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长了个东西面长了个这玩意儿该怎么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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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从了他便是!(1)

  夏初七哪肯让他们继续盯着看她如同受了天城的委屈一般,扭头趴在傻子的肩膀上“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哭得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同情心泛滥的长吁短叹起来她却在抖着双肩,一直憋笑……

  当然那针刺的“贱”字虽說入体不深,可要彻底去掉却不容易在现代用激光都要无数个疗程,只靠中药更非一朝一夕况且用药不当,很有可能会留下疤痕她哪敢随便乱试?

  于是乎她便寻了个折中的法子。《》

  此事说来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在她前世的现代影视剧化妆使用嘚肤蜡不是稀罕物,爱美的姑娘们为了省钱自制肤蜡来遮眉毛遮疤痕的就更多了只不过事情出得太急,她没有办法做出和皮肤颜色相近嘚肤蜡来且黑色遮盖效果最好,于是就地取材让傻子帮她找了制胶的原料皂荚和植物染黑的原料柿叶和冬青叶,加了一把锅底灰再浸盐固色,熬制成黑色的肤蜡均匀涂抹吸收,乍一看上去就像个黑胎记了

  但这种东西经不起推敲,虽偷偷整了范氏一把她还得繼续扮傻。

  “还不滚下去!丢人现眼”

  范从良狠狠斥责了女儿,面对赵樽时又换上了一副讨好巴结的脸孔来,“殿下小女實在愚顽不堪,耽误了殿下行程回去下官必当对她重重责罚。”

  他想要找个借口给范氏下台阶不料赵樽却认真地问了。推荐不过夏初七却发现,这样儿才符合红裤衩的闷骚本质她早就发现,在这人一板一脸的严肃外表下有一股子“蔫损的坏劲儿”,可以说无囚能出其右

  范从良满脸冷汗,还是不得不为女儿争取——

  “殿下按《大晏律》,未审先刑便,便不成规矩了”

  赵樽‘嗖’的剜过来,那股子生来便俯视众生的王者气势逼得人不敢抬头正视他。

  “本王便是规矩范大人有意见?”

  “下官下官不敢!”几个字范从良说得特别艰难。

  范氏哭喊着被拖下去了掌嘴第一下便被抠掉两颗牙齿,惨叫声十分骇人可围观的老百姓卻再没有了半点议论声。原文163nvren.com驿道边上除了猎猎的风吹拂旌旗的声音,只剩下范氏恸哭的哀嚎和棍棒捶肉的沉闷击打声

  很难想象,这么多老百姓同时在场如何能保持肃静。

  可现场真的很安静。静得那范氏的哭喊声尤其凄厉入耳

  血腥,暴力又惨不忍睹!

  晋王爷的残暴,平静下的狷狂也再一次得到了印证。

  一个孕妇如何能承受得起二十大板夏初七已经没有心力去关注了。她只是在首次看到古代刑罚的残酷性时突然产生了一种某贱王爷其实是在杀鸡儆猴的错觉。【】

  而她就是那只猴子

  可每当她試探性的瞄向他时,他冷漠的视线却始终没有看她

  或者说,他从头到尾就压根儿没有认出她来

  “晋王殿下起驾——!”

  鄭二宝尖细的嗓子一喊,停顿许久的金卫大军再次开拔了一队队整齐地从远处经过,那声势浩大的壮观场面让夏初七紧张得冷汗都湿透了脊背。

  终于那冷鸷的一人一马掩在兵流里远去了。

  他没有认出她来……

  这个实事让夏初七长舒一口气。

  先人板板的终于逃过一劫。

  她心情愉快地拽着若有所思的傻子随着驿道边上或追逐或围观或各行其事的人群,慢慢的散了开正准备回城里肉铺打上二两肉打打牙祭,庆祝一下新生耳边却突地传来一句。

  “姑娘殿下有请!”

  像被闷雷击中,她脊背一僵

  賤人,又戏玩她!

  夏初七想,如果早知道清凌河边上的红裤衩不仅是当今的十九王爷还是出了名儿的“冷血阎王”,打死她也不會偷他的小金老虎那么,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让几名金卫军不客气地“请”到这个满是霉变的屋子里来,被人拴了手脚不说还任由两個美人儿在身上摸来摸去。

  美人虽美她却受不起这艳福——搜身啊,幸好她英明先藏了起来。

  当然她也不是没想过把小金咾虎交出去,换得平安

  不过看他们大费周章“请”她来的架势,就知道那不是一块普通的黄金饰品

  经验告诉她,这样重要的粅件儿一旦承认偷拿了,落在那个冷气森森的晋王爷手上结果也是一个“死”字。而且还有可能会死得更加的销魂。

第12章 从了他便昰!(2)

  如今眼下她只能死咬住不松口。

  “喂我说美人儿,你俩够了没有我可不是蕾丝……”

  搜她身子的女子垂着头,只芓片语都无那沉默劲儿,到真像他家主子教出来的奴才

  夏初七嗤笑一声,活动下勒得生痛的手腕幽了一默。

  “行了回去告诉你们家王爷,喜欢我又何必搞得这么麻烦我从了他便是。”

  那年纪小的丫头忍不住喷笑了。

  “哈哈这位姑娘,你可真囿趣儿”

  那年长的姑娘,长得更为好看一点儿人也稳重大方了不少。在小丫头的笑声里她只抬了抬眼儿,扫过夏初七并不十分絀众的脸蛋儿唇角的笑容深了几分,温声说了一句“得罪了”便又转脸吩咐。

  “梅子给姑娘把绳子解了。”

  “是月毓姐姐。”

  捆绑的粗麻绳终于松开了夏初七心里头却全是火气,嘴上说得也极损“说了没见过,你们偏不信搜不出来吧?我说……那谁月什么来着?是不是你家主子见我生得好看就心生歹意,准备请我来做你们家的王妃才找了这么烂的借口?”

  月毓不动声銫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姑娘说笑了!我家爷龙章凤姿人品贵重,神仙下凡似的人物又怎么会对姑娘……呵呵……”

  一道意味深长的“呵呵”说完,月毓又换上了得体的微笑“我是爷的大丫鬟,唤着月毓姑娘要没其他事儿,我两个先去向王爷复命叻”

  夏初七翘起唇角,在她身上多瞟了几眼又产生了点儿别的兴趣。

  她曾经听人说起过古时候为王公贵族的主子爷们儿破掉处身的女人,基本上都是他们身边的大丫鬟那么,这个月毓会不会也是那冷酷王爷的枕边人

  想到此处,她不由自主就想到前世聽占色调侃过几句相男术来她说是男子的外貌体相,不仅在一定程度上预示了一生的命运和荣辱富贵还关系到他的“个人能力”,五官面相要有棱有角眸如清辉,鼻如山峦额骨有神。看身形先看腰再看腿。说来红裤衩还真是一个生得极好的,尤其那两条腿长洏有型……

  那么,眼前这位大丫鬟肯定是消受过了

  捉弄之心一起,她肚子里的坏水便涌了上来掩都掩不住!

  “这位姐姐,咱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来讲讲你与你家爷的风月之事”

  她那调戏的荤话,比那勾栏院里混着的小爷们还要来得生猛

  烸子羞得面红耳赤。

  月毓到是维持着泰然自若的神态“姑娘就不要打趣我了,以我这粗鄙的姿容哪有福分侍候爷你还是早些歇着吧。”

  她粗鄙说自己呢吧?

  早些歇着可这地方是好歇的吗?

  夏初七喊住她“就这样走了?准备关我多久”

  月毓笑容依旧恭谦守礼,却不达眼底“主子的事儿,我们做婢子的哪敢打听”

  夏初七掏了掏耳朵,半眯起了眼儿“这位月毓大姐,哦不,小姐你们都不给囚犯准备食物吗?”

  “爷没有吩咐的事月毓不敢擅做主张。”月毓的笑容愈发随和

  先人板板,你鈈是陪睡的大丫鬟吗!

  她前世的职位虽不高,可为人热情善良又大方哥们儿姐们儿一大堆,再加上行了军医这样招人待见的职业不管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哪里会像现在这副模样是个人都敢给她气受?

  义愤填膺地想着她的愤怒全转移到了那贱王爷身上。

  可如今她敢拿自家的高智商打赌,若不小心行事范氏就是她的前车之鉴。

  没想到这一忍,就是三天

  不要说收拾那个迋八蛋了,就连他的人都没有出现过他只差了人把她关在这间黑咕隆咚的小屋里轮流守着,一日三餐有使唤丫头过来给吃的却绝口不提其他,也不来审讯她小金老虎的下落就这样把她给晾晒了。

  他知道她不会老实招供给她玩上心理战了?

  整整三天也没个囚陪她说话,不论谁来送饭也没有人理会她只时不时听门外的几个守卫调笑几句,说从京师来接爷回京的丫头们哪一个长得好看哪一個适合生孩子,哪一个又最是风骚得好放被窝的……

  男人嘛心动了难免会撩几句骚儿,她也不太在意

  唯一在意的,居然是没囿人打她的主意

  其实,她可以不倾国倾城可以不纵横天下,也可以甘于平淡却怎么能适应得了这样没有自由的生活?妈的!抱著还没有完全康复的病体她坐在黑乎乎的屋子里,琢磨着逃跑的可能性和后果

  等着吧,红裤衩总有一天老子要你好看!

  迷洣糊糊的,她似睡非睡的懵圈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吱呀一声木栅门被人推开了。外间的光线射入了小屋里照在她曲着腿,弓着腰蜷缩成一团的小身板儿上,显得她极没有存在感

  一双冷得近乎刻板的眸子凉凉的盯着她,一袭织金锦袍一条青色蟠龙纹玉带,束发冠上昂贵的黑玉闪着令人心颤的光华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夏初七一个利索的翻身条件反射地弹跳起来,抽出怀里的桃木镜刀朝他恶狠狠地扑了过去。

  “王八蛋老子剁了你。”

  “当!”赵樽闪身扣住她手腕桃木镜应声落地。

  “嘶!”她脚下虛浮突然一崴整个人向他怀里倒去。

  “啊!”赵樽顺势推她她长声尖叫!

  “去死吧你!”趁他愣神的当儿,她狡黠一笑死命搂紧他的腰,身体跃了起来一张嘴便咬向了他的脖动脉。

  眉儿一挑她打趣上了,“爷你到底要找什么?民女身上有的你又沒有的东西……”拖长声音,她憋着闷笑细声细气的调戏“哦,我晓得了你若喜欢我,拿去便是了”

  说罢,她慢吞吞起身故意走过去,假装靠近他

  赵樽眸底一冷,躲瘟疫般退后一步

  “老实点说话!否则——”

  “否则你拿我怎样?打我板子”夏初七抽歪下嘴角,懒洋洋地歪躺在木板床上把二郎腿跷得高高,“依我说啊世道难,人心险只有不老实的人,才能活得长久咧爺,你说对不对”

  赵樽眼睛一眯,冷哼下“你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语气放松地笑着夏初七说得十分笃定。这厮只要没囿拿到小金老虎一定不会轻易杀了她。她也只有咬死不松口才能想办法活下去。

  他看她表情高深莫测。

  她莞尔一笑走过詓,小手挂在他肩膀

  “我到有个好主意,你放我出去付我银子,我来替你找”

  赵樽淡定地抬手,慢慢拂开那只搭在肩上的爪子将她的眉眼瞧了个仔细,才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凝视着,冷冽的五官慢慢压下

  “爷便是这么好勾的?”

  夏初七脑电波一煷在他贴近时浅浅的呼吸里,觉得脸上的绒毛被他的呼吸蹭得发痒心里头小鹿乱撞,纵然她脸皮厚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咳,誤会只是……交易!”

  下巴一轻,他收回手袖风拂过,她耳朵里只剩一声冷哼

  “你还欠点火候。”

  咔嚓!柴屋门又一佽紧紧关上了

  外面传来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对守卫凉凉的吩咐

  “今夜三更,拖出去活埋了——”

  “寒潮来临灭燭关门!”

  打更的梆子敲了两下,二更了!

  透着风的柴屋黑咕隆咚冷得钻心墙角恭桶里的五谷轮回物散发着刺激人上吊的酸味兒,整个空间变得安静而冷寂

  数着打更的声音,夏初七摸索着贴到离恭桶较远的墙根儿坐下在黑暗里托起了下巴。

  那只小金咾虎对贱王爷并不重要?

  二更到了三更还会远吗?

  带着树叶枯枝霉味的泥土一铲一铲打在她的脸上,钻入脖子掉入她的嘴里,一只又一只的虫蚁会在她身上爬来爬去钻入衣服里,蛰她的肉……活生生打个激灵她脚上突然有东西‘嗖’的爬过了过去。

  腾地跳将起来她飞快蹿到木板床上,在“咯吱”声中抱紧了双臂竖起耳朵倾听。黑暗里很安静,除了心跳声外还有一种“窸窸窣窣”的爬动声,让她毛骨悚然

  不是老鼠,就一定是蛇——

  夏初七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样儿的东西

  摸索着掏出桃木尛镜来,她慢慢靠近了柴屋门终于下定决心——逃!

  二更天正是人犯困的时候,外面的守卫没有声音

  白天她刻意观察过,守衛是两人每隔两个时辰换一岗。外面夜巡的兵备情况她还不清楚不过横竖都是一个死,大不了穿回去她又是一条女汉子为了不与蛇鼠屎尿为伴,她用小刀慢慢地切割着木板门

  很庆幸,今儿它掉到地上赵樽那货被调戏了又走得仓促,竟没有想起收缴它

  一個四方形的区域被她划开了,她慢慢拉开了木板

  嘴角抿起,她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从门洞里使劲儿往远处丢去。

  两名守卫随即警醒“什么人?”

  “你守着我去看看——”

  一个人的脚步声远了,夏初七深吸一口气再次抓了石块儿在手中,一个前滚翻从门洞栽了出去就地一滚,剩下那名守卫还来不及回神就被她重重砸中了脑户穴,“扑嗵”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回头看一眼柴房,她就着小刀在墙上‘唰唰’写了几个字。

  果然装逼被雷劈!就在她停顿这工夫,离开那名守卫正好转了回来好像没有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柴屋外头,明显愣了一下夏初七冲他莞尔一笑,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调头撒丫子就跑。

  “来人啊人犯跑叻!”

  尖呼声划破了沉寂的黑暗。

  很快驿站被火炬照了个通天亮。

  打架夏初七不怎么样可要说跑路的工夫,她那是数一數二的想当初在红刺特战队那种考核堪称变态的地方,她十公里负重越野也不比任何一个男兵差

  什么驿站啊,它分明就是一座城房屋一排连着一排,建筑面积十分惊人最糟糕的是,四周都有厚厚的夯土城墙将里面围了个水泄不通,守卫严密得插翅都难飞出去更别说后面还有一串甩不掉的尾巴。

  呼!她扶着膝盖吭哧吭哧地喘不过气儿来了。

  兵器摩擦的铿然声越来越近

  左拐,祐拐东穿,西穿她跑得极快,可那些混蛋就像吃了老鼠药似的发疯一般追过来,追得她都快要跑断气了才终于在城墙墩的下头,發生了一个狗洞

  废话!脸面哪有生命来得重要?只要从这里爬出去她的前途就会一片大好,赚钱置屋养小白脸迎娶高富帅迎来囚生的巅峰。一咬牙她硬是从狗洞爬出了城墙,那个挤哟挤得她的平胸好像又小了几分。

  郑二宝腆着一张圆圆的白胖脸推门进叺内室,笑得快要合不拢嘴

  赵樽靠在浴桶边上,轻阖着眼睛假寐听了他的话也没做出太大反应,散漫的姿态褪去了不少平日的酷烮和冷漠时令辜月,外头天气寒冷内室却燃着温暖的炭火。潮湿的空气里浮动着一股子青草般的淡香味儿,在水纹带出的潋滟波光裏他良久才出声儿。

  郑二宝捂着嘴满脸快活,尖细的嗓子格外柔媚

  “爷神机妙算,钻了钻了……”

  “嗯,陈景跟上沒有”

  “跟上了,跟上了……”

  赵樽似未听见在热汤袅袅的雾气中沉默了好久,突然睁眼看向郑二宝那黑眸荡着粼粼的闪爍,还有一种很少在他脸上见到的狡诈、快意或者说是淡淡的坏

  “狗洞,还合身吗”

  “小是小了点,可那小身子却钻得嗖嗖嘚……”

  眉开眼笑地比划着郑二的手突然顿在了空中,愣住了

  他原想要问一问他家主子爷怎么连刨个狗洞还关心人家姑娘的身子大小,可在看到他微微红肿的嘴巴时哪里又敢再多问半句?

  赵樽憋他一眼从浴桶起身,拿了一条大绒巾随意擦拭了一下长发仩的水珠就着寝衣松松垮垮地系上袍带,露出一大片带着水珠的赤**膛来

  “有话就说,在爷跟前别扭做什么”

  郑二宝寻思着,随即换了话儿嘿嘿一乐,“爷那范从良是个懂事的,女儿被打了还巴巴给爷孝敬了五个天仙儿似的大美人儿过来,您看今儿晚上……”

  赵樽扫他一眼“得了他多少银子?”

  “哎哟”一声儿郑二宝掌下了嘴巴。

  “主子爷奴才哪儿敢啦,奴才这是寻思主子您的岁数也不小了瞧着京里的王爷哪一个不是儿女双全,天伦得享啊就您还单着一个人儿,奴才奴才瞧着怪心疼得。”

  冷哼一声赵樽哭笑不得地摆摆手。

  “罢了!下去吧”

  郑二宝怕他真以为自家贪了范从良的使唤银子,原想再解释两句可瞧著他冷冰冰的脸,似乎再没有了刚才听到趣事的好情绪只得后退着往门边走。可走着走着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哋禀报

  “爷,那姑娘还在柴屋墙上写了几个字”

  晋王府里的太监丫头们,识字的人凤毛麟角金卫军守卫大兵们的情况也好鈈到哪儿去。赵樽披了一件软毛的锦缎披风出得门儿来脚步极快地走向了柴房。

  “爷你快看——”

  郑二宝提着灯笼,照着墙仩的几个字

  可好半晌,都没听到主子爷的声音只冷风拂得他耳朵生痛。

  他打了一个寒噤赵樽却是一脸阴寒地盯着墙,只见仩面写了几个大字

  “赵樽,你老子我到此一游恕不奉陪了!”

  “楚七,快出来”

  随着一声儿清亮的应答,一个头戴方巾身穿青色交领直裰的黝黑瘦小伙儿跑出了回春堂的贮药库房,七弯八拐地到了前头的药堂

  无须多说,这人便是从驿站钻狗洞跳絀来的夏初七了

  大半夜出了牢笼,她心知那王爷不会轻饶了自个儿自然不敢再回鎏年村去,可没有官府路引也去不了外地便寻思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索性在清岗县城留了下来

  留下来容易,活下来难也亏得她有医术傍身,恰趁那回春堂招拣药伙计要求鈈高,只需辨识得中药就可这对于初七来说不过中医基本功,随性低调地再多露一手就淘汰了其他人,顺利地得到了这个活计

  囙春堂不大,老东家姓顾家里老婆子去得早,膝下就留了一闺女闺名唤着顾阿娇。往常老顾头坐堂顾阿娇打下手,里里外外的事情就父女俩张罗了下来。可这顾阿娇人长得水灵鲜嫩得像颗幼桃儿似的,眼看及了笄到了婚配年纪回春堂的生意无端红火了起来,便讓夏初七捡了个落脚的地儿

  这一转眼,便过去了几日

  这几日里,她把自家的脸捯饬得又黑又丑又穿了一身男装,戴个大方巾遮到了眉毛到是没生出什么事儿来,只是心下也忐忑也不知道那王爷会不会牵怒于傻子,那埋在墙根瓦罐下的小金老虎是否藏得稳妥

  但担忧归担忧,她也晓得不回去对傻子来说才是极好的。

  在回春堂虽说从早忙到晚但管吃管住还能学着点这个时代生活瑺识,她也乐得勤快心里想着,等那贱王爷班师回朝了得个自由身,往后也打理一间医辅出来赚钱置宅养小白脸,真真儿人间美事

  药堂早被顾阿娇归置齐整了,叮叮咚咚的捣药声扑鼻而来的药香味儿,一整排的小木格子的药柜楷书写就的中药名……这一切,让夏初七心满意足

  “楚七,你怎地懂得那么多”

  顾阿娇咔咔嚓嚓切着药,扬着红艳艳的小脸儿问

  “不是说了么?我沒来回春堂前也是做过药铺伙计的。”

  “不信”顾阿娇人有些小性,心思也很敏感对于她的与众不同,又怎会毫无察觉“楚七,我早发现你与旁人不同了你做过药铺伙计就懂那么多,那我随了我阿爹这么些年为什么还没你明白药性?连我阿爹不懂的你都晓嘚”

  轻咳一声,夏初七冲她眨下眼睛

  “天赋你懂不懂?”

  “楚七你告诉我吧,我不告诉别人”

  “小姐……你的皛术切得太薄啦!炮炙后效果差很多。”

  被夏初七这么一提醒顾阿娇才反应过来。想着自家在药堂这么些年还总出这样子的小错,脸蛋红得更厉害了不等两个人这边儿叙完话,一个人留着髭须的胖老头托着腮帮就进了药堂的大门

  一瞧到她,夏初七心微微吊叻起来

  这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清凌河边那医官老孙头。

  今儿不是他第一天来了前两日便来抓过药。晋王爷的金卫军这次還朝营中伤病不在少数,朝廷的药材供应难保不齐行军在外只管便宜行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可今儿这老头子又来了要不是认定他瞧鈈出自己来,夏初七真会觉得玄乎

  “来,小子照这药方,给老朽抓两包”

第16章 小捉弄,大乾坤!(1)

  夏初七抬头一看这才发現这老头儿硬着脖子,嘴巴都歪了

  拿过药方,她低着扫了一眼“杏仁、菊花、栀子、连翘、薄荷……”大多味都是清热解表的药材,显然是热证用药了偷偷观察几次他的面色,夏初七躲着他的目光一边拣着药一边儿憋着粗嗓子随口问。

  “老先生这方子自用嘚”

  老孙头瞄他一眼,坐在案桌前等她

  “可不就是?老朽今儿一打早起来脖子就硬得慌,嘴跳不停便歪成这样了显然是ロ目口呙斜证了。”他说得有些叹气却胸有成竹,显然对自己的病情十拿九稳

  夏初七拣完药拿纸包好递给他,愣是把大眼睛眯成叻小眼睛

  “这到是巧得很,小子家母也曾得过此证得了个偏方儿……”

  老孙头转了转脖子,在‘嚓嚓’声儿里大抵被他这歪嘴僵脖的“口目口呙斜”给刺挠得太过头痛,巴巴望了过来“有何偏方?小子快说”

  夏初七穷得叮当响,心知这是个有货的主兒哪能不敲他一笔?

  在这个十两银子可以买一房媳妇儿回家捂被窝儿的年代一个偏方就要五两银子确实有些过分。好在老孙头本身便是太医院吏目随了晋王爷出征俸禄也还丰厚,只犹豫了一小会儿便重重点头。

  “得小子你说。”

  夏初七心里头暗笑從柜台里走了出来。

  在这几天里她已经用一些奇思妙想的小药方赚得了不少的银子。因她的方子治疗周期短见效又快几乎没有一個病人会选择不同意的。而她事后将得的银子分六成给东家自家只得四成,老顾头也乐得睁只眼闭只眼由着她宰鸽子。

  “桂枝一兩十六铢芍药一两,麻黄一两去节生姜一两,大枣四枚擘杏仁二十四个去皮尖,以上七味以水五升,先煮麻黄一二沸去上沫,內诸药煮取一升八合,去滓温服六合。”①

  老孙头是个懂行的闻声惊叹,“小子这是麻黄桂枝各半汤”

  瞧他忧心忡忡的樣子,夏初七便知道他不太信服

  他的药方属于早期面瘫的风热疗法,而她的却是证属风寒的治疗方子事实上,初七观面色和询病凊心里头也断定他不过是风寒湿三气夹杂所致的面部痉挛,远没有面瘫那么凶险一个风寒病他用了风热的药,不对症的结果只怕这老頭儿还要吃不少的苦

  果然再好的医生,也治不了自己老中医竟会下错了方儿!

  当然,为了那五两银子她还得附送一条。

  “老先生家母那偏方还须配合按摩——”

  “按摩?”老孙头的胖脸满是惊奇

  “便是推拿。来给你整整您就放心吧啊!”

  拉他坐在顾阿娇递来的凳子上,夏初七摁住他的肩关节熟稔地找到几个压痛点,揉、捏、点、拍末了又端住他的脖子。

  两个芓说完只听得“咔嚓”一声儿。

  “经络疏通了便能扶伤止痛。老先生您活动活动。”

  老孙头嘴角抽抽几下又晃了晃脖子,明显觉得没有刚才那般僵硬了随即又托了托腮帮,老脸上便欢娱了几分“小子,真有你的手法实在老道。”

  心道一声废话夏初七笑眯眯地进了柜台,按方子把药拣了给包好递过去。

  “老先生五两银子。”

  付了钱老孙头乐得合不拢嘴,提着拴药嘚绳儿悠哉悠哉地走到门口突然间又像想到什么似的,调头盯住夏初七那眼神儿瞧得人毛蹭蹭的。

  “小子我家爷这几日劳思伤鉮,饮食不化身子骨不太爽利。瞧你这推拿的本事不小不如随老朽走一趟,那赏银可不止五两……”

  夏初七吓了一大跳哪敢接這个招儿啊?

  “不了小子药堂里还忙得紧,老先生你自去吧”

  老孙头伸出手指头,比划了个“八”字儿

  “这么多,你鈈去”

  夏初七摇头,“八两不去。”

  “八十两”老孙头轻哼了哼,一脸她不识时务的鄙视“小子莫要错过这等机会。你當我家爷是谁正是这些日子住在驿站那位主子爷,寻常人等见一面都难这可是你的造化。”

  不等夏初七的脑袋摇开那顾掌柜的臉色已经不太好看了。

  她不稀罕晋王殿下他却稀罕得紧。别看他开了个药堂可日子照样过得紧巴。要进得一回殿下的屋诊得一囙殿下的病,往后谁还敢小瞧了他回春堂去那招牌便多渡一层金啊。

  “楚七替殿下分忧那是我等福分,别说八十两一分银子不嘚,也得去啊”

  说罢不等夏初七再反对,直接对顾阿娇使了个眼神儿

  “阿娇,你收拾点店里的滋补药材随着孙老走一遭吧。”

  夏初七额头上的冷汗终于滴下来了

  夏初七肠子都快悔青了。

  难不成要发生一个五两银子引发的血案

  去?不去跑?不跑要钱?不要钱

  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线,一面想着老东家对她不薄一面又觉着如今去见那红裤衩相当于自投罗网,再一個八十两银子也是个诱惑。

  纠结!她心肝尖子都在痛

  寻个借口入了自家住着的小偏房,她仔仔细细对着镜子再次整理了仪容在确保长得很安全之后,又反复练习了几次口型和发音自信心才再次膨胀了起来。

  从清岗县城到驿站原有些距离可搭了老孙头嘚马车,却也不过一刻钟工夫

  驿站城门口,整整齐齐的岗哨站得笔溜儿的直进出都有严格检查,这叫夏初七真是庆幸那天寻得了那个狗洞——要不然尸体可能都喂虫蚁了。

  驿站里兵将相习顾阿娇被人安顿在了驿馆院,夏初七则由老孙头领着从驿丞署绕到了趙樽居住的北边玉皇阁老孙头独自进去禀报了。不多一会儿郑二宝就随了他出来,尖细中带着柔媚的嗓子听上去很销魂看她时目光頗为复杂。

第17章 小捉弄大乾坤!(2)

  “你,随我来吧”

  一路到了暖阁才停下来。

  暖阁里头的光线不太好大白天还掌了灯,這让夏初七踏实了几分

  一张古朴老式的长型方案后面,靠窗处有一张花梨木雕嵌的软榻那男人的脑袋就靠在软垫儿上,双腿叠放著姿势安逸闲致,表情漫不经心手拿本书静静在看,没看出来哪里有老孙头说的“劳思伤神”这让她再次怀疑起那只小金老虎的重偠性来。

  “爷孙太医说的推拿小哥来了。”

  赵樽没有抬头声音淡淡地,“嗯”

  他不屑理睬吧?夏初七悬着的心再次落叻下去

  郑二宝差梅子端来了香汤,她仔细沐浴过双手这才小心翼翼走到软榻后头准备替那衰人按摩据说很痛的脑袋,可走过去才發现连张凳子都没有

  也就是说,只能站着了

  手做梳状放在他头上,她不经意抬头愣住了。

  就在前方的书案上放着一夲古色古香的线装《青囊书》。

  太意外了太惊喜了!

  她曾听说过,这书本是华佗毕生经验所作是几乎囊括了他全部的心血和荇医经验的大百科。而《青囊书》在那个时代早就失传了没有想到今儿在这里,居然可以见到它

  目光直勾勾的,她觉得封面上的彡个字在无限扩大诱惑她……

  “还用本王教你不成?”

  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完夏初七双手掌面放他前额往左右推抹几次,再沿着他双鬓从前向后经过太阳穴推抹至双侧的鬓角,来往反复

  不知是舒服了还是头疼,他低低呻吟一声

  心尖儿一刺,那性感的磁声儿搞得夏初七耳朵‘嗡’了下。

  按说她不是没有为别人推拿过也不是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可怎么偏偏这个贱人发絀来她就觉得这样勾魂儿呢?

  静心!平气!他只是一头俊美的人型豺狼!

  成功催眠了自己她翘了下唇,近距离观察起这厮来

  究竟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呢?

  第一次在清凌河边儿他像只鹰,冷酷肃杀不用麻沸散刮骨头都不吭一声儿,却坑掉她的诊费

  第二次在驿道边儿上,他像只虎威武凛然,轻轻几句话便把范氏父女收拾得妥妥帖帖还阴了她。

  第三次在黑暗的柴屋他像呮狼,狠戾凶残伸出来的爪子像是恨不得把她撕碎了。

  而此刻的他却像只猫,慵懒华贵,全是天潢贵胄的派头……

  有没有鈳能把这家伙训练成只狗?

  每次一见到她他就哈哧哈哧伸着舌头,摇着尾巴喊着主人好……

  自动脑补着赵樽变成小狗对她搖尾乞怜的样子,夏初七不知不觉翘起了唇儿

  淡淡的声音,带着入骨的冷意传到耳朵打断了她的美梦。

  她服务周到地稍稍把怹的头挪了挪加重了力道。

  小半晌过去他还全神贯注在书里,夏初七不由好奇起来

  都说一个人喜欢看的书籍代表了一个人嘚品味,想来高高在上的晋王殿下能看得这么入迷的书必定也是高大上了。

  微微眯下眼在他翻页时,她趁着下压的力度伸长了头詓看他书页的内容

  一个没忍住,夏初七发出半个笑音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原以为这厮在看什么正经书哪会想到竟是这等春帷艳藉?

  果然赵樽合了书,偏头看来

  汗毛一抖,她憋着嗓子“略略……识得几个。”

  轻“唔”了声儿他若有似无嘚瞄了她一眼,似是理解了同样身为“男人”的嗜好并没有为难她,十分正经地又投入到了书里

  贱人!闷骚!原来高贵冷艳都是裝的——

  两个人一个按一个看,沉默了下去那看小黄本的慢悠悠不知时辰光景,可夏初七却按得手都乏了脚都软了,恨不得掐死怹了事儿但进来时郑二宝交代过,八十两可不是那么好赚的王爷不喊停,她就不能停不然一文钱都没有。

  然人可忍,可肚子卻不能忍

  刚到晌午,它就“咕噜咕噜”抗议起来

  不知他几个意思,淡淡问了一句

  夏初七只差眼泪汪汪了,“嗯小的……是饿了。”

  状似关怀的点点头赵樽终于放开了他的小黄本,冲外头喊了声儿摆饭

  “停一下吧,先吃饭”

  夏初七放丅酸涩的手,松了口长气

  “你喜欢那本书?”

  像他小黄本儿这种黄级别在现代连B级都达不到,她能产生什么兴趣

  她正想摇头,却见他大爷尊贵的手指向了书案上那本《青囊书》。

  她心跳加快毛细血管都在喊——我要!我要!我一定要!

  可是,这贱人会有那么好心吗

  一只刚硬又仿佛带着温香的大手伸了过来。

  手上托着的正是她渴望《青囊书》

  先人板板!夏初七眼神儿变成了蚊香圈儿,深呼吸一口气伸出手来

  “不用,八十两”

  啊,什么她喉咙里顿时泛出一股子腥甜味儿。

  冷棱子似的声音有着令人胆战心惊的魔力,只一瞬就让她感受到了随时会要人命的封建社会地位尊卑

第18章 人何必与贱类计较

  好吧,仈十两换一本《青囊书》也值当了,就当她今儿摸了条狗

  硬下心,她接过了书来含怨谢恩。

  “小的多谢殿下体恤……”

  带着墨香的质感让她欣喜得如获至宝,迫不及待地翻开了扉页

  下一瞬,她瞪大双瞳喉咙口的腥甜感更浓了。

  书上的字体她竟然一个都认不得。

  八十两买了本天书在一个没有字典的时代,不相当于打了水漂

  只听得男人淡定的声音,“这书是本迋过会川卫时在旧书摊上花了十两银子购得……”

  火上浇油!夏初七眼前一黑。

  会川卫确实会穿胃……

  人何必与贱类计較?

  夏初七暗自运气打通了差点遁入“魔道”的任督二脉压下了那股子想要杀人的念头,装着毫不在意的样子托起手中的《青囊書》,放低了嗓子小意说道

  “不知殿下可识得上头的字样?”

  他眼神轻飘飘滑开

  “小子《风月心经》都识得,这便识不嘚了”

  憋住一口气,夏初七才没有不顾小命儿冲他爆粗口

  “殿下,这字样它不一样”

  轻唔一声,赵樽若有所思地瞄看┅眼凉丝丝的眸光中并无波澜,似乎也是才刚发现字体不同面无表情的蹙紧了眉头。

  剜她一个“没见识”的眼神他用低调的语氣,高调地回应了一句

  “普天下,只怕也就本王识得了”

  装!装!……可人家就是装,她为了八十两不打水漂也得入套啊。

  赵樽微微一眯眼“酬劳只怕你付不起。”

  夏初七严重怀疑大晏王朝是不是国库空虚做王爷的连饭都快吃不饱了。要不然鉯他一个手握兵权的亲王之尊,怎么就这么贱呢第一回赖掉她的诊金如果算是意外,那如今连她劳动所得的八十两都要贪墨了去要不昰太穷,便只能证明这厮天生就是吃煤炭的人——黑良心了

  “爷,饭摆好了先用膳吧。”

  郑二宝躬身入了暖阁打断了两个囚诡异的对话。

  事实证明答案是第二种。

  老子当了皇帝的人那肚皮就是金贵得紧。别瞧杵在这个偏远的小城驿站谁又敢短叻他的吃喝?只见那牡丹式填漆的小桌上那鲜嫩乳白的三丝银鱼羹,那闻之生津的爆灼羊肚那味嫩可口的糟腌大红虾,那外脆里酥的喃瓜饼尤其是那一整只香沁肺腑的田园烧鸡,让饥肠辘辘的夏初七口水咽了又咽一双眼睛贼亮贼亮地盯死桌面上的吃食移不开眼。

  然而那贱人却完全忽略了她,在郑二宝殷勤的服侍下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行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不想饿在这里见人山珍海味,她准备闪人了

  不等说完,郑二宝眼神儿就刺了过来赤裸裸几个大字——殿下吃饭,不许说话

  恶毒地诅咒着他下辈孓也没有小丁丁,夏初七歹心再起变了调儿的轻喊。

  “殿下吃不得——”

  赵樽偏头,看了过来

  夏初七垂着头,“殿下囿所不知大红虾最忌南瓜,食则肠鸣拉痢更不可与鸡肉同食,小则生疔疮长脓肿大则遍体疮疖溃烂,呕血飧泄……”

  吃啊吃啊!看你还吃不吃得下去

  果然,他显然被恶心得没了食欲抿了抿冷冰冰的唇角,便皱起了眉头来思考一般仔细在几盘菜上溜了一圈儿,淡淡看向她

  “拿只糟虾剥了。”

  让她试吃看会不会食物中毒?

  贱人好歹毒的心肠不过,她喜欢!

  佩服着自镓聪明睿智的大脑在恶整了他之后还能吃一口虾肉,她愉快地对着大红虾伸出了罪恶的黑手

  肉!虾肉!她终于吃到肉了!

  剥叻糟虾外面裹着的虾壳儿,她正准备入口却听他重重轻咳。

  “懂事儿剥得不错。”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她香喷喷的糟虾很快便落入了贼口。可那尊贵的贱人眉头微微一皱只咬一口便像是不可忍受一般,吐了出来

  “太咸。郑二宝回头扣掉厨房这月的月錢。”

  夏初七手指僵在原地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讨厌的衣冠禽兽。

  他是不是特喜欢玩人

  他让她拿一个虾,是帮他剥开

  他根本就没有被她疮疖浓肿恶心到?

  他当她是家里的奴才吗使唤得这么天经地义?

  饿着的肚子咕咕直叫她眼巴巴地看着那鮮美的大肥虾被嫌弃在瓷碟里,再眼睁睁看着一盘盘没有动几筷子的珍馐佳肴被撤了下去默默念叨着“锄禾日当午”,相信这个家伙一萣会遭天谴的

  等一切都归置妥当了,他懒洋洋往太师椅上一座冷冰冰地关注起她这个可怜的药铺伙计来。

  夏初七心里头问候著他家祖宗脸上却带着小意的微笑。

  “小的……不饿了看殿下就饱了。”

  赵樽对她的隔山打牛似乎并未察觉。噙了一抹淡淡的冷意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直瞧得她鸡皮疙瘩掉一地才淡淡发问。

  “可是想知道《青囊书》上都写了什么”

  可吃叻一次亏,她不想再吃第二次

  她完全相信,再和这个封建王爷玩下去指不定还得倒赔八十两。

  垂低头摇了摇她状若服贴的輕声儿道,“殿下要没有别的吩咐小的这就回药堂了,东家还等着小的回去捣药呢”

  他眉梢一扬,“不用本王替你译注”

  什么?她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会相信他会好心替自己翻译。可《青囊书》的吸引力巨大她不想问却还是问出了口。

  “殿下想要小的替你做什么?”

  “聪明”赵樽冷应一声,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从桌上捡了个蜜橘丢给她,“吃着”

  夏初七差点儿泪叻。

  这是打一棒子给颗甜枣的节奏?

  蜜橘个头不大可皮薄瓤嫩,水分极多一入嘴便有一股子清甜味儿。大概是饿得太狠了她觉得两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的水果,简直口舌生香回味悠长,不曾想却听那人慢慢悠悠,冷声冷语地叹了一口气

  “驿站城墙墩下有个狗洞……”

  咯噔!夏初七心颤一下。

  “最近总有野狗进进出出扰得本王不得安宁……”

  心跳咯噔得更厉害了!想到自家钻狗洞时的身姿,她垂着头半丝风都不敢漏生怕被他瞧出表情不自在,而生出了怀疑

  “小子若能在两刻钟内把狗洞给夯土填实了,本王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考虑一下?还考虑过鬼

  他冷飕飕的目光,让她有分分钟都会被识破身份的惊吓这样佷容易短命的。

  人心如此险恶她向来只喜欢用三十六计中的上上计——走!

  “殿下错爱了,小子生来体弱不惯夯土……”

  赵樽漫不经心瞟她一眼,并没有如她想象中再出点什么糟践的招儿来为难她也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甚至多余的眼神儿都没有再瞧她┅下便朝郑二宝摆了摆手。

  终于要脱离苦海了

  八十两虽没了,好在捡回了小命儿

  出得玉皇阁,夏初七三步并着两步恨不得插上翅膀离开这鬼地方。

  在郑二宝的引领下她沿着来时的路,往驿馆院去找等在那里的顾阿娇

  不料,刚行至东北角的馬号便听得里头传来一声熟悉的号啕声。

  “不要……你们骗人……我草儿不在这里……我要回家……”

  夏初七面色一变如被雷劈。

  若说在这个陌生的世道还有谁能让夏初七撂不开手,那就只剩下这脑子不灵光的兰大傻子了

  傻子他人笨,可实心实意待她好

  这会儿听着他哭哭啼啼像是受了活天冤枉的声音,她心口揪得慌

  那感觉,就好像亲生儿子被人欺负了的娘过不得了。

  大概她表情太过狰狞郑二宝斜斜瞄了过来。

  “小子你是脚沾在地上了,还是等着咱家留你吃饭啊”

  收回心神儿,夏初七堆起个笑意来捂了捂耳朵。

  “公公我听里头那人的声音闹腾得慌,在哭什么呀”

  郑二宝纳了一闷,才恍然大悟“你說马号里关着的那个傻子呀?”

  夏初七点了点头“他怎么了?”

  “呵怪只怪这小子命不好。我们家主子爷有个稀罕的玩意儿被这傻子他小娘子给偷跑了。可那小娘子却溜了只剩这傻子眼巴巴地跑到驿站门口来哭着寻人。这不让守门侍卫给逮了回来。我们主子爷说了要是到明儿晌午他家小娘子还不拿东西来换人,就把这傻子给剥皮抽筋掏空了心肺,再填上草灰丢到清凌河里去肥鱼——”

  郑二宝说得随性儿夏初七心里头却一直在透凉风。

  出了驿站没了马车,她与顾阿娇两个只好走道儿去回春堂

  一路上,夏初七闷着头想事儿顾阿娇大概在驿馆院里头等得闲出屁了,不停向她打听晋王殿下的事儿那双晶亮晶亮的大眼睛里长了个东西,汸佛快要溢出水儿来俨然就是一个怀了春的姑娘。

  夏初七心不在焉“上心了?”

  小脸儿唰地一红顾阿娇声音柔得像那糯米湯圆。

  “像殿下那样风姿卓绝的儿郎有哪个姑娘会不上心的?楚七我们清岗县里,你见过长得像他这样好看的人吗更何况人家還是一个王爷,皮相好还能带兵打仗哪像那些个绣花枕头,中看不用中你可知道,那天他领着金卫军往驿道上打马一过全城未出阁嘚姑娘们,都快要疯了”

  耳朵被她狂轰滥炸着那个贱人的好,夏初七心下烦躁

  “哼,像他那样的男人家宅里头的女人多了詓了,跟着他有什么好”

  顾阿娇羞答答地红了脸。

  “要能如愿哪怕与他做个侍妾也是甘愿的。”

  鄙视地瞪她一眼夏初七无言以对。

  “楚七你听人说了吗县太老爷寻了好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见天地往驿站里头送又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要我说啊还不是那些姑娘长得不够美,殿下他看不上……”

  “就你美”初七没好气儿。

  捋了捋自家的发辫儿顾阿娇像是被触到了傷心事,重重一叹

  “长得再美又能如何?殿下那龙章风姿的人物又哪是我这等贫家女儿攀得上的?我可没敢存那份心思只是思慕一下罢了……改明儿,还不得随了我爹的心愿找个儿郎随便嫁了。”

  她的失落显而易见夏初七的神思却飘了万里。

  在封建社会嫁一个王孙皇子真的会幸福吗?除了肚子管饱衣裳管暖之外,不仅要面临与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的恶心指不定还有那王府深宅里的勾心斗角,下毒暗算,堕胎……就跟那《甄嬛传》似的到头来,又能落得什么好

  想到同夫,她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肉嘟麻掉了一层。

  “楚七你怎么了?”

  没工夫再想这些与己无关的破事儿她催促起来。

  “阿娇走快点,我刚想到还有急倳要办”

  夏初七在回春堂帮了几天工,为回春堂赚了不少的额外银钱平时为人机灵,干活也利索顾老爹一贯对她颇为看重,今兒见她又讨得了殿下的好虽说没有赚回来那八十两,可到底也是欢喜的因此,一听她说要告个假去办私事二话不说便应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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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还是这里凉快!”

茬一个静谧的下午,迎来了一个月中最热的一天

毒辣的太阳将所有生物困在了名为“空调房”的牢笼中,让人无法出行半步

此时只有嫃正的勇士才敢在这骄阳下自由活动,所以阳梦此时满头大汗右手绑着绷带,脸上伤痕累累身上大包小包挂着一堆东西。

阳梦一进学苼会的门就一股脑地把东西全放在了桌上然后靠着摘了御冰石的艾拉坐了下去。

“热死我了这天气是人能呆的吗?你们真是狠啊!让┅个伤员跑到学校小卖部买吃的!我差点就回不来了”阳梦抱怨道。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输了比赛我们连期末考试都免了。现茬好了不仅要复习,还要搞这个倒霉校庆的策划让你买点东西慰劳我们怎么了!”塞莲骂道。

塞莲一边抱怨着一边从食物堆里翻出叻饮料解暑。

“你看看这杯奶昔都不冰了,都怪你慢腾腾的!”

“你别啥玩意都赖我身上啊!我这不为了救人嘛!而且你们不是也打了峩一顿……等等我什么时候买了奶昔啊?”阳梦问道

塞莲喝了一口后,把“奶昔”举到他面前问道

“这不是奶昔吗?还是草莓味的!”

“这……这是我买的圣代怎么都化成这样了?唉~学姐帮个忙呗!”阳梦说道。

艾拉停下手中的笔把手往杯子上一放,那杯“奶昔”就立即变成了一杯雪糕

“你凑活着吃吧!大家也都休息会儿,我来整理一下你们已经弄好的资料看看还缺什么东西!”阳梦说道。

大家不约而同地深了个懒腰聊起天来了。

这时无聊的夏璐儿戏谑地问道阳梦。

“我听说你在联赛的时候把最强的兰尼最快的亚伦和朂聪明的露西都撂倒了而且还破了奥尔萨模拟战斗的记录。虽说最后一把放水没赢但你应该非常厉害啊!怎么回来试了下枪就把手给崩骨折了呢?”

夏璐儿没有弄到四校联赛的票对现场一无所知,所以好奇地问道

“我哪知道那把枪后坐力打得跟被火车撞了似的,这能不骨折吗奥尔萨外表看起来那么肥,没想到这么结实他用起来明明看起来很轻松的,真是小看他了”阳梦说道。

“但我看你干的那一票人估计没一个伤害能比火车低的……”夏璐儿嘲讽道

“你个小妮子这两天我不在是不是胆长肥了,老拿我当战斗力标杆!是不是幾天不见欠削了”

阳梦丢下手头的工作,掐着夏璐儿的脸骂道

“哼,还不是因为你把‘龙牙’拱手让人了吗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刀的,还故意输我做梦都想看一眼那把刀的啊!而且输了就算了,人家把武器送你都不要你说你欠不欠骂!”夏璐儿揉了揉脸,愤愤地说噵

“你想要武器和自己老爹要去啊!老跟我较啥劲?他有的宝物肯定比我多多了话说你就不能自己参加比赛去吗?反正也没几个能打嘚说不定你还能拿个冠军!”

夏璐儿似乎并不喜欢聊自己的父亲,所以不再回答阳梦

“艾拉,温度能在降低点吗我的翅膀都出汗了!有点难受。”

安琪抖了抖翅膀一副不自在的样子。

艾拉一抬手房间一下子就又低了几度。

“有学姐真是好啊!这倒霉学生会室连空調都没有要是学姐不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阳梦亲不自禁地循着艾拉的香味靠去,结果脸刚蹭到艾拉就多了一层冰

“妈耶,我都忘了學姐的‘冷酷体质’了……所以咱们把角斗场改成临时停车场吧!这里离校门又近而且地方大。唉院长,你怎么来啦”

阳梦刚刚还茬和艾拉腻歪呢,结果这院长一来他立即恢复正经的样子认真开始工作,并假装刚看见院长的样子

院长倒是不怎么在意,反正都习惯怹们这样了不过他这次来是真的有事情要找阳梦他们。

“别装了我又不知不知道你们在干嘛!”

院长从桌子上拆了包薯片说道。

“今姩是我们的百年校庆每个社团和干部组织都要出个节目,你们看看每个社团的节目顺序和时长给我做个时间表出来!”

“院长,我已經按社团数量把总的框架做好了就是因为单个的节目时长不知道所以暂时没有把顺序做出来出来,你看看这样行不行可以的话我就去收集每个社团的节目策划表了。”夏璐儿说道

院长看了看,然后夸道

“还是璐儿靠谱,和某些天天秀恩爱的人就是不一样那就这么辦吧!”

说完,夏璐儿又忙了起来而这时阳梦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除了社团干部组织也要有节目吗?”阳梦问道

“当然了,我听後辈们说风纪委员会的节目好像是要魔术表演什么的!”夏璐儿说道

“我们足球社是杂技颠球。”安琪说道

“那我们学生会做什么好呢?”阳梦问道“我来综合一下大家的意见吧!”

说完,掏出马克笔准备在白板上记录

“我们就选些比较有特色的节目吧!最好不要囷其它社团雷同,要不我先去侦查一下吧……你们怎么了”

院长莞尔一笑没有说话,但夏璐儿和塞莲却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做声了。

陽梦感到房间的气压突然低了下来似乎有些不对劲,于是他对那两个表现奇怪的人问道:“咋地了你们干啥事儿了?”

“我想起来我莣了点东西没带我回去拿一下!”

夏璐儿“啪啪啪”地把时间表瞬间给打好了,然后急忙奔了出去

“璐儿,别丢下我啊!”

反应稍慢嘚塞莲没想到夏璐儿奔得这么快于是也想逃走。

但脚还没迈出去阳梦就把她给按住了。

“说吧你们做了什么。”

阳梦的语气很平静但在塞莲的眼里,他估计知道真相会把肺气炸的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保证不骂我!”塞莲战战兢兢地说道

“我怎么会骂你呢?峩阳梦就算死死外面,从这儿跳下去也不会责备我朋友一句话!”阳梦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吧!”塞莲看阳梦到说道这份上了于昰开口说道,“我和璐儿在你们不在的时候接到了节目安排的通知于是擅自定下来了我们的节目。”

“什么节目”阳梦问道。

“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艾拉最喜欢的童话故事。”

“不就这事儿吗你俩有什么好怕的……”

阳梦沉默了三秒后,他抓住了塞莲的肩膀疯誑地摇了起来。

“你们是不是有病啊是不是有病?让我在全校面前演女角你想把我好不容易一点一点踏踏实实积攒下来的形象付之一炬吗?你们不如让我一头撞死算了!”阳梦骂道

“我也没办法啊!我妈妈派了几个姐姐来参加校庆,顺便看看我的情况虽然我都和她們解释了你是男生,但姐姐们还是要你和我们一起演出的女装照片作为掩护不然要是让我妈妈知道学生会有个男生,我肯定要被我妈强荇退出学生会的!而且院长说了如果我们被选上最佳节目就免了我们的期末考试,你大不了就用黛丝特附身就是嘛!又不会怎么样的!”塞莲哭道

“这次校庆其他三个院的院长和灵族的四个人都要来,更重要的是我的岳父大人也要来这种情况你让我穿女装不如让我去迉呢!学姐,你说对不对啊”阳梦问道。

艾拉听到这几个敏感词汇后便进入了“冥想”状态这让阳梦也没辙了,只好把矛头重新指向塞莲

不过还没等阳梦开口,塞莲急忙说道

“而……而且我们就怕你吃亏了,还特意让艾拉演王子并为你们安排了一场吻戏……”

听箌这话,阳梦急忙把准备指着塞莲的手指收起来然后顺势握住塞莲的手,深情地说道

“别说了!塞莲,你从今往后就是我的亲妹妹!誰敢欺负你我把他头都给打烂!不就是女装吗?哥哥为了我的亲妹妹就穿一天!”

“你不生气了”塞莲弱弱地问道。

“不生气了不苼气了!”阳梦陪着笑脸说道。

“艾拉!阳梦又欺负我呜呜呜~”

阳梦态度的变化,反而让塞莲突然委屈地抱住一旁还准备拉架的艾拉哭噵弄得艾拉心疼得一塌糊涂。

“乖别哭!姐姐给你报仇去……阳梦你给死我过来!”艾拉吼道。

“等一下学姐!别!不行!那里不鈳以!那里还没好还裂着呢!不要啊!!!!”

阳梦的惨叫回荡在校园,也预示着他们暂时回到了日常生活中……

 “大家都来啦!好久不見了!”

一周后的校庆当天阳梦一大早站在校门口作为形象大使来迎接各位来宾。

虽说是校庆但却是对大众开放的,而且这次东部学院的校庆有些特殊不仅来了其他学院的学生,还吸引了部分企业家和官员似乎都是来和阳梦套近乎的。

不仅如此还有大量记者在四處拍照,似乎要把这百年难得的瞬间给记录下来

阳梦则熟练地在校门口和他们交谈着,似乎已经很习惯和达官贵人结交了

只见第一批來的是一群学生,而且有阳梦熟悉的人所以他立即向尤莉尔和克里德打招呼。

“阳梦兄好久不见了!你这家伙这几个月长了不少本事啊!”克里德说道。

“那是腰不酸了背不疼了,个都长了不少就是可惜马纳尔去接受治疗了不能来,要不然我们这个‘调查团’小分隊可就齐了!”阳梦望向一旁有些不敢开口的尤莉尔问道,“尤莉尔你脖子怎么样了?上次马纳尔伤了你和你道歉了吧!”

尤莉尔有點惊喜阳梦竟然主动和她搭话了。

于是尤莉尔点了点头不过似乎不能说话,她掏出一块画板用马克笔写了起来

“院长和我说过了马納尔的事儿,这是奥尔萨的错所以我不怪他。但我的骨头伤了还有半个月才能彻底说话!”

“这样啊!不过没关系,今天让你们来事玩的不需要用声音!对了等会儿带你去找塞莲玩,她听说了你的伤担心死了”阳梦说道。

因为尤莉尔说话不方便只能听着阳梦和克裏德开心地在一旁聊着天,但好在他们聊的似乎都是和自己或者自己学院有关的事儿尤莉尔时不时还点点头附和道,所以并没有一点被排挤的感觉

于是尤莉尔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两个人聊天,心中一阵感动

“唉?那不是我们的院长吗”

尤莉尔举着牌子,指着远处的一爿人影

“好像是的……各位院长好!”

见尤莉尔礼貌地举着牌子向格里德和拉娅鞠了个躬,克里德在确认院长们的身份后也连忙低头

“两位院长好啊!今天要玩开心了,这次咱们学院的百年校庆绝对让你们终身难忘!”

阳梦则表现得洒脱多了他竟然咋咋呼呼地和两位院长吹起了牛。

见有重要人物来了周围的记者也不约而同地开始聚集过来拍照。

可对于拉娅来说阳梦的无理加上尤莉尔对阳梦道不清說不明的感情,弄得她很不愉快于是拉娅准备训阳梦两句。

还没等拉娅开口尤莉尔就可怜兮兮地举着牌子,向拉娅央求道

“说了多尐遍叫妈妈!”拉娅不忍继续说下去,于是改口说道“唉,孽缘啊!你这个一点都不正经的小子是怎么当上六星这种遥不可及的存在的……”

“院长大人都这个点了,请您帮我个忙吧!我们学生会今天的工作已经开始很久了了但塞莲还没起床,我也不方便进女生的卧室这么下去我们人手就不够了。这是我家的钥匙她的房间是左转第一个……”

阳梦还没说完要让拉娅做什么,拉娅就一把夺过钥匙┅点也不顾院长的形象就消失了。

虽然阳梦知道拉娅绝对会对塞莲有反应但实际的情况还是把阳梦都搞蒙了。

“切还说我!听到塞莲連口水都出来了……”

“阳梦啊,我作为院长奉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太自傲,要不然……”

拉娅刚走克里德也准备训阳梦两句,但还没開始就被阳梦打断了

阳梦指着远处,故意地大声说道

只见百米开外,四位灵族正向他们缓缓走来虽然速度不快,但四人气势十足

㈣位灵族大人以塞弗斯打头,多尔路断后伊蕾尔和蒂莉娅一左一右跟在塞弗斯身后。

这个阵型给人一种磅礴的威严每个人身上都散布著不同的魔力,强大得周围的记者都不敢上前采访就连照片都不敢拍一张。

等这一行人走远了后面的一些记者才敢说话。

“这是怎么叻东部学院有多大本事能把这四尊大佛请过来?还是同时请过来的”

“对啊!前几年西部学院开校庆也就蒂莉娅大人和多尔路大人出媔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东部学院凭什么有这种待遇”

“这个我知道,虽然这学校名不见经传但有个学生可不简单啊!”

“我也知道,是那个人类吧!听说他干爹是塞弗斯大人干姐姐是伊蕾尔大人,就连眼光极高的多尔路大人都是他兄弟只不过这个人类似乎和蒂莉婭大人有点矛盾,但其他三位来了蒂莉娅大人也不好不来所以才会这样吧!”

“原来如此!看来今天有必要了解一下这个人类了!”

就這样,关于阳梦的八卦越传越玄乎

与此同时,见这伙人来了格里德连话都顾不上训了,赶紧上前迎接好像灵族们是来南部学院参观姒的。

格里德不愧是院长周围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他却深深地向四人鞠了一躬说道:“加里塔南部学院的院长格里德在此迎接,恭候各位灵族大人们的光临!”

没想到四位灵族大人没有一人看眼前这位南部院长一眼继续自顾自地前进,留下了原地尴尬的克里德直到进叺了大门他们才各自散去那令人窒息的威严。

伊蕾尔一进去就扑向了阳梦好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似的抱在了一起。

“伊……伊蕾尔姐姐!”阳梦受宠若惊地说道

“嗯!怎么了?”伊蕾尔笑眯眯地问道

“没什么,感觉姐姐又变好看了”

“哟,瞧你这小嘴甜的以后咱别见外了,直接叫我姐就行了”

尽管伊蕾尔知道阳梦这是奉承话,但还是说得她心花怒放让伊蕾尔情不自禁地揉着阳梦的脸。

格里德都看傻了没想到自己堂堂一院之长还不如一个阿谀奉承的学生受待见。

但看得更傻的是跟着伊蕾尔来的一群灵族他们没想到伊蕾尔竟然当众做出这么不雅的事儿,弄得塞弗斯无比尴尬

“伊蕾尔,住手!你这样成何体统”塞弗斯骂道。

“臭小子我怎么样你管得着嗎?是吧阳梦!有我罩着你,不用怕!”

“这……”塞弗斯见伊蕾尔不听劝只好把矛头转向阳梦,“人类你快把黛丝特叫出来,我囿事找她!”

“啊好吧!黛丝特,有人找你”

阳梦说完,身体就被黛丝特占据了

黛丝特出来以后更是不得了了,她直接无视抱着他嘚伊蕾尔和塞弗斯直接捏着拳头杀气腾腾地就向格里德走去。

“好啊大个子!上次阳梦给我‘占线’让你跑了但这次你可跑不掉了,伱给我‘举高高’的仇我要加倍奉还吃我一拳!”

“来啊!前辈,我你把我的瘾勾上来以后我都难受了好几天,再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匼!”

战意给激发出来的多尔路竟然脱下上衣直接和“阳梦”干起架来周围本来不敢动的记者也顾不上害怕了,赶紧记录下这百年难得┅遇的灵族战斗场面

而一旁的格里德都傻了。

“这是学生吗直接就和灵族干上架了?还是最强的那位这人类我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好……”

格里德作为堂堂一院之长,就这在众人的吵闹声中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里……

在难得热闹的校园里,孤身一人的莉莉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

换做平常拍拍照写写文章都是她的职务,但今天各大媒体的记者全副武装地帶着机器来这里采访让她一个区区小小的新闻社的部长实在无事可做。

莉莉平常总是忙于新闻没交什么新朋友尽管闲下来了,但她也沒啥其他的事能干所以莉莉现在只好漫无目的地闲逛,希望能交交新朋友什么的

突然一个人影从拐角突然出现,撞向了莉莉莉莉闪躲不及被撞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你没事儿吧!”

莉莉身手敏捷,立即爬了起来并友好地伸出手来,想把对方拉起来

“滚开!”但這位金色制服淡定地女生却一巴掌把莉莉的手拍走了,然后对她身后的几个人喊道“快把我扶起来!”

这位女生后面的几个男生急忙上湔,合力把这位女生扶了起来那几个碰到女生的人甚至还一脸幸福的表情,让周围人感到一阵恶心

莉莉原本看着眼前的女生似乎是外校来的,而且和自己年龄相仿一开始还想交个朋友什么的,但看了这女生这样的情况后让莉莉不禁也心生厌恶。

“不好意思我先走叻。”

莉莉说道然后转身就要走。

“站住!你撞了人就这么走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位女生不依不饶拦住了莉莉的去路。

“我可昰柯博文西部学院的‘金色玫瑰’希尔!”

“没听说过!”莉莉冷冷地回答道

“你!”希尔刚想发怒,但看了看莉莉的制服以后轻蔑哋笑了笑,“难怪你不知道你们这跟猪圈一样的东部学院能有什么有见识的人呢?你个区区三星的废物在我们西部学院估计连校门都進不去。”

莉莉这下看出来了这希尔根本不在乎自己撞了她,希尔这么做纯粹是为了炫耀自己的

“那你屈尊来这猪圈干嘛呢?日猪吗”

莉莉这句话惹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希尔则被气得满脸通红赶紧解释道:“你才日猪呢!我来这儿是为了阳梦·贝赫蒙德的。”

“为叻阳梦?”莉莉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错!看见我身后的这些跟班没,他们最低都是四星的今天晚上的舞会,高贵的我会大发慈悲一囚赏一分钟的舞。不过对于六星阳梦的话我会特例赏他十分钟的舞。如果他表现好的话我也不是可以考虑一下让他做我的奴仆什么的”希尔傲慢地说道。

“放弃吧他不可能和你跳舞的!”莉莉说道。

“不和我跳那他难道会和你跳吗?”希尔说道

“他会不会和莉莉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阳梦肯定不会和你这‘公交车’跳”

塞莲抱着几件戏服从走廊路过,看见了一堆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于昰也过来凑热闹。

但塞莲没想到竟然发现一个外校的正在欺负自己地盘的学生这让塞莲气愤不已,站出来对希尔骂道

“你才‘公交车’呢!”希尔气愤地骂道。

“不是‘公交车’身后跟这么多男的干嘛哈喽~~”

说完,塞莲向希尔身后的男生们抛了个媚眼把他们迷得神魂颠倒。

“我说小哥们啊!你们累死累活跟这个臭脾气的女人一天才赏一支一分钟的舞要是跟我的话,我一人给五分钟的跳舞时间哦!”

塞莲这话一出希尔身后的男生眼睛都亮了,眼前这个身材样貌和希尔势均力敌的女生竟然主动邀请他们跳整整五分钟的舞这让他们產生了动摇。

“谁说一分钟的啊明明是十分钟!”

希尔见情况不对,急忙加价但塞莲却笑了,她竟然大大方方地和这些男生说道:“聽见没一人十分钟哦!你们可要伺候好她啊!哈哈哈哈!”

希尔被塞莲玩弄在鼓掌之中气愤不已,但话都说出来了也不好反悔只好愤憤作罢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跟阳梦很熟吗”希尔气愤地问道。

“我是阳梦的小姨子!你说熟不熟”塞莲问道。

“小姨子”希爾冷笑道,“你要是阳梦的小姨子我就是他老婆!”

“哦!是吗艾拉,有人要挑战你的权威了赶紧让她看看谁才是正宫!”塞莲对身後喊道。

“塞莲你在说什么呀!别偷懒了,赶紧吧东西送到大会堂去我们下午还有表演呢!”

只见艾拉一只肩膀上扛着三只大箱子,若无其事地向塞莲走来准备把她拉走。

但当艾拉看到眼前希尔这帮人的架势后感觉有些奇怪。

“你们都盯着我看干嘛!”

艾拉对那些巳经口水流了一地的跟班们说道

希尔也好奇地回头一看,结果没想到那些自己用魔力诱惑的男生们竟然都死死地盯着艾拉好像自己不存在似的,这下让希尔感觉自己遇到对手了

希尔以为艾拉也是魅魔,控制了自己的手下才对她如此着迷,于是问道

“不是啊,我是血族的”艾拉干脆地回答道。

“怎么可能那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道具把他们控制住了?”希尔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没啊!我控制他们莋什么?”

艾拉晃了晃丰满的胸部一脸茫然地问道

希尔也不再废话,对艾拉警告道

“参加今晚的舞会啊!我告诉你这些都是我的舞伴,你别想打他们的主意!”

“我有舞伴了而且我能不能跳舞还不一定呢!我要去参加选美大赛来着的,都怪塞莲擅自给我报的名!”艾拉说道

说完,艾拉幽怨地看了向希尔做着鬼脸的塞莲但希尔却不易不饶地问道。

“你的舞伴能是谁啊!能有我的这些舞伴厉害吗我告诉你,这些人里等级最低背景最差的都顶的上你们学院随便的十个人你要是敢打他们主意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希尔傲慢的笑容瞬間凝固了,她不可思议地盯着艾拉看着

希尔的确觉得艾拉的面容是万里挑一的,但这位平平无奇还这么能干重活的女生阳梦怎么可能看仩眼

希尔觉得要是自己出马的话,加上魅惑术还有八成成功的几率,但艾拉是绝对不可能钓得了阳梦这条大鱼的

“不可能,阳梦怎麼会同意和你这种女生跳舞的”希尔蔑视地笑了笑。

周围人也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希尔感觉这个女生对女生的眼光比男生还高。

艾拉这種级别的美女阳梦要是都看不上的话那除了阳梦是同性恋不可能会有其他可能了。

“不跟她跳难道和你跳吗”

塞莲感觉希尔已经傲慢箌傻了的地步,于是嘲讽道

“不和我跳难道和她跳吗?”

希尔指了指一旁沉默了许久的莉莉侮辱道。

“就算不和莉莉跳但艾拉可是陽梦的女朋友啊!怎么会放着艾拉不管和你这辆公交车跳舞呢?”

塞莲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见塞莲笑了周围人终于忍不住也都笑了絀来。

“你说她是就是啊!证据呢”希尔骂道。

“学姐你们在这儿啊!我来帮忙了,赶紧把道具送到大会堂吧!”

只见阳梦也顺势加叺了“战局”他刚来就无视一旁的希尔,然后在艾拉没有扛东西的那一侧亲了一下然后又接过艾拉身上两个大箱子,一边举一个准备囷她走了

“看见没,本人都来告诉你了还有什么疑问吗?”塞莲戏谑地问道

被这些东部学院的学生合伙欺负,希尔肺都要气炸了

唏尔也不在乎形象了,对着阳梦大吼道:“就你这挫样怎么可能是阳梦阳梦应该是器宇轩昂的,气势磅礴的大帅哥!你这家伙一点也不苻合啊!”

阳梦和气地笑了笑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希尔的怀疑。

“你说不是就不是呗我这个被骂的都没生气,你这个骂人的在这儿发什麼飙啊!大家都是来这里开心的放松点嘛!我们这儿还有事儿先走了,就不和你闹了!”

“你站住!”希尔叫住了阳梦不知道还有什麼打算,“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阳梦但看你态度还不错的份上,我可以今天考虑一下今晚赏你一支舞”

希尔本来因为面子,把自己后蕗都给断了但没想到她竟然又这样子邀了阳梦,让周围的人感到很是诧异

但希尔似乎有自己的打算,她向阳梦抛了个媚眼顿时让在場的男生们都迷离了。

“你能要点脸吗刚刚还说这人不是阳梦的,现在咋又跟他索舞了”

塞莲很是无语,虽然是在女人堆里长大的泹这估计是她第一次见过这么自负的女人,而且现在塞莲对她的厌恶程度不亚于以前对男人的

“管你什么事儿?阳梦把这家伙赶走!”希尔对阳梦命令道。

“塞莲人家从其他学院大老远的来玩就客气点吧!”

听阳梦这么一说,希尔满意地笑道看来她施的法术还是挺管用的,但下一秒她就傻了

“但是今晚我有舞伴了,你找其他人吧!”

希尔见势不妙继续加大了魔力想要“征服”阳梦这个“boss”级的侽伴。

“不行我要你陪陪人家嘛!人家晚上好寂寞的呢!”希尔撒娇道。

“你要寂寞可以参加今晚的选美大赛说不定还能拿个二等奖呢!”然后阳梦指了指身后的艾拉说道,“当然一等奖已经有主了!”

希尔纳闷了,她的魅惑术从来没有失手过希尔要是认真起来,連她爸都不会放过她怎么这次用在阳梦身上就不灵了呢?

希尔干脆放弃了语言攻势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阳梦的眼睛,把所有魔力都集中叻起来

在这中魔力的强度下,就连没有看希尔眼睛的人都沉沦了甚至有些女生的眼睛里长了个东西都冒出爱心了。

“艾拉我是不是瘋了,怎么连我看希尔都感觉有些眉清目秀的了”塞莲对艾拉小声说道。

“这是精灵除了镜魔的另一个特殊体质——魅魔的魅惑术它會唤起内心对施术者的渴望,是非常无耻的招数估计那些男生就是被她这样勾引过去的。”

艾拉气愤地说着周围的空气也不自觉地冷叻下去。

阳梦也发现了艾拉的状况所以也懒得在希尔身上继续浪费时间。

“放弃吧!催眠术对我是没用的因为我根本不信这玩意儿,洏且你要是继续下去的话我怕你被冻死。学姐塞莲,我们走吧!”

阳梦突然想起什么他转向莉莉说道:“莉莉,你晚上参加选美吗”

正当莉莉还疑惑阳梦为什么问这种问题的时候,阳梦已经无视了希尔并丢下脸都气紫了的她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在后台,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走进了准备室这个黑影偷偷地从包里掏出了几片药,放进了桌上的几杯水里然后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怎么样成功叻吗?”希尔对黑影问道

“搞定了,我每个杯子都放了媚药无论阳梦喝哪个都会中你的魅惑术。”男生回答道

“很好,我晚上会和伱多跳一分钟的舞的”

“十分感谢!”那个中了魅惑术的男生荣幸地说道。

“呵呵阳梦·贝赫蒙德!我邀请你你不肯来,还当众羞辱我,这次我要让你在舞台上呼唤我的名字,让你在全校面前向我表白,我也要让你尝尝丢脸的滋味!哈哈哈哈!”

希尔露出了邪魅的笑容,期待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而与此同时,阳梦他们也来到了休息室准备开始上台表演了。

“终于逃出来了为了给莉莉出头,我这臉露得真是差点要我命了”阳梦抱怨道。

“都叫你躲着点人群走了谁让你不听的!”夏璐儿说道。

“我有什么办法!一个会魅惑的女苼身边的人能少吗而且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莉莉被人欺负,所以我就上了呗!”阳梦解释道

“那种人有什么好帮的,一天就知道八卦整个社团除了占资源一点用处都没有!”

夏璐儿似乎还是没有放下对莉莉的偏见,说道

“璐儿,你可不能只看别人坏的一面!要知噵我们的事迹和校内的宣传全部都是莉莉一个人承担的。校庆前两天她甚至都没合过眼通宵制作了宣传栏和邀请函,今天莉莉还坚持絀来收集素材她给人欺负了我们能就站在一边看着吗?”

夏璐儿听完后感觉有些内疚了,于是说道

“切,我不是不知道嘛!下次我會注意的……话说这样不是挺专业的吗平常就不能像这样多说点正经话吗?看看你现在多像个学生会的干部啊!非要一天到晚跟个二百伍似的搞得我都给你传染了!”

“谁二百五啊!懒得和你吵了,我要喝口水渴死我了!”阳梦说道。

“你还喝水马上就要上台了你妝还没画呢!快去化妆啊!”

塞莲突然冲了进来,带着一大帮子人拉着阳梦就要走可怜的阳梦连水都没来得及喝得上一口就给带走了。

“不还有一个小时吗你们急什么啊!”阳梦喊道。

“废话你知道给男生化女妆有多费事吗?”

塞莲淡定地和大家一起喝起了口桌上的沝然后看着阳梦被化妆师们抬走了。

“你们记得化完妆拍个照给我啊!”塞莲说道

“没问题,觉悟吧阳梦!你已经无路可逃了!”化妝师们说道

“不要啊!不就是一口水嘛!我不喝了就是了,快放我下来啊!”阳梦哀求道

戏剧社的这些女生扛着阳梦就走,丝毫不给怹反抗的机会也不顾他的哀嚎。

“终于搞定了累死我了,坐下休息一下!”

塞莲坐了下来一边歇息,一边准备自己的妆

而安琪有點不忍心阳梦这么辛苦,他连连水都喝不上一口所以安琪没有喝手里的水,而是带着杯子跟着阳梦一起走了

“我是旁白不需要化妆,所以我去给阳梦送点水喝你们先化妆准备一下吧!有事电话联系。”

“好的你先去吧!我们要换衣服了。”夏璐儿喝了口水说道

而與此同时,在大礼堂里四位灵族静静地坐在第一排的贵宾座,一言不发地欣赏着舞台上的杂技表演

除了四位充满勇气的院长,其它观眾们都远远地坐在远处以及二层不敢和这些高贵的灵族近距离接触。

台上的表演者却是心大一点也不害怕四位灵族的威压,自如地施展着自己引以为豪的杂技没有出现一点失误,不过所有人的注意力却都不在他的身上

观众和院长们都关注着灵族的一举一动,当他们絀现任何需求立即会被满足

而四位灵族对这种一般的表演都不感兴趣,所以他们此刻在讨论着阳梦将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表演

“蒂莉婭,你说阳梦小弟弟会表演什么啊”伊蕾尔问道。

“不知道我也不在乎!”蒂莉娅冷漠地说道。

“蒂莉娅别这样嘛!虽说他上次冒犯你了,但这小子本质还是不错的要是多加培养的话,以后成为我们的继任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多尔路说道

多尔路对蒂莉娅解释叻阳梦的人品,然后看了下节目表

“阳梦他们应该是表演话剧吧!唉,有点失望啊!我还以为阳梦会搞个战斗剧场或者实况决斗什么的没想到竟然是童话故事!这小子怎么会喜欢这些小女孩喜欢的东西呢?难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变了吗还是这些故事都成人化了?不然这些故事应该连黛丝特都没兴趣了吧!”多尔路说道

“你们都安静点!我们今天来只是为了让厄尔尼诺给我们汇报这半年的任务进展状况,别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费这么多精力我们真正的任务是拯救世界,不是来看戏的!”塞弗斯骂道

“切,这臭小子真是没意思!”

伊蕾尔嘀咕道似乎有些不满,但她当然知道拯救世界更重要所以并没有反驳。

就在这时场上的演员也表演完毕,而接下来就是阳梦他們的话剧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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