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部队给当兵的父母买意外险吗不知道买哪种好?

我了解到,只要穿过临平,就可以到姑苏了。

  进入临平城,城里的规模与繁华让我流连往返。只不过隐约觉得气氛有点不一样,不时有整队士兵匆匆而过,在人群中挨个搜索,似乎在抓捕要犯。

  我也未幸免,好在这是大街,士兵们也未嚣张到要将我身上的银票抢走。但紫金钵可能给我惹祸了,他们贪婪的目光让我感到极度的不妙。赶了半天的路,我在客栈中休息下来。

  睡至半夜,窗外突然轻微的响动,我睁眼惊起,一把寒森森的军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四个蒙面人如狼似虎的搜走了紫金钵与银票,我惊怒交集,偏生又无可奈何。

  “这小子怎么办?”

  挟持着我的蒙面人问道。

  “他可能猜得出我们的身份,怕出乱子,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埋了好。”

  “什么?”我惊得几欲晕厥,他们不止谋财,竟然还要害命。

  那蒙面人点首,道:“说得是!就这么办!”言罢举刀,旁边蒙面人突道:“且慢!”

  “这是客栈,人多口杂,留下血迹也不好,为免有人起疑,我们先写一封假信留下他住店的银子,让掌柜的知道,他是有事先走了。”

  那蒙面人一笑,道:“还是天哥想得周到!”

  “啪!”我头上一痛,被拍得失去了知觉。

  等在醒来时,发现四周竟是阴森恐怖的乱葬岗,阴风阵阵,不时鬼哭狼嚎,令我毛骨悚然。

  那蒙面人狞笑着举刀,我绝望的闭眼,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那蒙面人一声闷哼,倒了下去。七窍流血,另几个蒙面人惊怖至极,转身飞逃而去。

  我目送他们离去,心中也是骇到了极点。背后是一个荒坟,“你是人是鬼?”我颤抖道。

  “呆子,是我!”一个声音痛苦的道。

  如此的熟悉,我欢喜欲狂,“蓝灵!”飞快奔了过去,才发现不止是蓝灵,还有小青,她们两人并排躺着,神情极度委靡,蓝灵脸色苍白得可怕,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你怎么了?”我惊道。

  小青道:“她本身受了重伤,刚才为了救你又牵动了真气!”我心下欢喜感动,道;“你们怎会在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蓝灵气道:“还不是她!”我转向小青,小青道:“没什么,一切全拜法海所赐!”

  我一惊,随即明白她所指的乃是金山寺的法海。蓝灵道:“这个笨蛋没事学别人路见不平,一下子便把当今梁王爷的儿子给杀死了。”

  小青道:“什么啊!那梁连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无耻到了极点,我怎能不给他点教训。”

  “那你也不用把他杀死啊!”

  “谁让他卑鄙的偷袭,我是出于自卫!”

  我听她们亲密吵嘴,担忧一松,道:“那怎么又跟法海扯上关系了?”

  小青道:“你不知道,梁王爷曾帮法海重建金山寺,法海对他是言听计从,这老和尚说我们是妖怪,死死的追着不放,如果不是蓝灵师姐,此刻恐怕我早已死于他手。”

  蓝灵冷道:“我本不想救你的,只是咱们都属同类死在人类手上不大光彩才出手的,现在我后悔得不得了。”

  小青嘴一撇,无奈朝我一笑,道:“别见怪,她就是这个样子,你看她外表好象很冷血,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微笑看着蓝灵,道:“我当然知道!”蓝灵带笑瞪了我一眼道:“你知道个鬼!”

  我哈哈一笑,心情从未像此刻般愉悦。

  “法海很厉害吗?怎么连你们两个都不是他对手!”

  “这贼和尚……”蓝灵与小青第一次异口同声,发觉后又同时收口。

  我不觉好笑,蓝灵接道:“这贼和尚本事说高不高,练的全是我们的克星!”

  小青道:“你还不知道,那贼和尚还有个外号,叫什么降魔天尊,其实就是专杀我们这些妖精。”

  “就在前面,确确实实,不敢欺骗大师!”远处突然传来恭敬颤抖的声音。

  “好,你们随我来!”法海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蓝灵与小青色变,道:“糟了!”我也急了,道:“这可如何是好!”

  蓝灵突然跳起,道:“横竖是死,我跟他拼了。”我和

小青想阻止已慢了一步,蓝灵大叫道:“贼和尚,姑奶奶在此,有本事你便过来吧!”话一说完,身子一晃,我连忙将她扶住,她恨恨的盯着正在走来的法海。

  我爱怜的道:“很痛吧!”蓝灵耳根一红,想挣脱却又没有力气,她突然蚊蝇般道:“没想到,我会死在你的怀里!”

  “不好吗?”我柔声道。

  “不好!”她红着脸道。我不确定她是否说反话,但现在已经无法去顾及了。小青伤势轻一点,如流星雷电冲了过去。

  那法海冷笑一声,道:“找死!”一个空翻避开,随即掏出一样物事,喝道:“孽畜,你看这是什么?”

  我与她们同时抬头,却见法海手中拿的正是我的紫金钵。那几个蒙面人颤抖的立在一边。

  小青惊道:“天地神器,紫金钵!‘ 蓝灵虚弱的道:“阿海……法海,紫金钵怎么会在他那里?”

  “是被那几个蒙面人抢去的。”

  蓝灵道:“这么说,他应该不会使用紫金钵!”我面一红,道:“其实,紫金钵是我偷的他的!”

  “什么?”蓝灵一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盯着我。

  “小青小心!”蓝灵突然惊呼一声,那紫金钵发出异光罩住了小青。小青嘶呼一声,痛苦挣扎。

  蓝灵急了,“怎么办?怎么办?”

  “阿海,你快想想办法,快啊!”她虚弱的捶着我,急得无所适从。我头脑更是一团糟,小青双脚这时已经开始幻化成青色的蛇尾,眼看她即将显出原形,奔向死亡。我不忍在看下去,心中痛得无以复加。就在这时,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柔声道:“灵儿,我有办法了!”将她扶好站定,猛冲上前,陡然咬破舌尖合着血向那法海手中紫金钵狂吐而去。

  鲜血溅在紫金钵上,我一声大呼“归位!”

  “是!”古老的话语立即在我耳边响起,紫金钵异光顿敛,从法海手中飞起,向我直接奔来,我狂喜着接过紫金钵。

  法海诧异惊恐,口中急念法咒想要将紫金钵唤回,但是却没有任何回应。小青痛苦顿无,她立即站了起来,我拉住她快速退后。

  “紫金钵乃是佛祖所赐之物,你怎么可能……”

  我道:“哈哈,这就是人存善念,天必从之,法…大和尚,你多行不义,迟早会……”

  法海惊疑不定,随即怒道;“就算没有紫金钵,老衲一样可以消灭你们这群妖孽!”说着,挥舞禅杖,杀气滚滚。

  蓝灵道:“那贼和尚说过紫金钵是佛祖所赐,怎么会听你的而不听他的,真是怪事!”

  小青点头,盯着我道:“我看你一定大有来头,还不快老实交代!”

     ※   ※   ※

  小青道:“你退一边,看我的!”

  “你还行吧!”我担忧无比,小青刚一提气,便支持不住,软了下去。危急中,我搂住她拼命后退,但法海紧追在后,眼看便要命丧杖底,蓝灵大叫道:“贼和尚,你去死吧!”奋力发出一道光剑,直袭法海眉心。

  法海立刻晃身一躲,我与小青趁机到了蓝灵身边。

  “灵…蓝灵,你不是说过紫金钵除了对妖,对修真也有作用的吗?”

  “我…”蓝灵脸一红,我咬牙道:“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小青姐,我功力不够,你在后面助我!”

  紫金钵对准冲来的法海,小青与蓝灵同时贴着我的背传送过一股异常强劲的热流,我借着这热流,输送自手臂,大喝一声“着!”

  紫金钵立时异芒大盛,罩向法海。

  法海如遭电击,竟被震飞三丈,摔在地上。

  “好!”我大喜过望,紫金钵再次对准刚站起的法海,喝道:“在着!”

  那股热流突然断了,蓝灵与小青支撑不住,委顿在地。我大吃一惊,好在法海没有看清,飞快的与几个蒙面人狂逃而去。

  “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我扶着二女,在黎明之际找了一间破庙,她们刚歇下来,我便转身出庙。

  蓝灵一颤,道:“你去那里!”

  “我们走得太慢,恐怕留下了痕迹,我去把那些痕迹销毁!”

  “万一法海他们已经带兵过来…”

  我听她关心的话语,心里愉悦,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说完快速出庙。

  大街上到处都有士兵横冲直撞,他们拿着画像挨个搜索,我隐约看到我自己也上了光荣榜,蓝灵与小青更是不用说,出城之门更是严密得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回到破庙,我将情况说与一遍,蓝灵咬牙恨道:“等姑奶奶伤好了,一定把那贼和尚碎石万段。”杀机隐现,我打了个寒战。

  小青本是闭目疗伤,闻言睁眼道:“看样子一天之内,他们还不会找到这里,对了,你出去一趟,怎么没带点东西回来吃!”

  我脸顿时一红,银子全被抢走了,我纵有此心,也……“我忘记了!”

  “那现在去也不迟啊!”小青气道。

  “好……啊!”我往外退,蓝灵叫道:“阿海!”

  “啊!”我会过意,道:“我还有银子,你……”

  蓝灵道:“我不是说这,你现在出去太危险了,恩,小青,我们合力为他变一个模样,相信那些士兵认不出他。”

  小青一拍头,笑道:“还是蓝灵师姐顾虑得周到!”

  她们一起运功,异光一闪,我顿时成了一个乡下小伙子。我转身欲走,蓝灵道:“阿海,你过来!”

  小青笑道:“好了蓝灵师姐,又不是生离死别,在说下去,我都要饿死了!”

  我与蓝灵脸蛋同时一红,蓝灵气恼道:“你不要瞎想。”竟是动了真气。我走了过去,蓝灵道:“紫金钵太过耀眼,你信得过我们就留在这里!”

  我立刻放下紫金钵,淡淡道:“现在没问题了!”

  蓝灵幽怨的瞪了我一眼,突然拉住我的手,道:“一切小心,我们会担心你!”手中被塞了一物,我心中一跳,道:“我会的!”

  走出庙,才发现蓝灵给我的是银票,足足一千两,她的聪明大体让我甜了一瞬,又即黯然。

  买好了食物,回庙发现蓝灵与小青脸色异常凝重,我惊道:“出了什么事?”

  小青恼道:“那法海与紫金钵隐然有连,竟然发出无形灵光到处探索。”

  蓝灵道:“我和小青已经运功勉强将那灵光挡住了,不过我看很快,法海便会发觉,到时我们真就插翅难飞了。”

  愁云惨雾,心思异常沉重。

  我突然眼睛一亮,道:“我有办法出城了!”

  “哈!你真是聪明!”小青道:“现在我们可以安心了,那贼和尚做梦也想不到他的无形灵光就是他最蠢的地方。”

  蓝灵道:“只是这样一来,那紫金钵岂不要落入贼和尚手中。”

  我微微一笑,道:“紫金钵已经与我连为一体,只要我一声叫唤,即使天涯海角,它也会立即飞回。”

  小青道:“真有这般神奇!”

  蓝灵道:“那贼和尚说过紫金钵是佛祖所赐,怎么会听你的而不听他的,真是怪事!”

  小青点头,盯着我道:“我看你一定大有来头,还不快老实交代!”

  蓝灵也严肃了,我苦叹一声,道:“实话说了吧!其实我并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我……”

  我简短的从进沙漠到云雾之甍一一说出,小青嘴一撇道:“不愿说就算了,这种鬼话小孩都不信!蓝灵师姐那之前根本都不认识你,怎会救你!太荒谬了。”

  “我是说真的!”我叹气起来,蓝灵只是轻轻一笑,道:“你有权不说你的隐私!”

  “你也不信我!”我急了,恨不得掏心证明,蓝灵突然俏皮一笑,道:“什么都别说了,我们相信你就是了。”她若有所思的瞥了我一眼,我立刻明白,她相信了,因为她可能也有那种说不出的感觉,但小青不同,所以没办法勉强小青相信,只有这么说起。

  小青马上也表示大度,道:“对,我们相信你了。”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金钵啊金钵!若你也弃老衲而去,那老衲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话一落音,在遥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一声“归位!”

  手中紫金钵立即回应,接而飞起。流星般冲向苍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   ※   ※

  这一天里,蓝灵与小青不停的疗伤,到了晚上,总算脸蛋上都有了一丝红润。

  冷月皓辉,大地犹如披了一层银纱。庙外残壁断恒,杂草丛生,小青突然惊道:“不好了,我感觉到有好多士兵在往这边搜来!”

  蓝灵失色道:“我们灵力未复,先别说能否对付那些士兵,就算杀了他们,却怎么也要引来法海!”

  一阵焦急无奈的沉默,蓝灵突然眼睛一亮,道:“求救!”

  我不禁郁闷,可以求救怎么到现在才想起。小青面有喜色,过了片刻,我才明白她们所谓的求救,成千上万的毒蛇冷森森的从四面八方聚集,一起游向远处。

  片刻后士兵们惊呼声此起彼伏,接着便是脚步声仓皇远去。蓝灵道:“小青,我们快收会毒蛇,万一伤及了无辜,可就不好了!”

  小青应道:“好!”她们默然念咒,完成一切时已是满头大汗。我看着蓝灵秀发被汗水紧贴在脸颊上,那样子是那般可爱,那般天真,想起她有时的冷酷不禁开始怀疑,到底那一个才是真正的她了。

  “呆子,看什么!”蓝灵嗔道。我顿时红了脸,还是一笑,道:“你真飘亮!”

  小青打趣道“那是我漂亮还是蓝灵师姐漂亮些?”

  我白了她一眼,道:“当然是蓝……灵儿漂亮!”故意加重了灵儿二字。蓝灵倒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呵呵的笑。

  小青大气,随即伸了伸舌头,扮了个鬼脸,继续疗伤。

  梁王府,华丽的大厅里。

  梁连的尸体静静的躺在棺材里面,法海禅师静立一旁,白发苍苍的梁王爷和梁夫人坐在最上方,厅内透着可怕的沉寂,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充斥在众锦衣卫脑海里。果然,在片刻后,暴怒声响起,梁王爷大骂道“你们这群没有用的饭桶!还不快给本王去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两个蛇妖和小杂种抓回来。”

  “是,是!”锦衣卫们惶恐的答着。

  梁王爷又转向法海,怒声道“和尚,三天内若不将那凶手抓获,本王就一把火烧了你那金

山寺!”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咬牙切齿,谁也不敢去怀疑他的决心。

  法海心底一颤,面上毫不改色,淡淡的道“老衲自当尽力!”

  临平城内,一群群士兵呼啸而过,到处张贴画像,没有目的的搜索着。

  “大…大人,有什么事?小人…小人可是安分守纪的良民,您一定是搞错了。我是无辜的。”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长得还挺像的吗?来人,将他带回去给法海禅师鉴定!”

  “不…不要,我冤枉啊!~”呼声渐渐远去,只听又有士兵在喊:“你,过来!”

  “大…大人,小人…小人跟这画里的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啊!为什么还要抓我?”颤抖的声音在说着。

  “老子有说你抓你吗?说!有没有看到过画里的人?”

  “没有!你他妈敢包庇犯人!来人,将他给带回去!”

  “不要,大人!小人真的没有看见……”

  临平城内乱成一片,鸡飞狗跳,不少外地人开始往外逃跑。

  “阿三,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当然知道,听说好象是梁王爷的儿子被人在郊外杀了,梁王爷大发雷霆啊!”

  “我听说杀梁公子的好象是两个蛇妖啊!”

  “别乱说,那梁公子坏事做尽,死了也是活该,只是我们老百姓就苦了啊!”

     ※   ※   ※

  城门处,两队士兵形成一道关卡。出入的老百姓们排成一条长长的水龙。天公不怎么做美,狠毒的阳光疯狂的照着大地。一些小孩因为待得时间长了,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士兵们碍与上面的压力认真负责的检查着每一位过往的行人,无一例外。

  法海禅师手拄禅杖,披着袈裟威严的站在城中心的广场上。周围围着一长条士兵,附近有不少看热闹的老百姓。法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稳如泰山。他闭上了眼,继续发出无形灵光感应四周,他要找到紫金钵的下落,从那儿便可以找到两个蛇妖与那个年轻人。他深信他们还在这个城内。而感应也证实了他的想法,一股无形的妖气在阻挡着他的灵力的扩

散,那妖气显得很微弱,似乎是垂死挣扎。法海知道,这是那蛇妖受了重伤的缘故。他相信再过不久,那蛇妖就支持不住了,到时,他就可以一举将其擒获。想到这,他得意的笑了。

     ※   ※   ※

  城门处,“让一下!让一下!”苍老声音传来,只见街道处,一老太婆佝偻着背赶着一群臭气熏天的猪走了来。老太婆的脸被一块纱布裹住了大半边,看不清楚她的样子。

  “大伙儿让一让。”老太婆驱赶着,大叫着。

  老百姓们见状不在排队,都让开一条道来。士兵们嫌脏怕臭,在看那老太婆也绝不可能是要抓之人,便撤开关卡放她出城。

  “多谢官爷!”老太婆高兴的说着,赶着鸭子走出城外。

  而这时广场上的法海忽然在一瞬间感觉那股妖气消失无踪,紫金钵的气息在城外与他产生联系。“糟了!他们已经出城了!”法海大惊,人如一股摸不着的风消失在广场,朝那紫金钵的气息追去。

  到达城门,法海匆匆丢下一句“蛇妖已经出城!”便直接追了出去。

  士兵们大惊,急忙跟着追了出去,关卡被撤了,要出城的老百姓们蜂拥而出。

  林荫小道上,老太婆不在理会那群猪崽,脚步急促。

  “站住!”忽然一声大喝响起,老太婆一惊,也不回头走得更急了。

  “孽畜,还不束手就擒!”法海瞬间奔上前,双手合十,拦住了老太婆的去路,没有错,他可以确定紫金钵就在这里。“这个老太婆就一定是那个年轻人所扮,那两个蛇妖一定已经显出原形,就在年轻人的身上。”法海这样想着。

  “大禅师,你找老婆子有事吗?”老太婆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

  “阿弥驼佛!施主,不用在装了。”

  “装什么?”老太婆抬起头,不解的盯着法海。

  法海看老太婆还蒙着面纱,更加肯定了。电闪般伸手摘下其面纱,口中还在冷笑着“还不老实交代!”话一落音,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老太婆满脸皱纹,没有一丝易容的痕迹,也不是任何法术的变化。

  “怎么会这样?紫金钵明明……”

也许是因为恐惧的缘故,从老太婆身上掉下一件物事。法海定睛看去,正是他的紫金钵。一瞬间,他明白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那蛇妖一定已经趁关卡撤除之际逃了出去,法海不由暗恨自己太大意和小看那蛇妖了。

  不过他还有唯一的安慰,紫金钵还是回来了。他小心翼翼的拾起紫金钵,问“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是一个年轻人交给老妇人的,他给了老妇人十两银子,让老妇人蒙着脸出城,要是后面有人追,或者有人叫千万不要停下或回答,只需一个劲往前走就行。”老太婆惶恐万分,“老妇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禅师千万不要降罪啊!”

  法海长叹一口气,暗忖“要抓那蛇妖多半已是不能,看来在那梁王爷身上又要多费唇舌了。金山寺好不容易方能重建,说什么也不能让它被毁!”看了看手中的紫金钵,道“金钵啊金钵!若你也弃老衲而去,那老衲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话一落音,在遥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一声“归位!”

  手中紫金钵立即回应,接而飞起。流星般冲向苍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法海惊怒交加,他再想去感应紫金钵的存在,却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而当他回到梁王府时,梁王爷已被召唤入京,他也免去了烧寺之危。

  第四章痴情只为无情苦

  “灵儿,我喜欢着你啊!”

  时间仿佛突然定住了,蓝灵呆然。

     ※   ※   ※

  蓝灵与小青不敢呆在热闹的市集,在深山中找了一个洞府,专心疗伤。

  三天后,她们的伤终于全好了,蓝灵面色红润,娇艳欲滴,二女都是不甘寂寞的人,好好的在山下的镇上疯了一天。

  我自然乐得陪在一旁,就这么默默的,竟似已经心满意足了。

  蓝灵眼光有意无意的回避着我,时不时的脸红,好在有小青快嘴在,也不至于太过尴尬。

,在一家客栈住下。夜凉如水,庭院内,柳荫漫漫,凉风吹拂,不少旅客都在乘凉,我们胡乱的聊着喝着,兴致一直不高不低。到了半夜,旅客都已各自回房休息,偌大的庭院只剩下我们三人。

  蓝灵突然道:“我想,明天我们就得分道扬镳了!”

  我剧震,极力不动声色,淡淡道:“为什么?”

  “我……”蓝灵欲言又止,小青道:“蓝灵师姐,你是怕见我姐姐吗?”

  蓝灵秀目一瞪,道:“我会怕她!”

  小青叹道:“你对姐姐的偏见太大了,其实……”

  “好了,小青,你不要说了。”蓝灵突然一笑,道:“不管我嘴上怎么说,其实这几天我都已经把你当作了朋友,希望你不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

  小青沉默了,我万分好奇她们之间的恩怨,但蓝灵冷如冰霜,我无从探起。

  蓝灵转向我,嫣然一笑,道:“阿海,你不是一直都想见白素贞吗?小青正是要回她那里,你跟她一起去吧!”又道:“小青,阿海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要多担待一些!”

  小青奇道:“他怎么不跟着你,他喜欢……”

  我陡然觉得有点恼羞成怒了,怒气一升,小青立时住口。我惨然一笑,饮了口酒。

  蓝灵起身道:“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们慢聊!”

  待她走后,小青问道:“你很喜欢蓝灵师姐?”我抬头苦笑,道:“说不喜欢,你相信吗?”

  小青道:“不信!”

  我不说话了,小青道:“那你到底在顾及什么了,在爱的面前,你的尊严面子真还那么重要吗?”

  “有什么好怕,爱一个人就去追,最多也只是碰壁,那本也是天经地义,谁敢因此看低你,万一不出手,可就便宜了下一位!”

  我心一跳,只觉血液在加快。

  小青起身,笑道:“好了,我也要去休息了,蓝灵师姐的房间在那边,不要走错了!”说完飘然而去。

  我到了蓝灵房间外面,屋内灯火仍亮,略一犹豫,鼓起勇气,敲响了门。

  “阿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在说吧!”蓝灵礼貌的道。

  我有点气馁了,还是尽最后一丝努力,道:“我睡不着,外面夜色很美,你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

  “这……可以啊!”蓝灵开了门,她穿的是一件很漂亮的绿衣劲装,看起来英姿飒爽。

  “走吧!”她嫣然一笑,我呆了一呆,想拉她的手,犹豫了下,转身在前带路。

  出了客栈,便是用青石铺的街道,冷清沉寂。

  我们就这样走着,她身上散发的香味令我陶醉。“你明天就要一个人走?”

  “就这么走了,难道你没有留恋的人吗?”我微笑道。

  “没有啊!”蓝灵没有丝毫的犹豫,我惟有苦笑,她说的话基本上没有真的,我已经很熟悉了,所以,我介意不起来。

  又这样走了一段路,我似是自语似是对她说:“我现在好想搂着你啊!”一阵莫名冲动,我搂住了她的香肩。

  蓝灵脸腾地红了,“放开啦!”

  我没有理会,蓝灵加大了语气“不要这样,放开啦!”

  我心儿一悸,放开了,手足无措。

  “灵儿,我喜欢着你啊!”

  时间仿佛突然定住了,蓝灵呆然。

  “你喜欢我吗?灵儿!”

  “我……不知道!”蓝灵垂头道。

  “我真的不知道!”蓝灵似乎生怕我不信,又道:“况且,我那里好,你喜欢我做什么?”

  我心中喜忧参半,呐呐道“在我眼里,你的不好全都是好,喜欢一个人原来真的不需要理由的!”

  一阵冷风灌了来,蓝灵打了个哆嗦。我解下外衣,要为她披上,她一笑,道:“不用了,我们回去吧~!”

  我僵硬一笑,手在空中,却在也没有勇气给她披上。

  蓝灵走在了前面,我看着她美丽的背影,木然片刻,跟了上去。“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会的!”蓝灵道。

  “我想跟着你啊!”这句话我始终无法说出,我不是情圣,我的脸皮也不够厚,所以,我说不出

  “你为什么那么恨白素贞?是因为一个男人吗?”我低着头问。

  “是的!”蓝灵小声答道。

  “你还爱着那个男人吗?”

  “不爱了!”蓝灵淡淡道。

  我心下一松,但还是忍不住想问,我心爱的灵儿,这又可是你的真心话吗?

  但我无法问出,我怕结果。

  “信任与否,只在感觉,你没见过白素贞却对她如此信任,我与你朝夕相处,你却一直摇摆。”

     ※   ※   ※

  晨曦洒在青石铺上,两边花草露珠欲滴,清新的空气似乎可以令人忘了一切烦恼。

  我起得很早,穿过庭院,进了客栈大堂。

  因为天气好的缘故,客人特别的多,小二与掌柜的忙得不亦乐乎。我在角落处坐下,热腾腾的面条上了来,我却觉胃口一点也提不起来。

  大厅最上方还有一个说书先生,他灰帽礼服,颇有老先生之风。只见他清了清喉咙,道:“昨天与大家说的是姑苏白娘子为民除害将钱塘江底的罪王紫衣铲除,今天还是接着说她的故事!”

  众宾客均满面期待,还未开说已有人叫好,其中有一客人叹道:“我曾有幸见过那白娘子一面,可真是天仙下凡,高贵大方让人叹服,更难得的是,她没有一点架子,永远都是微笑着的。”

  “钱塘那呆子许仙真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哎,不是我说,还真有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味道。”

  “兄台,你为何发笑?”

  “我听阁下之话,忍不住想笑。”

  “不是吗,你叹许仙是牛粪,那敢情兄台是英俊不凡了。”

  “你……哎!那许仙生得眉清目秀,难怪白娘子对他倾情,我们也只能怪爹娘为什么要给我们这副娘

  “诸位!”有人清嗓子道:“白娘子是天仙下凡,我们这些俗人其实只盼她青眼一瞧就是死也愿意,这些龌龊的想法还是最好收起,那会玷污了白娘子。”

  “是,是!”众宾客一起应声。

  我不禁称奇,白素贞你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让这些世俗小民对你如敬天神。

  说书人拍了拍板子,清了清场道:“白娘子与许相公在苏州府开了家药铺,叫做保安堂,相信大家都知道吧!”

  “但大家可知道白娘子不仅治好了当地的瘟疫,而且一直到现在都还在举行义诊。”

  “这个我知道!”一年轻小伙子道:“我娘亲就是得了瘟疫被白娘子治好的,她不但没有收我们的医药费,而且还借了我一笔银子让我做生意。如果不是她,也没有今天的我。”

  “白娘子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这些无知的人的。”

  “对啊!她几乎是无所不能,连天下第一剧毒鹤顶红都能解!”

  我心神震荡,急切的想要见到这传说中的白娘子,抬头无意瞥到小青正走了过来。

  “坐!”我起身为她挪好坐位,叹道:“白娘子可真是集人间至善于一身。”

  小青一笑,道:“其实姐姐也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般好。”

  我奇道:“此话怎讲!”

  小青微微一笑,道:“姐姐常讲,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能轻而易举办到的,可以说是举手之劳,只是她本事异于常人,所以在常人眼中才觉得她做的有多了不起。她还说她其实很自私,施与者永远都要比被施与者幸福,她只知道帮了人会让自己心里满足,却也从未去考虑会给被施与者带来一些心灵深处的烦恼。”

  我若有所悟,道:“对了,蓝灵了?”

  小青道:“可能还未起床吧!她是个大懒猪,姐姐说以前在洞府一起修炼的时候,她是最懒的,经常私自逃出去,直到闯了大祸才肯乖乖的回来。”

  我莞尔一笑,突然示意后边,蓝灵丝巾玉带走了来,陡然捏住小青两边脸颊,嗔道:“臭丫头,一会儿不见,就听你在说我坏话!”

  “好痛啊!”小青叫道:“

不敢了,蓝灵师姐,我要被你毁容了啊!~”

  蓝灵始才松手,在小青旁边坐下,与我眼光接触,脸蛋一红,避开了。

  白素贞便是蓝灵最大的忌讳,她听着周围那些赞美之词,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冷笑一声,道:“有些人最擅长的就是假仁假义,阿海,什么都不能只看表面,也许最慈悲的人就是最卑鄙的人。”

  “你……”小青脸色变了,也不说话,拂袖而去。蓝灵低头自顾自的吃起东西,我苦叹道:“灵儿,何苦要为难自己!”

  蓝灵冷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所有人都说白素贞如何的好,蓝灵如何的冷酷。”

  我呆了一呆,道:“灵儿,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你说我应该相信什么。”

  “需要说吗?”蓝灵道:“信任与否,只在感觉,你没见过白素贞却对她如此信任,我与你朝夕相处,你却一直摇摆。”

  我不禁有气,正想说什么,蓝灵却起身走开了。

  我颤抖着打开,只见上面娟秀的字迹“赠君慧剑,以斩魔丝,谢君足素,盼君新思!”

     ※   ※   ※

  我只觉嘴角苦涩,坐了会,兴味索然到了小青房间外,敲门道:“小青姐,是我!”

  小青冷冷的开门,我进去后在桌前坐下,小青仍是不发一言,我不禁苦笑道:“小青姐,我可没得罪你啊!”

  好在这是客房并不是什么女儿家闺房,而小青她们显然也不是世俗儿女,所以,我在进来后不适应片刻便也好了。

  小青冷道:“蓝灵师姐肯定又说了很多我姐姐的坏话对吗?”

  小青哼了一声。我肃然道:“灵儿是什么样的人小青姐不比我清楚吗?她是喜欢在人背后嚼舌根的人吗?”

  小青叹了一声,我道:“正因为她什么都不说,所以我才很好奇,小青姐,你可以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你怎么不问蓝灵师姐了?她知道的岂不要比我清楚得多。”

  我苦笑道:“她肯说吗!”

  小青一笑,道:“说得也是!”接着幽幽一叹,道:“告诉你也无妨,半年前,我姐姐与许官人两人相爱成亲,蓝灵师姐却像受了很大的刺激,她质问许官人为何负情?声泪俱下。”

  “姐姐也懵了,但是许官人却说压根就不认识蓝灵师姐,神色丝毫没有作假,蓝灵师姐便认定了是姐姐从中作了法,令许官人失去了那段记忆,怒火中烧,大打出手。姐姐也是费解,蓝灵师姐灵力与姐姐相差甚远,打了半个时辰,蓝灵师姐也认清到这个事实,便忍辱而去。但从此,蓝灵师姐便对姐姐恨之入骨。”

  “那这到底又是怎么会事?”

  “事后,姐姐也用读心术探察过许官人的脑意识,却没有发现与蓝灵师姐有关的一丝记忆。”

  “难道是蓝灵在说慌?”我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她那么认真,那么痛苦,怎可能是作假,那难道是白素贞……

  我想不下去了,蓝灵深爱的原来是许仙,我虽早已料到,此刻一经证实,还是忍不住有点意外,或者说不是滋味更加贴切。

  陡然有种心灰意懒的感觉,“她已经走了!”

  “对,我有种感觉,现在她已经出了客栈,然后很快的进入了人潮。”我的眼角不知何时泛起晶莹的亮光。“她悄悄的走了,她不愿在多看我一眼。”

  “那你还不去追?”小青动容道。

  “但愿以后,我在也不要见到她,就这样的默契关系一直维持,我们是朋友,是好朋友,那岂不是美妙得很。”

  我还是忍不住到了蓝灵的房间,她果然已经走了,桌上放着一把非常名贵的黄金匕首,旁边还有一封信“法海亲启!”

  我颤抖着打开,只见上面娟秀的字迹“赠君慧剑,以斩魔丝,谢君足素,盼君新思!”

  “哈哈……原来你送我匕首是我要我挥慧剑,斩情丝!”我倍感苍凉,小心收好匕首,退了出去。

  我迎面遇到小青,她肃容道:“我们不用回苏州了。”

  我微微一惊,道:“怎么了

  小青道:“刚才我收到姐姐的传音,她正在往这赶来。”

  “出了什么事吗?”

  “对,是大事,妖族的大事,妖王即将降世,族人蠢蠢欲动,意欲反天。”

  “你们难道也要去助妖王降世?”我大惊失色。小青道:“不要瞎说,妖王降世,生灵涂炭,姐姐乃是观音大士的入门弟子,现在受命前往迷幻森林阻止族人胡来。”

  我松了口气,小青又道:“此去危机万分,你先一个人到苏州保安堂。”

  “不行!”我顿时大急,道:“我有紫金钵定可帮上大忙,在说,我不怕死的。”

  满脸期盼加着迫切的哀求,小青叹道:“好了好了,我尽力保护你,万一出了事,可别怪我!”

  “一定!”我大喜道。迷幻森林就在这镇上面深山中的一个幻境处,趁着明媚阳光,我与小青准备走出热闹的市集在用传送阵过去。

  先前是因为她们有伤在身,不能飞行,现在一旦恢复,小青就对这种走路的方式厌恶至极。

  所以一旦脱离了人群,她便拉住我惊世骇俗的腾空飞行,遨游云端,身边万物飞快后退,飘渺中带着真实,逆风刮脸,俯视下方,又觉刺激无比。

  心中忍不住遐想,带着蓝灵,四处飞游,冲万里层云,何其美妙。但随即,我叹了口气,我禁止自己在去没骨气的想她。

  随手似乎可触摸那平时神秘的云层,但摸上去却只是空,原来它离我还很远,那只是幻觉而已。

  “啊!”我坠至半空,吓得魂飞魄散,小青适时将我抓住,鬼笑连连,我不禁气苦。

  “歇一下吧!”小青显得有些吃力,我忍不住道。

  “不行,就快到了,在鼓一口气。”小青陡然加快速度,如此片刻,方在一片密林中落下。

  到处都是黑黢黢的树林,我道:“这就是迷幻森林?”

  “当然不是!”小青双手凝光,口中念道:“焚我残躯,以显天圣,佛光普佑,天地生我自由人!”虚指前方,立刻产生一道光幕。

  “好了,我们进去!”小青松了口气,道。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正准备进去,背后突然传

来一声悠长洪亮的佛号。“阿弥陀佛!”

  我大惊,回头只见一白眉飘飘的老和尚出现在后面。灰色僧服,低眉闭目。

   第七章不可捉摸的笑容

  “啊!”空名一声惨叫,胸口鲜血不停的涌。“你这妖孽怎可能没事,老衲有佛光护体,你怎可能…”话声突断,头垂了下去。

     ※   ※   ※

  小青警戒道:“你是谁?”

  那和尚合十道:“老衲空名!”

  “你要做什么?”小青直接道。

  “妖王即将降世,尔等妖孽兴风作浪,老衲在此已等待三天有余!”

  “除妖灭魔正是老衲的本分!”

  “和尚不是六根已净,又怎地要无端造杀戮!”我感觉出这和尚绝非泛泛,淡淡道。

  “佛语有云,除害即是救生,老衲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哈……大师可有见我们作了什么恶?”我冷笑一声。

  空名面色一变,冷道:“你们正是要做大恶,老衲……”

  “好了,废话少说,和尚,你出招吧!”小青不耐的冷道。

  空名道:“好!”刚一落音,小青双手凝出万丈光芒,突地推出,绚丽万千,道道却都是要人名的利剑。

  空名微微一惊,双手运出无形气劲,飞快的旋转,将那树叶纷纷卷起,形成一个大旋涡。

  利剑击中,如泥牛入海,在无反应。空名冷笑一声,小青快速攻将上去,招式铺天盖地,光剑气圈四处激射。两人斗在一起,时上时下,时合时分,掌来指去,惊险绝伦,我在一旁看得连呼吸都似已经忘记。

  过得片刻,两人同时分开落地,相隔两丈。

  “小青姐,你没事吧!”我担忧的急问。

  空名适时嘴角溢出血丝,小青泛起一丝冷笑。我道:“我们走吧!”

  小青点头,便欲转身,空名大喝道:“

  小青回头,道:“和尚,你不要逼我动杀机!”

  空名冷笑,道:“妖孽,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那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高招没有施出来,本姑娘随时奉陪。”

  空名道:“看你还能狂妄多久。”言罢闭目大声念起金刚经。

  小青笑道:“你以为……”陡然,那金刚经每一字都如利剑穿耳,疼痛难当。

  “快捂住耳朵!”我叫道。

  小青立即依言,但还是疼痛难当,面色迅速万变。

  我咬了咬牙,掏出那柄黄金匕首,森森寒气,“你去死吧!”

  “啊!”空名一声惨叫,胸口鲜血不停的涌。“你这妖孽怎可能没事,老衲有佛光护体,你怎可能…”话声突断,头垂了下去。

  我惊出一身冷汗,杀人了!方才却感到有种保护膜环绕在空名周身,可能便是他口中的护体佛光,但那佛光与我似乎极为熟悉,就似一体,所以我毫不费力的杀了他。

  小青上前拉住我,道:“我们走!”我看了眼那怒目圆睁的尸体,忐忑不安的跟着走。

  迷幻森林,确切的说,梦想中的世外桃源。

  清澈见底的灵湖,明媚的阳光,辉煌的宫殿,灿烂的鲜花,亭台上的楼阁,应有尽有。

  也可以欣赏到田园风光,这里的妖精与农庄里的农民似乎没有任何区别,这是一个另外的新天地。

  可惜,如此安逸便会产生贪欲,他们把这里当做了困住他们的监狱,他们渴望外面的花花世界。

  白素贞已经知道我们的到来,所以一进来,马上有两个女婢来迎接,她们只是说是白娘娘吩咐将我们带到阁楼先行休息,然后保持沉默。

  小青问:“我姐姐是什么时候到的!”

  “为什么?”小青气呼呼的抓狂。“白娘娘吩咐的!”

  进了阁楼,只觉洁净典押,书香漫漫。

  金丝线的地毯一直铺到楼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书架前翻阅着书,是蓝灵。

  我脑子里轰了一下,她怎会在此?我说不出是喜是悲,心中百味交杂。

你怎么也来了?”蓝灵见到我,惊讶的道。

  “你一定很失望,对吧!”我淡淡的道。

  蓝灵嫣然一笑,道:“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

  小青疲惫的躺在红色软坐上,睁开秀目,道:“蓝灵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我不能来吗?”蓝灵微笑道。

  小青勉力一笑,道:“当然不是,只是…我姐姐也在这里,这让我很意外!”

  蓝灵道:“以前是我太糊涂,我欠师姐实在太多。”

  小青陡然跳起,兴喜道:“蓝灵师姐,你想通了?你不恨姐姐了?”

  蓝灵一笑,道:“不恨了,我还恨就不是人了。”小青小声说了句,“我们本来就不是人!”抬头欢喜道:“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蓝灵师姐!”

  蓝灵道:“我跟你们不辞而别后,在郊外碰到了一个叫空名的和尚。”

  “什么?你也碰到了他?”小青惊道。

  “难道你也碰到了?”

  小青点头,蓝灵担忧道:“那你有没有事?他的金刚经很厉害的!”

  “我没事,多亏了阿海!”

  “阿海?”蓝灵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道:“是这样的……”

  “哦!”蓝灵点头,道:“在危机的时候幸亏师姐及时赶来,否则我此刻也不能站在这里。”突然恨道:“如果不是师姐阻拦。我定然要杀了那和尚。”

  “姐姐不怕金刚经吗?”

  “师姐灵力真是不可想象,也难怪族人都要奉她为首,以助妖王降世!”

  “助妖王降世?”我和小青脸色都是一变。蓝灵秀眸里闪过一丝狡黠,但谁也没有发觉。

  “姐姐现在在那里?”

  “她带族人在宫殿里练困仙阵,据说此阵一经施出,可以将族人灵力提升数倍,师姐真是无所不能!”她紧紧盯着小青脸色变化。

  小青闻言脸蛋煞白,“姐姐是怎么会事吗!”

  我陡然看到蓝灵脸上出现一丝残忍的冷笑,但很快便消失了,我心里一惊“她到底想干什么?”

  “小青,你去那里?”

姐姐,我要问个清楚!”小青头也不回,刚至楼阶,便有两女婢挡住了去路。

  “白娘娘吩咐过,要姑娘在此耐心等待,其间不许任何人出去。”

  “连我都不可以!”小青气苦,“是的!”女婢接着说了一句让小青吐血的话“白娘娘所指的任何人其实就是针对姑娘!”

  “我不相信!我偏要出去!”小青咬牙气道。

  女婢微微一笑,道:“白娘娘在料到姑娘脾气,所以留下了一句话!”

  “什么话?”小青面色微变,女婢笑道:“很好笑的话,白娘娘说姑娘如果不怕羞人的话,让奴婢当众说出也无妨!”

  “别!”小青脸蛋上少有的出现一抹红晕,然后乖乖的坐了回去。

  我不禁好奇好笑,悄悄移到那两女婢前道:“ 到底是什么话?”

  蓝灵又开始翻起书,我略微奇怪,她的性格应该比我更要好奇,此刻怎会如此老实,无形中我总觉得,她在回避着我的目光,因为我看出了她的闪烁。

  那女婢在我耳边吐气如兰,轻轻的道:“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话,白娘娘教我这么说的!”

  小青在一边只见我们窃窃私语,面色大变,杀得死人的目光盯了来,女婢突然拍了拍我肩,道:“就是这样!”

  “我…我什么都还是没有知道啊!”我不禁叫屈,小青摆出鬼才相信的话,向我逼近。

  惨呼声响彻整个阁楼,嬉笑怒骂,心情从未像此刻般放松,我在那一刹似乎又找到了孩提时的童真。

  但就在这时,一绿色小精灵飞了进来,白娘娘有请。

  我的心突然凝重起来,白素贞,你到底是何许人也?

  随着小精灵,在喧闹的广场上,我见到了她,白素贞。这只是一种感觉,那个她就是她。

  白衣如雪,典雅端庄,明艳如春花。但她的脸蛋上并未有我所听说中的微笑,有的是不可仰视的威严。

  我原先以为,她是来阻止妖王降世的,但接下来的事情才让我发现自己错得多么离谱。

  白素贞冷傲的接受群妖膜拜,并说出激动人心的话语,妖族春秋称霸,压天界于脚底指日可待。我族子民只

待妖王降世,自可白日飞升!

  “白娘娘万岁,妖王万万岁!”群妖激昂的震天价大叫,他们那热切的情绪,那股气势让我不禁侧目。

  白素贞带着满足的笑容接受他们的膜拜,而在一瞬后,她的目光到了我们这边,稍微一怔,淡淡道:“小青,蓝灵,你们上来,这位是…”

  小青带着我与蓝灵飘然上台,群妖目光到了我们身上,似乎有着敌意。

  “他是我的朋友,这一路上不是他,也许我和蓝灵师姐此刻就不能站在这里了。”

  “是吗?”白素贞一笑,对我道:“那我就代小青向你说声谢谢了。”

  我微微一笑,道:“白娘娘太客气了,其实现在我很烦恼,我有点怀疑这世界的存在了。”

  白素贞妙目盯着我,咬唇一笑,道:“兄台说话很有趣!”

  “我倒不觉得。”我淡然道:“白娘娘可知道,我很后悔来这一趟,因为我最美的梦已经破灭了,我心中那个神话已经被玷污了。”

  “你来这里为的是……”

  “其实我以前很仰慕白娘娘大名,但今天一见……”

  群妖均已现怒色,白素贞秀眸一寒,笑道:“今天一见,那又如何了?”

  全场突然静得落针可闻,我陡然成了最瞩目的焦点,我清楚的了解到,这个妖精中的天神如果遭到我的轻视,我会面临的是成千上万愤怒的妖精。

  蓝灵道:“阿海,你别乱……”

  “我很失望!”我盯着白素贞轻轻一笑,丝毫不惧迎上她的冷目。

  白素贞面色不变,淡淡一笑,群妖愤怒吼叫,嚷着要将我碎石万段,挫骨扬灰。

  不可否认,白素贞是我认识的人中城府最深的人,我在她美丽的脸蛋上找不到一丝慌乱或是应有的心虚与愧疚。

  “你坦白得很可爱!”白素贞一字字道。

  我环视四周怒目,微笑道:“但目前的形势,我却感觉不出一点可爱,这难道就是娘娘的待客之道吗?”

  “你很狂妄!”白素贞盯着我,道:“很好,你是人类,我便要让你看看妖族如何从这一刻走向天地霸主。”

  我累了,所以有点叛逆

了,我突然很想兰雨,想念那个小村庄。此时小青脸蛋灰白,看得出,她很紧张,我不禁一叹,她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但白素贞她却不得不怕,我心一横,在蓝灵复杂的注视下向白素贞冷笑道:“恐怕是走向万劫……”

  “啪!”蓝灵电闪给了我一个耳光,嘴角很快溢出血丝,她眼中晶莹有泪,“你定要如此作践自己吗?”

  我低下了头,心里开始有了希望。

  小青低声道:“姐姐,你饶了他好吗?”

  阁楼里,我和小青静静坐在大厅,蓝灵自回来便是一言不发,最后索性进房休息。

  “姐姐以前不是这样的,她肯定是有了计划!”小青沉默半天后,下结论道。

  “我要找姐姐问个清楚?”

     ※   ※   ※

  “难道真的已经变了?”小青疲惫坐下,道:“姐姐说她要做女王,说已经厌倦了凡间那些乏味的生活,她说自己本领通天,本就不应该那般平凡!她还要我帮她!”

     ※   ※   ※

  广场上,三位长老和众妖精顶着烈阳肃穆的站立。

  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一丝丝不耐和焦躁出现在他们脸上。

  “白素贞为什么还没有出现?她会不会是在故意拖延我们啊!”猪王的大叫在寂静的广场上显得格外刺耳。

  “对啊!”狐狸王老谋深算的道“照理说,妖王在明天就要降世。她一不带我们去勘测地形,二不准备祭祀,她怀的是什么心?可真难说了。”

  “是很难说,最好重新选举我们英明的狐狸王来领袖!”牛魔王在一旁讥讽道。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狐狸王仿佛是被识破了心事,老羞成怒,涨红着脸大叫。

  “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牛魔王不屑的道。

  “妈的!你别以为你块头大,老子就不敢打你。”狐狸王摩拳擦掌的道。

  “小子,你敢动我试试!”牛魔王道。

  “老子就动你了!”狐狸王怒不可竭

,正欲动手,蜚语长老厉声道:“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们还闹!”

  “长老,这可不能怪俺!是这头牛先挑起的,俺小狐可是在就事论事,那白素贞的举动真的很难让人信服。”

  “住嘴!白素贞是什么样的人,老夫会不清楚吗?”顿了顿,他悲天悯人的道“这几天,老夫亲自监视过她,天可怜见,白娘娘果是一心为我族着想,劳心劳力,白娘娘就是上天派来复兴我族的使者。”说到这,面向众妖,语气一转“所以,老夫决不允许你们说白娘娘半个不字,若是在有谁敢质疑白娘娘,老夫马上以家法处置。”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声言厉色,谁也不敢怀疑他说这话的决心。

  众妖立刻噤若寒蝉,家法何等残酷,长老连这个都搬出来了,看来是动了真怒。

  便在这时,台上一团绚丽的白光闪现。白素贞手持巨型八卦阵,从容的出现,她站在那儿,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当她如寒电的目光扫视到众妖身上,一个个全都惭愧的低下了头,最后,白素贞眼中精光一闪,扫视蜚语。

  蜚语心底一颤,拜了下去“拜见白娘娘!”

  众妖见状回过神来,也跟着一起拜倒,大呼“拜见白娘娘!”

  白素贞没有出声,场上充斥着令人心寒的沉寂。众妖也就一直这样跪着,谁也不敢出声。

  良久,白素贞叹了一口气,仿佛很累,她淡淡的吐出三个字“起来吧!”

  众妖如逢大赦,“谢娘娘!”全部低手垂立。

  白素贞的目光最后落在蜚语身上,没有一丝感情。蜚语心底一颤,扑通跪地“蜚语罪该万死,请娘娘降罪!”

  “老奴不该怀疑娘娘,监视娘娘!”

  白素贞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既然我不能得到大家的信任,那么这个位子还是另谋他选吧!我虽一心要助妖王降世,无奈……白素贞就此告辞”退后几步,转身便欲飞空。

  “娘娘且慢!”蜚语大急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跃上台,拦住白素贞,跪地求道“娘娘请留下!”

  众妖也跟着跪地求道“请娘娘留下!”

  白素贞冷然道“长老这是要强行留下白素贞吗?”

  “蜚语不敢!千错万错皆是蜚语,若是蜚语的举动让娘娘无法忍受,蜚语愿意一死谢罪,只是妖王降世,事关我族的兴旺,还请娘娘务必留下。”说完起身,决绝的扫了眼众妖,举手毅然向天灵盖击去。

  白素贞道“几位长老如此大仁大义,素贞若再任性,岂不是太惭愧了吗!”

  “那…娘娘…是愿意留下了?”

  众妖见状一片欢呼。“娘娘万岁!”

  “猪王,狐狸王,站住!”

  众妖的目光落在两个罪魁祸首的身上。二妖眼见势头不对,便准备悄悄溜走。

  “你们还想逃吗?”妖精甲厉声问道。

  “我们有逃吗?没有,你看错了。”狐狸王嘴巴在打结,他还在后退。

  “废话少说,就是你们两个搬弄是非,才害得娘娘差点被气走。”

  “我们那有,娘娘明明是被蜚语长老气的,可不要赖在俺小猪身上。啊!你们干什么要绑我?有什么话好说吗?大家都是斯文人。”

  五花大绑的猪王和狐狸王被押到白素贞面前。妖精乙道“请娘娘发落!”

  白素贞淡淡道“放了他们!”

  “放了?”妖精乙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错!现在正是我族关键时刻,不宜多生枝节。”

  猪王和狐狸王不由感激涕零,连呼娘娘万岁。

  众妖本也无意纠缠二妖,见白素贞如此也就放了二妖。只是众妖对白素贞也因此更加信服。

  “大家归位”白素贞正容道“明天就是妖王降世之日,阵法大家也已熟练,我们现在来演习一遍,只要此阵一成,妖王定可顺利降世。”

  “是!”众妖激动莫名,齐声大呼。

  “摆阵!”白素贞肃容道。

  众妖立即各自结阵,不一刻,阵法已成。白素贞跃至上空,八卦阵罩向众妖。

  随即,众妖一起发功,绚丽的巨型光柱射向八卦阵。

  八卦阵中异芒闪动,与光柱激出耀眼的火花。随即,光柱被八卦阵吞没,反射出白色的光幕,罩向众妖。

  蜚语忽然感到一丝不安,“不好,我们中计了,大家快收功”他发疯般的大喊。

  众妖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醒悟时已经迟了,白素贞的封妖阵已成,白色光幕包围了众妖。八卦阵在上空不断的发射出能量,结实封妖阵,白素贞在这时也落了下来。

  蜚语凄声怒吼,“白素贞,你个畜生,枉老夫如此信任你,你竟然……”

  “长老,你对我族的忠心,素贞很是敬佩,只是您想过没有,妖王降世将会给人间带来多大的灾害。天上的诸天神佛又岂是易于对付的。”白素贞阴冷杀机不在,一瞬间仿佛换了一个人,温柔动人,苦口婆心。

  “住嘴!”蜚语一声暴吼,“老夫只知道这是我族唯一复兴的希望。”

  “长老,这就是你找的好领袖吗?”众妖开始七嘴八舌的向蜚语责骂。

  里面顿时乱成一片。“大家安静,我们试着一起发功看能不能击破封印”在沉寂了长时间,洛克长老冷静的道。

  众妖慢慢安静下来,一起运动灵力。强烈的光柱如闪电霹雳向白色的光幕击去。“砰!”两者相撞,产生激烈的摩擦,不一刻又转为平静,那光幕丝毫无损,反倒更显坚固。

  众妖见状无不动容,他们不死心的再次发功。而结果却还是一样。也不知道试了多少次,他们喘着气放弃了无谓的挣扎。然后,妖精们将怒火转到了白素贞身上,“白素贞,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蜚语长老的目光刹那间变得悲愤,他仰天长叹“天亡我族啊!”蓦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自己的天灵盖击去。“啪!”脑浆四溅,倒了下去,他竟然自杀了。

  “长老!长老!”众妖大惊悲呼着挤了上来。

  白素贞惊呆了,“长老,我……”想要辩解什么,可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接下来,妖精们又将白素贞的祖宗十八代拖出来一一问候。这是他们唯一的发泄口,对此,白素贞也显得无奈。

  “白娘子,啊!白娘子!”目睹这一切的我陡然明白了,白素贞如果劝群妖放弃

,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便用了这个方法。

  我傻笑着惭愧的与小青走到了她面前,“很抱歉!白姐姐,我误解了你!”

  “白姐姐?”小青一愣,道:“你倒挺会套近乎的!哈哈…”她欢天喜地的搂住白素贞,叫道:“你是还是我姐姐,好姐姐!” 眼里已是泪光莹莹。

  第八章我会杀了你,心爱的

  “我故意错教他们困仙阵,利用八卦反射将他们给封住了。他们在也不能去助妖王降世了。”

  白素贞幽幽一叹,我与小青顿时恍然大悟。

  群妖悲愤欲绝的大骂着,白素贞回身叹道:“诸位,白素贞无奈出此下策……”

  “白素贞,你个畜生!”

  “老子要将你碎石万短!老子要啃你骨,喝你的血。”

  洛克长老压抑着颤抖的愤怒“白素贞,天界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要背叛我们!”

  “我……长老,素贞……”

  “够了,老夫不要在听你的假仁假义,如果你真悔改就把我们放了,我们还可以对你既往不咎!”

  “这……”白素贞惨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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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爱(19-24章,大结局)

早上一大清早和柔柔那伙“狐朋”吵不起架,棉杉心里不爽,再加上被冬岩这一推,她把所有气都归在了柔柔身上。

  棉杉带上小佩去超市买了大堆东西,然后两人坐上公车转了两趟小巴到了一条偏僻的小村落,进去村里面还要走上二十分钟的路才能看见稀疏的矮民房。现在政府在征收土地规划,这条村已被纳入了规划范围内,村里的人已经全部搬走了,这里就像一个荒废的区落,到处一片死寂。在这种地方简直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小佩走在路上一路鬼鬼崇祟的,老往后面看,被棉杉看见了骂了她一顿。

  “干嘛你,像做贼一样,还是见鬼了。就算没有做坏事被别人看见你这样第一个也会怀疑你。”

  小佩对于绑走柔柔她心里从昨天到现在一直不安,这件事太严重了,刚开始她以为只是大伙去吓一下柔柔出一下气,没想到是要把她给绑走。

  “棉杉姐,会不会出事啊?”

  “出什么事,不要那么没出息好不好。一天而已嘛,等会不就放了她。”

  “那我们会不会有事?”

  “乌鸦嘴!”棉杉瞪了她一眼。

  小佩还是边走边提心吊胆。虽然她一直跟着棉杉混,但从来没想过要做出犯法的事情。

  棉杉也没有想过要绑走柔柔一天一夜,她开始以为只是把柔柔绑出来恐吓她一顿就算了,但谁知道家珍不是这个意思,棉杉也只能冒多一天有险,反正只要柔柔平安无事的,过了今晚她们都可以解脱当没事发生过。

  家珍是那天棉杉她们在酒巴喝酒认识的,是家珍走过来主动认识她们的,不用几下功夫就和她们混得老熟。家珍还很有义气,她说最讨厌像柔柔这样的人,如果她们要找柔柔发泄一下,她可以叫她男朋友帮她们把柔柔绑出来吓吓她,在家珍不停煽动下,她们心动了,结果就这样她们合伙绑走了柔柔。后来她们才知道家珍的男朋友就是篮球队里的火木。

  这让棉杉联想翩翩,她在猜想是否火木也喜欢过柔柔,不然家珍为什么要帮她男朋友出气,而今天火木还和学长大打出手呢,肯定又是和那柔柔有关,想到这些棉杉就来气,明明是一个到处勾三搭四的浪荡女孩,却在学长面前装扮成那么清纯,骗倒了学长。棉杉觉得自己做对了,今晚决定好好教训柔柔一顿,叫她不要再缠着冬岩学长。

  她们俩走到村口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再进到村里那间关着柔柔的民房的时候天基本上已经入黑了。

  棉杉敲开了门,家杉接过东西还责怪她们动作这么慢,棉杉一点也不喜欢被人呦喝感觉,她开始对家珍有点不满。

  “不是说好过了今晚就放人嘛,干嘛还叫我们买这么一大堆东西过来。”

  棉杉见家珍把袋子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掏出来,泡泡面,罐头,汽水,面包,还有杂七杂八一大堆零食。

  还被子家珍火她:“怎么就这么一点东西,能吃几天啊?”

  “什么叫能吃多少天?我管你啊!反正过了今晚我们就分道扬镳。”棉杉可没被人这样喝过。

  小佩一直站在一边不敢做声,看情形好像不太好,小佩真怕闯出了大祸。

  家珍径自打开一盒方便面用开水泡着,把里面的配料加进去然后把盖子合好端回桌子上,一屁股坐下,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谁告诉你今晚就放人。”

  家珍的话让她们俩大吃一惊,棉杉一直不知道家珍的底细,以为她是来帮她们的,怎么好像现在是她们反过来帮她。

  小佩低头偷看了一眼家珍,嗫嗫嚅嚅一说:“我们不是说好只是吓她一下吗?”

  家珍听了摇着头笑了笑,她站起来走到小佩面前拍了拍她圆圆的脸:“小妹妹,别那么天真好不好!天下哪里有免费的大餐。”

  棉杉知道中了家珍的圈套,原来她们才是被利用的那个。

  “我不管你的意图是什么,今晚我们就放了她,你们的恩怨你们自己解决,别把我们拉下去。”棉杉说完拉上小佩往关着柔柔的储物室走去。

  “你们敢!知道什么叫同流合污吗?我已打算向她老爸勒索一百万,我

可是算上你们的一份哦!”家珍开始吃她的泡面,而且还吃得津津有味的。

  这个消息如踩上了地雷把她们给炸傻了。

  什么?她们竟成了绑架犯?!如果东窗事发她们可是死路一条,棉杉再大的胆也不敢冒这样的险。

  “我们不要,你自己的事不要连累到我们。”

  “哈!好哦!不要我可省了,不要反悔到时叫妈妈哦!”说完家珍故意很使劲吸了一条面条弄得“悉刷”响。

  “小佩,走,我们去放了柔柔。”。

  “嗯!”小佩恨不得快点解脱。

  “去吧!她在里面睡着呢!伙伴,你们别想着走出这个套了,我们现在都坐在同一条船上了,想想以后得了钱看怎么享受还好吧!”

  棉杉的思想没小佩那么单纯,小佩在旁边不断催促棉杉快过去把柔柔放了然后她们一起离开。棉杉知道遇上麻烦闯祸了,她如果选择带柔柔走也是死,选择留下与家珍同流也是死。说不定等家珍把钱拿到手只要她们不分赃就没事了,到时她们说被迫或者还有一线希望。走到这一步,棉杉倒希望家珍快点拿到钱,事情好解决。

  家珍见棉杉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她担心棉杉现在会捅她出去,等钱到手了她会放了里面那个躺着昏睡过去和她流着相同血液的柔柔。

  “你们放心好了,她家人是不会报警的。”

  “为什么?”她们才不会相信。

  “因为我是她老姐。”家姐拿纸巾擦了一下嘴巴,丢下纸巾向储物室走去。

  棉杉和小佩吓得差点掉了下巴“姐姐绑架妹妹?!”

正文 第二十章 同根相煎

家珍走进储物室,棉杉和小佩跟在后面,看上去有点阴暗的小房间里有一张很小的小木板床,床上安安静静躺着一个人,那就是昨天被她们绑回来的柔柔。柔柔还被黑布蒙着眼睛,双手被前绑,双脚也被绑起来,因为被下了药的原因,柔柔从昨天一直沉睡到现在。

  家珍拉了一张板凳靠近柔柔身边坐下,她看着这张安静恬美的面孔深感命运对她的不

公。大家都是同一个爸爸的,为什么柔柔可以过得这么好,还可以上大学。而她自己却像一只流浪猫一样到处被人收留,到处被人遗弃。这一切都是那个狠心的父亲所造成的,她要报复他。

  家珍的妈妈是柔柔爸爸岳为的前妻,在家珍还在妈妈的肚子里几个月大时他们就离婚了,家珍一直跟着妈妈过。离婚后的岳为甚少回来看家珍和她妈妈。家珍有时两三年都未必可以见上岳为一面,但岳为每个月都会定时寄生活费给她们俩母女令到这个家的生活过得还算稳定。

  自小家珍很渴望得到父亲的爱,每次当她见到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的呵护她就很羡慕。每一个寒暑假她都盼望爸爸的到来,但每一次都在失望中渡过。岳为就算难得回乡探亲,但在前妻家逗留的时间都很短,每次都是匆匆见一趟,匆匆就离开,家珍根本无法接近他,更加不可能会得到爸爸的爱。

  小学毕业前,家珍的妈妈患了一场重病,几经抢救最终还是撒手而去,在妈妈病重的期间家珍很旁徨,无助,对于爸爸的存在她几度要梦中因渴望而哭泣至醒。

  岳为在家珍妈妈治病期间亦都一直有寄钱过来,连安排住院、做手术都是岳为一手操办,但他却很小来探望和安慰幼小极需人关心的家珍。

  在妈妈病逝后,家珍以为会和爸爸一起居住,结果,岳为没有来接她一同居住,反而一直让她在校做留宿生,岳为亦都甚少前往探望。随着年龄的增长,反叛的心理越强烈。家珍和一些坏学生混在了一起,她开始放纵自己,在岳为那里除了每个月固定的零用外,她没有得到任何实际的亲情关怀。她开始恨有岳为这样的一个爸爸。高中毕业前,家珍闯下大祸,她在外结伙打群架,结果把人打伤,岳为只这一次出面去派出所将她领回,并带同她前往校署室求情,这才让家珍得以混至毕业。

  家珍觉得自己的乖巧得不到爸爸的认同和关爱,她反而觉得不断的出错会刺激到爸爸的紧张,家珍经常变本加厉地犯错,岳为与她会面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在大二那年,家珍去酒巴玩服下“摇头丸”被当场查获,就算岳为赶回来为她求情最后还是被学校开除学籍。

  岳为最后一次见她,一次给了她一笔钱,因为家珍已过了法

定的年龄,岳为认为他已经完成抚养的义务,他要家珍自己独立过生活。岳为当时对家珍的行为感到很生气和很失望,家珍却感到被人抛弃是多么的无情,既然要断绝关系,家珍要一次过拿回她应得的一份。

  这么多年从小至大她没有到过爸爸的新家,她从内蒙古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来到了岳为现在工作居住的地方。经过她的跟踪追查,才知道岳为是S市的市长秘书。岳为住在豪华的小区楼房里,出入是私家车,有一个公务员的老波和一个比家珍小两岁在读大学的女儿,一个多么幸福美满的家庭,这不由得更加地刺激到家珍,她的妒忌和仇恨蒙敝了她的理性,她对岳为的一切都变成了负面报复。

  家珍还查到爸爸现在的新家对于家珍的存在全不知情,她们都被岳为蒙在了鼓里,家珍要慢慢揭开这层丑陋的面纱,让名利双全的爸爸尝一下身败名裂家庭破碎的滋味。

  家珍在S市很快地找到了安身的地方,她到处游晃,结识了一群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朋友,很快地将手上的钱花光了。家珍平时又爱炫耀自己有一个很有面子的老爸,当钱花光了遭到了那群酒肉朋友的起哄,家珍搁不下这张脸,她打电话给岳为,岳为一口拒绝再给她钱,令到家珍极为愤怒,她去酒巴汹酒,在那里认识了火木,一夜之间她成了火木的女朋友,在火木那里她知道了很多关于柔柔的事,也知道火木与冬岩之间的争斗,家珍不断怂恿火木,不断从中间扇起战争的火苗,最后火木答应帮她绑走柔柔。

  家珍看着昏迷中的柔柔,她解开系在柔柔眼部的黑布,柔柔就像一个乖巧的孩子睡得那么香甜,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密梳浓浓地紧闭着,只是脸宠有点苍白,让人很容易产生一种怜悯之心,家珍想要不是岳为这样对待她们俩母女,说不定柔柔还会是她的好妹妹,可这一切都被岳为自己一手破坏的,现在他要承受自造的恶果。

  家珍掏出手机,那是柔柔的,她用这手机拨通了岳为的电话。

  “喂,柔柔吗?”好一把慈和的声音,家珍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见过,她内心的怨恨直冲大脑。

  家珍冷冷地对着电话那头说:“柔柔在我这里,你想知道我会怎么对她吗?”

家珍声音里的不对劲和危险的讯号,他的心惊了一下直往下沉。

  “家珍,你不要乱来,她可是你妹妹。”

  “你还会记得我也是你女儿吗?妹妹?我恐怕我没有这个福气有一个这么乖巧漂亮的妹妹。”家珍用厌恶的眼神扫了一下还在昏迷中的柔柔。

  “家珍,听爸爸说,不要伤害到柔柔,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别难为她,放了她,过来找我。”岳为皱紧了眉心,他不想同时伤害到两位孩子。

  “我不是找过你了吗?结果呢?你让我失望,爸!是你逼着我这样做的,不要怪我,我只想拿回我应得的。”

  “你……”岳为被家珍的口出狂言气撷了,他强忍着把一些话吞下去:“你想我怎么做,说吧!只要不伤害到柔柔。”

  岳为的左一句不要伤害柔柔,右一句不要伤害柔柔,把家珍的妒忌和恨意一把撩起。

  “人在我手里,爱对她怎样就怎样,你管不着。如果你做不到我的要求,我就把她卖了,说不定还能卖一个好价钱。爸,你说我做得出吗?”

  岳为了解家珍,现在正好是叛逆的时期,身边又没有一个亲人关心和指导,难免思想会偏激,会因一些小事铸成大错,岳为并不是家珍所认为的那种绝情绝义的人,相反,他为家珍俩母女付出了太多,而从来没想过要回报,想不到因为隐瞒了一些事情而令到这孩子在成长的路上吃了不少苦头和承受了不少压力。

  家珍的妈妈青画是岳为的初恋,能娶到青画岳为视为是上天赠送的礼物,岳为视青画为掌上明珠百般呵护,谁知过份的宠溺竟让青画变得横蛮任性,经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与岳为大吵大闹,有一次竟连岳为的父母也被她当成“气袋”出气,岳为一气之下掌掴青画,那一次后,两人出现严重的矛盾,暗中冷战分居了一床时间。过了不久,青画怀有孩子偷偷去打胎,被岳为发现再三审问之下,青画坦白与岳为的堂兄发生不伦关系,岳为大怒,与青画签上一纸离婚书,为了面子问题青画怀孕这件事还是保密,但离婚没几天,堂兄出车祸而死,青画因身体问题不能打掉孩子,她哀求岳为默认为孩子的父亲,为了保住青画的名誉,岳为答应了。后来,青画日子一

直过得不是很好,岳为基于亲情的立场他每个月寄家用给青画,青画为了面子也一直没有告诉家珍真相,令家珍一直将岳为误为亲父。

  岳为深深叹了口气,家珍听得皱紧了眉心。

  “要想你的宝贝女儿没事,拿一百万现金给我。只要爸你答应,我敢保证不会动她一条毛发。”

  岳为听了家珍如此过份的要求头皮上冒了一层冷汗,这孩子怎么变得如此不近亲情,他是否该负上一定的责任。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保证柔柔的安全。”

  “放心,有爸您这一句话,我能不好好对她吗?何况这是妹妹,做姐姐的奶骊她怎样?这笔钱你最好尽快给我搞定,汇到我帐号上,否则我不能保证会出什么样的意外。”家珍不容岳为再有说下去的机会,说完立刻断掉了线,她拍了拍沉睡中柔柔的脸蛋,哼哼笑了几下:“看来还是你比我值钱。”

  棉杉和小佩从头到尾都是嘴巴张成“0”字大型,足足可以塞进半个汉堡包。

  家珍和柔柔真的是亲姐妹,这姐姐竟然绑架自己的亲妹妹,还勒索她老爸一百万,能不把她俩给吓傻了。

  “家珍,你真的勒索你爸一百万?”棉杉一身的鸡皮疙瘩竖了起来。

  “拜托!这不是勒索,这是人应得的。一百万,对于我老爸太便宜了。”家珍露出她胜利的笑容,她仿佛看见岳为在四奔波筹钱,而钱却在下一秒全都在她手里,她情不自禁哼起了歌。

  小佩更是吓得呆立在一边,她仿佛看见在牢的门在向她敞开,她吓得惊叫了一声,棉杉拍了她一下。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柔柔是被她爸爸绑走的?

冬岩和海蓝他们已经等了一天了,都没有再收到对方的消息,又好像没有什么明显的线索让他们可以找到一点珠丝马迹,这样干等让他们每个都心急如焚,最后他们决定去通知柔柔的父母,由他们去报警,这个任务交给了三位女生。

  她们三个一大清早七点坐车赶在柔柔父母上班前过去,八点一刻她们已赶到了柔柔家楼下,因为来过很

多次的原因,所以保安也认得她们就放了她们进去,她们一口气连电梯都省了直爬到八楼去,急促地拍响了柔柔家大门。

  柔柔妈妈开的门,她很惊讶地看着这三位女儿的妈友。

  大清早打扰人她们脸上都表现出拘谨的表情。

  柔柔妈妈碧兰招呼她们坐下,见到她们如此紧张急促的样子,她第一想到的是女儿柔柔不知是否出事了。

  她们三个支吾了一番,最后还是由梅子做代表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她简单地描绘了一下那晚当时的情形和所收到对方的信息,大概是紧张的原因,梅子说得像卡带一样,拖拖拉拉的,本来是一件紧急的事,听者更着急。

  柔柔妈妈听完梅子的一番描述之后,当场脸色惨白,柔柔是她唯一的命根,发生这么严重的事她怎能不发慌,身为检察人员的她都差点忘了要报警。当听到女儿可能被绑走的消息后只表现出不停来回搓动双手,低声吟吟:“怎么办才好……”

  “伯母,我们迟了一天才告诉您是我们的不对,但现在我们也等不到对方的消息了,所以伯母您是不是该报警呢?”

  伊蕾的一番话倒惊醒了在惊栗中的碧兰,她紧跟着说:“对,对。报警,我要报警。”一边说一边去找座机。

  岳为在楼上梳洗,梳洗完他下楼梯时听到她们与碧兰的对话,他及时喝住正在拨号中的妻子。

  “别报警,柔柔是我带走的。”

  岳为的一番话如大石沉落湖底激起一股浪花。

  梅子和海蓝她们不敢相信地盯着岳为看。这是开什么样的玩笑!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可是岳为的样子是很认真,严肃的,完全没有半点令人怀疑的地方,他继续说道:“不错,是我昨天叫人带走了柔柔。”

  “伯父,真的吗?”

  岳为走下厅间,示意她们坐下来,顺便倒了杯茶给自己,那样子大有大官的气派把她们几个镇摄住。

  • 《真正男子汉》第二季·空军篇是由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政治工作部电视艺术中心和湖南卫视联合制作的原创大型国防教育特别节目。节目挑选了8位性格标签各异的男女明星,深入一线部队,在空军的各个兵种经历5次3天2晚的真实军营体验,与年轻的部队战士同吃同住同训练,看他们是如何历练成为一名真正的“空军战士”,腾讯视频联合独播。

哨位作者 | 武夫 摄影 | 王佳寅

在离海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座大山;

在大山的深处,有一座军营;

在这座军营里,有一群士兵;

这群士兵,没找到当兵的意义。

起床哨响了,士兵们歪歪扭扭地排队集合。

围着营区懒撒地跑了几圈,解散,打扫卫生。

上午队列训练,机械地重复着单调的动作,太阳懒懒地晒着,心思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

课间休息,躲到卫生间抽两根烟,盘算着上午的训练还有多久结束。

11点,吹哨,回宿舍继续打扫内务,然后,吃饭,午休,起床,打扫卫生。

下午搞教育,指导员呆板地念着课件:

“记……记……记……”

吹哨,集合,回宿舍打扫卫生,然后,吃饭,看新闻,补笔记,熄灯就寝。

一天过去了,一周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一年过去了……

日子叠着日子,每一天都千篇一律,偶尔来一次迎检,才能打破这种沉闷颓废的生活。然后,继续。

他们没有血性,没有激情,他们所有的状态就是丧。他们不觉得光荣,他们看不到希望,他们没找到当兵的意义。

每周,运物资的车辆都会准时来送给养,太阳能热水器保障官兵每天晚上都能洗上热水澡,移动的4G基站就建在营区旁,聊天、看电影、打游戏……

他们并没有与世隔绝 。

然而,每一个待在这里的人都觉得很苦,心里苦。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当兵,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他们觉得自己就是温水里煮的青蛙。

他们也觉得这样的状态似乎不对,但他们不知道如何去改变,于是,他们变得很颓、很丧。

这里是现实版的草原五班,然而,这里却没有现实版的许三多。

两年前,这里曾来了一个年轻人,他有激情,有理想,他不想像十五年的老班长一样,每天数着日子过,担忧着哀叹着自己与社会脱节,一边抱怨着眼下的一切,一边又担忧着离开部队后,自己该如何生存。

于是,他努力想做出改变。

他带着战友们一起练拳,他努力寻找着生活的意义,他买了很多书来跟大家一起分享,他希望大家能一起学习提高。

两年后,一起练拳的人从几十个变成了两个,买来的书已经布满灰尘,锁在连队图书室里,休息时大家依然抱着手机打游戏,或者拿出扑克牌斗地主。

他成了异类,他不属于这里。

他们没有惶恐,没有担忧,恰恰相反,他们觉得兴奋、他们感到激动。

终于有事可以做了,平淡的湖面终于扔下了一颗石子,有人畅想自己在于烈火搏斗中负伤,有人甚至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等他们到达的时候,山火已经被附近的村民扑灭了。

他们失落,像打了败仗一样,垂头丧气,无功而返。

他们渴望战斗,渴望打仗,甚至,渴望牺牲。

为了理想?为了荣誉?为了保家卫国?为了吃苦?为了锻炼?为了失恋疗伤?为了前程?为了成长?为了有保障的生活?为了下一代?

每当我们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是在拷问当兵的意义,是的,我们认为人这一辈子,做任何事情,都要有所意义。

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参军入伍,我们都默认这样一种价值观:

我们会经历磨难,我们会遍体鳞伤,但这一切疼痛和辛苦,都是有意义的。

我们所做的一切,能够让自己的人生添上一抹迷彩色,这一种颜色,足够光荣一生。

然而,在一些军营,在一些岗位,有一群人,他们会发现,现实的情况与电视里演的不一样,和自己的想象也完全不同。

他们幻想执行任务,幻想突发情况,幻想战争,幻想灾难,幻想一切不幸的事情发生。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从千篇一律的琐碎中挣扎出来;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光荣地说:我是一名军人,我曾经奉献过、奋斗过、牺牲过。

没有任务、没有演习、没有战争、没有新闻报道,什么都没有。

哨兵日复一日地站在那里,数着天边飞过的鸟,数着天上飘过的云,数着风吹落的叶子……

他们怕别人问在部队都干了些什么,因为他们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干。

那么多年的军旅生涯,他们找不到意义。

他们觉得自己是垃圾兵、垃圾人,他们说苦不苦,说累不累,没有光荣感,没有盼头,也没人关注。

他们都不愿意在这里,但这里又需要人,需要军人。

他们生活在大山里,而这样的大山不止一座。

每一个参军入伍的人,都会渴望自己的军旅生涯无比精彩,希望自己的军旅不普通,不平凡。

然而,生活会让很多人失望,一些人总会被各种琐碎消磨掉热血、激情,最终找不到当兵的意义。

他站了两年的岗,每天都盼着有人来冲哨,终于有一天,发洪水了,说出来不地道,但当得知自己要出动救灾时,他真的高兴得跳了起来。

在我们的军营,不是每一个岗位都伴随着铁与火,不是每一个军人都会成为特战精英,不是每一程军旅都有那么多举世瞩目地任务需要完成。

我们没必要强行给每一个岗位都赋予崇高的意义,也不必说什么“岗位虽不同职责同样重”。

余华说:活着的意义就在于活着本身。

我们当兵的意义,也就在于当兵本身。

正如大山里的那座军营,因为这里需要军人,所以他们来了。

这,何尝不是当兵的意义。

我们总是歌颂伟大,歌颂英雄。

当兵的意义在于我们与普通人不一样,我们不平凡。

但大多数时候,我们不伟大,我们不是英雄,我们没有做出那么多轰轰烈烈的事。

因为需要有军人,所以我们来了。这个岗位可能很苦,可能也不那么苦;可能很累,可能也不那么累;可能很危险,可能也不那么危险。

但是这个岗位不可或缺,必须要有人在这里。

我很普通,我很平凡,这里的生活很枯燥,很乏味,很没意义。

这一种没意义,就是当兵的另一种意义。

是的,当兵的意义在于不平凡,但当兵的意义更多在于这些平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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