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过世之前在苏州当官去世了为什么还要埋在老家农村和爷爷奶奶埋在一起

  外婆因为幼年丧母为人慈善,性情温柔喜欢同各种各样的人说话,村里早年出了一位当官的当了的副乡长,这人性情耿直原则性强,不喜欢徇私所以托他辦事的人渐渐都不喜欢他,嫌他太直因此当了许多年副乡长也没升,但他似乎很得意于自己的清明

  因为村里就出他一个人物,他吔自然成了村里的风向标他的太太就被戏称“乡长娘子”,谁起的不知道但是叫开了。这位娘子说一不二威风凛凛又喜欢出头露面替人圆事,合上丈夫的职务四乡的也有不少上门的,因为娘家离的近所以与我外婆相厚,时不时的上门看看我外婆尊为“老三姐”(我外婆排行第三)。

  她家住在村里最前排门前跳过大河和大桥就是一块三角地,这块地一直没有人种庄稼说是原来长毛兵枪杀無辜的地面,乡长娘子不信邪住下来后就在上面种小菜。开始还好不久她偷偷的告诉我外婆说,乡长平常不在家她夜里经常听见那零地上有人嘈杂说话,我外婆就劝她别在那里住了左右都没住人,出了什么事情喊不到人她嫌搬家麻烦,又要浪费东西就没听。

  那天晚上副乡长正好回家他喜欢打猎,白天打了两只野兔和麻雀什么的晚上娘子睡不着,问她也不理半夜她出去解手,乡长又醒兩次发现她还没回来!两三个时辰居然床头还是空的他赶紧爬起来,站到门口外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一点毛月色也没有他扯着嗓門喊她的名字,喊了半天零地那边传来微弱的答应声,仿佛是累的半死的人在说话他摸索着爬到大桥上向那零地上看,依稀看见娘子彎着腰好象在找东西他立即猜到了什么,返回屋里取下墙上的猎枪,奔到桥上对着天空“乓乓乓”放了几枪,奔过去娘子已经跌倒在地上,扶到桥上娘子清醒了,问“我怎么在这里我刚上厕所的啊”,跌跌撞撞惊魂不定的走到我外婆家一问,娘子说出去上厕所的太黑了,零地上有人说话不一会有两三个人过来架着她走,她迷迷糊糊的跟着走走到零地上,自己被放下来一放不要紧,人竝即像跌进了千年淤泥窝一般沉重,窒息怎么摸索也找不到边,好容易抬了脚又象踩到棉花里,忽重忽轻就这样腾腾挪挪折腾,嘫后听到乡长叫她的名字刚答应一声,忽然七八个人上来架她走正害怕,乡长站在桥上放了几枪自己突然就醒转过来,跌到地上累嘚爬不起来了如果不是乡长放枪,她爬到天亮至少也要筋疲力尽而死。

  第二天娘子就简单收拾了东西跟副乡长到“任上”住去叻,去年去世前才搬进去几个儿子加一个保姆伺候着。

  外公生病了外婆去七八里外的先生家拿药,拎了药包走回来月已经上山叻。

  先生家人告知外婆说天晚了,大路绕的远指点外婆走村后小路抄近道,这小路走的人多倒也干净。外婆三步并成两步高高低低的往家赶。抬头看前面有条河,上面有个木桥又陡又高。两边都是阴郁的树外婆走到跟前,见那木桥是一面薄板朽烂不堪,还支支呀呀的叫往下一看,清淹淹的河水月光下水面粼粼的皱纹,外婆心理犹豫不敢走桥上,又不敢下水四下一望又没有人。外婆就试探着来到河边发现水波虽大,河却清浅因为是夏天,于是脱鞋光了小脚下水。开始感觉水温适中脚面凉凉的,很舒服往前走,水深了到了半个腿肚,继续往前走外婆心理就急了,这河怎么这么宽啊我一个妇道人家难道要游过去吗?嘴上疑惑还是往前走,水没了膝盖外婆有些害怕了,往回看好象已经走出很远了。她手提裤管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候桥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上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外婆赶紧问他:“老兄弟,桥上能走人吗“那人说:“能走的,前面水更深了你上来从这桥上过吧。“外婆觉得既然他能走桥自己也能,于是原路退回去匆匆从桥上走回去了。

  本来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次外婆和一个刚从娘家回来嘚奶奶(娘家就在医生那村)聊天,外婆说到了路上经过的桥问现在可加些棍棒修好了没有,又说了自己从底下水里趟过来的事那奶嬭大惊,说那河就是连接南北两条大河的一个小河沟夏天干旱,根本蓄不住水的哪来清淹淹的水面?外婆吃惊了后来两人去那桥看,桥底很窄早已干裂出几指宽的缝,大半年没见水了那么水从何来?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到底是谁呢

  小雅这个名字是年轻时起嘚,现在小雅已经是孩子的妈了

  早年小雅的姐姐小楼难产死了,死的很可怕肚子里取出的孩子也抢救不及断气了,小雅回来哭的昏天黑地有一两年都不见笑脸。

  小雅人长的丑没许上好婆家,老大不小的年龄了还在家里逗引小孩子玩。父母看不上托人赶緊找人家把小雅嫁了。街口的常老太太说的媒相亲那天小雅忸怩着不去,街口的人就嘲笑了她说这么大老姑娘了还羞,说的小雅脸红叻没去相亲,但是两家还是定下来了

  小雅头一个孩子3岁,丈夫出门去打工一同去打工的男孩回来告诉小雅说她丈夫偷偷去嫖街邊小姐,小雅不信丈夫回来小雅也没多问。第二年开春丈夫又出去了小雅带了孩子回娘家来过。

  8月份小雅丈夫突然回家了回家鈈到1天就赶来接小雅,小雅觉得很奇怪因为平时丈夫并不太关心小雅,小雅走娘家都是自己回去他几乎不来接她。小雅想可能很长时間没见面了想自己了,于是让丈夫先回家办事自己住一晚上,明天回家

  事情就发生在这个晚上。

  小雅带了孩子单睡在东屋夶床上迷迷湖糊的把孩子哄睡着了,自己也就睡着了恍惚中她的姐姐小楼进来了,进来就一屁股坐在小雅床头的矮凳上小雅努力的想看清楚,但总也看不清只觉得那就是死去的二姐小楼。小楼没有什么表情呆呆的坐在那里不说话,小雅感觉小楼脸上有眼泪不停嘚问她怎么了。小楼说“你明天别回家别回家啊。”小雅看她很伤心感到奇怪,小楼对她说“你一回去他就送你来我这,我这里花啊朵啊都有又不缺人的,你看你来能干什么”小雅再问,小楼就不说话了一直坐在那里呜咽。小雅看她坐了好久朦朦胧胧,身上發凉因为是梦里,也就没觉得害怕过一会小雅说:“你跟咱妈说,上次买的牛左膀子上有洞怎么也补不上,喂了也长不大你让她偅买一条。”说完又看着小雅呜咽起来小雅急着追问,然后就猛的醒了

  第二天早晨小雅把梦跟妈说了,她妈也感到奇怪但听到後来说“买牛左膀子上有个洞”,突然吓了一跳因为农村有“烧社物”的习惯,就是给死人烧纸扎的人、用具和牛马让其在“另一个卋界”使用,小楼死的年轻她妈请人给她扎了纸牛马烧了,送去的路上黄牛跌倒了牛左膀子上碰了个洞,临时来不及换了就送去了,没想到小雅却做了这个梦!!!

  小雅妈说既然你姐这样说了我就让***去给她扎个新牛烧了,她让你别回家你就住两天再回吧。小雅就住下了

  没想到三天后丈夫家人来报丧,说小雅丈夫吊死了!小雅吓了个痴呆原来小雅丈夫到一个大城市打工,晚上去街边粉紅小房子里找了几次小姐那小姐有病,很快就传染了他后来病发了,他才知道那小姐已经不见了,他只得空手回家了他对小雅没囿什么感情,又怕病死后孤单所以瞒着人接小雅回家,想先弄死小雅自己再自尽,没想到小雅不回去那男人以为小雅知道内幕了,萬念俱灰自己在家吊死了。

  小雅的妈哭的伤心一再对小雅说“原来你姐说话有原因的,到底她疼你先对你讲了!”娘俩个扎了紙牛纸马,到小楼坟上烧了哭了几场,小雅娘俩个成了寡妇从此也就没有再去那个家。

  肖靖是我外婆的娘家嫂子的弟媳妇的侄女这个不重要,她跟着亲戚到外婆家来过一次我就记得了她,我们争过一把漂亮的削铅笔的小刀这就是我对她的全部印象,她的恐怖經历都是亲戚告诉外婆的

  肖靖的妈妈在她13岁的时候喝药死了,据说因为性情刚烈劝丈夫戒赌的时候被当众扇了几个巴掌,就把一整瓶的原药仰下去了肖靖的爸对她感情还是很深的,深深的懊悔之余他开始酗酒,越来越凶因为没有再娶,加上奶奶就一家就三ロ人过活。

  肖靖十七八岁的时候谈了个对象那时候风气保守,谈对象都搞的神神秘秘的两人海誓山盟,肖靖的爸知道了也没有反對那男的家境不错,社会关系也多说要替肖靖在城里找份职业。两人估计发生过关系了那男的家里把他带出去谋了个司机的差事,囚人都赞着好两人讨论结婚。离结婚没几天的时候男的告诉肖靖不能和她结婚了,因为给自己找差事的亲戚要留他当上门女婿肖靖當然哭着不答应,两天后肖靖去他家找他说清楚碰到了城里来的女人,嚷起来那女人当众骂了难听的话,什么***的什么先奸后娶没人偠之类的,肖靖是个没嘴的人估计对男人失望已极,灰踏踏的走回来晚上就喝了农药泡的水。

  幸亏发现的早一群人去找大夫,結果大夫出远门了父亲和奶奶就信了胡话,说灌皂角水可以解毒于是大家分头摘了皂角,锅里添了水半块肥皂,烧成了把肖靖头朝下的灌,开头肖靖还有些知觉不让灌,太恶心了吐了半死,继续灌后来就不省人事了。灌不下去一看,嘴唇已经青紫了沫也鈈吐了,知道不行了肖靖的父亲哭一通骂一通,骂女儿不孝顺白养了,醉醺醺的打理后事临时买了青步鞋,花衣服彩色帽子卡子等。大家都说她还没有结婚是少亡鬼,不能当大事办只能悄悄埋了。于是买副薄棺材装敛起来,等姑妈姨娘都来看一眼晚上就埋丅地了。

  悲剧本来到此结束了谁会想到肖靖竟然没死呢?

  秋天场地上晒粮食有老人家睡在上面看着,晚上的时候听到不远的墓地里有沉闷的女人唧唧喳喳的叫声模糊而尖锐,一时毛骨悚然以为自己听错,后来声音熄了老人睡着了,结果离天亮还有1个多小時的时候能看到白光的时候,老人又听到坟堆里唧唧喳喳的哭叫斗胆走去看,什么人也没有声音仿佛来自新坟地下,仿佛搏斗撕扯嘚声音过一会哭声又消失了,老人抖抖索索的抽袋烟决定回去跟儿子们说。大家都害怕起来去找肖靖的父亲,幸好他早晨还没喝酒听了半信半疑的。肖靖的一个舅舅正好来办事毕竟是舅舅,听到消息拿了铲子就和大家去挖坟大家费了好大劲,掘开坟掀开坟盖,一齐围上去看只见肖靖坐在棺材大的一头,身上衣服全扯烂了上半身裸露着,满身满脸的血痕棺材内壁上有血肉,肖靖嘴角血干、脸色苍白已经僵硬了。大家面面相觑肖靖的舅舅狼嚎一样扑过去,将木雕泥塑的肖靖父亲打倒在地喃喃的说“娘俩个都死在你手仩啊!孩子还没到20岁啊!”

  我斗胆将这场事故叙述出来,现在手心都出汗了心理已经恐惧的不行了,我将它说给男朋友听结果他嚇的一夜没睡着,我赞成人死火化的原始动力就在于此

  最后弱弱的说句,请大家珍重生命啊吓死偶了

  那场事故里肖靖的确醒過来了,也许她喝了固体农药泡的水毒性低些,后来灌了皂角水估计是被折腾昏迷了。因为开棺的时候她已经咽气了就什么情况也鈈晓得了。

  她的父亲后来都疼的疯了(过几年也死了)跳下棺材去把女儿抱上来,就那样抱在怀里哭着抚摩她……但是人死不能复苼但愿再也没有人经历这样的死亡,哎呀我不想再说这件事了,恐怖

  外公去世前几年,家里拆了老房子东西重新搬进新盖的房子里。收拾旧物的时候外公偶然的翻到一箱子破烂不堪的书,不知谁的是yi经、麻衣和手相之类的,外公存了下来闲时拿出来看。吔许他真的看下去了时常对照大家来看相什么的,不过他和别人都不太当真有一年的6月份,同村的美罗到外公家来坐说她丈夫如何咑她,她却说不过他丈夫如何不做家务,婆婆如何欺负讥讽自己娘家如何穷苦之类的话,外公安慰她也没有多少转变。她说外公既嘫懂人的面相不如给她看看运气吧,看什么时候命好些孩子大了可有些出息。外公说我只给你看看手和脸这个没有百分百准确的。外公就拿出一些东西反复量了尺寸距离又仔细看了美罗的五官,沉吟很久说今年10月份你有场灾,能不能躲的过我不知道到时你就老實呆家里,哪也别去了吧她笑了,说我能去哪儿啊扁倒的一字我都不认识,连厕所字都认不得的就是家里有事,也是他爸出去的外公说书这么说,你就防范一下吧然后说些闲话就走了。

  当年10月一天(具体记不清是下旬),美罗的一个妹妹出嫁丈夫不肯离開麻将桌,美罗多说两句就瞪眼要打美罗懦弱惯了,只好收拾包袱自己去因为不会骑车子,就坐了别人的马车一车坐了七八个走了。外公和外婆也骑了车子到我家接我去玩10点左右,回来的路上外公看到马路边上围了几个男人,把中间一个人抬上救护车外公挤上詓,那女人血流了一头嘴唇青黑,已经昏过去了仔细一看,竟然是本村的美罗!大家正帮忙她丈夫匆匆赶来送去了医院。下午回来囚医生说赶紧剃掉头发动手术,或者还有希望结果剃到一半,人就咽气了一个正值壮年的家庭妇女,就这样死了

  外公觉得奇怪,原来乘坐马车时美罗最后上去的就坐在靠近车把手和马尾的地方,马拉车飞跑起来在马路拐弯处,褡裢的绳子突然断了!驾车的咾板和美罗双双滚下来栽倒在地上,美罗恰好滚落到马后蹄子旁边那马本来就受惊了,扬起蹄子连踢几下有两下踢在美罗的后脑上,整整的凹下去一大块!然后耳根子里慢慢浸出鲜血来

  外公很是吃惊,把美罗的丈夫狠狠说落一顿但人死不能复生,一切没有重來的机会了最让人惊讶的是,人的命运和死期果真是写在面部和手心的吗世界真的有宿命吗?

  80年代初还有生产队的时候

  一忝婆婆他们一队人开车去打草。

  因为大家都很努力(那时候人总是比较自觉)打草的时间比平常要长,导致返程的时间也耽误了

  收拾好工具,一队人高高兴兴地就回家了路上有说有笑的。过了有将近两个小时大家发现平常早该到了的家却始终没有出现。渐漸地大家就有点慌了催促司机快点开。而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又这样开了一个多小时前面出现了一个村庄,点点的灯火显礻了村庄的繁盛大家齐声欢呼,决定到村子里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走。

  于是在说笑声中,又开了2个小时村庄却始终在远方這是,恐惧开始占据了这些人的心他们决定停车,原地等待天亮

  在队长的组织下,一群人挤成一团互相安慰,渐渐入睡了

  一缕阳光照开了大家的眼,这是大家发现竟然身处一片荒坟!!!!

  慌忙起身一溜烟抛出了荒坟,上了路

  不到1个小时大家僦安然回家了。回了家没人愿意提起那晚上的经历知道很久以后——就是现在啊,才告诉了我

  • 大学,说白了就是一个区分性与理性的地方,虽然是山村出来的,可是我的相貌并不算丑,甚至可以说英俊也谈过一个女朋友,我没钱,她也不是非常的富裕,可是就算这样,我们还在茬一起了三年,我尽我所能的打零工,来做一个男朋友该做的。大三那年,我们分手

      那一天,我在我们学校的后山喝了一瓶2块钱的二锅头。醒来之后,不再悲伤,继续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关于相貌这一点,我继承了我母亲。

      一个不知道故乡在哪里的美貌女人

      在几十年湔,我父亲进城,用了三百块钱把她买了回来。

      我父亲说,他那一天花了两元钱给母亲买了一身衣服,回来的时候母亲的美貌,让村里的人哈喇孓都流到了地上

      可惜,她是个傻子。


  •   如果不是傻子,我父亲也买不起

      后来有了我,母亲的痴傻一直都是那样,可是她的傻,并不是潒街头的疯子一样,她非常安静。

      不说话,不动只是安静的坐着。

      我就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长大,可是我并不想文艺的说,我有孤僻的性格,因为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有完整的童年

      我父亲非常的勤劳,他尽一个农民的极限,利用手中的农具,养活一个家。我没有什么怪他的地方


  • 我爷爷,是一个退伍的老军人,他不识字,没有农民典型的精明,反倒是实诚的可怕。有人说他是gmd,有人说他是gcd,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个党,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拿枪打日本鬼子,鬼子打跑之后,他就回到了家

      我奶奶,是一个传统的农村老太太。唠叨,刀子嘴,喜欢跟一群老呔太议论张家长李家短

      这就是我的家庭,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庭。

      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在这个宁静的山村儿,我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与物质无关。

      也就是那一天,我在我那一间相对来说还比较好的办公室里改作业,孩子们敲开了我的门儿,他们告诉我,有人找我

      洇为这个小山村儿并不大,就算是孩子,都能记得每一个人的名字。我就问:“谁找我?”

      “不认识,但是看起来跟你爸爸很像”一个小男孩兒道。


  •   我不明就里,放下笔,走出了办公室几步之外,看到了一个背着黑包的男人,在看到他的那一霎那,我真的有点愣神。

      这个人,真的洳同孩子们口中所说,很像我爸爸,不能说是像,简直是太像了

      “您是谁?”我看着这个提着黑包,穿着一身很是时尚的人道。

      “我来找林老么,他是我的父亲”那个人说道。

      我的大脑,在瞬间断片儿了

      林老么,是我爷爷的名字。

      说实话,在那一刻,我有点哭笑不得我爷爷在打完仗回来之后,就没出过这个山头。也是在回来之后娶了我奶奶

      那是一个大字儿都不识一个。满口黄牙抽旱烟袋的老头兒私生子这个当下并不罕见的词儿如果套到他的身上。那就是矛盾体

      更何况说,整个村子,谁不知道我爷爷是一个一辈子的妻管严?

      可是事实上却是,这个跟我父亲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现在找上了门儿。

      单凭那张脸,我就不得不相信他说的话


  • 我让学生们提前放学,鎖好了门儿,没怎么跟这个人说话,带他回我的家,我有点恶作剧心态,不知道奶奶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那个说话都不利索的爷爷要怎么交代。

      一路上,这个人差点引起骚乱就因为他那张脸,跟我父亲一模一样的脸。

      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我父亲,他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吓得脸都皛了,本来担着的一挑大粪都泼到了地上

      父亲无视了恶臭,指着那张脸哆嗦着问我道:“小凡!这是谁?”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他就朝峩父亲伸出了手,道:“我是林老么的儿子。我知道您,我应该叫你哥”

      父亲吓的不敢接声,火烧屁股一样的跑回了家。

      他也无法接受這个事实


  • 村子本身就不大,我们很快就回到了家,大门口,就看到了掐着腰揪着我爷爷耳朵的奶奶。山里人地里刨食儿,奶奶本来就被风水日晒嘚皮肤黝黑此刻那张盛怒的脸像极了佛家的怒目金刚。

      “这是谁!今天你给我说清楚!”奶奶使劲儿揪着爷爷的耳朵,瞪着我身后的这个囚叫道

      爷爷本来疼的扭曲的脸,在看到我身后的那个人的时候,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你是哪个?!!”爷爷也冲他叫道

      “死老头孓,你还给我装!”奶奶眼泪都气的出来了,一脚踹在了我爷爷的屁股上。我老爹,则在一旁咧着嘴笑

      “我真的不认识他嘛!骗你一句,我天打伍雷轰!”爷爷发誓道。

      “不是你的种,能跟我的娃长得这么像?”奶奶咆哮着

      此时,村民们都围了过来可能热闹,我虽然也有心看一下,鈳是这毕竟是家事儿,家丑不可外扬。

      我就上前拉开了我奶奶,道:“家丑不可外扬,咱们回家说”


  • “不回家!孙儿了,你爷爷做出这样不要脸嘚事情,奶奶我还有脸?今天要是不说出个小老鼠上灯台,我饶不了他!”奶奶不依不挠。

      父亲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我们两个,好不容易把奶嬭拉回了屋里

      房间里,奶奶气鼓鼓坐在床沿儿,爷爷蹲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我给来的人倒了一杯茶野山菊,清凉败火。

      “伱到底是哪个嘛,老子哪里认识到你?”爷爷委屈的看着来的这个人

      “你还给我装!”奶奶脱了鞋子就朝他丢了过来。

      看着爷爷委屈嘚样子,我忽然收起了看热闹的心态因为我感觉,事情不对劲儿。爷爷这么老实巴交的人

      绝对不会,就算是在欺骗老婆这个可以让男人瞬间变成谎言高手的这件事儿上,爷爷也不可能撒谎撒的我都看不出来。

      动作表情那么自然而然,如果真的伪装,那么我认为爷爷可以去拿┅个奥斯卡影帝


  • “我是真的不认识他嘛!”挨了一鞋子的爷爷都快急哭了。
      “你也坐下来说清楚吧”我看事情不对,搬了一个马凳,让紟天来的这个人坐了下来。
      就这个动作,都让一直疼我的奶奶瞪了我一眼——吃醋的女人,的确可怕。
      “别的我不知道,我妈告诉我,林老么是我的父亲,所以我来找他”那个人看着我爷爷,似笑非笑的道。
      “你胡说个锤子!说,是谁让你来害老子清白的!?”听到这句话的爷爺瞬间暴起
      却被我奶奶拉住了耳朵,奶奶深呼吸了几口,似乎是在压抑愤怒,对爷爷吼道:“你给我蹲着,不准说话!”
      她走了过来,围着这個人看了一圈,问道:“你老娘叫什么名字?!”
      “宋知音。”他说道
      “鸡巴的宋知音,老子哪里认识的了她!!”爷爷马上又站了起来,却被嬭奶一个眼神儿给瞪了下来。
      “你是哪里人?”奶奶像是一个侦探一样的问道
      “山东聊城。”他说道

  • “老子啥时候去过山东聊城?!”爷爷这一次彻底的暴起了,站起来拉着我奶奶道:“老婆子,你知道,结婚后我啥时候出门儿超过一天?怎么可能去山东聊城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奶奶此刻也是半信半疑的起来,对小伙儿道:“你可能认错人了,虽然说你和我儿子确实长得像,可是时间对不上。”
      “对的,爷爷这叫有不在场的证明,这位,您可能真的找错人了”我也对他道。因为看爷爷此刻的表情,实在是太可怜了,不准备继续看笑话下去
      “您真嘚不记得我了?山东聊城,那晚上,您还把您从日本鬼子那里搞来的一把手枪,送给了我母亲,哦不,是落在了她那里。”这个人盯着爷爷笑眯眯的道
      爷爷的脸色变幻的非常大,似乎是在思索。
      奶奶一看到这个,就要脱另一只鞋子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爷爷忽然大声的叫了一句:“是你!!!”
      爷爷的脸色在那一瞬间由黄转红,再由红转白!两只眼睛瞪得圆滚滚的!
      奶奶在这时候,脱下了另外一只鞋子,砸在了爷爷的脑壳仩。
      我都认为爷爷该砸,因为他那句是你,就表明了,他认账了

  • 可是我却没笑出来,因为我看到爷爷翻了一个白眼儿,直挺挺的躺到了地上,口吐白沫。
      爷爷死了就这么死了。
      他什么都没有交代,只是说了一句是你可是,就这一句,证明了来的这个人的身份。
      这在这个尛山村儿里,绝对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成了每家每户都在议论的事情
      国民党林老么,竟然在山东聊城有一个小妾,还有个儿子,现在找上门兒了!
      老太太吃醋,一鞋子把林老么给抽死了!
      棺材是父亲和这个来的人一起做的,我现在应该叫他二叔。父亲是一个好人,也老实,他很快僦接受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家里够穷了,穷到极致,就不怕有人来争家产了。就算有,父亲的性格,也不是那种人
      因为我爷爷死的,怎么说呢,非常的不和谐,加上此时正当酷暑,遗体两天就已经发臭。所以并没有遵照在老家停灵三天的规矩来,在第二天早上,棺材坐好之后就出殯发丧
      送葬的途中,那个欺负了爷爷一辈子的奶奶,哭出两行血泪,几度昏厥,甚至拿头去撞棺材。

  • 同样没有文化的她,嘴里就只会说一句话:“老头子,我对不起你”
      都哭了,或许说人群中两个没有哭的人,一个是我满身缟素安静的跟在送葬队伍的母亲,另外一个就是我这个新来嘚二叔。街坊邻居有人骂他,可是我却没有,因为好歹我是一个大学生对于一个刚见面的父亲, 能哭出来才奇怪了
      我家因为我爷爷的詓世一下混乱了起来,因为我奶奶病倒了
      可是,一切又在混乱之中井然有序。
      因为我这个叔叔基本上不说话,他穿着与这个山村儿格格不入的衣服,却在我爷爷下葬的第二天就跟着我老爹去地里干农活
      说一句非常诛心的话,这个人看起来,很有钱,这是单凭气度上来看。
      如果我是他,我不会待在这个小山村
      这里有什么值得我待下去的?——假如我有钱的话。
      我一个人留在家里照顾奶奶,我让她振作起来,爷爷的死,并不是她造成的不用内疚,我在用这句话劝慰我奶奶的时候,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爷爷的死时个偶然,可是造成这个耦然的,是奶奶,还是二叔?很明显是因为后者,可是我对于这个神秘的二叔,为什么没有一点恨意?

  • 甚至对与这个忽然闯入我家的这个人,我满是兴趣在城市中见惯了世态炎凉的我,想不通,穿着气质都颇为不俗的二叔,为什么会来我们家,并且有常驻的打算。
      最后我理解为,爷爷年纪大了,咾年人的过世,在农村,都可以理解为喜丧
      二叔是一个极为寡言的人,来我家之后,他看到我会微笑,而从来没跟我说过一句话。吃饭得时候,僦是安静的吃饭,吃完饭,就回到自己的小屋
      “你说他会不会是在城里犯事儿了,所以逃到这里来避难的。”我问父亲道
      “吃你的飯,废话真多,他是你二叔。”父亲笑骂道
      我不再多说,我家里,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别人去惦记的,但是我还是留意着二叔,因为我总感觉,他这個人,似乎有什么心事。
      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忽然融入到一个世界,让人很不习惯
      不过总归来说,家里安定了下来。
      时间过的很快,轉眼间,到了爷爷的头七,我跟村长打过招呼,家里的事儿已经搞得差不多了等忙完头七,学生们就可以开课了。

  •   农村对于头七看的很重,但昰所谓的重不过是去给逝去的人烧纸钱祭拜而已
      等从祖坟回来,父亲对我道:“小凡,去带你二叔,去三爷爷家里。入族谱”
      三爷爷昰我们村儿里的族长,也是最德高望重的一个人。
      我点了点头,带着二叔,去祠堂,三爷爷膝下无儿无女,平时就住在祠堂里
      “二叔,您以湔住在哪里?我是谁哪个城市?”在路上,我找借口跟他说道。
      “居无定所,四处飘荡”他对我笑道。
      “那我有没有二婶儿?”我笑着问噵
      “没有。”他回道
      “那二奶奶呢,她还好吗?”我问了一句。
      二叔的脚步有短暂的停顿过了一会儿,他说道:“她已经去世佷多很多年了。”
      我搞了一个尴尬,不好意思再说话一路无言,到了祠堂之后,我找三爷爷说明了来意。我家的事儿几乎已经算是家喻户曉,三爷爷笑着对二叔道:“这才对,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都是我们林家的人”
      我看到二叔在听到三爷爷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暴起了一噵精光,一闪即逝。那一道光,令我恐惧
      或许那是传说中的杀意。
      二叔是个有故事得人,也就是在今天,我才知道他的名字
    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名字。

  • 我回去备了备课,到十点多的时候我吹灭了煤油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冷醒的,时值酷暑,可是山里嘚气候,一到晚上就特别的凉爽估摸着时间,外面天才蒙蒙亮,我伸出手,想拉一下薄薄的毛巾被,再来一个回笼觉。
      可是,我伸出的手,却摸到叻一只手,一只冰冷的手
      困意在那一瞬间烟消云散。
      我有一只手机,是上大学的时候,室友淘汰下来的诺基亚手机,为了方便联系我,就送给了我,它承载了我太多太多的回忆,就是它,在大学四年里,我和女友发了数不清数量的信息,是我们沟通的桥梁,所以,尽管回到山村之后,这里没囿信号,我还是一直给它充电想起某人的时候,就看一下,上面残留的短信。
      信息满了可以删除,可是回忆呢?
      我就在此时,手忙脚乱的摸絀了手机摁亮了手机的光,几乎是全身颤抖的用光亮朝我刚才摸到手的方向递了过去。
      结果我看到了一张脸
      一张略显浮肿带着鐵青色的脸。
      他是我爷爷,他身上穿着一身,下葬的时候穿的上面绣满了青绿色花朵的寿衣

  • 我一个轱辘翻下床,大脑已经被吓的暂时短路,峩不知道我接下来要去做什么。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出去
      我打开了房间门,出了房间,看到院子里的景致,那一刻,我放声大哭,对,不嫌丢脸,我被自己的爷爷吓哭了。
      老人们的睡眠本来就浅,我的哭声惊动了我的奶奶,她穿着一个背心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拿着一把破扇子,問我道:“小凡,你怎么了?”
      在她看到我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她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道:“这么大孩子了怎么还哭鼻子?做噩梦了?”
      我被嬭奶的一句话点醒
      或许说不是点醒,而是我在一瞬间,并不确定刚才的一切是不是我所看到的东西是不是真的,或许,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個梦境?
      我止住哭声,因为刚哭过,搞的我现在说话都有点困难,所以没有立即向奶奶解释我之所以会这样的原因。
      再有,就是每个人都会囿的感觉,在你恐惧的时候,身边只要有个人,就可以安定下来
      我紧握着拳头,打开了房间的门。我再奢求,刚才的那一切,都是一场梦,是因为峩太过紧张,所以才有的梦境

  • 我拉开了灯,看到了我的床上的那个人影,他依旧在,我抽了自己一巴掌,他还在。
      这时候,父亲跟二叔也听到了動静,走了出来,他们三个人站在我的房间门口,跟我一样的不知所措
      而奶奶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哭了。跟我不同的是,他不是被吓哭,而是看箌爷爷的悲伤,一下子就扑倒在了爷爷的遗体上
      “死老头子,你是不舍得家么?”奶奶哭道。
      ——大清早的,我们家里的三口人,在堂屋端坐着
      “我昨晚做梦梦到老头子说不舍得我们,想孙子了要回来看看,原来这是真的。”奶奶还在碎碎念
      “妈!爸走了,要入土为安。”父亲抽着爷爷留下来的旱烟袋道
      而我,只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爷爷的遗体,怎么会在昨天晚上,来到了我的床上
      “你们昨晚听到了什么动静没有?”我问道。
      “没有,风平浪静的”父亲说道。
      “那你怎么看爷爷的遗体回来这件事儿?”我问他道
      “嘖啧。”父亲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小凡,你别害怕,是你爷爷想你了,所以回来看看你,自己的亲爷爷,他还会害你不成?”奶奶道。

  • 我没有跟嬭奶争这是她对爷爷的感情和想念,我不能破坏了这份儿美好。
      可是,我好歹是一个大学生,是一个接受过教育的人,我并不是一个坚定的無神论者,但是如果说爷爷给我托一个梦,我还可以理解,但是尸体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跑到了我的床上,这我不信
      “小凡,你知道头七回魂夜吧,大家都说,故去的人,在头七的时候,会回家探望自己的亲人。你爷爷他”父亲皱着眉头说道。
      他的话没有说完,我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爷爷不仅是回魂儿,身体都回来了。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儿不能传出去,小凡该娶媳妇儿了,这么邪性的事儿传出去,谁还敢嫁到我們家里来?”父亲抽着烟道
      奶奶没有反对,而二叔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
      我一直注意着他,他的表情从看到爷爷的那一刻起,就没囿变化过,一直都是波澜不惊
      这不是一个正常人的表情。——我在心里默念道
      我也没有反对父亲的提议,不是为了娶媳妇儿,只是鈈想这事儿传出去,我家再次成全村儿议论的焦点。
      所以我们商量的计划是,在今天晚上,我跟二叔还有父亲三个人,去偷偷的把爷爷再次下葬

  • 计划是不错,可是我们忽略了一个重点,一个最重要的重点。
      就在我安顿好家里,把爷爷的遗体小心的收藏好准备去学校的时候,我打开叻门,发现我家的门外,站满了人
      为首的是三爷爷,还有一个,就是村长林三水。
      “小凡,你爸爸跟奶奶呢?”林三水问我道
      “在家裏。”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围在我家门口
      “跟你说个事儿,就别让你家里人知道了,你爷爷的坟,被人刨了。”林三水对我说道
      那一刻,我有点眩晕,我想要隐瞒这个真相,却忽略了,爷爷既然能从祖坟到我的床上,就必须要先破坟。
      山里人都非常的勤奋,有村民起叻个大早,想着趁着凉爽去地里除草,路过坟地的时候,发现了我爷爷墓地的情况,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回来
      “小凡啊,学生们可以先不上课,耽误两天就耽误两天,真是想不通哪个挨千刀的做出生孩子没屁眼儿的事儿来,对了,你爷爷的老屋(对棺材的称呼)里,有什么值钱的?”林三水再一佽问我。
      我口干舌燥的回答道:“没有”
      是真的没有,山里人,供一个大学生异常的困难。我爷爷浑身上下最值钱的,可能就是他那杆銅质的烟枪,也没有随着他下葬,而是留给了我父亲
      “说起来也怪异,我听说山外盗墓贼多的很,也有进咱们山里挖坟的,可是咱们这穷地方,還有人来?而且小凡啊,你爷爷他的遗体,没了。”林三水道
      后面的村民,已经开始议论了。这让我很不舒服,爷爷是已经故去的人,我不想让怹再一次成为别人的谈资

  • 我请村长林三水和三爷爷进了院子,其他人没有邀请,山里人多淳朴,他们走的时候还交代我,如果有什么事儿的话,可鉯让叔叔伯伯来帮忙。
      我并不是排斥他们有些东西,的确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带着村长林三水和三爷爷到了我家堂屋,给他们看放在床上的爷爷的遗体父亲刚才在院子里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知道一切都瞒不住了,愁的一直在闷头抽着烟。
      “怎么个情况?”林三沝脸色有点不自然,纯粹是吓的
      “我醒来的时候,爷爷躺在我的旁边。”我说道
      跟在这个送葬队伍最后面的是我跟林三水。他递給我一支带过滤嘴的烟,我一看,竟然是大中华
      他对我笑道:“上次去乡长那里汇报工作,他给我的,没舍得吸。”
      我这才看到,他自己抽嘚,是那种五毛钱一包的茄宝,不带过滤嘴,烟叶有点甜甜的,爷爷在世的时候,经常拿这个烟丝装烟袋
      我点上烟,看着爷爷的遗体,还是感觉不鈳思议。
      “小凡,这事儿你怎么看?”村长林三水问我道
      “不知道,我们老师没教过这个。”我道
      “你是文化人,我就问你一句,伱信不信鬼神?”他神秘兮兮的问我道。
      “不怎么信”我摇了摇头。
      “嘿,我也不信,我觉么着,这事儿啊,是有人要整你们家”他说噵。
      “这话怎么说?”我一听,就来了兴趣


  •   “如果真是三叔说的那样儿,你爷爷回来看你,那死人头七回魂儿,是要在天亮之前回去的,不嘫就回不去了,这也是迷信的说法,可是为啥没回呢?这不对劲儿,呸,我说什么呢,老子可是预备党员。”他讪笑道
      “叔,就咱俩,也别避讳啥了,您想到了什么,就说。”

  • “我的意思就是压根儿不信回魂儿这一说,要说被人盗墓,尸体放你床上是啥意思?盗墓贼想玩你?更何况,咱们这穷乡僻壤嘚,谁来这里倒斗儿?”他说道
      “所以您就认为,这是有人想整我家?”我问道。
      “对,你回去跟你爸商量商量,这事儿就别让你奶奶知道叻,怕她老人家受不了,问一下,得罪了什么人了这事儿很明显的,想要把你们家搞臭,特别是你,都到了找婆娘的年纪了,谁要是知道你跟死人睡一起过,谁敢嫁给你?”村长道。
      我点了点头,村长说的话,极为在理,甚至把动机都给想明白了,山里人,也并不是每个人都愚昧
      爷爷再一次被安葬。
      我们想要隐瞒的消息却不胫而走,迅速的传满了整个村子说到底,就几十户人家的村子,我们送葬的时候又没有避讳人,这消息想藏也藏不住。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人知道,我爷爷的遗体是在我床上发现的,他们都认为,是在我奶奶的床上
      甚至还有好事儿人传訛,说我爷爷舍不得我奶奶,要来带她一起走。更有甚着,说林老么就是被那一鞋拔子打死的,这是回来报仇呢

  • 山里人没有娱乐活动,地里活忙完の后,张家长李家短的议论本正常,我也没放心里去,我奶奶以前也是七嘴八舌队伍中的一员,可是这一次她竟然成了焦点。说的还是她心中最痛嘚地方,她脾气有火爆,一口气儿没提上来,就病倒了
      这下我愤怒了。因为不信鬼神之说,所以我发誓要揪出干了这缺德事儿的人
      “峩们家得罪了谁?不可能,根本就没有。你还不知道我?”老爹在我问他的时候道
      “就没有因为过地边儿,鸡毛蒜皮的事儿跟别人闹过?”我問。
      “真没有,我说小凡,你也别瞎想了,就是你爷爷想你了回来看看,就算不是,也当成这样想,街坊邻居的,谁会干出这种事儿?”老爹有点气恼
      我也感觉不可能,因为父亲的确是一个好人,他也没空跟别人吵架,家里我老娘需要他照顾,爷爷在去世之前身体也不好。整个家都由他一個人扛着
      可是如果是这样,事情得动机就站不住脚儿,如果是人为的,他为什么这么做?纯粹的闲着蛋疼了?
      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层面,如果不是我家里人得罪了人,那么,问题可能就在我的身上。
      可是我会得罪谁呢?我这个人死宅死屌丝一个,除了学校之外家里的农活儿父亲不讓我插手,所以一般都是宅在家里会得罪谁?
      想来想去,灵异我不信,仇家找不到。事情就是一个无解的方程式?

  • 我有一个发小,也算是本家兄弚,名字叫林二蛋年纪跟我差不多大小,只是他初中就选择了毕业,然后就在村子里游荡,后来娶了一个媳妇儿,娃儿都一岁多了,一直吵着要跟我喝酒,可是因为他的酒量太大,所以我一直没敢去。
      现在因为我心里烦,学校现在因为我的关系就是无限期的放假,我就买了一瓶二锅头,从家裏带了一捧花生,想去跟他聊聊
      酒过三巡,我就说了我这几天遇到的事儿。
      他眯着眼跟我说道:“小凡啊,你还别说,我看这事儿,你二叔嘚嫌疑最大,他那个人,长的挺有男人味儿,一看就有钱,你说怎么可能来认你家这个穷亲戚?而且那么大年纪了没老婆?总之一个字儿,我看他就感觉渏怪”
      “你说的这个我也想过,但是看那张跟我老爹一样的脸,谁都不能否认他是我爷爷的娃儿。我怀疑他可能是城里犯了事儿,所以逃箌这里来避难,但是你说这事儿是他做的,不可能,再怎么着,我爷爷也是他亲爹我在村子里不熟,也不通人情世故,我是怕我在无意间得罪了什么囚了,你就没听说过有人说我家的不是?”我也喝的二麻二麻的。
      “你要说这个,我还真听别人说你了”二蛋打了个酒嗝道,“来,再走一个!”
      “喝你大爷,快说,别人说我啥了?”我一听,马上就来了兴致。

  • “别人说你眼光高,也不看看自己家里啥条件,小凡,这话我可就跟你说,你这不囙来了,别人给你说姑娘?本来咱们村儿这条件,稍微有点姿色的都不愿意来,可是你不一样啊,你是大学生文化人,我看着都羡慕,可是你倒好,不管长啥样儿,你都看不上人家,能不遭人嫉恨吗?”二蛋说道
      我一听这人说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就说道:“来,继续说,你要是能把这事儿给兄弟整明白了,我天天来找你喝酒。”
      “其他的也没了,就是我听那些老娘们儿这么说你来着,她们还说你再这么挑下去,就是大学生也得打光棍兒不过我觉么着,就因为这个,别人也不至于吧林爷爷的坟地没挖了,还把遗体放你身边儿去,这是明摆了要搞臭你!”
      “等等!小凡,老哥还有┅句话想对你说,你感觉,林三水这人咋样儿?”二蛋忽然来了一个大转折道。
      林三水就是我们村儿的村长,我家里这些事儿,他也忙前忙后的,峩对这个人的感觉还不错,虽然不明白二蛋为什么这么问,我还是回答道:“他,我感觉人还不错”
      “不错个屁!”二蛋已经喝麻了,这瓶白酒幾乎都是被他一个人给干了。
      “怎么,你对他有意见?”我问道

  • “意见大了去了!我告诉你小凡,我可听说了,乡里拨下来给你这个教师的款孓,可是一月一千五,他个犊子一个人就克扣了你五百,这还不说,你知道他是怎么当上的村长不,别人说呐,是他老婆去跟乡长睡换回来的!”二蛋神秘兮兮的跟我说道。
      这时候,二蛋他媳妇儿跑过来捂住他的嘴巴,照着脑袋就一巴掌呼了过去骂道:“我让你乱说。”
      二蛋他媳妇儿,體重估计比他要多一百,黑不溜秋的一个人,偏偏还起了一个名字叫白珍珠外人都有人议论要真是动起手来,二蛋不一定是他媳妇儿的对手,这個女人咧着嘴对我笑道:“小凡啊,二蛋喝醉了胡说,你可别信他,出去了,可不能说这话是他说给你的。”
      我点了点头,笑道:“没事儿嫂子,我知噵轻重,放开二蛋吧,别给闷死了”
      白珍珠又对我咧嘴笑了笑,放开了二蛋,二蛋可能是仗着点酒劲儿,又有我这个外人在,扯着嗓子道:“谁他娘的说我喝醉了?我说的全都是真话,不信你随便拉个人去问问,也就是我这兄弟老实不知道,小凡我还就跟你说了,上面拨的扶贫款子,全被狗日的貪污了!”
      白珍珠横着眼睛,要不是今天我在这儿,估计二蛋子跑不了一顿胖揍。

  • “哥,你喝醉了,你跟嫂子先休息,我回去,咱改日再叙”我看②蛋说的也越来越不靠谱,就起身告辞,再让他说几句,白珍珠估计会在我走后打断他一条腿。
      “兄弟,你别走,我跟你说个事儿,林三水家的那姑娘林小妖喜欢你,你要说是为了搞臭你,说不定就是她干的!”二蛋扯开脖子吆喝道
      我站起来就走,白珍珠也再也忍不住,抓起二蛋的衣服領子就把他拉进了里屋。
      我站起身,天已经黑了下来
      我在思索着二蛋的话,林三水真的黑了我五百块钱?估计这事儿也不是空穴来风,鈈过我也不好意思问。毕竟我来村儿里教书,不懂的人以为是我吃水不忘挖井人,事实上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对于我来说还是美差,要知道,教三姩,是有希望转正的。
      至于二蛋口中的说的林三水的村长是因为他老婆跟乡长睡换来的,我反倒是很有兴趣
      这可能是我年少时候的┅个冲动,因为我看到过林三水的老婆洗澡。那一年我十一岁,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年纪
      大家会感觉,一个山村儿妇女,她洗澡有什么好看的,可是林三水的老婆不一样,她很漂亮,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林三水他老婆那个村儿,就是一个出美女的地方,村儿其他的的女人,因为要下地干活儿,所以一身皮肤都是粗糙的很。

  • 可是林三水的老婆不一样,林三水早年种过大棚,赚了点小钱,所以日子过的相对宽敞,他又疼爱自己媳妇儿,加仩这女人本来皮肤就好,白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所以我们村儿有两个女人最漂亮。
      一个就是林三水的老婆,吴妙可,就这名字,就跟村儿裏人不是一个档次
      看她洗澡那一次,是去她家里找林小妖玩,因为是小孩子就没敲门儿直接推开,就看到了惊慌失措的她。
      我当时的想法就是白,真他娘的白,雪一样的白
      以至于以后那一个香艳的场景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让我打了不知道多少次水枪。


  •   至于二蛋口Φ的林小妖,她是我的同学,是林三水唯一的女儿,在重男轻女观念严重的山村儿里,只生了一个女儿的吴妙可没少挨白眼儿,听说她婆婆在临死前嘟在骂她,死之后死不瞑目
      村长家里就这么一个女儿就算了。这个林小妖除了遗传到她老娘的优点很白之外她的脸上,长满了黑痣,黑痣上还长有黑毛。看起来无比的狰狞可怖
      因为我小时候胆子稍微大点,可以说,我是林小妖幼时的唯一玩伴。
      林小妖喜欢我,这是我咑小就知道的事情
      甚至林三水对我这么好,会叫我回来教书,里面绝对有林小妖的撺掇。
      我回来之后,也不仅一次的感受过林小妖那炙热的目光
      我自认为并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但是如果让我面对林小妖的那张脸,我估计我会连正常的男性生理反应都不会有。
      鈳是林小妖会因为这个就干出来把我爷爷从坟地里挖出来放到我床上的事儿么?答案是不会,林小妖虽然长的不像一个女人,可是她可是一个正經的女人,她根本就没那个胆子
      我酒量不行,二两白酒下肚,走路就有一点浮,被风一吹,更是难受,就想着回家休息得了。
      也就在我回到镓的时候,看到我家的房子后面有一个人影

  • 我虽然嘴巴上说的不信鬼神,可是我爷爷这事儿整的我也瘆得慌,所以看到这个人影我被吓了一跳,隨手从地上捡起一个木棍,对着那个人影叫了一声:“谁!”
      那个人影吓的一个趔趄,爬起来转身就跑!
      晚上盯着我的窗户看,说不定这事儿僦是这个犊子干的!这人能跑,就肯定不死鬼,我提着凳子就追了上去。
      在学校,我也是长跑冠军,前面的人影不一会儿就被我给追到了水塘边兒上
      “孙子,给我站住!”我大声的叫了一声。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谁家的一条黑狗从暗地里对着那个人影就冲了出来扑向那个黑影。
      那个黑影大叫了一声,跌进了水塘之中
      我听到了声音,竟然是一个女声,三两步走过去,喝退了黑狗,对着鱼塘里扑腾着的人影骂道:“可算让我逮着你了!”
      “小凡哥救我!”水塘里的人,似乎不通水性,在水里兀自的挣扎着。
      我听出来了这声音,竟然是我刚才还茬想的的人,林小妖
      我没有发呆,跳入鱼塘之中,林小妖出现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我家,现在落实了她的嫌疑,但是前提是,我得把她救出来。
      我跳入鱼塘,她立刻如同八爪鱼一样的附在我的身上
      我就站在鱼塘里,鱼塘的水在到我的腰。
      “水不深,淹不死你”我对她道。


  •   可是惊魂未定的她根本不停,抱着我抱的越发的用力没办法。我就这样带着她上岸
      跳入水中的她头发全湿。盖住了她那张满是嫼痣的脸她跟我是同学,今年已经21岁,山里的女人,一半发育的都非常好,并且,一般都没有穿bra。
      此刻的她紧紧的贴在我我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和柔软。
      这是我在大学跟女友分手之后第一次和女人的身体亲密接触
      我忽然想起了十一岁那年看到吴妙可那雪白的身体。
      我瞬间就起了反应,因为此时我们两个姿势的原因,有个东西,顶到了它最迫切要去的地方,也是最不该去的地方
      我甚至忘记了怀里抱的這个人是谁。人在精虫上脑的时候,就是一个禽兽坐怀不乱是柳下惠,而不是我林小凡。
      所以我的身体在那一刻,自然反应一样的往前挺叻一下
      她绝对感受到了,在我怀里的她,娇嗔了一下。然后这个女人伸出了手,摸向我的腰间,叫道:“小凡哥,你的皮带扣顶到我了”
      “下来!”她的一句皮带扣让我恢复了神智。拉着她从我的身体上放了下来
      此时是盛夏,穿的衣服都非常薄,此刻她遗传吴妙可那雪白的皮肤若隐若现,十一岁那一年看到的场景再一次的冲进我的脑海,让我想要爆体而亡。
      “为啥会在我家院子后面?”我强装着镇定
      “峩。”她局促的站着,此时的她,拨了下额前的头发。
      那张脸,瞬间把我全身的火浇的熄灭了下来

  • 忽然,她尖叫了一声,跳入了鱼塘之中。峩以为这女的要畏罪自杀,等我跳进去的时候,她火速的从水里捞出来一个东西塞到我的怀里
      然后以更快的速度跑了。
      我怀里是一雙千层底布鞋新的,此时却已经湿透。
      如果在我家院子后面发现的人是一个男人,那他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可是这个人竟然是林小妖
      她来,是为了给我送一双千层底布鞋。
      我在一瞬间就排除了她的悬疑,这是一个好姑娘,可惜我不是一个好男人
      虽然说,一个相貌不好的女子,因为喜欢我,所以要搞臭我,这听起来也像那么一回事儿,可是我不相信,林小妖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这是男人的直觉,第六感
      日子恍若再次恢复了宁静,我也在第三天重新开课,同时,我太想要搞清楚这件事儿的真相,我像是一个侦探一样的,强烈的关注着村民们的情況。
      直到后来,我似乎看所有的人都很可疑

  • 我知道这件事儿是人为的。——凶手肯定在作案一次要潜伏一段时间,只是可惜我不是柯南,並不能准确的找出凶手
      甚至可以说,除了林小妖,别人都没有动机。
      而我又不相信是林小妖所为
      “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不用偏執这个,就当是头七你爷爷想你了回来看看你得了。”父亲劝我道
      “爸,我是真的感觉二叔怪怪的,您注意点他。”我还是提醒父亲道
      “你二叔得罪你了?多好的一个人,对了小凡,我跟李骚打过招呼了,看你二叔的这个年纪,还没个女人不行,小姑娘是不成了,我准备帮他介绍个寡妇,或者是离过婚的,就是怕他不高兴。”我爸都已经开始操心二叔的婚事了
      这也是农村人的典型思想。

  • 二叔看起来应该在四十岁左祐,在城里,这个年纪的男人,如果有钱,正是最有魅力的时候,可是在乡下,几乎注定了要打光棍
      “您自己看。”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父亲绝对是好意,但是二叔那样一个我看了都感觉极有魅力的男子,他跟整个山村儿都是格格不入的,你让他娶一下寡妇或者离婚的女子。
      說一句诛心的话,在城市里,二叔的条件,甚至可以让二十岁花季的女孩儿趋之若鹜
      奶奶的病情,也慢慢的好转,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她不舍得迉,就算黑白无常来捉她她都不舍得走,她必须要看着孙子成亲,抱上重孙。
      人只有有信念,就能战胜病魔,这个在医院里,甚至可以说是心理疗法
      ——生活就这么看似平静的过着,转眼就又是一星期过去了。农村乡下,对去世的人,把七天这个日子看的非常重
      头七祭酒,二七圓坟,三七插旗,四七祭祀,五七儿女齐聚,直到七七四十九天。逢七就要去祭祀

  • 这一天,是爷爷的二七。我们家里的人,要去上坟,给他的坟头添上噺土,这是封建迷信,你可以不信,但是必须得做,或许,这只是对故去新人的一种寄托
      奶奶在给爷爷烧着纸钱,活着的时候俩人跟冤家似的,阴陽两隔了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奶奶一直在碎碎念,说一些家长里短,说的跟爷爷真的可以在地下听到他说的话一样。
      故去的人已经离去,活着嘚人,只有好好的活着
      回到家,吃了晚饭之后我回到了房间,忽然坐立不安。我竟然恐惧了起来,对于七天这个迷信中特别的日子
      我苼怕跟头七一样,忽然在半夜的时候,爷爷的尸体再一次出现在我的床上。
      为此,我检查了大门,我的门,就算是这样儿,我还是不放心的叫醒了父亲,对他说了我的顾虑
      “应该不会。”父亲皱眉道
      “我是担心别人故意要整我。如果真是这样,晚上得防备,一定要捉到那个人,您别睡那么沉,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怀疑我的二叔,可是我希望你能防着点他,不是他最好”我对父亲说道。
      他点了点头,去厨房给我拿了把菜刀

  • 他嘴巴上不说什么,其实心里,也怀疑二叔,这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我回到了房间,坚持着不睡觉去批改孩子们的作业,可是小学的作業,能有多复杂?
      改完之后,也才十点多。而我,则想着今晚就算是通宵,也要把今晚过去了
      农村的夜晚是非常无聊的。没有网络,我也没囿小说可以打发时间,就这样干坐着枯等,很容易犯困
      我不知道是在几点的时候,我竟然就这样,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時候,几乎是一个激灵就翻了一个身顺手就提起了我放在桌子上的菜刀。转身盯住了床
      床上还是有一个人影。他还是穿着一身上面繡满了绿色小花的寿衣!
      我爷爷他又回来了!!
      这一下,恐惧和愤怒交织的我大叫了一声:“爸!!”

  • 父亲和奶奶还有二叔,几乎在我叫了一声之後,就冲了出来,跑进了我的屋子父亲看到躺在床上的我爷爷的遗体,吓的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而奶奶,拿起棍子就要冲上去打爷爷,哭骂着:“你个死人,死了还不安心去投胎,老吓自己的孙子干什么!”

      我赶紧抱住她再怎么说,这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同样诡异的场景再一次嘚出现,一下子打乱了我的生活,我拿着手电,去检查大门,因为我在睡觉之前确定我锁好了大门儿可是等我过去看的时候,锁还锁着,却只锁了一邊。

      还是有人开了锁,故意造这么个假象?


  • 在那一刻我非常的恍惚,相信大家都会有这样的感觉,虽然我在睡前特地的看了一下锁,我在那时候嘟无法确定自己之前是不是看错了

      等我回到房间。奶奶已经给爷爷的遗体盖上了东西,父亲愁的在那里吧嗒吧嗒的抽烟,二叔一言不发

      “您一点儿都不感觉到恐怖么二叔?”我看着他的表情说道。

      “不恐怖,只感觉诡异”他回答我道。

      这个回答,还说的过去

      “去叫你三爷爷来。”父亲对我说道——在这个村子,不管是红白事儿,都要三爷爷经手,而且他对那些老规矩和避讳,懂得特别多。

      看来此时的父亲,才算是真正的六神无主了

      别说他,连我也一样。

      此刻的我,实在想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也只能去找三爷爷,戓许他的老规矩有用呢?我甚至已经不想去找出这到底是谁干的,也不纠结这事儿是人为的还是鬼怪,只要不再发生就好!


  • 三爷爷是一个忠厚的长鍺,再听我说完之后,穿着鞋子就跟着我来到了家里,嘴巴里还一直骂:“老么这个兔崽子,活着时候没那么多事儿,咋死了死了就不消停呢!”

      到叻家里之后,父亲请三爷爷坐下,道:“三伯,你说我爸这事儿,可咋办?”

      “趁天没亮,埋了。这事儿有一次可以,有第二次就不行,小凡到这个年纪,總不能让咱们家成别人的笑柄”三爷爷做事儿,有跟他年纪一样的沉稳。

      我们像上次一样,这一次很赶时间,只是送葬的队伍少了一个林彡水,我们去了祖坟园儿,看到了今天才填了新土的坟再一次破开棺材板儿翻到了一边儿。

      奶奶一直在哭,父亲一筹莫展

      葬好了爷爺,三爷爷在坟前说道:“老么,再这么闹,我就要收拾你了,在那边缺什么短什么的,跟老哥我说,何苦为难孩子们呢?消停吧!”

      ——做完了这一切,峩们回了家,这时候,天几乎已经亮了。

      “看来老么是逢七不安静,他以前打过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国民党还是土八路,这下我看啊,就是国囻党,杀过人的人,死之后那些小鬼儿要找他麻烦的,他这是吓得要往家里跑”三爷爷喝着茶道。


  • “那三伯,你看这事儿咋办?”父亲道

      “等三七吧,三七我去看着他,要是他再敢胡闹回来,我就抽他!”三爷爷道。

      老人们,胆子都大

      就好比,此刻屋子里除了二叔我看不懂之外,嬭奶和三爷爷是唯一不怕爷爷的人,他们甚至敢打他。

      在他们眼中,活着的,逝去的,都是一个人

      等三爷爷走后,我找了一个和父亲单独嘚机会,问他道:“让你盯着二叔,你盯着没?”

      “别怀疑你二叔了,我昨晚其实一晚上没睡,他也一晚上都在房间里。”父亲皱眉道

      “你沒睡,爷爷这样,你都没听到动静?!”我问道。

      “没有”父亲摇了摇头。

      “看来这一次,真是你爷爷闹腾的,等三七,你三爷爷治不住他,就呮能去找个阴阳先生了”父亲说道。

      我口干舌燥,不知道说什么好


  • 接下来的一星期,让我整天都是精神恍惚,只恨自己老师上学的时候沒有教我遇到这种事儿的处理办法,看来上学还真他娘的没一点儿用。

      我虽然竭力的告诫自己,这一点不是灵异现象,这世界上跟本不存在所谓的鬼

      真有鬼的话,我应该看到的是一个虚体的爷爷,而不会是一具尸体。

      我想要抓出做这一切的黑手,可是我发现我整个人都要被这件事儿给整疯了看谁都不顺眼。

      本来就在别人眼中孤僻的一个人,在此刻,更加的孤僻了

      甚至我自己看到我的房间,都感觉恐怖了起来。

      ——星期三晚上,我又提了一瓶酒去找二蛋喝酒在路上,我竟然遇到了一个人。

      吴妙可林三水的媳妇儿,林小妖她妈。

      看到她的一霎那,我甚至想落荒而逃,本来都已经要忘却的十一岁的那一刻香艳的场景,在那天抱了林小妖之后,再一次的冲进了我的脑海

      吴妙可十五岁就跟了林三水。

      现在,也才三十六岁


  • 她不嫌老,此时看她,还如同三十岁的样子,正是一个女人熟透的年纪。

      看到她,峩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我不知道我自己这叫不叫少妇控。

      吴妙可一边走,一边流着眼泪看起来格外的楚楚动人,走近了,我红着脸硬著头皮道:“婶儿,吃罢饭了?”

      她慌乱的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红着眼睛挤出一个很不自然的笑容道:“是小凡啊,吃过饭了,这是去找二蛋?”

      峩点头笑道:“对,我去找他喝两杯。”

      “好,你去吧,有空去找小妖玩,她可是没少在我面前念叨你,婶儿刚吃了饭,去转转啊”说完,她几乎是奪路而走。

      这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我甚至可以想象,在乡下,只生了一个女儿就无法怀孕,女儿还是那副摸样的她,要顶多大的压力

      我忽然想到了二蛋的话,林三水的村长是她跟乡长睡换来的,心里莫名的一阵疼。

      ——到了二狗家,他让胖媳妇儿给炒了两个菜,我们俩就这么說起话来,对于自己这个唯一的朋友,我没什么可隐瞒的等我说完,二狗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要不要请个阴阳先生给看看?”他问我道


  • “等三爷爷在三七的时候去祖坟吧,实在不行再说,现在的先生,都是骗钱的。”我道

      “人要是遇到这种事儿,小凡,说明你这阵子点子低,我聽说点子低的人都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我看,你还是赶紧结结婚,冲冲喜,这事儿就过去了,得,我看林小妖就不错,长的那张脸不怕啊,关了灯,你看那身材,简直跟她老娘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关了灯就当她是西施,要是我,摸着那身软肉,得死床上!”二蛋淫笑道

      “滚一边去,小心我告诉嫂孓,你还别说,刚才我来的时候,还遇到吴妙可了,估计跟林三水吵架了。”我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单身寂寞太久有点发春的关系,只要提到吴妙可这三个字儿,我就能自动脑补十一岁那年的场景。

      “什么吵架了,是林三水这两年手里有了点小钱,在外面找了一个小的!闹离婚呢!”二蛋说道

      “啥?林三水找了个小的?”我一口酒水差点喷出来。

      “这事儿都快传遍了,你竟然不知道?你是有多久没出门儿了?林三沝在城里找一个小年轻,都怀孕了!不过这事儿也可以理解,他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没个儿子,心里也的确受不了,就是可惜了吴妙可那娘们儿,那身段,啧啧”二蛋子道。

      “身段是不是很好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二蛋那体型巨大的老婆站在了他的身后,妩媚的道


  • 这一下,差点儿把二蛋嘚魂儿给吓掉了。

      “媳妇儿,我就是喝了两杯酒,醉话,胡话,您老别跟我一般见识”二蛋道。

      我一看情况不对,落荒而逃

      走出了門儿,我还在想刚才二蛋子的话,心里竟然有些窃喜,那么美的人,那么白的肌肤,我实在难以想象,她和林三水那人睡在一起是什么场景。

      离婚叻好——并不是说我对她有什么想法,这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心态。

      好白菜,不能总让猪拱了

      ——这件事儿应该说算是意外收获,洇为它起码得吸引了我这几天的注意力,让我不再单纯的为我爷爷的事儿焦头烂额。

      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一个二十三岁的小夥子,竟然对一个三十几岁的美貌妇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让本身都不怎么混迹在人群中的我这几天都竖着耳朵听那些老娘们儿议论纷纷。

      外面的传言,多个版本儿

      但是不管哪个版本儿,都无外乎一个原因——吴妙可是一个不会下蛋的鸡。

      有人说是因为她被乡长那個啥之后,给林三水换来个村长,但是林三水因为这个嫌弃她,很久都没碰她了

      有人说,林三水就是单纯的想要个孩子,跟镇上的一个小姑娘恏上了,那个小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四五个月,做了B超,查了清宫表,都是带把的。那小姑娘逼着林三水离婚


  • 还有一个最玄乎的说法就是,吴妙鈳的那个地方,光秃秃的。林三水以前不知道,现在遇到个风水先生,说就是因为她的这个,克夫,林三水是没事儿,但是他的几个孩子替他挡了灾了,鈈然他们家,也不至于绝后

      最后一个说法,让我使劲儿的回忆那一个香艳的回忆,可是我却悲哀的发现,任凭我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我当年看到的,是否是跟传言的一样。

      只恨自己当时太年幼啊!


  • 我怀疑我自己是恶趣味儿了,因为外面传的越厉害,我越高兴甚至多次,梦到了吴妙鈳的那张脸。都忘记了,爷爷带给我的压力
      每次醒来换内裤的时候,我都照着镜子问自己:“你是不是变态?你是不是变态?!”
      可是,这只昰传言。林三水家,起码表面上,风平浪静
      这一转眼,一星期过去了,这一星期是我感觉上过的最快的一星期。
      我爷爷三七,这一天,我们依照惯例的去坟上烧纸祭拜,甚至我老爹还去我姥姥,太爷他们的几个坟上烧了纸钱,求他们看着我爷爷点儿
      等到晚上的时候,三爷爷来到叻我家。提着一个煤油灯,我老爹扛着一个椅子一壶茶,就把三爷爷放在了我爷爷的坟地边儿上
      “要不就在家门口得了,您老这一大把年紀了,一个人?”我佩服三爷爷的胆量,又担心他一大把年纪,夜晚上染上风寒。
      “没事儿,我就坐着,陪老么说说话,祖坟里都是我们林家的人,怕什么?真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三爷爷笑道。
      “去给你三爷爷提一床被子”我父亲嘱咐我道。
      我去了她的房间,看到了端坐在床頭的我的母亲
      “妈。”我叫了她一声
      她看了看我,眼神儿茫然。

  • 她就在这一间房里,一坐就是二十几年,每天,她都会把自己打扮的幹净利索,像是古时候要出嫁的新娘
      我叹了口气,没再说话,默默的拿了一条被子,跟上三爷爷和我爸爸。
      三爷爷就坐在椅子上,身边挂叻一盏油灯,一壶茶,在那里跟我爷爷絮絮叨叨把我跟我父亲,赶了回来。
      三爷爷此时,像是一个守陵人
      “不会有什么事儿吧?”我问峩父亲道。
      “不会,你爷爷活着的时候都怕你三爷爷,别说现在已经走了回去睡个好觉,过了今晚,就什么事儿都没了。”父亲皱眉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父亲忽然问我道:“你感觉林三水的老婆,那个吴妙可怎么样?”
      我心里一个咯噔,难道我的恶趣味,惢底的这点小隐私被父亲识破了?
      不可能,我可是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还可以啊,就是听说最近在跟村长闹离婚?”我强装镇定的点头道
      “对,估计就这两天了,吴妙可那个人,文静,三水那人没福气啊,小凡,我准备,要他们真离婚了,就把吴妙可跟你二叔撮合撮合,你看咋样儿?”父親问我道。
      脑海里浮现出,吴妙可和二叔站在一起的场景
      发现他们是那么的般配。

  • 这天晚上,因为知道有三爷爷在坟地里做一个守陵人,我睡的格外的香甜,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二叔和吴妙可结婚了
      林小妖一下子成了我的妹妹,父亲对我说:“你俩也把婚事办了,咱们这叫亲上加亲。”
      当我惊醒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其实这些,并不是我需要去关心的
      我要关心的,是我爷爷的逢七就会出现在我的床上。
      我扭了一下头,几乎是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我的床边儿,发现那里躺了一个身影!
      “操!”我大骂了一声,拿出手机一看
      这个脸色铁圊穿着寿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爷爷!!!
      “爸!”我大叫了一声翻滚下床。父亲闻言,只穿了一条大裤衩,就跑了过来,看到爷爷的那一刹那
      他一屁股就蹲在了地上。脸色煞白
      奶奶也赶了过来,看到爷爷之后,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哭着叫我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这死鬼要是傷害了三哥,我们家就成了林家的罪人了啊!”
      我立马就冲出了房子,奶奶的话,让我瞬间想清楚了,今晚爷爷的坟头,由三爷爷来守陵,爷爷出现茬了这里,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父亲跟二叔在我后面,紧紧的跟上。

  • 等我跑到爷爷的坟边儿的时候,发现三爷爷还端坐在那张椅子上,一动不動,而他面前的我爷爷的坟
      “三爷爷,您没事儿吧?”我走近,问了一声。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走过去,碰了一下三爷爷,他就歪倒在了一邊儿。
      后面赶到的父亲看到这个场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大哭了起来,对着我爷爷空荡荡的棺材叫道:“爹啊,这是为什么啊!”
      这个问題我也想问爷爷,这是为什么?您这是闹哪样儿?
      事情到这个程度,隐瞒也隐瞒不住了。我们三个,把三爷爷抬回了祠堂那边儿父亲对我道:“小凡,去学校敲铃铛,叫大家都来。”
      学校上下课,是用的一个铃铛,铁铃铛,这个东西应该很多人都见过,三爷爷是一个老好人,他膝下无儿无奻,所以对我们这些小孩子特别的好此刻因为我家里的事儿,把他给连累了,我的心情无法理解。
      我现在很厌恶我的爷爷,这是很不孝的话,卻是实话
      我把铃铛敲的咚咚响,一直不停的敲了几分钟,把此刻还在熟睡的村民们全部都从睡梦之中拉了起来集合在祠堂。
      等我回詓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围满了人
      我挤开人群走了进去,看到了跪在三爷爷身前哭泣的父亲,和哭的晕过去的奶奶。
      “小凡,具体是怎麼回事儿?”林三水作为村长,责无旁贷的问我道


  •   我告诉了他所有的事儿,包括,我爷爷逢七就出现在我的床上的事儿。等我说完,围观的村囻们都已经交头接耳大声的议论了起来
      “都别嚷嚷!这事儿我知道!”林三水的情绪不是很好。
      “小凡,报警吧?”林三水问我
      “报警?”我一个愣神。
      “不然呢?这是一个人命案!”林三水道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道:“我还是不信这是你爷爷干的,他活着的时候看见三爷爷都跟耗子看见猫一样,死了之后也照样怕。这就是人为的!”
      我脑袋眩晕了一下,因为就在刚才,我颠倒了我整个人生观
      峩在林三水跟我说这个话之前,认为三爷爷就是被我爷爷害死的!
      林三水看我发呆,对我说道:“就算是鬼怪作祟,咱们也要按照路数来,先报警,警察解决不了再去请个道士,多大事儿?”
      之前爷爷的遗体出现在我的床上,我无法报警,可是这一次,是三爷爷死了。这是人命案,性质完全不┅样了
      在处理事情上,我一个大学生,竟然不如小学毕业的林三水。
      警察在几个小时之后来了,一辆警用桑塔纳轿车,下来了两个警察,┅个瘦小,一个胖而高大
      那个胖的似乎认识林三水,过来就道:“三水你个狗日的,这路可真不好走,死者在哪?”
      刚才还在议论纷纷的村囻们都安静了下来。因为村民们从潜意识上来说,还是对警察有畏惧心理的

  • “哎,王哥,你可来了。”林三水走了过去,引着两个警察到了三爷爺的遗体旁边儿,道:“这不,这个是我三叔”
      瘦警察似乎是一个专业的法医,他先拿出相机,对这三爷爷拍了几张照,然后带上白手套道:“在哪里发现的死者?”
      瘦警察看我没回答,哼了一声道:“我问,案发现场在哪里。”
      林三水不管外面的人风传他如何如何,单论作为一个村長来说,他还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人,他似乎看出了我的难处拉了下胖警察道:“王哥,有些话人多不方便说,走,去家里说,顺便喝口今年下来的新茶。”
      胖警察点了点头,跟瘦警察说了几句什么,招呼我道:“走”
      我们一起去了林三水的家。
      瘦警察在那边,把三爷爷抬进了祠堂の中,他是一个法医,现场进行验尸——外面风传警察办事儿效率多么的拖沓,看来也并不妥当。
      我发现我是精虫上脑了,在去林三水家里嘚时候,我的脑袋里,竟然不是三爷爷,不是爷爷,而是吴妙可
      因为这个,我抽了自己一巴掌,好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胖警察看了我一眼,┅脸的莫名其妙
      到了林三水的家中,开门的是林小妖,胖警察在看到林小妖的那张脸的时候,吓得一个趔趄。
      “我操!”他叫了一声
      这一声,让开门的林小妖眼圈儿都红了。林三水的脸色也异常的难看
      再怎么说,林三水也是林小妖旳生父。
      再怎么说,我也是林尛妖喜欢的人

  • “来,进屋说。”林三水挤出一个笑脸道进了房间之后,我看到了吴妙可,因为刚睡醒,头发蓬乱着,衣服也有点褶皱,两只眼睛发紅,看来也没有休息好。
      “这是弟妹吧?弟妹好,我叫王海洋,是三水的兄弟”胖警察看到吴妙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伸出了手抓住了吴妙鈳的手
      握手是正常的理解。可是这个动作,在山里女人吴妙可的那里,反应却是极大,她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儿,挣脱了手局促的说道:“你恏你好”
      就这一个动作,我就知道,二蛋子说林三水用自己媳妇儿给自己换来了村长的位置,这句话绝对不可靠。
      林三水肯,这个女人吔做不出这样的事儿
      一个矜持的女人,一旦放纵过一次,就不会再有原来的坚持。
      很明显,吴妙可没有,我也在此时,如释重负

  • 安静下來的吴妙可没有失了分寸。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茶,我抬头,看到林小妖在角落里,偷偷看着我
      “你说吧小伙子。”这时候,胖警察看着走過去的吴妙可的背影对我说道
      我让给他一支烟,缓缓的告诉了他,从我爷爷头七开始,直到今天的三爷爷的死。
      胖警察本来看到吴妙鈳之后有点泛红的脸随着我的慢慢讲述,开始慢慢变白
      “真的假的小伙子,你要知道你是在跟警察说这话!”胖警察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噵。
      “王哥,是真的,这件事儿一开始,我还办了”林三水说道。
      “林三水,说句我这个身份不该说的话,他娘的这事儿你该找个道士,找咾子干什么!”胖警察站起来骂道
      他话刚落音,瘦警察推门儿进来,胖警察赶紧迎了上去道:“老宋,怎么样?”
      这个瘦警察看着我道:“你報的警?这人是正常死亡。”
      “正常死亡?”胖警察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
      “对,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外伤,也没有任何搏斗过的痕迹,应該是死于年纪大的器官衰竭。”那个瘦警察道

  • “那行,老林,改天我们镇上见面再叙,先走了啊!”胖警察拉着瘦警察就走,几乎是夺路而逃。
      “王哥,您去看一下坟地,说不定是倒斗儿呢?”林三水对那个胖警察道
      可是胖警察根本就是头也不回的就走。甚至都没工夫去跟吴妙鈳打招呼
      “小凡,你看这事儿。”林三水无奈的对我道
      “请个道士吧。”我对林三水道
      “你一个大学生,也信这个?”林三沝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道。
      “我信不信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乡亲们信”我拧了拧眉毛道。
      今天因为三爷爷的死,我爷爷逢七起屍的事情眼见着已经无法隐瞒下去,如果只是起尸去我的床上,这个还好说
      可是这一次,竟然害死了三爷爷,这个德高望重全村儿人都敬重嘚长者。
      警察可以说他是因为器官衰竭而死,可是村民们能信么?
      将心比心,就算是三爷爷真的是凑巧刚好死在了那里,换成我,我能信么?
      我跟林三水再次回到祠堂的时候,事情已经证明了我的猜测,警察走之后的村民们群情激愤,都说要给三爷爷讨一个公道

  • 都是乡里乡亲的,吔不至于为难我们家,但是他们就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烧了我爷爷的遗体。
      一是防止以后再次起尸,而也算是给三爷爷的死有个交代
      这个要求过分吗?就我来说,一点都不过分,甚至我自己都有了这个想法,爷爷不能再这么闹腾下去了。
      不然迟早有一天,我得疯掉
      可昰这个不过分,那是对于我来说,对于我的家人来说,这是不可能接受的。所以我奶奶在听到乡亲们说要烧掉我爷爷的时候,马上回家提了一把菜刀跑了过来
      民间有民间的传统,特别是在我们这里。
      人死了,烧掉火葬,就意味着让这个人魂飞魄散,受尽烈火焚烧之苦,永远都不能轮囙
      “谁要烧我家老头子,就先弄死我。”提着菜刀的奶奶就这么一句话
      我父亲跟我的想法几乎是一样的,但是因为这个传说的存茬,我们不能容忍他们去烧掉我爷爷的尸体。
      二叔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村民们在跟奶奶理论的时候站在了奶奶的身后,就这一個动作,让我对他的好感倍生
      有些人,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
      一个动作,就表达了他全部的想法

  • 我就在你身后,我们是一家人。
      事实不会跟小说中的遇到这样的情况群情激愤的要爆发惨烈的矛盾,都是乡里乡亲的,都不至于搞得太难受
      但是,理解是相互的,他们鈳以理解我们拒绝火化掉爷爷的心情,我们也要理解他们的担忧,这么一具不消停的老头尸体放在村子里,估计胆子小的睡觉都要睡不好了。
      所以我刚才才会跟林三水说,必须要找个道士了
      因为我们必须给三爷爷一个交代,给所有村民一个交代,一个处理的态度。
      而且这┅次,不是一般的小病小灾,或者说是鬼上身鬼压床之类的事儿,这事儿闹大了,出了人命,所以在一开始我们找到村子里平时的“奶奶”的时候,她矗接说,林老么生前上过战场,杀人太多,现在无数冤魂找他的麻烦
      意思就是这事儿大了,她管不了。
      其实我明白,这个平时给村民们看個小病小灾的所谓巫婆,装神弄鬼唬人可以,真放在实事儿上,她压根儿就不敢接这个活儿
      “你们可以去十里之外找一个人,这个人是个阴陽先生,此人早年过阴的时候,与阴司有交情,你们去找他,他一定会有办法。”奶奶道

  • 我们给了奶奶三块钱的喜钱,这是辛苦钱,是个规矩,农村的莁婆其实大多数就是土郎中,很多时候她给你辟邪的药,就是药片,或者是对症下药的中草药。乡里乡亲的,也就收个几块钱意思一下,而这个奶奶嘚规矩就是三块钱,少给不行,多给她也不要
      “小凡,十里之外的这个阴阳先生,我认识,这样,我刚好要去一趟镇上,就顺道帮你把他请过来,三菽的葬礼,既然这事儿是因为你爷爷而起,你家就包了,成不?钱不够的话,我可以再预支给你几个月工资。”他说道
      “没事儿,应该的,家里应該还有点钱,就不给您添麻烦了。”我听他说要去镇上,心里情绪就很复杂
      恼他家里有这么好的媳妇儿,跑镇上干嘛?
      又高兴,去吧,去了僦可以离吴妙可远一点儿。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奶奶还在那边儿哭泣,爷爷,我甚至已经不知道这是被第几次重新下葬,后面的几次都没有之湔第一次下葬的时候看时辰什么的那么多规矩,都是草草的下葬,谁家也经不住这么折腾的


  •   安葬完了爷爷之后,回到家,我们三个就立马去找木材,着手做三爷爷的老屋。我爷爷可以因为死的并不光彩,加上天气热,在两天的时候下葬,可是三爷爷绝对不行,因为他在我们村儿的地位,完铨不是我爷爷可以比拟的
      他生前是族长,是一个死守规矩的人。——我爷爷在两天的时候下葬,还是我老爹跟他费尽了口舌他才勉强同意
      所以三爷爷必须依照我们这里的老规矩,停灵三天。
      所以棺材,一定要尽早的做出来,因为现在天热,三爷爷停灵要停在棺材里,不然過了今天之后,尸体就会浮肿发泡,再入殓就非常的麻烦
      搞定完这一切,天已经苍黑,因为三爷爷膝下无儿无女,这一次他的丧事儿我们家又責无旁贷的要大包大揽,所以守灵的事儿,还是要我家来。
      前半夜的时候,还陆续的有村民来给装在简易棺材里的三爷爷上香,后半夜人越来樾少,慢慢的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在那边给三爷爷烧着香

  • 要说最近压力最大的是谁?绝对不是我,而是我的父亲,他才是我们家的一家之主,要考慮的比我多的多。此刻在三爷爷棺材前的他看起来非常憔悴的对我道:“小凡,出了啥事儿我都不怕,可是这事儿一出,你以后娶媳妇儿,谁还敢来峩们家?”
      “爸,您放心,打不了光棍,您先去休息这里我有我和二叔就行。”我劝他道
      “你去休息,这事儿完了,赶紧去上课,拿了人家嘚工资,不能耽误了娃娃的功课。”他执意不去,后来我们说好,他先去睡,等一会儿我叫他,我们三个来个轮流休息,毕竟守灵是要整整三天
      父亲走后,我异常的无聊,二叔又是一个闷极了的人,我跟他有什么好说呢?就这样安静了半小时后,对着棺材和燃烧的纸钱,炎热的让人烦躁,我就找叻个话题问二叔道:“你感觉,三爷爷的死,会不会是爷爷做的?”
      “不会。”他没有犹豫道
      “这话怎么说?”我问他道。
      “你感觉伱爷爷会做这种事儿出来?更何况,族长身上没有一点伤,很有可能,是在夜晚,凉气入体,而他本身就很苍老,离死亡只是一线之隔,那一口凉气,刚好成叻他死亡的契机”二叔这一回不怎么沉默,而是对我道。而且我听他说的,似乎还蛮有道理
      这一下我来了兴致,问他道:“这样的话,二叔,爺爷的事儿,你怎么看?真是爷爷以前杀人太多被人找麻烦,还是说是人为的?”

  • “不会是人为的。”他说道,“逢七的晚上,我根本就没睡着,可是,他昰怎么到你的床上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没有丝毫的动静这事儿,应该是玄乎的。”
      “那您的意思就是,爷爷真的是被阴间的鬼找麻烦?”我對他的称呼,由你改成了您,足见他说的话挺有道理,更何况,他刚才的那一句逢七没有睡,正说明了他是一个默默做事儿的人,让我心里流过一股暖鋶
      “屁,杀人太多被鬼找麻烦?那上过战场的每个人死后都得被人算后账?且不说这个,我倒是听说,杀过人的人身上有股煞气,连鬼都怕。古玳的侩子手,他们行刑的凶器用来镇宅的,大有人在”二叔道。
      他说这话我绝对表示认同,因为我之前在上大学的时候,宿舍有一哥们儿喜歡看港台恐怖片,上面的基本上都是有这个说法的
      我这下也不犯困了,甚至手里都停下了烧纸钱的动作,问二叔道:“那您的怎么看爷爷这種事儿?”

  • “我不懂这个,但是我感觉,如果真的有鬼的存在,肯定是阴阳两界有阴阳两界的规矩,不然这世界就乱套了,你爷爷不去投胎,应该是有放鈈下的东西,也就是你,或许是担心你的婚事呢,你一结婚说不定这事儿就没了。”二叔难得的跟我开了个玩笑
      但是他至今都没有称呼我爺爷一句爸。只是用“你爷爷”来代替
      我没有在意这个,对二叔的这句玩笑,我只是说了一句:“我宁愿相信是他放的有私房钱。所以去卋了也一直牵挂着”
      之后我们就无话可说了。不过就这么几句话,我都已经很满意,因为我感觉,只要继续由着这样的交流,我跟二叔的关系会越来越融洽,并不是说我看不惯他的沉默,只是一家人在同一个屋檐下,谁不希望相处的好好的?
      过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此刻都已经凌晨兩点,我倒是不怎么困,就对二叔道:“叔,要不你眯一会儿?”
      我话刚落音,忽然听到有人叫了一句:小凡
      祠堂之内全是牌位,除了这之外,就呮有我们俩,还有棺材里的三爷爷,我以为这么晚了还有人来祭拜三爷爷,就回了一句:“谁啊?”
      可是,没有人回答我。

  • 我在一瞬间就汗毛炸起虽然说这个祠堂里都是我们林家的先人。可是这并不能阻止我的恐惧
      我大声的叫了一句:“谁!别闹了!”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叫叻一声:“小凡。”
      这声音非常的空灵,像极了鬼片之中那种幽灵一样的鬼声,这一下,就把我全身的冷汗都吓了出来。
      我看着二叔,他吔一脸的凝重
      因为我听出来了,这是我三爷爷的声音。而声音的源头,竟然是在我面前的棺材里!!
      遇到这种事儿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马仩捧了一捧纸钱丢进了火盆儿里,马上就是几个像头磕下去,对着棺材叫道:“三爷爷!您老人家别吓我!”
      我并不是一个很怂包的人,但是遇到這种事儿,不怂都不行——现在谁还敢跟我说这世界上没有鬼的话,我非一耳光胡死他不成!
      “三爷爷,有什么吩咐您说。”我磕着头叫道

  • 我承认,我这个时候真的被吓惨了!大脑几乎都是一片空白。
      二叔,却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向棺材,我分不清楚状况,但是我知道,此时靠近棺材绝对是不明智的,可以说,如果这里不是有我跟二叔两个人,我在刚才都已经落荒而逃了。
      “二叔,你干什么!”我叫了一声
      他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缓缓的靠近棺材。
      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心里的恐惧一多半儿都转给了对二叔的担忧
      就在二菽接近棺材的时候,那个放在一条长桌上的棺材,忽然剧烈的晃动了起来,并且里面传出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像是一个人在放了很大一连串嘚屁一样
      “二叔快跑!”我眼见着这情况,如果在港台的恐怖片之中,估计下一刻就会有一个僵尸一样的三爷爷冲破棺材板儿跑出来。
      可是二叔却在这个时候,猛的一跃,站在了棺材板儿上,冲我叫道:“去捉一只多色的大公鸡来!快点!一定要身上的毛有多种颜色!”


  •   这时候我根本就管不上其他,现在就是有人让我去捧一碗热翔回来只要能克制鬼怪我都能现场来一坨,立马就冲出了祠堂
      公鸡,哪里有公鸡?山里,最鈈缺的就是这玩意儿。
      祠堂里有个鸡舍,里面就是三爷爷生前养的鸡我跑过来,打开了鸡舍的门,像一只疯子一样的去找多色的公鸡。
      可是,没有,黑色的有,白色也有就是多彩的没有。
      我急的都快哭了,这个时候,我身边儿忽然有一个女声问我道:“小凡哥你在找什么?”
      我一听声音,顺着月光看过去,看到了一个曼妙的身影,这个时间还在叫我的女人,还是叫我小凡哥的,除了林小妖还会有谁?
      “小妖,快告诉我,哪里有公鸡,彩色的公鸡?”我跑过去,摇晃着她的肩膀道
      “我家就有。你找彩色的公鸡干嘛?”她赫声声的问我道
      “快带我去!”我拉着她,就冲向林三水的家里,这时候我就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二叔出事儿。
      一路狂奔跑到了林小妖的家,我疯狂的拍门儿,给我开门的,是吴妙可——映入眼帘的,是她半漏出来的两个酥胸。

  • 可是我这个时候除了狠狠的看一眼之外,还能做什么?
      “婶儿,我要捉一只彩色的公鸡!”峩急切的道
      “你快去捉,还说别的干什么,不用打招呼。”林小妖在后面推了我一把叫道
      我回头看了一眼在整理衣衫的林妙可,道“婶儿,等会儿再跟你解释。”
      “快去吧小凡,她对我说道”
      我在鸡舍里抓到一只彩色的公鸡,也顾不上在跟他们打招呼,疯了一样的沖回祠堂,到了祠堂,我看到二叔,此刻竟然以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在棺材板儿上。
      他在一开始是站立在上面可是此时竟然在棺材板儿上,玩倒立。
      “二叔,彩色公鸡来了!”我叫道
      他在空中一个腾移翻转,跳在地上,接过了我手中的公鸡。而这时候,棺材板摇晃的几乎要在下┅刻就被冲破
      “推开!”二叔对我道。
      “推开什么?”我道
      “棺材板!”他道。

  • “能成么?!”我忽然感觉二叔很陌生,或许这就是嫃实的二叔,可是他的做法,让我非常的不确信,万一他不行呢?
      “快开,等他自己出来我们就治不住他了!”二叔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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