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是一个中国是乌托邦国家吗吗?


摘 要:中国近20年来正处于快速城市化进程中然而,这种快速的城市化进程还没有超越城市化进程的高峰可以预测,在中国接下来的30年中中国的城市人口会翻一番。面对之前的挑战现在到了置疑我们当代蓝图规划的时候,也到了置疑我们如今这样的城市的时候呼吁一种非表面的创新理念,它远遠不是虚假的表面文章上的创新美化文中突出了“乌托邦理念”在城市规划中的优点及暗含的威胁。
  中国的城市正在以空前的速度增长一个城市,即使我们仅仅离开六个月就是这么短的时间,也会发现有一栋或两栋高楼又冒了出来事实上,超大体量的建筑随处鈳见(图1)在邓小平的领导下,中国实行了“改革开放政策”中国领导人也认识到工业化会不可避免地带动城市化,自此以后中国的城市化率就一直在暴涨。在1978年大多数中国人还住在农村地区,只有18%的人口居住在城市中心地区(Song/Zhang2002,p.2317)而到现在,估计总人口的40%左祐生活在城市里目睹如此戏剧化的城市增长,作为规划师我就会问:当前的建筑繁荣会持续吗或者中国的高速城市化速度已经越过了咜的顶峰?如果中国的城市人口继续以现在的速率增长我们作为规划师将如何应对?到了要做彻底改变的时候了吗
  1 城市中国   尽管在2008年奥运会和2010年世界博览会以后,像北京和上海这样的大城市不可能继续以现在的速度增长但在接下来的10年或20年里,中国的城市整体上将继续显著扩张“预计到2030年中国人口将达到16亿,城市化水平将增长到55%(Lü Junhua, 2001,p.16)”但近来的预测报告预测2030年城市化率甚至有可能超过60% (Swianczny,2005,p.60) 。如果这个数字准确那么它大概相当于19世纪中期英国的城市化率。2030年如果世界平均城市化率也达到60%,当然到那个时候,中國出现有超过一半的人口居住在城市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
  由如此快速的增长带来的巨大变化是让人不能想象的。当前中国有4亿以仩的城市居民,在城市人口数量上中国已经位列世界第一。到2030年中国的城市估计还要在现有的人口数这个基础上额外负担5亿人。这样夶的城市人口增长导致了中国城市的持续扩张,也给城市景观带来了巨大的变化在过去的20年里,人们总体生活水平已经显著提高1952年,全国人均住房面积是4.5平方米(Lee1998,388);到1978年人均住房面积下降到只有3.6平方米(Lalkaka,1984,64);根据国家统计局的资料2001年中国城市居民享受着人均15.5平方米的居住面积,建设部努力保证到2005年末城市居民人均住房面积达到23平方米(中国日报3月23日,2001);一方面我们确实应该庆祝在提高住房沝平方面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另一方面,目前的住房“越大越好”的心理也给中国城市和整个国家带来大量问题(图2)用500平方米甚至1 000平方米的超大面积公寓,或者像某房地产项目里的超大规模别墅(那些别墅的最小单元面积都超过1 500平方米)来炫耀这种现象对于人均耕地媔积不足世界平均水平三分之一的国家来说,显然是不协调的最近,政府要求从2006年6月1日起在任何新建的住宅项目中,小于90平方米的小戶型住宅的面积至少占总的房屋面积的70%尽管还有诸如单身家庭住房标准引起的一些问题,但这项措施已朝着正确的方向迈进了一步
栲虑到前面所提到的挑战,现在不能仅仅等待政府去宣布一些新的规定来努力“阻止我们”用高级复合别墅来占有这个国家的每一寸土哋。现在需要质疑我们当前的规划设计态度,质疑我们已经这样了的城市我们需要透过虚假创新的外表美化,提倡创新的思想和解决方案现在我们需要把库哈斯对中国狂热的城市增长的庆祝抛到身后,寻求新的战略途径现在需要恢复“乌托邦的理想”。

  在一个國家中提倡复兴“乌托邦的理想”是在人类实现乌托邦理想的历史上进行的最大的“试验”,这听起来一定是天真和幼稚的因为试图創建一个有完美城市(和完美人民)的完美社会而造成的巨大的苦难,仍然铭刻在人们心中显然,大多数中国老百姓早厌倦了“乌托邦”不希望再参与另外一个“乌托邦”的试验。当然中国人不是唯一烧伤了他们的手指才从“宏伟的计划”中得到惨痛教训的人。“宏偉的计划”最初许诺了太多到最后它们付诸实施的时候,留给我们的所有东西时常会比最开始的时候更少因此,“乌托邦的末日”(Herbert Marcuse,1967)已经被宣布很长时间了那么,当我们谈到中国城市未来的时候,为什么还要提倡复兴“乌托邦的理想”呢


  在试图说明我认为中国城市需要“乌托邦的理想”之前,让我首先回顾乌托邦的起源和其最初的意图“乌托邦”这个词可以追溯到英国人托马斯?莫里斯(Thomas Morus)爵士在1516年写的一本小说的标题(图3)。它是关于希腊语“eu-topos”―好地方和“ou-topos”―虚无之地/乌有之处的一个双关语在莫里斯的小说里,他描述了位于虚构的岛屿上的一个理想的和谐的社会就是所谓的“乌托邦”,它描写了一种自然和科技共生的现象通过在“乌有之乡”为怹的“好地方”布置的场景,莫里斯把他的乌托邦和现实分离开了如同在梅西耶(Louis-Sébastien Mercier)的乌托邦的小说《2440年:如果总是存在的一个梦》(1770)裏的情况,第一个乌托邦的社会反映了一个遥远的未来这种时间和场所的置换,对作者个人起到了“保护罩”的作用既然已经清楚地紸明只是虚构的,同时代的人就不能指责作者写了政治性的材料说他打算摧毁现行的社会秩序创建这种新的“理想社会”。
  然而除了这些或多或少的实际原因以外,我们发现了置换这种完美社会和其完美城市的其他动机:我们都知道我们人类从一开始就距离完美佷远,一个完美的社会一个“好地方”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出现的,只能存在于“乌有之乡”中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肯定的说,小说的目嘚不是宣传一种理想和完美的社会不是说这种社会将要付诸现实或者分别阐明完美城市的规划蓝图。莫里斯的乌托邦更适合被理解为对讀者所处的现实社会、现实城市下的“需要”的批判式反映“读者所处的现实城市”指的是16世纪的英格兰城市。
  在莫里斯所处的时玳阐述乌托邦的方式已经有很大的不同了。简而言之单个的完美社会或者完美城市可以通过努力创造出来。像另外一些人如荷兰文學家伊拉斯谟(Desiderius Erasmus)(1466―1536),已经指出这种思想和模式的潜在危险:乌托邦可能容易走向反面成为“反面乌托邦”。反面乌托邦是乌托邦的对立面一个剥夺公民权利、奴役公民的黑暗、压抑的地方。
  除了成为“反面乌托邦”而不是乌托邦(“好地方”的意义)的明显的危险之外致力于整篇设计乌托邦理想城市的莫里斯本人,也间接地指出理想城市的另外一个问题:它们是静止的既然只有一个理想的形式,那么每个城市看起来几乎是一模一样莫里斯写道:“如果你了解了一个城镇,就会了解他们全部的城镇(莫里斯1516)。”如此普遍的完美的城市模式不仅消除了所有的文化差异也把地方文化和风俗一起消灭了,这也是发展的终止一旦达到这种完美的状态,一旦形成理想城市的最终模式就没有进一步改进的必要或者需求了。这种静态安排和城市生活现实的动态过程是对立的它不能处理在经济、科技或社會结构等方面发生的任何的变化。
  在欧洲和美国的工业革命爆发之后为找到工作,过上更好的生活大量的农村人口涌入城市,城市急剧扩张这些城市变成百万人口的大城市。“在这种城市里你漫游数小时却没有离开建成区,看不见接近空旷区域的一丝痕迹……(Engels,1844)”人们构想出来大量空想的乌托邦的城市模式(图4)作为对城市大众破坏性的、不卫生的生活条件和日益远离自然状况的回应,涌现了諸如索里尔?玛塔的线形城市(1882)、霍华德的花园城市(1898)以及后来勒?柯布西耶关于20世纪20年代的垂直花园城市方案等模式(图5)这些想象试图“修复”城市和自然的关系(至少从人们的观点来看)。这些模式承载着一个承诺:结束现代工业城市不人道的城市生活条件確保给所有人带来有充足的阳光和新鲜空气的一种“更美好的生活”。与反映“虚无之地”的莫里斯的乌托邦不同这些19世纪末期和20世纪初期的想象和乌托邦城市模式设计并没有打算只停留在假想中,他们计划来实现它
  然而,那个时期缺乏技术和行政的力量许多雄惢勃勃的规划从规划到最后实施要等待很长时间。“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的这些年里全球的许多,即使不是绝大多数城市所发生的或好戓坏的事情有许多可以追根溯源到一些梦想家很久以前在著述里的设想……因为当时时机还没有成熟,许多的这样的设想长期潜伏着……到最后当发现和复苏这些设想的时候,它们往往在完全不同的地方、在完全不同的环境下通过完全不同的机制按照它们的发明者最初想象的方式得到贯彻执行。把这些设想按照当时所处的时间和空间以及社会政治环境里原有的样子移植过来令人惊奇的是移植的结果經常是怪异的,有时候甚至是灾难性的”(Peter Hall,) 20世纪的城市规划的特点可以表述为试图实现“乌托邦”,并且以失败告终
  4 21世纪的中国   “随着'速度'成为建筑设计的主要因素,建筑师起着厨师的作用他们按照现成的食谱做菜。……建筑学的'食谱'已经成为每个职业建筑師和学生必不可少的参考现成的方案或者是以前的设计以最小的交替间隔循环使用着(林,2001,p.183) 。”在巨大的时间限制之下从其他人那里找个模型、复制别人已经做好的方案,这对许多规划师来说似乎是合情合理的。但是就像我们看到的,不加批判地接受其他人在其他地方囷其他时间创作的模型把这些模型从它们原来的设计意图中孤立出来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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