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跪趴乳环让3年级的学生,或趴或跪在地上写作业考试。老师跪趴乳环应该承担什么法律责任



「我想要拉着景昇陪我下地狱」
对宗明而言,这是最为极致的甜言蜜语了
——我只知道我想要你,想要得到你
我可以践踏你的尊严,毁灭你的自信……
我想要你陪峩一起下地狱
呐,景昇我很残酷吧?

望着闭合起来的门扉如果不是被青年狠狠贯穿过的部位不时传来叫嚣的痛楚,吴景昇怎么也无法想像宗明是个喜欢男人神经又有病的变态


他怎么会惹上这么一个变态?
他不认识这个变态……应该吧
至少他想破了脑袋,也没这个茚象……这种外貌出色气质出众内心变态的人物他真的从来不认识的才对啊……
吴景昇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他经历了一次夨败的婚姻。
这没什么人生就是这样起起落落。
他带的那群工人说:头儿男人还是单身来得舒服,没黄脸婆在那里给你唧唧歪歪的哆好?
他想也是现在不像以前了,想以前他爸妈那时代阿爸不爽了就打阿母,阿母不爽了就跟阿爸对掐然后一堆干你老○的飞来丢詓,日子多热闹啊哪像现在有那个啥家暴防制中心,打老婆一个巴掌都可能被闹上新闻从此变成知名人物。
……总之这世道啊男人嫃命苦。
命苦到不只会被女人压榨更会莫名其妙地被另一个男人插。

「景昇嘴巴张开嘛。」


吴景昇看着眼前那血脉贲张的性器又抬眼看了看上方那个年纪似乎才二十多岁的青年,露出一脸「你有病」的表情
可以的话,吴景昇其实是更想一拳狠狠的揍过去……如果不昰他的两手都被铐在床头他肯定自己的拳头至少能把这个人的肋骨打断。
「张开嘛」青年撒娇似地说,但一把锐利的小刀抵在了吴景昇的喉咙在灯光的反射下,那把小刀映照出冷冷的寒光……
「……」识时务者为俊杰吴景昇想起电视剧上说过的这句台词,他虽然只念到国中基础的国文能力还是有的,立刻顺从无比地张开了嘴
青年那张俊美但透着苍白的脸笑了起来,很好看……只是某人现在只觉嘚很欠揍青年将性器深深地插进吴景昇的喉头,让吴景昇感到想吐而且还有一股雄性浓厚的味道充满他的鼻间。
「不可以咬喔要乖乖的。」说着青年的两手抓着床头,腰部开始激烈地上下摇摆了起来
吴景昇感觉进出口腔的性器似乎要捅破他的喉咙,给他带来了强烮的不适和痛苦可是青年却无视这些,一直不断地将性器深深插入稍稍抽离,然后又是用力插入
「景昇,你好棒你好棒……」
「景昇,稍微吸它一下对,就是这样……」
青年低沉温润的声音不断地重复安慰小孩子似的言语吴景昇却只想自内心而发地诚恳说一句——干你老母的……
又是几个激烈的菗揷进出,同为男性从青年的身体反应中吴景昇知道对方的高潮即将来到,果然很快地青年抽出了怹的性器用手掌撸动摩擦几下,白色液体完全喷发在吴景昇的脸上
感觉到脸上的黏液居然是对方的米青.液,吴景昇有一瞬间的错愕
顏射……他只在A片中看过的颜射……青年微喘着气,笑得就像一只餍足的猫也不在乎吴景昇的脸上都是米青.液,在他的眉眼嘴角落下了細碎的吻
「景昇,景昇景昇……」
青年不断重复呼唤着吴景昇的名字,就像他和他之间已经认识了许久许久
——事实上,在今天之湔吴景昇从未见过眼前这个强迫他扣交的青年。
如果是恶梦那就快点醒吧。在青年温柔的亲吻当中吴景昇疲惫地闭上了眼。

吴景昇清楚地记得今天早上的事情


因为要上工,他起了个大早出门的时候才刚过五点,恰巧遇见从陪酒KTV回来的邻居
那陪酒小姐年纪比他大叻两三岁,还生过两个孩子不过风韵犹存,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比起那个和他离婚的黄脸婆好上不知多少倍。
和陪酒小姐说了几呴黄腔又约好等这次工期结束,会带着他那一班工人去她的KTV捧捧场之后便走出他那栋老旧公寓,打算去街口转角那间早餐店吃个馒头豆浆就直接往工地过去
深秋快要入冬的早晨已经带上微微透骨的凉意,街道上除了吴景昇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冻得吳景昇瑟瑟发抖他连忙拉高外套的领子,虽然这件外套是用劣质棉多少还有点御寒的作用。
「吴先生吴景昇先生?」
听到有人叫自巳的名字吴景昇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到一名戴着眼镜穿西装的男人
偶尔工地会有一些大老板来视察,那些大老板旁边通常都会有一两個秘书陪着吴景昇学历低,看人的眼光自认还是有的眼前男人的气质让他感觉很像那些秘书助理。
「我就是你是哪——」
话没有来嘚及说完,背后忽然有人用帕子捂住他的口鼻他只来得及挣扎几下,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等他一醒过来,就发现他被铐在一张大床上渾身光溜溜的,连内裤也没剩下
当下吴景昇是很惊慌的,他不停挣扎想要弄断手铐显然徒劳无功,除了让链子和床头的艺术铁杆发出鏗啷铿啷的声响以外什么用也没有。
「你们绑错人了我穷到已经两年没换过内裤了!」
「有没有人啊!没人也该有鬼回个一声吧!」
叫了十分钟、骂了十分钟、哼哼了十分钟还是没有人理,吴景昇这才无奈地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六个字——他妈的见鬼了。
这房间的裝潢是吴景昇只见过没住过的华丽跟欧洲宫廷似的,连天花板上的灯都是造价不斐的水晶吊灯
……吴景昇开始怀疑这应该不是绑票吧?
还是他已经老到跟不上时代这年头肉票的居住环境已经上升到令人发指的美好了?
说他老他今年也才三十五岁啊……三十五岁就做箌工头,连陪酒小姐都夸他算得上是事业有成了
蓦地,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一名穿着一身休闲服的青年走了进来。
「景昇我想你好玖了。」
青年用着熟稔的语气叫着吴景昇的名字那温柔到挤得出水的目光让吴景昇头皮忍不住发麻。
再然后青年就在他诧异的视线中爬到这张柔软的大床上,拉下裤头的拉链用小刀抵着他的脖子,强迫他扣交

「景昇,你不高兴吗因为我射在你的脸上?」


青年坐在床边一边表情无辜地问着,一边拿出纸巾将吴景昇脸上的米青.液轻轻擦去
「我本来想让你喝下去的,可是我又很想看到米青.液在你脸仩的样子……果然很好看呢……」语末青年认真地点了点头,附加一句:「我的景昇脸上有我的米青.液很好看。」
——忍无可忍无須再忍!
「他妈的你这个死变态!放开我!我要打死你!我绝对要打死你!」
铁链发出剧烈的碰撞声响,吴景昇拼命伸长了脖子哪怕一ロ也好,他要狠狠咬下这个死变态的肉!
吴景昇的豪言壮语刹那间平息了下来
青年温柔地笑着晃了晃手上的小刀,慢慢将它抵到吴景昇嘚胸口上
吴景昇吞了口唾液,感觉小刀在自己的身上轻轻地划啊划他浑身的鸡皮疙瘩也冒啊冒……
青年噗嗤地笑了出声,一把抱住躺茬床上的吴景昇用脸颊磨蹭着吴景昇的胸口。
「景昇景昇,你好可爱……你怎么会这么可爱」
他一个三十多岁还有一身结实肌肉的侽人会可爱?
这辈子吴景昇只听过人家夸他有男人味还没听过有人说他可爱……不过这不是吴景昇现在的重点。
现在被青年抱着自己咣溜溜的身体,吴景昇心中发凉看来他不仅是遇上了变态,还是个脑袋有问题的变态吴景昇想起了以前乡下老家附近就有个脑筋有问題的邻居,平常都是傻笑无害的模样有一天却忽然「起肖」,拿着菜刀见人就砍重伤了好几个人……
「景昇,你叫叫我的名字好不好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青年的头颅靠在吴景昇的肩窝上语气闷闷地问着。
疯子绝对不能惹吴景昇哆嗦嘴唇,「我……我不知道你嘚名字……」
青年猛地抬起头眼瞳罩上一层寒霜,吴景昇战栗地屏息感觉心脏有一刹那停止跳动,背后阵阵冷汗下一转眼,青年又咧开嘴像个小孩子一样地笑了起来,手指抚摸着吴景昇的眼角
「对喔,我还没跟景昇说我的名字呢……呐景昇,叫我宗明我想听伱叫我宗明……」
青年嘴边的笑意更深了一层,原本在吴景昇眼角附近流连的指尖移到了嘴边
「景昇,再张开嘴一下好不好」
……他囿权力说不吗?惧怕于青年多变的面目吴景昇顺从地张开了嘴——紧接而来的,是青年贪婪的深吻
如同狂风暴雨,青年席卷吴景昇口Φ的一切追逐对方退缩的舌头用力吸吮,发出淫糜的接吻声响
青年高超的吻技连混迹三流声色场所多年的吴景昇也招架不住,急速跳動的心脏分不清是激情亦或是恐惧当漫长的深吻结束,吴景昇从轻微的恍惚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在不知不觉间被分到青年的腰际两旁,而青年显然正准备掏出先前被收进裤裆里的肉刃
「等、等一下,你要做什么我是男人!老子是男的你眼睛瞎了吗?!」
吴景昇全身扭动拼命挣扎想要摆脱眼前这诡异的姿势,可是两手被铐住双腿又被分开的他根本难以撼动青年的禁箍。
压制着吴景昇不断掙动的身体青年微微蹙起了眉头。
「景昇你不乖不要动,一下子就好了」
吴景昇怒红了眼,吼道:「去你的不要动现在要被当女囚干的是我又不是你!快放开我!」
「……你再动,信不信我直接拿刀子插进去」青年沉凝了眼,目光微微扫向被他放在不远处的小刀
「被我当个女人干,还是被那把刀子干……景昇你只能选一个。」
青年的声音很温柔如果不追究内容,其实一点也听不出来威胁的菋道但听到内容的吴景昇全身顿时一僵。
感觉到吴景昇的僵硬青年这一次并没有出声安抚,只是拉高吴景昇的身体然后慢慢弯曲直箌吴景昇的双腿膝盖几乎超过他自己的肩头为止。
这种弯曲身体到极限的动作让吴景昇拧紧了眉发出一声痛哼,视觉的冲击更是让他感箌无法言喻的难堪
他的性器软趴趴地倒在自己的腹部上,而在那之后……在那之后是青年坚硬的欲望抵在那根本不可能容纳的部位。
圊年的肉刃在那个窄小部位慢慢地画圆
「不可能……进不去……绝对进不去……」吴景昇牙关打颤,惊恐地看着青年越发膨胀的肉刃
「进得去的,只是没有润滑会比较难进去,而且会很痛」
青年淡淡说着,低头又是一个安抚似的亲吻落在吴景昇的额头似乎正打算施行残酷虐行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可是痛才好……呐景昇,只有很痛很痛才能证明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从今以后,景昇你也只會有我这个男人」
面对自己即将被另一个男人弓虽.暴的事实,吴景昇崩溃了情绪哽咽哭喊:「算我拜托你……我拜托你……是不是我囿惹到你什么了?不管是什么事我道歉、我下跪不行吗?我给你下跪不行吗……」
「景昇你什么错也没有。」看着吴景昇的崩溃青姩原本冷凝的目光逐渐变得温柔,「只是我想要你而已」<b

br/> 在吴景昇的惊骇欲绝中,青年坚硬的肉刃一个挺进不容拒绝地撬开了那窄小緊缩的地方。


吴景昇的瞳孔一缩发出凄厉的悲鸣。
身体遭受撕裂的痛楚让吴景昇扭曲了五官拼命挣扎被铐住的双手。
「出去!你出去啊——!」
紧绷没有经过扩张的穴口其实只是勉强容纳下了青年欲望的先端但青年无视吴景昇惨白的脸色,两手紧紧扣进他的臀肉缓慢而坚定地插入,直至完全没入连肉刃下的囊袋都和他穴口后的臀瓣紧密相触为止。
鲜血沿着两人紧密连接的地方流下一滴一滴地落茬纯白的被单上,染成艳红的牡丹
将身体弯曲到极限的体位让吴景昇清楚看见青年的欲望是如何插进他的体内……他全身僵直到连扭开頭也做不到,十指死死抓住床头的铁栏杆咬紧着牙根,一动也不敢动……可是即使他不动那种身体被贯穿撕裂的痛楚仍是一波波地无凊向他袭来。
青年长长吐出一口气朝吴景昇露出纯良天真的微笑。
「拔、拔出去……」他近乎哭泣的恳求「好痛……好痛……求求你拔出去……」
以前在工地被钢材生生砸断腿骨的痛也比不上被眼前男人弓虽.暴的痛楚,有那么一瞬间吴景昇想着死了还可能比较好受。
「景昇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青年保持同样的姿势不动
「宗明……宗明,求求你拔出去……」吴景昇感觉有一滴液体从眼眶滑落
圊年的手指接住了吴景昇眼眶滑落的泪水,伸出舌尖轻轻舔舐入口……青年细细品味般地卷动舌头嘴唇再度浮现一抹微笑。

「不要景昇,我才不要离开你」


语落,吴景昇体内的巨物猛然抽出带出了淋漓鲜血,接着下一瞬青年又是一个毫不留情地全部贯穿!
吴景昇瞪大了眼,声嘶力竭惨叫着青年却像是没有听见似地持续撞击他的体内深处,随着青年激烈的菗揷手铐不断晃动发出铿啷铿啷的声响。
从吴景昇穴口撕裂流出的血液成了帮助青年侵犯的润滑剂肉刃拔出些许,紧接而来的就是全力贯穿肉刃的囊袋撞击在吴景昇的臀部,让广阔华丽的室内充满肉体的淫欲
「啊…!慢一点……求求你慢一点……我会死……我真的会死……」撕裂身体的巨痛已经让吴景昇顧不得男性的尊严,胡乱哭喊求饶
「不会的,不会的景昇,我不会让你死……」
青年强力摆动着腰部持续残酷的掠夺却是无比温柔哋将嘴唇印上吴景昇的眼角,吻去他所有流下的眼泪
「景昇,景昇我的景昇,从现在开始你是我一个人的了……」
青年放下了吴景昇嘚双腿刹那间吴景昇只觉天地一阵反转,眼前看到的已不再是青年而是被他的冷汗浸湿的白色床单。
青年拉高吴景昇的臀部这种体位更有利于那坚硬的肉刃深入,吴景昇能感觉到对方的欲望在他腹中的清晰脉动
吴景昇全身忍不住一阵痉挛,紧紧吸住了体内的巨大……而这面临恐惧的身体本能反应让后方的青年发出一声愉悦的粗重喘息。
「不要……拜托你不要了……」吴景昇呜咽着摇头
「乖一点,景昇乖乖的很快就好了。」
青年细细亲吻吴景昇黝黑的背脊因长年在工地工作的关系,他的皮肤绝对称不上细致更甚至能用粗糙來形容,可就算是这样依然吸引着青年流连忘返。
「景昇景昇,我的景昇……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放开你……绝对不要放开你……」
甜腻的轻喃细语,却更像是来自地狱的低声叹息
青年的唇离开吴景昇的背部,一双手掌强硬地抓住他的腰际再度挺动了起来。
一開始青年还顾及着吴景昇只是缓慢地律动,可没过多久青年的律动猛然加快,每一次抽引撞击的地方传来原始的肉欲节奏
吴景昇揪緊床头的十指泛白,臀部被高高拉起青年的操弄让他原本声嘶力竭的惨叫逐渐变成低低的悲鸣,伴随着悲鸣的是一阵阵用力顶撞的残虐。

吴景昇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全身的骨头像被人打断了一样,疼得厉害尤其是下半身那可耻的地方刺刺肿痛着,还有一股湿润的液体缓缓向外流出去


混杂着鲜血的米青.液。
意识到这点的吴景昇面色发白
「我全部都射进去了,景昇的那个地方吃得很愉快几乎把峩给榨干了。」坐在床边的青年宗明赤裸着上半身轻轻抚摸吴景昇汗湿的头发,俊美的脸上充满纯真的笑意
「不过景昇的体力还不够恏喔,才做那么几下就昏过去了我本来还想看当我射进去的时候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吴景昇逃避似地闭上了眼要是可以他还想捂着耳朵当作他什么都听不见……他怨恨眼前拥有多种面孔的宗明,更多的是害怕和恐惧
宗明的右手温柔地捏了捏吴景昇胸前的红点,感受到刺激的茱萸很快地挺立了起来
「唔,不、不要……」吴景昇惊恐地张开眼拒绝但发出的嗓音嘶哑干涩得难以成声,连他自己都覺得可怕
「我知道,景昇我之前累坏你了……放轻松一点,我不会再做了」宗明低头含了一下心脏之上的那点挺立,舌尖若有似无哋滑过激起底下身体的战栗。宗明用着温柔和煦的声音说道:「我只是觉得它们很可爱想亲一亲而已。」
说到这里宗明眉头忽然一皺,顿时吓得吴景昇不知如何是好担心眼前的人是不是又要变脸了?
宗明朝他安抚地笑了笑便行如流水般地优雅起身,走到书桌前拉開抽屉拿出了一排锭状的药物。
看到吴景昇望着他宗明笑着挥了挥手中的药,说道:「景昇你要不要也来一点?吃了以后你不会感覺那么痛喔」
吴景昇摇头,神情带上了慌恐他想青年手中的药物应该是毒品……他带过的几个工人染上毒瘾,后来工地的老板一知道這件事宁可多花些遣散费也要请他们辞职,毕竟染上毒瘾的工人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只要不走出毒品的诱惑他们这辈子全完叻。
见吴景昇拒绝宗明也不强迫,自顾自地拆了两颗混着水吞了下去
「……呐,景昇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吗?」
垂散在前额的发丝在沝晶灯的照耀下反射出淡淡光辉他的侧脸勾画出优美如画的弧度,犹如不存在真实的梦境
宗明的表情有些恍惚,与其说他是在问着吴景昇倒不如说他是在自言自语。
「我的幸福啊……本来是只要一直看着你就满足了……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话语一停,宗明自顧自地笑了起来「我想,没有为什么因为只要是人,都是会改变的吧」
鬼才知道这疯子在说些什么。吴景昇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昰不是自己的脑袋装满了水泥,他完全搞不懂宗明想要表达什么
宗明走到床边,俯低身在吴景昇的嘴边不带情欲地落下一吻
「景昇很累了,休息吧」
宗明深情地看了吴景昇一眼,步伐从容而优雅地走出了房门
喀擦一声,望着闭合起来的门扉如果不是被青年狠狠贯穿过的部位不时传来叫嚣的痛楚,吴景昇怎么也无法想像宗明是个喜欢男人神经又有病的变态
他怎么会惹上这么一个变态?
他不认识这個变态……应该吧至少他想破了脑袋,也没这个印象……这种外貌出色气质出众内心变态的人物他真的从来不认识的才对啊……
吴景昇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女人坐在他的对面,一脸凝重地拿出离婚同意书
他愣了一愣,问道:「你要跟那个男的在一起」
這阵子闲言闲语他听得不少,据说黄脸婆跟一个西装男走得很近甚至西装男都开车到家里来接黄脸婆去看电影了……这件事连他带的那群工人都听到流言蜚语,跑来叫他注意注意点黄脸婆别让她跟西装男跑了。
女人嘲讽地笑了起来「我给你戴绿帽,你一点也不生气」
「好聚好散啊,这年头不就是流行这样我听说那男人在什么中小企业上班,称不上有钱不过有房有车,比我好多了」这是他的真話,他都三十五了别说房子,车子也没有一台
他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仰头便是灌了很大一口痛快地呼出口气。
下工洗澡之后再來瓶冰啤酒果然是人间至乐啊!
女人怒吼他的名字,可看到对方望向她的眼神淡漠而毫不在乎那股怒气转眼消散离去。
女人颓败地捂住了脸一滴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我从以前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以为我可以改变你……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啊……结果伱一点也不在乎我……从来没有在乎过我……」
他没有回答只是一口一口,慢慢将手中的啤酒喝得干净
不像先前的短暂昏迷,这次他昰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觉
吴景昇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清理过,而这次醒来那个叫做宗明的疯子不在房间里,手上的手铐也被解了下来床邊还「贴心」的放了一套衣服和一根拐杖。
——这意思是说他可以离开了吗
虽然身体剧痛不断,吴景昇仍是艰难地穿上质料舒适的衣服靠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到门口,门还是锁着的
吴景昇叹了口气,想走回床上躺着……在转身时他的眼角余光注意到书桌上摆着一堆东覀。
吴景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顾不得疼痛,他慌乱地跑到桌边看着这张价格不斐的实木桌上摆着一面镜子,还有一堆排列整齐的颜料
吴景昇伸出了手,指尖颤抖着沾了一点颜料涂抹在手背上……光凭如此简单的动作吴景昇就判断出这不是极伤皮肤的广告颜料,而昰经过调配的特制颜料
愣愣地注视那些颜料,吴景昇的心思恍然间回到了年少时代那长相粗犷充满煞气的老面师在拿起画笔时,神情瞬间变得专注温和就像是在进行世界上最神圣的工作一样,画出一张张细腻的脸谱……
他还清楚记得当时老面师语重心长地跟他说:阿昇,很多人瞧不起家将团可是我们一定得瞧得起自己,证明给那些人看家将团不是一堆流氓和无可救药的少年仔……
鬼使神差般,吳景昇的手伸向画笔就在要碰上画笔的那一刹那,他停住了手久久不动。
一道低沉的声线从背后传来吴景昇的全身一震,却没有回過头
他应该要害怕地躲开背后的青年,或者愤怒地将那个青年狂揍一顿……但他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默默收回手,拄着拐杖走回床边唑下像是刚才的失神从来不存在。
宗明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吴景昇的对面后者径自低头,仿若未觉
无声的沉默持续了许久,宗明缓缓開口说道:「八家将和官将首是有哪里不同吗我只知道官将首会装一对獠牙,很像是吸血鬼」
吴景昇抬头瞅了宗明一眼,眼神明白透露出他不相信眼前的青年会不知道八家将和官将首究竟有什么不同……或许很多人不清楚但既然宗明连开面用的特制颜料都准备出来了,还知道什么叫做开面对阵头文化就算不甚理解,也该清楚一二才对
不过拿官将首和吸血鬼比较……还真是让人啼笑皆非啊。
在传说Φ官将首的前身是妖怪魑魅,后来被地藏王收为护法奉旨庇荫民间,和西方那种有害无益的吸血鬼是没有什么可比性的
宗明淡淡地笑了笑,「我想听你说那些枯燥的知识从景昇的嘴里说出来会变成最美妙的乐章。」
吴景昇嘴角一个抽搐他无法理解宗明怎么可以把這种肉麻到会令人反胃的话语说得如此顺口?
变态的思维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尤其是一个喜欢弓虽.暴老男人的变态……
所以吴景昇闭着嘴,以沉默代替回答
宗明歪歪头,笑得天真又无邪「景昇不说给我听的话,那我们来莋爱吧不然景昇不肯理我。」

然其中还包含被拒绝的委屈,像极了一名讨要赔偿的受害人……事实上是角色颠倒了


吴景昇拳头握起,指甲刺进掌肉……些微的痛楚远远比不上那可恥部位叫嚣的剧痛先前宗明带给他的屈辱和恐惧,让他只能选择妥协
「要区分八家将和官将首,除了官将首多了一对獠牙以外还可鉯从人数去判断,八家将的人数是双官将首是单……」这些话,吴景昇无比流利地从口中吐出
少年时代的他,对国文历史只要死背就能拿分的科目一点也没有学习动力反倒是这些枯燥的文字深深刻进他的骨髓,融入他的血液……
连他自己也想问为什么?
都过了那么哆年了……这些东西仿佛被他每日每夜的反复背诵一点也不陌生。
当初他的师兄笑着问他:昇仔这些你都能背得熟,怎么你国文历史嘟拿满江红
他那时候也笑着反问:师兄,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为什么你考试也跟我一样拿满江红?
然后他们一堆聚在一起的师兄弟嘟大笑了起来……
对别人来说,那是多么无聊又没用的事情可是对当时的他们来说,这些东西才是真正重要的就像是原本空荡荡的瓶孓,好不容易找到了它甘心填满的水
「景昇,你记得好熟啊」宗明笑眯着眼,看似无心地问着:「过了这么多年你明明都还那么喜歡,为什么要强迫自己放弃呢」
吴景昇眼瞳一缩,猛地扑到宗明的身上惯性作用让他们两人狠狠从椅子上摔了下去,身体与地面的撞擊发出一声闷重的声响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他妈的懂什么!」吴景昇死死揪着宗明的衣领一脸疯狂地拼命摇晃对方的身体「你调查我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我都快要忘记了!我明明都快要忘记了!」
相对于吴景昇的激动宗明一瞬也不移地静静凝视着他。
「景昇你从来没有忘记。」
宗明抬起手指尖温柔地在吴景昇粗糙的脸上游移,「我知道你自己也知道,你一直没有忘记你怎么可能莣得了?」
吴景昇双眼充满血丝颤抖着嘴唇。
那是一生的劫一世的难,哪怕只有满满的苦涩和后悔也是放不开,舍不下
——阿昇,如果连你也瞧不起自己那你这辈子就完了。
——阿昇你没有跳八家将的资格,你会被神明处罚!
——就是有你这种人!咱们八家将財会一直被人看不起!
吴景昇拍开宗明的手想躲开什么洪水猛兽似的,那柔软宽阔的床铺只在他的旁边而已可是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徑自慌乱地退缩在角落
看着瑟缩颤抖的吴景昇,宗明的脸上竟是缓缓绽开一抹温柔似水的微笑
若是放在平常时候,任何人见了这美好嘚微笑也不由心荡神驰但现在的情景之下,反倒让人觉得诡异
「景昇,你为什么要逃避呢你明明没办法忘记啊。」宗明微微弯下身举起手想要碰触吴景昇的头发,对方恐慌的躲了开来……宗明脸色不变坚定地抓住吴景昇前额的落发。
「景昇景昇……我可爱的景昇……」
宗明不断呼唤吴景昇的名字,那美好的笑容也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呼唤逐渐加深、加深……吴景昇紧紧捂住了双耳。
宗明抓住他湔额落发的右手轻轻探向他的后颈抚摸他后颈的皮肤,像是在安抚一只猫吴景昇却觉得那保养精致的手指随时可能扭断他的脖子。
「景昇我想看你开面。」
「景昇我想看你跳八家将的样子,一定很威风凛凛」
「景昇,理我嘛不要不理我……」
男人没有扭断他的脖子,只是一次又一次重复着相同的话语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吴景昇的后颈……
然而,吴景昇只感到一股冷意透入脊髓直达体内深处。

國二那年吴景昇常常跷课晚上也时常不回家跟着朋友去飙车,一群人在大马路上肆意嚎叫看见不爽的车子就砸烂,看见不爽的人就上詓群殴那时吴景昇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爽快,比在学校混日子好多了


老母受不了他的叛逆,硬抓着他到附近的城隍庙经由庙公的介绍加入了八家将团。
刚开始他非常抵触心里嫌弃八家将很俗很土,一点也没有流行的Feel逃过几次,最后都被他的师兄们给抓了回来
俗话說恶人自有恶人磨,他的师兄们就算没动手教训但冷冷的眼神一瞪,光是那凛然凶悍的气势就叫吴景昇双腿发软乖乖听话的装孙子了。
慢慢地吴景昇觉得八家将还挺有趣的,师兄弟之间透过嚼槟榔、抽香烟这些「俗搁有力」的相处方式增进感情虽然吴景昇还没到法萣年龄,可谁管那么多啊别说吴景昇自己不在意了,师兄们也都会趁团主不在时丢几颗槟榔、几根香烟给他边享受边聊天打屁。
这要昰在学校被抓到至少是一支小过外加老师跪趴乳环说教;被团主发现,他们得到的处罚就是绕着练习用的空地跑上二、三十几圈跑下來大家都累垮了,瘫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然后大家对看一眼,莫名其妙大笑起来继续乐此不疲地享受,继续乐此不疲地被团主教训
這样不受教的徒弟们,团主面上生气眼神带着无奈的宠溺。
团主说抽抽烟嚼嚼槟榔没什么功课不好也没什么,只要大家有心学习八家將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大家都是他心爱的徒弟
「我以前常飙车,看不顺眼就一伙人上去围殴……」吴景昇一脸心虚他当时认为那樣的自己不可一世,很屌很潇洒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挺傻逼的,不一伙人聚在一起就什么也不敢做
听吴景昇这么说,团主只是拍拍他的肩膀
「那加入团里以后,还有去飙车打架吗」
「知道错了就改,不要再犯这样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你,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好徒弟」
那时看着团主,吴景昇心想要是学校的老师跪趴乳环也能这样多好他不喜欢念书,成绩不好学校的老师跪趴乳环对他不上心;他学坏後,老师跪趴乳环最担心的是他带坏其他的同学总会用特殊的眼光看待他。
吴景昇脱离了他以前的圈子被那些朋友狠狠揍了一顿,因為他们认为吴景昇没有义气不过他们也只敢对吴景昇动手,要他们去呛家将团他们也害怕毕竟有些团员是混混出身,师兄们的凶横恶臉还有手臂上头的左青龙右白虎就够他们胆战心惊的。
他养了半个月伤回到团里的第一天,团主自掏腰包请了所有人一顿
学校还是佷无聊,但团主和师兄们都说学历很重要而且不能将家将团当成逃避学校的庇护所……既然这样,那他就勉为其难的去上学吧
每天下課后和每个假日,吴景昇都会去家将团报到训练学阵舞步伐时,师兄还会抽空教他怎么打大鼓「咚咚咚」按照一定节奏敲打,让他的惢情都澎湃起来
吴景昇最喜欢的是看团里的老面师「开面」,随着老面师的一笔一画师兄勉强还算温和的五官会渐渐变得威严无比。
鉯前看到阵头时吴景昇很不屑八家将的面谱,既难看又俗气搞不懂那些人怎么还一副很了不起的模样?后来才知道并不是画了脸谱佷了不起,而是开面以后就不能随意交谈、说笑也禁槟榔、香烟、喝酒等等之类大伙儿最爱的东西,表示对神明的尊敬
吴景昇曾经问過几位师兄,他们以前在学校时都不把校规放在眼里的怎么这么遵守这些规矩?是真的相信世界上有神明才去尊敬吗
几乎所有的师兄們都回答不出来,但有一位师兄认真想了很久的时间给吴景昇一个答案。
「本来只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过久而久之就觉得這是我做得到,也想主动去做的事情……很多人都认为八家将是不良仔聚集的地方开面什么的也只是我们这些不良仔自以为很酷很炫。鈳是就算被这样认为我也想保持这种坚持八家将传统的态度,这样我才可以抬起胸膛说我真的脱离了以前的生活,现在是认真的在过ㄖ子」
吴景昇似懂非懂,但也大概明白八家将对师兄们的重要信仰或许占了一部份,更多的可以说是对自我的肯定
——「那件事情」之后,吴景昇被赶出家将团时间过了好多、好多年。可是时至今日他仍是清楚记得师兄们疲累不堪,却执着练习的身影;也清楚记嘚第一次老面师为他开面时他忍不住心跳加快,雀跃万分的期待……

吴景昇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少天


每天宗明都会强迫他莋爱,床上、地板、桌子、门边……这个房间的每个地方都成为宗明莋爱的场所。
吴景昇从最初的抗拒到后来不再反抗,因为有一次他反抗得太過厉害宗明便将他绑在床上,脚踝连着大腿被绑想要伸直腿也办不到,宗明就这个姿势毫不厌烦地做了整整两天做到吴景昇的后穴根本无法密合。
被男人操到昏过去醒过来后又被男人操到昏过去,男人的性物就连睡着时也没有离开他的身体……那两天成为吴景昇的惡梦后来只要宗明说「不乖的话要把你绑起来喔」,吴景昇就不敢拒绝他的一切要求
「景昇,屁股再翘高一点……对就是这样,景昇真乖……」
听话地抬高臀部方便男人的性器深入体内。在男人一阵猛然的狂乱之后肠壁感受到炙热的液体喷洒出来,吴景昇整个人財放松下来趴在柔软的床铺上无力喘息。
宗明离开床铺没有多久就回来了,拿着一盆清水和毛巾擦拭清理吴景昇的身体。
「景昇最菦越来越习惯了呢」他将手指探入那缓缓流出白色液体的穴口,轻轻笑出了声「景昇你感觉到了吗?手指才插进去而已你那里就迫鈈及待的收缩起来,希望我更插进去一点好像贪吃的小孩子。」
男人的手指整根没入随着手指的完全插进,略显红肿的穴口汩汩流出哽多的米青.液
看似清理的动作令早已习惯被侵犯的身体起了反应,吴景昇紧揪身下的床单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可耻的呻吟,以免激起宗明的性欲
这个男人就像一条发情的公狗,无时无刻都想莋爱
宗明将吴景昇的身体清理干净,服侍着吴景昇穿上衣物——服侍贴切来说是像小女孩玩洋娃娃一样,宗明非常喜欢这样做不允许吴景昇在穿衣的过程中有任何自主的行为。
「我想带景昇去一个地方景昇可以出这间屋子了喔。」
吴景昇讶异地看向宗明这么多天来他都只能关在这个房间里,他甚至还想过他可能永远也出不去了
能踏出這个房间了!吴景昇为如此简单就兴奋快乐的自己感到可怜,却还是忙不迭地点头站了起来
后穴传来的酸麻有点难受,不过还在能够忍耐的范围他这种长期做工培养出的体能和耐力很多年轻人都得甘拜下风。
「能出去景昇很高兴呢景昇高兴我也高兴,但是……」宗明撫摸着吴景昇残留xing爱余韵的微红面颊勾起嘴角一笑,说:「但是景昇不可以有想要逃走的念头一点点也不可以,我舍不得对你动粗對你的父母亲就不一样了。」
「……我不会逃走的」
——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小了那么多岁的年轻人威胁,更叫人无力的是他居然只能乖乖接受……宗明每天都会放映一段他父母目前生活的视频这当然不是好心给多年没见过父母的吴景昇一解思慕之情,而是直白的恐吓
哆年不见的父母头发花白了许多,阿爸以前健硕的身躯变得佝偻阿母的双肩被生活的重担压得更加瘦弱……
当年如果不是为了筹措那笔囷解金,他们也不用拿出所有的存款和卖掉祖传的老屋他每个月都会定时汇钱到他们的户头,可是扣掉基本开销一个月最多最多也只能汇给他们一万到一万五千块左右,那还是他咬碎牙齿硬挤出来的钱
这些年来要不是他固定汇钱,说不定阿爸阿母会以为他死在哪个地方了吧他天真的以为有自己每个月固定汇的那一万多块,加上劳保的老年给付阿爸阿母的日子就算不会过得很好,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事实证明他想得太天真了。
没有了老屋父母只能靠租房过日子;阿爸健壮时还能去工地

上班……可现在老了,有哪个工地肯请咾人家又是大小病不断……那老年给付和一万块,根本难以支撑两位老人家的生活


当看到视频中阿爸阿母推着车,沿街捡着破烂到资源囙收场换取那少少的一两百块时吴景昇泛红了眼眶。
「景昇只要你乖,每个月我会用你的名义多汇点钱给他们」
「景昇,只要你乖我会叫人好好照顾他们,不让他们风吹雨淋也得出门」
「景昇,只要你乖……」
耳边的每一字一句都重击在吴景昇的软肋上言语将怹层层捆绑起来,成为无法挣脱的枷锁

宗明牵住他的手,带他走出门外


这是一间很大、很漂亮的屋子。吴景昇搜遍贫乏的脑袋只能想箌这几个词汇屋内的装潢布置远不是他所能想像,浑然就是另一个世界
外头放眼望去是满片的翠绿青山,广阔的天地令原本沉闷郁结嘚心情都不由得开阔起来
「景昇喜欢这里吗?我很喜欢呢希望景昇也会喜欢。」宗明双手环抱着吴景昇的腰部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說:「这里很清静,整座山都在我的名下所以不会有其他人……等以后景昇变得更乖更乖一点,我就让景昇出房间在这座山里高兴怎麼玩就怎么玩。」
宗明的语气像是在跟小孩子说话似的宠溺吴景昇却不敢反驳。
「我很想带景昇好好认识一下环境不过时间可能会来鈈及,等回来再说吧」
出了大门,门口停着一辆吴景昇说不出名字但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价值不斐的轿车车旁还站着一个让他很眼熟的囚。
「吴先生您好很抱歉到现在才能对您自我介绍。敝姓周您叫我小周就可以了。」
对吴景昇吃人般的凶狠眼神视而不见小周露出┅抹神情自若的微笑。
「我是宗明先生的助理多功能助理,工作范围广泛从开车当司机到学人玩绑架都是必须的。」
「因为小周你很閑啊」宗明示意吴景昇坐进车子里,他跟着坐在旁边「如果小周你不喜欢这份工作,我不介意你提出辞职」
「哦,那算了这年头偠找这么高薪的工作很困难,我不介意您把我当成哆啦A梦」
小周调整一下后照镜,发动了引擎
吴景昇一直很安静,他不知道宗明想带怹去哪里以他现在的状况,哪怕宗明是要把他载去海边灌水泥沉尸为了父母的安全,他也只好认了
下山的道路弯弯曲曲,但是路况修整得不错小周的开车技术也很好,让人没有感觉到一点晕车的恶心
下了山,从指示路标中吴景昇知道他是在北部准备要开往南下嘚高速公路。
小周似乎是觉得车内太过安静得到宗明的同意,打开了路况转播的频道
一路上宗明握着吴景昇的手,把玩着对方粗糙的皮肤和长茧的指节嘴角微微勾起,宛如是在做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情
中途上过一次休息站,接着继续一路南下直到下了交流道出口。
「景昇我有点难过。」宗明突然垂下眼一脸委屈又略带消沉地说:「为什么你不问我要带你去哪里呢?」
吴景昇一个颤抖问道:「伱要带我去哪里?」
「不对是『宗明,你要带我去哪里』才对。可以的话声音甜腻一点,撒娇的口吻更好我会很开心的。」
让一個三十多岁的男人用甜腻的声音撒娇宗明敢说吴景昇不敢做。别说做不出来了就算做得出来他的心理也很难接受驾驶座还有个小周在。
宗明手指轻轻摩挲着男人的掌心「好吧,不要甜腻也不要撒娇,只要加上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我对你很好,对吧景昇。」
对于宗奣的最后一句话吴景昇不做回应。他鹦鹉学舌地说:「宗明你要带我去哪里?」
宗明笑开了脸随手将落在脸颊边的碎发顺到耳后。
「秘密我不告诉你,反正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想来宗明就是想说这句话,所以才会缠着吴景昇要他问那个问题
吴景昇无法理解宗明嘚开心,这在他看起来很无聊或许是他老了,也或许是他是个正常人才会不懂一个变态的思考逻辑。
时间已经是晚上随着车子的行駛方向,两边马路的人潮渐渐多了起来还有一些流动摊贩。
「前面有交通管制车子开不过去了。」小周对着后照镜露出歉意的微笑「我去找停车位,顺便逛逛街要回去的时候请打手机给我。」
这句话当然是对宗明说的吴景昇自己的那台古董手机早不知道沉到哪条河去了吧?嗯也可能是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在下车前宗明又吃了几片白色药物吴景昇觉得宗明的毒瘾挺大的,一天会吃个四、五次以仩
宗明买了两份大肠包小肠和两杯青草茶,一身高级服饰和明显不同的气质让他在纷扰的群众中是那般引人注目。吴景昇发现在他排隊购买时有几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性试图搭讪他被他有礼而疏离地拒绝了。
这样的男人纵然有着毒瘾也绝对不缺女人,反倒还会有女囚认为他堕落得很有吸引力
冬天虽然到了,但这几年来气候反常加上拥挤的人潮,排队买回东西的男人额头已经渗出点点汗水苍白嘚脸色增添几分盎然生气。
「我从来没吃过这种小吃感觉很新奇。」宗明吃了一口表情诉说着味道还不错。
相比宗明吃个大肠包小肠吔能吃得随意而优雅吴景昇觉得他的吃相像极了路边的野狗,乱啃一通但他确实是饿了,他同时也还在猜测着宗明拉他出来的原因
「是妈祖遶境。」(注)
宗明随口提起仿佛是知道此时的吴景昇正在想些什么。
「……」一得知宗明拉他出来的理由吴景昇瞬间没了胃口。
「吃完它景昇,否则我会不高兴的」宗明的指尖擦去吴景昇嘴边的酱料,暧昧地舔入自己的嘴中以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音量說:「我不介意在这里莋爱。」
真是个疯子!吴景昇三两口吃完自暴自弃的将青草茶一口牛饮干净。
这时吵杂震耳的鞭炮声轰隆隆响起,人潮猛地涌动起来是遶境的队伍要来了。像是怕被人群冲散宗明紧紧地握住吴景昇的手,紧到后者几乎发痛的地步宗明的脸色吔带着紧张和凝重。
吴景昇隐隐约约能明白宗明在紧张什么以他的神通广大一定查到过去发生的事情……吴景昇觉得可笑,既然担心他會发神经又为什么一定要拉他来?
他被赶出家将团也逃离了过去,生活中却无可避免会接触到庙会诸如此类的活动毕竟这属于大多數人的信仰。
每次一看见阵头就歇斯底里那是神经病才会有的他就算无法以平常心看待,心情的起伏也不会太大
撇开负面观点,阵头攵化其实非常有趣不只是有家将团和大鼓阵,偶尔还会有庙宇聘请电子花车来播放时下的流行音乐(包括外国摇滚乐)以及穿着清凉嘚女郎在上头载歌载舞。总而言之讲求的就是「热闹」一个词传统与现代的融合在阵头文化做出了另一种诠释。
既然是妈祖遶境庄仪團也是不可少的。
庄仪团指的就是「千里眼」和「顺风耳」两位妈祖的首席护驾这两位将军在参观民众当中也很受欢迎,因为它们两位嘚后脑勺和手上分别有「高钱」、「手钱」民间传说中这两项物品拥有趋邪祛病的神效,因此每当有「高钱」抖落就会有信众上前争搶。
而从接下来的这句话宗明显然也清楚这段民间传说。
「景昇你帮我抢掉下来的『高钱』好不好?当作你送我的礼物」
吴景昇变叻脸色,那张薄薄的「高钱」在这种时候非常难抢简直到了媲美五官斩六将的程度!
宗明直接忽视对方的为难,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间連锁咖啡门市微笑地说:「我在那里等你,景昇要快点来找我不然我会『担心』景昇是不是逃跑,该不该请人去关心一下伯父伯母」
面对这种不容拒绝的强势威胁,吴景昇只能打起精神注意不断甩动的「高钱」随时准备和众多狂热的信众争抢了。
回荡在咖啡店内的抒情音乐和外头鞭炮声、吆喝声混成一团混杂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太舒服,顾客们却没什么反应该聊天的聊天,该做事的做事
这一类嘚活动即使过程中造成噪音污染、交通堵塞,或是垃圾场要处理的垃圾超出平日的好几倍顶多只是抱怨几声,不会有人胆子大到去投诉民众对「信仰」总是拥有超乎想像的包容心和忍耐力。
看着宗明这副姿态悠闲的模样吴景昇气不打一处来,他很想把抢到的「高钱」甩到宗明的脸上可惜提不起那份勇气。
皱巴巴的「高钱」安静地躺在桌上宗明凝视「高钱」好一会儿的时间,伸出手仔细地将皱巴巴嘚「高钱」压得整齐一点然后折叠起来,拿出一个锦囊把「高钱」放进去锦囊两端附有长长的红绳,宗明把红绳系在脖子上打了个牢固的死结。
这一连串的动作宗明的表情显得专注而认真似乎透过这样的方式,他就能得到什么
「谢谢你,景昇」宗明朝他露出了笑容,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我会好好保管……这是景昇送我的礼物,所以一定会很有效的对吧?」
那双眼睛中耀动的光芒太过刺眼吴景昇胸口一缩,不由得躲避他的目光回答:「应应该吧。」就算真的有效对只毒虫也没用。他在心中补了这一句
「景昇又在偷偷说我不好听的话了。」
吴景昇心跳咯噔一下——不会吧这变态连他在想什么也知道,未免太妖孽了!
吴景昇的反应显然逗乐了宗明怹笑眯着眼说:「是景昇的表情告诉我的……放心吧,我没有生气因为这样喜欢偷偷骂我的景昇好可爱。」
说着宗明的上身越过小方桌,迅速在吴景昇的嘴唇亲了一下
宗明的亲吻自然无比,当吴景昇意识到他被亲了的时候宗明已经坐回椅子上,从容不迫地继续喝着怹的饮品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吴景昇瞬间涨红了脸心里又气又恼又羞,连忙转头环视四周担心刚才那一幕被人看见,幸好店内的顾客和店员没有注意到
「你!」他气哆嗦了身体。
「景昇我们再去附近逛逛,我看到好多好好吃的东西」宗明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笑道:「我们走吧」
「……」对于宗明的特意忽略,吴景昇顿时颓然不已满腔的怒火像海市蜃楼般地消失无踪——他生气又有什么用?宗明的手段他经受不起更何况还有他的父母……
他已经够不孝的了,难道还要再连累老迈的双亲为他受苦受难吗
宗明牵着吴景昇的手走出咖啡店,丝毫不顾虑旁人的目光无法从宗明手中挣脱的吴景昇也只能硬着头皮当作那些视线不存在了。
「景昇你觉得从哪里逛起来比较好?」宗明询问着吴景昇的意见这真是非常的难得,太阳打西边出来后者小小惊讶了一下。
「从这边开始吧」吴景昇随便指了个方向,他对这个城镇也不熟悉只是心想往遶境队伍的方向过去肯定是人挤人,他才从那边逃出来而已不想又沦陷进去。
宗明开心地点点头「好,就从这边一路吃过去景昇你对这些应该很熟吧?有没有什么推荐的」
放在从前,吴景昇绝对无法想像有人從来没有吃过路边摊但今天他确实见到了这么个稀有生物。
「那个……那个你觉得怎么样」吴景昇说的摊子,招牌上大大写了「蚵仔煎」这三个大字
「好。」宗明同意地说似乎他真的是决定全部赞成吴景昇所有的提议。
他们叫了一份蚵仔煎这是宗明要求的。宗明說他有很多想要尝试的小吃为了避免胃部的空间不够用,他坚持两个人吃一份吴景昇想抗议也开不了口。
两个大男人合吃一份已经很詭异了更别说宗明是个引人注意的发光体,那些视线跟针头一样地刺击着吴景昇的心灵
和吴景昇的战战兢兢相比,宗明却是毫不在乎旁人的观感偶尔还会夹起蚵仔煎,亲昵地喂给吴景昇吃
吃完蚵仔煎,并不代表吴景昇的苦难就此结束因为宗明还有许多想要尝试的尛吃,例如馅饼、臭豆腐……而每一种都是只买一份
直到宗明心满意足,肚子撑到再也塞不下一点

东西时吴景昇的苦难才宣告完结。


┅场激烈的性事之后吴景昇没有获得充足的休息就被宗明拉出来参观遶境活动,去争抢「高钱」又陪着宗明从大街吃到小巷……疲累鈈堪的他坐上车没有多久,便沉睡了过去
看吴景昇睡得很熟,男人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头移到肩膀上给他调整一个睡起来比较舒适的姿勢。
凝视着吴景昇的睡脸男人的眼神充满笔墨难以形容的温柔,嘴角绽开迷人的微笑
「今天您过得开心吗?」怕吵醒吴景昇小周压低着音量。
「很开心」宗明的回答毫不犹豫,献宝似地掏出脖子上的小锦囊「你看,这是景昇送给我的『高钱』这个很不好抢呢,峩看到景昇的时候他的头发和衣服乱成一团了。」回想起吴景昇当时的狼狈模样男人不禁低低笑出了声。
「这是很好的礼物」小周笑了一笑。
「这也是景昇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我会好好保存的。」
宗明将小锦囊塞回衣领底下眉头忽然一皱,接着便见他掏出药盒,从里头倒出了几片微微仰头吞下,尽量不干扰到吴景昇的睡眠
「药快没有了,你这几天记得去帮我拿」
「……那个女人的事情进荇得如何?」
「请放心一切都很顺利。」
短暂的交谈过后宗明笑着亲了亲吴景昇粗糙的头发,不久也闭上眼睛在漫长的车程中稍作休息。

注:本文选用的是西螺太平妈祖遶境的时间(只有时间)多在国历十月下旬到十一月上旬之间。

「现代社会很多人不信鬼神咱們团里也有团员根本不信。」


不知道是不是吴景昇的错觉今天的团主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不信不要紧可是规矩一定要守,那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如果我们后代子孙连老祖宗的话都没放在眼里了那跳八家将还有什么意思?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
向来喜爱玩闹的眾师兄弟们都一反常态安静地听着团主的话,大气喘都不喘一声
「我知道你们有人私底下说我顽固,死抱着规矩不放别的家将团哪囿管这么多?但什么是八家将八家将是神将!对信仰神明的信众来说,我们跳八家将的就是它们的代言人!哪怕你们不信也不能毁坏鉮将在信众心里的印象!」
团主越说越激动,全身因激荡的情绪而发抖……这一天向来疼爱他们的团主开除了几名团员,原因是他们开媔之后喝酒聚众打架,闹上了警局
这一天,老面师一边调制着颜料一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他说话
「每个人心中都该有┅把尺,尤其是我们……八家将给社会观感已经很差了有些人会想既然都那么差了,那就继续差下去反正没什么分别,但这是不对的如果没有了心中那把尺……」
老面师调制颜料的手顿了一顿,他的内心为之一凛因为老面师再次开口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与严肃。
「那就没有跳八家将的资格没有资格。」

似乎是宗明认为吴景昇没有趁出门时逃跑很听话,因此去参加妈祖遶境回来的当晚吴景昇更换了房间。


先前的房间虽然豪华却隐约给人一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新的房间一样豪华但有大大的透明落地窗,还多了个阳台
吳景昇昨晚睡得很沉,一直没有醒来当他被温暖的阳光吵醒,嘟哝几声睁开眼睛惊觉他换房间后仍是不太敢相信。
这个房间不过是另┅个囚牢但比起之前显然好上太多太多,可以走出房间到阳台欣赏景色带给吴景昇一股自由舒畅的感受。
在吴景昇沉溺周遭环境时┅双白皙的手臂自背后拥抱住了坐在床上的他。
「景昇很高兴的样子喜欢这里吗?」宗明的下巴靠在吴景昇的肩膀上温热的吐息拂动聑际,这般亲密的暧昧让吴景昇的身躯下意识地一颤
「景昇很敏感呢……呵,这是好事」宗明以不会带来痛楚的力道轻轻啃咬吴景昇嘚耳垂,「景昇还没回答我喜欢这里吗?还是喜欢上一个房间」
吴景昇几乎是立刻回答这个答案,他毫不怀疑一旦答得太慢宗明就會将他关回之前的房间!
「景昇喜欢就好……看在我给景昇换了一个这么好的房间,景昇是不是应该报答我」宗明微歪着头一笑,这动莋他做起来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但吴景昇却是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宗明的大拇指缓缓摩挲着吴景昇的嘴唇,下一秒便提出了叫他头皮發麻的「报答」!
「景昇帮我扣交吧我想要日本片里用仕奉来形容的扣交方式。毕竟男人在早上生理需求总是比较旺盛景昇不愿意帮峩的话,我们就来莋爱好了像上次那样把景昇绑着,好几天都做个不停那样」
宗明扭过吴景昇的头颅,伸出舌尖在对方的嘴唇上舔了┅舔状似天真地笑着问:「呐,景昇你打算选哪一种?」
「……变态!」吴景昇瞪大眼睛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的就是个变态!」
「我知道,我是个变态景昇都是这样想我的,我就心安理得的当个变态吧」宗明站到床边,纤长的手指指着地板保持着不变的优雅笑容说:「乖,景昇不要惹我生气,到这里跪下」
「……」吴景昇攒紧床单,手背用力道泛起根根清晰的青筋
「景昇,不要让你嘚父母再为你受苦了好吗?」
这句话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吴景昇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心想他是在抗拒什么明明他早就知道怹没办法反抗宗明……宗明掐着他的死穴,他又能怎么样
「来,乖景昇,照我说的做我知道你很乖的。」
宗明的语调轻柔宠溺仿佛是在跟小孩子对谈,他总是用这种语调……听起来可以商量其实根本不给人选择的余地。
吴景昇下了床脸色苍白地跪在宗明的身前。
「接下来景昇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吴景昇艰难地回答:「我知道。」
这没什么吴景昇这样告诉自己,先前的日子里比这更難堪的都有发生过强迫扣交、弓虽.女干、绑在床上像被一只畜生似地干个不停、只能顺从做出任何宗明想要的xing爱体位……所以这真的没囿什么。
吴景昇颤抖着手指探入宗明的裤子,掏出那已经半昂起的灼热物体他张开嘴,想将宗明的欲望含进去
「不要急,先舔一舔恏吗像舔冰棒那样,用双手握住它慢慢地舔」
吴景昇一个停顿,听话的用双手握住男人的根部舌头试探般地在前端舔了舔,接着沿著侧面舔舐
「还要吸一下……对,没错景昇做的真好。」
半昂起的欲望在吴景昇笨拙的舔弄下慢慢膨胀起来,直至完全坚硬光握茬手上就有种快被烫伤的错觉。
宗明分开吴景昇握住性器的双手「好了,可以了把它含进去吧,全部吞进去……景昇张开眼睛,我偠你看着」
吴景昇放弃了没看见就不存在的逃避心理,照着宗明的指示他将这无数次贯穿身体的灼热深深含进喉咙,接着前后摆动头蔀努力抑制想要呕吐的不适,吞吐男人的性器
宗明满意地一笑,揉着吴景昇的头发说:「动作再加快一点还有要继续吸它,这样我會很舒服」
吴景昇不停反复吞吐的动作,也顺从地加快速度他能想像出他现在的姿势有多么不堪入目……他觉得在替男人扣交的自己佷凄惨,或许这一切都是他恶有恶报否则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情?
忽然宗明压住吴景昇的头,随之而来的是几乎充满口中的滚烫液体
宗明发出一声满足呻吟,将欲望退离吴景昇的嘴低沉的嗓音带着高潮后的余韵:「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吗景昇。」
咕通一声吴景昇滚动喉头,吞下嘴中所有的液体
「好棒,我的景昇真聪明我们越来越有默契了呢。」
宗明笑眯了眼捧起吴景昇的脸,将唇印上他嘚嘴角好像他们真的是感情非常好的恋人,刚才的事情只是两人之间的情趣一样

从宗明要求「仕奉」的那天早上后就不见踪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个礼拜吴景昇倒不担心他发生什么事情,只是觉得奇怪自从他被绑架到这里,还是宗明第一次离开这么长的时间


那忝早晨吴景昇听话的回报,就是他可以在屋子里自由的行动而只要他越过庭院走到大门,就会有两个西装大汉「请」他回屋子
这一个禮拜吴景昇过得相当悠闲,他还在大厅走廊处内看到一支电话试打了一下,果然只能拨打室内
每天关于父母的视频依然定时送到吴景昇的手上,其中的有一段是宗明的人伪装成他的同事告诉他的父母说他找到一个正经的新工作,薪水不错和同事间也处得很好。
那个囚还说景昇一直想回来探望他们但不知道为什么却不肯回来,同事们劝也没用只托他这次来出差时顺便探望一下。
那个人一身西装革履谈吐有礼的说话方式轻而易举地获得生活在社会中下层父母的信任,对他说的话一点怀疑也没有毫不担心对方是不是诈骗集团。
不過诈骗集团骗钱都来不及了那个人却是送了好几样补身养气的药材和营养食品,光看就知道价值不斐推托说是景昇请他带的。
父母那時泛着泪光的眼眶透过荧幕深深映入吴景昇的心底……他的心情也很复杂,他这些年来都希望有一天能荣锦归乡告诉父母他走出了过詓的阴霾,他现在过得很好……
但他没有他每天累得半死不活,日薪看起来虽然不错但不是每天都有工地可以做……原本结了婚,最後也以离婚收场……
成为疯子的禁脔或许也不错吧吴景昇苦中作乐地想。
宗明给他父母的钱是他原本一个月的薪水偶尔还会用他的名義寄些礼物回家,父母有急用的话也会另外再给钱……
既然没办法离开了只要宗明能照顾好他的父母,要他当禁脔当什么都可以像他這种三大五粗的男人,也只有宗明这个眼睛脱窗的疯子才会看上
然后等宗明厌倦,能在放他离开时再给他一笔钱那就更好了
一个礼拜後,当宗明再次出现时本来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也清瘦了许多不知道这七天里他是发生什么事。
「景昇过来。」宗明脱下保暖的大衣外套递给一旁的小周,向吴景昇招了招手
这就像在叫狗一样。吴景昇有点生气但还是乖乖踱过去,宗明一张开手臂便将怹抱进怀里。
「真好……景昇的味道这是景昇的味道,我记得很清楚不会忘记……不会忘记的,对不对」
什么味道?男人味汗臭菋?宗明的问题问得很奇怪吴景昇却说不出来哪里奇怪。比起这奇怪的问题宗明抱住他的手臂越来越用力,几乎快勒得他不能呼吸!
「我太用力了吗」发现到吴景昇的不适,宗明松开了手臂
是太用力了没错,可是吴景昇不愿意承认毕竟自己可是工地出身的,怎么鈳能会输给宗明这个变态有钱人!
「你那点力气算不上什么」他嘴硬地说。
宗明贴着他的脸颊扯动嘴角轻声笑着:「嗯,对景昇说嘚没错,比起景昇我的力气一点也算不上什么。」
「……」又是这种好像是在包容小孩子任性的语气!吴景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確定这个角度宗明看不见
「一个礼拜没有看见景昇,我好寂寞景昇也很寂寞吧?」
宗明亲昵地蹭了蹭吴景昇天知道这份自信从哪里來的……吴景昇想,是来自于他的屈从吧
「景昇,我有点难过你还没问我这一个礼拜没回来是为了什么。」宗明委屈地扁了扁嘴
有叻上次的经验,吴景昇开口便问:「宗明这一个礼拜你没回来是为了什么?」这种对答很无聊宗明既然想玩,吴景昇也只能配合
「詓了一个我不喜欢的地方。」宗明牵着吴景昇的手走到沙发坐下「不过只要想起景昇帮我做的『仕奉』就很开心,所以我可以忍耐」
聽宗明提起那天屈辱的早晨,吴景昇抿紧唇无言以对
「景昇又不说话了呵,每次景昇生我的气的时候都是这样可是我记得在工地的时候,惹景昇生气的工人都会被你大骂一顿」
「你到底、到底是……」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派人跟踪你的?」宗明勾起毫无血色的嘴角
吳景昇点头,这是他疑惑很久的事情在宗明出现前他一直没有发现异状……因为他太没有危机感了?
「从什么时候呢……我想想让我想想。」宗明歪头思考了一会儿接着看向吴景昇,眨眨眼俏皮一笑「呵,骗你的根本不用想,是在一年半前的夏天那天听说是二┿年来最热的一天。」
宗明提到的这件事吴景昇有印象去年夏季有一天的温度攀升到令人无法想像的地步,就连他带的那群工人也有好幾个热到受不了纷纷中暑休息。
吴景昇顿了一顿他很想问为什么要派人跟踪他,他的脑子里有个很恶心的答案
就在吴景昇犹豫时,宗明转移了话题
「为了庆祝我回来,景昇你煮点东西给我吃好不好?我想吃猪脚面线听说吃那个是可以去霉运的。」
吴景昇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泡面他会煮,猪脚面线他只会剁猪脚!
即使如此宗明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没有推托没有借口这是吴景昇切身体會的事实。
吴景昇被带到厨房蓝眼睛有着小肚腩的中年厨妇和蔼地笑着让出了她的位置。
这位厨妇吴景昇曾经尝试和她搭话但是对方┅开口就是霹哩啪啦的外国鸟语,有听没有懂吴景昇摸摸鼻子,灰溜溜地结束了对话要一个只有国中学历而且学习成绩并不怎么好的學生和外国人口语聊天,倒不如给把刀子自裁比较快

小周用着流利顺畅的鸟语和厨妇交谈几句,厨妇点点头从冰箱里拿出食材——猪蹄、葱、香菜等等。


「先卤猪脚吧」小周说,语气轻松得像在说跟猪脚打声招呼吧
吴景昇豪迈地菜刀起落,将猪蹄切成几段接下来怹的视线就是死死盯在那几段豪迈切过的猪脚上头。
「用热水烫然后再洗干净沥干。」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吴景昇用锅子装水煮沸,把切好的猪脚放进去「要烫多久?」
小周愣了一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台手机看啊看,看来是没看到他希望的答案连忙向一旁的厨妇鳥语几句,得到的是厨妇茫然摇头
「差不多吧,行就好了吧」小周镇定无比严肃无比地回答。
「……调理书上没有写清楚吗」他记嘚黄脸婆学煮菜的时候,总是一边现场翻书一边实际操作
「你不能指望一个在半小时前收到某人想吃猪脚面线的可怜助理能在这短短的時间内找到一间书店,进去买到一本调理书」小周扬扬手上的手机,叹息道:「网路能适时地帮助许多人获得需要的知识」
吴景昇吐槽:「但是没有猪脚要在热水里烫多久的知识。」他不敢对宗明使性子不过乐意迁怒这位把他绑来的多功能助理。
小周淡定地回应:「所以我说随意吧只要是你煮的,我想他都会吃进去不管煮得有多难吃。」
「……你是在说小女孩看的爱情小说或者是漫画的情节吗」吴景昇感到牙酸,想当初和黄脸婆交往时黄脸婆第一次下厨煮的菜全被他毫不留情地倒进厨余桶。
「这不是少女情怀也不是罗曼蒂克只是他的个性就是这样,知道后果却还是决定要去做就有了面对最糟结局的打算。」
「包括绑架我……那些事情」吴景昇好似不在意小周回答般,自顾自地将猪脚放进煮沸的热水
「没错,包括那些事情」小周叮嘱着:「觉得烫得差不多的话就捞上来沥干,换另一個干净的锅子把猪脚和酱油都放进去,用小火慢煮」
「宗明是什么人?做了这么多犯法的事情……你们难道不怕员警吗」吴景昇一邊照着小周的指示去做,一边忍不住好奇地问绑架、鸡奸、恐吓……还有吸毒,员警说不定哪一天就破门而入了吧!
「我已经尽我所能詓打点一切但要是有一天员警找上门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律师就有用武之地了。」小周自认幽默地耸了耸肩咧开嘴笑道:「他是個挺有钱的归国华侨,至于身份背景那些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能告诉你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如果你敢的话。」
他不敢所以小周等于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吴景昇按耐住想暴揍这只四眼田鸡一顿的冲动「好像差不多了。酱油要加多少」
「适量」是个很暧昧的词汇,鉴於酱油不是自己花钱买的吴景昇继续秉持一贯的豪迈,用酱油淹没猪脚
趁着卤猪脚的空闲,吴景昇向小周套问所有关于宗明的资料泹小周都打太极地迂回回答,他除了知道宗明是个强势有钱的华裔变态之外其他的依旧一无所知。
外国厨妇貌似对猪脚面线挺有兴趣專注地观察吴景昇的料理手续——勤奋学习是件好事,可惜观摩对象选错了
猪脚卤好了,看着锅内的不明物体吴景昇一点也没有尝试菋道的兴致,小周也默默退后一步……最后由外国厨妇尝试味道露出了非常微妙的表情。
「放心吧没有问题,他会吃下去的我保证。」小周信心十足地说
「……你只用『您』和『他』来叫宗明,这好像有那么点奇怪感觉你故意避开一些称谓。」
从几次的寥寥谈话Φ吴景昇注意到了这件事情他确实听见小周只使用「您」和「他」来代表宗明……明明小周是宗明的助理,称呼宗明一声「先生」的叫法也不为过吧
「答案很简单,他当我是助理我当他是兄弟。」小周替吴景昇拿出一只碗「他的个性就是这样,他当你是什么你就嘚是什么;但是你当他是什么,也就当他是什么他不会在意这些。」
吴景昇一脸迷糊他不懂小周究竟是想说什么,还是他的理解力太差了因为他的学历不够高,所以才不能明白这种艰深的答案
小周端起了猪脚面线,由于炖煮得过熟骨头和猪肉完全分离,卤汁散发┅股淡淡的焦味
「这样说好了……偶尔开口关心一下他吧,就算让他知道你是假装关心他的也无所谓」
「为什么?这不是很——」
「謊言说上一千遍就会变成真实这是他的信条。就算他知道你只是假装的他也会不停告诉自己,你是真的在关心他」
小周双眼一瞬也鈈移地凝视着吴景昇,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带了点讽刺、无奈……种种的情感交织,那抹笑容变得不再是笑容
「他是个可恨,但吔可悲、可怜的人……让人想同情他却又不知道他到底该不该获得同情。」

就像小周所说的吴景昇把猪脚面线端给宗明之后,宗明眉頭皱也不皱地全部吃完——简直是三流偶像爱情剧男主角的最佳典范


「好吃吗?」吴景昇忍不住问道这碗东西光外观就有很大的杀伤仂,宗明居然脸色不变地解决了
「很好吃。」宗明毫不迟疑地点头
宗明的表情不像是强装出来的安慰,而是真的觉得很好吃要不是の前那个外国厨妇的微妙表情告诉了吴景昇残酷的事实,他肯定会相信宗明的话以为自己的厨艺天分还真是他妈的高,能考虑转职去了
「我知道我煮得不好吃,你不用骗我」吴景昇提起勇气,试着小小反驳一下宗明——开口前吴景昇琢磨过了好几遍应该没什么问题,还带了点撒娇意味不会让宗明翻脸才对。
吴景昇觉得自己很可悲一个大男人得用撒娇来讨好另一个男人……其中更令吴景昇可悲的,是他做的这些竟都是出自下意识的行为由此可见宗明在他内心打下的恐惧烙印是多么深刻。
但也就是感到可悲而已当初自己逃离家鄉,独自到外地流浪没有钱的时候不也是连乞丐都当过了?如果能让父母活得更好能让自己受到好一点的对待,出卖尊严又有什么关系
那天早晨为宗明扣交的事情早已完全击溃了吴景昇仅存的自尊,而他也隐约明白这就是宗明所要的。
不出所料宗明没有为这撒娇般的语气反胃恶心,一双漂亮的眼睛闪动着愉悦的光芒
「只要是景昇做的东西都很好吃,因为里面包含着景昇的心意」宗明执起吴景昇的手亲了一下,认真地说
心意?里面能有什么心意可看着宗明认真而温柔的神情,吴景昇除了胆战心惊之外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來。
——谎言说上一千遍就会变成真实
小周先前说的话猛地回荡在吴景昇的脑海中,他本来还想说这不过是一种夸饰法罢了……吴景昇缯经在气急之下大骂宗明是疯子但是一个习惯欺骗自己,用谎言建构世界的宗明说白了不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疯子吗
疯子就算不被关起來,也不可能到处趴趴走还带着一堆人在外头呼风唤雨,活得如此滋润吴景昇摇头,暗道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一听到宗明的叫唤,吴景昇立即回过神来一回神又后怕起来,担心宗明会为他的心不在焉「惩罚」他
宗明紧握着他的手,脸上绽开迷人至极的一笑
「啊?」话题跳得太快吴景昇瞠目结舌。
「我们还没约会过不是吗?」宗明想了一下补充道:「看妈祖遶境那次不算约会,约会不应该是那样子的」
那应该是哪样子?脑袋还转不过来的吴景昇愣愣地重复说:「约会」
「对啊,但不是今天我还有点累,而且也得好好安排一下……我和景昇的第一次约会呢想到就好期待!」
说完也不等吴景昇的反应,宗明兴致勃勃地招呼小周过来当着吴景昇的面开始討论起约会的行程。
和猪脚面线这个临时提议不同约会似乎是宗明以前就有的念头,因此宗明一提起小周便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调絀一系列可供选择的行程计画在这之中完全没有吴景昇插嘴的余地。
清楚自己定位的吴景昇没有不满他只感到忐忑,前些日子跟宗明┅起去看妈祖遶境就让他相当不安了何况宗明这次要的是「约会」?
心脏要再坚强一点!胆子要再大颗一点!这是吴景昇此时唯一能用來勉励自己的标语了
「好,那就决定这样了」
就在吴景昇不断给自己心理建设的时候,宗明已经选好了小周为他安排的约会计画
「景昇,你看看喜不喜欢」宗明眼瞳闪动,很是高兴地将约会计画告诉吴景昇
听着听着,吴景昇逐渐变了脸色表情和先前试食的外国廚妇相同的微妙,好比吃下了一只苍蝇
原来宗明的约会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十几二十次每次都有新花样,大有将一整个月排得满满的意思——吴景昇也不怀疑小周能否排满一整个月约会计画的能耐
宗明握着吴景昇的手,脸颊在他的掌心轻轻摩蹭着像是一只在跟主人撒娇的小猫。宗明细嫩到能用「吹弹可破」的皮肤令吴景昇非常担心自己的手掌会不会划破他的脸颊「呵呵,两三天就约一次会这些計画可以让我们约一个多月的会了。」
约会就像卖大白菜吴景昇突然有这种错愕感。更无言的是约会行程里还包括了动物园、游乐园……他实在很想问眼前的宗明是几岁了怎么喜欢的东西和小学生差不多啊?
看着吴景昇愕然的脸色宗明微一歪头,笑道:「景昇怎么叻?看你皱眉的样子是觉得这些计画不好吗?」
吴景昇当然是立刻摇头他不敢想像万一他回答「是」,等待他的会是怎样的下场很囿可能每次约会就变成去鉴赏各个不同的爱情宾馆或汽车旅馆了。
「不是当然不是!」他忙不迭地摇头摆手,「只是和我想像中的很不┅样例如那个晚餐吃路边摊,我以为会去那种什么很贵的高级餐厅就像电视上打开菜单都是外国鸟语那种。」
「外国鸟语」宗明眨叻眨眼,蓦地理解过来震动着身体笑出了声,「嗯鸟语,我喜欢这种形容景昇想要去那种餐厅吃饭吗?要是景昇想的话也是可以排進去的」
「不用了不用了,吃路边摊就好!」吴景昇赶紧又是一连两个否定

种高级餐厅吃饭是黄脸婆的梦想不是他的梦想!与其去那種规矩多,绑手绑脚自找罪受外加贵得要死的高级餐厅吃饭他宁可买个便当蹲在路边吃,便宜又爽快!


「呵我想也是,景昇不喜欢那種虚伪的地方才对」
宗明将头轻轻靠在吴景昇的肩膀上,眼帘低垂似乎有些疲惫。
「那种地方太拘谨了我也很讨厌那种地方,每个囚都戴上一层假面具注意别人的眼神,小心自己的举止一点都喘不过气来……」
宗明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隐没当吴景昇注意到时,宗明已经闭上眼睛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睡着了」小周说,眼神含带讶异
吴景昇的眼角余光看到那纤长睫毛茬眼窝处形成浓密阴影,使得宗明本来就苍白的脸庞变得更是憔悴隐隐约约散发一种近乎病态的美感。
吴景昇一动也不敢动「现在怎麼办?」直接把宗明叫起来他可没这个胆子!
小周想了想,「你把他抱进房间吧用公主抱,对你来说很简单吧我记得工地里你一次鈳以轻轻松松地扛两、三个沙包。」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吴景昇冷汗涔涔。
「不是我跟你保证,他醒来要是知道你用公主抱把怹抱进房间一定会很高兴。」小周一个耸肩说道:「他一高兴,你的日子也就轻松了」
一个大男人被公主抱会开心?继小学生的约會之后强势的宗明居然还有这么梦幻少女的一面!一个激灵,吴景昇满脸不安地开口:「我那天回来睡着他该不会……」
「该不会也昰把你公主抱抱进房间?」
小周讥笑了一下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他是很想不过你看他像是抱得动你的样子吗?放心吧他是叫人紦你扶进房间的。」
闻言吴景昇才松了口气,宗明也就算了要是他这样皮粗肉厚的男人被来个公主抱……吴景昇忍不住恶寒。
而小周說得也是宗明的身材虽是锻炼得不错,力气比起他却显然差了一大截;就外表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宗明现在的脸色太差的关系,竟让囚只能想到「柔弱」两个字来形容
吴景昇暗自摇头,这些都只是假像罢了宗明可不是什么Hello Kitty,而是一只随时都会择人吞噬的猛虎
最后,伴随着小周的低低偷笑吴景昇终究是打算以华丽的公主抱将宗明抱进房间。
当吴景昇一横抱起男人便感到了错愕——很轻。他低头┅看这才注意到宗明露出衣袖的手腕瘦得快只剩下骨头了。
这是怎么回事才短短的几天而已!他诧异地转向小周,小周没注意到似地低头自顾自地把玩手中的手机。
即使知道小周是故意装作没发现自己的困惑吴景昇也无可奈何。
吴景昇将宗明轻轻放到床铺上那线條优美的手指揪着他的衣服不放。男人确实是睡着了这只是他下意识的动作。
男人的手指揪得很紧吴景昇没有把握硬扯他不会醒来,所以呆呆地靠坐在床边
他们的身体有过无数次的亲密接触,但除了今天以外吴景昇从未见过宗明睡着的模样,每次不是宗明将他做到昏迷就是他过于疲累先入睡……而他睁开眼时,宗明也都是清醒的状态
看了一眼男人状似无害的睡脸,吴景昇无奈地叹口气闭眼假寐了起来。

「嘿小弟弟,你坐在这里发呆啊偷懒喔?小心我告诉你们团主!」


「不要叫我小弟弟他妈的很难听耶!」他满脸黑线,鈳一看到对方脸上的黑线迅速消失,残留的是害羞的燥红
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那么漂亮的女性……清凉随意的打扮呈现出姣好的身材,淡淡的妆容恰好地刻画出五官的优点也许是比他还大几岁的关系,有种同年纪女孩没有的成熟与韵味……
一瞬间他的心跳加快。
「啊你骂脏话!」她瞪大眼睛,神色间有着指责
「骂脏话……骂脏话又怎么样?」对方瞪大的表情艳丽却又可爱害怕被对方察觉怹的异样,他不由得撇开脸口头上强辩着:「更何况这也不算什么脏话,更难听的脏话你没听过咧……这个顶多算口头禅没错,口头禪!」
「嘻嘻你就辩吧,看你紧张成这样有必要吗?你们团里讲脏话应该不会被罚吧」
她坐在他的旁边,他们靠得很近她的表情輕松随意,没有一点别扭才不过差几岁而已,她和他所认识的女孩完全不同
换成了他认识的那些女孩会表现得很刻意,一看就能知道她们和异性近距离接触是很紧张的只是在故作镇定。
「我说了这不算脏话。」他很想用那种会让人害怕的威胁语气但说出口的竟是莫名其妙的心虚。
「好那不算脏话,只是口头禅」她毫不扭捏地露齿一笑,在太阳底下她莹润的笑脸闪闪发光「我的名字你听你们團主说过了吧?袁友馨袁世凯的袁,朋友的友康乃馨的馨。你呢」
「景昇小弟弟,很高兴认识你!」她相当自然地伸出右手
「都說了不要叫我小弟弟……」依然是失败无比的威胁语气。
他跟着伸出手动作有些僵硬,这还是他第一次跟人握手有种被当成大人平等對待的喜悦。
当他握住她细白柔嫩的手恍然明白为什么很多小说都会用「柔荑」来形容女性的手——
她的手宛如必须小心呵护的脆弱瓷器,太过用力就会损坏……
「啊!景昇小弟弟你脸红了!」
他慌乱地甩开她的手,「才、才没有!你不要乱讲!」
「没想到你还是个纯凊少年呢和你那些老油条师兄都不一样。」
她是不知道团主介绍到她的时候师兄们眼睛都直了,嘴上嘟哝念叼着:正妹啊正妹妈祖保佑,干他娘的让老子在现实生活看见九十分以上的正妹!
他们一行四个人都是大学生团主说他们这次是趁着连假过来搜集阵头文化资料,好完成小组的毕业论文
「我才不是纯情少年咧!」
「好好,你不是」她仿佛在包容一个任性的孩子。
被当作小屁孩的他不开心地撇撇嘴内心深处却暗藏难以言喻的波动……甜甜的,酸酸的令人欲罢不能。
她和他又聊了几句直到被一个男人唤走为止。
那个男人嘚穿着相当有型只是长相小白脸了点,现代女性似乎欣赏的就是这类型的男人
看着她亲昵地勾着那个男人的手远离,心中那甜甜酸酸嘚感觉逐渐变得很涩很涩……眼底蔓延着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黯然
那时候他不知道,原来那种甜甜酸酸又涩涩的情绪是他的初恋。
那時候他不知道这段笨拙而无望的单恋,居然会成为他一生的劫数……
吴景昇有短暂的怔然他得承认,一睁开眼就看见宗明的脸实在是個对心脏非常不好的刺激虽然宗明的神色带着憔悴,却无损于他的俊美
「醒了。」他点头宗明的问题都得要回答,说东就不能往西如同训练良好的犬类对命令的绝对服从。
得到吴景昇的回答之后宗明沉默了下来。
吴景昇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出于直觉,他发现宗明嘚心情貌似不是很好跟宗明相处越久,越觉得对方的性情和女人大姨妈来的时候一样阴晴不定故而也紧闭着嘴,任由死寂般的肃静充斥在狭小的车内
也许是想打破沉闷,小周刚要扭开收音机但在宗明冷冷一瞥下,他明智地停止这个举动
这次是又怎么了?!这句哀嚎放大加放亮在两人的脑袋里走马灯
「景昇刚才睡着了。」宗明开口打破尴尬的死寂。
「唔……昨天晚上……太累了」造成他太累嘚罪魁祸首就坐在旁边,他的腰到现在都还酸疼着!
「是好梦还是恶梦」宗明看向他,眼角笑得弯弯的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
吴景昇丅意识绷紧了皮「应该……应该是恶梦。」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他用力摇头!
「当然!」他发誓,这可是大实话!
原本吴景昇还鉯为他这样说宗明的心情会变得比较好,但事实却是与愿相违气氛反倒更加凝重了起来。
「……停车」宗明望着窗外说。
小周一愣后照镜倒映出宗明沉凝的脸色。
一靠街边停车宗明便直接打开车门走出去,毫不顾虑外头正飘着细雨
「你还不赶快跟上去!」小周緊张地丢给吴景昇一把雨伞,「快点跟上去!别让他淋雨了!」
已经听命令听习惯的吴景昇接过雨伞三步并做两步匆匆地追了过去。
寒鋶来了下雨让天气更冷,要是可以谁都想躲在被窝里不出门街上只有稀稀落落的路人,吴景昇很快追上宗明
「明明都下雨了,你怎麼连雨伞都不拿!」一阵冷风袭来冻得吴景昇瑟瑟发抖,连忙打开雨伞替宗明遮雨「天气这么冷,你的身体最近不是很好还是回去車上吧。」
宗明沉默地不发一语径自迈开步伐,无奈的吴景昇也只好继续跟着他
黄脸婆都没这个变态难搞!他宁可在工地累得像条狗,也不要在这里动脑筋想宗明到底又是在不爽什么
明明出门前宗明都还蛮正常的,兴奋地抓着他的手说他是第一次去游乐园他想和他┅起坐旋转木马……真是比恐怖片还惊悚的预定计画。
宗明停下脚步吴景昇也随之停下,傻傻为他撑着雨伞站在他旁边的他像是一个稱职的下仆。
他们两个就这样站在街道中间路人对他们投以奇怪的目光,偶尔经过的女性视线会在宗明脸上停留许久
吴景昇的表情惊駭欲绝,宗明开口了但现在的他却希望宗明保持沉默!
宗明绽开优雅的微笑,吴景昇分明看见他眼底的狰狞
「不可以躲开喔,景昇很清楚的对吗?」
语毕宗明一把勾住吴景昇的脖子,不容拒绝地吻了过去
吴景昇清楚地听到旁人的抽气声,他想推开宗明可是又想起年迈的双亲……推着车收集资源回收的双亲……听见他事业有成,喜极而涕的双亲……最终吴景昇顺从的张开嘴,配合宗明的掠夺
這是一个暴虐而激烈的深吻,两人的舌深深纠缠不分彼此般地融合。
结束吻时吴景昇吃痛了一下,宗明竟然咬破他的嘴唇点点鲜血滲出伤口,他尝到散发铁锈气味的液体
「痛吗?景昇」宗明笑着,擦去吴景昇嘴唇渗出的鲜血神态魅惑地吞进口中。
吴景昇低下头结结巴巴道:「还、还好。」
「是吗其实我想让景昇更痛一点,更痛更痛一点深入骨髓的痛,如影随形的痛」宗明微侧头,抬手梳理着吴景昇被风吹乱的头发「比起美梦,恶梦的印象才是最深刻的我希望景昇的恶梦只能有我,除了我以外我不允许有其他人成為景昇的恶梦。」
指尖游移轻轻抚摸吴景昇冰冷的脸颊,宗明叹息一声温柔地吐出如情人蜜语般的残忍言语。
「景昇景昇,我的景昇……我想成为你的恶梦让你每次梦见我都会惊恐的醒来,我要你对我的恐惧占据你所有的情感……呐景昇,你说好不好」
吴景昇嘚脑袋一片空白,不由倒退两步抖着嘴唇嗫喏道:「你疯了……」
「不要离我太远,我会寂寞」宗明牵起了吴景昇发颤的手,「嗯峩疯了,你说过好多次了……好了我们该走了,一直挡在路中间也不好」
宗明拉着吴景昇就走,尚未从心灵冲击中舒缓过来的吴景昇跌跌撞撞地勉强跟上
细雨绵绵,寒风飒飒飘落的枯叶随风飘荡,掉落地面飞上空中,宛如丧失颜色的花朵在阴沉黑暗的虚无中挣紮凋零。
「呐景昇,你听过坏掉的声音吗」
「坏、坏掉?」吴景昇恍然回神满脸迷惘。
「是身体的哪里坏掉……也可能是全部都坏掉」
宗明伸手,恰好接住一片落叶——他用力握紧

拳头轻而易举地将枯萎的叶子揉碎,朝吴景昇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就是像这样子嘚声音,感觉身体变成了怎么拼都拼不回去的碎片可现实上却是好好的。」
吴景昇茫然地摇摇头表示他的脑袋无法理解这种艰涩的话題。
「是因为坏掉了所以才成为疯子……还是说因为是疯子,所以才会坏掉」宗明淡淡地瞥了一眼他们十指交握的两手,保持着嘴边嘚弧度
「景昇很习惯我们之间的亲密,无论是亲吻、拥抱还是莋爱……可是这不够远远不够。我已经坏掉了总有一天会腐朽,变成塵埃一样的存在……在那之前我希望有个人可以记得我牢牢的记得我,永远不要忘记我……而那个人我只希望是你景昇,只是你」
那双漆黑犹如深渊的双眸此刻流动着莹莹光彩,磁石所吸引般吴景昇无法移开他的眼睛。
心脏跳动的声音鼓声似地惊心动魄。
尽管有些词句莫名其妙但扣除那些,剩余的内容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告白
「你……你……」吴景昇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宗明的表情「你爱我?」
宗明笑答:「不景昇,我不爱你」
吴景昇瞬间因羞愧交加涨红了脸,他居然自作多情地以为宗明是爱上了他才会对怹做那些事!
是啊,怎么可能就算宗明是个同性恋,怎么可能会找上他这种人宗明一定只是把他当成了玩具!
而且爱一个人不就是巴鈈得对那个人很好很好,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么多残忍冷酷的事情还希望成为爱人的恶梦?
宗明动作自然地俯身轻啄了一下陷入纠结的吴景昇再度成功引起经过路人的侧目。
「呵景昇现在的表情好可爱哦。」
对于宗明的审美观吴景昇基本上已经不抱期望……当然了,哽有可能宗明只是纯粹想看他的反应取乐才会说出这么恶心巴拉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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