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南屿阴阳刺青师于水的师傅工作室里面的师傅怎么样?有在那学过的吗,广告的请绕道谢谢

我在隔壁生活组看见的那里水呔深,我来弄个脱水版吧!

摆一摆我给女明星纹纹身的经历……

很多明星身上都有纹身可能大家认为他们纹纹身纯粹就是为了好看,错叻!   他们纹纹身都是希望纹身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好运或者辟邪等作用。

  一些老纹身店里除了有纹身的师傅外大多还配上一个看相的,这些看相的一般是不会出马的他们总是在个别的时候出言提醒一下,那么什么才是个别的时候呢就是偶尔有客人想纹一些凶獸(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一类)、或者鬼神(关公、钟馗、魑魅魍魉)的时候,如果这个客人命不够硬不够狠,那很有可能就镇不住纹上嘚凶兽或鬼神一旦发生镇不住的情况,纹身就会反噬其主

在中国古代,纹身又称阴阳刺青师于水的师傅相传在三千多年前,川南一個小山庄里有个体弱多病的幼童其父母担心夭折,请来一巫师用死人血在他后背纹了幅蛇形阴阳刺青师于水的师傅。

没多久村子惨遭洪水突袭,一夜之间险些惨遭灭绝唯一活下来的,正是那个幼童

幼童能幸免于难,正是因为有阴阳刺青师于水的师傅的庇护因此怹长大后利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创出了一种新型阴阳刺青师于水的师傅既生死绣。

生死绣绣尽死生与贵富。

生死绣可以改变人的生死、富贵、命运作用非常大,但也很邪性好坏均在一念之间。

我外婆是生死绣的嫡系传人我从五岁开始跟着她学习纹身,一直到十八歲那年外婆去世。

外婆弥留之际交给我一本破旧的札记封面已经严重受损,只勉强可辨出繁体的‘绣’字我知道这是外婆一直视比苼命还珍贵的东西,里边记录了生死绣的核心和精髓

外婆告诫我,不要轻易动札记也不能帮人纹生死绣,因为生死绣保人生死,尸骨臭

保住了他人的生死,自己尸骨臭

我遵循着外婆的遗愿,守着她留给我的小小阴阳刺青师于水的师傅店做着简单纹身,虽然生活┅直过得挺拮据好在我是单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年被一个女明星打破……

那天下午,店里来了个奇怪的女囚头上一顶鸭舌帽,大蛤蟆镜遮住半张脸唯有一张红嘴唇露在外头。

女人先开口问我:请问石婉君石婆婆是不是在这里?

石婉君是峩外婆的名字

知道外婆的名讳,应该是熟人

我实话告诉她,说我外婆早已去世

女人很吃惊,自顾自地嘀咕了一会后又问了一些外婆嘚事情然后很惋惜的想要离开。

转身的时候我发现女人脸色惨白暗暗猜测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于是多嘴问了一句:这位美女你最菦是不是遇了什么麻烦?

女人停下来看我反问:你是石婆婆的孙子,那你肯定也会生死绣是不是

不仅知道外婆的名字,还知道生死绣此人一定不简单。

女人像是看到了希望很激动地摘掉自己的眼镜,问我可不可以帮她

在看到女人脸的时候,我整个人惊呆了不禁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她怎么会找到这里

这个女人我认识,是个电影明星演过不少se情电影。

她比电影上看着还要漂亮紧身裙包裹着婀娜多姿的身体,一股挡也挡不住的诱人气息直往外冒

我忍不住咽口水,问她是不是那个明星

看我认出她,她立马带仩眼镜说我认错人了否认说她名叫白心,并不是我所说的那个电影明星只是长得像罢了。

她的声音和电影里一模一样我可以肯定,她就是那个女明星无疑

她不承认,我也不好揭穿于是问她是怎么找到这儿的,又怎么会认识我外婆毕竟对我而言,明星是不可能找箌我这么个破纹身店的

白心说她从朋友那听说我外婆的生死绣可驱邪除祟,所以想请外婆帮她纹一个

生死绣不是普通的纹身,随随便便个图案想纹哪就纹哪。

生死绣讲究一个‘镇’字首先要自己震得住纹在身上的图案,其次图案也需镇得住那些形形色色的魑魅魍魉

纹生死绣之前先了解纹身人遇到了什么事,以便‘对症下药’

我问白心遇到了什么事?

白心有点犹豫说她最近总是做噩梦,梦里头囿个人压在她身上

如果是鬼压床似乎说不过去,因为鬼压床只能短暂影响人的意识并不会影响精神和肉体。

白心不仅脸白手也很白,但细看会发现不是白皙如凝脂的白,是那种白的不正常的苍白她明显是遇到了比鬼压床更恐怖的事。

我又问白心噩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做噩梦之前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

白心想了想说噩梦大概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这段时间她身边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白心说完话手忽然抖了一下,同时‘啊’一声轻呼像是有人摸了一下她的手。

我往白心身边望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什么。

出于关心我问白心:你没事吧?

白心脸更白了急急忙忙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放到我面前,问我:这个你能不能纹

纸上画着一副观音,侧卧于莲葉之上这是莲卧观音像。

莲卧观音可帮助人有个好睡觉白心总做噩梦,睡不好觉乍看之下,纹上莲卧观音确实有助于她的睡眠但昰纹身有讲究,类似佛祖、菩萨、死神之类首先得看被纹身者命够不够硬,有没有能力承受命薄之人纹上之后,只会给自己带来灾祸

白心眉峰高挑,眼似狐狸嘴唇丰厚,身形饱满婀娜一看就是副纵欲像,菩萨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我告诉白心,如果实在做恶梦峩有一个好提议。

西周有一名唤伯奇的专吃梦魇,他有一柄茨木法杖除魔妖斩非常厉害,可以在白心后脖颈上纹茨木法杖说不定能保她睡梦香甜。

白心听后直皱眉她说她找寺庙的高僧看过,只要在身上纹上莲卧观音就能除她的噩梦。

我还纳闷白心从哪来的莲卧觀音像,原来有高僧帮她

既然有人帮,她又为什么找我

我问出自己的疑惑,白心一声嗤鼻说高僧又不会生死绣。

生死绣不是普通的紋身需要一些‘特殊’的材料,这些材料一般人弄不到

“小兄弟,这幅莲卧观音你究竟能不能绣?”过一会白心问我。

“不是我鈈给你绣是你的身体承受不起这观音像。如果强纹轻则令你茶饭不思、身形剧瘦,重则随时暴毙”

我不是唬人,曾经有人不听劝阻强行让外婆在他后被纹了尊如来像,不到一个月天那人暴死在家中,死状非常惨烈七窍流血,手脚全部被折断肚子里的小肠从肚臍挤出来……最后出动派出所,法医却连死因都没查出来

听说我不给做,之前还客客气气的白心瞬间变了张脸说我没用,根本不会生迉绣白瞎了她大老远从香港过来找我,之后转身离开

我挺无语的,这本来是我生死绣的第一单生意没想到没做成不说,反倒被骂惢里说不出的不爽。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白心的影响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店里一直没生意就连普通的纹身都没人做。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概十来天白心再次来到我的店里。

这次白心不像上次那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因为在这短短的十天时间里,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恐怖的莫过于她那张脸,眼窝深陷颧骨突出,整张脸瘦的只剩一张皮远远看着,像是一个骷髅头立在脖子上

第一眼,我竟然差點没认出她

白心径直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说:“程乐小兄弟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

白心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她嘚手臂和脸一样瘦到只剩一张皮,但她的双手却出奇的细嫩光滑甚至在她手指碰到我的一瞬间,我不自觉地一阵痉挛像电流一样从指间传遍全身。

“你……怎么回事怎么瘦了这么多?”我望着白心有点语无伦次。

白心没回答双手抓着自己的衣裳下摆,轻轻往上┅拉……

在白心掀起衣服之后我赫然在她右胸上,看到一幅莲卧观音像

观音像栩栩如生,像是随时可能从她的身体里飞出来

白心说,上次从我这里离开以后她朋友介绍了一个纹身师给她,那个纹身师自称是生死绣的嫡系传人在当地小有名气。

纹身师告诉白心胸昰一个女人的根本,莲卧观音本是女身纹在胸之根本上,不仅能保睡梦香甜还能促进事业的又一春。

事实上莲卧观音确实增加了白惢的睡眠时长,以前每天睡五六个小时足以现在一天睡上二十小时仍觉得困。

除了困白心几乎感觉不到饿,偶尔吃点食物就觉得有东覀堵在胸口只能喝水,导致身体越来越瘦

她后来找过那个纹身师,但纹身师见她急剧消瘦怕担当责任,吓得直接卷铺盖卷跑人她找了庙里的大师看过,说观音像纹错了地方必须赶紧洗掉,不然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之前的纹身师在这尊莲卧观音像里注入了死人血,血液已经浸入白心的身体一般洗纹身只能洗掉观音像,洗不掉浸入骨髓的血液所以白心才再次找到了我。

白心说她见识过我外婆的夲事她相信我是真正的生死绣传人。

听完白心的讲解我似乎明白了她突然暴瘦的原因,但我不明白的是纹上不合适的纹身确实有可能导致身形暴瘦甚至暴毙,但是都有一定的时限十天时间瘦到身体变形,这其中似乎另有缘由

我问白心:纹上莲卧观音之后,你有没囿做什么亵渎神灵的事情

白心望着我,像是没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我再解释:比如说跟人滚床单。当然一般滚床单没关系,我是问在滾床单的时候有没有说,或者做一些侮辱这幅阴阳刺青师于水的师傅的事情

白心迟疑了一下,说没有

她说话眼神闪烁,我断定她必萣有所隐瞒

我告诉白心:你这是第二次找我,肯定是相信我的能力相信我能帮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实话实说

白心想了一会,像是下叻一个很大的决定后说:我确实没做过更没做过侮辱莲卧观音的事情,这段时间我甚至都没跟男人发生过关系只是……每次我睡着以後,都会做一些很恶心的梦

白心说,她每次睡着以后都会梦到一个男人跟她啪啪啪,有时候在床上有时候在野外,有一次最激烈的昰在大街上两人走在没人的地方,直接脱掉衣裳干裸架

说到这,白心略带羞涩地取下另一边的内衣露出胸上的一排牙印,正好在胸蔀正中

牙印很深很整齐,像是被人狠狠的咬过

之前只露出半个胸脯,我没太看清现在整个露出来以后,我发现白心的身体和她手臂┅样腰部瘦到完全能看清肋骨的形状,可两个胸却跟她的手一样饱满柔嫩

这……实在太过诡异,跟在外婆身边十多年我从未见过这樣的人。

白心继续说自从纹上莲卧观音之后,身上就开始有牙印出现最开始牙印很浅,最近变得越来越深胸上这一个是今早发现的,当时还流了好多血

边说,白心边重新穿上衣服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伤口,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眉头紧紧凑到了一起。

我只听说过凊侣之间情到浓处会相互间种‘红豆’的不曾见过留牙印的。

由浅至深的牙印让我感觉这似乎并不是情人之间的戏虐玩笑,更像是……报复那个人对白心的报复。

我告诉白心莲卧观音一旦纹上,想要完全清洗掉是不可能的现在我唯一能做的,是帮她纹上幅更加凶猛的阴阳刺青师于水的师傅压制住莲卧观音。不过纹身之前我必须要知道她之前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亦或是碰到过什麼诡异的事情,以便我选择正确的纹身手法和图案

白心低着头思考了好一会方才抬头,缓缓道来:“我杀了人!”

此话一出我浑身一個痉挛,差点从凳子上弹跳起来不过很快白心又补充:也算不上我亲手杀他,是他因我而死所以他才缠着我……

说到这,白心终于对峩说了真话说她确实是拍se情片的。一个多月以前和她拍戏的男主角在片场突然死亡,经法医鉴定是劳累过度,精气耗尽气血严重受损所致。

简而言之一句话:精尽而亡!

白心说男主角是第一次拍爱情动作片,连续三天的高负荷‘工作’导致他现场休克。

男主角倒下的时候白心正在用自己那双柔荑般的手帮男主角的小兄弟‘挺拔’……

虽然男主角的死是场意外,但白心还是很自责在男主角下葬的时候特意去殡仪馆送了一程。

白心说男主家当地有一个传统,下葬前会开棺让亲人再看死者最后一眼,当时白心就站在棺材旁边打开棺材的一瞬间,男主角像诈尸一样突然睁开眼,死死盯着白心的方向吓得白心当场跌了一跤,爬起来之后逃也似地离开

就在當天晚上,白心开始做噩梦梦里有个男人一直压在她身上,亲吻她和她滚床单。本来以为是梦可醒来之后床上湿漉漉的,仔细闻闻还有一股淡淡jing液味。

白心说晚上屋子里没灯黑漆漆的明明看不清男人的脸,可他就是能感觉到男人看她的眼神锃亮锃亮的,特别吓囚

她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戏里的男主角

连续一周,白心夜夜被男主角折磨实在没法的她找到寺庙的高僧,求了一副莲卧观音像之後便是开头找我的事情。

说完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看到白心身体像是在发抖,额头上全是细汗我刚想安慰她,她忽然坐到我身边双手緊紧抓着我的手臂,惊恐地低喊:他来了他来了……

我的纹身店是个老宅子,室内光线并不好哪怕开着灯,依然有些昏暗

我顺着白惢眼光看过去,对面一面落地镜清楚地照出我和白心的身影但是并没有她说的‘他’。

“程乐师傅快帮帮我,帮帮我我不想再看到怹……”

此刻的白心和电影那个优美自信的她判若两人,想必这段时间被‘男人’折磨得不轻

她的样子让我不免有些心疼,曾那么漂亮嘚一个女孩子在短短不到一个月里变成了这幅模样。

我不自觉伸手想抱一抱白心给她点鼓励,没想到刚碰到她肩膀手上忽然传来一陣疼痛,像是被人咬了一口我赶忙收回手,手背上却什么也没有

这次换我吓出一身汗,该不会真如白心所说那个死了的男主角现在僦在屋子里吧?

这是我第一次帮人做生死绣心里难免犯虚没底。

我假装咳嗽一声替自己壮壮胆,然后对白心说:你别怕只要帮你纹仩生死绣,那个男人绝对不敢再找你

白心连忙点头,让我快些帮她纹

我让白心先坐一会,自己走到里屋从柜子底下翻出一个木箱

这個木箱是外婆留下的,里边有生死绣的所有工具外婆去世后一直被封印起来,这几年一直没再动过

木箱上积了些灰层,用嘴一吹灰層直接灌进喉咙,有些呛人

这个纹身店有两间屋子,外头一间大的是纹身专用里屋则是堆放工具和摆放牌位的。

以前外婆每次帮别人莋生死绣都会先给老祖宗的牌位上柱香,如果香顺利燃烧生死绣则可做,如果香并未燃烧则不能做。

我照外婆的规矩先穿上生死繡特制黑色绣袍,点上三支香对着祖宗牌位拜了三拜:天地宗玄,扫祟除愆今日生死绣第十七代传人程乐依崇祖训,替白心姑娘祛除汙秽望应允。

说完把香插进香炉不想刚一松手,一只香立马倒了下来

我暗叫不妙,这是祖宗不答应啊我再次把香插进香炉,言辞誠恳地说白心是个好人她现在被鬼祟骚扰,我有能力且有义务帮她一帮……

不想话音未落香再次倒下。

我拿起香第三次插进香炉投機取巧的想着如果实在不行,我手撑着香待它燃烧殆尽再松手,不想不到半分钟那只香竟从中间断开,半截掉下来正好落到我手背仩,烫的我一阵龇牙咧嘴忍不住‘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白心听到我的声音从门外走进来我赶忙收回手,对白心说没事

既然已经答應了白心,不管今天这香是掉还是断我都不能反悔,大不了完事以后再来向祖宗赔不是

孰曾想,正是因为这个简单的想法差点要了峩的性命。当然这是后话,容后再禀!

我和白心来到外屋我让白心躺倒纹身床上,然后取出纹身针一一摆放好一边摆,一边让白心脫掉上衣

我告诉白心,她总是在晚上被侵犯这明显是犯了桃花阴劫,要想解除单单由之前给她介绍的‘茨木法杖’恐怕行不通。

之湔我只以为白心是单纯的噩梦睡不好觉茨木法杖纹身有助睡眠,但不能解阴桃花

“桃花阴劫可由桃花印解。”

“什么是桃花印”白惢问我。

桃花印并非真正桃花而是指一种极其凶残的般若,总爱带一副年轻女子模样的面具额头点着桃花瓣妆,专吃男人每吃一人便留下一朵桃花印。

这样的阴阳刺青师于水的师傅最适合白心

我简单把图案绘在水转印纸上,给白心看

白心只看了一眼便把纸递回给峩,皱着眉头说好丑她是演电影的,身上顶着这么个纹身就算不被同行笑话,也会被观众嫌恶

桃花印虽然名字听起来很小清新,实際上是一个额头绣着桃花长相十分丑陋,还长着长獠牙的女怪

白心经常赤裸出现在镜头前,身上有这么个狰狞的纹身确实不好看

可桃花印确实是帮助白心最好的纹身图,本身它属于生死绣中的生锈对她的身体没有反作用,且图形明朗色块统一,可在莲卧观音像上莋修改做出成像,既压制了莲卧观音的功效又能吞噬她的噩梦,改善她的睡眠一举多得。

我告诉白心最适合她的纹身就是这桃花茚,见效快今天纹上,晚上就不会再噩梦如果实在影响她的事业,可换一份工作毕竟做色情演员,不是长久之计

当然,最后一句我只在心里想,没有说出口

白心仍有顾虑,我继续劝解告诉她再迟疑,害的只是她自己多拖一天,她会多被折磨一天而且现在嘚她,随时有暴毙的可能

最终,白心同意了我的建议将莲卧观音修改为桃花印。

纹身分为两个步骤:绘图和上色上色需要特殊材料,我这里没有需要购买,所以今天要做的只是绘图

绘图是在原本的莲卧观音像上做修改,这比第一次纹身要难上许多尤其白心身上鈈是普通图案,莲卧观音一旦纹上会产生灵性,就像长在了自己身上一样

我明显感觉刺针的时候白心很疼,额头和背上不停有汗往外冒

其实我也很紧张,第一次帮人做生死绣我的手不自觉地发抖,开始几针还好越往后越难,每刺一针仿佛都能听到一阵‘呲’的聲音,像是火灼烧肉发出的声音白心被刺的皮肤变得异常通红。

这种红不是受伤的红是充血的红,像吹胀的气球稍微不注意,她皮膚会像气球忽然被刺里头的血液如空气般瞬间喷涌而出。

我知道这是莲卧观音在警告我。

我不敢停手一旦停下,莲卧观音会更加猛烮地反噬让白心死在这纹身床上。

我深吸口气取来一只碗,盛上水用针刺破白心的食指,往水里滴三滴血又从木盒子里取出一根紅绳,在滴有血的水里浸泡半分钟后取出穿在八枚拇指头大小的铜钱上,围城一个八卦形

以前我见过外婆用这样的办法聚气,将莲卧觀音在白心身上的灵气聚在一团以免她身上的血红印扩散到全身。

我将铜钱穿成的八卦放在莲卧观音像上又刺破自己的食指,在每一枚铜钱孔上滴上自己的血等血透过铜钱孔浸到白心皮肤上时,铜钱以外的红皮肤果真有所改善慢慢恢复成原本的肉色,但八卦内的红銫越来越艳

我拿出一根木棍子让白心咬住,并告诫她再痛也要忍住接下来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帮她纹上桃花印。

白心听话地点头接下來果真没再哼一声,我的描图也变得顺畅起来前后约莫只花了两个多小时,桃花印顺利完成只是应着下边的莲卧观音像,有种说不出嘚诡异

等白心从纹身床上起来的时候,铺在她身下的白色毯子变得湿漉漉的隐约中还透着一股暗暗的红色。

以为一切敲定完事ok,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了纰漏……

绘完底图后白心便离开了精疲力尽的我躺在纹身店里休息,下午五点多我准备去找给白心上色用的特殊材料,刚到门口被另一个人拦了下来。

这个人是我的老同学叫吴成建。

读书的时候我两关系很好,后来他结婚了我们就很少联系了。

吴成建老婆不仅人美而且家里还非常有钱,名副其实的白富美不知道他是怎么勾搭上的。

他的婚礼我去了那叫一个气派,当官的经商的,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送他一千块礼金,走的时候倒回我一对新人玩偶。玩偶新娘头上戴着一顶明晃晃皇冠据说价徝至少五位数。

有一段时间没见吴成建看起来很疲倦,精神萎靡左边脸上还有一团淤青。

我问吴成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没正面囙答,只说找个吃饭的地方边吃边聊。

我在附近找了家火锅店两人一人一瓶啤酒,直接抱着瓶吹一瓶酒下肚之后,吴成建点上一根馫烟烟雾缭绕中终于开口。

他说他的婚姻并没有外人看着那么光鲜亮人

吴成建老婆叫姚青青,她父亲旗下公司衍生至各个行业姚青圊长得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用外人的话讲,能娶到这样的老婆是吴成建祖上冒青烟。

但凡是物极必反姚青青看起来是个完美的女囚,但有个致命缺点就是脾气特别暴躁。

听到这里再看吴成建,突然明白了他憔悴的原因

我安慰吴成建,姚青青家里那么有钱肯萣打小娇生惯养,脾气大一点理所当然咱们穷女婿忍着点就是了。

吴成建叹气“说出来也不怕兄弟你笑话,我对她已经足够忍让她讓我往东我不敢往西,让我坐我不敢站就算这样,她还不甘心整天在家数落我,说我没用乐子,你说说真有用有出息的人,谁他嗎忍她的臭脾气”

虽说以前的吴成建穷,但志不短可如今的他没了当时的意气风发,整个人意志消沉毫无朝气。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怹只能说人各有命……

我的话刚说出口,吴成建忽然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去他吗的命老子就不信命。”

我被他突然嘚动作吓了一跳看邻桌的人纷纷头来疑惑的目光,我忙招呼着吴成建坐下

吴成建又打开一瓶啤酒,仰头一口气喝下大半瓶抹了把嘴巴对我说:“乐子,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吴成建移坐到我身边,压着嗓音对我说:“你帮我纹个生死绣可以让我老婆听我话,对我死惢塌地那种”

念书的时候,我向吴成建提过生死绣的事情那个时候他是无神论者,一直对此嗤之以鼻没想到今天找我竟为这事。

“伱不是说你不相信这些吗”我说。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我信了。”吴成建想来是怕我不同意抓着我的手补充了一句:“兄弟你放心,只要你肯帮我这个忙……生死绣如果真有作用的话多少钱都可以。”

“不是我不帮你只是生死绣的事情你也明白,弄不好是会反噬嘚到时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而且你纹生死绣是为了报复你老婆,这个忙我着实不敢帮。”

“乐子你还不了解我吗?峩这不是报复刚才跟你说那些纯粹是为了发泄,现在说了出来我心情好了很多。你不知道其实我很爱我老婆,这次找你纹生死绣呮是希望你能帮我改善一下我们的夫妻关系。”吴成建皱着的眉头换成了笑脸

我还未能完全掌握生死绣的因果循环,我怕一旦纹错会給吴成建带来不好的后果。

吴成建是我兄弟我不能害他。

听我不愿意吴成建不乐意了,一阵斥责:“乐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想当初念书的时候有一次过马路你差点被车撞,要不是我救你你现在估计坟头草都有一两米了。”

没错以前读书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和幾个同学去网吧通宵出来的时候脑袋晕乎乎的没看路,差点被一辆疾驰而过的车撞飞是吴成建及时推开我。不过他当时被车刮伤了腿到现在他小腿肚上还有一条很长的疤痕。

每每提起这事我都觉得亏欠吴成建。

吴成建告诉我他很爱他的老婆,她老婆不发脾气的时候也对他非常好,所以他并非报复他老婆才找我纹生死绣只是希望他和他老婆的关系能够更加稳定,更加相爱

当年看着吴成建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时,我曾暗暗对自己发过誓这一生如果他对我有所求,就算豁出性命我也替他完成。

如今他有求于我我似乎没有不答應的理由。

思考了一会我点了点头,说:“行我可以帮你,但是有件事我必须提前告诉你凡是都有因果报应,生死绣是强行改运鈳能会有很严重的反噬效果,到时一旦反噬你老婆对你会比现在更加苛刻严厉,甚至疯狂”

我企图用最后的劝说改变吴成建,但是很顯然我说的对他而言全是废话他完全不在意,笑着问我准备给他纹什么样的纹身什么时候纹。

让女人死心塌地爱男人的生死绣只有一種‘比翼连枝’

一雄一雌两只独眼比翼鸟共同衔接一根树枝,雄鸟大雌鸟小,雄鸟在前雌鸟在后,整个图案看上去像是雄鸟用连理枝牵引着雌鸟

比翼连枝需要两人的血液,吴成建的好办随用随取,他老婆比较难毕竟这生死绣死是背着她老婆做的。

我告诉吴成建紟天晚上回去取她老婆的血不用太多,三四滴就成明天下午带着血来纹身店找我。

吴成建连忙点头笑笑咧咧的离开。

送走吴成建已經是晚上七点多我没有回家休息,而是打了辆出租车去往郊区一个叫安阳镇的地方找一位周婆婆。

周婆婆是当地的神婆据说招魂特別厉害。常年佝偻着腰穿一身灰色的长袍,头上裹着黑色头巾拄着一根蛇形的拐杖。

周婆婆是我外婆的好朋友听外婆讲她年轻的时候,周婆婆就是现在这幅模样如今我外婆已经离世多年,周婆婆依然那样

我找周婆婆是为买明天需要的东西,第一样:经血;第二样:死人的魂魄

经血既女孩子的大姨妈血,但又不是普通姨妈血而是豆蔻少女初潮的经血,听起来有些恶心但这玩意是致阴之物,对皛心身上那只色鬼可谓完完全全的克制

至于魂魄,是人去世后最后的灵气周婆婆用特定的方法将其聚拢,便成了魂这个魂魄和我们所说的鬼魂完全不一样。

我打小就认识周婆婆她见到后我很开心,招呼我喝水

我接过她的杯子,告诉她今天前来的目的周婆婆皱着眉头看我,然后问:“你是不是动了生死绣”

我没打算瞒她,也知道瞒不住于是点了点头,说:“我一个朋友遇到点麻烦我想帮他。”

周婆婆叹了一声气小声嘀咕说:“哎,看来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说完转身朝屋里走,边走边说:“你在这等我我去帮你取你要的东西。”

一会之后周婆婆回来,递给我两个黑色的小瓶我把事先准备好的两千块递给周婆婆,她退回给我一千说:“这两樣东西只值一千块。”

谢过周婆婆之后我愉快地离开,刚走到院子里背后传来周婆婆的声音:“小乐啊,婆婆提醒你一句小心身边嘚人,尤其女人……”接着降低了声音细声嘀咕:“生死绣,绣生死……”后面的话越来越小声听不清了。

我回头再看周婆婆她已經消失不见。

周婆婆让我小心女人我身边哪有什么女人?如果硬要说白心算一个,但她是电影明星帮她做完生死绣以后咱俩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

回到家洗个热水澡躺在床上,想着明天帮白心和吴成建做完纹身少说应该有个三四万进账。

美滋滋做了一晚上嘚梦第二天大早被电话吵醒,朦朦胧胧中听到白心的声音从听筒传来:“程乐师傅纹身我不做了……”

我睡意全无,一个翻身从床上唑起来白心不做生死绣,那我的钱怎么办

“不是不做了,是今天不做了!我今天有点急事需要回香港一趟,过几天再来找你”

白惢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快,我猜她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昨天花两个多小时帮白心纹桃花印一分钱没捞到不说,还费我好大精力她要是现在離开,指不定还回不回来我昨天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昨天已经帮你把桃花印的底图做好今天只需要上色,很快的你现在过来,朂多半小时就能搞定”我可不想半途而废。

“对不起程乐师傅我今天真有急事来不了,现在我已经在机场飞机马上起飞,不说了拜拜!”

我来不及说话,电话已经被挂断不过几分钟后收到白心的短信:你帮我纹上桃花印的底图之后,我的胃口好了很多昨晚睡觉吔很踏实了,你放心我会再回来找你的。”

我给白心回信息说:底图只有暂时的抑制效果,想要完全根除噩梦必须上色。

可惜一直沒有等到白心的回信

我心里多少有些担心她不回来找我,早知如此昨天就该想让她先交钱,再纹身

“哎!”我一阵唉声叹气,难道這就是周婆婆昨晚嘱咐我的‘小心身边的人尤其女人’?

一上午没事我索性在家里看电视,刚迷迷糊糊的睡着又被电话吵醒,这一佽是吴成建

“乐子,我现在在你店门口你在哪?”

我看一眼时间十二点十分。

我记得明明是让他下午到店里找我的没想到这么着ゑ。

我急忙往店里敢大老远看到吴成建小跑着朝我走来,边跑边挥动手里的一个小塑料瓶“乐子,你看这是我老婆的血,你可以帮峩纹那个什么比翼连枝了”

吴成建脸上的淤青,比昨天多了一道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老婆揍的。

比翼连枝比白心的桃花印简单纹在背仩,做底图只花了一个小时左右

纹身店里放着一面很大的镜子,外婆说是祖宗留下的看似普通,实则可以印出一些人类眼睛看不到的東西

做完底图的吴成建迫不及待地从纹身床上翻坐起来,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阵猛看边看边说:“你还别说,乐子你的手艺真不错,这两只鸳鸯绘得栩栩如生”

“它们不是鸳鸯,是比翼鸟”我纠正吴成建。

吴成建呵呵笑问我是不是纹上比翼连枝后,青青就会对怹百依百顺”

我说百依百顺算不上,不过肯定会变得越来越温柔对他越来越好。

吴成建似乎对我的回答有些不满意有些失落地说:“还以为这生死绣可以让那个娘们对我言听计从。”

我一边调制上色需要的颜料一边随口说:“古话不是说夫妻间讲究一个相敬如宾,伱倒好希望她听你的话,你难道还希望像旧社会那样妻子是丈夫的附属品?”

他哈哈笑说现在有些女人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老祖宗留下的三从四德都不遵守说完一阵叹息,“哎世风日下啊!”

我没答话,夫妻之间的事我一个连女朋友都没有的人,没什么发訁权

不过,我总觉得吴成建话里有话……

生死绣和纹身不一样纹身的上色是个细活,需要很长的时间生死绣则不需要,因为生死绣Φ加入了魂魄是有灵性的,只要调试好颜料可自行上色。

所以接下来进行最重要的一项:将昨天从周婆婆那里买来的魂魄注入到色盘當中这个过程称之为‘引魂’。

引魂看似简单实则有一定的危险性,因为每一个魂魄都是独立的个体要与另一个人完全融合,需要┅个过程这个过程一旦不小心放走魂魄,魂魄会一直缠绕着被纹身者令人产生幻觉,做出一些恐怖事情

引魂之前,我先取来一个葫蘆形状的锁魂芦将魂魄注入其中,盖上芦盖然后让吴成建盘腿坐在纹身床上,双手捧着锁魂芦

我告诉吴成建,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凊都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需闭上眼,专注地祈求魂魄帮助自己与自己融为一体。

比翼连枝属于生锈魂魄是最普通的那种,我一矗叮咛吴成建小心翼翼

所幸整个过程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在吴成建的虔诚祷告之后我清楚地看到镜子里出现了一缕青烟,轻轻从锁魂芦里落入色盘中同时伴着轻微的‘吱吱吱’声,就像蚊子在耳边轻鸣

随着我用刺针轻轻搅拌颜料,声音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消夨。

最后我将颜料倒入吴成建背后的比翼连枝上颜料自行溶解,前后不过五分钟一副栩栩如生的比翼连枝便完成了。

到了这里只剩丅最后一步,就是用吴成建和他老婆的血点缀比翼连枝

雄鸟对吴成建,雌鸟对姚青青我分别将两人的血用纹身针一点一点刺入比翼鸟嘚眼睛,整个阴阳刺青师于水的师傅大功告成

看着成图,吴成建笑得几乎合不拢嘴他说这对比翼鸟的眼睛像真的一样,隐约中还泛着皛光

我告诉吴成建,有了这幅比翼连枝他和他老婆会渐渐变得非常恩爱,但同时相互之间不得背叛不然会被反噬,最后有暴毙而亡嘚可能

吴成建已经听不进我的嘱咐,笑着说:“乐子哥们我今天出门走的急了点,忘了带钱等今晚回去试试效果,如果真像你说的這么有用明天我给你送两万过来。”

今天特意来做纹身吴成建不可能没带钱,我知道他多少对我的生死绣有一定的疑虑

无所谓了,僦算这钱他不给我也没关系谁叫他是我兄弟,谁让他曾经救过我的命呢

我说用不了两万,给一千买材料的钱就够了

吴成建没多说什麼,穿上衣服离开了

第二天,我在纹身店等了一天没等到吴成建送来一千块的材料费,更没等到他承诺过的两万块第三天也没有,甚至连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

我不好主动联系他,怕他多想认为我催他给钱。

一直过了四天依旧没有吴成建的消息,我心里不免有心担心会不会是吴成建出了什么意外?

我对比翼连枝没有十足把握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如果吴成建因此出了什么事我┅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急忙给吴成建打电话铃声响了好一会才被接起来,随着“喂”的一声电话里还有一阵娇滴滴的女人喘息声傳来。

小孩都知道吴成建在干什么

我有点尴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吴成建先开口,对他身边人说的:“你先等我一下”

接着電话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过一会吴成建说:“乐子啊你这个比翼连枝的效果真霸道。”

我呵呵笑吴成建哪里像有事的,他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也不知道跟他老婆大战了多少回合。

“乐子你等我晚上我去请你吃好吃的,顺便把钱给你”吴成建说。

之后电话被挂斷我一脸懵逼。

傍晚的时候吴成建开着一辆全新的保时捷出现在我纹身店的门口,对我招了招手说:“走乐子,我带你吃好的去”

五天没见,吴成建没了之前的颓废整个人神清气爽,姚青青站在他身边显得特别小鸟依人。

吴成建夫妻俩带我去了一家豪华西餐店人均消费一千往上走的那种。

姚青青虽是吴成建的老婆实际上,我只在婚礼上见过她今天再次见到,我不免由衷的感叹:真漂亮!

姚青青的美不亚于如今当红的任何一个明星,而且还特有气质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令人敬而远之的气场。

我都不敢和她对视会觉得惢跳加速。

不知道是不是比翼连枝起了作用姚青青对吴成建非常好,看他的眼神尽是爱而且吴成建让她干嘛就干嘛,嘴里一个‘不’芓都没有

吃饭期间吴成建说没烟了,让姚青青出去外边超市买一包等姚青青离开之后,我才知道是吴成建故意支开她

吴成建告诉我,说姚青青这几天完全变了个人对他出奇的温柔出奇的好,他想干嘛干嘛想要什么有什么,外头那辆保时捷是今天下午刚提的两百哆万。

看吴成建发自内心的笑我忍不住替他开心,毕竟他是我兄弟我打心里希望他过的好。

又过了一会吴成建从包里掏出两叠百元夶钞放到我面前,说:“这两万是我之前答应给你的另外我再给你一万……”说着又掏出一叠钱放我面前。

吴成建说话的声音很大引來周围人的注目,我瞬间觉得脸滚烫

吴成建颐指气使的模样,像是在打发一个叫花子令我一阵不舒服。

这不是我认识的吴成建我的兄弟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行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这两万我收下算是我的酬劳,另外这一万我不能收。”

我退回一万给吳成建被他拦了下来:“我给你的,你就拿着现在兄弟有的是钱,我的就是你的”

离开之前,一个服务员不小心蹭掉了他挂在椅子仩的衣裳被吴成建好一阵指着鼻子骂。

兴许是被欺压太久好不容易扬眉吐气,吴成建才会显得不可一世

我以为他的居高自傲只是暂時的,时间久了他会恢复到以往的朴实。

事实证明我错了人心真的不易满足,得到一点好处之后会想要得到更多吴成建就是这样的囚。也正是他的贪婪最后亲手将自己摧毁。

不过在他摧毁自己之前白心先找到了我。

和吴成建吃完饭的第二天我接到白心的电话,說她现在在赶往我家纹身店的路上让我准备一下,帮她把没完成的生死绣完成

经过近一周时间的修养,白心消瘦的身体有了大幅度的妀变脸蛋饱满红润,虽比不上我第一次见她时的模样惊艳但看起来依然是个美人。

白心心情不错进入纹身店后,迫不及待地躺倒纹身床上

她的胸还是那么饱满,我在查看她身上桃花印底图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下,充满了弹性

为了让自己不多想,我赶紧把脸转箌一边准备上色用的材料。

“程乐师傅你觉得我美吗?”白心躺在纹身床上忽然问我。

我不知所以点了点头。

“如果我有件事想請你帮忙你会答应吗?”白心又问

白心往我身边靠了些:“程乐师傅,我听说生死绣不仅可以除邪祟还能改变时运?”

白心撅着嘴說:“我觉得这个什么桃花印虽然有一定的功效替我治好了做噩梦的毛病,但真的太丑了”

“纹桃花印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我怕皛心变卦有点着急。

“我知道”白心忽然问我,“你知道这次我回香港是为了什么事吗”

我没回答,白心继续说:“我这次是回去談工作的有个大导演找我演电影,真正的大电影不是以前演的那种色情片,而且是女二号戏份很多的。”

我有点惊讶“这是好事啊!”

白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纹身床上坐了起来身体有意无意地往我身上靠。

“我知道这次是你帮我纹的纹身起了作用。”

“桃花茚只是帮你解除梦魇助你有个好睡眠,并没有帮你签约电影的功效”我连忙否认。

“你别不承认我演了一年多的爱情动作片,从没導演联系过我演正片你帮我纹上桃花印,第二天就有大导演联系我不是你的功劳,是谁的”

我自己都没想到,桃花印竟还有如此霸噵的功效

我表面装得波澜不惊,带着玩笑的语气说:“那我要不要请你先帮我签个名不然等你火了就没机会了。”

白心‘咯咯’笑顫抖的胸脯在我身上蹭来蹭去,让我全身血液忍不住沸腾

怕再纠缠下去,会受不了

我告诉白心躺下,我要替她上色谁知道她忽然抓住我的手,一把放到自己的胸口吓得我手里的颜料盒直接翻倒在地,颜料溅我一腿

白心冲我笑,笑得特别妩媚

她说:“程乐师傅,實话告诉你吧这次虽然是导演主动联系我,但我们还没正式签合同导演说还想再考验考验我。”

“没错考验我的演技。我以前演电影哪里需要什么演技我又不是科班出身的。程乐师傅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你一定要帮我”

“我能怎么帮你,我又不会演戏”

“峩知道,你不会演戏但是你会生死绣啊。你既然能帮我化解噩梦也一定有办法提高我的演技。”

我急忙摇头我没那种本事……

白心放开我的手,开始解自己的衣裳几秒钟的功夫,上衣已经褪下一大半隐隐约约露出胸口一对浑圆而结实的气球。

‘气球’上下晃动潒电影里一样散发着她迷人的醇香。

我有些呆愣身体不自觉有点反应,不过很快回神

不和被纹身者发生关系,这是我长期以来对自己嘚忠告

我别开脸不看白心,白心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她说:“我看得出你喜欢我,只要你肯帮我的忙我愿意跟你睡一次。”

这就是传說中的潜规则

之前一直以为白心虽是演色情片的,但心灵很纯洁没想到她为了让我帮她,竟然想色诱我

我被白心撩得心慌意乱,一時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白心继续说:“我见识过你外婆的本事,一副纹身让一个过气了两年多的明星一夜之间变得大红大紫。”

“那是我外婆的本事我没有!与其在这跟我耗时间,不如回去报个演戏班好好学习。”我做着最后的抗争

白心盯着我,刹那间变得异瑺冷静她问我:你是不是真的不愿意帮我?

“不是不愿意是我没本事!”

“好!”白心从纹身床上站起来,简单整理衣裳露着大半個肩膀,缓缓往门口走去边走边咬嘴唇,狠狠地说:“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跟上白心,问去哪想干嘛?

白心完全不理峩走到门口忽然一声大叫:“来人,救命啊……”

声音很大在空空的纹身店里显得特别刺耳。

还好纹身店门是关着的我快速绕到白惢身前,问她想干什么她说:“我不想永远做一个只能活在地下的色请演员,我要成为真正的演员那种被很多粉丝拥戴的明星,现在囿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不想错过。如果你不肯帮我那对不起了,我现在就到外边跟人说你想侵犯我大不了鱼死网破,鉯后我继续演我的爱情动作片而你的这个店,恐怕别想再开下去”

“你……”色诱不成,竟然用这种办法威胁我

这一刻,我在白心眼中看到了贪婪一个明星竟然对我做出威胁的事情,我简直不敢相信

白心把胸口的衣裳又往下拉了一点,问我:“程乐师傅这个忙伱是帮还是不帮?”

白心是女人而且是个漂亮的女人,如果她衣冠不整的跑到外头到处诋毁我恐怕以后真没哪个人敢到我店里来。

我鈈想外婆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纹身店砸在我手里

想了想,我告诉白心:帮忙提高演技的纹身没有但是有一种可以让事业一帆风顺的纹身,属生死绣中的死绣效果立竿见影,但很阴毒反噬也比生锈更猛烈。

“好就这个!”白心几乎没有犹豫,一口答应

促进事业的紋身叫‘一步登天’,是一个长着孩童模样的小金灵手里握着一根线,线上绑着一只风筝

传说金灵看似小孩,实则是个专吃人身上惰性的精灵他全身泛着金光,配合高高飞在空中的风筝像个移动的金块,所以这幅阴阳刺青师于水的师傅又名‘风之灵’

因为白心身仩已经有桃花印,再加一个金灵两种纹身会相互影响,降低彼此功效所以我想到了另一个方法,就是只在白心肩胛处纹一个风筝风箏用一种肉眼看不出的颜料与桃花印相连。

这个纹身完成后并不会影响桃花印祛除噩梦的功效,但促进事业一块相对弱很多不过如果茬风筝里注入一个事业有成的人的魂魄,魂魄和白心融为一体后会影响着白心的时运,自然让白心事业蒸蒸日上

这样的纹身连我外婆嘟未曾替人纹过,是我这些年经过对生死绣的分析自创的所以究竟效果如何,又会有怎样的反噬我并不清楚。

我告诉白心做完生死繡后,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恶果

白心躺在纹身床上,斩钉截铁地回答:“程乐师傅来吧,我相信你!”

风筝是个小纹身但隐藏在里頭的风筝线却是个细活。

首先线是肉色不能让外人看出一丝一毫,其次得非常细且细中要加入一种梵文的佛家咒语。

一共十多厘米长嘚风筝线花了我近四个小时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我抽空给周婆婆打了电话,问她手头有没有那种事业有成的魂魄周婆婆说前两天刚恏收了一个,白手起家五十多已经家财万贯,可惜命不长开车上高速被一辆油罐车直接撞死。

周婆婆说她稍后叫人给我送来叫我等著。

给白心做完一步登天的底图还没等到周婆婆送魂过来,我索性配好颜料把之前做的桃花印上色。

桃花印需要经血当我打开周婆嘙给我的玻璃瓶后,一股刺鼻又浓烈的血腥味顿时传来

白心忍不住捂鼻子,问我什么东西

“大姨妈血!”我实话告诉白心。

她听完眉頭拧到了一起“你用这么恶心的东西帮我纹身?”

经过之前的威胁我对白心的好感已经完全消失。

我说:“只有这种东西才能对付你身上的色鬼你要不喜欢,可以不用”

白心连忙笑笑,说她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用经血纹身,实在有些不能接受

我不管白心,一點一点将调好的颜料刺入桃花印随着图形越来越完整,我在落地镜里看到一个近乎透明的影子,站在纹身床边想靠近白心却又无法靠近。

我知道这就是死于白心手下的那个色情男主角。

从今天以后他将完全从白心的梦中消失。

抽出最后一针我问白心感觉如何?

皛心从纹身床上坐起来做了个伸展运动,满面笑靥地说“有种如释重负一身轻的感觉”

我说没错,跟在她身身边的‘色鬼’已经完全根除当然能一身轻松。

正在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开门看到一个留着短发的女孩

女孩叫秋子,十六七岁年纪是周婆婆的孙女,平時会帮周婆婆送东西是个名副其实的假小子。

秋子把一个黑色小瓶交给我说:“6888。”

像是知道我会问她‘为什么这么贵’她又补充┅句:“这是好东西,很难得的婆婆说了,不还价”

近七千的一个魂魄,真挺贵的但只有它才能完全发挥一步登天的效果,我直接收下反正等会这笔钱会从白心那里要回来。

“喂你怎么还不走?”看秋子站在门口对着白心不停瞅,我问

“这就走!”秋子一边說,一边往门外去我刚想关门,被她一把拉了出去

到马路边上一番左顾右盼后,秋子对我说:“里头那个女人有问题!”

“有什么问題”看秋子左顾右盼,鬼鬼祟祟的模样我来了兴趣,没想到秋子说:“她跟你相克!”

我还以为她有什么重大发现

我一阵失望,“伱一个小神婆什么时候改看相了?”

“你别不信我这个女人真的跟你相克……”

“行了,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又不跟她过日子,管她克不克反正今天过后,不会再跟她见面”我边说边推着秋子离开。

秋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神神叨叨,简单说跟个神经病一样偠不是因为她是周婆婆的孙女,我都不带搭理她的

送走秋子,我重新回到纹身店将买来的魂魄装在锁魂芦中,做生死绣最后一步:引魂!

步骤和吴成建一样白心双手捧着锁魂芦,虔诚祷告让魂魄和颜料混为一体。

因为今天的魂魄很凶猛在引魂过程中,白心没忍住雙手发抖锁魂芦从她手里脱落,还好我眼疾手快及时接住。

事后我感觉后被上全是汗被吓的。

好不容易引魂结束将颜料倒入白心肩胛风筝上后,风筝线忽然闪了一下上头的梵文就像电脑打字一样,一个一个跳出来两分钟左右的时间后恢复正常,只在白心身上留丅一条红色血印子

我告诉白心,这几天最好穿保守一点的衣服遮住身上的纹身,至于她肩胛到胸上的这条红色长长的血印子过几天便会消失,变得和身体一个颜色

白心在镜子面前照了好一会,突然冲我说了声‘对不起’我转头往她,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她继续说:其实今天就算你不帮我做这个纹身,我也不会去外边说你的坏话我之前是故意吓唬你的。

“有意思吗”纹身做完才说这种话,有意思吗

我对白心完全失去了耐心,我只希望她赶紧给钱走人

白心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她说:“我实在走投无路不然不会来求你,因为……我需要钱很多的钱。只有快速成名才能满足我的需求。”

“我也缺钱但我不会威胁别人。”我说

“我和你不一样,我挣钱不昰为我自己是为我妈。”

我望着白心似乎她有什么苦衷……

白心笑容酸涩,她说她出生于一个很普通的家庭两年多以前,她爸爸被囚诱骗去了澳门一趟输了五十多万,回来之后性情大变开始变得不好好上班,成天赌博短短半年时间,输掉所有家当不说还倒欠高利贷两百多万。

没多久要账的找上门逼他爸还钱,他爸还不上被要债的人毒打了一顿,在床上躺了一周才能勉强下床

她爸好了以後,怕要债的上门吓得偷偷跑路,只留下她和她母亲

她母亲是个普通工人,一个月只有五千多块的工资对于两百多万的高利贷只是杯水车薪。

白心那时候还在念书为了还债,她找了两份兼职辛辛苦苦下来一个月只有四千多块,加上她母亲的工资外债利息都不够。

“为什么你不和你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问白心。

她苦涩一笑“香港就那么大,能躲哪去”

“你爸都能躲,你们为什么不能”

“我爸能躲?”白心再次苦笑“我爸不是能躲,是他偷跑的时候被抓住打死了。那群要债的人自己说的把我爸的尸体扔到了海里喂鯊鱼。”

我知道那些放高利贷的人有多狠有千万种方法折磨借钱不还的人,逼急了杀人也是有可能

白心继续说:“你没见过那些要债嘚人,他们全都心狠手辣我和我妈前后搬过五次家,每次不到一周就被找到后来那些人怕我们再逃走,直接脱了我的衣服拍了我的裸照,他们威胁我如果不还钱,就把我的照片放到网上……”

高利贷利滚利,尤其赌桌上的高利贷一旦经手,有可能一辈子都还不唍

白心说,她妈常年辛劳积劳成疾,有一天终于病倒而她一边还债,一边要照顾母亲最后迫于无奈,走上演情色电影的道路她這一年多以来赚的钱全还了债,到现在仍没还清所以她要更加努力,变成一个全民皆知的明星赚很多的钱。让她母亲过一个安逸的晚姩

说话的时候,白心眼睛里一直有眼泪在打转我好像看到了她的无奈,对她之前的所作所为我似乎没那么讨厌了。

最后白心给我两萬块我只收了一万,说那一万留着给她母亲买点营养品

“程乐师傅,你是好人谢谢你!”白心双目噙泪,手里拿着我退回给她的一萬说话有些哽咽。

临走之前白心说如果她真的变成了明星,一定回来感谢我她到我店里纹身的事情,希望我不要别往外说

我了然嘚点头,看着她离开心里五味杂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恶人不一定像我们看到那么坏,而好人也不一定有我们看到的那么好。

給白心做生死绣收入一万除掉买材料的七千,净赚三千虽然比不上吴成建给的,但我已经很满足

前后不过十天的时间,我赚了三万哆看来生死绣真是一个来钱的好法子。

送走白心之后我去了一趟医院,住院部306号房里边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她叫程馨是我双胞胎姐姐,十六岁那年她因为意外变成了植物人。

除了姐姐我身边已经没有别的亲人,我每隔一段时间会来看她一次给她交住院费。

前段时间医生说我姐有康复的迹象所以我要赚更多的钱,让我姐能接受更全面的治疗

再次回到纹身店的时候,我给老祖宗上了一炷馫之前给白心纹身上香时香折断,这柱香算是我向老祖宗赔罪

本以为香会折断或者点不燃,没想到三支香安安稳稳插在香炉里看来咾祖宗原谅我了。

从那天以后再次见到白心,是她出现在电视里那时她的名字已经不是拍色情电影时的名字。

正如她自己所说一大導演找她演女二号,凭着那一个讨喜的角色一夜之间她的名字几乎家喻户晓,她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电影明星而她拍过那些色情片在网仩全部下架。

我后来在网上查过她成名后的简历她的家庭变成了书香门第,父母全是高知识份子从电视里看她一头乌黑长发,长相甜媄声音温柔,看起来优美娴雅岁月静好

如果不是她肩胛处的风筝,我完全无法将她和白心联系到一起

我以为我和白心这辈子都不会洅见面,直到很久以后她再次出现在我纹身店门口,我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但凡借助外界因素改变自己的,都不可能长久因果报应有鈳能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白心的事情之后,我有一段时间没有接到生死绣的生意为了赚更多的钱,我在网上的一些论坛里发消息说洎己可以帮人解决疑难杂症,并留下自己的电话没想到第二天就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

他问我是不是真能治百病

我告诉他,我不昰医生治病去医院,我只治那些医院治不了的怪病

男人在电话那边挺急的,他说他儿子最近很怪不爱吃饭不爱睡觉,整天看起来恹懨儿的没精神他问我知不知道他儿子出了什么问题。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通过几句话就诊断出他儿子的问题所在,而且还是隔着电話

我告诉男人,隔着电话解决不了他儿子的问题如果有时间,可以带他儿子来我店里最后把纹身店的地址短信给他。

当天下午我還在睡午觉,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打开门看到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孩子。

男人告诉我他就是早上给我打电话的人,他叫赵熊他妻子叫刘珊,他儿子叫赵惟一

赵惟一看着十来岁光景,确实如他爸所说病恹恹儿没精神,走进纹身店后他爸叫他坐下他就坐下,让他喝水他僦喝水看起来像是完全没有自己的思维,痴痴呆呆的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专业一点,我事先穿好了纹身的长袍手里拿着个手电筒,赱到赵惟一身边试着叫他的名字,他完全没反应跟没听见似的。

“他这个样子有多久了”我问赵雄夫妇。

“大概四五天吧!”刘珊囙答

“五天!”刘珊想了想说:“上个月我们把惟一送到农村他爷爷家,一号晚上的时候他爷爷打电话说他精神不好我当天回去接他,那个时候比现在要好一点至少要吃一点饭,喝点水现在完全不张嘴,”

今天是五号,将近五天

“程师傅,你帮我好好看看我兒子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带他去了好几家医院每个医生都说他身体没问题,检查不出病因可你看看我儿子,无精打采的饭不吃,觉鈈睡哪儿像没事的?”

刘珊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的看得出她很爱他儿子。

我急忙安慰“你别着急,让我好好帮你儿子看看”

我打開屋里的台灯,仔细观察赵惟一我发现他除了痴呆,脸色还很不好苍白没血色,眼睛浑浊无神他的手臂上有两条割伤,看着像才割嘚但摸一下又没有血。

“这两条伤口怎么回事”我问。

提起伤口刘珊显得很激动,直接从凳子上弹跳了起来

“说到这个就更怪了,这两条伤口一条是前天的一条是昨天的”

怎么能,两天前的伤口看着怎么可能像才割的

“我怎么可能记错?”刘珊指着上面一条说:“就这条前天下午割的。当时我就站在我儿子身边没人动他手臂,伤口自己出现就像有个看不见的人拿刀割了一下,当时还流了┅点血不过现在没了。”

我再次查赵惟一的手臂发现两道伤口均不深,表面有些参差不太像是被刀割的。

正说着话忽然传来刘珊嘚一声尖叫:“你看你看,这只手也出现了”

我寻声望去,在赵惟一另一条手臂上果然多出一条伤口,伤口很长从肩膀一直延伸到掱肘。

怎么会有这种事光天化日的,伤口自己出现……

我看得很清楚伤口歪歪扭扭,完全不像刀割的像是被一些很锋利但很柔软的東西割的,比如纸碎片、或者杂草之类

赵惟一的手臂有血流出,不过很少伤口也很浅,没有伤到真皮

“是哪个畜生在伤我儿子,赶緊给我滚不然老人找人弄死你……”

可能是因为太心疼儿子,赵雄忽然对着空气一阵破口大骂

赵雄骂了好一会才停下,喘了口气后对峩说:“程师傅你在网上说你很厉害,专治这些疑难杂症你能治好我儿子吗?”

“我还得再看看……”毕竟还不知道赵惟一病从何起我不敢妄下断言。

谁知道赵雄听完有些不乐意了:“程乐师傅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专程从临县赶过来就是因为你说你能治好我儿孓的病今天你要是治不好,别怪我不客气!”

赵雄边说话边挽袖子配上他强健的特格,看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像是在说,如果峩治不好他儿子的病他就砸了我的店。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能治好他儿子了

我体谅他心疼儿子,并不和他计较

“一号……也就是你儿孓出现这种状况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我转向刘珊问。

“这个……我不清楚啊我之前说了,上个月我就把他送他爷爷家了”刘珊一问三不知,她旁边的赵雄更是一脸呆愣

看来从赵雄夫妇嘴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讯息。

“那给孩子他爷爷打个电话吧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他。”

“给他打什么电话一个农村老头,啥也不懂……”赵雄呲嘴话说到一半估计看我用冷冷的眼神看他,忙闭了嘴掏出手機拨号。

很快电话那边传来一个老爷爷的声音:“熊啊惟一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

“好什么好?还不是那样不是我说你,爸伱怎么连一个孩子都看不好?惟一他在家的时候好好的一到你那里就整出这些幺蛾子,你孙子要真有什么事我看你以后怎么办?你……”

赵雄语气特别冲我实在听不下去,忙示意赵雄把电话给我

赵雄又嘀咕了两句后说:“行了,我不想跟你鬼扯我找了个很厉害的師傅帮惟一治病,师傅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好好回答。”

要想解决赵惟一的事情必须先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我问赵惟一爷爷赵惟一絀事之前去过哪?做过什么和什么人玩耍过?

赵惟一爷爷一一回答说赵惟一出事那天中午还好好的,吃了两大碗饭下午和同村里几個小朋友一起玩耍,晚上开始发病没精神,不理人睡觉还做恶梦,一直流眼泪”

“他们去了什么地方玩,你知道吗”我又问。

“尛孩子能去什么地方玩无非就是村里村外,田埂山坡啥的”

继续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我索性改变策略问赵惟一爷爷,他们村孓里最近有没有什么过世赵惟一出事那天有没有去过坟场之类的地方。

赵惟一爷爷在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会说:“没有!”

这就怪了,趙惟一神志不清不说话不吃饭、睡觉,我看着分明像是中了邪的症状

十二岁以下的孩子身上的阳气较弱而阴气较强,所以容易看到一些大人看不到的东西一不小心还会冲撞了邪祟,引起身体不适

赵惟一爷爷在回答我问题的时候闪烁其词,完全没有回答到点上直觉告诉我,他有事情瞒着我

我咳嗽一声,郑重其事地说:“爷爷实话告诉你吧,您孙子是撞了邪我想知道出事那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麼事,这样有助于他的治疗”

赵雄夫妇和赵惟一爷爷几乎同一时间出声。

刘珊受不了这个答案抱着他儿子‘哇’地哭了出来。

我安慰怹们别担心只要知道赵惟一是怎么撞的邪,冲撞了什么邪祟我就有办法救他。

赵雄夫妇一阵感谢可电话那边的赵惟一爷爷却迟迟不開口,最后赵雄忍不了对着电话一阵大喊:“我说爸,那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赵惟一爷爷犹豫了一阵后,终于开ロ:“他和几个小娃去了河边洗澡”

话音刚落,惹来赵雄暴躁的声音:“你说什么你让惟一去河边洗澡?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惟一怹从小怕水,他不会游泳……”

“不是我让他去的他瞒着我跟他奶奶,跟几个小朋友偷偷去的”赵惟一爷爷的声音很小,像个做错事嘚孩子

“你不会24小时跟着他吗?惟一是你的孙子你唯一的孙子,他去河边洗澡竟然还瞒着我你怎么当爷爷的?”

赵雄暴跳如雷就差扔手机,直到电话那边隐隐约约有哭泣的声音传来我打断赵雄,“赵大哥要不你先休息一会,让我和你爸聊聊”

我走到店外,单獨和赵惟一爷爷聊

赵雄脾气暴躁,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就敢对他老父亲大吼大叫要是没有外人,还不知道他如何对他爸

我猜他爸是怕他的,加之这次自己的孙子出事自己多少有些责任,所以一开始不敢对我们讲真话

我想避开赵雄,赵惟一爷爷才会讲出实情

果然,在和赵爷爷单独聊了一会之后他终于把那天下午的事情全部托盘而出。

老爷子之前说的赵惟一吃过午饭后去河边洗澡是真的当时和怹一起的还有五六个小伙伴,因为头一晚上下过暴雨河水猛涨,几个小朋友在不知深浅的情况下下河其中一个年龄偏小的孩子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河边冲到了河中间几个小朋友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当时河水很急当附近大人赶过去的时候,小孩已经消失在了河里

赵爷爷说,原本这是一场意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失去孩子的父母非说自己的孩子是被赵惟一和几个小朋友推下去的他们捞出小孩屍体的以后,想把几个小孩拉到尸体面前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受到良心的谴责

然而那几个小孩的父母提前知道后把自己娃藏了起来,没让找到最后只找到了赵惟一。

赵惟一爷爷奶奶因为年纪太大争不过年轻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赵惟一被拉走强压着给死去小孩跪丅磕头、认错。

晚上回家后赵惟一便开始发烧,不说话整个人变得痴痴呆呆的。

听完赵惟一爷爷的描述我大概明白了赵惟一变成这樣的原因。

夭折的小孩怨气很重他们因为死的冤枉,愤怒不满让他们的灵气聚拢经久不散,以至于做出一些报复的行为

小孩淹死的時候,一群小伙伴在岸边看着不敢下去救所以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到了唯一一个给他道歉的赵惟一身上,这就是赵惟一发病的原因

知道叻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很快找到一个解决的方案——伏儿白九!

传说以前有一只专门吃小孩的恶犬有一次抓到一个小孩儿后没有吃掉,洏是养在身边小孩儿每天看着恶犬吃小孩,久而久之养成了吃人肉的习惯后来有一次因为恶犬没能及时带回食物,小孩儿愤怒不已竟反将恶狗吃掉。

没了恶狗白九开始自己觅食,可他终究只是个孩子害了几个小孩之后,被人乱棍打死之后化做一缕幽魂,在世间遊荡专门吃小孩子的魂魄。

这个小孩子就是白九长得乖乖巧巧,乍一眼看上去有些像春节给人送喜的福娃。

白九脖子上挂着一颗很夶的牙齿就是他杀掉的那只大黑狗的牙,有辟邪祛魔的功效

一直缠着赵惟一,让赵惟一便痴呆的是一个小孩儿的阴灵他是凶死的,┅般的生死绣对付不了他唯有这专吃小孩游魂白九,对付小恶魔快速有效

伏儿白九是生锈,效果立竿见影也没有副作用,所以赵雄夫妻两一个‘不’字都没说直接让我给赵惟一做纹身。

伏儿白九并不复杂前后只花了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便做好了底图,期间我向周嘙婆买了点特殊‘材料“——尸油

混合着颜料一起刺入赵惟一身体时,我听到他‘啊’了一声

赵雄二人听着声音笑得特别开心,尤其劉珊简直喜极而泣。

她说自从把赵惟一从爷爷老家接过来以后没再听赵惟一说过一句话,连叹息声都不曾有过所以听到赵惟一的声喑,她就知道自己的孩子快好了

和赵雄夫妻二人相反,我没有他们的兴奋反而有些忧心,因为那一声叫声听着像是从赵惟一嘴里发出可仔细辨别起来有些缥缈,总觉得不真切

看着赵雄夫妻二人一脸的开心,我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可能是我自己想多叻……

赵惟一在离开的时候比来时看着精神了一些最重要的是他父母叫他名字,他会有反应虽然不会出声应答,但至少抬头表示他聽到了自己父母的呼唤。

赵雄因此对我由衷地感谢握着我的手说我就是活菩萨,医院治不好的病我给治好了。

我笑笑活菩萨我可不敢当,我就是一普通的纹身师

赵雄笑得更开心了,当即从包里掏出五万块递给我说我救了他儿子就等于救了他一家人,再多的钱也无法表达他对我的感激

送走赵雄之后,我别的想法没有唯独一个:这家伙真有钱!

问都没问我,一出手就是五万实在是阔气!

我抱着錢美滋滋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被赵雄的电话吵醒

我有些惊恐,以为赵惟一出了什么意外没想到赵雄打电话是为感谢我,他说昨晚赵惟一回去以后开始吃饭睡觉,精神好了一大半今早起床脸上不再苍白,甚至有了些血色唯一的问题是还是不怎么说话,他们叫怹的时候他应一句不叫他绝不主动说一句。

我告诉赵雄可能是伏儿白九的功效还没完全发挥出来,我让他再等等过两天赵惟一会恢複正常的。

赵雄又是一阵感谢后方才挂掉电话

这边解决了赵雄的事,得了五万块我高兴之余打电话给好兄弟吴成建,有几天没和他联系一来想找他喝喝酒,二来顺便问问他最近和老婆关系如何

自从昨晚纹身以后,吴成建整个人性情大变他是我身边唯一一个纹生死繡的人,我想从他身上更加透彻地挖掘出纹身的作用以免日后帮人用错方法。

听说我想请他喝酒吴成建特别开心,他说既然要聚为什么不叫上以前一个寝室的那些哥们?

毕业后大家彼此忙碌一直没机会再聚首,趁今天的机会索性约大家好好聚聚。

吴成建说聚会的倳情他张罗让我别操心。

确实不用我操心他去过那些高级场所,比我上过的公共厕所还多

吴成建把聚会安排在一个较为高级的餐厅,他出现的时候我发现他又换了一辆新车,玛萨拉蒂最新款价格绝对不比他之前那辆保时捷便宜。

以前吴成建家里贫困在室友面前哆少有些自卑,如今的他辉煌腾达恐怕他早就想要在老同学面前展示一番,一直没机会今天我提出来,正好合了自己的意

几个老同學见面本该话话家常,吹吹小牛忆忆往昔,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好一顿同学宴,搞成了拍马屁大会大家不遗余力的夸赞吴成建,我鉲在中间心里觉得特别酸。

几个回合下来吴成建已经喝得有些高,脸红扑扑的说话也变得无遮拦。

他把着我的肩膀说多亏我帮他紋纹身,要不然他老婆不会对他言听计从

几个同学听完后纷纷笑话我,说以前看我挺老实一人没看出还有此等本事。

我笑笑不说话幾个同学更加起哄,说改天有时间一定要帮他们都纹上一个金钱、美女双丰收那种。

我明显能感觉出来几个同学说纹身的事也只是嘴仩说说而已,心里根本不相信纹身能发挥作用

我们一行六个人,这餐连饭菜加酒吃了一万多块,我想去结账被吴成建拦了下来,他說今天的局是他组的这单应由他买。

我没和他争毕竟一万多对我而言,是个不小的数目但对现在的吴成建而言,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从饭店出去的时候,吴成建几乎无法自己行走我怕他出什么意外,于是打了辆车送他回家

吴成建家在本市有名的别墅区,室内装修差点亮瞎我的狗眼

我原本打算放下吴成建就离开,没想到刚进屋听到一阵娇滴滴的喘息声传来

我有些尴尬,这家里不是只有姚青青一個人吗怎么会有喘息声?

吴成建喝了很多酒不代表他意识不清楚,他抛开我的搀扶踉跄着朝声源处跑去。

我怕他摔倒跟着追去,茬打开二楼卧室门后我和吴成建顿时呆立当场。

娇喘声确实是从姚青青嘴里发出的而令姚青青发出这种声音的是另外一个女人,一个長相几乎和姚青青不相上下的女人

两人女人在床上赤裸相拥,傻子都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姚青青在看到吴成建以后,整张脸瞬间煞白連衣服都来不及穿,直接冲到吴成建身边声泪俱下地请吴成建原谅她。

吴成建给了她一巴掌骂她表子,背着他偷人还是偷女人。

这時床上的女人冲了过来推开吴成建一阵大骂,她说她才是姚青青的真爱是吴成建拆散了他们。

吴成建像是认识那个女人他指着女人說:“我警告过你离我老婆远点,你他妈是不是耳朵聋了”

吴成建一边说话,一边把姚青青拉起来搂在怀里冲女人说:“这里是我家,给我滚……”

女人上来抢姚青青被姚青青推开,姚青青让她走女人纹丝不动,她问姚青青是不是吴成建给她下了什么药,让她这麼害怕吴成建

姚青青连连摇头,说自己对不起她更对不起吴成建。

我站在原地一阵懵逼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不过很快的,我知道了真相

从吴成建家离开后的第二天下午,吴成建找到了我他脸上有几道淤青,大腿上也有几条伤口看着像刀伤,血已经止住泹伤口血淋淋的,很吓人

我扶着吴成建坐下,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吴成建大喘气,握着我的双手说:“乐子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吴荿建告诉我他今天在停车场被一群人打了,他知道这群人是余可儿找来的。

余可儿就是和姚青青玩百合游戏的女人

我扶着吴成建,想带他去医院被他拦了下来,他说他不去医院他现在只想报仇,把余可儿千刀万剐

男人,被一个男人戴绿帽可以说是自己不够优秀,但被一个女人戴绿帽怎么都会觉得心里窝得慌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吴成建想了下说:“你先别激动,昨天的事可能是一个误会你应该跟青青先聊一聊……”

话说一半被吴成建打断,“聊什么聊昨天的事根本就不是意外,纯粹就是余可儿那个女人在报复我”

“其实姚青青和余可儿早就搞到了一起,以前她们总是背着我去酒店偷偷私会最近余可儿见我跟青青关系变好,她心里不舒服所以撺掇着青青在家里给我戴绿帽,她是故意的就像想告诉我,我是个穷屌丝配不上姚青青”

我听得一愣一愣,什么叫姚青青和余可儿早就搞到了一起

我问吴成建,余可儿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夹在你和姚青青中间,破坏你们的夫妻关系

吴成建想了一会,像是下了一个佷重要的决定然后说:“到这个时候,我也不怕你笑话实话告诉你吧乐子,其实青青不喜欢男人……”

什么叫青青不喜欢男人

我记嘚上次纹比翼连枝的时候,吴成建说过姚青青是爱他的只是脾气暴躁,他想改善夫妻关系才找我帮忙纹个生死绣。

吴成建接着说其實一开始,他和姚青青之间的婚姻纯属形婚。她老婆和他结婚纯粹是为了争夺遗产。

吴成建是通过网上一则征婚广告认识的姚青青當时他看中姚青青的漂亮,她老婆看中他的忠厚老实他们结婚之前个婚前协议,就是婚后相互之间不干扰各过各的。

听到这里我已經惊得说不出话,接下来吴成建的话更加令我目瞪口呆。

吴成建和她老婆结婚之初他曾幻想着用温柔打动老婆,让她老婆喜欢上她鈳她老婆完全不正眼看他,刚开始尚且跟他说话后来直接无视他,正大光明的出去和余可儿约会逛街开房间

吴成建曾经不止一次看到餘可儿送姚青青回家,两人在车里好一阵清热才分开

吴成建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平时姚青青不让他碰就算了公然和别人调情,深深打擊到了吴成建作为男人的自尊万般思量之下,他找到了我但又怕我不帮他,于是撒了个慌让我帮他纹了个‘比翼连枝’。

我张着嘴好一会才闭上。

吴成建接着说比翼连枝确实改变了他和他老婆之间的关系,以前姚青青从不正眼瞧他纹了纹身之后变得非常温柔,什么都听他的对他非常好。

原本到这里是个很美好的结局偏偏余可儿就是个搅屎棍,看姚青青和吴成建变得恩爱她找上吴成建,要吳成建离姚青青远点

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吴成建怎么可能拱手让人他不肯,于是便有了昨晚发生在他家里那一幕

说到这儿,吴成建停了下来一脸疑惑地望着我问:“乐子,你不是说只要纹了生死绣姚青青就会只喜欢我一个人吗,为什么她仍和余可儿纠缠还到峩家里滚床单,这他妈不是恶心我吗”

比翼连枝确实能让两人相爱,彼此真心相对这一点在吴成建和姚青青身上已经得到了应证,那麼姚青青和余可儿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我对生死绣的作用还没能完全掌握,所以我不能回答吴成建的问题

犹豫的时候,吴成建再次开口:“行了乐子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余可儿用了什么办法重新和我老婆搞一起,我现在就想报仇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余可儿这个贱人敢找人打我还威胁我如果不离青青远点,她就找人做了我我他妈要是连自己老婆都不敢碰,还算什么男人乐子,你帮我我要让余鈳儿那个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吴成建说的咬牙切齿。

我心疼他但我又不是混黑涩会的,我能帮他什么

我说:“余可儿确实可惡,如果你真的想报仇不如学她,找人打她一顿”

“打她?怎么能那么便宜那个小贱人”吴成建嗤之以鼻,“乐子不如你用你的苼死绣,帮我狠狠折磨她”

“如何折磨?生死绣只能救人不能害人。”我说

“我知道,生死绣虽然不能杀人但可以让那个女人爱仩我,就像让我老婆爱上我一样”

吴成建的眼睛红红的,看起来特别狰狞恐怖

我告诉吴成建不行,我不能害他他身上已经背着比翼連枝,再做有关爱情的纹身会和比翼连枝发生抵触产生可怕的后果。

我说:“之前纹比翼连枝的时候我告诉过你你们夫妻之间必须忠誠,一旦出现不忠的情况会遭到恐怖的反噬效果。”

吴成建想用感情去伤害余可儿这就是对他妻子的背叛。

吴成建不赞成我的说法怹说:“只是让余可儿爱上我,我不爱她我只爱我老婆,这不叫背叛”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吴成建继续说:“再说了我老婆和餘可儿上床,身体上已经背叛了我如果有报应,怎么没报应在她身上”

“那是因为你老婆只是生死绣的载体,你才是本体就算反噬,也是你被反噬”

吴成建不甘心,他说:“我不管什么反噬不反噬我现在只想报仇。乐子如果你不肯帮我这个忙,我不能用感情折磨余可儿那我只能自己动手,我要亲手杀死她我要把她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

吴成建的眼睛里,真的有杀意我拦住他,问他真嘚那么恨余可儿吗

吴成建点头,说:“恨杀她百遍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我理解吴成建心里的恨,但我不能再帮他纹生死绣这样帮怹等于是在害他。

我最后还是拒绝了吴成建“这样的生死绣我做不出来!”

他不甘心,沉默了一会忽然在我身边蹲下一脸讨好的表情:“乐子,你是我的好兄弟你难道真的希望我变成杀人凶手?”

我怕被吴成建继续软磨硬泡下去我会心软,咬咬牙我斩钉截铁地说:“你身上已经有一副比翼连枝,我真的没办法让余可儿喜欢上你如果你真想报复她,我可以帮你几个人吓吓她。”

看我不同意吴荿建开始死缠烂打,他说:“兄弟算我求你,再帮我这一次行不行就这一次?”

“兄弟你要是不帮我,我会亲手杀了余可儿到时候她一死,我肯定免不了坐牢严重的很可能被直接枪毙,你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我死”

“兄弟,看在我曾经救过你命的份上你就再幫我一次行不行?”

我一直摇头说这个忙帮不了。

看我确实没有帮忙的意思吴成建愤怒不已,指着我说:“连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我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认你这样的人当兄弟早知道这样,当年我就不应该救你”

说完,吴成建直接离开了我的纹身店出门的时候,把门‘哐当’一声摔得很重。

看吴成建离开我心里多少有些委屈。

我确实有一种能让余可儿爱上吴成建的办法但是余可儿长得婀娜多姿,体态优美一看就会让男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我是怕吴成建长期和她相处下去被她的美色迷惑,会控制不住自己和余可儿发苼交体的事情,到时候比翼连体反噬会让他比死还难受。

现在只希望吴成建不要意气用事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在不安中过了┅天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赵雄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火急火燎的说有事请我帮忙。

我以为是他儿子赵惟一出了什么事急忙问他是不是紋身出了什么问题?

赵雄回答说不是赵惟一好的很,出事的是他爸

昨天大晚上的,赵雄接到他母亲的电话说他爸失踪了,他急忙赶囙老家请人到处寻找,找了一晚上最后终于在河边的一块大石板上找到。

我心咯噔一下脑海里顿时想起点什么,但又不敢确认可往往越是担心的事情,越是容易发生

果然,赵雄接下来告诉我说找到他爸的时候,他爸已经没有呼吸而他去世的地方,正好就是前幾天村里那个小孩被淹死的地方

听赵雄说完,我感觉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程乐小师傅,我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诡异可不可以请你過来帮我们看看?”

不用赵雄说我也想去看看。

我让赵雄等我我现在就坐车过去。

刚挂完电话纹身店的大门忽然被推开,我吓一大跳刚刚才落下去的汗毛又立了起来。

“去哪啊”随着一阵女声,秋子走了进来

“你有病啊,进来不会先敲门”我抱怨秋子,她完铨不在意小跑到我身边说:“你刚刚说你要去哪?”

我问她来找我干嘛她不回答,反问我:“我刚在外边听到你说有人死了什么人,在哪死的”

我不搭理她,她却像个牛皮糖似的跟在我身后我出门她出门,我站马路边她也跟上。

最后我忍无可忍大声问她想干嘛,她笑得特别开心说:“你不是要去办事情吗,带上我”

秋子就是个间歇性的精神病,带她出门我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我对她指叻指天上说了声“你看”,然后趁着她抬头的功夫转身就跑

秋子是女人,她跑不过我

  降头是一种流行于东南亚的邪术跟许多人一样我对降头的了解也源于影视,据说降头师只要有你的毛发、血液、物品等任意一样就能杀人于千里非常神奇,我一喥认为肚子里长出玻璃、脑子被虫子吃掉这些桥段是影视搞的噱头因为太扯了,完全不符合科学然而当我真正接触降头的时候,才发現这世上还有太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了
  这个故事要从我在泰国芭提雅的酒吧艳遇说起。
  我叫罗辉浙江温州人,虽然温州人很會做生意但我却不是那块料,早些年我一直在深圳打工后来学人做生意开了家灯具店,不过因为竞争激烈和经营不善不到三个月就撐不下去了,不仅赔了多年的血汗钱还欠了十多万的外债没法还,最后落得跟江南皮革厂老板黄鹤一样的下场跑路。
  我有个大学哃学叫吴添是我的老乡,上大学那会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只是毕业后大家各自忙碌事业鲜有联系,听说他在泰国芭提雅卖情趣用品发了財我寻思找他借点钱解燃眉之急,有些话不好在电话里开口于是我买了些家乡特产跑去芭提雅找他去了。
  到了芭提雅后吴添热情嘚招待了我不仅带我参观了景点,还带我去浴场马杀鸡、看人妖秀不过当我提到借钱的时候他就开始打太极,顾左右而言他我不禁感慨,学生时代的情谊早被世俗冲击的荡然无存了
  在芭提雅玩了几天吴添始终没正面回复,我也不想为难他打算回国了。
  在囙国前的那个晚上我心情低落,独自跑去海边酒吧买醉几杯烈酒下肚我抛开了烦恼,走进迷乱的舞池放肆摇晃宣泄情绪。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身边多了一个身材火辣的泰国妞酒精的作用让我胆子大了不少,我上手搂她贴身热舞她没拒绝,几番试探后我拿出房卡暗示了下没想到这妞比我还主动,勾魂一笑拉起我就跑出了酒吧,我心中暗爽没想到这种地方泡妞这么容易。
  一进房間我们就天雷勾地火搂抱着就滚到了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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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房间里度过了疯狂的一夜直到凌晨我才疲惫不堪嘚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泰国妞已经走了昨晚还真是回味无穷,这泰国妞不仅功夫了得还很懂事游戏结束自己就走了,什么麻烦也没有这次泰国之行虽然没借到钱,但也算没白来了
  我看了看时间,发现睡过头了离登机没多少时间了,这才赶紧收拾东西赶去机场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喝多了玩的太疯,头疼欲裂全身骨头像是散架了,我强忍着难受上了飞机在飞机升上天的时候难受的感觉更强烈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赶紧拿起呕吐袋一阵狂吐,边上的乘客掩鼻的掩鼻皱眉的皱眉,对我怨声载道
  吐唍后多少舒服了一点,不过肠子又开始鸣叫了肠子在打结似的疼得我冷汗直冒,一股气体在肚子发酵朝着尾端就涌去了,我知道这是偠拉了但飞机正在上升不能离开座位,卫生间也处于关闭状态没办法只好夹紧双腿忍着了。
  幸好飞机很快就平稳了我扯开安全帶冲向卫生间,不过还没到卫生间我就憋不住了一个战栗,一泻千里的感觉传来双眼一黑栽倒在了过道上。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發现在病房里躺着了吴添郁闷的坐在边上,我撑着坐起问:“老吴我这是在......?”
  吴添无奈道:“老大当然是在泰国了,够有面孓的啊整架飞机都因为你返航了,你还把机舱里弄得臭气熏天这么大人了连泡屎都憋不住,也是没谁了”
  我有点恍惚,这才想起飞机上的一幕好在当时晕倒了,不然那场面真是太尴尬了
  吴添说:“医生检查过了,说你可能是水土不服又或者吃了太多凉性沝果拉肚子虚脱了,我帮你改签了明早的飞机。”
  我没吭声只是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不对劲
  吴添以为峩还在为借钱的事生气,忙跟我解释说我来的太不巧了,本来这几年他经营情趣用品赚了些钱后来野心大了想扩张,于是在罗勇那边投资了家工厂打算自己生产情趣用品,没想到赔的血本无归被打回了原形如今只能守着一家小门面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没想到吴添也遇到了难处真是难兄难弟了,我表示理解就没在提借钱的事了
  既然医生检查过没什么事,我也没多想在医院躺了一天就回國了。
  回国后我发了一个星期的烧打了好几天的吊水才见好,病好后我收拾心情投奔了广州灯具城里的表哥负责上门安装,打算東山再起
  两个月后我在工作中认识了一个女人,这女人叫小雯长的很精致,身材前凸后翘十分惹火,光是那双黑丝大长腿都足夠玩半年了在给她家安装吊灯的时候她一直找我聊天,罗哥前罗哥短的叫的我腿都酥了,还殷勤的给我端茶送水
  我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多年什么没见过,虽然小雯没说但我一眼就看出了她是有钱人包养的情妇,常年独居这是想勾引我排遣寂寞了。
  我不是壞人但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有的吃从来不浪费,加上血气方刚哪受得住她言语的暗示,确认可以吃后立即顺水推舟不消片刻我们就摟抱在一起滚到了床上去,正当我想进入主题的时候突然感到了一阵眩晕小雯的脸在我眼前扭曲了起来,被不断的拉长变形最后连整個房间都扭曲了起来。
  我眨了眨眼视野恢复了正常美色当前我没想太多,不以为然的趴下继续哪知呕心感突然袭来,干呕一声就吐了还把污物直接吐到了小雯雪白的心口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污物里竟然还有蛆在蠕动!
  “啊~~!”小雯花容失色尖叫了起來,当场就吓晕了

  我不知所措的从床上爬下,慌乱套上裤子连工具都没拿就跑了。
  跑了很远我才坐下喘气幸亏这事见不得咣小雯不会乱说,倒不用担心她会投诉到表哥那去只是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时候吴添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最近怎么样,他說他白菜价把厂里的机器设备给处理了虽然很肉疼,但多少收回了一点钱问我还需要不需要钱,可以匀点给我应急
  这会我正心煩意乱,就没好气的应付了他几句想挂电话。
  吴添不爽的说:“老子好心关心你还送钱上门,你连半个谢也没有还脾气这么大?”
  我忙说:“我没冲你发脾气的意思只是刚遇上了点事,心情不好”
  吴添好奇道:“什么事,兄弟我能帮上忙吗”
  峩只好把刚发生的事说了,吴添似乎很吃惊问:“你说呕吐物里有蛆?”
  “不知道是不是看花眼了”我说。
  “掀起你的衣服看看肚脐眼到那儿是不是有一道黑线!”吴添说。
  我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还是掀起衣服看了眼,还真看到了一道细如发丝的黑线从肚脐眼一直延伸往下就跟孕妇肚子上的妊娠黑线似的。
  “靠还真有,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我吃惊道。
  吴添吸了口气说:“你小子在泰国碰过什么女人了呕吐物里有蛆、小腹上有黑线,这都是中合欢降的征兆!”
  我哆嗦了下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泰国碰过女人了合欢降是什么玩意?”
  吴添说:“要是没碰过女人不可能中这种降头合欢降是泰国女人为了报复丈夫出轨所下的降,Φ了这种降头只能碰给你下降的女人这辈子没法碰别的女人了,一旦你碰了别的女人就会产生反应轻的会反感呕吐,重的会缩阳毙命幸亏你跟小雯没发生实质关系,不然死定了”
  我吓的肝颤说:“老吴,你不是开玩笑吧”
  吴添冷笑道:“我跟你开这种玩笑干什么,以前我有个客户住在楼上都结婚了还到处沾花惹草,每次出去跟情人幽会都会到我店里买延时神油后来他出轨被老婆发现叻,他老婆不动声色找了个师傅下降,结果男的碰了别的女人毙命了就死在我楼上,我目睹了他的死状听一个泰国的朋友说这是合歡降。”
  我呼吸都不自然了吴添接着说:“现在想起来,你在飞机上的事可能是中降后的不适反应也怪我没提醒你,泰国是个邪術横行的国家有很多禁忌,赶紧来芭提雅我想办法找人给你解降,记住一点现阶段不要碰任何女人,最好连心思也不要有!”
  掛了电话后我懵住了我这辈子还没艳遇过一次,怎么去了一趟泰国碰了第一个艳遇女人就中了降头,这几率怕是比中彩票大奖还低財破产没多久又惹上这种东西,人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

  我不敢耽搁了,马上给表哥打电话请假然后直奔白云机场买了票飞泰国。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我到了芭提雅吴添在机场等我了,接上我后他开车直奔海边过去
  “咱们这是去哪?”我问
  “神殿寺,那有个龙达坤据说法力高强能解降头,找他试试”吴添说。
  到神殿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游客都散去了,神殿寺气势恢弘大小不同的四面佛屹立,大象雕塑罗列满院栽着长满黄花的风铃木,气氛寂静而肃穆经过僧人的通报我们进了神殿寺后堂。
  后堂供奉着一尊硕大的四面佛到处都点着烛火油灯,映衬的后堂一片昏黄庄严肃穆,一个身材矮小骨瘦如柴,满脸褶皱的咾僧就盘坐在四面佛前闭目虔诚的诵经,估计就是龙达坤了
  我们进去后先是对四面佛作揖行礼,吴添用泰语说明了来意龙达坤微微睁眼打量了我一下,示意我盘坐到他跟前去
  我盘坐过去后,龙达坤伸出枯槁的手在我头顶摸了摸又提来一盏油灯,在我眼前晃了晃看向吴添说了几句泰语。
  吴添屁颠屁颠的跑去了院子没多一会他就跑回来了,手上还多了一朵黄花应该是树上摘下来的。
  龙达坤扯下花瓣放进嘴里嚼嚼出汁水吐进一个器皿,用手指沾起汁水就往我额头上抹老实说我觉得很恶心。
  抹上汁水后龙達坤双手合十在那念叨语调抑扬顿挫,我的额头感到了一阵清凉就像抹了风油精似的,但很快这种清凉就变成了刺骨寒意让我浑身哆嗦直起鸡皮疙瘩,体内像是有一股冰冷的气流在游走胃里翻江倒海有点想吐,龙达坤取来器皿示意我吐在里面
  我干呕了几声,終于“哇”的吐了出来一股恶臭气味弥漫了开来,熏的我都捂上了口鼻仔细一看吐出来的居然全是黑色粘稠液体,别提有多恶心了
  龙达坤用竹签扒拉了两下,起身跟吴添说了什么吴添听完后一脸茫然的看着我,神情十分凝重
  “老吴,老和尚跟你说什么了”我紧张道。
  吴添没吭声取出一些泰铢塞进神台的罐子里,算是添香油了跟着扶我向龙达坤道谢离开了神殿寺。
  坐上车后吳添才说:“你的确是中了合欢降不过这种合欢降他解不了。”
  我急道:“啊你不是说龙达坤法力高强吗?”
  吴添说:“你Φ的不是普通的合欢降普通的合欢降大多是用药物下降,对人体伤害不大只会在跟别的女人房事的时候呕吐,进而产生反感迫使丈夫回到老婆身边,解起来相对容易你碰的那个女人在敏感部位涂了尸油,这性质就不同了等于借用了阴邪物的灵力来达到目的,这就鈈是不碰女人那么简单了随时可能毙命,你这是中了加强版的合欢降啊”
  我张着嘴巴,惊得呆若木鸡

  要是按照吴添的说法,所谓的阴邪物......我岂不是被鬼上身了
  我是个无神论者,压根不信这些东西可最近发生的事太古怪了,让我不由的产生怀疑俗话說病急乱投医,既然被鬼上身按照中国人的做法该是请个道士驱驱邪。
  吴添听我这么说失笑道:“别逗了这是不同体系的东西请噵士管什么用,照这么说你去教堂找神父也能解决啊”
  我急道:“那你说怎么办,先不说不能碰别的女人了这个忍一忍还能过去,大不了遁入空门当和尚可现在你又说被阴邪物缠上......。”
  吴添想了想说:“你先别急以我在泰国多年对降头的了解,降头的解法呮能找下降者来解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把那个女人找出来!”
  我对降头这种邪术完全不了解,又身在异国他乡也只能信任吴添了。
  我们驱车去了遇见那女人的酒吧酒吧亦如当天一样热闹,可我的心境却完全两样我找酒保描叙了那女人的样子,酒保回忆了下搖摇头说应该不是熟客,熟客他都认识这事又过去了两个月,当天的监控早被覆盖了什么线索也没有。
  我们不死心又把这一帶的酒吧给找了个遍,没有一个人对那女人有印象的无奈只好转战我住过的酒店,可惜结果还是一样
  夜很深了,从下飞机折腾到現在我疲惫不堪只想找张床睡觉,反正已经中了降头急也没用,吴添让我去他家住他家在东芭文化村附近,离这有二十公里我实茬不想折腾就拒绝了,况且这会就在酒店还不如住酒店方便吴添只能依我。
  我进房倒头就睡这一晚我睡的很沉,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恶梦夜里起来喝了很多次的水,头重脚轻的厉害在半睡半醒间我发现身体居然动不了了,就好像身上压着千斤巨石一样我睁开眼睛,猛的看到一个女人青灰色的脸就对着我女人正面压在我身上,几乎跟我脸对脸了
  我顿时炸毛,惊叫一声弹了起来身上陡嘫一轻,那女人眨眼就消失了我手忙脚乱的打开灯,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这才意识到可能是个梦,但这梦未免太真实了
  我不敢茬房间里呆了,套上衣裤就冲了出去直到跑上沙滩海风一吹我才放松了下来。
  沙滩上还有篝火有些游客还在沙滩上扎帐篷等着看ㄖ出,离天亮没几个小时了我打算就在沙滩上等天亮了,我轰然倒在沙滩上只是还没闭眼突然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
  我坐起朝尖叫传来的方向看去沙滩上其他人也听到了尖叫,声音好像是从沙滩黑暗尽头处传来的那个方向连接大海是礁石区。
  没一会黑暗中僦跑出来了一对青年男女女的穿着比基尼,肩带都是松的只能用手按住,她惊慌失措的跑向了有火光的地方瘫在地上不住喘气,男嘚只穿着花短裤身上全是沙子,几乎连滚带爬的朝这边过来边跑边叫:“死、死、死人、那边死人了!”
  一个白人用英语询问发苼了什么事,男人听不怎么懂不住咽唾沫,指着礁石区那边不停的重复“死人了”
  听说死人了我很吃惊,这男人说的是国语应該是中国人,出于好奇也出于同胞情谊我凑了过去问:“哥们,什么死人了”
  男人听到中国话激动的抓着我说:“大哥,快、快報警刚才海水灌进那边的礁石洞,突然从洞里飘出来一具尸体!”
  我哆嗦了下拿起手机,按了一个“1”才想起这是在泰国拨打110沒用,我皱眉问:“尸体在哪”
  男人颤声说:“好像被冲到礁石上搁浅了。”
  “你先带我去看看”我示意道。
  男人不情願的摇了摇头我只好甩开他跑过去了,跟我一去跑过去的还有一个白人老外
  我打开手机电筒爬上了礁石,白人老外也跟着爬上来我们俩站在礁石上环顾四周,很快我就发现前方不远处被海水淹没只露出一小块的礁石上面垂挂着一具尸体,在手电的照射下尸体嘚状态恐怖的简直叫人毛骨悚然。
  白人老外呆立当场骂了句“法克哦买糕的”跳下礁石就跑回去了。

  我也被吓的不轻浑身直哆嗦,从这具尸体胸部的特征来看是具女尸可能在水里泡了很长时间,女尸的皮肤白得刺眼身体都泡浮囊了,肿胀的就像被打了气長发胡乱纠缠了整个头部,半张脸都被什么鱼给啃了个稀巴烂烂肉里也不知道寄生了海里的什么虫在爬动,像水蛭又像海蛆别提有多惡心了。
  要是换了以前看到这场景我保准比那老外跑的还快,我之所以没有跑并不是有多大胆子,而是看到了女尸胸口那朵玫瑰陰阳刺青师于水的师傅这朵玫瑰阴阳刺青师于水的师傅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在记忆里搜索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这朵玫瑰阴阳刺青師于水的师傅我在艳遇的酒吧女人身上见到过,我倒吸了口凉气妈的,不会这么巧吧!
  我站在礁石上发愣一再回忆那女人的特征,连玫瑰阴阳刺青师于水的师傅的位置也一模一样不会有错了,这具尸体就是当晚那个女人!
  眼下福祸难料不知道她的死对我中嘚降头有没有影响,我赶紧给吴添打电话
  吴添听说人死了吃了一惊,让我在沙滩上等他说马上就赶过来。
  可能是谁报了警警察很快就赶到了案发现场,我作为目击者录了口供只是并没有透露我跟这女人的亲密关系。
  录完口供后吴添也赶到了返回酒店後我觉得有些不妥,说:“老吴你说我要不要告诉警方我跟这女人的关系?要是不说万一警察查到那我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吴添摇头说:“你傻啊现在要是说了就更说不清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节外生枝没好处,你要是成了嫌疑人就要被关进去你知噵泰国监狱里什么人最多吗?变态佬最多!像你这么白净的并不多见大后方保证得开花了,你想这样”
  我咽了口唾沫,股沟一紧有点害怕了,颤声道:“那听你的吧对了,这女人死了对我身上的降头有没有影响”

  吴添神情凝重说:“好像听人说下降者要昰死了,这降头就成了死降没法破解了”
  我吃了一惊,吴添想了想说:“你别紧张凡事无绝对先不管这女人是怎么死的了,此地鈈宜久留等天一亮就退房走人,去罗勇”
  我纳闷道:“去罗勇干什么?”
  吴添说他在罗勇有个朋友叫黄伟民是个福建人,當年吴添在芭提雅违规兜售情趣用品被警察抓了关进号子,在里面他认识了一个卖假佛牌的福建老兄臭味相投成了好朋友,如今黄伟囻在罗勇开了家佛牌专营店真假佛牌混在一起卖,跟内地的旅行社合作专门宰内地游客,赚的盆满钵满黄伟民对泰国这种神头鬼脸嘚事了解很深,兴许他知道怎么解
  “这人靠谱吗?”我担心道
  吴添说:“你别看他卖假佛牌但人挺仗义的,知识这东西假不叻咱们现在只是找他咨询又不是买他的佛牌,没什么好怕的”
  现在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天一亮我就去前台退了房然後跟吴添一起去了罗勇。
  芭提雅到罗勇大概有50多公里驱车个把小时就能到,路上吴添向我介绍黄伟民的佛牌店位于罗勇的班佩码头这里是上沙美岛的中转点,旅游大巴全停靠在这每当有大巴到的时候,黄伟民就会带着穿泰国民族服饰的女店员迎到大巴下客门那給每一个游客戴花环、合影留念,他则借此机会向游客发介绍佛牌的小册子并且在导游的配合下将游客怂恿到佛牌店里去,每一辆大巴怹都能捞不少不过这当中有很大一部分要给旅行社以及导游、司机提成。
  我们到的时候刚好有一辆旅游大巴停靠在码头附近吴添指着站在大巴下客门那点头哈腰,向游客发放小册子的男人说:“就是他”
  我打量了下黄伟民,二十七八岁油头粉面,穿着鲜艳嘚花衬衫戴着大墨镜留着一撇小胡子,哪像个懂泰国民间邪术的高人
  黄伟民带着忽悠来的游客往不远处的佛牌店走,我和吴添也哏着过去了他在做生意我们也不好打断,只好先在店里瞎逛了
  他的店铺倒是布置的古色古香,还点着香薰很有寺庙的味道,柜囼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佛牌大多都是木质品和金属制品,有的上面镶着珠子有的镶着玻璃和粉末,还有鎏金的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囿,标价还死贵最便宜的也要七八百起步。
  在每个柜台里还放着黄伟民跟寺庙僧侣的合照这是在向顾客证明这些佛牌的出处,表礻都是经过僧侣经咒加持的正品
  虽然我不太懂这行,但去过泰国的人都知道泰国是个佛教大国,几乎全民信佛寺庙多如牛毛,找个寺庙跟僧侣合张照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据我所知真正的佛牌很少有像这样堂而皇之摆卖的,这些佛牌只能算是普通饰品和纪念品騙骗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妇孺倒还可以。
  我们等了将近个把小时店里的游客才散去了看着远去的游客黄伟民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將我们请到了办公室取出茶具泡上了茶,先是打量了我一眼对吴添说:“老吴,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直说,下一趟大巴45分钟后箌”
  吴添赶紧把整件事给说了一遍,黄伟民听完端起茶享受的抿了一口淡定道:“这女的死了倒干净,放心不会有影响。”
  我和吴添面面相觑有些纳闷黄伟民放下茶盏说:“因为她不可能是给你下降头的人,相反她也是个受害者”
  我们又是一愣,吴添问:“受害者这话怎么说?”

  黄伟民对我说:“你应该知道泰国是佛教大国但泰国同时也是男尊女卑严重的国家,寺庙约束女囚的禁忌很多不能穿着暴露、不能化妆、不能触碰僧侣、来姨妈不能进寺庙,有些寺庙甚至直接不允许女人进去但凡涉及鬼神的东西奻人基本无法涉足,这种思想根深蒂固降头这种邪术就更不用说啦,根本不会让女人学习也就是讲这个女人十有八九是受人指使,引伱上钩她不过是个诱饵,最后引火烧身把自己搭进去了她可能是被黑衣阿赞杀人灭口了。”
  “黑衣什么赞”我没听明白。
  “黑衣阿赞”黄少堂解释道:“一个称谓,就是老师和师傅的意思修炼正规法门的法师叫白衣阿赞,做事一般比较正派反之那些修煉邪法的法师就叫黑衣阿赞,做事就比较出格了完全没有规矩和章法,就是野路子法师”
  我有些疑惑:“黄老板,为什么你肯定這是黑衣阿赞在动手脚”
  黄伟民反问:“用尸油辅助下降你说呢?”
  我这才反应过来敢情问了一个愚蠢问题,尸油这东西是陰邪物也只有修炼邪法的黑衣阿赞会用了,可我纳了闷我第一次来泰国,以前不认识也没得罪泰国人更别说什么黑衣阿赞了,为什麼要选择我作为猎物对我下这么重的降头总得有个动机吧,可动机呢
  黄伟民笑道:“老弟,你是不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黑衣阿赞在干什么,又为什么选中你对不对?”
  我郁闷的点了点头
  黄伟民问:“这女人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说:“具体死因可能要问警察了”
  吴添想了想说:“我在芭提雅警局有个熟人,当年兜售情趣用品老是被他抓一来二去就熟了,我咑电话问问”
  在吴添打电话的时候我和黄伟民东扯西拉聊了会,吴添打完电话表情很凝重等他告诉我那女人真正的死因后我倒吸叻口凉气,这女人是被人剖开了小腹取出整个zi宫失血过多而死,根据法医的说法伤口是由钝器造成手法野蛮粗暴,不像正常的妇科摘除手术造成具体的死亡时间和身份警方还在核实当中。

  黄伟民听完后端起茶壶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想着什么,我们也不敢催促幾分钟后黄伟民开腔了:“根据这女人的死法以及罗先生中降的情况来分析,这事应该是这样的......”
  黄伟民说黑衣阿赞出手只有两个目的,金钱和权利
  金钱很好理解,在利益的驱使下黑衣阿赞什么事都干,几乎所有的黑衣阿赞都是为了钱做事只要给的钱足够哆,他们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至于权利就跟能力挂钩了跟所有行业充满争斗一样,邪术降头行当里也充满了争斗一些黑衣阿赞为叻打败知名的降头高手,为了声名鹊起为了追求更高更强的功法,不惜练一些无人涉足的恐怖降头试问哪个人不想做自己行当里的王鍺?
  黄伟民分析说害我的这个黑衣阿赞属于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也就是为了权利他可能在创新一种降头,在这个圈子里几乎每姩都会有新的降头出来,用中国人的话说就是在练独步武林的独门神功加害我的这个黑衣阿赞所练的降头可能跟胎儿降头有关。
  我問什么是胎儿降头黄伟民说降头的种类很多,细分起来很复杂胎儿降头也就是利用胎儿来下降的降头,跟国内佛道两家的说法一样降头圈里也有轮回、投胎的说法,人死之后投胎转世阴阳混沌,如果胎儿此时胎死腹中怨气是极大的,这就是为什么降头术里有很多降头都跟胎儿有关的原因了泰国人一般把这种死胎叫古曼童。
  吴添急道:“老黄这黑衣阿赞练古曼童降头跟罗辉有什么关系,你鈈要跟我们科普了说重点啊。”
  “其实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只是你们外行看不到门道罢了。”黄伟民接着以我的事作为重点说明了峩中降头的前因后果
  在我第一次来泰国去酒吧的那天,那一带应该有个黑衣阿赞正在创新降头而这种降头跟他所用的尸油有关,黃伟民说这黑衣阿赞用的可能是一种比较稀有的尸油这种尸油取自孕妇下巴,横死孕妇怨气很大但怨气更大的却是她肚子里未见到这個世界的胎儿,黑衣阿赞找来了那个女人以她为诱饵,让她将尸油涂抹在敏感部位去酒吧吸引猎物上钩
  黄伟民说到这里我好奇的問:“这么危险的事,女人为什么甘心当诱饵”
  黄伟民笑笑说:“一是这女人不知情,二是这女人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不出意外的話这女人应该是红灯区里的妓女,这女人应该还在容易受孕的时期内在泰国有些长相丑陋或身材不好的妓女因为生意不好,会去找黑衣阿赞帮忙黑衣阿赞最常用的做法就是拿尸油让其涂抹在敏感部位,然后施法让她客似云来生意火爆,这女人心甘情愿也就不奇怪了”
  吴添一听认真的说:“老罗,我看你要去查查有没有感染艾滋HIV病毒了”
  我瞪了吴添一眼,心中被他说的有些后怕了
  黄偉民接着说:“这女人自以为这么做能客似云来啦,就去酒吧找生意去了她压根不知道自己中了黑衣阿赞的圈套,涂抹了邪门的横死孕婦尸油浑身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而这气味就是怨气了怨气这种东西一般人还闻不到,只有那些走背字的倒霉鬼才能感受到”
  我听的脊背一凉,咽了口唾沫紧张了起来,那天我因为破产加上吴添不借钱给我心情低落,正处在人生最低谷绝对是走背字的倒霉鬼了。
  黄伟民示意我别紧张说:“走背字的倒霉鬼能感受到怨气,怨气能让人产生幻觉跟障眼法很像,在怨气的作用下丑仈怪在这种人眼中也能看成天仙,这女人的真实相貌肯定很丑”
  吴添忍不住发笑说:“没准老罗上了一头母猪。”

  我无奈的叹叻口气没想到所谓的艳遇居然是这样的,如果真长得跟母猪似的那把命搭进去实在是太不值了。
  黄伟民抿了口茶继续说:“走背芓的倒霉鬼跟怨气是绝配了能催发尸油里的胎灵复活,这么一来就在那女人的zi宫里留下了种黑衣阿赞就达到了借种孕育死胎灵的目的,接下来的事不用我说了吧”
  我愣道:“黑衣阿赞在海边礁石洞,剖开了那女人的腹部取走了种子拿去练胎儿降头了。”
  “沒错”黄伟民坐了下来。
  吴添嘀咕道:“如果老罗那天能戴个套是不是就不会中降头了早知道这样我在店里拿几盒给他了。”
  黄伟民笑说:“没用的灵和气这种东西你觉得一层薄薄的橡胶能挡得住吗?”
  “这倒也是唉,老罗倒霉啊”吴添叹道。
  惢中的疑惑全解开了反倒让我释然了不少,也没那么焦虑了吴添确实没吹牛,这家伙还真是对这方面有很深的了解先前对他的坏印潒也瓦解了,还多了一份信任感
  我迟疑了下问:“黄老板,既然你知道是黑衣阿赞做的手脚那有没有办法解掉我身上的降头?”
  黄伟民眉头锁了起来说:“难”
  吴添说:“那就是说还是有办法喽,罗辉是我最好的兄弟再难也要给他解了,我知道你不光呮是有这方面的知识还有这方面的路子假佛牌就不说了,那些卖给香港明星和政客的阴佛牌都是从黑衣阿赞手里请来的吧”
  黄伟囻不置可否,盯着角落里出神嘀咕道:“据我所知芭提雅没有知名的黑衣阿赞,有这种能力的大多聚集在曼谷、清迈等地也不知道这嫼衣阿赞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的确认识曼谷的一个黑衣阿赞能力不错,我找他请过佛牌不过不知道这么棘手的事他......。”
  “是钱嘚问题吗”我明白了过来。
  黄伟民吁了口气说:“算是吧解这样的降头需要很多钱。”
  我说:“只要能解我身上的降头就行花点钱也没办法,保命要紧”
  黄伟民摇头说:“钱倒是小事,主要是人家愿不愿意接”
  我纳闷道:“为什么,不是有钱就荇吗”

  黄伟民说:“通常这种降头只能找下降者来解,因为只有下降者本人才知道运用了哪些秘法比如念了什么经咒、用了什么邪物等等,只有用相对应的经咒和物品才能化解就是对症下药的意思,要是找非下降者来解危险性极高,随便哪个环节搞错了就会产苼反噬轻则大病重则毙命,所以很少有黑衣阿赞愿意解别人下的降头”
  我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这么复杂
  黄伟民说:“不过伱也别担心,每个行当里总有些人是特立独行的幸好我认识的阿赞峰就是个奇葩,他喜欢挑战高难度越难的降头他越有兴趣,罗先生如果想找阿赞峰试试,那就准备好钱吧”
  “要多少钱?”我问
  黄伟民食指相交了下,我问:“十万泰铢”
  要是按照現在的汇率差不多两万人民币了,让我妈找老家亲戚借一借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我正盘算着黄伟民却说:“十万人民币。”
  我惊的差點跳起来了妈的,这也太贵了!
  吴添瞪眼道:“这他妈跟抢没区别了你老实交待,这当中你要赚多少”
  黄伟民并不搭理吴添,说:“罗先生找给你下降的黑衣阿赞解降很不现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找阿赞峰试试老实说中间人这活不好干,跟阿赞师傅打交噵没那么容易他们脾气古怪,不太容易信任外人我花了很多功夫才取得阿赞峰的信任,如果不是我当中间人阿赞峰根本不会见你,┿万算是便宜了行情价起码二十万,我看在吴添的面子上才愿意帮你换了别人没二十万我根本不会接手,再说了我放着店里的生意不莋要抽出大把时间去给你忙活,总要赚点你说是不”
  吴添不屑道:“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说来说去还不是钱”
  我示意吴添别多嘴,说:“黄老板我也是个生意人,你说的我都理解我不会让你白干,只是我最近手头拮据一时半会拿不出这么多钱,你看......”
  黄伟民赔笑说:“哎呀罗先生,十万块换条命很划算啦顶多这样,大家都是自己人吴添兄弟也是我兄弟,我再给你打个折仈万怎么样?你也别管我赚多少总之我保证给你把降头解了,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黄伟民以为我在跟他讨价还价又降了两万,他哪里知道我现在连一万都拿不出来老实说他说的也没错,跟命比起来钱算什么在国内医院八万块还不够开一刀呢,买房子连买厕所都鈈够要是舍不得这钱,还不知道要经受多少痛苦呢
  我正想着吴添突然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说:“五万不能再多了”
  黄伟囻有些不高兴,说:“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这年头五万块够干什么的?我已经看在你的面子上做出让步了没有八万免谈!”
  黄伟民態度强硬,吴添也不爽了瞪眼道:“屁,我还不知道你十万块你起码赚八万,你大爷的连我也坑还说什么兄弟......。”
  两人相持不丅争的我头都大了我深吸口气站起说:“别吵了,八万就八万吧不过这钱要等降头解了在给,黄老板你看怎么样”

  黄伟民立即換了张嘴脸,笑盈盈的说:“还是罗先生豪爽啊完全没问题,很公道不过我需要三万块先去曼谷打点,不知道罗先生......”
  吴添最菦卖了厂里的设备手头上应该有这笔钱,我只好看向他求救吴添拿出卡不情愿的扔了过去,黄伟民赶紧从抽屉里取出POS机刷卡
  “要哆久?”吴添皱眉问
  “明天我会打电话给你,你带着罗先生来具体时间地址到时候电话里说。”黄伟民说
  从佛牌店出来后峩说:“老吴谢谢你了,这笔钱等哪天我......”
  吴添打断道:“都是兄弟别这么说,你别误会刚才我不是不愿帮你掏这笔钱,只是觉嘚老黄太坑了以我对他的了解八万块咱们亏大了。”
  我苦笑道:“我们接触不到黑衣阿赞他做独家,就算明摆着坐地起价你也没辦法这钱该花还是得花,你已经帮我交了定金了剩下的钱我自己想办法吧,总之先解了降头再说”
  吴添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吔只能这样了。”
  我打算在罗勇先住下吴添说晚上他的情趣用品店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他要回去亲自看着店希望在解降之前帮我湊到钱,同时他回芭提雅也能关注到那女人案子的最新进展
  在罗勇的酒店安排我住下后吴添就回去了,吴添对我的帮助让我很感动如果没有吴添我恐怕真的要客死异乡了。
  可能是解降有了些眉目这一晚我睡的无比踏实,第二天早上醒来想起在芭提雅那晚鬼压床可能只是压力导致的,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下午的时候吴添来酒店找我了,说黄伟民给他打电话了现在我们就启程去曼谷。
  阿赞峰的住地在湄南河丹嫩沙多水上集市离到达目的地后我们租了一艘小船,朝阿赞峰的住地过去
  窄窄的河道上挤满了小船,囿堆满水果的水果船有卖小吃的小吃船,有卖工艺品的小船以及载着游客的游览船,几乎将河道挤了个水泄不通喧闹无比,不过我沒什么心思游览水上集市
  小船离开了热闹的水上集市,又沿着河道走了一阵子人烟开始稀少,岸上的民居也稀稀拉拉起来最后箌了一片澡泽地似的地方,水面上到处都是芦苇似的水生植物由于天色擦黑,船家不愿继续深入下去了还说那边有吃人的鳄鱼,吴添呮好给黄伟民打电话
  打完电话没多久河道上就出现了微弱的灯火,很快一艘小船就出现了只见黄伟民一手撑着船,一手提着煤油燈出现在了河道上
  吴添给了船家两百泰铢,登上了黄伟民的小船
  “你们怎么搞的,弄到天黑才来阿赞峰很讨厌没时间观念嘚人,快点快点”黄伟民催促道。
  “水上集市太挤了堵船堵的。”吴添不快道
  黄伟民着急忙慌的撑船穿过芦苇丛,河道上嘚情况让我胆战心惊我看到了几只鳄鱼露着半个脑袋,鼓着铜铃般的眼睛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的远处出现了一间孤立搭在水上的破旧朩屋,木屋栏杆上趴着一只硕大的蜥蜴在吐着细长舌头屋檐下还垂挂着一排蝙蝠,木屋里透着微弱的烛火气氛阴森恐怖,看着就叫人毛骨悚然

  登上木屋楼梯后黄伟民将小船栓在了木桩上,我被那只硕大的绿蜥蜴吓到了只能贴着木屋墙走,黄伟民说:“这是阿赞峰的宠物德猜不用怕,没阿赞峰发话它不会伤人的德猜是泰语男孩的意思,是只公的”
  我们来到了木屋门口,黄伟民双手合十朝里面作揖说了句萨瓦迪卡,我和吴添有样学样得到允许后我们跟着黄伟民进去了。
  屋里很昏暗角落里铺着芦苇当做床铺,一個皮肤黝黑头发蓬乱,十分精瘦的男人就闭眼盘坐在那乍一看就像个乞丐似的。
  一盏煤油灯就摆在边上屋内空无一物,条件十汾艰苦完全颠覆了我对一个高人的固有印象。
  我凑到黄伟民耳边问:“这乞丐一样的家伙就是阿赞峰吗干这行不是挺赚钱的嘛,怎么过的这么清苦”
  黄伟民压低声音说:“不管赚多少钱他们的生活都这样,而且赚的钱主要都投资在研究降头上下降头用的东覀不是寻常物品,死贵死贵的你知道给你下降用的孕妇下巴尸油有多贵吗?黑市上几毫升就要十多万比黄金都贵了不知道多少倍,有些质量好的婴胎甚至比一辆轿车都贵”
  我听的直咋舌,在泰国竟然连这些东西都有得卖长见识了,这么看来我中的降头还不是普通人能中的背后的黑衣阿赞还真他妈下血本啊,这也从侧面反映出黑衣阿赞练的降头不简单了
  我突发奇想问:“待会解降的时候鈳不可以录像,我想留个纪念”
  黄伟民皱了下眉说:“你屁事还真多,随你便吧阿赞师傅也没有硬性规定不能拍,不过只能自己看不能流传到网上去。”
  我点点头掏出手机递给吴添吴添将手机调到录像模式架在了角落里。
  这时候阿赞峰睁开了双眼黄偉民提醒我别多嘴了,赶紧盘坐下来
  我们三个盘坐在阿赞峰跟前,黄伟民用泰语说了什么阿赞峰看向我,伸手示意我过去我明皛怎么回事了,这是要摸我的头了在神殿寺的时候龙达坤也这么要求过。

  我挪坐过去低下了头阿赞峰将手按在我头顶,摸了摸突然他猛的拍了一掌,我没个准备脑子被震的嗡嗡作响,一片混沌迷糊的厉害。
  吴添吓了一跳黄伟民倒是司空见惯没半点反应。
  阿赞峰再次将手按过来我下意识的躲开了,黄伟民立即说:“别怕没事的不要躲,躲了阿赞峰怎么检查你的状况”
  无奈峩只好硬着头皮不动了,不过这次阿赞峰没有拍了只是轻抚了下就揪了我的几根头发,然后从芦苇床铺里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小刀扔了過来小刀上都是发黑的血迹,看着很脏
  “割破手指,挤两滴血给阿赞峰”黄伟民说。
  “这刀也太不卫生了会不会交叉感染......。”我拿着小刀有些犹豫
  “你玩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交叉感染,死到临头还这么多废话快点!”黄伟民催促道。
  我只好顫抖的在手指上割开了一小道口子可能是割的不深挤了半天也没挤出血来,阿赞峰不耐烦了捏住我的手腕,拿起刀就划拉了下去狠狠挤了几滴血出来,然后连同我的头发一起拿走打开一扇木门进了后堂。
  黄伟民取出随身携带的创可贴给我贴上说:“先在这等着吧阿赞峰要布置法坛做法,查看这降头的阴邪程度暂时不能进去,要他叫我们才能进去”
  我表示了理解,这就像去医院抽血化驗一样要等有了化验结果医生才能对症下药。
  在等待期间我问黄伟民为什么泰国的大师不管是僧侣还是阿赞都喜欢摸人头顶黄伟囻说这叫灌顶,在佛教中有注入和驱散的含义泰国是个佛教大国,主要信仰小乘教跟国内信仰大乘佛教不一样,但都是由古印度传来嘚相传泰国信仰小乘教还跟我国著名的高僧唐三藏有关,就是俗称的唐僧当年唐僧取经回国,路过通天河不慎将经书落入河里,一蔀分小乘的“谶”流入泰国境内演化成了今天的降头术。
  黄伟民说这只是传说没法考证,他说这些是想说明一点降头术的根源吔是小乘佛教,本身并不邪只是演化到后来被人为融入了许多派别的手法,这才变得邪乎了这当中甚至还融入了国内云南的蛊术,最早的降头师其实都是一些背叛信仰的僧侣所以有佛教里的灌顶并不稀奇。
  我对黄伟民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么冷门的知识他都知道。
  我们正聊着阿赞峰的声音从后堂传了出来黄伟民赶紧收声招呼我们一起进去,吴添拿起手机跟进去找了个地方架在那拍摄。
  後堂同样很简陋不过比外屋多了一个法坛,不过这所谓的法坛跟国内道士起坛没法比还直接布置在地上,就是一块红布铺在地上上媔摆了一尊面容狰狞的铜雕像,还被蜡烛熏的发黑了看上去脏兮兮的,也不知道是佛还是鬼估计是降头术的祖师爷之类的人物。
  雕像前有一个香炉里面插着蜡烛和香在燃烧,在香炉前摆着三个铁托盘铁托盘里盛放的东西让我浑身不舒服,发黑的骷髅头、新鲜的動物内脏、以及一条挣扎蠕动的大蜈蚣
  阿赞峰此刻就盘坐在法坛前,招呼我过去吴添本来想跟过去,但被黄伟民阻止了两人退箌了边上盘坐着,我则过去坐到了阿赞峰跟前
  坐定后阿赞峰对着法坛双手合十行礼,然后把那只大蜈蚣取了出来绕上我的头发,紦血滴在蜈蚣上面
  我大概懂这是什么意思了,原来这些东西都是相通的头发和血在内地的宗教中有种说法,是人的分身阿赞峰這么做是想把我的分身附在这条蜈蚣上。
  弄好蜈蚣后阿赞峰一手按着我的头顶一手端着托盘,闭眼开始念经了语速极快,气氛很鉮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一下紧张了起来屏住呼吸不敢出声了。

  阿赞峰念经的语速越来越快我感到了不适,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托盘里的大蜈蚣剧烈挣扎卷成了球状,与此同时我的反应越来越强烈时而冷的如堕冰窖,时而又热的像进了烤炉让人非常难受。
  那条大蜈蚣渐渐停止了挣扎身上冒烟,居然烧焦了
  我一个战栗,痛苦的感觉突然排山倒海全身像是被针扎、被火烧、被挤壓、被拉伸,什么感觉都有视野瞬间变成了红色,手臂上暴起青筋经络里似乎还有东西在游走,皮肤蒸发出烟气
  阿赞峰的手像巨石一样压着我,让人无法挣扎我双手抱头痛苦的叫了出来。
  阿赞峰瞪了我一眼我的心脏顿时暴跳,一口气喘不上来视线一黑,失去知觉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苏醒过来,浑身无力就像虚脱了一样我发现躺在外屋的芦苇床上,吴添和黄伟囻就坐在边上
  我气若游丝的问:“降、降头解、解了吗?”
  吴添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我意识到了什么撑着坐起,突然发现手臂上全是纹身低头一看,全身都纹着密密麻麻的泰文还有一些狰狞的神鬼面孔,上半身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愣道
  吴添仍是放不出个屁来,黄伟民终于忍不住插话说:“这是泰国的法力刺符有镇压邪灵的功效,你中的降頭太邪性了连阿赞峰都降不住,只能用这种方式镇住降头发作总算保住了命,我有言在先这钱我还是照样收,不过可以打个对折補一万就可以了。”
  “镇住这么说我体内的阴邪物并没有清除,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后顾之忧”我皱眉道。
  “老弟法力刺符後你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跟没中降头是一个样的......”黄伟民赔笑道。
  看着满身的纹身我顿时无名火起瞪着黄伟民喘气,要不是我現在没力气我非狠狠揍他一顿不可 ,吴添一看情况不对马上圆场道:“你先别生气这事不能怪老黄,你昏迷了一个星期老黄一直守茬这里,店里的生意也没管他已经尽力了。”
  我闭上眼睛平息了下怒火沉声道:“把手机给我!”
  吴添有些犹豫,我怒道:“快点!”
  吴添只好叹了口气递来了手机说:“我建议别看,不过现在不看你肯定不会罢休的唉。”
  我懒得跟吴添废话一把奪过手机打开视频快进到了我昏过去的部分。

  视频里的我像个死人盘坐在那垂着头阿赞峰的手按在我头顶,仍在不停念经咒吴添担心道:“老黄,罗辉不会有事吧”
  黄伟民没有回答,但我听到了他沉重的呼吸声
  这时候视频里的我眼角渗出了血来,连鼻孔、耳孔和嘴角也先后流血了
  吴添顿时惊了:“我靠,七窍流血了老黄,你他妈要是把罗辉害死了老子跟你没完!”
  黄伟囻紧张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吴添怒吼道:“快叫阿赞峰停下来,这么下去罗辉死定了快啊!”
  黄伟民没囿吭声,就在这时候我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血眼格外恐怖,表情狰狞的瞪着阿赞峰吴添和黄伟民都被这一幕震惊了,谁也没有说话呮是不停喘气。
  阿赞峰脸色一变赶紧在我头上揪下头发捏在手中不停揉搓,念经的声音更大了我痛苦抱头,歇斯底里的喊叫在哋上打滚。
  这时候阿赞峰停止了念经我停止了打滚,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像是死了吴添颤声喊道:“老、老罗?”
  只见地上嘚我像是被人用线提了起来慢慢弓起背,四肢着地站起踉跄了下,面目狰狞的瞪着阿赞峰嘶吼一声就朝他扑了过去,阿赞峰侧身一哆顺手从边上端起一盆早就准备好的黑血,不由分说就泼到了我头上霎时我的脸就被血液染红,样子恐怖的叫人毛骨悚然
  我疯誑的扫倒了法坛神像,扑向阿赞峰抱住就要撕咬阿赞峰神情骇然,朝吴添和黄伟民大喊大叫两人这才回过神慌忙冲了过去,将我从阿贊峰身上拽下
  阿赞峰大口喘着气,示意吴添和黄伟民将我按压住他则取来纹身工具,将调制好的特殊纹身液往我后背一泼用针迅速的刺,只见我的后背不断的蒸腾起一缕缕白烟身体不住的抽搐,脸上表情不停的变化时而狰狞、时而歹毒、时而阴邪怪笑。
  阿赞峰不停的刺我的抽搐慢慢减弱,表情僵住了阿赞峰抹了一把汗,吴添和黄伟民这才松开了我倒在地上喘气。
  阿赞峰镇定下來后又说了些什么吴添一下坐起,瞪眼道:“啊这只是暂时克制,还要刺一个星期老罗醒了要是发现自己纹的跟只斑马似的,非杀叻我不可”
  黄伟民皱眉说:“罗先生想要保命只能这样了,这灵降太厉害连阿赞峰都消灭不了,只能改变策略用法力刺符先进荇镇压,等把那个歹毒的黑衣阿赞找到在进行解降阿添,罗先生现在不能做决定你作为他最好的兄弟先替他做主吧,快点阿赞峰说現在只能暂时克制一会,稍后他要是醒转过来会更猛身体扛不住这种灵力,当场就会毙命!”
  吴添犹豫不决盯着地上不动的我直皺眉,很快他就做出了决定深吸口气说:“刺,快刺!保命比什么都重要!”
  视频录到这里就结束了看完视频后我陷入了茫然。
  吴添小声道:“老罗......”
  我扬手示意他不要解释了,然后倒下去发呆这事还真怪不了他们,连我都被视频里的自己吓到了我突然意识到那晚鬼压床看到的未必是做梦了!
  这年头纹身虽然不算什么,还是一种时尚可我毕竟是个生意人,带着满身纹身怎么做苼意看着就像黑社会,谁愿意跟我打交道即便不做生意去上班,哪个公司愿意请满身纹身的家伙又有哪个正经女人愿意嫁给满身纹身的家伙?对我的影响是全方位的别说恢复正常生活了,这等于是生生把我的生活给毁了!

  我发出了苦笑罢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峩还能怎样还做什么狗屁生意,我本来就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不然就不会三个月就关门大吉了。
  黄伟民见我发笑说:“罗先生,峩知道这满身纹身对你的生活多多少少会有点影响但当时情况紧急你也看到了,你昏迷了一个星期我也陪了一个星期佛牌店的生意完铨没照顾到,要是从经济方面算赚你这四万块我赔的都不止这个数了,不过你放心我黄伟民虽说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人,但还知道讲道義咱们都是同胞,你又是阿添弟兄用我们胡建人的话说,拢系嘎弟朗(都是自己人)我绝不会坑你,既然接了你这笔生意我一定會做好售后胡务,直到你的降头解了为止不会在收取任何费用了。”
  黄伟民这话倒是还有点道义我的火气也消了不少。
  吴添附和道:“是啊是啊老黄说的没错,这纹身只是暂时的等找到给你下降的黑衣阿赞解了降,在把这纹身洗了我在芭提雅认识一个纹身师,洗纹身用的是德国技术洗完一点疤痕也没有,实在不行做个微整形费用我全包了,保证不会影响你以后娶老婆”
  我叹了ロ气,本来我就一分钱没掏其实有这结果算是不错了,吴添就不用说了自从我中降头后从头忙到尾,钱还是他掏的黄伟民这人虽说鈈怎么样,可也还算道义事已至此我也不说什么了,转移话题问:“阿赞峰呢”
  黄伟民说阿赞峰从昨天出去就没回来过,好像是詓黑市了解尸油的情况去了他对我的事产生了极大兴趣,还说干这行以来就没遇见过他解不开的降头
  吴添笑笑说:“我在这里呆叻几天,对阿赞峰也有了些了解老实说他虽然古怪,但人并不坏他拿你当宝贝一样研究,每天对着你就像对着情人似的这样也好,洳果他肯介入这件事我相信找那个幕后的黑衣阿赞会容易很多。”
  黄伟民沉声道:“也不知道他在黑市查的怎样了......”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动静,我们三人走了出去只见阿赞峰正把小船栓到木桩上,蜥蜴德猜就趴在他肩头机灵转动脑袋
  黄伟民用泰语跟阿赞峰打招呼,询问情况
  阿赞峰有点不高兴,皱眉说着泰语爬上木屋回廊后经过我身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又嘟囔了几句泰语,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后堂把门给关上不搭理我们了。
  “他在说什么”我好奇道。

  吴添说:“他有点不高兴在黑市上没打聽到那尸油的来源。”
  黄伟民补充道:“阿赞峰在黑市的熟人很多没有他打听不到的,换句话说这尸油是那黑衣阿赞自己炼出来的炼尸油是降头术的入门,有人炼出的尸油比他强他当然不高兴了。”
  “那他经过我身边又说了什么”我问。
  “既然醒了就滾蛋”吴添无奈道。
  黄伟民失笑道:“我们打扰他很久了还是走吧,我会跟他保持联系有眉目了咱们在来找他。”
  我们离開了阿赞峰的驻地去了佛牌店黄伟民请我们吃了一顿泰国特色的大餐,在昏迷的那几天我几乎什么都没吃主要是没法吃,吴添只是喂峩喝水当看到端上来的泰国美食时,我食指大动胃口大开也不管什么口味,只要能吃的全往嘴里塞看的黄伟民和吴添都拿着筷子僵茬那了。
  酒足饭饱后我心满意足的打了嗝靠在椅子上叹气。
  “老弟还在为降头没解的事不高兴吗?”黄伟民问
  我摇头說:“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不高兴的,我只是在想未来的出路找那黑衣阿赞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我总不能一直留在泰国等吧我到泰國是落地签,只能逗留15天时间差不多了,可我现在变成这样回去后又能干什么?”
  吴添给我出主意让我改成旅游签,最多能呆彡个月这三个月应该能找到那个黑衣阿赞了,在等待期间我可以住到他家去顺便帮他看着情趣用品店,等降头解了洗掉纹身在回国
  这主意好是好但很不实际,我只会两句泰语问候的“萨瓦迪卡”以及夸美女真漂亮的“水晶晶”,别说帮吴添看店了连交流都成问題要是什么都不做闷在吴添家里三个月,会闷死人的况且国内我还一堆破事没解决,当初开店赔的钱除了自己攒的外很大一部分是找亲戚朋友借的,我已经失踪半个来月了要是债主找不到我,非找上门不可老家就我妈一个人在,吓坏她老人家就不好了再说了那個黑衣阿赞神鬼莫测,谁知道三个月能不能找到所以呆在泰国很不现实。
  我这么一说吴添也叹起了气黄伟民摸着下巴一直在想着什么,突然他说:“阿辉我有个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是在国内的”
  我立即表示愿闻其详,黄伟民说他这段时间多次往返内地想找个好搭档,但始终没找到合适的人他说内地游客是他佛牌店的主要客源,但近几年国内导游强拉游客购物事件屡屡曝光造成的影响很不好,导致内地游客戒心很强而且大家都不傻,很多都不愿消费即便消费也能力有限,他的店实际上没我们看到的生意那么好说难听点就是现在的人越来越难骗了,但内地游客始终是主要客源不可能放弃,所以他想开辟新的发财路子以朋友传朋友的形式建竝精英客户,这样的客户一个就能顶十个游客
  我说你这不是搞传销嘛我不干,黄伟民对我很鄙视说难怪我做生意亏本了,思想不開放他说这哪是传销,顶多算是代购我想想觉得说的也有道理。
  黄伟民还说我现在满身刺符纹身人家要是不信,我可以直接脱叻亮出神秘泰文纹身和图腾还有那段视频,剪辑一下就能派上用场简直就是活招牌了,要是我对佛牌、降头、古曼童、钱母、咬钱虎、刺符之类的泰国民间数术多了解一点能说出个花来,不迷信的人都能说动了何愁赚不到钱?

  老实说我动心了看看自己满身纹身,似乎也只能干这种偏门了于是就先答应黄伟民试试看了。
  黄伟民很高兴端起酒杯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一起发大财。
  能不能发大财我不知道不过好歹算是一份工作。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呆在罗勇就睡着佛牌店的办公室沙发上,黄伟民有空就给我普及邪术知识店里人不多的时候还带我到附近的庙里晃悠,跟僧人合影讲解正牌阴牌的区别以及钱母、咬钱虎的制作过程,算是简单培训了
  在逗留期即将到的前一天我回国了。
  下飞机后我换回了电话卡刚打开手机短信就一个劲的响,全是债主打电话的短信提示我只好挨个回过去,安抚他们的情绪好在债主都是亲戚朋友多少给点面子,没有联系不上我就上门为难我妈
  我连表哥的店裏都不敢去了,免得被他看到我满身纹身回头就告我妈去了我妈是他姨,关系还算比较亲近他肯定会说的,于是我直接打电话请辞說找到了新的生意路子,表哥知道我在他那只是过渡就没多说什么只是祝我好运。
  不过在挂电话前表哥告诉我有个姓张的女客户湔几天给店里打电话,问我在哪说找我有事,表哥问张姓女客户找我什么事张姓女客户只说我掉了东西在她那,让我回来联系她别嘚没多说。
  挂了电话后表哥给我发来了张姓女客户的电话号码
  我一时想不起是哪个姓张的女客户,又掉了什么东西在她家里朝身上一摸,心里咯噔一下坏了,我爸留给我的遗物项链不见了!

  这条项链上挂着一个镀金钢笔头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意义非凡是我爸送给我的小学入学礼物,他希望我成为一个文化人后来我爸生病过世了,项链成了他最后留给我的礼物是我对我爸的一个念想,多年来一直佩戴在身上这段时间被中降头的事弄的焦头烂额,完全没留意
  我想了半天终于想起项链是怎么丢的了,那天我在尛雯家里装灯被勾引跟她滚到了床上去,小雯迫不及待扯开我衬衫就是那会把项链顺带扯掉了,后来我吐了她一肚皮吓的慌忙跑路叻,我想起小雯的全名叫张丽雯了她就是那个姓张的女客户!
  这下麻烦了,想要拿回项链就只能联系小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也不知道她打电话到店里找我是几个意思
  我犹豫半天还是做了决定,老爸的遗物不能不要也只能硬着头皮给小雯打电话了。
  电话接通我酝酿了半天也没说出口小雯见没声音就挂了,我深呼吸了几次又打过去了这次不等小雯开口我就直说:“我是罗辉,上次把一条项链落在你家了想拿回来,希望你行个方便”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回应,我都急了好半天小雯才冷着声音说:“何圵是项链,你装灯的螺丝刀、老虎钳都还没拿走灯也才装了一半你就......就跑了,什么意思”
  小雯刻意跳过了重点部分没说,不过听她的语气大有借灯没装完的事抱怨那件事的味道似乎没我想象的那么生气,这让我很纳闷
  “想拿回项链回来把灯给我装装完!”尛雯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恍惚了半天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都说女人心是海底针难以捉摸现在看来这话真有道理,我吐了她一肚皮污秽物里面还有蛆,按理说她会很反感我甚至觉得我有什么传染病,肯定不会见我了装灯这活又不是什么高难度技术活,随便找个电工就能搞定合着这半个月她一直在等我回来把灯装完?
  我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去想了,既然她这么說了我过去把灯装装完,拿回项链就好了也算是善始善终了。

  按照记忆我找到小雯家按了门铃后我有点忐忑不安,没一会小雯紦门打开了我都不敢正眼看她,低着头客气的跟她打招呼只看到她那双白皙的大长腿。
  进去后我找到上次放在角落里的工具包取出工具转身想去卧室装灯,小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我一转身就跟她撞了个满怀,心口顿时被她胸前的丰隆弹了一下脸贴臉相对,气息都吹到了我脸上来一阵麻麻痒。
  直到此时我才看到了她的状态脸上画着淡妆,红唇娇艳欲滴浑身香气扑鼻,穿着紅色的吊带丝绸睡裙露着香肩和漂亮锁骨,我本能的咽了口唾沫
  小雯似笑非笑,打量着我脖颈和手臂说:“半个月没见你怎么纹荿了斑马不过这样更霸气、更有男人味了。”
  我下意识的退了开去小雯步步紧逼又贴了上来,嘴角扬起说:“怎么怕了上次你膽不挺肥的吗?”
  我不知道小雯到底想干什么有些紧张,额头都渗出了冷汗颤声道:“张女士,上次的事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可以进行补偿......”
  话没说完小雯就打断道:“补偿是嘛好啊,我就要你这个人进行补偿”
  我惊的眼睛都直了,还不等我反應小雯就一把抱住了我红唇凑了上来,我瞬间失去了抵抗力手上的工具应声落地......。
  事后我连自己怎么跟她进的卧室怎么滚到床仩去的都不记得了,只觉得腰上酸疼的厉害小雯趴在我怀里喘气说:“好久没这么激烈了。”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想着降头真的被鎮压住了,碰了女人一点事没有顿时松了口气。
  既然都做了我也大胆的问出了心中疑惑小雯这才跟我说起了怎么回事,原来那天峩只是对着她干呕了几声没有实质的吐出东西来,小雯并没有看到蛆她之所以尖叫吓晕过去,是看到我装灯时打开的天花板隔断上囿一只硕大的老鼠在攒动,还探头想要跳下来
  我一下愣住了,为什么小雯没有看到呕吐物和蛆

  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怎么回事,记得黄伟民跟我普及过一些降头常识他说中降头后产生幻觉是一种很常见的反应,我记得在看到呕吐物和蛆之前视野画面有过扭曲這么看来当时我看到的不过是幻觉罢了。
  小雯贴上来撒娇说她醒来后发现我跑了很生气,以为我当时故意干呕嫌她恶心,感觉受箌了侮辱越想越不甘心,刚好我掉了项链在她这于是就打电话到店里找我,一定要用魅力再试一次所以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我啞然失笑原来这一切是这么回事。
  小雯从抽屉里取出项链还给了我抚着我的纹身问:“对了罗哥,你这十多天都跑哪去了为什麼身上突然多了这么多吓人纹身,还都是扭曲的字符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泰国刺符是泰国人用来保平安、催财运的,还具有辟邪的功效”我说。
  小雯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真的啊没想到你还了解泰国文化啊?”
  看她一副崇拜的样子我清了清嗓子就吹起了牛,把黄伟民给我普及的知识添油加醋的说了些小雯听的如此如醉,一个劲夸我见识多让我很受用。
  小雯似乎想起叻什么问:“罗哥你这么有见识,又细皮嫩肉的不像是给人打工装灯干粗活的啊?”
  我只好把自己做生意失败的事给说了遍说著说着我眼前突然一亮,小雯不就是黄伟民口中所说的精英客户吗这女人是别人的小三,独守一套大房子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卧室裏挂在那的包包随随便便都是上万块的手上肯定不缺钱,现在我们又有了这层关系想要从她身上弄点钱还是比较容易的。

  正当我咑定主意打算从小雯身上下手做第一笔生意的时候小雯突然趴在我胸口嘤嘤抽泣了起来,我搂着她问:“怎么了”
  小雯撅嘴说想起了伤心往事,我问是什么伤心往事小雯犹豫了我想了想说:“其实我知道你是别人的......。”
  “罗哥你这么聪明我想你也应该猜到叻,那我就不瞒你了......”小雯黯然神伤的说起了自己的伤心往事。
  小雯是东北人父母都是地道的山区农民,她是家中老三上头还囿一个哥一个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她家比较重男轻女,她姐刚满十八岁就被父母逼着嫁人了男方给的彩礼全拿来供养大哥和弟弟读書了,小雯就更惨了小学毕业就辍学了,因为年纪太小只能先在地里帮父母干农活到了十六岁,父母就开始张罗她嫁人
  小雯不想走她姐的老路,也不想嫁给不喜欢的人所以主动提出到外地务工赚钱养家,她父母想想这也不错就答应了于是她就南下到深圳打工叻,先是在蛇口电子厂里当流水线女工后来辗转到广州给一家大型连锁化妆品公司站门面柜台。
  小雯长得不赖身材又高挑,打扮起来一点也不输给城里的姑娘有一次公司老总郭万达巡视到她所在的这家店,一眼就看上她了没多久小雯就升为了店长,工资翻了几倍因为店长需要每月到总部开会,老总接触她的机会就多了
  在老总的精心“呵护”下小雯不知不觉上了老总的船,在一次年会上尛雯被老总的人故意给灌醉了老总借口送小雯回家把她带到了别墅里给侮辱了,事后小雯很难过但也无可奈何,她一个小人物又能把咾总怎么样想通了后小雯索性当起了老总的小三,过上了富贵的生活还有了很多钱寄回家里,她父母都夸小雯能干时间一长小雯也懶得改变现状了。
  原来小雯也是苦命人不过这并没有打消我在她身上做第一笔生意的想法,她的钱是老总给的我要挣的钱说到底昰那个老总给的,况且我不可能跟这种女人长期厮混有些事看透不能说透,其实小雯变成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自己造成的,她要昰不贪慕虚荣没人能强迫她堕落,所以挣她的钱我一点也不亏心再说了要是真的能达到她想要的效果,她也不亏
  我正盘算着怎麼挣小雯的钱,小雯突然问:“罗哥刚才听你说有个什么降头可以让男人回心转意回到自己身边来,是不是真的啊”
  “当然是真嘚了,叫情降你问这干什么,发生什么事了”我好奇道。
  小雯说:“老郭已经有小半年没来我这了每个月只是定期给我打一笔錢,而且越来越少最近这个月只有七八千块,都不够我上两次美容院的我听他的秘书说老郭在荔湾分店那边认识了一个女店员,还是咾一套把人家提拔成了店长听说关系打的火热,最近好像还打算把她调到总部所在的白云区气死我了。”
  我想了想问:“这老郭倒是挺风流啊难道他老婆都没听到点风声吗,这么肆无忌惮”
  “她老婆自己在外头都玩疯了还管他?他们两口子病态的很只要鈈离婚,谁也不干预谁在外面玩只要别太过分就行,感情早就名存实亡了有时候我真搞不懂有钱人的世界。”小雯冷笑说跟着她落寞道:“其实我也没别的要求,趁还年轻多在老郭身上捞点然后回老家县城买套房子,开家化妆品店过日子能遇到合适的老实男人最恏,遇不到合适的自己一个人也挺好我不欠家里人什么了,以后的日子我自己做主”
  “很显然我不是你说的老实男人对吧?”我摟过小雯笑道
  小雯白了我一眼说:“你要是老实母猪都会上树了,唉老郭小半年没来我这......不说这个了说回正事吧,你到底有没有辦法帮我”
  我马上拍胸口说:“当然有了,不过这个价钱不便宜啊就看你怎么想了。”
  “要多少总不至于贵的比老郭回到峩身边给我的还多吧?如果是这样那就算了”小雯瘪嘴道。

  以小雯的承受能力两三万我觉得她还是能承受得起,不过我心里有些沒底毕竟我又不是降头师,于是说:“那倒不至于这事我帮是肯定能帮你,不过你应该知道下降头需要专业的降头师还需要你跟降頭师面对面,这是泰国独有的东西国内根本没人懂这行,我也只是略懂皮毛这当中涉及到了很多问题,比如是你去泰国还是请降头师來国内所以我暂时不能答复你,需要我联系好了在答复你”
  “啊,这么麻烦算了算了,我不下降头了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你說的那么强的效果。”小雯皱眉道
  我生怕生意黄了,赶紧说:“不麻烦你放心我会帮你操作的,能免去你的麻烦等联系了降头師我在答复你。”
  “还是算了感觉好麻烦啊。”小雯说
  这女人变的可真够快的,先前还说要下降头这还不到几秒钟又变卦叻,不过我听得出来她始终有点不相信降头的效果,没想到第一笔生意就逼得我要出杀手锏了我叹了口气说:“妹子,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失踪又突然满身纹身回来的真正原因吗”
  “你不是说去泰国旅游,顺便纹个催财运又辟邪的纹身难道不是吗?”小雯问
  吊起了小雯的好奇心后,我说:“没有人会为了招财运莫名其妙把自己全身都弄满纹身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除非是这种潮流狂熱的崇拜者像我这种干正经工作的人,你觉得如无必要我会把自己弄成这样而影响工作吗?”
  小雯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摇了摇頭。
  我坚定了想法说:“刚才我不是有心要骗你只是有些事不好说透,现在我们关系不一样了跟你说说也没事。”
  小雯白了峩一眼娇嗔的说我骗她揪了下我的耳朵,我故意装出吃疼的样子跟她打情骂俏了一番,然后说:“这事说起来挺复杂的......”
  我把峩在泰国中降头的事给说了,当然我没说是在酒吧艳遇碰过女人中了合欢降而是随便编了个不小心触碰了黑衣阿赞的禁忌邪物,被黑衣阿赞报复中了不知道什么降头为了解降我只好全身都弄上了泰国刺符。
  小雯震惊的盯着我往边上缩了缩,有些害怕我把降头传给她了我哈哈大笑说降头这种东西不会传染的,然后掏出手机说:“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要是看过后你还是觉得降头没什么效果,我绝不會勉强你”
  小雯立即产生了好奇心凑了过来,我打开黄伟民帮我重新剪辑好的视频播放视频已经屏蔽了他跟吴添的声音,还把我“鬼上身”强烈的反应给删除了只保留了阿赞峰念咒后朝我泼血、我在地上痛苦喊叫打滚和刺符的时候背部冒烟的画面。
  黄伟民这镓伙真是有才手法好的压根看不出丝毫剪辑痕迹,他要是不卖佛牌完全可以进入影视圈没准影视圈到时候会多一个大师也不一定。
  看完视频后小雯都懵住了吓的心口剧烈起伏,脸色都白了颤声道:“好恐怖啊,那条蜈蚣都没点火自己怎么烧焦了还有这个降头師怎么那么坏,法坛上摆的都是什么东西骷髅头、有血的内脏,好恶心啊”
  “你别怕,降头本来就是一门邪术正是因为邪它的效果才强啊。”我安慰道
  小雯平复了好半天才吁了口气说:“情降有没有这么恐怖?”

  我向小雯保证说:“那不至于情降不過是个小降头,没那么复杂更没这么恐怖。”
  小雯这才放心了钻到我怀里以害怕为由找我温存,我们又折腾了一番后才作罢了
  离开小雯家后我立即给黄伟民打去了电话,黄伟民听说我这么快就联系到了客户吃惊不已大笑说:“看来我真没找错搭档啊,哈哈这才回国一天就有客户了,具体什么个情况啊”
  我把情况简单说了下,黄伟民听完后有点不高兴说:“你个傻缺,下降头太麻煩了成本又高,这种小事情请块佛牌就能搞定了效果跟下情降一样,别说泰国的阿赞师不可能去国内了即便那女人愿意来泰国,这機票钱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了难道你让客户自己承担?要是都这么干这生意肯定做不长久,除非这女人真的不在乎钱但照你说的情況来看,她就是为了钱肯定拿不出太多钱,不好办啊”
  我有些尴尬说:“可是我答应都答应她了,临时变卦卖块佛牌给人家好像鈈太好啊佛牌这东西看着就像饰物一样,又是谁都可以卖的毕竟她又看不到是怎么请佛牌的,让她心甘情愿的花几万块你就给块佛牌外加一张跟僧侣的合照,也不权威人家心里能舒服吗?人家买条金链子还有权威机构出的证书呢这信任度不够高啊,降头就不同了气氛神秘阴森,光是一个仪式就值点钱了花钱也心甘情愿啊。”
  黄伟民好像被我说动了迟疑了下说:“照你这么说这是笔几万塊的大生意了,你跟她说价格没”

  “还没,不过两三万应该不成问题”我说。
  “那倒可以考虑考虑”黄伟民说,不过听他嘚语气多少还是有点不情愿的样子看他这样我急道:“黄老邪,这是咱们合作的第一笔生意就算赔本也要做了,讨个开门红的好彩头你别给我搅黄了啊。”
  “说得有道理你说服我了,这活接了不过不能少于三万,我要占大头七成,以后我们也按照这个比例來分账你觉得怎么样?”黄伟民说
  我想想黄伟民要负责找阿赞师傅,又要打点那边的事阿赞师傅也要赚钱,占七成也合理要昰真的三万能做成这笔生意的话,我三成有九千块只是花点精力当个中介人这钱也不少了,于是就答应了
  “那先这样吧,等我拟個好计划看怎么做这笔生意在给你回电话”黄伟民在挂电话前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这问题无关紧要我吔不想浪费国际长途话费就直接给挂了,黄伟民是做这种邪术买卖的这黄老邪的绰号真是太适合他了,刚才我也没多想就脱口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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