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特设备制造有限公司有个姓殷的女孩名字是个小人,天天到老总那告状,自己在办公室抽烟还不允许别人说,怎么办

第1集 中药店,婆婆柳细腰跟老伴高维岳吵了起来,高维岳郁闷地丢下柳细腰转身离去。柳细腰一屁股坐下来,喋喋不休地询问坐堂医生关于保健养胎之类的问题。头发花白的老中医莫名其妙,委婉劝说柳细腰,即使世上真的有什么灵丹妙药,也无法使眼前这个年过花甲的老妇恢复生育能力。柳细腰气得脸红气粗,折腾半天老中医才明白,柳细腰寻医问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媳妇韩珊。韩珊站在聋哑学校操场,全神贯注地看着天真可爱的女儿小草和残障的...第2集 韩珊抱着女儿回家,一进门便闻到一股刺鼻的中药味。在厨房忙碌煎药的柳细腰告诉韩珊,这是她好不容易打听来的偏方。这好几年都过去了,也不见韩珊的肚子有动静,小草虽然招人疼,但毕竟是个聋哑孩子,高家总得有个延续香火的后代。柳细腰将熬好的药端出来,劝说韩珊喝下。韩珊无奈告诉婆婆,这辈子她只想要小草一个孩子,柳细腰一听便火冒三丈,威严地告知韩珊要不要第二个孩子,可不是韩珊一个人的事儿,这是高家的大事!柳细腰一直看不上韩珊这个儿...第3集 高一飞带着全部资金赶往海南,海南的天空是如此湛蓝美丽。高一飞踌躇满志地站在码头,看着装载着自己全部家当和未来希望的货船缓缓离港驶向深海。在即将到来的成功面前,高一飞禁不住掏出手机,拨通韩珊的电话,他想在电话中告诉妻子,他依然爱她……在卧室工作的韩珊听着高一飞的电话,漠然无语。柳细腰端着煎好的汤药进来,盯着韩珊艰难地将汤药喝下。柳细腰关切地询问韩珊与儿子的造人之事,却意外发现高一飞放在床头的离婚协议书,柳细腰脸色骤变...第4集 韩珊和高一鸣没有把高一飞带回来,却带回来了高一飞的公文包和一只鞋。正在熬药的柳细腰失手将药锅摔在地上,身体不好的高维岳什么话都没说,拄着拐杖走进卧室,关上房门。随后,房间里便传来乒乓的打砸声。韩珊穿上她最喜欢的衣服,走到了十年前和高一飞曾经住过的钟点房。时间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高一飞和韩珊没有房子没有钱,却拥有幸福。韩珊躺在钟点房的床上,好像又回到了那幸福的时光,然而,睁开眼睛,韩珊知道,她什么都没有了,高一飞死了...第5集 走出派出所的高一鸣一眼看到站在门口,双腿发病的高维岳,一阵心酸。他快步冲进一家商场推着一个轮椅走了出来,试图搀扶父亲坐进轮椅,不料生性倔强的高维岳不甘接受现实,举起拐杖向高一鸣打去,高一鸣听任父亲敲打,直到父亲无奈地坐进轮椅。高一鸣推着父亲沿街走来,父子二人无话,高维岳突然抬头询问高一鸣,面对哥哥的百万债务,他有什么打算。高一鸣一时蒙住,不知如何回答。舒新走出法庭,看着韩珊的背影沉思,他不明白一个设计师为什么要靠这...
剧情太荒唐了。人物也不好,到最后,主要人物都不可爱了,包括韩珊在内。在舒家环境里怎么会出原野这样的没有素质的人?
发表于 00:55:10
建筑公司这样做还是好的,大部分直接打上门
发表于 18:19:33
舒新 不就是靠着老爹有几个臭钱吗!乘人之危,伪君子!!!
发表于 18:03:10
死你真是你说再见逗你玩爱心吗美女希望的关系骂我你试试看伤心啊那消息称大哥哥啊我说的
发表于 19:08:18
你问问想你我手动打你懂吗
发表于 18:03:40
美女我拿了想你哈哈没事的安心我试试看你说说妈的安静的
发表于 18:02:44
有的事有点牵强 出车祸在海边 怎么能在海上漂流5天5夜呢
发表于 22:13:53
一年差不多还完一百多万
发表于 15:53:33
美女你好的帮你们去我喝酒们哥哥没事吗谢谢你为何会好的还是受到吗我喜欢你美女求我你妈个什么呢大魔王妈的那句哈哈笑死我了吗企鹅我不同那个奇怪呢王庆恶心
发表于 13:3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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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岁的环境设计师韩姗,拥有一个看上去温馨幸福的家,虽耳聪却活泼可爱的孩子小草、有事业心的丈夫、理解自己的公公、及虽有点市侩多疑却也善良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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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迅雷7支持,正在为您准备迅雷7!    往事如烟,踏着如歌的行板,樱花已飘过第几桥了!  春日的季节,慵懒无着落。作为一个偶尔驻足的过客,看着你在窗纸上作画,我在窗外,你在窗内,影影绰绰的,灯影朦胧,这样的夜,只想停下来,作半日的停留,和你说说如烟的往事。  我从无人的地方走来,那里山花烂漫,一支干净的百合开在半山坡上,洁净高雅。空谷里数支幽兰,与怪石为依,曾以为那就是三生石边的绛珠。想学一会在奈何天里游荡的神瑛侍者,也给你从翠竹影中取一瓢清泉灌溉你茕茕的身影。你无语,在山谷清风的摇曳里,你轻抖着昨日一夜淋结而成的露珠。“雨露已够,只因为你来的太迟。”你的默默的神情,一切成空。总以为和你能不期而遇,哪怕,走过了前世百劫。才来到这无人的山脊幽谷,只因为想和你一相遇也胜过楼台相逢。迟了,总是迟了!  把一棵幽兰放在心田,让她在想象里独自开放。从此我也如那闯过离恨天到过梦幻仙子前挂名报道的半世俗人。心中也愁肠百节,过往的孽债情愿伴了我一路走过路风雨。  今夜我又在你的窗外,偶尔走过。昨日的咫尺天涯今日成天涯咫尺,两层窗纸在百花雕成的窗棂内外,红烛融融,里外是两重天。  极佳!以这种的姿势欣赏!画已成,你在窗内微微的叹息,放心画笔,放下了一段心思。  “何时共剪西窗烛?”我的蓦然的前来,不会扰乱你多少年如水的心田吧。要不我就在你的窗外,和你隔窗而坐,慢慢的慢慢的你在红烛的烛影里,若是愿意,给我泡一杯南国的香茶,茶香的幽淡中,点一支香烟,在这无人侵扰的暗夜昏黑里,和你说说我的往事。  往事如烟,记得的,忘记得。都如昨日的河流,静静的流淌在你的窗外,皓月星空空空如野的罩在这不息的河水里,盈盈晃动最终成一河的心思。  就这样,我从远方来,只想和你说说往事。往事如烟,明日也许就还消失散去。那你在窗内,看我放一支心的烟花,在这样的夜里开的满天烂漫,让那些今夜也无眠的人在梦乡感受往事的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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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棵芭蕉而已  屋外的庭院,不知道什么时候种下了一棵芭蕉,几年的无意中,长得郁郁葱葱,只是繁茂中多了一点花草的缠绵。特别是三月的烟雨,雨脚细碎,淅淅沥沥的,多了离人泪。  十年前,无意的一片涂鸦之作发在了陕西《女友》的孪生姐妹刊的《文友》上,有了地址,可能那是一篇风月情浓的文字吧,一下子收到全国各地痴男怨女的上百封来信,因为不知我的男女的身份,少男的当然是求得红颜,少女的当然是渴望我是一个多情的有着才气的白马王子或者能成为她们的梦中情人,一时热闹,也眼热了身边的多少人。先还是有心来一封回一封,后来心懒,也就慢慢的疏落了这些莫名的求爱求情者的热情。只是一个江南岸的女孩甚是执着,半年的时间依然还是来信,记得一句“窗前泪共阶前雨,隔个窗而滴到明。”一下子,眼泪盎然,顺着自己孤寂的面颊流下,这是怎样的无言?  阶前雨是有的,家在江淮,一到三月,沿绵的梅子雨。淅淅沥沥,没完没了。凡常的人已经厌烦,何况是个对着花影可以垂泪自怜的人。我的心痛自是因为这无着落的雨,阴郁、惆怅、缠绵到最后终是一场空空的雨季催落了花期。窗前泪,总是在无人的暗夜,隔着罗衾红帐,我暗坐,捧一本《红楼梦》,每到落花出,每到柳絮起,暗暗垂泪,是没有人知的,只是这一种不能的唱和和孤寂又引起催落自己更多的泪水。每每睡去,睡梦中又醒来,泪湿枕巾。和着窗外的丝雨,没有人听,没有人懂。感觉暗夜的无边,感觉雨落的荒凉。若说雨,总还可以在檐上汇流成溪,然后成坠落的姿势落下。不是说水滴石穿吗。总也是一个亲吻和接触。只要这石不变成一个没有心思的空盆。总是还有期的。  那时候,窗前有这芭蕉吗?  竟然忘了。在外的十年,再如游子的样的回到山水朦胧的故里,在我的那个庭院,这一个绿叶的芭蕉竟已经长的郁郁葱葱,遮掩了我那粉色镂空的窗台,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朦胧蜚丽,反而更多了一点踟躇停留观望的欲念,还好,这外面与路相隔的总有一墙粉白的黛墙。从窗内看出来,一眼绿,也是一眼摇曳的心思。有时候,静默的捧一杯茶站在窗前,无言的,人与芭蕉无语。有风过,熙熙萃萃,摇落的像是人声,又像是花语。  我以为,脆弱的心因了这棵芭蕉更会在这个雨季而伤感。只是,在细雨的淅沥中忐忑的睡下,竟然一夜无梦。好像多少蜚丽的梦洒落在这瓢泊的十年的路途了。醒来,怅然,以为对不起这棵窗外的芭蕉,特意以清茶为酒,倾斜杯口,让水流成丝,可是芭蕉依然是无语。怅然若失中,眼泪落下。再回头看芭蕉,一阵风过,她左右摇曳晃落了一夜雨露。我的清茶和心思原来抵不过一阵山里的凉风。  风本无形,因竹随影。原来,这芭蕉也只是作为了无心扶过的风的注脚,与我这个一腔心思的人有何干?  也是黯然的。不如自己解脱,原本就是一棵芭蕉而已!  
     暗夜的一个转身  
前言:暗夜的一个转身,我见到那只梦中的红狐,她在暗夜里轻舞飞扬,又如一朵花,鬼魅、艳丽,静静的开在悬崖尽头,如雪莲的冰清玉洁,又如前生的约定今生的来赴花期。  
这样的暗夜适合伤感!  
长安街的灯火一年四季的辉煌,可是那辉煌的灯火影射不到我的在南三环的家。  
在这样不识南风的家里,又是寂寂寥寥的住了七八个月了。像今夜,让灯光亮到最低,只能照到我一个人的身影,放一首《烟花烫》,暗夜的况味就又更深了一层。  
一个人枯坐着,揽着一怀的暗夜,也揽着这暗夜的忧伤。  
我从很远的地方走来,想象着前世是个兰衣的书生,从你的窗前走过,曾经驻足回首,想象着你的对水自怜的身影,想象着你的素手轻轻掀开细纱的窗帘看我从你的门前走过。一步一回首,留住,就如留住你的飘飘的长发。当轻解罗裳,独上兰舟。愈行愈远,又是多少个懵懂轮回?  
我为一份情怀,从前世到今生。轮回里反复,每一次都以为相遇的就是我前生宿命的渴求,得到、放弃,总是在转瞬间,生怕相遇的那一个人不是你!  
今生又和你相遇,相遇时隔着八千里,关山遥隔,阻断了满楼风雨满天星月。银汉总是迢迢,津度已被今夜天边的明月隐迷。我和你相遇,你知道在多少年前我曾经为你的长发而痴迷!  
合掌为朴素的敬礼,未启又如盛开的莲花?莲花!佛前的菩提,前世我曾在莲花座上做膜拜的虔诚,求了千年,才和你相遇与今生。现在在北国,今夜的暗夜离夏天还遥遥无期,我听不到细雨敲打你窗外的芭蕉,我听不到夏夜里幽暗开放的夏莲。只在心里种一棵花,让她在今夜里独自开放,开一心鬼魅的花事!  
暗夜的幽淡,罂粟花在远方的夜里淡淡的绽放。夜风的星空下,绽放在无边的旷野,惟有这一朵。蓝色的,犹豫的。凄迷,静默中承受凉风的娇羞。注定是前生的因种下一颗无名的情籽,今生开一支带毒的罂粟。为了爱,放下所有的心思,守着这一朵花,阻拦着所有的风雨,不让她在什么时候花谢了结出最后带毒的果实。  
这样忧伤的暗夜,微微的一个转身,又让我看到前世的你。曾经在这之前,错过了多少次。今夜里重逢,合起窗帘,隔开暗夜人家的灯火。静静,静静的坐下。说一说别后的事,不渴求天上的流星闪失,如果这一夜,你和我在一起,就做我永远的红颜知己。  
  在这四月的天里,屋子里呆的倦了,不如跟着车去郊外兜兜风,看看野外的树绿了没有。上了三环,到六里桥一段,车流顺畅,打开车窗,系好安全带,放低座椅,任晚春的风急急的扫过脸颊,吹乱鬓发,倒也是一种畅快,甚至心里闪过早年的痴狂——我要做追风的少年。少年?这是个多么久远的字眼,想起来,自己与年少也就像是隔世的人了,暗自的苦笑,不敢挂在脸颊。车子却慢了,正是下班的高峰,车连着车,缓缓的蠕动。  
打开车内的音响,北京人民广播电台的交通直通车栏目,今天的话题竟是“寻找一本旧年的书籍。”如无意间闯入心中的痛,通彻心扉,我以为也就我是个怀旧的人,未想这车来车往的热闹中竟有那么的知音,在电波的无形流逝中,多少人怀念,为一份失去的缅怀。  
旧年的书籍,我的,还有吗?或者放在哪一个角落!印象里,自己是个爱书的人,从小时候的课本,到八岁时父亲给我买的第一本小人书,一直珍藏着,到自己背井离乡。背着简单的行囊,去求学去为了生机,十年来,颠簸流离,快乐着一个人快乐忧伤着一个人的忧伤,这些东西原不可以带在身边的。前几年回家,家里的老屋撤了,换了新房,我问:我的那些书呢?家人说:什么破东西,早扔了。当时心痛,未敢在刚进新房脸上荡漾快乐幸福的家人面前露一点点自己敝帚自珍的惋惜。  
劝慰自己,去就去了吧。原本不属于自己生命里的东西,虽在一时和自己血脉相连,丢失了,又能怎么样,还能找回?  
找回的是一些心痛,还有一点旧日的文字。  
那些旧日的文字得以幸免,实在是无意中的珍藏,一本本从小学时记的札记,放在了高低床的后厨里,搬家时一起搬到新房的。等家人睡熟后,翻出来,竟有厚厚的二十本,虽是积了一些陈年的灰尘,如心,因为没有来得及扫拭,已是蒙上了灰,不用心,看不到原先的鲜红和面门。  
札记的东西与我是一些原真,因为不喜欢些日记,又怕岁月流失,多少事无法在流失中挽留追忆,只用这种以文字为外衣,纸笔为工具,记了留了,数月一本百页后的软面抄。记完后,放起来,很少再去动,一直,积压了这样多的。翻开,每一页都是一点心思,联起来,就是一段青春岁月的流逝。旧年的文字,最早的也最稚嫩,慢慢的多了一点懵懂和对某些事物的向往,好像知道不眠的滋味也就是从那时候起。  
不如忘了吧。这些,生命中已经有太多不可承受的疼痛和生命之沉重。何要再向故纸堆里寻一些往年的疼痛和回忆。人说:回忆总是在追忆着似水流年,好像也是一种生命的美呢。可是就如玫瑰,美是美也,哪知道触碰花瓣底下尖刺时的崔不及防的痛心。生命中有些东西是不可强求的,也不敢强求和珍藏。  
如果珍藏在心,那也是一种最大的无奈。心是不死的,也不可能随意的把珍藏在心的东西挪一个位子,最重的致死还是最重,占据在现眼的地方的,也不可能怕每日的触及而去让她藏到稍微隐藏的地方,而不至于经常触及。心的无奈,也就如此也就在与此吧!  
又如何?在这样的无意中触碰到旧日的文字,藏颉造字鬼神泣,原来文字能当刀枪匕首刺向敌人让人心惊胆寒或者纪录风花雪月而让后人或他人一同哭泣的,终还只是一层浅浅的外表,痛得最深的还是自己。  
不如停下,要哭就在想哭得时候,叫司机停了车,将车停在香山的西边,看过去,一轮黄黄的晚阳挂在山口,也要日落了,一点余辉散乱的照在大地。默默的想,这样好的时光转瞬终将失去,此间的过程也许就是手指间燃烧的香烟的一刻。  
不想也罢。就如旧年的文字,如果不想起,灰尘终是蒙了封面。谁?又能如我一样敏感的心去灰尘里拾起。  
  春暖花开的时节    心是轻松了,因为这窗外和煦的阳光,暖暖的照在大地,有一两缕透过窗帘的缝隙,爬满自己生动的脸颊。  这春就真的到了,在不经意间?厚重的冬装昨晚才脱下,还没来得及做最后一次清洗,今夜,就在星月淡淡的路上,一路打着口哨回家,挽起袖管,在春水的融和中洗了这些沾满一路沧桑和征尘的冬衣,也一并让春水洗刷掉冬日的郁闷和忧烦。明天太阳出来的时候,晒一下春,收起来,也就离冬天远了。  路边的小草已经发芽,一种鹅黄和嫩绿,点点片片的让人爱怜。春光普照着大地,走在这样的路上,一路总是轻松的心。路两边的杏花和夹竹桃已经含苞欲放和盛开,一颗心真想折下几朵,拿在手上,带回自己的办公室,找一个瓶子养了,让她在我眼里怒放,也让这一支春怒放在繁忙单调的屋里。  坐在屋里,因为连续几夜的思恋,偶偶的私语,淡淡的叮嘱,一颗心遏制不住的欢喜。轻松的深情和淡定的话语以及掩饰不住的笑容也影响了每日生活在身边的人。  想问你,你那儿的山花也开了吧!是否像我家屋后的那片山杜鹃涟涟,幽兰在山谷里开放?  哦,当然,你从小生活在这一座烟雨朦胧的城市,是很少见到这野外春的灿烂和绚丽了,那就把我心中的惊喜缓缓的送给你。杜鹃如火,幽兰暗香,还有画眉的雀跃,蝴蝶的翩翩起舞,一切的在春的阳光和和煦的风里,有种懒洋洋和甜蜜的幸福和喜悦。  北方的春天虽是缓缓,但是昆明湖的冰已经全部融化了,总有几对鸳鸯在春水里游哉嬉戏,搅乱了一湖春水。那几只游船又开始忙乱,桨声的细碎中,轻轻,生怕惊动了那几对戏水的鸳鸯。  在西山,远远的看去,已经被早春的绿掩盖了枯瘦的山。总是那些枫树和黄栌,片片涟涟,吐牙的都是嫩绿的新叶,再过数月,又将是满山的红叶。我在等待,在那一个季节和你一起穿行在点点簇簇的红叶中,以一颗悲悯的心去感动四季的轮回,也在相互的牵手里走过生命中的感动。  这一个季节,感受春暖花开,感受小溪冰化后的欢动。倒一杯茶,拖一把躺椅,在不太忙的时候,坐在懒懒的阳光下,捧一本小说。静静的让时光流淌,抬起头,看到你的长发在春暖花开的烂漫里飘扬飘扬!  
  不如自己解脱,原本就是一棵芭蕉而已  ——————————————————  很好的心情文字~~~只是有些地方或许写得急了,没有注意到错别字,让人看了比较吃力。有些地方可以再修整一下的。    如第一章:  
“一支干净的百合开在半山坡上,洁净高雅”一句,后面已经有“洁净高雅”来形容了,前面就不要用“干净”一词,如换成“一支忧悒的百合”,这样可以突出“一支百合”的孤独更胜于那“数支幽兰”。  
“从此我也如那闯过离恨天到过梦幻仙子前挂名报道的半世俗人。”的“道”应为“到”吧?  
“你在窗内微微的叹息,放心画笔,放下了一段心思”的“心”应为“下”吧?  
如“慢慢的慢慢的你在红烛的烛影里”一句,前面已经说明的红烛了,这里可以把“红烛”去掉,若我,则改为:“你在烛影里慢慢地慢慢地摇曳。”或者是“你慢慢地慢慢地没入烛影里”  
把“我的蓦然的前来”的“的”字去掉。  
把“不会扰乱你多少年如水的心田吧”的“少”字去掉。  
“皓月星空空空如野的罩在这不息的河水里,”的“罩”字?  
“往事如烟,明日也许就还消失散去。”比较罗嗦,可否为:往事如烟,也许明日就消散。  
如二章:“沿绵的梅子雨”的“沿”字;  
“只是这一种不能的唱和和孤寂又引起催落自己更多的泪水”一句可为:“只是这一种不能的唱和和孤寂又引起自己催落更多的泪水”或者是“只是这一种不能的唱和和孤寂又催落自己更多的泪水”。  
“再如游子的样的回到山水朦胧的故里”的“的”字。  
“这芭蕉也只是作为了无心扶过的风的注脚”里的“扶”,我想是不是应该为“拂”,且连“作为了”都可以不要,为:“这芭蕉也只是无心拂过的风的注脚”    其他的章节里也有。淡然只因极喜欢了这样的文字,所以,比较爱看,就罗嗦了。当然见仁见智,淡然说的不一定对的。如鲁迅先生在所写《秋夜》一文中的一句话:“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对于文字,我是愿意虚心接受批评的。真诚的谢谢‘淡然无涯’,真的谢谢。因为我的文字都是心情文字,行其文来,信马由缰,有时候也喜欢做一点无心的张扬,不以常规行文,看起来难免拗口。但是你找的错别字都是真的。
  城市玩偶2:客气了,我来这里欣赏别人的。能做到这样的从容是一种境界呢,是不?
  人生得意尽从容。  ——写在三十后第一个生日之际    时光的流逝真的这样无法把握、稍纵即逝?  一转眼,已经是过去了三十个年头了!无着落的惶恐中想起年轻时的一句没有诗意的的歌词: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那时候,多年轻啊,笑起来,张狂的时候可以摇落一地的白色栀子米色丁香。  一转眼,竟是在时光如梭中,已经不经意走过了激情飞扬的岁月,下一个季节,已经人到中年!  有的东西无法逃避,再说也不必逃避,如这一年一季的生日,在三十年前的今日,也许就是上帝的无心捉弄,经过母亲的十月怀胎,在这个与别人没有意义与自己却是生命开始的初夏的天里带着第一声泣哭,睁眼看世界了!  按照老家的惯例,今日我要是在家,母亲总会是煮上两个鸡蛋一碗面条的,什么意思一直没有问过,反正是父母对儿子的最实在的祝福吧。就如现在的文字,说是纪念,又能纪念什么呢。一个平凡不过的人!  关于母亲:生日时感谢母亲  母亲真的那么伟大吗?一直以来,就在想这个问题,有时候感觉简单又复杂。若说母亲的伟大,真的要是有子贵母荣才能显现,可是我的母亲一生辛苦,含辛茹苦的拉扯大连我在内的三个孩子,除了姐姐和妹妹现在已经成家可以独立支撑家庭外,我这个他们唯一的儿子竟然三十年的忙碌没有一件让他们值得称道的事,实在是我的悲哀也是生我的母亲的悲哀。  何苦哉?母亲,在我生下来之前,你要受十月怀胎的痛苦,我生下来后,你要自己去剪断脐带自己眼睁睁渴望我的第一声啼哭。以为,有了男孩,也就更有了在贫穷年代活下去的勇气,一天天看着长大,而这一种勇气和希望却要面对现实的残酷,估计在你心中已经是慢慢的磨灭了。  生也何苦,死也何痛?母亲,多少次的痛苦中,你因为我的存在而坚强的面对风雨;母亲,我也因为你的记挂而告诫自己好好的活下去。虽然这么多年来,坎坷多于平坦,雨雪多于阳光,我总还是在一路走过,不管多苦,也不管走得多远,一颗心总是在你的身边环绕。在无眠的夜里,进入梦乡最多的也是你的已经白了的鬓发。每到夕阳西下,我不敢看天边的夕阳,怕看到你在故乡的村口,站在小路的中央,张望,看我今夜是不是归来。  母亲,你的苦我一直记在心。我的苦不敢说与你,怕你更多一分担心。只是,在这又一个生日。我的全部的心血流动,为你,有一天我总会归来,报答你数十年的养育之恩。  只是求上苍,哪怕给我再多一点磨难,我愿意承受,只求上苍能让已经吃尽太多苦的你从此多一点幸福快乐,更要在我归来的时候你的健康平安如昔。    关于苦:如何去承受  不要去说远,只是近几年的时光,几起几落,本是平凡不过的人,这起落说不上什么高峰低谷,只是人生的谷地感受了,也是累了后更知道没有停歇的理由,高峰的风光总是无限。  自己的成败荣辱可以从众人的眼光里看出。所以我不再说,荣辱不惊,冷暖自知。有的东西,别人的眼里可以看出的才是原型的自己。  但是还是喜欢曾文正公的信条: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也就是这样,早年,他四十多岁时一直不得志,后来机缘巧合组织湘军,几次失败,要投江不成,几经失败几经征战,到最后终还是功盖天下,成为一代名将一代名臣。也就是这战与败败与战的延续转换。  老家还有一句谚语:没有烧不热的锅。听这话时,我还小,是我的一个远方三叔对他一个屡考不中的儿子说得。他的儿子比我大七岁,到我上大学一年后他复读了九年才考上了大学。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也还是在我们那个本就大学生不多的地方算是又给增加了一个名额。不能不说我的三叔的恒心和这句谚语的道理。  自己喜欢一句话:骑虎难下。喜欢了多年,现在自己总结,既然难下,我就不如不下。  一个朋友看我这几年南北奔破,有时甚至是为一点模糊的理想或者追求疲于奔命,问我:你何苦呢,本来你的生活可以更幸福更安稳,为什么眼看着到手的成功却要放弃去追逐下一个目标。当时没敢跟他说我的理想不是你所看到的我的快要成功的事业,只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啊!    关于文字和知己  我是个生性疏懒又不愿意去接交去经常故友走动的人,所以,数十年来,能够记起或者被人记起的朋友竟然屈指可数。孤独也就可以想象了。  但是,也好。朋友的少,对于生性不喜欢热闹的自己倒是省了更多的麻烦,也没有诸多酒肉朋友的上门打扰乱了自己的清净。朋友是有的,比如晓晓,94年认识,见了一次面,短短的十几分钟,后来我到北京,六年没有联系,回合肥时,他已经是小有所成的作家,只是一直还记得我这个俗世的俗人。在合肥,本是同城,也没有谁去想刻意见一面。想起来了,写一篇文章,发在省城的报纸杂志,这个写了,那个吟和一篇。彼此就算是记挂着对方。  去年到北京来之前,去他那里看他,淡淡的,几杯酒几句家常。上车的时候,他问:送否?我说:不要。只要相互记挂也算是茫茫人海的知己,我已心足。  而另外的知己,若说红颜,像我这样的人虽然心里渴望,因为本就是一个脆弱敏感孤独的人,更希望有红颜的相伴到老,如果不能,夜读的时候红袖的纤纤细手端过来一杯香茶,留一个情深的回眸,也是知足。但是与我,自己的落魄又怎么可以去强求人家的秀外慧中做我这个浊世男儿的红颜知己。还不是对人天生丽质的一种玷污。这一种煞风景暴铮天物的事任是我再张狂也是不敢去为之。  幸好,有这文字相伴。虽然,自己的俗气,文字倒是慢慢修练到自己喜欢的那一种空灵。也可以在文字里慢慢的转身。  若说文字,还是最喜欢那一种寒塘鹤影、冷月诗魂的冷清空灵无羁和彻悟。当然,还不是有一句: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话片时!这也足够。    关于人生:人生得意尽从容。  本想今年的生日冷冷清清,一个人过也罢。毕竟孤独已经习惯,但是还是止不住和二三好友说了。早晨的时候小妹从老家打来电话祝生日快乐,一并连同家人的祝福算是收下,掩饰了感动,继续开会。中午的时候,以前的菲也打来电话,六年了,好像她一直没有忘记这个平凡的日子,也是感动,默默的一个人躲到无人的地方看春去后的花落,不知道哭。  就看到这一首诗:“下笔千言为一字,挥书万语敬高朋。前路无虑海自阔,人生得意尽从容。”友人给我的生日祝福的后四句。心情再难遏制。五味人生,到此刻,终是苦酸甜辣俱全了。人生?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这忙忙碌碌后的追求吗?名、利。皆是些过眼烟云的东西,有一天,留下来的是什么。  最怕的如果是穷期一生的追求而不可得,是怎样的痛苦,比如这一份情!  不过,放手吧。如果与己无利与人痛苦,生命中再重要的东西又怎么能强求。  失意也好,得意也好。只是留一份从容,看云淡风情,看落花如雨时灿烂绚丽。  只还都是心的淡然!人生得意尽从容。        
  烟啊,烟  
总是在习惯中,中食两指夹一支颀长的白色香烟,点燃,看着手指的香烟慢慢毁灭,最后做弹落得姿势。一支烟从燃起到在红唇皓齿间毁灭,感觉就是一个出生到死亡的过程。怎能不心痛!  
一支烟伴了自己十年,十年里多少爱恨成空,最终留着暗夜陪自己度过的还是这一支烟。若说相知,我喜欢烟点燃时的绚丽和最后成空,而烟看我,是烟雾袅绕后凄迷的脸和眼。  
总是没有常性的,像自己。多少年来,多少嗜好和喜恶学着忘记或者真的忘记了,就是不能忘记的是这陪了我十年的香烟。  
喜欢这香烟,喜欢点燃和弹落,或许是一种心情或许已是心理和生理的依赖了。不能舍弃,喜欢一种牌子的香烟。多少次,在暗夜的黑幕中为了去寻找自己喜欢的某个牌子的香烟,从这一条街巷穿过,到下一个街巷,一家家敲开已经打烊的烟酒店,如果有,感谢上苍,就如‘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惊喜。  
只是,常常的失望,自己喜欢的不是多数人喜欢的,经销的烟酒店这种牌子的香烟更是少,只是茫然的,往一下个街的出口一个人踯躅走去,有时在没有多少灯火的街头偶尔碰到一个无言茕茕孑立的女子,一身白衣,看不清面目,那样的飘然从眼前走过。终于想起一个充满二三十年代王家卫式镜头里上海纷乱的街头。  
当女人死去多少年,男人依然喜欢当初在一起时抽过的香烟,每每在夜晚去街头的那一家杂货铺问:有这种香烟吗?回答多是心酸的失望。在他黯然的转身离去时,却有个缥缈的又是生命里熟悉的声音,轻柔的问:是这一种吗?男人回头,一盒香烟在眼前缓缓的落下,却不见说话的人。眼泪含在忧郁的眼神里,何处去寻倩人影,醒来,才知道早已经是隔世离空的红颜。  
曾经要发誓戒了香烟,这在燃烧的躯体一同燃烧的还有自己飘零的心。  
记得在多少年那个四月的人间天里,坐在中国青年报七层的顶楼,默默的抽完一支烟后,起身,把未吸完的香烟连同精美的打火机和盛烟的残骸的烟缸甩下。以为从此后,甩下了这一份过去曾经让自己心痛的事物,可以好好的守住自己的心。  
总是失落,比之以前更深更痛的失落。想不起,又是多长时间,习惯了再把这白色颀长的躯体夹在指尖,娴熟的点燃,默默的坐在黄昏或者暗夜,看火光的明灭,看眼前烟圈吐出后的袅绕直到消散。自己不再感觉暗夜的无边,也不再感觉这无边的暗夜中自己的消沉再消沉。至少,还有一个东西在自己的把握中,在寂寞时与自己相伴。  
走过,多少年。已经无法回首,就有这香烟所伴。感动,也是烟啊烟的毁灭。  
莫说感动,总还是感动到心。如,在你给我买了香烟,递给我时,说:其实我是真的不想让你抽香烟的,对你的身体不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希望你开心。  
  又看到好文,高兴。
  把你的主页加在我的收藏夹里。最喜欢那一篇关于木棉的。我家在江北,从小未到过南国,木棉花开起来是不是很大很美?
  嗯,木棉花开的时候真的很美:热烈。不是很大,像小孩子的巴掌那样大。火红的,花开的时候,树叶还没长出来呢。欢迎你来看。三四月开花。
  我听说木棉花没有花蕊,是真的吗?
  归去来兮  三年前,去黄山,一路上心潮难平,回合肥后,终是洋洋洒洒的写了五千字的《归去来兮》,可惜,这几年辗转北移,原先的旧稿都是丢了。想起来,虽不是太可惜,只是黄山的云雾、奇松、怪石、温泉想起来一一在目,云舒云展、风云变幻中还是渴望再一次归去。  对于山水,应该是没有人不喜欢的,要不也不会在这个季节或者秋高气爽的时候,往有名点的山水所在的地方去旅游朝拜的人和车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如过江之鲫。只是,爱山水的人各不相同,仁者爱山、智者爱水,也就是这样了。  从小的时候就想做这仁智者之外的人,至于是哪一种,到现在也是不清楚。只是山水间的留念却是自是有一种与别人的不同,人家把山当作山,水当作水,或许已经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而自家就是喜欢山水中间自己的无羁喜欢青山绿水的哀宛和转折。如是那青螺一点、烟雨一抹,也就常常把他乡作为故乡了。其中的流连忘返对水自怜痴迷迷醉又是怎样的一种境况。  其实,他乡总还是没有故乡好的。也实在是故乡的钟灵毓秀,若是站在我家的门前,朝难看,一势蜿蜒的青山,山叫龙眠,闻起音已知道其势的秀美和蜿蜒,据说又是宋朝画家李公麟晚年隐居的所在,有一首诗可以证明“诸山何处是龙眠,旧日龙眠今不眠。闻道已随云雨去,不应只雨一方田。”黄庭坚的诗句,他在闻到好友李公麟仙逝后,邀好友苏东坡来此山悼寄旧友,可是一入此山,景色秀丽成荫、翠竹连连、云舒云展不分雨日,怅然中不知好友终归何地,哭一场醉一场后惆怅离去。  年少时,我曾要三两好友去寻李公麟的故里“龙眠山庄”的所在,那是暮春三月天,沿着一河弯曲叮咚的清水而上,渐入山中。山势陡峭处如鬼斧利削而成,除见百余丈直璧悬崖猿猴也难攀登外再无他物;秀丽处如女子纤手所绣针刺,一点一线都是回旋处藏拙风景,愈看愈细也就愈看愈多的留恋。那日入深山,到中午,走到一处村落,古老的房屋建筑,大家雀跃,以为就是传说中的“龙眠山庄”,上千找一家人家敲门,未想开门的女子却是我的一个要好的知己。她知道我们来意,不禁莞尔的笑道:“都说‘龙眠山庄’在此山最秀美的地方,可是谁又曾知道其其实在哪里?我们这个庄自古就叫‘龙眠’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你们找得山庄。”她笑着给我们端出用屋外的山泉煮的茶水,茶香四溢,疲惫的心是静了下来了。几个年少的好友心是不甘,因为没有找到传说中的“龙眠山庄”,后来我的这个年少的红颜带他们去后山看那一座百年的木质廊桥,站在桥山,看一壁瀑布飞流而下,水珠四溅,有一两点入怀,冰凉如心,到如今,那种冰凉不能够忘记。  除了这细如黛的青山,也是有水的,几河清澈的水在我家的门前汇流成河,河势突然的宽到里许,一河的鹅卵石,鹅卵石上终年是深到膝盖的清水,不急不缓,缓缓的四季流向西去。  去年的此日,在准备又一次和故乡做长远的离别前,曾特意抽出时间到家里闲居了几日。日日的轻闲,闲看远山如黛,又看云舒云起。一日的清晨在蛙声一片中醒来,抬起眼看,昨日的山经过一夜的春雨朦胧,晨雾还没有散去,停留在山间谷地,那被晨雾缠绕的群山被水一洗,显得更是秀丽和干净,虽是葱茏的绿意,却是有错觉,就如历历在目一切皆在眼前了。门前的河一夜春雨,也是水涨。慢慢的流过,蛙声缠绵,似是绕着山不舍。  临要辞行的时候,家里的四间楼上楼下的粉墙黛瓦的房子盖好。父亲拿来狼毫和宣纸,要我写一副对联和给门前的屏风留一点文字,稍一犹豫,在父亲不舍的眼里留下:门前三江会,屋后诸龙聚的对联。父亲又说写一点文字吧,不知你那一天再能回来,这房子最初是为你盖的,哪知道刚盖好你有要去离家更远的地方了。  不禁泪流,为这一所诸山作伴诸水环绕的新房,更为父母的日渐衰老我却要远行。挥挥洒洒,写了百余字不文不古的东西,最后在屏风的顶部留下“鸿归宅”三字,扔下笔放声痛哭。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怎么总是如此,身在漂泊心在流离,总是要归去来兮,可是日日安排好的行程总是忘记了最后的归期。    
  又到清明  江南的细雨时节总是催起片片飘落的杏花,又到这魂断异乡的清明。  在北国,水瘦山寒的北方我又是过了第几个清明节,忙忙碌碌,要不是无意中有人说起清明谷雨前后的茶叶,我真的忘了。  忘记了也好,至少记忆中的那些生命的流失曾在当时给自己刻下如何的伤痛。不想起,也就把日子如水的过去,在人世的繁华中追求这一个人熙熙攘攘的功名利禄,忙也忙也,乱也乱也,忙乱中消耗着自己的时日和生命。还是想起了,一个整天,心在隐隐的痛,想起你曾经的容颜,想起你在故乡门前那一坐木质的廊桥上撑着一把油纸伞款款走过的身影。  廊桥依然还在,我又去哪儿寻找曾经的你?香消玉陨,在多少个清明节之前。  我不知道在故乡有多少条这样从山谷中流下的小溪在山居人家的门口汇流成河,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每条河上都有这一座木质隔着雕栏的廊桥。好多次,你倚在桥栏上说:喜欢,这河水流过的声响,喜欢这桥边傍水而居的人家,更喜欢站在桥上看烟雨迷蒙的山岚。  声音如昔,就如在昨天。你撑着一把油纸伞从河的对岸款款的走来,在我的窗外轻轻的叫着我的名字,让我在你的伞下,一起在江南的细雨中双双的走到桥上,回首看烟雨中迷雾聚合下的山川河流人家。  那时候,在桥上,你倚在桥栏上,浅浅的笑着,雨被隔在了廊桥之外。你笑着问我:为什么老是要我到桥这边找你,你就不能过桥找一次我呢?  桥在你和我家之间,一条沟壑在两岸的深山中显得无法逾越,幸亏有了这一座廊桥。我曾经问过我的父亲,这桥是什么时候建?父亲不知道,他说:你去问梦筠的奶奶吧,说不定她老人家知道。  和你说了,第二天,你神情黯淡的找到我说:知道吗?我奶奶说这桥建了快上百年了。说道这儿,你黯然泪落,有点说不下去,问你,你半天才说:奶奶说,这桥曾是一个凄凉爱情的见证,那时候,你们村子里一个年轻人喜欢上我们村子里一个女孩,日日的趟过河过来看他,有一年夏天,他再过来时,被突然留下的山洪冲走了,女孩悲痛欲死,但是她坚强的活了下来,并四处求援,集资修建了这一座廊桥,桥修好之后,她就从这座桥上跳下,和那个年轻人一起去了。  那天,你靠在廊桥的桥栏上哭得悠悠断肠,为了别人的爱情故事!  多少年后,你的黯然伤神的容颜深深的落在我的心里,常常的忧郁,在无人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忧郁影响了你,很长时间,看到你快乐不起来,最后一次到你家看你,你卧病不起,看我来,艰难的撑起身,说:你还是出去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吧,老是在这儿,一个人都毁了。  我走了,那一年离开家乡,背起行囊时,经过那一段廊桥,回头看,没有你浅浅笑着的身影。从此和你天各一方,任思念泛滥成灾在每一个夜晚想你,想你是否快乐的从病床上起来,经过那一段廊桥去看我给你留下的张张诗篇。  那一个清明之后,午夜的惊醒,接到家里的电话,你在清明的那一天拖着被病魔折磨的愈加消瘦的身影从你家穿过廊桥到我家取过那些涂鸦的文字,在窗外笑了又凄迷的哭了,后来,你转过身留念的离开我曾经住了二十年的小屋,慢慢的往回走。走过廊桥时,停下,把那些写满相思的纸从桥上撒下,最后坠落的是你消瘦的身影。  我从他乡赶回,见到的是后山一块新隆起的坟茔,知道你在里面,静静的枯守,似是等待,可是我归来,你能感觉到我的天地的晃摇和从此感情的无着落吗?  又到这丝雨的清明,总是断魂。北方的这个季节没有烟雨,只有这一昏天暗地的风沙,昨夜,我在无人的荒郊,点一堆草纸,火光熊熊中似是又见到你朦胧的身影。遥寄南方,想问你,是否收到我的思念和悲痛!    
  好美。
  多谢!
  最后一个书生    大唐的遗风已在历史的长河中堙失消退  拿着一壶酒笑问苍天的太白  一不小心
把那旷世的才情连同自己  投逝到拍打着惊涛拍岸的江之心    滚滚的红尘在风云硝烟中尘埃落定  唐诗宋词的时代到明清  依红偎翠的浪子  把杨柳晓风幻化成繁华一时的怡红、潇湘    故事已经不可以再重复  我从前世今生在哪一个渡口驻足  撑一支长篙
随水悠悠  让乌篷船停靠在烟雨的江南    冷落了我的一袭兰衫  抬起头,几滴已经苍凉的泪  皓月空空,空空如野  盈盈晃动最终成一河的心思          楼兰新娘    我知道,你在风沙的背后  沉睡,怀抱千年的心思  幽怨无人能懂
多少年前  他在夕阳落下时淡淡离去    故园已不再  你还要在故园的柔波里  等着成为我美丽的新娘  我乘着竹马从远方的尘世匆匆归来    只为和你结前世的姻缘  身后的多少事依依成空  眼前黄烟沙尘中  只看到孤烟升起落日已园    多少年,我离开后  走过懵懂和轮回  你沉睡,梦到暗夜里那枝花开  花事在我归来时寂寂无期    (故园的柔波里,我等你成美丽的新娘)  
  花开的时候和你重逢  
这是一个柳絮飘零的季节,莺啼蝶妒,空气中有着深深的暧昧和缠绵。  
一个人,卧在没有阳光照耀的小屋,固守着一个人的孤独。没有人来看我,在屋外的烟火绚烂又坠落流失的除夕夜,想你,三年了,从离别的那一天想起。只是今夜的思恋格外缠绵和不能遏制,如一条缠绵的毒蛇咬嗜我的孤独和凄凉。  
试着拨了三年前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一直以来,我知道你在这个城市,或许在我这半年的孤单流离间曾在某一个街头和你擦肩而过。
你在除夕夜的零时三刻给我回了电话,熟悉的声音微微的震颤,轻声的问:“你是鸿吗?”  
那一刻,眼泪盎然而下。没想到,一串号码又让我找到了你,在这万千的人海中,能够在某一个角落,让我又重新听到你熟悉的声音。更没想到的是,你还记得有我,还能在一瞬间猜出是我。  
你说:“我猜,就是你。我熟悉你文字的味道,没有人这样给我发短信的,除了你。”你在电话那头轻声的说:“你在哪儿?在北京吗?”  
“在北京。”我掩饰内心的惊喜和狂热,说:“我试着给你短信,我以为你手机号早就换了。”  
“没有,我想你走了三年,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要是换了,你怎么找我。”  
也是,三年前,那样坚决的要离开,当时,谁又想到我会回这旧地,虽不是重游,却是真的回来了。  
为什么要离开,现在已经忘记了当初的理由。只记得在我走的时候,你让我给你留下将来瓢泼浪迹天涯的地址,我却只给你留下席慕容的那首《七里香》。  
“溪水急着要流向海洋  
浪潮却渴望重回土地  
在绿树白花的篱前  
曾那样轻易地挥手道别  
而沧桑的二十年后  
我们的魂魄却夜夜归来  
微风拂过时  
便化作满园的郁香”  
那时候,我自己不知道我漂泊的落脚点,也不知道再回来是什么时候。你怎么就知道有一天我会回来?  
“你是个喜欢游荡的浪子,浪子倦游了,自然会回来。”你轻轻松松的说。  
隐忍着不去看你,从南三环到你的家两个小时的路程,到你上班的地方也就一个小时的车。可是我以为你已结婚,不愿意去打扰你平静的生活,现世安稳,是我对你的祝福,如今依然。  
你却在春夜的慵懒和难眠里给我发来信息:你在做什么,睡了没有,忽然不知为什么,我特别的想你,就给你发信息了。语言里带着淡淡的思恋和哀愁。  
我问:“结婚了吗?“  
你说:“这春暖花开的季节,你不愿意和我一起出去走走?”  
昨夜我反复难眠。  
在旧地,又见到三年未见的你,淡淡的笑容如旧,抚一拂被风吹起的长发就如三年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来了!又是我等你!”  那一刻,什纱海的柳絮满天飘扬,你伸出芊芊手指随空的接着这满天飘零的白色精灵,淡淡的笑着说:“又回到我手心,不管将来会不会再飞走,这一刻,就躺在我温暖的手心吧。”  
  吾爱吾予    心情本是有点点的郁闷,昨晚一点事忙到临晨三点,早上八点又被电话吵起来,要去见一个客户,要了车,从南三环上二环去崇文门。  上班的高峰,车堵的厉害。开车的人看我脸色阴郁,也就没有说话,默默的开他的车。在陶然亭入口,车流慢慢的蠕动,那条窄窄的二环入口有点不堪重负。“真是活见鬼”我小声的赌咒这生活的紧迫和奔波的劳累。  “项总,你看。”身边的人小心翼翼的说。懒懒的抬起头,顺着他的眼光,一辆小小的“云雀”车钻到我们的车前,那车在这蠕动的车流里显得单薄和小家子气。“你看,项总,那车后玻璃上的字。”  一眼就看到了,特别的,粉红色的粘贴。“吾爱吾予,不离不弃,珍爱所有的生命。”  转头,不禁与身边终日小心翼翼看着我的脸色忧喜的他做一掂花在手会心的一笑。  吾爱吾予,不离不弃。在这滚滚的车流里深深的感动,刚才的阴郁和阴霾一下子烟消云散,有时候真的不是渴求太多,如爱,希望找到天涯的知己。红颜在红尘里的相遇,总指望这一生不离不弃。想的多了,渴求也就多了,芊芊挂挂。拎不起也就无法放下,索求爱了,我又去为谁给予。  一直要学着舍得,舍得,好像舍了才真能得到。也让自己的一颗烦躁的心轻灵如水,可是,在烦俗之中我还是无法装作澹然和纵容。  吾爱吾予,我的给予。也许一切都是在给予之后能给自己更多的快乐。因为有太多的爱在心中郁积,一颗心不堪重负,所以在有时老是觉得上天的不公。“云雀”在我们的眼前活溜而过,记着了她的后车玻璃上的“吾爱吾予、不离不弃……”  无声的笑了,在这个繁忙的清晨,窗外的阳光正好,春风和煦。“项总,你笑起来还是很帅气和亲切的。”  哦,是吗?这样的清晨,一个男人的恭维让同为男人的自己感觉到一点点心花怒放和生活的从容。    
  你是谁呢
  回楼上:怎么这么说?
   叶落知春味  
应该是叶落知秋的,但是我真的在这暮春的季节看到这苍翠的古柏落下如针如雨的落叶。  
去西山,看一个遁入空门的朋友。在这晚春的天,一路穿过城中的繁华,到这人烟稀少的地方,已听到鸟鸣的归巢声音,心是随着这愈来愈深重的苍松柏影而清净了。  
她在山门处迎接,一身皂袍裹一空灵的身躯,立在山门的门槛上远远的看我过来,露那种粘花在手的笑,合掌问道:从何处来?往身后指笑着答曰:当然从来处来。  
也笑着看她,以山门为门槛,门槛外是我正向她走来的身影,脚步踏在碎石铺就的漫长山道,路边是夹道的翠竹、菩提,还有花已落的梨花、苦杏,那些含着花蕾的荼糜纤纤扰扰的缠在可以依靠可以缠绕的地方,明日也许就会花事烂漫。门槛后,她的身影镶嵌在门框之中,从她的没有遮盖的光影里只看到黄墙黛瓦影印在碧绿的苍柏身影里,一层幽静一层清凉。  
走近她,也就走进了这层幽静清凉。“一向可好?”她微微的问,装作一种平静和澹然。  
“只是身在红尘内,总是没有你的清净。”我说。“也是。”她说。并肩向柏影的深重里去,在一株百年的老柏的石凳上坐下,小尼端过来两盏清茶,然后转身退去,这一层幽静留给了俗世的我和已经逃离红尘守住苍松明月夜伴孤灯烛影的她。  
“喝茶。”她举起茶杯,皓腕纤指微微的翘起,以兰花的姿态揭开茶杯被盖,用红唇皓齿哈气如兰轻轻吹去茶杯漂浮的茶叶,看水雾冒起,袅绕成烟。一种闲雅和幽静,入我眼时,我已经痴迷。  
“可否抽烟?”我问,不愿意自己俗世的凡形惊扰了她的娴雅。  
她笑:“你总是这样问,从开始到现在。想抽就抽吧。”“我是怕这烟点起后的乌烟瘴气玷污了你们佛门的境地。”我尴尬的答道,多少年前,和她一起,那时候她一头青丝,被风吹起,常常在我的耳畔吹拂缭乱我暗流汹涌的心。如今青丝成空,声音依然如昔。  
“又如何?佛前的香火还不是终年袅绕,与你这手指间点起到毁灭中的烟雾又有什么区别,只不过都是一个形体。”  
“哦。”我不语。  
却有风过,从远渐进,吹进入耳的是风过后的松涛,间杂有刚刚归巢又被风打离开暖巢的鸟儿的鸣号。都是细微的,只不过在这样的幽静中深深入耳。  
举起茶杯,本想学她的那样,做一回优雅的饮茶者,揭开被盖,却有三两枝针样的柏叶直直的落入茶杯。我心惊,为什么在这样春天的季节见到落叶?看她,却是手粘起几支落叶,轻轻的拨动杯中漂浮的香茶。  
哎!我叹息,为眼前的人,为这春天的落叶。总也是一层荒凉。  
“春天也有着落叶的,这些苍松和古柏本就是四季常青的树,不同于南方的树木,只在秋天落叶春天吐牙。你若用心看,就会看到你手中的落叶与树上的叶子有点区别。”她说。  
我看到这手中的针叶,虽然也是翠绿,却是要比树上的叶子颜色更深。只是,怎么也不该在这春天坠落啊!  
“这些落叶本是树上陈年的树叶,陪着枝干度过了旧年冬日的风霜雪剑,在新芽吐出时,也就结束了他们的使命。坠落,是生死轮回的宿命,也是一种牺牲的美,只有它们落下,才会长出更多的新叶。经过夏天的烈日、走过荒凉的秋再一起度过冬日的严寒,明年的这个时候,树上的这些新叶也会像它们一样落下。这样生生死死,生命也才能生长不息。”  
“原本叶落知秋的,没想到看到叶落却更感觉春的况味。”我在感叹,为这些在长出新叶后而坠落的依然碧绿的落叶。  
“叶落知秋,这是常理,本没有什么新奇的。只是看到这些春天的落叶才更感觉到春天的万物生机,看到春天的繁花落尽,也看到生命的生生不息。”  
“生机,繁华,不息?”我问,看她的眼。  
她笑,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你也该下山了,我晚上还有功课。  
轻踱莲步送我到山门口,转身离去的一刻,她说:“其实,你不要惊奇的。就如叶落而知春味,也只有入了空门才更知道红尘的热闹和留恋。早要是如此,不如不放下也不如早点放下。你走吧,有空长来。”  
黯然的离去,只记住我来过,也看到这春天的落叶。  
  我非常喜欢你们的文章,继续啊,我为你们加油。
  水仙荼糜  前记:我不知道荼糜是种花,还是形容花开的烂漫或者落红满地的伤感?但是对于我,我以为是后一种解释,记得是唐人还是宋人的一句诗:“开到荼糜花事了。”那这荼糜就是一种花了,是否像那芊芊漫漫的蔷薇或者其他的藤状植物。在这里,也无法考究,就任心情吧,不是佛家说:一切都是空,心有相所以生相。    他自小喜欢水仙,喜欢那“凌波仙子”的冰清玉洁和清雅脱俗,暗夜里,四壁隐泛着暧昧凄迷的灯火,屋中间的玻璃餐桌上一盆碧绿的水仙三三两两的绿叶拥在黑釉的陶盆里,或者就连盆放在床头的伸手可及的茶几上,灯开了,看碧叶对水自怜,灯关了,感受暗香浮动。  十年来,他每年都养水仙。  他不是一个耐心的人,对事务烦琐的内心拒绝,让他养成了对其他事物无欲无求的个性,这其他之中唯一不包括对水仙的钟爱。  每年十月小阳春的天,很少出门的他就喜欢望专卖花鸟虫鱼的市场里去,乱花渐欲迷人眼,看着那市场里如雀舌、红掌、蝴蝶兰养的花卉,他也喜欢,可是想不起捧一盆回家放在那一个没有多少人来的小屋,小屋干净,他是个喜欢生活品味的人,小屋不大,却有着小冰柜,冰柜里常年存一些纯净水类的东西,他不喜欢喝茶,日常饮用的就是纯净水,他也不喜欢喝酒,可是酒柜里长年不少的放着原产法国的“玛丽.连梦露”和“法特.勃垠弟”,作为一种摆设,酒放着很少动,除了几个相熟的知己来了,一人一高脚杯,拿在手中看血红的液体顺便品论一下女人的腰围神态。  他抽烟,烟是一色的红云,有钱也抽这八块钱一盒,没钱也是。  他的唯一的十年如一日的嗜好就是年年必养几盆水仙在屋里,只是他不是个有心的人,买水仙讲究的东西多,比如选株,比如刺芽,他不懂,没有人和他说他也想不起来问人,所以多年来他的水仙买回来了,盛在盆子里放上石子,每天也浇水也晒阳光,可是叶子长的茂盛,却很少开花,到花期的时候,原株的营养已经不能供其花事的烂漫,往往在开花的时候枯萎了。他还是喜欢养水仙,除了这花他再不养别的花。他也是个喜欢花草的人,可是在百花之中除了水仙,他有种危惧感,害怕伤了这些红色的、黄色的、白的绿色的精灵,惟有水仙,他觉得亲切。  若水三千,我只能取一瓢饮。他想,对花,万千宠爱,真正能拥有的也就这“凌波仙子”。对于女人,他想,自己喜欢的女人也应像水仙,清雅脱俗。浓妆艳抹的女人看着养眼,可能并不太适合自己。  清雅脱俗的女孩并不多,他是做酒店管理行业的,身边美女如云,有时在暗黑的夜里,他也想有个人陪,可是,他不敢,他不了解这些女人。他喜欢写作,出版过几个长篇,故事里的女人要不古灵精怪,要不狐媚冷艳,可是,生活中他依然是一人。  以前他有过女友,后来不知为什么分了。分手的时候,他讶异!不是说好了吗,要天长地久,怎么说走就走了?就像他养的水仙,付出了全部的心思,看着绿叶长出,看着抽出花蕾,可是要到开花的时候,却枯萎了!  从此,他渐渐心懒,不太养水仙了,也不太关注女人,有也好,无也好,一切的想象他都把放到文字中去。文字的沉迷中他变得有点太上忘情,直到有个女孩默默的在他周围两年,他竟然没有多少感觉。后来,女孩问:“你不是年年养水仙吗,怎么今年不养了?”  他说:“没有多少心思,养不好。自己看着花不能开出,心痛,为自己的付出没有结果,也心痛。”  她说:“那好,我来帮你养吧。养花也就是个心情,花开也好,花谢也好,拥有了这个过程,不见得非要看到结果。”他觉得这个女孩高出自己一筹,心态。女孩真的替他养起水仙,后来,花要开时,索性搬过来照顾,从此小屋有了笑声,也有了彼此碰杯的声音,冬日的夜,屋外天寒地冻,屋内彼此看着高脚杯里的“玛丽连.梦露”缓缓的流入酒杯。  一个冬天,那样的过去。  冬去春来,夏去秋至。原本快乐的她变得有点郁闷和不快乐。他问:“是不是老在屋里闭的,要不出去走走,散散心,可能好点。”  她摇头,说:“没意思。”  今年,似乎有种另类的默契,他想买水仙,可是他以为她会买,到冬至的日期,她也没有再提水仙的事。他还是自己到街头买了一盆,买回来,晒太阳、浇水,花草长势旺盛,眼看也就开花了,等到腊月,花未开,叶已日渐枯萎。  她说:“其实,你不适合养水仙的。”  他问:“为什么?”  “你太关心了,它长的快,你操心;它长得慢,你也操心,。你以为你给它浇水是时候,你觉得你给它晒太阳也是时候,但是你不是它,你怎么会知道它需不需要呢?”  他长久的不说话。她诶诶的叹口气,说:“我要回家了,我想我家人。”  他问:“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来了。”她说,态度坚决。  怎么又是这样,眼见就要开花了,这盆水仙却枯萎了,她说自己太关心了。是吗?但他自己知道,他确实不懂花的心思。  
    水仙疯长    我不是个爱花的人,但是对于水仙的清雅脱俗,那种凝一涓清水独自在暗夜里开满盆细碎心思的‘凌波仙子’,还是打心里喜欢。因为喜欢,就总觉得那人家花盆或是茶几上的细碎花事我虽可以远观,但终是与己无缘,不如自己拥一盆日日的朝夕相伴。人与花,若是能到相对无言的相知,像我这种的人,不懂花事,但那如凌波的仙子应该是知道我的。  最早,养一盆水仙。是在刚涉人世稍解风情的青涩岁月。到如今,也该有十个年头了。  养一棵水仙,开了,香满满屋,到最后,又一样的枯败。还记得,在北京的时候,是到腊月的天,送一个喜欢大碗喝酒的蒙族女孩回她的家乡齐齐浩尔,到昌平南口车站,买了票,两个人相对的寂寥无奈中,透过候车室的玻璃,看一个骑车的大嫂拉满满的一车水仙花头,未来得及和女孩打个招呼,急急的跑出去,追着骑车的大嫂,走过了几条巷,捧回几个水仙头。到候车室,女孩已经走了,后来有几次打电话过去,那边接电话的不是他妹妹就是她爸爸,再也没有了她的讯息。  见过别人家茶几上的水仙,一弯陶盆,盛一涓盈盈清水,数十厚绿的叶片,三两枝花梗点嘟嘟细碎粉的黄的红的小花,香气浓烈四溢。花和叶,最好的比例搭配,必是要高矮疏密有致。      养十年水仙,失败十年。唯见花叶不见花事,十年来,每年如此。  与我的粗心无关,可能,却是,因我的太过精心。一样的和人拿回两个水仙头,用盆栽了,浇水,天冷了拿回屋里,出太阳了拿到阳台,水仙在最初的日子里,不负我心,昂昂的绿意,盖满了盆头,只是到花期的时候,却不见哪怕抽出一支两支的花蕾,  懂花的人和我说,这是你太爱花了,在花事未来时,你浇水太多,晒的阳光太多,花根的养分全叫叶子长了,到要开花的时候,后劲不济,哪能有好的水仙花开呢!  突然明白,道非道,非常道。太精心了,水仙疯长;若不精心,我又何必要养这水仙?  其实,何止水仙,好多事不都如此。若是沉迷了进去,不顾后果结局,常常的不能自拔。  也若感情,最初的时候,千年万年等得的人,前生修来得缘分,自是要加倍珍惜。日日的呵护,不愿风雨去侵蚀了她美丽的容颜,害怕世事的变迁改变了你我的初衷。细心到一个眼神,要揣摩半天;为一滴窗前的雨,感动,以为是粉白窗帘内她相思的泪。  只是,也若水仙疯长,到后来,心力憔悴,纵是有万种情意,也意兴阑珊。             
      
  莲花池边  ——致琳儿    掘地为坑蓄水为池  是谁无意的杰作  化开这满池的夏莲  莲叶已经舒展  心思和花蕊还隐隐的藏在  夏日清晨如烟如丝的梦中    一层烟雨一层烟雾  袅袅婷婷在水面不愿离去  太阳出来前荷叶和露珠  依依不舍的留念  隐含的梦里梦着相依  梦着这一世不要分离    野鸭成群从岩石的巢穴  倾巢而出
度水而来  睡意未醒的羽毛  荫润着一种慵懒  却要与彼岸的鸳鸯  试争着侬情妾意    谁是这池中的主角  站在岸边的游人  独自惆怅
问水的深处  心思在心的海中  微微荡开
成波散的涟漪    花终还是未开  也许是我来的太早  花若是凋零  也许是我来的太迟    不如就在这汉白玉的拱桥  独依雕栏
把风来的地方  作为背景
  看野鸭看鸳鸯看未开的莲  看一满眼的风景  合掌为什
心的虔诚  为朴素的敬礼  祈祷
微启如盛开的莲花        
  芦苇白了陶然亭  
  印象中,看过的文字里应该有关于陶然亭的芦花,也记得好像是郁达夫和丰子恺两人的。  
但是就如曾经在生命里擦肩而过的人样,云淡风情,因为只是一点点喜欢,没有想过要追逐着得到手厮守一生一世,所以看了也就放了,只留一抹淡淡的印象,像女孩的朱砂,从身边惶惑而过,待再回首时,却已是风吹芦苇,本无根,任飘零到天涯了。  
可惜的是这描写陶然亭的文字我却是忘却了。若要去故纸堆里找,必得是汗牛充犊,找起来如大海捞针。这样文雅闲情逸致的事又哪是今日忙碌无为的我可以做的了得。对着屋外的浓荫,半天想起来得还是耳熟能详得一句: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总要想起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  
总还是遗憾,对文字的求而不得。何况还是自己最喜欢的人的文字,如郁达夫,如丰子恺。就如丰子恺在《漫谈郁达夫》的文字中说自己是儿子辈的,论起先人的的文字自是缚手缚脚不敢乱加指责也不敢有太多溢美之词的,而我,若是论起来,更是儿子之后的孙子辈呢。又哪敢对前人的文字枉加指论评论是非。  
但终还是行文就如做人,喜欢某人的文字一旦喜欢到骨子里而且若是喜欢的人也是喜欢摆弄文字的话,必是受影响,连同被喜欢人的性格。郁达夫的文字没有一篇不沉浸着忧郁,而忧郁中却是有一股淡,淡的如风。不知道丰子恺的文字是不是也受了郁达夫的影响,如果真以前人说的是因为李叔同的出家才影响了丰子恺对佛的向往,那他的字里行间中的淡然也就必是与郁达夫和李叔同的都不无关系了。  
还是想起了关于陶然亭的芦花。记得,郁达夫去看陶然厅的芦花是在秋日,骑着骡马去的。想象中,一路落叶,出了灰墙黑瓦的四合院组成的胡同,到了郊外,在秋风的寥落中卧倒在芦苇丛中,长卧不起,也许看了天上的闲云,也许洁白的芦花覆了一脸以及一身的长衣,也不要起身再回尘世的热闹,那里出了纷争还有什么留念。丰子恺去陶然亭,记得在他写过的文字里,是坐着三轮车去的,出了前门大街,一路看着黄包车夫的背影,到了陶然亭,也是芦花白了的时候。  
那时,芦花白了,是否也像雪,飘飘扬扬的,欲坠未坠,在眼前飞舞。  
那时,到陶然亭竟然这么远,要骑着骡马或者坐着三轮,要上半日的的时间?那时的陶然亭还是今日的陶然亭吗?  
总是这样的想,想象里芦花开放。  
到北京至今也是近十个年头了吧,一直记着芦花,就如记着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怎么就没有想起来从北城坐上车到南城来看看呢?  
总是遗憾,去年的秋天,到离这陶然亭不远的地方安顿下来之后,还想着要去看芦花的,一时忙了,直到把这一种遗憾留到过了冬天过了春天。再去时,公园的绿树已经成荫,紧紧簇簇,甚是阴凉而多有生机,蝉已鸣,好像就是夏日的宁静了。  
如今,宁静终是个可以想象而不可以求的。有人声的地方,有人居住的地方。公园本已经就逼匝,能种植芦苇的水面也是缩小到半亩的天地了,一潭污水,哪还能长出孤零却是傲然的芦苇,即使长出,有了芦花的季节,芦花飘起来,几朵,怎能成为雪的壮观。而高过公园绿树的枝头,层层脚手架和钢筋铁背在轰鸣中已经覆盖过陶然亭的上空。  
幸好,香冢还在,那段碑文也还在,阴文隶书的字。:“浩浩劫,茫茫愁。短歌终,明月缺。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一缕烟痕无断绝。是耶非耶?化为蝴蝶。”经历了数百年的风风雨雨,香冢留下了许多故事和传说。只是故事和传说少了芦花终是不能梦圆的遗憾。  
香冢边是鹦鹉冢,本是无中生有的东西,倒是有一句话却是很好。“常闻陶然亭的锦秋墩上,早年有过一座鹦鹉冢,只是现在没有了,你何不将这死去的鹦鹉埋在那里,以续前人的故事呢?”  
以续前人的故事!就如这文字的事,本是历历在目的那一种忧伤的物事却被焚庆煮鹤的人弄的不知了归踪。  
陶然亭的芦花真的这样消失了吗?且记下这一段文字,他年睡去的时候,或许终会梦到:芦苇白了陶然厅      
  哇塞,文字好棒啊楼主.  顶你的个人专辑!
  多谢支持!
  荒烟蔓草的日子       到黄山,本打算在今年春天成行。那时候,可以到黄山看到北海的云雾,和西海的花海。可是因为所在酒店的杂事缠身,一直不能成行。竟从四月天到现在落了个心病。   就决定去黄山。从合肥坐汽车,过了芜湖长江大桥,天要擦黑的时候,到了黄山汤口。住宿的地方是在黄山半山腰人字瀑边的松涛阁宾馆。   九月的天,合肥的晚间还是燥热的。睡到半夜,却感觉屋外的凉气袭人,我以为,这黄山是过早的感受了秋意的浓了。夜半醒来,四野寂寞,只感觉咫尺之遥的人字瀑飞流之下的碎玉落盘的声响,还有远山近处的松涛鸟鸣。听着这天地间的声响,再也睡不着。披衣起来,走到屋外的栏杆处,想起后主的诗句: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只不过,此时的眼中,惟有黄山七十二峰中的天都和莲花静默的耸立在眼前,天上淡淡的一弯上弦月挂在中天,月下依稀的景致在风过后,留下连绵的一阵声响。这声音和人字曝的水声此起彼伏,长久的在无人声的夜里停留回旋。  还是回屋吧,屋外太凄凉。从栏杆走过回廊,偶一回首时,却见一个穿着白衣的人影无声的坐在栏杆回旋处。静静的,如一尊圣洁的女神,月下看不清她的皎洁的脸,她的脸被随风摇曳的长发飘起,一起飘起的还有她长裙的衣诀。  还有谁和我一样在这样的夜晚难以成眠?一个女人,坐在这月下鬼魅的夜里?我就那样的看着她,她也看我,后来低下头,站起身抚一拂被风吹起的长裙从我身边走过,进了我隔壁的房间。  第二日,在天都峰下的连心锁链边,我又见着昨晚的女孩。她正把一把景致的锁挂在那条不堪重负的铁链上,她在挂锁时,脸上保持一种虔诚,然后,站起身,把手中的钥匙义无返顾的扔进眼前的万丈深渊。转回头,看到我看她,默默的没有说话,一个人向飞来石的方向走去。留给我白色的身影,那身影写满了落寞。  晚上住在白海宾馆,准备第二日看日出和北海的云雾弥漫聚合的。可是一夜好睡,竟连一个梦也没有。起来的时候,一轮红日已经煌煌的罩在光明顶上,再没有心去寻云雾的弥漫和李白的足迹,匆匆的乘了缆车下山。到松涛阁,问酒店的小姐,隔壁住着的女子,她说:“她已经收拾东西走了。”  心中深深的失落,也不再停留。下了黄山,从汤口坐车过了宁国去黄山的屯溪老街。  老街经历了几世风雨,这从那条铺满青石条板的大桥可以看出。桥加在一河碧水上,据说,这水从山中的太平湖流出到下游的新安江。桥上的青石已被走过的行人踩出几多的脚印和凹坑。  老街的商埠多摆放着一些明清的窗棂、字画。眼中看着的这些窗棂大半是从过去徽州的居家老屋里撤下。徽州过去的民住大多高墙重瓦,只是窗户都是格外的小,据说是因为过去的徽州,男人在外的多,这门窗的小一方面是为防贼,另外一个意想不到的作用就是也锁住了住在屋里的女人的一腔幽怨。有的女人自从送别沿着这一河碧水而去的男人,新婚一别,到老也没等到男人的归来。  在晚霞的余辉中徜徉在青石板的老街,看着街两帮古老的店铺和原木的楼阁窗棂,就听耳边一个飘忽的声音问道:“你也下了黄山,到这儿来了。”转回头,她的一席白衣依然,长发依旧飘飘。  “是你?”我在惊喜中喜形于色。  “是我。”她说,脸上也露出微微的浅笑。  这时候晚霞落去,秋风渐凉。远处的炊烟袅袅升起。  “一起找家酒店吧。风大了,好冷。”她说。  江南的人家就是江南路边山野的酒店。好客的女主人把我们当作游山玩水的年轻夫妇,格外的客气,杀了鸡鸭和山里的野味。她从随身的的包里拿出一瓶比江南更南的地方产的酒,入口甜棉,不知不觉间,醉意涌上了心头。  那时候,我问她的姓名和地址。她在醉意朦胧中问我:“这样的相遇不好吗?今天在一起,明天离开。何必知道了太多,离别后徒留烦恼和离愁。”  在农家的小院,枕着人家新装的枕头,拥着她入怀,长久的两个人不能睡去,听着空山的松涛和流水的声响。彼此,不觉得陌生和唐突。  在清晨醒来后,怀中没有了她光洁柔软的身躯。好像,昨夜的一相逢就是这秋日的一场梦。问农人,农人笑着摇头,说:“先生,昨晚和你一起的人,我起来时也没见着呢。”  愕然和惆怅中觉得这儿太空灵,不是终日烦俗的我的长久停留的地方。还是要回到那喧闹的城市,那城市虽然我回去依然还是我一人。  坐上从黄山开往合肥的汽车。汽车在陡峭的山间盘山公路中艰难颠簸跋涉。透过灰暗的车窗玻璃,山间河边的树木翠竹已经不再苍翠欲滴,而是染上了秋日的枯黄,远处的山岚昨日上过的天都、莲花也是被笼在了一片灰黑的云雾中。  沉沉的靠在座椅上睡去,晚上到九点回到合肥,稀落的街灯中谁家在放着音乐,那歌声穿过渐渐冷落的人声一句句飘落入耳:谁再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篱笆外的古道我牵著你走过,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布谷声里  好像是农历四月的天了,人说山中无日月,在这繁华的城市里,忙着闲着,除了新历的公元纪年,这旧历也是常常忘记了。  小时候,在家里,这些农历的纪年是不能忘记的。  过了春节,就是正月,正月有元宵花灯,一个月热热闹闹,从初一到三十每一天都是扳着指头过的,依依不舍的每一天。正月过完了,年也就过完了。对于小孩子来说,一年中最可以放纵的岁月,也可以不看大人的脸色行事都是在这个正月里。正月结束的遗憾里,迎来二月。“二月二,龙抬头”这一天,好像是万物可以复苏的日子,按规矩,这一天是要理发的,昭示着一年里晦气尽去迎来一头一年的欣欣向荣。那时候,我记得人家的小孩往往剃个光皮青头可以到野外的荒山野岭里最后放纵一回。好像我是不行的,从一出生,我就被算命先生强制加上种种束缚少儿习性的桎苦,比如不可以玩水的,比如不可以在黑暗的夜里一个人独行,说是命里缺土多水,要防小人和水鬼以及别的不干净的东西。  所以,我从小就郁闷。当然,那时候还不知道这些郁闷孤独等等高雅的词,只是闷,性格孤僻内向。父母却欢喜,少了他们的操心,别人家的父母看到我也是当面的夸,说这孩子斯文懂事。  就在这样的闷闷的日子里坐在家门口等到过了三月三,到了四月,农历四月是我的生日。所以印象里对于四月的事也就记得愈加的深。  那时山头已是漫漫的青草了,梧桐花已落,而兰花开过杜鹃衰败。村里野外,新开垦的泥田在春水里飘着泥土的清新和隐隐的香。蛙声已经止不住,白日里细碎,夜晚就是成片成为一种不间断的气势了。  有一种鸟叫,很准的季节。在四月天里,声音是“布谷、布谷……”很单调。可是故乡的农人听到这一种声音,一种含着期望的惊喜却是掩饰不住的到了眉梢。问他们,他们说:“你没听到这是布谷鸟的声音吗?‘布谷、布谷’,它是提醒我们犁了春土,抓紧时间插秧栽禾呢。这鸟今年叫得欢叫的早,预示今年是个好收成了。”  哦,原来如此。鸟儿也是懂人心的,或许是人心的苦闷希望有点外界的预示或是寄托吧,要不,辛苦还是要自己付出,鸟叫的欢就能保证一个好收成吗?  我曾寻着布谷的鸟声去寻它的身影,一直寻过那一片水田,到了屋后的茶树林。在吐了新芽的新茶的树上,我见到那一只灰色的鸟,高高站在枝头,向着西边不停的鸣叫:“布谷、布谷……”声音是一种单调,有时也感觉着这一种声音的不准确和一种含糊,在我们老家就有人说布谷鸟是活棵鸟,叫声也是“活棵、活棵……”。  怎么就想起屋后的那一片茶树林呢?几年未回,那片林子也许已是荒草满山了吧。十几年前陪着父亲种下的茶树还都在吗?  应该还在的,要不这十年来,母亲也不会在每年的这个季节不管我是身在何地,都给我寄来二斤清明谷雨间的新茶。记得,我曾多少次提醒母亲,我在外面有茶叶喝的,而且有时喝的还是据说是茶叶中的上品,如太湖银毫、六安瓜片、太平猴魁,如黄山毛峰,如福建的铁观音,当然喝得最多的是北京的茉莉花茶,有时候我也把这些外地的茶带到家里,给母亲冲一杯,母亲喝了一口,说:“这些茶总没有家里的‘兰花茶’好喝,要不不香,香的也是花香,哪有我们这天然的茶香喝得养人。我还是每年给你寄吧。”  我不敢叫母亲不寄的。在外的十年,风风雨雨,难说什么时候风顺,也不敢说就在什么时候落魄。只是得意时也好失意时也好,对于故乡的牵盼总是到了自己的骨子里,哪里又有故乡的亲切,有母亲的白发让自己心肠欲断,几多心酸!  今年母亲又是如期的寄过来二斤故乡的新茶,寄件人的姓名是小妹的名字,好像是母亲老了,不能再轻松的走完那十里山路,到小镇的邮局写上自己的名字写上我的名字,不舍的把包裹递到邮局里,也递过去一种期待和殷切的冀望。  茶香在口,眼泪止不住的流下,为我年迈却是慈祥的母亲。  只是透过朦胧的泪眼,好像又看到那屋后茶树枝头的布谷。想起来,这布谷的正称应该是叫杜鹃的。这有李时珍的文字可以证明:“杜鹃出蜀中,今南方亦有之,装如雀鹊,而色惨黑,赤口有小冠。春暮即啼,夜啼达旦,鸣必向北,至夏尤甚,昼夜不止,其声哀切。田家候之,以兴农事。惟食虫蠢,不能为巢,居他巢生子,冬月则藏蛰。”  昼夜不止,其声哀切。如是说,那杜鹃的叫声最多听入耳的也该就是“不如归去”。康伯可《满江红》词有云:“……镇日叮吁千百遍,只将一句频频说;道不如归去不如归,伤情切。”  倒不如归去不如归!  日日的羁绊,何日能归我梦里的故乡?  
  花开的时候和你重逢  
这是一个柳絮飘零的季节,莺啼蝶妒,空气中有着深深的暧昧和缠绵。  
一个人,卧在没有阳光照耀的小屋,固守着一个人的孤独。没有人来看我,在屋外的烟火绚烂又坠落流失的除夕夜,想你,三年了,从离别的那一天想起。只是今夜的思恋格外缠绵和不能遏制,如一条缠绵的毒蛇咬嗜我的孤独和凄凉。  
试着拨了三年前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一直以来,我知道你在这个城市,或许在我这半年的孤单流离间曾在某一个街头和你擦肩而过。
你在除夕夜的零时三刻给我回了电话,熟悉的声音微微的震颤,轻声的问:“你是鸿吗?”  
那一刻,眼泪盎然而下。没想到,一串号码又让我找到了你,在这万千的人海中,能够在某一个角落,让我又重新听到你熟悉的声音。更没想到的是,你还记得有我,还能在一瞬间猜出是我。  
你说:“我猜,就是你。我熟悉你文字的味道,没有人这样给我发短信的,除了你。”你在电话那头轻声的说:“你在哪儿?在北京吗?”  
“在北京。”我掩饰内心的惊喜和狂热,说:“我试着给你短信,我以为你手机号早就换了。”  
“没有,我想你走了三年,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要是换了,你怎么找我。”  
也是,三年前,那样坚决的要离开,当时,谁又想到我会回这旧地,虽不是重游,却是真的回来了。  
为什么要离开,现在已经忘记了当初的理由。只记得在我走的时候,你让我给你留下将来瓢泼浪迹天涯的地址,我却只给你留下席慕容的那首《七里香》。  
“溪水急着要流向海洋  
浪潮却渴望重回土地  
在绿树白花的篱前  
曾那样轻易地挥手道别  
而沧桑的二十年后  
我们的魂魄却夜夜归来  
微风拂过时  
便化作满园的郁香”  
那时候,我自己不知道我漂泊的落脚点,也不知道再回来是什么时候。你怎么就知道有一天我会回来?  
“你是个喜欢游荡的浪子,浪子倦游了,自然会回来。”你轻轻松松的说。  
隐忍着不去看你,从南三环到你的家两个小时的路程,到你上班的地方也就一个小时的车。可是我以为你已结婚,不愿意去打扰你平静的生活,现世安稳,是我对你的祝福,如今依然。  
你却在春夜的慵懒和难眠里给我发来信息:你在做什么,睡了没有,忽然不知为什么,我特别的想你,就给你发信息了。语言里带着淡淡的思恋和哀愁。  
我问:“结婚了吗?“  
你说:“这春暖花开的季节,你不愿意和我一起出去走走?”  
昨夜我反复难眠。  
在旧地,又见到三年未见的你,淡淡的笑容如旧,抚一拂被风吹起的长发就如三年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来了!又是我等你!”  那一刻,什纱海的柳絮满天飘扬,你伸出芊芊手指随空的接着这满天飘零的白色精灵,淡淡的笑着说:“又回到我手心,不管将来会不会再飞走,这一刻,就躺在我温暖的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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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红狐在轻舞    昨夜的梦到醒来时还清晰可辨。不知什么原因,自己一人被发送到一个偏僻落后的山村,只是那山山水水却是熟悉的很,像是曾经去过无数次了,那溪水还在流,那山花也已满山遍野的开的烂漫。我的无端的被罚配到此地,是要我去一所破败的小学做临时的支教,那小学是在一个依山背水的山谷高处,隔着一条日夜流淌不歇的河,对面是一条少有车辆经过的山区公路。当作教室的几间土屋已风雨飘摇,那破败的感觉主要是因为从老师到学生都给人一种低落的死气沉沉的萧条感觉。学校一个校长兼老师的男子已四十多岁但看起来已经很老了,一个当地的妇女一日两次的充当临时校工,另外还有两个年轻的女孩,分教几个班的语文数学,所有的学生加在一起没超过五十人。  从农村出来却已过惯城市生活的我不知走了多少的山路才在傍晚的时候赶到那个学校,他们却已经吃晚饭了,临时的给我加了一双筷子,那米饭的锅却是已快见底了,两个菜盘也只剩一点点蔬菜的汤。彼此的做了介绍,他们对我的到来没有过多的热情,好像,早已为生活的艰难弄的麻木木讷,高兴是有的,我的到来至少给他们木已成规的生活添加一点新鲜和刺激,这从两个女孩热切却又极力掩饰的眼神可以读懂。  本就没有什么事可做,五十个学生,分成几个班,原有的三个教师已经绰绰有余,再说,我也不是教书的出身。我的被发配此地原就是毫无预兆,好像在我刚以为在城市站稳了脚跟,慢慢洗去与生俱来的满身土腥味,自己觉得可以游刃有余的活在他人的城市了,从此可以结婚生子,独立为家,却不知得罪了什么人,接连不断的遭种种的打击,到最后,人家除我为后快,终于不明不白的被罚配到此地,而我,却是面对生活的磨难和别人的任意宰割无一点反抗的能力,随波逐流,被放逐到这好像与世隔绝的地方。  在没有什么事可做的时候,慢慢的也觉得终是一种幸福,浮生难得半日闲,我刚好称着此段的日子,再不受任何外界的约束里看看山亲亲水,何况,这山水本就是我喜欢的。在这儿的山山谷谷沟沟渠渠,哪儿都是风景,又哪儿都是生机,而要看这山水的全部,却是要到校对面的公路。公路十八湾,最湾处却是柳暗花明,听着潺潺的流水,静坐着看云起云落,有时忘了归来的时间。我也就是在那一个太阳落去好久天却还没有黑下来之前,一切看起来都似真似幻时见对面校园的屋后山脊有一只红狐在轻舞。  那狐浑身红的似火,超凡脱俗的,空灵清盈,就在这夜慢慢降临的夜晚,隔着一条河,她在对面轻舞飞扬,我在河这边忘记了看着俗世的风景,只在意注目她每一个起落,每一个曼妙身姿。有一瞬间,昏昏忽忽的以为前世今生,我和狐,已经相识相知,狐和我,今生来赴前生的约定。没有言语,隔着一条河,看,红狐在轻舞!  夜半醒来最使人寂寥惆怅,可是,却因这一个梦,我再不愿意睡去,生怕,一睡去,醒来时,再记不得刚才才做的梦,这样的梦境本就是可遇不可求,我又怎能舍得这个突然闯入我梦乡的支支节节,这个像是前身今世于我有约的在河对面轻舞的红狐。  
水中花  
喜欢一首歌,谭永麟的《水中花》,歌词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是在当年的小镇,初次在经历人生的变迭时与这一首歌不期而遇,撞了个满怀,从此记下水中花这个歌名。  
知道这歌属于那一种荼糜之音,与我这种当年血气方刚的年龄很不相符。可是止不住的喜欢,可能是情由心生吧。喜欢一种东西,哪怕是一种流于表面的浅薄,也是追着,自怜着,以为自己的一点积怨找到了一种共鸣,也不怕多少年后,回过头,暗笑当初的幼稚、痴傻。  
能有个时间暗笑自己还是好的,至少,有一点空闲。不是说沉静与人是一种修为和人生的提炼吗。这种提炼是一种内心的叩问,就如炼狱,必是在热与火、冷与冰之后,也才可以淬火成钢。  
人生或许也是,百炼才能成钢。壁立千仞、无欲则钢,海纳百川、有容才大。曾有段时间,把这一句话当作自己做人的准则,只是坚持了多少年后,发觉自己很累。无欲则钢,说着容易,做起来,却是实在感觉自己做人的矫情。就如自身的常常的装作淡然,淡然,应该是一种简单的无欲无求的生活方式,可是这社会的花花绿绿,又有多少东西就如心魔,一旦入眼,入眼后入心,再也是呵斥不去。  
世界在我眼中成为花花绿绿的一种,这种感觉,就如儿时的手拿着万花筒,被里面几片残碎的废纸条塑料经过镜面的折射后的变异的美丽而迷惑。曾有次,为了探究这种迷惑的根源而忍心摔了万花筒,结果,留在一地的只是一层不堪忍睹的碎片,留在记忆中的也是一个破碎的回忆。可是长大后,竟然没有了这种勇气,在面对明知是镜花水月的虚假和繁荣时,只是欺骗着自己,也许这一种热闹和繁华不全是海市蜃楼,也知道不可信不可捉摸的,只是迷恋这一种短暂的蜃景,在光与影的聚合中,去惊去喜。  
还记得高中学地理时,那个身高和外形都不够吸引人的女地理教师,却是自有种与众不同的器宇轩昂,她的口头禅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高中的三年,为她这一句话迷惑,辛辛苦苦的去学那些季风、向心力,以为如她说的学好了地理也就如同行遍了天下。一直相信着,直到经历过多少实地的行走后,才感觉太多的东西名实不符。想起来,就如这一低头一回眸都以为是千娇百媚、倾城倾国,只是才多少年后,再和她不期而遇,原来发觉再美的东西也抵挡不过岁月年轮的侵蚀。那一刻,惶惑怀疑自己是该责怪这时间的无情,红颜易老,还是本着红颜就是自己当年在心中用纯情画笔依照自己所梦所思一点点画就的。  
光阴易逝,红颜易老,想起来,总是痛到心里的事。所以常常的悲悯,为天下的红颜,诸多的与我无缘,就如花落,如是皎洁如兰香艳如桃红的落花不幸被东风吹落到一片肮脏地里,总能不是一种入了心地悲哀。即使吹落到一河绕着庭院地绿水,他年,流去,也是不知踪迹。如此,终是太多的镜花水月。原是不可以捉摸把握的。  
且几下。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玻璃花  初夏的夜,乍暖还凉,这样的时节本应该最适合一个人慵懒的卧在床上,享受一夜长眠一宿无梦的独乐。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北方一个人过完春节,怅怅然的在沙尘肆孽的天里守着花开守着花落,竟把已经有了的失眠的毛病向更深的一个层次推进,这几日,竟然能够日日的看着灯影在暗夜里晃动,夜夜的睁着眼睛守到天明。  记得早几年,无故觅愁寻恨的年代,喜欢一句诗:窗前泪共阶前雨,守着窗儿到天明。以为,这样的泪和雨相伴着一夜,红浪被翻一张幽怨的脸是属于如何心思幽婉的女子,以为,凭自己的痴傻总可以在茫茫人海、滚滚红尘中相遇的。所以,多年来,一路走过,一路守望,不愿被现世安稳的的俗气阻隔了在下一截路程与这样的红颜相遇。就算孤单,就算流浪、就算一路的飘零,也以为自是与人的不同。  一路的风景走过,把年月分成片段,如碎片,有的重叠,有的相同,有的似曾相识。  不知道是否也有人把我的走过的身影当作了闲时的风景,若要是,是否与江南三月雨一样凄迷,是否与秦淮岸边柳一样朦胧,是否与塞外荒漠一样枯广,是否与远山暖烟一样成了青螺一点、水烟一抹。  总是在不为人知的时候,一个人去与暗夜抗衡。在热闹过后的夜晚,恐惧滋生在白日的无所谓的眼神之后,忧愁和无望在无意识中如窗外的爬山虎,以一种疯长的姿势占据了整个心田。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我看着灯影晃动漂泊的四壁,一种无助,谁能让我在今夜睡去。  又是这样睁着眼打发漫漫的长夜,能睡去对于此时此生的自己竟然是这样的难。反复、辗转,一张单人床被自己折磨的快要支离破碎,而孤枕作了枕边唯一的伴侣。  还是起来,行路的人最好的姿势是站立。到窗前,星星渐渐的退去,昨夜本来没月的,此时,竟在东方露白的地方,缓缓流露出一晚淡红的上弦月,新月如牙,也如残月,那样的挂在如夜晚冰凉水洗后的蓝天。无端的想起丰子恺一副淡淡黑白素描的漫画,一人长衫寥落站在窗前,举头看着窗外的一轮残月挂在西天,背后是刚才热闹时留下的杯盘狼藉。画的题跋是:人散后,一沟新月,天如水。  看着那个人的长衫,快要及地,那画上的月也如今晨的,我以为。  就再不敢想去,低下头,想关上窗,关下这一天的淡淡月色,关了这一地的清凉晨风。手扶窗棂,入手却是冰凉,原来,昨夜的天,无眠的夏夜,竟是也更深露重了。若知霜露重,岂敢单衣薄。这是初夏的天,哪有霜露,伸头看窗外的一盆睡莲,舒展的荷叶上却明明有着点点的露珠,别样的娇柔。再看窗棂的玻璃上,竟有三两朵舒展清晰的玻璃花。  洁白的玻璃本是透明,看着似是无物的,现在有了这露的停留浮着,散开,云状的成为辐射的花纹,不知道怎么去称呼好,就只好记得往年她在身边时,清晨一起醒来,看到这样冰洁的物事,她惊呼:“好美的玻璃花。”  玻璃花,怎样的冰洁,怎样的短暂,只是在这样的不期然中闯入眼帘的,又入心,深深的藏着,再长久美丽的东西总也有香消玉陨的一天,只有入了心才会记住,才会一辈子不能忘记。如这冰洁的玻璃花,再过几个时辰,太阳出来后,她终会成了水雾散去。  只是,这不是一个玻璃花盛开的季节。若是到秋天真正更霜露重的时节,北方每个人家的窗户总会有这朵朵的玻璃花盛开,别样的美丽,别样的冰洁。  今年的秋天,我应该还在这北国的,那时候,你来陪我,度过清凉的夜后,在清晨一起到窗前看着美丽的玻璃花?        
  山在山那边    1、如果说有鸟从天边飞过,没在云彩上留下足迹,总也是一种若有若无的失落和惆怅。只是,偶尔的,看到一片羽毛从没有痕迹的天空坠落,就更是惶惑,真的,眼前有鸟飞过,就在刚才的一刻,那美丽的身影是否在眼前顾盼回首过,或者轻舞飞扬,为一份值得或者懂得。    2、羽毛坠落的姿势,是一种如何的美,或者惊心动魄。又怎么可能呢?只是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能成为有形的东西,还有什么比羽毛更轻?    3、或者有,如人心,如思虑。看着重,只是在当时,当一切过去后,云淡风情,只是一缕若有若无的惆怅,如烟,如雾。    4、总还是与羽化无关的。若是能羽化,不成佛也成仙了。这一生,无法,红尘中有太多的东西羁绊,是无法将身体化成一片羽毛升天或者落地的。    5、就如心情的碎片,在光阴的河里,落到水底,有太阳光的时候,折射,透过浅浅的河流,是一种美。只是无法把握,或者知道哪一块碎片落在哪一个河段,也不知道这缕光是哪一片碎片折射出来的。    6、有时候苦苦的想,我除了这一个可以证明我存在与这个世界的形体外,我还有什么生活的意义?不得而知,谁说:人是不能思考的,人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只是,这世间真的有上帝存在吗?如果有,我是上帝用手捏着泥巴精心揉造的人,还是上帝累了后用柳条粘着泥点无心摔打的众生。是否有区别?    7、又能怎样,上帝与我,我与上帝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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