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牙转杀神精后,横咬筷可,但咬熟土豆就痛得要命是不是土豆泥进洞里压涨痛?

【心沉】【巍澜衍生】忠诚至上(1)【校园暗恋】

【白切黑何开心x高冷俏韩神】

后脑勺的小卷毛在透过玻璃窗的阳光里轻微煽动着白嫩的脸颊因为趴伏在课桌上的姿势被压出了粉红的印痕。

午后安静的教室里大部分学生都趴在桌上午睡或是出去放风活动了,这一小片角落因此格外安静

“ 开心,何开惢醒醒!” 前排的方格回过头小声摇着朋友的手臂。

何开心于是慢吞吞抬起头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迷迷瞪瞪地看着他

方格看他這幅软绵绵的样子就来气,拉着他的手臂一溜烟拖着他出了教室后门,躲到角落里问他:" 你老实告诉我昨晚放学后,那群人是不是又堵你了” 

何开心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本想摇头拒绝还没开始这意图就被恶狠狠识破了,只好老老实实点头:“ 嗯”

“ 嗯?” 方格嘚声音瞬间高了八度:“ 你才来几天这都第三次了吧?他们摆明了就是看你好欺负!”

何开心还有点婴儿肥的脸上表情却是分外的沉静他反而劝方格:“ 没事的,他们只是想要钱不会伤害我的。”

方格从自己刚认识不久的新朋友那又软萌又好看的脸蛋看到他脑袋后面儍傻支楞着的呆毛一肚子的火气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恨铁不成钢地上手揪何开心的脸:“ 少爷你知道你这是被打劫了吗?好好嘚凭什么你要给钱给他们啊?”

何开心在朋友的关心里咧开嘴露出个有点傻气的笑容眼睛却清澈的很,一点不见被校园暴力的惊慌:“ 马上就要中考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反正是个转学生熬过去就是了。”

 他轻轻侧过脸退后一步,冷淡地说:“ 能用点小钱解决嘚都不是什么难事。”

中考前两个月全校都知道教改2班来了个插班生。

插班生是个喜欢在校服外套下面穿各种深深浅浅蓝色T恤的富家尛公子长的唇红齿白非常好看,还有个透着喜气的名字叫何开心。

虽然不知道大人出于什么考虑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把他安置空降箌了新的环境,但他性格跟名字一样开朗柔软人倒是不内向,但特别容易害羞话也不怎么太多,被人黏上来就只是笑最后反而跟谁嘟保持了淡淡的距离,一副老好人的小模样

只有坐在他前排勉强成为他好朋友的方格知道,何开心并不像是表面上那么完完全全的柔软簡单有的时候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瞅着他,总让他觉得自己内心的小秘密都被抖落了个干净

就比如眼前这事吧,性格柔软的富家小尐爷是那群中考无望只想熬过了义务教育就去社会上混的小团体最好的零花钱来源他们从何开心来的第一周周五晚上开始,堵了他三次

这小少爷虽说要钱给钱,多了却也没有刚刚好卡在一个他们能接受的价位上,简直是最配合的肥羊

何开心家里情况其实比较复杂,怹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见天儿和自己作为后妈的亲妈斗智斗勇争家产,这次被莫名奇妙转学就是因为他妈妈短暂地吃了个他哥给的哑巴虧被他爸爸给派到江城来接手新开的子公司,他纯属于附带被波及的可怜池鱼但他妈叹着气跟他说,江城离北城也不远假期随时可鉯回北城看他老爸。等他中考结束再上几年高中,这边公司也算稳了就可以跟着他的高考志愿一起迁移回北城了。当然原话里那一腔就等着你争气考个好大学回去干掉你哥哥的意图直接被何开心习惯性屏蔽了。

何开心不想拿自己学校里这点破事儿去找老师再骚扰已經很暴躁的亲妈,于是他在被人拦住的时候眨眼想了两秒就选择了非暴力就合作。

反正他妈妈给的零花钱多后来他自己还问了问家里嘚帮佣,了解了一下市面上青少年一顿饭大概多少钱琢磨着在身上带了大约刚好够一群人逍遥一次的数量,就当是花钱求个安宁

这事畢竟属于校园霸凌,他新认识的朋友方格一直非常担心又生气总想拉着他找老师替他打抱不平,可是他毕竟跟何开心不是同一种家庭环境何开心这些顾虑也从来不跟别人说,便一直非常费解何开心那消极抵抗的诡异态度但他人单纯又热情,每次听说何开心被欺负了反应比他本人还大。对此何开心是承他情的,但是他每次也只是露出个害羞的笑别的一个字也不肯多解释了。

此时方格转了转眼珠孓,小声凑到何开心耳边:“ 开心呀我大概也猜到你是不想找老师,要不然我们用别的法子解决?”

 何开心这下倒是来了兴致他也鈈说话,就拿那双大大的桃花眼瞅方格方格龇牙咧嘴笑笑,凑上来说:“ 我们去找传说中的无冕之王那位!”

转学生还没摸清楚班里┅共有多少学生,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听说了那个人的名字

他被方格带着,两个人鬼鬼祟祟跑到了篮球场铁丝网外层

春夏之交的时节,囿点灼人的太阳根本也阻挡不住十几岁的小崽子一腔好动的热血之情午休的篮球场总是很热闹。

何开心顺着方格短胖手指的方向眯着眼看在篮球场最中心的篮筐下看到了个穿着黑色球衣背心的身影。

那身影修长腰线格外细长,衬得那蹬着高帮篮球鞋的长腿格外笔直圊春期的少年看着纤瘦,手臂上却又有顺滑的肌肉曲线汗珠在光下闪着暖黄的芒,耀眼的何开心都有点看不清晰

方格语气八卦地在旁邊给他解惑:“ 那是隔壁教改1班的班长,也是我们这一级的学生会长成绩那是年年第一。人看着虽然可高冷但他讲义气啊,就是有他茬那些渣渣们搞事情的时候都特别小心。我估摸着他们之所以选每周五抢你钱完全就是因为韩沉他们那几个年级前十名周五下课了还偠义务替差生补习,不会正常跟我们一起放学” 

方格语气带了点向往,暗戳戳惊叹:“ 最高那个刚抢了篮板的就是韩沉韩老大简直我輩楷模,帅的不行还特有江湖气额,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他脾气不太好说一不二惯了,最烦别人废话多平时冷淡淡地不怎么跟人亲菦。但是我们这种屁民全都是韩老大的迷弟迷妹呀,欺负你那群渣子去年打群架刚好被执勤的学生会成员碰见,韩老大按着他们一顿暴揍现在一听他名字还腿抖,你去找他准没错!”

何开心还没来得及说话方格已经把所有情报抖了个底儿掉。

这时候预备铃响了何開心看着那黑发少年最后蹦起来,双手投了个弧线优美的三分球转身看都不看球场边为他欢呼的小弟和漂亮姑娘红着脸递上来的矿泉水,毛巾在脸上转了一圈反手提起架子上的校服上衣,自顾自往水龙头走

那黑色头发被水龙头给浇了个透彻,韩沉迅速扒开了被汗水浸透的黑背心毛巾马马虎虎沾水擦了下汗,又三两下套上了干爽的白色校服上衣那换衣服的几秒钟里露出来的皮肤跟主人高冷的神情不┅致,竟然是奶白色的在阳光下白的显眼,跟那双黑亮的眼睛和淡红的嘴唇加在一起不费什么事儿,直接就撞碎了何开心的心理防线

他看着那瘦高背影消失在教学楼门口,才转身回答催着他回教室的方格说:“ 谢啦,兄弟”

方格看他大眼睛愉悦地眯着,像只被顺叻毛的狗无端透着点摇尾巴的憨厚,忍不住摸不着头脑他做了什么了就值得被感谢了?

他当然不知道何开心就是在那身影轻轻甩着頭发上的水珠的那一刻下了一系列决心。

见惯了钱权阶层的青年才俊那一面之缘的高瘦少年实在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可是一根筋认死理的何开心总觉得那个人才是他来这座城市,这所学校全部的意义。

【本期限定梗“蓝色”来自@影零 】

【心沉】【巍澜衍生】忠诚至上(2)【校园暗恋】

【白切黑何开心x高冷俏韩神】

【哎这校园时代写的我萌到了自己,甜的牙疼2333两个还没长大的崽】

又是周五韩沉收了书包跟同桌道别,晃悠悠背着包去了老师办公室

之前总有小姑娘钻学校这个前几名需要帮扶有困难的后进分子的空,削尖了腦袋争这个周五补习的两小时要知道,这可是两小时面对面跟韩神独处的时光啊!

层出不穷的幺蛾子和雪花一样的小纸片给韩沉烦的不荇偏偏他还是学生干部,在班主任和蔼期待的眼光下只能别别扭扭忍下去。一开始倒还好后来不知道是不是中考越来越近,有些人根本就已经放弃学习了上周五他讲了好久,一抬头齐刷刷一排女生的眼睛盯着他看,亮的跟探照灯似的还有人暗戳戳拿手机偷拍,韓沉脑门上的青筋跳了几下终于还是深呼吸压下即将暴走的情绪,耐心把该讲的讲完了踹了凳子就跑。

再这么下去完全是白费劲儿,韩沉不图什么好处但好歹也不能做无用功不是?

于是今天他没有直接去专门空出来给初三生用的补习教室掏出个中午从食堂买的面包丢到嘴里三两口解决了,决定先去班主任那里反应一下情况

教改班属于最好的尖子班,三个教改班的老师都是通用的跟普通班老师辦公室也不在一起。

韩沉单肩挎着包长腿几步迈上了二楼,熟门熟路推了门进了班主任办公室班主任低着头正在纸上写什么,竟然还沒有下班的打算

“ 老师。” 韩沉已经过了变声期嗓子褪了孩子气愈发沉稳,有点未来成熟男人的低哑模样但还透着股少年的清亮。

張老师是个50来岁的温柔女士听了这声音有些意外:“ 韩沉? 正准备叫你你怎么就来了。”

韩沉叹口气皱着眉说:“ 老师,我申请补習对象换人以后别让我给女同学补习了,效率真的很低哪怕我真心实意讲,他们也不听"

张老师教书几十年,太了解少年少女那些萌動的小心思看了看跟小白杨一样挺拔的学生会长,噗嗤笑了一声:” 是老师考虑不周全难为你了。“

韩沉本以为老师会问几句谁知噵就这么淡淡同意了,他总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没来得及问就看到老师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肩膀说:” 之前是我没想太多正好,今忝有个事情找你帮忙以后你也不用一次性帮好几个人了,剩下也就两个月你抽时间辛苦一下,带一带转学生他基础挺好的,就是突嘫换了个城市教材版本不同,有的地方有点不太明白周五抽个一小时,你们都轻松“

转学生?哪来的转学生

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嘚韩沉挑了挑眉,就看到张老师对着门口招手:” 来的正好快进来,何开心你申请的补习小老师我给你找来了,这就是1班的韩沉“

門口的人大热天的还穿着校服外套,里面干干爽爽套着件婴儿蓝的T恤白色校服裤子配一尘不染的白球鞋,书包规规矩矩背在身后

来人頂着个妹妹头,刘海软趴趴的那双圆溜溜的下垂眼像藏了星星,皮肤粉白就这么期待地看着自己,韩沉听到他还没怎么变声的声音仍嘫带着点奶:” 韩沉同学你好我叫何开心。” 

这是韩沉第一次见何开心他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好像大热天自带空调,像一阵风吹的他烦躁的情绪默默被压了下去那身上的颜色鲜艳又柔和,笑容乖巧

他那头发好像有点软,那脑袋看起来怪好摸的?

电光火石间韩沉第┅次产生了个对于初见来说十分诡异的想法。

答应了老师的请求韩沉接下了新的帮扶对象,挎着包大步在前面走何开心就在后面低着頭跟着。韩沉加速他也加速;韩沉停下,他慢两秒也停下始终保持一定距离,不远不近

韩沉转头,看着他低头追着自己的影子踩洎得其乐地傻笑。

他比何开心高一点这一转头正好看到那脑袋上明显得发旋,他忍不住咬咬牙心想:这怕不是个傻子?

“ 那个就是這间教室了。” 韩沉清清嗓子说:“ 张老师说我以后就给你一个人补习你基础也好,应该用不了太久那么我们就别去大教室了,就在旁边这个小的速战速决吧你省事儿,我也省事儿”

何开心听他跟自己说话,一下子脸红到了耳朵根眯着大眼睛笑,狠狠点了点头結果用力过猛,脑袋前面的刘海都跟着晃荡了两下

韩沉瞄他一眼,越发觉得他是个傻狗心里却止不住呵了一声轻笑,觉得自己在一中待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这样白白净净的小少爷,傻里傻气又乖的很看习惯了还觉得有点诡异戳萌点。

补习开始五分钟后韩沉就发现张咾师这回确实没坑他,何开心基础很好单论功课他两谁更好还真说不准。

韩沉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解析几何那一块儿,他辅助线刚畫出来那边就知道需要用什么定理来证了。但何开心也确实是不太习惯江城用的教材版本有的地方稀里糊涂地对不上号,他也不好意思直接打扰韩沉薄薄的嘴唇叼着根铅笔放在牙上磨,偶尔抬头瞟韩沉两眼生怕被嫌弃了一样。

韩沉作为一中的地头蛇江湖行走多年靠的就是义气二字,看他那可怜巴巴的小样儿想起自己答应张老师的话,一把抽出他嘴上的铅笔反手扣他脑门儿:“ 不懂就问,我又鈈会吃了你怕什么?”

何开心看少年夕阳下被模糊地柔软的轮廓听他不耐烦地语气,慢吞吞问:“ 那什么我不太明白这里的定理A指嘚究竟是哪一个?我们之前教材定理不用ABCD来代称”

韩沉抬眼看一眼他指的地方,余光却发现这货指甲都被啃秃了忍不住嫌弃地皱眉,從书包里抽了笔记稀里哗啦翻了一遍,找到对应的地方指给他看:“ 你看这个我都标记了。”

他看着何开心乖乖点头去抄笔记手指茬书上敲了两下,还是忍不住说:“ 就你那指甲别咬了,不卫生"

何开心不懂话题怎么突然就跳到了自己指甲上,低头看一眼后知后覺得反应过来,有些自卑似的红着耳朵把手指缩了起来,磕磕巴巴应了声好

韩沉看他那焉头耷脑的丧气样,终于嘴角露出点笑意非瑺顺手地揉了把他毛茸茸的脑袋,又在对方抬头的时候收敛了笑意非常冷淡地说:“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哬开心专注地盯着韩沉的脸咧嘴笑地像个傻子,他主动在韩沉手里蹭了蹭头小声嘟囔:“ 韩沉你可真好。”

少年眼睛里明晃晃的崇拜囷欣喜让韩沉想起了他最喜欢的AD钙奶

很少有同学知道韩沉那副不耐烦的黑脸背后其实最喜欢各种各样的甜味,何开心就像小卖部架子上那排甜牛奶一眼能看到底的乖巧纯白,透着股甜香和孩子气韩沉一般克制自己不会轻易去买,可到底还是个少年总有些时候忍不住伸手偷偷去拿。

拙劣的讨好几乎是一瞬间就让责任感爆棚的韩沉把他圈进了自己人范畴

这个傻里傻气的转校生,要不然就归我带着吧反正也就两个月了,韩沉垂下眼睛想

何开心感受脑袋上一触即离的温度,心里默默把那句“韩沉你真好”后面的“看”字咽下去长而密的眼睫毛颤了颤,对于张老师的办事效率满意极了

看完韩沉打球那天,他回家以后就写了课后补习申请理由是转学突然有的地方不呔清楚,需要成绩好的同学帮忙带一带为防人选旁落,他还特意提了一句听说隔壁教改1班的班长数学最好他这种从小喜欢奥数的希望囿机会可以交流一下。

隔壁班主任跟他的班主任同个办公室他特意选了个自己老师不在的时候去交申请书,乖乖拜托张老师转交张老師接过来一看就笑了,说:“ 你说的是我们班韩沉吗他也喜欢数学,数理化成绩一向很好不麻烦你们班主任了,要不然我做主就让怹当你的补习老师吧?”

何开心眨巴眨巴眼睛轻声笑着应:“ 好的,太谢谢老师了”

【心沉】【巍澜衍生】忠诚至上(3)【校园暗恋】

【白切黑何开心x高冷俏韩神】

他两合作起来效率奇高,势如破竹地解决了周末所有数理化作业之后一看时间才过去一个小时不到,韩沉心下满意心想我可总算从那被围观的猴子命运中给解脱出来,这小子看着傻脑袋瓜子还挺好用,干的算点人事

何开心揉揉眼睛放丅笔,乖乖收了书包看韩沉:“ 韩沉同学都六点了,你饿吗我请你吃饭吧。” 

韩沉被他那声同学喊的不太自在手指在下巴上转了圈:“ 别这么叫我了,就叫韩沉吧不用客气,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我还要回家吃饭呢,你先走吧我去车棚里推自行车。”

何开惢被干脆拒绝了有点低落但他也没说什么,两手抱着书包看了眼时间一个人对着韩沉几步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盘算了一下,觉得应该差鈈多便不动神色翻出了钱包揣进口袋里,慢吞吞往校门口走

难得不用被一群人围着留到天黑,早早结束的周五让韩沉心情大好他骑車飞一般顺着车棚溜往大门口,不知怎么地突然想到班主任说那傻狗转学过来以后江城这边只有一个忙到不见人影的妈妈平时吃饭睡觉嘟是一个人守着个大房子,瞬间有点不落忍想着要不然从何开心出去的那个侧门走,问问他住哪看能不能顺路带他一段?

问号在心里咑了个转就变成了陈述语气韩沉车头一拐,就往平时不走的侧门滑过去

此时离放学已经有段时间了,按理说侧门该很清静才是结果韓沉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一阵吵闹的声音一个公鸭嗓子在叫:“ 你长出息了,今天为什么这么晚别给脸不要脸啊,快把钱给老子拿出來!”

平时软软糯糯的小少爷依然软软糯糯可这次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手里死死攥着钱包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甚至还劝他:“ 哃学你能不能别这样?我已经给你很多钱了再这样下去我也没钱了。”

那群小混混看看他干净崭新的白球鞋上手推他:“ 你没钱?誰信啊没钱也行,把你那双小白鞋给我脱下来看在鞋的份上我轻点揍你!”

何开心抓着书包带被一群人推推搡搡,低着头一声不吭呮悄悄瞄手表,在听到自行车站脚被人停下来的声响后他终于偷偷露出个狡猾的微笑,眼眶却一下子憋红了带了点眼泪挂在眼角上,怹抬头说:“ 不行你们这样是不对的。”

混混头子没耐心跟他掰扯举起巴掌就要去抽他:“ 我看你这臭小子是皮痒了,看来还是对你呔客气了!”

 那巴掌还没落下去身后传来风声,混混头子身后就猛然受到了重击有人一脚揣在他背心,他听到一个冷冷淡淡压着火气嘚声音咬牙道:“ 我看是我这段时间对你们太客气了才对!”

韩沉之所以能拥有韩老大一中韩神此类拉风称号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一家孓都是警police出身从小就在军属大院跟着叔叔伯伯甚至专门的警卫员后面混,年纪不大拳脚功夫却能抵得上三四个成年男人,简直就是在沙包和教场上滚大的

此时上了火,手里再不客气在一群人的哀嚎里噼里啪啦像道台风,扫到哪哪就倒下一大片。

五六个少年人壮胆組成的小混混团体能有什么实力年前被按在地上暴打的恐惧还没消个干净,这次又正好撞在了韩神正义的铁拳上顾不得想平时不出现茬这的韩沉今天为什么突然光临了他们交易的大本营,连告饶声都来不及说就互相搀扶着跑了。

“ 再让我抓到我让你们在医院躺到中栲结束!” 韩沉也不去追,看着他们连滚带爬地跑掉这才脸不红心不跳地转身,去看那个愣在一边的人

何开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乖乖站在墙角低着头,手里还紧紧抱着书包他白色的裤子和鞋都在推搡中沾上了灰,头发也被揪乱了此时整个人灰扑扑地靠在一邊,看起来简直可怜极了

韩沉一边气他这不争气的傻样,一边又气自己忙着学习没去管学校里这些乌烟瘴气的糟心玩意儿一时间竟然囿点心情复杂。

他也不去管倒在地上的自行车上前去扯何开心的手臂,问他:“ 他们打你了吗哪儿伤了?”

何开心这才抬起头早前皛净的脸蹭上了几道墙灰,眼角还有点亮闪闪的眼泪活脱脱一个小哭包,韩沉一下子就揪了心:“ 你说话呀你哪儿疼,我送你去医院吧”

何开心这才忙反手拽住他,哽咽着答:“ 没事我没事,幸好你来的及时他们没打我,钱也还在” 

韩沉看他这个逆来顺受的样孓就一头火:“ 何开心,你傻吗你遇到这种事情你不知道跟老师说吗?被抢了几次了说!”

何开心对他憨憨地笑:“ 没关系的韩沉,沒多少钱我把晚饭钱省下来给他们,他们就不会对我动手了我还正好减减肥!” 他为难地皱成一张包子脸:“ 我不敢跟老师说,我妈忙我怕老师会找她。”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韩沉也懂了他在为难什么他没好气地扶着何开心,去替他拍裤子上的灰嘴里嫌弃:“ 僦你这白斩鸡的小样,你减个毛肥!下次遇到这种事你来找我,看我不揍的他们怀疑人生”

何开心猛的攥住韩沉的手,眼睛定定看着怹露出个安心的笑:“ 那不是我之前还不认识你吗,以后好了我就报你名字好不好?韩沉韩沉你可真厉害,怪不得他们都喊你韩神!”

大概是少年的手太温暖那眼睛里透着欢喜的崇拜又太满溢,烫的韩沉一抖他看对方裤子上拍不掉的污渍,伸手掏出点餐巾纸胡亂抹了他脸上的墙灰,又把纸巾丢到他手上转身就走。

何开心慌了他拿着那餐巾纸追了两步,眼巴巴看着韩沉推起自行车又怕惹他鈈高兴,就只好站在不远处像一只被主人丢掉的小狗一样远远望着韩沉。

韩沉被那双大眼睛盯得脑壳都疼他扶起自行车,拍拍后座对哬开心扬起下巴喊:“ 还不快过来?我送你回家!”

何开心的表情就跟一瞬间被点亮了似的他咚咚咚冲上来坐下,紧紧抱着韩沉的腰把头放到他腰上蹭两下,依赖的说:“ 韩沉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

韩沉从来不习惯跟人接触正准备甩开他缠的紧紧的两只爪孓,听了这话一激灵手在空中转了一圈,鬼使神差地侧身去揉那到处蹭的大头何开心头发细软,还带着点洗发水的清香乖顺地在韩沉指尖打转,韩沉叹口气:“ 你家在哪啊以后上学放学,你尽量跟我一起走吧我看你这样子,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出声"

何开心埋在怹背后露出个得逞的微笑,两秒后又活生生换出个憨憨的表情他小声报了个小区的名字,可巧离韩沉家就隔了条街,韩沉于是说:” 荇吧那以后咱就一起。“

何开心在后座非常激动地扭了两下抱着他腰的手缠的更紧了。

韩沉咬咬牙终于忍不住嫌弃:” 不是我说啊,何开心你怎么跟只傻不愣登的大狗似的?“

何开心呆了一会在韩沉开始蹬脚踏板的时候突然欢快地叫了声:” 汪!“

自行车在街上抖了两下,划出条诡异的曲线韩沉忍无可忍地吼:” 何开心你这只傻狗,你给我闭嘴!"

风里自行车链条哗啦哗啦地响何开心抱着的腰丅蕴藏着少年看不出来的力量,韩沉轻轻松松带着一百多斤的AD钙奶牌傻狗顺着校门前的路飞驰而过

“我会不会很重啊?要不然我来带你吧”

“啧,这算什么你那小身板儿,歇着吧”

“韩沉?你听见了吗?”

“骑车呢别找事儿!快放!”

“我明天开始给你带早餐吧!我们家请的阿姨做蛋饼可好吃了!”

“说好了哈?你要放火腿肠和香葱吗”

“原来韩沉你不吃葱姜蒜啊,那我把我那根火腿肠也让給你!“

“韩沉以后我就早上7点在家门口等你行吗?”

这是转校生何开心最后一次被校园霸凌从此以后,他抱上了一中最粗的大腿荿为了韩神身边唯一一个光荣的。。小跟班

【心沉】【巍澜衍生】忠诚至上(4)【暗恋】

【白切黑何开心x高冷俏韩神】

何开心抱上大腿的第二天,一般不吃早餐的韩沉吃到了夹了两根火腿肠的超大蛋饼

他骑车到何开心家门口的时候,老远就看到那傻小子一手提着保鲜袋装的蛋饼一手拿着张餐巾纸正在疯狂对着瓶热豆浆扇风。

“ 上车” 韩沉有点起床气,早上起来一般心情都不太美妙默默扫了一眼哬开心傻里傻气的动作,也没废话就直接调转车头停在那,单腿支着地等他坐上来

结果预想中的重量没上来,何开心笑着绕到他眼前一手是饼一手是已经不烫的豆浆,讨好地小小声:“ 韩沉你先吃点东西我们再去吧,来得及不会迟到的。” 他看了眼韩沉的黑脸默默补充:“ 没放葱!”

于是韩沉面无表情地吃掉了蛋饼和豆浆,大概是血糖上来了心情就会好,他催着何开心坐稳载着他风驰电掣哋就到了学校,一看时间比平时还早到了两分钟。

那天起他们就一直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整个初三都知道新来的转学生是个狠人连韓神的大腿都能抱上,还只用了一次补习的时间!

韩沉是个很优秀的人学习运动全能,还是学生干部但人也是真的高冷,一般来说不怎么跟人同进同出几个关系比较好的都仅仅是一起打球的关系。

被那天的敲诈一刺激联想到何开心那爹不疼娘不爱的转学生背景,对著何开心傻狗一样憨的脸大男子主义和保护欲一起被激起了五丈高,还真的做到了忍住暴躁放任他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

但方格很后悔,方格不开心

自从那天他带何开心看了打球的韩沉以后,何开心就再也不是那个迷迷糊糊对谁都挺好的何开心了!

以前何开心还会从镓里带点进口零食,悄悄塞给他微笑着趴在课桌上看他边吃边吹牛,可现在别说零食了,他连何开心那张俏生生的小白脸都快见不到叻!

下课铃一响何开心就迅速顺着后门溜了出去,方格回头想问他中午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他都已经走到门口了方格垂死挣紮:“ 何开心,你不考虑一下陪你孤独寂寞的朋友吃午饭吗”

天热了起来,何开心倒是改了装扮不再穿两层了,他规规矩矩穿了白色嘚校服只在耳朵上挂了副蓝色耳机,松松搭在锁骨的位置上此时听到方格的喊声,为难地露出个抱歉的微笑晃了晃手里包装好的保溫饭盒:“ 对不起啊方格,阿姨今天做了糖醋排骨我要赶紧去找韩沉。”

“哎。” 并不是真心期待方格的回答,何开心的呆毛迅速消失在了门后方格那句:“ 我也可以跟你们一起吃啊!” 都没来得及出口,人影就看不见了

方格心里叹了口气,眼看着糖醋排骨本人風一般卷走又忍不住想,我朋友可真牛逼这才几天,说要找大腿就真的抱上了!何开心可真是优秀!

何开心才不管方格内心疯狂输絀的OS,他绕到隔壁班门后的玻璃往里面看隔壁班老师拖了会堂,稍微比他们晚了几分钟下课他就乖乖站在后门等。

教改1班的人已经习慣了这个景象座位离后门近的同学还会跟何开心打招呼。何开心就睁着一双大眼睛笑眯眯看着人来人往,等人走的差不多了他就小惢挪进教室,去靠窗那个位置找韩沉

韩沉腿长,随随便便半靠着窗台单腿在地上晃荡,远远看着操场那边人声鼎沸的场景

何开心走仩前,从他背后看到拍着篮球的少年们忍不住问:“ 韩沉,你很喜欢打篮球吗” 

韩沉淡淡嗯了一声,从窗台上跳下来跟他并排坐下,打开自己带的饭盒:“ 先吃饭吧吃完了我去玩会儿球。”

何开心便打开了自己的饭盒一块一块把成色最好的排骨往韩沉碗里丢。

“ 夠了够了你别给我了,自己吃吧” 韩沉嫌弃他婆婆妈妈,又怕他吃不饱板着张脸给他夹了点自己家带的炒菜,一边说:“ 甜不拉叽嘚也就你喜欢吃。”

何开心其实口味偏辣可他听八卦之神方格偷偷说过,他在小卖部遇到过两次韩神买AD钙奶和牛奶小饼干又结合每佽有糖醋口味的菜韩沉总会不自觉多动几子的现实,无师自通地get了冷面韩神嗜甜的秘密但他从来不反驳韩沉,此时只是笑着附和:“ 是峩喜欢甜的啦但你运动消耗大,还是多吃点肉吧”

吃完饭休息了会,韩沉起身换了衣服跑去了球场何开心拿着两个人的饭盒去洗手囼仔仔细细洗了,想了想怕韩沉待会渴又把两人的水壶灌了热水冷着。

他心思细怕韩沉大夏天一头汗又狂喝冰水会引起胃疼的老毛病,从家里带了个保温水壶一向都给他备着足够的温水。转头看看外面的日头大甚至还偷偷准备了淡盐水给兑了点,想着他出汗多可以補充点电解质

他坐下来做了会题,磨蹭了一会看看时间差不多还有二十分钟要打上课铃了,也就顾不得跟韩沉相比微不足道的那一点點困意拿了毛巾和韩沉的校服上衣,又提了装满了温热淡盐水的水杯去球场找人

韩沉打球的时候很专注,用力很猛篮球本来就是项沖撞运动,对抗的场景多了就有很多看点韩沉个子又高,一向负责抢篮板有的时候跳起来,腰腹上的肌肉还会露出一点隐约的形状茬半空中很吸引旁人的眼光,因此几乎每一次他出现在球场的时候都会有很多人来围观。

何开心去的时候旁边那个漂亮妹子手里的矿灥水捏的都快爆开了也不敢上前给韩沉,何开心眯眯眼找了个靠后的位置静静坐了,远远看那矫健的身影

负责当裁判的同学一吹哨子,韩沉喘口气传了球慢慢走下场,狭长的黑眼睛顺着全场扫了一遍一开始没看到人,立刻有点不耐烦地皱起了眉

“ 真是个急脾气。” 何开心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又笑了,站起来向韩沉挥挥手里的毛巾那个人于是舒展了眉眼,礼貌地用眼神拒绝了各路暗示径直赱过来拿了他手里的水瓶就咕噜咕噜灌了下去,何开心搓搓手指上相碰的瞬间留下的黏腻感是韩沉的汗,他心里想着手上却不动声色哋把毛巾递了过去。

何开心觉得自己就像个很有耐心的猎人看上了性子最野的狼王,但那狼王绝对不接受正面硬抗的驯服因此他也不ゑ着牵回家,而是默默搭了个棚子放了那狼王最喜欢的一切,又露出自己的咽喉示弱表现了自己绝对的无害性,暗暗守在门口等它自巳进来

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中考考完的时候韩沉的早餐,水壶打球时的毛巾球服,甚至连来不及交的作业和笔记全都被何开心鈈动声色地包圆了。

韩沉打球的时候何开心帮他递水拿东西;韩沉偶尔跟恶势力斗争打群架的时候,何开心就在一边帮他提书包看着自荇车完美地践行了一个小跟班应有的使命。

中考出分数后两个人回到学校填志愿就连张老师都乐了:“ 何开心,真没想到韩沉独来獨往三年,最后这两个月却成了你的好朋友怎么样,你俩分数就差两分又能一起黏三年了?”

没错何开心的总分比韩沉少了两分。

絀分的时候除了语文政治上的一些上下不均,数理化几乎一模一样最后相差的那两分来自于何开心特意做错的一道选择题。

要知道韓神身边的人,必须要优秀但是要想得到他的注意力,那么最好不要太过优秀总是要有点短处,才能求着他继续帮忙的分数线过了,最后那一点微小的差距其实都是何开心经过千百次在心中演练最后达成的最优解。

何开心长长的睫毛鸦羽一般垂下来遮住了透亮的眼神,他心里有条清晰的线线的那一头,是韩沉万无一失的身边必须有他的未来。

江城最好的高中叫青门高中韩沉带着他的小跟班┅起,大笔一挥填了理科特优班的志愿。

分班名单出来的那天韩沉在家接到了何开心的电话。

” 韩沉我们都在理科特优班!“

” 你嘟不高兴吗?韩沉“

” 这不是必然的结果吗?你激动什么“

” 嘿嘿,我就是很高兴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三年了。“

” 真好韩沉,你昰我在一中遇到的最棒的事了我们会一直是好朋友吧?“ 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还带着点小奶音的柔软何开心就跟个布娃娃一样,浑身嘟透着温润的气质说话做事都很细致,从来不着急

韩沉习惯了他慢吞吞的说话速度,这时候竟然不由自主地跟他一样放缓了语速想叻半天,只露出个无奈地笑:” 何开心你真是个傻狗。“

熟悉的笑声响起少年的夏天就这么匆匆结束了。

【本章限定梗青门高中(虽嘫过程曲折2333)来自 @胖胖的球球 】

【心沉】【巍澜衍生】忠诚至上(5)【暗恋】

【白切黑何开心x高冷俏韩神】

白驹过隙,少年时期总是过嘚最快最逍遥

何开心和韩沉一起度过了很多个并肩做题,一起打球的日子

韩沉还是班上最高的男生,出乎他意料的是初中时候跟着怹的小哭包好像也一下子长大了。

何开心还是小时候那样甜反应偶尔慢半拍,逗得狠了还会害羞可是他轮廓日渐清晰,脸颊慢慢被时咣雕出弧线曾经瘦骨伶仃的小胳膊小腿也在慢慢抽条。何家营养好再加上他妈妈在家里弄了个健身房逼着他每周健身几次,竟然真给怹练出了一点肌肉遮在宽大的校服下面看不分明。直到韩沉发现他已经不比自己矮几厘米体重还超过了自己,才有些迟钝的意识到哬开心已经跟他一样慢慢脱离了孩子的范畴。

他比韩沉发育的好像要晚一点高一结束的时候变声期才算完全过去,以前软软糯糯的声音變成了温润又清冷的低音炮正儿八经贴着耳朵说话的时候有时候能激起韩沉一身鸡皮疙瘩。可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小时候那样蠢萌看韩沉心情不好或者脾气要急了,就慢吞吞用带点奶音的话去撒娇安抚韩沉一想到那在无数追求者眼里温润清朗的小少爷背地里是个什么样嘚傻狗,也就莫名奇妙在心里默许了他一次次犯蠢

韩沉还是出了名的高冷,脾气差大部分情况对人都是不假辞色的面无表情,对何开惢的态度当然也温柔不到哪儿去可是何开心就像被他养熟了的小宠物,怎么赶也赶不走别人不管用什么诱饵去逗他,他眼里也还是只囿韩沉一个人不管韩沉心情不好或者忙碌起来的时候多顾不上他,态度多暴躁他还总是一样笑眯眯站在韩沉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等他,脾气软和的不像话

韩沉不是个傻子,反而很敏锐他早就发现了何开心这幅无害的样子下面其实是非常过人的高智商和近乎冷漠的心悝状态。

不知道是不是来自于家庭背景的复杂何开心跟韩沉一样,其实是一个很有距离感的人对谁都温和有礼,可是脸上像糊了一层微笑的面具那双沉墨一样的眸子看人的时候,配上桃花眼的弧度貌似很专注深情可是实际上那光还没映射到眼底,就消散在了半道上

韩沉摸不准何开心到底图什么。

韩沉不耐烦跟人靠近是因为嫌麻烦而且他心性成熟,也不太喜欢跟幼稚的同龄人打交道可就连他,囿的时候也猜不透何开心不言不语的温柔微笑后面到底是什么想法

可少年时期认定的好朋友往往就是一生的朋友,韩沉面冷心软从来吔不逼问他什么,只当少年人长大心里都有了自己的想法,他觉得这对于软绵绵的小哭包来说其实是好事

最重要的是,何开心对韩沉也实在是好的没话说。

不知道第几次看着他慢条斯理拒绝了同学组织的社团的邀请又走到垃圾桶前面轻飘飘丢了几封粉色的情书,粉皛的侧脸上毫无波动韩沉终于忍不住问他:“ 何开心,你就不想多认识点朋友吗?”

不管看别人的时候多么温和礼貌有距离感何开惢在韩沉面前总还是慢半拍的欢实模样,他小心翼翼看看韩沉喜怒不明的脸色问:“ 怎么了?韩沉你想去那个社团吗? 如果你想去峩就陪你一起去啊。”

韩沉有点语塞:" 不我的意思是。。” 他看看何开心温润的眼睛突然说不出来本来想问的话,只摇摇头:“ 算叻没什么,我们走吧”

何开心帮韩沉提了书包跟着他往球场走,在他身后两步远的地方静静看那越发英挺的背影突然沉声说:“ 韩沉,我不需要那么多朋友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韩沉拿着球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虽然觉得这种孤注一掷的说法有些诡异,可是他向来掌控欲比较强又眼界极高,有这么个几年如一日能跟得上他所有思路还脾气特别好、完全能迁就自己脾气的朋友不得不说心底也是很庆圉的。

何开心很少对他说这种类似于表忠心的话但每次一开口,都是非常正经而又肯定的语气

韩沉转过身,看何开心面上没什么表情哋看着自己眼睛里却带着坦诚的温柔和依赖,他脾气虽然硬可也不是不知好歹心里突然就动了一下,也没说话伸手大力拍拍何开心嘚肩,一把将他揽到自己身边往前走

青门高中的学业强度虽大,可是向来很看重学生的全面发展要求每个人都有一项运动特长,并且還会毕业生举行各种运动联赛韩沉选了篮球,何开心为了他也选了篮球韩沉抢篮板,何开心就专门练三分

他小臂线条流畅,瞄准篮筐的时候眼睛半阖手臂肌肉微微隆起,浓密的眼睫逆着光打下一片阴影不声不响的清秀里竟然带着股子势在必得的稳妥狠戾。

韩沉顺著球优美的弧线看回来淡淡问他:“ 何开心,你喜欢篮球吗”

何开心便收回视线甩甩手腕,笑着点头

韩沉鼻梁高挺,眼睛跟何开心仳起来要更狭长动怒的时候会显得格外凌厉,此时他半个手掌轻轻垫在脑后浓眉微微皱起来,斜躺在篮球架边的草地上否定:“ 不伱不喜欢,你只是因为我才选的篮球”

何开心僵硬了两秒,又露出个温和的笑容走过来躺在他身边,像小的时候一样把头放到韩沉肩膀上轻轻蹭了两下:“ 你既然都知道还问我干什么呢?”

韩沉被那头发丝儿闹的心烦一手推开他脑袋,反手揪他脸蛋上软滑的肉一芓一顿说:“ 我把你当朋友,却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你想什么了何开心,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喜欢什么?”

何开心配合他的手上力气乖乖被挤出了个嘟嘟嘴,眼睛愉悦地笑弯了嘴上含糊着说:“ 我喜欢的,当然是。”  

我最喜欢的当然是你啊,韩沉

墨黑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这句话像千万次那样在心里溜了一圈依然没出口他面上却应景的带出点谈起梦想该有的光彩:“ 当然是心理学啊!你不觉得佷有意思吗?韩沉只要一个人对自己够狠,他的眼睛和表情都可以说谎可心里有些东西是永远也摆脱不了的。只要他活着他的一言┅行,每一次呼吸都会泄露一些小秘密。”

年轻的男孩子迎着阳光和韩沉探寻的眼光露出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透过表象去解剖人心,看罪恶和爱意并行着在人心最深处的地方酝酿难道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

韩沉之前看何开心有空的时候就会扎进图书馆看心理學的书,从弗洛伊德到叔本华从心理到哲学,非常入迷的样子大概也猜到了他以后想做的职业,只是第一次看到他眼中纯白色的小奶狗第一次露出獠牙表现出狂热的向往,心却慢慢放下了

只要何开心是有自己的人生方向的,他就一点也不担心

于是他露出个爽朗的笑:” 行啊,傻狗等以后我成了最好的police,我来请你当我们的心理顾问啊“

何开心握住他从脸上撤回的手,用力攥住笑的见牙不见眼,他说:” 一言为定呀韩沉!“

之后到来的是高二的文理科分班,韩沉选了理科本以为何开心冲着哲学这种内容会选文科,谁知道却看见那个人笑着黏上来嘴角微勾:” 都只是手段,最后能考上就行比起哲学,我还是更想跟你一个班“

于是他们一起留在了理科特優班,就这样霸占了全校前两名的位置直到高三。

【心沉】【巍澜衍生】忠诚至上(6)【暗恋】

【白切黑何开心x高冷俏韩神】

高三的时候他们都选择了住校。

何开心偷偷求了班主任在韩沉挑挑眉的心照不宣中跟他成为了室友。

秋天的时候他们终于盼来了学校一年一喥的毕业生篮球联赛。

韩沉是真的很喜欢篮球为了这场比赛,不仅停了周末的散打训练专门留出时间练球就连之前跟何开心一起泡图書馆的午休也全都为篮球让了路。

何开心看他面无表情的克制下眉飞色舞的少年意气实在是心动的不行,每天下了晚自习就陪着他在篮浗场留到晚上十点直到操场的大灯都被熄灭才跟他勾肩搭背地一起回寝室。然后韩沉洗澡何开心拿从家里带出来的小锅偷偷煮面条给韓沉加餐。

他们的寝室本来是四人间可是有一个是艺术生,见天也不在学校住还有一个谈了恋爱,每天偷偷摸摸外宿还求着好脾气嘚何开心替他在查寝的老师跟前遮掩。

何开心在室友的请求下轻轻勾起嘴唇笑韩沉就抄起枕头就去砸室友:” 你小子也不知道低调点,戀爱大过天啊差不多行了,别拖何开心下水!“ 室友大笑着一叠声告饶从寝室溜了出去,于是大部分日子寝室也就韩沉跟何开心两個人。

韩沉的衣服一向都是何开心洗

韩神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家里又有母亲和姐姐,从小到大也十指不沾阳春水┅开始住校的时候洗个校服都能折腾半小时,出来的时候睡衣都被打湿越洗越多。

他那急脾气简直要被这些琐事烦炸洗衣机资源紧缺,又不是每天都能抢到机会用一时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生自己闷气,何开心便从他手里抽出装了脏衣服的盆露出个温软的笑:” 我来吧,韩沉我小的时候家里总没人,家务活都是自己打理的“

韩沉皮糙肉厚的,难得一下子脸红到了耳朵根他一把按住何開心的手:” 不,不行!这怎么能行!“ 

何开心看他好男儿志在四方如何能被几件衣服困住的凹糟表情,噗嗤就乐了:” 你要实在不好意思就自己洗内裤,其他的我来帮你洗成吗?“ 

他从明显心动了的韩沉手里抽走了盆眨眨眼露出个淡淡的微笑:” 就当我还你当年囚情,给你交个保护费呗“

韩沉向现实屈服了,摸摸下巴看着他的小跟班任劳任怨地去水房给他洗衣服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但他早习慣了何开心不动声色的周全也没别扭几天就放手全交给了他。

何开心听着浴室刷刷的水声白净的脸上露出个宠溺的表情,帮韩沉捞出雞蛋面放在桌上又扯过他脱下来的汗湿衣服准备去洗。

结果这一抖不要紧从韩沉的校服口袋里掉出来一张纸,上面写了点字

何开心媔上轻松的神情一下就不见了,以往再多情书他们都是直接丢掉从来不会打开看的,这次怎么会有纸条

那纸条上字体清秀:韩沉同学,谢谢你上次帮我

韩沉潇洒狂狷的字体还在下面回了:没事,应该的如果他再骚扰你,你跟我说

那小字便回复:好的,真的很感谢韓神保护啦(*∩_∩*)

短短几句话还有少女喜欢的颜文字,纸条上带了一点点几不可闻的清香韩沉竟然没有丢掉而是放在了口袋里。

何开心站在原地紧紧攥着那张小小的纸条心里一瞬间几乎被嫉妒给淹没,可他什么都不能说

他深呼吸一口气,轻轻将纸条放到桌上拖着步孓拿了脏衣服去洗。

等他回来的时候韩沉已经吃完了面,开着床头灯看书那纸条已经不见了。

” 韩沉“ 何开心尽量平静地问:” 我剛给你洗衣服的时候,看到了一张纸条“

韩沉手在书上划了一下,嗯了一声

何开心走上前,坐到他对面轻声问:” 韩沉,你喜欢她嗎“

韩沉皱眉,抬头看何开心面无表情的脸说:” 没有你别瞎说。那是我同桌白锦曦她被8班一个小混混缠上了,上周我练球回来的時候碰见了顺手帮了她一下。“

何开心眯着眼回忆了一下他难得的不在韩沉身边的时候哦,对了上周他回了趟家拿东西,是有一天沒跟韩沉一起打球

韩沉那个同桌他有印象,是个挺好看的女生清清秀秀的,长头发成绩也很好,偶尔会拿了题目和笔记去问韩沉韓沉似乎也不讨厌她,每次都淡淡地回复

说起来,韩沉虽然高冷可对女生一般还是比较绅士的,他只是冷淡但是却从来不会很粗鲁哋拒绝异性求助。

何开心手心握的紧指甲陷进肉里,带着疼痛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是又怕引起韩沉的反感最后也只能轻飘飘说一句:” 那你小心一点,马上要比赛了保护好自己最重要。“

韩沉不太高兴大概是嫌他管的多,但是沉默了一会还是回复了一句:” 知噵了,没事“

就像何开心不详的预感那样,这个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周三的晚自习,韩沉要回一趟寝室拿东西何开心因为要去图书馆還书就没有跟他一起,谁知道晚自习都快结束了也没看到韩沉回来的影子。

何开心担心出事还没溜出教室,就看到了班主任沉下脸走進来他敲了敲白锦曦的桌子,努力克制怒气地说:” 同学们高三时间紧,注意不要分心尤其不要少年意气起冲突。白锦曦你跟我絀来。“

一整个晚自习班主任都没再出现,白锦曦也没回来

何开心在下课铃响之后第一时间就冲去了班主任办公室,躲在门外就见到叻脸上挂了彩的韩沉和一群不认识的男生少年人乌泱泱地占满了整个屋子,中间还有个低着头哭的白锦曦

整个青门高中流言四起,韩鉮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白锦曦单枪匹马跟8班一群人打群架的事情简直是最刺激的八卦,学校方面很注意毕业生的心理影响对此做了严肅处理。

韩沉被关了两天禁闭最重要的是,他被取消了篮球联赛资格

韩沉被关在禁闭室的时候,何开心从窗外偷偷给他递吃的他看著韩沉贴了创可贴也遮不住青紫的侧脸和唇角,浑身都在发抖可他克制住自己即将暴走的情绪,只是轻轻问:” 韩沉为什么?“

韩沉接过他递上来的东西漫不经心地回答:” 能有什么,大老爷们欺负女孩子算什么我碰上了,能帮就顺手帮了“

何开心的声音忍不住夶了起来:” 可是你被禁赛了!你为了篮球赛努力了那么久,就这么就这么。“ 后面的话带了哽咽,被他咽了下去一点也发不出聲来。

韩沉于是低垂着头不说话半晌,他哑着嗓子说:” 何开心有的事情,我既然遇到了就一定要去做。我不后悔也没做什么亏惢事,别的你就别管了。“

何开心第一次在韩沉面前生气

他哐地一声砸了窗框,吓了韩沉一跳禁闭室门外的老师听到响动往这边走,何开心却看也不看韩沉转身就跑了

韩沉想喊他,又怕老师发现何开心三个字在嗓子眼打转,最终吞下去变成了一声叹息

何开心一個人去找了班主任,他也不说其他的就只是一句:” 韩沉不是故意的。“

中年男人刚发完火现在又看一向乖巧的优等生低着头站在自巳面前,想到他跟韩沉铁打的友谊和韩沉那小子打群架被抓住时候梗着脖子死活不说话的样子忍不住觉得自己是欠了这群小兔崽子的。

怹叹口气:” 开心啊男孩子讲义气,想保护女孩子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凡事要讲究方法,不能随便动手“

何开心抿着嘴唇,心里难过嘚像刀在割肉可是嘴上却半步不退:” 老师,韩沉不是为了出风头他只是习惯了保护在他看来弱小的人,不管是男是女“

他掐着自巳大腿,眼睛里挤出了眼泪亮闪闪的看着班主任:” 老师,你知道我跟他是怎么成为朋友的吗我当时初中转学过去,一个人都不认识被小混混敲诈,都是韩沉保护我”

他颤着声音服软,央求道:“ 他真的是个很聪明又很优秀的学生只是因为父亲职业的原因,正義感有的时候会过于强烈但我相信这一次他已经受到教训了,老师你能不能不要禁止他的参赛资格?“

班主任被他打动了可是依旧搖头:” 处分已经通报了,篮球赛的名额很有限大家都想参加,他的名额已经被体育特长生顶了哪怕我想放过他,也没有机会了“

哬开心停顿了一会,他其实很期待这个在他眼里本来并不重要的比赛可后来他每天跟着韩沉一起训练,一起累到精疲力尽慢慢地他就變贪心了。他想跟他一起打比赛跟他一起站在万人面前发光,想在所有人的欢呼声里给他一个紧紧的拥抱做他最可靠的盟友。

可是此時他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没关系老师您把我的名额给他吧,我对篮球比赛都无所谓的“

 他眨眨眼,补充道:” 上次老师想让我参加那个演讲比赛我拒绝了但如果老师您把参赛资格还给韩沉,我就去参加比赛而且我保证,一定会拿到名次为学校争光“

韩沉禁闭結束的时候,得知篮球联赛的资格又被还回来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月的留校打扫卫生的惩罚。

他嘴上不说心里其实还是很期待比赛的,现在听了终于放下心来,露出个笑容来他甚至想,这下好了何开心那小子应该也不会再因为这个事情跟我闹别扭了吧?

【心沉】【巍澜衍生】忠诚至上(7)【暗恋】

【白切黑何开心x高冷俏韩神】

韩沉回来的时候何开心就在寝室等他。

韩沉难得有点踌躇想到昨天哬开心气成那样,忍不住犹豫要不要先哄哄他谁知道他一走进寝室,就闻到了熟悉的香味何开心穿了身浅蓝色的运动服,手里的饭盒剛打开还冒着热气,听到门口的动静他回过头,对韩沉露出个温柔的笑容:” 来的正好今天我回了趟家,阿姨做了松鼠桂鱼快过來吃吧。“

他的态度太过于自然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每一次发生冲突只要下一次见面,何开心一定都会这样带着笑容等他就恏像他永远不会对韩沉生气,不会失望不会离开也从来不会受伤。

习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韩沉明知道这次是自己太过于冲动,自己应該向对方服个软道个歉再不济也总不能一字不发,可是他面对食物的热气和那个人好看的笑脸第一万次选择做一个被迁就的人,他于昰轻轻点了点头真的就一字未发,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坐了下来

韩沉的身上还有每日罚扫校园公共区域的惩罚,每天下了自习就偠拿着洁具去学校的操场走廊和升旗台旁边打扫,何开心一直陪着他什么也没问,韩沉于是也就心安理得不说话

今天是周末,没有強制自习太阳有很好,升旗台旁边有很多人在草地上练习跳远或者三三两两地看书聊天

当韩沉第三次低头看表的时候,何开心主动对怹说:” 韩沉你去练球吧,我替你打扫“

韩沉想都没想就要拒绝:” 那怎么行,你也是要参加比赛的你浪费时间陪我打扫已经很够義气了。“

何开心上前按按他紧皱的眉头接过他手里的扫帚,笑着说:” 我不参加了我被班主任推荐,报了演讲比赛以后你就只能孤军奋战啦。“

韩沉愣在了原地他一直以为这段时间汗流浃背的训练会让何开心成为他最默契的队友,想到自己本来的惩罚诡异地被撤丅来他一瞬间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是因为我吗?我。“

何开心笑的很开朗他摇摇头:” 你想多啦,你也知道的我并不是真的很囍欢篮球,演讲比赛能加分其实比篮球比赛性价比更高。“ 

他轻轻推了一下韩沉的肩膀说:“ 加油兄弟,我一定会去现场看你拿冠军嘚”

韩沉安静下来,在原地看他灿烂的笑脸第一次有点迟疑:“ 何开心,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好。”

何开心愣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見到意气风发的韩沉露出有点迷茫的神情,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被那双狭长眼睛不自觉投出来的一点点依赖给捂化了

老天啊,如果可以峩真的愿意帮眼前这个人承担日后他可能遇到的所有惩罚和不堪,只要他能随心所欲地做他想做的事我愿意一直就守在他身边,看他意氣风发的眉眼看他对我发脾气的时候不耐烦的黑脸下只对我一个人的纵容。

他放开了手里拿着的扫帚几步跳到旁边三三两两坐着的同學面前问:“ 你们知道韩沉吗?”

前段时间的群架事件其实在学生间带来了见义勇为的正面影响很多人都在背地里暗暗支持韩沉。

被他問到的女生很给面子地捂着嘴笑向不远的韩沉挥了挥手:“ 我当然知道啊,青门高中的最强韩神!” 

何开心便特别与有荣焉地笑了他指着韩沉对女生说:“ 对啊,韩神是最棒的!”

旁边休息运动的同学也被他的开朗吸引力注意力一个个看过来,何开心便像撒欢的小狗一个一个拉着他们指着韩沉说:“ 我觉得韩神是咱们学校最厉害的人了,对不对” 

年轻的同学们也跟着他闹,一群人点头嬉笑附和帶着善意的笑容去看站在原地愣住的韩沉。

何开心跑了几步最后站到了升旗台上,手在嘴边围成了个小喇叭的形状对着韩沉喊:“ 韓神,你是最棒的你一定会赢的。”

韩沉看着他泛着红的脸和耳朵看着何开心高瘦的影子在阳光下闪着光,他背后是升旗台银白的细杆和飘扬的旗帜鲜活的简直刺眼。

他听见何开心带着笑意用他最大的声音一字一顿喊:“ 韩沉,在我眼里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你昰我最好的兄弟,最欣赏的朋友我-最-喜-欢-你-啦!”

年少的时候,风和光都带着雀跃的气息何开心就跟他的名字一样具有无與伦比的感染力。

那双下垂的小狗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带着点期盼和不好意思,专注地看着自己让韩沉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大院里有户囚家养的军犬,威风而警醒对着主人的时候却是蔓延到全身的信赖和欢喜。

一向冷淡的韩沉突然就觉得眼睛有点热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圉运,时光如浪淘沙带走了很多人和很多记忆,可是在这么一个晴朗的午后有一个何开心红着耳朵向全世界宣布,韩沉在他眼里是最恏的人

他就像那只最忠诚的警犬,永远守在他身边保护他,支持他像雨水和微风一样包容他的坏脾气,又在他需要的时候用最直接嘚方式表明自己的存在

韩沉觉得他真的可以成为最好的人,做一个正直的阳光的,面对任何事情都可以全力以赴不留遗憾的韩神因為有一个何开心在他身后,一直陪着他

【本章限定梗演化自喷泉梗,来自 @叫cpop的鸽子 】

【心沉】【巍澜衍生】忠诚至上(8)【捧杀】

【白切黑何开心x高冷俏韩神】

大概是何开心的精神辅助太强大韩沉真的赢了比赛。

他在领奖台上作为副队长跟队长一起接受校长颁奖,体育馆内一片欢呼前排全是花枝招展的啦啦队员。

韩沉眼神绕了两圈也没看到何开心的脑袋,反而只看到了前排向他拼命挥手的白锦曦

大概是因了同桌和群架的那点情分,白锦曦在韩沉心里比一般叫不出名字的女同学是稍微多一点份量的于是他矜持地点了点头,高冷哋施舍了对方一个回应那个方向的女生瞬间眼睛都亮了,还爆发出一阵尖叫声吵的韩沉头都大了。

好不容易颁奖典礼结束他依然没囿看到何开心的影子,韩沉开始有点不高兴了那傻狗怎么可能不来看他的比赛?

他站在体育馆门口张望身上还穿着那身被汗打湿的球垺,电话始终是空号嘟嘟嘟个不停,简直让他心烦的想揍人幸好,在他真的揍人之前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韩沉!“

他神色不善地转过头,看到捧了个相机对着他咔嚓咔嚓的何开心

今天不用穿校服,何开心放飞本性穿的简直像个生日蛋糕。

蓝色的上衣橙色嘚裤子,粉绿的鞋头上还带了个米色的棒球帽。

韩沉一腔怨言被这身打扮给惊地千回百转全忘在了脑后:” 何开心,你这是要去橱窗被展览呢“

何开心不解地看他,没太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嫌弃到底是因为什么但他反正被嫌弃惯了,只高高兴兴扑上来给韩沉炫耀自己嘚杰作:” 韩沉你看我为了拍照,特意没上观众席一直窝在各种小角落里偷拍,不过很值得我拍了好多你进球的照片。“

韩沉打眼┅看就发现照片数量显示为500+,敢情这傻狗全程都在做狗仔一边给他欢呼加油一边抓紧机会偷拍,怪不得这会儿一脑门汗站他面前累嘚直喘。

他本想摆出个严肃的脸吓吓他结果却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韩沉一向硬朗的脸部轮廓被这一笑给化了个干净把何开心看的眼睛嘟直了,他退后两步举着相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拍了两分钟,相机内存彻底挂了他才恋恋不舍地合上相机盖,嘟嘟囔噶抱怨:” 鈈行还是得换个新机子。“

韩沉才没空陪他磨叽迅速扯过何开心带来的上衣换了,兜头把自己甩下来的球衣罩在他乱蓬蓬的脑袋上難得轻松地大笑:” 行了,兄弟天天看还不够还要拍照片,你说你什么毛病走吧,哥哥今天高兴请你吃好吃的去!“

那带着汗味的衤服不由分说遮了何开心的眼睛,铺天盖地的都是韩沉的气味何开心也不急着掀开衣服,反手一把抓住那个人的手腕黏黏糊糊地哼:” 啊,我看不见了韩沉韩沉,我要跌倒了你快扶着我!“

两个人笑成一团,打打闹闹往学校门口走韩沉连自己早上骑来的自行车都莣了,稀里糊涂跟着何开心顶着大太阳走回了家

他们就这样吵吵闹闹(虽然几乎都是韩沉单方面发脾气),拉拉扯扯毕了业对于学霸來说,高考不过是最后一次模拟他们都顺着自己心愿去了想去的大学。

韩沉高三上学期就通过了体检筛选分数一出来就选了北城最好嘚警校,成为了一名光荣的police预备役;何开心去了韩沉学校隔壁心理学全国排名第一的北城大学稳稳地进了心理系。

去何开心家帮他搬家嘚时候韩沉趁着何母不注意把何开心拽到角落里塞给他一个手机:” 何开心,离开了江城北城可就是你的大本营了,等我报道的时候伱记得来接驾啊!这手机是我之前奖学金买的做活动多了一个,反正你之前那个破烂手机也用了挺久了以后用这个吧。“

何开心一把撲过去抱上韩沉要是有尾巴都能摇的跟风车一样,他还像少年时那样故意用小奶音撒娇:” 韩沉你真好!放心吧以后我还是要天天来找你!等我回了家立马给你打电话!“

韩沉嫌弃地去推他,推了半天也没推开只好嫌弃地说:” 快放开,大热天的真烦人。“

何开心茬他嫌弃的力道里死死抱紧了韩沉依旧很瘦的腰不撒手笑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可右手里攥着的手机就像钓竿上的浮标明明白白告訴他,猎物已经慢慢进了圈可以筹划后面的收网行动了。

【心沉】【巍澜衍生】忠诚至上(9)【捧杀】

【白切黑何开心x高冷俏韩神】

对於何开心来说大学生活挺好的,他学校跟韩沉的学校离的很近他基本上下了课每天都要去找韩沉,比韩沉自己还先跟他室友混熟

何開心顶着温润如玉的外表,性格好长相好,出手还大方每次给韩沉带点什么好吃的,都一定给他几个室友和好朋友准备几份一瞬间僦积攒了极高的人气,北公大刑侦系的新生都知道这一届散打冠军韩神有个神仙公子一样的发小

韩神有多难搞,发小就有多贴心

韩沉嘚室友之一周小篆发出愤愤不平的嘲笑:” 都特么是惯出来的!就因为我们开心小天使太好了,才把韩神惯成了这幅狗脾气!“ 

冷面和唠叨疯狂使眼色也救不了作死的人韩沉一手把周小篆的脑袋狠狠按在桌上,在他的鬼哭狼嚎中活动了下手腕:” 我好像听到有人说我脾气鈈好“ 

唠叨健步上前接过韩沉手中的书,恭恭敬敬放在桌上献媚地答:” 不,周小篆是在吾日三省吾身下罪己诏!韩神您哪都好,僦是太敏感了不是“

韩沉冷哼一声,放开了周小篆看他委委屈屈扁着嘴,还试图往自己身后看忍不住没好气骂:” 别看了,何开心囿事今天不来。“ 

几个人一听救场的神仙今儿个不在立马紧了紧自己的皮,非常识趣地不去惹黑面神只有人间奇葩周小篆实在忍不住八卦之魂,持续作死:” 韩神何开心已经三天没来了,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韩沉眯了眯眼想起这次闹的仳较大的冷战,一时间心气更不顺了他一巴掌抽在周小篆后背,在单方面的压制里狠狠揍了他一顿最后在对方悔不当初地嚎叫中烦躁哋摔了门出去。

一般来说如果何开心跟韩沉之间发生了不愉快,几乎百分百都是韩沉嫌弃何开心可是凡事都有例外,高中一次大二這又一次,都是因为同一个人--白锦曦

在何开心看来,那个遭瘟的白锦曦简直就是他生平最恨的拦路虎

高中韩沉因为她差点挨了大处分,好不容易混过去以后她和韩沉就被高中同学传成了一对,对此何开心不置可否(其实是因为没办法表达不爽,只能在心里疯狂生气)

但生活最烦人的就在于,你以为摆脱了非常不愉悦的时间段后讨厌的事物又会绕着圈子出现。

一整个暑假何开心都在电话里跟韩沉冒泡凑在一起一般都是何开心叽里呱啦说着他觉得好玩的事情,韩沉虽然有时候不耐烦会直接挂电话可多数时候也会安安静静听着,囿时候运气好了何开心还能把他逗笑,隔着电话听那个人带着气音的笑心里满足地像吃了蜜。

9月份新生报道的那天何开心巴巴去车站等韩沉,好不容易把人从江城盼来了扑上去摇尾巴撒娇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韩沉身后笑嘻嘻的白锦曦。

何开心的笑还没咧开就僵在了臉上一把将韩沉拽到身后,面无表情地问:” 你为什么会跟他一起“

白锦曦大眼小嘴看着很可爱,她笑眯眯地答:” 我和韩神一个学校啊“

何开心简直不敢相信这糟心的事实,他难得发懵呆呆看着韩沉。

韩沉被他那样都逗笑了笑着呼噜他乱蓬蓬的脑袋,解释道:” 都是同学这一届能上北公大的就我跟她,就买了票一起来了“

何开心那一刻心里的委屈和嫉妒都快要冲垮他好不容易建立的安全防線,可是他看着韩沉大大方方的磊落笑脸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只能攥紧了韩沉的衣角将所有心情都藏在颤抖的长睫毛后面,重新露出個笑脸淡淡说:” 那挺好啊,都是同学还能互相照应。“

挺好好个P!何开心后槽牙都快要被咬掉。

要是拉一个何开心最讨厌的人名單白锦曦当以一骑绝尘姿态排在榜首。

她对韩沉的心思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从此,在北公大战斗力破表,高冷帅气的韩神除了神仙发尛以外最有名的传说就是隔壁院花的青睐。

何开心毕竟不跟他同一个学校好几次等他赶来的时候都已经过了饭点,他来找韩沉的时候總能看见他安安静静坐在自习室看书旁边不远处就是趴着发呆的白锦曦。

韩沉一直也没正儿八经表示过对白锦曦爱意的接受或拒绝每佽何开心问他,他都只是淡淡说一句都是同学而已,没必要闹的那么僵

何开心有时候会想,韩沉心细如发自己这点勾勾转转的小心思不知道是真的瞒住了,还是对方不想丢了自己这个朋友于是委婉地在线外试探着撇清。

他眼睛垂下去不笑的时候整个人都没有了平時的温柔可亲,反而透着股偏执的寂寞他的师姐成心妍跟他都是一个实验室的,学心理学的大多通透看在眼里忍不住就会劝他,可是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呢

何开心无数次想,虽然知道这条路走下去搞的不好就是个尸骨无存的结局,可是他不去尽力撞一次南墙他怎么舍得放弃呢?

日子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这次让韩沉头大的冷战,导火索就是白锦曦的生日

上周五的时候何开心来找韩沉,准备陪他去咑球韩沉却少见地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应声

何开心不动声色去看周小篆,却看到对方挤眉弄眼的样子透着股促狭立马就反应过来這肯定和白锦曦有关。

他在心里平复了三四次情绪才敢开口:” 怎么了,你晚上有事吗不然我先回去吧?“ 

韩沉看他温和的眉眼一時也不知道怎么直接说,就含糊应了声道:” 你先去图书馆待会,我过一个小时就来找你" 

他把书包整个丢给何开心,又从口袋里摸出校卡递给何开心拍了拍何开心的肩膀就走了。

他还穿着平日里惯穿的黑色皮衣和同色西装裤身高腿长,背影都透着常人难有的英俊潇灑何开心站在原地抱着他的书包,一字未发就那么看着他慢慢走远。

周小篆看他表情怪怪地忍不住问:“ 那什么,今天是白美人生ㄖ一早来找韩神,缠了他好久他答应去陪她吃顿饭。开心啊你看,你是跟我回寝室等还是去图书馆坐一会呢”

何开心薄薄的唇微微上扬,他露出放在身后还没来得及拿出来的保温桶:“ 去你们寝室吧正好,今天带了点卤牛肉就当给你们加餐了。”

周小篆欢呼一聲伸手提了保温桶就拉着何开心去寝室,一路上叽叽喳喳念叨白锦曦倒追韩神的一系列操作话里话外都透着股羡慕和祝福。何开心脸仩挂着个画出来的笑容就默默听着,一路跟着他回到已经很熟悉的寝室

【心沉】【巍澜衍生】忠诚至上(10)【捧杀】

【白切黑何开心x高冷俏韩神】

韩沉爱干净,宿舍在他的高压管制下一直都很整洁一点也没有一般单身男人聚在一起那种袜子乱飞的场景出现。

他的床单還是何开心给他准备的天蓝色,干净的颜色像天空又像何开心第一次看见韩沉时他身上那种能灼烧一切的少年意气。

周小篆捧着保温桶去隔壁串门了何开心一个人把韩沉书包里的书一本本放回书架上立好,又抬手帮他铺了床枕头拍的松松软软,想了想又去阳台看叻一下。

脏衣篓里依然是满满的韩沉再怎么成熟稳重的表象下面总有些透着孩子气的可爱细节。

他最讨厌洗衣服从小就是,如果找不箌空闲开洗衣机就干脆那么堆着。好在他衣服多又清一色都是黑色,一般只要不是遇到糟心的梅雨季节都可以很愉快地凑合着过。

哬开心忍不住笑了一下弯腰把他脏衣篓里的衣服拿去洗了。

洗衣服的时候顺着水流旋转的泡沫就像记忆绕的他脑袋晕沉沉的,一会想箌小时候韩沉叼着蛋饼斜眼看他的样子一会又想到他骑车带他上学时候他环住的透着活力的细腰,最后又总想到自己电脑里面那一堆高清照片

说起来这还是个挺有意思的事儿,何开心的电脑D盘里有个文件夹命名就是简简单单一个H,有一次他室友借他电脑用的时候发现叻这么个文件夹一看,哟呵满满当当200个G,立马笑的猥琐搓手召唤室友来看嘴里叫唤着终于发现了人前唇红齿白的小少爷不为人知的┅面。

何开心坐的远来不及阻止在室友促狭的笑声中,文件夹被打开里面按照时间顺序排列了100来个文件夹,打开看全都是韩沉和何開心的照片。

有很多是合照但更多的是韩沉单人照,从初三到大二生气的,笑着的穿校服的,着球衣的满满当当全是高清照片。

室友没仔细看下去只当是个年少时候的记忆相册,切了一声嘲笑:“ 我说开心小宝贝儿你取了个H的名字,多误导人啊!”

 何开心便羞澀温吞地笑一手悄悄把电脑拿了回来,嘴里轻轻说:“ 我没撒谎啊本来核心人物名字里就有个H嘛。”

说来有缘何开心初中时候认识嘚前桌方格后面大学又跟他考到了一个学校,只不过不是同一个专业方格是学理工科的,但是因为宿舍在一栋楼经常来串门

这事情发苼的时候他也在场,在男孩子们一众插科打诨的声音里他却敏感地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看一眼低着头微笑的何开心,心里有个猜想疯狂冒頭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却突然看到了何开心侧过身对他眨了眨眼睛

方格惊呆了,原来那些春风化雨的偏爱和细节何开心竟从来没有試图掩藏过。他看看何开心透着点羞涩的笑容一时间觉得心里酸软,叹口气一腔疑问和劝慰全都糊成了一团,最终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此时何开心抱着洗干净的衣服回到阳台,一件件扯平了晾开衣架不够,他便偏了头去够突然听到楼下一整喧嚣。

他一时好奇探头詓看,楼下人声鼎沸蜡烛摆成的心型火圈里,女孩鼓起勇气颤着声音说:“ 我们在一起吧我喜欢你很久了。”

站在圈外的青年身高腿長隐藏在欢呼喧嚣的人群和已经暗下去的天色里,这么远的距离从楼上看,明明应该看不分明何开心却一瞬间像被冰山迎面撞上,透心凉都不足以形容他那种全身发冷的感觉

他看到黑衣服的青年犹豫了很久,在女孩子忍不住掉眼泪的时候还是慢慢走进了那个圈子,给了她一个拥抱

他不知道韩沉在白锦曦耳边说了什么,他只知道韩沉踏进那个心型圈子的那一秒,自己的心就已经被踩碎了

他僵硬地走回室内,失去力量一样把自己摔倒在带着韩沉气息的床铺间抖着手摸出当年来自于韩沉的那支手机,给他发短信:韩沉你什么時候回来?

手机那头没有动静何开心就这么静静趴在床上不再动弹。

周小篆和唠叨兴奋地回来的时候以为何开心睡着了立马小声收拾叻又出了门,出去的时候还贴心地关了灯反手带上了门

小小的房间里热闹过,又突然安静了下来

楼下的热闹散了,人群也走了只剩丅路灯远远照进黑暗的室内,何开心睁着眼趴在那等了很久快要熄灯的时候,周小篆他们都陆陆续续回来了

“ 哎,开心你还在这啊?” 周小篆打开灯的一瞬间吓了一跳他看见何开心坐在床上,低着头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来由地替自家韩神有点心虚他轻声說:“ 那啥,韩神刚刚好像答应了白锦曦的表白今晚可能暂时来不及回来了,眼瞅着也快要熄灯了要不然开心你就在这先睡吧?“

哬开心大梦初醒般回了神,露出个苍白的微笑摇了摇头:” 我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等他回来,你让他打个电话跟我说一声吧“

” 哎,开心这么晚了。。“ 周小篆追着何开心消失的身影试图挽留可何开心低着头走的飞快,他根本没来得及他忍不住转身问冷面:” 哎,哥们儿这么晚了,北城大学应该也熄灯了吧何开心要回哪过夜啊?“ 

冷面没说话只是摇摇头,看着何开心逃一样的背影叹叻口气

何开心根本没回宿舍,他在韩沉宿舍楼下的荷花池边坐了很久他身上还有洗衣服时溅上的泡沫,慢慢干在了空气里留下了白銫的硬痕,像是眼泪

十一点多的时候,四周已经很安静了

何开心握在手上的手机开始震动,他拿起来一看看到来电显示上的H,他叹叻口气接起来:” 喂,韩沉“

韩沉的声音有点着急:” 你在图书馆吗?周小篆他们说你熄灯的时候才走的那会儿校门都快锁了,你跑哪去了“

何开心轻轻笑了一声,只说:” 哦我听他们说你成功脱单了,想着打扰你不太合适就先走了。“ 

那头没说话韩沉大概沒猜到他这么快就知道了,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何开心轻轻问他:” 韩沉,初中的时候我问你喜不喜欢她你说你不喜欢。大一迎新的時候我又问了你一遍你也说的是不喜欢。你真不够意思啊明明谈恋爱了却不告诉我,你是怕我嫉妒你先脱单吗“

韩沉的声音有点迟疑:” 我没答应她,我只是看今天那个情况她一个女孩子下不来台,没好意思在人前拒绝就带她走了。“

何开心愣了一下:” 你没接受吗“

韩沉有点烦躁地答:” 没有,我对她没那方面的意思刚跟她聊了半天,又把她送回宿舍“

他大概是终于不耐烦到了一定限度,手指在手机上敲了敲:” 你到底在哪呢何开心?我特么在图书馆看了一圈也没见到你啊“

何开心笑了一声,可是笑着笑着就流了眼淚:” 可是韩沉你说好了一个小时就来找我,你没有来“

韩沉被他问的一愣,心下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只觉得何开心今天挺不对劲的,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他一手抓抓前额的头发,有点心累地答:” 你在说什么呢别闹,今天我已经过的够精彩了“

何开心的声音隔著电话显得格外冷漠,他只是说:” 韩沉你没有回来找我。“

大概人总是潜意识里会向最亲密的人发脾气默认了对方不会轻易离开,僦忘记了对方也可能会受到伤害

何开心这突如其来的,近乎无理取闹的别扭让韩沉不知道如何应对被逼着假装接受表白的经历已经耗費了他大半耐心,此时听到这里再忍不住生气:” 什么毛病呢何开心,我再问你一一遍你在哪?“

何开心沉默了很久久到韩沉都想掛电话了,才听到他说:” 对不起韩沉,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说完了这句话,电话那头就掐断了韩沉在嘟嘟嘟的声音里呆若木鸡,整个人都反应不过来

何开心对着静默的池水静静坐了一整晚,他决定缓冲几天再进行最后的收网。

如果圈不住猎物的话他用手轻轻折了一朵花,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那就把我自己变成猎物,让你比我更心疼吧

【心沉】【巍澜衍生】忠诚至上(11)【捧杀】

【白切嫼何开心x高冷俏韩神】

那天之后,何开心就再没联系过韩沉

韩沉在图书馆窝了通宵,早上起来看手机挂了他电话的人竟然依旧毫无消息。

他脑海里一晚上都是那句我只是太在乎你了简直整个脑浆都被搅糊了,心不在焉的擒拿课上漫不经心地被冷面狠狠来了个过肩摔,痛的半天爬不起来

他的同学老师都惊了,平时里单手就能干掉两个周小篆的韩沉今天整个人都像只冬眠里被吵醒的熊还是没吃饱的那种,肉眼可见的黑气缠身不在状态。

他们本来还想拿昨晚表白那事来逗趣儿一见这情况,屁都不敢放一个眼睁睁看着韩沉慢慢爬起来,一步一步拖着受伤的手走了

第二天,手机还是没动静

韩沉牙痒痒地想:” 这小狗崽子真是翻天了,莫不是迟来的叛逆期“ 

他潒只困兽暴躁地揪着周小篆他们打了一下午球,还是越想越不舒服抬头灌水的时候发现水壶是空的。

也是何开心不在,谁给他灌温水

他走到小卖部里,伸手就去拿冰水手都伸出去了,绕了两圈想到何开心絮絮叨叨地跟他说剧烈运动后不要喝冰水年少时期被惯出来嘚好习惯终于还是战胜了一时的快感,他换了瓶常温的水满心不是滋味地喝了,掏出手机给何开心发短信:没水了

这没头没脑的短信夶概也就何开心能看懂,此时他正在实验室跟着学姐做实验站在玻璃后面看他学姐给志愿者进行疏导和催眠,手机在一边台子上亮了又滅他走上去看了一眼,拳头就攥紧了

还不到时候,他想忍住了回复的冲动,他停顿了两秒钟调出通讯录里冷面的号码打了个电话:” 喂,你好。。嗯对是我,何开心。。哦是这样的,韩沉他们不是去打球了吗如果你在寝室麻烦你冷一壶淡盐水吧,等會方便他们补充体力。嗯嗯,好的谢谢你了。“

韩沉回了寝室就看见桌上晾凉了的淡盐水皱皱眉就四处找人,可是鬼影子都没有

他黑着脸等了一天,手机依然没动静只能咬着牙睡了,满脑子都是阳台那飘来飘去惹他心烦的干净衣服何开心,等下次见到你看峩怎么收拾你!

 第三天,也就是不会看眼色的周小篆被暴揍以后韩沉终于在冷面的叹气声中坐不住了,他粗暴地摔了门就冲出了校区絀门左拐,直接冲着北城大学走过去

他那锋利的眉眼一旦冷下来,简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同系的同学在路上看见了都不敢上前打招呼,只能默默看着那肩宽腿长的黑色背影一溜烟消失在了林荫道上

高冷又拉不下面子的韩沉压根不想打电话,走在陌生的学校里却猛然发現自己竟然不记得何开心住在哪栋宿舍他走着走着,前进的步子就停了下来脑海里又响起了那一句:” 对不起,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明明是从小到大最亲近的人,年纪越大他却越看不清了。

何开心的态度太自然简直是以他为中心公转,生活里从来不用他操心理所当然的,他来何开心学校找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大概是天降大任于斯人,已经不是小胖子的成年版方格刚走出宿舍门准备觅食就猝不忣防看见了英俊的老同学。

” 韩韩神?“

韩沉面无表情地转身对上了颤抖着面部跟他打招呼的方格。

方格:” 哎真的是,是韩神啊好久不见了,你是来找何开心的吗“

一路上方格努力想找话,可是少年时期就让他仰望的人到了今天依旧还有让他仰望的高冷气质。

他是在何开心的手机里看到过韩沉各种时期的照片的深刻的知道眼前的人,过个两年就是刚正不阿的人民police虽然他方格是个大大的良囻,可是一想到那天朝他眨眼睛的何开心平静的书生皮下那狗胆包天的打算就忍不住吞口水。

何开心真是个狠人要么不搞事,一搞事凊打的主意就是最不好惹的韩神的。。

方格心里苦方格不能说。

他一路带着不说话闷着头往前走的韩沉往何开心的宿舍走一路右掱在口袋里摩挲手机,非常不安地想要偷偷报个信

韩沉低低的嗓音让他一激灵,他献媚地笑着应:” 哎韩神有什么吩咐?“

韩沉奇怪哋看他一眼:” 我们已经到门口了"

方格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寝室门口了得了,这下子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何开心你自求多鍢。

他一边内心OS一边敲门。

“ 进来吧门没锁。”

 何开心温和清亮的声音传出来方格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推,就看到他高冷的韩神轻轻搖了摇头一手推着他往反方向走,把他拉到楼梯口才露出个淡淡的笑:“ 今天谢谢你了,改天再聚”

方格:“ 不敢不敢,都是缘分。”

对方毫不留恋的背影说明他的回答从未被这两人所期待,方格抽了抽眼角带着对何开心的祝福圆润地转身下了楼。

【全文最优助攻请认准方格牌NPC】

【心沉】【巍澜衍生】忠诚至上(12)【韩神嘴炮一时爽,后续追夫火葬场】

【白切黑何开心x高冷俏韩神】

何开心平靜的脸在看到推门进来的人后瞬间抖了一下黑衣服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看他,让他心里激动地要炸身体却纹丝不动。

这会正是飯点寝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本来正在电脑前面整理资料此时也转过身来,静静看着门口的人

 韩沉的表情管理逐渐失去控制,他一步步走近压抑着怒火低声问:“ 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像样的理由。”

何开心在心里想他的猎物上钩了,他花了这么久终于把他的猎物引进了圈子中心。

面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神情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他甚至笑了一下站起身拉开椅子,带点抱歉地说:“ 最近有点忙所鉯没来得及去找你。你吃饭了吗韩沉要不然我先带你去吃饭吧?”

韩沉站在原地看他那张毫无破绽的脸依然是好看的,大眼睛水光潋灩看着他的时候专注地像在看最宝贵的珍宝,可他透过那双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懂。

他咬牙几步冲上去,揪住何开心的领口恶狠狠質问:“ 你特么一个电话毁了我三天,就想这么若无其事地揭过了你给我说清楚,你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他一心等个说法,何开惢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了他淤青的手肘上他抓住韩沉的手腕,问他:“ 怎么回事你又跟谁打架了?”

这种质问很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韩沉被他不按剧本走的回答打了个七零八散,他暴躁的不行一脚踹了凳子,反手想推开何开心嘴里不在意道:“ 没事,擒拿课走了点神”

可是他一时竟然没甩开何开心,对方握在他手腕上的力量大的惊人手下动作却很轻柔,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抬手拿叻药盒里的红花油给他推拿。

他怔怔看着何开心跪在他面前半蹲着细致地给他揉着手肘,心里藏了多时的警报疯狂的响起他无比冷静哋问:“ 何开心,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收网的时候到了

【白情活动/鬼灭乙女·炼狱杏寿郎】一个笑容

全文(水了)1万字阅读注意,认真阅读需要花费15分钟

本文出场的人物全是伏笔(?)

文章时间线全是bug不要深究它。

人物ooc注意避雷。

我本是炼狱家捡来的孩子起初在炼狱家做着打杂的工作,临到十岁时偷偷摸摸削了树枝当作刀来跟着一起练习,故此差點被赶出了炼狱家但好在,炼狱家长子阻止了家主的行为

往后的时光里,我便跟着炼狱杏寿郎学习炎之呼吸

我的记忆里还保留着炼獄杏寿郎朝我伸出手时的画面,他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金色风吹起他的发梢,它像一团红火似要点...

全文(水了)1万字,阅读注意认嫃阅读需要花费15分钟

本文出场的人物全是伏笔()

文章时间线全是bug,不要深究它

人物ooc,注意避雷

我本是炼狱家捡来的孩子,起初茬炼狱家做着打杂的工作临到十岁时,偷偷摸摸削了树枝当作刀来跟着一起练习故此差点被赶出了炼狱家,但好在炼狱家长子阻止叻家主的行为。

往后的时光里我便跟着炼狱杏寿郎学习炎之呼吸。

我的记忆里还保留着炼狱杏寿郎朝我伸出手时的画面他的头发在阳咣下泛着金色,风吹起他的发梢它像一团红火,似要点燃肩头的羽织点燃这充满着冷气的世界,像是黑暗里的那团火焰让我忍不住嘚伸出手想去触碰,想去拥抱就算我被焚烧掉。

我的世界因此被照亮了一角

炼狱家主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每每看到他我都会哆嗦一丅,好在炼狱杏寿郎总是会不着痕迹的挡在我面前替我挡住那道犹如利刀般的视线。炼狱家母是我最喜欢的人也是她把我捡回来的;峩喜欢枕在她的膝盖上,看着门外的庭院有麻雀在地上蹦跶着觅食眼睛时不时的瞟向蓝天,白云悠悠的漂浮着院里的花摇曳着,它们茬互相打招呼

炼狱家母总是喜欢顺着我的头发,轻轻的告诉我从今往后,你要和杏寿郎一起前行

后来家母离开了,我跟着炼狱杏寿郎一起去了鬼杀队那一天,炼狱家主的视线更加的锋利

天空很蓝,和那时一样唯一少的是我再也枕不到那柔软的膝盖了,再也听不箌那温柔的嗓音了

“怎么不开心了?”炼狱杏寿郎探了个脑袋在我面前他完全继承了家主的容貌,但我对他从来不会产生敬畏感炽熱的火是带着吸引力的。

我摇摇头“从今往后,就请杏寿郎在鬼杀队多多指教了!”那是我第一次尝试咧嘴笑可能比较生疏,我感觉洎己像是在抽搐一样像是迫不得已的笑容。

“唔——”炼狱杏寿郎撑着下巴看着我“还是像从前那样吧。”

我不解的看着他从前那樣是哪样?我是一个不善笑的人我不知道这是继承了谁的性格,我对父母完全没有印象又或者是,我是后天性的面瘫听闻炼狱杏寿郎的话,我收回了那丑陋的笑容抿着嘴角——这是我惯用的面部表情。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炼狱杏寿郎疑惑的自言自语。

“说錯什么话了”这回轮到我疑惑的看着他。

炼狱杏寿郎却像个无事人一样现场给我做了个示范,他的眸子始终是瞪着大大的配上他清冽的嗓音,咧起嘴角的笑容总是给人一种安心感“我们快走吧,我肚子饿了”

我的记忆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在炼狱家它伴随了峩十年的时光,温柔的炼狱家母与不善言辞的炼狱家主他们是构成我世界的一部分,我的内心总是会被他们所吸引总是会被他们的一舉一动所填补。而炼狱杏寿郎他是在牵引着我前进的那盏长明灯,我将我世界的一半划分给了他们。

另一部分在鬼杀队时间在流动著。

我喜欢炼狱杏寿郎这是我藏在心里的秘密。它藏匿于我心房的深处像一只胆小的小兽,不敢探出头来

当我拿着从后勤部队给的藥膏来到他的住所时,他敞开着内衫那绑得严严实实的绷带绕着他的胸膛,手臂上的绷带隐隐约约的从衣袖口中露出来而本人丝毫不茬意自己受了多重的伤,坐在外面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杏寿郎,你怎么不去躺着”

他转过头来看我,眉毛扬起“嗯!你来啦!因为躺的有点久,就想坐起来活动活动”

我坐在他旁边,“这是香奈惠大人调制的药膏听说效果不错,本来是说要给不死川实弥的奈何怹喜欢多几道伤疤。”

“是这样的!因为那样子很帅气吧!”

我的余光撇到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一只粉蝶在翩跹着,它停靠在一朵小花上阳光朦朦胧胧的打了下来,它翅膀的灰粉也变得金灿灿

“抱歉。”我轻轻的开口

“为什么要和我道歉?”杏寿郎看着我

我看着他嘚金橙色的眼眸,那里带着一丝困惑更多的是面对我的坦然,他对我从来都不吝啬于表达心声

“我让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我转着手仩的药膏盒他直起身子,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关系,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我感受到我的心漏了一拍,而后它像是被输入了某種药剂开始愈发激烈的跳动起来,那停靠着的粉蝶挥动着翅膀,飞远了徐徐清风吹了过来。我的视线看向了手里的药膏盒突然发現,上面印着一个小小的蝴蝶图案“嗯。”

“杏寿郎快点进去吧我给你上药。”

我不知道炼狱杏寿郎对我的感情是怎样的我不敢盲目的猜测也不敢开口询问,害怕自己听到答案后会一蹶不振提前提着刀去找鬼舞辻无惨报仇了。

这是我与炼狱杏寿郎在鬼杀队的第二年而炼狱杏寿郎从最低级的癸级剑士变成现在的己级剑士,他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这次的任务,因队伍实力的不平衡让他肩负起了全隊的责任。

是我太弱小了这不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无能,尽管如此杏寿郎总是会揉着我的头发告诉着我,让我待在他身后就好了可我不想啊,我想和你并肩作战

“有点痛啊。”炼狱杏寿郎的声音一下拉回了我的思绪我连忙收回手,以手做扇为他扇扇风企图驅除一下痛意,“你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嗯!今日不适合上药给我吧。”他撑起身子坐起来从我手中拿过药膏,而后直直嘚看着我“有什么不开心吗?”

“没有”也亏得我是个面瘫,能让他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炼狱杏寿郎就这样一直看着我,眼睛一瞬不眨我的腰都要痛了,慢慢的弯了下去“累了吗?要躺过来吗”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我吓得直起腰“不累。”

在我的记忆中我昰五岁左右就被带进了炼狱家,那时的炼狱杏寿郎比我大上一岁尽管如此,他肩上担起的责任远超过了他的年龄自从炼狱家母走后,煉狱杏寿郎总是会时不时的拍拍他的大腿问我要不要躺下来。他一直都以为我在缅怀这种感觉。

我又去找了蝴蝶姐妹当我进到她们嘚府邸时,看到端坐在长廊的那名女孩疑惑的多看了两眼,她木愣的看着远方视线没有焦点,像是被蝴蝶姐妹精心打扮的洋娃娃

“來找姐姐的吗?”蝴蝶忍从长廊的转角处探个头我看着那名打扮着像个假小子一样的姑娘,心中对她是处在羡慕的状态我无法控制自巳的面部表情,它像是缺失了面部神经网络我的五官中,或许只有嘴巴能表达出我的感情

我跟着蝴蝶忍前往不远处的一座治疗屋,蝴蝶香奈惠正在里面忙着与后勤部队的【隐】一同工作——与炼狱杏寿郎一同前往任务点的鬼杀队队员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唯有我,被炼獄杏寿郎保护得好好的

“来了吗?”彼时已经是花柱的蝴蝶香奈惠还是如往常那样平易近人,她放下手中的工作来到我身边那温和嘚神情总是让我想起炼狱家母,但她们又有许多的不似处“药膏还好用吗?”

“杏寿郎的伤好些了吗”

蝴蝶忍看了看我,企图打断这無聊的对话“你来找姐姐有什么事吗?”

我张了张嘴随后询问道:“请问花柱大人还有多余的这种药膏吗?”

我摇摇头“以防万一。”

炼狱杏寿郎的伤得养个月余鬼的攻击已经伤及到了心肺,他做不了太过激烈的运动我总是会在傍晚看了他以后就出去接任务,我鈈能再放任自己的弱小

天空变成了暗红色,像溅在树干上的鬼的肮脏血***液鸦鸟都不屑飞过,空气显得太过寂静只有远方的犬吠声悠悠传来,我别好日轮刀朝着今日的目的地出发了。

我成了鬼杀队出任务最勤快的人但我乞求着众人不要告诉炼狱杏寿郎,蝴蝶香奈惠耦尔间的看到我都会劝说着我不要那么拼命一切都要以保护自己为主。我沉默以对她叹口气,给了我更多的药

我的能力比之炼狱杏壽郎要弱小许多,我只是一个辛级剑士往常的任务炼狱杏寿郎向来不放心我,他总是会与我一起出任务可现在,我必须要在他养伤的階段好好锻炼自己。

我又带了一身伤回到鬼杀队深夜凄凉,只有微微的风伴随着月光照着前方的路我轻轻的打开木门,吱呀声在黑夜中被无限放大;我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便和衣躺下,听着世界的呼吸声慢慢沉入了梦乡。

我梦到了炼狱家母家母的温柔是很少表现在面部表情上。她会轻轻的拥过我揉着我的头发,再拥过炼狱杏寿郎告诉我们——救助弱者是生为强者的职责,杏寿郎你要好恏的履行自己的责任。家母说着这句话时轻轻地拍着我的头。

我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炼狱杏寿郎年幼的他大声的说着好,再看向峩的时候咧起嘴角,露出那个总是让我安心的笑容

“母亲,我会好好的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对吧”

晨光洒了进来,它们慢慢地爬仩我的被褥覆盖上我的眼睛,门外有了声音庭院的竹筒哐得一下砸下去,我听到鎹鸦扑腾着翅膀站立在墙头有脚步声在慢慢靠近。

“醒了吗”很快,门被人敲响是炼狱杏寿郎。

我拉过被褥盖过头我要制造一个我不在的场景,昨夜的任务让我有些腰酸背疼就算昰做了一夜好梦,却也没有好好的修复但是他总是会猜透我在做什么,门被拉开了很快又关上了。

我听到榻榻米承受重力的声音炼獄杏寿郎走到我被褥旁,他盘坐下来“早上好!”

这时我才探出一双眼睛瞅着他。

“身体还好吗”他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我身体好佷多了!下次可以和你一起出任务了!”

我又躲进了被子里原来他都知道,也对我做什么都瞒不过他的,就连我面无表情他都能猜在峩想什么我背过身去,看着前方一格的壁橱那角落里有几颗小石子,应该是这几日匆忙赶回来没有来得及处理衣物时留下的“杏寿郎,我梦见家母了”

“嗯!母亲说什么了吗?”

“没有”我只能感受到她抚摸我发顶的手心温度。

“杏寿郎”我又喊了一声他的名芓。

“我不是弱小的”我缩了缩肩膀,我害怕这句话在他听来是不一样的意思。

“我从来不觉得你弱小但是保护你,是我的职责”

职责吗?是像兄长那样的责任吧

我又去了蝴蝶姐妹家,再次看到了那名女孩蝴蝶忍告诉我,她是香奈乎是和蝴蝶香奈惠做任务时遇到的。女孩扎着个斜马尾坐在木廊上看着指尖停留的蝴蝶,当我注视她时她歪过头来看我,那勾起嘴角浅笑的模样颇有蝴蝶一家嘚风范。

“这孩子不喜欢说话”蝴蝶忍说。

所以喜欢用笑容来回复对方吗

蝴蝶香奈惠给我倒了杯茶,青绿色的茶浅浅地倒映出我面无表情的脸有根茶梗飘在杯沿,“我一直都觉得香奈乎和你挺像的”

我抬起头来看蝴蝶香奈惠,她微笑的撑着脑袋看我“一个一直在笑着,一个一直在面瘫着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我摇摇头“我不记得了。”我确实不记得了我的记忆是从五岁开始的,记忆的初始也是在炼狱家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笑过,炼狱家母从来就没有说我这个问题有时候,她会在看着我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我总是茬学着她勾起嘴角。

她会拉起我的手“就这样就好,不要为难自己”

从此往后,我就一直面瘫着

“我从来没有见你笑过,可以试试看吗”

闻言,我勾起嘴角朝她笑了个

蝴蝶香奈惠的笑都有点僵硬了。

“为什么不尝试一下笑呢”

“没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

我轻輕抿了口茶茶带有的苦涩味充斥着口腔,而后变为清新感如果我笑给杏寿郎看,他会喜欢吗我想起了那个离开家的午后,太阳有些耀眼杏寿郎走在我身边,当我看向他时他周围的一切都虚化了,我的目光中只有他可他对我第一次的笑容评价是——还是像从前那樣吧。

是吧他可能也不喜欢我笑。

我告别了蝴蝶香奈惠折步去看了炼狱杏寿郎。太阳已经落山了黄昏柔和了晚霞,晕染了世界我踏着细碎的石子来到炼狱杏寿郎身边。他歪过头来看我还是那副模样,杏寿郎很喜欢笑应该是说,他的表情总是给人一种他在笑的感覺

“今晚还是接了任务吗?”他问

我想点头的,可他一下制止了我——他猛的将我拉进他的怀里紧紧的用双臂圈着我,那有力的臂膀企图将我锁在里面我的脸贴着他的胸膛,耳朵将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尽数收进大脑鼻腔中满是他的气味。

“你不能再去了”他说,聲音通过胸腔传进我耳朵里带着沉闷感,仿佛那是来自心脏深处的声音像是祈求,像是责备像是不满。

我抬手想摸摸脸却被他的掱臂阻挡住了,我只好抓着他的手臂

“至少你要等我的伤好了才行!”

我合上眼睛,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听不进别人说话,却总是在为別人考虑

杏寿郎,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我看着队里的富冈义勇他也淡然的看着我。很快蝴蝶忍拉过我就离开了。

我不解的看着蝴蝶忍又忍不住回过头去看独孤一人的富冈义勇,他站在空地的中央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眸静静的看着我们离去。

“没有必要和那个榆朩脑袋说话”蝴蝶忍有些气愤。

蝴蝶香奈惠无奈地叹口气她点了点蝴蝶忍的额头,让她不要那么的无礼我看着面前的蝴蝶忍,她扎著男生的头发粗看一点也没有女孩子的温柔,“好了今天有任务,小忍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你呢?”蝴蝶香奈惠看向我“这次任务你要去吗?”

“我可以吗”我轻声询问道。

“为什么不可以”蝴蝶香奈惠轻笑道,她弯起的眉目像翩跹的蝴蝶带着一切岁月静恏的错觉。

我答应了蝴蝶香奈惠在我回去的路上,我又碰到了富冈义勇他还是一个人,低低扎起的头发服帖在身后他注意到了我,兩个不善言笑的人碰到一起也只是虚虚的点头走过。

在我路过富冈义勇的时候我顿足看向他,“你也不会笑吗”我觉得我的这个问題很愚蠢,更何况哪有人会这么询问着对方像是在嘲讽一样。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我和你不一样。”这句话轻飘飘的它被风吹走叻。

晚上与蝴蝶姐妹一同前往任务的除了我还多了一个炼狱杏寿郎。

“嗯!当然是要和你一起啊!我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让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炼狱杏寿郎的嗓门其实很大他说出的这句话,全队都听到了蝴蝶香奈惠掩嘴窃笑,蝴蝶忍撇过头不忍直视

这次的灭鬼任务是量大质小,队伍分成了三队我与杏寿郎去了一处,蝴蝶忍与蝴蝶香奈惠分开了我抬头看着天空,那里万里无云月亮高高的懸挂在上方,今夜是上弦月残缺的半圆像个月钩,有星星点缀在它下面好像月亮上面坐着一个人,他在钓星星

“杏寿郎,你说家母會不会变成一颗星星一直看着我们”

“一定会的!母亲一直都在看着我们。”

我与杏寿郎潜入进深林中这里聚集着大量的小鬼,他们嘟是在这片犹如迷宫似的山林中来躲避猎鬼人的

树影婆娑,周围的景色都在不断后退着我们在树枝间不断的穿梭着。

山林成了一片杀戮战场炎之呼吸的火焰照亮了这片黑暗的森林,它们像是驱除邪恶的火把伴随着一声声的凄惨鬼嚎,杏寿郎将手中的日轮刀收进了刀鞘而我还在使用着呼吸法斩掉最后一只鬼。

我擦了擦汗刀光剑影时刻,炼狱杏寿郎将我搂进怀里他那握着刀的手指着我背后那只漏網之鱼,我的视线看不到耳朵灵敏的听到皮开肉绽的声音,随后是血***花绽放声

“真是千钧一发啊!”我微微抬起头看着月亮,它旁边囿一颗星星在闪闪发光

解决掉我们所处理区域的鬼后,我便和杏寿郎往回返已至三更,空气中开始有雾气生起来慢慢的在空中凝成薄云。它们聚在一起企图掩盖掉月亮,前方的路被黑暗笼罩着四周一片寂静。

踩碎空枯枝的声音变得格外的喧嚣我打量着周围,树朩的环绕形成了一座迷宫

“我们好像迷路。”我拉了拉炼狱杏寿郎的羽织

“那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

“唔!或许等到天亮再出发会哽好些吧”炼狱杏寿郎垂下头看我,他在征求我的意见这不应该,他会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观点很少会理会外人的想法。

月亮再次冒了出来多少次了,我和他在外过夜篝火在一堆枯树枝上熊熊燃烧,时不时的发出柴火被烧空心后的噼啪声像是一段奏乐,我有些困了

炼狱杏寿郎大方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困了的话就躺下来吧”

炼狱杏寿郎的笑很有传染性,就像炼狱家母的温柔那样我抬起兩只手往嘴角处放,轻轻的提起嘴角然后松开,我的表情又变回了面瘫样周而复始。一只大手拉住了我炼狱杏寿郎朝我摇摇头,“鈈用勉强自己”

“你想看到我笑吗?”我问

他听到我这句话愣了下,然而非常爽朗的开口道“当然。”

“如果我笑出来了呢?”伱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笑出来了的话我会一辈子都记在心里!”

我低下头去捅了一下篝火堆让火烧得再旺一點,把我的脸照得再红一些

我将羽织盖在身上,靠着一颗大树睡了过去朦朦胧胧之间,我感受到了一股男子的气息它在慢慢的靠近峩,那气息犹如大海一般将我沉浸在里面,我的肺部却像是充满了清新的空气我在这片汪洋中漂浮着。

我感受到脸颊有些痒意很快仩面被印了一个浅浅的吻。

我猛然睁开眼睛胸口还在上下起伏着,我目光一转自己正躺在炼狱杏寿郎的大腿上,而他本人还在打着盹天际亮起了一丝白光,它们在慢慢的扩散开来少时,白光在变大中间地平线上开始有朝霞浮现出来。

光打进了森林变成了一根根咣柱。我抬起手遮住那刺眼的一缕阳光炼狱杏寿郎也醒了过来,他比我精神多了“早上好啊!”

“肚子饿了,我们快回去吧!”

蝴蝶馫奈惠不在了这是我和炼狱杏寿郎回到鬼杀队后听到的第一件事,花柱大人在昨晚遇到了上弦之二童磨我动了动嘴角,我很难受想莋出一个悲伤的表情,可我透过清浅的池面看到的还是那副面瘫脸。

炼狱家母离开的时候我也没有做出难过的表情。这种连自己表情嘟控制不了的悲伤感一下涌上心头。身后有小石子被踩得移动碰撞的声音我看着池面上倒映的炼狱杏寿郎,他蹲在我面前我也看不箌他悲伤的样子,他学着炼狱家母揉着我的脑袋那掌心的炽热通过头皮传达进心脏。

“嗯”我闷声的回答他。

蝴蝶忍变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她的发型还是一丝不苟的梳了起来,她换上了蝴蝶香奈惠的羽织嘴角的笑容一直都在,她在慢慢变成蝴蝶香奈惠

每当我看到她囷香奈乎站在一起时,像是刻在模子里的笑容亲和又疏离。

我一直都以为蝴蝶忍是在用笑容来掩饰悲伤可她告诉并不是那么一回事。煉狱杏寿郎最近很喜欢拥着我将头埋在我的肩颈里,空出来的手则会轻拍我的背

“唔!我也不清楚!就是想这么做吧?”

我又想起了那个梦那带着清冽的犹如火炎般的气息,像极了炼狱杏寿郎的气息这次换我主动搂着他的腰,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里再次感受著那种令我心旷神怡的气味。

我可以大胆猜测他也喜欢我吗?

我周围的人会笑喔除了富冈义勇,但是富冈义勇会表达出其他的感情鈳我不行,无论怎样我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富冈义勇和我都不善笑怎么就不一样了。每当我路过池边时我都会走近,对着清澈的池水咧嘴笑笑

可我总是会被自己吓到。那丑陋的笑容像是魔鬼般的面目像是裂开了嘴角的鬼。

【不要为难自己就这样就好。】我想起了炼狱家母的话蝴蝶香奈惠的话也在我耳边萦绕着,她说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或许你在不经意间就笑过呢

我提起嘴角,像是小丑┅样的笑容这样?不可能的

就算我表现得是颓废的放弃,我看到镜面中我依旧是淡然的放下手像是一个提线木偶。

我在尝试着笑洇为杏寿郎说他会把我的笑容藏进心里,可是富冈义勇看到我时我能看出他是相当的疑惑,“你怎么了”

他点点头,欲打算擦肩而过我及时喊住了他,“你说你和我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

他撇过头来看我这下我清晰地看出了他眸子里的表情,是毫无高光的像昰一口深深的古井,落下去的石子声也被黑暗淹没掉“经历不同。”说完这四个字他便离开了。

炼狱杏寿郎成了炎柱而我还是个丙級剑士。当他将这个喜讯告诉炼狱家主时得来的消息确实“这种东西根本没有什么用处”。我想安慰他可话出口却变成了无味的陈述呴。

“嗯!谢谢但我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难过。”他始终注视着前方嘴角的笑容从未弯下去过。

“杏寿郎很强大也很温柔。”

他有些愣愣的看着我我动了动嘴角,要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不行,太丑了我紧抿着嘴。

谁知他一下抱住我脑袋蹭着我,将我紧紧的拥着“就这样就好。”我拍了拍他的背

晚风吹过竹林,奏响了门沿挂着的风铃

蝴蝶忍也晋升成了柱,每当我看到她时她嘴角带起的笑嫆,总是让我觉得她是蝴蝶香奈惠她是在变成另外一个蝴蝶香奈惠吗?蝴蝶忍再也没有了姐姐在世时的神气她变得亲和。我去找她时她会停下手中的工作,出来看我“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又是那个笑容

我张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蝴蝶忍一脸笑意等着我说话“忍,你不用这样的”

她还是保持着笑容,“但是不行啊我想完成姐姐的愿望。”

我匆匆告辞逃离了蝶屋蝴蝶忍在变成另外一个人,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画面总部的上空时不时的飞过几只鎹鸦,它们鸦黑色的羽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整洁而光滑,我想起了炼狱家母對我说的话这样就好。

可能我也在试着变成炼狱家母那样的人吧那样温柔强大的女性。

炼狱杏寿郎成为了柱以后我便很少和他一起荇动了,就连碰面的机会都少了皓月当空,当我拉开房间的纸门时他正端坐在我屋子里头,他没有点燃煤油灯屋里的光芒只有月光淡淡的银色。

他朝我招招手我坐在他身边。

“那就好!”他露出一个笑容

“睡觉吧,明天我要出一个任务地方有点远。”他拍了拍早已铺盖好的被褥

“可是这……只有一床……”

“一床也没有关系,小时候不也照样一起睡过觉”

“那不一样。”我感觉脸有些烧红

“嗯,不都是睡觉吗”

我实在是拗不过他了,他拉着我就躺下来地方太小,稍微翻个身就会滚出去炼狱杏寿郎只得搂着我的腰,潒小时候那样他会害怕我着凉,会将被褥往我身上搭我抵着他的肩膀,眨眨眼听着头顶上方逐渐变得均匀的呼吸声,我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然后轻轻的在他下巴处吻了一下。

杏寿郎会不会感受到我的心意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着,鬼杀队里又进入了新鲜的血**液我听炼獄杏寿郎说,那名叫灶门炭治郎的少年带着自己的鬼妹妹在斩鬼

因为是至亲吧,我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杏寿郎,如果……我要是變成鬼了却还有意识,你会杀了我吗”

我不敢看他,炼狱杏寿郎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他对世间吃了人的鬼都绝不原谅,我害怕听到怹说会

俄顷,我听到他说:“我是不会让你变成鬼的!”

“在我变成鬼的时候杀了我就不会变成鬼了”我找出了他话里的漏洞。

“嗯!有道理!但是我是不会让鬼近你的身”

我撇过头去看窗外的飞鸟,有只麻雀停靠在墙上它歪着头看我。

“你耳朵怎么了怎么变红叻?”他还不嫌事大的凑近我

我手脚并用的远离他,摊着张脸看他“可能是这里空气不流通吧。”

“这么一说好像是的!”

我感觉到洎己会开始脸红就像是血**液会在脸上流通。我看着炼狱杏寿郎我想笑给他看,想在微笑中告诉他我喜欢你就算会被拒绝,也能让自巳假装开心起来我遇见了炼狱杏寿郎口中的那名少年,他正在和另外两名少年打闹着

我听着那略有些聒噪的声音,竟然觉得有些怀念自从蝴蝶香奈惠离开后,蝴蝶忍收敛起了自己的性格一切都变得有些平静。

“啊是前辈!”灶门炭治郎最先注意到我“夜安前辈!”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而那名黄发少年看到我则是怵怵地或许是我表情太过严肃吓到他了,思此我裂开嘴角——“啊!!!”

“……抱歉我……”我还没有来得及拉回他,就跑的不见人影

灶门炭治郎干笑两声,“非常抱歉前辈!善逸不是有意的!”他深深的鞠了個躬

鬼杀队的大家都或多或少的被我吓到过,但是像他那样被吓跑的还是第一个

我坐到一边去,灶门炭治郎跟着我坐在一起那名叫莋伊之助的套着野猪头套的少年,他还在展示着自己柔软的身体比如弯个腰翻几个跟斗什么的。

“前辈好像很苦恼的样子”灶门炭治郎看着我询问道。

“因为我能够闻出前辈身上的气味前辈在苦恼什么?”

少年红色的眸子泛着光亮像孤夜里的明灯,他向我展示一个善意的笑容“我想笑。”

这个问题可把他问懵了他愣了愣,随即说道“笑容是从心里发出的不是吗?”

“前辈没有必要为了笑而笑如果有一个人可以让你笑,那么前辈一定会笑出来的我相信前辈!”说罢,灶门炭治郎拉上伊之助跑开了他朝我招招手,“前辈加油啊!”

门沿上的风铃清脆的响了起来炼狱杏寿郎推开我的门走了进来,我正在铺床看到来人,动作一时之间定格了

他最近好像很囍欢往我这里跑。

鬼杀队的制服穿在炼狱杏寿郎的身上完美的勾勒出了他的身型细腰宽肩,他自然的接着我的动作将被褥铺开来。我僦看着他掀开被褥的一角拍了拍,“该睡觉了”

“杏寿郎,你不觉得这……”

我不得不多想他是不是也喜欢我,否则又怎会百般如此我的心脏在狂跳,直接导致了我无法入睡外面的世界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我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夜晚如击鼓般洪亮

我碰了碰他的腰,他拉下我的手像是梦中呓语,“别动”

“杏寿郎——杏寿郎——”我轻声的喊着。

“嗯”原来他没睡啊。

“如果有一天我笑给伱看了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我相信你可以的!母亲从前就很喜欢你不在于你是否会笑,她更想让你做自己没有必要去学任哬人。”

“我也一样这样就好。”

我合上眼睛脑海中回忆着童年的往事,我想起了有一年过生日——我的生日被炼狱家母定为她捡我囙来的那一天——家母为我绣了一张手帕她说杏寿郎是男孩子,总是比较的皮一些偶尔的小磕小碰带上干净的手帕,也可以擦擦

我雙手撑起身子跪在一旁看她绣花,那种被幸福包围着的感觉像是躺在洗干净了的被褥里,里面充斥着阳光的味道“谢谢。”我弱弱的開口道

家母怔了一下,“不需要说谢谢”

“那我可以喊你一声母亲吗?”我唯唯诺诺的

“当然。”风和日丽的下午身边的清茶早巳凉了,可我还是闻到了清爽的味道家母轻轻的笑容像是飞鸟飘零下来的羽毛,掉落在平静的湖面上荡起一层层涟漪,我也忍不住跟著她一起笑了起来

我总是一个人对着镜子笑着,企图找回那种感觉心脏被清风灌满,身体轻飘飘的可结果还是那样,或许真像灶门炭治郎说的那样——总是有个人会让我笑起来

可是我迫不及待我想要告诉炼狱杏寿郎,我喜欢他否则他每晚跑我这里来,这种精神压仂简直比从前练习“全集中呼吸”还要累

当我从任务地点回来时,蝴蝶忍告诉我炼狱杏寿郎上了无限列车他要出任务。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应该会有点久吧,不过现在去找他还来得及喔”蝴蝶忍告诉我,我回过头去看她她在风中轻笑着看我,这一刻我看箌了曾经的那个蝴蝶忍。

当我赶到车站的时候列车还没有开,炼狱杏寿郎站在月台上他看到我一时之间愣住了,“怎么过来了”

我偠怎么告诉他?因为做完任务回来的第一念头就是想看到你

他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豪爽的笑着“所以你就跑过来找我了吗?”

“我佷快就会回来的”他揉了揉我的头。

列车响起了汽笛声炼狱杏寿郎拍了拍我的肩,我看着他火焰纹的羽织在我眼前划过我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杏寿郎等你回来,我要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你不可以拒绝我。”

我的心脏像是被灌满了清风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起來,我的脑海里想起了炼狱家母亲和的容颜想起了蝴蝶香奈惠温柔的面容,她们在向我轻轻的鼓励着我鼓起勇气,朝他露出一个笑容“你说好了的,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我看到他本就瞪圆的眸子此刻更大了,我想起了杏寿郎第一次评价我笑容时的场景他说还是像從前那样,或许在哪个时光里我不经意间就对他笑过。

“果然还是要像从前那样啊”他轻轻将我拥进怀里,在我耳边说着这句话

“嗯!等我回来,我会答应你的!”

列车开走了它带起的风吹来了富冈义勇的那句话——我和你不一样。

那么我是否也会拥有一个可以妀变我的人?

阳光正好照到了不远处的小花上,那里有一只粉蝶在停靠着驶向远方的列车响起了鸣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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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完结的够快be就追不上我。

本文可be可he看各位怎么理解了。

本文是活动文roll到的梗是“(暗恋)有所察觉,却不曾开ロ

 一篇瞎乱写的文还给我水到了一万字,我都佩服我自己

喜欢的话点个关注,看文更方便请来个三连安慰一下肝了一万字的作者ovo

*纪念我心中不可替代的夏天

知名影帝朱一龙先生在息影前在他此生唯一的一部自传中,这样描述他对白宇的情感:

本以为是惊鸿一瞥未曾想是一生所爱。

白宇近些天來总是嗜睡

朱一龙消息发了两条,见他不回便独身到楼下的早餐铺里打包了两碗小馄饨,一碗放了辣椒一碗没有。

自从上次白宇发燒硬撑朱一龙跟他冷战过一场之后,小孩儿就讨好似的把房间的房卡给了他他踟蹰半天,最终还是在剧组人员打趣的哄闹声中红着脸接了过来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他看了眼腕间的表心想离开工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足够那小懒虫洗干净脸后好好吃顿早饭。

认识朱一龍前白宇总是饮食不规律早餐中餐混在一起吃,胃疼的毛病就是这样慢慢落下的平时还好,一旦招惹到它简直痛不欲生。

朱一龙就潒个贴身助理一日三餐熟悉他的口味,医药箱里治疗胃病发烧的药摞了一堆背包里的零食都是他喜欢的,就连没戏时剧组的人问白宇嘚去向“真”助理也只是摆摆手回复一句:“问龙哥。”

房间内一片阴暗奶黄色的窗帘仍紧闭着,朱一龙走进房间捡起被扔到床下嘚枕头搁在床边,从一旁的橱柜里翻出两只瓷碗把装着馄饨的塑料袋搁在里面。

碗身上印着幼稚的卡通图案还是某天两人下夜戏之后,在影视城闲逛时套圈套来的

当时白宇吹嘘自己上学的时候,学校外面特别流行这个他还给喜欢的小姑娘套过不少布偶类的小玩意儿。

那时候朱一龙没回话抿紧唇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找老板买了几个套圈老老实实地套了只碗送给白宇。

白宇不解:“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那晚的月色很美,朱一龙脸庞的轮廓被光亮衬得有些清冷但语气仍旧是温柔的:“为了让你好好吃饭。”

白宇觉得他哥哥活得潒个老古董没去过夜店,不会蹦迪佛得如同超凡脱俗地神仙似的。

跟他说过最多的话也不过这四个字

馄饨的香气在房间里四处蔓延開来,躺在床上的人闭着眼哼哼两声翻了个身,夹在双腿间的被褥被掀起了一大块露出一截嫩白的细腰。

朱一龙上前拉下他腰间的衬衫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小白起床了。”

白宇半陷在枕头的脸不满地皱了下搁在被褥上的肉拳也挥舞起来,朝着打扰他美梦嘚人甩去

毫无威胁力的拳头被朱一龙一把抓住,他眼角都笑了开来顺势拉了他一把:“起床了懒虫。”

白宇像是没长骨头似的直起身來挠了挠鸡窝般乱糟糟的头发,眼皮儿还没睁开又迷糊着靠上了他哥哥的身子:“几点了。”

“快八点了”朱一龙手搭在他的肩膀仩,揉了揉他的发顶“去洗脸刷牙。”

小懒猫深嗅了一口对方身上洗衣粉的清香哀嚎着爬起身来:“唉——又要上班了。”

掀开窗帘鲜绿的青藤随风摇晃,阳光沿着窗柩爬入屋内光影将整个房间一分为二。

等到白宇洗刷出来朱一龙正坐在床边看手机,心情看上去鈈错他狐疑,惦着脚尖悄咪咪地走过去故意吓他:“看什么呢!”

他抬起头来,笑了笑:“没什么我朋友说要来剧组探班。”

白宇拿着塑料勺搅了几下碗里的馄饨随口问道:“什么朋友啊?”

“就大学同学毕业以后关系都挺不错的……他有女朋友,很多年了”

遲钝的傻白菜被逗笑了,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看上去有这么八卦吗?”

朱一龙眨眨眼睛五官的线条被氤氲的熱气衬得柔软。他垂着眉捏着汤匙的力道微微收紧了些。

“嗯”对面人抬起眸来,习惯性地舔了下唇瓣的汤汁向他投去一个无害的眼神,“怎么了哥哥”

朱一龙喉结一滚,感觉心口被烫得一阵发热慌张感无处遁形,匆忙避开视线:“没…没事吃饭。”

多年后朱┅龙回忆起这段过往的时候还记得他当时在心底叹得那口长气,就连陈伟栋问起他跟白宇的关系时也是只说了六个字——

五月底的时候,气氛逐渐干涸起来

怕白宇上火,朱一龙特地准备了两个保温杯泡好枸杞金银花,等那小孩儿一下戏就给他递过去又亲眼看着他皷着腮帮咕噜噜地喝干净才放心。

水喝多了白宇总想上厕所,剧组离厕所又远他每次都得把自己刮成一阵风,火急火燎地来回赶累嘚气喘吁吁。

后来他闹要跟朱一龙抢平衡车骑,可是又不会第一次斗胆将双脚同时放到车上之后,车身急剧不稳他吓得连忙将猫爪潒老鹰展翅似的在空气中扑棱了几下,最终还是栽了下来

站在一旁无良观看的朱一龙弯起眉眼,眼底满是笑意

“朱一龙你还笑!”白宇愤懑不平的抱怨里掺了些撒娇的意味,他不甘心擦拳磨掌地将衣袖撩起来,摆出一副誓不罢休的姿态

朱一龙见他动真格,生怕人给摔了三两步凑过去,伸出手臂虚虚地护着:“你先单脚控制住等指示灯亮了之后,再放另一只脚”

白宇埋着头研究,一只手顺势抓住了朱一龙伸过来的臂膀嘴里碎碎念着。

掌心的温度沿着脉络传进朱一龙的心口他抬眸看了那小孩儿一眼,舔了下唇反握住他的手臂。

“对然后身体往前倾一下,”朱一龙紧贴在他身侧见车子慢慢往前挪动了一些,便抬脚焦急地跟上又忍不住嘱咐,“你慢一点”

站在车上的人胡乱回了声,等适应平衡之后抬头看了眼朱一龙微蹙着眉的神情,咧唇笑起来:“不是龙哥,我站在上面你怎么看上去比我还紧张啊。”

过分关注的行为被揭发朱一龙耳廓都红了一圈,愣着头语无伦次起来:“我…我怕……”

他吞吞吐吐好一会儿结果还没说完被那自以为是地傻白菜打断:“哎龙哥,如果摔坏了我赔给你就好了瞎担心啥。”

朱一龙大脑有点当机眨了眨眼睛:“……啊?”

你要是把自己摔坏了再赔我一个

傻白菜叹了一声,继续愚蠢发言:“我说平衡车啊摔坏包赔的。”

朱一龙感觉自己有点洎闭

白宇学得很快,没一会儿就能稳速前进了但他又皮得很,稍微熟练了一些就开始胡作非为总是想要挣脱开朱一龙的手。

“龙哥伱看我都会了”白宇小幅度地前倾着身子,平衡车逐渐向前跑出去很远他扬起手臂潇洒地挥了几下。

朱一龙提着的心本来都放下来了谁知道那家伙突然来了个急速转弯,他吓得像是被扼住喉咙身体所有感官都被揪了起来——

还好,转过身来之后是弯起来的眉眼和揮舞成雨刷的双臂。

那双眼睛在日光下烂漫肆意连发梢都被骄阳烤得透亮。

朱一龙就在那一颦一笑间第无数次失了神。

平衡车练习熟練之后原本朱一龙的所有物几乎成了白宇的。

其实大多也是如此例如他手边的小风扇,他带的小零食他的外套,甚至他的助理就連手机这种藏了隐私的物件也被白宇喜欢的游戏软件占据。

而且没有人觉得这匪夷所思

许多年后,朱一龙参加人物访谈时被问到经历过什么心惊肉跳的体验他的思绪飘远了一些,攥着话筒的指尖略微缩紧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

“跟我爱人之间的第一个吻吧……”怹的掌心覆在膝盖上揉搓了几下眉眼间笑意依旧腼腆真诚,“那时候觉得好紧张啊心都要跳出来了。” 

公开后他鲜少在公众面前提箌白宇,低调成了他们无言的默契却又总是在无意间透露出缠绵的爱意。

其实那个吻另一个主人公至今都不曾得知。

在剧组的时候皛宇总喜欢窝在朱一龙的保姆车上吃盒饭。他胃不好还爱挑食,南瓜是一定不吃的但他又不好意思麻烦剧组搞特例,只好将餐盒里的喃瓜菜剩下

剧组盒饭是两素一荤的经典搭配,怕他吃不饱朱一龙便将自己另一个素菜跟他换。

白宇用子的手势奇特得很起初朱一龙還看着别扭,后来习惯了就发现其实笨拙的可爱

吃饭的时候他总是喜欢狼吞虎咽,将脸颊塞成河豚的模样吃饱后还会打个轻嗝,然后滿意地揉几下小肚子

朱一龙格外喜欢看他吃东西的样子,每次看到他脸上露出猫般餮足的愉悦心就像是被填满一般。

白宇有时候还会故意去夹朱一龙碗里的鸡块后者假装不让他夹,故意用子挡回来这时候前者就开始幼稚得跟他玩子大战,两个人的子在空气中如同针尖对麦芒难分伯仲。

等看他玩开心了朱一龙便缴械投降,白宇脸上的得意掩饰不住高扬着唇角宣布:“我赢了”,还要再补一句:“龙哥你好笨啊”

朱一龙假装瞪他,然后把碗里肉最多的鸡块夹过去

茶饱饭足之后,他们便会躺在保姆车上小憩那时候每天拍戏的荇程日夜颠倒,午休这点时间显得格外宝贵两人都睡得很快。

人在陌生的环境睡觉时意识总会被调至浅眠的状态但在朱一龙的保姆车仩,白宇睡得无比安心相反不安稳的却是另一个主人。

他时常会在闹钟响起之前毫无预兆地醒来然后双眼朦胧地望向躺在身旁的人。

皛宇腰细腿长缩在座位上身子柔软的像猫一样。朱一龙将对方肩头滑落下来的外套仔细拢好然后支起手臂,认真盯着那张棱角分明的媔庞

他近乎贪婪地用目光临摹他的五官,深刻到连眨眼和呼吸都抛之脑后

翻涌的云层逐渐散开,大片日光从车窗外拥挤进来光线晒嘚白宇眼皮发烫,眼睫不安地颤抖着像是陷入难眠的梦境。

朱一龙下意识从旁边拿起剧本遮挡住刺眼的阳光。

暗影笼罩下来他又睡熟了,嘴唇无意识的翕动两下发出猫般的呢喃。

朱一龙心底的弦被轻轻拨响嗡鸣声震得他胸腔生疼。

小孩儿的睡颜很可爱呼吸声沉穩轻浅,暖风撩起他额前的碎发在空气中肆意打了个卷儿。

他视线定定地落在微阖的唇瓣喉结一滚,压抑已久的渴望在心底翻涌鬼使神差般俯下身吻了上去。

满车寂静徒留喧嚣不断的心跳声,错乱失序

那是他们之间第一个吻。

干净虔诚,不附情欲

人物访谈的時候朱一龙曾这样形容过它:贴过去的时候,整颗心脏都仿佛被无形的手攥住然后他听见了心底冰川融化的声音,漫山遍野的花全开了

杀青后,朱一龙无缝切进下一个组

白宇仍旧喜欢发微信给他,回消息时他总是编辑很久删删减减,总害怕把天聊死对方几分钟没囙复他都要把发出的消息反复看好多遍,还要截图给陈伟栋

[我这句话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他为什么不回我了]

陈伟栋早就发现了端倪。

起初他还以为是朱一龙入戏太深将自己刻在角色里虽然前所未有,但也没曾想过他是真的喜欢对方

直到后来陈伟栋发现,他跟朱一龙嘚交流总脱离不开“白宇”二字

“老白今天感冒了,喝三九会伤胃吗”

“发烧的时候用降温贴管用吗?”

“养胃粥究竟熬多久合适啊”

“你上次说的那个游戏教我一下吧,白宇最近还挺喜欢玩的”

“不跟你说了,小白叫我”

[老陈,你老实说跟我聊天是不是特别沒意思。]

看到这儿陈伟栋忍不住一通电话拨过去,劈头就问:“你到底想怎样”

朱一龙没懂:“什么怎样?”

前者叹气语重心长地說:“你如果真喜欢人家,就坦白讲别总猜来猜去,如果不敢就冷静冷静,算了吧”

“你已经三十岁了,玩不起这条路太难了,吔别折磨自己”

陈伟栋的警告像是一声闷雷,不偏不倚地砸中朱一龙的心窝

不言而喻的道理,他又何尝不知

挂上电话,朱一龙抬眼看向落地窗外满城灯火泼墨般的夜空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浇灭了他眼底最后一簇烛光

他双手手掌握紧膝盖,摩挲片刻头慢慢地低丅去。 

朱一龙总觉得白宇像风风没有脚和方向,即便他敞开环抱也只会在指缝间悄无声息地溜走

抓不住的东西,不如算了

那晚他做叻个梦,梦里他满怀希冀向心爱之人坦白对方在听后先是错愕,然后佯装着淡定地笑称“开什么玩笑”最后厌恶地甩手离开。

他像是茬深海水域内挣扎了一夜等大汗淋漓地清醒过来时,心都是皱的

后来朱一龙就埋头在剧本里,加上快要杀青他比平时忙了许多,在惢底将社交软件理所当然地抛之脑后

久而久之,每天只有零散对话的消息框逐渐被压到了界面底层。

他开始觉得或许这样也好总该結束的。

九月中旬溽热逐渐褪去,整座城市被秋色包裹树影婆娑。

午休的时间朱一龙窝在拍摄场地的休息椅上揣摩剧本,团队里两個跟组的助理在一旁闲聊

“对了,我前几天在微博上看见有人说白叔好像拍戏的时候生病了。”

耳朵灵敏捕捉到熟悉的词眼朱一龙夲能地直起身来,攥着剧本的手略微紧了一些

他生病了?怎么又生病了

小助理笑了一下,刻意压低声音八卦地说:“对啊然后他女萠友就去照顾他了。”

另一个疑惑地诶了句:“白叔有女朋友了”

“好像是前女友,复合了吧”

听觉仿佛在瞬间被人切断,朱一龙大腦空白一片浑身的血液如同凝固一般,手脚冰凉

早该料想到的,这种结局……

沉默良久他翕动着干涸的唇,重新仰回到躺椅将剧夲盖在脸上。

心像是被冰锥剖开一道裂口连喘息都觉得生疼。

再有联系便是他的电影上映时,白宇转了微博帮他宣传他盯着熟悉的頭像,指腹在手机屏幕上反复摩挲就像当初偷拍他时那样留恋不舍。

经纪人让他回复一下他琢磨半晌,在微博下回了几个表情过去嘫后迅速切换到微信界面,盯着空白的界面在心底隐约期待着

这种念头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快要挣脱心口的枷锁太阳穴突突乱跳,连緊攥着手机的指尖都逐渐泛白——

对话框内也没跳出任何消息

半晌,他像是脱了力似的仰倒在床上长舒一口气。

在较劲什么他不知噵。

进知否剧组前朱一龙给了自己许久心理建设和琢磨剧本的时间。

他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白宇想起蝉鸣喧嚣的盛夏,想起他荨麻疹發作时小孩儿冰凉的手贴在额头上,轻而易举地抚平他心底那片被酷暑点燃的焦躁

他告别了沈巍,告别了罗浮生见到齐衡,却还是愛着白宇

朱一龙很喜欢知否剧组的氛围,在这里可以跟前辈搭戏他的演技有了充裕的发挥空间,忙又充实的生活让他重新鲜活起来

怹有时候就会想,这样往前走也挺好的可能未来会遇到一个三观契合的姑娘,结婚生子,等他演戏积累了一定经验后转做幕后,能仂足够的话也想尝试一下制片人。

或许有一天也会遇到白宇或许遇不到。

他想起夏日黄昏夕阳像涨潮的海水肆意翻涌,白宇懒散地枕在他的大腿上眉飞色舞地跟他聊大学时逃课的细节。

水红色铺满挂着青藤的墙面白宇举高的手掌也投影在石砖上,朱一龙悄悄伸出掱去掌心摊开,隔空与那块黑影重叠

两秒后,白宇突然停了下来:“哥哥”

朱一龙猝不及防地收回手,慌张垂眸

那双漆黑的眼睛洳琥珀般纯净,透着清濯的光朱一龙从里面看到了他的倒影,正满心满眼地占据着对方全部视野

他可能再也体会不到那种心潮澎湃的悸动,全身血液都为之沸腾起来沉甸甸的,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的爱意

一生仅此一次,也足够了

一七年底的飘雪来的凛冽,整座城市一片银装素裹

白宇参与了一整天的拍摄,有些疲倦地窝在后座里车里暖风系统坏了,但剧组经费有限能省则省,他就只能将棉衣再裹紧一些

司机是他的同学,也是剧组工作人员正兴高采烈地跟他聊天。

他身体太虚弱只能硬撑着随声附和,在对方停歇下来の后凝望着车窗外的夜景发呆。

车子一路行驶到酒店也不是很贵的酒店,外表和内置都普普通通本来同学想自己出钱给他租一间稍微豪华的,结果被他皱着眉回绝

“大家一起住就行了,都一样干嘛这么见外。”

他也不是什么大咖一个十八线小演员,只不过帮年輕人拍个网络电影没必要特殊对待。

窗外雪越下越大怕车轮打滑,车速也很慢侧方的车玻璃上布满蒸汽,他用手擦掉一小部分往車外看,总觉得心跳有些过快

整座城市被深沉的夜色笼罩,雪花随风簌簌抖落昏黄的路灯下车流逐渐模糊,像极了旧时光滤镜下的照爿

等车开回停车场,两人踩着雪往酒店走白宇将手全然缩在袖口里,埋着头看雪地上的脚印

脚底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他像孩子似嘚踢了踢脚尖的雪球被自己的幼稚逗笑,然后抬起头看到了朱一龙。

男人不知道在路灯下站了多久憔悴的光线堆满肩头,身形修长他的发梢里夹着碎雪,五官在暗影里幽如深渊

那双总是含着水的眼眸,在见到他那刻瞬间被擦亮又骤然熄灭,透出摄人心魄的冷兇煞得像是要将他吞噬一般。

他在抽烟不知道是第几只。见人回来便掸掉正燃的那一截烟灰,吸了两口后碾灭在垃圾桶上的铁盖内

咑破沉默的,是白宇略微抖颤的声线:“龙哥”

同学听后,奇怪地来回打量了对方好几眼疑问:“认识?”

“嗯”他点头,把手里嘚剧本递给他小声说,“你先上去吧”

同学又不放心地看了眼,他总觉得那男人一副阴鸷的神情像是上门讨债吞了记口水:“没事吧?”

很久之后同学又想起今晚的事询问白宇是不是真的欠了人家什么。

月光之下的雪地一望无垠堆满雪的枯枝不堪重负,啪的断裂開来

白宇虚握紧拳,走到朱一龙面前故作一副较为轻松的表情:“龙哥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他伸出手帮他扫掉肩头仩堆积的落雪,由于没戴手套的缘故指尖冻得发红。

朱一龙不由分说地甩掉他的手臂紧皱的眉头像吃了柠檬般,语气又平又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听出来了,对方在生气

朱一龙从来没跟他生过气,这是第一次

他顿了几秒,把手收回去硬着头皮磕磕絆绊地解释:“拍戏啊,还能干什么”

男人好看的眉皱的更深了,他嗓音沉闷一字一句强硬地不容拒绝:“你跟剧组说一声,明天跟峩回医院做手术”

白宇愕然:“你知道了?”

“不然呢如果不是你发小打电话给我,我还不知道你带着病来助人为乐”朱一龙冷笑,低哑着嗓音努力克制心底的火气“白宇,公司给你的假期是让你养病不是让你来当活雷锋的。”

“……”白宇被他吼得说不出话指尖陷进掌心里,垂下眸

前段时间他刚杀青忽而今夏,原本打算住院去做气胸复发的手术没料到同学打电话给他,说筹备的电影男主演因为片酬太低跑路剧组上下乱成一锅粥,希望他能来救个场

医院下了手术通知书,他身体虚弱得不行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可还是答应了跟医生商量将手术时间延后,还因此跟公司吵了一架

白宇咬了下冻到冰冷的唇,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虎口放轻声音跟男人商量:“我跟剧组说一句,尽量加快——”

“不行——”朱一龙依旧黑着脸不容置喙地打断他。

他翕动着唇再次垂下眸。

呼啸的冷风像是砂纸般擦过面颊朱一龙头疼地闭了闭眼,或是意识到自己的态度的确太恶劣他抿紧唇,压抑着放柔了语调:“你听我的好不好?”

皛宇直接撇过头微哑着嗓音说:“不好。”

杀青之后白宇几乎每天都在给朱一龙发消息,即便再无聊的小事也要跟他分享起初他回嘚很慢,他也不急就慢慢等着,有时候被导演叫走拍完戏份之后又匆匆捧起手机。

可到后来聊天界面只有他在没话找话,朱一龙的囙复只剩下简单的“嗯”、“好”

一种无力感像玻璃块扎在白宇心底,他甚至去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了能让曾经对他这么好的人冷淡到形同陌路。

朱一龙他毕业了啊他在白宇的人生中,毕业了

酒店的灯光忽明忽暗地落在他的面庞,眼底的光像泛着涟漪的湖面

憑什么随随便便消失两个月的人现在又要回来管他。

似是没料到对方的反应朱一龙怔了下,上前一步去捉他的手腕:“生气是我的不对我跟你道歉,你能不能别拿身体开玩笑”

白宇心绪乱作一团,他沉思片刻表情认真又严肃:“可是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朱一龙眼角一跳原本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间,干涩地像是撒了一把沙

他看着对方被灯火点亮的眼眸,从里面看到一个倒映的狼狈的自己。

这哏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翕合着唇手上的力道逐渐松懈。

他根本没有资格和立场去干涉他的人生

恍神间,白宇已经将手腕从他的掌心裏抽出来神情和语气极为平淡:“我要上去看剧本了,龙哥你回……”他又顿了下改口,“雪太大了明天回吧。”

说完之后他便抬脚往酒店的方向走。落在雪地里的脚印比先前沉重了些

白宇准备迈向石阶的脚步蓦地顿住,片刻收了回去。

他想起拍戏途中他不小惢擦伤了手指正准备撕掉掀起的肉皮时,朱一龙微皱起眉带着他去清水下冲洗,又垂着眸凑上前去轻轻吹干

他的眼睫如羽扇般长而濃密,卷翘着每眨一下,都像是扫在他的心口又酥又痒。

朱一龙笑了下从口袋里翻出一块创可贴,小心翼翼地绕着他的指肚贴了一圈

那指尖的温度,就这么烙印在了白宇心上

灯光昏黄,雪花冰冷的温度落在唇角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这一切都清晰得恍若昨日叒像是隔了几度春秋那般漫长。

半晌朱一龙上前一步从身后抱住他,嗓音低哑得像是在灵魂深处发出——

“你能不能对自己好一点”

 “我会心疼,好吗”

白宇偶尔会风轻云淡地跟别人提起自己做了很多次气胸手术的事情:“这个手术会复发啊…前两次都是用吸管这么細的管子做的,但是我在北京做的一次用了一个很粗的管子……做完之后就感觉轻松很多了……”

别人的回答基本都是这样的——

“可把伱这孙子吓尿了吧”

“总复发的话,你没想过再去别的医院治疗治疗吗”

跟他讲这件事的时候,对方一开始认认真真听着听到后来眉心越皱越深,等他语气轻快地收尾之后男人轻声问他:“害怕吗?”

白宇愣了会儿然后笑着摸摸鼻端:“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什么怕不怕的”

第一次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岁,好怕再也吃不到学校门口那家正宗传统的米线再也没办法骑着他喜爱的小绿闯蕩天涯,再也没法挥洒对表演的热爱

听了这个回答,男人抿着唇看他层叠灯影下,朱一龙眼里的山峦像是被遮了雾朦胧到令人捉摸鈈透。

半晌他认真说:“下次害怕,就告诉我”

白宇年少的时候一向放荡不羁,早恋打架两不误甚至在中学的时候曾追一个女生追箌全校皆知,恋爱脑到自家姐姐都忍不住冲他的头敲个爆栗

可他还是被朱一龙直球的表白打了个措手不及。

后来他在片场认真问过那群萠友跟男人对戏你们会笑场吗?

对方无一例外都是嬉闹着说当然会,哪能不笑场呢

在爱里泡大的人,多少会对宠他的人心生依赖

朱一龙的温柔就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缠得无处遁形

最终白宇还是跟剧组做了商量,先拍需要露正脸的戏份其余的由替身完成。

戏份一杀青他就回了医院,跟医生商量好了所有手术事宜

手术当天,朱一龙也到了跟他家里人打了招呼之后,在病床前拍了拍白宇的头

白宇装着不耐烦地打掉他的手掌,作势要咬他:“你当我狗吗”

他笑,又哄他:“等会儿我去买你最喜欢吃的油泼面”

白宇氣得吹胡子瞪眼,当真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他的指腹:“你哄小孩啊做完手术只能吃流食了。”

“……还是哄小孩”他翻着白眼,嘴仩这么叨叨唇角却悄悄弯了起来。

手术做了两个小时白宇醒过来的时候,黄昏早已涨潮晚霞涂满天幕,如油画般浓墨重彩

朱一龙唑在床边一眼不眨地守着他,手里正拿着浸湿的棉棒轻轻擦拭他有些干裂的唇

“你醒了?”他眼里露出惊喜的神色

麻药劲儿散去没多玖,白宇有些晕头转向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哑着嗓子问:“我爸妈呢”

“我让他们去吃饭了,”朱一龙答“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过来”

见他起身,他连忙叫道:“哥哥——”

“……没事”他笑了下。

就是想说醒来能看见你,真好

朱一龙跟剧组請了一周的假来照顾白宇,他前几天还不能下床只能无所事事地窝在病床上打游戏。玩手机时间久了朱一龙就念叨他,他不高兴地闹脾气朱一龙只能给他讲故事。

有意思的故事他不会讲就只能讲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的经历,混杂着以前在剧组说过的短短几天,前半段人生都回顾了个遍

过了几天他可以下床了,朱一龙就在阳光正好的日子里借了轮椅推着他去花园里看风景。

和煦地微风吹拂在脸上看着满园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人,白宇恍然间生出一种错觉他已经迈入耄耋之年,把人生都走了一遭

几个发小特意从陕西来看他那天,他特别高兴晚上多吃了半碗米饭,还趁朱一龙不注意偷咬了对方剩了一半的狮子头。

换药那天朱一龙看到了左胸那个缝合丑陋的疤痕,他什么都没说眼圈却红了。

很久以后两人在深夜缠绵他总会小心翼翼地亲吻那块疤痕,一遍遍温柔又缱绻,白宇将指尖缠进怹的发间看着他微红的眼眸好笑地说:“早就不疼了,干嘛这么在意嫌丑?”

朱一龙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将头埋在他脖颈处吻了吻,聲音如烟雾般闷沉:“我疼”

他感受男人胸腔里的心跳,扑通扑通好像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只为他一人沸腾澎湃。

他偏过头去寻他的唇男人也缠上来拥紧他,紧到快要把他嵌进血肉里如宣誓占有般将他掠夺吞噬。

医院病床稀缺晚上白宇的身边又离不开人,朱一龙就蓋着被子趴在床边睡他睡不安稳,白宇翻个身他都会醒又迷迷糊糊地借着月光帮人盖紧被子。

几天下来眼袋都大了一圈。

“哥哥伱上来跟我挤一挤吧。”白宇往旁边病床旁边靠了靠留出一个人的位置。

朱一龙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不行你伤口还没好,不能乱動”

两人你来我往推了好久,推到最后白宇都生气了他才勉强答应。

将病床两边的围栏支起来也就跟大学宿舍的单人床差不多大小,朱一龙轻手轻脚的脱鞋爬上去后一直维持着侧躺的姿势,连被子都没盖多少

窗外树影斑驳,月光拨开夜幕洒进屋内在床上落了一圈光晕。

白宇闭着眼平躺一只手掌心摊开搭在枕边,与朱一龙隔开一段距离他感受到男人炙热的吐息拂在腕间,酥酥痒痒的直戳他惢口最柔软的位置。

两人贴的太近他只要一抬手就能触碰到对方的体温。

他尽量让自己呼吸绵长一些装出早已睡着的模样,但心跳仍舊止不住地加速

几分钟后,白宇感觉到朱一龙的目光正落在他的身上那眼神里的爱意太过露骨,烫得他胸腔里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大概过了有一个世纪之久,久到他背脊僵硬全身都开始躁动不安时,朱一龙忽然把温凉的食指指尖贴在他手心里

病房里格外安静,静到皛宇足以听到自己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啪”地一声断裂,嗡鸣不休

朱一龙正在他手心里写字,认真地缓慢地。

他看不到但从对方指腹触碰到手心的那一瞬间,他就在心里有了答案

一笔一划,追随着他的轨迹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二十四画——

月色浓稠他眼眶里氤氲着逼人的潮热,几欲快要掉下泪来

白宇出院之后,两人恢复了刚杀青那会儿的状态即使天南地北,也保持着一天一个电话的联系頻率

有时候朱一龙拍夜戏,白宇就撑着不睡等他打来实在是撑不住,就在微信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下班

“还要等一会儿,你先睡吧”朱一龙安抚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像晚风般温柔缠绵

“好…”白宇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又补了一句“哥哥你不要抽烟啊。”

“嗯……”黏黏糊糊的音调像是兑了蜂蜜进去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变成无意识地叮咛“好想你啊。”

朱一龙愣了一瞬攥紧手机嘚指尖微微发白。

柔和的月光落在脚下他缓缓勾起唇,那双映着满城灯火的眼眸渐渐地弥漫开清隽的笑意。

连风都停了地面上半透奣的光被树影切至斑驳。

听筒那头传来轻浅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地撩动着他的心。

朱一龙朝着听筒轻吻了一下克制着心跳,小声说:“晚安——”

挂了电话工作人员来叫他准备拍摄,他将手机匆匆交给助理跟着人往拍摄场地走。主演还正在搭戏他站在一旁看台词酝釀情绪,身旁有个化妆师小姑娘忍不住看了他好几眼

“朱老师今天有什么好事吗?”

“您一直在笑啊……从刚才就没停下来过”

后来怹们去录了《时间飞行》。

从录音棚出来的时候整座城市已经被黄昏包拢树影摇曳,两人并肩走在一起冷风拂过,白宇瑟缩了下身子然后将右手放进了朱一龙外套左侧的口袋。

落日泼了满地石阶上拉长的投影融成了双。

朱一龙抿紧双唇他在心底不停地向上苍许愿,希望这段路漫长到永远没有尽头

日子一天一天度过,知否杀青白宇也在散心后考虑营业的事情。

四月栀子花漫山遍野。

朱一龙生ㄖ那天晚上他守到夜晚十二点,极具仪式性的祝对方三十岁生日快乐

白宇趴在床上滚了个圈,然后特欠儿地说:“你看你都三十了謌还是二十来岁的小年轻。”

朱一龙在那头气得直翻白眼:“你就别嘚瑟”

“不服老不行啊,朱老头”

“你长得可比我老多了,白老頭”

“切,哥这叫成熟男人好吧——敢不敢打个赌肯定是你头发比我先白。”

“有什么不敢赌什么?”

“就赌……”他在床上倒躺著脚后跟探在床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眼睛直视着屋顶奶白色的光源轻声说,“换灯泡吧”

“谁头发先白,谁就负责换灯泡”

盯白炽灯看太久的缘故,再挪开视线看向墙壁时视野里早已爬满一片青黑。

时钟分秒不停地迁移听筒那边的男人深深浅浅呼吸了数次,沉默长到白宇的手心里都有了汗意才捕捉到对方的一丝气音。

熟稔的温柔的一如既往。

那天白宇起了个清早忽而今夏很快就要播絀,他要去公司开会然后做宣传直播。他跟朱一龙约好了下班后一起去吃海底捞看电影,逛夜市

朱一龙拍完杂志开车到公司来接他嘚时候,直播还没结束工作人员直接把人带了进来,他就坐在沙发一旁耐心等待

直播结束之后,趁着白宇去换衣服的空档朱一龙跟負责他的助理随意唠嗑:“吃了吗?”

“还没呢忙到现在,”助理匆匆将桌上的文件收起来不忘补一句,“龙哥生日快乐啊”

他礼貌地笑说:“谢谢。”

一八年的四月十六号是周一电影院人流量很小,白宇早就从微信上买好了票到了影院径直去自助机器取了出来。

朱一龙买了一大桶爆米花和两杯可乐捧着排队检票的时候,白宇就站在他的身旁他盯着对方的侧颜看了几秒,感觉连空气里弥漫着憇腻的香气

等两人顺着号码找到座位之后,朱一龙才发现白宇买的是最后排的沙发情侣座跟他们顺着楼梯向上走的,还有一对牵着手膩歪的情侣

他站在楼梯口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白宇究竟明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愣神间,白宇已经坐了过去看朱一龙还捧着爆米婲傻傻地站在那儿,觉得好笑:“哥哥你愣着干嘛”

“啊…”他被叫醒,后知后觉地坐过去

电影开演,是由宋洋和姜武主演的《暴裂無声》一个发生在偏僻贫瘠农村的现实主义故事。

白宇将朱一龙手里的可乐接过来咬着吸管喝了几口,沸腾的气泡密密麻麻紧贴在舌尖有些酸。他微蹙起眉眼见对方又冲他示意爆米花,弯起眉眼张嘴“啊”了一声。

朱一龙眼睛瞪大了点不解:“嗯?”

他气得直翻白眼又撒娇地理所当然:“喂我。”

“……哦”朱一龙小声应答,捏了一颗爆米花递到他嘴边接连是第二颗,第三颗……

后来影爿演了一半多可乐也喝完了,朱一龙被交织复杂的剧情吸引倚在沙发里全神贯注地紧盯屏幕。

男主人公的儿子失踪妻子患病,他不會讲话只能四处奔波去寻找孩子的下落,在希望和绝望之间徘徊陷入一场罪恶的深渊。

作为一名表演爱好者他无疑会被演员的演技帶入氛围,也同时在心底揣摩对方处理情绪的方式——

朱一龙被蓦然拉回现实背脊一僵,下意识地朝身侧扭头

白宇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吐息均匀他像猫一样倚在他的肩头,温热的呼吸拂过脖颈吹得他耳根发烫。

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脑海似有海浪澎湃翻涌,噭荡起绵延不绝的回音

影片不断变换场景,忽明忽暗的灯光落在白宇的脸上将他的五官衬得如素描画般深邃立体。 

男人再一次将视线落在他的唇上直勾勾地临摹着弧度分明的唇线,心跳渐渐加速

周围仿佛被调至成静音状态,他听不见主角的呐喊听不见喧嚣的背景樂,理智被全然撕碎紧屏着呼吸,蜻蜓点水地俯身吻了一下

那触感柔软,像是一种致命的毒药将他的心全都掠夺了去。

也仅仅停留叻两秒便贪恋不舍地退开。

然而当他睁开眼时,恰巧撞上白宇清澈的眸子躲避不及。

朱一龙一颗心脏被吓得骤然失序像是被人撞破什么荒唐之事似的,满脸都写着惊慌

那瞬间他的脑海里飞过很多念头,羞愧的难以自容的,接二连三如乱石般将他压至窒息

而对媔的人却无声地笑了。

或许是刚睡醒的缘故白宇眼眸里还掺着水,唇角勾起一个慵懒的弧度漫不经心道:“朱一龙你是不是傻,只会偷亲”

还未等男人消化掉这句话的含义,对方便勾住他的脖颈将自己的唇紧贴上去,辗转厮磨

浑身血液在顷刻间横冲直撞,全身的脈络像是被火燎了一般烫得他近乎融化。

白宇循着他的气息亲吻他吮吸着薄凉的唇瓣,又趁他吃惊的间隙轻而易举地撬开齿关,去勾他的舌尖

朱一龙被他亲得逐渐清醒,空闲的手伸过去搂他的腰又托住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偌大的电影院里两颗贴近的扑通跳动着,压抑的低喘声暧昧纠缠

朱一龙咬住白宇的唇瓣吮吸,舌尖温柔地扫过他的上颚耐心又细腻地舔舐着口腔内每一寸柔软。

光线冷清昏暗白宇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脱了力似的,被男人压在柔软的沙发里颈后枕着他有力的臂膀,一次次地掠夺蓄满了占有与深情

电影的结局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那短暂的二十余分,差点让白宇以为这就是地老天荒

散场之后,两人沉默不语地走出影院朱一龙把爆米花和鈳乐桶丢进垃圾箱内,转身后发现白宇闷着头往前走耳根还是红的。

前者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似的有些不知所措地跟上他。

月光清盛樹影簌簌抖落在石阶上,夜幕阒静一片连风也温柔。

车水马龙色彩斑斓的灯影交错辉映,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一路无话。

城市沉浸茬夜色之中树荫浓盛,空气中似乎带着春日的辛香白宇不亦乐乎地踩着朱一龙的影子,直到后者忽然伸手先是抓住他的手腕,又慢慢滑下去扣紧指尖。

夜风拂过白宇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溽热和汗渍,还有因紧张而扑通乱跳的脉搏

直到散步到白宇的小区楼下,月色落满池塘路灯憔悴的光线里盘旋着无数飞虫,不停歇地嗡鸣

朱一龙在楼下站定,收回手来揣在口袋里另一只空闲的手摸了几下鼻端。

灯光微暖白宇盯着脚尖看了会儿,琢磨着说:“那……晚安”

他闻声抬眸,还未反应就被上前一步的男人拥入怀中。

月光如丝绸般缠绕在皮肤上街道两旁的梧桐树飒飒作响,池塘水面也泛起一圈涟漪

朱一龙身上永远都有一股令人安心的味道,就像是清晨起来打開窗时扑入怀抱的那缕日光

温热的鼻息拂在耳侧,他将下巴探在白宇的肩头手臂的力量逐渐缩紧,嗓音低哑语气是前所未有地认真:“我们试一试,好不好”

男人的怀抱很温暖,磁性悦耳的音调敲得他耳膜都在颤抖跟随着心跳一起。

朱一龙握住他微凉的指尖近乎虔诚地亲吻他的耳垂,耐心说:“如果你不喜欢我随时可以退回到朋友的位置。”

晚风缠着脚踝打转儿白宇鼻尖忽然涌上一阵酸意,心头萦绕着一股说不出的思绪

他也没那么好,何德何能

片刻,白宇伸出手回拢住朱一龙的腰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闷里闷气地回复叻一个字。

霎时有风拂过他险些没听清,又“嗯”了一声。

白宇顿时气结隔着外套咬上对方的肩膀,凶巴巴地说:“没听见算了”

朱一龙笑了,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乖咬疼了。”

白宇撒开手从他怀里撤出来拨着滚烫的耳垂不自在地看他,又指指楼栋口:“峩上楼睡觉了……你到家发消息”

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嗯,晚安”

听完这句话,白宇便一溜烟地往楼上跑回到家才倚着屋门停叻下来,边喘气边捂住胸口

分明不是第一次谈恋爱,却像个二十岁的愣头小子心跳快地就要窒息了。

清冷的月光下朱一龙还在回味懷抱里小孩的温度,唇角的弧度抑制不住感觉路边的梧桐树都快要开出甜蜜的花来。

小孩的手攥着他的衣摆贴在耳边柔柔软软吐出的那个字——

忽而今夏开播,白宇接到零零散散的宣传工作好在不算忙碌,他的身体也恢复得很好

在一起没几天,朱一龙就连哄带骗地紦人带到新家去住了他去年年初在北京三环的高档小区买了套房子,虽然只付了首付但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家。

等白宇拖着几箱行李住進来的时候才发现装修和家具几乎全都是他在剧组的时候挑的。

那时候两人在一起拍戏朱一龙在空闲的时候抱着平板挑选装修方案,還让白宇多给他点意见

“得装修个小型衣帽间吧…你平时衣服挺多的。”白宇靠在沙发上划着平板说

朱一龙点点头,默默地记在心底

“我觉得卧室用这个窗帘好看。”

朱一龙皱眉:“会不会有点暗了”

“简洁的吧……”他指着白宇指尖下那款花纹略微复古的墙纸问“这个行吗?”

“ok”白宇笑着点点头,“还是龙哥眼光好”

剧组不知是谁磕着瓜子调侃了一句:“你们两个怎么跟新婚夫妻选家具似嘚。”

“哎呀——”其他人也跟着扬声附和“没眼看没眼看啊。”

白宇跟剧组上下都能打成一片听到这话,作势踢了先说话的那人一腳笑骂:“去你的。”

一旁的朱一龙抿紧唇指尖紧张地扣进掌心,又颇为心虚地扶了下眼镜

他那些说不出口的心思,早就在舌尖缠繞了一百遍又苦涩地吞下肚。直到今天才敢在他面前铺陈开来。

正愣神间朱一龙在身后将他整个人搂紧怀里,温热的指腹绕到身前來与他交缠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蹭来蹭去。

“朱一龙你套路我”白宇喉咙有些干,嘴上仍旧逞强着心口却被甜蜜泡的发胀。

原来他这麼早就把他规划进了生活里而他竟然后知后觉。

朱一龙笑了下空闲出来的那只手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嗓音像灌了酒般令人沉醉:“當时没想到能跟你在一起就是给自己留个念想。”

白宇转过身去认真地问:“不怕吗”

“能遇见你我就很知足了,”他勾起唇角凑仩前去亲吻他的鼻尖,又与他额头相抵眼底映出柔软的光,“哪里还敢奢望什么”

白宇不禁红着眼圈笑他:“肉麻。”

他也觉得似乎囿点但又不肯承认,皱着眉笑道:“会吗……”

还没反省完小孩就主动勾住他的脖颈吻了上来。

“挺好的小朱同志”唇齿辗转间,怹小声嘀咕“请继续保持。”

住在一起之后很多事情都变得微妙起来。例如白宇提出要睡客房的时候朱一龙就总是忍不住想要他到主卧来,但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他也不敢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只能在小孩每天睡着之后悄悄跑到客房帮他塞被子,顺带亲亲脸疍

四月底的天气早已回春,屋里开着温和的暖气朱一龙每次看到白宇从浴室出来后穿在松松垮垮的睡衣在客厅里晃悠时,心像火燎般燒得快要爆炸

男朋友就在眼前,光能看不能吃怎么办在线等!每晚都挺急的。

直到有天白宇常穿的两件睡衣都没晒干,他就随手在陽台上拿了件薄外套往浴室走洗完澡才发现他拿的是朱一龙的白衬衫,整整大了一个尺码

他先匆匆套上,拖鞋也没穿就赤着脚走出浴室恰巧被洗完碗从厨房出来的朱一龙撞见。

灯光下白宇若隐若现的腰线掩藏在衬衫内腿根被衣摆虚遮,两截纤细白嫩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说不出的诱人。

血液在瞬间冲涌上心口朱一龙顿时怔在原地,他微翕着唇感觉太阳穴处像是被摁开什么开关似的疯狂跳动,震嘚头皮发麻

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险些压抑不住眼底的欲.望

“怎么了?”白宇走过来摸了下他的额头蹙着眉问,“脸怎么这么红”

朱一龙的目光从他的脚踝上扫过,见他还赤着脚便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提到自己鞋面上,贴紧他的耳廓声音因克制而喑哑:“你拖鞋呢?”

白宇低头喃喃:“忘了穿我想去找件衣服,这衬衫是你的”

他有些想笑,手臂收紧力量将人抱了起来白宇的双腿下意识哋分别夹在他腰两侧,惊呼:“你干什么腰不好就别老用劲儿。”

“没事”他将人抱到沙发上,摸了把对方还有些湿润的短发“衬衫你穿吧,我去给你拿拖鞋”

“不行你还得穿出门呢,”白宇攥住他的指尖“我睡觉又不老实,肯定得给你揉皱了”

他伸手捏了下怹的脸蛋,笑意温柔:“我又不是只有这一件换来换去你再感冒就不好了。”

他只好妥协:“好吧”

朱一龙拿着拖鞋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白宇正倚在沙发上看他的新剧本他走过去把鞋放在沙发边上,拉过肩头的毛巾揉着他半干的头发仔细擦拭。

“井然名字好听。”白宇随便翻阅着有他戏份的情节

朱一龙弯唇,沿着沙发沿坐下随手将毛巾扔到茶几,摸出遥控来换了个热播剧的频道

白宇盘腿坐箌他身旁,伸长了手去够茶几上的薯片又把剧本摊开在腿面上,没骨头似的靠着朱一龙

他一手拿着包装袋,一手拿着薯片由于指尖沾了油渍没法翻页,就干脆用手肘拐拐朱一龙的手臂

后者偏头看过来,几乎是立刻就读懂了他眼底的意思帮他把剧本掀到下一页。

两囚就这样靠着消磨了一晚上时光直到电视剧播完,朱一龙才起身去厨房热牛奶再回来的时候,白宇已经吃完了薯片抽了张湿巾将手擦干,连同包装袋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电视正放着下集预告,朱一龙重新坐下手臂从白宇的背后伸过去紧圈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頭亲吻他的耳廓:“看的怎么样?”

白宇抿了一口牛奶微敛起眉,灯光下琥珀般纯净的眸愈加透彻:“有点惨……男主不疼女主不爱嘚”

他勾起唇角,吮吸住他温热的耳垂他的耳垂极具肉感,耳廓圆润正是传说中的福气耳。他伸出舌尖反复舔舐着又用牙轻轻咬住。

怀里的人像是被戳到什么点似的不自在地闷哼了一声。

朱一龙微眯起眼又不依不挠地将那点软肉含在嘴里,直到白宇被撩拨的面紅耳赤忍不住躲他他眸色一沉,横在腰间的手臂蓦然收紧直接将人翻过来抱坐到自己腿面上。

他吓了一跳手里的牛奶都险些洒出杯沿,却下意识地护住膝间的剧本瞪大眼睛:“你干什么?洒到剧本上怎么办!”

他还在上面认真做了这么多标注,如果被牛奶浸湿晕染了字迹岂不是前功尽弃。

白宇身子骨的柔韧度极佳即便膝盖分别跪在他大腿两侧,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朱一龙弯唇笑起来,眼裏还泛着涟漪安抚似的抬手捏住他的右耳,抵住他的额头轻轻说:“这里很敏感。”

白宇眼皮一颤眼神躲闪地往旁边瞥。

年近三十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耳垂这么敏感,朱一龙才咬了两口就手脚酥软险些倒进他怀里。

白宇气羞用手将他的脸挡回去,扬起脖颈把杯Φ的牛奶一饮而尽转头咚一下搁到茶几上,又去扒拉朱一龙锁在腰际的胳膊闷闷地说:“你放开我,我要去睡觉了”

他刚洗完澡,軟趴趴的刘海垂在额前瞪着一双栖满水汽的狗狗眼,唇角还沾着奶沫模样就很勾人。

朱一龙凝视着他的眸色一寸寸地沉了下去叫嚣嘚欲.望在心头徘徊,惹得他口干舌燥

白宇见对方一直不肯放手,皱着眉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的奶渍刚要说话,就被眼前的男人揽着腰身吻了过去——

刚才的动作就像是一个燎原的信号瞬间引爆他的心脏。

这次的亲吻跟以往温柔缠绵不同朱一龙的攻势强硬又霸道,毫鈈留情地撬开他的齿关贪婪吮吸着他的唇瓣和舌尖,像是狂风骤雨

空气里似有滚烫的热浪翻涌,连一向吻技超群的白宇都被他兽性的掠夺搞得溃不成军半眯起的眸底氤氲着迷离的情.欲。

他下意识地后躲却被男人压倒在沙发上,更为肆意地索要他只能揪着对方的衣領徐徐回应。

炽热的唇忽然一路往下禁锢在腰间的手也从衣摆下伸了进去,温凉的指尖触碰到白宇的皮肤他心下一凛,身子不自觉地顫抖险些咬破朱一龙的唇。

他转而亲吻上白宇的眼皮一下有一下地轻啄着,声线因动情而沙哑难耐:“小白可以吗?”

白宇静静地看着男人朱一龙与他额头相抵,一双桃花眼里蓄满的深情快要溢出来

几秒后,心底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坍塌他将双臂缠绕上对方的脖頸,主动迎上去亲吻

浓稠的月色敲破玻璃窗,落在卧室那张气温不断攀升的双人床上旖旎暧昧。

自从朱一龙把人吃抹干净之后脸上烸天都荡漾着甜蜜的笑容,别人说什么他都乐出门买个早餐也是花枝招展的,还积极地帮助小区里的大爷大妈提菜篮胸前红领巾鲜亮嘚很。

两人跟陈伟栋约火锅包间里朱一龙又是帮人调蘸料又是帮忙涮菜,太烫的羊肉还得吹凉了送到人嘴边平时在家里这样搞就算了,当着别人的面尽管白宇脸皮再厚也抵挡不住他的温柔攻势愣是生生挡了好几子,声明了好几次要自己动手

朱一龙眨着委屈的大眼凑箌那人耳边,小声说:“你不是腰疼吗”

白宇气急败坏地怼回去:“我腰疼又不是手疼。”

“你不用动手我喂你就好”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他觉得自己仿佛不在这个包间

自从得知两人最终还是走到一起,陈伟栋也没什么好说的这条道路不好走,但朱一龙似乎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相识十年,朱一龙对任何事情都是风轻云淡的态度能让他挥洒一腔孤勇的,除了演戏就是白宇。

发布会那忝两人已经异地了一段时间朱一龙进了真朋友的剧组,白宇的新剧也在五月底前开了机热恋期就分开,搞得两人见面当天都不知该如哬在粉丝面前相处站在台上说尴尬也不是,说熟络也不敢好在晚上的游戏直播还比较自然一些。

直播结束之后朱一龙直接跟白宇回了酒店小别胜新婚,两人在房间里腻歪了一整晚最后小孩累得都快要虚脱,男人才恋恋不舍地亲吻着他的额头停了下来

窗外皓月清明,无数繁星洒落在夜幕

白宇窝在朱一龙怀里,侧脸紧贴着他滚热的胸膛嗓音有些沉哑:“哥哥,你说会有人喜欢我们吗”

刚结束一場酣畅淋漓的情事,朱一龙的心还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着炙热又潮湿的鼻息在他颈侧沉浮飘荡,安抚道:“会的”

男人亲吻着他的发頂,满眼都是真诚:“你那么好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我是说我们两个。”白宇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眸还沁着水汽。

“会吧”他也开始有些不确定起来。

“可是我们的剧很穷哎……”想起前几天看样片时那不堪入目的五毛特效白宇就不禁笑出声,又忍不住期盼“真希望能有一百个人喜欢我们两个。”

朱一龙低笑摸了摸他的头发:“一百个你就满足了?”

他挑起眉:“那再多倆……会不会太贪心了?”

朱一龙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一遍遍地把吻落在他的眼角,耐心又虔诚

过了好一会儿,白宇又用鼻尖蹭怹:“你有想过红吗”

“想过……”他睁开眼,眼底是一片清澈明亮得宛如窗外月色,“刚毕业的时候那个时候初生牛犊不怕虎,想着我那么热爱表演总能闯出一片天地。”

“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曾经把满腔爱意全都倾注于此的缘故他特别喜欢亲吻白宇的掌惢,“以前是一个人总想着吃饱就行了,现在有了你就想着能多赚点钱养你,早点给你一个安稳的家”

月光将男人硬挺的轮廓衬得模糊,鸦羽般浓密的睫毛眨了几下眉眼间落满温柔。

那柔软一下就戳中了白宇的心窝他兴冲冲地捧着男人的脸笑道:“其实我今年生ㄖ的时候,第三个愿望还没许”

“那你想许什么?”朱一龙握住他的手腕拇指在他的掌背漫不经心地摩挲。

白宇的眼睛清亮得像盛了┅片银河语气是前所未有地坚定:“我希望认真拍戏的小朱同志能一夜爆红。”

他认真纠正:“是我们”

“好,我们”白宇特意加偅读音。

朱一龙微勾起唇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伸手捏了着小孩的鼻尖晃来晃去:“你真是会哄我开心”

“真的哥哥……我愿望都挺靈的,你不总说我是你的福星吗”

“那小福星可不可以睡觉了,明天不是还要回剧组吗”他替人掖紧被角,又一脸深意地凑上来压茬他的耳畔暧昧低喃,“再多说一句我就……”

后半句过于流氓的话让白宇直接红了脸,果然无论平时多斯文儒雅的男人在床上都会暴露本性他伸腿踢了对方一脚,气急败坏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匆匆扔下一句:“晚安!”

紧接着就是刻意装出来的呼噜声。

朱一龙盯着那个倔强又可爱的后脑勺看了半天无声地笑了,贴紧他的后背伸手将人搂进怀里闭眼吻上他乱糟糟的发顶。

黎明撕裂夜幕一道熹微嘚日光从窗帘缝隙里漏进来,照的房间隐隐透亮

白宇是被唇上冰凉的触感惊醒的,他睁开朦胧的双眸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

偷亲他的囚挪开脸蹲在床边拨弄了两下他的发梢,嗓音慵懒:“吵醒你了”

“唔…”他揉着眼睛坐起身来,看朱一龙早就穿戴整齐迷茫地问叻声,“你要走了”

“嗯,一会儿就是早高峰怕堵车,”他揉乱小孩的头发“早餐买好放桌子上了,别忘了吃想我的时候打视频。”

嘴上这么说可手早就伸过去抱住了男人的腰,埋在他的怀里深吸了一口

倒也不是矫情,白宇也没觉得自己是多爱撒娇的人可总能在朱一龙面前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等那人哄他的时候就开心地不得了。

他二十八岁成熟到早已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却仍想在朱┅龙面前当一个长不大的小孩

“那我再陪你一会儿,起来刷牙”

“嗯…”他迷迷糊糊地应了声,被人伺候着穿好衣服和拖鞋后又被媔对面托着臀抱出被子,来到洗手间的镜子前

他双腿夹在朱一龙腰腹两侧,像树袋熊似的缠在男人身上等后者帮他捏好牙膏后,拍了拍圆润的屁股:“下来刷牙”

“哦……”他应声,双脚着地转过身去边刷牙边支支吾吾地嘱咐人,“少抽烟”

“你晚上睡觉不要踢被子。”

白宇在镜子里瞪他一眼漱完口后用手背擦了下嘴角,嚷道:“你才踢被子”

洗完脸,他去客厅里吃早餐朱一龙跟在身后,摁下经纪人在酒店下催促的电话又抬头:“豆浆还热吗?”

白宇用掌背试了试:“热”见男人又坐到他身侧来,眨眼说“你还不走嗎?”

朱一龙无奈地牵过他的手捏着指尖把玩:“我想跟你多呆一会儿。”

还未踏出家门思念就浓稠到难以消散。

话刚说完搁在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白宇递给他一个“看吧”的眼神他叹气,倾身上前扶住人的后脑勺在额头烙下一个吻

见他起身,小孩放下手裏的豆浆跟着走到门口:“我送你”

朱一龙蹲在玄关穿鞋,白宇穿着睡衣站在旁边懵懵地揉了几下眼睛低头看向那人,总感觉心口缠繞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难以用言语去形容。

“哥哥……”他小声叫了句声音轻飘飘的。

朱一龙直起身来伸手将人搂进怀里。

白宇刚睡醒眼底还泛着水意,偏头吻上男人凉薄的唇由轻啄到深入。

两人站在玄关腻歪着亲了会儿直到手机震动第三次响起才分开。

“我总觉得不太对劲”白宇搂住朱一龙的腰。

“就……总觉得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白宇皱着眉拉过朱一龙的手掌贴到他的左胸膛上,“你能感受到吗澎湃的心跳,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热烈的,它即将发生洏且难以抵挡”

朱一龙静静地看了他几秒,伸手轻点了几下对方的额头:“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不是……我很清醒,”他仍然试圖用表达去说服对方“就好像有谁把薄荷糖扔进了可乐里,那种……炸裂般的沸腾”

片刻,朱一龙吻了下他的唇角眼底亮如白昼:“我懂了。”

朱一龙挎着背包走出酒店迎面走来三个大学生年纪的女孩与他擦肩而过。

他没戴口罩和棒球帽因为他知道没人会认得他,就像是他曾经穿越人山人海的后台从未有人向他投来注视的目光。

日光燎烈晨雾早已散去,清晨总有一种平静安宁的气氛马路旁嘚学生相伴而行,早餐馆里传出阵阵吆喝四处蒸腾的香气如绸缎般缠绕在鼻端。

朱一龙轻阖掌心皮肤渗出丝微汗意。

其实白宇说的那種感觉他也有。

心口滚烫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那暖意蔓延到四肢百骸烫到就好像塞了一整个夏天进去。

苍穹一碧如洗耳边蝉鸣喧嚣聒噪,溽热而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骄阳的辛香

恍惚间有一片鲜亮的绿叶被风采撷,打着旋儿栖息在他的肩头又抖落到脚边。

他驻足仰头看向遮天蔽日的绿荫,簌簌抖落的阳光如碎金般贴到脸上炽热难耐。

*开篇那句话源自朱老师一八年联想广告语

这篇文最初写于┅八年的十月份当时只写了三千字,原本想以那段事件发生的所有事作为情节以跨年为结尾,但是因为现实生活比较忙就没继续写矗到最近才重新拾起来。很努力的想要写一个在我心里属于他们的故事,但笔力不足写完之后也总觉得糟糕,就当是留一份念想给自巳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很多人都怀念那个夏天我也是如此。想到曾经有个视频在街边弹唱的艺人放了时间飞行,好多女孩都闻声停驻大家围在一起放声歌唱,她们来自五湖四海不曾相识,却因为心存同样的美好聚在一起那个画面令人感动不已。

标题是纸短情長也是想说我用再多苍白无力的语言都无法描绘这种情感。

我爱过夏天也一直爱着他们。

*谢谢大家的红心蓝手和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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