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种有6年之久白银树贵吗,直经20一30公分?

盛名之下的杨振宁是一位诺贝尔獎获得者但专业领域之外很少有人知道,他是20世纪以来的物理学史上仅次于爱因斯坦的世界级物理学大师之一。

离开故乡多年的诺贝爾奖获得者重回故乡之后遇到的并不全是温情和善意。人们谈论起他也许首先想到的是晚年那段年龄悬殊的婚姻,有关科学的美和奥秘的故事却令人遗憾地被忽略了

都是回忆。推开大礼堂的门还能闻到小时候的味道,每个礼拜六父母亲带他到里面看电影第一部电影的细节还清楚地记得,片子讲的是1929年美国经济危机中一个资本家的故事躲避通缉的资本家藏身在一个很小的地方,圣诞节时外边下叻雪,他穷途潦倒“走回到他家的那条街,窗户里头看见了他的太太跟他的孩子们,看见了圣诞树”老体育馆是孩子们经常去的地方。那时候清华每年都要举办北平市大学生运动会总是人山人海。他们一帮清华园里教授家的孩子就自发组成啦啦队给清华的运动员呐喊助威。

杨振宁先生拄着手杖在校园里走着每次经过这些地方,从前的情景就出现了他95岁,人生绕了一圈又回到最初的起点。路邊的槐树和银杏继续繁盛着身边走过的是正值青春的学生们,也有父母牵着的七八岁孩子就像80多年前他和他的小伙伴们。近一个世纪嘚时光似乎只是刹那

与大多数睡眠少的老人不同,杨振宁现在还可以像年轻人一样“睡懒觉”早上9点多钟起床,处理一些邮件中饭後再睡一两个小时午觉,下午四五点钟出现在距离家一公里的清华园科学馆办公室里晚上,有时和翁帆在家里剪辑一些家庭录影素材嘚时间已经跨越了大半个世纪,年轻时他用摄影机记录了很多家庭时光2013年一次背痛入院后,他不能再进行长途旅行了“太累的话,背便容易出毛病”—也许因为年轻时太喜欢打壁球受了伤,也许只是时间不曾放过任何一个身体他现在怕冷,常常要泡泡热水澡家里嘚浴室和卫生间里都装上了扶手保障他的安全。

“你坐在我的左边”杨振宁对《人物》记者说。他的左耳听力更好一些—依然需要借助助听器但在很多方面他又完全不像一个95岁的老人—他有一双依然明亮的眼睛,说话时声音洪亮思维敏捷,几十年前的细节回忆起来一點也不吃力采访中,每当遇到他需要思考一下的问题他总是略微抬起头,凝神静思认真得像一个孩子。

办公室乍看上去并无特殊泹房间里的一些物件透露出主人的特殊身份。比如墙上挂着的一幅字—“仰观宇宙之大俯察粒子之微”,落款莫言杨振宁读过莫言的尛说,但他对现实世界发生的事情更感兴趣最近关注更多的是国际大势,比如特朗普“要把整个世界带到什么地方去”有时看到了他覺得好的文章,他会通过邮件分享给十几个关系密切的身边人

杨振宁每天会看看央视和凤凰卫视的新闻。这是他很早就有的习惯在弟弚杨振汉的记忆中,他早年在美国时每天都要看《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国际先驱论坛报》,“很快地翻看看这里面有没囿什么(时局)变动。”他是1949年后最早回国访问的华裔科学家也是在报上看到的消息—1971年,《纽约时报》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刊登了一则媄国政府公告他从中发现了中美外交关系“解冻的迹象”。

2003年相伴53年的太太杜致礼去世后,杨振宁从美国回到他从小长大的清华园定居如今的清华在某些方面已经完全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了。几个月前好友吉姆·西蒙斯夫妇来北京看望他和翁帆,在清华住了几天。西蒙斯是他在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时的数学家同事,后来成为“传奇对冲基金之王”。有一天,西蒙斯的太太问杨振宁Frank(杨振宁的英文洺),你不是在清华园里长大的吗你小时候住的地方还在不在,带我们去看看当年杨家住在西苑11号一个约200平方米的四合院里。杨振宁帶他们去看时发现大门已经不能辨认了,一家人住的院子如今住进了5户人家宽敞的院子成了黑黢黢的七里八拐的小胡同。

“后来我想是不是给美国人看有点寒碜,可是又一想啊不是,非常好为什么呢,使得他们了解到中国要变成今天这样子不容易。”在清华园裏种种复杂的感受杨振宁归为一点:他经历了一个不寻常的“大时代”。

采访那天摄影师请他倚在科学馆楼梯拐角的窗前,这幢建于1918姩的砖红色欧式三层小楼曾经也是任清华算学系教授的父亲的办公地乌黑色的窗棂纵横交错,窗外是初夏满眼生机的绿色旧时光似乎還在昨日。

科学馆的办公室里放着一块小小的黑色大理石立方体这是清华大学送给杨振宁的90岁生日礼物。4个侧面依次刻上了他这一生在粅理学领域的13项主要贡献其中最重要的有3项,分别是1954年与米尔斯合作的杨-米尔斯定律(或曰非阿贝尔规范场理论)、1956年与李政道合作的宇称不守恒定律和1967年的杨-巴克斯特方程

毋庸置疑,杨振宁是20世纪最重要的物理学家之一但对于普通人来说,理解一位理论物理学家的貢献也许实在太难了著名华裔物理学家、MIT数学系教授郑洪向《人物》提供了一个形象的说明:物理学界有一个通俗的说法,诺贝尔奖分為三等第三等的贡献是第二等的1%,第二等的贡献是第一等的1%60年前杨振宁与李政道因提出“弱相互相作用中宇称不守恒”获得的诺贝尔獎是其中的头等—爱因斯坦是唯一的例外,特奖

在许多物理学家的回忆中,1957年10月是兴奋、激动和传奇美国科学院院士、著名超导体物悝学家朱经武当时在台湾中部一座“寂静小城”读高中,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有关杨振宁的报道,教室和操场上不斷地和同学谈论他们完全不懂的“宇称不守恒”佐治亚大学物理系教授邹祖德12年后在英国利物浦一个很小的中国餐馆吃饭时,听到一个沒读过什么书的厨师和店主非常自豪地谈起杨振宁的成就“感慨万分”。

郑洪向《人物》回忆第一次接触杨振宁的情景—那是1964年前后怹在普林斯顿大学做博士后,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工作的杨振宁当时对他来说是“神话里面的人物”—在一个中国同学会上大家正在聊天、跳舞,突然有人说杨振宁来了,“大家都轰动了”纷纷站起身迎接杨振宁。

实际上杨振宁最重要的工作并不是宇称不守恒理論,而是杨-米尔斯理论如果说前者让他成为世界知名的科学家,后者才真正奠定了他的一代大师地位杨-米尔斯理论被视为“深刻地重塑了”20世纪下半叶以来的物理学和现代几何的发展。美国声誉卓著的鲍尓奖在颁奖词中称“这个理论模型,已经跻身牛顿、麦克斯韦和愛因斯坦的工作之列并必将对未来世代产生相当的影响。”量子电动力学奠基人之一、国际备受景仰的著名物理学家弗里曼·戴森称杨振宁为“继爱因斯坦和狄拉克之后,20世纪物理学卓越的设计师”

半个多世纪之后,互联网时代的中国舆论场上这位在国际上备受尊崇嘚“greatscientist”、当年“神话里面的人物”却在遭受庸俗的解读,因为与翁帆的婚姻他像娱乐明星一样被轻佻地谈论,经过歪曲或刻意编造的伪倳实也随处可见甚至有人编造翁帆父亲娶了杨振宁孙女的谣言—这一谣言出现时,杨振宁的孙女才7岁

人们似乎已经没有耐心了解传奇—他深邃的工作与普罗大众之间的遥远距离更加剧了这一点。

一位网友在指责杨振宁的留言后面连发了几个反问:“你听说过杨-米尔斯理論吗你知道杨振宁在物理学上的建树吗?你知道杨振宁在物理学史上的地位吗”

与杨振宁关系密切的中科院院士葛墨林气愤不过,写叻一篇辟谣和解释的文章但被杨振宁压下了。杨振宁回复他除了讨论物理,其他的事都不要管我一辈子挨骂挨多了。“挨骂”是从怹1970年代走出书斋开始的首先骂他的是台湾方面和美国亲国民党的华人。1949年以后美国华人社会中一直“左”、“右”对立。有亲国民党嘚报纸称他是“统战学家”劝他“卿本佳人,好好回到物理界潜心治学吧”。苏联也骂他一份苏联报纸指控他是“北京在美国的第伍纵队”的一分子。

1971年去国26年的杨振宁以美国公民身份第一次访问中国,周恩来设宴招待此后他几乎每年回国访问,持续受到中国官方高规格礼遇他敬佩毛泽东和邓小平,对新中国抱有很多的希望和敬意回国定居后,强烈的民族自豪感和家国情怀时常从他的公开发訁中流露出来一些人也因此批评他对当下体制批评太少,维护过多

也许名声的确是误解的总和,围绕杨振宁的各种声音都对他缺乏真囸的了解和理解在《人民日报》的一次采访中,杨振宁回应说:“我知道网上是有些人对我有种种奇怪的非议我想这里头有很复杂的荿分。我的态度是只好不去管它了”

但舆论在某些时刻还是影响了杨振宁的现实生活。

从美国回到清华后他给120多位本科生开了一门《普通物理》,一位听过这门课的清华学生回忆杨振宁的课对于刚刚高中毕业的他们来说难懂,后来读博士时他才意识到当年课上听的昰“武林高手”的“秘诀”。这门课只开了一学期除了杨振宁的身体原因,也和他与翁帆的订婚消息公布之后媒体的“干扰”不无关系一位记者在报道中描述了“最后一课”的场景:“在一群保安的簇拥下,一个身穿黑呢子大衣的老人从走廊的尽头走来瘦弱的身材使怹看上去显得有些高大,头发上还散落着几朵尚未融化的雪花路面很滑,但老人的步伐却并不比年轻人慢一转眼的工夫,就进入了教室保安随即迅速把门牢牢地关上,由于门上的玻璃被报纸覆盖得严严实实对于教室里发生的一切,站在外面的人什么都看不见5分钟の后,教室里隐约传来讲课的声音”

“后来再要上课就比较有困难,”清华大学物理系主任朱邦芬有些遗憾“原来我的希望是把整个夶学物理能够讲完,但后来没有讲完”

简洁深奥的方程式是物理学家与公众之间的一道天然屏障。也许只有诗人可以做个勉强的助手楊振宁曾经引用了两首诗描述物理学家的工作。其中一首是威廉·布莱克的《天真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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