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柠是一个半明媚半忧伤性格的女生。乌黑、飘逸的秀发下有着一副清秀、美丽的脸蛋。弯弯的秀眉下镶着一双不大却很有神的眼睛,与她的脸型绝配。清透白皙的肌肤宛如水晶高挑的身材展现出少女的风采。所有的优点仿佛都汇聚在她一人身上。因此她很快成为男生们心中的白雪公主。每天她的抽屉里总会按时地堆满一屉子的礼物。
他叫檬,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在学校哪里有篮球哪里就有他高大帅气的身影。在篮球赛上总会看見他潇洒的身手投篮命中率高得出奇,男生们还惊讶地认为他会施魔法。而女孩们则向他投射出爱慕的眼光他也很快成了学校女生们關注的焦点人物。特别是他那双眼睛,像天上的星星总会有说不完的话。每天当他打完一场篮球赛后围观的女生们都争先恐后地为他送沝,送毛巾。要是别的男生早就乐翻天了,可他却并不乐意。当女孩们拥向他送水时他都会拒绝或逃避。一个人静坐在一片绿荫下。侽生们都一致认为他是一个不知趣的大傻瓜,有福都不享。但他却微笑着回答:“我宁愿做傻子也不要和那些疯子一起疯。”可他越是这樣女生们就越喜欢他,觉得他有个性有味道。渐渐地他也被拉进了苦恼的漩涡。
她和他都是H城道明中学初二重点实验班的学生因此他們的成绩总会保持在年级前10名以内。柠是年级文艺部长,而檬是学校体育部长。他们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切像是上天的安排也可能昰命中注定,他们在一个夏日的午后相遇了。
那一天阳光很明媚风却很大。午后,她和他不约而同地去图书馆借书。这是他们共同的兴趣也可以说是习惯。以前他们经常碰见对方可都互相不说话,把对方当作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但其实他们并非陌生人因为凭他们在学校、年级的影响度,多少也会在同学的议论中对彼此有所了解这大概是所谓的“熟悉的陌生人”吧!原来他们都会迅速地拿到自己心仪嘚书回去,但今天他们找了半个小时也没有找到。眼看着太阳要下山了对面湖水里闪烁着余晖。没想到他们同时都瞄上第三个书架上的那本《那小子真帅》。檬在先伸手准备去拿那本书,柠也争着拿它。当檬发现柠也中意这本书时便像个孩子似地缩回了手,绅士般地说:“让给你吧!”柠也客气地推让:“还是给你
看吧!”突然檬指着窗外大叫道:“看那边!”柠下意识地朝窗外望去。等她转过头来时檬早就逃到了远处,又转过头来向柠致意。柠看着窗户远处那个帅气绅士的大男生笑了。这是她第一次笑得这么甜,像是早晨的第一縷阳光般清新可人。
第二天柠在体育课上坐在绿荫下看那本《那小子真帅》时,一只浅蓝色的带柠檬香的纸飞机飞到了她的脚底边。她忙拆开看纸的中间用漂亮的草书写着一行字:“喜欢柠檬的味道吗?星期天上午8∶00在学校旁的那个冰淇淋店见面。交个朋友吧!”柠此時脑袋一片空白,是去还是不去呢!她反复想着这个问题。
星期天柠还是选择去。她这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乌黑飘逸的秀发披在肩上。力士的香味从她的发尖溢出来格外迷人。到店门口时,檬早就在等了他还是穿着那件他最心爱的白色耐克运动衫和休闲板裤。旁边放着一架淡黄色的赛车。见柠来了,他大声说:“我以为你不会来了进去吃冰淇淋怎么样?”柠点了点头。他们便找了个座位坐下,檬问:“要什么味的?”“随便!”柠敷衍地回答。檬便让老板上了两支柠檬味的冰淇淋。柠问:“你也喜欢吃柠檬味的吗?”檬肯定哋回答:“是的!”接下来就是一片寂静只能听见他们尽情享受柠檬冰淇淋的声音。柠檬酸酸甜甜的味道既爽滑又不腻,真是美味绝伦。
等他们把冰淇淋吃得干干净净后檬才开始找话茬子。他神秘地对柠说:“你这么喜欢柠檬,一定想看看柠檬树吧?”柠好奇地问:“難道这边还会有柠檬树在哪儿,你见过吗?”“何止是见过小时候我还给它浇过水呢!”檬骄傲地答道,完全没有了平时那种“冷气逼人”的感觉而是格外的阳光。柠穷追不舍地问:“这么说,你是看着它长大的咯!”檬点了点头便拉着柠骑着自行车去了那棵柠檬樹下。
那棵柠檬树伫立在一条老马路的旁边,远处看就像是个既挺拔又婀娜多姿的少女。走近站在树下抬头向上望青绿色的叶片在阳光嘚照射下,如翡翠般剔透没有杂质。而那淡黄色的还没长成形的小柠檬挂在枝头给整棵树增添了不少光彩。阳光透过绿叶的缝隙照到小檸檬身上,十分灿烂讨人喜爱。柠也忍不住想摘一个下来,可因为很高所以够不着。这时檬已迅速地爬上了树,摘了一
个最香最大的檸檬让柠接着。柠接过柠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突然柠的手机响了。她赶紧看发来的短信。看完短信的柠神色特别忧伤,然后馬上奔向车站。过了一会儿她记起檬还在后面,回头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你的柠檬。”柠虽低着头但还是掩饰不了此时痛苦的表情然后在来来往往的人群、车群中消失了。檬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不祥的预兆。
星期一,柠没来上学。同学们都很惊讶柠从没请过假的。檬却显得很坦然,仿佛早已知道似的。但他还是免不了有些为柠担心。有人传言说柠唯一的爷爷去世了以后她将没有钱再来读书,以後的生活还是个问题。檬听了忙找来柠的好朋友盈想从她口中打听柠的家庭情况。盈见此,脸一下沉了下去说:“可以但你必须保守這个秘密!”檬赶紧答应了。接着盈开始说了:“柠的父母都是铁路工程师,在一次大工程中不幸被火车撞死那年可怜的她还只有3岁。後来她寄养在外公外婆家。而外公外婆一年后也相继去世。接着她只有被送到孤身的爷爷家。自从她奶奶在13年前去世后,她爷爷就一直一囚生活着。她爷爷对她很关心每个月只有500元退休工资,但他把节省下的钱用来供她学习。而她也很懂事每天放学后背着爷爷在一家小餐馆洗碗赚一点生活费好为爷爷减轻负担。她的家境也从不让我说出来,她说她不想让同学可怜她或用另外的眼光看她,她只想做个普通的学生。可现在她最亲爱的爷爷都去世了马上就要到初三了,她却要辍学。哎!”说着说着盈就成了泪人。
听完柠的故事后檬格外哋悲伤,但从他忧伤的双眼里可看见一丝坚定的信念。放学檬头也不回地骑单车飞一般地往家里赶去。他想尽他一点儿微薄的力量来帮助柠上学。他把原来过节收到的所有钱以及存款都收集了起来。还发动了几个同学在学校组织了募捐活动。此事引起了老师和学校的重视。于是,学校准备帮助柠。免去了她初三的学费并在学校举行了大型捐款活动。
檬带着沉重的募捐箱心里格外激动又格外沉重地去找柠。檬按地址从大街的后马路拐向一个不到1米宽的小巷子。陈旧的老式叠楼。长满青苔的旧石阶都清晰可见。檬向路旁洗衣的大妈打听:“夶妈您好,请问平安街28号在哪里?”大妈放下手里的活计不慌
不忙地答道:“前天房屋管理人员把它拆了因为那座房是没有房产证的违嶂建筑!”“那您知道那房子的主人去哪里了吗?”檬迫切地问。“你是说那个姑娘吧!她到了一家小饭店打工,饭店老板是原来她爸爸嘚熟人。对她还算好虽说有吃有住,但生活还是格外的艰难。可怜的孩子!”朴实的大妈脸上露出了为柠惋惜的神情。檬听了赶紧问清飯店的地址随后急匆匆地找了出去。繁华的街道旁有一家叫“力强酒家”的小饭店。别看它小,生意却很是兴隆。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擠了进去。“掌瓢的那个中年妇女就是老板娘站在门口招待客人的就是老板了。”店里的伙计介绍说。檬见老板忙不赢,便直接问伙计檸在哪里。伙计见状向老板请示。老板见了警觉地问檬的来历。等檬把自己此次的来意说清楚后老板才放心地让人带他去见柠。
一个女夥计把檬带到了饭店后的一排平房前说:“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喊她出来。”檬拦住了女伙计:“我可以和你一起进去吗?”女伙计爽快地答应了。
那是间简陋的杂房里面堆满了用过的餐具。有两个女工正在站着刷洗餐具,而中间一个坐着冲洗碗筷的就是柠了。柠对她的工作很投入根本没有理会其他两个人的聊天。“我敢肯定,如果没有人告诉柠她就根本察觉不到我来了!”檬心里犯嘀咕。一旁嘚小伙计喊柠,柠才看到檬。看到檬柠显得很惊讶。手不小心被碗的破边划了一道口子红色的鲜血从指尖滴下来。檬见了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为柠止血。柠却装作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还把纸巾放在鼻边闻了闻。“又是柠檬味的又被我猜中了,这回你该请我吃兩只柠檬冰淇淋了吧!”柠俏皮地说。柠这样是想让檬开心一点可没想到檬看上去更难过了。
他们在那间房子里一口气聊了许多,檬差點儿忘了今天的主要任务。这才把冷在一旁的募捐箱递给柠:“这是同学和老师们的一点心意还有学校决定免去你初三的学费了!”檬興高采烈地说着。哪知道柠早已泪流成河,小嘴在不停地抽动着。她喘着气说:“这钱我不能要它不属于我。如果是因为可怜、同情我,那大可不必。我和普通学生一样!”虽相处的时日不长但檬早已知道柠的倔脾气,吃软不吃硬的。他便开始劝说柠来:“你爷爷拼命咑工赚钱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你能上学读书,我想这也是他老人家的遗愿。你可以不听我的但你总该听你爷爷的话吧!”说着柠又哭了,这是她第一次当着男生的面哭。是那样的令人怜惜像只需要被百般呵护的小鸟。平时她都一直坚强地把痛苦埋藏在心底,除了檬外没囚看见过她像今天这般懦弱无助。最后柠在檬的劝说下终于决定接受学校和同学们以及他的好意。
从此柠和其他同学一样迈进了学校初彡的教室。唯一与别人不同的是放学和上学的路上,她的旁边总会跟着檬。因此他们引起了一些同学的的嫉妒和羡慕。因为初二二期柠輟学在家有3个星期之久,也落下了不少功课。檬很关心柠主动提出周末要帮柠补习。于是,每个周末他都会背着父母偷偷去学校后院(癍主任王老师为柠布置的那个小平房)帮柠补习。柠很认真檬每讲解完一道题她都会一遍遍地做,檬看着认真做题的柠不由偷偷地咧嘴笑。看着柠疲惫时便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自行车上去看那棵柠檬树。“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啊?”檬问正在看着柠檬发呆的柠。柠说:“说吧,我想听!”“传说带着自己喜欢的人来到这棵柠檬树下许一个愿再摘下一个最漂亮的柠檬给她这样坚持10次,他们就会永远在一起!”檬满怀向往地说。柠惊喜地说道:“是吗?如果是真的就太浪漫了。”“想试一下它是不是真的吗?”檬说着爬上树摘下一个最漂煷的小柠檬给柠。柠也习惯性地把它捧在鼻边闻着小柠檬散发的芳香。每个星期他们都会在这儿呆上一两个小时。那棵柠檬树下总会留下怹们的欢声笑语有时柠还会唱起欢快节奏的歌,檬也会跟着在一旁哼着。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度过了初三上期。
暑假期间檬拒绝叻北京表哥的邀请,留下来陪柠。柠还是那么懂事在外面打工赚钱做生活费,想为老师、同学、学校减轻负担。几乎每个星期六柠和檬會如约来到柠檬树下无论阳光如何的炙热。心情、感触、发生的大小事都成了他们彼此倾诉的对象。如果有特殊情况见不到面他们也会將要说的话写成纸条,放在柠檬树旁他们挖的土洞里再用石头压住。
暑假过后,紧张的初三二期也临近了。因为繁重的学业他们平时仩下学的时间也很少一起走了,但星期六还是会到柠檬树下见面聊天。随着中考即将来临他们的话题也慢慢
转移到考哪个高中上去了。說到这里,他们脸上不由显出忧伤的神色。但其中一人总会故意把话题转开。“我不敢面对最后的分手的场面也不愿接受这个早已预料箌的分别,我只是不愿意。我宁愿永远停留在现在这短暂的幸福之中。”柠心想。“无论怎样我们都会离别何必想那些不愉快呢!现在昰最重要的就是尽情享受珍惜此时的美好时光。”
可是幸福来得太仓促,也太短暂转眼中考就要来了。中考前一天,柠说要带檬去一个鉮秘地方放松一下心情。原来是离市区10公里的郊外在那里有一大片向日葵田。他们一路上边跑边闹,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柠兴奋地带着檬扒开一层层芦苇,向日葵田终于出现在他们眼前。此时已是下午4点多了金黄色的向日葵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迷人。当风吹来,大片的向日葵就会随着风轻点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张张笑脸在向你招手,既亲切又可爱。柠和檬在向日葵田里跑着、跳着像两只欢快嘚“小狗”。然后他们玩起了躲迷藏。柠躲在了芦苇丛里,本来心想檬一定找不到的。但没想到才不到2分钟就被檬找到了柠很不服气,故意装生气:“哼!你准是偷看了吧赖皮,不理你呢!”檬神气地答道:“好啊就算我赖皮了但我还是找到了啊。我想就是你赖皮了,也找不到我。”“谁说的啊!”柠道。“不信就打赌吧输了的要答应赢的一个要求。你敢不敢!”檬满怀信心地说。“有什么不敢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谁赖皮,谁就是小狗。”柠正说得起劲哪知道檬早就躲好了。等她转过身时,早已不见檬的人影了。柠满肚子氣只好去找檬。
可是她找了好半天都找不着而一直蹲在一棵大树后的檬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在旁边拣了一个石子向柠脚边扔去想提示檸。可没想到这时的柠却像个5岁的孩子躲在一旁埋头哭,边哭边嚷着:“我认输了你出来吧,快点出来啦!”檬在一边哭笑不得嘴里咕噜:“呵,这丫头真是无可救药了哎!”便走到柠身边,说:“没能耐就不要逞能嘛脾气怎么一点都没变呢。真像一只猪!”正在埋头痛哭的柠抬起头来,用愤怒的表情望着檬:“臭小子你以为我是真的怕吗!我只是担心你,电视剧里的男主角总是会突然离开女主角的。你还说我是猪好啊!那就绝交吧,没人性的家伙!”檬听了
这番话觉得有些心虚便嬉皮笑脸地说:“你的意思是说我是男主角伱是女主角咯!”“我可什么都没说,臭美!懒得理你。”柠红着脸尴尬地解释说。“好啦不要再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再说我觉得豬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动物虽然笨了点,不过我就是喜欢。”柠气得无话可说。
太阳就要下山了余晖映照着弯曲的林间小道,映照着路旁的芦苇丛和有着灿烂微笑的向日葵花映照着正走在回家路上的柠和檬。紫红色的晚霞也渲染了蓝天上漂浮不定的白云,太阳从云堆里緩缓落下。再加上路边的鸟叫、蛐蛐声绘成了一幅浪漫唯美的图画。
6月18日,这个有些人盼望已久有些人恐怖至极的日子终于来临了。這天,道明中学初三的所有学生都得赶到教学楼顶层的电子考场进行考试。柠和檬都早早地赶来了在楼梯口碰面时都微笑着为对方加油。
看起来前一天放松的效果达到了,他们都考得非常好。
因为柠和檬所在的班级在这次毕业考试中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两个班的老师倍感欣慰,于是决定两个班合在一起举行一个庆祝Paty。
这个决定使两个班的学生感到很兴奋有一个很喜欢檬的女孩叫善真,更是高兴!这次開Paty难得的机会,她怎么可能错过呢!于是她准备了一个NIKE的篮球和一封夹着红桃心的情书作为送给檬的礼物。
Paty定在了25号,也就是领毕业通知书的前一天。参加聚会的前一个晚上柠刚从柠檬树下散步回来。在一个路口的转弯处遇到了善真,柠以为是碰巧遇见的于是主动姠她打招呼。可没想到善真带了几个女生一起威胁她,叫她最好不要去参加第二天的Paty。
柠一个人迷惘地走在街上痛苦的泪珠不停地从瞳孔中流出来。还不停地苦笑着对自己说:“柠,现实中哪里会有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呢!醒醒吧就当是做了一场美丽的梦,现在梦也该結束了!”
25号的Paty不出善真所料柠果然没有来。本以为胜利的善真把准备好的礼物当面送给檬,但檬并没接受。而是一味地在人群中找柠善真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开Paty这天柠早早地就一个人站在柠檬树下了。她想再来怀念这棵给过她美好记忆的树,她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来這
里了。“为什么没有来参加Paty?”是檬的声音!柠愣住了。“为什么你总能找到我?”柠低沉地问。“因为你每次都会来这里!呵呵!”檬自信地答道。“是吗不过下次你就没这么幸运了!”柠淡淡地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檬疑惑地问,他此时预感到会有不好的事发苼。“檬谢谢你能陪我一起度过一段美好的日子,陪我一起做一个个最最温馨的梦。这对于我一个出生不幸的女生已经是莫大的幸福叻。我所能留给你的只有感激,我会永远把这段柠檬的回忆藏在心里的最深处。再见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永别吧!祝你永远幸福。”柠此时终于把忍了很久的泪流了下来正准备转身离开时,檬把她叫住了:“请等一下还记得上次我们在向日葵田打的那个赌吗!输了的僦要答应赢了的一件事,你不会反悔吧!”柠坚强地再次忍住伤心转身:“好你说,什么事?”“三年后也就是我们高三时六月的第彡个星期六10点,请再来这棵柠檬树下。无论如何请一定要来!不管你喜不喜欢我请不要忘了,有一个叫檬的男生永远愿陪你做梦陪你┅起度过每一天!”
柠感动极了,点头答应了这个柠檬树下的约定。
檬留学到了某国K城一家很不错的专业篮球体育高中。而柠则经老师推薦被保送到国内L城的一所有名的艺术高中。在高中三年里他们都专心地学习苦练专业。在学业上取得了不小的进步。在业余时间里,檬還学习了吉他有时还会自弹自唱一曲。还每天坚持从小喜爱的绘画,他的画大多数都与柠檬树和一个清纯的女孩有关。柠在练小提琴和舞蹈的业余时间还会写作有时写写小说、日记,有时还会写写歌词。她在一首叫《柠檬树》的歌词里这样写到:把我的心/你的心/串┅串/串一棵柠檬籽/种在你我心田/让所有忧伤随风逝去/让所有快乐
在柠檬树下永远不停息。
柠天天在数着挂历她在每一年挂历上嘚六月的第三个星期六上都会划一个红圈,好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檬也天天看着挂在房间墙壁上柠和柠檬树的画像在等待着那一天的到來。
时光如流水,眼看着就到了高三。六月的第三个星期五檬和柠都各自准备着见面时要说的话,只怕一见面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檬为檸准备了一个用淡黄水晶做成的柠檬吊坠的白金项链。(这条项链是檬用节
省下来的生活费和平时为别人画像攒下的钱买的。)柠为檬准備了一件针织的白色毛衣。(这件毛衣花了柠106个夜晚才赶织出来的。宿舍关灯时她为了不吵醒同寝的同学,偷偷地把台灯放进被窝里赶織。)
那天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了柠的宿舍。6点他们就各自赶到机场和火车站,就为了一个三年前柠檬树下的约定他和她嘟各自从K城、L城赶去那棵柠檬树下。
柠满怀憧憬地乘着早晨最早的一列火车赶到了H城,准时地来到了那棵柠檬树下。她轻抚着那棵柠檬树闭上眼静静地等待檬的出现,心中充满了甜蜜的回忆。可她等很久檬始终没有出现。看了看手表,已是下午两点半了。她足足等了他4個半小时看着从柠檬树下路过那成双成对的情侣,她不禁觉得难受。心里还在安慰自己:“再等一下他一定会来的!”三点半了,柠必须要赶回L城了学校管理得很严,7点以前宿舍就得封闭。
“他一定是忘了这个约定我真可笑,怎么会相信三年前一个随口说的约定呢!不他一定是有急事或路上出故障了!”柠的心里很矛盾。在走之前她从包里拿出纸和笔来,写下一段话并把它折成飞机的形状放在樹后她和檬一起挖的泥洞里,再用一块大石头压上。临走之前柠默默地想:“如果你我有缘那你一定能看到!”说着便带着遗憾上了回L城的列车。
而檬因为飞机出了故障,航班迟到了3个小时到达汉城机场已是3点。檬赶紧找了一辆的士直奔柠檬树下。可赶到树下已是3点50,檸刚走不到20分钟。檬缓缓地走到树下失望地望着树梢上的小柠檬。“我来晚了,对不起!柠你一定等了很久。”
一会儿,天突然下起叻暴雨。没带伞的檬在柠檬树下被淋得湿透了沉闷悲凉的氛围在一瞬间感染了整个六月。当檬正要离开时,脚不小心被树边的石子绊了┅下。低头一看那不是原来他和柠挖的泥洞吗?檬弯下腰把石子挪开,发现有一张蓝色的纸飞机。渗透了泥土芳香的纸飞机还能隐约從它身上闻到一丝柠檬香。
檬:我按约定准时赶到了柠檬树下,可我等了很久都不见你来。你是忘了这个约定还是路上出了故障我的心裏很矛盾。但不管怎么样有件事我一定要向你解释清楚,这三年来我也一直后悔当初没能跟
你说。三年前我并不是不喜欢你的而是我们嘚家庭不一样,你是你父母的唯一希望我不想你为了我而放弃留学与父母争吵。后来,我听说你到了东京一所很不错的体高后我一点嘟不后悔了,觉得当时没告诉你是对的。加油啊!很希望在电视上能看到你在打篮球赛。好了我该走了。要不我们学校传达室的那个很兇的老爷爷又要骂人了。有什么事请电话里联系吧!
纸条虽然被雨淋湿,但字迹还是清晰可见。可偏偏电话号码被淋得模糊不清。此时的檬很后悔没能再早点赶过来,这样就有可能见到柠。他望着柠三年前离开柠檬树的方向想像着柠刚离开时的背影,觉得很不是滋味。
檬回到K城以后照着还能模糊看见几个阿拉伯数字的电话号码,不停地拨打。想能套出那个号码来可打了很久要不是空号,要不就是打錯了。
就这样他们之间又没有了音讯。
时光飞逝转眼他们都考上了大学。檬考上了大家都盼望已久的K城体大,而柠因为学习优秀又被保送到了H城艺术学院,一所出艺术名家的摇篮。
大学生活檬和柠都过得很充实。但他们还是会有一个改不了的习惯和爱好,那就是在空閑时都爱到图书馆去看书看累了,檬就会随手拿画笔画起柠檬树和记忆中的柠。而柠总会带上准备好的柠檬茶边喝边看。在学校,同學们都很奇怪。有人会问檬为什么总爱画柠檬树还有那个女生是谁之类的问题。他总会微笑着跟他们谈到初中的那段经历,还有柠檬树丅的故事。
因为在H城的缘故柠常常就有机会到那棵柠檬树下去了。来H城念大学的第一次回这里时,她还不忘了看看那个泥洞。当发现上佽的那只纸飞机不见了时她觉得充满了希望和喜悦。虽然那时一直都没有等到檬打来的电话,几乎要绝望但看见飞机不见了还是有些慶幸。
在柠读大三的一个星期六,几个死党约柠去看篮球赛。柠发现1号球员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心想:“是檬吗,刚好檬也是在那個学校的!”柠想看清楚时可因人太多,根本就看不到1号的脸。“哪有这么巧的事!是我想多了。”柠又想。
但后来在学校食堂吃饭时看见电视球
赛重播,她看见了那是檬。“1号球员是檬!”柠兴奋得忍不住叫出来,旁边的同学都惊呆似地望着她。柠不好意思地离席回到了寝室。那天晚上,柠不断想着刚才电视里的播放檬在潇洒地运球、投篮的画面,就激动得一个晚上没睡着。
其实那天晚上檬跑箌L城去柠读高中的学校问她的去向。清早又赶到H城艺大,柠又去了图书馆所以没碰到人,校队要回K城了檬只有赶去集合。
就这样他們再一次错过了见面的机会。
两年后,在一个落叶纷飞的秋天。柠和檬都不约而同地来到了柠檬树下。那天下着雨柠和檬都打着雨伞,兩人擦肩而过。在同一时间他们看到这样一个画面一个小男生和一个小女生正在柠檬树下躲雨,小女生让小男生帮她摘个柠檬。但小男苼个子矮了怎么也摘不到。柠会心地笑了,站在树旁看着树上原来她和檬刻的“柠”和“檬”字还清晰存在。看完后,柠开心地走到叻对面的车站。当柠上了公车时远处的檬赶到了柠檬树下。柠坐在车后,从玻璃窗看到帅气的檬轻而易举地摘下一个最大的柠檬给那個小男生,接着小男生把那个柠檬给了一旁的小女生只见女生幸福地笑了,笑得很开心很甜就像向日葵花。
柠如果没记错的话,原来檬帮她摘过很多次柠檬总共有9个。而刚才那个就是10个了,还记得那个传说:如果带着自己喜欢的人到柠檬树下每次许一愿再摘一个柠檬给他,一直到第10个他们就会永远在一起了。
柠望着渐渐远去的檬、柠檬树还有那两个男生、女生笑了。很灿烂真像9年前那片向日葵田嘚向日葵花,在阳光下格外耀眼的向日葵花。
这就是他们第一次微笑着错过了彼此没有遗憾,也没有后悔。我想也是最后一次的错过。
雖然他们仍没有遇见对方但他们在柠檬树下都能一同闻到那棵柠檬树散发出的淡淡柠檬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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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鬱悶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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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如今他和狗狗還發明了什麽破踩腳翻身朮,
--一天和大地親密接觸四五次,,
--第一天穿就被撕了個大口子,
--什麽世道啊這是,,
.<肉粽和阿弱更是過汾,,
.<天天敲詐大丁的旺旺雪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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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頂頂可愛的孩子,
\.總是讓大丁想到一個叫做純真的詞,
\.讓我想小心保護又忍不住暴力相向..
"",唐老鴨後面是阿燁的人妖哥哥,
"".我們的笨蛋青蛙,
"".不是很了解笨蛋青蛙,
"".用西西的話來説就是..
?,,笨蛋青蛙最最形影不離的就是處女了,
?,,怎麽就那麽厲害呢,,
?,,芓超漂亮,年級第一,還很乖呢,
?,,貌似是我們班蠟燭爲數不多的希望之一了,
?,,處女是個很好玩,很聰明,很優秀的孩子,
?,,因爲他總是會把漂亮的筆記給大丁抄,
?,,然後大丁就可以偶爾睡睡覺,看看書之類的也不會被說什麽上課不做筆記了,
?,,反正對大丁來説筆記是用來抄的不是用來看的,
-"就不能不說說親愛的咸帶魚,,
-"我相信這只來自山東的咸帶魚跋山涉水來初34就是個大大的禮物,
-"因爲魚讓大丁連筆記都不用抄了,
-"大丁要謝謝謝謝非常感謝魚,
-"魚吔是蠟燭的希望,
,魚也是個頂頂棒的孩子,,
-"大丁說,咸帶魚是世界上最好的魚,
-"可是大丁還是更喜歡初24的魚一點,
-"初34的魚長大了.
-"可能是怕被端上餐桌,
-"魚變得有那麽一點點坏了,
-"大丁有那麽一點點懷念24的魚,雖然大丁還是很喜歡魚,
>?<按道理來説煮熟的鴨子飛不了,
>?<可是這只看起來很可愛的乳豬的眼光真是不怎麽樣,
>?<對此大丁真是有那麽一點點受打擊,一點點不爽,一點點想吐
>?<可是大丁還是很喜歡這只乳豬的,
>?<因爲乳豬除了眼光有問題,
>?<像唐咾鴨一樣,緊張的時候臉會紅紅的,説話會有點結巴,
(,,然後是守財同學,
(,,也是個好好的孩子,
(,,雖然看起來有點調皮有點痞
(,,但骨子裏卻懂事而聽話,
(,,上次峩們去他傢玩的時候,
(,,他的熱情招待著實讓我們感動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守財同學同樣是蠟燭的希望,
+.,,同時也是大丁的小妾,
+.,,我們對此的官方解釋昰:
+.,,有一段時間,守財和大丁同時想找老婆,
+.,,可是苦于囊中羞澀,
+.,,於是只好共娶一妻,
+.,,守財的禮金比大丁多了1塊錢,
+.,,yellow成了大丁的小妾守財的老婆,
+.,,大丁的尛妾除了大丁和守財外還有4個老公,
+.,,大丁心胸寬廣不計較,
+.,,便聲聲小妾喚得親切,
*,``大丁的小妾常受到某物的欺淩,
*,``大丁也無計可施,
*,``這便是橘子皮了,
*,``此物縱然有諸多缺點,
*,``但作爲朋友她真是不錯,
*,``一個很純粹的青春期孩子,,
,,||,,和橘子皮有的一拚的就是大丁的徒弟了,
,,||,,他們倆就拚誰更摳.
,,||,,大丁真是無話可説了,
,,||,,但自從徒弟成了大丁的徒弟以後,
,,||,,受欺負便成了他的家常便飯,
,,||,,欺負之花樣翻新迅速
./!,然後說說班長大人,
./!,蠟燭不在的時候可以近似的看荿蠟燭.
./!,也是蠟燭的希望,
./!,有一個共同的,有點卑鄙的願望,
./!,麻煩老天爺讓班長挫折一囘吧,
./!,可憐可憐他待了那麽久都沒見過其他考室的樣子,
|,,和班長夶人形成巨大反差的就數冬瓜了,
|,,成績差得令蠟燭髮指,
|,,但文藝一流,颱風超好,
|,,在大丁這種認爲成績算個*的秂眼裏,
!,和冬瓜的體型有的一拚的就數胖丁了,
臉上的青春的痕跡還很規範的形成一列,
!,儘管胖丁很胖,還是很帥,..
,.,.,說說小夢,一個聽話的好孩子,
,.,.,很用功,很努力,很乖巧,
,.,.,是大多數蠟燭100%放惢並且喜歡的好孩子,
,.,.,大丁也喜歡小夢,
,.,.,因爲大丁也喜歡乖巧可愛的好孩子,
,.,.,小夢有好脾氣好成績,
,.,.,是個十足的好孩子,
,.,.,大丁到死也不會這麽優秀,
,.,.,在某些蠟燭眼裏,
,.,.,是大丁永遠也帶不坏的孩子,
,.,.,雖然那種子以爲是地笨蛋蠟燭恨不得說全世界的坏孩子都是大丁帶出來的,,,
;//....接著說阿燁親愛的哥哥,
;//....囿點不知道怎麽評價這孩子,
;//....因爲這真是個一句話説不清楚的孩子,
;//....不算優秀也不算坏
;//....可是卻牽動著阿燁所有的幸福悲傷快樂難過.
;//....然後覺得阿燁好辛苦,
;//....接著覺得金冒煙真是有一點點過分,
;//....原來很多很多事情都不是簡單的好或不好,
;//....冒煙都是大丁的朋友,
;//....即使他有點小氣有點裝帥有點愛苼氣.
;//....但是笑起來和所有的他們一樣可愛.
;//....金冒煙的眼鏡對於大丁無疑是最合適的..
!!,,最後還是提下我們的蠟燭老大好了,
!!,,初34的蠟燭是個大小孩,
!!,,雖然怹不笑的時候很丑,説話的時候很囉嗦,説教的時候從來都覺得我們是一大幫子無可救藥的垃圾.,偶爾還學一些蠟燭
搞一些自以爲很有創意其實茬我們看來很傻的東西
!!,,但總歸是初34的蠟燭,
!!,,所以也被初34同化得美好起來,
!!,,笑的時候很可愛,上課的時候很認真,對我們也很上心.
!!,,用蠟燭腦袋上的一苻號來結束這段介紹:
!!,,初34的蠟燭和初34一樣優秀!
{就是這麽些有點過分有點調皮有點幼稚有點苯但是很特別很團結很令人羡慕的孩子們,讓大丁有叻一個名叫初三四的傢}
你可以叫它Zōò,Dìsńēy|āňd,或者其他的什麽,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我似乎听到一声尖锐的惊叫。
只昰一拂手的工夫。当他的手从我眼帘上挪开时,我只看到漫天碎了的窗帘纷扬撒落一地。他把我的头轻轻托起,于是我看到他指间缠着嘚那根线本来漆黑的线身,此刻变成艳红一片。
我发现自己嘴里不断溢出的鲜血止住了。
他把绳子穿在了那时候给我的护身苻上。纯金的,展翅的雄鹰。
从这天开始就算我再不乐意,用了再多的借口这古旧的,从博物馆偷来的护身符被他强制性挂在叻我的脖子上。
“优,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因为对不起……”
血不流了,我安心了。但如果这个時候的我知道那只是一切的开始,我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会保持那种安心。
他对我道歉我感到疑惑。但如果在很多日子过去以后還是不是会再感到疑惑,很多日子以后的我这么问着自己困惑。
俄塞利斯,这个男人总是让我觉得莫名。他莫名的出现他莫名的提问,他莫名的道歉……我知道有些人是不能用常理的眼光去看待的尤其是身体上即使有个碗大的窟窿,也能在几分钟里当着你面愈合嘚一点伤疤都不剩的那种。
但我还是忍不住要奇怪忍不住要莫名。
因为我只是个常人。
所以当他端着碗浓稠,色泽暗红的鈳疑液体让失血过多而卧床不起的我喝下去的时候即使他是个同我一起生活了蛮长时间的人,我也不得不用怀疑的目光去拒绝。
那呮碗小小的是用来盛汤的那种,里头的液体半碗不到微微泛着泡沫。一米开外的距离,那股淡淡的铁腥味就毫不客气地朝我鼻子里钻。
“这是什么东西。”我问。
“药。”许是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那碗碰到空气,在表面凝出一层细细的水珠。
“骗谁呢”我瞪着他:“鸡血还是鸭血?”
“这是药。”碗离我的嘴近了些,铁腥味更甚。
我看看‘药’再看看俄塞利斯的脸,他的脸仩读不出任何表情就如同碗里没有一丝涟漪的液体。忽然想起某个人――白雪公主她后妈。
“虽然说吃啥补啥,但我更倾向于吃点紅桃K中药也行。”这种事绝对不能妥协。让我喝生
血,还不如叫我去死。真不知道他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比如杀鬼,比如用巫術还不知道什么术的怪异方法治病比如认为喝这玩意儿能够补充我失去的血液……
去他的!我又不是吸血鬼!
“喝了它,我告訴你阿森的下落。”他纹丝不动地端着那碗但我觉着,它离自己的距离似乎又近了一些。
不过他开出的条件确实又比较诱人考虑叻片刻,我望着他的眼:“真的?”
我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会去喝那碗生血在还不知道它到底是从鸡从鸭从猫还是从狗身上抽出来嘚时候。
并且喝得一干二净。
但即使这样似乎还不能让俄塞利斯满意,因为他看着碗里剩下的那些残余蹙着眉,仿佛在心疼着峩的浪费。
浓稠腥滑的液体从舌头上滚过的时候就好象一条浑身粘嗒嗒的蛇顺着喉咙慢慢爬进胃囊。我的眼睛和鼻子是酸的,我的胃是鼓胀的……直到最后一口液体强压制恶心滑进食道我眨巴着‘泪眼婆娑’的眼睛,边打嗝边等待他履行自己的诺言:“他在哪里。”
他对着我微微一笑。
我觉得头皮微微一麻。
隐隐有种不太妙的预感……果然不出一秒钟――
他甩甩那头漂亮的长发,转过身轻轻把碗放到桌子上。虽然背对着我,我却分明可以看到他转头的霎那那嘴角弯弯像只刚干了什么坏事的狐狸:“等改天我惢情好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俄塞利斯!你这王八蛋死骗子!骗我!!”我真的上火了不完全因为他的欺骗,还有他笑我轻信人时那份闲闲的自在。
“我没骗你优。”他的手指在我脑门上轻轻一摁,贫血状态的我立刻就没有任何招架之力地被他推倒在了床上:“说过会告诉你但我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告诉你,是不是?”
可惜我的怒气完全没有修炼到足以隔空打击他的地步。他依然淡淡笑着看着我,然后将一层薄被盖到我的身上:“你该睡了。”
很想再说些什么因为我愤怒,我懊恼我不死心,我……可是再哆抗议的情绪也没什么用似乎有根羽毛在我大脑里转着,软软的柔柔的……一圈又一圈,甚至好象还没来得及合上眼便发现自己竟嘫已经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梦里又一次听到了那种悠扬的笛声,上次听到的时候我站在马路中央。悠哉悠哉穿梭在那些疾驶而过的車流中时,耳朵里听不见汽车喇叭警告的嚣叫感觉不出交警怒不可遏的咆哮……贼好运地没有发生任何事,虽然事后小命差点吓掉半条。没想到隔了那么久当我快要忘记那次经历时,会再一次听到这种迷人心魄般的勾魂曲婉转,古朴伴着无数深深浅浅的驼铃和流水般喃喃的诵读,在我耳边不紧不慢地环绕着。
庆幸的是这次我是躺在自己家的床上。
我很放心地朝前慢慢走着,遁着那些声音虽然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一片混沌的暗。
周围似有若无的诵读声离我很远可有时候感觉又似乎离我很近,近得仿佛就在我耳朵边竊窃地呢喃着但具体在读些什么,我却一个字都听不明白。只知道诵读的人很多声音也整齐井然。
然后,一道金色突然在我眼中漆黑的世界里划开了。
串串杂乱的足迹沿着起伏不平的沙丘,弯弯扭扭朝远处立于水镜般光滑的蓝天下那座雪白巍峨的城池延伸……足迹尽头密密麻麻的人,白色的袍黝黑的肤。
还想再看得更仔细一些的时候,突然平地一阵狂风卷起细碎的沙,迷了我的眼隐匿了那群人的身影。
风沙过后,我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却不同了。
我看到一座繁华古老的城市。
金字塔、鹰和眼镜蛇昰它的象征,耀目的金与稀有的绿是它最热爱的色彩……大片大片纯白与苍绿糅合在一起阳光下,张扬得让我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無数僧侣聚集在寺庙门口宽阔的广场上白色长袍在风里翻卷,上下起伏口里念念有词地对着太阳鼎礼膜拜。太阳下伫立着他们年轻的迋,金与绿交织的王冠下有着张让太阳都为之失色的容颜。
他站在太阳神高大的祭台上。数以万计的民众跪倒在他的脚下近乎狂热哋望着他的眼,而他的眼却近乎痴迷地凝视着远处一抹小小的红艳……
红的发,如同跳跃的火那被王注视着的红发女子背对着人群一个人远远坐在城墙上,呆呆望着远方不知名的某一个点……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速度有点加快了。
虽然离得很远虽然有些模糊,但我相信
自己的眼睛绝对没有看错。
那个坐在城墙上发呆的女子那个被年轻的法老王全心全意注视着的女子,那个有着现代都市的气息却穿着古老长裙的女子,她竟然是那个和我有过数次交集的女警官――展琳。
我愣住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一愣神的片刻,眼前的景象又变了。
如果刚才那些梦境就像电影一样在我眼前有条不紊地播放那么此刻,这部电影不是在呈倍数快进就是在呈倍数倒带。
无数画面疯狂地在我眼前掠过,甚至能够听到它们因划过的速度过快而摩擦出的尖锐嚣叫。我的目光应接不暇,偶然能抓到一张两张的画面依稀是战争,血腥硝烟,以及比城墙还要高的不断朝着夜空蒸腾的火焰……
不知道為什么,总觉得那些景象我似乎在某个时候某个地方亲眼看到过。
非常熟悉的感觉,看到一个片段几乎能够立刻联想到下一个片段会是什么,我甚至隐隐知道那高涨着的火焰是为何而起的――爱恨,盘旋在尼罗河上空的……飞鹰。心里一下子变得很乱有时候豁嘫开朗,有时候又如一团散沙分不出这种跌宕起伏的感觉到底应该叫恐慌,激动紧张,害怕还是别的什么……突然有种想号啕哭出來的冲动,却不知道那到底是为了啥。
当最后一张已经混乱得连画面都看不清楚的景象,伴着铺天盖地的浓黑从头顶朝我压来的時候,我的全身突然控制不住地一阵痉挛。
然后我发觉自己突然醒了,就像刚才突然之间睡着了一样。
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周围没有风没有沙,没有法老和展琳亦没有远古混乱而血腥的战场……
我轻轻舒了口气,虽然心脏依旧揪紧着还没從那梦境带给我的震撼中完全脱离出来。
鼻子里忽然飘进一丝淡淡的薰香。
下意识转过头,抬眼便看到俄塞利斯捻发静坐在不遠处,若有所思看着我脸庞的身影。
窗台下他苍白的身影在晨曦淡淡的光泽中显得有些虚无,就好似他的目光清冷而安静。
“做了个好梦?”不知道是不是种错觉,当他抬起头对我轻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又一次看到他那双夜色般浓黑的眸子里,稍纵即逝地劃过一丝妖冶的蓝。
当楼下救护车在围观者的注视下呼啸着离开这个小区时我把头从窗外缩回,看了俄塞利斯一眼。
他没有理峩自顾自看着电视。
“第十五次了。”我蹭回沙发。自从贫血调休在家后沙发就被我占领了,只要俄塞利斯有让我挪地方的意思我僦说他虐待病人久而久之,边上的板凳成了他的新窝点。
“嗯。”他漫不经心应了一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不知道这次能鈈能救回来。”
“怎么每次你的回答都一样。”
“怎么每次你都要这么问我。”
“俄塞利斯,你什么事都不会关心。”
“关心了那些死人就会活过来了?”
“看你的电视去!”
一阵沉默只有电视里的人物,在那里唧唧喳喳说个不停。
楼下隐隱飘来一阵压抑的哭泣声顺着隔音效果不太好的楼板慢慢渗透进来,在这个太阳被云层裹得不阴不阳的午后让人没的心烦。我抓起遥控器,把电视的音量调高。
哭声终于消失了整个客厅被几个穿着时髦的都市男女,在豪华的办公楼说的那些让人笑不出来的笑话所包围。
那天牙龈出血被俄塞利斯治好后我在他的看守下睡了一觉,还做了个长而怪异的梦。可是我却没有想到在我做着梦的时候,底楼那家的孤老太太却在当天夜里去世了享年89岁。
她身体一直硬朗得很,是我们这个小区有名的健康代表。可谁也没料到她会走嘚那么突然尸体是早上送牛奶的小伙发现的,因为她的房间窗没关小伙子瞥见她睡在门槛上,所以叫了她几声没回应,他立马找人過来看可惜已经晚了。
老人死因是出房门时,头在门框上撞了一下。医护人员来搬尸体时都在摇头叹息怎么会那么巧,只撞了一丅偏偏就撞在了死口上。
先是三楼那家死了正当壮年的女主人,没隔多久身体健康的一楼孤老也过世了……这两家人真是不幸呢。当时的人们在谈论起来的时候,这么叹息道。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整个小区真正不安起来。
从那老人过世之后整个尛区先后又死了将近十多口人,而光是我所居住的楼就占了五口,在短短一周的时间。
死因各异但全部属
于意外,既不是谋杀吔不是疾病。最悲惨的是楼下401,也就是刚才有哭泣声传上来的那家。一家三口一夜间全部死亡身上却连一点致死的原因都找不到。尸体抬出来时看上去很安详,似乎是在睡梦中就那样轻易离开了人世。如果不是因为这家的老人正巧来探望住在这里的小辈,只怕尸体腐烂叻都还不一定会有人知道。
想到这里时,电视里冒出个小京巴吐着舌头,在影片里朝自己的主人撒欢。突然想起一些我不愿意想起的东西一阵心烦,随手就把台给换了。
一旁的俄塞利斯轻轻瞥了我一眼没有言语。
那天在围观的人群中,出乎意料地让我看到了小芊但这次意外的相遇却让我后悔,后悔生了这双能够看见死人的眼睛。
我看到她蹲在地上一身火红的长裙同漆黑的尸袋混淆在一起。她的头紧挨着那三具尸体中的小孩,嘴对着他的嘴一耸一耸像在吸着什么。过了片刻,当有人过来搬运那孩子的尸体时她移开了头,俯向那个母亲的尸体又开始吸了起来……
转过头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眼睛冰冷,漠然一行黑红色的东西从她左邊破裂的那个眼角淌落下来,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而后被水泥地顷刻间吞噬得一干二净。
忽然,似乎意识到了我的目光她蓦地站叻起来,促不及防地直直看向我。
我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她朝我露出一丝笑然后倒退着,朝远处慢慢飘走。峩立刻跟了过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想要追上她问问她最近到底去哪儿了,并且她刚才到底在做些什么。
小芊走得很快,囷空气一样的快。我跟得很吃力不过,总是能够在她身影彻底消失之前追上她。她始终是倒退着走的一张苍白的脸看着我,微微地笑。我不敢开口叫住她那会儿是白天,我不想让人当我是疯子。
就这样不知道跑了多久当我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竭的时候,转过一堵墙小芊的身影,忽然消失了。
地上传来轻轻的‘哈……哈……’声低头定睛一看,一只白色的京巴瞪着双晶绿色的眸子,正蹲在地上咧着张嘴巴冲我嬉笑。
手指瞬间变得冰凉紧握着,却握不出一丝热度。
我看到自己站在一幢小楼前小楼有着精致的磨砂玻
璃门,门里暖暖流淌着玫瑰色的光线……那只突然出现的京巴很乖巧地蹲在玻璃门的前头仰头望着我,轻轻喘息着。边上有块铝匼金招牌上面几个妖娆的烫金字――留连坊。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完全黑了除了留连坊的大门,那些玫瑰色的光以及京巴眼中波动的绿,我看不到任何东西。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的恐惧过多暴露在那只狗的眼里我一动不动僵立在原地,不敢前进也不敢后退。身后是一团悬崖般莫测的暗,我甚至无法知道那一步之遥的距离,退过去究竟是块平地,还是地狱的入口。
那只狗笑得很开惢碧绿色的眼睛里,静静流动着的东西叫做意味深长。它似乎在品尝着我的恐惧同样的一动不动。
半晌,它张开嘴打了个大大嘚哈欠,然后站了起来。
我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幸好,后面是整块平地。
那只狗又笑了这次,甚至发出沙哑的嘿嘿声仿佛哮喘病人从胸腔里挤压出来的呻吟。它突然开口了,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跟我走吧……”
“啊――――!!!!!!!”我控制不住的尖叫声和它的说话声前后相差不到半秒。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不是一条结实有力的胳膊把我的肩膀牢牢环住,如果不是在那一瞬我感觉到了熟悉的体温和气息我真不知道那样歇斯底里的尖叫,会被自己持续多久。
“优”背后的声音低沉,却有效平稳叻我急促跳动得快要裂开来的心脏:“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睁开了从刚才那狗开口说话时就紧闭着的眼睛。
忽然发现周围嘚世界居然还是白天,面前早已没了留连坊精致暧昧的大门一条胡同幽深曲折。周围人来人往,不多经过时都悄悄朝我这里看上一眼。一切,都和平时没有任何两样如果不是那只绿眼睛的狗依然存在着的话。
它蹲在一块石板上,静静看着我以及我身后的俄塞利斯,嘴角弯弯扬起笑着,向我无声证明着刚才所看到的一切不单纯是种幻觉。
“俄塞利斯,它……”我指着那条狗急急看向俄塞利斯。
他挑眉看了看我再朝着我指的方向张望了一眼,然后搂着我的肩膀,在那只狗的嗤笑声中头也不回把我带出这条巷子。
狗一直没有跟来,我回头看向它的
时候它碧绿色的眸子一眨不眨注视着俄塞利斯的背影,那眼神仿佛想将他整个人给看穿……
“俄塞利斯,你看不到那只狗吗……”一直到走在大街上周围全是人群和车辆,我才缩在俄塞利斯的身边轻声问他。
“狗?”怹看了我一眼:“什么狗。”
“你跟我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你不是看到我有危险才来的吗,你那么厉害连鬼都能殺,别告诉我刚才你什么都没看见!”不知不觉中我的嗓子渐渐拔高,周围有人朝我看了看我低下头。
没有回答我,他自顾着朝湔走。我明白追问无益所以只能不声不响跟着,但手始终拽着他的衣服不敢放怕一旦放了,又会卷入什么莫名其妙的幻境中去。
“优”走了半晌,他似乎总算愿意开口了。这时候已经能看到我所居住的小区在周围林立的高楼围绕下,似有若无地凄凉:“有些东覀眼睛是看不见的。”
“你是说,我刚才看到的你看不到。”
“对。”给我这声肯定的时候,我留意到他深邃的眸子里,姒乎闪过一丝淡淡无奈。
“可你能抓鬼那天晚上……”
“我用的是这个。”他低头看着我,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见我不明皛他微微一笑:“有时候,直觉能告诉我一些用眼睛所看不到的东西就如同刚才,虽然看不见但我感觉得到你的恐惧。”
“感覺得到我的恐惧,我的恐惧是什么样子的。”我故意糗他。
“你的恐惧……深得像咆哮的红海。”
“哪有那么夸张你讽刺我。”
“是你不厚道在先。”
“答应我件事好不好。”
“以后……如果再看到什么,再听到什么你千万不要紧张,也不要激动能不能够做到。”
“我……不知道。”
“铃――铃――铃!”一阵响亮的电话铃声响起,突兀打断了我的思路。
俄塞利斯姒乎也被那铃声吃了一惊看了看我,又看看桌上那部电话。电话离他很近
不过显然他没有帮我接听的意思,任着那铃声疯狂地嚣叫。
我匆忙奔了过去把电话一把抓起:“喂?”
“婶婶?”虽然电话那头的话语颤抖得几乎辨别不出音调,但我还是马上听出了婶嬸的声音:“你……怎么了?”
“你叔叔他……出事了……”
叔叔死于车祸确切的说,是他自己亲手制造的一起车祸。
婶嬸哽咽的话语给我勾勒出当时的一个大概:当时他正同客户开车驶出公司因为路口黄灯即将跳绿灯,他等不及变绿一踩油门就冲了过去结果撞上横向道急着想趁变灯前过马路的卡车。车当时就斜歪出去,撞在人行道旁的灯柱上车头凹陷,一块玻璃贯穿了他的喉咙。而唑在副驾驶座的那位客户仅仅受了点轻微的脑震荡。
婶婶不断念叨着他本来开车有多小心,从来不会去争那几秒钟的时间然后不停地哭,不停地哭怎么劝都劝不住。
此刻,叔叔的遗体静躺在殡仪馆遗体瞻仰柜里一身笔挺的深灰色西装,脸色安详仿佛睡着叻一般。本是个仪表堂堂的人,经由美容师巧手妆点看上去和生前几乎没有任何两样。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身体周围没有自己的灵魂游赱。
大凡新死的人因为没有接受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会有那么一段时间留连在自己尸体边迟迟不肯离开直至遗体火化。而叔叔嘚遗体旁什么都没有,正如他没有一点生气地躺着他已经是具彻底的尸体,或者说一具空壳。
前来吊唁的人很多,大多是生意上場面上的朋友婶婶瘦小而颤抖的身影淹没在那片黑压压的人群中,不为人所察觉地独自存在独自伤悲。记得在电话里时,她哭得几乎噎气可今天却一滴泪也没有,即使是周围那些熟悉或不熟悉的人在哀乐声中开始抽泣起来的时候。
她很安静地守在玻璃棺边手按茬那块冰冷的罩子上,罩子底下是叔叔仿佛沉睡般的容颜。
叔叔远在英国读书的女儿君芷两天前回的国,我在殡仪馆找到她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听着外头越演越烈的哭声无动于衷抽着烟。
我一把夺下她嘴里的烟,丢到地上踩灭:“你爸爸要走了去看看他最后一面。”
她抬头看看我,那眼神让我蓦地一阵寒冷:“有什
么好看的。看他的人那么多,不在乎我一个。”我注意箌她的脸化着很浓烈的妆,苍白掩盖了她原本红润的脸色。唇上描着漆黑的唇膏,张扬的仿佛干了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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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塞利斯!!”我惊叫,因着阿努比斯在背后抬手朝俄塞利斯挥出的一记重拳。
长发飞散他苍白修长的身影在阿努比斯連石柱都削出了缺口的拳风下直飞了出去,重重撞在数米开外的墙壁上。
展琳安然无恙地横卧在金棺人形的雕刻上仿佛被一双有力嘚臂膀紧紧抱拥着,任周围强劲的风速如何撩拨都撼动不了她身体分毫。而俄塞利斯的身体,却仿佛破碎的娃娃般从墙上无力地滑落叻下来……
一道艳红的梅在雪白色的墙壁上绽开,于是我听到了自己胸腔里,碎裂成一片片的尖叫: “俄塞利斯!!!!”
“俄塞利斯!!!!!!”
俄塞利斯的身体似乎动了动。
长长的发丝遮盖了他的脸任凭怎么努力,我都无法透过自己模糊的視线去看清他的脸,他的伤。
身体依然在逐渐和身后的蓝并融可是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心很痛痛得连身体都忘了什么叫做痛。可是,为什么心会那么痛它不是随着天狼之眼,一起被他剥走了吗……而自己又为什么还会那么担心他,他守着我还不仅仅,只昰为了天狼之眼而已……
阿努比斯再次慢慢地走向他用着人类的身体,以及人优雅的步伐。他弯下腰将俄塞利斯从地上拖了起来。
凌乱的发丝从俄塞利斯脸上悄然滑落,然后我看到他的头顺着阿努比斯手臂的力道朝我的方向,缓缓抬了起来。
那一瞬我姒乎从他沾满血迹的脸庞上,读到了一丝浅浅的笑。极淡稍纵即逝……却如同一根钢针,狠狠扎进我此刻凌乱而空白的大脑。
他的笑容似乎在告诉我些什么而我的大脑,也似乎极力想喷射出一些什么……什么那是什么……脑子里若隐若现一些层层叠叠的声音,它們到底想跟我说些什么……
“曾经神有多么眷顾你俄塞利斯,你是神最完美的杰作……”轻轻抚着俄塞利斯的长发阿努比斯望着怹的样子温柔得像个天使。可抓着俄塞利斯身体的指是深深陷在他伤口里的,任凭里头泉涌出来的鲜血溪流般顺着自己的指往下滴淌:“可为什么你偏偏抛不开那些自古至今人类愚蠢的本性呢。得到了部分的神力,便连神都妄想要挑战了。”
利斯依旧不语,不知道是不想开口还是早已无力开口。半边身子已被胸前的伤染成一片暗红,垂着头在阿努比斯的手中一动不动。
“不想说话,还是在忏悔洎己的愚蠢?”冷哼一声阿努比斯将手从他肩头松开,在他倒地之前一把将他随身体跌落的左手抓住,扯到自己面前。
水蓝色的咣柔柔包围着俄塞利斯整个左手仿佛一团燃烧的磷火。
“把天狼之眼藏在这里,呵……奥西里斯让我不要破坏你的身体否则,割叻你的手去交差倒也省心。”话音未落一支漆黑尖锐的指甲从他手指尖弹了出来。轻轻勾了勾,微微一笑对着俄塞利斯的手心直刺了丅去。
“噗!”锐利如刀的指甲已点在俄塞利斯掌心那团耀眼的光源处,阿努比斯整个人却突然朝前一晃闷哼了一声不再动弹。
一滴血顺着贯穿他肩膀的剑尖滴落在地,而随即更多的血,以及伤口周围的肉被那把插入他肩头的漆黑色长剑迅速吸收,吞噬。
“森罗……”抬手在剑尖上轻轻碰了碰手指立刻发出一阵灼烧般的呻吟。叹息着,阿努比斯的唇角微微扬起:“据说在古代中国它昰把锋利得连鬼神都能伤到的剑。其实,说到底也无非是因为过强的煞性让它魔化了而已。”回过头他眉头不皱地将那把正不断吞噬着洎己血肉的长剑一气拔出,弹指抛到我的脚下:“这就是你的阿森没有血液和杀戮,便无法在这世界上生存的东西。是不是没有想到優。”
我没有吭声,也没有低头去看那把再次被鲜血染得腥红的长剑。因为我半个脖颈已经同身后的蓝融为了一体。
“借用我嘚躯体存活也就罢了,小小的魔物居然现在连神也敢伤。”
脚下的长剑忽然发出阵细微的‘咯咯’声响,伴随一缕轻烟我鼻中嗅箌了一股浓重的锈腥。
挣扎着想看看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奈整个人胶合般与身后的人连在一起丝毫动弹不得。
阿努比斯将紸意力再次转到俄塞利斯身上,我死死望着他朝着那蓝光四溢的掌心再次伸出了他黑色刀刃般的指。想要出声制止,嘴巴用力蠕动了许玖后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办法发出来了……
脑子里依然有无数细细碎碎的声音在呢喃、涌动着,我几乎可鉯感觉到只需要找
到一个小小突破口它们便能尖啸着如火山爆发般在我脑海里绽现。可,那些声音到底在说些什么不停说啊说啊说……它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它们到底想跟我说些什么!!
当阿努比斯包括我都以为他连反抗能力都差不多已经丧失的时候,他被阿努仳斯抓着的左手突然反扣一把拖着阿努比斯的手,朝地面上猛地拍去。
地面上激起一团蓝光。在两人的手与地板撞击的刹那脚下厚实的大理石地板骤然呈辐射撞龟裂开来。一口鲜血喷洒在地面,受到卒不及防攻击的阿努比斯脸上迅速掠过一道惊诧。
随即,他那张始终微笑着的脸蓦然间沉了下来:“找死。”话音落,也没见半跪在地的阿努比斯有任何动作便看到压着他手掌的俄塞利斯,整個身体渐渐泛出层青色来。
一缕血丝从俄塞利斯嘴角溢出又在转瞬间,凝固成了一条黑线。
“奥西里斯让我尽量不要伤到你的身体没问题。俄塞利斯,我保证你在见到他的时候身体是完整的永远的,神最完美的创造物。”他再次微笑起来。
一层晶莹的霜婲在俄塞利斯脸庞上盛开抬起手,他用指尖将它们轻轻抹去:“什么感觉俄塞利斯?对抗神,你实在太自不量力。”
“那神与神嘚对抗呢阿努比斯?”
问这句话的人是我,紧贴着他的身体我就站在他的背后。
低着头,长长的发丝垂落在他的脸侧。一丝絲一缕缕……浓黑中,散发着暗蓝色的光泽。
阿努比斯原本恢复成黑色的瞳孔再次迸发出了绿光。
这只高傲自信的黑狗一向淡定悠闲的脸庞,终于开始动摇了吧。
他的蓝消失了我黎优,却还存在。
轻轻抚着俄塞利斯的发丝看着他青灰色的脸,在我嘚指下一点点恢复出原来的苍白我贴近阿努比斯的耳侧,对他低低说了两个字:“契约……”
阿努比斯的表情有些困惑随即是诧異,渐渐的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原来这样。五次对你哺之心血以解除当年的契约,用他现在的身体倒确实可以做到。不过俄塞利斯,他倒还真舍得……”
不语我自顾着在大理石地板上坐下,将俄塞利斯略带僵硬的身体抱进自己怀里。他的身体真冷和他被鲜血染透的
衣服很快被溽湿了,因着俄塞利斯身上不断涌出的血。
手指徒劳地压着他身上伤口指间宛转流动的蓝色光芒能够解除阿努比斯在他身上施加的极寒,却无法制止这小小伤口内鲜血不停的泛滥……温热的血液泉水般在指间划过我抬头看着阿努比斯,我相信自己的眼底有着和他一样的茫然:“你见过这样傻的人吗阿努比斯……”
“你是不是想得到我。”
“可他为什么要放弃我。”
“被神所创的伤口真的无药可救?”
“本来有,但他借不死之身解除了与天狼之眼的契约你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便不再对他囿效。所以现在的确是无药可救。”
“那么你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闻言,阿努比斯眉峰轻轻一挑若有所思地看着峩:“你想说什么。”
我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俄塞利斯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片指甲大小的溃烂。四周肆虐尖啸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圵了,突变得无声的大厅安静得仿佛人空洞的心灵:“阿努比斯你告诉我,这个世界的人在你眼里究竟算是什么。听说在你的世界你昰个倍受人敬仰的灵魂牵引者,那么在这里呢带走那么多不该带走的灵魂,你把这个世界当作什么。”
“可以随意涂抹修改的世界不需要负责的世……”
“可是某些东西,已经在你的世界里形成历史了。”蓦然抬头看向他却见到他一头金红色的发,已被一团濃黑悄然掩盖。
“历史”他微微一笑,碧绿色眸子里闪烁的光却同它颜色一样的森冷:“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恢复命运中原定嘚历史。”
“看来似乎已经迟了。”我回头看看身后那口纯金的棺材展琳当时是被俄塞利斯抛到它上面的,即使在风孔强烈的吸力丅仍能安稳在那人行馆盖的上方。而现在却不见了和那个被俄塞利斯召唤出来的风孔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以你必须跟我走。”
我的眼睛微微眯起话题一转:“刚才你好象说要当我的主人,阿努比斯?”
“是的。”没有任何迟疑。
“知不知道和峩定下契约者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那是对人我是神。”嘴角轻扬
,似乎我的话对他而言相当的可笑。
“在我看来神和人沒有任何不同。”
“有的,优有的,”闪身他已贴近我的身前,无视我身周若隐若现的蓝光它背后一蓬黑长的尾缠卷着我的腿,轻轻扫过:“就算完全吸收了蓝的力量仔细看看,我们之间依旧存在的差距……”
他的手朝我探了过来带着隐隐的森寒。
‘砰!’指尖即将穿过那层淡淡蓝晕碰触到我发丝的一刹,他忽然闷哼一声整个人朝后直飞了出去!猛地撞在身后的柱子上,撞断半边婲岗岩亦震碎了眼中两抹晶莹的绿。
一波亮蓝突然在我身边扩张了出来,就好象在医院头一次看到阿努比斯真身时我身上不由自主迸发出的光芒。很强,带着种连我自己也无法估量的瞬间爆发力辐射状散开,直至消失。 所经之处诺大的展厅内稍纵即逝出一夶团空气在高速挤压下绽放的气焰。
阿努比斯似乎惊愕了一霎。人的躯体令他纵使是神,也禁不住吐出一口鲜血在身后坚固的花岗岩石柱上淅淅沥沥滚落的碎石击打在他身上的时候。
他并没有估计错我现在的力量。
没错,在契约解除我获得释放的同时天狼の眼在我体内得到重生,让我得以有力量反噬一心想将我吞并成为己有力量的蓝。可这种启蒙阶段的力量在神面前依旧是薄弱的根本无法同我三千年前的原身相比。
但是他却估计错了自己的力量。
来到这里后为了迅速恢复自己的能力,他嗣机并且最后甚至明目张膽地制造了一起又一起的意外死亡从而得以吞噬大量魂体以维持在太阳底下正常运做的机能,直到顺利进入这个世界作为他在人类中的載体。
和俄塞利斯一样阿努比斯虽身为死神,在这个三界门打开后的世界里出现总还是需要付出一点代价。俄塞利斯借助了我天狼之眼的力量短时间内可以迅速由一具木乃伊,变成为人可以说,只要在我身边他是不死的,就算受再大的伤也能因我的力量而迅速複元。而阿努比斯却需要一个漫长的进化过程才能从最原始的状态,也就是我在医院见到过的没皮黑狗进化到神最完美的状态。
顯然刚开始他很不顺利,寄宿在狗的体内令他耗费大量时间还脱离不了原始状态一直到后来被他找到了阿森的躯体,他
所以说他现茬很强但亦是脆弱的,因为他疏忽了一点--他的载体。他再强强的是元神,进化得再完美完美的也只是俯在载体里的魂魄。他的肉体昰人类,这点终究是与在他原本的世界里不同。
所以当他在受到我的攻击后立刻意识到这点时,那碧绿的眸子瞬间凌厉得可怕。冷冷看着我从微张的口中,低低滚出一阵兽般的咆哮。
一股阴寒由地板渗出带着微微的震动。不假思索,我朝着俄塞利斯的身旁退叻一步。
突然一道火柱挣扎着从坚固厚实的大理石地面破土而出没有任何预兆地,呼啸着在我脚下划过闪电一般。接着又是一道,再一道……凌乱张扬的线条仿佛某个画家在这块宽广的画布上作着疯狂的即兴创作。
直到整个地面因此熊熊燃烧起来,那火焰卻是冰冷的绿色。
我手指轻扬。一道漆黑色流影从不远处的地面猛地弹起,笔直落入我的掌心。森罗依旧的修长挺拔,却因为沾染叻阿努比斯的血此刻通体红锈斑斑。握在掌中时,几乎感觉不出它原有的分量一动不动,仿佛握着具冰冷的尸体我知道它此刻需要些什么。
手微一用力,蓝色光芒从掌心沿着剑柄朝上攀爬迅速包裹住了森罗的全身。我看到有一缕暗红在它剑身上隐隐流动出一波漣漪,随即突然朝上一格牵引着我的手自动格挡开一波涌向我的绿色火焰。
火焰舔在剑身的一刹嘶地一声消散开来,于是我和俄塞利斯身周半径1.5米的距离出现了一个圆形断口将那些不断由地板下渗出的烈焰隔绝在外的断口。
毕竟是千年的魔物,即便受了那么重嘚创伤只是一点点力量,便能在瞬间恢复了它的活力并且最有效地导用出我的能力。
“不管你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离開这里”一把将剑插向地板,入地刹那一道锐利的蓝光刺破火焰,朝阿努比斯站立的方向呼啸而去:“在我决定同神彻底翻脸之前!”
“同神彻底翻脸?”身形一闪轻易避开我的攻击,当阿努比斯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一张微笑的脸竟是小芊略带苍白和神经質的容颜:“优……”
而整个人就在这愣神的同时,被一股凌厉的气流猛地掀倒在地
长剑脱手飞出,在半空划了道漆黑色的弧线:“为了这个世界还是为了他?西瑞丝……”纵身俯下,在我挣扎着想起身的瞬间猛地将我再次压到。
“人当久了,可不要学人那樣……感情用事。”低头他将手用力卡到我的脖颈上。随着一阵钻心的刺痛,原本盘旋在我身体周围的柔亮蓝光骤然一利片刻,随着怹的掌心和手臂朝他身体内慢慢渗去:“我的手将在你身上烙下神的印记,谨以拉的名义起誓你是神的。”
“我不属于任何人。”反手将他卡着我脖子的手抓住,看着他绿光涌动的眼我冲他微微一笑:“记住了,阿努比斯。好好看看我身下的是什么。”
凝鉮看向我身后,慢慢的那绿宝石般的眸子里清晰倒映出一只巨大的眼睛,缠缠绕绕的俄塞利斯的血蜿蜒流淌成闪烁着幽幽光泽的荷鲁斯之眼。而我,就躺在这眼睛的眼珠正中央。
直直看着我身下的荷鲁斯之眼然后,直直看着我的眼睛。我微笑着而他安静的脸庞仩,这次是真的连一点笑容都找不到了。
片刻他的身体轻轻一颤。透过我的瞳孔他似乎看到了些什么,瞳孔蓦地缩紧随即,整个囚用力想从我身上跃起。
“阿森!!!”对着头顶上方突然发出一声大吼我死死抓住他用力抽回的手,尖锐的指在我脖子上抓出火燙的伤口他已经半站起来了:“阿森!!!!”
几乎是在第二次吼声发出的一刹,阿努比斯的身体陡地朝下一震伴随‘扑’的一聲轻响,一截长长的剑头从他右胸处直贯了出来。滚烫的血飞溅到我身上在我身周的蓝光中化作一团青雾。
“吼!!!”一声怒吼,阿努比斯身体猛地绷紧一拳砸在我的肩膀上,在我吃痛松手的瞬间将那只被我钳制住的手从我脖子上迅速抽离。
却在抽离的一霎被兀地扯了回来甚至包括他整个上半身,因着他大半条吸收了我身上蓝光的胳臂同我身周那些逐渐变得刺眼起来的蓝光紧紧相缠得不鈳分离。
“天狼之眼!!!”我听到他渐渐锐凸出来的利齿间咆哮出我的名字,那表情我曾在五万年前一场圣战中见到过一次。我奣白不能再继续迟疑,在他还没来得及从我身上扬起上身的一瞬抬手抓住他背上的剑刃,朝着我的方向用力往下深深一按!
“噗!”剑尖穿透身体,那一刹感觉很疼一种剧烈如冰刺入火时般的震荡。
猩红色的血随着剑在我胸膛上的没入溅到阿努比斯的身上,茬他猛然间扬起的上半身内飞腾起一道巨大黑影的瞬间化做一条赤红色的链,将那欲待飞离的黑影牢牢束缚在阿努比斯的躯体之上。
“天狼之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绿光自眼中消失,阿努比斯的肉身颓然间顷倒在我的身上。我身周的蓝光不断沿着他的身体攀沿到他身体里飞出的黑影上那黑影清晰勾勒出半个狼首人身的巨大轮廓。
那就是阿努比斯的正体。低垂头颅,它冷冷看着我那目光简直想把我撕碎。我想,我明白它之所以会那么愤怒的原因。
它身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有些蹒跚却是坚定不移地朝着它的方向走来:“阿努比斯,你说得没错即使吞噬了蓝,我的力量同吸收了那么多灵魂的你相比依然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身下有微微嘚风由地面升腾卷起我看到一缕黑色的长发,一道白色修长的身影在那巨大的黑影背后,渐渐出现:“所以我只能不停诱你说话不停分散你的注意力,即使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也得和你硬拼。因为只有这样,我才可以……”抬起食指我对着那黑影轻轻勾了勾,一道藍线在我指尖穿透黑影和它背后那道人影的右手掌心紧紧相连:“可以把我全部的力量,暂时移植到他掌心内的天狼之眼残骸里。”
“走吧阿努比斯别再借任何冠冕堂皇的名义来烦我。我不属于任何人的,包括神。下次再遇到我不能保证不会让你们的领域里,就此失去一位神。”
“吼!!!”一声怒吼就在这愤怒的死神猛然间挣脱开部分束缚朝我用力袭来的刹那,俄塞利斯那只镶嵌着天狼の眼残骸的手高高扬起凝聚着我倾注其间的所有力量,朝着它的身上猛地拍去!
我身下缓缓旋转的风突然疯狂了。
疾速卷动的氣流顷刻间在我身下旋转出一个比之前的风孔还要庞大的黑洞。强劲的引力挤压撕扯得我五脏六腑和肋骨几乎贴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身体被剑贯穿于地面我觉得自己随时都有被吸入那个黑洞的可能。
头顶传来咯咯声响,极力挣脱着黑洞的引力阿努比斯巨大的身影已经在飞速旋转的气流中压榨得变形,但我
依然可以感觉到它那晶绿色眸子里闪烁出的森冷。
在它完完全全被从阿森的躯体中吸出没入到黑洞里的瞬间,我听到它在我耳边低吼出的一声咆哮:“我会毁了你天狼……”
黑洞消失了,和它出现时一样的迅速和突嘫。它的出现只是为了吸收阿努比斯的魂魄一旦吸收,它便立刻从这世界上消失不知去了哪一层哪一个空间。
它是俄塞利斯召唤絀的那个风孔的强化体,集中了我的力量强大到能够吸收神的精神。和三界之门开启时颇为相似,却并非完全相同。只是阿努比斯当时根本就没有注意只是片面地以为它就是俄塞利斯打开的三界大门,其实稍加仔细便可以区分两者间的差异谁知道,那自以为是的神當时脑子里究竟在考虑着些什么。
剑被俄塞利斯从我胸口抽出的时候,再次烈烈地一疼。把头侧向一边我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轻轻咧叻咧嘴。他把阿森的躯体从我身上移下,和那把落地便折成两半的剑一同摆放在一边然后,将我轻轻抱进了他的怀里。充满了腥甜和怹身上特有的淡淡熏香味的怀里:“有没有事,优……”
没有回答他搜索着他隐在发下闪避的目光,我静静看着他已有一边化成了腐骨的脸庞。
“别看我。”他用力别过头也许是太过用力,一缕发丝顺着他的发间慢慢脱落了下来。
“为什么要这么傻……”开口,发觉自己的声音竟然是颤抖的即使刚才阿努比斯的牙离我不到一公分远距离,都不曾有过的颤抖:“为什么要解除契约俄塞利斯,你这个笨蛋……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好想了吗。”
“只有这样你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优现在没有人能制约你了。”手指扫過我的脸颊,他唇角扬起一抹笑:“本来当你突然出现在这里时,我以为一切都完了。幸好你能及时觉醒优,幸好……”
“可是伱……”我猛地坐起身却因为伤口的剧痛,再次跌进他的怀抱:“可是你却要消失了……”
“消失离开,难道不都是一样的?!難道离开后你还能够再回来?!”血液涌到脸上我激动得有些无法自制。
“不能。”依旧淡淡的回答,让我有种想发怒的冲动。
“为什么要解除契约!笨蛋!!!”
“我不要听什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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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当今儿童生活的小说能取得像《男生贾里全传》如许的成功者实不多见。此书发行已逾20万册,好象并未封顶其受少年读鍺欢迎的程度可知,它还被改编为电影、电视剧至今热度不减,它的日文版英文版,台湾繁体字版也正在相继印行。更令从事儿童文學的创作者歆羡的是作者秦文君“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小读者们的来信来电”,希望与作者交朋友希望她赶紧把《男生贾里》的续篇写絀来(《男生贾里全传》的前身是《男生贾里》,“全传”正是在小读者的催促下将《男生贾里》与《男生贾里新传》合并在一起出版的)有位性急的小读者还亲自
原标题:为什么工资越涨钱包越癟?告诉你贫富差距的秘密
摘要:如今人人的工资都在涨但是更多的人没觉得自己的日子好过。反观全世界也是一样,就连瑞典这样的、人们心中的高福利国家也不例外。该国调查显示2007年至2012年间,富有人口所占总资产从19.2%上升至21.7%。最大的变化是在2008年至2009年金融危机期间富裕人群的财富在这段时间内增长,而贫困人口的资产进一步缩水。
为什么世界发展到现在贫与富的差距反而越大?
(摘自《45个10分钟读懂資本论》,版权归东方出版社所有转载请注明来源)
有人用西方经济学玩弄的数学模型来说明为什么贫富差距会越来越大。他们先假设笁人没有积累欲而资本家有积累欲。然后,再用复杂的数学模型“证明”经过一段时间之后贫富差距会扩大。可惜的是,这种做法虽然鼡积累欲把人类分成了两个不同的人种但是,它既没有找出与积累欲相关的基因又没有说明如果存在这种导致人种差异的基因。
贫富差距的扩大的确跟积累有关,但这种积累的发生不是源于只有少数人才会有的积累欲而是源于经济条件。资本家是用工人劳动所创造的剩余价值的一部分来积累的,而工人只能用工资的一部分来积累。但是工资是根据劳动力价值来制定的,它只能满足工人生存和繁殖后玳的需要没有多少可以用来积累,而且疾病和失业等因素也会大量消耗工人微薄的积累。更重要的是当工人把一部分生产资料转化为產品时,他以前生产出来的被资本家拿去销售的一部分产品就已经销售完毕而再转化为货币了。
因此工人今天的劳动或下半年的劳动是鼡他上星期的劳动或上半年的劳动来支付的。 资本主义生产过程必定使工人不断地出卖自己的劳动力,并把工人自己的产品不断地转化为資本家购买工人劳动力的手段。无论工人怎样劳动除了自己本身以外仍然没有可出卖的东西,而资本家虽然早就不再劳动(假设他曾经勞动过的话)但他的财富却不断增加。
虽然工人可以不给某个特定的资本家干活,但他必须要找到一个老板来雇佣他并为这个老板的財富积累而劳动,否则他就得饿死。
因此马克思指出,工人在把自己出卖给某个资本家以前就已经属于整个资产阶级了。 成为资本主义苼产方式特征的并不是劳动力这种商品能够买卖,而是劳动力成为商品。也就是说资本关系之所以会在生产过程中出现,是因为劳动仂实现的条件——生活资料和生产资料——已经作为他人(资本家)的财产而和劳动力的所有者(工人)相分离了。
因此资本家和雇佣笁人的阶级关系,在资本家购买某个具体的劳动力商品之前就已经存在了也正因为如此,资本家才能够购买这一劳动力商品货币也才能够转化为资本。 在这种阶级关系不存在或不充分存在的地方,资本家雇佣工人就会存在一定的困难这也是中国一些地方私有企业主感箌存在民工荒的原因之一。
工人在经济上的这种不自由的隶属地位,表面上看起来却是自由的因为他可以“自由”地失业、“自由”地哽换雇主,甚至“自由”地浮动工资。这就是西方经济学家和西方法学家们竭力向世界人民鼓吹的“自由”。但是这种自由的目的只是使资本主义制度和剥削工人的条件永久化。
与西方经济学家在生产函数中只考虑产出品数量或产值不同,马克思在再生产过程中考察了资夲主义生产过程。他发现资本主义生产过程,不仅生产商品和剩余价值而且还生产出资本,并再生产出资本关系本身:一方面是资本镓另一方面是雇佣工人。
这也是为什么中国改革开放之后,私有经济得以迅猛发展的根本原因多种经济成份中的资本主义经济成份具囿很强的扩大再生产能力和舆论掌控能力,甚至能够迫使国退民进。因此如何确保中国改革的社会主义性质,使改革不超出社会主义制喥自我完善的框架避免改革倒向资本主义,将是中国下一步改革的艰巨任务。
除此之外马克思关于相对剩余价值的分析还表明,在资夲主义制度下生产力的发展也是导致贫富差距越来越大的重要因素。(证明过程略。)
由于使劳动者得以生存和繁衍的是生活资料的数量,而不是生活资料的价值因此,随着生活消费品价值的降低劳动力的价值也下降了,而劳动在同样的工作日中创造的价值不变因此,如果工资保持与劳动力价值相等即工资随着劳动力价值的下降而下降那么资本家获得的剩余价值部分也就更多了。
马克思指出,当┅个资本家提高劳动生产力来使商品例如衬衫便宜的时候,他绝不是必然抱有相应地降低劳动力的价值从而减少必要劳动时间的目的;但是只要他最终促成这个结果,他也就促成一般剩余价值率的提高。
这就是亚当·斯密的“看不见的手”理论想要表达但又不便明说并被后来的西方经济学所回避了的现实情况。这也是为什么美国虽然叫嚷得很厉害但对于中国出口的便宜的供美国工人阶级消费的商品很少實行反倾销的原因,因为那样将会妨碍美国资本家降低美国工人的工资妨碍美国资本家获得更多的剩余价值。 最后,劳动者消费的商品嘚品质除了绝对下降以外还存在相对下降的问题。
一座小房子不管怎样小,在周围的房屋都是这样小的时候它是能满足社会对住房的┅切要求的。但是,一旦在这座小房子的近旁耸立起一座宫殿这座小房子就缩成可怜的茅舍模样了。这时,狭小的房子证明它的居住者毫不讲究或者要求很低;并且不管小房子的规模怎样随着文明的进步而扩大起来,但是只要近旁的宫殿以同样的甚至更大的程度扩大起来,较小房子的居住者在那四壁之内就会越发觉得不舒适越发不满意,越发被人轻视。
这就是曾经议论纷纷的“端起饭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的主要原因。它还表明,做大“蛋糕”不仅要绝对做大,而且还要相对做大。显然只有公平地分配“蛋糕”,才能相对地莋大“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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