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如春打一数字by书包里的人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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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四季如春 书包里的人.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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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an.baidu.com/share/link?shareid=&uk=1862817..【图片】四季如春【非原创】【BY:书包里的人】【虐心小说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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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如春【非原创】【BY:书包里的人】
  季爱着一个人,叫贺辰安;恨着一个人,叫阮离。就是一个盲少年不懂如何爱人,将所爱推远又拉近的故事。男主眼盲,腹痛,还有心理疾病,会有些虐,但书包觉得应该不错。
1.  四季再回到这个城市是在她26岁的时候,18岁离开,她已经有八年没有回来过了。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受了伤的人会想要回到自己的故乡,哪怕那是曾经那么讨厌的地方。  她讨厌恒州是因为她讨厌那里的所有的回忆,母亲因为父亲的离去得了忧郁症,每天都在想着各种死法,她就想着每天要怎么破坏她的计划。后来,母亲遇见了她的救赎,她却遇见了她的噩梦。  继父是个能力很强的人,给了四季和母亲优渥的生活,给了母亲很好的治疗,也给了母亲生活的力量。四季不知道自己真正姓什么,只知道在8岁之前跟着母亲姓何,8岁之后跟着继父姓阮,叫阮四季。  不论姓什么四季都不喜欢,她只喜欢自己的名字,四季,但愿四季如春。  愿望真的只能是愿望,四季永远还有夏秋冬,她多了一个名义上的哥哥,是继父和他前妻生的孩子,其实他没有大她多少,21天,他就是哥哥了,可是他不允许她叫他哥哥。  阮离就是这么招人恨的一个人,他是个瞎子,但他不允许别人这样说他,他的眼睛是由于他母亲的一次疏忽导致的,他母亲身体不好,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自己唯一的儿子变成瞎子,郁郁不欢,没过多久就离世了。  也许是因为从小他就被工作忙的父亲,身体不好的母亲疏忽,然后又变成了个瞎子,他偏激易怒,敏感疯狂,他喜欢折磨人,也喜欢折磨自己,简直就是个疯子。  他不喜欢她,他折磨她,她全部都能忍受,因为,他的父亲给了她家,因为她知道,她总有一天能够离开,然后一走很多年,再不回来。  她做到了,八年没有再见到那个瞎子,八年没有受他折磨,她一想起就觉得失恋的痛都可以消除。  四季将行李从车上搬下来,带上大大的遮阳帽和墨镜,望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城市,如果,不是因为贺辰安,她不会回来。其实说失恋比较可笑,贺辰安对她毫无察觉,她对他却越加着迷。  四季看到她的继父站在门口,怀里有着她越加美丽温婉的母亲,一个人的精神世界的变化会带来容颜上的改变这是真的,她不得不感叹,她为了母亲成为了心理医生,但是她的那些心理辅导,真的比不过一个男人给予她母亲的疼爱。  “四季回来了”继父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对她从来都不发火,永远温和也不作要求。  “嗯”四季点点头,她其实很感谢她的继父,他一直供着她上学,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国外留学。后来回国,她在外地建立的心理治疗中心也是他投资的。  “阿离很想你,在你房里等你,你上去看看她吧。”母亲疼爱地摸摸她的头“怎么狠得下心,这么多年不回来?”“我不是给您打电话了吗?”四季撒娇道,她经常给母亲打电话,有时继父也会说几句,但是阮离从来没有接过电话,他不愿接,她不愿打。  “上去看看他吧,近几年他的身体越发不好,你们是兄妹应该多关心关心对方。”母亲还是记着这个事情,再一次提醒四季,继父接到电话赶忙离开了,神色匆匆。  他想她?他是想折磨她吧?四季真的不愿意再回忆那些逝去的悲惨时光,还好她心理承受能力好,要不小的时候被他那个变态关在小黑屋里,肯定会留下心理阴影。  四季上楼,刚打开自己房间的门,一道霹雳就在她脸上炸开,阮离可能在门口恭候她多时了吧,一见面就给她一个闪亮的耳光。四季回头往下面望,母亲和继父都不在。  她偏着头看阮离,这个盲眼少年,身上的戾气随着年岁的增长不但没有消减,反而愈演愈烈。  她在这个世上最恨的人就是他,他脾气乖张,性子暴戾,手段残忍,有着非同常人的仇视社会的心理,她最恨她,他也最恨她,两个人从见面就不对盘,可还要装得亲密无间。  不过他却长得很好看,皮肤嫩白,像个人偶一样,五官十分精致,眼眸深邃,轮廓分明,最美丽的是他那双眼睛,只可惜无神。这么多年过去,他长得越发妖冶,像是盛放的玫瑰一样,却带着致命的刺。  四季看够了,关上身后的门,不再理他,往房间里面走去。  “四季!”他尖叫着,将手里的盲杖往旁边丢,长长的盲杖碰倒了她房间摆放着的书籍和相框,砸落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音,但所有的声音都没有能够盖住他歇斯底里的吼叫“你凭什么离开这么久,你凭什么!”  四季冷笑地看着他,他面色灰暗,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却没有一丝光彩。
也许我知道你不会来可我还是会等你
还有吗?赞?
2.  四季讨厌阮离,恨阮离,却没有办法和他动手。从小,他霸占着她,抢夺所有她的东西,玩具,零食,钱甚至还有朋友。他用他的父亲作威胁,用她的母亲作威胁,用他的身体作威胁,剥夺着她的快乐和幸福。  “阮离,我告诉你,从18岁我离开这个家开始,你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我了,我要走,你绝对拦不住”夏静好冷冷地说着,完全不去看他的失控。  “四季!”阮离惨叫着,跌掉在地“你敢这么对我,我会让你后悔”他的手指在地板上划着,口里忽然吐出一口颜色浓郁的血,他脸色暗淡却还是面目狰狞。  四季想,医学可以救世人,但是难以救魔鬼吧,四季不看他,她对他的所有的忍让已经到了一个限度,他心里的魔障已让他失去了所有的善心。  “阮离,你到底有多幼稚啊?你难道还认不清,现在的我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你欺负的那个我了吗?我可以甩开你8年,就可以甩开你80年。”四季吐了一口气,她终于觉得心里舒畅一些了,果然年龄大了,心境也能更加宽阔。  他像是愣住了一样,只痛苦地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恶毒地盯着他认为她站在的地方。  四季心里感慨,她不想再和他计较,他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这个恶魔,不过是她童年的梦魇,再也不是能够阻碍她前路的噩梦。  四季看他脸色越发难看,嘴边的鲜血流得越发快,身子也开始颤抖,便走出去招来一直在外面等着的冯叔:“他发病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看着冯叔着急地往房间里去的背影,四季烦恼地抓头,第一天回来就将他给气吐血了,以后还是住出去吧。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也没有看见阮离,想着那位肯定是少爷病发作,不管他,继续吃自己的,阮离不在,四季胃口大好。  “四季,上去看看你阿离,下午他怎么又发病了呢?”继父公司有事,和四季见过面之后就离开了,所以饭桌上只有母亲和四季。  “妈,我可没有碰他”四季马上洗清自己的嫌疑,他确实是自己摔在地上的,她连扶都没有扶过。“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小时候不是和阿离相处得很好吗?上学上课放学都形影不离。”母亲埋怨道,其实心里还在计较她这么多年没有回家。  “哦”四季低下头,快速地扒了几口饭,相处得好?形影不离?她都忍不住冷笑,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  “把这碗粥送上去吧”吃过饭之后,何婉递过一杯粥,笑着看四季。“妈,家里这么多人,你要谁送都可以,为什么要我?”四季忍不住了,上去看他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管他吃喝啊!  “四季你什么态度!”何婉一下子也爆发了,四季也知道是自己太排斥了,本来一家人送个什么东西也正常,可是她要送的对象不是个正常的啊!  “妈,我错了,我送还不行吗?”四季想着明天还要提出搬出去的要求,现在激怒母亲还是不太明智。“你要保证他喝完”何婉用一种不争气地眼神盯着四季。  四季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认命地把粥端上楼。阮离的房间就在她房间的旁边,她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久还是推门进去了。  他的房间这么多年没有变过,他也是可怜,因为性格原因和眼睛的,他不怎么喜欢接触其他人,没有朋友,世界里除了黑暗和声音什么都没有。  他躺在黑色的被子里,身形消瘦,像是一堆骨头躺在了那里,四季被自己的形容都逗笑了,心理的排斥终于消散了一些。  他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没有理四季故意弄出的声音。四季不耐烦了,喊了声:“吃饭了,吃饭了。”他还是一动不动,像是死去了一样,眼睛连眨都不眨。  “阮离,我再说最后一次,吃饭了”四季本就不愿意呆在他的房间里,不想见到他,看他爱理不理的样子,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走了。”  “四季!”他听到她渐渐变轻的脚步,终于受不住地叫了出来,声音尖锐得让四季捂住了耳朵。他猛地坐了起来,要下床抓她,可是身形一晃,便倒在了床边。  他的手到处挥舞,把她刚刚放在床头柜上的粥一下打到在地,滚烫的粥全部溅在他的身上。
楼楼,还有文时能 @ 我吗?
心情不好,来更一篇文
  3.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放在阮离身上非常的贴切,四季十分无语,这真的不是她做的,是他自己把自己烫伤的,可是一想到要是母亲知道了,绝对会她不好过。阮离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整个人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漂亮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地面。“阮离”四季走过去,用脚将碎片踢开,上前扶住他的身体,想把他从地上拉起。可是她一碰到他,他就像触电一样,整个人都进入了疯魔的状态,他死死地抱紧她的身体,把自己埋在她的怀里,禁锢得她无法喘气,这也就算了,最过分的是,他竟然用牙齿咬她的锁骨,叔可忍,婶都不可忍。四季猛地想推开他,可是他力气很大,四季撼动不了分毫,只能用手捶打着他的后背,发出“咚咚”的声响,四季对于阮离从来都不手下留情,连脚也运用上了,使劲地向阮离踢去。她挣扎得越厉害,他的牙齿就咬得越紧。“阮离,你疯了!”四季被疼得停住了挣扎,气得直哼哼,她一多冷静自制,美丽温婉的女人,一遇到阮离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办法。“我疯了,四季,我真的疯了”他终于松了口,嘴角流着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血,神情愈加恍惚“我他妈真的疯了,求求你,救救我!”四季毫不犹豫将他推了出去,手肘撞上了他的小腹,逼得他不得已向旁边倒去“你要疯别在我面前疯”。她真是受不了他这样的人,明明有病还放弃治疗“阮离我告诉你,我再也不会进你的房间了。”他歪倒在地上,却像是一条蛇一样仍然朝着她在的地方爬去,神色慌张,带着不顾一切的执着和浓重的绝望“四季!”他捂着小腹,痛苦地扭曲着自己的身体,可是嘴上还是不饶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四季见过无数个病人,她都愿意诚心诚意,用尽全部的力气和耐心去教导他们,可是唯独阮离,她不愿意,她连靠近都不愿意,因为一靠近,她自己都会失控,她不喜欢失控的自己。“随你”四季毫不犹豫地走出房间,本来还想不计前嫌为他送碗粥,本来还想给他烫伤的地方上药,现在人家都叫嚣着要杀她,她还呆在那干嘛。“冯叔,你赶紧进去看看你家少爷吧,又发疯了。”四季受不了的叫住刚上楼的冯叔,其实家里人都知道阮离精神方面有些问题,但都不明说,揣着明白装糊涂。“四季,你在说什么呢!”何婉皱着眉头望着四季“你这孩子多大了还乱说话。”“妈,我是医生好么!他这么变态的人你们还拖着他不去治疗,以后受害的人更多。”四季第一次这么直接地说出来,以前的她也只是私下提过。“四季!”何婉冷了脸,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何况她视阮离为亲身儿子,对他的残疾更是心疼,她怎么也不准四季贬低他。四季不管那么多,回了自己的房间,她为了她的妈妈能够心安理得地呆在这个家,她从来都没有和她说起过阮离对待她的那些事情,那些事情除了她自己和阮离知道,世界上恐怕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那段黑色的记忆,是她至今都不愿意想起的生活。“果然还是不该回来”四季叹着气,贺辰安是她的伤口,阮离是她的噩梦,果真两个都碰不得。四季躺在床上,疲惫地睡了过去,又梦见她第一次来到这个家,阮离的样子。阮离8岁的时候就长得很漂亮,像个洋娃娃,一个人坐在一楼到二楼的阶梯上,穿着红色的棉袄,静静地坐在那里。“阮离,这是阿姨给你带来的妹妹,叫四季”阮文隽牵着她的手来到他的面前,然后对他说道。他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撅着嘴道“有了妹妹爸爸还要我吗?”“当然要”何婉走上去捏了捏阮离的脸,笑着说。“那好,我也要妹妹。”他像个瓷娃娃一样,偏着头笑,笑得很美丽,却让四季莫名的不安。等到母亲和继父上了楼,他才又开口“你握住我的手好吗?我好冷”说着还抖了抖身体,唇色都泛白。“哦,好”四季傻傻地将自己的手送上去,却感觉到尖锐地疼痛。她甩开他的手,却看到一根细细的针扎在她的手上,血珠一下子冒出来了,四季惊讶地看着他,他好像是阴谋得逞般肆意地笑“疼吗?我又多了个新的玩具了!”就在那一刻,四季才知道,这个美丽的盲少年,究竟有一颗多么黑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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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四季是被母亲吵醒的,她睡眼惺忪地看着披头散发的母亲,问道“怎么了?”“赶快起来,阮离昏迷了,要送医院”何婉重重地拍了四季一下“你怎么狠得下心这么对他!”四季一愣,心里反省,是不是对他有点过了?毕竟在他盲了之后,继父一直将他作为孩子养,对他百依百顺,虽然她只是不怎么理他,但对他来说忽略就算很大的打击了。“四季,你要我对你爸怎么交代?”何婉眼眶都是红红的,显然气得不轻。一看母亲懦弱的样子,四季就反口道“交代什么啊?妈,我没动他”“你没动他,他会被粥烫伤?你没动他,那些碎玻璃会扎进他的脚?你没动他,他会胃出血还高烧呕吐?”何婉也来了气,这个女儿一走就是八年,回来了还要折腾阮离。“我……”四季被噎住了,她确实什么都没有做,但偏偏一切的源头又都是她“算了算了,我马上穿好衣服就下了”不管怎么说,她也有责任。连夜赶到医院,阮离就被推进手术室了,四季神色复杂地看着亮着红灯的地方,开口“妈,我想我还是搬出去住好了,我和阮离不对盘。”“说什么呢!我不同意,你以前虽然不喜欢他但不是一直相处得不错吗?怎么了,这一次怎么就不能和他住一起了?”四季和何婉说不清,没再开口,反正先把房子找到,来个先斩后奏。继父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阮离还在手术室里,何婉接了电话之后愣了好久,看了四季一眼,竟然走开了。“神神秘秘的”四季怀疑地看了一眼母亲,也没有尾随而去,还是坐在了原地等候。阮离被送出来的时候,脸色雪白,双目紧闭,衣服还是她见到的那件,上面还有血迹。他大概醒来之后又要闹了,他那么爱干净,闻到一点点的味道都会大发雷霆,要是这么重的血腥味被他察觉,哪怕是伤口破裂他也会吵着要换衣服的。跟着他一起去了病房,冯叔回去拿他的衣物去了,母亲何婉又还没有回来,四季有点无聊,什么都没有带,她只能看着阮离。阮离在睡着的时候还是比较像天使的,不吵不闹,不发疯不伤人。四季是个心理医生,所以爱分析别人的心理也爱分析自己的。不得不说,对于阮离,她特别不理智,她将情感全部表现出来,半点掩藏都不愿意。看着他睡,四季脑海里竟浮现了贺辰安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怎么可能,贺辰安和阮离简直是一个世界的两个极端,两个人怎么会有联系?她爱上的贺辰安,是和阮离截然相反的一个人。同样是残疾,贺辰安隐忍不发,阮离却恨不得全天下的人对他心存愧疚;贺辰安温和有礼,阮离乖张暴戾;贺辰安心地善良,而他却恨不得毁了一切。她对贺辰安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不可否认的是,见到贺辰安的那一刻,她的脑海里也浮现过阮离的模样,但大概就是为了对比吧。“四季”母亲走过来打断四季的思考“你留在这里照顾阮离吧,妈先回去了”说完竟真当着她的面打哈欠。“妈,别别别啊”四季一下慌了神,她是妈,她是女儿啊,这照顾的工作怎么轮都也不是她的工作吧?何婉也没有再多说,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床上的阮离“四季,他毕竟是你的哥哥,我是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过节,但是我希望你们通过这一次相处,解开心结。”“还有冯叔,我也让他放假了,我明天会帮你把他要用的东西送过来,他住院的这几天,你就陪着他吧。”何婉一点不为难地说道,忽视女儿木然的样子,叹了口气,她所做的又何尝不是为她好。“妈”四季这回知道事情闹大了,这所有的人都撤走是什么节奏?她怎么着也26了,也算大龄单身女青年了,这样和一个大龄单身男青年共处一室,怎么也不对啊!“阮离就交给你了,妈后天和爸要去趟欧洲,可能要一个月,你等他出院就回家吧,家里有保姆。”阮离怎么能交给她呢?她妈就不怕她某一天忽然奋起把阮离给杀了,再说阮离这个人身边离不开人的,他拒绝长大,拒绝自己去感受这个世界。“你不是没有工作了吗?你不是医生吗?正好让你照顾你哥哥。”何婉想好借口,安慰道。“他心理有病啊!”四季忍不住说出口,“你不刚好就是心理医生吗?”何婉嫌弃地看着她,像是严重怀疑她的专业性。四季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怔怔地看着转身离去的母亲,竟然默默地“被答应”了。  
  5.四季看了看表,已经凌晨四点了,一想到他醒过来,她就觉得头大,只要他醒来她就别想睡觉了,毫不犹豫,四季选择立刻闭眼,明天注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是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有。“唔……唔……”阮离是被腹部的撕裂感生生疼醒的,胃部的灼热让他痛苦地发出呜咽的声音。眼前一如既往的一片漆黑,无边无际的黑暗让他像被凌迟一样。四季被吵醒后抬头就看到脸色惨白,汗如雨下的阮离有片刻的不知所措,他的手伸在空中仿佛在抓着什么一样,嘴里还发出呜咽的声音,显然是痛苦至极。四季犹豫着还是将自己的手递上去,让他牢牢握住,他的手心也全部都是汗,湿润的触感让四季觉得施麻。伤口的疼痛在他握住了那双手之后再也无法抑制,阮离喘着气“呜……呜……”地叫,牙关都在打着颤。“你等着,我叫医生。”四季心一向很软,看到他现在这样也不想再计较什么,松开他的手就准备去叫医生。感觉到手里的手的离开,阮离彻底奔溃,胡乱地挥舞着他的双手想去寻找四季的手,尖叫声伴随着哭腔,发出的声音非常怪异“不准……走”表情极为吃力,身体微微抬起,又无力地跌落在床上。“没走,没走。”四季连忙返回,握住他的手安抚道:“没走,你别激动。”她也明白他在黑暗之中肯定很不安,再加上身体的疼痛,身边的确需要人,她确实是疏忽了,竟然想把他一个人留在病房。四季看他难受得直喘气,眼睛还水汪汪的,不由地心软,伸出手替他顺气。他软软地倒在病床上,手却紧紧地按住四季的手,嘴唇还在打着哆嗦。四季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他抓着她的左手,路过的护士也许是被这里的动静吓到了,还探着头问:“是病人怎么了吗?”“你帮我叫医生过来吧”四季用右手将他遮住眼睛的头发抚开,他的神情还是恍恍惚惚的。他的眼眶泛着红,即使看不见还是拼命地睁着眼,瞧见他努力蜷着身子,四季按住他“别乱动,到时候伤口开了。”“疼……,疼……”他无神地眼睛努力地对准四季的脸,像是要让她看清一样。四季叹了口气准备帮他看看的时候,医生走了进来,她也就没有自作主张去动他了,但是他始终抓着她的手,像抓住了河中唯一的浮木一样,用尽全部的力气。医生看了看:“伤口有些裂开,注意不要太大动作。”四季点点头,对于医生她一向都颇有好感,有一种同等职业的敬重感。“好好照顾病人,胃部不能忽视。”医生嘱咐了一下四季也离开了。旁边跟着医生的小护士倒是看着阮离看呆了,这样白嫩而美丽的男人大概是第一次见,打了针之后还小声嘀咕:“怎么会那么白?”四季听到后,打趣道:“你要像他一样,永远不出家门也能做到。”四季倒没有说错,阮离很讨厌离开家,讨厌去人多的地方,他脾气很大,常常会使得照顾他的护工忍受不了而离开,所以在那些没有人照顾他的日子,如此大的重担几乎就落在了四季身上。四季想着,小时候的他不愿意出门,连带着她也不能出门,每天和坐牢一样,守着他那个小小房间,有时他“灵感”突发还会把他和她都关在黑色的柜子里,不让她出去,也不准她吃东西。一想到这些,四季就浑身不对劲,哪怕看着如此虚弱的阮离她都有想要丢下他自生自灭的想法。“我是个医生,我是个医生”四季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不好,所以只能默念自己的职责。“四季”阮离忽然喘着粗气叫她,四季蹙眉问:“干什么?”“你不准走。”他声音很小,大概是被折腾得没有力气了,不同以往的尖锐。“不走不走,你休息吧。”四季也不想给自己惹事,赶紧把这少爷伺候好了好脱身。阮离得了保证,觉得腹部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但是只要一想起,面前的这个人曾经离开了他八年,就觉得那剑刺穿整个胃部的疼痛感还在聚集着,让他无法释怀,无法安睡。他强忍着巨大的痛楚,还是死死地抓住四季的手,那深刻的恨意和依赖,竟让他的指甲都深深地陷入了她的手中。
楼楼我能贪心地问还有吗
6. 何婉进来的时候,如她所愿看到的是一幅“琴瑟和鸣”的场面,四季虽然一幅冷静加冷漠的模样,但是阮离的“小鸟依人”看上去还是很搭的。 “早饭来了。”何婉将准备好的早餐提过来,瞄了一眼两人紧紧相握的手,不得不承认自己丈夫的妙计确实好使。四季已经饿过头了,她气恼地看着母亲何婉,又偏过头不再看。 “我还约了秦夫人一起去逛街,我就先走了,你负责好阿离,中午我再来送饭。”何婉捂着嘴走了出去,一点留恋都不带,甚至都没有和阮离问好。 “妈!”四季没有想到她妈竟然手段这么残忍,简直是穷凶恶极,气愤地高喊。没想到她母亲竟然脚底抹油,立马就不见踪影了。由于手受到了牵制,四季就是想追也没有办法。 “松手”四季冷着脸朝着阮离说道。阮离那双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让她觉得他仿佛能够看见一样,他喘着粗气,另一只手捂着腹部,脸上的绝望和冰冷让人害怕“除,非,我,死。” “死死死,死你个头!”四季也知道他说话向来没有底线的,而且做事也偏激,对于这种病人她也知道对着干没什么好结果,况且他毕竟还刚做手术,真要让他有个三长两短,她就是把自己抵了也赔不起。 阮离的亲身母亲谢云华是千金大小姐,可以说是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从小身体不好都是用药吊着的,听母亲说,直到现在家里藏着的那些名贵药材还是谢云华的家人带来的。 四季没再挣扎,安份地坐下来,忽然想着自己怎么也是心理医生,虽然不太想对眼前的人采取治疗,但是能安抚他换来自己的一点自由也不错。 “你放心,我不走,你安心养病。”四季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阮离,我保证。”不过阮离还是没有放弃计较这件事情,偏过头用牙齿咬她的手,用力很小,像小动物在咬一样。 四季知道这是他在表达不满,四季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再说些什么惹他生气的话,随意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玩手机。 阮离被胃部煎熬得受不住,他本来就很怕疼,身体很敏感,现在四季完全不理他,他抓着四季的手越来越紧,似乎要将它融入骨血之中。 “阮离,我的手要被你废了。”四季一直忍一直忍,终于忍不住爆发“你可不可以不把你的痛苦加之到别人身上?”阮离没有回答但是出乎意外的是他没有再加力,反而还松了一点。 四季有些意外他没有反驳,放下手机看他,却看到他躺在床上轻轻颤抖“怎么了?”他咬着下唇,头一次没有理直气壮地说出他想要做什么,不过四季却从他各方面反应知道了他的想法。 “上厕所?”四季看到他懊恼的样子笑出声“人之常情,你害羞什么?”他慢慢地抬头循着她发声的地方望去“你,要帮我。”不似以前命令式的口吻反倒带有哀求的意味。 “可以。”四季也没有犹豫,反正将他当作病人看待,这点职业操守还是有的,况且他弄成这样,她要说没责任还真说不过去。 四季抚着他慢慢起身,等他慢慢坐稳一些,就蹲下身帮他穿鞋,他伸手缠住她的头发,他不抓着她身上的一样东西,就觉得无法安心。 四季一抬头就感觉头顶一处扯着疼,看到他把自己的头发缠在食指上,气就不打一处来,抿了抿嘴,压下自己的火气,道:“别抓着我头发,疼。”阮离偏着头想了一会,还是松了她的头发,把手伸在半空中。四季没有去抓他的手,转而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忍着点,去厕所。”刚一起身就听到阮离闷哼一声,她也能感觉身上的力量加重了。四季觉得自己真要变成保姆了,要伺候他,还要帮他拿着点滴。他将头靠在她的头上,身边满满都是她的气息,不由地感到满足,要将她留在身边的想法更加强烈,在他身体里不断叫嚣着。
7. 四季本来打算将他送至厕所里面就离开的,可是看他一个人完全没办法成事的样子,还是发了善心留下来了。 等他解决完之后,四季又将他扶回病房,却看到护士拿着胃管过来。四季顿时觉得接下来的任务更加艰巨,插胃管对于别人来说就非常难,对于阮离简直是神一般的任务。 四季对着护士肃然起敬,小护士显然也没有料到阮离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在她刚说完要插胃管之后,本来安静的阮离忽然爆发了,尖叫着,扭动着拒绝,整个人陷入了疯魔的境界一样。 “阮离”四季站在一旁,冷静地喊了他的名字“你要是不治疗我就走了。”阮离像是被注射了镇定剂一样,忽然不闹了,整个人呆在了那里,在四季以为他停止胡闹之后,他忽然一把将自己手上的针管全部拔掉,然后将挂着的架子推到在地。 “你滚!”阮离声音尖锐刺耳,四季相信连着这一楼的病房大概都能听见他尖叫的声音了,小护士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半天呆在原地不敢动弹,她大概是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人还这么任性的。 “你别理他,他就是闲的慌”四季拍了拍小护士的肩膀,安慰道:“他就是这样,你越理他,他越来劲。”这跟小孩子哭闹是一个道理,不就是因为旁边有人看着,他才闹得起来。 小护士点点头,说道:“那我呆会再来”然后行色匆匆的走开了。四季嗤笑一声,也没有理他怨恨的神情“你要是继续闹,我就走了” 他垂着头没有说话,应该是将她刚刚说的话听进去了,胸口起伏很大,明显气得不轻。突然,他猛地倒在了床上,开始不断地犯恶心,整个人也开始抽搐,模样狰狞可怕。 四季匆忙赶过去,抬起他的头,生怕他会呛住自己,将他身体微微抬高,半抱着他,腾出一只手按了急救铃“你就折腾我,折腾你自己吧。” 闻言他身体更是颤得厉害,整个人脸色青白,着实吓人。医生进来的时候看到他的模样也吓了一跳,他胃里没有什么东西所以刚刚呕出来的都是些颜色不明的液体。 “你刺激他了?”医生给他重新扎了针,安置好他,才问出口“你不知道病人应该保持心情的放松吗?”四季抿抿嘴,脸上带着歉疚,她的能说会道,待人友好的一面,只要在阮离面前就没有什么效果了。 “把胃管拿来,我帮他插上。”医生瞪了一眼四季,说:“病人哪能被你们这么折腾。”四季一边听着医生,一边注意道阮离还想挣扎,便握住他的手:“你好好治疗,我就顺着你。” 大概是这句话有效,阮离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倒也不闹了,像一具没有感觉的尸体一样,任人摆布。 “你做吞咽的动作”医生指示着阮离,胃管要从鼻子插进去,十分难受,四季看着医生一点一点往他的鼻腔送,阮离还是有些排斥,但被抓着又动不了,眼眶红红的。 等到胃管伸进咽部,医生又让他继续吞咽,阮离难受地歪着头做了吞咽的动作,顷刻,阮离开始咳嗽,刚刚好不容易送进去的胃管又给咳了出来。 阮离整个人脸涨得通红,剧烈地咳嗽,咳的声音都让人觉得害怕,低沉沙哑,但又没有什么气力。 四季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心也疼得厉害,刚刚确实不该闹他,他气都没有喘匀,整个人软绵绵的。四季握着他的手,捏了捏“阮离,放松,放松。” 等到他稍稍平息,护士又重复刚刚的动作,将胃管一点一点从他的鼻孔里送。 阮离感到喉咙像被人捏住,又向有一根大大的鱼刺卡在那里,眼前是一片黑暗,脑袋像被糊住了一样,只能任由眼泪从眼眶里流出,往四面八方散开。
8.好不容易成功的插上胃管,阮离已经被折腾得不成样子,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整个人虚弱无力。 四季等着医生们都出去,才松了口气:“你看看我的手!”四季都不忍心看自己的手了,满目疮痍,手背上交错的划痕和牙印,简直就是被狗挠过一样。 阮离喘着气,满腔怒火:“我……看不……见”想必是胃管的原因,他说话不清晰声音也没有那么尖锐了,四季本是无心的,却没有想到说错话碰到他的痛处。 阮离最忌讳别人说他的眼睛,他的身体,偏偏又想要所有人知道他的缺陷,想要所有人因此让着他,他总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他,也觉得全世界的人都要丢弃他,他不能允许别人的忽视和反对。 四季忍不住开始分析他所有的心理,这大概也是有职业病的。“知道了,我错了。”四季也没有再刺激他“你先松手,我手很痛。” 阮离闷闷地不说话,手也不肯松开,大概是四季声音比较轻柔,他也没有在发脾气,这应该算得上是重遇后四季对他比较温和的时候了。 “我换个东西给你抓,你把我这只手放开。”四季叹息了一声,知道他有这种要抓着东西的习惯,只能做个交换。四季将自己的一缕头发放在他的手心,从而交换出自己的手。 她是亲眼看到他刚刚受到的痛苦,倒也不觉得有多么开心,相反她还觉得有些难以忍受。曾经她以为,如果有一天,他能尝受她小时候受到的所有痛苦那该多好,现在发现她并不需要他这样做,她就已经放下了仇恨。 他的恶劣行径大概说几天也说不完吧,四季坐在他的病床旁,将头附在他的床沿过去,以免他用劲往后扯。她趴在他的床上,阳光刚好射进来,倒是十分舒服,四季做完几乎没有休息,阮离也没有说话,她有些昏昏欲睡。 也许是旁边就是阮离的缘故,她做了一个关于阮离的梦,梦里又回到了她小的时候。 阮离将四季的手刺伤之后还霸道地不许她和别人说,四季很委曲,但还是答应了,她不想来的第一天就被她的新爸爸赶出去。结果第二天,阮离变本加厉,等到她放学回房间一开抽屉就发现里面被丢了很多只蟑螂的尸体,房间的椅子上也涂了胶水,她的裙子都粘在了椅子上。 她慌慌张张地将裙子脱下,打开衣柜却看到几乎所有的衣服都被剪烂了,她害怕地钻进被子里,却没有想到被子里面也放了大头针,她的大腿被针钻了好几下。 这大概是她小时候唯一的一次告了状,她大声地哭,成功地将母亲何婉引了过来,但是她本以为母亲会安慰她,却没有想到母亲在替阮离找借口,说他大概是怕她抢了父亲才会这样对她的。 她只是得到了新爸爸给她买到的一大衣柜的衣服和妈妈的包扎,此次之外她再也没有得到其他的什么了,哪怕是阮离的道歉,而阮离却连责备也没有受到。 阮离站在她的面前,骄傲地像只小孔雀,他笑得很开心,还和照顾他的保姆一起嘲笑她,虽然他看不见,但她却觉得他能够看见她的狼狈,他全部看在心里了。 他的笑那么美丽却又邪恶,四季哪怕是在梦中都觉得就在身边,睁开眼看到他迷惘的样子的时候她才可以确信,那样被欺负的日子早已过去。 四季按了按太阳穴,和他在一起,真是身心的挑战。那些被他欺负的日子,即使她刻意忘记仍然还在脑海里。 阮离仿佛也感受到了四季睡醒了,动了动嘴唇,但还是没有说什么,其实他也怕,他怕只要开口,就会争吵,四季就会厌恶地甩开他,然后他什么也做不了,除了用身体威胁。 四季看他脸色苍白,嘴唇发颤但倔强地不肯休息,无奈地笑了笑,伸手盖过他的眼睛,将他睫毛往下拂“休息一下吧,我都休息过了,你还不肯睡。” “我不走”四季扯了扯他手里的头发“你不还抓着我的小辫子吗?我怎么敢离开。”
楼楼我看到四十章了,可惜都没更新??
    9.阮离睡也没有睡多久,因为疼痛整个人都不安稳,大概只有半个小时的样子,又醒了过来。四季知道他醒是因为他一醒就猛地扯她的头发,将她疼得都叫出声了:“阮离!”阮离得到了她的回答,像是松了一口气,瘪瘪嘴,,没有说话。四季看着他这副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但考虑到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也不再说什么了:“你在睡会吧。”何婉刚好进来给四季送饭,看到阮离扯着自家女儿的头发也没有说什么“饿了吧?刚刚逛街忘了时间。”四季从他的手里抽出自己的头发,阮离没注意,只觉手里一空,连身体都像缺了一块一样。四季站起身接过饭盒,看了一眼床上皱着眉头的阮离,他表情怔怔地,手还保持着抓她头发的动作,好像不能适应没有她头发抓的情况。“我要保姆做了你和阿离最爱吃的菜,我们阿离吃不了,真可惜。”何婉温柔地摸了摸阮离的头发,眼底满是母爱。四季受不了这一副场面,低着头吃着饭盒里的菜。“我们家阿离和四季的口味真像,所以四季爱的菜,阮离都爱。”何婉瞧了一眼吃得正香的四季,淡淡地说道。四季一愣,偏头看了看还是神情恍惚的阮离,没有说话。装吧,就装吧,他明明最讨厌她喜欢的东西,但偏偏最爱和她抢。一起她有什么心爱的玩具或者是书,他不是把它毁掉就是把它抢走,他从来不珍惜她重视的东西。小时候她爱啃鸡腿,他就会要求照顾他的保姆把鸡腿全部夹给他,阮父不在家,母亲何婉又很让着阮离,根本没有人帮她。他在每一个鸡腿上都咬一口,然后堂而皇之地吐掉,还要等吃完之后大家都走了才告诉她:“你爱吃的东西都和屎一样。”四季没有被人这样羞辱过,毫不留情地回讽道:“难道你吃过屎,要不怎么知道它的味道?”阮离被气得脸色发青,他也没有被人这样顶撞过,手一挥,将桌上的碗筷盘子全部抚到地上。四季虽然得了嘴上的便宜,却付出了更多的代价,所以之后她也不再对任何东西表现出过度的喜爱,因为她知道,他会不惜一切掠夺并且毁掉它。“妈,我早就不爱吃这些菜了。”四季擦了擦唇角,勉强自己忍受住饭盒里诱人的饭菜。“你不是爱吃西兰花和照烧鸡腿吗?怎么只吃一点点。”“嗯,在国外改了口味。”四季将饭盒关上,面无表情地说。何婉瞅着四季的脸色,叹了口气,自从四季走了之后,阮离便只吃四季以前爱吃的菜,再不肯吃除此之外的任何菜。“那你现在喜欢吃什么,妈晚上给你带来。”何婉想了想还是不提这个了,有些事她虽然不说,但是也是知道一点点的,阮离以前对四季确实过分了点,她这个当妈的也由着他没帮过自家女儿,这才导致四季出去八年都没有想回来过。“没有了,妈,在国外养成了什么都吃的习惯,已经没有最喜爱的东西了。”四季说着还看了看床上的阮离,他也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人怎么会没有喜好呢?”何婉打笑着说:“是你还没有找回自己以前喜欢的感觉,多吃几次妈做的饭,就会喜欢了。”四季也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她确实还有喜欢的,就是贺辰安,那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只是她的一厢情愿。“那我就先回去了,晚上我和你爸再来看看阮离。”何婉看了看在床上的阮离,那个孩子,是喜欢四季的,可却找不到喜欢的方法,只知道将四季喜欢的东西抢走和毁掉,她能帮的也只是给他制造机会。如果现在由她这个做母亲的告诉四季阮离是因为喜欢才这样做的,怕是以四季的性格明天就出走也是可能的。“好。”四季答应着,将饭盒交回给母亲,强压住心里的不舍,人哪有那么容易改变,哪怕只是口味,都不是那么容易变化的。这么多年,她喜欢的,还是喜欢。
  10.等到何婉离开,一直沉默不语的阮离才开口:“你不爱吃鸡腿了?”显然他刚刚并不是一直在出神,四季嘴角动了动,还是说道:“是,不喜欢了。”阮离像是受到了打击一样,整个人都缩在床的一边颤抖着,也不再伸着手要抓四季了。“怎么了?”以为他插着胃管不舒服,四季慌忙用手抓住他的手,他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样,忽然手到处乱挥,口里还碎碎地念着:“那我,这么多年的坚持,又算什么?”“你说什么?”看到阮离又处于情绪的边缘区,四季有些担心,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他,离远了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四季双手按住阮离不停乱动的手:“别动,小心走针。”整个人也贴近他。阮离被她压住,也不再动弹,那双无神而又美丽的眼睛被他垂下的睫毛给遮挡住,看上去无比落寞,他低低地叫着:“四季”。“说”四季看他情绪好不容易缓和下来,松了口气,她就怕万一他乱动到时受罪的又是他。“你和我说说话,好么?”犹豫了很久,他才说道。四季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这人的心理怎么能复杂到这样,她知道他开始明明不是想说这个的,不过不知道因为什么又改了,反正他发脾气向来也是没有缘由的,脾气的阴晴就是孩子一样没有什么道理。“你别乱动。”四季其实根本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8年没有见,他与他之间还有什么是可以交流的,他的世界还是一片黑暗,而她已经长大,她的世界里已有了更多的东西和人。他和他隔着的岂止是时间光阴,还有人世沧桑。四季看他的眼神逐渐不那么犀利,这个男孩,对,只能说男孩,他不肯长大,他长不大,一直都还活在他的黑色的世界里,受到他父亲的保护,让他一直就这样,不知道人情世故,不知道更多复杂的东西。“为什么不说话?”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四季的开口,如果不是四季的手还在他的手心里,他会以为她已经走了。没有人知道他心底的恐慌,他已经能感觉到四季的变化了,和他一样躲在衣柜里的四季,已经离开了衣柜,已经离开了他禁锢她的家,她已是能说走就走的年纪了,他却除了这个城市之外再也没有去过别的地方。“你想听什么?”四季回过神来,问道。“你这八年做了什么?”他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脑袋下,用脸压住。四季看着他这个样子,竟觉得有点心酸,世界上那么多美丽的事物,他都无法看见,只能听别人诉说。“做了很多事情,读书,逛街,旅游,交朋友,看过很多地方,走过许多的路,认识过很多的人。”四季有些恍神,这独自在外的八年她也没怎么和别人说过,那些酸甜苦辣,她都只能自己体会。四季就像回忆一样,将那些好玩的事情讲给他听,那些不好的事情她就避过去了,她虽然不太喜欢他,但总觉得,在给盲人描绘外界的时候,美丽的世界比较让人憧憬。“我打过工,在各种各样的店子里当过服务员,推销员,认识了很多白人和黑人朋友……”当四季讲到这里的时候,一直沉默的阮离问:“爸没给你钱吗?”四季失笑,继父确实给了很多钱给她,但是她总觉得那些钱她拿着不安心,她还是希望能够自己养活自己,虽然还是不够,但她已经尽力少用继父的钱了。“有啊,但我想多多锻炼嘛”四季看着阮离,忽然有点庆幸他看不见,所以不会知道她红了眼眶,红了鼻子。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段时光她第一个分享的人是他。“那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紧接着阮离低声问道,他的心像是绷起的一根线,只有四季轻轻拨动,就有可能会断。四季被这个问题怔住了,她疑惑地盯着他,他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他知道什么叫做喜欢吗?不过她还是说了:“在国外没有,回国碰到过一个,不过是单相思而已”忽然,四季感到,有滚烫的水珠滴落到她的手里,那水珠正是从阮离的眼角滑落的,然后越来越多,她的手湿湿的,心里也麻麻的。
  10.等到何婉离开,一直沉默不语的阮离才开口:“你不爱吃鸡腿了?”显然他刚刚并不是一直在出神,四季嘴角动了动,还是说道:“是,不喜欢了。”阮离像是受到了打击一样,整个人都缩在床的一边颤抖着,也不再伸着手要抓四季了。“怎么了?”以为他插着胃管不舒服,四季慌忙用手抓住他的手,他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样,忽然手到处乱挥,口里还碎碎地念着:“那我,这么多年的坚持,又算什么?”“你说什么?”看到阮离又处于情绪的边缘区,四季有些担心,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他,离远了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四季双手按住阮离不停乱动的手:“别动,小心走针。”整个人也贴近他。阮离被她压住,也不再动弹,那双无神而又美丽的眼睛被他垂下的睫毛给遮挡住,看上去无比落寞,他低低地叫着:“四季”。“说”四季看他情绪好不容易缓和下来,松了口气,她就怕万一他乱动到时受罪的又是他。“你和我说说话,好么?”犹豫了很久,他才说道。四季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这人的心理怎么能复杂到这样,她知道他开始明明不是想说这个的,不过不知道因为什么又改了,反正他发脾气向来也是没有缘由的,脾气的阴晴就是孩子一样没有什么道理。“你别乱动。”四季其实根本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8年没有见,他与他之间还有什么是可以交流的,他的世界还是一片黑暗,而她已经长大,她的世界里已有了更多的东西和人。他和他隔着的岂止是时间光阴,还有人世沧桑。四季看他的眼神逐渐不那么犀利,这个男孩,对,只能说男孩,他不肯长大,他长不大,一直都还活在他的黑色的世界里,受到他父亲的保护,让他一直就这样,不知道人情世故,不知道更多复杂的东西。“为什么不说话?”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四季的开口,如果不是四季的手还在他的手心里,他会以为她已经走了。没有人知道他心底的恐慌,他已经能感觉到四季的变化了,和他一样躲在衣柜里的四季,已经离开了衣柜,已经离开了他禁锢她的家,她已是能说走就走的年纪了,他却除了这个城市之外再也没有去过别的地方。“你想听什么?”四季回过神来,问道。“你这八年做了什么?”他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脑袋下,用脸压住。四季看着他这个样子,竟觉得有点心酸,世界上那么多美丽的事物,他都无法看见,只能听别人诉说。“做了很多事情,读书,逛街,旅游,交朋友,看过很多地方,走过许多的路,认识过很多的人。”四季有些恍神,这独自在外的八年她也没怎么和别人说过,那些酸甜苦辣,她都只能自己体会。四季就像回忆一样,将那些好玩的事情讲给他听,那些不好的事情她就避过去了,她虽然不太喜欢他,但总觉得,在给盲人描绘外界的时候,美丽的世界比较让人憧憬。“我打过工,在各种各样的店子里当过服务员,推销员,认识了很多白人和黑人朋友……”当四季讲到这里的时候,一直沉默的阮离问:“爸没给你钱吗?”四季失笑,继父确实给了很多钱给她,但是她总觉得那些钱她拿着不安心,她还是希望能够自己养活自己,虽然还是不够,但她已经尽力少用继父的钱了。“有啊,但我想多多锻炼嘛”四季看着阮离,忽然有点庆幸他看不见,所以不会知道她红了眼眶,红了鼻子。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段时光她第一个分享的人是他。“那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紧接着阮离低声问道,他的心像是绷起的一根线,只有四季轻轻拨动,就有可能会断。四季被这个问题怔住了,她疑惑地盯着他,他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他知道什么叫做喜欢吗?不过她还是说了:“在国外没有,回国碰到过一个,不过是单相思而已”忽然,四季感到,有滚烫的水珠滴落到她的手里,那水珠正是从阮离的眼角滑落的,然后越来越多,她的手湿湿的,心里也麻麻的。
  11.阮离流泪这件事情是在四季的预料之外的,她有些不知所措,慌忙地拿出纸巾递给他,他不接受,她没办法,只好帮他擦着:“你哭什么?”阮离不说话,只是低声抽泣,和一个委屈的孩子没有什么两样,四季仔仔细细地给他擦了擦脸:“别哭了,到时别人以为我怎么你了。”看到他的泪水像是止不住的龙头一样,四季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就是个孩子吧,高兴的时候眉飞色舞,伤心的时候任谁安慰都没有用,生气的时候恨不得把惹他的东西都毁了。“阮离”四季轻轻地唤他的名字,语气是她从未有过的缓和。他本就插着胃管,一哭,更加不舒服,抽泣的时候也会带着身体的抖动,胃部也抽动着,让他疼得脸色苍白。四季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和哄孩子没有什么两样,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那样,几乎没有变化。也许是有了这个事情,下午到晚上两个人相处也没有吵架过,他很配合她,整个人也很安静,安静得有些怪异,像是在惧怕她一样。晚上过来送饭的何婉都被这样安静的气氛给吓到了,她扯着四季走到门外:“你打他了?”“妈,你说什么呢?”四季被母亲大胆的言论吓到“我有这么坏吗?”“我知道以前小离排斥你,总是抢你的玩具,但毕竟还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四季最烦听她妈妈这样说,虽然不知者无罪,但是她不喜欢她做任何评论。“好了,我有分寸”四季听到房间里传来了东西打碎在地上的声音,赶忙走进去。果然看到放在旁边的水杯掉落在地上,而阮离沉默地坐在床上,一脸茫然。“不要动”四季阻止他的乱动“我来收拾就好。”何婉看着两个人貌似相安无事,叹了口气,忽然有些怀疑把阮离和四季凑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好。想到自己丈夫痛苦地表情,她又有些不忍,这八年,她作为旁观者,早已看出阮离对四季用情至深,她开始也是不赞同的,但是想着丈夫说的,总有一天他会离去,到时被他一直宠坏的阮离没有了人照顾该怎么办?何婉犹豫了一会还是离开了,如果两个人能够产生感情,她也认了,如果四季不同意,她也不会认可的,她只能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她感激她的丈夫却也不能牺牲自己女儿。四季拿着扫把把地上的碎玻璃都扫干净,才坐下来打开盒饭,里面果然是她最爱的芋头蔬菜粥。她沉默地吃着,香气在整个房间漂浮着,她听到了阮离沙哑的声音:“好吃吗?”四季愣了一会,才答道:“挺好”阮离轻轻地点头,然后把手伸到空中“我想上厕所。”一来生,二来熟,现在他指挥着四季完全不会不好意思,反而十分娴熟,四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了一会,才认命地抓住他的手,轻轻托起他的身体。晚上睡觉他死活要把胃管拔掉,不论谁说他都不听,不论别人怎么劝他都不愿意带着睡觉。四季看着一脸为难地小护士,终于忍不住开口:“给他拔了吧,出了事,我们不怪医院”护士勉强地替他拔掉了胃管,整个拔付过程都胆战心惊的,因为阮离的面孔狰狞得实在是太可怕,全程小护士手都是在抖的。好不容易受完罪,阮离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手紧紧地抓住四季的手,不愿意松开。“你松手,我也要睡觉。”四季望着他,声音冷静。“不要”他摇着头“你睡我旁边”四季受不了地看着他,以前小就算了,现在孤男寡女地睡在一起算什么?“我睡陪床,你睡这里,否则明天我不会理你。”四季现在也不拿要离开的话吓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只能是他多住几天院,她多受几天罪。阮离不甘不愿地松了手“你把陪床移过来”四季知道他害怕医院,所以也没有反对“好”然后就把旁边的床移过来,并在一起。“你不准超过这条线”四季想了想觉得还是得规定一下,要不他指不定就要滚过来了。阮离别着嘴点了头,四季才放心下来,关了灯躺在了陪床上。她本来以为这会是个平静的晚上,但她却远远低估了阮离的难搞程度。
  12.这一晚折腾的开始是他总是在旁边乱动,说辗转反侧有点夸张,因为他不能侧着身睡。四季咬咬牙也就忍了,到后来他开始推她,要喝水,要上厕所,各种层出不穷的理由指使她,她就忍无可忍了。“你要是再动就给我从床上下去。”四季被他指使了一整天了,早已累得要趴下了,现在被他吵得睡不了脾气变得很大。一直在后面乱动的阮离闻言终于安静下来,也不闹了,但是仍然不肯乖乖入睡。两个人隔得近,她能够听见他在旁边小声地呢喃声,不知道一个人在说些什么,总之声音和蚊子叫差不多。“阮离,你再不睡我会把床移开。”四季觉得带个孩子也不过如此吧,而他比孩子更难带。好不容易他安静地睡着了,四季才松了一口气,帮他把被子压好,却看到他的右手紧紧抓住了她被子的被角,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他的呼吸轻轻浅浅的,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他胸口的起伏。四季想,阮离最好的时候大概就是他睡着的时候,因为只有这时候的他,不会露出那种阴狠的表情,不会露出全世界都欠了他的那种待人的态度。四季爬起来将灯关掉,她睡觉有些受不了灯光,也许是动作有些大,她看到阮离不满地皱了皱眉头。阮离这个人很难照顾的,他喜欢人和不喜欢人完全是凭着他的性子来的。以前他有一个很喜欢的保姆,也就是帮着他一起欺负他的小阿姨,后来那个阿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经过他的同意随意移动了位置,就被他辞退了。因为眼盲,他所有的东西都必须按照他的习惯来放,容不得有一点点错误,他睡觉不喜欢有声音,就真的一点声音也不允许有,后来有一个保姆因为在他睡觉的时候打碎花瓶吵醒他,他就大发了一顿脾气,最后自己住院了,阿姨也被辞退了。四季观察了阮离一会发现他没有醒,才舒了一口气,也许是阮离做的那些无法理解的事情太多了,她到现在都对他的喜好记得很清楚很仔细。四季安慰了自己一番,心里却下了狠心,一定要在他出院之后搬出去住,以前那样的日子她一天也不想再过。做出决定之后,四季才安心地入睡。黑暗之中,阮离睡得十分不安稳,因为梦里又是四季拖着大行李箱站在他的面前,用决绝的声音和他说,她要走而且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不停威胁着,哀求着,却都唤不回她。四季是被他不断地抖动给折腾醒的,她哀叹一声,转过身去看阮离,在月光下,她可以看到他从苍白的脸上有一层细密的水光,看到他极其痛苦又绝望的表情。她还来不及做什么,阮离就猛地睁开了眼睛,但是睁着和闭着又有什么区别呢?还是一片黑暗,永远没有光和色。他尖叫起来,声音破碎而用力:“来人!快来!”四季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阮离,她猜想也许这就是她离开之后阮离的样子吧,尖锐而敏感,他大概还没有清醒过来,以为自己在家里,随便喊就会有人涌进他的房间来安慰他。没有人响应,阮离的尖叫声夹带了些哭腔,四季叹了口气,心软地握住了他的手:“人在这里”话音未落,阮离就扯住她的手,用力地把她带进来他的怀里。他的衣服都被汗湿了,四季嫌弃地伸手推开他。“不要……不要……丢下我……,四季……,不要走!”黑暗中的阮离惊慌失措,声音都是颤抖而细碎的,他睁着眼想看清眼前的人,却始终是一片黑暗……“四季,你陪我……”阮离紧紧地抱住四季,像是抱住了他生命中唯一的一道阳光一样“好黑,好黑……”四季愣了一下,也没有再试图挣脱他,她将手放在了他的眼睛上,捂住了他的眼睛:“睡吧,不要看了,我在这里陪你”她怕他乱动又将缝合好的伤口弄开只能妥协,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哄着他入睡。她对着他的脸不由地苦笑:“定下规矩又怎么样?我还是会对你心软,我还是不能像我想的一样永远不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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