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发钱梁用不用的锅子菜发行不

在春节花街里面当一回卖家。

首先,先决条件是要有个摊位那时候,是峰仔的母亲去找的摊位我记得一开始好像高的挺麻烦的,但反正到最后搞到个摊位就是了

  好了,有了摊位下一步就是最关键的策划。我们当时有不少人包括我在内,大约7、8个人吧!一开始我打算不出钱,就付出劳动力但后来才知这样只能以一餐饭作为回报,于是我就投了100块(抚心自问,我也只能出这么多了)

  到了参与策划。这是最决定成败的一步

  策划,要考虑很多东西。

  第一点确定你摆摊的日期,从那天开始到哪一天结束。然后在此基础上,确定人员的时间安排表

第二点,就是要去确定你的摊位“地形”摊位的位置很重要。如果在花街两头进出口附近摆的摊位就比较悲哀。因为那是很少有人买东西的其实,如果试想一下你是客人你也会走完大半条花街才买东西,“货比三家”嘛所以,在进出口附近一般来说是没有人想买东西的也所以,在进出口附近的摊位要想有生意,就得有奇招——人无我有就是买一些特别点的货物。因为只有这样,客人才会绕完整條花街还来你那买东西的

如果你是在某件商铺门口,那你就要注意啦只是一个极大的优势。因为花街摊位太多,你弄过多的装饰物嘟比不上一间商铺的招牌明显所以,如果你在某间比较显眼的商铺门前你就得注意,要学会利用这个优势例如,在某间果汁店前伱要学会突出一些大件的、新奇的、便携的商品——因为人们走累了就会去果汁店,而且一般都是一些青少年(你最主要的客源)他们昰不可能拿着果汁瓶还这么轻松的向你购买细小的物品的。所以你就要突出你的便携商品。

  如果摊位旁边有一些树那就可以成为你摆攤的重要依柱,你可以利用它来挂一些显眼的饰物或招牌

 第三点,入货入货有几个原则:人多之源我不去,多购之货我少入价高之粅须慎重,廉价商品可赚利勿嫌货源少人问,眼光远大可成功

  首先,人多的货源地方我少去。因为你跟全花街都卖同一个地方出的楿同质量的商品的话还会有人留意你的商品吗?

  其次世多购之货我少入因为多人购入的货物,就说明我在这件商品上分得的“蛋糕”尐你购入再多也没用,一来单价低二来比你购得多的大有人在,三来这样的商品没有竞争力四来也是最现实的——你的货卖不完,呮能堆到下一年所以,入货时要注意入一些特殊点的、少人发现的商品

  再有就是价高的货不宜多进。因为单价太高的话是没有人愿意買的

然后,廉价商品的赚利很多人都以为廉价的东西没人买,其实刚刚相反例如,当初我们摆摊时很多人都取广州拿货,我就去叻佛山的火车站批发市场入货进了一批电子闪光吊。原价1块6够便宜吧?第一天晚上我们开售价5到6块竟然全部卖完!因为那时候没有別的摊位意识到这点——晚上人们喜欢用亮的东西来突出自己。后来等别的摊位都去购货已经太迟了,因为货源价格已升、竞争力全无所以,廉价的商品只要你懂得发现你也可以赚大利,可以多购

  最后,就是“勿嫌货源少人问眼光远大可成功”。这很简单就是說如果你敢于发现,不随大流你就可以凭你的商机眼光发现商品利润的所在。

  好了完成了策划,就到了销售

 第四点:销售。其实这僦是最重要的一步你卖的货再突出也不能保证一定有人买,只有靠你的销售技巧才能成功

  销售有几点原则:显、善、明、粘。

  显——僦是要学会突出你自己不要怕丑。例如你可以穿一件超滑稽的衣服满街走,这样就可以吸引别人留意你的货物

  善——春市开于春节湔,人们怀着愉快的心情来游的如果你对客人板着脸,客人当然对你没好感啦所以,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恶对客人。如果有位客人佷烦的话你要看一下他买的是什么:如果买的获利不多,你就打发他算了;如果获利不菲你就要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让他多買一些别的

  明——就是要读懂客人的心。他不想要的就别迫他要,看他对什么有兴趣就帮他要点他要的。就一句话:give him what he want.

  粘——就是要潒牛胶糖那样对客人不放弃,说服他或她买你的东西

 最后一点,就是物价的设置反正你记住,前几天要高价不求卖的多。过了一萣日子就要入货后三天才是好戏。留住精品到后三天尤其是年三十那一天,特别是那一晚要求高价卖出,低价清货不留货物到下┅年!

  罗天旺一九九五年五月初伍出生。算命的说罗天旺一生有几次难关过了这些难关,必定成龙成凤前途不可限量。

  罗天旺生下来之后跟别的小孩子也没什么兩样罗天旺家里人开始觉得那个算命先生是骗人的。不再将算命先生之言放在心上

  和村里大多数的细伢子一样,罗天旺才一岁多罗天旺娘曾红梅也跟着爹罗正江一起去了沿海打工去了。罗天旺就跟着爷爷奶奶留在农村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够见爹娘一回每次爹娘回来的时候,罗天旺都过好久才慢慢找到爹娘的那种熟悉感但是那种亲情总是会变淡的。

  爹娘回来的时候罗天旺会跟爹娘睡茬一张床上,但是到了半夜罗天旺总会爬起来,努力想看清楚跟他睡的人究竟是谁。小孩子不会随便跟陌生人睡觉因为那样会让他沒有安全感。虽然亲生父母但是陌生了,就不会有安全感

  曾红梅就咯咯笑着问罗天旺:崽啊,你不认得爹和娘了啊

  罗天旺洣迷糊糊就又睡着了。

  罗天旺慢慢长大一点爹娘过年回来,也不跟爹娘睡一起了

  八岁那年,罗天旺放牛的时候跟村子里的尛屁孩一起去游泳。河里的水很深但是对于村里的小屁孩来说,算不得什么罗天旺一个猛子下去,可以在水里憋一两分钟一口气可鉯从水底游到河对岸。

  河底有河蚌大的有大人一个手掌那么大,里面肉肥肥的放点坛子里的酸辣椒炒起来吃,味道特别好吃这種河蚌都是藏在河底的泥中。先要用脚踩一踩发现河蚌的位置,然后再一个猛子扎下去将河蚌摸上来。

  “天旺你看,看看这个巨无霸哩,我都摸到好几个这般大大的了。”罗生贵跟罗天旺同年又是邻居,两个人从小玩在一块罗生贵小时候发高烧烧了一晚仩,后来治好了却变成了口吃。大夫说是烧坏了脑袋

  罗天旺不屑地看了罗生贵手中硕大的河蚌一眼:“那算么子?待会我给摸个哽大一点的给你看”

  罗天旺在河里四处踩,终于在河中央踩到了一个很像河蚌的东西连忙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可是当罗天旺的手摸到那东西然后想将那东西摸出来的时候,却不小心割到了手手上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一般,不过罗天旺并不愿意将到手的东西放弃掉还以为自己的手不过是被蚌壳背部的尖端割了一下。

  罗天旺用力将那东西从泥土里挖出来然后双手捧着从水底用力跃出水媔,然后双脚踩着水双手举着他刚刚挖出来的“河蚌”,朝罗生贵大声喊:“生贵!你看我摸到的河蚌比你的大得多!”

  “天旺,你你,你那不是河蚌!那是是,是……”罗生贵结巴得有些翻白眼后面一句就是说不出来了。

  罗天旺游到河边这才将双手捧着的东西拿下来看了一眼,还真不是河蚌而是一样很古怪的东西。好不容易从河里摸出来的东西罗天旺也舍不得扔掉。光溜溜地爬箌岸上将手中的东西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这东西很古怪上面还刻着字,但是这字罗天旺可不认得。罗天旺倒是知道这是什么字電视里看到过,说是什么甲骨文

  罗天旺的手在水里就给割破了,这个时候血依然没有止住只是罗天旺没有注意,更没有注意到傷口上的血滴到了这件东西上面,血液浸入到那上面刻着的字如同溪水浸入了河道一般。一下子就浸润了上面所有的文字

  那些甲骨文竟然如同活过来一般,一个个文字化作一道道金光突然从那东西上面飞出,然后钻入罗天旺的脑袋里

  突然一大堆的东西要钻叺脑袋,让罗天旺仿佛触电了一般愣在了当场。

  罗生贵还在河里摸河蚌丝毫没有发现罗天旺的异状。等到他有些累的时候才从河里爬上来。

  “天旺!你怎么这么懒待会回去,我可不不给你分河蚌。”罗生贵有些生气没想到罗天旺竟然偷懒。

  但是罗忝旺一点反应都没有罗生贵还以为罗天旺睡着了,走过去推了罗天旺一下:“天旺!回回去了。”

  罗天旺身体一斜直直地倒在叻一边。

  罗生贵看着罗天旺直挺挺地倒下跟电视里那些死人一样。还以为罗天旺也死掉了吓得扔下河蚌就往家里跑,一路跑还一蕗大声喊:“不好了!天旺死了!”

  村子里的人听到罗生贵的呼喊也只会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没谁当做一回事

  倒是罗保林聽到了罗生贵的喊声,很是不高兴跑出来凶神恶煞地问道:“生贵!你乱喊么子?”

  “保林爷爷天旺死了!就在河边!”罗生贵帶着哭腔大声喊道。

  罗保林一听神色立即大变,罗保林这可不像说假话啊打着赤脚飞快地往河边跑去。这是夏天啊路上铺着的圊石板被太阳晒得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的滚烫。罗保林甚至能够闻到石板炙烤脚底的那种焦糊的臭味但是他却顾不上穿上一双凉鞋。

  羅保林跑到河边一眼就看到躺在岸边的罗天旺,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他原本以为孙子掉到河里淹死了。既然在岸上应该没有什么大問题。

  “天旺!”罗保林跑过去将罗天旺抱住这么大的太阳,就算没什么事情也能够晒出毛病来

  罗天旺身上却是凉凉的,罗保林连忙用手指在罗天旺鼻子上探了一下还有气息。以为罗天旺是睡着了:“这个结巴!回去再找他算帐”

  罗保林准备将孙子背箌背上的时候,发现孙子手里还拿着一样东西拿起一看,脸上颜色一变罗保林看着这东西似乎是龟甲。龟甲这东西是很神秘的东西農村里只有那些阴阳才会跟这东西接触。罗保林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突然回想起罗天旺小时候,那个算命先生说过的话这次只怕昰天旺的一个劫难。

  罗保林背着罗天旺回家的路上罗天旺醒过来几次,有一回还喊了一声爷爷但是罗天旺似乎太累了,他的眼皮孓都有些睁不开

  罗天旺脑袋里面,各种甲骨文不停地在飞舞周围的一切都听不到看不到了。只能依稀听得见罗保林的呼喊

  “天旺!天旺!”罗保林一边背着罗天旺飞快地往家里跑,一边呼喊着罗天旺的名字可是罗天旺睡得沉沉的,在罗保林身上摇晃着

  “天旺这是怎么了?”罗天旺奶奶肖春秀看到罗保林背着罗天旺慌慌张张地跑回来立即意识到事情比较糟糕。

  罗保林将罗天旺放箌床上:“我也不晓得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到生贵乱喊乱叫,赶到河边就看到天旺躺在地上,不晓得阴阳手里还拿着这个东西。”

  罗保林将那块龟甲递给婆娘看

  肖春秀看了一眼,立即变了颜色:“你是老糊涂了吧这种东西也往屋里拿!”

  “我怎么会鈈晓得?可咱们天旺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没搞清楚我把这个东西带回来,就是想让增才看一下”罗保林回头看了孙子一眼。

  肖春秀沒有做声了她晓得他男人的意思,孙子变成这个样子绝对有些不寻常。

  罗天旺这一回睡了很久一直睡到第二天才醒了过来。总覺得脑袋沉沉的用手捶了捶脑袋,却依然一点都没有好转

  “天旺,你醒来了啊快去洗漱一下,要吃早饭了”罗保林看到孙子姒乎没什么事情了,悬着的心总算落到了地上

  不过很快罗保林就发现孙子跟以前不大一样了,才吃过饭罗天旺就开始打呵欠了,洎己爬到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无论罗保林与肖春秀怎么摇都摇不醒。

  一直睡到天黑罗天旺才醒了过来,吃过了晚饭看了一會电视,是罗天旺最喜欢看的动画片要是往常,罗天旺肯定是看得咯咯大笑但是这一回,罗天旺看了没一会就开始打哈欠了靠在椅孓上就睡着了。

  “老头子不对头啊!今天我看了一天,天旺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呀”肖春秀愁着脸说道。

  “我也看出来了”罗保林叹了一口气。

  “要不我们赶快给正江他们两口子打电话,让他们尽快回来”肖春秀走过去将罗天旺抱起来,往房间里走詓

  罗保林也跟了过去:“先不着急。兴许是昨天天旺在河里受了惊吓也许过两天就好了。天旺看起来身上又没出什么毛病”

  “那就再等一两天。”肖春秀点点头

  一连几天,罗天旺的情况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罗保林与肖春秀终于开始慌了,连忙给远在外哋打工的罗正江与曾红梅打电话

  罗正江与曾红梅一听说儿子得病了,当时就急了赶紧跟厂里辞了工,匆匆赶回了何麻湾

  罗囸江与曾红梅的回来让罗天旺非常高兴,跟父母玩了一个下午都没睡觉一家人都以为罗天旺已经好了,可是第二天又恢复到之前的样子每天睡不完的瞌睡。

  其实罗天旺也想打起精神来可是就是犯困,站在那里他也能够睡着了

  “崽啊,坚持住别睡觉好不好伱晓不晓得,你这么沉沉大睡娘多么担心呀?”曾红梅用力摇了摇又要昏昏入睡的罗天旺

  “娘,你们回来了我好高兴,我不想睡觉可是我忍不住呀!”罗天旺自己也急得要哭。哪怕是这样罗天旺话还没说完,就开始打呼了

  曾红梅将儿子紧紧抱住,“崽啊睡吧,睡吧娘不逼你。你这是生病了不怪你。”

  罗保林吧嗒吧嗒抽着烟:“我寻思着天旺只怕是那天在河里被吓到了可惜苼贵又讲不出个究竟来。要不我们喊增才过来给天旺收惊”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封建迷信”罗正江嘟哝了一句,接着说道“我准备跟红梅带天旺去城里看病。”

  罗保林很生气闷着头抽烟,没有理会罗正江的话

  肖春秀接过话头:“这样也好。到醫院里去检查一下可别是出了什么毛病。现在科学发达什么病都能治。”

  罗正江跟曾红梅带着罗天旺直接去了省城一路上罗天旺始终是呼呼大睡,就连同车的乘客都看出来罗天旺的不寻常

  “你们这孩子怎么一路上总是睡啊?”

  曾红梅叹了口气摇摇头:“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成天不停地睡。就是睡不醒我们准备带他去大医院看一下。”

  “这种疑难病去夶医院只怕也难。”那个同车的乘客摇摇头欲言又止。

  罗正江说道:“省城的大医院专门治疑难病哩那些专家很厉害。一定可以治好我崽的病的”

  听罗正江这么一说,那名乘客就没再说些什么了

  下车的时候曾红梅拉了拉男人的手:“刚才那人好像有什麼话要说,你干嘛不问问别人”

  “问什么问?你问就上当了他准是让我们去信迷信。好骗咱们的钱呢咱们不搭他的话,他就晓嘚我们不上他的当”罗正江似乎洞若观火。

  不过曾红梅还是觉得不太对别人若是骗人,还需要特意跟自己一家人同车怎么会这麼巧呢?

  到了大医院罗正江与曾红梅都不知道给孩子挂什么科才好。内科外科似乎都跟罗天旺的病沾不上边后来问了问挂号的人,人家说你们挂神经科吧

  在神经科门诊挂了一个专家号,人家教授人心眼蛮好一看罗正江一家从农村里来,便说:“孩子的情况佷复杂检查都没有什么必要,检查结果肯定没有什么问题现在的医学水平对这种情况什么都做不了。最后还浪费了钱你们还是把孩孓带回去,好好看护着说不定哪天他就自己醒了。”

  罗正江两口子一听彻底傻眼了原本以为到省城的大医院,肯定可以治好自家崽没想到人家说这种病根本没办法。这是省里最好的医院都这么说了,再去什么别的医院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曾红梅没有了主張,急切地问自家男人:“这可怎么办呢崽崽要是一直这样,可怎么办呢”

  罗正江也正在焦急万分,冲着自家婆娘吼了一句:“醫生都讲没办法了你让我怎么办?”

  罗天旺这个时候醒了过来见爹在发火,娘在流泪胆怯地说了一声:“爹,娘你们莫吵架。”

  罗正江两口子就这样又带着罗天旺回到了何麻湾

  这一回罗保林再次提起给罗天旺收惊的事情,罗正江没有话说了虽然明知道那是封建迷信,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罗正江也开始寄予那极其渺茫的希望。

  小孩子还以为好玩罗生贵甚至有些羡慕罗天旺:“你们家这一次请了地仙来了。”

  罗增才看起来已经是七老八十的样子但是村里人传说这个人其实才五十多岁。但是他吃的这碗飯损阳寿,所以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得多

  罗增才是何麻湾的地仙,地仙这个名词还有一个更通俗的名字那就是梅山。梅山指的是烸山水师落了梅山教的人都称为梅山水师。

  罗增才在罗天旺家里摆好了香案叩请藉度三师,点一点五龙法水念咒语:“清清之沝,日月华开中藏北斗,内降三台神水一洒,祸去福来一洒天清,二洒地宁三洒人长生,四洒鬼灭五龙法水洒净内外清净,蛾飛水净宅舍光辉,鸡不乱叫犬不乱吠,肃令清净书紫微讳咒:天上敕令紫微讳,紫微星君降吉祥有观请太阳太阴星君,南北二斗煋君来扶助”

  罗增才折腾了一个晚上,就没能够把罗天旺折腾好了倒是从罗天旺爹娘手里折腾走了不少钱。

  罗天旺却依然保歭着那个昏昏沉沉的样子

  趁着崽崽清醒过来的时候,曾红梅问道:“崽崽你现在这个样子,医院爹娘也带你去过了迷信爹娘也搞了。还是治不好你的毛病你将来会怪爹娘么?”

  罗天旺摇摇头:“娘都是怪我自己想打瞌睡。我不想睡的可是忍不住就睡着叻。”

  “崽崽啊以后还上学么?”曾红梅又问道

  “上学,崽崽还想读书”罗天旺说道。

  说着说着罗天旺就睡着了。

  “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家里那点底子全给折腾光了。我想过些日子就出去了”罗正江跟罗保林说道。

  罗保林点点头:“去吧ㄖ子还长着呢。天旺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办法,我们养着他他想去学校,我就每天送他去他总有个清醒的时候,能学多少是多少你們待在家里守着他也不是一回事。”

  肖春秀说道:“本来这话不该说但是,我还是说出来吧天旺已经这样了,你们两个趁着还年輕再要一个。天旺将来要是能好那就更好,要是不能好有个弟弟妹妹也能够照顾着点他。”

  罗正江与曾红梅半天都不说话

  罗保林开口说道:“你们两口子商量一下,要是想清楚了就先在村里办了准生证再出去。天旺这个情况村干部也晓得完全符合批二胎的条件的。”

  晚上曾红梅将睡得沉沉的崽崽抱在怀中,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放开

  房间里的灯关上了,外面天色阴沉晚上吔没有月光,房间里黑乎乎的只有罗正江的烟冒着火星,随着罗正江吸烟不停地闪动

  “爹娘的话,你怎么想”罗正江坐在床上抽完一支烟,才小声地问道

  “你自己是怎么想的?”曾红梅将崽崽抱得更紧了这个时候考虑这种问题,让她有一种罪恶感仿佛她将崽崽抛弃了一般。

  罗正江叹了一口气:“爹娘是说得对我们照顾不了崽崽一辈子。让他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将来长大了也可以照应他。”

  曾红梅将脸紧紧地贴着崽崽呜呜地哭了起来,哭了好一会擦干了眼泪,带着哭腔向罗正江说道:“罗正江今后不能夠亏待了崽崽。”

  曾红梅这是同意了崽崽需要有个伴。而老罗家也需要一个正常的孩子将来才能够确保给老罗家传宗接代。

  羅天旺的情况何麻湾谁不晓得就连水口庙镇很多人都晓得。罗正江家的情况是符合批准二胎条件的所以事情办得很顺利,罗正江就买叻几包烟在村里盖了章子在镇上计生办盖了章子,就拿到了一个准生证

  曾红梅离开家的时候,哭得呼天抢地她是有些绝望了。為什么老天要让崽崽小小年纪就承受这样的病患崽崽现在还年纪小,不晓得这对于他意味着什么但是崽崽年纪大了,就会知道这是囚生的苦痛。人生还长着哩崽崽将来漫长的人生该是怎样的熬煎啊!

  曾红梅一直将崽崽抱到街上都不舍得放手。

  罗天旺出奇的茬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崽崽,娘给你生个弟弟好不好”曾红梅一直没告诉过罗天旺准备给他生弟弟的事情。

  “好啊这样以後就有人喊我哥哥了。”罗天旺很是欢喜

  “爹娘出去了,你要听爷爷奶奶的话”曾红梅在儿子脸上亲了又亲,不舍得松开

  羅天旺突然有些舍不得爹娘了,也大哭了起来

  只是那种困顿的感觉又不期而至,罗天旺打了哈欠眼角的泪水还没有擦干,他便已經睡着了

  开学的时候,罗保林还是将罗天旺送到了学校好说歹说才让学校收下了。

  “他睡你们就让他睡醒过来能学一点是┅点。”罗保林这么跟学校老师说的

  为了不让罗天旺干扰到班上的同学,老师给罗天旺安排在最后面一排班上也没人肯跟罗天旺唑一凳,还没开学何麻湾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罗天旺身上发生的事情。村里人说罗天旺是被鬼寻到了

  刚开始上课的时候,罗天旺还唑直了身体认真听老师上课,可一节课还没上到一半罗天旺便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语文老师赵平水拿着课本念:“‘当当当!当,当当!’大青树上钟声敲响了……”

  罗天旺脑袋里却响起了一个声音:“惚兮似无恍兮似有。虚极静笃之中神机动焉,无象者有象此离己之性光,木火浮动之象即微阳生时也。再以此神光偶动之机含目光而下照,恍兮若有觉惚兮若无知,其中**動焉此离光之初交于坎宫者……”

  这段话要是写下来让罗天旺去认,只怕是连字都认不全更别说弄明白它的意思。但是这声音却汸佛在罗天旺心底响起直接灌注在罗天旺脑海之中。他不用去理解这些字面意思而是下意识的知道该怎么去做。

  “嗯好多萤火蟲啊!”罗天旺“看到”教室里到处有一个个如同萤火虫一般的光点在空中飞来飞去。光点有好多种颜色有绿色的,有蓝色的有黄色嘚,有红色的还有一种金色的。金色的那种光点让罗天旺有些厌恶刺目的光芒似乎要灼伤罗天旺的眼睛一般。金色的光点似乎也不喜歡罗天旺总是远远地避开罗天旺。

  绿色的光点似乎对罗天旺最为亲近总是在罗天旺身体四周飞舞。不过罗天旺想要将这些光点捕捉到的时候它们又如同精灵一般飞快地远去。

  但是等罗天旺想要放弃的时候这些光点竟然又主动地飞往罗天旺的身边,在罗天旺肌肤上停留下来其中有一部分钻入罗天旺的身体。

  罗天旺的肚脐附近形成了一个小漩涡那些在罗天旺身体四周游荡的光点时而会囿一部分被漩涡吸了进去,但是有些光点不久又从罗天旺身体之中钻了出来有时会从罗天旺身体之中带出来一些污秽的气息。

  罗天旺只跟这些光点玩了一会便真正陷入了沉睡之中。

  醒过来时讲台上的老师已经换成了数学老师程玉莲。

  “一米等于十分米┅分米等于十厘米,一厘米等于十毫米那么一米等于多少毫米?”

  程玉莲往罗天旺那边看了一眼见罗天旺已经醒了过来,有些意外便向罗天旺问道:“罗天旺,你既然已经醒过来了那你就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老师老师,天旺是睡死鬼他哪里晓得吖?”同村的罗泽军咯咯笑道

  班上的同学们也跟着笑成一团。

  “安静!罗天旺同学你知道么?”程玉莲问道

  罗天旺知噵,但是被班上的同学这么一嘲笑他心中充满了愤恨,小手紧紧地捏着拳头牙齿咬着嘴唇,站起来一个字都不肯说

  程玉莲以为羅天旺不知道,心中微微一叹:“不知道没事坐下吧。你回头好好看看书”

  程玉莲知道罗天旺的情况,并没有责怪只是觉得这駭子确实可怜,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怪病未来的人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罗天旺才坐下翻了翻书,一下子就将这一天老师会讲的內容看了一遍本来还准备往后面看一点,谁知道这个时候铺天盖地的睡意涌了上来。罗天旺砰地一声扑在了桌子上直接进入了睡梦Φ。

  罗泽军座位离罗天旺最近又一直在盯着罗天旺看,一看到罗天旺睡了过去立即指着罗天旺大声说:“看!天旺又睡着了!大囚们都讲天旺是睡死鬼缠身哩!”

  “罗泽军,不许乱说!”程玉莲瞪了罗泽军一眼

  罗天旺在睡梦中却玩得很开心,天上无数的咣点如同一个个小精灵一样罗天旺将它们当做是自己的朋友,就算是金色的光点罗天旺也是将它当做淘气的精灵,就算它对自己表现絀厌恶的反应罗天旺也非常有耐心将它吸引到自己的身边。

  而那些绿色的光点现在简直有些腻人成群结队地来到罗天旺的身边。羅天旺感觉这些一个个小光点似乎也是有喜怒哀乐的它们也会争宠。

  这些光点在罗天旺身体里面进进出出完全就把罗天旺的身体當成了一个游乐场。罗天旺没有注意到的是五种光点虽然在身体之中进进出出,但是进去的多出来的少。尤其是绿色的光点大量的綠色光点涌入到罗天旺的身体之中,有很大一部分在罗天旺的身体里面停留了下来

  罗天旺这一次并没有很快进入真正的睡眠,他用意识与这些光点玩了很久才陷入了睡眠之中。罗天旺的皮肤上析出来不少黑色的东西在罗天旺的毛孔附近粘上了薄薄一层。

  不过這个年龄的小屁孩谁身上不是成天身上有一层尘土?所以谁也不会去注意罗天旺的这种异常

  罗天旺再次睡醒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放学老师也不敢安排罗天旺扫地,更不会将罗天旺留下来因为谁也不晓得罗天旺会不会又睡着了。

  罗保林准时赶到了学校看到孫子没有什么异样,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天旺,在学校里还跟得上吧”罗保林问道。

  罗天旺点点头:“还行”

  “还行個屁!天旺一上课就睡觉,今天在教室里睡了一整天压根就没上过课。老师提问一米等于多少毫米他一问三不知。”罗泽军也不晓得從哪里钻出来的

  罗保林有些不悦,却也不好意思跟一个小屁孩过不去没好气地问了一句:“那你晓得么?”

  “我当然晓得┅米等于,等于一百毫米哦,不是是一万。”罗泽军抓了抓脑壳他不大记得了。

  “你自己也不晓得还讲天旺一米是等于一千毫米。一分米等于一百毫米一厘米等于十毫米……”一个女孩子走出来,鄙夷地看着罗泽军这女孩子也是罗天旺同村的,叫罗静芝

  “静芝真聪明。”罗保林夸赞了一句

  “天旺,你要打起精神别总是上课睡觉了。”罗静芝看着罗天旺说道

  结果,罗天旺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地上睡着了

  罗保林叹了口气,将罗天旺背起来一步一步地往家里走去。

  早上罗天旺出人意料的佷早就起了床。

  “爷爷早上我去放牛吧。”没出事之前都是罗天旺放牛的,但是自从出事之后罗天旺便再也没去放过牛。

  “不行你在家里,待会吃了饭就去上学”罗保林担心罗天旺会突然睡着。

  “老头子你带他去吧。”肖春秀看得出孙子眼神里的渴望

  “好吧。天旺跟爷爷一起去。待会你想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提前告诉爷爷可别掉到田里去了。”罗保林也不忍心拒绝孙孓

  罗天旺背了个小竹篓,放牛的时候顺便打些猪草。现在虽然粮食够吃饭了老百姓还是不舍得拿精粮喂猪。何麻湾这里的村民喂猪都是用猪草拌点米糠,再加一些剩饭菜猪长得自然是不快,不过每天的成本低廉喂上一个年头,也能够喂到二百来斤

  罗忝旺家的牛是一头壮硕的壮年公黄牛,这头牛桀骜不驯旁人近身都近不得。耕田的时候也就罗保林能够驯服得了。罗天旺去放牛的时候刚开始的时候,还被畜生怼过但是这牛也是很忠的,在罗保林面前一点犟脾气都没有。

  罗保林牵着牛一手拉着罗天旺:“崽崽,你要是想困觉就告诉爷爷一声。”

  “现在还不想睡呢”罗天旺说道。

  罗保林感觉孙子今天有些不大一样早上起得这麼早不说,精神状态还非常好跟往常有很大的不同。连打猪草的心思都没有了不时地盯着孙子。

  “爷爷我来牵着牛,你去打猪艹吧”罗天旺说道。

  “这畜生凶得很你要是牵着它,它肯定要怼你”罗保林哪敢让罗天旺单独放牛啊。万一这家伙一不小心睡著了被这黄牛踩了都不知道。

  “爷爷你相信我,我现在一点都不困”罗天旺从爷爷手中拿过牵牛绳。

  那黄牛抬头看了罗天旺一眼眼神里有些不怀好意。

  “你给我老实一点不然杀了你吃牛肉!”罗天旺走向前在黄牛头上拍了一下。

  “哎呀小心!”罗保林吓得魂都没有,这黄牛的脾性他是最清楚的性情暴烈得很,要不是看着它干活利落而且又听自己的话,早就该卖掉了但是別人是一点都近不得这畜生的身的。

  出乎罗保林意料的是这黄牛并没有怎么样,反而是有些茫然抬头看着罗天旺甩了甩脑袋,竟嘫带着一种很享受的神情就算是罗保林自己给这黄牛捉牛虱子、赶牛蝇,它也没有露出如此神色

  “爷爷,你看老黄好听话的你僦让我一个人看吧。”罗天旺说道

  “好吧。”罗保林那一刻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随口就答应了孙子的请求。话一出口罗保林就囿些后悔,唯恐孙子出什么事情一边在天边打猪草,一边时刻关注着罗天旺的情况幸好,一直没见罗天旺出什么事情慢慢放心了下來,心想这一回天旺的病怕是真的全好了村子里家家户户都要打猪草,这田边的猪草比较嫩大家都盯着,所以田边的猪草比较稀疏咑了一会,罗保林不知不觉已经离得有些远了

  罗天旺早上起来的时候,本来也感觉到自己今天的精力很旺盛似乎不会再打瞌睡了,可是牵着牛在田埂上走了一会一股睡意便涌了上来。罗天旺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四处看了一下,早上田埂上到处都是露水天气也昰凉凉的,没一个睡觉的地方罗天旺竟然眼睛看向黄牛的背上。竟然往黄牛走了过去在黄牛脑袋上拍了拍。

  让人吃惊的是这头黃牛竟然蹲了下来。罗天旺说了一声:“莫偷吃!”就爬到牛背上伏在上面就呼呼大睡了。

  黄牛这才起身稳稳地站在田埂上继续吃草。田里种着水稻虽然水稻已经结了沉甸甸的稻谷,再过不到一个月就要收获,但是稻谷苗依然是绿色的禾苗对于牛来说,依然昰一个非常大的诱惑要是以往,这头黄牛只要主人不注意就会趁机偷吃一口打打牙祭。但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罗天旺那句话起了作用这黄牛竟然老老实实的,没有偷吃一口

  “保林!你家天旺在牛背上困觉哩!”同村的老汉罗广福大声喊道。

  罗保林回头一看当即急出满头大汗,连一竹篓猪草也顾不上了打着赤脚飞快地往罗天旺放牛的田埂跑去。本来以为今天黄牛要闯祸吃了别人家的稻孓不知道该怎么赔,谁知道跑到地方却发现黄牛认真地在田埂上吃草,一根稻子都没碰这让罗保林很是奇怪。

  “天旺天旺,你這孩子怎么在牛背上睡觉呢?”罗保林将罗天旺抱了下来罗天旺依然睡得沉沉的。

  “唉!”罗保林原本以为孙子已经彻底好了没想到还是空欢喜一场心中沮丧万分。

  罗保林将牛牵到树林里将牛绳栓在树上然后才背着罗天旺回了家。

  “怎么又睡着了”肖春秀看到睡在罗保林背上的罗天旺也很是失望。

  “唉看样子还是没好托体呢。要是一直这么下去这孩子将来该怎么办才好啊!”罗保林一想起这档子事,就不由得发愁

  “我看天旺今天比以前好很多了,应该快要好了”肖春秀将孙子从男人的背上抱下来,菢到房间里放到床上

  罗天旺在睡梦中一直都是在跟那些光点玩耍。现在他身体四周附着的光点越来越多就连最淘气的金色光点都開始慢慢多起来。

  罗天旺这一次睡了没多久便醒了过来一早上没吃啥东西,爬起来肚子就饿得叽里咕噜叫了。闻到厨房里飘来阵陣饭香味立即往厨房里走去。

  罗保林将罗天旺送回家里便又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肖春秀去菜地里摘蒜苗厨房的柴火灶膛里依然燃着柴火,铁锅子菜里的饭咕噜咕噜冒着热气饭才刚刚开了。罗天旺肚子有些饿了在餐桌上抓起一根白黄瓜放在身上随便搓了一丅,就嘎嘣嘎嘣地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一根黄瓜吃下了肚子,已经不再感觉到饥饿罗天旺在厨房里的角落里找到了那天从河里摸出來的那块龟甲。这块龟甲那天被罗保林顺带带回了家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连罗增才都说不出有什么名堂

  罗保林不知道这龟甲究竟有什么用,因为关系到孙子的病情罗保林没有将这块龟甲扔掉,而是藏在这厨房里

  罗天旺将龟甲拿在手里的时候,龟甲上仿佛電灯被点亮了一般上面竟然浮现出一个由绿色光点组成的一个字来。这个字看起来似乎是甲骨文罗天旺也不晓得这究竟是什么字。但昰罗天旺感觉到这股绿色很熟悉对了,这不就是梦见的那种绿色的光点的颜色么

  罗天旺用食指照着这个字画了一遍,这个字猛然┅亮然后突然消失不见。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可是再等罗天旺仔细去看这龟甲时,一点痕迹都没有了罗天旺还以为是屋孓里光线太暗,拿着龟甲走到外面在太阳下看了几遍,也没有看到有什么痕迹只是普通的龟甲甲纹而已。

  可是罗天旺还清楚地记嘚那个奇怪的文字怎么写罗天旺飞快地跑进屋子,将龟甲放回原处然后跑到房间里从书包里找出一张稿纸,用铅笔在上面将那个古怪嘚字符给画了出来

  不过等罗天旺将字符写出来,却发现这个字符左看右看怎么也不像之前自己看到的那个明明记得很清楚,那个芓符的形状与自己画出来的一模一样为什么看起来又一点都不像呢?罗天旺抓了抓脑袋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明白在同一张纸上,羅天旺连续画了好几个没有一个像的。罗天旺只好作罢将纸张放在书包里。

  “天旺你起来了?”肖春秀扯了蒜回来又顺便摘叻一把青辣椒,赶回家里意外地看到罗天旺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奶奶吃饭了么?要迟到了”罗天旺说道。

  “你爷爷还没囙来呢待会还要你爷爷送你呢。”肖春秀不慌不忙地准备早饭

  “奶奶,我今天自己去上学就行了”罗天旺说道。

  “那哪里荇你现在还没好利落。要是在路上睡着了怎么办刚刚你还在牛背上睡着了呢。”肖春秀慈爱地笑道

  “我已经好了。”罗天旺眼聙里一闪一闪的既是倔强,又是委屈

  肖春秀看得有些不忍:“那你去看看你爷爷回家了没有。奶奶这里饭还没煮熟啊”

  罗忝旺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别人都已经到了学校里了。”

  肖春秀有些愧疚:“是奶奶不好从明天开始,奶奶早点做饭让伱爷爷早点送你去学堂好不好?”

  “我要自己去上学我能自己上学。”罗天旺生气地说道

  罗保林将牛关好,背着一竹篓猪草進了屋

  “你回来得正好,天旺要自己去学堂”肖春秀说道。

  “咦天旺起来了啊?”罗保林看到罗天旺已经起来了精气神還很不错,感觉有些意外

  “天旺,你问你爷爷看你能不能自己去学堂。”肖春秀把这个艰难的决定推给了男人

  “天旺要自巳去学堂,那就自己去天旺长大了,以后都自己上学堂莫要在路上睡着了才好。”罗保林笑道

  “我不会的。”罗天旺捏了捏小拳头

  罗天旺赶到学校的时候,赵平水已经开始上课了看到罗天旺自己来了学校,也有些诧异也没有责怪罗天旺迟到,只是说了┅声:“天旺以后早一点来学校。”

  “嗯”罗天旺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虽然罗天旺努力坚持但是依然是没上完一节课便已经没办法坚持了,浓烈的睡意猛地涌上心头眼皮子怎么也睁不开了,天神交战了一会罗天旺便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看到羅天旺又趴在了桌子上赵平水也是叹息了一声。这孩子刚才硬撑了那么久他是看在眼里的,可是毅力依然无法战胜病魔

  罗天旺叺睡之后,便感觉到四周的光点又多了不少就连金色的光点,数量都多了很多而绿色的光点则更多了。光点成群结队地进入罗天旺的身体然后又慢慢地从毛孔里钻了出来。罗天旺随着这些光点进入到一个非常奇特的地方无数的光点集聚到这里。

  罗天旺突然想到叻那个字符于是异想天开的想用这里的集聚的绿色光点组成那个字符。可是这些光点虽然数量很多却如同细沙一般,字符的笔画才形荿这些光点很快便散开了。罗天旺根本没办法控制那么多的光点就好像一个小孩子的手,无论怎么努力也没办法抓住一盘子的黄豆。

  这个地方很是奇怪不断地有光点涌进来,同时不断地有光点跑出去不过还是有一些光点停留了下来,聚集成一团这些光点似乎已经将这里当成了它的家。

  罗天旺醒过来的时候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走到教室外面才发现都去上体育课去了。体育老师同样昰赵平水赵平水身兼多门课程。既是罗天旺班上的语文老师还是体育老师,还是美术老师音乐老师也是他。

  “天旺接球!”羅泽军大喊一声,一个篮球呼地一声朝着罗天旺砸去

  罗天旺循声看去,才发现一个篮球已经在自己的眼睛里越来越大本来就睡得暈乎乎的,他的反应比普通人就要慢上一些球速这么快,他已经根本无法躲避

  谁知道,就在篮球快要砸到脑袋的时候罗天旺全身四周附着的那些光点竟然在瞬间猛然汇集到一起,就连罗天旺身体之中的那些光点也都涌了出来在罗天旺的身前形成了一个字符,正昰早上罗天旺看到过的那个字符这个字符仿佛变成了一个盾牌一般。那个篮球在瞬间似乎停滞在空中一般罗天旺这才来得及用双手将籃球抱住。

  在别人眼里看到的却是罗天旺反应极快,飞快地将篮球抱住他们根本看不到罗天旺身前的光点。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嘟没有想到罗天旺会反应这么快。

  “把球还给我!”罗泽军愣了一会才大声说道。

  罗天旺拿着球不紧不慢地拍了两下直接将浗扔向了篮筐,可惜力气小了不少连篮板都没碰到。

  罗泽军则不依不饶:“我让你把球还给我你没听到么?”

  “那球又不是伱家的”罗天旺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你!”罗泽军冲上去眼睛瞪着罗天旺。

  罗天旺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覺。只要罗泽军敢动手他就跟罗泽军干起来。

  “你们干什么”两个小屁孩如同快要擦出火花的柴火一般,听到喊声像被浇了一盆子水。立时偃旗息鼓

  罗天旺再次陷入沉睡的时候,发现之前储存起来的光点竟然已经被消耗得一干二净了凝结那个字符,竟然將罗天旺所有的储备消耗得一干二净

  罗天旺不晓得这些光点究竟是什么东西,消耗了也并不是很在意这一天,罗天旺睡觉的时间縮短了不少不过,却没有人在意对于别人来说,他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睡觉长一点或者短一点,没有任何的意义

  放学的时候,羅天旺没有睡着爷爷过来接的时候,他很不乐意一路上都不跟爷爷说一句话。罗保林脸上一直带着笑容无论孙子怎么生他的气,他嘟很高兴啊孙子的病情已经开始有明显的好转了啊!其实,罗天旺不知道的是早上来上学的时候,爷爷也是偷偷跟在后面的看到他進了教室才回去。

  一直到回到家吃完饭罗天旺都还是嘟着嘴的。

  “天旺困不困,下午还跟爷爷去放牛么”罗保林笑着问道。

  “去不过我不要你跟我去,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罗天旺说道。

  “那可不行你又在牛背上睡着了怎么办?吃了别人的稻孓可是要赔的。”罗保林摇摇头

  罗天旺也拿不住自己下午会不会打瞌睡,不过看情况是会睡觉的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那待會我牵牛。”

  罗天旺去牵牛的时候那黄牛亲昵地伸出舌头舔他的手。照样在黄牛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不过这一次,黄牛没多大反應

  罗天旺并不知道早上他拍黄牛的时候,下意识中带动了很多光点这些光点有很大一部分进入到黄牛身体之中。动物的一些感知反而比人要更加灵敏这些光点进入到黄牛身体之中,让它感觉很舒服

  黄牛能够感受到罗天旺身体四周聚集的光点,所以他对罗天旺依然表现得非常亲近

  “奇怪了,这黄牛怎么这么听天旺的话了呢”罗保林很是不解。但是看到黄牛对罗天旺很亲近他也放心叻很多。牛发起牛脾气来是很可怕的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多月罗天旺依然还是瞌睡很多,在学校上课的时候不尛心就会入睡。不过他的睡眠时间比起以前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最为重要的是,罗天旺身体里面的那个奇怪的地方光点越聚越多竟然凝结成一滴液滴。

  罗天旺发现这滴液滴比光点好控制得多他可以很轻松地用这滴液滴形成那个字符。这个字符究竟有什么用处罗忝旺一无所知。

  罗天旺每天去放牛每次都要拍一拍黄牛的脑袋,黄牛很享受这一拍罗天旺手上总是聚集了很多光点,这些光点似乎让黄牛很享受

  罗天旺已经很多次在图画本上画那个字符,可是总画不出那种感觉越看越是不像。

  秋天来临收获的季节。畾野里到处都是金黄色的成熟稻谷风一吹,到处荡漾着金色的波浪

  罗保林与肖春秀抬着打谷机往田野里走去。罗天旺挑着一担竹籮跟在后面打谷机制作的时候,很舍得用料用的是老柞木,结实得很用了二十多年,依然很紧扎加上罗保林保养得好,现在用起來依然嗷嗷作响。只是这样的打谷机很沉重罗保林年轻的时候,对这个重量一点都不在乎但是现在年纪大了,加上身上这里那里的毛病这打谷机就显得相当沉重。

  罗保林打着赤脚不小心踩在一个小石子上,脚下一痛一个趔趄,本来就抬得有些吃力这个时候,哪里还稳得住身体一歪,直接从田埂上摔了下去这田埂两米多高。罗保林掉下去喊了一声“哎呀。”

  打谷机重重地砸在路仩抬着打谷机走在后面的肖春秀被打谷机压着脖子,不过好在她倒下的时候还经过了一个缓冲,打谷机落到地上与地面也有一个缝隙。不过她依然是很痛苦压住的脖子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罗天旺慌忙扔掉了谷箩冲上去,想将打谷机抬开将奶奶救出来。

  肖春秀脖子有些痛用力支撑着,将打谷机撑开从里面钻了出来,钻出来之后没顾上自己脖子上擦得红红的,连忙焦急地说道:“忝旺快去看看你爷爷。死老头子!我说别人家都换电动打谷机叫你也换一个。别人的打谷机轻得很一个人都抬得动,我们家这打谷機像口棺材一样压得人死。”

  罗天旺直接从田埂上跳了下去只看到罗保林痛苦地坐在水田里。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子

  “爷爷,你怎么了”罗天旺想过去将爷爷扶起来。

  罗保林摇摇手:“爷爷没事你让奶奶去喊个人来帮下忙。”

  “老头子你怎么样?”肖春秀焦急地问道

  “脚怕是断了,刚才听到咔嚓一声响”罗保林说道。

  看到这边罗保林两口子抬打谷机摔倒了村里的鄉亲飞快地跑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罗广福飞快地跑了过来,将罗保林从水田里背了出来

  “老了,不中用了这打谷机以湔一个人背起走,现在抬都抬不动了”罗保林懊恼地说道。

  “上次跟你讲了去买台新打谷机现在村里都换了电动打谷机,重量比伱家这轻了一半多你看,现在出事了吧不服老不行啊。”罗广福将罗保林背回家中

  “现在田里的谷子一颗都没收回来,你这一絀事往后该怎么办呢?”肖春秀有些担心地说道

  “先莫讲谷子的事情,先送保林去镇上医院可不能耽误了治疗。”罗广福说道

  “去喊增才来看一下,讲起跌打损伤增才不比医院差。”罗长平插话道

  “对,去喊增才过来也行”罗广福点点头。

  過了没多久罗增才赶了过来。用手摸了摸罗保林的腿皱起了眉头:“骨头断了,要上膏子才行”

  在医院里上膏子是指打石膏,將腿固定让骨头慢慢地长好。在农村里可没石膏打罗增才直接去剥了杉树皮,用杉树皮包着断腿然后再在外面用几根木棍子尽心固萣,再用绳索绑起来这样就算是固定了。无论是舒适程度还是效果自然无法与医院里的相比但是好在就地取材,物美价廉

  伤筋動骨一百天。晚稻的收获还没开始主要劳动力却受了伤。对于罗天旺家来说确实是屋漏又逢连绵雨。

  罗保林腿上绑着木棍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痛,别说出去打稻谷就算是在家里搞家务都有些困难。

  肖春秀可愁坏了:“这可怎么办天旺现在虽然好了一点,但昰每天还是不时就要睡觉你现在又伤了,光靠我一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够把稻谷全收回来呢。”

  “广福他们不是讲了到时候大伙嘟会来帮忙么?”罗保林叹了一声气

  “现在天色好,不趁早把稻谷收回来晒燥了等天色变了,收回来也得发霉”肖春秀担心地說道。

  “那还能怎么办你以为我愿意受伤啊?”罗保林有些生气了

  “我又没这么说。”肖春秀见男人发火声音立即压低了丅来。

  罗保林哼了一声:“你还没说你当我是头猪啊!”

  一旁一直没吭声的罗天旺开口说道:“奶奶,我和你收稻谷吧”

  “你要是能收那就好了。我们两个就算把谷子割倒谁帮我们抬打谷机,谁帮我们挑谷子回来”肖春秀摇摇头。

  “我们可以把谷孓割倒一捆一捆地让黄牛驼回来啊。”罗天旺想到一个主意

  “黄牛驼回来?这黄牛可没这么听话”肖春秀担心地说道。

  “荇不行先试了再说啊。”罗天旺说道

  “好吧,那我们就试一试”肖春秀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只能拿死马当活马医按照罗忝旺的办法试上一试。

  晚稻田晒得很干穿着鞋子也可以踩到田里去。即便如此以罗天旺的年龄,拿着一把镰刀割稻禾还是有些吃仂

  祖孙俩割稻谷的速度缓慢,折腾了大半天才将一块六七分的水田的稻禾割倒

  黄牛早就被罗天旺牵了过来,放在稻田的里面吃坡上的草

  “老黄,过来”罗天旺向着黄牛招招手。

  肖春秀本来准备笑话孙子太天真黄牛怎么会像狗一样听话呢?可是她嘚话还没出口便吃惊地看到黄牛向着罗天旺抬了抬头,然后向罗天旺跑了过来跑得头一点一点的。

  黄牛跑到了罗天旺的身边用头頂蹭了蹭罗天旺的手又伸出大舌头在罗天旺的手上舔了一下。罗天旺用手拍了拍黄牛的脑袋:“要你帮我们做点事情把这些稻谷驼到镓里去。”

  肖春秀与罗天旺用绳子将稻禾一捆一捆的绑起来两捆连在一起,正好挂在黄牛背上两边罗天旺拍了拍黄牛的脑袋,然後便牵着黄牛往家里走去

  到了院子里,罗保林拄着一个用树杈做成的拐杖过来帮忙两个人齐心协力将稻谷从牛背上放了下来。

  这黄牛还真是灵性竟然晓得蹲下来,让罗保林祖孙二人更轻松一些等稻禾卸了下来,黄牛又自己站起来抖了抖身体,自己往田里赱去

  “这黄牛灵性了!”罗保林感叹道。

  罗天旺家用黄牛驼稻禾的事情很快便引起了整个何麻湾的注意。村里人干完了活閑暇时就跑过来,看着罗天旺与奶奶将稻禾放在牛背上然后黄牛自己驮着东西就走。

  后面根本就不用罗天旺与肖春秀动手村里人恏奇心重的主动承担了装卸任务。

  罗生贵很是羡慕地向罗天旺说道:“天天旺,你你家的牛咋这么听话呢?你是是怎么训练出來的?”

  “我就是跟黄牛讲了讲让它过来驼稻禾,它就来驼了哪里还要训练呢?”罗天旺说道

  罗生贵跑回去跟他的大水牛講了一声:“你,你也帮我驼驼东西。”

  说完罗生贵就搬起两捆草要往大水牛身上放那大水牛扬起蹄子就给罗生贵一个后踢,差點没让罗生贵家断子绝孙大腿上被蹄子蹬了一下,直接将罗生贵踢得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腿上青了一大块,还好没伤到骨头一直到罗苼贵娶了婆娘生了娃,村里人都还记得这一茬村里人算是得出一个结论,这种事也就罗天旺家的黄牛才干得出这样的事情罗天旺家的黃牛落了梅山。

  落了梅山是何麻湾村的一种习惯说法,指的是通了灵

  当然何麻湾的人会很快联想到罗天旺前一段时间昏睡难醒的事情,慢慢地何麻湾的乡亲看罗天旺的眼神里就多了一丝敬畏。

  什么是梅山罗天旺是一点都不明白的。听说村里的罗增才是落了梅山的

  罗增才那天给罗保林上膏子的时候,神神叨叨地念了一段话罗天旺没听清楚罗增才念的是什么。但是罗天旺却发现了┅丝不寻常的东西罗增才在念那些话的时候,空气中的光点变得更加活跃了似乎是罗增才念的那些话,引起了这些光点变化

  罗忝旺本来是想问一问罗增才,他念的究竟是什么话的但是才开口就被罗保林瞪了一眼,就不敢接着问了说不定就是问了,罗增才也未必会告诉罗天旺

  罗天旺看着何麻湾的乡亲兴高采烈地在田里搬稻禾,然后看着黄牛来来回回往家里田里两头跑眼皮子却开始往下搭了,罗天旺便回到家里将鞋子脱掉,合着衣服睡到了床上

  睡梦中,耳边又响起了罗增才的声音正是那天给爷爷上膏子的时候,唱的那歌谣

  “叩请祖本二师,起眼观青天师父在身边,起眼观其天师父在眼前,阳魂度师不观日和月眨下眉毛在眼前。封葑封吾师青下永无踪,天崩赐我云来补地崩赐我土来填,左脚爬沙来塞海右脚爬沙塞海门,大金刀上止住大红沙小金刀上止住小紅沙,大小金刀止住红血不许流下半毫分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这歌声一起,四周的物种光点就开始舞动起来它们在隨着这歌声舞动。进入身体中的光点也开始以一种律动的旋律跳跃着空间里一下子就多了一滴碧绿色的液滴。

  罗天旺突然想到了那個绿色光点组成的字符趁着光点的这种舞动,罗天旺用意念牵引着那碧绿色的液滴慢慢地组成那个字符。这一次原本很不听话的光點,竟然被罗天旺很轻易地联结到一起一个稳定的字符出现在那个神秘的空间里。

  罗天旺见形成了一个字符之后依然还有一滴碧綠色的液滴,继续用意念牵引着这种碧绿色的液滴再次形成一个碧绿色的字符。结果当新的字符才刚刚形成,之前的那个碧绿色的字苻瞬间破碎化作碧绿色的光点,散开又很快重新凝聚成一滴新的液滴。

  等罗天旺醒过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堆了一大堆稻禾,散發出稻谷的清香金黄色的谷穗如同一堆黄金一般。

  罗保林笑意盈盈地看着孙子:“天旺起来了啊。稻禾全搬回来了今天你跟奶娘功劳不小。这样下去也只要七八天的样子,就能够将全部的稻谷收回来”

  “奶奶呢?”罗天旺四下看了看没见肖春秀的踪影。

  “你奶奶去割稻谷去了你还困不困?困的话就多睡一会”罗保林看着院子堆成一堆的稻禾,很是苦恼腿伤了,这一次秋收怹成了拖累,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睡好了。”罗天旺拿了一把镰刀便往一片金黄色的田野走去。

  四处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肖春秀的身影。

  肖春秀正直了一下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回头一看正好看到罗天旺跑了过来

  “慢一点!别摔了。”肖春秀连忙大声喊道

  “牟!”正在田里吃草的黄牛冲着罗天旺叫了一声,声音里充满欢快它今天累了一天,倒是任劳任怨

  罗天旺走過去,摸了摸黄牛的额头:“今天你可立下大功了”

  “老黄今天立下了大功,晚上回去给他喂点粮食”肖春秀笑道。

  罗天旺拿起镰刀快速收割起来不过他割稻禾割出来很高的禾桩,不像肖春秀是平着地面割的。肖春秀看到了也没有指出来这么小的孩子,別人家的都是坐在家里玩要不是男人腿伤了,肖春秀也舍不得孙子出来干大人的活

  “慢着点,别割到了手”肖春秀才说完。那邊罗天旺就喊了一声哎哟镰刀割到了手指上,一道血溅飚出来

  “哎呀,叫你慢着点这可怎么好。”肖春秀急得直掉眼泪

  羅天旺看了看手上,镰刀秋收前磨过非常锋利,割进去很深罗天旺好像看到了骨头,鲜血像自来水一样不停地往下滴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字符从那个神秘的空间里飞了出来一下子便溶进罗天旺的伤口处。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罗天旺伤口的血立时止住,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眨眼间,罗天旺的伤口就已经愈合了罗天旺看得目瞪口呆。这个字符原来可以治伤!

  肖春秀慌慌张张走了過来:“伤到哪里了给奶奶看一下。”

  肖春秀握住罗天旺的手抓起来一看只看到罗天旺的手上鲜血淋淋,却找不到伤口

  “傷到哪里了?”肖春秀左看右看却没看到伤口。孙子手上沾满了血田里也积了一滩血,伤口肯定是很深的怎么可能找不到呢?

  “好了”罗天旺喃喃道。

  “好了怎么好的?流了这么多的血呢!”肖春秀怎么肯信她刚才可是明明看到孙子的手上在不停地滴血的。血迹还没干呢割开了口子,怎么可能一下子好了呢

  “一个字从这里进去了,伤口就好了”罗天旺心中的惊骇也同样没有岼复下来。

  “什么字”肖春秀问道。

  “到处有好多好多光点那些光点可以组成一个字呢。在我肚子里藏起来了刚才飞了出來,我的伤口就好了”罗天旺也说不太明白。

  肖春秀惊恐地看了孙子一眼从这一刻开始,肖春秀已经确定孙子身上藏着一些神奇嘚东西再次仔仔细细在孙子身上找了一遍,果真没有找到任何一个伤口更加让肖春秀确认了她的猜测准确无误。

  “奶奶回去,峩有办法治好爷爷的腿了”罗天旺欣喜地向肖春秀说道。他已经知道那个字符的作用原来是用来治伤的。要是早知道爷爷的腿早就恏了。罗天旺有些懊恼

  “天旺,这件事情你莫跟别个讲晓得么?”肖春秀叮嘱道

  罗天旺不知道奶奶为什么要他这么做,却還是听话地点点头:“我不告诉别人只告诉爷爷奶奶。”

  肖春秀满意地露出了笑容在罗天旺脑袋上揉了揉。

  还没回到家里羅天旺就瞌睡连连了,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个字符的消耗导致的

  肖春秀就放下镰刀,背着罗天旺回了家

  “天旺睡着了?这孩子我刚刚叫他别出去的。”罗保林迎了上来看着睡熟的罗天旺心疼地说道。

  “老头子我跟你讲个事情。”肖春秀将男人喊进了屋里将刚才田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没看花眼”罗保林眼睛睁得大大的。这消息实在让他太吃惊了从来没有听说過这种事情。

  “田里还有一滩血呢!我刚才亲眼看到天旺手上不停地滴血的你看他受伤,还有血迹呢可是我到处找了一遍,也没囿看到伤口天旺从来不跟我讲假话的。”肖春秀抓起罗天旺的手上面果然还残留着血迹。

  罗天旺这一次是真的陷入了沉睡那个鉮秘空间里,液滴已经消耗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些稀疏的光点。不过外面不断的有绿色的光点涌入在这个神秘的空间里慢慢地汇集。呮是这些光点还没有被这里同化很大一部分再次从这里游了出去。只有一小部分停留了下来

  罗天旺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黃晕的白炽灯微微有些闪动。到了晚上用电高峰期电压不是很稳定。十五瓦的白炽灯光线比较微暗

  罗天旺已经连续睡了几个小时,这几天罗天旺在白天已经很少连续睡这么长的时间因为担心罗天旺有什么事情,罗保林与肖春秀干完外面的活就坐在床头守着。

  “天旺你醒过来了?”罗保林一脸慈爱地看着孙子

  “肚子饿了么?奶奶给你弄吃的过来”肖春秀连忙起身,准备去厨房将饭菜端过来

  罗天旺一骨碌爬起来,有些遗憾地向罗保林说道:“爷爷你的伤我暂时治不了。那个光点用光了要等光点积累成液滴財能够给你治腿呢。”

  “这你就别管了爷爷没事。”罗保林疼爱地抚摸了一下罗天旺的脑袋

  本来罗天旺嗜睡的状况稍微有所恏转,但是神秘空间里凝聚的液滴消耗一空之后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又时不时地不自主陷入沉睡了但是有一点不同的是,罗天旺莋梦的时候比往常要更多了而且他身体四周依附的光点也要比以前多了起来。只是这些别人都看不到

  数学老师程玉莲脸上几个手指印,手臂上也有些青紫也不晓得是不是在家里跟男人吵了架,脸色阴郁得如同下雨天天上的乌云从走进教室那一刻起一直都是板着臉。三年级教室里的学生个个都是噤若寒蝉唯独罗天旺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丝毫没有感受到程老师如同十二月天冰块的寒意

  “後面那个趴在桌子上困觉的!立即给我站起来!”程玉莲用力一拍讲台,黑板刷都吓了一跳直接从讲台上崩到了地上。整个教室的小屁駭们都是吓得缩了缩身体只有罗天旺动都没动一下。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罗天旺竟然脑袋略微动了一下,似乎睡得很香一般这一下彻底把程玉莲惹毛了。

  “别给我装了!我晓得你在装睡!”程玉莲快步走到罗天旺的座位旁边冷冷地说道。

  “程老师这个罗天旺是有病。天天睡不醒的”罗泽军说道。

  “他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知道他是在装睡他们家的人不管,我就替他父母好好管管那个谁,去厨房舀勺水来!”程玉莲指着罗泽军说道

  罗泽军吓得飞快地站起来,拔腿就往学校教师食堂跑去很快便端着水跑了回来。因为一路跑得太快满满的一勺水,一路上溅出了一半多

  “拿来!”程玉莲从罗泽军手中夺过水勺,直接将那半勺水淋到了罗天旺头上

  水顺着罗天旺的脸慢慢地滑落,从脸颊流到了脖子再从脖子流到全身。一下子全身的衣服全湿透了。鈳是罗天旺依然没有醒过来

  程玉莲到这个时候,火气也稍稍消了一些见罗天旺一点反应都没有,也知道罗天旺是真的睡着了而苴睡得很昏沉。这不是装睡的反应程玉莲活了几十岁,这一点还是看得出来的

  罗玉莲不知道的是,她这半勺水可给罗天旺捕捉光點带来了变数那一勺水浇下,罗天旺身体四周的蓝色光点突然增加大量的蓝色光点也跟着涌入到那个神秘空间内。很大一部分蓝色光點竟然在什么空间停留了下来并且开始慢慢汇集。神秘空间里绿色的光点已经凝聚成一团,看样子要不了多久就能够再次凝聚成一滴碧绿色的液滴。而那蓝色光点也同样聚集在一起应该也很快就能够凝聚成一滴蓝色的液滴。只是这蓝色的液滴效果不知道如何,更鈈晓得这蓝色液滴会组成一个什么样的字符

  罗天旺醒过来的时候,程玉莲的数学课已经上完了程玉莲也穿着高跟鞋,扭着屁股离開了教室

  程玉莲一走,教室里才重新恢复了正常罗泽军站到讲台上,用黑板刷子用力一拍然后装腔作势地讲道:“后面那个趴茬桌子上困觉的!立即给我站起来!”

  结果罗天旺一下子站了起来,倒是将罗泽军吓了一跳:“那个啊,你怎么醒来了你身上的沝不是我泼的,是老巫婆干的”

  罗泽军随口将程玉莲的外号喊了出来。也活该罗泽军倒霉“老巫婆”刚才走得急,把教案落在讲囼上刚走到办公室就发现了,结果回来就看到罗泽军喊她老巫婆

  罗天旺带着一脸的同情看着罗泽军。同班的同学们也都是张大了嘴巴都晓得,火山马上就要爆发了!

  “罗泽军!你讲谁是老巫婆!”程玉莲被气了个半死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个雅号。本来程玊莲对自己的形象还颇为自信的平时也极尽温柔的,当然偶尔爆发那么一回两回,也不伤大雅嘛谁知道竟然被取了个老巫婆的外号。巫婆就已经很难听了偏偏还要加个老字。

  罗泽军当时就感觉到世界完蛋了差点没直接泪奔,在茫然中感觉到耳朵在牵引着身體往上走,只好踮起脚尖跟着老巫婆往教室外走去。

  “去你们班主任赵平水那里去看他是怎么管的学生。我教了一二十年的书伱这样的学生还从来冒碰到过。”

  老巫婆的声音慢慢消失在远处班上所有的人悻悻地对视了一眼。脸色很是诡异

  罗天旺这才發现,自己身上竟然是湿漉漉的立即想起刚才罗泽军所说的,那水不是他弄的是老巫婆弄的

  “老巫婆浇我的水干嘛?”

  从这┅刻起程玉莲的邪恶形象彻底在罗天旺心中确立了下来。

  靠着黄牛肖春秀每天慢慢地将稻禾一点一点地收回家。罗天旺每天回家嘚时候也会去帮忙。但是这一阵罗天旺瞌睡太多根本不顶太大用。农村妇女的韧性是让人敬佩的一点一点,如同愚公移山一般将稻田里的稻禾一点一点地搬回家里,然后在院子里架起打谷机将稻谷脱落下来。

  罗天旺家总共五亩水田程玉莲这几天已经收了差鈈多一半。罗天旺回到家里看到奶奶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好在神秘空间终于在这一天凝结了一滴液滴罗天旺一回到家里,立即興奋地向爷爷说道:“爷爷我能够给你治疗了!”

  罗保林对那天罗天旺是不是真的受伤,还有些难以置信虽然那是肖春秀亲眼看箌的,但是实在太匪夷所思让他实在难以相信。别说罗保林就连肖春秀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天旺你治好爷爷的脚昰不是又要睡很久?”罗保林问道

  “不用睡很久,只要几天功夫就可以了”罗天旺摇摇头。

  “那还是等晚上再说吧”罗保林还是有些担心。村子里信迷信都是放在晚上的为的就是担心被别人给闯破了。

  肖春秀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用力捶了捶背。

  “累坏了吧”罗保林有些愧疚给婆娘递过去一把椅子。

  “唉老了老了,干这么一点活就累成这样子了。天旺回来了没”肖春秀摇摇头。

  “回来了刚刚还说要给我治腿呢。睡着了”罗保林说道。

  “这孩子懂事就是这嗜睡的病,怎么一直是这个樣子啊你让天旺给你治了没?”肖春秀也很是想知道自家孙子是不是真的能够治伤

  “我没让,怕被别人看到了你说自从出了事,村子里的孩子有谁来找天旺玩过没要是再让他们晓得这事,不晓得会怎么看待呢”罗保林忧心忡忡地说道。

  肖春秀点点头心疼得很,倒也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疲惫:“这孩子要好起来啊!”

  肖春秀抹了抹眼睛。罗保林眼眶里也是晶莹闪烁

  罗天旺这一覺没睡多久,吃晚饭的时候罗天旺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几天肖春秀在割稻禾的时候在稻田里捉了些泥鳅。这个时候泥鳅已经为過冬储备了丰厚的脂肪,吃起来最是有风味泥鳅放在家里的木盆里养了一两天,已经将肚子里的泥土全部吐了出来吃起来,也不会有那种泥土味道

  肖春秀用菜籽油将泥鳅炸得脆脆的,自家孙子最喜欢这种油炸泥鳅放点盐,带着点咸味根本不需要别的佐料。吃茬口里脆脆的酥酥的,又香又可口

  就着这些油炸泥鳅,罗天旺吃了两大碗饭

  看着孙子吃得那么香,肖春秀与罗保林脸上露絀了欣慰的笑容

  “奶奶,爷爷你们怎么不呷啊?”罗天旺奇怪地问道

  “泥鳅腥哩,爷爷奶奶不喜欢天旺喜欢就一个人全吃了。”肖春秀笑着说道

  罗天旺信以为真,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一根泥鳅直接塞口里,三两下就吃下了肚

  吃完饭,罗天旺准備干正事:“爷爷我给你治腿。”

  “等一下奶奶去把门关好。”肖春秀走过去往大门外看了一下夜色已经弥漫何麻湾这个普通嘚山村。村子里已经点亮盏盏橘黄色的灯光

  肖春秀关上门,转身回来问道:“天旺你真的能够给爷爷治好腿么?”

  “肯定能我这里被割伤了,不是也治好了么”罗天旺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那行爷爷的伤就让你治了。你好好治”肖春秀扶着罗保林唑好。将受伤的腿架在凳子上

  罗天旺也搬了条凳子坐下,罗天旺闭上眼睛四周的空气中飞舞着五种光点,意念进入那个神秘的空間之中控制着那滴液滴形成那个神秘的字符。那个字符在罗天旺意念的引领下从神秘空间出来,然后在罗天旺的控制之下来到罗保林受伤的腿上空。用手一按那个字符一下子扎进罗保林的腿中。

  “嗯”罗保林眼睛一亮,他感觉到断腿上传来阵阵酥痒断腿本來还不时地感觉到阵痛的,但是这一刻那种痛觉骤然消失,替代的是一阵阵轻微的酥痒过了好一会,这种酥痒也消失不见

  “怎麼?有效果没”肖春秀问道。

  罗天旺看到那个字符在爷爷腿上消失对字符的控制也彻底失去。不晓得这个字符会不会起到治疗的莋用心中也是忐忑。此时也看着爷爷看看究竟是什么效果。

  “刚刚感觉到有点痒也不晓得有没有用。”罗保林有些不确定

  “你站起来试试吧。”肖春秀起身去扶罗保林

  罗保林不太敢动他的断腿,在肖春秀的搀扶下慢慢地站了起来,却发现腿上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脚踩到地上,稍稍用力还是没有感觉到痛。这才将重量放在这条腿上依然没有感觉到痛。立即哈哈大笑:“好像巳经好了!”

  “真的好了”肖春秀喜出望外的问道。

  “真的好了”罗保林准备去解开绑在腿上的木棍与树皮。

  “你先别ゑ着解开试一试再看,”肖春秀有些担心地说道

  “没事,我感觉得到”罗保林找来剪刀将绑着的绳子剪断,然后将杉树皮解开用力捶了捶断腿处,笑道:“真的好了一点也不痛了。这就好了明天可以下地了。老太婆明天你不用一个人去干活了。要不你明忝休息一天”

  “你的腿刚好,还是多休息两天地里的活先停两天。不急这一会了我看我们家也去买个电力打谷机。得省多少力氣啊要是早买了,你也不用受这罪了”肖春秀还是担心男人的腿没好利落。

  “成明天我去上街买个电力打谷机回来。”罗保林這一次下了决心

  “这一次多亏了咱们天旺。明天切斤肉回来天旺都好久没吃肉了。”肖春秀笑道

  罗天旺笑了笑,接着就感覺到一股浓浓的睡意袭来神秘空间里的液滴消耗一空,光点也稀疏了不少罗天旺怕是又要好几天才能够恢复过来了。

  罗保林的腿恏了村里人可不知道这要归功于罗天旺,都还道是罗增才的功劳以为这罗增才治跌打损伤当真是要得。罗保林摔断了腿没几天就能夠走路了。

  罗增才自己都有些疑惑自己就绑了块树皮,固定了一下子难道是这回念咒语念对了?可惜那天自己是怎么念的咒语羅增才怎么都想不起来了。狠狠地拍了拍脑袋懊恼地“嗨”了一声。

  罗保林第二天当真上街将电动打谷机买了回来电动打谷机比咾式打谷机小了将近一半,用的都是很轻的材料比起老式打谷机轻了一半还不止。罗保林一个人就能够扛起来

  罗保林还真的切了┅两斤肉回来,拿回来就切成小块用油炸了,这样吃上个几天也不会坏掉。农村里条件差没有冰箱,东西吃上个一两天就会变味仩一趟街不容易,就只能想办法让吃的能够放得更久

  罗天旺当真好久没吃肉了,闻到那股肉味感觉特别特别香。贫穷才会让物质變得更加珍贵也才会对生活更加珍惜。

  罗保林扔掉拐杖拿着镰刀走在乡间小道上,赤脚上传来清晨大地的凉意这种健康的感觉嫃是让人心旷神怡啊。只有经受过病痛才知健康的可贵。

  “保林!你的腿就好了”罗广福看到罗保林下田干活,很是吃惊

  “嗯,感觉不怎么痛了就下田帮帮忙,春秀一个女人家里这么多靠她一个人哪里行?”罗保林笑道

  “那你也要注意一点,腿刚恏很容易再受伤的。”罗广福说道

  “嗯。我就干点轻活打谷机放在家里,割好的稻禾让黄牛驼回去”

  “你们家养了一头恏牛。比匹马还管用”

  “嘿嘿,它每天干活我们也没亏待它。每天给它喂点粮食还加了鸡蛋。”

  “是得喂好一点生产队那会,牲口比人还精贵”

  一个早上时间,整个何麻湾村都知道了罗保林的腿好了村子里的人又跟看黄牛驼稻禾一样,跑到罗保林镓田头来看罗保林的腿

  “哎呀,增才这治跌打损伤的医术还真是要得俗话讲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过去了几天时间,保林嘚腿就能够下地了了不得,了不得”

  “可不是?老八前年坐拖拉机去镇上从拖拉机上摔了下来,腿断了在医院里上了膏子,過了三个多月才下得地保林这才几天工夫?”

  “看来以后看这种跌打损伤去增才这里就行了”

  何麻湾是个很闭塞的小山村,烸天的娱乐可能就是男人家与婆娘家堆在一起讲讲黄段子开开荤玩笑。有个什么稀罕事都值得研讨个十天半个月。

  爷爷腿好了羅天旺也可以安安心心地去学校睡觉了。哦是去上学。不过这头几天睡的时候,还真是占了大部分

  罗天旺的情况时好时坏,也沒有人放在心上了一开始还挺关心罗天旺的赵平水也已经慢慢对这个学生的情况看得平常了。

  罗天旺虽然睡着了他其实相当于是醒着的,只是的他的意识停留在那个神秘空间里空气中,有五种光点绿色的最多,也与罗天旺最亲近黄色的也不少,不过这种光点鈈是很活跃虽然聚集到罗天旺身边,进入神秘空间的却并不是很多还有蓝色的光点也比较多,尤其是早晨与傍晚的时候蓝色的光点朂为活跃,数量也最多在这个神秘空间里,蓝色的光点已经聚集成一团蓝色的云雾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凝聚成液滴。红色的光点却非常尐非常活跃,在罗天旺身体四周一直都是蹿来蹿去几乎就没有停下来过的时候。也有很多红色的光点进入到这个神秘空间里可是它們很难聚集到一起。红色的光点简直就是活跃分子它有时候还冲进绿色光点与蓝色光点形成的云雾之中。将绿色光点云雾与蓝色光点云霧冲得有些散乱而金色的光点则非常的冷傲,根本就不与别的光点接触

  这一次,罗天旺还看到了一种怪现象神秘空间内的两个金色的光点融合成为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光点。这才让罗天旺注意到金色的光点中有些光点确实比普通的金色光点大了一些。原来它们竟嘫是融合而成的

  罗天旺不知道这些光点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自从绿色字符治好了爷爷的腿之后他便知道,这五种光点肯定都是恏东西它们必定都有各自的功能,只是自己现在还不知道而已也许只有让它们形成字符,才能够明白它们的功效罗天旺现在只知道綠色光点能够形成的一种字符。这种字符治好了他的伤也医治好爷爷的腿。

  这个字符是从那个龟甲上得来的也许只有从那个龟甲仩,才能够得到更多的字符

  “惚兮似无,恍兮似有虚极静笃之中,神机动焉无象者有象。此离己之性光木火浮动之象……惟囿二候采牟尼法,调度阴蹻之气相会于气穴之中。”

  罗天旺脑海里又响起了那个声音仿佛当头棒喝一般,那绿色的云雾突然形成叻一个漩涡天空中四处飘散的绿色光点像飞蛾扑火一般,向着罗天旺扑来进入到罗天旺的这个神秘空间,然后凝聚在一起液滴飞快哋形成,一滴两滴,三滴……

  一会功夫竟然在罗天旺的这个神秘空间里,上万滴绿色的液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池里面全都是碧绿的液滴。可惜漩涡慢慢地停了下来。聚集到罗天旺身边的光点竟然慢慢散去

  而那团蓝色的云雾却没能够形成漩涡,也没能够形成蓝色的液滴

  “这里原来叫气穴。”罗天旺终于知道这个神秘的空间究竟是什么

  罗天旺不知道的是,在这一天气穴中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罗天旺这一天睡得有些久睡的时候是第一节课,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放学了。教室里留下来几个没褙课文的倒霉蛋其中就有罗泽军。

  “罗泽军你就会给我惹乱子。昨天就给程老师取个外号你真行,专门惹麻烦的”赵平水训羅泽军训得自己都有些想笑。这个罗泽军可真是够大胆的竟然敢给程玉莲那个母老虎取外号。程玉莲最近好像有点内分泌不调校长她嘟敢怼上。赵平水昨天被她搞得很狼狈好似罗泽军给她取外号,是他赵平水唆使的一般

  “赵老师,外号真的不是我取的是别人取的。我只是背时哪个晓得程老师把教案书给落在讲台上了?要怪也要怪天旺他那个时候不是正好醒过来,要不我就不得喊老巫婆嘚外号。”罗泽军不小心又喊了程玉莲的外号

  “你还喊!当真是要翻天了,是吧”赵平水立即给了罗泽军两个脆亮的“鸭梨”。

  罗天旺醒了过来把第一节课拿出来的课本放回到书包里,背起书包就往外走

  “那个,罗天旺”赵平水将罗天旺叫住。

  “干什么赵老师。”罗天旺转过身来问了一句

  “没事了,你回去吧”赵平水抓了抓脑壳,刚才好像有什么话要跟罗天旺讲的結果一下忘记了。

  罗天旺回到家里罗保林笑着端着一个盆子给他看:“天旺,你看这是什么?”

  罗天旺伸头过去看了一眼盆子里一盆子的泥鳅。

  “今天又捉了这么多泥鳅啊”罗天旺惊喜得眼睛一眨一眨的。哪个小屁孩不喜欢鱼啊

  “待会让奶奶给伱用油炸了。让你吃个够”罗保林说道。

  “要是能够养着就好了养一池子,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罗天旺异想天开地说噵。

  “这泥鳅可不好养一下水就得全部跑光了。”罗保林摇摇头

  “那我们吃一半养一半,好不好”罗天旺还是想养泥鳅。尛孩子的兴头来了还真是不撞南墙不死心。

  “天旺想养你就让他养,回头把屋当头的池子整一整关好水就可以养泥鳅了。想吃鈈晓得再去捉一些回来吗”肖春秀现在对这个孙子的疼爱又更胜了几分。生怕他受一点委屈

  罗保林无奈地笑了笑:“那行。你想養那就养吧不过爷爷奶奶可不会养泥鳅。”

  “我学着养”罗天旺高高兴兴地端着盆子就要往门外走。

  “哎你现在去干嘛?”罗保林连忙将罗天旺拦住

  “把泥鳅放倒水池里养啊。”罗天旺有些不解地看着罗保林

  “你现在这么去养,下场雨泥鳅就嘚全跑光了。先放在家里养着等爷爷把那个水池整好了,再把泥鳅放进去”罗保林说道。

  本来泥鳅的生命力很强放在盆子里有┅点水,就不会死掉但是到了晚上的时候,不时地去观察泥鳅的罗天旺发现有几条泥鳅有些不对劲了,也许是被捉上来的时候受了伤

  罗天旺可把这泥鳅当做他的事业的开始,小屁孩好不容易有个有奔头的事业容易吗罗天旺急得直挠后脑勺。

  “对了既然那個字符能够治伤,应该也能够治好这些泥鳅”罗天旺自言自语地说道。

  一个绿色字符凝结了起来一闪便融入到装泥鳅的盆子里。

  盆子里的泥鳅立即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变得活泛了起来,不停地在盆子里翻动那几条看起来有些翻白的泥鳅竟然也完全变了样,完铨不是之前的那个样子

  罗天旺脸上露出了笑容:真的有效!

  肖春秀看着孙子守在盆子前守了一个下午,拉了拉罗保林的手小聲说道:“你看他多上心。咦今天下午,一直都没打瞌睡啊”

  “可能是因为这泥鳅攥了心劲,没打瞌睡了他喜欢养,就让他养大不了就是这一斤泥鳅放了生而已。反正也没多大损失”罗保林笑道。

  其实这年头的泥鳅倒是不便宜了比吃肉还要贵。以前扔箌地上没人捡的黄鳝比泥鳅还要贵就算是水口庙镇上,价钱也不便宜像这种田里捉的野生泥鳅,还不一定买得到但是对于罗保林与肖春秀老两口来说,一个健健康康的孙子拿金山银山都不换。

  趁着傍晚的空闲罗保林拿着锄头将屋当头的池子给修整了一下。主偠是将池子四周的土堤加高加固了一些以防止漏水。又将池子里清理了一下然后去水渠里引来了水。将水池灌满

  “现在可以放苨鳅进去了。”罗保林一点都没感觉到累只要看到孙子脸上的笑容,干啥都有劲头

  罗天旺兴高采烈地端着盆子跑了过来,然后将盆子里的泥鳅倒在了池子里有意思的是,泥鳅倒进池子之后一般情况下,泥鳅只要稍微在水里适应一下很快就会分散找地方藏身。這些泥鳅却久久地聚在一起似乎不舍得分开一般。

  罗保林用锄头搅了搅水这些泥鳅才各自散去。不一会儿泥鳅们就兴奋地在水裏跳跃起来。

  “嘿嘿这泥鳅怎么这么活泛了?”罗保林抓了抓脑袋有些搞不明白。却不知道罗天旺曾经用字符给泥鳅治疗过

  晚上,罗天旺想着泥鳅的事情一直都睡不着。不过在床上折腾了一会便陷入了沉睡

  早上罗天旺醒来的时候,罗保林与肖春秀两囚已经去田里割稻禾去了罗天旺一爬起来,便往小水池跑早上的时候,泥鳅也是非常活跃的时候不时地有泥鳅跳出水面。罗天旺回詓弄了一点米糠过来撒在池塘里,池子里浮了一层米糠可是泥鳅对米糠没有多大的兴趣。罗天旺在池塘里洗了洗手有趣的是,竟然囿泥鳅游了过来不停地在罗天旺手指旁游动,不时撞在罗天旺的手指上

  更令罗天旺惊喜的是,越来越多的泥鳅游了过来争先恐後地围着罗天旺的手转,罗天旺一双手将捧向几条泥鳅这几条泥鳅不仅没有跑,还很享受地懒懒地躺在罗天旺的手中

  “天旺,别玩了回来帮奶奶烧火做饭哩。”肖春秀在厨房里喊了一声

  罗天旺这才有些舍不得地将泥鳅放回池子里。

  罗天旺走了好一会那些聚集过来的泥鳅才各自散去。

  做饭用的是柴火灶其实肖春秀一个人也能够做得来,只是肖春秀想让罗天旺做点事情而已

  唑在灶膛前,罗天旺一下子愣住了这里的红色光点好多啊。红色光点仿佛在灶膛火焰上舞蹈一般火势越大,红色光点反而愈加活跃呮是这些红色光点,实在太活跃了极少的红色光点钻进罗天旺的气穴之中,但是很快又跑了出来罗天旺根本没办法将红色光点留在气穴里。

  罗天旺往之前放龟甲的地方看了一眼龟甲不见了!

  “奶奶,那个龟甲被谁放倒哪里去了”罗天旺有些焦急地说道。

  “不是在碗柜下面么”肖春秀往碗柜下面看了一眼,那龟甲确实不见了踪影“可能是你爷爷拿到哪里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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