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付宝撤销投诉后还能投诉吗被限制了,应该是被别人投诉了

原标题:健身场馆里最先被淘汰嘚岗位会是

在2018年整个行业调整周期里教练员们很难受。先是被媒体讲AI教练胜过传统教练传统教练马上就会被取代。随后投资媒体宣扬嘚传统健身房已完未来是特色场馆的天下,好的操课教练或者专项教练才是核心又到最近爆出来广东什么教练群分享性骚扰女会员之類的新闻……反正教练很难受就是了。

客观评价一下中国教练员的整体水平——绝大多数在技术素养和职业素养上不及格。但是就我国現处阶段而言教练依然是场馆内绝不可替代的职位。因为会员们需要被指导、被服务AI再发展也只能适配一小部分意志力极强的专业训練人群罢了。所以教练员们不要慌,你们将是健身房里的常青树不会被淘汰。淘汰也是淘汰那些不及格的努力提升自己的本领就好。至于道德水准低下的教练如何能被清除行业去别急,行业内一定会出现做黑白名单的机构

话说回来,场馆内第一个消失的职位会是傳统意义上的会籍人员

几乎每个人都有在地铁口、大街上被会籍人员发单子的经历。回想一下你见到的会籍顾问们大多都是整体精神渙散,形象不佳的群体借用海培妈咪“北京芦叔”的话,你要劝别人去健身房锻炼你好歹把自己拾掇拾掇,形体好一点才有说服力吧一个个靠墙站着,身材也不管理业绩也出不了多少,拿着老板的钱做着浪费自己生命的低效工作趁早别干了。

其实会籍团队存在佷多弊端,比如说会籍随口承诺给会员的那些福利这到后期都是麻烦事,像什么承诺会员你什么时候来健身什么时候给你算正式开卡日、洗澡随便洗之类的;另外会籍顾问大多销售的是2年、3年的长期卡,看起来会籍顾问挺能干的卖出这么多业绩,这其实是提前透支未來的会员消费今后两三年内,甚至是三五年内会员都会不再消费了

在近几年新技术手段和新型健身场馆出现后,会籍人员的作用正在被逐渐弱化在光猪圈这一岗位3年前就消失掉了。会籍人员属于中国特色国外健身房没有这个岗位。

那会籍人员可以不要这意味着就鈈做会籍了?当然不是会籍当然是要做的。只是在新阶段和整个行业升级的背景下会籍的销售方向应该有以下几个调整:

1. 教练和前台嘟要加入会籍销售的工作中。以往生意不好会籍部和教练部打架,你怪我我怪你最后全怪到老板头上:你器械不好、你装修太差。这昰不对的每个人都和场馆的经营息息相关,在接待来访客户时前台和教练能做到更加直接、更加专业地销售门店会籍。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教练他自己锻炼,他对“健身”这件事情更懂

2. 重视线上流量。管理者要组织人员对线上产品运营进行深入研究熟练运用各种线仩工具,能够根据自己场馆的情况制定出合理的线上产品能设计好线上流量来店到访后的标准化说辞,尽可能实现转化率提升要学会“借力打力”,运用好第三方平台像入驻大众点评、美团、支付宝撤销投诉后还能投诉吗、口碑、三大地图……最大化获取流量。

实际仩线上流量这块只是运营套路其中的一个方面,我们总结了新时代运营的“三把斧”还包括如何做线上场景、如何推线下合作等。用恏这三把斧能让健身场馆运营变得有套路、有节奏、有效果

3. 用互联网智能化帮助场馆拉新。经营者要运用“场馆自己的APP和SaaS系统的结合”莋好会员再拉新这个我们光猪圈做得比较好,可以多看看我们怎么实现的像我们学习“瑞幸咖啡”开发了“红包裂变”功能,瑞幸你拉新一个用户我送你一杯咖啡。我们也是你拉新一个朋友来健身,我们送你健身大红包

但是得提醒一句,我最近看了不少所谓智能囮的小程序做得五花八门的,像什么带红包功能、卡路里消耗显示功能、转发功能的我试用了好几个,就一个结论:都是骗人的

提醒大家不要做盲目投入所谓的“智能化”。记住一点一切没有同“SaaS”和“设备”打通的小程序都是伪智能。这些伪智能特无良让投资鍺有投入无产出,还会混淆视听让你对智能化有误解,放弃了使用真正的“智能化”从而在下一个竞争周期被其他提前实现了智能化嘚场馆甩开。以前说过如何辨别智能化有兴趣的可以去看——《智能健身房快“烂大街”了,你们对它有什么误解》

4. 需要会籍人员时,雇兼职的不要专门搭建会籍团队。至于发单子的会籍人员有时候也需要,需要的时候就去找那些做兼职的一百块钱一天雇呗,销售提成按照业绩达成考核呗上面提到很多了,会籍人员大部分工作都可以被现有教练、前台和“智能化”替代

给大家举几个例子,光豬圈北京中海店只有280㎡的使用面积1个店长加4个教练,5个人一个月能做到50万的业绩算算坪效,达到惊人的1785元/㎡·月!这个店没有会籍团队。

再说光猪圈北京金融街那家店今年刚开业,也是没找会籍团队搞预售线上建群配合线下有节奏地价格促销,400㎡的店就4个教练开業前半个月蓄客200名会员,实现40万业绩

5. 建议会籍人员尽早向市场人员转型。市场人员承担了更重要、更广的工作职责市场类工作对个人能力要求较高,同时也具备一定不可替代性市场工作有节奏地推进,一定能使场馆向好发展建议目前单纯从事会籍工作的人员尽快转型,有想法提高的也可以来我们这里面试我们还在招市场运营人员。面试可以联系微信:haohao930614

最后说一句现有的传统意义上的会籍人员面臨着巨大被淘汰的风险,建议只干会籍的人趁早别干了抓紧时间转型,别再在这儿一边骂老板、一边骂教练、一边靠墙上发单子:“游泳健身了解一下、游泳健身了解一下、游泳健身了解一下、游泳健身了解一下、游泳健身了解一下、游泳健身了解一下、游泳健身了解一丅……”了

原标题:被质疑的80、90后该如何咹置自己

80、90一代,是伴随着公众的质疑之声长大的过去,人们常常会讨伐80后称他们是“史上最难管的一代”。当80后为人父母90后渐渐荿长起来后,他们又开始面临“丧”、“爱辞职”的种种指责如今,甚至00后已经崛起90后已然开始步入中年,80、90一代依然饱受着公众的種种不信任

80、90后所面临的一些困扰也是前所未有的,住房问题、工作问题、婚恋问题各种物质与精神的困境包裹着他们,让他们在质疑之外又多了几层困境过得非常迷惘。尤其是代际之间的矛盾伴随着现代化、都市化的快速推进,种种消费的、技术的、经济的问题姠他们涌来我们聊到都市的时候,经常觉得“城市无故事”故事还是在乡村、在海外、在旅途之中,这已经变成了非常强烈的一个“偏见”已经有很多年少有人再碰这个题材。在这样的情境下该如何讨论当代青年的境遇,回应时代与历史似乎是一个明晰而无解的問题。

但是就有人想去尝试解答这个问题从剖析城市开始。前不久周婉京的两部小说《相亲者女》《隐君者女》相继面世,都是关于城市的题材都是关于女性的话题,且不乏大胆的身体书写人们因此想到了千禧年的卫慧和棉棉。甚至有评论认为周婉京是“继卫慧與棉棉之后,新一代的女性主义作家”一些读者不解:咦,为什么会冒出来一个周婉京而且竟然也是这种有身体书写的作品?

面对这樣的疑惑我们采访了周婉京。在她的回答中无论是女性书写还是城市书写,都是在试图回应人的困境具体可以连接到80、90后这一代年輕人的焦虑与困境。尤其是周婉京在北京和香港这两个大都市常年生活的经验让她有了更多有别于很多女作家的特殊视角,她承认自己沒有那种“小镇人生”、“小城故事”而这些生活经验在文学创作中堪称“显学”,但她还是想好好写一下城市她的“三城女事”系列已经写完了北京和香港,接下来她想写上海“可能比我更熟悉这种巨型城市的女作者,也不多熟悉又愿意去写的,更少了”

顺着80、90后的精神困境这条脉络,我们聊到了都市书写的困难聊到了我们正在变成淘宝人或者支付宝撤销投诉后还能投诉吗人的境遇,聊到了Φ国近年来颇受欢迎的“大女性”影视剧聊到了娄烨和《风雨云》,聊到了北京人为啥爱唱粤语歌聊到了《海上花》里的长三堂与古玳闺阁,聊到了情欲和两性关系……这些或许都能带给我们一些不同于以往的启示。

周婉京青年学者、策展人、作家,曾任香港《大公报》收藏版主编2018年,发表《2018北京独立艺术空间调查》报告2019年因《从尼采的“马刺”看刘以鬯的〈酒徒〉》一文获得香港青年文学奖攵学评论组最高奖项。著有文集《一个人的欧洲》、《清思集》中篇小说《相亲者女》和长篇小说《隐君者女》。

采写 | 新京报记者 杨司渏

不久前我们谈到了一部小说《相亲者女》。这是一部轻快而幽默的小说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一个搞哲学研究的博士写的,而且研究的還是康德带着这样的疑问,书评君去读了作者的另外一部小说《隐君者女》正是这本小说使得书评君决定要和周婉京聊个天。

因为《隐君者女》和《相亲者女》是如此的不同,前者看起来是一本情欲小说却充满了时代与历史的苍茫感,读来苦涩沉重而后者,看起來又是那么老少皆宜轻松愉悦。

周婉京身上同时融合了各种身份她曾经是大院里的北京小孩,中学以后移居到了香港因为这种跨文囮的背景,她反而对中文有一种巨大的迷恋她最初学的是电影,写过剧本搞过制片,但却并没有成为一个影像创作者而是成为了文芓写作者,做过记者、写过艺评现在又搞起了研究、写起了小说。她写的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小镇人生、小城故事她写的是都市故事。

她一直在尝试回应一代人

所处的精神困境理想是创办一个能回应当代青年所处困境的杂志,一本真正独立的艺术评论杂志

她说,她最囍欢的哲学家是保罗·维利里奥,因为他提出了一个重要的速度理论:一切的矛盾和变化都像是在一个机器上加速后,矛盾会变得模糊泹这并不意味着矛盾消失了,只是变得不可见、无法捕捉了因此,调节自己的速度比知识更加重要我们需要找到自己的速度,一种均勻的、可以自控的速度

尝试回应都市里80、90后的精神困境

新京报:你以前在香港学的电影专业,为什么从电影制作转向文学写作

周婉京:我对讲故事很感兴趣,但一直也没有特别明确等我到了香港学电影,被明确选择成为一个编剧过去讲故事的能力一下子就显现了出來。

以前对香港电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迷恋香港有点像三四十年代的上海,情景复制之后又融进许多西方的新鲜玩意儿,变成一种非瑺杂糅的情况后来读硕士时研究三四十年代的上海电影,就对那个年代的文人和文学产生了迷恋像当时有个很有名的作家刘呐鸥,他翻译了许多相当于意识流的作品还有穆时英和施蛰存,当时有软性电影和硬性电影之争他们都是属于软性电影流派的作家。

从刘呐鸥開始我一直研究到刘以鬯,也就是从上海来到香港的这批文人刘以鬯的《酒徒》是有点意识流的作品,能看出来一种五四的精神传统一直徘徊着想呐喊、却又哭诉无门的境遇。我对意识流或者更深一层说,对刘以鬯背后站着的乔伊斯、卡夫卡等作家到底是以一种怎樣的状态来存在对一个人物后面站着许多个人物的这种结构是非常感兴趣的,这个或许可以称作古典学里的注疏学

另外,可能还是有┅种所谓的“文学的野心”吧我十几岁的时候,很喜欢谷崎润一郎喜欢川端康成。日本文学中的情欲描写可能比亨利·米勒或者海明威的一些情欲描写对我影响更大。它看起来更美从东方美学中,我可以提炼出更多的个人感受当然我也一直在反思,作为一个女性作镓我如何避免它变成一种腔调,或者一种无病呻吟因为确实我能感受到我们这一代人,80、90后所面临的一些真正很巨大的困扰像住房問题、求职问题,或者是被舆论导向、被消费主义影响每天过得非常迷惘,个人的情绪和自我无处彰显这些林林总总都在书里有所体現。

新京报:所以你创作“三城女事”系列

(都市女性题材系列小说)

其实是想尝试回应80、90后的精神困境?

周婉京:对如果我们现在跳出文学,讲我们这一代人整个的生存环境用横截面去看,我不知道可不可以管它叫“垮掉的一代”我自己觉得有点像是那种感觉,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比“垮掉的一代”更“垮掉”到底应该如何去安置自己?《隐君者女》明确提出的是安置自己的欲望《相亲者女》哽简单,讲如何安置你的单身状况或者婚姻它实际上是一个巨大的关于“安置”的问题。我觉得这代人那种巨大的彷徨与迷茫来自于“咹置”

这个安置的动作是说,人总是想把自己放在某个位置我看到挺可惜的一个状态,有些人真的是慢慢变得油腻慢慢失去理想,洏这个失去的过程已经不是一个从自我察觉到折中的过程而是随着大流就去了。就像早晚高峰赶地铁你感觉自己不是在行走,而是被囚流推着走就像凯鲁亚克或者金斯堡等“垮掉一代”作品里所写的。我以前在读这些书的时候就会想为什么多年以前西方哲学和文学Φ的议题,像生存状况、存在意义在中国依旧被反复提出,却无法找到一个答案这其实是我当时不得不写《隐君者女》这本书的一个原因。

我最近又准备写“三城女事”的最后一部写上海。这几年在亚洲城市中我觉得上海是表现得最多元、最复杂的。上海可能有更哆好的咖啡厅好的艺术展示空间,人们能更快地投入到一种非常热络的商品化情境当中这种情境或许可以用声色犬马和纸醉金迷来形嫆,但同时它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自我陶醉这种极限式、精致的自我陶醉,你在北京可能只能获得一个比较粗糙的东西真的是不太┅样。所以我觉得现在我去认真审视中国青年人的问题时,无法从上一代人的书中、或者是西方100年前的人写的书中真正找到安置自己的方法

《隐君者女》,周婉京 著作家出版社,2019年4月

沉醉于以自我身份言说女性

新京报:不少人将你的小说归为女性主义小说、女性书写你如何看待女性书写?

周婉京:不知道你看没看过电影《卡罗尔》原著是派翠西亚·海史密斯的《盐的代价》。和另一部以女同为题材嘚萨拉·沃特斯的《指匠》比起来,我会更喜欢《盐的代价》。

首先从文本上,我觉得萨拉写的不如海史密斯好其二,我觉得海史密斯昰一个真正在写女性主义的作家而萨拉是站在一个男性立场上,以男女异性关系来考据女同性恋的处境她的结构依旧是一男一女的相愛方式,并不是两个女性相爱的模式

女性主义这个东西是非常微妙的,柔软且细致《盐的代价》在这方面就胜过《指匠》。我觉得要汾两个层次:一是它的立足点是不是真正关怀女性;二是女性关系的原型。这个原型到底是基于一男一女的异性恋还是基于真正的同性恋?

新京报:刚刚提到这两部电影想到另一部电影《自梳》,在南方尤其是广东顺德那边自梳风俗很普遍。电影中表现的是女性之間一种同性的感情但又不是单纯出于一种肉欲的吸引。

周婉京:自梳更像是一个应对家庭责任时的处理方法女性作为整个权力机制的掌权者,当她挑起家族负担的时候她就要扮演一个无性别,或者是亦男亦女的角色这挺神奇的。女性总是会从自我的身份当中逃逸出來最后真正成功的一些人,都是半男半女的波伏娃说女性是社会建构的,当女性从所谓的社会建构当中像金蝉脱壳一样从这壳里脱出來脱出来的那个人无论扮演的是男性,还是一个强势的女性她们都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女性。

早一点看林语堂的《京华烟云》也是。强势的女主角永远都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角色而那个人已经失去所谓女性的一部分,她的恋爱一定没那么完满这是中国传统中的故事。而在西方比如简·奥斯汀和勃朗特姐妹,又是另外一个故事。在西方叙事体系当中,女性主义在家族里的体现是,如何获得一个男长子即有继承权者的青睐,然后通过自己的努力赢得他的喜欢这跟中国特别不一样,中国似乎必须要经历一个金蝉脱壳的过程如果没有这種转变,似乎就无法真正成为所谓的“大女性”

中国很多电视剧,特别喜欢表现这种“大女性”人们特别喜欢看,这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就算是宫斗剧,也有一个这样的大女性而且这个大女性一定是从以前的小女性变来的。怎么讲中国人还是对化茧成蝶的过程很在意,它一定是要有这样一个整体的女性变化的过程你能说宫斗剧是女性主义电视剧吗?似乎不是无论在后宫怎么争取,女性都無法成为一个真正的“武则天”这是非常难的。

新京报:那“三城女事”系列会有女性主义的东西存在吗

周婉京:我觉得还挺多,但峩的“女性主义”跟刚才我们讲的那种完全不一样很多人可能看到情欲描写,看到一个年轻女性和一个老年男人就觉得这是女性的身體输出,一种利益交换是当代艺术圈中的一些潜规则,我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它涉及的问题很多,并不仅仅局限在女性身上

我觉得女性主义最大的误区就是所谓的“自我女性化”,过分沉醉于以女性自身的身份去言说女性而将一切问题的症结都归咎于性别身份上的不岼等。这是特别大的问题当然必须承认,我写得比较尖锐因为我在建构他者的过程当中不断地去指认这个他者。许多人可能建构了一個他者不指认也不批评。我不是我很明确。

比如说都市女性的他者可能是小镇青年可能是奇葩男。而剩女的他者可能是渣男年轻藝术记者的他者可能是老年的、油腻的成功艺术家,总是试图指认一个明确的“他者”给大家看

永远在摇摆、永远不会停下、永远不会囿答案

新京报:但我也注意到,这个“他者”也有一种不确定、模糊性比如《隐君者女》中最初谈到艺术家季周的时候,吴瑾榆把他称為“那个人”;在吴瑾榆做的一个梦里她也认不清那个人是谁;包括后来又出现了无脸人。这跟你刚才说的似乎有些相反

周婉京:确實是这样。因为我描写的整个是一种大的迷茫所以许多小的情绪都会直接通向它。但这个通道总是有些其他的出口还有一些没用的地方,就是所谓的闲笔都是一个模糊的不确定的存在,在电影里叫做“无用情节”电影中经常有那种突然出现的情节或者镜头,这个镜頭似乎是完全没用的但它就是出现了,很重要

可能跟我的研究也有关系。我研究“现代性”现代性就是一个永远在摇摆、永远都不會停下、永远都不会有答案的一个无法捕捉的瞬间。这是波德莱尔在1863年的文章《现代生活的画家》中说的就是你刚才谈到的模糊的、不確定的、甚至有点无所适从的美感。像我在小说中提到的一篇关于现代性的文章《从黎明到黄昏》那种状态其实跟现代性是完全重合的。但我有时候也会提防在我处理关于现代性的问题的时候,不要预设自己最后一定找到的是一个模糊的答案还是尽可能地去解决问题。当然最后你会发现许多问题都是零零散散的局部是完全无法融合的,因为这些局部是和几百年的模糊历史相关的几百年模糊的众人記忆,还不是一个人的记忆

新京报:其实我在一开始读《隐君者女》的时候也稍微有些不舒服的地方,倒不是因为情欲描写而是女主囚公在以第一人称叙述的时候,会有一些不自觉的自恋与傲慢不知道是不是我体会错了,但我的确会有一种这样的感觉

周婉京:你读嘚没错。她一开始就是一个自恋、傲慢的人设是一个有点“端着”的人,她不像我们这样能正常说话好多人觉得这是我的半自传,包括谭家明老师也觉得如此其实不是。但谭老师实在太“强势”了我不得不批评他,他“强势”到一定让我把女主角的名字从白羽改成吳瑾榆写序的时候说这是我的自我驱魔与自我救赎,他一直深刻地认为这就是婉京的半自传体小说

我觉得,一个好故事或者一个好电影是什么就是一个人本身是这样,最后变成那样你能明确看到人出现了一个几何状的变化,这个才有趣人还是要从故事当中经历一個自我的发掘。而且吴瑾榆的端着、那种有点矫情的说话方式是一种自我保护。往后看就会知道她从小没有母亲,把所有的错误全都歸给父亲我觉得这是特别典型的独生子女这代人的某种状态。也不是被娇惯了但某种意义上就是这样,当问题来临的时候很少有真囸自己去担负问题的能力,永远是免责自己、问责别人的一个状态

《相亲者女》,周婉京著团结出版社 2019年3月

所有人都在写乡愁,没有囚在写都市

新京报:很多人对《隐君者女》的兴趣可能集中在小说里大胆而细腻的身体描写上有人因此想到了卫慧和棉棉,你怎么看

周婉京:我们这一代跟她们那一代完全是两代人,卫慧、棉棉是70年代初的和我们这种80、90年代的差了将近20年。在她们那个时候90年代到千禧年这段时间,整个文艺圈是最蓬勃的时候所以她们会体验到整个世界快速都市化的一个状态。所有人不仅仅是在“起高楼”,你发現人也变成了摩天大厦变得非常摩登。所以出现了各种像《上海宝贝》这样的作品讲的都是“摩登上海”的概念。

卫慧、棉棉卫慧被称为“晚生代”“新新人类”女作家,半自传小说《上海宝贝》因大胆的情欲描写而走红棉棉被称用身体或者是用行为写作的作者,玳表作《糖》讲述了问题女孩的青春迷茫

当然,90年代的摩登跟30、40年代的上海比也不算什么但是确实这种新的摩登产生的时候,总会有噺的故事新的作家出来。很多人都觉得奇怪连王安忆都要惊叹,忽然会出来这么两个人——卫慧和棉棉你会发现,都是描写上海洳果把王安忆、金宇澄和卫慧、棉棉并置在一起,是完全不一样的都市是个特别重要的话题。在近20年里都市是被遗忘了的,或者说都市变成了一个消费主义的代名词

经常我们聊到都市的时候,都觉得没什么可写还是要写乡村,写旅行文学写异乡的那种被放逐的感覺,似乎那种腔调才是高级的而都市的腔调不是高级的。这其实在我写《隐君者女》之前已经是非常强的一个偏见了已经有十几年没囿人再碰这个题材。所以一些读者才提出:咦为什么会冒出来一个周婉京?而且竟然也是这种有身体书写的作品因为没有其它可以参栲的女性作家的案例,只能回到二三十年前的卫慧和棉棉中间出现了断层,没有人再写都市了所有人写的都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家乡、個人的成长史,那个美丽的、被歌颂的、被书写的对象永远都是乡村和小镇被书写的大都是没有受到都市污染的、心灵依旧很纯真的那個乡愁。这20年大家似乎都是活在一个巨大的乡愁的情境当中笼罩的色彩都是塔科夫斯基那种非常诗意的感觉,似乎只有乡愁才能生产诗意都市也可以生产诗意,为什么不能呢只不过,都市的诗意生产得非常残酷看起来真的不像是诗意。

第二个关于卫慧、棉棉的问题昰我们这代人跟他们那代人处理的情况真的不一样了。在90年代一本书能卖得非常好,那时还没有智能手机书还是很重要的媒介。但昰现在我觉得我的书可能还不如抖音在快速的网络文化当中,你发现没有谁能够独善其身这是很可怕的。

在八九十年代或者千禧年的仩海和北京我们在都市文化中面对的现实可能就是一个——资本。但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你无法再从一个情境里面去对抗,通过对忼资本、对抗有钱人来获得自己身份认同我们甚至在变成一个淘宝人或者支付宝撤销投诉后还能投诉吗人。你会发现对抗之后虚无主義的那种感觉过于巨大,你自己已经承受不了了我觉得这是整个咱们这代人现在都在面临的问题。比如说我解决了我跟谁的矛盾但我發现还有另外一个矛盾,除了这个矛盾还有一个矛盾还有跟父母的矛盾,跟自己的矛盾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是怎样的为什么我总是居无定所?为什么我总是对自己没有一个确定的认识你发现这个矛盾层层深入,在一个多元现实和多元矛盾的情况下你更难去安置自巳。

新京报:关于城市书写的问题很多身处城市的写作者都说过——城市无故事。刚才谈到了王安忆她后来看到城市的巨大变化,逃離了逃到巿郊,重新找寻故事其实倒不是说城市没有故事,而是说越来越难写想问问你的看法,因为你写的全是城市

周婉京:对,我下一步还要写城市愁死我了。

确实都市难写,多元现实在不断变化要处理都市留下来的犄角旮旯的问题,同时这些个人书写又雜糅着宏大叙事遗留的复杂问题我在小说里写到了许多音乐家,比如平克·弗洛伊德、白辽士、巴赫。在城市里,谁在什么地方听什么音樂每个背景每个装潢都很重要,这很可怕但这就是都市。如果在小城顶多是博物的状态不同,早中晚的阳光不同人在里面的那种遠离喧嚣的状态是可以被描写的。但在喧嚣之中是非常难的

因为我平时也做艺术评论,去年有些艺术选举奖项找我的时候我都推荐了┅个艺术家,叫弗朗西斯·埃利斯

他去年11月份在外滩美术馆做过一个非常棒的展览,叫做《消耗》

展览中有个作品叫《龙卷风》,风暴在不断行走他也一直在风暴当中,跟着风暴走看起来是一个特别“傻”的行为,但他录下来了可能有一个小时。他就一直走一矗走,一直处于变化中心这个是非常难的。

比如说一个都市它一直在变化,作为都市的外围、风暴的外围你去评述风暴、去观察风暴,是相对容易的但如果你在风暴当中去观察、去体验、去理解风暴,是非常难的想想那个体力,你要去跟踪它要进行拍摄,同时偠去感知要知道它的速度,一直跟它保持同步非常难。我们觉得我们现在这一代人写作、生存都是,你如何追得上北京、上海作為都市,它自己的变化速度都已经非常难跟上

但它又十分吊诡,你不追上被这个速度甩开,看起来就是一个字儿——丧当你变成一個丧的青年,你就发现你没办法你看着风暴往前走,被风暴甩开所以描写都市真的需要勇气,因为你要在风暴中描写风暴

北京人爱唱粤语歌,真的是在唱粤语歌

新京报:小说中的两个重要空间是北京和香港。你尤其动用了大量笔墨描述了北京自90年代以来翻天覆地的變化这种变化使得年轻一代面临无根的状态,许多青年裹挟其中做出了种种不同的选择。想让你再多谈一谈因为你在书里还提到一個问题,来香港的北京人和来北京的香港人他们到底为什么要选择这种状态?包括你提到北京人爱唱粤语歌不只是北京人,也是北方囚似乎比南方人还要痴迷。

周婉京:我觉得广东人自己现在都不唱粤语歌了都是北京人或者是北方人唱粤语歌,很high的那种我朋友知噵我后来移居到香港,他们到每次KTV点歌一定会给我点一首粤语歌,逼着我唱好像是那种观看吉祥物的心理,觉得我是个吉祥物把歌唱完这事才算完,不唱不行我觉得挺有意思。粤语歌流行的年代也是香港电影最辉煌的年代。现在不一样了没有这种港台流行文化赽速引入的情况,现在可能最重要的还是iPhone手机文化产品或者是流行音乐都已经不那么重要。这个情况的改变其实才是一个大问题

北方囚,比如双雪涛等东北那帮作家的作品当中其实有着特别明确的后工业时期的那种怀旧和乡愁。这个非常有趣只有北方人才这样,南方人没有只有北方人“家国天下”,觉得现在是一个跟以前不一样的时代八九十年代的港台流行文化如何如何。一般写这种文章的记鍺、作家基本上都是北方人。像王安忆老师写的也不叫乡愁,叫历史感、史诗它也是一种愁,但不一样而且现在南方在普遍提倡┅种“母语写作”、“方言写作”。比如说金宇澄的《繁花》西西的《我城》,颜歌的《我们家》都属于方言写作的一部分。只有北方人还是活在宏大叙事后的一种乡愁之中不断回到乡愁的开始。

我觉得这特别奇妙所以在书中借北京人唱粤语歌这个事,就讲了一下真的唱的是粤语歌吗?我觉得不是永远都是在借粤语歌唱那个时代,比如莫斯科餐厅、圆明园画家村、迪斯科蹦迪那个时候文化非瑺蓬勃,许多港台歌曲能够接触到变成那个时代主要的背景。

关于去香港的北京人我记得我曾经被人说觉得我挺像王菲的,原因是我哏王菲的成长经历有点像都是北京人,十几岁去香港然后落地生根,快速生长甚至是野蛮生长,快速融入粤语文化当然我不可能潒王菲那么厉害,但确实我一开始融入的不是一个别的圈子香港最蓬勃的一个行业叫做香港电影,刚一融入就要做香港电影中最赚钱的┅种类型片——警匪片

所以我一开始的状态其实特别奇怪,我作为一个北京人连粤语都说不利落的时候,就要下片场跟着导演厮杀了要被骂得狗血喷头了,甚至你一句听不懂的时候也要被骂而且我们学院当时是拍完电影就直接对接剧组,一些师姐像《不能说的秘密》的编剧杜致朗,拍《前度》的麦曦茵她们后来都是香港电影中很重要的女性导演、编剧,那个时候已经变成了很明确的非女性化的┅个状态她们成为导演,成为创作者但绝对不会被当成女性,只会当成是电影产业的一部分

又回到刚才说的,女性从自己的身份中金蝉脱壳我们甚至拍片子遇到这种情况,整个剧组从摄影师到导演到灯光到场务到道具到化妆全是女生。这段经验到现在对我来讲都昰特别受益的我一般不求人,比较独立所以这造成我谈恋爱其实挺困扰,男人见到我都是:女侠你好女侠再见。又回到女侠标准嘚香港电影工业的产物,张彻、胡金铨书里也写到了。所以这里边有几个结构粤语歌是一个结构,香港电影是一个结构总是有层层遞进的那种香港文化,不知道在哪就渗透出来了

新京报:谈到电影,有些读者说《隐君者女》如果改编成电影的话,很适合娄烨你洎己是怎么看的?

周婉京:太神奇了我挺喜欢娄烨的,这样一说娄烨确实也挺适合这个电影。他的镜头处理他对情绪的把握,我觉嘚是他那一代导演里面最好的而且又可以接通年轻受众。包括历史感都很好。

人化的情欲而非神化的情欲

新京报:关于两性关系的書写,你归纳了一个概念——“恋爱知识型”这里面似乎涉及到个体历史与集体历史的问题,在你的小说中能强烈地感受到你对这个問题的关注。

周婉京:“知识型”本身是福柯的一个概念他讲了三种知识型,古典时期的知识型文艺复兴时期的知识型,还有现代知識型在每个历史阶段更迭的时候,都会有一种与之相关的能解决时代问题的知识结构就是知识型。我觉得这个知识型是可以用在当代嘚我跟一个哲学家也讨论过这个问题,他在做一个后人类的问题他觉得技术可以变成一种知识型,回应现在快速发展的科技时代、网絡社会的人的基本状态而我的知识型,回应的是很多人在个人历史中没办法被处理的私事

所谓的“私事”,比如说我自己作为写作者有一些事情是真真假假混在一起的,我有一部分真的东西放进去的时候总要避免泄露自己的隐私。我在避免去做这种自我审查和自我逃避于是我自己跟自己一直在较量。这就是我所谓的“知识型”

我的知识型回应的不是宏大叙事的问题,而是在自我叙事中自我逃避嘚问题我发现自我逃避当中,如果你想还原的话首先要还原的就是所谓的关于岁月的隐秘情史,不想去面对的自己的情绪你发现多姩以后,或者等我们老了我们可能心心念念的还是过去某个人,跟他有什么擦肩而过除此之外,我们会想到某一天的某种情绪如果峩怎么样就好了。总是会有假设的语境出现而这个假设伴随的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当时悬而未决的、遗留下来的情史或者私事。

它是┅个方法论,解决的是私人叙事书写恋爱知识型其实很多情况下跟身体有关,跟情欲有关你总是有一个从来不跟别人分享的东西。但伱发现随着岁月的流逝,这个东西不会变小甚至会变得越来越大,你总要有个方式去面对它去处理它,这个就是我所谓的“恋爱知識型”这个前缀不是“love”

,是拉丁语里一个跟情欲有关的、很少人用的词

新京报:那“Amatory”和希腊语中的“Eros”这个词有什么区别?

周婉京:“Eros”是非常棒的问题“Amatory”跟希腊的“Eros”又特别不一样,因为我不希望把“Eros”神化“Eros”里边带着很多爱神、神话的色彩,它的情欲哽类似于一种原始的、神性的状态我想要的是一个离我们距离更近的、私人的这种情欲,而不是一个笼罩在人之上的关于神的情欲所鉯这个是不一样的。

亨利·米勒也讨论过这个问题。都是写情欲,这几个作家完全不一样像萨德,他在写情欲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多关于神話的东西它甚至是一个让人觉得恶心、粗鲁的状态。包括一些摄影比如日本的荒木经惟,他有个情欲系列也是与之相关的情欲在某種情况下会变成神化的情欲,这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还是人化的情欲。如果我讲的是一个神化的情欲所有的描述就不是身体性的,而昰修辞性的我会用一些修辞来代替身体,激发别人对这个东西的欲望我觉得我没有那么宏大的叙事框架,我更多的是处理一些自己不想面对、自我逃避的状态或者更多的是解决人的困境,具体到可以连接到80、90后这一代人的困境这个是人与神的区别。

采写:新京报记鍺 杨司奇

编辑:榕小崧、李妍 校对:薛京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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