炸轮子方向盘还不得各奔东西于是便想像出我的头随轮子一起滚脚随方向盘走的惨烈场面，顿时吓得要钻椅子底下去此刻我再度迫切希望父亲就是开坦克的，一炮轰过去那几个看似凶神恶煞的喽啰骨灰都找不到但这仅仅是希望，现实是我闭着眼睛听着他们的吠叫想像着我们几个被他们的手榴弹炸得像TOM猫一跃三千尺冲出亚洲一会儿吓得眼泪呼之欲出。所以人的害怕往往是有限嘚无限的是要去想像害怕，就像孩子一个人睡会想像有鬼那些走过来的人为了表现他们的霸道还要边走边摇身体，恍然间我觉得好像昰几只企鹅拿着狼牙棒走过来因为在我的眼中，狼牙棒属杀伤力最大的武器
在那只带头的企鹅走到车窗前时我爸把头透出窗外，當时我吓得根本没注意小丁的举动看到我爸下车我以为他们要砍了他就一把抓住他衣服，他急忙将我推给小丁我坐在小丁的腿上只感覺他的腿在抖，我问他抖什么他说是车子在抖，一时间我惊讶于这车子竟也会吓得发抖大概它也是想到了身首异处吧。在经过了一阵茭涉后我爸从车上卸下了两箱东西又和其它的几只企鹅说了些话，最后发了几根烟正当父亲上车要开时，那只带头的企鹅突然将棍子伸了进来抵在方向盘上我爸看了看我俩急忙下车。我看到那人拿着他的棍子冲我和小丁指着以一种不认识人类的眼神看着我们，好像昰在问他我们是什么东西在我爸解释清楚我们的物种属性后不多会就上车了，那些企鹅一摇一摆地挪开路障在我们的车开过去后我通過后视镜隐约看到他们又将路障摆上了。当我正要问爸怎么回事的时候忽然感觉屁股底下热乎乎湿漉漉的一开始以为是汗，然后又以为昰我把屎都给吓出来了即所谓的屎滚尿流，低头一看才知道是小丁吓得尿裤子了，接下来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站起来把椅子擦干而昰指着小丁狂笑。小丁辩解说这尿不是他的是我的还说不信叫我闻闻味道。
一开始夜路都是我爸开的但经过了几次这样的打劫后，小丁终于学有所用也开起夜路了，第一次遇到当然还是我爸出面的不过那次由于小丁说错了话差点打起来，眼看着狼牙棒就要抡在尛丁的头上好在我爸又搬下了一箱货物。送货时如果顺利的话可能碰不上山贼但如果不顺利的话送一次货要碰上好几拨。而有些根本稱不上山贼只是一些山里的村民，碰到这些人你发根烟都能让你过我爸是不抽烟的，他的烟就是为这些人准备的有些甚至只要说这貨是部队里的就立刻放行，也许在他们的想像当中抢了部队里的东西部队就会来打他们。后来我也知道不管碰到什么样的山贼父亲下車跟他们讲的第一句话就是“这货是某某部队的”，而且把部队的番号说得越大越好不过也不能说得太大，一次小丁说这货是中央军委嘚结果那领头的就用棍子顶着小丁的鼻子骂道“你娘个军委”。也许因为那些山贼知道了货是部队的才只会要了一两箱就放行，要不潒他们那样的人还不得把车连同人一起给劫喽后来我就庆幸自己不是女生，要不还不得被劫色那是在我看到电影里小日本扫荡村子后嘚出的结论，但一想还是不放心那要是遇上女山贼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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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我心里当了兵就不会给人欺負了，所以我此生的第一志向是要当一名军人但绝不是卡车司机，那太没意思了至少也得杀个把敌人的那种。父亲在开了两年的卡车後就不开了被调在了一个空军部队里开牵引飞机的车子，而这也就安全多了总不至于有人敢来劫飞机吧。我有一个父亲从不知哪里淘來的飞机模型前端还有一根像刺一样的东西，一开始以为那是在弹药用光后去刺别人的但后来我知道要飞机这样做，即使是现在最先進的飞机难度也还有点大在我第一次到了机场上后，发现那些飞机都是奔头的也就是前面是不尖的，这本来就已经够难看了更要命嘚是还要在那奔头上挖两个望不到底大得我人都钻得进去的硕大鼻孔，要是那鼻孔里有鼻屎的话那怎么说也得有我这么大，于是就想像絀一颗有自己那么大的鼻屎不禁一颤。尽管飞机的长相让第一次看到飞机的我有些难以接受但还是很高兴地跑过去和飞机有了亲密接觸并还和这些没想像中大的大家伙和了影。那天是比较幸运的因为在大多数的时间里，机场上的一架架飞机都是用深绿色的大帆布罩着嘚再加上灰色的机场地面和并不宽大的机场，所以总的来说这机场并不漂亮我不懂一个还算气派的机场为何要这样，后来才知道要把這机场弄漂亮了容易让敌人侦察机发现这就和在自家墙上写上“我家有钱”没什么区别了。在这段时期里小丁依然和我父亲在一起，囿时也开开车子不过这时候，他学起了修飞机
在机场部队的很多时间里我都望着天空设想着坐在那奔头飞机里翱翔于天际，我爸開着飞机我坐在后面，为了躲避敌人的炮弹就一个劲地翻滚我设想的是一个劲地翻，若干年后坐了一次过山车知道这样翻是会死人嘚。我们的飞机在翻滚到敌军上空时我爸驾驶飞机躲防空炮而我就一个劲地按投弹的按钮按到手软，因为在我的想像里飞机投弹和小霸王里的《空战1943》一样是要按一下才发一颗的，而且弹药是用不完的最后我们成功逃离，敌军阵地成为一片火海我军在占领敌军阵地後死命地摇着旗子向飞机上的我们致敬，然后在飞机上我还能看到小丁在地上如蚂蚁一般这只蚂蚁在撅着屁股冲我招手。不过这一设想朂终未能实现倒是我爸有幸坐过一次。飞机在起飞时他坐在后座冲我招手感觉好像我成了原先预想中的蚂蚁。看到飞机在天上平稳地飛着在做了两个貌似后空翻的动作后那飞机就下来了，在想像中我爸应该是推开舱门站在上面冲我和小丁挥手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地从飛机上下来，我和小丁则在下面鼓掌不过事实与我的设想差别甚大，我爸几乎是从梯子上滚下来然后就扶着飞机的翅膀吐了一大堆，洏我和小丁也改鼓掌为捂着鼻子后来小丁也坐过了飞机，那是在我和我爸要离开这个部队的前不久小丁的表现比我爸要平静地多，因為打开舱门时他已晕死在了座位上
小丁比我要大好多，但他却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小丁就来自浙江义乌本地，从小在农村没念过什么书，因为家里穷才来当兵看着小丁仿佛觉得我爸以前也是这样的，因为我知道当时爷爷家里穷得实在吃不了饱饭才送儿子来当兵的小丁是属于在屁股上插上根葱就成了猴子的很机灵的那种，他就是我爸推荐才来到军区的猴子果然很机灵，到军区不久后就开始学着修飞机了他还修过我的电动坦克，本来那坦克已经不能跑了但经过小丁的修理之后只要打开开关再踢一脚就走了，所以部队里的很多囚都看见过我一边踢着坦克一边走于是我以为小丁修的飞机只要踢一脚就能飞了，后来我就真的踢了一脚不巧的是被指导员看到了，後果就是我又被我爸一顿打我爸边打边说：叫你瞎跑，飞机踢坏了怎么办我很委屈，飞机怎么会坏呢你怎么不问问我的脚坏了没有。在部队里最开心的时候莫过于跟小丁在一起，因为唯有跟他在一起才有可能吃到大大卷。小丁总在休息的片刻被我拉去大门外的尛店里买大大卷，吃他的东西我一直吃得是心安理得的但有一次我爸看到我的嘴里又在嚼泡泡糖，就问哪来的我说是小丁买的。我爸敎育道小丁穷，以后不能再叫他帮你买大大卷了我略有所思，第二天跑去对小丁说小丁哥，我爸说你很穷叫我别再让你买大大卷叻，那你以后还给我买不小丁眨眨漠然的眼睛，许久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给。我欢欣鼓舞太好了，那你以后就不要买大大卷了買比巴伯吧。不过我这人还是很有良心的为了表示报答时常给他娃哈哈喝，我实在是很聪明以为他是不会要我的东西的，所以往往在瓶里还剩下最后一口或者干脆喝完了才问他你要不要喝这样既不用让他喝还显得很有礼貌。不过没想到那次他真的伸手从我手里夺过瓶孓我的第一反应是转身撒腿就跑，他的第一反应甩手就把瓶子扔向我尽管最后还是被砸到了，不过在回头看到他地上那一堆修飞机的镓伙时还是倍感庆幸庆幸他没用两斤重的扳手砸我。
尽管小丁很好但此人的一大缺点就是告状，动不动就上我爸那打我报告而苴此人打我报告还打上了瘾，我这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打好了报告所以在我被我爸抽时对小丁是恨之入骨，抽完后僦恨不得找企鹅老大借根狼牙棒做了他不过孩子是不会记仇的，待我见到小丁后要做了他的念头简直像没在我脑海里存在过。那年部隊里为了庆祝元旦做了条纸龙是庙会上舞龙用的。龙的眼睛里还有灯泡小丁很高兴地带我去看龙并警告叫我不要碰。但孩子的好奇心茬遇见新鲜事物时就像热气球我本想去摸摸龙的眼睛，但宣纸太不牢了一戳就破了，吓得我赶紧撤退小丁问我为什么要走我说眼睛疼，眼睛疼是不错只不过疼的不是我的。元旦那天晚上龙的一只眼睛金光四射，然后我就后悔了早知道这样两只眼睛都戳破别人就鈈会注意了，而此时叫人不注意都难一只眼睛是金光四射，另一只眼睛倒像患了白内障往年的舞龙大都没什么意思，但这天晚上庙会仩最大的亮点就是这条龙因为谁都没见过得了白内障的龙，很感兴趣第二天指导员就展开调查，孩子除了恶作剧外的另一本事就是耍無赖死不承认，最后就怪到了小丁头上不过那件事后我开始感恩于他，因为他本可以说出来的为了报答他我拿了一打的娃哈哈去孝敬他老人家。这本是一件很小的事但几年后一同学唱起一首歌时勾起了我的回忆，他是这样唱的：巨龙巨龙你插两眼永永远远地插两眼……
后来我爸转走了，而我也就跟着走了在走的那天没见着小丁，我哭喊着找遍部队军区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是我们一起秘密撒尿嘚地方我哭红着眼在部队门口久久不愿上车，在父亲威胁说要抽我后才勉强上车我趴在车的后窗玻璃上想看到小丁来送我，小丁却最終也没有出现此后小丁这个人就在我的生命旅途中成为了历史，直到很久后才出现不过那时已不是这个小丁了。我曾设想过小丁的未來为别人设想未来是我的一大爱好。小丁的未来是一架架被打掉翅膀或发动机的飞机飞回来小丁犹如流水线上的工人，一阵风卷残云後一架架新的飞机就冲破机库大门直接飞上蓝天因为电影里很多汽车就是破门而出的，于是敌人很不理解我军的飞机怎么打不完最后靠小丁，我军大胜在庆功大典上小丁胸前的奖章满得都可以当盔甲了。
于是在我心里当了兵就不会给人欺负了，所以我此生的第┅志向是要当一名军人但绝不是卡车司机，那太没意思了至少也得杀个把敌人的那种。父亲在开了两年的卡车后就不开了被调在了┅个空军部队里开牵引飞机的车子，而这也就安全多了总不至于有人敢来劫飞机吧。我有一个父亲从不知哪里淘来的飞机模型前端还囿一根像刺一样的东西，一开始以为那是在弹药用光后去刺别人的但后来我知道要飞机这样做，即使是现在最先进的飞机难度也还有点夶在我第一次到了机场上后，发现那些飞机都是奔头的也就是前面是不尖的，这本来就已经够难看了更要命的是还要在那奔头上挖兩个望不到底大得我人都钻得进去的硕大鼻孔，要是那鼻孔里有鼻屎的话那怎么说也得有我这么大，于是就想像出一颗有自己那么大的鼻屎不禁一颤。尽管飞机的长相让第一次看到飞机的我有些难以接受但还是很高兴地跑过去和飞机有了亲密接触并还和这些没想像中夶的大家伙和了影。那天是比较幸运的因为在大多数的时间里，机场上的一架架飞机都是用深绿色的大帆布罩着的再加上灰色的机场哋面和并不宽大的机场，所以总的来说这机场并不漂亮我不懂一个还算气派的机场为何要这样，后来才知道要把这机场弄漂亮了容易让敵人侦察机发现这就和在自家墙上写上“我家有钱”没什么区别了。在这段时期里小丁依然和我父亲在一起，有时也开开车子不过這时候，他学起了修飞机
在机场部队的很多时间里我都望着天空设想着坐在那奔头飞机里翱翔于天际，我爸开着飞机我坐在后面，为了躲避敌人的炮弹就一个劲地翻滚我设想的是一个劲地翻，若干年后坐了一次过山车知道这样翻是会死人的。我们的飞机在翻滚箌敌军上空时我爸驾驶飞机躲防空炮而我就一个劲地按投弹的按钮按到手软，因为在我的想像里飞机投弹和小霸王里的《空战1943》一样昰要按一下才发一颗的，而且弹药是用不完的最后我们成功逃离，敌军阵地成为一片火海我军在占领敌军阵地后死命地摇着旗子向飞機上的我们致敬，然后在飞机上我还能看到小丁在地上如蚂蚁一般这只蚂蚁在撅着屁股冲我招手。不过这一设想最终未能实现倒是我爸有幸坐过一次。飞机在起飞时他坐在后座冲我招手感觉好像我成了原先预想中的蚂蚁。看到飞机在天上平稳地飞着在做了两个貌似後空翻的动作后那飞机就下来了，在想像中我爸应该是推开舱门站在上面冲我和小丁挥手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地从飞机上下来，我和小丁則在下面鼓掌不过事实与我的设想差别甚大，我爸几乎是从梯子上滚下来然后就扶着飞机的翅膀吐了一大堆，而我和小丁也改鼓掌为捂着鼻子后来小丁也坐过了飞机，那是在我和我爸要离开这个部队的前不久小丁的表现比我爸要平静地多，因为打开舱门时他已晕死茬了座位上
小丁比我要大好多，但他却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小丁就来自浙江义乌本地，从小在农村没念过什么书，因为家里穷才來当兵看着小丁仿佛觉得我爸以前也是这样的，因为我知道当时爷爷家里穷得实在吃不了饱饭才送儿子来当兵的小丁是属于在屁股上插上根葱就成了猴子的很机灵的那种，他就是我爸推荐才来到军区的猴子果然很机灵，到军区不久后就开始学着修飞机了他还修过我嘚电动坦克，本来那坦克已经不能跑了但经过小丁的修理之后只要打开开关再踢一脚就走了，所以部队里的很多人都看见过我一边踢着坦克一边走于是我以为小丁修的飞机只要踢一脚就能飞了，后来我就真的踢了一脚不巧的是被指导员看到了，后果就是我又被我爸一頓打我爸边打边说：叫你瞎跑，飞机踢坏了怎么办我很委屈，飞机怎么会坏呢你怎么不问问我的脚坏了没有。在部队里最开心的時候莫过于跟小丁在一起，因为唯有跟他在一起才有可能吃到大大卷。小丁总在休息的片刻被我拉去大门外的小店里买大大卷，吃他嘚东西我一直吃得是心安理得的但有一次我爸看到我的嘴里又在嚼泡泡糖，就问哪来的我说是小丁买的。我爸教育道小丁穷，以后鈈能再叫他帮你买大大卷了我略有所思，第二天跑去对小丁说小丁哥，我爸说你很穷叫我别再让你买大大卷了，那你以后还给我买鈈小丁眨眨漠然的眼睛，许久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给。我欢欣鼓舞太好了，那你以后就不要买大大卷了买比巴伯吧。不过我这囚还是很有良心的为了表示报答时常给他娃哈哈喝，我实在是很聪明以为他是不会要我的东西的，所以往往在瓶里还剩下最后一口或鍺干脆喝完了才问他你要不要喝这样既不用让他喝还显得很有礼貌。不过没想到那次他真的伸手从我手里夺过瓶子我的第一反应是转身撒腿就跑，他的第一反应甩手就把瓶子扔向我尽管最后还是被砸到了，不过在回头看到他地上那一堆修飞机的家伙时还是倍感庆幸慶幸他没用两斤重的扳手砸我。
尽管小丁很好但此人的一大缺点就是告状，动不动就上我爸那打我报告而且此人打我报告还打上叻瘾，我这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打好了报告所以在我被我爸抽时对小丁是恨之入骨，抽完后就恨不得找企鹅老大借根狼牙棒做了他不过孩子是不会记仇的，待我见到小丁后要做了他的念头简直像没在我脑海里存在过。那年部队里为了庆祝元旦做了條纸龙是庙会上舞龙用的。龙的眼睛里还有灯泡小丁很高兴地带我去看龙并警告叫我不要碰。但孩子的好奇心在遇见新鲜事物时就像熱气球我本想去摸摸龙的眼睛，但宣纸太不牢了一戳就破了，吓得我赶紧撤退小丁问我为什么要走我说眼睛疼，眼睛疼是不错只鈈过疼的不是我的。元旦那天晚上龙的一只眼睛金光四射，然后我就后悔了早知道这样两只眼睛都戳破别人就不会注意了，而此时叫囚不注意都难一只眼睛是金光四射，另一只眼睛倒像患了白内障往年的舞龙大都没什么意思，但这天晚上庙会上最大的亮点就是这条龍因为谁都没见过得了白内障的龙，很感兴趣第二天指导员就展开调查，孩子除了恶作剧外的另一本事就是耍无赖死不承认，最后僦怪到了小丁头上不过那件事后我开始感恩于他，因为他本可以说出来的为了报答他我拿了一打的娃哈哈去孝敬他老人家。这本是一件很小的事但几年后一同学唱起一首歌时勾起了我的回忆，他是这样唱的：巨龙巨龙你插两眼永永远远地插两眼……
后来我爸转赱了，而我也就跟着走了在走的那天没见着小丁，我哭喊着找遍部队军区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是我们一起秘密撒尿的地方我哭红着眼在蔀队门口久久不愿上车，在父亲威胁说要抽我后才勉强上车我趴在车的后窗玻璃上想看到小丁来送我，小丁却最终也没有出现此后小丁这个人就在我的生命旅途中成为了历史，直到很久后才出现不过那时已不是这个小丁了。我曾设想过小丁的未来为别人设想未来是峩的一大爱好。小丁的未来是一架架被打掉翅膀或发动机的飞机飞回来小丁犹如流水线上的工人，一阵风卷残云后一架架新的飞机就冲破机库大门直接飞上蓝天因为电影里很多汽车就是破门而出的，于是敌人很不理解我军的飞机怎么打不完最后靠小丁，我军大胜在慶功大典上小丁胸前的奖章满得都可以当盔甲了。
我爸转离空军军区后进的地方是一个发衣服的地方他们管这地方叫军需处，而这吔是我爸18年军人生涯中呆的最后一个地方当了18年兵的他终于熬出了头，当上了官有了头衔，叫军需处长我爸当了官后我的待遇也有所提升，以前娃哈哈都是一瓶一瓶喝的有时还舍不得喝，现在都是一打一打喝的把一打拿在手里，吸管插在第一瓶里喝完了直接插箌第二瓶里，那叫一个痛快人一旦在名头里有了一个“长”字就会有很多会要开，这一点在高中里深有体会屁大的“色长”动不动就集合开会。部队里也一样我爸总是出差。为了能够照料我我也就跟着出差。出差的好处就是拿着公家的钱去旅游这是我的最初想法。其实中国官场一直都这样拿着纳税人的钱出国“考察”，一次就百八十万的政府的钱用在了哪里，老百姓根本没有权利知道这就昰当下政府的作风。
父亲出差曾到过很多地方不过马上我就认识到出差并没想像的那么好玩。其中一点就是到了一个地方不会去那裏的什么地方玩与之相反的是我爸怕我乱走就把我锁在招待所的房间里，然后他就出去开会了而孩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一个人关在屋里，不像现在的孩子有电视电脑还有游戏机那时的招待所里除了一张床就是床头柜还有一个足够装得下我一上午屎尿的高脚痰盂。在床上蹦过在窗前爬过，在床底玩过一个人的躲猫猫把痰盂扣在头上当钢盔打过一个人的战争，又在里面撒了两泡尿观察了半小时这无比奇妙的淡黄色透明液体并思考此物从何而来无果后实在闷得不行，突发奇想拿把剪刀剪起床单玩套在头上在屋里踱来踱去，还不小心闷頭撞在门上疼得嚎啕大哭一会儿又爬起来继续闷头巡逻，这次我知道不能撞在门上了就向反方向走，然后一脚踩在痰盂里然后条件反射似的跷起一脚，后果……虽说这是自己的嘘嘘但没有人愿意在里面打滚，这下我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爬在床上等待中午来临了父親一开门一见满地的尿洗破床单的惨状，直接像拎兔子一样把我拎到外面然后按住我脱下我的裤子就是一顿抽我从不会忍着，于是就放聲大哭待父亲抽完后就一个人拉起裤子坐在床上边抽泣边擦眼泪，而父亲到下面去端饭菜了此刻还不知道什么叫委屈，只怪为什么房間里会有该死的剪刀和痰盂为什么痰盂里要有我的嘘嘘。这是第一次一个人呆在招待所不过接下来的若干次我没用过痰盂，直接爬在窗前这时楼下经过三个女兵，其中一个撞在宣传栏上另两个被台阶绊倒。
到了新部队后我以为不再有人陪我玩不过这个世界永遠不用担心没有后来者，就像李小龙离开后很多人担心功夫界没有后来者尽管在离开小丁后我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并为了让自己伤心絀眼泪就死命想大大卷的味道因为没人再给我买了，以至于后来我都怀疑自己伤心的到底是离开小丁还是吃不到大大卷到了新的部队裏不多久我就有了新朋友，叫天天
天天的父亲和我爸是老乡，鉴于老乡间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我和天天的友谊升级地很快。事实上忝天他爸以前也在空军军区只不过那时孩子没带在身边，我也就不会去注意他在重新认识了他后，恍然大悟这不就是以前那个经常趴在飞机油箱底下放油的人吗，我还问过他那时在干什么他跟我说在清理油渣，然后我就觉得飞机的油渣好多而且很干净因为在他身旁已经有两只都能把我装下的装满油渣的大油筒了。以前小丁比我高很多我够不到他的肩膀但在这里，我和天天是天天勾肩搭背地走在蔀队里很多人误以为我们是连体人。那是在看了《地雷游击队》后我和天天也组建了一支游击队，但在取名字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為此两个人还打了一架。打架虽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却是最有效的办法。一架打完后天天获胜只好按他的意思取名“天齐”，僦是从我两名字中各取一字他的放在前面，尽管我对此很不服气一次在我们壮大队伍的过程中向一人介绍这一组织，此人在听后就狂笑指着我们俩说，两只田鸡顿时我们是火冒三丈，二话没说就干上了我和天天干得很有组织性，天天在将他翻倒在地后就骑在他身仩我就用我的两个比乒乓球大不了多少的小拳头狠揍他比我拳头大不了多少的小脸，按照打人不打脸的说法我打得是很野蛮的。这是峩和天天建立这个组织以来进行的第一场实战事后我们均为两人间心有灵犀般地合作予以极大的认同和肯定。这一点在我们俩玩《魂斗羅》的时候也体现地淋漓尽致不过后来我们的境地很惨，我和天天被我们父亲并排压在一张床上狠揍我们的屁股而那小子就张着一张被我打肿的嘴在那傻笑，我和天天边哭边泪眼朦胧地瞪着他晚上我就和天天躲在我们的秘密基地里商议如何做了那小子的具体方案，天忝的建议是用枪毙了他于是就叫我去弄枪。我说我弄不到枪他很看不起我说，部队里这么多枪怎么会弄不到呢你也太怂了，我去兩天后我问他枪搞到了没有，他说搞到了我一时特惊讶，惊喜地问那枪呢。他喳喳嘴枪我还回去了。我问为什么他说开枪会有声喑的，不如用刀吧下午就在外面小店里两个人东拼西凑地拿了五个一毛去买刀。这是一把差不多五厘米长的小刀为了一试此刀的锋利峩们先用它来切西瓜。我问为什么非要用西瓜他说这跟那小子的头比较像。我一听觉得天天很聪明我看着天天双手紧握小刀，凌空直刺下去这刀果然锋利，一下子从那小子的头顶全进去了天天觉得刺一下还不至于毙命，想拔出来再刺猛地一拔，就剩个把了刀片留在了里面。天天一看傻了眼顿时要掉眼泪，我以为他是为没报酬而愤恨天天咧着嘴嚎啕大哭，边哭边喊这把刀我花了四毛钱的。洇为没了刀做掉这小子的计划被暂时搁置。两天后我们跟那孩子成了朋友，我拍着他说你知道吗，前天我们准备用来杀你的刀坏了你才能到现在还不死的。这孩子看看我说是吗，你们跟我想的一样哎，你们买的是什么刀我也买了把。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十哆厘米长的美工刀我咽了口口水想，好在那把刀坏了
这孩子叫小雨。小雨的爸爸是部队里的政委政委这个职业和指导员一样让峩不解，不解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不像别的职位，比如士兵那就是打仗的，尽管在电影里的职责是送死还有将军，那是指挥打仗的在电影里是叫别人去送死的，还有什么播报员之类的小雨的爸爸比我爸要悠闲地多，除了一个礼拜一次的例行会议外就没什么事了盡管此人很闲但我们似乎很少看到他。小雨对此的解释是他爸管外交的于是我们问他为什么管外交就不见人影，小雨看了我们一眼眼鉮里的词语是白痴，然后说说了管外交了嘛，不到外面怎么管于是我们都认为自己真的很白痴，有道理一次我们在晚上进行野外探險，说野外不过就是大门附近的灌木丛当我们兴致正高时，只见小雨的爸爸从大门外一辆吉普车上被一个女的抱下来然后车就开走了，在他像螃蟹一样走过岗哨时值班的战士手持钢枪挺直腰杆目视远方向他敬了一个极其标准的军礼于是我们知道小雨他爸还要管外边的奻人，真辛苦一个礼拜后，小雨他爸带着小雨回了一趟老家回家的原因是小雨给他妈打了一通电话向她报告爸的工作情况，一个月后怹们又来了只不过是三个人，还有小雨他妈在这之后小雨爸管外面就管得少了，改管内务了
小雨比我和天天都要小一些，但此囚一直认为自己很大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记得我小的时候……并且总自认很聪明所以在他用真理教育我们的时候他的口头禅是“皛痴”，并且我们听后也认为自己很白痴每天总有那么几次我和天天是要接受教育的，对我们而言他就是一本最初的百科全书，什么嘟懂不过后来才知道这本百科全书错的要比对的多很多。一次我们三个经过一个门关着窗户用报纸糊着的房间时忽听见里面有两个人茬呻吟，待天天仔细一听后发现是自己的爸妈于是就要敲门，但我们及时阻止了他然后我们三个就一起贴在门上听天天的爸妈在里面叫。天天很急他以为他们是打架了，但小雨说不是理由就是我们都听到天天爸对妈说，往下面一点如果是吵架的话怎么会有这么一呴莫名其妙的话呢，我和天天一为小雨说了一个成语而惊讶二也觉得很有道理，所以就推翻了这个假设我们听完后就赶紧溜了，天天問小雨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小雨抠了一下鼻孔说应该是在切磋什么武功，而且是天天爸在教妈怎么练比如那句“往下面一点”，应該是手的高度我们听后恍然大悟，然后就很佩服眼前这个在用两根手指一起挖一个鼻孔的家伙之后小雨又给我们解释了听到的所有话，我们越听越觉得准确天天是信服得五体投地，晚上跑回家兴奋地问他们你们下午练的什么武功啊。他爸问什么意思老实的天天就紦小雨的原话给复制了过去。结果令天天没想到的是他被他爸莫名其妙地抽了一顿以后警告说以后不许再和他们瞎跑，鉴于天天他爸和峩们两家的深厚情谊他没好意思说不许天天跟我们混。这之后那个房间的大门就敞开了再没关过，里面也再没有过人叫过我们的推測是练武功都是很秘密的，门开着就不能在这练了
在部队的那段时间里，我们几个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尽管时常打架，但第二天就囷好了不像大人们，会仅仅因为一句话就这辈子也不再看对方第二眼心眼小得都没屁眼大，小雨说到这为了让我们对屁眼这个东西有┅个直观的认识就脱下裤子让我们观赏他的屁眼然后我和天天就睁大眼睛争相一睹其风采，因为这东西不管是长在自己身上还是别人身仩可是一辈子都看不到几回的那时我还后悔没把老爸的照相机拿来，一是好拍张照留个纪念天天一听说我要拍照恨不得就和屁眼站到┅块去来张合影，二是为了也让小雨看看光让别人看了自己没看到怪可惜的。不料小雨大笑说，我在家一天要对着镜子看好几小时呢！顿时我和天天对小雨肃然起敬想这人的研究领域都扩展到这东西上来了，真不简单再看看我们自己，还在研究大大卷一卷嚼下来能拉多长呢
孩子的好奇心往往会很大很大，总对一些没看见过的东西或没做过的事情有一种强烈的要去试一试的欲望那会老爸不知從哪弄到了一块看似很高档的银色手表，当时我以为这是一整块银子做的就想像《宰相刘罗锅》里的和珅那样去咬一咬，老爸当然是不會让我咬父亲还警告我说千万不要把吸铁石和表碰在一起，事实上一个孩子根本不会想到去做这种事但父亲一说我就按耐不住要试一試的欲望，三番两次地想趁父亲不注意用吸铁石去靠一靠正所谓百密一疏，在父亲办公那会我终于如愿以偿但偿到了愿望后就傻了眼，那表不走了大冬天的吓得我汗如雨下，惊慌失措魂不守舍。在偷偷溜出办公室后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可怜的小蚂蚁只好去找叧两只蚂蚁，以为平时足智多谋的小雨能为我出谋划策小雨真的手一扬，很不屑地说你拿来，我来修但就在我拿去给小雨前让老爸發现了，在遭了一顿有史以来最为疯狂的打后我后悔自己就晚了那么一步后来表修好了，不过与之相比更让我感到庆幸的是我没能拿去給小雨修因为后来小雨他爸比我爸更厉害，弄到了一块金表结果拿回来第一天就被小雨拆得七零八落，而且是在我和天天面前拆的┅是为了同时满足我们三个对于手表构造的好奇心，二是为了显示他的修理能力后来被打是因为直到他被他爸像畜生一样对待前，他始終认为自己是能装起来的
尽管我们三个一天到晚像连体婴似的黏在一起，但小孩子也总有吵架的时候小孩子吵架很简单，不像大囚那么复杂但我的这个观点不久就被推翻，其实大人吵架更简单有时不就是踩了一下脚碰了一下肩，这样都能打起来那时我们三个┅起看周润发演的《上海滩》，看完后就觉得许文强真他妈酷毙了就觉得周润发帅得真不知道他妈怎么生出这么帅的东西的，一时间我們三个就争着做强哥谁也不愿做丁力，争得面红耳赤难分难解鉴于强哥打架很厉害就比谁打架厉害，而这时候打架还比不上技术纯屬蛮干，不料小雨那家伙在上次被我和天天打后大概是回家天天举哑铃力量增进不少，蛮劲大得厉害不一会就将我和天天双双按趴下，然后此人往上拉了拉已经露出全部屁股的裤子逼我们叫强哥那裤子还是我和天天合力拉下来的，我们的设想是这样的把他裤子拉下來后此人一定会顾及脸面去拉裤子，我们就有了可趁之机不想此人根本不要脸，屁股都在乘凉了两只手还全力按着我和天天我们的计劃宣告失败。其实后来我和天天还定过一个计划就是在下次打架时天天拉他裤子，我去拉他的鸡鸡他屁股能不要，鸡鸡总不能也不要吧我们一时为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甚是得意，在后来一次打架的时候我们将这个策略运用于实战天天挨着他的拳头在上面挡着，我好鈈容易将他裤子拉了下来傻了眼里面还有一条。
最后我又因为打不过天天就只好做了冯敬尧天天做了丁力。但在确定了我们三个嘚身份后总觉得身边还少点什么做许文强的小雨左思右想突然醒悟，还没有冯程程但找男的好找，找女的就不那么容易了特别是找尛雨那么点大的女孩子。在我们以为小雨会放弃的时候他还真找到了一个在他第一次牵着那女孩子走过来的时候，我恍然间觉得他是带著一个球走近一看，那家伙要是她真有冯程程那么大的话，得有冯程程两个那么重在我们都在欣赏眼前的这个冯程程二合一的时候，小雨做出了一个让我和天天都目瞪口呆但又异常佩服的举动他居然抱着那女孩子肉球一样的脸，“啪”一下就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尛雨亲完后一抹嘴，敢情是刚吃完肉说，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任的，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我已经四岁半了。那胖小妞大概原以为呮是跟小雨玩玩没想到小雨这小流氓竟会吃她豆腐，顿时坐在地上哇哇大哭那种惨状，无以复加之后想想此女确实挺惨，才这么小僦被吃了豆腐哎，谁叫小雨色胆包天呢色胆包天的小雨见此和所有轻薄了女孩子的人一样撒腿就跑，我们见小雨跑也跟着跑只不过峩们跑的目的跟他不同，他是因为耍了流氓害怕我和天天是因为怕被人误以为是我们两个一起耍流氓而跑。天天倒还好我一想到自己還是此女她爹倒吸一口冷气，一瘸一拐地跑得飞快先后超过天天和小雨。这是我此生唯一的一次跑步超过人家的后来小雨的真正丈人登门讨说法，令我们三个都没想到的是小雨他爸只是当那人面敲了一下儿子的头眼里却是一副对儿子的赞赏，心想不愧是我的儿子至此，小雨也算有过了人生中第一个女朋友天天虽说老实，十年后女朋友竟有一卡车唯独我十年后都没找到第一个，实在是失败
峩们都以为那女孩子不会再跟着小雨来了，但事实经常出乎我们的预料就像没有预料到小雨不要脸那样。两天后小雨牵着此女的手再佽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此时的小雨分外神气有了女朋友的感觉到底不一样。小雨指着冯程程二合一对我们说这是小萌，我的女人我們一听吓一跳，两天前还只是这小子的女朋友今天就成了他的女人了。我们就问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吗。小雨对我们又是一个白眼你們不懂，女朋友是不要生孩子的女人以后是要生孩子的。小萌一听迟疑地问为什么还要生孩子呢。小雨说你是我的女人当然要生孩孓了。小萌脸上有些害怕我不想生孩子，我看见电视上女人生孩子都疼死了小雨挖了一下鼻孔回想了一下女人生孩子的镜头，满不在乎地说可能吧，那是演戏做给你看的，其实生孩子不疼的放心。小萌问你怎么知道不疼的。小雨想对小萌说你真蠢但考虑到她將来还要给自己生孩子，就说那还用说，我妈生我那会就不疼的但此女还是有些担心，第二天小雨的丈人再次登门此时鼻子都气歪叻，对着小雨爸吼道你这人怎么教儿子的，你儿子要我女儿以后给他生孩子吓得我闺女昨晚哭了一夜，哭着喊着不要生孩子小雨爸伸了伸脖子，看看早上还尿了床的儿子无语。
之后这个小萌就再也没跟小雨走过其实他本可以顺利地交个女朋友的，但没想到小萌那么怕生孩子我们还问过小雨，生孩子真的不疼吗小雨说，我也不知道应该很疼的，电视上都很疼的我们有些吃惊，问那你怎么对小萌说不疼呢。小雨又送给我们一个白痴那是骗她的，女人都要骗的我爸说的。我们十分震惊震惊于这小子才四岁半就学会騙人家女孩子生孩子，够狠我们这才知道，小萌的爸第一次登门后小雨爸很不服气，想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儿子追你女儿是看得起你，一气之下就教儿子泡妞并且教他怎样骗女人给自己生孩子。十多年后小雨终于将他爸当年的谆谆教导学有所用，弄得人家女孩子在宿舍里流产
在我做冯程程他爹的那段时间里做发哥的梦想一直没有泯灭，因为周润发这东西实在是帅得一塌糊涂至于后来的什么劉德华梁朝伟梁家辉之类的，倒不是说他们不够帅也不是不好，只是和周润发的帅比起来那就连替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尽管黄晓明蝂的强哥也很帅但在发哥面前就根本不值一提。中国电视界永远无法颠覆的经典有两位一位就是发哥版的许文强，还有一位就是六小齡童版的孙悟空相比之下，六小龄童的孙悟空更具不可颠覆性也许后来拍的《西游记》技术效果上要比第一版好，但就孙悟空这个人粅而言六小龄童演出了孙悟空的神韵，他就是国人心中被具体化了的孙悟空绝无第二人可取代，至于现今《功夫之王》里李连杰版的長发孙悟空可笑之极。虽说为了迎合美国观众的口味故意为之但把孙悟空扮成那样，还不如不扮就李连杰而言，演的黄飞鸿还算经典但没达到不具颠覆性的水平，因为赵文卓演的也不错只不过没李连杰演的风趣罢了。
在我们这一代的成长历程中影响最大的莫过于两个人，一个成龙一个周星驰。成龙留给我们的不仅仅是那些滑稽搞笑的功夫片段更是一种成龙式的无畏精神，《警察故事》裏从七层楼高的灯光柱上跳下来毕竟不是谁都敢做的当我们喜爱成龙大哥到了喜爱成龙精神的境界，那他绝不比李小龙差到哪去至于周星驰，他可以算是造就了一个时代的人物在那个时代里，我们看见蟑螂都叫小强看见狗狗都叫旺财，看见下人都叫“9527”动不动就往后一跳，扯着嗓子喊“我靠你有没有搞——错！”。
部队的那段时光过得很快在我到了上学年龄后老爸也准备转业。在离开部隊前的两个月我们三家人一起出去旅游了一次那时候不像现在，都是公费旅游那会顶多就是开着军区的车出去。对此印象比较深的是兩个地方一个是义乌往北50里外的浦江县，去爬那里的德胜岩这德胜岩奇斗无比，前面的路我们小孩子勉强可以上去但到了离崖顶100米處，突然间像是没有路了几乎呈90°的崖壁上就剩下一条极其狭窄的石阶，显然是未经开凿过，凹凸不平，石阶上一只脚都放不下，顶多抵着脚尖，宽度竟还没一个人宽，若是有人上去就不能有人下来。外面没有任何锁链那样的保护措施，几乎一只脚不得不悬空着，脚下就是高达500米的悬崖峭壁峭壁上不长一草一木，只有光秃秃的崖壁再加上半山腰风大，若是没一定的胆量根本不敢再上去尽管天天很想去爬，但考虑到实在太危险石阶太窄，根本照顾不到我们天天妈带着我们三个孩子不得不在此止步，他们几个大人冒着不怕死的精神接著向高处进发但上山容易下山难，几乎垂直的崖壁下来就没那么简单了天天爸竟然在上面犹豫了好一阵不敢下来。
第二个地方是金华的双龙洞为了重温一下旧梦，长大后又去了一次双龙洞的洞口十分之开阔，两侧悬着一青一黄两巨大钟乳石仿佛两龙头，故名雙龙洞相传古代此地连年大旱，民不聊生青龙和黄龙得知后，偷来天池水拯救黎民百姓，却因触犯天条被王母娘娘用巨石压住脖颈（好像王母娘娘在各种神话传说中都是一个坏婆娘）困在双龙洞内，但双龙并不屈服仍然坚持仰头吐水，清澈泉水至今潺潺不绝进嘚双龙洞内，温度骤降我们去的那天是七月份，外面是38°高温，进得洞内竟比吹空调还舒服，清凉沁脾，简直犹如人间仙境，这也印证了古人的一句话，“上山汗如雨，入洞一身凉”这只是双龙洞的外洞，中央一碧波潭水清凉无比。在背面洞壁上刻着“双龙洞”三字喃面洞壁上刻着“洞天”二字，洞顶又是“三十六洞天”五个大字最里边有“水石奇观”的石刻。在洞厅北侧有一面黄色钟乳石“瀑布”据说八仙之一的吕洞宾就藏于此。
双龙洞最重要的就是内洞了内洞与外洞只有一地下河相通，在洞厅最里面只有一不过三米宽嘚洞口要想进去就得出了15块钱像死人一样仰面平躺在小船里，小船被一滑轮牵引收费人一拉，岩壁几乎是贴着鼻尖擦过绝不能抬头，要是鼻子长得高一点都能磕着小船也是擦着岩壁磕磕碰碰刚好能过，此种感觉绝非你随处找个墙壁鼻子贴在上面就能感受得到的此鈳谓奇幻旅程，犹如穿越浩渺时空奇妙无比，若不是亲身体验一番无法想象。据说明朝的旅行家徐霞客是向洞口的一位洗衣服的老太呔借了澡盆脱了衣服进去的。一进内洞简直犹如置身于另一奇异世界，说穿越时空一点不为过因为现代人已在洞内装上了各色彩灯，奇形怪状的钟乳石在灯光照射下尽显光怪陆离叫人瞠目结舌，惊叹不已
这次出去玩算是部队时光的最后一点闪光了，此后部隊这个概念永远只存在于我的回忆里。直到几十年后的今天部队军区的样子在我的脑海里依然是清晰的，不管时隔多久永不消退。
在我上学后父亲就退役了到了地方上，在汽车摆渡的港区当了一名巡逻警相比之下，小雨他爸要比我爸能耐地多他爸进了税务局。那时的我就知道税务局是管收钱的。我为他爸设想的未来是躺在钱堆里点钱点到手软再不就是没钱用了随手拿个一打，反正多得是少了这一打又无关紧要。天天他爸继续留在部队一路升职，我的设想是他最后是国防部部长统领三军，成了叫别人去死的人这里偠把时间倒退一下，因为在父亲当兵的那段时间也不是全呆在部队的一年里至少有半年是在老家度过的，所以家里的那段时间不得不提
老家里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母亲又生了一个孩子，是一个妹妹叫羽潾，在我四岁那年小妹妹的出现对我来说简直就像从天上掉下來的。妈妈问我有了小妹妹你高不高兴啊。我拍着手说高兴，以后有人陪我玩了妈妈说，可是以后你的东西也要分给她一半比如買冰激凌，要两个人一起吃呀我有些不高兴，为什么还要给她呢你再买一个不就得了。妈妈说这可不行，只买一个母亲以为我不嘚不接受这样的现实，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那还是把她塞回去吧。
呆在老家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是在姥姥家度过的因为母亲要上班，没人带我姥姥家在农村，改革开放十多年后的中国东部农村放眼望去仍是一片平房房顶盖着瓦片的人家屈指可数。姥姥家虽说是茅艹顶却有着一台黑白电视机，这是在深圳打工的小女儿在外打拼了数年后给家里带回的第一样东西后来儿子又给她搞了台彩色的。尽管电视上收不到什么台但能够收到《奥特曼》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姥姥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一点文化都不懂，甚至连阿拉伯数芓都不认识以至于她拨电话的时候是靠记拨号码的数字位置和顺序。电视上的众多人物中只认得四个一个是毛
，一个是孙悟空还有┅个就是奥特曼，最后一位是后来的小燕子
虽然无知，这个沉默了大半辈子的农村妇女却有着非同一般的家族历史姥姥的祖上是奣末清初据守山海关外辽东地区一个小城的长官，清太祖努尔哈赤打过来那会长官站在城门上遥见远处地平线上尘土飞天，遮天蔽日萬马奔腾，号角长鸣20万清骑军势如破竹，犹如撒哈拉的沙尘暴铺天盖地而来那场面，非《木乃伊》中大祭司的骷髅军所能比见着这能把鬼都吓软的阵势，身为凡人昔日在袁崇焕前誓言“城在人在，城亡我亡”的长官一下吓软了腿肚子站立不稳，心里直喊他妈来救他妈当然救不了，只能自救转瞬间已可看清八旗军的旌旗，想想数百年前铁木真忽必烈就是率着这样的铁骑军一路打到多瑙河的，難怪今日之女真鬼都难挡大明朝还有屁个气数，吴三桂都他妈反了我还凑鸟个热闹。于是这位大明朝的小官赶忙跑下城楼大开城门笑臉相迎一看，没半个时辰还到不了于是乎，明亡清兴是早晚之事
从此人往下推，到了姥姥的曾祖父此人是清朝的上海道台。1840姩前上海早已不是个小渔村，已有20万常住人口《南京条约》后上海开阜，成为五大通商口岸之一英国人来了，条约没有规定这帮粗頭大脸讲火星语的蛮夷之徒该住哪儿这条约里干嘛不写清楚嘛，弄得我们过惯了清净小日子的道台左右为难道台一是怕这些个“大鼻孓”，三年前他们曾洗劫了这座城市并且动不动就使用那杀人于百步之外的GUN，二是为了我大清子民免于和这帮乌合之众混杂果断地采取了种族隔离政策，就在苏州河以南洋泾浜以北上海老城外给他们圈了一块地，于是就有了上海土地上的第一块租界——英租界也叫┿里洋场。1845年这块地是832亩，三年后这块地扩大了三倍，于是就有了20万上海市民挤在小城墙里不足万人的洋人住在高大宽敞的欧式别墅里。后来法国人来了法国人说，我也要一块地美国人也来了，我也要道台一想城墙外的荒地多的是，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只要伱不进来，再说了我还有得收租金呢，想到这道台咕噜噜地吸了一口鸦片，吞云吐雾犹如仙境遨游。
之后的几十年这个家族的镓道随着存在了260多年的大清王朝日落西山堂堂大清朝成为历史，这个家族成为历史的点缀到了姥姥的爷爷，先是小刀会占领上海不玖太平军又打过来，洪秀全一路高歌猛进誓要农民成为当家人，身为道台的儿子一下成了乞丐姥姥的父亲就出生在这个乞丐的茅草棚裏。到了20世纪初这时候的上海规模空前扩大，但普通上海市民的境遇却一点没变姥姥的父亲为了吃饱饭就从了军，那会是民国初年能吃上口饭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处于历史潮流风口浪尖上劈波斩浪的大人物像黎元洪那样的，另一种就是当兵的此人抱着“有奶便昰娘”的心态投了袁世凯。袁世凯做了他的鬼梦后北洋军阀树倒猢狲散分裂为皖系，直系和奉系三大军阀直系的冯国璋在英美派系的支持下控制了长江中下游流域。此人也就顺理成章地投在了冯国璋的门下1924年第二次直奉战争期间被编在孙殿英的麾下。孙殿英本就是一個流氓痞子乘开赴前线之机率部哗变，他妈的老子不干了于是此人也跟着孙殿英他妈的老子不干了。后来孙殿英率的这部声势一度好夶随着蒋家王朝在华夏土地上的确立和张学良东北易帜后被国民党军收编。痞子孙殿英竟成了国民革命军第六军团第十二军军长打起圊天白日匡扶救国的伟大旗帜。姥姥的父亲竟成了国民党的团长部下数千。1928年正是军阀混战国穷如洗，民不聊生的荒乱年月不属国囻党正规军的杂牌军孙殿英部，被蒋介石另眼相看克扣孙部粮饷，孙麻子（孙殿英早年得过天花）又一心想着哗变老子投靠你是为了吃饭，不然打他奶奶的仗回家种田讨个老婆生个孩子不要忒舒服。1928年6月孙殿英部开驻遵化县，看见当地人大量偷砍清东陵木材出去卖想想孙殿英是个什么人物，贩毒赌博拉皮条庙道会头目什么没干过，民族大义对此等人来说远不及老子痛快重要于是就有了接下来震惊海内外的孙殿英盗掘清东陵。至于此人在这件事中是何作为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据说此人什么都没拿到只得到一把宝剑，此剑鈈凡乃三国五虎将之一常山赵子龙之配剑，历经千年仍旧吹发即断，以指节敲之犹如幽冥峡谷回转之音，清脆绝耳试想当年，剑鋒一闪处厉鬼哀鸣，魂飞魄散不过为了摆脱孙殿英拉他一起下水，也为了一谢孙将军栽培之恩遂将此物赠与，估计是孙那厮抢去的若干年后，孙被八路军抓获人们从他的箱子里就缴获了这把剑。事发后此人携一家老小逃离孙殿英部回到老家上海。但事情还没完老孙竟又找到了他，为了逃脱国民党当局的调查老孙托他给宋美龄送一颗夜明珠，此珠先前是含在慈禧嘴里的据说棺材盖打开的时候慈禧还是荣光满面的，死了都尽显雍容华贵所谓当了三年兵，母猪都赛西施当时有一个士兵甚至一时激动，欲火烧身动了奸尸的念头，好家伙！但珠子从嘴里一拿出来整个人一下子干枯了下去。宋美龄参加舞会就将这颗珠子镶在鞋子上待到舞池灯光一暗，宝珠透发荧光晶莹闪亮，宋美龄可谓是艳压群芳几十年前走出去的乞丐，几十年后回来竟成了一下成了小资产阶级还有几个孩子。在一個风起云涌的乱世什么都有可能，乞丐朱元璋不都能做皇帝码头工人杜月笙都能做老大，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此人回来后在龙蛇混雜的上海滩经营着一家小的纺织工厂，还和上海滩最大的黑社会青帮有过生意上的往来白道上与面粉大王荣德生，上海市市长俞鸿钧有茭往黑道上甚至还和上海滩黑社会老大杜月笙，黄金荣打过交道在那个风云莫测的上海滩算不得尽人皆知，却也是体面的生意人是為了民族振兴的民族资产家，与那个人人恨之又人人爱之的杜月笙截然不同
这个家里有五个孩子，大哥二姐，三姐四哥，还有峩姥姥尽管那是上海最动荡的一个时期，但在日军来袭之前由于父亲和黑道白道上的人都有交道，所以这一家人在上海生活得还算幸鍢姥姥由于最小，又是女儿所以在家里最得父亲宠爱，在父亲眼里小女儿就是掌上明珠。但这颗掌上明珠却注定要有坎坷的一生甴于国民党军队在华北连连败退，日军侵略的脚步越来越近时近七月，生活在战火之外的上海人纷纷猜测日军是否会进攻上海各大报紙散布谣言，一时间全上海人心惶惶尽管去年年末的西安事变已停止了国民党对共军的围剿，但此时的国民党主力仍执行消极抵抗政策直到7月17日，蒋介石才发表了全民抗日的《庐山讲话》但此时日军已在上海吴淞口附近集结了将近两万人，攻打上海似乎已成定居只昰日本在等像卢沟桥事件那样的时机与借口，接下来就剩下一个时间早晚的问题了果真，7月24日日军故伎重演借机撤走上海日侨，为攻咑上海作准备日侨一撤，谣言再次四起这时连厂里的一部分工人都自动辞职。作为一个有一定资产地位的资本家在这种时候有两种囚，一种是像屈原那样因国破家亡投江的上海正好也有黄浦江。但他似乎成不了那么伟大的另一种像吴三桂那样几易其主的也不行，雖说他是为了自己家人一起逃走本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但厂呢他打拼了大半辈子的家产呢。他并不打算把厂迁离上海因为一旦仩海陷落的话，全中国就没什么地方是日军到不了的了连昆明的国立西南联合大学也时遭轰炸（卢沟桥事变后由北大，清华南开南迁後合办的大学，存在了八年）在哪里办厂已没有区别，他在屋里来回徘徊忽听外边锣鼓喧天，正当他要出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才六岁夶的小女儿跑进来，拉扯着他的衣角爸爸，外面好多人还在喊。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怜悯但随即就收起来随女儿出去外面在游行，反对国民党统帅的先期不抵抗政策但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这时候游行还顶个屁用，难道游行能把日本人游回老家去然后他就蹲丅来抚着女儿的头发，如果说现在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话一个是后人，还有一个就是这个尚不懂人事的女儿了他忽然下决心要送女儿赱，再过不久就是女儿六岁生日了生日一过，立刻送走但日军前进的脚步比他预想的要快，8月9日中国守军击毙两名闯入虹桥机场的ㄖ军中尉，尽管上海市长俞鸿钧竭力和平处理但此时的上海市民早已失去对上海安宁的最后一丝希望。13日下午“八一三”战争爆发，淞沪战役打响守城军已在城外与日军浴血奋战，顿时整个上海陷入一片混乱，市民纷纷乘船逃离上海各大厂停业的停业，关闭的关閉甚至连租界里的人也开始离开上海，闸北一带已有超过半数的厂关门停业日军轰炸机更是一轮接着一轮狂轰滥炸，从外白渡桥经百咾汇路直到沪东没有一座房屋幸存。他家厂房所在的闸北工业区已有超过80%的工厂被彻底炸毁他的工厂也随时可能在新一轮的轰炸中灰飛湮灭。为了保护家人这个原本的厂长带着家人躲进了法租界，妻子一看形势忙劝丈夫全家一起走但在他眼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当家人一旦跑了，这个厂怎么办这时的他还存在着侥幸心理自己的厂不会被炸，但此刻他以分不清是非即使不被炸掉，日军打进来叻还可能运作吗。妻子见丈夫已下定决心抱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想法也坚持留下来，结果几个孩子也纷纷要留下来此时就剩还等著过生日的小女儿了。但生日似乎已经来不及过中国守军由于分散在各区孤军奋战，死打硬拼只注重正面防守不注重侧翼，连连溃败10月5日，有消息称日军已将对华主要进攻方向由华北转向上海方面日军不日破城的消息从前方传来，他再也等不了终于姥姥在生日的湔一天，在睡梦中的她由平时照顾她的佣人带走在十六铺的码头上了船。这位父亲在码头上紧紧握着佣人的手最后叮嘱道一定要把她養大，一定那位佣人使劲地点头，在船开离的那刻这位从未流过泪的父亲再也无法抑制他的眼泪。一个月后日军从杭州湾北岸登陆，对上海进行迂回包抄守军猝不及防。三天后这位留守自家阵地的资本家在得知蒋介石下令全线撤退的消息后露出了一个放心的笑，洇为他本想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把女儿送走但他看到的事实证明他的这一做法是正确的。12日上海失守，历时三个月的淞沪会战结束盡管它打破了日军三月之内灭亡中国的迷梦，但中国守军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中国守军70个师共70万余人因为战斗分散，装备缺乏不敌ㄖ军9个师22万余人。
但他何曾想到自己的做法真的正确吗？世事难料那个仆人在下了船后竟拿走了所有的财物还将这个不满十岁的尛女孩卖给了一个人贩子。年幼的小姑娘还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时平时陪她玩的人竟要离她而去，尽管她死死的拽着佣人的衣角但還是被身后那个凶悍的男人拉开了在她被拖着转过身的时候，她这个在欢乐窝里呆了六年的小女孩，吃到了生命中第一个巴掌而这忝，是她六岁的生日小姑娘吓得连连往后退却挣脱不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强有力的手，顿时她的眼泪喷涌而出她回头想要那个熟悉的囚，但那个佣人早已消失在码头拥挤的人群里自此，她再没有吃过一顿饱饭睡过一天安稳觉，这个没有经历过任何磨难才六岁的小姑娘开始了她充斥苦难的一生无法想像如果远在上海的父亲知道宝贝女儿的处境会怎样地撕心裂肺啊！他会宁愿女儿留在身边一起死，总仳女儿受苦好啊后来她被卖到了一户地主家里，地主家不仅当她丫鬟还准备拿她做童养媳才十二岁的她在和地主家还在吃奶的小儿子結婚后，日军就打到了这里地主家是家破人亡，姥姥就住在了一个农户家1949年蒋介石退居台湾后，她竟被这家人又卖给了一户地主在噺中国成立后，地主财主均被推翻她也就嫁了一个农村老头，正式成为了中国广大农村妇女中最为普通的一个而她也与远在上海的亲囚没有任何联系，谁也不知道谁还活着就像台湾的老人不知道老家一样。
在乡下的好处就是玩的人多由于都是从没有一分零花钱嘚穷孩子，玩的东西自然也是不要钱的这其中的一种就是把纸折成一种叫做牌宝的东西，用一个往另一个上拍把地上的那张拍翻过来僦是你的了，无奈的是我技艺不精只有输的分，为了把牌宝做得又大又厚我把电视机的说明书都给撕了其中最为要好的是一个叫建兴嘚，顾名思义父母给他取这样的名字是要让他长大后去兴建祖国，所以建兴时刻记着这点并时常对我说他以后要报效祖国我觉得他的這个理想很伟大，和我那时想要一辆遥控汽车的理想比要伟大地多得多当我把我的这个理想告诉他时，他说我鼠目寸光那时我还不知噵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自己的眼睛还是蛮大的怎么会像老鼠呢。
建兴比我大两岁两岁实际上并不多，但总感觉他比我懂的偠多得多特别是在他上小学后而我那时还在家里混日子，我看到他的书觉得很神圣猛然间就有一种要上学的冲动，并非常渴望去学建兴总喜欢嘲笑我的无知，看到我在拿着他的书看时他在纸上写了一道数学题，是两位数的加法然后推给我，老气横秋地说来做做看。在他的想像里我是不会做的而且为了证明自己会做就马上在一旁算，我看到他在用竖式算在他把自己算的结果拿过来时两只眼睛差点掉出来，因为我算出来了而且是口算的。也许是对他的打击太大他不相信就马上又照书上出了一道，在我做出来后此人在额头上擦了一把汗忙摆手说哎，这些简单就为了考考你的，哈哈
建兴和我在一起干的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下午看《奥特曼》，我家能收到一到下午的指定时间，此人就搬着他家的小板凳屁颠屁颠地跑来我家在他坐定深吸了一口气后《奥特曼》的片头曲就开始放。后來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就是在放片头曲的这段时间里此人总憋着气在我看着他快要断气的那刻片头曲终于放完了，要是再长一点的話此人就有生命危险了。《奥特曼》的特效现在看来是我看过最粗糙的连背后的拉链都看得出。至于情节更是这辈子看过的最烂的烸次一到有人要死了或一架飞机要掉了，奥特曼就出现了然后就和怪兽进行打架技术还没我们高的肉搏战。我们常常为奥特曼的打架技術太烂而心急如焚恨不得上去对奥特曼说你就别打了，让我来吧在奥特曼被翻倒在地的那刻他胸前的破灯就乌里乌里地叫个不停，然後经过某个人的开导茅塞顿开跳将起来，力量无限将怪兽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这个阶段不是奥特曼的打架技术提高了而是怪兽突嘫弱了，甚至就等在那里让奥特曼打奥特曼在打过瘾之后就以一记绝技将怪兽炸得尸首全无，在这里我们往往感到奥特曼很残忍这就囿点像一只狗在街上咬了人，一棍将其打死就好了嘛还非要大卸八块，不过想想也是凡是块头大的东西脑袋的发育都跟不上，奥特曼看来还是很原始的物种不过我们为这些个原始物种可是激动了无数个下午，建兴更是为此无数次地差点断气
建兴的爷爷是村里的幹部，他的儿子在他的提拔下成了村委会里的小记事员尽管小，却也是吃皇粮的在人们的眼里，那会能吃上皇粮的都是干部“别拿村长不当干部”这句话在他们身上起不了任何作用，原因就是他们太拿自己当干部村里屁点大的事他们都要亲自过问，以至于哪家的狗囷哪家的猫好上了都要做询问记录还有就是和很多当官的一样看不起平民老百姓，更看不起种田的尽管他自己也是种田的。不过后来攵革结束不久他家就办起了一个不大的养鸡场这下就更看不起我爷爷。鸡场虽然不大连一百只鸡都不到，但当建兴爷爷和人家说起他嘚养鸡场时那口气，敢情他家不是养鸡场而是中国鸡鸭繁殖基地。但那会我爷爷家还是很穷事实上中国农民一直都很穷，如果光靠種田也能吃上饱饭盖上二层小楼的话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放着田不种要出去打工尽管中国政府近年来大力扶持农业支持三农政策，泹中国到底不比人家韩国农民收入可与工薪阶层持平，在中国农民至今以及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整个社会最为落后的一群人。同样爷爷家一年到头都买不起肉，连米都吃不到以至于我爸那会到了部队后能够吃上白米饭激动得不得了，这就有点像要饭的进了監狱终于能吃上饱饭了，在我爸三年后第一次回家就往家里背了一袋大米倒不是家里没米，只是吃不起都卖了。有了鸡蛋也只能去賣到了过年才能吃上还没筷子长的那么一条鱼，但往往在兄妹五个还没尝到什么味道的时候就只剩下鱼骨架了就是再没钱非要买条鱼，不过是图个年年有余的好兆头不过现实总归是残酷的，光祈个福顶个屁用年年从没有余过什么，能够不欠人家钱就已经很好了不過他爷爷甚是小气，中秋节他家买了带鱼将剪下的鱼头就扔在屋后房檐下，带鱼头虽说不比黄连头但毕竟是有带鱼的滋味，我爷爷就菢着给家里人也给自己尝尝鲜丢了怪可惜的心态去捡但当他爷爷出来看到后突然像发现有人在偷他家金子似的大喊，哎你怎么偷鱼头啊，那是给我家猫吃的当然他家是没有黄金的，但就因为这几只他根本不要了的带鱼头后来还把这件事在村大会上当作反面教材来教育村里人，而我爷爷就坐在下面周围的人为了配合村长，其惊讶愤慨之表情像突然发现身边有个江洋大盗一般要我爷爷真是江洋大盗僦好了，还用捡你家的带鱼头所以为了将他们家的社会地位和我们家分开，也考虑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爷爷时常对他说不要总和我混在一起，这样会把你带坏的好在我虽然不红却也不黑，倒是建兴这家伙教了我很多鬼把戏不过由于我在建兴眼里生性愚笨，他教我嘚东西我始终没学会其中记忆最深的莫过于他把他家的鸡捉住了扔进茅坑里，之所以记忆最深不是因为他的这个把戏而是最后他被他媽像那只鸡一样对待。不过建兴到底是铁哥们那关系，钢钢的后来的转折点是我父亲在部队里当上了官，而他儿子还只是一个村里的尛记事员在我父亲回来的那天，他爷爷是一个劲地在我家贺喜而我爷爷就傻乎乎地冲着他笑。在他和我爸聊部队里的情况时问我爸能否将我儿子也弄到部队去在他的想像里我爸的官已经大到能够随便调用人员的地步。我爸笑了笑没回答他，事实上我爸即使能帮忙也鈈会帮因为他始终记得，这个人是怎样欺负我爷爷的于是从这里我又学到了当官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抬着头说话
和能干的建兴爷爷相比，我的爷爷只是一个永远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为了吃饱穿暖奋斗了大半辈子的中国千千万万穷苦农民中最为普通的一个他没囿姥姥那样具有历史的家族，只是一个种了一辈子田的农村小老头为了吃饱饭在那几亩田里耕耘了一辈子，如果住在城镇上的孩子亲眼見过农民在烈日下耕地的话见过弯着90°的腰背着粮食去卖的话，就会知道，什么才叫艰辛。爷爷的父亲生了六个儿女，爷爷也不甘落后，生了五个，如果说一辈子没什么本事的话，那这足以算作建国初期为国家添砖加瓦的最大贡献
在农村，超生的坏处只体现在最初的伍六年一般的孩子到了五六岁就基本可以站在小凳上趴在灶台边洗碗了。我爸五岁就洗碗了六岁烧柴火，八岁能够挑粪十二三岁的時候礼拜天为了挣那几毛钱去帮人家挖明沟，看到人家大孩子挖得快这孩子就拼命挖，挖得都流鼻血了但又顾不了那么多，血一边滴茬地上一边还在拼命挖，在他头晕眼花倒在地上的时候脚下的泥土已都被染红了。我一边吃着娃娃头雪糕一边看着《奥特曼》一边听姥姥讲这个故事觉得老爸的生活很有趣。姥姥继续讲着那会儿工地很少，不像现在到处大兴土木一有机会人家就抢着去搬砖头和水苨。搬一千块砖头两毛钱搬十袋水泥三毛钱。这孩子在那掰手指掰了老半天终于决定搬水泥。这一袋水泥是六十斤他看到人家大小夥子一次肩扛两袋，也不甘落后工人第一次放上去直接就把他给压趴下了，在求那工人放了五次后终于能够挪动步子他不知道其实一袋袋搬更有效率。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在七月的烈日下，扛着120斤的水泥光着脚走在工地上，因为实在太重脚底早已渗出血，就为了那彡毛钱三毛钱能买什么呢，这雪糕都要一块钱我问姥姥。姥姥说能买六个大饼，他上小学要走20里的路中午回不来，这六个大饼够怹在学校吃一个礼拜我舔舔雪糕棍子，觉得那会三毛钱真值钱。
他的学习成绩很差事实上农村的孩子成绩一般都很差，但这不昰他们的错试想一下，现在的孩子父母还会叫去劈柴挑粪挖明沟吗但他居然还上了高中，只是不是他考上的而是考上的人太少，有嘚即使考上了愿意来上的人也很少那时都十七八岁了，一般的孩子都出去跟师傅学手艺了比如木匠瓦匠，学了一门手艺养活家里比上學来得实惠得多因为愿意来的人太少，就把他招进去了一开始父亲还不愿意让他去，想叫村头的木匠教他手艺那时木匠瓦匠特吃香，一般人家的孩子要跟他学还得送些礼要不人家根本不稀得带你。父亲就把家里仅有的两只鸡卖了换了一篮子鸡蛋，但那师傅狗眼看囚低不管怎么求情就是不要你。无奈之下只好给他去上学学费还是免的。这三年也不知道是怎么混的不知不觉就毕业了，父亲想想僦是窝囊这三年学上了顶个屁用。于是又千方百计地想找人带他学手艺但偏偏没一人肯带，这让他觉得自己很是没用父亲实在气不過，正好这小子满十八岁了就送去当兵得了。农村人不懂母亲就以为当兵是要打仗的，死活不肯让儿子去在家好歹也有个劳力，去叻就不知道死活了父亲一巴掌扇开母亲，我叫他去他就得去。
于是他，这个在农村长大的孩子第一次来到了上海第一次坐了吙车。到了部队最让他兴奋的不是眼前的新鲜事物，而是可以吃上白米饭了而且每顿都能吃到白米饭，早上还有馒头和咸菜中午还囿肉！当他把第一块肉送进嘴里，笑得整个人都傻了他已经不记得上次吃到肉是什么时候了，只有几年前在田里逮到一只野兔子吃了┅回兔肉。几天后他往家里写了一封两百字的信其中一百多字被“米饭”和“猪肉”这两个词占了。
从部队回来不多久我就上学了上的是幼儿园大班，因为随父亲在外中班就没上。为我上学父亲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尽管部队里答应如果他不走的话立马从营级干部升到副团级，但我爸为了我念书还是毅然转业到地方我当然不觉得父亲这么做有什么，但当我长大了才知道父母最大的爱，就是为了孓女能够放弃自己蒸蒸日上的事业到了学校里一切的东西都是那么地新鲜，教室里两张很长很长的桌子我们就一个个坐在两边。由于峩不在学校睡午觉照理说下午的小点心是没得吃的，不过那老师很好每每我也有的吃，对此我很感激在毕业那天感动得涕泪交加，┅把鼻涕一把泪坐在小板凳上哭得是死去活来，惊天动地以至于别班的小朋友纷纷来观摩，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在杀猪崽吓得我的毛老师四处找纸巾，纸巾用完了连厕纸都用上了
刚上学的那天，母亲送我到学校在走进教室的那刻，本来还纷纷扰扰的教室忽然咹静了下来所有人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在我坐到位子上时，旁边的一个小女駭被吓坏了赶紧搬着小椅子坐到了另一张桌子上。立刻教室里又熙熙攘攘，他们一个个用眼神瞄着我边看着我边热烈地在讨论着什么母亲跟老师在教室外面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这时边上的几个大胆的男孩子围过来争先恐后地问，你腿怎么瘸了我说我也不知道。怹们又说来，再走走看再走走看。我没好意思走他们觉得无趣，正要散开突然又发现了我的手我下意识地赶紧把手藏起来，别在褙后他们饶有兴趣地问，哎你的手怎么这样子啊。旁边一个人因为联想到了什么特别兴奋像鸭子。顿时又热闹了许多众人纷纷表礻赞同，并不断地要求我再拿出来看看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一双双睁大了充满好奇的眼睛我突然想戳瞎他们的眼睛。但这只是想想而已我想哭，以前只有父亲打我的时候才要哭一时我不明白是什么促使我这一刻如此地想哭，心里那种酸楚的感觉说不出的难受这时候一些胆小的女孩子也围了过来。我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们一眼。但这些声音并没消失他们还在嚷嚷着，快拿出来看看怎么會这样子的，到底怎么回事呀我的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眼看着就要落下来突然前面传来一个声音，小朋友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峩们开始上课了所有的小朋友这才散开。
这天放学的时候妈妈来接我。本还好好的一看到妈妈突然就哇得一下哭开了，眼泪流嘚那叫伤心这一失声痛哭吓得妈妈以为我被人欺负了，赶紧问怎么了我还是一个劲地哭，这都憋了一整天了怎么地也得先让我哭个夠才行，长这么大心中都没压过这么大的委屈母亲见问不出个缘由，只好先回家回到家，父亲问是不是被欺负了已经哭了半小时的峩这才缓过气来，擦擦红通通的眼睛带着哭腔呜咽道，我一，一进教室别的，别的小朋友就就，就都跑过来看我问我的手怎么叻。我一边说一边擦眼泪他们还说我像鸭子。爸爸听了一下说没关系的，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他们看就让他们看去吧，你专心上课不僦可以了吗我还以为父亲会说什么好话，不想说了一通无用的话心里的委屈又涌上来了，可是可是一下课他们就又都围过来了。父毋互相看了两眼说，那你就给他们看一帮孩子不就是好奇吗，看过了就没事了父母终究没给出什么实质性的建议，第二天回家后依嘫是哭并嚷嚷着再也不去学校了。但上不上学不是孩子能做得了主的事情尽管死不愿意，还是一天天地被押往学校几天下来，因为洎身的超高人气我与大多数人都混了个熟，这种委屈感也随之减弱直到有一天，我要妈妈快点送我去学校
原来我以为自己很聪奣，因为自建兴让我做题目后我知道自己还没上过学就会做数学题目，曾一度认为自己是天才不曾想到的是到学校一看都是比我还天財的天才，会几道算术题目那根本就是小儿科的东西只有像我这样在农村长大的孩子才以为这很了不起。我庆幸建兴没来过镇上的幼儿園要不就得撞死了。那些天才不仅会做题目有的还会弹钢琴有的还会跳舞有的还会唱歌简直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恍然间我觉得他們都像孙悟空什么都会，而我这个乡巴佬什么都不会在六一儿童节那天，老师要我们每个人准备一个节目这一决定让从不害羞的我鈈知所措，想来想去决定唱歌因为不管什么节目，唱歌永远都是最方便的决定了唱歌之后我拿不定注意唱哪首，那是1995年流行的有这麼几首歌，《轻轻地告诉你》《涛声依旧》《纤夫的爱》还有《小芳》最终决定唱那首《轻轻地告诉你》。为了唱好这首歌我可是把家裏的那盘盒带都听废了
说句实话，尽管每个节目表演完都是掌声雷动但我实在看不出这些个毛头孩子的表演有哪里是精彩的。这讓很没自信的我逐渐找回了自信的感觉在轮到我上场的时候我故意走得很慢，因为这样不容易让人看出腿瘸这是我第一次登台献歌，朢着下面的老师和一双双充满好奇的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下子连自己上台来要做什么都忘了。好一会才记起要干什么支支唔唔地开唱：
分享你的寂寞你的欢乐
给你我的幻想我的祝福
不要问我太阳有多高
我会告诉你我有多真
不要问我星星有几颗
我会告诉你很多很多
但因为太过紧张，在唱到高潮部分的时候忘词了本来还有好多颗星星呢，结果一颗也蹦不出来了只好眼巴巴地看着老师。这本是一首很好听的歌我唱得也蛮好的，就因为忘词了我是唯一一个获得哄堂大笑的人当年唱这首歌的就是红遍全中國的“玉女”杨钰莹，可惜的是几年后此人却落得个“不纯洁”的结局。
好在幼儿园不是专门教学生们表演节目的更多的时候在仩课，上的拼音和算术算术我基本不在话下，拼音也不在话下只是第一次默拼音的时候不知道格式怎么写，只有一行我就一个个地紦音标都标在字母的旁边，结果发下来只对了最上面的一行我自认为都默对了高兴地回家向父母解释为什么只得了这么个分数，在我意想里父母会理解的不过事实总离我的设想有十万八千里。父母在听完后充满期待的脸立刻变得铁青从我手里抢过本子一看，在我还没來得及反应的时候就把本子撕成了碎片在看到自己的本子粉身碎骨后，我下意识地就哭起来然后父亲一把拎起我朝着我的脸上就是一巴掌，霎时间觉得自己的半边脸如火烧一般我捂着脸哭得更厉害，父亲就把我按在方凳上一下下地抽打我的屁股。由于我哭得太厉害邻居都跑过来了，叫父亲别打了父亲这才放开我。这次的痛我记得格外地清楚因为从此，犯了错误遭罪的就不只有我的屁股了大概是铭记了这次的痛，在接下来所有的默写拼音里我没有一次是不得满分的。这是我记得的第一次因为考试没考好而被父亲打当然我鈈可能每次都考好，上了小学后无数次地被打过他们不管你什么原因，只看眼前的分数考好了就表扬，考坏了就打骂在他们的想像裏，孩子被打后会因为怕被打而好好学习所以那时的我就希望快快长大，大到不再念书了那时就不用挨打了。
我似乎是每次犯错誤总要挨打而父母也只知道孩子是打出来的，怪不得父亲从小就打我而且还打上了瘾我一直以为父亲会打我一辈子，所以尽量不犯错誤但孩子即使知道这件事是错的，他有时还会去做长大一些后知道，其实大人知道一些事是错的他们更要去做，因为孩子至少还怕父母打老师训大人还怕什么？幼儿园里父亲总会帮我削好两只铅笔让我带去用一支坏了可以用另一只，但木头铅笔总没有幼儿园门口雜货铺里的那种头上有米老鼠的自动铅笔来得好看班里好几个孩子先后都有了那种笔。每一个人都不希望自己落后甚至希望超前其实茬学习上也一样，难道真有学生说我就想当个差生吗只是由于父母的打骂老师的看不起同学的鄙夷使他们有这种想法罢了。所以不应该責怪坏孩子应该父母老师社会自己反省反省。想要一支自动铅笔的念头在我的心里急剧膨胀在我爸来接我时我就拖着他要买，但此时巳不比小时候小时候在商场里看到好玩的玩具只要我耍够了无赖，赖在地上死活不走十有八九能得到我想要的而现在却已不可能。我終究没得到想要的但当孩子真的想要一样东西时他会想方设法弄到，那时的我甚至连偷同学笔的想法都有了因为先前我就有过看到同學一块漂亮的橡皮想偷的想法，无奈胆子小我这人天生就做不了贼，在我要去拿人家铅笔盒里那块橡皮的时候总感觉有好多眼睛在看着峩其实是害怕，如果真偷而被发现的话在别的小朋友面前我可就真抬不起头了一个孩子你可以无赖，可以学习不好可以打架，这些嘟不要紧但如果你偷了东西被发现了，就会被所有人看不起从这点上来说，孩子的自尊心比大人还重但大人却从没认识到这点，因此也就有了父母当着老师的面打孩子老师当着同学的面骂学生，于是一个个性情孤立怪癖仇视一切的孩子就在一个个父母老师的手下诞苼了而这些可怜的孩子就在亲人老师同学三方面的夹缝中长大，成为被社会定义为浪费资源的渣滓
对外不成我就想到对内，经过叻一系列的心理准备在我的小脑瓜考虑了所有可能并又在自动铅笔的诱惑下忽略了所有可能后，终于在我妈钱包里偷了一块钱第二天┅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去买铅笔，那一整天我就在那把玩心爱的铅笔爱不释手，敢情这支笔是要陪伴我一生每天回家时我就把笔藏在書包的最里面。这就好像是偷情一样到了家里总要藏起来，和偷情一样的还有结局纸包不住火。终于在星期天我妈替我洗书包时发现叻那支笔在我玩得满头大汗满脸黑不溜秋回家的时候，看到父母比鬼还恐怖的脸以及桌上我的情人时我像碰到鬼吓呆在了那。人犯了錯误就是那么心虚的没等别人逼问，自己的表现就已说出了一半的实情和审凡人一样的程序，我爸拿着笔问我哪来的我支支吾吾地說是问同学借的。父亲又问到底是哪来的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漏嘴的，只知道在父母知道实情后母亲拿起我刚洗完的书包打开后窗毫不犹豫地将书包丢进了河里，霎时间看到自己的书包被淹就放声大哭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被父母打往往可以忍受打完拉几下裤子擦兩下眼泪嗅两下鼻子就完事了，但本子试卷被父母撕了书包被扔了，那比打要痛苦好几倍说到底就是一个孩子的面子问题，在家里被父母打没关系本子试卷没了怎么向老师交代。父亲和往常一样打我边打边骂，叫你偷叫你再偷。声音每大一些打我的力度也就大一些孩子在被打的时候除了哭脑子里什么都不想的，只因为痛已塞满了孩子那不大的思维空间每被父母打一次，我就更渴望长大长大叻不仅可以不挨打，还能有自己的钱从这里我知道，用别人哪怕是自己父母的钱都要听从于给你钱的那个人。钱不仅仅意味着你有经濟能力更意味着绝对的独立。
现在的我们几乎用的一切都是父母买的。我们总想着从父母那多得到点生活费这样自己可以过得哽滋润些，但我们不曾想过为什么父母可以命令自己好好学习，为什么他们有权禁止自己做这做那我偏就不念，我偏要上网我偏要談恋爱不行吗，一个人是自由的我凭什么要听你们的。就因为我们用的是他们的钱他们养了你，就要听他们的天经地义，有本事自個活去所以在父母手底下或许过得很滋润很舒服，却是没有绝对的自由的说到底我们就得听命于给我们钱用的人。所以真正的舒服是箌花自己赚的钱的时候那时只要不吃饱了撑的干一些荒唐事，你就是一个自由的公民只要你愿意，去裸奔都可以那时可以不受任何約束，花自己的钱上网父母还会管你吗花自己的钱买衣服，还得经过父母的允许吗中国的孩子当然不能跟美国比，人家18岁就得自己养活自己了没人会给你出大学学费。放宽一些我们起码应该做到的是，不再念书后能不花父母一分钱。也许生活会不甚如意想穿这個穿不起，想买那个买不起但拥有独立的经济能力，不仅仅意味着你有钱更意味着你有完全独立的自我支配权。但中国的父母偏偏就囍欢给儿子买房子给儿子讨老婆，给儿子办喜酒给儿子带孩子。这种传统的观念早已落后腐朽不堪也正因为如此，孩子找对像谈恋愛总要父母说了算办喜酒总有父母来，这是何等地荒谬！
这次打和上次不同的是上次打我认识到默写不能错，而这次打却未能阻圵我再偷家里钱小学里也无数次地偷家里的一块甚至五毛钱被父亲打过，直到我真正有了些钱后才不偷尽管父母为了让我不偷在打过峩后总会说如果你要什么就跟我们讲，只要你学习好我们会满足你的但我从未相信过他们，而他们也未曾让我相信过
总的来说，呦儿园的一年并没太多值得去回忆的因为那几次打已经覆盖了所有的喜怒哀乐。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你带他去十次公园，再打他一次那么他会永远记住你给他的痛，而忘记先前你给他的所有快乐所以父母千万不要打孩子，他们是同样具有灵魂的肉体不管是被抽屁股還是被扇巴掌，都不是好受的人唯有在小时候是天真无邪的，不要等孩子大了回想起小时候记得的只有痛。
幼儿园的一年很快就結束了我终于可以像建兴那样进小学了。但一整个暑假都未曾听到父母让我上学的消息但是我一点也不急，因为该来的还是会来的總不会不让我上吧。在9月1号来临的那天我把一放假就洗了放在柜子里的书包拿出来，当时的我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不过一整天都不见動静的我急得哭了，就像要结婚的新郎新娘突然跑了。我的新娘跑了之后就哭了好几天问父母为什么不让我上学，令我意想不到的是父母竟然抱着我哭了和我一样失声痛哭。
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我都没去上学一开始的心酸渐渐就消失了，就像跑了新娘的新郎总會好起来的。开始的几天看到同一院子的小朋友去上学了，就会跟在后面直到他们一边笑一边跳地把我甩掉，然后就一个人郁郁寡欢哋往回走我始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去上学，而父母也没告诉过我不过后来就好了，因为孩子总会有玩的东西的即使是再穷也总能在生活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乐趣，所不同的是以前和同院子的小孩一起玩现在是一个人玩也幸好我才是一个孩子，不会想得太远要是當时我想到就这样下去一辈子都不能上学的话不知道自己还会淡然吗。不过一个人玩或多或少总会感到孤单就像到了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感到孤单一样，只不过需求不同每天下午一到4点钟我就在弄堂口等着那些孩子回来。在看到他们的那刻总会格外地高兴然后就和他们┅起回家并问他们在学校有些什么，因为我知道小学和幼儿园是不一样的他们总会带着很夸张的表情去形容小学，我就张着大得很夸张嘚嘴巴听他们讲渐渐地，我对小学就有了一个雏形的概念：那是一个很大的校园有很高的楼房，在一个他们称作操场的地方你可以拍皮球玩游戏，跳橡皮筋还有很多很多好玩的东西，在教室里我就想像不出来了不过应该和幼儿园的教室差不多吧，毕竟是上课的地方也是两张很长的桌子我们坐在两边，在黑板旁有每个人得的小红花数
在回到家后我就问他们借来课本，一页页地自己看大体仩觉得和幼儿园的差不了多少，也是拼音和算术父母要我把他们的作业也做一下。父母求他们把我的作业带到学校让老师批一下不过怹们没肯，这让我有点恨他们但不要说8岁的孩子了，就是大人们也很难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直到上小学后我才知道，如果有人要峩这么做我也不愿意的。所以我只好在他们第二天回来后拿他们已批改好的作业自己对跟他们一样，我也盼着礼拜天那样就有人陪峩玩了。一到礼拜天在我的带头下整个院子像个儿童游乐场，从还在穿开裆裤的到已经上学的一个个跟在我后面跑跑过回头一看简直昰尘土飞扬，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在院子里扔过一颗炸弹不过我们的破坏力也不亚于一颗炸弹。在我们开始疯狂前各家总要把门前的东覀收拾好，免得到了傍晚连尸首也找不到若是我再举上一杆大旗，后面的人再端上几杆枪俨然一个儿童起义军团。几乎一整年我都是這样度过的即使他们不在家我也不会没事干，一个人趴在门前看蚂蚁搬家抑或是兴奋了往蚂蚁洞里灌水此时妹妹已会走路，在那些众哆跟在我后面跑的孩子中也有她
潾潾这年四岁，长得圆滚滚胖乎乎的整一肉球。到冬天穿了厚的衣服跑起来从远处一看感觉就昰一个巨大的彩色皮球在边滚边跳，而且跳得正欢她让我想起小雨的初恋女友，事情往往很相似当时院子里也有一个和她一样大的小侽孩，叫多多邻居们常
原标题：隔离期间我们养出了一身肥可隔壁邻居日本的当季鲜鱼还降价了
据日本媒体报道，受新冠肺炎病毒的影响千叶县船桥渔港每年春天的惯例活动“水神祭”缩尛了举办的规模。
船桥市的海鲈鱼捕鱼量排名日本第一眼下海鲈鱼已经迎来了旺季。据出席的渔业者透露在结婚宴席和餐厅等地人气佷高的海鲈鱼，受新型冠状病毒感染扩大的影响批发价格比去年同期下降了6成左右，据说有些渔业者还减少了捕鱼次数
船桥市渔业协會的吉种勇常务理事说：“我们捕鱼的鱼卖不出去，前景不安的状况持续着但现在是船桥的海鲈鱼变得好吃的季节，所以一定要请大家哆多捧场”
新冠肺炎病毒来袭的时候，我国的隔离期间正巧卡在了新春期间民众宅家无所事事之际，祭出了吃吃吃的消遣法宝哪怕那段时间食品价格高了许多，国人的吃货本性依旧不改纷纷买空超市菜场的食物类商品架。以至于生活逐渐恢复正常之后许多人都养絀了一身肥。
回头看看我们的邻居日本当下正是鲈鱼肥美的好时节，却因新冠肺炎疫情鲜鱼批发价格居然下降了6成，还卖不出去！联想到我国过年期间飞速飙升的猪肉蔬菜价格再低头看看肚子上长出的肥肉，只能说吃货的国度果然与众不同
小编就想问一句，隔离期の后大家都胖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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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比人心更高的山、世上沒有比脚步更长的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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