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人是做村长的,人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死也要死自己房子里,这是什么性格,,而一个平时是受老婆欺凌奴役的,听

有一个大眼,叫做李承鹏!!!【原创,持续更新】【成飞中学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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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没资格跟我说道德 所谓3.15晚会,就是拉了364天皮条,剩了一天很想装装母仪天下就去扮捉奸,可职业素又让她念念不忘收钱,就规定“凡未曾来嫖者就可能被捉奸”。于是平日客源大增,捉奸成了核心创利来源。
所谓“8.20”,就是找了几个托儿假装正义群众指认破鞋,偷偷往人兜里塞吐过痰的套子然后说“我亲眼看见的”,可是有一粗心大意的队友连避孕套的包装纸都没撕就说“我看见射了”……“大概8点20分发”,捉奸只好遭遇反捉奸。
不是不可以为配合打假做些线上线下联动行为,可是你不能利用公权力定点清除且清除对象屡屡针对非你的广告大客户。苹果当然也可批评,可是你不能放着轻易可查的国产滥货不打却死盯着综合质量全球第一手机品牌,且拔高到民族大义国家歧视……关键是你一直这么做,得多不要脸,才能做到为了一己私利就总拿国家名义当避孕套啊。
那些企业是不良,你这就叫猥琐。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掌控最大频道资源和上层人脉、自身原创力痿到只略好于乡村小喇叭,收视率下降到跟你揭露的周大生铱含量一般,不思进取却逼迫广电领导缩水地方台火爆节目时长的国家电视台,每天来30分钟经典叫床不过瘾,每年还玩一次无耻地收费捉奸。你看不见国内孩子被砍,看得见国外校园惨案;你不批评国内会场举了六十几年的假肢,总在嘲讽国外议会又扔鞋子了。你从不质疑国内官员为何不财产公示(靠,这问题最后居然还是外国记者帮我们在会上发问),却欣喜若狂于国外某官员因公款喝了瓶红酒被曝光。是的,国外当然不少烂事,有毒食品有贪官也有贫民窟,可是国外再多的烂事关我屁事呀,那里又没有我的亲人,我批评中国的破事是因为怕伤害到我的家人(哦,原来你总批评国外这些事情,也因为家人……?)你是中国国家电视台就得关心中国的事,多批露些身边的丑事,才是对这个国行功德。这么简单的道理,很难懂吗?
放眼全球,好像只有我国有一个以公权力执行的3.15晚会。这里晚会越多,问题越多,最终连晚会竟成了问题本身。我们不去解决问题,而总是办晚会、办晚会。为了阖家欢乐,我们就办了春晚,为了赡养老人,就办了重阳节晚会,为了拯救道德,我们就办了学雷锋晚会,为了拯救产品质量,于是便有了3.15晚会……
一头头死猪漂过长江,不计其数,我也懒得计数,只要你不关心这个问题,我每天就加上一头,这头永远不说话的名叫道德的死猪。
此事对我最大的收益:CCTV ,你再没资格跟我说道德。
全世界人民都知道
我诺诺的说一句可以转嘛?
持续更新得嘛 这算怎么一回事!
一线报告 我其实只是想讲一些故事。  那天,我们去到一个残垣断壁的村庄,沿着小路拍摄房屋状况以决定需要多少顶帐蓬时,一名老婆婆从院子里冲出来,指着我用土语大骂,大意是:你们这些吃公家饭的,就知道拍照片上去交差,拍完就走了,你们这些骗子从不拿点水和米,走、走,不准拍我家房子……直到一个年轻人向她解释,我们不是政府的,是民间救援队送吃的来。她才哦了一声,喃喃地说这里没人管,两天都没沾过米和干净水了。  之前我在调查五星村救援状况时,也涌上来一群大妈和汉子,激动地说:“缺粮缺水、晚上下雨也没有帐蓬,政府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来问一句”。我有些吃惊,这个村庄离芦山县城顶多七八公里,我们经过县城时还有鸡腿可吃,基本按照了主流报道,生活正恢复正常,群众情绪稳定。而且一路上,我确实见到部队正大力排险、英勇挺进,运送物资的车辆也络绎不绝。我去到龙门乡镇中心附近的政府安置点,只见食品充足,漂亮的蓝色帐蓬列兵一样排在空地,警察维持秩序,医务人员繁忙,军人进进出出……总之那画面非常适合上央视。 然而我们往王家村方向行进才几公里时,却见一群孩子一言不发地举着纸写的标语,“我们缺米、我们缺水”。与那名怒骂的老人相比,这群静静举着标语90后模样的人更扎眼,才这么年轻,就知道用行为艺术上访了。然后,徒步进入宝兴山里我们的队员传来信息,紫云村、大沟村、河口村缺米、缺水、缺帐蓬。再然后,看到一对老人因为饥寒无助竟向记者下跪的图片。  我只是想讲些故事,可这些让我困惑,为什么灾区总会出现这种断裂现象:你亲临的灾区和在央视看到的灾区,是两个灾区。可如果说政府是为了作秀糊弄老百姓,我也并不同意。我相信见到瓦砾之下压着的生命,先不说党性,但凡有些家教的人都会有恻隐之心。我见过为打通国道几天不回家的官员,见过房子倒塌女儿联系不上却坚守岗位的女乡长。那天,一个村子里的母亲抱着生病的半岁大婴儿求助,我们向一辆特警车招手,警车果真停下来搭载母子俩,很客气地让母子坐下来。 经历过汶川地震和雅安地震两次救援,我必须承认政府有进步,至少这次第一时间调动了军队救援,军警的表现也令人感动。可是我眼前经常出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一方面是主干道上的军警不顾危险清理国道上的泥石流,政府官员为打通孤岛宝兴县城通宵达旦指挥;另一方面,只要离开这些被关注的地区向山区稍走几公里,就有可能发现被遗忘的村落。 有人说政府精力不够,精力不够为什么不多协调民间NGO呢。又因为忠贞守看新闻联播多年,一些人对“救人”产生误会,认为只有抬起压住人的水泥板才是救人。可我觉得让那么多村子吃上饭喝上水住进帐蓬,也是救人,且这两种救人在操作性上并不矛盾。至少不至于让老人们下跪以谢食品和水吧。我也认同重大灾难应该交通管制,可是一刀切就会违反保证生命线的初衷。我刚到雅安那天,看到一名电力抢修部门的司机在关卡跟交警大吵大闹,“前方断电了,没电什么也做不成,你凭什么不放行”。交警坚定地摇头。他的领导难道不明白,电路抢修不及时也可能导致灾后伤亡吗。后来发生了一件更有趣的事情:红十会的当家人赵白鸽也被交警挡住。她解释无效,只好拨打了省长的电话,有些谦恭地递给了交警,这才得以放行。我承认有些幸灾乐祸:想不到赵白鸽也被挡在关卡外,不过去也好呀,客观上可以少摆点捐款箱。忽然又觉得有什么事怪怪的。 红十字是世界上最权威的人道救援机构,就算战争爆发,红十字也被允许进入战区进行救援。可是大家知道,世界上的红十字分两种:红十字,中国红十字。中国红十字只是政府的一个部门,要害部门的一个小秘书都可以畅通无阻时,中国红十字当家人却不可进入。这时,阻止赵白鸽的部门和赵白鸽本人,都显得很荒诞。  那晚想到一个跑题的例子:中国的城市管理,总是重视兴建主干道和大广场,十二车道、喷泉、绿化带。可城市仍那么拥堵和不堪。因为在GDP和一刀切的思路下,只有主体工程,没有微循环。为了治堵治乱,政府就果断采取限号摇号,为了治理灾区的堵和乱,政府就不惜采用类似军管的手段,不仅限制民间救援进入,连抢修电力的人员和红十字当家人也不得进入……虽然我痛恨中国红十字的糟糕管理,但它十几支救援队的队员却在尽力为灾区做贡献。 每逢重大灾难,这个国家更多地从政治层面考虑救援,更少从专业角度来施展。他们仿佛只相信部队官兵、挖掘机和领导英明的决策,可救援是件复杂立体的行动,国际惯例就是政府+民间合作,光靠军队挺进特警管控,给力有余、到位不足。加之对境外势力的警惕,对境内试图抢夺民心者的防范,于是,我们这种送粮食和水的民间组织每见警察就紧张,很多时候只敢偷偷摸摸在夜间行动,那样子不像给村民送粮食的,活像是偷地雷的。  一些心理变态的人攻击民间专业救援是作秀,质问“难道你们不相信国家和军队的实力,难道你们可以去泥石流下挖人吗”。我想说一下什么是“救援”。重大灾难发生后,军队的强项是快速爆破挺进、逢山开山、遇水搭桥,这叫“强攻关”。而哪个村需要粮食和水、到底多少粮食和水、心理援建这些救援细节正是民间专业NGO的主战场,这是“微救援”。你不能要求民间专业NGO去炸掉半匹山,也没必要要求野战军整编制跑去问一中年妇女,“请问你需要卫生巾吗”。 我不知道某支部队因为信息不明跑去救援却扑了空,又因无法及时跟上级联系继续挺进导至后续部队跟进的消息是否谣言。但我知道汶川地震那次,急于救人的军车司机却因不熟悉地形不幸翻车,真实发生过。这次我组建了一支专业民间团队救援灾区取得了一些成绩,并非因为我们有多专业,可至少我们尊重专业常识。在进雅安之前我们挑选了一名很熟悉地形的驾驶员。因为川西藏东是世界上最艰难的路线之一,对付泥石流、飞石和变幻的天气,得靠常年积累的经验。这位驾驶员被称为川藏线活地图,三十年来跑过川藏线每一条路,比GPS管用得多。他对泥石流的预判:山坡上冒烟就不能走,因为有石头滚下来。这可不是全军技术大赛能解决的。  我其实十分反对非专业民间志愿者进入重灾区,我当面调侃过穿着高跟鞋前来增援的一名志愿者,对进入山区不备置对讲机的车队爆过粗口:你他妈连头车和尾车都搞不懂,怎敢率领几辆车跑山里转悠,不知道在没信号的山里,会把车队弄丢了吗。我反感把救援当踏青,可是作为一个经历过两次救援的民间志愿者,我认为这并非志愿者主流,中国的志愿者在屡次救援里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例子比比皆是…… 让军队去做专业NGO的事;因为民间NGO不会炸山修桥,不得进入。多怪的逻辑啊。可这正是中国式救援的长期现象,加之官僚作风把控各地物资,不知运送物资恰恰是微循环的事,大规模仓储式长途运送,才会造成积压和拥堵……你为什么不跟民众互动,小车不倒只管推呢。  其实,我只是想讲些故事:在五星村,我们认识了八个骑摩托的农村青年,因为交通管制,摩托车就成了非常实用的工具。这八个摩托青年一度每天带我们寻找救援信息甚至搭载物资,我们蚂蚁搬家般完成了预期任务;在紫云村,联系上我的一个读者,村民李嘉忆。他帮我们解决了仓库问题,还联系到了对岸河口村代表主动领粮,让我们避免了夜间过河送粮的危险……救援不是我来帮你,而是帮与被帮者的互动,至少你可以知道村里的小路可不可以通过双桥大卡车,免得出现我们亲眼看到的情节:大车被一道墙卡住后,只得把一堵好端端的墙拆掉。不仅耽搁救援时间,也落下“地震没震垮那道墙,救援把墙给干垮了”的口实。  我只是想讲点故事,可忍不住表达一个观点:重视毛细血管的微循环,尽量与群众配合,尊重救援常识。我认为,这才是最近媒体高调提倡的理性救援。 另外,我讨厌道德绑架。我不认为不去灾区并不代表没同情心,即连一支蜡烛也不点也不代表可耻。每个人有权决定自己有多悲痛,决定自己对悲痛的表达方式。那天看到一个人在微博上讨论了一下诗歌,下面就跟了一群人大骂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诗歌。诗歌是不分时候的,我不希望天天救灾,我希望天天能看到诗歌,这才是我们需要诗歌的原因。  另外,我看到网友司机本写过:“何炅刷微博传递正能量被骂作秀,邱启明声音沙哑报道灾情被骂装B,婚纱记者婚纱报道被骂做作,黄晓明发地震急救常识被骂跟风,王力宏录音频捐款低调不发微博被骂没爱心,杨幂晒捐款直接被黑出翔,唉,病态中国怎么了?我们还敢相信人吗?”其实,我也中招了。这个国家有些抹布就是这样,你不去是冷漠,去了是作秀,不去是空谈键盘党,去了是出风头跟政府抢民心。民心要是这么容易就被抢了,不是在抹黑深得民心的政府吗? 国人都疲劳了:每一次地震,都是大爱无疆、灾难让我们更有凝聚力,以及“是中国人就捐”的恐吓式慈善口号。可是这些年我们爱了又爱、坚强了又坚强,捐了又捐,房子却倒了又倒,日本七级大地震没死人,灾后救援秩序井然。从汶川到玉树到彝良到雅安,正是中国GDP增长的几年,每一年、每一次地震都在检验GDP的真实含量。  最后,拜托下次把学校修坚固点,拜托救援时别只看得到国道和县城,想想不远处的山上还住着某个残疾的老人。
《498顶帐蓬的回应》 前几天的晚上23时47分,有微博发布了一条内容对比——“李承鹏:昨晚23时,我们把498顶帐蓬运送到龙门乡五星村、王家村;北京晚报特派记者赵喜斌4月23日:从村子中穿过,没有发现村中有专业的救援帐篷,罗用几根树枝搭了一个简易帐篷,上面盖了一块彩色防水布,在整座村子中,几乎家家都在门前搭了这样简易的帐篷。
这个ID又发出新微博:“人民网说五星村23日也没有【基本上是三五家人住在用防雨的彩条布和塑料布等搭起的简易帐篷里,共度难关】五星村党支书袁康华告诉记者急需的帐篷和大米还没完全到位”。另外,24日即首先透露五星村全村只有几十顶帐蓬的无锡电视台记者李兴远再次发布:“我刚刚给五星村委袁书记打了个电话,反复询问他,在我们之前,有没有民间救援队送去过帐篷?袁书记没听说过李承鹏,他只是表示‘之前民间送来的帐篷,非常非常少’。他没签收过大批帐篷物资。”
北京晚报、人民网、无锡电视台记者披露灾区帐蓬安置状况后,一些人开始质疑我和我们救援队在撒谎。三家党媒分别写“没有发现村中有专业救援帐蓬”“基本住在简易帐蓬里”“袁书记说23日之前民间救援队送去的帐蓬非常非常少,他没签收过大批帐蓬”;而我的微博却声称“我们21日晚23时左右把498顶帐蓬运送到龙门乡五星村、王家村”。
不是所有事都要回应,但此事涉及到如地震救援这种重大公益领域,所以我不能回避。
我决定前往雅安救援时就做出以下决定,并成为团队纪律:1、绝不沾钱,只负责运送物资,当一个搬运工头目,账单也由别人负责记录和保管;2、有效进行监督,通过肉唐僧网上抽取的网民(之前我一个都不认识)作为第三方现场监督;3、程序上,我们运送物资时,必须在村民监督下,由村干部确定数量和品种后,签字画押、填上身份证号码、手机号码(便于回访)、盖上公章以及拍照如条件允许使用音频视频等技术手段。
声明一下,并非因为我多高尚,而是我想自保,江湖险恶,唯有小心。好了,现在正式开始最近年很流行的自证清白,如下:
一、我在微博原文写的是“我们把498顶帐蓬运送到龙门乡五星村、王家村”,而记者李兴远后来也承认他主要拍摄内容地在“五星村高车三组”。大家知道,中国的很多村是分成若干个村小组聚居的,特别四川雅安地处山区,组与组之间的距离,有时比村还远。五星村有七个村小组,加上王家村就有十余个村小组。用甲分之一没有看到帐蓬,就说甲的其余部分也没帐蓬,是逻辑失误。
这个道理很易懂。后来无锡电视台记者为了寻求真相又给五星村委会袁书记打去电话,袁称“之前民间送来的帐篷,非常非常少,他没签收过大批帐篷物资”。这又是以甲分之一代替甲。中国官场机构庞大,一个村也有不少村官。事实是,我们21日23时送去时,由一位骆姓村长验收帐蓬的。
21日晚23时左右直至22日凌晨,这位骆村长亲自验收、签字画押、留下身份证号码、手机号码、盖了村委会公章,证明了我们运送的帐蓬数量以及其它物资数量。那晚村委会还有一个唐姓女副乡长现场见证分给五星村的帐蓬和其它物资。我们还特意和她一起合了影(背景后面可以看到物资,我的微博上也有从卡车上卸下物资的照片。那地点是村委会,做不了假)。收条和照片如下(注:遮蔽了手机号码的三尾数是因为怕他们在震后又天天被电话骚扰,形成二次伤害,但我已把完整手机号码和其它号码私信给了李兴远,他是引发这次质疑的记者,传给他监督是最好选择): (下图为收条一,五星新村骆村长签收:293顶帐篷)
(下图为图片一,后排内穿红毛衣者为女副乡长,那晚她不断感谢我,觉得293顶帐蓬少了,还问我们能不能再运来一些。)
二、帐蓬数量为293顶。此时一定会有朋友问“不是498顶,怎会成了293顶了呢”。原因很简单:五星村本来就只领了293顶。我的原文写的是“把498帐蓬送到五星村、王家村”,这两个村离得很近。有的朋友又被“被甲分之一”带跑了。剩下的205顶在哪里呢?王家村。等会儿列出王家村205顶帐蓬的证据。
肯定此时有细心的人注意到收条上的签收日期本来写的是4月22日,后来改为4月21日。不必多虑,既然记者李兴远已说“我的第一篇报道,摄制于24日”,我们要是做贼心虚地把22日改成21日,没意义。改成24日之后倒是能应付一下李兴远“五星村看不到什么帐蓬”,可是我没这条路了,我早在微博上写过“21日晚23时送抵五星村、王家村”。
我微博明确写着“21日晚23时送五星村、王家村,经过三个小时装卸”,证明我们是在21、22日子夜时分运送分发物资的。这收条由一名男性村民清点物资品种、数量,书写好各种信息后,交由骆村长签上名字。他开始填写的是22日,后来觉得还是该按帐蓬送达的时间写成21日。
四、不管是21日深夜还是22日凌晨,我们的团队是否真的运送了293顶帐蓬才是实质。我们有什么证据自证293吗?下面是为了确认帐蓬数量,救援队的多吉与五星村骆村长对话时的音频(带通话画面,轻易可技术鉴定音质是否骆本人),他在电话里证明我们运送了293顶帐蓬(抱歉,多吉因过度疲劳声音哑得不行了)。这个音频还证明了女乡长也在现场。当然,如果你怀疑这名骆村长是请来的配音演员,好吧,其实就可以让李兴远打电话向骆村长核实:我们在21日晚至22日凌晨是否送过293顶帐蓬)。 《骆村长证实五星村接到293顶帐篷》更详细见下视频窗
五、这么多年路数基本是,别人质疑,你解决了他的疑惑,别人一定会再找出新的疑点,然后在这个永动机式的互动中,后者被累死不说,对解开公众疑惑并无用处。所以得拿出直接证据,五星村的直接证据是什么呢:
1、收条,只要把此收条拿去给五星村骆村长看看就知,这是否是他的笔迹,还可以顺便在村委会验证是否萝卜章……2、五星村村委会还有物资单记录,这个我们做不了假。昨晚一开始骆村长也不太记得清了,是查了物资单后才打回来向我们确认了293顶帐蓬的,这证明在五星村委会里有一个证明我们运送293顶帐蓬的证据;3、骆村长那段音频,可以对比他前几天接受记者的讲话,轻易验证。3、现场除一些村民和摩托青年外,一直忘说了,这批帐蓬的三位捐赠者,也在现场监督他们买来的帐蓬发送,其中有一位女性来自清华同学会,她亲自点清了帐蓬数量。这是个直接证据,我们团队究其实质只是探路者、信息搜集者、搬运工。捐赠者清点293顶帐蓬,当面告知了唐姓女副乡长。
当然,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证据,因为好奇心强的朋友还可以说这是我们下了很大的一盘棋,为了沽名钓誉,窜通女乡长、村长、村民、搜狐记者、南方人物周刊、网民监督人老丁和小李、清华同学会在内的捐赠人及其随行甚至运送的司机和仓库出货员,摆拍了一些照片并盗用了公章……我觉得这个难度高了点,性价比也低。我得花多少钱才请得动这些群众演员呵,不如直接买五百顶帐蓬吧。
六、现在来说王家村的205顶帐蓬。首先展示一张只有3顶帐蓬的收条,这就是之前我微博上写过的“因没有帐蓬,家里百岁老人还在淋雨”的那女子签的,为保护个体隐私抹去她手机号的尾数,以及身份证号中间数,因为她只是普通村民,不想让很多人打去电话骚扰她,造成二度创伤。下面不仅有她的收条,还有她证明当时情景的音频(更详细见下视频窗)。 (下图为那个领走三顶帐篷的收条,更详细见下视频窗) (对了,那晚领走三顶帐篷不止这个女子,还有四五个妇女来为老人申领帐篷,地点在路边,很多人作证。)七、再展示王家村簸箕坝组一张45+7的收条,也就是52顶帐蓬的收条。
(收条三)
此时一定有人会问为什么收条上开始写了个45+20,之后又改成45+7。我真得承认,这个真是我们自己人修改的,因为开始以为给村民发放了45+20顶帐蓬,后来才发现我们并没给人家发那么多,赶紧抱歉地改回来。请数学好一点的帮忙给还不明白的朋友讲解一下,这更证明着我们的诚实:我们主动往少了改,而不是把+7改成+20,我们没有占村民的便宜以报花账。
至于为什么要写成45+7,而不直接写成52,因为:本来只答应给王家村簸箕坝组45个,收条都签好了,又有村民希望我们再多给几个。那天的情况是这样的:22日凌晨两点多了(两个分发组,王家村比五星村晚结束),路口,天下着雨冷,村民们看着我们。大家一致决定再添7个。年轻村民表示可以作证。理论上,上面的解释还不算绝对证据,因为他只证明我们冒雨来发物资,没证明我们发帐蓬,而且即使我们发了帐蓬理论上也存在窜通村民合谋骗取5个帐蓬的可能。虽然十几个人骗5个小帐蓬,性价比也很低。还是说说直接证据吧,下面是昨晚我们前往王家村簸箕坝组发放点找到队长作证的视频,他证明,那张收条确实是他的笔迹,并和我一起向大家展示:(更详细见下视频窗)。
(视频党员队长)
八、现在让我们算一个帐蓬账:五星村293顶+女村民3顶+王家村A52顶=348顶。离498顶,还差150顶。下面是收条:
(那150顶帐篷的收条)
应当看得明白,这名村支书证实了我们运送150帐蓬,但是他那个帐蓬写得太那个了(?棚,同音字)。所以我们为了证据更直接,必须在视频里追问了一句“你这两个字是指帐蓬吗”。村支书再次证实这收条是他写的。下面是他确认我们的视频:(更详细见下视频窗)。
最后总结一下:1、物证方面,五星村有收条、公章、村长身份证、手机号码,村委会也有记录存底,我们也在声明自证的前提下取得骆村长录音帮助,和他293顶帐蓬的明确回答;2、人证方面,除骆村长还有龙门乡一位唐姓女副乡长,摩托少年、男性村代表、很多围观村民,捐赠者本人、网民监督代表老丁、小李,搜狐记者张帆等。3、王家村在物证方面,有女子为她家百岁老人领3顶帐蓬的录音,有她的收条,有村队长的视频,视频中村队长确认这45+7的收条出自他的笔迹,有支书的视频,确认领取150顶帐蓬;人证方面,除了网民监督代表和上述拍了音频视频的证人愿意继续出面作证,帐蓬主要发送地的王家村簸箕坝组还有一些村民愿意出面作证。
我对首先曝出五星村全村没什么帐蓬消息的记者李兴远,没什么恶感,他不过说了自己眼睛看到的,只是犯了甲分之一等于甲的逻辑失误。他把村和组搞混了,但这个很特色的乡村建制并不怪他,我有时也试想,澳大利亚有没有维克镇五组、莎隆镇第八村支书……这么意境深远的地名。不过,他在采访袁书记之后也应该采访我,这才公平。我认为李兴远事实上并非真正引发这场质疑的人,他的一个不全面报道,被另外一些人变成了另一种东西。我已把女乡长、骆村长、那个领了三顶帐蓬女子、王家村两个村干部的电话用私信传给了他,我反而选择相信他,他可以随时去实地调查,建议最好别用电话,雅安话不好懂。请我的读者善待这个年轻记者。
今天因为一时调不到电脑高手,电脑白痴的我和一个二把刀哥们在捣鼓在上传视频自证清白,考虑怎样马赛克那些电话以免二次伤害花了很多时间。一方面,我不能回避关于重大公益话题的质疑,另一方面,这是七天以来我第一次缺席团队救援,有种可耻感。今天早上八点多,救援队员站在路边为遇难者的头七默哀,然后奔赴太平镇胜利村、祥和村。本来这两天要放缓行动以避免泥石流,但他们执意要去,我知道他们是想为那个被房子压倒遇难姑娘做个祭奠。
神奇的转移 一个故事变成另一个故事,只需要三天。
故事的开始是这样的:自打有个分不清村和村小组的记者用甲分之一代替甲说全村只有几十顶帐蓬后,一直分不清质疑和构陷的他们就不断论证我们从未给五星村运送过498顶帐蓬。虽然那个记者很快承认自己只是在某个村小组拍摄的内容,我也解释这两个村共有十几个村小组,物资由村长签字盖章收讫,还有村民、网民现场监督,马上贴出证据……可是,只要你一直坚持故事的一部分,它的其余部分必定走向另一个故事。
之前有个叫“地瓜熊老六”的ID因为看到王家村有一位村民在纸箱上写着“饿”,就质疑我从未到过王家村送过物资。我耐心解释有村长签字盖章、村民网民监督,还“为没能解决两村近万名村民的需求,深表歉意,并请政府注意此现象”。可是他看不见我的深表歉意,坚持这个甲分之一并开始诅咒我全家死绝,这个帖不断被转发。一个有没有帐蓬的故事,变成了我全家死绝的故事。我上有74岁老母下有10多岁小孩,我要是容忍他们诅咒老母孩子死绝,还跑到灾区救援,这才是用心险恶的作秀。可是为了防止故事变成另一个故事,我没爆粗口,只转发一组送物资的图片以示诚意。可下面的评论里,不是说我作秀就是那照片做假,以及我全家死绝、死绝……并让即将死绝的我出来走两步、走两步。
走两步不如走三步,我不仅贴出所有收条、照片、视频,还特别贱地站在“质疑”者立场上做了有罪推定——即使有罪推定也只能证明我确实是送达了498顶帐蓬。不仅因为人证物证齐全,还因为捐赠者本人亲自在现场清点帐蓬并与村长交接,就算我们团队想贪污帐蓬,没机会。
我自证了498顶帐蓬的清白,可是故事,还是变成另一个故事:有人质问“我承认你们送了帐蓬,为什么村里看不到,你们为什么不安装”。当时我对这个质问有些纳闷,如果送帐蓬就必须安装,送大米是不是就必须把米做成饭。后来才知道他们的观点:不安装是因为安装不上,因为根本不实用。这些质问几乎是自问自答式的,不知哪位贴出了帐蓬里的甲分之一的小帐蓬,甚至有人指着一只睡袋,就满屏开始“质疑”为什么捐小帐蓬。当时我们有点蒙,明明是甲分之一的小帐蓬,怎么变成了甲全部是小帐蓬。明明我们只是受捐赠者委托的搬运工,怎么成了不道德的捐赠者。我们努力地想有没有这样的例子:有人因为快递公司送来一只小帐蓬,就骂快递员以次充好、不道德并诅咒其全家死绝……
我认为震后第二天就送来这么多帐蓬的捐赠者,很道德。我耐心解释:地震第二天,官方连小帐蓬都没提供,我们受委托运来小帐蓬不是罪;何况这是应本地人提醒,大帐篷影响交通,小帐篷不豪华但实用(缘来客栈的志愿者傅寒可以作证)。坐在键盘前的人不知道,大帐蓬需要打地桩,可三角铁根本打不进水泥路面,用蓬绳系又要到处找大石头才可固定。那是地震第二天,下雨、风大,与其为了等豪华大帐蓬以列兵式站在那儿摆拍,不如尽快用最现实方法安顿好村民。这是我们理解的救援专业。为了避免甲分之一,我特别在微博上声明:我们还有四人帐蓬,我们次日即呼吁运来大帐蓬。
可是他们撇开我们运了很多大帐蓬,撇开当晚就有村民用上帐蓬,经过三天呐喊“小帐蓬、小帐蓬”,他们成功地让人们忘了故事原来的模样,让人们忘记大帐蓬,只记住了不道德小帐蓬。最后,一个专业问题,变成了道德问题,根据当地路况做出的战术问题,变成了我们的心术问题。把甲分之一的问题,变成了甲的问题。
一个打着救灾旗号、自以为是、沽名钓誉的团队浮出水面了。此时,我们已不再是团队,而是团伙。
我觉得这对两天两夜不合眼自带干粮的团队不公平,对那些捐来小帐蓬的爱心者更不公平,在官方连半只帐蓬都没送进去时,这样的舆论显得卑鄙。就有人说:作为公众人物,难道不可以被质疑吗?被质疑,就要破口大骂吗?就像不知道什么才叫“破口大骂”,就像不知道质疑和构陷是两个概念。所谓质疑,就是你听到一间房子里发出尖叫,然后一个男人走出来,第二天新闻报道这房子里被杀死了一位妇女。所谓构陷,就是你先行认定这男人一定是会杀人的,然后到处搜罗他去过的每一间房子,只要里面有尖叫声哪怕只是在嘉年华游戏室里发出的,这男人一定是杀人疑犯。
在人证物证齐全帐蓬送达无疑的情况下,又从成都石龙物资分发的微博写着“11时半这批帐蓬能到成都仓库”,从而质疑我微博里写着“11时左右已把帐蓬送达雅安五星村王家村”。天天在网上搜罗我们的证据,不会不知道成都石龙只是物资分发的甲分之一,从一开始就玩甲分之一代替甲,到现在还在甲分之一里寻找甲,绞尽脑汁、苦苦求索,甲分之一如何替代甲,就是一只勤奋的穿山甲。
这个故事,不断变成另一个故事。质疑我们没运送过帐蓬,我拿出帐蓬的证据;又质疑我们为什么送的是小帐蓬,我拿出小帐蓬的理由和同时存在大帐蓬的证据;又质疑为什么是军用帐蓬,我告诉你这正如市场上也能买到迷彩服和军用压缩饼干,何况这是工程帐蓬而不是军用帐蓬……下一步,该要质疑到为什么是农业帐蓬、教育帐蓬,故事最终会不会质疑,我的双眼皮一定是割的。
他们对红十字从不这么认真,他们最爱对我们用“到底谁在撒谎呢”这句式,这句式神通广大,一下子就把人们从“谁在撒谎”转移到“这个团伙内部一定有人撒谎”。可这个团伙内部并没人撒谎,是你面对那么多收条、照片、人证物证,神秘失去了哪怕中学生的判断力。一个正常的故事,就被构陷成另一个故事。
我还看到这样的说法:我虽然不相信李承鹏,可也不大相信他能干出这等傻事……就像我有多么不可信似的。我还看到央视评论员公允的说法:如果李承鹏当初说“听说五星村的帐蓬不是很实用,我们马上虚心改正,接受民间监督”……几乎坐实了我们的帐蓬因不实用被村民弃用,可是,你看不见村长说第二天就分发使用村民很感谢吗。
这个套路用滥了,就像“虽然我知道央视评论员平日里急哧白咧想泡妞,但我个人不太相信他会强奸的。不过,要是央视评论员面对强奸质疑态度不要那么粗暴,虚心表示接受民间监督,效果是否会好一些呢”……央视评论员,你觉得如何。
不是不可以质疑,而是不要构陷,不是不可以没完没了质疑,而是不要把一个故事变成另一个故事。我其实到现在也没搞懂他们要质疑什么问题,你回答了他的道德问题,他就转移到专业问题。你回答了专业问题,他转移到态度问题。你解释了态度问题,他开始说炒作问题。可是道德问题?我们自证了没偷帐蓬。专业问题?这是一个无法证真也无法证伪的问题,好吧,我们可是太业余了,我们吹牛逼,可至少你得承认在官方连只小帐蓬都没运进五星村时,我们这团伙第一时间向五星村、王家村、紫云村、河口村、大沟村运送数十吨物资,当我们的物资源源不断运进宝兴山区,红十字的物资还淤在仓库里,如果官方够专业,为什么要借用我们运送的物资数据呢(算了,再说就揭底了)。态度问题?红十字五年前汶川地震的八千万都被挪用了,我们却有问必答,我们一边被诅咒全家死绝、作秀、境外势力操纵,一边还以黑户身份坚持在山里冒着泥石流运送物资。用的全是自己的钱。
我们默不作声,你说证明这团伙没干事;我们向捐赠者发条微博汇报进度,你说这是炒作;我们对构陷隐忍不回,你说这是默认;我们无奈回应,你说看,一点委曲受不得,成天就知道借势炒作。你数一下,从地震开始到今天,我按程序向捐赠者汇报运送进程的微博才发了8条,辟谣就发了20多条。
上央视大唱大爱无疆、灾难让我们更有凝聚力的不是出风头,我们发条微博呼吁紧缺物资就是出风头;红十会赵白鸽坐着路虎车带着记者进村不是出风头,我们贴张卡车在泥石流路面行进的照片就是出风头。好吧,我们不仅是风头,而且处心积虑在搞风投。
代笔不能自证清白,即使二十四小时盯着写作也可能是默写的。可是代孕可以自证清白,因为有DNA。代运也可以,代运的DNA是收条、公章、照片、视频,一大群愿意为我们作证的村民。很多朋友告诉我,这没用的,即使你把他们拖到灾区一个个对证,他们也会找出其他证据说你有问题。是的,我深知这一点,把一个故事转移到另一个故事,在这个国家比把一袋米转移到灾区更容易,无需任何成本,也没有为构陷付出代价的实例。不知为什么就突然想起了老罗,所以,从今天起到未来任何一个不确定的时间,如果你发现一群面色黝黑、穿着各色衣服、手持着收条和各种证据的小伙出现在你的电视台门口、公司门口、路边,请不要吃惊。
你们就要说我们没风度了。好吧,我就没风度,可我要有温度和力度。我们天天呼吁公平正义,要是连自己的公平正义都不敢去维护,有什么资格装大尾巴狼为人呼吁?我们维护的不仅是自己,还有道理。这里,做好事饱受艰辛,做坏事理所应当,扶老太太的事情不仅发生在大街,也发生在灾区。
想起都寒心。当你抓住甲分之一、把一个故事转移成另一个故事、诅咒我全家死绝时,知道有六道轮回吗?我知道你不信六道轮回,但你得信此道就轮回。
作为搬运工,从法律意义上我无须跟你解释,我只有义务向捐赠者解释。之前的解释不是对你,而是对信任我们给我们寄来物资的公众做一个交待。我不会无休止解释,我还有正事。过几天我们就公布详细账目和清单,善主们自然会得到交待。我要做个示范,什么叫账目清楚。
从今天起到未来任何一个不确定的时间里,你会看见一群面色黝黑、穿着各色衣服、手持收条和各种证据的小伙……出现在电视台、公司、路边。别怪我没风度,系关一生的信誉,我当然更有力度。
插楼,不解释.哈哈~十五字有没?有了我走了~
李承鹏武大演讲 整理:@草樱柚子(新浪微博) 主持人:各位眼线帮们,大家晚上好。欢迎光临素质讲堂第164期。今天我们请到的这位嘉宾,他以球评成名,屡遭封杀转写时评。他专揭社会阴暗,时站舆论浪尖;他敢于言表,他不留情面;他犀利泼辣、锋笔尽砭时弊;他嬉笑怒骂、妙语皆成文章。他就是杨澜口中那个“个子不高,眼睛很大,嘴巴很快,下笔很毒”,江湖人称“李大眼”的李承鹏老师。大眼老师是四川成都人,著名足球记者、评论员,著名作家、时评人,曾任《成都晨报》记者,《成都商报》体育部主任、《足球报》专题部主任。出版图书有:《左一刀 右一刀》《手起刀不落》《李可乐寻人记》《李可乐抗拆记》以及新书《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等。真所谓:大眼看足球,左一刀右一刀,手起刀不落,承鹏砭时弊,寻人记,抗拆记,世界都知道。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请李承鹏老师上台开始他的演讲,大家掌声欢迎。
李承鹏:受不起啊。刚才主持人声情并茂介绍那个家伙的时候,我觉得不是我,太光辉了,明明像介绍我们的一个两会代表,至少是申纪兰大娘的级别。今天站在“素质讲堂”,我觉得很惭愧,像我这么没有素质的人,居然可以站在一个叫做素质的讲堂。刚才我听同学说,(这)已经是第三次邀请我来武汉大学说闲话,但是前头全被拒绝了,未被批准。第一次是2011年,武大邀请我,学校没有批准,因为2011年我参选了,一个参选的家伙素质这么低怎么可以到武大来讲座呢?素质低,不可以参选,参选了素质更低。我们的人大代表都是提拔上来的,不可以选举,(于是)第一次我的武大之行就泡汤了。然后,2012年又邀请我,还是未被批准,因为我去了什邡,力挺什邡人民反对铜矿。你说你敢声援人民,素质太低了,还是不可以。2013年,今年终于来了,全世界人民都知道,因为我经历了“革命”人民的有力的痛击还有飞刀,在我得到应有的“革命教育”以后,这下我(终于)可以来到武汉大学了。 刚才主持人在念(开场白)的时候,我知道你又是根据百度百科上面念的,我恳请你们帮我“人肉”出来是谁帮我写的百度百科。我有一次碰到一位百度总监,我说那上面写的真的不是我,那写的完全是李亚鹏,不是我李承鹏,什么“光辉、帅气、性感”,什么我从小收到李伯父就是我爹寄来的书,我就用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如饥似渴地阅读,我的妈呀,我从小就不爱读书,一点儿武侠书、连环画,十四五岁的姑娘,成了少女之心呐。还说我的名字是乡村教师取的,那明明是我妈取的,我妈不干了,说你这名字变成外人取的呢?还有,(百度百科)把我成功地打造成为了一个激烈的、忠贞不屈的烈士。我其实是一个,我反复(强调),了解我的人知道,我是一个庸俗的人,我从来就不是一个高尚的人,我也不是一个勇敢的人。2009年,《新周刊》给我评了一个什么“新时代锐士奖”,很尖锐的勇士,说“你很勇敢”,我的获奖感言是:“当我刚刚快速地游过了鳄鱼池,我第一句话说的是:‘刚才是谁他妈把我踹下来的?’”我说:“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像我这种人,我只有直面这扯淡的人生。”我没有勇气,所以今天来到武大我要说实话,对吧?我总不能把自己包装成另外一个人。 我每次到大学演讲,特别赶巧,人家是撞山,我是“撞”人。今年的1月15号,我在北大讲座,我上午在讲座,下午于丹姐姐就去了,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的。我今天来武大讲座,前天余秋雨老师来到了湖北图书馆……他们经常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但是我很崇拜余秋雨老师啊,他们真的很有一种正能量,能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他信了,他当真了。人家余老师写的句子写得多么地好,人家写那个夕阳:“夕阳西下,黄道士孤独地走去,回头一望,一个民族的伤口在流血。”我写不出这样的(句子),对吧?我只能写“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扯淡的人生”。 我们中国的官员的理想从来都不是服务,只是收款、收费,我们的每一个官员体内都藏了一个pos机。后来我就问,余秋雨大师到武汉来干什么?说是来培训官员的,我说这事他太擅长了。赶明儿咱们的官员强拆的时候,不再是逼迫,全是依靠一套的文化口谕:“夕阳西下,一座房子的伤口在流血。” 我来,还是要说实话,因为我要是说假话,大家也看得出来。说实话说什么呢?第一,说实话不能全是实话,我要全是实话也来不了武大。那么,我要说一些你们能理解又好玩儿的话,你们可以把它当成单口相声。有人问我要讲什么,我想了半天,像我这样素质又低又阴暗(的人),要逐步向正能量靠拢,我就看了一下《新闻联播》。我赶紧把主题名字一取,“通向美好之路”,立马就被批准了来到了武大。 好,今天我们要讲“通向美好之路”。我每一次来学校里边跟大家聊天儿,我都不打底稿。(只是在)进入会场之前抽烟的时候,想一想今天怎么给大家聊天儿。如何可以通向美好之路呢?我个人认为,首先是常识,因为你要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才能得到美好。我觉得,首先你要明白你和国家的关系是什么,(了解)人和人的关系、人和国家的关系,你才能知道什么是美好的。爱情是美好的,因为我们了解了男女关系,以前我们把男女关系搞错了,比如说三四十多年前,男女关系一直是被不正常地对待的,一男一女,比如说像在武大,樱花树下溜达一下,那叫“搞破鞋”。那个时候觉得,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没事儿搞在一起,除了“搞破鞋”,没有其他的事儿。(这是)没有正确对待男女关系。 那么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我是一个爱国者,一些右派,支持自由主义者对我有点儿敌对,因为我有点民族主义的思想,甚至有时候有些偏向民粹。也就是说:我左右不讨好,左派的朋友认为我是右派,公知;右派的朋友认为我是有民族主义倾向,一直就没有整好。这和我的家族命运很像,我外公就是在国民党时期坚决地英勇地支持共产党,他是地下党,到了共产党时期,他还是地下党。我一直在反思我们家族的这些问题,我母亲是湖北人,我外公也是湖北人,襄樊人。抗战时期到了四川,后来我是在新疆出生,大概11岁来到四川,你看百度百科又写错了,说我“8岁”,那三年去哪儿了?我8到11岁正好是跟我们新疆哈密的一个叫阿里古丽的一个姑娘谈恋爱呢。我一直在反思我们家族的左右不是人,后来想想就尽量让自己狡诈一些,智慧一些。 关系问题,比如说国家关系是什么。(从文华书城)来的时候,正好有一个读者让我签这本书(《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他要求一定不签在封面或者封二,一定要签在《墙里扔出了一根骨头》这篇文章上,(这篇文章)是我写倪萍大姐的。原因,大家知道,在前年的时候,倪大姐获得了“共和国脊梁奖”,然后微博上有人嘴贱去攻击了倪大姐,我其实是想插科打诨一下,我说这有什么呢,人家确实是共和国脊梁,只不过有些颈椎病而已。这其实相对于“毒舌”来讲,我还算是比较温柔地调侃了一下,倪大姐不干了,写了一篇好长的文章,大概有900多字,呐,不能和我们比嘛,人家央视的主持人写上了600字都不错了。啊,你以为新闻联播是她们写的啊?那些都是别人写的,谁写的呢?我不知道,全世界人民都知道。我这(本书)开篇的第一篇文章叫《一只叫萨克斯风的破鞋》,我小时候在新疆,特别喜欢看抓破鞋,为什么呢?因为我是在号的深夜出生的,文革后一代,那时候,就喜欢开批斗会。批斗会(批斗的)那些老右派啊,反革命啊,交代得真的很不好玩儿。但那破鞋(就)不一样啊,长得好看,说得有趣,你那个动作,你们怎么接头,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开始亲嘴,下边就不说了,但足够打开我的想象之门。我是个早熟的孩子,这和在新疆(的经历)是密不可分的。那个时候,我碰到一个小伙儿,姓安,他经常被抓住,别人一生中可能被抓两次搞破鞋,他是每个月都可以被抓两三次,为什么呢?他其实是我爸那个乐团的,那个时候不叫乐队、乐团,叫宣传队的,有时候吹号,那时候新疆不是开始有萨克斯风嘛,他吹萨克斯风,他每当和他心爱的女孩儿在一起的时候,他一高兴就吹萨克斯,悠悠扬扬传了好几里地,人家顺着声儿就把他给逮着了。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个乐曲很好听,至少比样板戏好听吧。然后,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就)觉得,人们都说破鞋这么坏,为什么他们做的事儿都挺美好的呢?后来他还问了领导,为什么我被抓,为什么萨克斯风给领导汇报演出的时候吹《革命进行曲》就可以,搞对象就不行?领导说了,因为你这个乐器是资产阶级的,而且你本身不是在给领导汇报演出的时候吹的,那本质就是“搞破鞋”了,属于败坏纪律的问题。 《新闻联播》也是这样的,我们隔一段时间就要反低俗,网络低俗、小说低俗、音乐低俗都要反对。我个人认为不应该让政府把它删除了,前段时间郭德纲也成了“低俗”,对吧?相声也成为低俗了,成为了可能颠覆、分裂国家的这么一个东西。太夸张、美化郭德纲了,他要真是原子弹的话,以后我们就打美国、收复钓鱼岛,不用人,不用军舰,航母也不用出动,因为有郭德纲就够了。《新闻联播》天天禁娱乐,现在的娱乐节目(就)很少上黄金档了。我就说了嘛,你天天禁娱乐节目,为什么有一款“娱乐节目”(不禁),说的人不相信,写的人不相信,听的人也不相信,但是全国人民假装相信了60多年,每天晚上都是从7点到7点半,王牌娱乐节目。我在来讲座之前,就看了那个“娱乐节目”,心里面很开心,因为晚上我要讲“通向美好之路”。 如何通向?首先要知道常识,倪大姐,跳出来了,“我就是不投反对票,你看国家和政府就像咱爹咱妈,挺不容易的,为什么投反对票呢?不要以为人家美国什么都好,你饿坏了美国人不会给你饭吃的。因此,我坚决不投反对票。”我就觉得这段话充满了一种伟大的逻辑混乱,你说你把国家当爹,政府当妈,到底是国家上了……(指着爆笑的全场)太坏了!武大孩子挺可爱的啊。只有中国才有“再造父母”这个成语,那简直是乱伦,我爹我妈在某天晚上DNA一混合出现了我,有国家和政府什么事儿啊?哎,不对。而且我们要热爱这个国家,甚至有些人说我就是热爱中国共产党,没有问题啊,但是你不能永远都不让我提批评意见啊,这甚至都不符合我们党的纪律,我们要“批评和自我批评”嘛。 我觉得我们应该搞清楚人和国家的关系。我的那个微博上,一度啊,每天晚上固定时间10点20,一坨一坨的五毛来了,组团,直接就说“你李大眼你这个狗汉奸,你天天批评我们中国,你又批评毒牛奶,日本还有毒牛奶呢,几十年前。美国还有贪官污吏呢,你还批评我们刘部长贪污了几十亿,美国那个市长还贪污了两千多美金呢。毒大米台湾没有吗?地沟油英国没有吗?”结果我就觉得很奇怪,我批评我的国家是因为我的家人、我的亲人、我的同胞、我的同学们都在这儿啊。我怕你们受伤害,我怕你们一出门早上起来呼吸一坨又一坨的空气。 我爱你们,我怕我们受到伤害我才批评这个国家,我希望它变好,即使我们现在比三十年前生活幸福,(它)好,我希望它更好。那美国英国日本有贪腐、毒牛奶关我什么事儿啊?我又没有亲戚在那儿,我神经病啊,我天天骂美国。我是希望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那你说这地方大白菜涨价了,我当然要骂物价飞涨;好不容易读了四年大学,工作也找不到,我当然要骂我们的教育体制。那美国关我什么事儿啊?后来我觉得,我傻了。怪不得你们天天批评美国啊,也是爱护家人是吧? 其实我想,我们是这个国家的股东啊,《十三亿分之一股东》,那篇文章没有收录到这本书中,因为它太反动了,因为它说了实话。我们这里不怕你骂娘,它怕你理清逻辑,你给它讲道理它最怕了,何况你还把道理讲得如此通俗易懂。我说我是十三亿分之一的股东,就相当于我是一个小区的业主。我们小区下水沟又堵了,保安很蛮横,垃圾成山,我批评你,我批评的是我们小区,你政府是什么呢?你是我聘来的物业公司啊。有人就说了,你这么不爱我们国家你给我滚到别的国家去,那相当于我说我们家小区下水道堵了,“你天天批评我们小区,你干嘛不搬到别的小区去?”我倒是想搬,我签不了证啊。我听说现在洛杉矶有个地方,你不懂一句英语都可以(移民)。基本用的全是LV,开的全是豪车,所以我也不能,我就“贫贱不能移”嘛。
我去美国特别不习惯,走在美国大街上,(呼吸的)空气太不习惯了,不能吸免费烟。我去澳大利亚,(在)有些社区,大白天走着走着害怕了,怕有狼。他们一条法律实行了200年都不变,我们这儿换一届政府都能(更换),什么“国八条”到“国六条”到“国五条”,每次出台一次法律政策,其实我都怀疑不是为我们出台的,是为你们政府出台的。你看北京,昨天离婚的人是平时的两倍,你说你本来想把房价降下来,结果把离婚率给提高了,住建部的部长是民政部接任的吗?我一直都在理清这个关系,但他们就要骂我,我每理清一次他们就要骂我是“卖国贼”。 还有一个老先生,刚才我说到人和国家的关系,人和政府的关系,还有人和人的关系。我可不可以不喜欢中石油?我可以不喜欢,因为它每次加油收我那么高的费用。大家知道我前段时间发了一条微博,因为同一天国际油价波动,台湾宣布降价多少多少元,中石油宣布涨价多少多少元,在同一天我说“我对两岸统一没有期盼,对两岸的油价统一很有期盼”。有一位老先生说我是经常暴露中国的阴暗面,撕裂民族。我都可以撕裂民族了?制造不安定?像我这个身板儿,人家扔飞刀来我都差点没接住。老先生还举了例,台湾在去年12月也涨了价,抽离大背景,他找出一个例子想来击倒你。我的天呐,中石油涨了这么多年价,年年亏损,垄断央企,而且它的油质量还不好,外国股民全赚钱了,中国股民全套股了。你就挑出一次台湾涨价我们降价的例子来说明什么呢?我只有回复一句:“这好比在一坨屎里边,你找出了一颗未经消化的玉米,兴奋地告诉我:‘看,这不是屎,是粮食。’”有的朋友啊,不管是五毛朋友还是水军朋友,经常干这种事儿,就像雪村说的一样,哪怕你说有个人拿左轮枪杀死了一个人,他就说:“造谣,造谣,你看,公知又在造谣。明明是勃朗宁杀死的人嘛,哪里是左轮枪嘛!”挑剔性格,按理说我举了这么一个经典的例子,该打住了吧?他们有时候啊,我一直以为他们是智商低,结果发现情商也低,情商足够正常的话就不说这个话题了,他迅速谷歌了、百度了九次台湾涨价五次降价净涨四次的例子企图来说服我,天天@
我,圈我圈我圈我。我没有办法了,我迫于无奈,只有准备写一篇文章,我说:“恭喜你,你都可以从屎里边找出四颗玉米了。”这就是玉米逻辑,他总是把大背景给你拿掉,然后找出这四颗玉米。 刚才我说过,(五毛常说:)美国没有贪腐吗?你天天说我们重庆雷政富12秒,人家克林顿还玩过“拉链门”呢!美国动车还追尾呢,德国动车还脱轨呢!兄弟,我们难道比烂吗我们?他天天用一种比烂的原则。刚才我说了,关我什么事儿,美国日本哪天沉了也不关我什么事,对吧?但是“汶川地震”关我事。 你要通向美好之路你要过上美好生活,你要知道一些基本的逻辑。包括一个逻辑,你天天说政府,难道你没有缺点吗?谁告诉你我没有缺点我才可以批评他。这个世界上没有圣人,圣人也有缺点,孔子曾经还想泡南子呢,曼德拉还离过几次婚呢,你说这有什么呢?你必须把这个逻辑给理清楚,谁说只有A没有缺点才可以批评B?像倪大姐说的是:“国家也有难处啊,作为儿女我们一定要理解父母的难处啊。”你一句话能说出仨逻辑错误,奇迹。第一,她把自己当儿女了,国家当父母了;第二,她认为国家是有难处,是挺难的,存款不知道往哪儿搁,床下都装不下了;第三,你没有意识国家遇到难处是应该的,你看台湾官不聊生,堂堂民国总统马英九天天去给当年那些受难的人民群众的家属鞠躬:“对不起,我们XX党啊……”提这个名字不太正能量。下边就有人扔鞋。(他可是)总统啊!你向李承鹏扔吧,这也没什么,他本来也是个屌丝。(马英九)他有难处吗?他也有难处啊,但是你代表公权,你是代表,你出来做事你就得做特别大的事,要把这个关系给理清楚了。 好,理清楚了,我有必要让你们获得的一个结论是什么?你们的权利在哪里。权利,(空中比划)我们比较熟知的是力量的力,我们很陌生的是胜利的利,你们从大学看到过很多票,发票啊,什么餐票啊,你们没有曾看过选票。噢!看过!但是都是老师帮你们填的,是吧?我们没有参与选票的权力,我们只剩下申大娘帮我们选,60多年了,像一个雕塑一样,假肢,帮你来选。要知道自己的权利在哪里。你可以看到,(有)一种不知道自己权利的一种物种,她过得很美好啊,她(居然可以)不知道自己的权利。你看,老虎是知道自己的权利的,森林里边有它自己的地界;鸟也知道自己的权利……动物界什么不知道自己的权利?就是最近在长江里边漂的那个。有的同学都抢答了,(可是在这里),他不让你知道自己的权利。 前段时间,我又有一篇遭到他们攻击的文章,起因是广州有一个妇女去卖番石榴,沿街占道,带着女儿,一岁半。网上有争论。事情经过是城管撵她她不走,卖了这一拨(再走),城管把东西收了,她还是不走,城管说:“我要不是看你带着孩子,绝对打你。”妇女很生气:“你他妈打我啊”,两人就抓起来了,城管大哥过去把脖子一掐,摁在地上,此事是一个社会纠纷,后来他把妇女带孩子拘留了20个小时。我批评城管,下边有人就说了:“哎,你怎么随时站在小商小贩的立场上呢?城管打人不对,(违章占道)沿街占道更不对。以后让小商小贩全到你李承鹏家门口堵着去!”你他妈又犯了俩逻辑错误,第一个是“城管打人不对,小商违章占道更不对”,小商违章他当然不对啦,但是你城管打人更不对。小区有保安,老有小商小贩过来,你过去把人家打一顿,打残了。这意思好比是什么呢?你们家里边父母有车的举手,(举手的寥寥无几)都装屌丝!就像一个私家车主,他违章没有打转盘,然后他就变到了公交车道。对不对?他是不对,但是你交警一上来就把他卡住脖子一顿乱抽,那更不对了。违章占道和违章变道是一个道理。你要知道自己的权利在哪里,你才能通向美好。 但是,很多同学问我,我在云南师大,在北大,(都有)很多同学问,我们也知道社会有很多阴暗面,(那么)到底该怎么做?我们不能老是批评他,我都懒得说小崔说的那句话了,我很喜欢崔永元,他说“批评是最好的建设”,虽然这句话也不是他原创的,但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很好,(你找)医生看病,他当然就指出你哪儿生病就行了嘛,对吧?我们另外开刀住院目的是为了为你负责嘛,你就骂医生:“你个狗日的,你就知道找出我身上毛病!”那也不对,没有逻辑。你真的要让我给建设性的意见,我真的要说,你要用你的常识、你掌握的道理来和他抗争,抗争不是说明天我们组织同学游行上街,我再三强调我很反对学生上街,很反对。凡是什么忽悠或者夸奖“90后”有正义感就上街,我觉得都有些问题,虽然我这个观点有点代表政府维稳的意思啊,我经常觉得我是维稳部派来的,(但)他们不要我。但是我是觉得我们是应该掌握一定的道理,在微博上,在微信上,在QQ上,在一切能够发言的平台上,我们和平地说“我反对”,“我不同意你的说法”。 我来之前,有记者问我:“这有用吗?请问,你认为掌握常识有用吗?民众掌握了常识是推翻(改造)这个社会很重要的一个办法吗?”我说当然是,我们有用太多的《人民日报》《新闻联播》和于丹姐姐了。过去我们啊,1949年以前我们就说,人民怎么样得到幸福,美好的生活?因为我们的地被土豪占走了,我们现在代表民众要把土地夺回来,后来大家就知道成立了人民公社,土地又不见了。再后来,我们就完全没有反抗没有知觉地我们的锅碗瓢盆都不归自己了,大炼钢铁去了。 所以我们要普及常识,但这中间有很多的阻力,比如说,像贵校我的好哥们儿,土家野夫,我花半分钟说一下我和土家野夫的交情,我很喜欢他。我怀疑我们之间都有基情。我和他喝酒的时候,外人看见会觉得惊为天人,全是酒瓶子,从那儿到这儿,但他喝不过我,我曾经说过:“浦志强,王小山,土家野夫,加起来都喝不过我”,他们认为我在吹牛,土家野夫挺生气的:“承鹏你太吹牛逼了吧,我们三个都喝不过你?”我说:“当然了!你想,浦志强,糖尿病,王小山,糖尿病,这俩人只喝啤酒,就剩下你了。”我很喜欢野夫的豪情,江湖情,我也很同情他当年悲惨的遭遇,我认为他是真性情,真男子。野夫的事儿打住了啊。就是说,你们踏上社会的时候,遇到挫折的时候该怎么办?用常识说服他们,反对他们,不配合。如果十三亿人有两亿人不配合,这事儿就做不了。但一定不要相信于丹姐姐,听她的,你看百家讲坛,我经常模仿她的标志性动作,很多朋友都知道,于丹姐姐在百家讲坛,她的下半身我(们)看不见,其实她是站的丁字步,丁字步在演讲,(模仿于丹丁字步)“当你遇到挫折,请不要埋怨社会,你要询问自己的内心,退一步海阔天空。”我的妈呀,我那么巨大一屌丝,我退,我退沟里边去?还有,当你遇到挫折,请不要埋怨社会,问自己内心,凡是一遇到内心那就没有答案了。噢,我家房子被拆了,你不让我找法院,我问自己内心?我好不容易要升职了,被官二代给抢了职位了,你不让我找领导,你让我问我内心?我女朋友被抢了你让我问我内心?我有多少颗心呐?不堪其问。他们总是让你问自己内心,不过我要问法院,一定要。通向美好,除非你当猪,你才能永远问自己内心。猪也不会自我计算数量,对吧? 我就要问你,你为什么不让我当选,你可以骗我,给我一个谎言式的答案,但是我就是要你给我一个谎言式的答案。比如,我参选的时候,大家知道(这件事),很多人问我到底结果如何,我说我写了微博的呀,还转了六千多条啊,他们都说我们没看见呀。哦,我知道新浪又搞那种阶梯式屏蔽了,知道吗?我国的互联网技术真牛叉,它分四级,据说也许是六级我也不知道,第一级,只消耗;第二级,只禁言;第三级是你发一条微博只有你自己看得到;第四级,有一部分人看得到。这第四级里又分为很多种,比如说你有100万粉丝,有时候它是分包制的,你的微博发出去像邮局寄信一样,先在邮局汇拢再分出去。有时候,你写了一百封信,就有十份寄给“乡下爷爷收”,没地址。像我(就)经常享受这种待遇,我自己一看,特别美,已经有三千多转发了,其实外边还有两万七的人没看见。 那么,既然很多朋友不知道,我就告诉你们我怎么样通向美好之路。我去参选,大家知道(这事),我没有政治追求,今天听说是学生社团邀请我来的,我吓了一跳,学生居然敢组织社团没被镇压?我们现在成立一个读书会可能都(会被镇压),但我这人确实是没有政治追求,但我有政治观点。什么叫政治?我们中国经常把政治当成《甄嬛传》,宫廷斗争?容嬷嬷?你看电视剧看太多了。政治其实就是我们的生活,出门呼吸的空气,大白菜涨价没有,我交了多少税,为什么卫生部的官员要坚持说我们国产的奶粉请大家放心啊,我们国产的奶粉合格率达到86%了,出口合格率高达99%。
我们的人大代表,有代表委员提出:“贞操是妇女最好的陪衬”,我觉得这事儿不靠谱,还有什么“让我们恢复繁体字”,我个人是很喜欢繁体字,但现在你让我们又回去学繁体字,就会出现很多文盲了。等等等等,太不靠谱了,包括什么关闭网吧。我开玩笑说这太不靠谱了啊,哪天让我去选一选,试一试。结果把这消息给捅出来了,像我这种刨根性格,(既然消息捅出来了)我(就)要高调参选,当然,后来我成功地落选了。因为大家知道按程序首先需要大家推荐我,在党和政府领导下推荐我,这当然不可能有人推荐我了啊。但是我国的《宪法》还是很……不能说我过没有法律,我国很有法律,只是不去执行而已。 我简化来说,其实有很多程序,第二个程序呢,如果我没被推举,我还有一个联名推荐表,如果想参选的话还是有机会的,就是说我领到一张表,我找十个同学(签名),翠花儿,淑芬……凑足了十个人我就能拿到选举办公室去,进行下一轮选举。那么我就等着,我想,你们不推举我(我总有办法)。我一看,前四个得到推荐的全是成功人士,什么武侯区某某董事长,红牌楼街道办事处的书记,还有(其他)董事长以及书记,俩董事长俩书记。那我不怕,那我经常觉得我们大学生(会选我),好多大学生,我一想那川大至少有三个人要选我吧,我就问联名推荐表什么时候来,“等上级指示。”我第二天又问,“等上级指示。”我说我把我的手机号码留给你吧,要是来了你就给我打个电话,“我不要你电话”,他不要我电话,我说我写给你,“哎哟你不要写!”我写给他,拿给他,(他)完全这样(做扭头状),看电话号码像看女厕所一样。(结果)我(就)每天都去问。我妈是一个很先进的老太太,她安排我们那儿的居民、老大娘帮我盯着那个选举办公室。差一点我就搬一把帐篷住在那儿了,我又怕成为违章建筑被强拆。 第二天,2月3号就要选举了。2月2号晚上的时候,我一看,晚上6点钟多了,我又去了,这是当天我第四次去了,门锁了。我一想,我要通向美好之路,我要参选,代表我们社区搞点什么老年人的保险啊,校车啊,给大家解决一些工作啊,干点这个事儿,他把门锁了,他不让我选,难道要推迟了?因为你下班,你必须要经历联名推荐表的程序,否则就是非法的。我想,我看你怎么玩儿,玩儿不过我吧?我特别开心。我就回家睡觉了。 早上六点钟我们家的门铃“叮当”响了,我一想,哎,来了,打开,是我们那儿小区做清洁的阿姨,那也是我妈安排的眼线。阿姨焦急万分地说:“结果都出来了!”我说:“不对呀!我还没被联名推荐结果就出来啦?”我赶紧就跑到选举办公室,8点半钟他们上班了。那个书记,吧嗒着眼屎,说:“哎,我们昨天下午就发了联名推荐表啊。你自己不敬业,你自己对自己不负责任。你没有领到怪我们干什么?”我说:“我看你们们都锁了,还有照片为证呢!”“没有锁。”“你们锁了。”“我们没有锁。”我们俩站在锁头面前争论了十几分钟门锁没锁,我们俩加起来都80多岁了。我觉得这个场景实在是无聊。在我们这么一个民主的国家,出现这种争论一个锁没有锁的问题。 后来我终于明白了,我们那儿有一个保安,值夜班,他说我是觉得不对,深夜两点钟,有一男的和俩女的,悄悄地……还要进门槛,进小区门槛,好像是拿了一些纸。我一想,完了,那个时候就已经把选举结果定下来了。你想想,多可爱啊,那个情景,他们为了防止李大眼拿到联名推荐表,以至于民众都会选他,他们不惜深夜两点多钟,像当年的周扒皮一样,我们小区的绿化特别好,还有安保也好,他们爬过铁丝网,蹿过灌木丛,梁书记带着两个老太太,我们那儿狗也挺多的。冒了千辛万苦,匍匐前进,跑到我们家门口“啪”把选举结果贴出来了。我就要调查清楚,我去质问他:“你为什么这么干?”他就说我跟你说不清楚,他就只跟我说:“我没有锁,我没有锁……”但是我一点儿都不悲伤,为什么呢?因为我本来就没有把当选当成我要追求的结果,我只是想参与到这个过程中去。我本来就不想当官,像我这么一个酷爱打麻将的人怎么可以当官?我要是当官了一定比刘志军还要贪腐。为什么呢?我比他还要聪明。因为这个制度不改变……大家都很开心啊,又抓了一贪官啊,我说挺开心,现在抓的贪官比50年代抓的贪官少多啦。 制度反腐才是真正的反腐。你们中间有很多是学政治的,双规是一个违法的概念。懂得了这些东西之后,比如说下一次我要参选,我要通向美好之路,那么我真的就要在门口站着,我要抗争。你们可以不愿意去参选,可以不抗争,说明什么问题呢?在这里,我要事实求是地说,经过这30年的改革开放,中国人的物质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以前我们一条街才一部电视机,那时候还没有中央电视台,只有北京电视台。9寸的黑白电视后面还得要有个风扇吹着。否则就全是雪花点,每演半个小时就要拍一下,要不就黑屏。那现在我们现在一家里面有两部电视机很正常,改革开放确实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好处,我们必须客观承认,国家人民在物质生活方面取得很大进步。我们小时候吃一个苹果是很难的,现在我们央视都开始为“苹果”维权了,对吧?俩“苹果”的故事。 物质生活提高以后,要干什么?要追求自己的权利,这样才能真正给自己带来美好。你说你不能说像春晚上郭德纲说的相声,“我有钱,戴表,我戴俩表,三个代表”。那不幸福,幸福是你确信自己的权利在哪里。你央视没事儿就问别人,“你幸福吗?”你说要从物质上来讲,我现在可以有车,我也有房,我还可以有一个老婆,我还有一个儿子,我还可以来演讲。这个挺幸福的,还可以赚点版税,工产阶级的生活,不错。但你会想到,这真的幸福吗?当我出版一本书,都像是办情报一样,半夜偷偷摸摸给徐慧慧我的编辑说:“哎,我们通完私信赶紧把私信内容删了啊,超级账号,我们每个大户都能被查到。”不幸福,真的不幸福。幸福来源于你的确知,你确知你要干什么,刚才我讲到,国外一部法律可以执行200年,我们一条路都不能维持两年:王市长在的时候把它挖了,水泥路挖了修柏油路;张市长来了把柏油路挖了修水泥路;李市长来了把柏油路挖了修水泥路。我们都不确定,在买奶粉都有可能成了走私白粉的情况下,你很没有安全感。包括你们读大学,国外,我曾经是很看不起美国的,觉得人家美国也没什么好的。我和大仙03年、99年就去美国采访过世界杯,12点就把就关门了,大仙是一酒鬼,一到12点就像是下课铃响了“当当~~~”就亮灯,简直不管你的隐私权,过了12点就不准卖酒。后来就发现,他有意思啊,他是立法的,你酒吧通宵营业会影响到其他居民的休息啊。但是他是立法,不是派城管张大哥来打你。 我觉得,人的年龄慢慢增长就觉得,噢,什么是美好?要有法律,司法要独立,你确定。幸福感是一种确定感。比如说我是小丽,长得很漂亮,我傍一个官二代,很有钱,太有钱了,从苹果1买到苹果20都可以给我买来,但是我不确定,他有八个女朋友,我幸福吗?不幸福。还有,像我们这儿,现在当官的照相全这么照,把表给挡着。他幸福吗?也不幸福。我们这儿当和尚都不幸福,当和尚都天天琢磨我们少林寺怎么上市的问题,他也不幸福。你看当年达摩面壁一面壁就是十年,他幸福啊,心如止水。我们这儿方丈一天到晚就是……我曾经有一次,因为我长期在国外采访积累的话费都可以送我一挺好的号码,后头是88888,有一次我跟着母亲一起去寺庙烧香,我就留下我的电话号码。可能是因为那天我拎了山寨的LV吧,方丈大人简直以为我是个富人,没事儿就给我打电话,找我募捐,我说没有钱,他说刷卡也可以。他也不幸福,寺庙也要GDP,他不确定啊,不确定。 所以你央视说得再多“你幸福吗?”我就联想到每天出门呼吸到的一坨一坨的空气,我喜欢吃的火锅里头吃的全是化学分子式,地沟油里头好多化学分子式。我不幸福,我幸存。我长了40多岁,不容易啊。虽然偶尔会有一些五毛大哥啊,水军兄弟啊,来咬我,造谣说我嫖娼被抓了。08年我在评中国足协,著名的《体坛周报》,等于说是体坛的《环球时报》,专门给足协叼飞盘的,说李承鹏哪年嫖娼被抓了,哪年哪月写得特清楚,我就解释,我特得意,我说那天我和我老婆睡一起,有飞机票作证。人家根本就不管你,人家就说:“哦,那你老婆还干这事儿啊!”你说在国外直接就起诉这个报纸了。我确实也起诉了,法院说这是你们的口水仗,后来好说歹说就罚他们两千块钱,后来他们人就不见了。我还发微博:“某某某,你一定要给我2000块钱,(这是)法院判你的。”他理都不理,直接给我拉黑了。 你打了官司你都不确定,你怎么会幸福呢?不幸福,你要美好,怎么呢?刚才我给大家绕了这么大一圈,你要懂得常识,你要懂得和国家的关系,司法要独立,(才)可以帮我们很多忙,你才能通向美好之路。否则你怎么可以美好呢?我觉得我们现在的一些宣传真的是一种催眠洗脑,“当你遇到挫折……”“一个民族的伤口在流血……”等等。他们都不是叼飞盘了,简直在叼气球。你说我们这些年轻人怎么去体会“24孝”?房也买不起,只有“啃老”。我曾经写过《啃老无罪》,只有啃老。为了化解社会的矛盾,你就要知道矛盾的根源在哪里。你去要求他道德高尚,我要当一个孝子,我要当一个烈士,我要当一个勇敢的人。根本没有用,胡适先生说过,“一个肮脏的国家,如果人人讲规则而不是谈道德,最终会变成一个有人味儿的正常国家,道德自然会逐渐回归;一个干净的国家,如果人人都不讲规则却大谈道德,谈高尚,天天没事儿就谈道德规范,人人大公无私,最终这个国家会堕落成为一个伪君子遍布的肮脏国家。” 我们国家没事儿就开始学雷锋,雷锋精神是没有错的,利他精神本身就是普世价值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但是,我们的要求不一样。你看雷锋叔叔的故事全是冬天,“今天,我路过车站,看到大娘很冷,我把军队发的棉裤脱给她了。”“今天,我走到火车站,看到一个大姐没有饭吃,我把馒头给她了。”“今天我回部队的时候,发现一对母子淋着大雨,坐不了公交车,我抱了他们,送他们回家了。”我经常在想,你没事儿把部队发你的棉裤给老大娘?这是战备物资啊。你们没事儿可以把实验室的器材送给老大娘吗?那挤公交车,那个年头……难怪春运问题这么难,原来是一直都没解决啊。我不说他是否伪造,这个我也没有发言权,雷锋是个好人,利他真的是个好精神。 道德啊,一旦上了那个光荣榜,都是牺牲的,牺牲的,以及牺牲的。你为什么老是要塑造一些牺牲了的、不见了的人来让我们学习?我害怕呀!什么“深更半夜,勇斗三个持刀的歹徒”,我的妈呀,你干嘛不报警呀,你要勇斗?这些我们觉得很拧巴,这种精神好不好?见义勇为好不好?但是他把法律放一边儿去了,他忘了110了。关我们警察什么事儿?我们警察主要是在删帖的时候出现的。 这个就不好了,我们不要道德化,我们要规则。我觉得我道德很差的,要规则。我要真的去当铁道部部长,我真的比刘志军还要贪腐。他才睡了金陵十二钗,我能睡水浒一百零八单我能全睡了。通向美好之路,不要相信道德,动不动就是“啊,大公无私!”大公无私是多么邪恶的一个词啊,你说那年汶川大地震,我在做节目,来了一大哥,他说,当年唐山大地震的时候,我的妻子和女儿被埋在地下,他们喊我,我想去救她们,突然旁边邻居有人在喊我,我去把他们挖出来,救他们,我回来救我的妻子儿女的时候,邻居的大哥又在喊我,我又把他们救出来,我要回来救我妻儿的时候,旁边一大爷又喊我,等我终于腾出功夫救我妻儿的时候,她们已经走了。当时掌声雷动,觉得他太感人了。我个人不接受,我首先要救我妈我家人。我自私吗?我觉得自私多么地好啊,我把我老婆我孩子我妈都不管,我管他。他确实是同胞,我也要爱他。但前提是我先要把我家人救出来。我不高尚,我一点都不高尚,但我正常啊。
通向美好之路,你要正常。前段时间,天空中全是道德榜样,那是不对的。所以说在这种情况下,我建议,我时常碰到一些官员啊,我说你们其实也挺苦的,老百姓天天骂你们天天喝天下茅台,喝着喝着你们还变成了12秒,你再快也打不破刘翔的记录。他们也难,他们天天用不正常的方法来要求我们,他们自己也不正常。我想,通向美好之路的第四点就是,我刚刚说了很多的,规则。为什么很多的朋友说,以前你写球评我觉得还行,但是我觉得你现在写杂文更好,为什么呢?我们很奇怪。我以前就是足坛的著名公知啊,现在是社会著名公知嘛。足球是最广泛的民主游戏,为什么呢?它有规则,透明。11个人对11个人,有1个主裁判,俩助理裁判,可能以后还有其他辅助的还多一些,都是透明的,裁判人数是透明的,规则也是透明的,有误判,但是大体上是民主的,底下坐了观众,全世界观众几十亿人都在收看,当然我的读者里可能有很多不是球迷,不喜欢足球。我来扫一下盲,我们的乒乓球打得这么好,为什么足球打得不好呢?我们13亿人为什么就选不出11个足球踢得好的人呢?这是很有趣的一个问题。做个实验,你一个人拿个球拍掂乒乓球,能掂三个不?打过一会儿掂十个也可以,不难,对吧?假设我找一边10个人,我让你俩人对着打,互相掂能不能掂十个?这就难了,这是俩人的对掂,掂十个就难一些,我变成三个人打,更难,如果变成11个人呢?我们找11个人掂乒乓球,你能保证他真的能掂到十个吗?是不是更难啦?如果11个人掂乒乓球还要和对方身体对抗,是不是就更难了?所以从本质上说,乒乓球的难度本来就比足球低,相信我一个搞了18年专业体育的人的见解。 当年我们重返国际大家庭,我们体育专家、体育观察家可不像现在,天天研究我们怎样拿奥运金牌。女子举重你听说过吗?以前没有听说过,我们就把它发明成了奥运金牌项目。国际奥委会的有的官员是收了不少土特产的,当然我是私下讲的啊,不能公开,有些五毛兄弟又会说:“请你拿出证据来。”我没有证据,证据都在体育总局的保险柜里边,我们确实看过。那么我一点儿没有侮辱或者看不起乒乓球的意思,就像我一点儿都没有看不起麻将的意思,都是国粹。但是客观事实上,足球很难搞,人多,互相配合很难,它对民族性、文化属性、历史因素需要的会很多,它真的是最痛苦的游戏。那个乒乓球,球转与不转,正交反交,一般人肉眼看都看不懂,抖一下,表面上是这么转,其实在这儿它接触了一下倒了一下变成了反转。足球要是整一乌龙,还是看得出来的。足球这么一个透明的游戏,我们当年的那帮人,90年代能去评论足球的人,都是大学生里边的成绩还不错的人,我举一些例子,学新闻的可能知道一个叫做程益中的人,他是《南方体育》的创始人,还知道魏寒枫,张晓舟,还有一个现在说相声很厉害的叫王自健,他也是足记,孟非也当过足记。王小山,专业的体育编辑,阿丁,还有李承鹏。为什么大面积的这帮人都成了公知呢?我们曾经总结过,因为足球就是一个90分钟比赛,你必须马上给我判断,而且你要综合各种因素,而且你不能偏袒自己的主队。你不能中国队输成了1:6你还说中国队踢得好。当年有一个记者,山东的一个记者,我就不提名字了,山东队连输了好多场,五场还是六场,最后一场输得比较温柔,0:1他居然可以写:“0:1输出了希望”。足坛有大量的叼飞盘的人啊,叼铁饼,牙口还倍好,门牙不易碎,咬了许多年。导致了我们现在转型也好,回归也好,评社会,我们要有起码的基础的训练。那么我就经过了这样的训练,包括王小山,包括潘采夫等等。我还是坚信,王自健说相声说得这么好是跟当年跑过足记有关系。中国足球成绩不好,但培养了还不错的人。 好,通向美好之路,要懂规则。足球也是这样,没有规则的话,球看不对,你做假做不了。不像医药行业,他把皮鞋做成胶囊,你真吃不出来。只是觉得最近,口味比较重,怎么都有股长征的味道。足球就看得出来,当年,A队和大连队。你看朝鲜啊,中国啊,当年的越南啊,伊朗啊,他们真打不了世界杯冠军,却是那些很自由的(国家),德国啊,巴西啊,阿根廷啊,法国啊(可以拿冠军)。(这跟)体制有关系。我说你可以亲自冲到更衣室去,说:“哎,小伙子,今天你上。”教练就傻了,有一次为了保持他们连胜54场不败的记录,说好打成一比一,大家知道外援是不太懂事儿,对吧?语言不通,而且外国佬挺幼稚的,根本不懂潜规则,只懂规则。有一个巴西队的外援,后置断球直接带过中场,抡起大脚,一脚“啪”,全场欢呼声雷动,这个巴西外援特别兴奋,巴西人性格奔放啊,跑到教练席,一个滑跪就奔过去,教练员很生气,铁青着脸:“个龟儿子不懂事。”足球是个规则游戏,哪怕中国的联赛都是八部摄像机对着你了。然后继续听,这帮人开始进球,“这不对啊,说好了,你怎么打成这样了?”一进大连队自己的禁区就开始抽,踢,拽,差点把裤子都拽下来。裁判员脑子进水了,也没吹罚点球,最后这个后卫就急了:“裁判你懂不懂啊?这样子是犯规啊,要罚点球的啊!”裁判就明白了,“哦,点球点球点球!”这些东西都是在因为我们足球是一个相对开放的采访领域,民众游戏,罚点球。“待会儿我射左边,把球摆好了,我一射你就扑”,裁判“开始”就一副必胜、必进的表情,“你出你出你出”,“我射左边”,“出!”错了,正好打在守门员身板上弹了。守门员很愤怒,射门的人也很愤怒啊,俩人就吵起来了,“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了射左边吗?”“废话!你的左边不是我的右边吗?” 什么叫愚蠢,什么叫足球,我一直以为中国足球技术不好,后来发现地理不好。我很爱足球,其实我内心也很爱中国足球,说实在的,了解我的人就知道,我几乎没有攻击过一个个体的球员。我只是对这个错误的体制,这个体制是每天让你跑一万米啊,每天跑一万米意味着什么?球员都成了农民工啊,足球讲究的是一种速度,变速跑,跑一万米是匀速跑,全是死的。(指着保镖)这位兄弟,不要拍照,他很瘦(骨嶙)峋,但是他是非常有名的格斗高手,大家知道,土家野夫和王小山在网上约架,散打和太极谁厉害,他代表散打出战,是中南地区的散打冠军。(示意保镖坐下)坐下,低调低调,只有飞刀出现的时候你才能出现。我跟他们交代了千万不要打,帮我挡开就行了。因为这样不好嘛,尽量用文明说服大家。他们追过来的时候,我们全部礼堂的人都跑,当时是一个奇观,一个人拿刀子追,我们几百人在逃跑,要文明,要文明,才是我们要的东西,对吧?只有内部发达了才能有爆发力,但足球以前,张文华,也是我哥们儿,练成了一个青蛙,巨大的绿巨人,因为教练错误地告诉他:“我们中国队员啊,我们拿不了世界冠军是因为身体差,块儿头不够大。”他天天练,那胸围啊,48F。他也不想想,你看梅西,梅西个儿跟我一样,一米六几,就是动作好得很,不科学。为什么不科学呢?因为领导以为他不科学,领导以为他不科学这事儿就很可怕了。 要讲规则,规则建立起来了才有通向美好的可能性。我很尊重德国足球,他们特别讲规则,他们对前锋的身体训练和对后卫的是不一样的。后卫经常急转,对于侧腰肌的训练是很细致的,恨不得一块肌肉用六个机器来衡量。德国人讲规则,他们做一个锁头可以做三代,祖宗三代做锁,锁做得很好。我们这儿,没有三代能做锁,我们现在满电线杆上都写着某某开锁,所以我们要讲科学,足球也好,制造业也好,有规则才能美好。不管是足球,还是小区建设,还是参选或者教育。我今天好不容易来大学讲一次素质讲堂,我就不好意思说大学不讲规则的事儿了,说多了下次也来不了了。 刚才我进来之前给易中天打了一电话,我说我抄你老窝来了,他说:“你吃饭没有?你要是没有吃饭打着我招牌直接找校长。”他们都听见了,我很喜欢易中天这老头儿,挺有意思的,不装,显然比丹姐好多了。本来想讲讲对武大的历史名人的喜欢,感叹,包括李达先生,但是太敏感了,所以此处就不说了,笑而不语,就像我这本书的英文名 Smilence。 最后,我要讲什么呢,如果你又没有李大眼这样的勇气,又没有易中天这样的学历,又没有土家野夫的江湖气,你怎么办呢?我说你什么都不要干啊,转发我们的微博就行了呀。你为社会作贡献不是说你今天非得系着白围巾,围巾一甩去烧了那栋楼,我要去参加什么什么……不是的,转发微博,买一本书,但你念在很多名人的书是政府买单的,他们一去某个城市,政府先说我们买五千本,我们这儿是一本一本地签,我觉得现在我们这帮反动作家能够卖这么几十万我还是很开心的。非常感谢大家!哪怕你们今天什么都没有做,你甚至在路边看到小偷偷东西你没有去怒喝一声揪住他的衣领和他殊死搏斗,我觉得一点都不自私,甚至你在惊吓之余忘了打110,也没有多邪恶。你们只要心中有善念,知道因果,此事今天出现在他身上,有一天一定会出现在你身上,就像是今天你要是声援了城管暴打违章占道的小贩,明天可能你开车违章变道交警把你打一顿,事实证明也是这样的啊,那事情过了几天,广东交警就把一个超载司机打了一顿,幸好还有远程控制录像。 我觉得只要心中有善念,你不必做什么很多有风险的事情,你只默默地支持,下边写一个帖,写什么“挺鹏哥”,“挺野夫”,“丹姐,安息吧”,不能说“安息”,“丹姐消停下吧”都行。甚至你都可以不挺我们,但是你心中以后默默教育自己的孩子,我相信这儿很多同学以后还是要生孩子的吧?当丁克的人不多。说当年我们那个时候,有个家伙叫李大眼,有点意思,虽然后来被镇压了,活着的时候还是有些风骨的。我觉得是。 在此祝大家在未来的学习生涯中,绝不挂科。生活中,我希望你们女生,我这个是非公知的言论,女生真的不要去要求男生“高帅富”,没有那么多“高帅富”,他毕业之后一个月就挣2300块钱,你非得他买个“苹果”,那你也不太合适。真爱你的男人,你才可以和他在一起。不要仗着自己还有二分姿色就折磨我们男生啊。男生也不要没有进取心,我年轻的时候,大学毕业基础工资90年代初的基础工资大概是68还是72,那时候很穷,我结婚的时候,租农民的房子,自己拿那个白浆在那儿刷,除了眼睛在转,脸上全是灰,看不见我了。要艰苦奋斗,好好照顾自己的女生。生活自然幸福就好,生活和生命乃万万不可选择的,不要现在提倡选择“高帅富”,我要选,陈冠希,你看,就出事儿了。高帅富真的不可靠,你看《天龙八部》里的“高帅富”,疯了,还是段誉好,当然,这个里边好像都不太好。(全场爆笑)
5月20日是雅安地震一个月纪念日,这一天我们把前阶段赈灾账目整理完毕。这两天经第三方审计后,我们于今天向公众和捐赠者公布账目。这是必要的工作。
一、救援队人员构成:
在救援和赈灾过程中我们没有透露救援队详细人员构成。现在可以了,原因不解释。我们决定组织一支救援队进入灾区,是因为拥有以下队员:
执行队长:“一支冰镐”(微博名),94年获国家登山运动员称号,20年户外运动经验,曾参与03年人类登顶珠峰50周年活动、08年奥运火炬珠峰传递活动并担任移动通信联络官。08年与友人合建V救援队从事救援救灾,如2012年北京721雨灾、113雪灾等,曾作为壹基金救援队员参加缅甸地震救灾,是中国民间救援队第一次赴海外参加地震救灾行动。(见ELLE MAN、网易报道) 教练:米克新,户外运动教练,15年野外生存和极限经验,现任某户外公司训练总监。前北京军区某部特训大队队员、某军事院校军事教官。退役后从事极限探险及野外生存训练。数百次雪山、沙漠、丛林、荒岛生存经历及高海拔救援指挥,参加过汶川地震救援。协助广东卫视、新疆卫视、北京等媒体拍摄生存类纪录片,协助CCTV拍摄旅游穿越纪录片,协助探索频道拍摄沙漠穿越纪录片。 队员: “陶”,国际野外搜救及肯尼亚反盗猎工作者,国外受训多年。 小韩:退役特种兵、反恐突击队员。海鹏:退役特种兵、反恐突击队员。文学:前海军陆战队蛙人。 王英杰:蓝天救援队志愿者,参加过汶川大地震救援。樊爽:前驼峰车队主要成员(也就是业内的“823”),资深车手,参加过汶川大地震救援。兰文:滇-藏-川线路户外旅行者,淄博敬老院义工,有救援经验。孙帅:退役军人,有救援经验。 (以上人员负责押车、物资发放、信息采集,其中5名队员曾徒步进入宝兴山区发现紫云村、大沟村受灾现状并第一时间进行救援,两次参与中坝至宝兴县城途中泥石流现场的挖掘和搜救) 还有一些热心志愿者(见PPT)。 我们还拥有以下主要驾驶员:张师傅(头车),从16岁至今28年来一直从事川藏、川陕、川黔路线大车、越野车驾驶及向导工作,尤熟悉川藏线,数百次驾车往返康定、里塘、道城、亚丁、香格里拉、拉萨等地。 杨师傅(头车),川籍驾驶员,熟悉雅安山区路线。 樊爽(尾车),曾为驼峰车队主要车手、车队经理,汶川大地震救援者。 (以上人员对道路安全负责,根据经验决定是否出车、何时出车并设计安全路线)
二、物资来源和审计:
我们的救援队不接受现金,也不购买物资,只是搬运工。所有物资均来自于捐赠者委托,在网民代表、记者或捐赠者现场监督下由我们进行运送、发放、签执收条。
物资来源有以下三大渠道:渠道1、受微博爱心网友委托。2、受肉铺委托。渠道3、受李承鹏的朋友们委托(三个渠道物资发送过程由民间代表、捐赠者本人或全权代表亲自监督)。
肉铺物资全程受IBM志愿者团队监督和事后审计,财务由第三方网友@文少奥奥奥侠 监督。新浪爱心网友委托物资由网友石龙和第三方成都天行健货运公司物资管理,由曾在Ernst&Young(安永国际会计公司)工作五年的第三方志愿者钟璐进行审计监督并做物资接收账目,同时邀请同在Ernst&Young(安永国际会计公司)公司的志愿者许洪林负责复核。成都蚂蚁物流公司专业会计亦有帮助。李承鹏的朋友们捐赠的物资基本属于直捐,由善主亲自或派出全权代表随救援车队一起前往灾区进行监督,并与村委会面对面清点物资、签执收条,整个过程接受善主本人及民间代表的监督。
三、计量、规格和发放:
为什么大米会分为KG、袋、箱、件、盒?这是因为,不同的捐赠者发来不同的计量单位和规格。为了还原实际情况,我们只能也必须这样统计规格。我们一开始就发现,爱心人士和委托渠道送来的物资不仅数量海多且规格复杂、计量不一,不仅大米分五类计量单位,食用油也呈现出KG、桶、瓶、箱、件五类,卫生巾则分为箱、件(包),还有注明“一批”的。我们用各种方式发出提醒,仍源源不断收到“箱”“件”“提”“包”“瓶”。有时候“箱”就是“件”,有时“件”才最大单位,一件里有好几包。这给统计和发放带来一些烦恼。
我们曾想把所有大米全部过秤以便计账,可是在救人黄金七十二小时以及前几天,如果我们在村头对眼巴巴的村民说:老伯,再忍会儿饿,等我们把秤过了再给您老放米哈,免得对账不方便。这未免太不近人情。事实上我们发放的仅大米总量就在四十吨左右,要是全部过秤就干不了其他事。也可以主观估测“袋、箱、件”的重量,但这并不诚实。最后我们选择了一个笨但是合理的办法:米袋上标明了KG的按KG计,标明“袋”的按“袋”计,让村民按米袋的实际计量单位打收条、盖公章,最后的账目也按村民收条进行统计。这样虽然会耗费大量精力,但一款一款最诚实,因收条骗不了人。
其他物资同理。这也得到专业物流仓储人员和审计的认同。
唯一有些头痛的是碰到卫生巾“一批”的……比较虚拟。为这“一批”我们做了一些工作,接收时确认那是一车直运的物资(车里还夹带着其他物资),可是那天下雨,多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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