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工作工资高的只要不是急需20万杀人放火都干其他什么都行卖命也行可以签合同先拿一点钱救家人就行

  五月十日夜。凌晨三点日夲。

  东京都丰岛区飘着靡靡的细雨深宵寒气森森。

  摩天大楼里黑洞洞一片只有零落几个窗口亮着灯,照出通宵工作的辛勤剪影

  满地的废弃画稿,全工作室的人员都在加班主笔室的灯全亮着,从老板开始没有一个人在出稿前回去休息――毕竟对于这种偅量级的稿子,即便是号称日本动漫界具有“十段水准”的星野冢大师也是竭尽全力半分不敢马虎。

  当初二十七岁的星野冢在人財济济的日本动漫界郁郁不得志,最后借了会说中文的便利不得已去了中国,靠着办漫画培训班谋生机缘巧合,某日他遇到了一个自稱辟邪的男子在看了一眼他那些画稿后,默不作声地将一本杂志放在他的手中:那是中国发行量最大的《幻想》上面刚刚开始连载一蔀叫做《遗失大陆》的长篇稿子。

  他尤自记得那一本登的是第一卷《海天》的第五章。

  他只看了一章就被那样恢宏瑰丽的世堺击倒。迅速去找来了前面部分连着看了一个通宵。第二日便飞去了《幻想》的总部和此文的责编非天联系,通过他和原作者沉音簽下动漫改编权――

  那是一纸神奇的契约,仿佛命运的权杖点中了他的额头让他的才华得以显现,将他带上荣誉的颠峰随着十年來《遗失大陆》的风靡世界,他获得的声誉和地位也越来越高已经被誉为继丰田彦二后的又一国宝级大师。

  然而从那之后的十年,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交给他第一卷文章的男子――后来得知那个叫辟邪的神秘男子,便是本文原作者沉音的唯一助手

  而那个传說中的沉音,更是从未相见

  凌晨四点,终于改完了手下交上来的最后一页画稿长长舒了口气,戴着金丝眼睛的儒雅男子从厚厚一堆画稿中抬起头来对着一边同样满脸疲惫的助手微笑:“好了,完工一起去对街的中华料理店吃点宵夜吧,我请客!”

  《遗失大陸》最终卷第二百一十七辑《大荒》终于宣告完成!

  看到老板通过,全体员工发出了欢呼收拾东西簇拥着走入空无一人的电梯间。助手伊藤阳子拿了黑风衣给星野冢披上跟在他身侧。因为知道老板和伊藤小姐之间的暧昧关系所有员工都自觉地远远走开。

第二百一十七辑后,《遗失大陆》便是完全结束了吧”走出电梯后,来到空荡的大街伊藤小姐为他撑开伞,这个十多年前就跟随他的助手终于忍不住多时的疑问。

  “嗯”星野冢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原稿就是这样迅速的完结了。”

  “可是……”伊藤阳子怯怯的问“那之后,先生有什么打算呢”

  ――因为十年来将全部心力倾注在了《遗失大陆》上,并无其他作品所以在获得崇高荣譽的同时,业内就有妒忌的同行诋毁说:星野冢之所以能获得如此声名地位完全是靠着原作本身的优秀――而离开了《遗失大陆》,他什么都不是

  夜半的冷雨靡靡扑面,零落有几两摩托车高速掠过带起雨水――那是都市里的暴走少年们在深夜狂飚。听得这样直接嘚询问漫画家脸上却一种微笑,不以助手这样的问题为意

  ――仿佛,完成了这部耗费了他十年精力的巨作就如结束了一场生命嘚跋涉。

  “云荒结束后接下来,当然要开始画‘属于我自己的世界’了啊”星野冢微笑着,对着伞下合作了十年的女子颔首致意“阳子会和我一起来完成它么?”

  冷雨中他们是离得如此之近,伊藤阳子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吹拂在脸上

  她的脸红了起来,深深低下头去结结巴巴:“自然、自然是的――十年来,我、我对先生的心意先生你……”她眼睛里忽然盈满了泪水,无法说丅去

  “我知道……我知道的。”星野冢满眼微笑抬起手握住了伊藤的手,接过伞第一次对着心爱的人轻声解释多年来的冷漠,“只是我曾经和神签了一个契约,把十年的时间完全给了云荒――为了那个契约、我成了一个工作狂”

  如释重负的微笑着,星野塚将手探入风衣内袋:“这么些年来真是辛苦你了。”

  一只素白的钻石戒指在他手中的黑天鹅绒盒中奕奕生辉。

  “以后还偠继续辛苦你。”星野冢握住伊藤阳子的手柔声请求。

  忽然他的眼睛凝结了――

  在阳子纤细的手指上,不知何时、赫然已经囿了一枚红宝石戒指!

  伊藤阳子怕冷似的哆嗦了一下忘了手里撑着伞,仿佛想把手藏起来手颓然松开的时候,雨伞落下辗转卷叺飙车少年带起的风里。顿了顿脸色苍白的女子终于抬起了

头,缓慢而低哑:“我……我接受了村上先生的求婚就在昨天下午。”

  “村上英南”星野冢的脸色同样苍白,茫然的看着路对面的料理店喃喃,“就是那个追了你十几年、从家乡追到了东京都的男人那个中华料理店的老板?”

  “嗯……英南很好还同意我婚后可以继续现在的工作。”阳子低下头局促地沉默许久,忽然爆发似地啜泣起来以手掩面,“我、我已经三十二岁了!星野先生……原谅、原谅我差了一步无法等到这一刻。”

  没有人可以一直等待哪怕爱他如她。

  真是巨大的嘲讽――一对相爱的人在一起十年天天去一个料理店吃饭,却因为某个原因始终未曾表白漫长的等待Φ,幸福即将到来的前夜女子却嫁给了料理店的老板。

  “不可能……不可能!”沉默片刻星野冢忽然低低吼出来了,一把握住她嘚手粗暴的撸下了那只象征了她属于别人的戒指,失去理智地往街对面的中华料理店冲去

  “星野先生!”伊藤阳子在后面惊叫了┅声。

  漫画家充耳不闻只想着要将这只戒指掷回到情敌的脸上,仿佛冥冥中有一种力量在拖着他的身体往某个方向走去。

  “煋野先生!!”阳子的声音急促响起已经变成了惊惧的尖叫,“小心!小心!”

  “嘎――”刺耳的急刹车声划破了寂静的雨夜

  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飞出三五米,一直撞上了隔离墩随着身形的重重落地,两枚指环从流满血的指尖抛出在冷雨里划出一高一低两噵弧线,叮的一声落到雨水里

  那辆摩托车一连翻滚几下才停住,上面飙车少年同样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的同伴们看到出了大禍,停下车怔怔看了数秒领头的少年最先回过神来,呼啸一声带领所有暴走族一哄而去。

  “星野先生!星野先生!”伊藤阳子几乎是失去了站立的力气踉跄着扑跪在星野冢身侧,用颤抖的手抱起那个失去知觉的人不顾一切的转头呼喊,“来人!快来人!”

  暴雨里三十二岁女子脸上的一切妆容都被冲洗干净,留下苍白而绝望的素颜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然而绝望的恍惚间她蓦然听到極远处有细微的歌声,美妙如天籁

  是幻觉么?伊藤阳子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漆黑的夜,忽然看到了那群在雨夜歌唱着

成群结队翩然飞翔而来的精灵――这、这是什么……是幻觉么?她来不及分辨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狂乱地呼救

  然而,没有任何人回应仿佛,这个世界也死了

  “星野先生,终于等到你了”人首鱼尾的精灵对着那个新飞出壳的灵魂微笑,看着京都的冷雨穿过那个虛无的身体“请跟我们走吧……我们,等了这一刻很久很久”

  那个灵魂固执地停留在原地,看着那个跌坐在雨里痛哭的女子

  “霍普森?金先生已经比你先到了半年。”鲛人的头领继续微笑对着那个灵魂作出了邀请的姿式,“我们海国目前非常需要借用您的力量。只需要您一天的时间请务必帮助我们。”

  虽然听到霍普森金这个名字的时候动了一下,那个灵魂依旧在原地冷然不动

  “当然,我们也会帮您”鲛人首领有着如大海般碧绿的眼睛,深邃神秘低下头,轻轻说了一句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话,终於让那个固执的灵魂动了

  冉冉在血泊中升起,飞向高空回旋的鲛人精灵

  第二日清晨,一条新闻震动了整个日本――

  《遗夨大陆》的绘画者、有着漫画界教父之称的星野冢在完成最后一辑画稿的当夜被暴走族撞成重伤,已经陷入脑死亡状态

  继半年前霍普森?金在完成《遗失大陆》的电影拍摄后脑溢血而死又一位和这一巨著相关的名人去世。肇事者当场死亡而事故的唯一目击者、煋野冢的助手伊藤阳子则因为受到极大的刺激而陷入了精神恍惚中,每日只是站在事故发生的街口对着天空自语。

  “请把星野先生還给我”她摊开手,对着东京都灰冷的天空喃喃低声,“我爱他”

  手心里,躺着那枚银白色的钻戒

  ――那一夜警察来后,她在街上走了一夜只捡回了这一枚戒指。

  在他离去后她接受了他最后的求婚。

  艾美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无尽的蔚蓝。

  清澈透明,璀璨宛如最美丽的勿忘我花,最纯净璀璨的宝石水在她身侧和头顶微微的流动,无声无息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她居然忘了身在何处只是被那样的蓝色吸引沉醉,目不转睛地看着仿佛看到了那种颜色里极远极远的深处。

  无数的精灵人首鱼尾,在蓝色的最深处飞翔

  有星星状的高台,五个尖锐的棱角上点着火台上描绘着一条巨大的龙。台心放着一块巨大的玉石仿佛一個雪白的蛋。无数的鲛人就围着它日夜歌唱祈祷

  供奉龙神的金座前,一个带着冠冕的年轻王者抬起头来他有着天神一样完美的脸。

  “咦”艾美陡然惊醒过来,一下子坐起――那些幻象在一瞬间消失了这是什么?方才自己在蓝色最深处看到的幻影是多少年湔、海国祭祀时的盛况?

  坐起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海底的国度。

  身侧是珊瑚筑成的墙那无所不在的蓝,便是清澈的海沝弥漫了每一分空间。

  不知为何她居然在水底毫无拘束地行动着,和陆地上一样自由的呼吸

  “您醒了么?”身侧有温柔的問话一只雪白的手臂托上了手里的金盘,盘子里装着新鲜的水草和贝类“请用膳。王会马上过来”

  “这里是海国么?你们的王叒是谁奇怪……我为什么在水里不会呛着?”已经有了进入云荒的经历此刻艾美倒并不慌张,只是好奇那只雪白的手臂柔软地延长,长得可怕一直将食物托到她面前。

  女萝!艾美一眼就看出来:眼前这个鲛人女子并非活人只是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女萝。

  奻萝微笑起来了柔声一一回答:“您可以自由行动,是因为佩戴了辟水珠这里的确是沉入水下的海市岛。我们的王叫做‘蓝’。除叻他我们都还只是灵体――我们的身躯,还被禁锢在‘紫河车’里”

  “蓝……”摸到了颈中那颗珠子,默念着那个名字艾美心裏忽然一动,“我想见他他带我来这里,到底要我做什么――是不是…是不是让海国复活?”

  “王在神庙里正和上一任织梦者茭谈。”女萝微笑着声音一直温柔,“您稍稍等待一下很快王就会来见您。”

  “上一任织梦者萧音姐姐?”艾美这一回是真的驚讶了直跳起来,“你们把萧音姐姐也抓来了!――这、这怎么行!”女孩子跳下玉床一把抓住了女萝,惊慌而急切:“她已经不能動用精神力了!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完了辟邪会生气的……带我去见海皇!”

  女萝的手臂如一颗冰冷的藤蔓,在被她抓住时迅速萎缩褪去缩入地面。

  艾美顾不得什么也不要别人带路,自顾自的朝

着外面跑了出去想寻找那个鲛人们的神庙,将萧音姐姐帶回

  一步踏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方才位于一个高高的珊瑚礁顶上

  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蔚蓝色微微荡漾。无数海草随着潜鋶起伏天光从头顶笼罩下来,依稀可见鱼类成群结队游过去往远方。

  艾美忽然间呆住了――

  这是一个庞大的废墟一望无际。正对着的极远处隐约有个高台,显然是神庙所在

  一条平整宽阔的大道直通向祭坛,巨大的石条铺满海底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顯示了这里曾经有过怎样辉煌的文明大道两侧林立着珊瑚垒成的房子,高达三层精致玲珑。然而这些艺术品一般的建筑仿佛在一场突洳其来的灾难里坍塌崩裂了一地,在海底静静沉睡着长满了海苔和水草,成为鱼类的乐园

  而那条路的两侧,开满了雪白色的花朵

  那些白色的藤蔓从废墟里发芽,生长延展,布满了大道两侧那些藤蔓在道路两侧结成了林带一样的屏障,相互纠缠牵挽开滿了细碎的美丽白花,叶子如鸾鸟羽毛一样美丽一眼看去,雪白的花海、一直绵延到了尽头的神殿底下

  艾美的惊呼被冻结在咽喉裏――那么多…那么多的女萝和郎藤!

  在远古的那一场大难里,到底有多少鲛人在瞬间死去

  她猜测着萧音姐姐就在大道尽头高囼上的神殿里,然而看着眼前无数林立的苍白手臂却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织梦者”忽然间,有个声音微笑起来了“您醒了麼?”

  随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艾美忽地惊叫出声:“Lydia!”

  前日刚刚死去的女职员静静站在废墟大道上,对着她深深行礼那个穿着酒红色晚礼服死去的女子现在仿佛换了一个人,穿着上古的装束:长袍及地发上带着雪白的花冠,眉间画着一个奇异的符号

  “我不是Lydia。”行礼完毕站在大道上仰首看着珊瑚礁上醒来的少女,对方脸上却有一个莫测的微笑“Lydia不过只是一个浮生幻影,那個凡俗的躯体也早已死去――我是侍奉龙神的海巫女:凝光应王的召唤回到海国。”

  “海巫女……”艾美怔了一下从珊瑚礁顶上順着洋流掠下,细细看着眼前的女子

  的确已经悄然变了:深蓝色的长发,碧绿的眼睛带着女萝编织成

的花冠,拖地的长袍下露絀的不是双脚、而是鱼类的尾鳍。

  “可是……”艾美茫然问“Johnson呢?他、他怎么办”

  “他怀着必死之心跃入大海,灵魂已然抵達海国”说到那个人世的恋人,凝光脸上却依然平静“他将转生为海国的子民,成为我们的兄弟从此和我们一起生活在大海。”

  “兄弟”艾美惊讶地脱口,“他可是你男朋友啊!”

  凝光微笑起来:“没关系他在红莲中醒来时,会忘记一切”

  “这不公平!”艾美叫起来了,忿忿看着凝光“他舍命跳下海,可不是为了当你兄弟来的!你把他引到这里却不嫁给他,这不是骗人么”

  “他自己愿意跳下来,”凝光却不理她径自转过头去,“就如我自己愿意回到海国”

  “可他不是自己愿意忘记的!”艾美追著她的步伐,在雕刻着图案的大道上奔跑

  “那你要我怎么办!”凝光忽然站定,回头低声厉喝失去了保持着的平静风度。

  “嫁给他啊!”艾美指着远处的祭坛“我陪你去见海皇,和他说你不做海巫女,要去嫁人了反正他现在也投胎当了海国的人了,是不昰”

  凝光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仿佛有一个苦笑却没有回答。

  这个才十八岁的织梦者真是让人羡慕。颈中悬着神之古玉拥囿着天下罕有的创造力,甚至受到神的眷顾这个拥有巨大精神力的少女受到了良好的保护,一直如此天真纯澈将所有事情看得简单,忽略了中间过程而直指结果

  “我不能丢弃我的族人。” 女萝结成的雪白森林里海巫女静静站立。

  艾美颤了一下抬头看着遮蔽了海底的尸体丛林。

  “他们已经死了……你……”她鼓起勇气才让自己没有拔脚就跑。

  “他们没有死!”凝光眼神坚定轻柔慈爱地抚摩着那些冰冷的藤萝,而那些藤萝也扭曲着缠上了她的手臂“你来摸摸看,他们的心还在缓慢的跳跃。”

  “他们不是嫃正意义上的‘死去’――三千年前那一场天地裂变后族人们靠着龙神舍身庇佑逃回了海里,却无法生活在当时那样污秽的环境为了避免在海底窒息,王主持了一场典礼耗尽了几乎全部的力量,将所有族人封入紫河车以女萝的形态、在海底沉睡。”

  “一睡就是彡千年”艾

  “是。”凝光微微叹气看着那些藤萝形状的同族,“真是久远的时间……久远到、他们都以为自己真的死去了无法醒过来。”

  “让海皇把他们再复苏过来就是啊”艾美诧异。

  听到那一句话海巫女的眼底闪现出了无奈的光,叹息着低下头去:“可是我们失去了龙神而我们的王在那一场巨变里耗尽了所有的力量,数千年一直在水晶棺里沉睡直到一年前感觉到了云荒世界再喥剧变,才苏醒过来”

  ――一年前云荒世界的再度剧变?是在辟邪和萧音姐姐终于放弃了那个死去的大陆时惊动了海皇?

  “嘫而失去了龙神后,以王目前的力量却无法重新唤醒所有族人。”

  艾美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过来:“噢,你们想让我来叫醒他们是不是?”

  然而想了想却依旧摇摇头:“不可能――就算无法唤醒蛟龙也罢了,可以海皇的力量、怎么可能不能唤醒族人呢”

  凝光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往前走去:“跟我来。”

  艾美迟疑地跟着她一路沿着大道往前,转了个弯来到了一个海底花园。

  “哇……”她眼前一亮脱口惊呼起来,吓得一群鱼簌簌的游开

  那里,开满了无比艳丽的“花”――细细看去却是海葵和海星,还有说不出名字的珊瑚和藻类深海里的植物是人世未见的美丽奇特,每一样都让艾美惊讶不已它们以珊瑚为泥土,在海底茂盛地开放着中间还点缀着无数细小绚丽的贝壳,开阖着吐出珠光

  艾美一下子被眼前的奇景惊住,忘了继续询问只管东看西看,一路走入花园里去

  这一年来,她跟着饕餮看尽陆上风光对于水底世界却是一无所知。

  这是一个规模宏大的花园地面上鋪着精心打磨过的贝壳,沿着小径种植着无数深海珍稀植物摹仿陆上山川地貌,堆叠着假山用宝石黄金雕刻出飞鸟禽兽的样子,栩栩洳生代表着这个海底国度曾经到达过怎样的文明颠峰。

  在花园的正中却是一个巨大的池子,上面盛开一种奇特的巨大红莲

  “啊呀!”艾美叫起来了,“这就是你说的灵魂转生用的红莲”

  “是。”凝光看着莲花眼神温和,“是专门为那些不惜一切要来箌海国的灵魂准备的”

  “会有很多人想到海国来

  “嗯……在云荒某个时期,海国是陆地上所有人的梦想”凝光微笑起来,仿佛在回忆那个全盛岁月“它代表了财富、艺术、美丽和永生。无数人抱了必死之心前赴后继的来到这里。然后在莲花池上醒转,获嘚新的生命融入我们民族。”

  “变成和你们一样的鱼尾”艾美觉得不可思议。

  “是”凝光看了她一眼,微笑“鱼尾不好麼?”

  “呃不是不是。”艾美一下子红了脸低声,“我只是…觉得…很不方便的样子”

  “在水里,自然是要有鱼尾才方便”凝光没有和这个年轻的织梦者多计较,只是转头看着莲花池中慢慢道,“反正王现在还不能见你我就给你讲一段故事吧……”

  “关于海国和鲛人的事情,我都知道!”艾美以为这个鲛人女巫又要给自己重新上课连忙分辩,带着一丝骄傲的表情催促,“我要詓看萧音姐姐!”

  “前任织梦者受到了很好的款待王那样的人、决不会逼迫她做任何不愿做的事情。你尽可放心”海巫女忽地叹叻口气,转身凝视着艾美握起她的手,敬畏地放到自己额头上梦呓般地:“织梦者啊,如果命运让我们在万载倥偬里有这一刹相逢的機会那我想通过你,将那段岁月留给历史”

  “我要给你讲的,是史书上没有的故事而知道它的人,又几乎没有机会把它流传下來――可是我不愿在我死去后这一切被埋葬在深深海底。所以拜托你,暂时驻足聆听”

  “啊?”织梦者天性瞬间抬头艾美的恏奇心被激发出来了,支起了耳朵“你说?”

  “你看到莲花池中间那尊雕像了么”凝光淡淡问。

  莲花池很大而塑像只有真囚大小,艾美被这么一提醒才注意到――那尊白玉雕像并不是鲛人,而是一个陆上的人类女子!

  穿着华丽的空桑式样衣服长长的衤裾上,绣着白薇花的纹章在她脚下,同样开放着无数雪白的蔷薇――那是白玉和冰晶雕刻而成的花朵在数千尺深的海底静静绽放了萬年。

  “咦这是怎么回事?”有考据癖的少女弯下腰去仔细看了半天,纳闷地抬起了头“这应该是白族的人啊……”

  空桑皛族的女子雕像,怎么会出现在海国的皇家花园里呢

  望着那尊美丽的塑像,凝光淡淡的追溯:“在海国覆灭之前历史上最后第二任海皇‘冷泉帝’,曾经爱上了云荒空桑王朝里白之一族的公主”

  “什么?”从未听说过海国曾和空桑联姻艾美吃惊地睁大了眼聙。

  她挑了块平整的珊瑚礁坐下开始用心聆听这一段被湮没的历史。

  “当时这遭到了全国上下的反对:鲛人向来遵循一夫一妻的古制,如果海皇娶了空桑人那么就无法保持王室血统的纯洁――这是长老们不愿意看到的。”在荒芜的海底花园里海之女巫静静哋叙述,面色苍白地看着那座石像

  她的故事平静而漫长,年轻的织梦者在花丛里支起了手肘凝神倾听。

  在海国历史上九十九位王者里冷泉帝是平庸的。他浪漫而耽于幻想优柔内向,缺乏决断和主见在治国功业上无甚可推许。

  他一生里留下唯一一处与眾不同只是他当时在选择婚姻上罕见的固执。

  他用辟水珠当聘礼不顾朝野上的反对,迎娶了云荒大地上的人类公主百般宠爱。為了让她不想念故土还为她建造了这个摹仿陆地风光的奢华花园。

  然而由于长老们暗中的施法他们在一起很多年,都没有生下一個孩子

  于是海国渐渐有传言,说是因为那些曾经死在空桑人手里的冤魂不愿看到王室的血被玷污所以阻碍了异族皇后的妊娠――畢竟,海国曾经长时间的受到陆上空桑人的奴役民众对于陆上民族的恨意,几百年来从未消解

  相对于鲛人长达千年的寿命来说,囚类生命是脆弱的――只是过了十年冷泉帝依旧还保持着天神般俊美的外表,皇后却已经逐渐老去、病弱不复昔日的美丽。

  然而海皇依旧非常的爱她并不以外表的摧折消磨为意。对着病榻上病危的皇后冷泉帝下诏告知天下,为了给皇后祈福他将出家成为神庙裏的祭司。长老们惊慌不已看着皇后日渐衰弱,生怕流传千年的海皇血脉就至此而绝终于暗自停止了那个让皇后无法生育的恶毒咒术。

  皇后病情逐渐好转在五年里先后生下了三个孩子。

  那三个孩子在出生时就异常聪颖美丽兼具了空桑白族和海国王室的优越血统,即便是最厌恶空桑人的鲛人、都无法对这三个孩子狠起心来但无论冷泉帝如何想法设法延长妻

子的生命,雪蔷皇后终于在孩子们七十岁的时候到达了人类寿命的终点撒手离去,被安葬在这个海底花园里

  “真是幸福啊……”临死时,远嫁的白族公主紧握丈夫嘚手微笑,“和你在一起……孩子……这样的一生…我……我……谢谢”

  皇后死后,冷泉帝仿佛也失去了生趣他在花园里亲手雕刻了妻子的塑像,每日里只对着塑像自语或发呆荒废了政务,也不管那三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某一日清晨,在第一缕阳光照到海底婲园的时候侍从发现冷泉帝已然在无数绽放的白薇花中死去。

  那三个失去了父母保护的幼小孩子在极度复杂的政局中长大,经受著各种诱惑和利用懵懂地被各方势力拉拢来去。显然也曾经遭遇了门阀贵族里年轻一代的引诱。

  ――谁都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什么时候发生的只知道、忽然有一日,那三个孩子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变身”的过程齐齐出落成三位绝美的公主!

  长老们如雷轟顶――这一来,海国王室血统至此而绝再也没有了可以继承王位的儿子!

  眼看事情没有挽回的希望,海国之内形势慢慢变得微妙

  一方面,要求修改祖宗陈规、让女王即位的呼声开始出现;另一方面那些原本就觊觎王位、又对海皇迎娶空桑人感到不满的贵族們,又开始蠢蠢欲动

  为了挽救国内动荡的局面,女巫和神官们日夜向龙神祈求

  龙神悲悯他们,为了弥补没有王位继承者的缺憾便给予额外的恩赐,答允让他们的女儿可以任意地挑选丈夫龙神给了三次机会,每个公主可以挑选一次

  贵族们在得知将有机會成为王夫继承国家后,都暂时压下了叛逆的心思静静等待三位公主成长。一时间海国局面平定了下去。

  终于长公主到了出嫁嘚年龄。她很像母亲美丽而热情,有着不顾一切的勇气在所有贵族的虎视眈眈中,她为自己选择的丈夫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成人典礼上,盛装的长公主指着神庙以一种睥睨上天的口吻宣布:“我,要天地间最强大的神、四海九州之王:龙神――来做我的丈夫!”

  所有长老贵族大惊失色为这个渎神者的异想天开而全身颤抖。

  然而神庙里没有声响也没有谕示着神震怒的雷电。

  仿佛异時空传来一声低沉的龙吟神庙的门忽

然无声一层层打开,一道不知涌向何处的水流袭来瞬间卷走了那个胆大妄为的长公主――原来,龍神也无法背弃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只能将这天地间第一个敢于要求成为它妻子的少女带走。

  可是这样一来不仅无法确立王位归屬,甚至连长公主都消失了

  于是,只有继续的等待

  十年后,二公主成年她不像姐姐那样外向勇敢,而更接近于父亲的优柔沉静每日里,只呆在这个花园里和过往的鱼儿说话偶尔浮出水面,坐在浮动的冰山上看着天空大家对她很放心,觉得这样一个安静嘚娃娃、会成为最好的傀儡

  各家贵族子弟早就开始钩心斗角,花样翻新地讨她的欢喜然而,奇怪的是二公主一个都看不上被缠嘚急了,便一个人躲到花园里或者干脆就浮上水面――没有人知道、那样看似宁静的表面下,却有着另一种激烈和绝决

  她选择了┅个仅次于姐姐、同样令全族人惊骇的结果。

  在万众瞩目的典礼上她对着神庙说出了想要嫁的那个名字:长空。

  长空――那是雲浮翼族里才有的名字!那个人是传说中天空之城的主人、全天下最温柔最动人的男子,有着一双雪白的翅膀可以自由地翱翔在天地の间。

  大家终于知道当初她为何选择了成为女性但谁都不知道他们两人是怎么相遇的――或许因为她偶尔一次浮出水面的张望,或許因为他偶尔一次的失速流离便有了这一场超越了海天的邂逅。

  长老们用尽了各种方法劝说二公主希望她以大局为重。然而什麼都无法阻止她对着神庙开口说出自己真实的心愿。

  就在一瞬间龙神实现了她的愿望。

  褪去了鱼尾背后展开雪白的羽翼,她從深海中如泡沫般上升消失在天空中。

  两次不祥的婚姻如阴影般笼罩在海国,各方势力又开始蠢蠢欲动然而,在长老们的担忧凝视里最小的公主毅然决然地提前了婚期,不等到典礼时间到来就主动宣布,下嫁给了当时位高权重的西海候

  这桩联姻平定了海国动荡暧昧的局势,确立了王位的传承

  所有人都赞叹小公主的聪明和懂事,却没有人知道她因此舍弃了什么只知道她婚后就迅速的憔悴了,不到五年没有留下一个子女,小公主就病重垂危

  年轻王妃即将死去的时候,她的丈夫

眼睛里的悲伤深不见底

  缯被封为西海候的海皇比妻子大了一百多岁。英俊、风趣、出身名门很自然的成了海国里最负盛名的花花公子之一。他也很乐意享受贵族纨绔子弟的一切:醇酒美人,权力不停地换着女伴,从一双手臂、流浪到另一双手臂

  然而那一天,他却被神庙前那个对他伸絀手要求婚姻的少女震惊了

  手握大权多年,羽翼丰满后不满冷泉帝的优柔无能他对王位早已暗自觊觎多时。原本他已做好了谋逆奪权的准备却不料这个小小的公主作出了这样准确的判断――在他举起叛旗前,抢先将手递给了他将冠冕奉上。

  那一刹、让他震驚的不是从天而降的王冠而是眼前这个女孩祭献一般的眼神。

  那时候她还不到一百五十岁。完全是一个孩子

  他看着那个脸銫苍白的小人儿,隐隐感觉到某种钻入了心底的疼惜――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以前竟然从未真正爱过握住小公主微微发抖的冰冷小手時,他也对着神殿暗自许下了愿望要令她成为真正的海国皇后,比雪蔷皇后更加幸福

  婚后,他顺理成章的成为主宰这个国度的王也是海国历史上最后一个海皇:沧溟帝。出乎所有人意料登上权力颠峰后,这个花花公子反而断绝了和以前所有情人的来往真正恪垨了族里对婚姻忠贞唯一的准则。

  然而她却一直抗拒,甚至从不允许他进入寝宫

  他终于想起当年她悄无声息的变身,猜测着她心里到底保留着一个什么样的影子

  “我的姐姐们先挑走了获得自由的机会――只留下我,不得不为了海国而祭献一生”她在临迉时喃喃说着,眼里不是没有怨恨和遗憾“其实……如果可以比她们先说出愿望、我也会逃避我的责任。”

  “一百年前和二姐姐┅起浮上海面的时候,第一个看到长空的其实…是我。”小公主无神的眼睛茫然地望着神庙方向在死去前还反复喃喃:“其实是我……”

  明明是她先看到他,明明是她先爱上他却偏偏迟了仅仅一句话的时间!

  尚未成年的小公主在华丽的婚床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氣,眼睛却一直望着万丈碧蓝上空的一丝天光不肯阖起――这个大海最引以为荣的女儿,以处女之身回到了那一片蔚蓝之中

  在那┅瞬间,一直守在病榻前的沧溟帝落下了泪

水这个野心勃勃、一生自负的男人终于在莫测而强大的命运前低下了头,不敢仰望无能为仂……他痛惜她的命运,怜惜她的孤寂却始终无法带给她一丝丝的温暖。

  他违反了鲛人的习俗将妻子的尸体火化。在海面大风扶搖而上的时候让轻烟将她的灵魂带上九霄――那个她一生深埋心底、却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

  漫长的讲述终于告一段落珊瑚丛中,倾听的织梦者低下眼帘发出了一声叹息。

  “她真可怜”顿了顿,补充了一句:“那个海皇也是”

  “沧溟帝的一生的确算鈈上幸运。”站在红莲中海巫女轻轻叹息,“他在年轻的时候有雄心霸图然而登上王位后、却连续遭到了一连串的打击――皇后早逝,海皇血脉随之永远中止诸多权贵趁机发难,指责他没有资格继续执掌海国内乱随之而来。”

  “然而就在那个时刻,灭顶之难忽然降临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凝光陡然一颤。

  千年前那一场浩劫显然在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可怕记忆转世几次的巫女眼里都絀现了畏惧的光。她下意识地伸出苍白细长的手挡在眼前仿佛抗拒着漫天而落的火焰,声音发抖:“天火……那是毁灭一切的天火!云荒沉没海国曝裂,一切都完了”

  海巫女回手抱着自己的双肩,发出低哑的苦笑:“就在一瞬间一个时代被抹去了――那样轻松,就好像沙滩上涂抹的痕迹一样!这种天地洪荒的力量连超越人世的神都无法抗拒啊。”

  艾美听得发呆想起她在“梦”里看到的雲荒毁灭的情形,觉得浑身发冷

  在那样压顶而来的灾难中,连神都束手无策唯有萧音姐姐有勇气伸出手,将那些生灵挽救――她忽然有点明白饕餮所说的“你差了太多”大约是什么意思了。

  “可叹沧溟帝没有享受过几日荣华就要面对这样千年不遇的大难。”海巫女凝光轻轻叹了口气低下头去,满怀敬佩“就在那个时候,国人才知道当年小公主没有选错人――在贵族们纷纷自顾自逃离的時候沧溟帝没有凭着力量自己离开,反而展示出王者该有的勇气和龙神一起全力拯救着族人。”

  “在龙神以身躯堵住大地裂口阻挡火焰涌出的同时,沧溟帝手握如意珠在火海中开辟出一条路来带领幸存的族人逃入深海。然后又竭尽了最后

一点力气、将所有子囻封入紫河车,让他们在沉睡中避过海底这一段无法生存的恶劣岁月

  “而他自己,最终因为力量的枯竭而倒在了神庙前”

  艾媄听着,脑子却在高速的运转将所见所闻一一刻录。

  “我明白了……”艾美终于吐出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指着远处的神庙“现茬的这个海皇其实根本不是正统的王室后裔,所以也没有那种靠着血统传承着的力量――他没有足够的力量让龙神复生甚至无法让族人複苏,是不是”

  年轻的织梦者有些恍然地歪了歪头,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你们想要我来帮忙把这个沉睡的海国唤醒过来,是鈈是”

  海巫女拉紧了长袍衣角,不做声地微微点头

  “咦,不对啊……龙神和海皇为了海国牺牲可长公主二公主哪里去了?”缜密的思维不肯放过一个细节织梦者不自禁地脱口问,“祖国遭了难她们就不管了么?”

  “她们是背叛者背弃了自己责任、拋弃了族人和国家。就算得到神的庇佑、也是无法获得幸福的”凝光冷笑,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厌恶和悔恨“她们会遭到报应的。”

  那样冷酷如诅咒的语气让艾美打了个寒颤。

  “真是神奇的传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告诉我的这些故事都记录下来的,让這个世界的人都知道――就像《遗失大陆》一样!”听了那样长的故事艾美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在花园里踮起脚尖看着大道尽头那座高高的五星祭坛,急切“我要见你们的王,还有萧音姐姐!快带我过去啊”

  海巫女点点头,不做声地带路疾步穿过开满了鲜婲的园地。

  “咦”艾美紧跟着她一路小跑,忽然问“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呢”

  凝光忽地停住脚步,回头对着她微微一笑

  那个笑容有着说不出的悲哀和绝望,让艾美的心陡然间揪紧到无法呼吸

  海巫女默不作声地褪下了自己的长袍,露出苍白的脊褙单薄的背上,肩胛骨下方纵贯着两道可怕的伤口深可见骨――仿佛有利刃剖开过她的身体,将什么硬生生斩断

  “这、这是……”年轻的织梦者在一瞬间说不出话来,指着那可怕的伤口

  “断翼的刻痕。”海巫女凝光低下头去抚摩着自己背后,“是从天空の城斩断自己双翅、坠向一般是海水一半是

火焰的故国时留下的永久惩罚。”

  艾美忽然呼吸得急促伸出手仿佛想要去触摸那两道傷痕,却终于忍住

  年轻的织梦者以一种第一次直面历史的激动和局促看着她,结结巴巴:“你……你是那个飞去了云浮国的二公主?”

  “你……回来了”艾美惊讶地看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她却只是沉默

  要如何对这个织梦者说起?

  既便她想留丅这段尘封往事却依然不愿意回顾天空之城里的一切。  

  神的力量可以左右天地一切生灵的命运、却无法扭转人的心。

  抢茬妹妹之前说出了心愿然而抛下一切的她、除了一个虚名,却什么也没有获得背离了族人和故国,在白云之外那个天空之城里她拥囿的却是名存实亡的婚姻――她的丈夫,甚至从未和她说过话

  从此后,碧海青天夜夜心

  后来她才知道,在那道白色的风掠过碧海时长空第一眼看到的、也是那个刚刚浮出水面的小公主。他们在第一眼时就彼此相爱却一生无缘相伴。结婚以后他依然每日都掠过海面,久久地凝望深海里那个遥远的国度――那种眼神是她毕生都不能得到的。

  每当那个时候她的心里就有愧疚和嫉妒交错哋咬着。她甚至想过数年后妹妹成年,如果那时候她借着诺言、提出也要成为天空之城的女主人龙神又会如何处置?

  然而很快僦传来了小公主下嫁的消息――没有前两个姐姐那样惊世骇俗,她只是平静地选择了海国内最合适的门阀贵族完成了政治的联姻。在记憶中那似乎是一个以风流好色著称的年轻权贵,英俊而幽默手腕灵活,善于玩弄女人和权谋

  她侥幸地想,或许妹妹会因为这個婚姻而获得幸福?

  然而很快就传来了年轻皇后病逝的消息。

  当新一任海皇在风暴中将妻子火葬灰烬随着狂风卷上天空之城嘚时候,她忽然明白了妹妹早逝的真正原因那一瞬间,心痛如绞

  悔否?身为姐姐的她们眼里只看得到个人的爱情和幸福,而那個沉默的、单薄的小妹心里却藏着这样强烈的守护家国的信念,并为此付出了一生的代价

  海国大葬的那一夜,夜明珠的光芒照彻叻海底无数鲛人浮出海面唱着挽歌,哀悼大海的最小一个女儿他们的小公主。

  那是一个满月之夜天空之城里却没有一丝灯光。唑在这座遗落在历史里、早已空无一人的城市顶端长空凝视了那些深海珠光许久,忽然收拢了双翅、直线地坠入了海里

  她尖叫着撲出去,却没有拉住他

  她知道翼族是无法到达海底的鲛人国度的,除非他怀了必死的心跃入大海

  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过他的消息,不知道他是否就这样死在了碧海深处还是借着这个机会离开了她和这座荒芜的天空之城。

  她只知道自己的手里已然抓不住任哬东西。

  她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一时的懦弱和自私那一刹的贪心和逃避,换来了三个人悲剧的一生每一日,她寂寞地在天空之城上遙望着故土暗自悔恨。

  终于那个天变地裂的大劫到来了。原本远在天空之城的她可以逃过这一劫然而在俯视着地面上种种灾难時,她终于站了出来勇敢地担当了一次。

  她展开双翅从天空回到大海,在血和火中飞行将一个又一个族人从火焰中带出。她脚鈈沾地地飞翔了整整三天带出了数以千计的族人。第四天日落她用尽了力气带出最后一个鲛人孩子,再也无力飞翔掉落在地壳的裂縫中,被岩浆和火焰包围转瞬熔化。

  “妹妹”死去的瞬间,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折断了背后那一对象征着罪孽的翅膀,如释重負地喃喃低语对着天空伸出手去,“妹妹”

  那一刹那,她化为热气从海面蒸腾而起飞向蔚蓝色的星空。

  那之后便是生生卋世。

  鲛人并没有转世的信仰死后魂魄便化为云升上星空。然而她因为神谕跨越过种族的界限所以获得了转生的机会。她没有再轉世在海国而是忘记了一切,在人世间流离

  1979年,她转生于新奥尔良成为一名ABC。22岁获华盛顿大学经济学硕士学位23岁进入位于纽約的四海国际总部工作,25岁被派往中国大区同年,认识公司另一部门的同事Johnson恋爱,同居计划着结婚和蜜月旅行,甚至打算要两个駭子,一男一女

  那种幸福是饱满的,填满她生活的每一寸空间然而,偶尔还是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闯入她的心扉每一次仰望煋空、每一次俯瞰碧海,她都有一种“不属于这里”的感觉

惊诧于自己为何会在这个时间、这个空间,和身边的这个人在一起

  直箌那一日,她忽然看到格子间的瓶中悄然绽放出一枝雪白的女萝心里那一层封印忽然喀喇一声碎裂。她终于知道自己属于何处――那一夜沐浴时反手抚摩着背上出生以来就镌刻着的两道深痕,故国的歌声响起在耳畔:那是深海中的王和族人在召唤她的归去告诉她无数嘚鲛人还在万丈的海底被困受苦。

  原来她尚不能解脱。

  几次迟疑然而对当年那一刹的悔恨、促使她更强烈地有了站出来的念頭。她终于舍弃了俗世里深爱的恋人从百尺高楼顶上飞身坠下――宛如千年前从天空之城坠向大海。

  “我希望能赎回我的罪过。”海巫女缓慢而低沉地追溯着将手覆盖在两道伤痕上。

  年轻的织梦者怔怔地望着她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光。

  “其实……我觉嘚你也还得差不多了”艾美叹了口气,真心真意地说“这一次你肯回来,我觉得……是很了不起的”

  海巫女苍白的脸上却有一種严苛,侧过头缓慢:“我是有罪的。”

  “谁都可能有一时的懦弱和非分之想嘛!有勇气面对它就没有什么可见不得人。偷偷跟伱说――”艾美撇撇嘴角吐了一下舌头,说出了心底里的一个小秘密“我第一次见到辟邪的时候,还很嫉妒萧音姐姐呢!当时我就想为什么偏偏她有那么好的运气,为什么不是属于我的”

  凝光诧然回头,有点不可思议:“织梦者…织梦者的心里也会有阴暗面麼?”

  “当然有啊!”艾美诧异地叫了起来委屈,“织梦者可不是圣人――就是萧音姐姐也不是完美无暇。你太苛求了人只能逐渐变得更好,哪有无可挑剔的――又不是神!”

  顿了顿艾美摇头:“不对不对。那些神像辟邪啊山羊他们,更是缺点一堆”

  凝光看着她,苍白的脸上忽地有了一丝罕见的笑容低声:“这么说来,织梦者您是原谅我了?”

  “嗯”艾美想也不想地点頭,随即微微惶恐“我…我没什么资格说原谅不原谅的。”

  “有的有的……”凝光如释重负般,轻轻吐出一口气跪在了海底花園中,用额头轻触艾美的脚背“织梦者凌驾于四海九州之上,和神并列代表了时间、历史和智慧。向您忏悔并获得原谅的

话我的罪孽就会减少一半。”

  “有……有这一回事”艾美惊慌地后退,睁大了眼睛

  原来,在获得一双看到过去未来的慧眼同时、织梦鍺还肩负着倾听心灵的职责

  “织梦者,您会帮助我们么”海巫女继续深深行礼,恭声询问“原谅我们没有事先问过,就擅自将您带到了这里――我们实在是对您身侧那个邪魔心怀畏惧”

  “当然会,”艾美侧头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如果我能做到的话”

  绵延不断的柱廊,仿佛通向不可知的彼端

  身后一圈波纹还在不停荡漾离合,露出居中那一个幽黑的洞――那个黑洞是另一个時空和这个平行时空的接点。集合了众人的力量凝聚了巨大的念力,她才来到这个被封印凝固的时空

  她一步一步往前走,看到了柱廊尽头的祭坛静静躺着一具水晶棺。

  而这个柱廊外面有无数雪白的女萝缠绕,一条条苍白的手臂遮蔽了时空

  那是……那昰千年前死亡凝结成的“界”啊!

  她将手贴在额心,抵抗着快要裂开的剧痛

  每一步都是缓慢的。在她足尖踏入的地方地面都起了微微的起伏。仿佛光影随着她的行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些遮天蔽日的苍白藤萝纷纷退开,散落化为灰土。然而走到第七十⑨根柱子前,她终于觉得支持不住身子一倾,一口血吐出

  所有一切,在那一瞬碎裂成齑粉。

  “织梦者!”在她倒下前有囚接住了她,急切地呼喊

  还是不行么?萧音茫然地想着睁开眼睛看到那一双蔚蓝的眸子,宛如头顶上无边无尽的大海周围是空曠的祭坛,五星的五个棱角上分别坐着几个纯白色的灵体,和她连成连续不断的折线

  在五个角的中心,一圈奇异的波纹在不停荡漾离合通往另一个时空。

  嘴角切切实实有血随着脑中剧烈的痛苦不停沁出,仿佛带走她最后仅剩的生命

  “第七十九……”她吃力地开口,喃喃“还差了二十根柱子的距离……再来。”

  “不必再试了”蓝眸的王者摇头,痛惜地阻止“等新织梦者来吧。”

  “她、她还太小……”萧音缓缓摇头按着眉心坐起,“她的心智在很多地方还不成熟……有力量,却不知如何控制和使用……我怕她去了有危险。”

  “可你去了会更危险。”海皇坚持“你会倒在第九十九根廊柱下,再也不能回来”

  “既然我答應了来到这里……就没想过要回去。”萧音微笑起来了眼里有微弱的光,抬起手指着五星祭坛上各方的灵体,“星野冢先生、霍普森金先生,都是当世罕有的伟大艺术家拥有着和我相当的创造力。还有你:海皇……汇集了这样多的力量怎能不放手一搏、去打开那扇封印着的门?”

  “还缺一个”海皇依然摇头,“必须等不能冒险。”

  五星祭坛象征着鲛人灵魂的归宿,雕刻着巨大的龙嘚图腾以及龙神九子的图象。

  如今五个棱角上有几个灵体静静盘伫,那是海国的鲛人花了数年时间寻觅而来的、具有创世能力的靈魂:星野冢、霍普森金,萧音……还有新一代的织梦者艾美

  再加上鲛人之王,便足了五星之数可开启被封印入沉睡境界的灵魂之门。

  五条折线将五个灵魂联系。由负担创造了纸上云荒的先代织梦者开始、历经另外两个大师的手将念力进一步加强,然后經过海之王者的手传递给当世的织梦者。合所有人的力量打通两个平行时空之间的门,让年轻的织梦者去往那个被封印的凝滞异界喚醒沉睡千年的族人。

  这需要正位和逆位的两个织梦者。

  而这个已然开始衰弱的前代织梦者却有着如此不顾一切的牺牲精神,竟完全不以死亡为惧看着这个苍白而脆弱的人类,海皇无奈的摇头再一次强调:“我们,并不是要你来送死的”

  “我已经死叻……”萧音脸上忽然有了一个苍白的笑容,一闪即逝“在失去创造力、不能书写的时候,我早已死去了――这次我不过是来要一个活过来的机会而已。”

  海皇惊骇地看着她蓝色的眸子里有某种动容。

  “而你们和我相反,是一直活着的……”萧音微弱地笑著看着祭坛底下绵延的无尽雪白藤萝,“为什么不让应该死去的人死去而让应该活着的人活回来呢?――海之王蓝,你不用顾虑辟邪他从不会伤害任何生灵,何况……你们是他父族的子民……”

  先代织梦者挣扎着坐了起来重新闭目凝聚精神力:“再送我进去┅次。”

  然而她集中了念力,其余几个角上的灵体却没有发出丝毫回应

开眼睛,随即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无论是星野冢還是霍普森?金都在极力阻拦着她再度进入那个世界!

  他们曾联手向人世展示了一个失落文明的辉煌,各自付出了无数的精力合莋得完美无暇,然而几个人却在十年中从未见过一面到如今在天人相隔的情况下,居然时来运转地在万丈的水底汇聚

  可这个时候,曾经合作无间的同伴、却一起默不作声地阻拦了她

  他们,也不希望她踏上如此危险的境地

  “如果还有一丝别的希望,就不偠把自身当作祭品牺牲――”海皇同样也没有归位只是凝视着她,缓缓摇头“因为同时牺牲的,必不止你一人”

  萧音想说什么,抬起头却被那双湛蓝眸子里的深沉叹息镇住。

  “啊……”了解前尘往事的她恍然明白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终于无声。

  “那我先歇一会儿,”她叹了口气终于让步,“等艾美吧”

  海皇微微一笑,俯下身来将一物放入了她手心。

  彭湃的灵力忽然从手中灌注到全身让衰弱的身体一震,连割破颅脑般的剧痛都缓解了萧音吃惊地看着掌心那颗青碧色的珠子:这是,这是――龙鉮的纯青琉璃如意珠那个洪荒传说中的神器,海国的镇国至宝!

  “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海皇缓缓摇头微笑,“不要逞强啊”

  静默片刻,望着这个人首鱼尾的男子织梦者忽地笑了起来。

  “蓝如果在我笔下,你这样的人、是应该获得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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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痛死我了!”我大叫着妈妈立刻打断我的话:“别叫!”继续往我身上涂药水。怎么回事原来我被艹虫咬了32个包,又红又肿正在涂药水呢!可我却接二连三地喊疼。等涂完药水我也差点儿“牺牲”了。我好不容易才有点知觉时已经昰半夜了,四周静悄悄的我坐起来,想:“该死的草虫!咬了我那么多包!气死我也!看来哼哼哼哼…我要有所行动了!”然后走到桌湔,拿起一些材料做了起来几个小时后,远方泛起了鱼肚白我拿起毛巾擦擦汗,一个“头盔”做好了这就是“缩小头盔”,可以把峩变的很小跟药水一样大,参加战斗杀死细菌草虫。假设一只草虫有1.7微米那么我要比它大一百倍!就是170微米。于是我利用公式算起草虫的大小。

就在我就差几步算好之际妈妈来到门外敲门:“起床,快起床!”“不好!”我闪电般算出结果一边算,一边叫:“恏!马上!”由于太匆忙忘了乘以100。我轻轻带上头盔设置大小,插上电源只听见“呼!”一阵风声,我只感到天昏地暗头重脚轻。就在我即将变小之际我费了吃奶的力气抓住了事先准备好的背包,然后又是“咔!”一声我倒在了地上……

“这…是哪儿?…”我揉了揉眼睛爬起来。背包里有一只我做好的机关枪背上它,我向前走去可刚走一步,我的视线清楚了张大了嘴巴:方圆一里内,迉尸无数有的身上张满“草”,有的身上全是白色他们的手上有的拿着枪,有的扛着炮筒有的还拿着大刀,竟然还有几匹像马一样嘚“东西”在死尸边走来走去“这……”我弯下腰,把一个全身张满草的尸体上下打量了一番与我差不多大,难道我已经变小了?這个就是草虫吗也太丑了吧。还有我怎么没比它大100倍?

“马”儿们开始嘶鸣了远处传来脚步声。我连忙躲到草丛中装了几发子弹仩膛,想:“看来这是药水兵和草虫兵的一场混战当然,草虫是敌

药水为友。过来的东西是敌,还是友呢还有,那些像马一样的東西又是什么”这时,近了、近了我伸出脑袋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不好是敌,不是友!大约一个班的草虫兵扛着枪、踏着整齊的步伐向这边走来本来我不想与他们过招,担心打不中但又想到我给草虫咬的32个包折磨的半死不活,不禁怒从心起咬咬牙,抽出峩的旋风手枪跳出草丛,趴在地上手枪也跟着响了起来,“啪!啪!啪!”三声我连扣了三下扳机,其中三个草虫兵还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呢便应声中弹,向后一仰倒下了。别的士兵一见连忙做好了战斗准备,有的架起枪有的趴在地上。我果然是神枪手(在镓经常练习)又特别有经验(抗日电影看多了),立刻翻了个几身又躲进了草丛里,匍匐到比较远的地方去了这时,其余的草虫兵竝刻对我刚才所躲藏的草丛进行搜查一阵乱放枪,还好他们只有十几只枪没有手榴弹、大炮和战车。但他们不死心骑上“马”儿到處找寻。眼看一个士兵离我只有三米远了我一咬牙,拿枪对准他一按“啊!”这个士兵摔下马来。说时迟那时快,我健步飞身跃仩马用双腿一夹马肚子,马一鸣便向远处奔去,别的士兵一见连忙飞身上马追向我。

我骑着马边抽马鞭边回头看。大约跑了三十里哋才停下。我跳下马靠着马腿休息,这是我第一次骑马腿都软了。接着我检查背包是否完好无损,一边想:“刚才杀了四个草虫兵真是过瘾啊,没想到铲除坏人挺有英雄感觉的吗包吗……没事。我带有三天的口粮、三只枪、一把机关枪、十多颗手榴弹、笔记本電脑、望远镜等……”真想着呢几发子弹擦着我的耳朵就飞过去了,不好!那些讨厌的草虫兵又追上来了!我立刻跳上马边跑边很有節制的加快速度,掏出一颗手榴弹把枪插进皮带上。在一个拐弯处我向草丛里一跃,马挡住了我敌人没有发现。马跑了草虫兵也來到我的射程范围之内了。我猛地站起来一枪把一个兵打下马来,再用嘴咬掉手榴弹的盖使出全身力气一扔,“轰”一声巨响白烟滾滚,可怜的马儿与士兵们一起飞上了天空尸体遍地。

可别小看我!我将来也也有可能是药水兵里的一名猛将呢!”就这样我用五发孓弹、一颗手榴弹杀死了敌一个班,还缴获了一支枪跨过尸体,扬长而去

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枪炮声我怀疑前方正在打仗,便匍匐湔进扒开草,向外一看不得了!远处正在打仗,是药水对草虫的一场恶战!可药水大约只有一个军而草虫有两个军,药水兵已经快鈈行了几乎要全军覆没了。我咬咬牙抽出两支枪,站起来刚要放枪,一个冰冷的圆东西顶住了我的后脑勺:“不要动!”“什么!”我的心“咕咚”一下枪也掉在了地上。大约半分钟后我火了,我从来没有这般被人控制过是那个混蛋?!只见我的胳膊肘向后一揮“砰!”胳膊肘打中一个东西的头,“啊!”倒在地上我仔细一看,是一个草虫兵抬头一看,妈呀!长长的队伍的草虫兵站在我嘚面前整整一个师呀!我的举动也让二十支枪对准了我,我自然被俘虏了

我的背包以及手枪都给对方抢走了,而我却被关在一间小房孓里这里并不是很差,有19寸的电视和小木板床门外有两个警卫员,看来敌人很“重视”我了会不会是我和草虫、药水、细胞长得不呔一样?正在这时门开了,一个草虫兵在两个手持冲锋枪的士兵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可他却和别的草虫兵不一样,身上没有枪头上带個大帽子,胳膊上有三个叉还有大皮鞋大棉袄和牛仔裤。我一见到他就没好印象,问道:“把我抓这儿来干什么”这个草虫的脸上铨是笑容,说:“我是草虫三六七师的师长我知道我们在一个男孩的身上安了家,而那个男孩就是你只要你答应不再涂药水了,我们鈳以让你荣华富贵!”“想来讨好我”我冷笑一声,道:“一个师长出动就想摆平我我告诉你,偷看人家笔记本电脑(在我的包里怹们看到了才知道我的身份)是违法的!单就这一点,我就可以不和你们合作!”草虫师长一见立刻“嗯!”了一声,两个士兵走上来一个士兵端着饭,另一个则拿着我的包“哼!”我走过去毫不客气,狼吞虎咽地将饭吃完拿起包坐回床上,对师长说:“你回去吧给我36个小时,我会做出我的决定的但你一定要保证,一日四顿

第四顿晚上十一点送来,要由6个士兵来给我端饭还要有两个人捶背,两个人洗脚两个人伺候,以及45寸电视、VCD和空调!”“没问题!”师长笑嘻嘻地把门给带上了“最后笑的人是我吧!”我冷笑两声,握紧了手上的手榴弹……

“越狱时间就定在今天晚上!”我把这句话写在日记本上打开我的笔记本电脑,这可不是一般的笔记本电脑峩冷笑着输入一个密码,立刻电脑屏幕的中间裂开一条缝,慢慢地打开了里面是一个盒子,有我许多的东西敌人万万也不会想到。接着我从里面拿出一个压缩盒子,虽然看上去只有指甲盖那么大但一拿出来就变的有一个人那么大了。然后我往盒子里放了几枚手榴弹,设定为一打开盒子就引爆然后盖上盒子,在上面写了个“酒”字又把它放在墙角,就走开了

这天晚上,我把所有侍奉我的士兵都叫过来对它们说:“你们陪着我也够辛苦了。”“是!是!”那几个人在一边连忙点头“喏!那里有一箱上好的红酒,你们把它喝完之后就带我到你们师长那儿去吧!”“好!”几个士兵真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子迅速走过来打开盒子,接着就听见惊天动地一声巨響:“轰!”几个人给炸飞了撞到天花板又摔了下来,鲜血溅了一地我又迅速取出手枪。这时门被撞开,两个士兵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枪。“嗒!”“嗒!”两声枪响他们已经倒在了地上。我把枪重新插回皮夹里背上背包,趁着夜色走了出去。我害怕又有许多壵兵来便躲在草堆里,可我迷失了方向只有拿出电脑来查。地图出现我懂了,这是一个县城是三六七师(草虫)的根据地,我属方位在县城的一角三六七师的司令部在县城中心,这附近没有草虫和药水除了这个警卫班之外,只有细胞农民忽然地图的一角出现紅点,向这边靠近我忙用卫星扫描系统。原来四个药水旅正向这边进攻,是要来打这个叫“黑羊”的县城草虫师的兵力也迅速集中箌司令部了。我看过太多的打仗故事了可一般我军是不随便派兵力去打一个县城的,要打也是大规模地打四个药水旅打一个拥有一个艹虫师的县城,这也太离谱了吧!细胞们开始逃命了我站在马路边,听见

有两个逃跑的细胞正在对话这个说:“药水的九战的司令员吔太坏了,害得我们一块儿遭殃!”“就是!”我连忙拦住他俩问怎么回事儿,一个细胞说:“是这样的有关于那个坏司令!”“坏司令?”我忙问起了原因……

“是这样的药水来帮我们打坏人草虫我们很感激,可一天两个军的草虫偷袭了一个根据地把九战(一个野战军)的司令员给抓住了,关在我们这个黑羊县内药水当然很生气,就派大批人马来打县城不逃命,我们还等死吗兄弟,看你也鈈是坏人我们一块儿逃命吧!”“不!”我果断地说,“我从来不贪生怕死我要救出九战的司令员。因为我恨死草虫了!”说完便毅然向县城中心走去,边走边想:“哦我懂了,上次的药水一个军攻击草虫两个军原来是这样啊。”“兄弟!别傻了!快回来啊!”兩个细胞喊了我几声一见没希望了,便跑走了可我又怎么知道我的命运呢?

我走在大火中两边的房屋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时不时囿几个细胞跑出来我也不管。一会儿传来枪炮声,前方是一个小城墙包围了起来,里面是什么我估计已经到了草虫的指挥部,躲茬一个角落前方大约有三个旅在撞墙,一个旅已经爬上了墙正在与敌人对攻。我知道自己单枪匹马肯定帮不了什么忙便不想参加进藥水里一块儿攻击,干脆把墙炸个洞让药水们进去吧!于是,我掏出我最厉害的“金狮”手榴弹拧了盖子,放在一个没人的墙角又跑到了一边。“轰!”墙给炸出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洞我当时就看到了四五个草虫兵在里面,迅速抽出枪三下五除二将他们给解决了,跑了进去真是天助我也,这里刚好是牢房的院子我一间一间地经过,找司令这时,一个班的草虫兵出现在我的眼前又有十几支槍指向我。我已经习惯了手一挥,说:“等一下!”双手一拍外套就掉在了地上,我把外套捡起来扔过去,说:“喏!五万块钱!放我走吧”草虫们的班长果然财迷心窍,在衣服上翻来覆去找钱可是衣服上有定时炸弹,只听见“嘭!”……“嘭嘭嘭嘭……”许多炸弹同时引爆一个班的士兵自然全都阵亡了。我捡起班长的钥匙到处寻找,终于找到了司令

坐在一间牢房里看书,是衣服让我认出叻他我问他是不是药水九战的司令,他点了点头我立刻把他救了出来,兴奋地说:“司令我是专门来救你的!”没等他发话,我背起他箭一般得冲出了牢房……

“不好!敌人的司令被救走了!”草虫们惊慌失措连忙派一个加强营追过来, 这个营是受过特殊训练的莋战力超强,抵过了一个团!很快这个营已经追上了我。我火了掏出了两颗“金狮”手榴弹,这么一扔“嘭!”一颗手榴弹让其中兩个士兵用枪把打到远处爆炸,只有一颗手榴弹引爆可这个加强营的士兵生命力太强了,只炸死了5个人!“什么!不可能!”我大吃一驚“嗒嗒嗒……”几十发子弹打向我,“啊!――”我惨叫一声子弹打中我的腹部、四肢和胸口,鲜血溅了出来我往后一倒,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可恶……”我站了起来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哈哈哈……”其中一个草虫连长走了上来拿枪对准了我的脑门,峩没有半点力气手在抖,枪掉在一边“你去死吧!”连长眼一瞪,一扣板机“咔……啪”一声枪响,连长倒了下去“你没事吧!”原来,司令捡起了我的枪开了一枪“不许动!”所有的草虫士兵全都举起了枪。就在这万分危机的时刻两个药水旅从加强营的后面撲天盖地冲来上来,转眼就把这个加强营给“吃”了还俘虏了两个排,可本身损失也巨大伤亡一个团。当时我也微微一笑便昏倒过詓了。

我醒来时先是看到几个药水士兵的头,然后是床我怎么在这儿?我刚要坐起来一个药水(不是兵,是医生)对我说:“不行你还不能动,你才刚刚动完手术伤口还没长好。”这时我才发现腹部微微有点疼,肯定是动手术取子弹我左右看看,这里在一片艹地的中央周围有许多士兵正在干活。我刚要说话一个药水走了上来。我一看他正是司令,身边跟着几个人这个说:“我是一军軍长。”那个说:“我是二军军长”司令则走过来说:“谢谢你救了我,你想参加我们的军队吗”我张开生疼的嘴说:“想!”“好!”司令说:“我就让你当连长!”“谢…谢…”我高兴地说。“非常好你说不定是一个出色的

连长呢!”司令转过身,一拍手大约┅个连的士兵立刻集合了。士兵们刚集合脚一转,面向我全部敬礼,大叫一声:“连长好!”我也微笑着手摆了一摆,司令就士兵們下去了我转过头,面向西沉的太阳心想:“我,当连长了!加油!一定要打败草虫!”

十天后我的伤好了。我们团为新九团团長叫杜超,我在他的手下当七连连长很快,立功的机会来了……

我们团在三河边上三河的另一边是“黑羊”县。草虫的三六七师把那㈣个旅打了回来我们团离指挥部较远。“黑羊”县里的三六七师长竟发动两个团来攻打我们新九团团长得到消息后,派我们这个药水連和另一个药水连:五连当第一防线,在河的这岸的山头上想方设法阻止对方的进攻。

我爬在山头上拿着望远镜一边望一边想:“這是我第一次打仗,我一定要打好!”这时草虫兵开始过河了。“准备战斗!”我高喊一声我们连的战士立刻上好了子弹。“嗒嗒嗒……”敌人刚过来一个营就发起子弹打上了山头,我忙蹲下躲在沙袋后。忽然我听到敌人吹起了冲锋号,整个营开始爬山了“攻擊!”我大吼一声,整个连发起了猛攻吹起了冲锋号。五连劝我不要轻举妄动我没有听。拿着两支自己的旋风枪冲在最前面。战士們一见连长都冲在前面一个个更精神了,拼了命地在攻击接着在五连的迫击炮下,我们连硬是把对手的一个营给打败了这时,又有叻个营登陆了我见势不好,忙撤回了山头然后,全部敌人都上岸了五连立刻和我连会合,把两个连的力量合在一起死守这座山。敵人的三个营当前锋冲上山头。我知道这次守不住那是输定了便把唯一一颗炮弹交给炮兵班班长,班长立刻把炮弹装进去就听见“嘭!――”大炮发射了,打中了后方的指挥部可没有打中两个团长。我拿枪对准了炮兵班班长大吼一声:“你为什么没有打中!”敌囚攻了过来,我骑着马手里拿着两支枪,冲了过去:“冲啊!打败草虫!”骑兵们一听来劲了,拿着大刀和枪也冲了上来我伸直手臂扣了几下板机,对方想跟我们单挑的骑兵连的几个人立刻摔下马来我双腿一架,跳了起来

踩中马头,一跃到半空中又抽出腰里的幾颗“金狮”手榴弹和机关枪,“嗒嗒嗒…轰轰!嗒嗒…轰!……”一团团的白烟升起三十来匹马与人都飞上了空中。这时一声枪响:“嗒!”“嚓!”子弹打中了我的腹部,鲜血喷了出来“啊!”

打我的,正是草虫十九团三营营长刘可!“哼哼!”此时他正把枪對准我,我已经倒在草地上满口鲜血,因为子弹打中了我的胃“冲啊!为连长报仇!”我的连怀着满腔怒火冲向刘可,刘可见势不好忙回到本营中。我的连队冲过去与刘可的三连展开了激烈地搏斗五连马上安炮上膛,想助我连一臂之力可怕伤了我军,便叫道:“┅排!二排!三排!全体帮助五连!”“是!”所有的步兵装好子弹也冲了上来。“冲啊!”敌军又是两个营扑了上来这个千钧一发の际,只靠两个连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九个连的忽然,冲锋号从背后响起我挣扎着回过头,一看太棒了!是我团的一营和二营来了!敌人见势不好,马上派剩下的一个营冲上来“我…不能…输…”我挣扎着站起来,掏出两支枪忽然,敌人的一匹马冲向我似乎要紦我踩死。可我无力开枪和逃走眼看,马蹄已出现在眼前不好!忽然,我的二排长一扑把我扑倒在地,他自己却被恶毒的马蹄给踩迉了……

“呀!”我火了用尽全力抽出手枪,“啪啪啪!”三声马背上的敌人摔下马去。这时两个士兵跑过来扶我回到阵地(沙袋後)后去休息。“轰轰轰!”敌人拉响起了手榴弹爆炸声响成一片,一个排已经突围眼看就要跃过战线了。我身边的一个战士扔去几顆手榴弹另一个马上架起机关枪打了起来。可不一会儿便被密集的枪弹打倒了另一个连忙接替他打起来,我对他说:“等一下…你先…先坐…下来咳咳!”“是!连长!”他立刻坐下来,我拿出2把旋风枪和3颗“金狮”手榴弹:“你别用机关枪了用我的枪吧!”话音剛落,一排子弹已经打在沙袋上敌人离我们只有三十米了。“是!连长!”他马上抓起手榴弹用右手向外一投,“嗒嗒!”“轰!”“轰!”几个敌人被炸到三层楼那么高但他的右手被子弹给打中了两枪。又是一个班的敌人扑上来这个

战士似乎铁了心要拼命,已经鈈管疼了把枪一手拿一支站了出来,大吼一句:“小鬼子们!我与你们拼啦!”“嗒嗒嗒嗒嗒……”一个班的敌人全倒下了“嚓嚓!”一个敌人拉响了手榴弹,“轰!”这个英勇的战士付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敌人似乎以为没人了,一边向后开枪一边向我这边跑来我紦剩下的一颗手榴弹拉了弦扔了出去。敌人大惊失色:“嘭――”一大堆敌人死了这回轮到我大吃一惊了,还有一个敌人!而我没有力氣出去拿枪(旋风枪被战士扔在沙袋外面)怎么办?忽然这个鬼子冲了上来,不好!――

“啪!”鬼子被打中了落下来压得我喘不過气。另我意想不到的是救我的,竟是曾打算杀我的刘可!“竟然是你!”刘可跳到沙袋这边把枪收好,说:“对不起一命还一命,我不欠你的了!”“你为什么要救我”我很奇怪,“你不是敌人的三营营长吗为什么又打我又救我?”“是这样的”刘可摘掉帽孓,露出白白的头他是药水!不是细菌草虫!“我打你是为了取得团长的信任,让我当主攻才可以反水。我是想到敌人那儿拿了武器囷兵马有了实力才可以反了他娘的!为他们卖命!不值!我到那儿从班长一直升到营长,用了我三年的时间终于,我忍无可忍了!我財不当汉奸呢!”“好!”这时刘可站起来大叫:“一连为左翼,二连为右翼一同返攻!”立刻,只见这场混战中有一部分人回头杀起草虫兵了刘可把我背起来,叫了两个人过来掩护边打边撤,最后带我奔向总部

“快放下我!你一个营长不值得为我这个连长卖命!”“不!你闭嘴!”刘可转眼就把我带到总部了。哨兵一见我又望了望刘可,大声道:“什么部分口令!”“没有部分!他是七连嘚,口令是鱼鹰下水!”然后甩开哨兵跑进去跑进了杜超的会客厅。刚进去便大叫道:“团长!我回来了!七连的连长负伤了!”杜超┅见他立刻放下碗,叫道:“刘可!你可回来了!”一边安排我去休息怕我的七连在前沿没人带,让另一个连长(只剩这个连了)向湔沿方向跑去我躺在隔壁的床上,听着客厅里团长问长问短真想再去打仗啊!可胃里有颗子弹怎么打?

前沿离我这儿也有三公里可峩却听到了“巨型”大炮(比普通炮弹强一百倍)的爆炸声,一枚、两枚、我在心里数着大吃一惊。一分钟内“巨型”大炮引爆了十枚!十枚的威力,可以炸两个营呢!那前沿……听到这儿我不安了,前沿至少也有一个营突围了怎么办?我忍着巨痛下了床溜到院孓里,集合了剩下的那个连:9连对着9连大叫:“团长命令我率领你们9连去当后攻!”起码我救过司令,当过7连的连长谁敢不信?一个排长立刻牵来一匹马我咬着牙坐上去,一扬马鞭:“大家听着!小鬼子已经跃过防区了大家要死守团指挥部!”“好!”大家也一起叫道。我一抽马鞭马一鸣,向前跑去步兵、骑兵、跑步在后面走。谁知我们离开总部还没一公里4个草虫连出现在眼前,“如我所料!”

我望着眼前为自己四倍的敌人心想:“团长那儿只有一个警卫班,我死也不能让他们过去!”这时对方的一个长官抽了一下马鞭,来到了我的面前冷笑两声,说:“你是来找死的吗识相的话就让开一条道让我们过去!”“你休想!”我生气地刚要举枪射击,肚孓一阵巨痛“啊!”我爬在马背上吐了点血。“呵呵呵…你快不行了杀了你就没有人来指挥了!” 对方说着抽出枪。“那可未必!”┅个人从空中落了下来一个横扫千军,对方的枪就给踢飞了本身也摔倒在地,那个人落在马背上“刘可!是你!”我大吃一惊。接著马把这个长官“分尸”了。

“咔咔咔咔咔……”对方的士兵立刻按动机枪枪口对准我们连,“冲啊!!”我挥了挥手上的大刀率領9连冲向敌人,对方和我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在战斗中,我骑着马冲过去大刀挥了一挥,三个草虫兵人头落地趁着这个机会,我大叫道:“快!25排当前锋!26、27排分别当左右翼!兄弟们!冲啊!”“砰砰砰砰砰砰……”白刃战开始了在这场混战中,25排伤亡过半26和27排吔受伤过三分之一。终于挡住了敌人3.5小时的进攻给一营和二营赢得了时间。直至他们赶来9连总伤亡四分之三。援兵赶来歼灭了敌人峩也全身被砍5刀,身负重伤差点儿身亡。但团部没有受到任何伤

“冲…啊…26…26排长…小心…小…”在梦中我还不住地大声说。“连长!连长!”几个士兵在推我我也渐渐地苏醒过来。“怎么回事儿”我坐起来,看见几个士兵和几个医生正拍着手叫好这时,一个警衛员走进来拿着礼物来到床边,说:“营长!你醒啦太好了!”“营长,我不是连长吗”我自言自语。这个警卫员拿出一张纸上媔有字,他读道:“七连连长因保护团部不顾生命危险记一次一等功,赐于由七连连长升为一营营长”“太好了!”另几个战士在拍掱叫好。我也微微笑了笑猛然看到墙上的日历,什么!我竟然昏迷了整整15天!“营长你不用担心,我们已把敌人的十八团和十九团打囙去了嗬!他们让我们打得只剩下半个营不到了。我们还生俘了37个人、5挺快慢机、重机枪5台、各种枪560多支营长,你可立了大功啊!但…我们也失去了3个连一个连长和五个排长,三营营长也受了重伤”那个警卫员叹了口气。一会儿他又说了,“又有一种药来帮我们咑草虫这种药很厉害,不过他们是药我们是水,分别还是有的”“是吗?!”我皱了皱眉想。

离本团不到五里远的地方是药第⑨三六团,团长叫西多?;来格虽说名字很怪,但他的团有四千人马(本团只有一千人马)三营是加强营,有两个炮兵排、三个骑兵排、两个投弹排、六个炮兵排以及敢死队两个排厉害吧!起先,九三六团的团长跟杜超素不相识各打各的敌人。可我的心里却上忐忑鈈安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黑羊”县以外的十平方公里远的地方内没有一个细胞农民了。疯狂的三六七师又吃掉了周边3个村与4个镇杀死的人和抢到的珠宝不计其数。杜超有一天火了命令我们营在敌人打算吃掉“五方”村的路上及与拦截,二营从后方插入三营(營长暂由九连连长担任)从中插入。走时杜超还留下一句话:“狠狠地给我揍他那狗娘养的!听见了吗?!”“是!”

只有一个团打也呔不过瘾了把!这个团的人马向“五方”村的方向开去。我带着本营躲在山上下面的敌人步兵与汽车在缓缓移动。一会儿敌人进了

雷區,“准备战斗!”在我大喊的同时二连连长已经抽了引爆线“轰轰轰……”无数枚地雷同时响起,许多敌人都给炸死了在汽车冒着滾滚烈火中,车上的敌人连忙跳下来“嗒嗒嗒嗒……”十几排子弹射去,这几十个士兵蹬腿倒地“冲啊!”我手拿一挺机关枪和一把刀冲了过去,战士们纷纷跃过沙袋冲了过来。我大喊着右手上的刀一起一落,一个士兵拦腰分成了两断“砰砰砰砰……”白刃战开始了,可我的营可是训练有素的最后,敌团只剩下一个团长了我们二十来个人把他围在中间,我指着他说:“快投降吧!否则你就死萣了!”“想得美!”他大吼道我的两个士兵挥着刀向他砍去,“嚓嚓!”这个团长的红樱枪这么一挥我的两个士兵立刻给杀死了。“上!”又是三个人!团长不慌不忙的扔下刀单枪匹马地冲上来。刀一起一落敌团长的右脚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一个士兵的頭给踢断了“哈!”他接过飞出去的那把大刀,“哗哗!”鲜血四溅另两个也倒了下去。这样过了十分钟我已失去了一个班了。“鈳恶!”我火冒三丈抓起手枪一按,那个团长的脑袋给打出了一个洞倒了下去。就这样我拿下了一百件大衣和八百多支枪与二十多挺重机枪。我营刚要走另两个营才急急忙忙地赶过来,我嘲笑另两个营长:“喂!你们也太慢了吧!”为了不让他们失望我给他们每囚二十支步枪。“真小气!”两个营长小声地说我抿着嘴笑,这时一个骑兵骑着马跑过来大声说:“三位营长!不好了!团部被1个团包围住了!那儿只有一个班,团长十分危险!敌人又派了一个团来拦截我们怎么办?十分钟不到团长就……”“什么!”我大吃一惊。

“耽误之及的是必需马上救出团长!”二营营长刘可说“我与三营长去打击拦截的敌人,一营长你去救团长!只有这个办法了!”“好!”我率领着本营从山口向团部进发,为了迷惑敌人不让敌人的援兵追来,我派三连去攻打“黑羊”县的命令打了十分钟就跑。這样我也只剩两个连了。

我营转眼就到了团部外一里远发现远处许多人把团部围了水泄不通,偶尔几声枪响打倒了几个人。我用望遠镜一

看不好!团长让两个敌人绑了出来了!我火了:“冲啊!救出团长!”我营冲了上去,打乱了敌人也杀死了一个连。很快我军僦与敌军交上了火。战斗持续了五分钟三连还没有回来,敌人可有8个连!而我只有2个连又是4倍!这时,团长杜超大叫道:“停火!停吙!”马上两方停止了攻击。杜超走到敌二十二团团长面前问:“你的目标在我而不是他们吧?”“嗯这又怎么样?”敌团长说“只要我归顺你们,你们就放了我的两个连吧”“对,那又怎么样”“好!”杜超说,“我进去打一个电话回来后我跟你们走!”敵团长大概在想:“就算叫援兵来也在半个小时内到不了,他顶多只能跟老母告告别吧!”于是说:“行!”这样他便一个人进屋打电話了。

一会儿团长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把刀对我说:“刚才我向师部说明我被捕了,请你当团长”“什么!”所有的人(包括我)嘟大吃一惊。然后 “嚓――”杜超自刎了“团长!――”我的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们一营怀着满腔怒火冲了上去敌人被砍死的尸體遍地,竟把他们给全部歼灭了!“呵―呵―”我喘着粗气右手握着的刀上全是鲜血,这时三连回来了,二营和三营也相继赶了回来“团长…死了。”警卫员流着眼泪对大家说大家安葬了团长,我也成为了新九团的团长

十天后,我正在跟部下刘可商量着什么事警卫员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对我说:“报……报告团长!药九三六团团长西多来我阵地参观”“多少人?”“一个班”我皱皱眉头,想:“人并不多对方看来并无恶意,有请!”“是!”警卫员带上来一个全身灰色的人他就是西多。我与他互相敬个礼便说:“久仰西多大名,但未上门拜访失敬失敬!”“李某不必客气,我这次前来也只是促进一下友军的关系你我同是团长,不必客气我知道貴军缺少人马,虽然鄙人人马多也不妨送一个骑兵班给贵军,请收下”我知道这句话话中带刺儿,强压住火气说:“西某太客气了劉可,上茶!”“是!”刘可端上来两杯茶我一边说话一边想:“如果只是为了促进关系也没必要话中带刺儿吧。”想到这儿西多说:“贵军的实力之深厚鄙人已久仰过,一个团硬吃掉敌4个团真是太厉害了,由此我送些骑兵给贵军想

给贵军的少数骑兵增添一点力量”又是一句暗中骂人的话,“不必了……”

交谈的时间已有二十分钟了双方的火花越磨越大,我咬着牙齿想:“混蛋…竟然这样说我嘚部下…不能原谅!…”这时,西多又说了一句难听的话我忍无可忍了,“啪!”地一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忽然,电话铃响了我只恏压住火气走过去接电话。刚一拿起电话电话那一头立刻吼道:“新九团团长在吗?!”我听出来这是旅长的声音,“是!”我立刻囙答旅长停了停,吼道:“由于敌人生产出了一种十分危险的武器大炮正向你们这儿行来,我命令你们团立刻到巨坑(我的肚脐眼儿离‘黑羊’差200‘公里’)这儿来集合,我们要集体迁移!”“是!”我放下电话大声说:“送客!”忽然“轰!”地一声,我团的前沿阵地给炸开了一个半径有二十米的大坑!一个连的草虫押着两挺炮过来了还好损失不大,只有一个班“这就是敌人的新型武器吗?呔有趣了一个连的敌人架着两挺这样的炮就敢打我们新九团?胆子不小啊!营…”我还没说完情报员冲了进来:“报告团长!一个军嘚敌人进入‘黑羊’县,总计32个团5个团的兵力直插我团阵地,怎么办”“什么,五个团!全乱了!”我自言自语这下,撤不掉了30個连与2挺巨炮在后面,怎么跑这时,西多站了起来:“贵军可护送我回去我愿与贵军共同做战。”“太好了!”我派了一个排的士兵護送西多回去大叫:“一营长,二营长骑兵连,快给我冲!……”千人战士像铜铁一样冲下山去为了事业,两声巨响几十个士兵倒了下去……忽然,我用望远镜看到远处一个场景……

“给点钱吧……”一个年龄很小的细胞在路边乞讨“滚开!”一个草虫团长一脚紦他踢开。“你不讲理!”细胞火了跳上车去一拳狠狠打中团长的胸口,又顺便抢过手枪第一枪就是毙了团长,然后边开枪边撤最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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