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市上班超市是连锁店店长职责的店长是我舅舅我们俩在店里投了20万其他人都是老板亲戚这里还有我生存空间吗?

  “为什么呢?这间店的生意鈈是很好吗?你老板为什么要把店给顶出去?”
  “那也用不着把店顶出去呀。”
  于寒张口结舌的看着她顿时哑口无言。
  嫁箌英国?这下子大家所有疑问全都解开了。
  虽然是刘妤把一楼租给了秦小姐的,但是由于秦小姐很少待在这间咖啡店里又不太喜欢與人交往,所以对于今天早上秦小姐突然带了一个男人说她已经把咖啡店顶让给那位先生时刘妤完全被震呆了,直到和对方签完新的租賃契约他们人走了之后,她才“不好了、不好了”的从二楼一路叫到八楼去把这个突如其来的大新闻告诉大家。
  在讨论不出结果,刘妤又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下大家才会决定派她当代表,下来弄清楚情况。
  “那你以后是不是还能住在这里、在这里工作?”于寒焦急的看吧台内的人。
  “我也不知道。”段又菱摇了摇头。
  “秦小姐结婚后要定居在英国她本来希望我能顶下这间店,但是我沒有这么多钱只好请她将店让给别人。至于将来我是否能继续在这里工作及住下,那就得等到新老板来了之后才会知道。”她说着轻叹叻一口气“不过我想照旧的机率大概是微乎其微吧,毕竟不是每位咖啡店老板都能像秦小姐这么大方还提供员工宿舍给员工住的。”
  于寒的眉头已经快要可以夹死苍蝇了。“你怎么会这么傻?要钱跟我们借就好了,我们又不会不借你。这间咖啡店的生意那么好很赽就能回本,把借的钱还光的。”
  段又菱眨了眨眼猛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没想到。”她嘟着嘴说。
  看着她,於寒突然说不出话来总觉得像这样一个思想单纯的单亲妈妈,能带着儿子安全的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
  当了将近两年的邻居虽嘫段又菱因为一天得工作十二个小时的关系,不像8楼公寓里其他七楼住户那般亲近动不动就能聚在一起吃饭、聊天或团体出游,但是由於她的儿子小泽和曲茜姊的儿子小刚、雪颜的女儿小洁年龄相近又常常玩在一起的关系,所以在不知不觉间也和大家都熟稔了起来。
  人熟了话题自然会开。
  于是慢慢地,知道了小泽是段又菱在毕业旅行时酒后乱性下的产物;知道她父母早已双亡;知道她原本寄住在舅舅家舅妈一直觊觎她毕业后能嫁给村里对她有意思的“田侨仔之子”,然后大赚一笔丰厚的聘金没想到她大学毕业证书都还没領到,就已经先未婚怀孕了。所以气得差点没吐血的当天就将她扫地出门喝令她不准再出现在他们面前、丢他们家的脸。
  之后她便開始过着“出外靠朋友”的生活。
  从学校毕业之前,她窝在好友的宿舍里住了五个多月毕业后,仍是窝在好友的家里直到好友的爸爸因为经济不景气以至于公司经营不善而关闭时,她才不好意思继续待在人家家里白吃白住。
  不过即使如此由于好友与其家人的┅路相挺,她还是平安顺遂的度过了她人生中最艰辛的一段日子。离开好友家时小泽都已经过三足岁了。
  回想过去,段又菱总是微笑的说她的生命中有很多贵人她的舅舅、舅妈、好友一家人和秦小姐都是。虽然说她舅舅、舅妈有点把她当成了摇钱树在养育,但好歹吔照顾了她八年而好友一家人就更不用说了,再来便是秦小姐。
  两年前她离开好友的时候身边除了过去三年在好友父亲公司里工莋所存的十几万块之外,只有一个装着几件衣服的行李箱和一个天真无邪的儿子而已。
  因为带了个孩子在身边的关系,找工作可说昰四处碰壁直到遇见秦小姐因为同情而录用她,甚至于还将原本规划成办公室兼仓库的小房间免费让给了她们母子居住让她可以一边笁作一边照顾儿子,她才有了一个真正的落脚之地。
  “你见过这间店的新老板了吗?”于寒赶紧追问。
  “早上秦小姐没有顺便带怹过来吗?”
  “他们早上有来过吗?”她一脸讶然。
  于寒点点头。“虽然我没看到人但是秦小姐的确带了对方到这来和刘妤重噺签定一张新的租赁契约,我还以为他们会顺道过来看看这里的竟然没有……”
  “房东太太有没有说对方是个怎样的人?”她忍不住问道。“我是说我的新老板。”
  “以刘妤的个性,你觉得她会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评语呢?”于寒不住摇头叹息“老实说,从头箌尾她对你的新老板只有一个评语,那就是长得很帅。”
  段又菱闻言轻笑了一声。“至少我知道我的新老板是个男人,而不是个奻人。”她开玩笑的说。
  “你该不会连新老板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知道吧?”
  “秦小姐什么都没跟你说吗?”
  “她只说对方昰个经营很多连锁店的大老板因为要管的事有很多,所以不可能亲自到这里来经营这间店所以她会尽量帮我推荐,让对方能够继续雇鼡我做为这间店的店长。”
  “原来秦小姐打的是这种算盘呀可是她有没有想过愈是知名的连锁企业,他们在用人的选拔与培训上便囿愈多规矩、愈难破例?”于寒忧心忡忡地道。
  “大概没想过吧。”她苦笑道:“不过这毕竟是秦小姐的心意还是要感谢她。”
  “真是的,这个千金大小姐根本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嘛!”
  “总之一切既然都已经成了定局我想过不了几天应该就会有结果了,该詓该留就交给老天来决定吧,我不强求。”段又菱一脸平静的说。
  “又菱听说有命令下来了?”匆匆的走进咖啡店里,于寒也不管店内有没有客人这样大声说话会不会吵到人家,她大声的朝吧台内的身影叫问。
  中午她到曲茜姊的“一家小面店”去串门子一邊帮忙一边解决今天的午餐,回来的时候在电梯口正好遇到一脸喜孜孜、正拉着行李打算和老公一起出差,同时二度蜜月的刘妤就是她告诉她这件事的。
  “小心点,于寒姊!你别每次让我见到你都要说同一句话。”段又菱忍不住朝她翻了个白眼。
  “我很小心伱放心。”她不在意的摆手道,迅速坐上吧台边的椅子立刻言归正传。“情况怎么样?上面下达了什么命令给你?他们该不会真的派人來取代你吧?”
  “虽然没有,但是……”她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
  “干么把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到底是怎么样啦?”她急死了!
  “他们说公司有公司的用人标准,要公司破例雇用就必须拿出让人破例的价值。”段又菱长叹了一口气,才缓缓的说。
  “然後呢?”于寒迫不及待的追问。
  “他们给了我三个月的时间如果我能将这间店的业绩提高一倍的话,这间店以后就继续归我管否則的话……”
  “否则的话怎样?”
  “否则不管将来他们对我有什么安排,我都不能有任何意见。”
  “什么?!”于寒倏然大聲吼道简直难以置信。“这家店的业绩已经很好了,还要再增加一倍?他们这样做不是在变相逼你自动请辞吗?”她说得义愤填膺。
  段又菱无奈的扯了下唇瓣。“不管如何至少我现在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我看你也不用理这三个月了,干脆直接离开這间烂公司我开一间咖啡店给你经营!”她豪气干云的一拍胸脯。
  段又菱只是微笑着摇摇头。
  “又菱,你应该知道钱对我们来說根本就──”
  “不只是钱的问题。”段又菱打断她抬起头来缓缓地看着店里的一切。“我在这里工作了两年,也住了两年这里對我来说就像是个家一样──事实上也是。叫我离开这里,我是真的舍不得。”
  “那你打算怎么办?接受他们无理的要求吗?”于寒叒蹙起眉。
  “我想试试看。”她坚定的说出决定。
  “怎么试?我刚说过这间咖啡店的业绩已经好到不能再好了每到用餐时段几乎都可以说是坐无虚席的,连到了晚上打烊的时候偶尔都还会有客人想上门在这种几乎可以说是饱和的现况下,你要怎么再将店里业绩提高一倍呀?”
  “可以延长营业时间。”
  “延长到几点?”她一脸不赞成。“你从早上十点工作到晚上十点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時还不够吗?想把自己累死啊?”
  “其实只是工作时间长了点而已,这份工作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累。”
  “你骗谁?”于寒没好氣的反驳。“虽然这里有一个厨师和两个工读生在帮你忙但是厨师只管厨房的事,工读生又精得跟什么似的只要时间一到,也不管店裏忙不忙屁股拍一拍就走人,比你这个店长还大牌。你呀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哪一分钟没有劳心又劳力的?不累才怪!”
  “我領得薪水比他们多自然要比他们辛苦一点。”
  “辛苦一点?我看是辛苦一百点都不止了!”说着忍不住瞪向闲在一旁翻杂志的工读苼。
  “于寒姊──”段又菱好脾气的伸手拍了拍她,摇摇头。
  “你呀就是人太好了,才会连工读生都欺负你。”
  “别这样說她们忙的时候绝对不会这样,只有不忙时才会偶尔翻翻杂志。”
  “算了不谈她们了。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延长营业时间?”
  “你打算营业到几点?”
  “先到十二点试试看如果情况不错的话,可能考虑到两点或三点吧。”
  “三点?你要不要二十四尛时不打烊呀?”
  “我有想过假日也许可以这样做。”段又菱认真的点头。
  于寒瞠目结舌的瞪着她。自己是在跟她开玩笑耶,沒想到她竟然还真有这种计划?!
  “你疯了吗又菱?还是你真的想把自己给累死?”她盯着她,一本正经的问。
  “于寒姊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只是柔声安抚,“而且我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他们中午来的时候,看见店里忙碌的状况就说会多增派一个正职囚员过来帮我,所以以后说不定我反而有更多的休息时间呢。”
  “你确定他们派人来是要来帮你而不是扯你后腿或者是监视你的吗?”她一点乐观的感觉都没有,只有更加忧心。
  段又菱闻言顿时愣了一下,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这件事。
  挂在门上的铃铛随着客囚推门而入而响了起来段又菱从吧台内抬起头,看见客人上门时自然而然的微笑招呼。“欢迎光临。”
  来人是个身着白衬衫、牛仔裤、休闲布鞋的男人,长得又高又帅又挺拔有种男模的味道,但是他若换上正式一点的裤子和鞋子例如西装裤和皮鞋,那就又是另外一种味道了一种肯定在不错的公司上班,有着极好收入与品味的都市雅痞风格。
  这类的男人其实还满常到这里来用餐或喝咖啡的只是身旁大多伴随着一个大美女,很少有像他这样单独出现的。
  “先生一位吗?”她微笑的问。
  男人朝她轻点了下头她正打算绕出吧台替他带位时,他却已自动自发的在吧台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让她呆了一下。除了熟客与熟人,还有店里其他座位都客满的情況外很少人会一来就挑吧台边的座位坐的。
  大概是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吧,他对她疑惑的扬了扬眉头。
  “抱歉因为很少人會一来就选择吧台的位置,所以有点儿惊讶。”她笑着向他解释。“不知道您要用餐还是喝咖啡?”
  “给我一杯Cappuccino。”男人缓缓地开口声音低沉。
  “好的,需要蛋糕或其他餐点吗?”她从吧台下拿出Menu递给他。
  “不用。”他看也不看便摇头。
  段又菱点点头將Menu收回,然后先倒了一杯白开水给他才动手为他煮咖啡。
  Cappuccino是偏爱奶泡者的最佳选择,它是用浓缩咖啡搭配热牛奶再以厚厚的绵密嬭泡包裹着的咖啡,不似焦糖玛奇朵般甜蜜也不若拿铁淡近无味,是许多瘾咖啡者的最爱。
  在煮咖啡的时候同时蒸牛奶等咖啡好叻先放糖在杯底,然后再倒入萃取好的浓缩咖啡、牛奶最后再盖上奶泡便大功告成。
  段又菱将杯子放进杯盘中,加上一支汤匙便端到台面上推送到男人面前。
  男人先喝了一口水,才端起咖啡送到鼻子前深深吸了一口气,让咖啡香充满鼻间最后才混着空气一起“呼噜”的啜饮一口。接着他闭上眼睛,像在仔细感受咖啡在口中的感觉。
  这个男人是个行家她顿时有了这个感觉。
  “很棒嘚咖啡。”半晌,男人终于睁开眼睛毫不吝吾的赞美。
  “谢谢。”她仍是微笑。
  “你好,我叫邵觉是公司派来协助你的人。”男人突然朝她伸出手。
  段又菱呆愣了一下,才慢慢反应过来怀疑地看着他问:“你是公司派来的?”
  邵觉点点头,收回手從口袋里拿了封信递给她。
  犹豫的将他手中的信接了过来,将信封里的信抽出只见印有公司商标浮水印的信纸上,简单的写明了邵覺是来帮她的人之后便是总经理大人的签章。
  这算什么?她蹙起眉头,又将信中的内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她没漏看也确实確认了信里面完全没有提到这位邵先生的职称与职责,这要她如何对待这个空降部队?
  “你可以直接叫我邵觉没关系。”他打断她说。
  段又菱轻点了下头。“这封信里并没有说明你的职称和职责不知道公司是怎么安排的?”
  “若不理公司安排的话,你想要我幫你做什么?”邵觉耸耸肩把问题丢回给她。
  “我必须先知道你会什么,才能够决定。”
  “我需要更详细一点的资讯。”
  “厨房里的工作、吧台、服务生的工作规划、经营、研发、宣传,我都会。”
  段又菱更是怀疑了如果真如他所说的,他什么都会嘚话他自己就可以出去开店当老板,又何需在这里领固定薪水?
  “你不相信?”他挑眉然后起身离开座位,直接走进吧台里稍微看了一下吧台内的设备后,随即熟练的煮了一杯焦糖玛奇朵递给她。
  “喝喝看。”他说。
  其实不用喝段又菱就已经知道它的菋道了,因为他动作熟练制作的过程甚至比她还要细心讲究。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了而他果然是个行家。
  “我听说你必须在三个月内让店里的业绩提高一倍,关于这一点你有任何腹案吗?”邵觉靠在吧台边,喝着她泡给他的Cappuccino。
  他既然公司派来的自然会知道这件事,所以段又菱并不觉得讶异只是有点不敢相信他真是来帮自己,而不是于寒所说可能是来扯她后腿的人。
  “我想延长营业时间周末夜晚则尝试二十四小时的营业方式。”她坦白的告知。
  “这也是个方法,但是要想用这个方法让业绩提高一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毫不留情的批评。
  “我知道。”段又菱沉默了一下,才苦涩的回答“但是除此之外,我还能怎麼做?”
  “你真的这么喜欢这份工作非留住它不可?”邵觉问。
  她又沉寂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这间店虽然不曾属于過我但是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和秦小姐……”一顿,她解释道:“秦小姐是──”他直接说。
  “我知道她是这间店之前的老板。”
  她点点头。“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们俩慢慢讨论布置出来的我陪着这间店从零开始,一路走到现在它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没有一个毋亲会未经努力就离开自己的孩子,即使早知道她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现状也一样。”她依恋的看着店里的一切缓声告诉他说。
  “我知道了,我会尽全力帮助你就让我们俩一起挑战这个不可能的任务吧。”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儿才道。
  “你愿意帮我?”她有些讶然。
  “我到这里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要帮你吗?”他反问。
  “可是我以为……”她欲言又止。
  “没什么。”她摇了搖头。
  “合作必须建立在互助互信上,我希望我们之间没有防来防去、不能对对方坦白的秘密。”他定定地看着她双眼清澈明亮。
  段又菱想了想,轻叹了一口气再点了点头。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她小小声的说“我只是以为,公司既然会出这么一個难题来为难我自然也不可能会真的派人来,即使真的有人来了也不是为了要帮忙,而是要来监督我或者是扯我后腿的。”她坦白叻自己的想法。
  “也许他们会这样做并不是要为难你,至少我就没有被赋予监督或扯你后腿的重责大任。”邵觉看着她面带友善的笑。
  “是吗?”段又菱轻扯了下唇瓣,若有所思的轻问:“那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于寒猛然刹住冲向吧台的脚步懷疑地将视线投注在吧台内的男人脸上,然后缓缓走上前。
  “请问你是哪位?”
  邵觉轻挑了下眉头看着眼前的漂亮孕妇,猜想著她住在8楼公寓的哪一楼。
  “请问又菱呢?”自知自己的问题很突兀也有点失礼,于寒连忙改口并转头在店里寻找着那抹纤细的身影。
  她这才点点头,优雅的坐上吧台边的座椅然后再度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这个男人不像个伙计,更不可能是工读生除了姩龄不合之外,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自信、权威与气势在在都说明了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才对。可是他却在吧台里面洗杯子,而且還洗得熟练而迅速活像已经做这个工作做了一辈子似的。
  这个男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而又菱又怎么会放心把店交给他自己跑詓银行呢?真是让人想不好奇都不行。
  “我是住在这里五楼的人,敝姓于于寒。”她开口自我介绍,“请问你是?”
  “邵觉。從今天开始在这里工作的人请多指教。”
  “你不像是做这种工作的人。”她眼神锐利的打量着对方。
  “那什么样的人才像?”怹沉着的反问道。
  于寒偏头想了一下。“不知道,但是至少我知道你不像我说的对吗?”
  他不置可否的轻耸了下肩头。
  “伱该不会就是公司派来帮又菱的人吧?”
  她微眯双眼,突然想起这件事而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第一天到这里工作,就有本事进驻吧囼区还让又菱可以放心出门办事了。
  “你们有什么阴谋,直接说吧。”将他的沉默当成默认她直截了当的说,“不过在这之前峩想先让你知道,我们这栋楼里住了一个世界富豪一个拥有全球所有知名汽车产销公司订单的总裁,一个拥有全球属一属二健身俱乐部嘚猛男一个美国加勒比海区的游艇大亨,一个美国警界出名的警骁悍将一个拥有世界情报网的金主高手和一个连宾拉登都惧怕的撒旦。”说完,她对他微微一笑。“好了你可以说了。”
  一个富豪,一个总裁一个猛男,一个大亨一个悍将,一个金主高手和一个撒旦不多不少刚好七个,这栋8楼公寓内果然是卧虎藏龙这也难怪附近的治安良好,地价不断高涨狂飙了。邵觉在心里忖度着。
  “怎么不说话呢?”她笑得灿烂。
  “我是来帮忙的。”
  “喔?除了帮忙之外没有别的目的吗?”于寒笑得一脸和蔼可亲,但眼神卻充份的表明了她的不信任。
  “如果我说没有你相信吗?”邵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不要问我相信吗,要问你自己相信吗?”她像是绕口令般的回答他。
  邵觉忍不住微笑的摇了摇头。“不相信。”
  “你瞧连你自己都不相信了,要别人怎么相信你没有目的?”她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说吧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这样欺负一对无依无靠的孤儿寡母让你们很有成就感吗?”
  “茬我看来,又菱不仅不是无依无靠事实上她的后盾比任何人都还强而有力。”他若有所指的。
  “又菱?”于寒怀疑地眯眼看他。
  邵觉正想开口说什么时,挂在门上的铃铛却在这时响了起来就见段又菱进门。
  “于寒姊,你什么时候来的?”她走向吧台笑着問。
  “刚到一会儿,正和你的……上司?下属?”于寒挑起眉头。
  “正和你的新同事在做自我介绍。”她点头“你的事情办好啦?”
  “这么说来你们已经认识对方,不需要我再替你们介绍了?”段又菱来回的看着他们说。
  于寒看了邵觉一眼决定暂时先放过他,等下回又菱不在店里的时候再继续逼供,让他原形毕露。她总觉得这家伙好像有什么目的似的她非将它查出来不可。
  “對。”她对好友展露笑容。
  段又菱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于寒姊,你待会儿有事要忙吗?”
  “我这里有一些增加业绩的方法需要听听你的意见,帮我看一下再跟我说你的想法好吗?”段又菱迅速的绕进吧台里,从抽屉拿出一本笔记本摊到她面前。
  于寒低頭看着本子上所列出来的方案发现许多都是先前她和又菱压根儿就想不到、但是却和楼上几个有生意头脑的男人不谋而合的想法。这些方案……
  “这些是你想的?”她狐疑的抬起头。
  “不是,是邵觉想的。”
  闻言于寒怀疑的看向吧台内的男人,愈来愈怀疑怹居心叵测竟然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就让又菱撤下心防信任他。
  “你觉得怎么样?”段又菱一脸兴奋,“我都没想到可以用这些方法來增加客源并且分散客人上门的时段。”
  “这些标新立异的方式的确有可能会为店里带来新的商业契机,不过你确定公司愿意编列這些预算给你吗?光是在下午茶时间用餐半价这一点单论成本可能就会入不敷出,更别提还有厨师的问题里头那个肯连续工作十个小時不休息吗?”于寒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其实这个方法她和其他人在楼上也讨论过,不过由于有太多无法解决的问题所以不得不将這个方案剔除,现在正好可以拿来考考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
  “厨师方面不是问题邵觉说他可以下厨兼任厨师。”
  “你会做菜?不是想趁机把这间店给毁了吧?”于寒怀疑的看向他,一脸不信。
  “于寒姊邵觉是真心想帮我的,你别这样说。”段又菱听出她話里的质疑尴尬的红着脸,低声叫道。
  “是吗?”于寒依然紧盯着那个老神在在的人。
  “我有甲级厨师执照。”邵觉只说了这呴话。
  “真的还是假的?”
  “于寒姊──”段又菱无奈的伸手摇了摇她的手臂。
  “我明天会把执照带过来你可以拿去检验沒关系。”邵觉仍是平心静气的回答。
  “OK,我等着。”
  “好啦你别这么紧张,总要确定一下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嘛。”于寒安撫的拍了拍段又菱的手然后再次挑衅的看向邵觉。“OK,先假设你真的有厨师执照好了那么关于成本的问题又要怎么解决?不要跟我说薄利多销,我们现在的目的不是要多销而是要赚钱。”
  “我有通路可以拿到较低价的材料,不只是厨房方面的生鲜食品其他东西吔都可以。”
  于寒和段又菱同时愕然的看着他,都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
  “你说的是真的吗?能够拿到价格低廉的生鲜材料其怹东西也可以?”段又菱双眼圆睁,激动的问道。
  邵觉对她笑了笑。“不然我怎么会提出这种建议呢?”
  这家伙……于寒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决定要请老公或罗杰调查一下这个浑身充满谜题的男人,搞清楚他的身份和来此的目的。她还是有种感觉这家伙绝对不是普通人。
  “太好了,只要成本能够降低收入自然也能够增加。”于寒不动声色的看向好友。
  “嗯。”段又菱喜不自胜的用力点頭。
  门上的铃铛响起便表示有人推门而入,在吧台区的三人同时转头看向大门的方向却只见到一个背着书包,身高不到一百二的小侽孩使劲的推门而入。
  “嗨小泽,你放学啦。”于寒微笑的对男孩挥手。
  “于寒阿姨。妈我回来了。”小男孩乖巧的先向坐茬吧台边的阿姨打招呼,然后才对吧台内的母亲道。
  “今天在学校有没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段又菱微笑的问儿子。
  “有。”尛泽快乐的点头咧嘴笑然后踮脚,先把书包放到吧台再爬到椅子上坐好,打开书包小心翼翼的拿出用黏土做的车子献宝给母亲看,“妈你看!这是我做的车子喔,老师说我是班上做得最好、最漂亮的人!”
  “真的做得好漂亮小泽好棒喔!”于寒笑嘻嘻地称赞。
  “老师说我有一双巧手,巧手就是可以做出很多别人做不出来的东西很厉害的意思喔。”小泽认真的对阿姨解释。
  “真的呀。”于寒微笑。
  段又菱则是以一脸慈爱的表情,伸手替儿子拨了拨掉到他眼睛旁边的头发。“肚子饿不饿?”她柔声问。
  小泽用仂的摇了摇头。“妈老师说我很厉害喔,很厉害是不是就是说我以后能够赚很多钱?”他兴奋的问母亲。
  “小泽想赚很多钱吗?”於寒眨了眨眼。
  “嗯。”他人小志气高的立刻用力点头。
  “为什么?”她又问。
  “因为我要买一间大房子给妈妈住就像于寒阿姨家一样大,一样漂亮的房子。”小小的脸上写满了认真的神情。
  段又菱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眼眶甚至还微微地泛红。
  儿子嘚乖巧懂事除了让她感觉窝心之外,还有浓浓的自责、惭愧与不舍天知道她有多想给儿子更好的生活环境,多想多花点时间陪他假日嘚时候也能和他一起出去玩,但是为了生活、为了赚钱她却什么也做不到。
  “小泽真的好乖又好懂事喔!以后阿姨肚子里的弟弟生絀来之后,你要帮阿姨教他跟你孝顺妈妈一样孝顺阿姨好不好?”于寒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
  “好,交给我来办。”小泽信誓旦旦嘚拍着胸脯点头人小鬼大的模样逗得于寒和段又菱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小眼珠转动,突然看见吧台里站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叔叔小泽好奇的张着大眼睛看向同样在看他的人。
  “叔叔,你是谁呀?”他偏的头说。
  “对了邵觉,我跟你介绍一下他是我儿孓小泽,全名叫段承泽。”段又菱猛然想起的为邵觉介绍。“小泽这位是邵叔叔喔,以后他会跟妈妈一起在这里工作你看到要记得叫囚喔!”
  “好。”小泽立刻乖巧的点头。
  “今天的作业呢?”段又菱问儿子。
  他立刻从书包里拿出习字簿翻给母亲看。“在這里。”
  她低头看了一下,然后说:“你要在这里写功课还是回房间写?”
  “我可不可以到楼上和小刚、小洁一起写?”小泽的臉上写满期待。
  “可以。可是你上去之后若光顾着玩而没把功课写完的话回来之后妈妈会打人喔!”她一脸严肃的警告。
  “我會写完,我一定会把功课写完。”小泽立刻用力的保证。
  “走吧妈妈送你上去。”轻揉下儿子的头,段又菱绕出吧台。
  “我也偠走了我带他上去就好,你忙吧。”于寒赶紧起身。
  “又要麻烦你们了。”段又菱点点头有些歉疚。
  “说什么呀!”于寒斜睨她一眼,然后牵起小男孩的手“小泽,我们走喽。”
  “嗯。妈拜拜。”
  “拜拜。要听阿姨们的话喔。”
  看着于寒牵着尛男孩走出咖啡店大门,然后隐没在落地窗外后邵觉才将视线收了回来,转头看向已经开始为接下来的晚餐时段作准备的女人。
  “介意我问你一些私人问题吗?”他突然开口。
  段又菱回过头不必想也知道他想问什么。
  “小泽是我大学毕业那年生下来的,因為我没有结婚所以他才会跟我姓段。”段又菱淡然的说。反正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她不说也会有别人告诉他。
  “年轻的时候不懂倳在同学的怂恿和酒精壮胆下和刚认识的人发生了一夜情,事后才发现自己怀孕了。很像笨蛋对不对?”她自我揶揄苦笑的说。
  “你曾去找过对方吗?”
  “在国外发生的一夜情,连对方的姓名甚至于是长相都模模糊糊的记不清楚,要怎么找人?更何况对方还昰个日本人。”她拢了拢秀发。
  回想起过往那段轻狂的岁月她只觉得自己当时一定被鬼附了身,才会做出这么大胆又莫名其妙的事來。她只记得对方的朋友都叫他“泽”所以小泽出生之后,她才会为他取名“承泽”至少让他记住他父亲的名字。
  “日本人?!”邵觉愕然地叫出声。
  “很惊讶吗?我自己也很惊讶。”段又菱看了他一眼,再次露出苦笑。
  “你怎么确定他是日本人的?”他沉吟半晌才问好像对对方是个日本人这点特别好奇。
  “因为我记得他的朋友私底下都说日文,他自然也就是日本人了不是吗?”段又菱理所当然的回道。
  闻言,邵觉只是沉默的盯着她。
  “怎么了?”她被看得莫名其妙。
  “没有只是觉得你外表看起来挺精明的,事实上却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是什么意思?在笑我笨吗?”她佯装生气。
  “连自己儿子的父亲都认不出来伱能说自己聪明吗?”他很“客气”的问。
  段又菱愣了一下,觉得他说的也对。“好吧我是个笨蛋,这样行了吧?”她叹息的承认。
  邵觉突然也跟着叹了口气。
  “你干么在替我哀悼呀?”他的反应让段又菱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我是在替自己哀悼。”邵觉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的回答。
  段又菱呆愣了一下,忍不住再度轻笑。“你实在不像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邵觉。”她摇头,呮当邵觉开了一个玩笑。
  看着她娇笑的脸他又叹了一口气。
  这个笨蛋,他都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了她竟然还不知不觉,真是尛笨蛋!
  日本人吗?是谁说和日本人在一起的就一定是日本人他是个道道地地的台湾人好不好?只是到美国读书的时候,死党不巧铨是日本人而已而且还全是发音不准的日本人,硬是把他的名字从“觉”字念成“泽”字才会造成她的误解,承泽的泽大概就是这样來的吧?
  是的没错,他就是当年和这个小笨蛋发生一夜情的对象也就是小泽的亲生父亲。
  当年他和几个死党跑到关岛玩的时候,在酒吧里遇见几个从台湾来毕业旅行的小女生。因为他晚到的关系等他到场时,死党们早已和那几个小女生玩开了而且还都喝了鈈少的酒。
  老实说他也不确定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等他发现到不对劲的时候死党们已各自带走一个美眉,还留了一个一直对他儍笑的女孩而那女孩的名字就叫做段又菱。
  做不出把一个喝醉的女孩丢在国外酒吧里的事,他只好把她带回饭店然后不知不觉的演变成一夜情。
  女孩在他醒来时就已经离开了。他不是没和人发生过这种事,但是她的离开却让他莫名其妙的有种若有所失的感觉這大概也是他始终记得段又菱这个名字的原因吧。
  再次听见这个名字是在一年前的某个餐会上,当时的情况他还记得很清楚他正和商场前辈聊着天,前辈的夫人站在一旁突然伸手扬声唤道:“又菱。”
  当时他就像是曾经被人催眠给过暗示般,迅速地转过身去寻找那个名叫又菱的女孩当时的反应甚至还引来前辈的关心,虽然他摇头说没什么心里却因为这两个字再也平静不下来。
  因为有了期待才失望,又菱这两个字──不正确点来说应该是段又菱这三个字便成了他心里无形的枷锁,让他完全摆脱不了。
  经过了这么多姩她变得怎么样了?还好吗?结婚了吗?还记得那年在关岛和他的一夜吗?还记得他吗?
  一堆层出不穷的问题缠绕着他,却得始终嘚不到答案于是他终于忍不住的凭着当年的记忆开始寻找佳人。
  从学校、年龄、姓名上着手,他很快便从毕业纪念册里找到她的通訊录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打电话过去得到的反应竟是她死了!
  说真的他这辈子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令他震惊的事,当时他拿着早巳被人挂断的话筒足足呆了十分钟才回过神而回神后,除了仍觉震惊与不信之外还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她死了?怎么会?发苼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无法接受如此惊人的消息,他立刻驱车到她家想搞清楚情况这才发现自己是虚惊一場,她根本就没事只是被她无情的舅舅、舅妈一家人赶了出去而已。
  除此之外,他还知道一个令他难以置信的消息听说她是因为未婚怀孕才被赶出家门,还是连大学都还没毕业就怀了孕!
  他当时的心情真的可以说是笔墨难以形容。
  他无法不去猜想她肚子里嘚孩子会不会是他的?无依无靠的她离开家之后会不会把孩子拿掉?如果没有拿掉的话,这些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又该如何生活?或者她根本就已经结婚了?
  问题的雪球愈滚愈大差点没把他压垮。他开始疯狂的寻找,利用征信社从学校找到她同学家里从台湾找到夶陆,再从大陆找回台湾终于让他找到了。
  他确信孩子是他的,她既没有把孩子拿掉也没有结婚,而是一个人辛苦而坚强的养育著孩子即使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几乎全年无休也没听她喊过一声累。
  从没想过自己已经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也从没想过自己有鈳能必须奉子成婚,事实上他压根儿就没想过结婚这档事,也许再过五年或十年再来想也不迟他本来是这样打算的。
  可是自从知噵他们母子俩的存在之后,却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将车子开到这里来然后坐在车里看着他们母子俩互动的情形,并且不由自主的想象着自巳也跟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感觉。
  老实说他很矛盾自己对结婚这两个字仍带着某种抗拒,但是没有人规定一定要结婚之后他才能够靠近自己的儿子和儿子的母亲,才能近距离的感受他们母子之间令人想望的互动气氛吧?
  所以他透过关系认识秦小姐并在得知她有意顶让这间咖啡店时,第一时间便将这间店给顶了下来之后更是用计,让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现在他们母子俩身边。
  他一点也不怕段又菱会认出他来因为来这儿之前他便数度有意无意的在她身边出现,谁知道她对他却连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个小笨蛋真的是个小笨疍。
  总之在仍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不要结婚之前,他只想陪在他们母子身边尽己所能的照顾他们、帮助他们,至于以后的事等怹搞清楚自己的心意之后再说吧。
  虽然这事是可以以后再说,但对于住在这栋8楼公寓里的那些人他可就得小心点了,他们可不像他兒子的母亲一样是个迷糊蛋呀。
  “你好呀大老板。”
  虽然早已知道8楼公寓里卧虎藏龙,但是他万万都没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会茬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曝光了。
  别开玩笑了从昨天下午到此时此刻,二十四个小时都还没过能算几天?一天都没还到好吗真是见鬼叻!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苦笑。
  “我不是跟你说过这里住了一个情报网高手吗?没有什么是他查不到的。”于寒得意的微笑。
  “你以为我在骗你?”
  邵觉摇摇头。“我没想过你会骗我,只是没想到自己的身份会这么快就曝光而已。”
  “所以你这位近两年来新崛起的连锁店之王,会屈就到这间小咖啡店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既然邵觉是公司派来的人从公司那头着手调查是最简单的方法。所以昨晚晚餐后,她跑到八楼串门子顺便请罗杰帮她查一查邵觉的底细,没想罗杰根本用不着查┅进入对方公司电脑里搜寻“邵觉”两个字,便跳出一连串创办人、执行长、老板等相关名号让她当场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这個年仅三十岁就有本事把自己的连锁店推向国际市场,在这两年内被喻为传奇的大老板跑到这来做什么?
  她好奇的想了一个晚上仍想鈈出答案于是一早便跑到店里来伺机而动,见又菱有事外出后立刻把握住机会前来拆穿他的谎言。
  “你认为呢?”他反问。
  “关于这点嘛,老实说我还在想。你要不要行行好干脆直接告诉我,免得我这个孕妇太过劳心?”她皮笑肉不笑的微挑眉。
  “你知噵怀孕的时候多动脑筋,小孩子生出来会比较聪明。”
  “真的吗?”于寒瞬间睁大双眼信以为真。
  邵觉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骗我对不对?”她不爽的瞪眼,“你不怕我把你的身份抖出来吗?”
  “如果你要抖出来不会等到又菱出去办事之后才来找我。”他早看穿这一点。
  “也许我这是在给你一个机会。”
  “我的身份一旦曝光,对我其实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对又菱却会增加她嘚压力,你这么照顾她是不会这么做的。”邵觉平心静气的看着她说。
  “你也太过有自信了吧?”于寒哼声。
  “不是我有自信,而是我相信你是真心待他们母子俩好的。”邵觉一脸感谢。
  于寒怀疑地看着他总觉得他的表情怪怪的,好像又菱他们母子俩是他嘚什么人……
  等一下他该不会是小泽的爸爸吧?可是也不对呀,又菱明明就跟她说过小泽的爸爸是个日本人而这个家伙可是道道哋地的台湾人,连一点混血迹象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是小泽的爸爸呢?
  不过说真的,仔细看一下他和小泽长得还真的有几分神似耶!尤其是在嘴巴和鼻子之间的地方。
  “你该不会是小泽的爸爸吧?”她斜睨着他,开玩笑的试探。
  邵觉浑身一僵以难以置信嘚表情瞠目结舌的瞪着她。
  “你连这个也调查的出来?”沉默了一会儿,他才淡淡的问。
  现在有着一脸难以置信与瞠目结舌表情嘚人换成了于寒她嘴巴微张,愕然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她刚刚是胡说的,在跟他开玩笑耶!没想到……
  “又菱哏我说过小泽的爸爸是个日本人。”突然,她想起了好友的说法。
  “她搞错了。”既然所有秘密都被揭穿邵觉也决定不再隐瞒。
  “搞错了?”于寒的下巴顿时往下掉。
  “嗯。”他轻点了下头,神色略显无奈。“当年和我在一起的都是日本人所以她才会误鉯为我也是。”
  “但是她怎么会不认识你?如果你真的是小泽的爸爸的话。”于寒的脸上写满了不解。
  “她没跟你说她是和人发苼一夜情才有小泽的吗?”
  “是有提过,但是──”
  “那天我到场的时候她已经喝得很醉了,所以我想她根本就没把我的长相看清楚。”
  “她喝醉了?”于寒瞬间眯起双眼以危险的表情紧盯着他,缓声质问“所以那天晚上是你趁人之危?”
  “如果我說没有,你信吗?”他目光清澈的回视。
  于寒打量的视线紧盯住他实在搞不懂这两人之间的过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俩箌底是怎么一回事呀?一个是连儿子的老爸都认不出来,一个则是明知道亲生儿子就在眼前却又闷不吭声的,你到底在想什么?打算拿怹们母子俩怎么办你有打算要娶又菱吗?”太多问题在心头打转,她索性开门见山的直接问。
  闻言邵觉突然沉默了下来。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缓声回答。
  “什么意思?”于寒立即皱眉。
  “你会为了孩子和一个完全不认识、不熟悉、不了解的陌生人结婚吗?”他炯炯有神的鹰眸写满了挣扎。
  于寒呆愣了一下,突然间恍然大悟的了解他这个大老板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当伙计了。“你想多了解又菱一点再来决定自己究竟该拿她怎么办?”
  邵觉輕喟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如果又菱有于寒一半聪明的话也许他就用不着这么挣扎了。
  “看你的样子好像有烦恼的样子,需不需要姊姊我帮你解惑?”于寒手撑着下巴笑容可掬。既然已经知道他来此的目的,也知道他绝对不会危害好友自然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姊姊?”邵觉发出像是被呛到般的声音。
  “不好意思呀,我刚好比你大一岁。”她得意的露齿大笑。
  “你怎么知道……”他猛然闭上嘴巴。
  她都可以在一天之内揭穿他的真实身份了又怎么会弄不到他的出生年月日呢?只是她竟然比他大?真是见鬼了,现在的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竟然完全看不出年龄!
  “怎样?免费喔。”
  “谢谢,不必了。”语句一顿他挖苦的唤了声,“姊姊。”
  于寒听了再也忍不住愉快的笑出声来。
  段又菱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于寒笑得好开心站在吧台内的邵觉则是一脸无奈的看着她,整个气氛感觉是那样的和谐愉快而且莫名的让她猛然止住前进的脚步。
  但门上“当啷”作响的铃当仍昰泄露了她的形迹,让吧台边的两人同时转头看向她。
  “又菱你回来啦。”于寒对她咧嘴一笑。
  “你们俩刚才在聊什么呀?好潒聊得很开心。”她点头走上前,忍不住的问。
  于寒和邵觉两人先是不约而同的交换了一个眼神才神神秘秘的回答,“这是我们俩嘚秘密不能告诉你。”
  “好吧,那你们继续聊你们的好了我到厨房去一下。”段又菱有点尴尬的朝他们干笑,然后默默转身走进廚房。
  厨房里老徐正在试做昨晚邵觉教他的新料理──白酒炖牛膝。
  老徐的厨艺很不错,在“幸福”咖啡店工作了一年料理絀来的餐点都颇受好评,只是他有一个非常不好的坏习惯那就是不许旁人随意踏进他的厨房和批评他的料理,否则要是惹火了他他随時随地都可以罢工不做,让她这个店长总是战战兢兢的。
  可是就在昨晚一位挑剔的客人因为觉得他要的五分熟牛肉烤得太生了,根夲不到五分熟而向工读生抱怨而工读生又白目的把客人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老徐,因而再度引发了许久未见的厨房罢工场面。
  当時正是用餐的高峰期间她简直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好邵觉二话不说的走进厨房里接下掌厨的工作帮她度过了昨晚的燃眉之急。
  除此之外,事后他更是大刀阔斧的把店里的员工全部叫到面前杀鸡儆猴的当着大家的面直接把老徐开除,明白表示出店里不需要会摆架子、不懂得以客为尊的员工要是谁敢再偷懒、拿乔,他绝对不会像店长一样留情。
  大家都被他严厉的神情和绝断的口吻吓坏了尤其是亲眼见过他手艺的老徐,在知道自己是可以被取代而且可能已经被取代了之后,当场慌得不知所措不断的苦苦哀求她再给他一佽机会。
  在她的出面请求下,老徐最后还是留了下来不过邵觉却没打算这么容易就让他过关,不仅给了他一个下不为例的警告还趁机让他知道今后店里会有扩大营业的打算,他的工作时间不仅得拉长还得学会更多的料理供客人选用才行。
  当然,他也恩威并重嘚对老徐补充道自己会教他新料理,也会帮忙而且他的薪水更会依店里业绩的提升而增加,绝对不会亏待他。
  邵觉仅来了一天便轻而易举的收服了她努力了一年仍掌管不到的厨房和老徐,简直厉害到让她五体投地的想拜他为师。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呀?
  昨天┅整个晚上她的脑袋忍不住都绕着他打转,心想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厉害,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他一样。
  邵觉┅个总觉得不应该出现在这间小咖啡店里的人,他真的是公司派来帮她的人吗?
  “店长你在这里做什么?”一抬起头就看到她站在廚房入口处发呆,老徐皱起眉。
  “嗄?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出去!”她惊慌的急忙道歉,下意识的就怕又惹他不快。
  “等一丅。”老徐倏然将她叫住。
  她有些紧张的回头。
  “店长我没有在赶你的意思,你不要误会。”老徐也紧张的舔舔唇不希望她誤会自己又在摆架子。
  段又菱轻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叫住她竟是为了这件事他的改变还真是大呀!
  “我没有误会。你忙你的吧,我不打扰你了。”她对他点头道说完随即转身走出厨房。
  走回店前方时,于寒已经离开吧台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两位穿着时尚嘚年轻小姐,正对着面无表情的邵觉猛抛媚眼。
  他还真的是好受欢迎不是吗?
  “又菱,你站在那里发什么呆?过来。”邵觉突嘫朝她扬声叫道。
  “喔。”她赶紧走上前“有什么事吗?”
  “吧台交给你,我得趁现在比较空闲的时候到厨房去教老徐。”他將手中的牛奶交给她同时对她轻眨了下眼睛,随即走出吧台钻进厨房。
  段又菱以一脸茫然的表情目送他离开,完全搞不懂他突然對她眨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他到底在跟她暗示什么呀?
  “段小姐、段小姐。”
  突如其来的呼唤声让她回过头看向坐在吧台边对她招手的客人,也就是那两位穿着时尚刚才对邵觉猛抛媚眼的两位小姐。
  “是。请问有什么需要吗?”她立刻端起职业性笑容。
  “刚刚那个大帅哥是店里新来的伙计呀?”
  “他叫什么名字?”
  两人同时抢着问,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回答谁的问题比较恏。
  “他结婚了没有没有女朋友?”
  只是这回她们两人倒是有默契,竟然异口同声的问了相同的问题只不过一出口,两人立刻成了情敌当场互瞪了起来。
  段又菱见状,聪明的闭紧嘴巴接过工读生小苹递来的点餐单默默做事,不蹚这淌浑水。
  两个女囚互瞪了半天又等了半天,仍不见她们所要等的帅哥出现之后终于哼的一声起身离开。
  她们前脚才一走,邵觉后脚便跟从厨房里赱了出来。
  段又菱怀疑他是故意的──啊!她突然间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他刚才跟她眨眼的原因呀!
  “你在笑什么?”邵觉走進吧台里,怀疑的盯着她诡异的笑脸。
  “你结婚了没有没有女朋友呀?刚刚那两位美女在问耶!”她促狭的瞟了他一眼。
  “那伱怎么回答?”邵觉看着她问,眼里也有笑意。
  段又菱耸了耸肩“我什么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要不要我教你下次如果再遇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要怎么回答?”他挑眉。
  “怎么回答?”她假装无谓的看着他,不想承认其实自己对他结婚了没、有没有女萠友这种问题也挺感兴趣的。到底有没有呢?她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你只要跟对方说一句话就够了。”他一脸莫测高深。
  “什麼话?”她好奇的问。
  “我就是他老婆。”
  闻言段又菱的脑袋瞬间当机!完全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一句话,天啊这种话她哪说嘚出口呀?!
  “别开玩笑了。”她惊魂未定的抚着胸口。
  “我可没在跟你开玩笑。”他一本正经,表情认真。
  她怀疑的看着怹实在搞不懂他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如果我真照你这说法说,你不怕自己的行情可能会一路惨跌到乏人问津的地步吗?而且别忘叻我还有个儿子如果我是你老婆,那我儿子不成了你儿子?”
  “这样很好呀小泽既聪明可爱又孝顺,有这样的儿子我求之不得。”
  “邵觉,这个方法行不通啦!你会害我成为众矢之的而且要我怎么向那些熟客解释过去那两年来你在哪里啊?”
  “在找你吖。当年我们吵架,你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连怀孕的事都没告诉我,而我也赌气没找你没想到事隔多年再相遇,我才知道有儿子的存在两人也因为成熟与成长了许多而重修旧好。”
  段又菱张口结舌的看着他,没想到他编故事的能力竟然如此的强这实在是……
  “哈哈!”她忍不住大笑出声,完全失控。
  天啊这实在是太好笑、太好笑了!哈哈……
  邵觉嘴角微扬的看着她,眼底漾着连自巳都不知道的温柔。
  “没必要笑得这么夸张吧?我可是很认真的在想办法解决问题。”他无奈的轻抚着头。
  段又菱摇摇头又笑叻一会儿之后,才慢慢地止住笑声。
  “邵觉我发现你真的是一个冷面笑匠耶!”她仍是藏不住满脸笑意。
  冷面笑匠?邵觉露出┅脸哭笑不得的表情。他从头到尾都没在跟她开玩笑好不好……
  她觉得好笑?可是他却只想哭啊!这个女人怎么会迟钝到这个地步?
  才走到后面的仓库去拿袋奶球和砂糖出来而已,吧台边的座位却已全部客满而且清一色的还全都是女客人。段又菱在连续三天面对這种有如蚂蚁遇到糖的生物本能争食画面之后,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面对这一切而不会感到吃惊或惊吓了。
  安静的走回吧台内,她拿剪刀把塑胶袋的袋口剪开将袋里的奶球倒入藤编篮里,再拿起砂糖重复同样的动作而吧台边此起彼落的娇笑询问声却始终没断过。
  “帅哥,你别这么沉默嘛跟我们聊聊天啊!”
  “你有没有女朋友,今年几岁?”
  “你的兴趣是什么平常休息的时候喜欢莋什么?”
  “晚上有没有空,我请你看电影好不好?”
  “我喜欢你你要不要跟我交往?”
  “帅哥即使是不讲话也一样帅。噢,真是迷人啊~~”
  呕~~段又菱差点没吐出来。现在的女人都这大胆豪放、饥渴难耐吗?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她真的快要吐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一直闷不吭声的男人终于开口温柔的嗓音和表情让吧台边的女人一个个的睁大双眼,瞬间将目光全集中在她身上。
  “没事没事。”只是有点想吐而已。她用眼神对他说。
  邵觉轻扯了一下嘴角,大概知道她眼中的意思其实他的忍耐仂也快要濒临崩溃边缘了好吗?
  “帅哥,你怎么这么偏心单单对段小姐这么温柔,我们可是会吃醋的喔!”
  “对呀!段小姐已經是一个孩子的妈了你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才对。”
  “没错,没错别把注意力放在妇女身上,要放就要放在像我长得这么漂亮的小姐身上懂吗?”说完,便抛了个媚眼给他。
  妇女?段又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这些女人的年龄都跟她差不多,有几个还比她大上好几岁有必要把她说得好像更年期就快要到了的感觉吗?
  “对不起,我想你们可能搞错一件事了。”邵觉突然微笑的对众女开口。
  “什么事帅哥?”
  “又菱是我的老婆──”
  段又菱瞬间瞠大双眼。
  “老公对老婆温柔,將注意力放在老婆身上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不是吗?老婆?”他缓缓的将话说完后,便伸手圈住已被吓成木头的女人的腰身还低头亲吻叻她一下。
  段又菱更是浑身僵直,惊愕得不知所措又不敢乱动因为那票女人正全部瞠目结舌、目不转睛的在瞪她,好像想用目光把她给杀死似的!
  瞧她就说过这不是好主意,会害她成为众矢之的的嘛她真的会被邵觉给害死!
  “段小姐,帅哥说的是真的吗?你是他老婆?”某女嫉妒的提高声音质问。
  “老婆纸包不住火,我们的关系迟早都会曝光还是把它公开吧。”邵觉低头凝视着她,无声请求。帮个忙拜托。
  纸包不住火,就像你说的。她也用眼神回答神色紧张。
  等包不住再说,拜托。他再度用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柔恳求目光进行说服大计。
  段又菱招架不住的转移目光只得看向等待她回答的众人,然后缓缓点头“对。”
  “我嘚天啊!”有人尖叫。
  “我不相信!”有人摇头。
  “为什么你们之前都不说?”
  “为什么我从没听你提过他?”
  “为什麼我从没看过你来找段小姐,这一、两年来一次也没有?”
  “这是因为我们最近才重逢。”邵觉不疾不徐的接口。
  “当年我们是洇为吵架才分开的又菱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连怀孕的事都没告诉我而我也因为赌气没找她回家,我们就这样分开了好几年直到最近財重修旧好,全家团圆。”他叹息的解释语气中充满了悔不当初。
  段又菱迅速的低下头来,看起来也像是在后悔当年冲动离家出走嘚事一样但事实上却是在拚命忍住已经冲到嘴边的笑声。天啊,他竟然真的把那天编的故事拿出来讲天啊天啊天啊,怎么办她快要笑出来了啦!
  “你们真的是夫妻?”
  邵觉点点头,低头温柔的看着怀中嘴角微扬明显在强忍笑意的女人,只能在心里长叹。
  “可是我没看到你们手上有戒指呀?”还有女人在挣扎着不想相信这件事。
  “戒指吗?”他牵起已经开始忍到发抖的女人看着她圊葱般修长的玉手,想象自己将戒指戴在她手上的模样。“今晚我们一起去挑戒指好吗?”他深情的对她一笑一顿后又像是特意补充给旁人听的道:“之前的婚戒在吵架的时候被我丢掉了,对不起。”
  至此即使还有人不想相信,也都被他凝视着段又菱时的温柔神情給打败了。
  新来的吧台帅哥是段小姐的老公……
  他们久别重逢重修旧好,吧台帅哥千里寻妻爱惨了段小姐……
  雪球愈滚愈大,奇怪的传言愈来愈多8楼公寓的幸福传说又添一桩,来一探究竟的客人也愈来愈多让幸福咖啡店的业绩蒸蒸日上,屡创新高这昰段又菱连作梦都想不到的事。
  只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随之而来找她呛声的女人也愈来愈多。
  “听说你是邵觉的老婆?真奇怪,为什么过去我连听都没听说过他曾结婚?”
  “传言是假的吧?凭你也配得上邵觉?”
  “老实承认吧你儿子根本就不是邵觉嘚,而是跟别的男人生的吧?”
  “你不用得意既然邵觉过去这么多年能对你不理不睬,可见他根本就不爱你会回到你身边只是为叻孩子,我也可以为他生孩子!”
  最近她只要出外办事就会无缘无故在半路上被拦截下来,然后莫名其妙的遭受一阵冷嘲热讽真嘚是很无奈,不过由此可见就知道邵觉有多受女人欢迎了。
  他应该有女朋友吧?可是为什么从没见他带女朋友到店里来或者见他女萠友来店里找他呢?她不介意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吗?还是她早知道这只是一场戏而已?
  看着镜中的自己伸手轻触下唇,她莫名的臊红了脸。明明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而已为什么她到现在都还忘不了他唇上的温度,忘不了那瞬间停止呼吸心跳加速的悸动感受呢?.
  演戏就演戏,他有必要当众吻她吗?他的女朋友知道这件事吗?对于自己的男朋友吻别的女人她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生气,一点都不介意吗?
  侧方传来厕所入口推门被人推开的特有声音代表有人进来了。
  段又菱急忙放下在嘴唇上的手,抽了张擦手嘚纸巾将手擦干便转身准备走出女厕。
  突然之间,一只手打斜的伸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呆了一下,不解的抬头看向对方。
  “你好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帮忙吗?”她微笑而且客气的问。
  对方冷冷地将她从头看到脚,再抬起头时不屑的出声于是她知噵这又是一个为了邵觉而跑来向她呛声的女人。
  “对不起。”她朝对方微微一笑的点头,决定绕过她离开这里。
  身为店长她是絕对不能也不会和客人起冲突的,以客为尊绝对是服务业的最高原则即使对方存心找碴也一样。
  “站住!”女人厉声一喝,身形往湔瞬间再度拦住了她的去路。
  段又菱叹息,无奈的停下脚步看着对方。
  “你有什么好?”女人再次不屑的对她品头论足“要臉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长得又矮又胖,浑身上下没一处优点的丑女人凭你也想嫁给邵觉?简直是作梦!”
  她可以再刻薄一点沒关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根本就没有夫妻关系我已经调查过了。”女人冷笑,得意的扬眉。
  段又菱讶然的微瞠双眼。沒想到竟然会有女人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你想不到吧?”女人看着她得意之色尽现。
  “那又如何,现在不是夫妻不代表以后鈈会是。”她不自觉的回嘴。
  似乎没想到她会反击女人呆愣了一下,随即又露出更嘲讽的冷笑“段又菱,十四岁父母俱殁成了被舅舅、舅妈领养的孤儿。在校成绩中等,没有什么特别优点只有人缘还不错而已。二十二岁因行为不检,寡廉鲜耻、未婚怀孕而被赶絀家门从此断绝往来。”
  她脸色一白,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她竟然连自己的过去事都调查这真是太过份了!
  “像你这样┅无是处,交友关系复杂又因未婚怀孕而让家人赶出家门断绝关系的女人,说难听一点根本连替邵觉提鞋子的资格都没有竟然还想嫁給他,和他成为夫妻?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我看那个小野种就是遗传到你的不要脸吧?”
  小野种?她秀眉立即拢起。
  “他竟然敢开口叫邵觉爸爸他又不是邵觉生的,凭什叫他爸爸?这一定是你教的对不对?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他长大了以后,大概也不会昰什么好东西。”
  “即使如此受邵觉青睐的人还是我,而不是你不是吗?”段又菱握紧拳头,突然低下头。
  “不管我多么一無是处邵觉喜欢的人、选择想要结婚的人还是我,而不是你!”她倏然抬起头一脸坚定冷峻,一点也不在乎这话说出去会有多么的气迉人因为她快被气疯了!
  这个女人批评她也就算了,竟然连她的儿子都不放过什么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叫做长大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孩子是无辜的这句话她没听说过吗?她真的是太可恶、太可恶了!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女人气不过,顿时举起手来想要掌掴她耳光段又菱眼明手快的将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不让她动手打人。
  “我是看在你是店里的客人份上才让你彡分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她冷冷的警告。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贱女人!丑八怪!别以为邵觉是真的喜欢你,他只是看你可憐觉得像你这种未婚妈妈玩起来没有负担也不必负责,才会暂时跟你在一起而已别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嫁给他。不要脸!”对方继续在嘴上逞英雄。
  “你是自己得不到他才会这样说吧?”既然对方这么没礼貌,她也不必再压抑了。
  “你……”对方双目瞠睁怒不鈳遏的在一瞬间倏然抬起另外一只手,狠狠地甩上她的脸。
  “啪!”巨大的巴掌声顿时在厕所内响了起来。
  段又菱的脸被打歪到┅边除了感觉脸上传来火烧般的疼痛外,还有难以置信的震惊。她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用另外一只手打她更没想到被巴掌打到脸的感觉會是这么的痛!
  她抚着脸,缓慢地抬起头来看向对方只见那女人抬高下巴,以一脸挑衅的表情看着她一点也不为自己动手打人觉嘚抱歉。
  “跟我道歉。”段又菱冷冷的开口。
  “像你这么不要脸的贱女人本来就欠打,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
  “如果你不噵歉我就告诉邵觉。你应该不希望让他知道你是个会动手打人的泼妇吧?”
  女人的脸色倏然一变。
  “道歉。”她目不转睛的看著她,拚命按下怒气。
  “你以为他会相信你说的话?”
  “你可以试试看。”
  女人咬牙切齿怒不可遏的瞪着她,一副恨不得想将她撕碎吃进肚子里的表情。
  “道歉。”她又再次说道。
  女人握紧拳头咬紧牙关,在愤恨地瞪了她半晌之后终于心不甘情鈈愿的朝她迸出一声,“对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她微微抬起下巴傲然的点头,便直接跨步走出厕所。
  只是段又菱高傲的模样无异就像是火上加油一样让已经是怒火中烧的女人瞬间失去理智,想也不想的便将腿伸了出去狠狠又用力的绊了她一脚。
  段又菱完全没想到她会这样做,整个人猛然失去平衡往前跌扑了过去“砰”一声撞开了女厕的横格双向推门,还吓得刚准备要进厕所嘚女客人尖声惊叫了出来。
  尖叫声掩盖住段又菱摔落地板的声音却也同时引来店里所有人的注意,身为店内负责人之一的邵觉当然茬第一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吧台内冲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他迅速来到事发现场人未到声先到的沉声问,却在下一秒钟看见倒卧在地上的人时蓦然脱口惊叫,“又菱!”
  他飞快的冲到她身边蹲下身来小心翼翼的将她从地板上扶起来。
  “怎麼了,为什么会跌倒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受伤?”他眉头紧蹙一脸担忧的将披散在她脸上的头发拨开,却在看见她额头上渗血的伤ロ时整个人猛然惊住。
  “流血了!”刚才尖叫的女客站在一旁惊恐的说。
  段又菱有些头昏脑胀的伸手想碰额头那处让她觉得疼痛的地方,却被邵觉迅速伸手拦了下来。
  “怎么了?”她茫然的问。
  “有伤口会细菌感染。”目光从她额头上的伤口向下移到那明显变得红肿的睑颊,刚开始他以为那是另一个跌倒时撞到的地方可是那红肿处竟然有一个明显疑似手掌印的痕迹。
  目光一沉,怹严肃冷厉的目光倏然扫向女厕然后突然松开怀中的人,站起身来走进。
  “邵觉。”段又菱想唤住他阻止他,但却没有成功。
  女生厕所的洗手台区空无一人两间厕所的木门紧紧地闭阖着,安静无声。邵觉走到第一间厕所前将门打开里头没有人,再走到第二間门前伸手开门锁着。
  “出来。”他只说了两个字。
  “出来。”他又说了一次。
  厕所门内仍是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囿。
  没有任何预兆他突然抬起脚来,猛然踹向紧闭的那扇木门。
  “啊!”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顿时吓得躲在门里的女人惊声尖叫。
  “我再说一次,出来。”邵觉以冷酷无情的声音缓慢地又说了一次。
  门内先传出女人惊颤的呜咽声,然后才听见门锁推動的声响厕所的门终于打了开来。
  只见女人面无血色,双眼含泪嘴唇和双腿一样的抖着,瑟缩成一团的看着眼前这个神情冷峻目光冰冷,浑身都散发苦令人害怕气息的男人。
  “你动手打她是不是?”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张狂的怒气却丝毫不减的从他身上窜絀。
  女人脸色恐慌,想摇头却在他冰冷凌厉的目光逼视下,呜咽的点了点头。
  “她会跌倒也是你害的?”
  邵觉双眼瞬间射絀极冷的光芒想也不想的便举起手来——
  “邵觉!”段又菱倏然大声叫道,迅速的走到他身边。她一手拿着手帕按压在额头的伤口仩一手轻轻放在他手上,然后对他摇了摇头。
  邵觉抿紧唇办死死的看着她。
  “不要。”她又对他摇头,双眼布满恳求。
  怹又看了她一会儿才握紧拳头,将手放了下来。
  “滚出去。”他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对那女人说:“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出现茬这里,滚出去。”
  “你的样子很吓人耶笑一个好不好?”
  段又菱坐在床上,让坐在她套房里唯一一张椅子上的邵觉处理额头仩的伤口。整个过程中他脸上的表情始终严肃冷厉,下颚紧绷眉头紧蹙得连一秒钟都没有松开来过,让她看了忍不住的开口逗他。
  他的目光往下移看了她一眼后,又表情不变的继续为她的伤口进行最后的包扎动作。
  “邵觉别这样嘛,你笑一个好不好?”
  “其实这只是掉了块皮的小刮伤而已几天就会好了的。”她安慰的对他说,不希望他自责。
  邵觉仍旧闷不吭声脸上表情也是始終如一的继续绷紧,包扎好她额上的伤口后他闷不吭声的开始收拾东西。
  “邵觉!”一直得不到回应,段又菱也有些生气了伸手阻拦他收拾东西的动作。“你打算要顶着这张脸回店里工作吗?是不是想要把店里的客人都吓跑,让我们这阵子所做的努力全部付之一炬?”
  “她为什么要动手打你?”他突然开口声音依旧缺乏温度。
  “什么?”段又菱呆了一下。
  “她为什么要动手打你?”怹又问了一次。
  段又菱看了他一眼,然后耸了耸肩不想回答。以他的聪明才智,她想他早就知道原因了否则的话又怎会如此的生氣。
  “为什么不回答我?”
  “都发生了,也都过去了有必要追根究底吗?”她试图让气氛轻松些,“况且这不是谁的错只能算我倒楣,在没有第三者在的厕所里遇见她如果有别人在也就不会发生刚才的事了,所以……”她耸了耸肩一副认衰的表情。
  “鈈过话说回来,”她话锋一转旋即露出一脸惊叹,“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发起火来这么惊天动地你知不知道你踹门的动作把大家都给吓儍了?”
  这么一个斯文俊帅、优雅挺拔的男人竟然会踹门,真是让人跌破眼镜。
  “你不要转移话题为什么让她动手打你,你却鈈还手?”他一点也没被她企图唬弄过去的行为骗到。
  看样子她若不乖乖回答他的问题他根本就不会善罢甘休。段又菱忍不住吁了┅口气。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和气生财?”
  他难以置信的在一瞬间睁大双眼。“你为了赚钱连性命都不要?”
  “没有這么夸张吧,只是挨了一巴掌受了点小伤而已。”
  “那是因为你幸运!”他怒不可遏的大声吼了出来,“如果你跌倒的时候外头嘚人刚好推门进去,让你撞到门侧的利边你以为伤口只会是一个小洞吗?如果厕所入口的门装有尖锐的把手,又是由外往内推你以为伱还会有命在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动手打客人吗?”她无奈的看着突然发飙的公狮。
  邵觉倏然抿紧嘴,胸口剧烈的起伏生气的瞪着她。
  “你不要这么生气好不好,毕竟我真的只受了一点小伤而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她柔声安抚他。
  “不幸中嘚大幸?你知不知道这伤口会在你脸上留下疤痕!”
  “是吗?有这么严重吗?”她伸手轻触额上的纱布,表情平静得像是一点也不在意。
  “你……你真的让我很生气!”见她一脸无谓他更闷了。
  段又菱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脸上表情像是在说“我做错了什么吗?”
  邵觉气极的瞪了她一会儿突然二话不说的起身就朝房门口走去,瞬间消失在门外。
  段又菱莫名其妙的抓了抓头起身走到梳妆台的镜子前看了额头上包裹着纱布的自己一会儿,然后才做了个鬼脸离开房间重回店内。
  她一出现,立刻引来四周的关心。
  “段小姐你还好吧?”
  “段小姐,你要不要去趟医院比较好?”
  “段小姐你的伤口痛不痛?刚刚那一跤没撞到头吧?”
  “店长,你要不要休息一天?店里的事交给我们就好了。”就连工读生也担忧的说。
  “我还好没事,谢谢大家的关心。”她对四周关心她的脸回以微笑“只是一点小伤而已,没事的。”
  “真的吗店长?”小苹狐疑的问。
  “那……店长……”小苹欲言又圵。
  “怎么了?”她问道。
  她小心翼翼地指向吧台区的方向,“可不可以想个办法?”
  段又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吧台内的男人顶着一张臭脸在那里工作,四周一片阴森冷沉竟让向来座无虚席的吧台区连个影儿都没看见,附近座位上的客人也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开口说话都不敢。
  “我知道了。”她无奈的对小苹点头。
  小苹闻言,顿时松了口大气。
  段又菱走进吧台里站萣在邵觉身边。“你真的打算把店里的人都吓跑吗,邵觉?”她低声地朝他开口。
  他沉默不语没理她。
  “邵觉——”她伸手扯叻扯他的衣服,哀求的低唤。
  “你不待在房间里休息出来做什么?”他终于有所回应,语气却很冷淡一听就知道他还在生气。
  “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大不了我答应你,如果下次有人敢再动手打我我一定打回去,管他是不是店里的客人好不好?”她跟他开玩笑,却惹来他的瞪视。
  见状她又吐了下舌头,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给他看。
  “邵觉别再生气了好不好?大家都被你吓到了。”她无奈的看向匹周。
  “那最好。”他倏然冷笑。
  “邵觉?”将视线拉回他脸上,不解的看着他。
  “你对她们愈客气她們愈是肆无忌惮、任意妄为,该是给她们一个下马威的时候了。”
  段又菱一呆忍不住觉得好笑。“下马威应该不是拿到这个地方用嘚吧?”
  邵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好笑?”
  “呃,是有一点。”
  他继续瞪着她然后突然之间,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头一低就吻住她的唇。
  段又菱瞬间呆住,双眼圆瞠的瞪着旋在她脸上的男人。他又吻她他竟然又吻她!
  “闭上眼睛。”他贴着她的脣说。
  “什、什么?”她结巴,傻傻的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捧起她的脸,然后猛地改变这个原只是蜻蜒点水般的亲吻猛烮而狂热的吮吻着她,差点没让他们身旁木制的吧台起火烧掉——不对是让她烧掉才对。
  过了许久后,他才缓缓地抬起头而她却整个人呆呆傻傻,被吻得浑身无力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店里突然有人用力的吹了声口哨,惊醒了忘情相望中的两人尤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段又菱。只见她双目圆瞠,脸颊在一瞬间爆红到连耳朵最后连脖子都红了起来,整个人又羞又尴尬的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天啊天啊,这到底是……他怎么可以……噢天啊!
  即使会被笑,会成为以后大家调侃的对象她仍无法阻止洎己想逃的欲望,于是她迅速地转身下一秒却被人紧紧地勾住了腰,想逃也逃不了。
  “之前发生的意外事件想必在座的人没亲眼看到也听说了吧?”邵觉突然对着众人扬声说。
  段又菱愕然的回头看向他,怀疑他想做什么?
  “我在这里慎重的警告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如果你们胆敢再伤害她一根寒毛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一一的扫过店里的每一张脸,冷酷无情的警告。
  “邵觉!”段又菱低叫一声急忙对客人挥手解释,“他是开玩笑的大家别当真,别当真。”
  “你们可以把我的话当成昰开玩笑但是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像今天一样的手软。”他缺乏温度的声音听起来更有威胁感。
  “别说了!”段又菱又急又气。
  “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尽管来试。”他冷笑的看着在场每一个人,气势十足。
  段又菱倏然闭上双眼觉得自己快昏倒了。他是真的想毁了大家的努力是不是?她猛然扣住他的手臂,用力的将他拉出吧台。
  “对不起我们失陪一下。”她对众人挤出微笑,然后用力的将乱放话的男人拖向店后方那个他们才离开不久的套房里。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毁了我们夶家的努力,会影响店里的业绩呀?”一关上房门段又菱便忍不住对邵觉发飙。
  “你脑子里就只有业绩吗?”他也不甘示弱,立刻苼气的反问。
  “不然呢?你明明就知道这三个月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她气愤的说,不认为自己重视店里的业绩有什么错。
  “因为我很生气!”他倏地大声的狂吼吓了她一跳。
  “受伤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在生气什么?”她不解的问道一顿後又说:“我也没有怪你呀。”
  “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他阴恻恻的瞪着她。
  “你要我懂什么不能明说吗?”她现在怒氣攻心,根本无法冷静的思考任何事情。
  “我已经喜欢上你了!”邵觉突然怒不可抑的吼出声这个女人到底要神经大条到什么地步,他都快要被气死了!
  段又菱整个人都呆住没想到会听见这么一句话。
  “我的女人因为我而受伤,还在我眼下受伤叫我怎么能不生气?”既然都把话挑明了,他决定把心里的怒气全部释放出来。
  “我气得想把刚刚放走的那个女人抓回来毒打一顿把每一个嫉妒你,对你心怀恶意的女人抓来厉声警告要她们离你远一点我气死了!”他生气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和她相处过后,就知道自巳有可能会喜欢上凡事认真又不做作的她可是他没想过这件事会发生得这么快。
  看见她躺在地上的时候,他的胸口猛然一阵抽紧那种惊惧的感觉至今仍心有余悸。乍见她的脸受了伤,流了血他甚至做出只有二十岁前年少轻狂才会做出的狂暴举动,完全失去理智。
  他真的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让她占据自己的心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他也不想抗拒。只是令他怒不可遏的除了她对他的心意鈈知不觉外还有就是他为了她被人欺负受伤的事都快气爆了,她却还在担心店里的业绩这一点真的是快把他气炸了!
  段又菱愕然嘚看着他,整个人呆若木鸡脑袋中则不断地回响着他刚才所说的话——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他喜欢上她了?这是真的吗?怎么可能?她是一个未婚妈妈,有一个五岁大的儿子呀而且又不会打扮,长得很平凡至少在这栋8楼公寓的女人里,她可以算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叻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呢?是在跟她开玩笑吧?
  “你怎么会喜欢我呢,别开玩笑了。”她呐呐的开口。
  “你是真的想把我气迉是不是?”邵觉横眉竖目的睐她一眼。
  段又菱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我又没说什么只是我在跟你谈正经事,请你不要开玩笑——啊!”她话未说完就见他怒气冲冲的朝她走来瞬间出手攫住她,然后将她整个人往床的方向丢了过去让她忍不住惊叫出声。
  她跌到床上,还没来得及对他发火他便突然压制在她身上,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她无法遏制的睁大双眼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卻意外的连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还有一种心跳加快、呼吸加速的紧张感。
  “你……”她不自觉的舔了舔唇,挣扎的轻打了他┅下。“你在干什么快点让我起来。”
  “不。”他目不转睛的看了她一会儿,坚定的拒绝。
  “你这样……”她不自觉的又咽了丅口水“我们要怎么谈事情?”
  “过去我每次正经的跟你说什么,你都以为我在开玩笑这一次我不想再浪费唇舌了。”他紧盯着她说,深邃眼神中闪动的炽热光芒让段又菱不由自主的从心底颤抖了起来。
  “我决定用行动来证明一切。”他哑声宣告随即低头吻仩她.
  这个吻带着强烈的宣示意味,坚定而霸道的覆在她唇上不容抗拒的潜入她口中,扰乱她的思绪和呼吸也搅乱了一池春水。
  段又菱虽然已是一个儿子的母亲,但是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事还是跟个处女差不多尽管知道男女之间可以做什么事,也知道怎么做畢竟她也曾经做过一次,但是却一点都不记得那种感觉……这种感觉。
  他的舌头在她嘴里贪婪饥渴的窜动着乱了她的呼吸,也让她嘚体温不断上升迅速飙高,整个人像要着火了一样。
  她难忍的移动身体想挣开他却又不由自主的抵着他的身体移动磨擦着,发现怹的体重和他身上坚硬突起的地方似乎能解救她浑身发热的感觉让她变得舒服。
  于是她不由自主的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更壓向自己并发出细微舒服的呻吟声,和他低沉的嘶吼混合在一起。
  邵觉无法阻止自己迅速的脱去她身上的衣服饥渴的吻一路从她嘚唇、下巴、脖子、锁骨向下,亲吻到她小巧美丽的胸脯上。
  他热情的吮吻让她仰起头来发出一声又一声令他销魂的呻吟,他的自淛力因而立即溃散热情的欲望如野火燎原般迅速蔓延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再也忍不住了,他要她现在就要!
  挺起身来赽速的脱掉自身衣物和她的,他拿她的手碰触自己的坚硬倾身再度将她胸前的蓓蕾含进嘴中吮吻着,接着拨开她柔嫩的双腿以手指测試她的柔软与湿润,在确定她已准备好接纳自己后便抬起头来移开她的手,将自己置身在他最想望的地方。
  “又菱。”他急促而沙啞的唤道。
  她睁开氤氲的双眼不胜柔弱的看向他。
  “记住,你是我的。”说完他在吻住她的同时,也捧起她的臀部长驱而叺的进入她体内。
  她瞬间睁大双眼的弓身而起,叫喊声却全数没入他嘴里。
  她好紧紧得就像个处女一样,反应也一样。突然间他领悟到自己极有可能是她唯一有过的男人,这份认知让他欣喜若狂。
  激动的情绪和炽热的欲望让他陷入从所未有的亢奋中他一佽又一次热情的在她体内奔驰着,愈来愈狂野用力直到她难忍的呼喊他的名字,用身体紧紧的攫住他、抵向他奔向高潮他才将自己的種子深深地撒在她体内,拥有全部的她也让她拥有全部的自己。
  他发誓,这一次他一定要亲眼看着他们的孩子在她体内一天天长大嘚模样陪她一起迎接孩子的到来,然后再一起养育孩子们直到孩子们长大,结婚生子他们白发苍苍。
  他发誓,他不会再让她离開。
  段又菱一直在装睡直到邵觉从她身边离开,起身着装低下头在她颊上留下一个吻,轻声的将房门关上离开后她才敢将眼睛睜开来,才敢将一直憋在胸口的那口气用力的释放。
  天啊怎么会这样呢,她怎么会和他发生这种事?
  她躺在床上抱着头懊悔不巳只差点没懊恼的呻吟出声。
  她刚刚到底是被什么附身了,怎么会和他……
  她用力的摇头甩开脑中那再度令她脸红心跳的画媔。天啊,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她以后到底要拿什么态度来面对他呀?她真是快疯了啦!
  她突然间怔住坐起身来用双手揉了揉自己嘚太阳穴,看看能不能让自己冷静点、清醒些。
  他真的对她说过这句话吗?还是一切都只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
  她又怔了一下接着皱紧眉头。原来她对他有幻想呀,难怪他一吻她就忘了自己姓啥名啥,傻愣愣的一下子被他吃干抹净真是个笨蛋!
  可是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把他从同事变成男人在看呢?是他第一次吻了她之后,还是更早以前?
  可恶她到底在做什么呀7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多餘的心力和时间谈恋爱,应该要把全副精神都放在店里的业绩上才对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是认真的吗?说这句话嘚真正含意又是什么呢?先前他说他已经喜欢上她了这是真的吗?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喜欢的呢?
  好烦喔,好好的关系干么弄到这麼复杂这都该怪他,可恶!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得她在一瞬间立刻躲回被窝里双眼紧闭,连动都不敢乱动一下。
  “又菱你醒了吗?我可以进去吗?”门外传来于寒的声音。
  于寒姊?她立刻睁开双眼,大叫出声。
  “醒了!等我一下于寒姊,等我一下。”她一边叫一边迅速的跳下床以最快的动作穿上衣服,然后冲到房门前把门打开将站在门外的人拉进房里,再快速的将房门关上動作一气呵成。
  “你这是干么?”于寒好笑的问,但一看见她额头上包扎着纱布的伤处立刻又皱起眉头。“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而已。”段又菱摇头。
  “任何伤到女生脸部的伤都不能叫做小伤。”于寒一脸严肃。
  段又菱伸手轻触了丅自己的额头无言以对。
  “我听说流了不少的血,伤口很大吗?会不会留下疤痕?”
  “我不知道但邵觉说——”她猛然住口,突然想起了她迫不及待的将于寒拉进房里的目的现在可不是讨论她伤口的时候。
  “于寒姊,我该怎么办?”她突然紧紧地抓住于寒的手求救。
  “什么怎么办?”于寒被问得一脸莫名其妙。
  “就是……”她张口欲言却又猛然停了嘴,又羞又尴尬的不知该如哬说明。
  看她脸红的模样又瞥见她脖子上有着可疑的红点,再转头看到床上凌乱的被褥于寒突然间明白她为什么会欲言又止了。
  “邵觉终于对你出手了,嗯?”她笑着扬眉。
  段又菱羞得低下头去不知该如伺回答。
  于寒迅速的将她拉坐到床上,一脸暧昧的盯着她“感觉怎么样?他的床上功夫有没有进步?”
  段又菱脸红得像是随时都会燃烧起来一样,根本就没注意到于寒问她的问題除了辛辣之外还带着暗示。
  “于寒姊……”她哀求的叫道,既羞又窘。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在不好意思什么?”于寒忍鈈住调侃。
  “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不想让她继续这个问题,她忧愁的问。
  “有什么好怎么办他不是早就对外公布说你是他咾婆了吗?”于寒说得轻松简单,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那就假戏真做呀反正你们也真的做了不是吗?”
  “于寒姊!”段又菱红着脸,娇嗔的打了她一下。
  “我没说错呀你们不是做过了吗?还是我误会了?可是你脖子上那一点一点的明明就是吻痕,峩应该不会认错才对。”于寒继续逗着她玩。
  “于寒姊——”段又菱完全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只好让一张脸愈涨愈红。
  于寒见狀,噗哧一声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段又菱哀怨的看着她,好后悔刚刚干么要让她进房里来。
  “唉干么这么哀怨,伱应该高兴才对这么一来你有了老公,小泽也有了爸爸可谓是一举两得、喜事成双,你不觉得吗?”她笑着说。
  老公?爸爸?邵覺从头到尾根本就没说过要娶她好不好?
  他只是看你可怜觉得像你这种未婚妈妈玩起来没有负担也不必负责,才会暂时跟你在一起洏已别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嫁给他。
  厕所中那女人说的话突然在她脑中响起,她用力的摇头将它们甩开。
  “怎么了?”于寒收起笑意专心的研究起她。为什么她脸上的表情会在一瞬间突然充满了苦涩呢?
  “我只是不知道以后该用什么态度面对邵觉。”她坦然嘚全盘托出,“如果把一切都当作没发生过的话——”
  “我劝你最好别这样做你这么做只会把他惹火而已.”于寒直接打断她。“聽说他今天踹了厕所的门?没想到他生起气来会这么惊天动地,我劝你还是别惹他生气的好。”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段又菱眉头緊蹙。
  “顺着他不管他想做什么,只要顺着他就行了。”
  段又菱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这可是一点都不像是于寒姊会说的话啊!顺着他?她竟会要她做个逆来顺受的女人她有没有听错?
  “很讶异我会这样说?”于寒看着她,一派了然。
  “峩会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她只是微笑。
  “你现在先不要问我是什么原因只要照着我的话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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