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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享经济还是分享经济?信任是首要难题    从共享经济角度来讲,在未来发展的历程当中,还是要建立一种第三方的信任,让用户去信任你的平台,你的这套标准,才能够让消费者通过你的平台释放他的需求。
  日,《2017投资界大消费投资峰会》在京举行。日益增长的消费需求不但为创业企业提供了丰富机会,也将消费升级送上了投资的“风口”。
  本届峰会的话题聚焦当下多个热点:新一年,大消费领域的洪荒之力能否持续爆发?共享经济与“互联网+”的双重浪潮下,资本如何布局大消费?大消费企业应如何创新“升级”?
  在“共享经济时代,谁的洪荒之力将被触发”的对话中,戈壁创投管理、TMT投资负责人、创始人、董事长兼CEO、创始人、CEO刘梦媛、联合创始人兼CEO罗军、YHOUSE联合创始人陈黎筠、企鹅团合伙人、副总裁夏冠仁就这一话题进行了讨论。
  以下为现场对话实录,经投资界(ID:pedaily2012)编辑整理:
  共享经济的核心是信任,痛点是消费端用户的体验问题
  徐晨:共享经济是这几年非常热的概念,在座的各位主要是以企业家为主,首先请交流一下你做的这个业务和共享经济是什么样的关系,当时你处于什么样的点选了这个业务进入共享经济这个大的行业?如果你的业务某种程度上跟共享经济不是那么有关,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当时你选择进入这个行业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做共享经济,现在你的业务跟共享经济有哪些交集和共通点。我们先请磐林资本的陈总简单跟大家勾勒一下,讲讲对投资跟共享经济的看法。
  陈璐:我们觉得共享经济是基于移动互联网模式下的一种新事物,新物种。最近有很多争议,有些模式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共享,可能更多的是偏向于租赁,对于我们投资人来讲,共享更多的是一种新的业务模式的切入点,我们很看重这种切入点之后的延展性和可扩展性。我们觉得,共享经济最重要的是棋子作用,你怎么扩展新的业务新的模式的棋子。
  徐晨:对你来说是一个工具和杠杆。
  陈璐:可以说是一个杠杆。
  徐晨:从现在业界对行业的认知来看,和你看法有比较大的差别?
  陈璐:是,我们跟主流的还有些不一样。
  陈:我创办跟谁学的时候没有想到我们是共享经济,也没有想给自己贴一个O2O的标签,但是在当时的环境下共享经济的概念和O2O的标签,使你更多的去思考这样一个大的环境会对你自己的创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今天所谓的共享经济,这个概念本身没有错,不过创业者如果过分用这个概念,可能会把这个概念带偏。任个行业,或者任何一门生意,都是回归到为用户创造价值,有些忠诚的用户,他们离不开你,最终带来口碑的传播,带来获客成本下降,带来效能提升,带来毛利提升,任何一件事有正毛利的话,我相信是相对比较舒服的状态。
  刘梦媛:我最早做衣二三就是因为共享经济。我之前是做时尚媒体,每天都会介绍昂贵顶尖的商品给消费者,后来我发现,时尚的东西本来是很美好的事物,但是因为它被贴上价格标签,没有办法被平等的共享,于是就有了阶级。我当时就想打破这种阶级,毅然决然从媒体出来,决定创办这家公司。
  我给自己贴了一个标签是共享经济,做着做着发现女生用户很有意思,她们广泛试穿我们平台上的各种各样的衣服后,还是有买的欲望。其实我们是降低了她们试装和尝试的门坎,试装之后她发现有些是非常经典的,或者对她来说很惊艳,值得她留下来。这就把原来的零售场景颠覆了过来,以前是你先买,不合适再退掉,现在让大家先去试,试完了再去理性的购买。当时有人说你做共享经济,怎么做完了又可以被买,这个好像很矛盾,但是并不矛盾。后来我们总结我们这个模式叫以租代售,会员电商,形成了自己非常独特的链条。所以你说我是共享经济吗,我是,但我也不是。
  徐晨:你可能共享的更多的是体验,把穿衣服的体验共享出去,能够以一个比较低的成本享受到这种所谓穿这件衣服的快乐。我们请夏总谈一谈。
  夏冠仁:我所理解的共享经济实际是基于供给过剩,资源过剩,需求端没法和供给资源端相匹配,所以需要一个第三方平台或者建立一种规则来把需求端和供给端做一个对接。就像我们所用的滴滴打车,其实它就是一种出租车资源的过剩,但是打车用户的需求又没有得到满足,所以以共享经济为核心出来这样一个平台。
  如果从广义的共享经济角度来讲,只要是在做需求端和供给端的对接,让资源能够达到合理的利用,整合好社会上一些闲置的资源,达到以信任为基础的模式,都可以称之为共享经济。所以我所理解的共享经济,核心是信任,需求端要信任第三方的平台和机构。
  徐晨:夏总谈到一点,共享经济本身对资源的调用是比较核心的特点,在中间所谓的共享经济服务的提供商更多的需要建立一种互相信任的关系。下面请陈总分享一下。
  陈黎筠:陈总提到如何看待共享经济,我们不是为了共享而去共享,做任何事情永远是把目标用户的需求和你要为他提供的价值摆在第一位。随着他的需求的变化,怎么样能够更有效的提升你的资源和资源的配备效率,同时让用户获得更大的价值,这个其实是共享最核心、最需要考虑的问题。
  在我们推出这个服务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共享经济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痛点和问题,就是消费端的用户体验问题。他们可能是陌生人,他们通过我们APP约了吃饭,也降低了人均消费,但是商户端的服务是否到位,用户的体验是否好,这几个人是不是兴趣比较匹配的小组和社群。所以,如何解决他们消费端的用户体验,也是共享经济要去面临的问题。
  分享经济还是共享经济,这是个问题
  徐晨:罗军是我们这边最像共享经济的,途家也是国内最早的资源开放给用户,让用户出行有一种完全不同的自助体验平台。你当时进入这个行业选择这个模式,以及你对共享经济的简单看法。
  罗军:共享和分享这两个词有很大的区别,如果说拥有者和使用者都是一个人,分享的情况会比较多。举例子来说,你在三亚买一套房子,既是房子的拥有者,又是它的使用者,空余的时候给别人来用,那是典型的分享。但你如果租了十套房子开一个小客栈,你虽然这段时间拥有,但是并不是自己使用,更多情况下是一种共享。车的情况也是一样,外面的OFO这么多,其实是共享,是一个租赁形态。如果外面有一辆小汽车,是带人,本来是拥有者,还是使用者,利用多余的时间去分享。如果我们看商业模型匹配的话,大多数情况下,边际成本趋于零的更多的是分享经济。名词解释很无聊,创业者者很辛苦,还要匹配很多名词应对投资者,这是很无聊的事情。
  第二个从分享和共享经济这个逻辑上来看,我认为任何行业分享和共享都是并存的。差别在于你更接近于哪一块。就像我们这个产业也是一样的,我们大量的房子其实是共享,租赁是租赁,我们只不过是平台而已。未来的分享经济会越来越大,原因在于它解决了原来市场经济一定的弊端,包括经济危机周期的调整节奏都会涉及到,所以分享经济边际成本趋于零。所以,我个人认为分享经济未来发展趋势非常大,共享经济我更偏重于商业模式给它比较好的名词。
  徐晨:罗总讲了几点,包括我们在座的各位,包括有些投资者很困惑的事,国外共享更多的是很多人购置东西以后,使用权和拥有权不对称,需要通过一个平台把拥有权释放出去,把一部分使用权转化成收益,满足我自己别的欲望。
  罗军:应该是资源的碎片,而碎片集约化是市场价值。
  徐晨:分享这一块,它有一个互相信任的问题,怎么样解决彼此比较平衡和比较可信的信用体系,在中国是一个大的挑战,包括共享也有很多的问题,像共享单车碰到的使用者的道德问题,这是冰山一角。请在座的各位简单分享一下,你觉得从中国目前的现状来看,不管是分享经济也好,共享经济也好,到底哪一个是我们现在的主流,哪一块更加适合中国现在的国情。第二个,从目前来看,我们现在所谓大的共享经济业务,在中国碰到主要的阻碍在哪里?
  罗军:共享经济、分享经济这是我个人的观点,对不对大家评判。反正我认为目前来说,其实现阶段形成大规模交易的还是共享经济,真正意义的分享经济规模量比较小,但是我认为未来分享经济的价值会越来越大。这是第一个观点。
  第二个存在的问题,五年前我就说过了,分享经济也好,共享经济也罢,尤其分享经济它的信任会有很大的问题,信任这件事情谈谈就谈到情怀上去,我们不谈情怀。我们看生意是这样的,生意是要利润,有规模化有利润化,规模化的前提是要标准化,有标准化才有规模化才有利润化。一般来说分享经济是碎片模式,非标化,但事实上不是这么简单,我认为是有标准的,信任的基础,第一个是标准,法律永远没有用的。
  第二个,分享经济是哪里有问题呢,其实是在需求方,最大的问题是需求方对这件事情的认可。你今天真的会住到别人家里去吗?大部分人不会的。当一个社会进步到这个程度,你是改变人生,你可以有两个星期变成当地人,去享受这一段不一样的人生。比如你去法国,你很希望住在卢浮宫边上,感觉那两个星期你是法国人,你跟市井人住在一起,住他的房子吃他的东西。所有的分享经济,不仅是物质的分享,还包括精神的分享,衣服也是一样,分享是你对这件事情的审美观,美酒也是一样,你把品位分享给别人,但是这个需要物质做基础。
  第三件事情在中国尤其明显,政策永远是在同志们的行动之后,我们天天看得到各种各样的规章制度,但是永远看不到它跑到你前面去支持你,但是全世界都一样。第三点是指全世界全人类都一样,我认为中国政府比国外做得更好,更集约。第三点这个是靠天的,比如我们这个产业有住过民宿和公寓的举一个手,你们,一半。五年前你在会上的时候,没人举手的。当然有两三个人是不敢举手的,因为别人都不举手。五年以后这里2/3的人举手了,因为你出去做一个聚会,给老爷子做一个生日,你为什么不住做别墅里面去,晚上KTV开房间四千块钱,住一个别墅也是四千块钱。倒数第二个问题是靠天吃饭,第一件事情靠企业。企业有没有实力去做这个事情。  
  共享经济要去除伪共享
  徐晨:从你们的角度谈一谈,觉得这个行业后面会碰到的一些挑战和主要的阻力。
  陈黎筠:刚才罗总讲的非常全面,而且本身他是非常资深的。我补充两点。第一点,共享经济还是要基于用户的本身需求去提升效率,满足他的服务,所以共享经济一定要考虑到消费端的用户体验问题。
  第二,共享经济要去除伪共享,真正的要从商业模式上去想怎么样创新,不管现在ofo或者摩拜,它本身是共享的,包括我们现在推的服务我们都是打一个低价策略,吸引更多的目标用户,更多新用户参与其中,真的体会到这里面的实用和价值,更有效的配置社会公共资源,让效率和效果最大化。怎么样能够不断的去创新,让低价可以持续下去,而不让用户产生一些审美上的疲惫?我觉得所谓的创新更多的是一种跨界,把一些你感觉不相关的事情,能从用户的需求去考虑。从场景化的消费,从用户的角度真正去思考的时候,你会发现他们中间有一些共性,哪怕有一丝的共性,你尝试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最大化的提升你的效率,让用户得到真正的实惠。
  夏冠仁:从共享经济角度来讲,在未来发展的历程当中,还是要建立一种第三方的信任,让用户去信任你的平台,你的这套标准,才能够让消费者通过你的平台释放他的需求。我们也一直在致力于传播葡萄酒文化,也想把我们的品牌打造成让所有用户都特别信任的第三方内容和选酒平台,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也在一点点去做共享经济的事情。
  刘梦媛:因为我自己是共享单车的用户,我看到它的问题,联想到我自己的问题。第一,一夜之间哪里变出来这么多车子,第二,用户不爱惜车子,毁坏车子,如何去惩戒和监督用户。
  我的品牌同样面临这个问题,第一,最早我是一个类似于租赁经济的模式,向很多品牌进行采购囤货,把它租赁给我的用户。现在我们增加了一种新的可能性,我跟很多的品牌开始用一种分成式的合作方式,因为这些品牌他们都有非常大量的现货库存,他放到我的平台上可以匹配给喜欢它的用户。
  第二点,前两天我们刚刚接入到的芝麻信用。我们这种共享经济型的公司,我们需要用户给我们提供这样的信用背书。
  陈向东:今天做非标准的服务共享也好,或者分享也好,更多的不仅仅是C2C,而是一个C2B2C,谁能够在B上下工夫,提供更好、更加精准化的服务,通过更好的服务推广复制产生更好的商业场景,可能是未来胜出的关键。特别是我们做教育场景,今天很多老师当他变得越发强大的时候,短板会很明显,一个老师特别牛,他做营销会差一点,或者做服务差一点,就需要有个B把他接住。我相信在未来的时候,谁能够胜出,谁能够把一个真正的平台逻辑变成服务的平台逻辑,这是未来胜出的关键。
  徐晨:陈总,你对分享经济大概会投在哪一块,会投多少?
  陈璐:不管是分享经济也好,共享经济也好,肯定是一段时间的大趋势,会有越来越多的优秀创业者愿意投入到这个领域,这是我们很关注的。具体投多少,算是一个商业秘密,私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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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享经济是怎样操纵我们对美好社会的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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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共享经济是怎样操纵我们对美好社会的想象的?)
Uber、滴滴、airbnb和摩拜单车等新事物的出现持续变革着我们的日常生活,也把“共享经济”这一新经济类型拉入了公众的事业。网约车禁令、共享单车受损等事件,让“共享经济”的话题在舆论中一再发酵,其中主流声音对“共享经济”的捍卫也彰显出这一新事物在很大程度上承载着公众对美好社会的想象。近日国内译介出版的由麦克马斯特大学理论化学博士汤姆·斯利所著的大众读物《共享经济没有告诉你的事》,或许可以为我们揭开共享经济的面纱。本文选择自《共享经济没有告诉你的事》第一章,经后浪出版社授权发布,小标题由编者所加。《共享经济没有告诉你的事》书封共享经济的虚假承诺:共同搭建一个开放和充满信任的社会共享经济是一波新生业务,它利用互联网将顾客和服务供应商匹配起来,并在现实世界里进行交易,如公寓短租、汽车搭乘或家政服务。在这股浪潮中,位于浪尖的是优步(Uber)和空中食宿(Airbnb),二者的增长令人瞠目,这也证实了它们将要颠覆传统运输业和旅游业的说法。一批公司紧随其后,力争和它们一道,跻身共享经济的世界之巅。支持者有时称共享经济是一种新的业务类型,有时称它是一场社会运动。这是数字世界中人们所熟知的商业兼顾事业的模式。硅谷可能拥有相当比例的富豪,但它表示自己并不只看重金钱:它同样热心于建设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互联网正在使世界变得更好,不只是提供更好的工具和更多的信息,更是从根本上重塑社会。我们现在已经有技术解决困扰人类几个世纪的问题,把旧的体制和规则扔进故纸堆,并借助计算机来建立新的体制和新的规则。共享经济引发的喧嚣开始于几年前,但它真正开始进入主流商业却是在2013年和2014年。它许下的诺言吸引了许多人,当然也吸引了我。从私下交易开始—朋友搭个车或借个电钻,或为邻居跑跑腿—然后利用互联网的力量扩大业务规模,个人可以更多地依赖彼此而不是远在天边的冷冰冰的企业。每次交往都可以挣一点点外快,省一点点时间,何乐而不为呢?通过参与共享经济,我们建立起自己的社区,而不是只做一个被动的、崇尚享乐的消费者;我们创造了一个开放的新时代,不论我们去哪里,都能受到欢迎或得到援手。共享经济承诺帮助那些过去无权无势的个人,使他们变成“微创业者”,更好地主宰自己的生活。我们可以听命于自己,自由进出这种灵活的新工作模式,在共享经济网站创立自己的企业;我们可以成为空中食宿的房东、Lyft的司机、Handy的巧匠,还可以在Lending Club上放贷,做一个无私的投资者。与此同时,这场运动似乎对那些强权者构成了威胁,如大型连锁酒店、快餐连锁餐厅和银行。这是建立在对等交流基础上的平等主义模式,而不是等级制组织,它的出现源于互联网能够把人们团结在一起:共享经济有望“让美国人(和其他国家的人)相互信任”。共享经济还承诺成为一种可持续的模式,取代主流商业。我们可以把未充分利用的资源更好地加以利用——既然我们可以共享,为什么每个人都需要拥有一把电钻,却让它闲置在地下室的架子上?我们可以少买一点,减少留在这个星球上的碳足迹—也许用优步打车而不是买车。我们可以选择使用而不是拥有,远离令许多人觉得难以自拔的消费主义。我们可以少一点功利,看中体验而不是占有,可以为我们的生活赋予意义。不过,这些就只是承诺。遗憾的是,一个完全不同且更加黯淡的事情正在发生:共享经济正把残酷、没有管制的自由市场经济扩展到我们生活中曾受到保护的领域。一些大的共享经济公司自己现在也成为集团化的庞然大物,为了挣钱和维护品牌,正在越来越多地干涉它们所支持的交易活动。随着共享经济的发展,它在重塑城市的时候却没有考虑让城市变得更宜居。它给我们的交往活动带来的不是新的开放和个人的信任,而是一种新的监管,身处其中的服务工作者不得不提心吊胆地生活,担心被告发。虽然公司老板嘴上假惺惺地谈论着他们的用户社区,但现实是彻头彻尾的集中控制。共享经济的交易市场正在创造新的和更加特权化的消费形式。到头来,“一点点外快”与40年前在提到女人工作时所用的语言没有两样:那时女人的工作根本不被看作是“真正的”工作,也不能挣到养家糊口的工资。人们不能将她们的工作与男人的工作一视同仁,也做不到同工同酬。许多共享经济的公司并没有让个人解脱以主宰自己的生活,而是正在为他们的投资者和高管赚大钱,为他们的软件工程师和营销人员创造良好的就业机会。数十年的奋斗争得的保护和保障没有了,在共享经济中实际工作的人只能选择风险更大、更加朝不保夕的低薪岗位。作为金融利益集团的Uber和Airbnb离共享有多远?“共享经济”这个名称本身就存在着矛盾。我们往往认为“共享”是一种非商业化、人与人之间的社会交往活动。它暗示一种不涉金钱,或至少是受慷慨、奉献或助人之心所驱使的交换。“经济”则意味着市场交易——一种利己的以货币换取商品或服务的交换形式。已经有很多人就“共享经济”是否是用来形容这个新商业浪潮的正确用词展开辩论,还尝试采用其他名称——合作消费、网状经济、P2P平台、代办服务等,还有越来越多的人使用 “按需经济”。毫无疑问,“共享”这个词已经随着“共享经济”的成长和变化而超出了合理的限度,但我们仍然需要一个名称来谈论这个现象。虽然可能撑不了一年,但当下“共享经济”这个名称比其他任何可选的名称都要热门。我将采用这个名称,但为了避免重复使用“据说”或频繁引用别人的话,我将这个词的词头大写,即Sharing Economy。在我们谈到像共享经济这样一个流动的、快速改变的事物时,下定义对我们来说没有多少用处,但我们仍然需要在这个话题周围圈定边界,这样才能条理清楚地谈论它。因此,第2章概述了共享经济的样貌:探究了共享经济包括什么样的组织、来自何方、在做什么以及是如何得到资金的。该章表明共享经济至少有两个愿景:关注小规模个人交往的社群主义和互助型愿景,以及拥有数十亿美元资金的公司所怀有的颠覆性的、横跨全球的野心,挑战全世界以民主方式制定的法律,为了扩大规模而收购竞争者,(对于优步来说)研究新技术以淘汰劳动力。如果前一个愿景可称为“我的就是你的”,我认为后一种愿景就是“你的就是我的”。在谈到共享经济时不能不关注这个行业中的两大翘楚:优步和空中食宿(airbnb)。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两家公司就等同于共享经济,它们催生了一群模仿者,努力以成为“这个领域的优步”或“那个领域的空中食宿”以争夺风险投资家的青睐。二者都在旧金山地区成立,前后相隔还不到一年,此后二者都实现了跨越式增长,并把它们的商业模式带到世界各地。优步的市场估值超过了世界上最大的汽车租赁公司;空中食宿则可媲美世界上最大的连锁酒店。尽管身处看似平淡无奇的行业(出租车、公寓出租),但两家公司的高管现在都是亿万富翁。人们往往会用类似的语言来形容两家公司所采用的技术:二者都依赖于软件平台、网站和移动应用程序,在消费者与供应商之间进行匹配,而且也的确从收益中分得一杯羹。软件还可以解决付款问题,二者都有一个评价体系并声称可以进行筛选,使陌生人能够彼此信任。但是,这两家公司也有较大差异。空中食宿是共享经济的典范:其公开声明和市场营销都积极倡导了一个田园般的“共享城市”,在这里“本地的夫妻店将再次发扬光大……滋养社区,空间不再被浪费,而是与他人分享”。优步——正如其名——对社区这样软性模糊的事情不感兴趣,它传递了一个追求地位的信息(“每个人的私人司机”)。众所周知,优步的首席执行官、态度强硬的特拉维斯·卡兰尼克(Travis Kalanick)是安·兰德及其强烈个人主义思想的追随者。两家公司都在很多城市陷入争议,它们无视城市的法律法规只顾增长,造成既成事实,摆在行动迟缓且人手不足的市政府面前。它们相信,创新会使既有规则过时,它们的技术可以解决本来要靠城市法规来解决的问题,而且能做得更好、更得心应手。第3章是关于空中食宿的。本章揭示了该公司的实际业务与它所营造的形象有多么大的区别,它的发展又是如何令它开展业务的城市问题更加恶化的,尤其是在那些最热门的旅游城市。第4章是关于优步的:它对消费驱动型社会的追求是如何带来一种新的、不稳定的工作形式的,它不但为乘客提供廉价的搭车服务也为司机提供报酬丰厚的工作的说法有多么大的误导性。跑腿、清洁和其他乏味的工作一样,突然成为风险投资的追逐目标。那些正在所谓“按需”服务行业里工作的人是第7章的主题,从早期的先锋TaskRabbit(“邻里互助”),到为了建立一个不断增长的营利企业而早就忘掉了社区的新入行者。共享经济的其他例子在本书中都可以找到。你可能已经是空中食宿的房东或房客;你可能通过优步提供或享受过搭乘服务;你可能通过Postmates(美国同城按需快递公司)订过餐或送过餐。本书对这些公司乃至更大范围的共享经济运动持批判态度,但是我的本意并不是让你感到内疚或者对共享经济产生戒备。共享经济的问题不在于寻找新鲜的度假或打车逛城市的参与者,就像消费主义的问题也不在于个人给车加油或买一双新鞋一样。问题出在公司本身,出在为了个人的财富而利用这些公司来推动放松管制的议题的金融利益集团上。互联网文化的意识形态:共享、开放和商业本能能统一吗?共享经济可能是新鲜事物,但它也确有其历史背景,我们需要深入探讨才能更好地理解其议程。贯穿本书的另一条线索是探究共享经济的起源:硅谷公司乃至更大的技术爱好者圈子常见的价值观和做法,从开放源代码程序员到比特币倡导者再到“创客运动”。这样的三言两语无疑会过于简化。当然,共享经济的追随者之间也存在分歧和争议,但是一个贯穿始终的互联网文化确实是存在的。这种文化崇尚反叛,这种价值观来源于一套松散的、有时被称作是黑客伦理的态度。脸书的总部位于“黑客大道1号”,还在石头上刻下了12米长的字母HACK(黑客)。该公司的口号在去年前还一直是“迅速行动,打破常规”,马克·扎克伯格最近向潜在的投资者解释说:“黑客们认为,总会有些事情可以变得更好,任何事情都不是完美的。他们要去改变它—通常是当着那些说不可能或者满足于现状的人的面。”互联网文化也认为,互联网本身就是建立一个更美好世界的关键。互联网的发明标志着与过去决裂,开启了与旧政治、旧社会辩论的契机。互联网公司认为自己是这些辩论中开明的参与者,既肩负社会的使命又肩负商业的使命;谷歌的口号“不作恶”概括了他们的观点,即公司既肩负着道德的使命,又承担着技术的革新。互联网文化也是充满雄心且自信的。这种自信,用风险投资家马克·安德森的话说就是“软件正在吃掉整个世界”。其外在表现就是海洋家园协会(Seasteading)和奇点大学(Singularity)的经营理念。前者是一个旨在创建自我管理的海上浮动城市的运动,由贝宝创始人彼得·泰尔(Peter Thiel)发起;后者源于发明家、现谷歌公司雇员雷·库兹韦尔(Ray Kurzweil)的理念,即新文明的降临将使我们能够超越生物局限、增强创造力。正如好莱坞既是一个实际存在的地点又是一个有着独特传统、信仰和实践的全球产业一样,硅谷也不单单只是一个地点,它是数字技术界尤其是互联网科技界的代名词。硅谷包括苹果、谷歌、脸书、亚马逊和微软等大公司,还包括源源不绝、雄心勃勃的初创公司。它们并非所有都位于硅谷,但所有都受到更广义的互联网文化的驱动,是互联网文化的产物。共享经济从互联网文化的一个特定原则受到启发:对开放性的好处的信仰。开放和共享齐头并进:让某个事物开放就是阻止其成为一个商品,把它从私人财产的领域解放出来,在社区成员之间共享。所以,开源软件——计算机代码由同行们创建并免费分享——就是一种把我们的物质财富和我们的劳动拿出来共享的灵感。维基百科的事例说明,软件平台可以将数以百万计的合作者的劳动汇集起来,创造出一个全新的、全球性的、不同的东西。它启发了空中食宿等网站的建设。从纳普斯特(Napster)开始,文件共享网站挑战了那些以版权和私人所有权为基础的行业,如音乐产业、电影制作以及专业摄影。社会化媒体是建立在人们愿意开放、愿意与他人分享自己的方方面面的基础之上的。开放数据运动期待开放政府,利用数字技术来推动透明度和创新。第7章审视了有关开放的政治学,但这一章传达的意思并不像共享经济倡导者所希望的那样阳光。从经济角度说,开放有两个作用:它是相对于商业的另一个选择(音乐共享是相对于唱片店的另一个选择),但它同时也产生新的商业模式(音乐共享创造了YouTube)。新的商业模式也有着自己的问题。建立在开放基础之上的产业带来了一些惊人的东西,但它们在民主和平等方面重复着失败,同样,共享经济也正沿着前辈所铺下的道路跑步前进。随着硅谷越来越富有、越来越强大,那种认为做好事就能经营成功、市场可以用来“扩大”社会变革的努力的想法已经成为互联网文化的主流。这种观点有时也被称为加州意识形态。从全球贫困问题到民权到教育和医疗保健,互联网文化认为技术与企业家头脑的组合是解决我们所面临的最大问题的关键。但是,市场、共享和社会公益是合不到一起的,它们之间的关系就是第8章的主题。互联网并不像某些人所相信的那样,是与过去彻底的决裂。看看老百姓是怎么生活的以及城市是如何运转的就知道,商业上的刺激往往会挤出非商业的共享。新企业也许是围绕共享和开放而建的,但商业本能往往会排挤利他行为,共享经济的慷慨本能将会被货币刺激所粉碎。共享经济在操纵我们对平等、可持续社区的理想共享经济是年轻的,正在迅速改变。塑造它的是我们作为消费者的行为,我们作为公民的行为和我们作为劳动者的行为。共享经济公司声称,我们应该信任它们以及它们的技术,由它们来接管那些由政府提供的职能:确保安全的消费体验,确保就业公平和尊严,塑造宜居和可持续发展的城市。但是,我们不应该信任它们。我之所以写这本书,是因为共享经济的议程符合我和许多人所认同的理想,如平等、可持续性和社区。共享经济仍然得到许多有进步头脑的人的支持和效忠——特别是那些非常认同其技术的年轻人,但他们的善良本能被人操纵甚至背叛。共享经济正在利用这些理念来创造巨额的个人财富,削弱真正的社区,鼓励更有特权的消费形式,它创造了一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动荡、更加不平等的未来。还有其他人认为社会运动和私人营利公司之间没有矛盾:有人相信“福利企业”和其他形式的开明资本主义,有人寄厚望于共享经济的家乡——旧金山湾区。我希望能说服其中一部分人:共享经济并没有兑现他们的承诺。很多人都乐于推广不平等和放松管制的愿景,用金钱代替民主机构,这本书对这类人没有什么可说的。我在科技行业中工作,日常生活中会花很多时间在电脑上。我不怀疑,新的技术在建设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的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但它并不能为复杂的社会问题或社会冲突的长期根源提供一个解决的捷径。如果共享经济的支持者确实相信平等和可持续发展,希望建立一些有用的东西,那么他们就必须放下互联网文化的架子,从其他领域一直涉足共享事业的人那里吸取经验和教训。正如解决复杂社会问题没有捷径一样,遏制共享经济的恶也没有捷径。一个出发点是,我们得认清它到底是什么。
(原标题:共享经济是怎样操纵我们对美好社会的想象的?)
本文来源:澎湃新闻网
责任编辑:王晓易_NE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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