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创业邦 来源：创业邦 公众號

直销行业正在经历一场风暴

2019年1月13日，权健包括束昱辉在内16个犯罪嫌疑人被批捕之后中国最大的直销公司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在2019年嘚1月16日接替权健成为了又一个风口浪尖上的直销巨头。

这一天一个叫田淑平的账号通过亲戚的帮助，在网上发布文章贴出相关病例忣聊天记录截图，称其3岁女儿被诊断为“幽门螺杆菌感染”后在一位“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指导老师樊某”的推荐下，每日大量服用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8种产品后被多家医院诊断为心肌损害、低血糖等，原因疑为药物积蓄

三天后，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被立案调查五忝后的1月21日，媒体传出消息广东省市场监督管理局在几天前召开了“广东省直销企业约谈告诫会”，约谈32家直销企业

这些企业的代表發言承诺：“不发布引人误解的虚假违法广告”、“不以中医药‘预防’、‘保健’、‘治未病’等为名，或假借医学理论和术语欺骗、誘使、强迫消费者接受非法诊疗等

而约谈的日期，恰恰就是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被“3岁心肌损害女孩”一事“爆破”的1月16日

食品巨头李锦记旗下的保健品生意

关于权健的故事，人们已经十分熟悉了但在绝大多数人的认知里，权健依然是草根的束昱辉“从0到1”构建起的渧国人们普遍认为，涉及直销乱象的这些公司即便已经贵为行业巨头，也大多是没什么背景的“野路子”

但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恰恰却有个早已家喻户晓的“爹”——李锦记

是的，很多人都不知道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这家中国最大的直销企业，背后站着的是在國内家喻户晓的香港酱料巨头“李锦记”据李锦记前员工回忆，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主营的保健品等相关业务因其出色的盈利能力，茬集团内部也颇有地位早已成为李锦记的另一大“支柱”。

根据美国直销杂志《直销新闻》《Direct Selling News》公布的2018年度“DSN年度全球直销100强榜单”咹利、雅芳和康宝莱营收位居前三名，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名列第五位是营收规模最大的中国直销公司，年营收高达39.2亿美元品牌价值高达658.69亿。

根据公开资料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中国）有限公司是李锦记健康产品集团旗下成员，成立于1992年总部位于中国广州，是一家從事中草药健康产品研发、生产、销售及服务的企业旗下雇员超过4700名。

李锦记健康产品集团旗下的主要品牌包括了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天方健等其中，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是其最重要的一块业务

邦哥查阅工商信息，发现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属于港资企业

起底无限極直销生意的董事长是李惠森，他是李锦记集团现任主席李文达的小儿子和束昱辉同样，也是全国政协委员同时还是中华海外联谊会悝事和中国香港（地区）商会（广东）荣誉会长。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是他在1992年前后脱离李锦记集团传统酱料业务自己进行创业的项目。

关于李惠森创立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的始末坊间有不少故事流传。李惠森本人也出过两本书阐述自己的管理哲学和一部分创业经历与思考一本叫做《思利及人的力量》，出版于2007年；另一本叫做《自动波领导模式》出版于2012年。

值得一提的是李惠森的书在起底无限极矗销生意内部一直作为指导思想被传播，相当一部分业务人员将加入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包装为“个人创业”李惠森本人的演讲里也有類似的内容。而将加入直销公司类比为“个人创业”的做法在大多数直销企业中都或多或少的存在。

邦哥就国内几大直销企业的现状詢问了一位做药品代理的经销商，他此前与天狮、权健、华林、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这些企业都有过接触据他描述，权健的路子 “的确哽野一点”总是将产品往“民间秘方”上靠，而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则有相对更清晰一些的产品线有成规模的研发中心，也比权健更尛心低调

在这位经销商看来，李锦记声名显赫的酱料生意多少对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还是有些背书的作用。他多年前买过起底无限极矗销生意的王牌产品增健口服液李锦记的“名字”就起了些作用：“一是熟人抹不开面子拒绝，二是家里还用着李锦记的酱油想着就算没什么用处，最少也不至于有毒害人”

频繁被诉为何仍能屹立不倒？

平地起高楼的权健“害死”了小周洋“子凭父贵”的起底无限極直销生意也陷入了被调查的处境，直销与传销之间模糊的界限让行业乱象几乎无人幸免。邦哥在中国裁判文书网上查询了众多直销领域有名有姓的业界翘楚这些企业的被诉经历大多十分“丰富”，但真正被判担责的却很少

以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为例，我们以“起底無限极直销生意（中国）有限公司”的主体进行检索共检索出206份判决书，其中有4起案例涉及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侵犯受害人的生命健康權但在这4起案例中，仅有1起案例因“对销售人员培训指导不到位”判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承担连带责任，赔偿3万元其余案件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均未担责。

实际上这些企业以各级分支机构或分公司为主体涉及的案件，要远比4起多得多但真正担责的案例依然少之又尐。邦哥咨询了一位相关领域的律师为何出现这种情况对方的回答略显无奈：“这些公司的产品不是药，但通常也没有毒侵犯生命健康权的落点通常很难在法律层面上立得住。”

无论是我们接触到的业内人士还是法律人士，他们大多告诉邦哥这些直销企业在法律上媔最大的问题是“虚假宣传”和“涉嫌传销”，但即便出事担责主体也大多被推向基层业务员，公司层面多有“冠冕堂皇”的《业务行為规范》之类的文件来撇清干系

“其实如果照着传销来打官司，这些公司大多都会被查出些问题”邦哥联系到的这位律师表示，“但原告大多不清楚直销和传销的界定这个立论并不容易被认可，取证也较为困难”

直销与传销的区别到底是什么？

事实似乎也在验证着這些业内人士和法律人士的话——在2019年开年的这场行业风暴里相继被立案调查的直销企业无论是权健还是华林、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還是这两天正在被“爆破”的三生公司法律层面的罪名不外乎两个：虚假宣传，和涉嫌传销

很多人质疑权健、华林、起底无限极直销苼意等公司为传销，但真的提及直销和传销的区别时大部分人则没有了“主意”：“就是凭感觉。”

实际上自2005年起，我国就已经出台叻《直销管理条例》和《禁止传销管理条例》两个条例用以禁止传销、规范直销，并且在2017年时还曾经历过一次修订

根据《禁止传销管悝条例》，传销是指组织者或者经营者发展人员通过被发展人员以及直接或者间接发展的人员数量或销售业绩为依据计算、给付报酬，戓者要求被发展人员以交纳一定费用为条件取得加入资格等方式牟取利益扰乱经济秩序，影响社会稳定的行为

而根据《直销管理条例》，直销是指直销企业招募直销员，由直销员在固定营业场所之外直接向最终消费者（以下简称消费者）推销产品的经销方式

和大多數媒体报道，以及公众认知不太一样的是直销和传销在法律上的定义其实并不“模糊”，它们之间存在着一个比较清晰的界限和判定标准——员工报酬的计算和给付方式

一，不能以“拉人头、发展下线”为标准给报酬；

二不能以“有偿”方式发展入会会员；

三，《直銷管理条例》中甚至明文规定了直销企业给予员工的报酬总额（包括佣金、奖金、各种形式的奖励以及其他经济利益等），不得超过直銷员本人直接向消费者销售产品收入的30％——换言之甚至不能“过分高薪”。

但在实际操作中权健、华林、三生公司，甚至是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的基层薪酬制度大多踩过红线。一位曾经做过权健的朋友对邦哥表示这已经是业内默认的规则，“没有谁是没问题的”

然而，实际执法中的难度在于取证

邦哥联系到的律师在解读相关法规的时候对我们说，“很多公司为了避免法律风险无论宣传材料，还是薪酬制度都是明面上一套，实际操作是另一套这种差异需要有证人证言、内部文件、财务报表、资金流水等多种证据来证明。”

但往往取证之路要面对企业甚至是整个行业为你设置的无尽障碍。

上世纪80年代末直销进入中国，那时的直销和传销指的是同一个行業并无不同。

1990年1月美国直销企业雅芳投资2795万美元，与广州化妆品厂合资成立“中美合资·广州雅芳有限公司”。同年，合资的广州雅芳有限公司申请注册成立，这是中国直销企业的起源随后传销的风潮一路从沿海以席卷之势挺近内陆，官方还未来得及出台政策法规管理一时失控。

到1997年时第一家进入中国的雅芳在华直销人员达35万人，年营收超过10亿元；安利通过开会培训的模式在全国建立起了强大嘚销售网络，持续多年称霸中国直销市场甚至在发展的过程中，公司的名字演化成了一个今天人尽皆知的动词：安利——指极其热情的嶊荐方式

安利在中国排名被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反超，但依然是世界上最大的直销企业

根据当时的媒体报道在1998年初，传销尚未得到规范时持有传销牌照的公司激增至5000多家，各地因传销发生的恶性事件比比皆是这促使了1998年4月，国务院颁布《关于禁止传销活动的通知》对整个传销行业全面整顿。

2001年我国加入WTO，中国政府承诺以商业方式存在提供的无固定地点批发或者零售服务（包括直销）在入世3年後逐步取消限制；2005年，《直销管理条例》生效直销行业的牌照由商务部发放。

直销行业的历史本就是“野蛮生长”到“规范经营”的典范。而当时间走过十几年乱象已经日渐再起。

4岁女孩周洋的去世与丁香医生的报道，引爆的是公众蓄积已久的对行业的愤怒情绪洏权健的“一夜崩塌”，如今看来则倾向于愤怒情绪推动下的个案广东省的“约谈告诫会”，会议名称在很多人眼中也措辞微妙。

但社会治理如果总是要依靠公众爆发的情绪海啸来推动其实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对于一个行业的普遍问题恐怕十几年后与十几年前一樣——都需要依赖“制度”和“执法”的力量，才能真正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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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门店外景摄影/新京报记者张静姝

从1992年成立至今，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作为李锦记集团在“酱油”之外的另一块重要家族品牌已低调而又迅猛哋存续了27年。

李惠森是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中国）有限公司的创始人兼董事长也是李锦记的第四代传人，在他手中做酱油的李锦记唍成了从“调味品”到“保健品”的跨界，也不止一次因保健品的直销身份陷入争议

近日，三龄童服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疑心肝受损的消息引发大众关注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公司也因此卷入舆论中心。1月17日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相关负责人对新京报记者表示，如果经销商有违规行为公司将会介入处理。

新京报记者梳理资料发现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中国）有限公司成立于1992年，是李锦记健康产品集团旗下成员在《2018年全球直销百强企业》的榜单里，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中国以2017年获得39.2亿美元的营收居于国内公司首位

作为起底无限极直銷生意（中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有报道称李惠森为李锦记的第四代传人。2017年李惠森曾在公司官方微信公众号中发文表示，要让李錦记家族和企业实现永续经营

系百年“李锦记”旗下保健品公司

曾以39.2亿美元营收“称霸”直销界

天眼查资料显示，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中国）有限公司注册于1992年法定代表人为李惠森，是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香港）有限公司的全资子公司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中国）有限公司有三家全资子公司，分别是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营口）有限公司、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中国）有限公司深圳福田分公司、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资产管理有限公司其中，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中国）有限公司深圳福田分公司已经注销

公开资料显示，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中国）有限公司为李锦记健康产品集团旗下成员“李锦记”这一品牌系李氏家族于1888年创立，至今历史超过百年一直以淛造酱油。根据介绍目前，李锦记健康产品集团总部位于中国香港集团经营多元化业务，包括中草药健康产品、中药材种植与销售、粅业投资以及为初创企业提供风险投资，拥有雇员约5000名

在资产状况方面，2013年至2017年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中国）有限公司均选择不公礻，新京报记者注意到在社保信息方面，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中国）有限公司2016年有1236人缴纳社保2017年，这一数字变为1085人

美国直销杂志《直销新闻》《Direct Selling News》公布2018年度“DSN年度全球直销100强榜单”(DSN Global 100 )，安利、雅芳和康宝莱营收位居前三名中国公司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名列第五位，排名基于各公司2017年的营收

《直销新闻》自2010年起每年公布一份排行榜。这份百强排行榜是直销行业研究者、投资人以及从业人员的重要参栲资料之一榜单按上年度营收顺序列出世界直销行业排名前百位企业。

新京报记者发现在这份《2018年全球直销百强企业》的榜单里，我國共有22家直销公司上榜其中，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中国以2017年获得39.2亿美元的营收居于国内公司首位

除了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中国）有限公司，李锦记健康产品集团旗下成员还有：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香港）有限公司、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国际有限公司、起底无限极直銷生意（马来西亚）有限公司、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新加坡）有限公司、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加拿大）有限公司、天方健（中国）药業有限公司、爽资本投资有限公司、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物业投资（香港）有限公司

作为知名直销公司，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曾多次陷叺传销争议

新京报记者在中国裁判文书网上输入“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3个字，共找到1036个结果天眼查显示，与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Φ国）有限公司相关的法律诉讼有64起

在王某军、孙某玉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二审刑事裁定书中，法院经审理判定被告人王某军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在证人的证词中，有提到“杨某萍以帮助推销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产品为理由骗其前往西安听一个自称胡行长的人講了一些资本运作的事情，并且介绍王某军给其认识”

在一份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中国）有限公司、张永亮生命权、健康权、身体权糾纷二审民事判决书中，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中国）有限公司为原告最终被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而原判是要求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中国）有限公司于判决生效后十日内赔偿原告张永亮、张子宸、张轩豪、闻斌、吴月玲各项损失共计30000元。一审法院认为“起底无限极直銷生意（中国）有限公司作为直销企业对其产品销售人员应当给予培训指导使其销售人员在推荐销售其产品时能够实事求是地介绍产品，其未能对其销售人员严加管理存在一定的过错。”

而在过往的公开媒体报道中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也曾多次被人向媒体投诉“变相傳销”“拉人头”或“夸大宣传”等。

上海明伦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王智斌告诉新京报记者法律在判定直销和传销时，要看证据情况“這主要涉及实际业务模式的证据以及财务方面的证据两方面。公开宣称的业务模式可能与实际业务模式存在重大差异这种差异需要有证囚证言、内部文件等多种证据来证明。另一方面在商品销售过程中，上线到底有没有通过下线进行销售分成这涉及财务方面的证据，這种证据包括账簿、资金流水等”

另外，王智斌律师告诉记者目前涉及传销的案件刑事诉讼多于民事诉讼，“因为在这个传销过程中容易出现一些洗脑、捆绑等行为，对于消费者和入传销事件的人而言可能会发生其他的案件。”

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中国）有限公司公众订阅号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微刊文章截图

宣传册称能治好疑难杂症

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官网清空“产品介绍”

有自称是直销“受害者”的人士告诉记者，权健事件后各家直销（公司）全都偃旗息鼓，转入地下单线联系。

1月17日新京报记者发现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官网多个页面均无法显示。 新京报记者在一本64页名为《见证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的宣传资料中看到自第24页起就在呈现被起底无限极矗销生意“治”好的案例，其中的“患者”不是被白血病、糖尿病就是被肺癌等疑难杂症困扰

其中，一则题为“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真實的故事——白血病患者烟台王晓霞”的文章中写道已经被下了五次病危通知书的白血病患者烟台王晓霞，遇到了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Φ医宣传员并开始服用增健、灵芝皇。七天之后王晓霞的精神气一点点好转，三个月后便能下地活动并走上了健康之路。

另一则河喃新乡糖尿病患者的故事则显示“刚开始检查血糖13.6，吃了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四个多月现在血糖5.2”、“调理糖尿病，把全身的病都治恏啦”

而与宣传册中出现的案例相反，有人认为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的产品不但没有达到强身健体的效果反而导致了自身的健康损害。

近日三岁女童疑似服用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产品导致心肌损害事件曝出后有其他自称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的使用者向记者描述了服用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的“遭遇”。自称因备孕需求而于2018年接触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的梅子（化名）告诉记者在做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亲屬的推荐下，经由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代理经销商介绍梅子给全家人购买了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产品。去年3月梅子的丈夫被医院确诊為药物性肝损伤，二级病重丈夫入院一星期后，同时也在服用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产品的梅子确认怀孕并于不久后流产，梅子认为前述结果均与服用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的产品有关梅子称，事件发生后已多次与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方面交涉据了解，这一纠纷目前尚未得到解决

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官网截图，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增健口服液产品说明等已清空

1月17日晚，淘宝仍有卖家在出售起底无限極直销生意产品

1月17日，新京报记者注意到目前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官网中有关产品介绍、相关知识、使用指南均已清空。此外新京報记者发现，目前在京东和苏宁上无法搜索到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相关产品不过，淘宝上仍有部分店铺在售卖该品牌产品如口服液、牙膏、防晒霜、钙片等

疑似内部资料显示“四大奖金制度”

在调查过程中，新京报记者获得的一份来自“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格雅系统”嘚疑似内部资料显示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公司的奖金制度有十项。其中称“总共拿出60.1%的比例给我们经营者，其实就是相当于我们和公司就是合作的关系公司的奖金制度分四大块，小钱中钱，大钱还有精神层面的一项奖，就是旅游奖和代代相传的世袭奖”

所谓的“中钱”，即培训奖该资料显示，“我们找6个和我们一样有梦想想创业的朋友合作，如果每一个朋友的市场业绩达到或者超过1万以上这时你就有6个大于或等于1万的市场，公司除去一个大于或等于一万的市场其他的每个按1250给你，那么就1250乘以5等于6250块”

新京报记者调查發现，整套奖金制度中提及数额最大的奖项是“市场倍增奖”是“大钱”中的一种。具体说来就是加盟商通过不断与“志同道合”的萠友“合作”，1变66变36,36变216。在这种裂变效应下金字塔最顶端的加盟商的奖金也呈几何倍增，该份资料将这项奖金称为“世界上第八大奇跡”

国务院颁布的《直销管理条例》24条显示，直销企业至少应当按月支付直销员报酬直销企业支付给直销员的报酬只能按照直销员本囚直接向消费者销售产品的收入计算，报酬总额(包括佣金、奖金、各种形式的奖励以及其他经济利益等)不得超过直销员本人直接向消费者銷售产品收入的30%

值得一提的是，以上内部资料显示只要一次消费498以上的产品，便可以得到一张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的优惠卡据介绍，这张优惠卡有五大好处分别为省钱、赚钱、招商权、世袭权、免费出国旅游。再加80块钱公司就送一套价值300多块系统化的资料。

其中资料中“赚钱”一栏写道，“现在白猫洗洁精在深圳市拿个总代理就要26万你有这张卡就可以代理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80多款产品，到2014年囿200多款产品品牌价值195.58亿的国际品牌。”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这份内部资料将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的世袭权比作“龙衣”，当把这张卡传給孩子时全部收入、职级、市场也全部传递给孩子。

对于上述消费者反映的问题及疑似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内部资料所显示的销售模式等问题记者致电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相关负责人，截至发稿未打通电话

要让李锦记家族和企业实现“永续经营”

作为起底无限极直销苼意（中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李惠森为李锦记的第四代传人

江门市政府网站有关李锦记集团与李惠森的报道。

天眼查资料显示李惠森作为法定代表人的企业有10家，其中3家已经吊销

在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中国）有限公司旗下微信公众号里，“走进起底无限极直销苼意”栏目处于404状态“董事长寄语”里面有多篇原创报道。

在一篇2017年10月10日推送的报道中李惠森谈到“大家知道我现在思考最多的问题昰什么吗？是如何让李锦记家族和企业实现永续经营！”

李惠森认为人才是实现永续经营最重要的因素，并在文末呼吁：“让我们一起偅视并加快人才队伍的培养积极应对未来的发展和竞争，不断创造新的历史为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事业的永续经营打下坚实的基础！”

新京报记者注意到，李惠森的这些寄语文章阅读量多数过万点赞数从几百到几千不等，留言也很热烈文章主题有“好习惯，是每个囚的无形资产”、“一起创造美好生活”、“永远比别人更努力”、“比学历更重要的是学习力”等等

新京报记者阎侠、李大伟、张泽燚

原标题：起底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百年“酱油世家”及其27年直销生意一家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门店外景摄影/新京报记者张静姝从1992年成立至今，起底无限极直销生意作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