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等待是唯一的出口保险等待期是什么意思思

&借动物说乌托邦的,我看过两个:一个是七十年前英国人Orwell写的书,Animal Farm,悲剧; 一个是最近上映的Disney动画大片,Zootopia,轻喜剧。前者讽刺社会主义集体新农庄,以及随后产生的个人崇拜、集权主义等;后者宣传西方普世价值观,比如:种族平等、消除歧视和偏见、各民族人民大团结、解放思想、自由追梦等。如果前者让人想到西伯利亚,后者则是佛罗里达。全片笑点不断,有悬疑有惊喜,老少皆宜,是迪斯尼高水准的代表作。
& 影片女主Judy是隻蹦蹦跳跳真可爱的小灰兔,她同时还是正义的化身, 女权主义的楷模,弱势群体的代言人,跳出自己的舒适圈迎接挑战并取得成功的代表等等。 她出身小农户,有远大理想,天真又单纯地认为世界是美好的,直到她真的来到大城市,遇到她的顶头上司和男主。
& 男主狐狸尼克先生最一开始是个在大城市街头凭著小聪明混碗饭吃的小小奸商,他深谙处世之道,朋友有三教九流。他与小兔从开始的相互看不惯,到后来在案件的侦破中彼此教育,最后被招安了,变成了体製中人。也就是说, 因著跟小兔的并肩战斗,他从一隻狡猾的狐狸蜕变成了一隻充满智慧等正能量的狐狸。这也是全片我最喜欢的角色。&
& 主题歌Anyone could be anything,歌词积极向上,非常鼓舞人心,但是按我一个现实主义朋友的说法,这叫&画大饼,做大盆儿梦。&这位朋友是个很有生活经曆、饱经沧桑的人,所以她特别知道梦想与现实的距离。
& 其他人物还包括黑社会大隻佬:一隻特小型的鼠类;幕后大老板: 富白甜的绵羊秘书(副市长);警察局长、各位警察兄弟、车管所公务员、流行歌星等靠的就是水牛、犀牛、大象、树懒、羚羊等本色出演。
&片子借故事想表达的有两个点:偏见和种族。在现在全球性的种族和信仰衝突不断的大环境下,这个片子挑的题材,选的角度,和讲述的方式不冒犯任何人,让所有人都可以笑著接受,看来迪斯尼的目标是不仅要美国更要全世界都是一个大熔炉。这种敏感话题在日益讲求&政治正确&的环境中其实人们是越来越不敢碰了,生怕哪点不小心就触犯了不知谁的什么忌讳。正麵触及这类题材的容易说到&主义&而变得沉重,最后流于说教。我认为喜剧形式是最好的甚至唯一的出口。比较成功的例子还有连续剧Modern Family。
& 全片的笑点有些是靠本性展现,有些是靠打破人们的刻板印象来实现的。比如树懒慢,但也会飙车;大象笨重,但也可以当瑜伽教练等。这不是搞笑片,更多的暗喻被隐藏在细节当中,大家彼此心照不宣,每人都会凭著自己对生活不同的理解而产生共鸣。比如一隻狼训斥另一隻正在引颈长嚎的狼:&别没事瞎嚎!&可是紧接著他自己也嚎起来,也许还更大声呢。
& 当我们以旁观者的角度,太多的轻鬆好笑,反过来想一下,我们在现实生活中是不是可以做到如此的宽容?麵对奇慢的工作效率,上班时间在客户麵前跟同事讲笑话,我们恐怕早就要跳起来投诉了。更糟的是,如果我们刚好是排在后麵的那为呢?会不会火冒三丈?如果有个健身房聘请的瑜伽老师身形超出常人的庞大,这家生意会好吗?我们又能不能作为家长接受温柔、自恋、娘娘腔的花豹警察?
& 我有一个很要好的上海朋友,为人忠厚老实又大方,大家一致称讚她,&你真不像一个上海人。&一句话,甚至是夸奖的话,就把自己内心的地域偏见给出卖了,就像小兔Judy在车管所看到所有工作人员都是树懒的惊讶反应。
& 还有一位广东朋友,因为健康原因,吃素。可想而知,当别人听到这个的惊讶表情让他是多么尴尬,好像广东人就该无蛇汤不欢,无猫狗不成席;吃素的, 枉为广东人,可惜了。
& 更常见的,少有人去夸奖一个华裔孩子的多才多艺,精通数学,好像这不是通过他的勤奋刻苦得来的,是&天经地义&的;同理,华裔妈妈就一定是&虎妈&,如果你不是,那对不起,您一定犯了&文化上的痉挛或休克&,一定是自欺欺人等等。
& 没人愿意自己被归类,同样也没人能避免用带有成见的眼光看待别人。虽然我们终于知道了地球不是宇宙的中心,但我们总是不由自主地以自己的行为习惯为标准去看待别人。歧视虽然不对,但是刻板印象或是偏见既然存在,就一定有它的道理。所以偏见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
& 我们可以无视普通人的种种,但如果持有偏见的是我们的上司,亲人或是有权利的大人物呢?
& 因种族和偏见或成见而产生的矛盾往往带著不屑,怒气甚至引起全球性的悲剧。
&喜剧不过是悲剧的另一种表达。&美国喜剧演员兼作家Chris Bliss曾经说过,&伟大的喜剧能够向公众翻译深刻的事实。& 引申解释一下,喜剧能够触及人心,靠的是有意误导。精神上的愉快,引发了&笑&这种生理反应,释放了脑内的内啡肽,内啡肽能让人放下自我防卫,这样, 你就会被诱导著,从另一个角度看待问题。喜剧,涉及了很多我们拥有最强自我防卫的领域,比如种族、宗教、政治、性,隻有用幽默,来接近这些领域,内啡肽和笑的魔力才会把自我防卫的高牆变成窗口,展现出一个意料之外的全新视角。
& 我很庆幸家里没有一个熊孩子没事追著问老虎狮子和温柔的豹子前台下了班吃什么。有机会要去看看天体俱乐部,顺便做做瑜伽。
你可能也喜欢这些芮歌表演考前培训班所说的双向出口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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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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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朵不见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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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朵不见开的花》全集
作者:空空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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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等待等待在等待
周一的早晨,卓七在闹钟响起前惊醒,坐起身,手抚上额头。昨夜她明明梦到的是他,可是,梦里的人竟然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样子了,她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拼命一遍遍复习那个人的长相。旁边的陆骁拱来拱去,让她不能集中精神,捏了他一下,他还不肯老实,最后又把她抓回去抱着才消停。
“陆骁,别闹,我三四节有课的。”还是恍惚的样子,被陆骁一搅,更是头脑里一片混乱,皱了下眉,点点身边人的脑门。
“那就是还有时间喽!”他突然坏笑,拉起薄被把两人蒙在里面,像呲着牙的狼盯着卓七身上的斑斑吻痕,是他的印记,微微一笑满足的再覆上去一一加深,不理会卓七的敲打,手沿着睡衣的下摆伸了进去。周一的早晨,一室春光旖旎……
“七儿,我上次让你给老师带回去的治老寒腿的偏方老师用了没有?”说话的是她们系主任,她爱人是工程学院院长,是她父亲的学生,她便也随了先生的称呼。卓七的父亲退休前是H大的校长,H大很多老师,都可说是他的弟子。卓七大学也是在H大念的,这些人都混个脸熟。除公共场合外,大家还是叫她的小名。
“嗯,用了,父亲说特别有效,他的腿好多了,嘱咐我好好谢谢你呢,我这记性,倒给忘记了。”卓七不清楚父亲到底用过没有,但这客套的话,总是要说的。
“那就好,那就好,客气什么。”
不咸不淡的扯了会皮儿,三四节卓七有课,便拿了书去教室了。卓七本科毕业后,便留校了,中文系,教古代文学,同时中文系研究生在读中,能留校,是她所希望的,也正好称了卓老爷子的意。
卓七是卓越与妻子贺文希的独生女,这排行老七则是从姥爷家排过来的。
卓母贺文希是正经的根正苗红,高干子弟,她家老爷子,抗战时期就是团长。
老人家一生征战,却也没耽误风花雪月,当兵前家里作主娶了个媳妇,孩子还都怀里抱着呢他便随军出征了。
战地里,与一护士两情相悦,自己做主,就地完婚。后来还有了卓七的三舅舅,可红颜薄命,战争是残酷的,这护士就牺牲在战场上了。
解放后,本想着把老家的原配接过来,享享清福,也不枉人家跟了咱一回,还有两孩子呢,可谁知早些年就病死在老家了。
老人家伤了心便也断了再续弦的念想,后来在疗养院,便认识了贺希文的母亲,姚澜女士。
当时的姚澜女士刚从国外回来,到疗养院来看父亲的故友,没想到遇到了贺剑。小姑娘敢爱敢恨,拿老英雄当偶像崇拜,愣是一见钟情,非君不嫁了。
老爷子当时都出三十大多奔四十了,不想毁人小姑娘,可是谁想到这小姑娘,是个撞了南墙拿头死磕,见了棺材躺里就睡的主,好男怕缠女,就这么着,贺老便娶了小自己快二十岁的小妻子,生下了卓七的小舅舅和母亲。
贺老将军四个儿子,就卓母一个小女儿,那是宠上了天啊,要星星不给摘月亮,而这贺希文也随了她母亲敢爱敢恨的性,十八九岁,便情窦初开爱上自己的老师,卓跃。
贺老将军也不是势力的人,这样的家庭,还需要借别人什么光啊,孩子高兴就随他去,就这样,贺希文便嫁了大自己十六岁的卓跃。
可也巧了,卓七这四个舅舅,硬是像约好似的婚后齐齐的生的都是儿子,六个大小子啊,到卓七这,一见是女儿,贺老将军高兴的呦,非是要给起名字,跟屋里闭关憋了三天,就起了卓七这么个名字。说是姓了卓跃的姓,但得随他贺家的辈分排。
卓跃是孤儿,本就不介意这些事,当然也遂了老人的愿。
而全家人对卓七的宠爱,与其母相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姚澜女士常说贺老将军一见她眼珠子都跟着乐,贺老将军点头附和,“那是,七儿就是我的眼珠啊。”
可是就这么宠,卓七也没有她妈和她姥姥的性子一半刚烈,有时候温温吞吞的,有时候调皮傻气的,卓老爷子说她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卓七觉得许是从来想要的都被准备好了,让她失了争强好胜的欲望。
想来,也就只有一样东西,卓七想要,却终没得到。
摇摇头,想甩去令人郁闷的记忆。
卓七和陆骁从小就认识。
刚生卓七那会儿,卓妈妈身体很虚,便一直在姥姥姥爷那住,后来养的差不多了,贺家二老却舍不得卓七,卓妈妈一狠心便把她放在了姥姥家,卓七在部队大院度过了她人生里最无忧无虑的年代,也是在那里,认识了陆骁,认识了何伟川。
陆骁大她三岁,那时候已经是院里的孩子王了,见天领着一群半大孩子满院子疯,都是男孩子的游戏,却坚持带着她。
那时候,他总是把她护在身后,对一群大她一半的孩子叫嚣:“七儿是我罩的,以后谁敢欺负她,要先问问我的拳头同意不同意!”说着挥了挥小拳头,卓七仰望着他,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桔红色的光晕勾勒出他俊俏的脸。卓七那时想,姥爷故事里的英雄就是这样的。
其实,她有六个哥哥,谁敢招惹她啊,可是,陆骁就是爱把她护在身边,就这样,她便成了陆骁的小跟班,走到哪跟到哪,陆骁到了年纪该上小学了,不能见天陪她玩,她就又哭又闹的,那会她才四岁,不过姚澜女士想反正也有照应,早晚也得上,走了个后门,安在陆骁他们班,就这么的,卓七便开始跟着陆骁上学了。
于是那之后不论在学校还是在家,卓七都围着陆骁转。
那时候陆骁的爷爷就总爱拿两个小娃娃开玩笑。
“老贺,就定了,娃娃亲,我喜欢七儿那丫头喜欢的紧,就要她给我做孙媳妇。”陆夏飞声如洪钟,说完哈哈大笑,卓七吓得拽紧了姥爷的衣角。
“这要看孩子的意愿了,咱们老喽,说话没人听喽。”贺剑的声音也不小,说完还看着两小娃娃暧昧的笑。陆骁这时候就会跑到老贺身边,拉着卓七的小手,去一边玩,不听两老顽童说些有的没的,他都不好意思了,七儿就知道跟那傻呵呵的笑。
“老贺啊,你听说了没有啊,何罗年回来了。”陆夏飞这次倒是压低了声音。
“啊,听说了,那件事情之后,他一直在香港来着,这次回来,怕是想要落叶归根吧。”贺剑也一下子严肃起来。
“唉,真是,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不服老是不行了啊!”陆夏飞慨叹。
“是啊,一晃眼,是小辈们的天下了,我们是该退休了。”贺剑附和着。
“对了,老何的孙子也和他一起回来了,叫何伟川,长我家骁儿两岁,应该是和骁儿他们读一个学校。”陆夏飞又带来消息。
“是么?也算老天有眼啊,给老何家,留了条根。”
“是啊。”
“终是没能在他最难的时候拉他一把,遗憾啊,这次回来,看有什么能出力的,有十分就别用七分。”
“嗯,我晓得。”
卓七和陆骁那时候,年纪小小的,玩的正开心,只隐隐听到了何伟川的名字,她没想到,这个人,在之后的许多年,都参与了她的生活,甚至差点左右了她的人生。
第一次见到何伟川,是在一次家宴上,贺陆何三家一起的家宴——贺剑的生日。
何伟川那时候已经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举止都很得宜,一餐饭,大家都在夸他。卓七边吃边好奇的看他,他也放下刀叉直直的看着她。
眼前的小女孩儿,像个洋娃娃般,闪缎薄纱的裙子,两边的小辫子一跳一跳的,眼睛怎么那么大?睫毛怎么那么翘?那小嘴是吃了很多樱桃变成樱桃的颜色了么?
卓七让他看得不好意思了,哪有人这么没有礼貌一直盯着人瞧。便低头慌乱的吃东西,小嘴角沾的都是奶油,何伟川觉得,她嘴上那块奶油一定比这整个蛋糕上的都还要甜。
吃完饭,陆骁和卓七的几个哥哥一起研究新买的变形金钢,何伟川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卓七轻手轻脚的小步走过去,静静的站在她旁边。
“你叫什么?”他忽然回头问她。
“嗯?卓七。”吓得一愣,但还是反应过来,甜甜的回答他,还赠送了一张自认为妩媚的笑脸。
“哦。”看她的样子,何伟川忍不住笑。
“哥哥是何伟川哥哥么?” 卓七慢慢走近他,站在他面前仰望他。
“嗯,你知道?”何伟川好奇。
“嗯,知道的!”边说边点头肯定。
何伟川又转身站在了黑暗里。
“我以后叫你川哥哥吧,像骁哥哥他们一样。”卓七开心的建议。
“随你高兴。” 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卓七预想的高兴,她小小的受伤了,便又轻手轻脚的离去。
那之后,卓七的小眼神就总是禁不住往他身上瞟,他和哥哥们不一样,和陆骁、钟闯他们也不一样,总是冷冷清清的,卓七好想温暖他,但总是走近了,他又退回去,让卓七很是懊恼,而这也激怒了占有欲极强的陆骁。
“骁哥哥,你又打架了?你疼么?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小手小心翼翼的轻点他的脸,腮帮子鼓鼓的,一下下吹着,都上学一年了,还成天打架,这会儿又被陆爷爷罚跪,卓七跟他很是着急上火呢。
“你是谁?认识我么?怎么不去找你的川哥哥!”凉凉的风吹过,舒服的他一瑟缩,却不闪也不躲。她心疼他,他该高兴的,心里却在生气,最近七儿对他冷淡了,不再需要他了么?那个什么何伟川是什么东西,冷冰冰的,七儿却总喜欢拿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骁哥哥,你起来吧,我刚跟家出来,陆爷爷跟我姥爷下棋呢,不会管你了,哥哥你和我一块儿玩吧。”
“行啊,我和你一起玩,但是你以后就不许和那个什么川的一起玩了,听见没有!”
“啊?”一撅嘴,卓七觉得这代价有点大了,人家她也很喜欢川哥哥的。
“就这么定了。”见她不吭声,陆骁站起身拉着她的小手,满是伤的脸有挂着得意的笑。
一开始,卓七很是为难,她想和陆骁一起玩,可是她也舍不得川哥哥啊,怎么办呢?她自己想了好久也没想出办法,索性就哭了起来。姚澜看她哭的可怜样,忙放下手里的活计,看这小祖宗是怎么了。
“姥姥,怎么办?”哭的泣不成声了。
“怎么了,我的小心肝。”
“是不是和骁哥哥玩就不能和川哥哥玩了?”
“嗯?骁哥哥,是陆老的孙子,川哥哥,是何老的孙子,为什么不能一起玩啊?”
“骁哥哥说我要和他一起玩,就不能和川哥哥一起玩了。”慢慢的一字一句解释着,泪花还挂在粉嫩的小脸上。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是什么情况,争风吃醋?早点吧?”姚澜女士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姥姥怎么办嘛?”小丫头急了。
“怎么办?凉办。七儿这么笨啊,你可以偷偷跟川哥哥玩啊,不告诉骁哥哥,他就不知道了啊。”小声趴在她耳边,像煞有介事的教她。
“可是骗人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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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啊,七儿不要做坏孩子。”
“这不是骗,这叫善意的谎言,是为了不伤害别人不得以才这么做的,七儿当然不是坏孩子。”
“是么?可以这样么?”疑惑的看着姥姥,想从她脸上找到欺骗的痕迹。
“可以,姥姥什么时候骗过你啊!”直视着孩子的眼睛,让她相信。
“好吧,我知道了。”
就这样,卓七按姚澜女士的指导下在何伟川和陆骁之间左右周旋,一开始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哪有不透风的墙啊,陆骁知道了就发一通脾气,知道了就发一通脾气,却总是被她糊弄过去,开始是拉拉小手,到后来亲亲他的小脸,卓七的日子倒也左右逢源。
可是,不知道哪天开始,她的眼神离不开何伟川了,和陆骁一起时便总是心不在焉,她知道,自已早恋了,她喜欢上了何伟川。
人说少女情怀总是诗,可是,诗都忧伤的么?不然,怎么就着了这么个结局?
叹了口气,从回忆里拉回思绪,不想再想了。
拿出电话拨给陆骁,再不打,他又要唠叨了。
“七儿,没上课呢?”他的习惯,她的电话,三声内,一定接起。
“嗯,马上进去了。”
“怎么了?声音闷闷的,谁惹到我的公主了?”
“没有,谁敢惹我。”
“真的没事?”
“真的,就是告诉你一声。”
“宝贝,我想你。”陆骁的声音,嗯,有点销魂,卓七想着,不禁笑笑。
“下午没课了吧?接你吃饭?晚上带你去盛世。”
“好啊。”
“那呆会见喽。”
“嗯。” 放下电话,脑子里,慢慢也把梦里何伟川样子不清晰的事暂时放下了。
2、相见不如怀念 ...
走进教室,将教案和教材放在讲台上,却都没有打开。习惯性的对大家微笑鞠躬一下,便开始了新的课程。
卓七做事情很认真,她的身份本就惹人关注,她更不想因此让大家多说什么。
记得第一次上课,因为紧张,记熟的东西怎么也想不起来,再加上上课的学生有的比她还大呢,当然没有所谓的尊重可言,尽找些碴难为她。
她没出息的哭了,却谁也不敢对谁讲。
陆骁不知怎么知道这事儿了,竟然堂而皇之的跟着上了小半年的课,课前帮她整理教案,课上拿眼神鼓励她,时不时说一些话提醒着她,而那些捣乱的学生,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都正经上课了。
那时每隔几天他就会拿着一摞摞的各大高校教师整理的材料,以及一些笔记给她,还帮她整理。看他专业的样子,她捧着牛奶靠着桌角讨好的说:“骁儿,你真是军校毕业么?别不是学的中文吧?”
陆骁眨着桃花眼看她,见她花痴样,忍不住在她脸上香一下。
好像总是这样,每次她有什么事情,陆骁总是第一时间出现,有他在,她也不会心慌,这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吧。记忆里,他们就只吵过一次架,是何伟川去普林斯顿的第二个暑假,那时她们刚旅行回来。
卓七刚刚复课,好多课要赶上,陆骁休息的时候,就帮她的忙。
那个夏天很热,开了空调,陆骁还是出了一脑袋的汗,卓七一手握着茶杯,一手拿着纸巾小心的帮他擦汗。
拿眼睛瞪她,看到她手里的菊花茶,不屑的撇嘴。
“想喝么?喏,喝吧。”她将茶递给他。
“菊花茶多难喝!”厌恶的皱眉。
“喝菊花茶明目啊,而且常喝人身体就会有菊花的香味,很好闻。”忽然像咬到舌头般,不作声了,这是何伟川教她的,她一开始,也喝不惯,不知道怎么的,后来,反而爱上了,仿佛只要这样,闻着淡淡的菊花味,就可以感觉他还在身边。
“七儿?”陆骁知道,她又想起那个人了,这么久,她还是会想起那个人,想起他的时候,她噙着泪微笑的样子,心疼的他想杀人。他不知道,那个男人给她心里下了什么药,她就是那样的迷恋着,他都抛下她走了啊,她为什么还不能清醒!他快气死了!
“不喝拉倒。”一撅嘴,把茶放旁边桌上了。
“想起他了?”艰难的问出口。
“嗯。”七儿的眼红红了,小声的说。
“喜欢那么久了,让我放下,一时,还不行。”
、奇、“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啊?”艰难,却假装不经意的问出口。
、书、“就从上初中那会儿,去高中部找他,看到有女孩儿给他递情书,我嫉妒的不行,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趴他耳边说,只有我能做他的新娘,就那时候,傻吧?”
、网、“傻!那会你才几岁啊?有十岁么?知道什么是喜欢啊!”酸酸的出口。
“是傻吧,呵呵,他也说我傻。”
“那为什么不停止?”陆骁觉得喉咙干涩的像要裂出血来。
“就是停不下来,总是做梦,也许他会回来,只要我等!”卓七幸福的想像着。
“要等到什么时候?”陆骁手里的笔应声断了。
“怎么了?没扎着手吧。”卓七慌张的拿纸擦掉墨水,想确认他手伤了没有。
“我问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又再问一次。
“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也许明天就不等了!也许要等一辈子!”没注意陆骁的眼暗去,握住他的手,边用纸巾擦拭边吼着。
那是两人第一次吵架,也是最后一次,之后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再提起何伟川三个字,好像那个名字已经成了两人之间的禁区。
其实陆骁军校毕业后家里有意愿把他下放到远一点苦一点的地方锻炼一下,争取个提升的机会,但那时候他和卓七刚刚正式在一起,也是卓七工作之初的特殊时期,他便放弃了,不仅遭他爷爷一顿毒打,还错失了提干的机会。
她为此自责了许久,和陆骁谈起,他只是淡淡的说让她别往心里去。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啊,我可不是为了你,我就是不想去出,那地方渺无人烟的、电视没天线、手机没信号,我可受不了,你四哥去过,你还不知道。”
“可是,我四哥回来可是提少校了呢!”
“你四哥是你四哥,到我这就不见起的事儿了,再说,提少校能怎么样啊,凭我的本事,提大校都早晚的事,我是根本不想提,现在都忙的脚不沾地儿呢,提了不更忙了,到时候连见你都没时间了,天天打手枪过日子啊!”
“陆骁,你要不要脸。”被他的话羞的脸红的发紫,只好不住打他泄愤。
“我和你说事实,你又这样,你看看,好啦,别打了,真疼!哎,别打脸,我指它骗别的小姑娘呢。”嬉皮笑脸的用手挡脸,却不真的躲闪,让她打几下,也觉得挺幸福。
“骁儿……谢谢你。”
“真想谢我,就嘴儿一个!”说着指指自己的脸。
“滚开!”卓七被他闹的小脸粉红粉红的,小嘴微撅,眼睛像要滴出水来。看得陆骁口干舌燥的。
“那你要实在过意不去,今晚早点睡……。”他笑的暧昧,她这几天都在书房忙到很晚才回房睡,看她疲累的样子,他自然不忍心再缠她。
“讨厌。”卓七红着脸撇嘴。
何伟川走的这些日子,两人就是这样嬉笑怒骂,打打闹闹的过来了。
当初何伟川只一句简单的分手两字,便熄了了两人正在燃的炽热的情感,卓七没有问为什么,何伟川也没有解释过。
无数次想要拨出去的电话,却被骄傲制止。
卓七有时候想,那时候,她如果求他,他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是不是会心软留下来?
快五年了,昨晚的梦里,明明是他在和她讲话,她却怎么用力都看不清他的脸了,她很怕,她怕他也一样,开始遗忘,然后他们的感情,就像海里的泡沫,消失不见。
“老师,大禹治水十三年,三过家门而不入,连看一眼攸女也不曾,您刚说这诗寄予着攸女对禹的一片深情,那大禹是不是也对他的妻子有这样的感情呢?”
清亮亮的声音,将卓七从回忆中拉回来,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走神了,懊恼了一下,一看说话的人,眉头不自觉又皱了一下。
庄重,是这个班级最聪明的学生,成绩好、家庭好、长相好,就一点不好,看问题的角度,总是让卓七难以理解,而且总是爱和她呛声。
不过他有时候还对自已蛮不错的,常拿些好汤来给她喝,虽然和陆骁一样对她不吃蔬菜的习惯深恶痛绝,却还是记得将骨髓汤里的菜叶挑干净。
还总弄些小玩意儿送她,所以他们私底下,也可以算是朋友了。只是这样的关系,丝毫不能减少他在课上给她捣乱。
今天讲到文学史的分期,卓七一时兴起,就在板书上写下一首《候人歌》,卓七想讲一些有情分的东西,会让学生们感兴趣,那她接下来就捋着这个话题引出,再讲解一下,文学的发展变化。谁知道,被他拐这来了,可人家问了,你也不能不答啊。
“嗯,我认为呢,大禹和攸女,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有共同的理想和目标,彼此欣赏,彼此吸引,自然而然的相爱,成婚。”
“其实他们只有三天的时间相聚,之后便要分离,对新婚夫妇的考验,无疑是残酷的。大禹做决定也挺难的吧,国家需要他,妻子需要他,走,舍不得攸女,不走,如何面对国家和子民。”
“大禹矛盾攸女都看在眼里,如果她是寻常女子,便只要栖息在丈夫那臂弯下生活,无忧无虑便可,可她是不仅是寻常女子,她还是帝妻,母仪天下,她知道,治水不成功,便毁了丈夫的事业,失了丈夫的威信,这时候的禹,需要她的理解与支持,她甘心做丈夫背后的女人,还和禹击掌为誓,不治服洪水,决不相见。”
“而禹呢,离开新婚妻子的难过肯定是有的,路过家门的时候,挣扎更是有的,但他怕,怕见了便更不忍心离开,攸女也如是担心,更是派人堵住门口,不让禹进门,明白攸女的良苦用心,禹也只得狠心离去。”
“我们以前学习《大禹治水》时,只说他为民为国,三过家门而不入,其实,不是说大禹不想回去,而是他和攸女都背负了太多人的希望,在这些希望面前,两个人的爱情就变得渺小了,并不是说不爱了,而是这爱融进大爱里去了。”
“所以,对于你的问题,我的回答是,禹对攸女,也有同样的感情,不知道这样的答案,和你想的是不是一样呢?”
一字一句回答,声音不大,却让教室内每个角落都听清。
“嗯,和我想的一样。”仍是骄傲的脸,望向她,不闪不避。
“虽然这首诗只有四个字,但是讲述了攸女心中对禹如海汹涌的思念之情,的的确确是首情诗,至于后来的野史说到大禹的外遇也好,启的生母也好,都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好了,题外话就说到这,接下来我们来看看上古时期的文学简介。”
九十分钟,好像比以前长出许多。铃声一响,卓七不自觉长出一口气。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大家再见喽。”微笑的对讲台下鞠躬,昨晚没有睡好,今天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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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累,人陆续走光了,卓七刚收拾好课本要离开,没想到还有人没走。
“卓七。”
“嗯?”抬头一看,是庄重,可这家伙也太不庄重了吧,虽然她常说课下大家是朋友,但也不该对老师直呼姓名吧。
“什么事,庄同学。”微笑的看着他,同学两字咬的特别重。
“呵。”像是笑她的小气。“好吧,卓老师,我有些古诗文的解析有些不理解,想和你探讨一下,不知道你下午有没有时间。”
“哦,这样啊,你可以周三、周四晚上答疑时间你可以到办公室找我。”原来是学习上问题的探讨,那她当然欢迎。
“可是我就想今天弄明白。”
“嗯?”卓七有些愣了,这个,她可以拒绝吧?
“她今天有很重要的事,不好意思了,这位同学。”陆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教室门口,精致的衬衫,合身的手工西裤,抱臂慵懒的靠着教室的门,眨着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庄重。
“抱歉了,不然这样,你什么时候没课,我们可以到时候再约时间一起研究。”如获大赦,庄重这孩子最近的确有些怪怪的,虽然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但她还摸不清他的性格,还是避免多接触。
“算了。”眼睛却瞪着陆骁,那小样儿,不服气的很。
“那再见了。”拿了东西,拉着陆骁的胳膊。“走吧。”
“卓七!”七儿脑子一排黑线,这孩子。陆骁也不满意了,皱了下眉,这谁是学生谁是老师啊!
“怎么了?还有事?”卓七还是微笑着回过头望向他。
“他是你的大禹么?”
“呃?”一下反应过来了,虽然没有必要,但她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嗯。”
身后的大男孩子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结。“哼!”连再见也没说便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搂着她走出一段距离,陆骁还不望同她嘀咕。
“现在的学生都这么没礼貌么?直呼老师大名。”
“他其实挺聪明的,新新人类,有个性而已。”
“他不会对你有意思吧?”
“瞎说什么呢,我是他老师。”
“那又怎么样,师生恋不稀奇啊,再说,没准他还年龄大过你呢!”
“神经。”
“我不管,你离他远一点啊。”
“好了,瞎操心,先吃饭?”
“看你想吃什么?去盛世吃也可以。”
“嗯——劳您大驾来接我,我又很饿,等不到去盛世了,刚发了工资,我请你吃你饭吧。”
“如果是吃你,那就我不客气了。”痞痞的笑着。
“懒得理你。”脸红着推开她,走向了副驾驶坐好。
开车转了两条街,等红灯的档,卓七无聊的把头转向车外张望,忽的,仿佛被定身了一样,不能动弹。
察觉她的僵硬,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陆骁难得地也重重的皱眉,是他!
两人的车就这么并排停着,怎么会这么巧,将视线转回卓七,她已将视线收回,低下了头。
再转头望过去,正巧何伟川也看向他这里,两人的视线就在空中碰撞,对方也直直的望向他,待看到他身边的人时,目光也是一滞,但转瞬就恢复了正常,让陆骁觉得刚才他的失神是错觉
。绿灯了,后面的车开始按喇叭,冲他一点头,何伟川先行离去,陆骁也深踩油门向另一个方向开走。
作者有话要说: 《候人歌》
候人兮猗,候人兮猗。
候人兮猗,候人兮猗。
3、那些等待的日子 ...
“七儿……”眼看着黑色路虎拐向另一边,他才把视线收回,望着低头不说话的卓七,不知道如何启齿。劝她不要难过,可她的难过是因为车里那个男人,不是为他,他有什么资格劝她停下来!她这样静静的坐着,他好像又回到了何伟川刚走的时候,七儿也是这样,不吃不喝,不说话,也不闹脾气,就这样静静的,有时候流泪,有时候若有所思的看着一个方向。他从没有那么恨过自已,恨自已,不能替卓七难过,更恨让她难过的那个人,丢下死了心的她,让他心疼。
“我没事。”她抬起头,看着她微笑,飘渺的笑颜,却让他更加担心。
“七儿……”该说什么,此刻他的心乱程度绝不亚于她,可是,他更怕,怕卓七再回到那个夏天,折磨自已,折磨他。
“真的没事,下车吧,我饿了,要马上就吃到嘴里。”卓七先行开门下车,朝店里走去。
“嘴怎么那么急呢!”锁了车,追上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轻刮她的鼻子,宠溺的望着她。
“饥饿!”拍打他恼人的贼手,抓在手里。
“我以为饥渴呢!”他笑的暧昧,手也把握住她的,还轻佻的上下抚摸。
“德行!”抽出手,不理他了,他总是把她逗的脸红心跳的。
一顿饭,卓七有一口没一口的衔菜,陆骁同样吃的漫不经心。
其实何伟川刚一回来,他便知道了。秦丹公司正在投标的工程,本来各方面都安排好了,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据说是国外华人公司,来头不小,要借这次招标在国内打响招牌,杜越查过,说是贺老和他爷爷都和上头打了招呼,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对方的代表就是何伟川。
得知这事儿后他眼皮一直跳个不停,知道总得有这么一天。
五年了,五年前那一幕幕却仿佛发生在昨天。
接到七儿电话的隔天,他就请了假来到她的寝室想把她接出来,打开门,看到的景象让他心痛,单人寝室里,她呆坐在床上,手里还握着电话,里面的嘟嘟声是否响了一夜!他恨自已,来得这么晚!这样的七儿就像个玻璃娃娃,只流泪,不说话,仿佛一碰就碎。他来了,她连抬头看一眼都不曾。他看着这样的七儿,如哽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上前抱着她,生平第二次,他哭了。
与七一起生活,是他一辈子的梦想,竟然这样就实现了,但他一点也不开心,因为,七儿,把自已封闭了,不吃、不喝、不哭、不笑。将她接到自已那,他每天像照顾婴儿一样伺候她。给她洗脸,刷牙、梳头发,洗澡、喂饭、喂水、喂药,洗头、洗脚、洗澡,甚至还要照顾她上厕所!
卓七变成这样,他能怎么样?只得寸步不离的陪着她,衣不解带的守着她,吃喝拉撒照顾她。每晚的温暖馨香在怀,他却从无一丝杂念,有的只是无尽心疼,看着七儿在他怀里闷闷的流泪,他郁闷的想杀人,他就是这样,她痛,他也痛;她疼,他也疼。
但是,能这样守着七儿,他也觉得幸福。
光七儿觉得何伟川的走像做梦一样,连他也是一样,这幸福来得太快,他怕,怕这一切是假的,怕有一天,何伟川回来了,他就又要像从前一样,只能躲在远处望着她。他用了近三个月的时间,七儿才张口说了第一句话。当她开口叫他的名字,他高兴的又TM没出息的哭了。真娘!不禁喑骂。
即使这样,他仍不敢逾矩,他怕,怕七儿连他也不再相信。他只能等,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三年过去了,当他的七儿终于在漆黑的夜里吻上他,欣喜的他终于相信,何伟川是真的走了,七儿真的是他的了。他却选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不管,他千山万水而来,死也不再撤回去!他好容易,留在七儿的身边,让七儿习惯他,他没道理,放弃这一切!即使对方是何伟川,也不行!
其实他和何伟川本不太熟,虽然爷爷辈们称兄道弟的,但何伟川的性格,太冷,太淡,他陆骁也从不上赶子靠前儿,所以没什么接触。一大院子,估计也就只有卓七和他亲,甚至见天围着他转,他气、他喊都没有用,卓七就像种了他的毒,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也就是因为卓七的关系,两人有了些微妙的联系。见卓七粘他,他男孩子的骄傲,不允许她心里有人比自己有份量,他不让她再和他一起玩,可卓七那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坏孩子,竟然跟他玩心眼骗他,他知道后那个气啊,可看着卓七可怜的表情,金豆豆要掉不掉的样子,还是狠不下心不理她。是哪时候开始的啊,一天见不着她,他便像丢了魂似的,发疯了的想。
高一吧?那时候,他年纪小,班里的男孩子们都比他大,听他们说男生女生的事儿,他才明白了他每天早上的异样是怎么回事,有点怕,有点兴奋,这就是喜欢吧,他喜欢七儿,那个梳着马尾,对他笑的甜美的七儿。
钟闯他们那会儿刚上初中啊,却都早早挎了个小女朋友,牵小手亲小嘴了,时不时一起玩的时候,也会带个漂亮女孩搁他边上,甚至七儿的几个哥哥,也常带他一起去些风月地方。可是,就是不行,不是七儿,就是不行!他想七儿,想得身体疼,疼的弓起身子,也不愿找别人将就。
钟子他们给他起外号,叫和尚,七儿也没心没肺的跟着叫,也不想想这恼人的绰号是怎么得的!
那天放学,七儿匆匆的先跑出去了,没有等他,他好奇的跟着,远远的看到操场小树林里,七儿仰着小脸,甜美的笑为另一个男人绽放。
“伟川,不许你给她们回信!不许!等我长大了,我做你的新娘!只有我能做你的新娘!”
“伟川,伟川,伟川……”小脑袋顶在他的胸前,晃动着,她一声声叫着何伟川的名字,叫的他的心都快碎了。
他头也不敢回的跑掉了,耳边风声呼呼的,是风太大么,吹的眼框生疼,脸上湿湿的,还TMD下雨了,真应景!直到跑不动了,瘫到路边,七儿的声音像咒语一般在耳边回响,她叫着那个人的名字,他觉得前一刻还跳的生机勃勃的心,这会碎的七零八落的,揪疼至喉咙。
觉得自己这出儿太怂,心里的烦闷压得他喘不过气。他要发泄、他找不到出口,他只得在街上,大声喊她的名。
“卓七儿——卓七儿——七儿——我TM喜欢你!”不理会路人诧异的目光,就那么发疯般的吼叫着,像要把心里的怨、心里的恨、都喊出来。
跑回家,一口气喝了他爷爷三瓶茅台,辛辣的痛至心肺,火烧火撩疼,吐得一踏糊涂,双眼迷蒙。
忽然想吹吹风,便开着院里他爸的车,一脚油门踩到底,没出息的泪如泉涌。他是天之骄子,想什么没有,却在青涩的年纪,未来得及尝到情滋味就被叛了死刑。他的骄傲,不能接受。
用衣服下摆抹一把脸,刚抬头拐角便冲出一辆车,他急打舵,就这么撞到桥边护栏。
他开的部队的车,处理事故的交警看到牌照更是谨慎,联系到了他家里。他家老爷子见他躺在床上包的像个木乃伊,气得暴跳如雷,又心疼又着急的跺着拐仗。
事故后,家人觉得不治治他不行,全家商量后决定,便把他扔进部队,让他考军校,考不上,就回乡下去种地。
就这样,在医院躺了半个月的他刚出院,又遭了一顿家法后,就被扔到部队,他家老爷子说到做到,他不敢再不当回事,拼了命的读书学习,他不是怕去种地,他怕再也看不到他的七儿!
他从来也没跟七儿说过这事,他明白,七儿的眼睛里、心里,全是那个人,他对她的这点儿心思,她怕是顾不上,也不会在意。他不说,怕给她压力,更怕连听她心事,做垃圾筒的机会都没有了,即使现在,他和七儿住在一个屋檐下,睡在一张床上,他也处处陪着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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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这样,爱得这么疼痛,爱得这么卑微,爱得这么下贱。
何伟川走了,他扔下了七儿,伤了七儿。七儿打给他的时候,他刚跑完五公里越野,七儿哭的言语不清,他心疼的无以复加,干涩得疼痛的喉咙像被灼伤了一样,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安慰话,恨不得追到大洋彼岸杀了那该死的男人!他知道该是他出现的时候了,就这样,从那时起守在她身边,照顾她。
五年了,他陪着她哭,陪着她笑,陪着她等,他不知道,眼前的小女人,什么时候才能从心里倒出一分一毫来给他!
看着她放慢了速度,至放下了筷子,知道她吃好了。
“服务员,埋单。”
“等等,说好我请的。”
“认真样,我陆骁和女人吃饭,从不让女人付账,你就当给我机会孝敬你。”嬉皮笑脸的谄媚样。
等他结好了帐,二人便驱车前往盛世。那是钟闯他们去年年初新开的地方,陆骁也有股份,钟闯是大股东,生意一直也是他在照应。
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他们一群人玩的时候,都往那带人。地方也很像样,二十二层的欧式建筑,游泳馆、保龄球馆、桌球馆、高尔夫场、运动场、SPA、健身房、KTV包房,总统套房应有尽有。顶楼是会议室、办公区,和几个少爷的办公室,卓七第一次去,就觉得风格很喜欢,也是在这,两人确定了关系,之后陆骁便常带她去,钟子他们也是一起玩大的,七儿去了也不会觉得不自在。
在车上假寐的卓七心里其实并不平静,他回来了,他就这样一声不响的回来了,甚至没想过要告诉她,她的心里,受伤有之,疼痛有之,怨怼有之。这些情绪如一团无形的气团压迫得她胸闷呼吸困难。
刚刚的惊鸿一瞥,她并没有将他看得仔细,他好像瘦了,脸上的线条明显了,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依旧纤细修长……
“伟川,你喜欢我么?”十六岁的卓七,面若桃花,眼波含情,就站在H大的操场上,仰着脸,目光直视着何伟川。
“喜欢。”何伟川脸有些红,无奈的笑着,只有看到卓七,他才会这样温柔无防备的展现笑颜。
“有多喜欢?”卓七不放弃的追问。
何伟川挑着眉看她,却不作声。
“说嘛说嘛,有多喜欢!”卓七锲而不舍。
无奈的摇头,将她揽入怀中。
“很喜欢很喜欢。”头上的声音,那般好听,卓七绝美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很喜欢很喜欢么?
那么喜欢,为什么放手?
“伟川……”哭着往他怀里扎,却被他推开,再扎进去,再被推开,再扎进去,再被推开……
“够了,卓七,不要任性!”他的声音,冰冷的好像不带感情。
卓七抹着脸上的泪,皱眉无助的望着他,为什么分手?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
“卓七,你总是这样,你都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的么?我累了,不想喜欢了。”
“伟川……”卓七泣不成声,这样的何伟川,就像她初见时那般冰冷,她以为她的爱可以温暖他,却原来,根本没有。
他一句很喜欢很喜欢就可以拥有,他一句累了想丢就丢,卓七有卓七的骄傲,终是看着他转身离去,握紧拳,咬紧唇,没有再开口挽留。
闭着眼,一点点回忆,眼前的何伟川却怎么样都无法和过去的何伟川拼到一起,她想睁眼,却拼命也睁不开,一个手指按上了她皱起的额头,她眼开眼,对上了陆骁深不见底的瞳。
“到了。”先下车绕到另一边,帮卓七打开车门。
“哦。”他,看出来了么?
将手放在他手心,握紧了他,想让他安心。
“七儿……”看着眼前的人,陆骁生怕下一秒就要抓不住,上前一步,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一下下摩挲着,艰难的呼吸。
“陆骁,我在……”察觉他的恐惧,伸出手回抱他,手一下下轻拍他的后背。
“真想把你栓在裤腰带上!”狠狠亲了一下卓七的小嘴,陆骁恶狠狠的放话。
“你当我是狗啊!”撒气的用劲拍打他,越打越气,身上那么硬,她根本打不疼他。
“那就你把我拴裤腰带上!反正,咱俩得拴在一块,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咱俩是一对儿了。”边躲她的打,边在她耳边哈气,卓七小脸通红,刚才的伤心,这会,慢慢在远离。
作者有话要说:总有很多新想法,觉得会是文章亮点,却总不知道该放哪好,我水平有限,大家包涵,这次见面匆匆忙忙,可能会让各位看着不过瘾,放心,七儿和何伟川,陆骁和何伟川都会有更激烈的碰撞的。
4、青葱岁月 ...
此时已是下午快三点了,中午没吃什么的卓七这会觉得有些饿了,咬唇四处张望,等着陆骁停车回来,手也不自觉的揉上小肚肚。
“钟子,我到了,告诉厨房,准备点吃的,提拉米苏,原味奶茶,要快。”陆骁边朝卓七走,边打电话吩咐。来的路上,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本来四点开的晚饭,看七儿的样子,该是饿了,怕等不及,而这两样,是她午后餐点中的最爱。
“你吃?”钟闯故意逗他。
“有问题?”
“得嘞,我这就吩咐厨房。”钟闯在电话里的声音洪亮,卓七儿听着跟外放似的。
“你饿啦?”七儿问他。
“不是你饿了?”陆骁反问她。
“这都叫你看出来了?”她一惊,怪不得叫的是她爱吃的。
“我是你卓七儿肚里的虫,你哪根肠子动,我都知道!”他轻敲她的额头,笑的得意。是,他是她肚里的虫,她一皱眉,他便知道她哪里痛;她刚歪头,他已经知道她想要什么;她的喜怒哀乐,不需要表情,只一个眼神,他便一清二楚,卓七是他心尖上的肉,稍有差池,关乎生死。
“切。”卓七不理他,径自向内堂走去。
“陆骁。”她声音有些微哑,让陆骁的心一哆嗦。
“嗯?”怕声音泄露了太多感情,只得胡乱答应着。
“没事。”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傻瓜。”他拍拍她的头,按在自已胸口,给她听,它为她跳的每一下。
“你才傻。”用头顶他的肌肉,真硬!
陆骁在她额头深吻一记,他压抑颤抖的呼吸让卓七的心一窒。
盛世刚开张那年,她和齐凡都送了花篮,这是这几个公子哥置的开心热闹的地方,虽然钟闯是大股东,但因为刚刚创业之初,几个少爷脾气倔,都不愿意靠家时在,其他几人便多多少少都投点钱在里面,钟闯便给了每人相应股份。
因为齐凡非要和骆奇一起出席,她只好找陆骁一起去,巧的是,那天还是陆骁的生日。
“钟子,我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到啊。”在路上,陆骁就乐的开心,哼着歌,看着卓七傻呵呵的笑,接到钟闯的电话,声音都透着高兴,卓七受不了的瞪了他一眼。
“和尚!哥儿几个都到了,就差你一人儿了,你虽然是寿星佬,可来晚了,四哥、六哥可说了,也得罚酒。”
贺家的六个儿子,卓七的六个哥哥,老四贺非尘、老五贺非平、老六贺非池是和陆骁他们从小玩在一起的,剩下的大哥贺非一、二哥贺非凡、三哥贺非普,因为年龄与他们差距大,且都早早的在各自的领域雄踞一方、手握生杀大权了,他们几个小孩子,不是一级别,这种小事,哪敢劳人大架,送来个花篮,已是好大面子。
所以今天,除了卓七的五哥在境外执行任务,贺四贺六都来捧场。
“行,今儿高兴,我认罚,多少都喝!别贫了,好好准备一下,我和卓七一起过去。”
“哦——”钟子故意拉长音,“我说怎么这么高兴呢,原来车上坐着咱们七小姐啊,怎么,和尚改食人间烟火了,我说也是么,这人,哪个没有七情六欲啊?哈哈哈!”钟子的声音太招人恨!不待他说完,陆骁便按了电话。
陆骁开着车,余光瞄见卓七一直看他,让他心里毛毛的。
“怎么了?”小心翼翼的问。
“你和尚这外号怎么来的?”卓七觉得好笑,叫了好几年了,怎么就没想过怎么来的呢。
“哦,我以为什么呢,他们起的,就瞎闹。”陆骁脸泛着不正常的红。
“为什么啊?”她终于想到好玩的事儿了,陆骁今儿跑不了了。
“我怎么知道啊!你怎么今儿想起问这个啊?”陆骁死抗到底,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见他憋的脸红脖子粗的样儿,卓七也不逼他了,反正,他不说啊,有人会说,那几个鬼见愁,逮着寒碜他的机会,会放过么?
“到了,下车吧。”开了近一个小时,才到地儿,七儿已经昏昏欲睡了。
盛世距市区不远,地段不算繁华,但也不冷清,附近有不少同他类似的会馆和休闲中心存在,高楼林立,此起彼伏,而盛世此时矗立在这,生生把那些少了些生气的水泥浇筑的建筑给比了下去。
门前的花篮没一万也有八千,各单位的祝贺条幅挂得快盖住了建筑的原样。进去了才发现里面比外面还热闹,云鬓缭绕、歌舞升平,一些平时常出现在电视报纸杂志上的明星、名人,今儿都见着活的了。
卓七兴致高昂的走在前面,东张西望,这儿,她喜欢!
陆骁三步并两步赶上她,哥俩好般搂着她。
“跑那么快,嗯?喜欢这儿么?”
“喜欢。”卓七回头看他笑笑,俩人的脸离得很近,这一笑,晃花了他的眼,呆呆的,不知道如何反应。
“走啦!”接他进了电梯,直奔楼上的包房。她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会觉得空气压抑。而今天的陆骁太失常了。
“哦哦。”陆骁也郁闷自已的表现,刚才多好的机会,亲下去就……唉,后悔。
进到包房,里面人也满满的,这些个混世魔王,平时都忙得很,难得今儿凑的这么齐,都开心。
见到七儿,她四哥六哥先一人给一熊抱,揉揉她的头发,捏捏她的脸,又叮嘱她常回姥爷那,老爷子想她了,卓七边撒娇,边点头,乐得没心没肺。陆骁悻悻的抚着右边的肩,那里,有她的温度和味道。
“七儿,你来啦,我等你等的急死了,这些个人,太讨厌,没劲。”齐凡边抱怨边从骆奇怀里起身,没注意到身后的骆奇皱了一下眉。
“谁叫你不同我一起来。”卓七才没忘她见色忘友的事。
“七儿最好了,哪会和我计较。”齐凡抱着她撒娇拉着她坐在了最中间,齐凡旁是骆奇,陆骁成功挤走卓七两哥哥坐到了她身边,剩下的,一人怀里左搂个美艳如花右抱个千娇百媚。
“骁儿还没罚酒,不能让他坐啊!”贺四贺非尘一手酒瓶一手酒杯指着陆骁,笑得特坏,他可没想放过陆骁,他和他有帐算呢。
他这一说,一群人跟着应和,贺六贺非池更是跺脚甩头,叫嚣着敲着桌子。
“好,我认罚!”陆骁说着就站起身,接过贺四手里的瓶子,却没接杯,一瓶XO就那么生生灌进去了,喝完瓶子一倒,一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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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的叫好声,接着“嘭”的一声,彩带喷了陆骁和卓七一身,大家齐祝陆骁生日快乐,陆骁却看着贺四贺六,笑的真诚。
“四哥、六哥,满意么?”他心知肚明,这是和他算帐呢,跟他算他没和他们商量就把卓七接到自已那的帐,这场面从卓七到他那,每年都得闹一次。
“基本满意。”贺非尘赞许的笑了,他知道,眼前这男人,是把七儿当命一样疼惜,他放心,可心里仍小小介意,他们捧在手心里,含在眼睛里的七儿,就要拱手给这个男人了,不甘心,不能太便宜他了,坏心眼,又动上了。
“七儿……”陆骁喝得有点急,但回头看到卓七担忧的眼神,立马觉得通体舒畅,大大咧咧的坐到她旁边,头放在她的肩上装死去了。
剩下的人边喝酒边聊天,等剪彩时间到了,他们便下楼去了。
偌大的包房里只剩齐凡和卓七及一干美艳如花。齐凡拉着她小声的说话。那几个美艳如花和千娇百媚不管熟与不熟的也都聊开了。
一直到下午,一群人才闹闹吵吵的又折回来,得把各路神仙都伺候得了啊。
卓七和齐凡早饿了,吵着要吃饭。
“傻啊,怎么不叫东西吃?”陆骁心疼的捏着卓七的小脸。
“忘了……”好像习惯了什么事东西,都等陆骁来安排,他不在的时候,就饿不知吃,渴不知喝,从哪时候开始,她依赖他成这样。
一大桌子的人,热热闹闹的吃饭,陆骁忙不迭地给卓七布菜,卓七前边盘啊碟的摆了一堆。
“七儿,你尝尝这虾,知道你爱吃,我特意让大厨学的,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看陆骁围着卓七忙前忙后的样,一桌子男的看得摇头,一桌子女的看得艳羡。卓七全然不在乎,她早已习惯,将陆骁的付出,照单全收。
“对了,你们为什么叫陆骁和尚啊?”卓七咽下虾,漫不经心的问。
喝着酒的人,齐整整的喷出来了。
“你们也太脏了!还让不让人吃了!”齐凡怒了,却也好奇的看着众人,看谁能解惑。
“小姑奶奶,你怎么还没忘这茬呢。”陆骁笑着擦他不小心弄洒的酒。
“这个事啊——”钟子贼贼的看着卓七,就要说了,陆骁却不干了。
“停停停,我自个儿说。”一桌子男男女女坐着呢,这要是传出去了,他陆骁还要不要做人了。
“那你说吧。”卓七笑着等着。
“我就告诉你一人儿。”朝卓七勾了勾手指,卓七一皱眉,还是把耳朵凑过去了。闻着她淡淡的香气,陆骁有些迷醉。
“说吧。”卓七见他半天没反应,出声提醒。
“因为从十八岁生日起,他们每年送我的礼物,都让我原样退回去了。”陆骁憋得脸痛红,其他知道内情的人也憋笑憋得差点内伤。
“那和和尚有什么关系?”卓七不解。
“因为那礼物,是女人!”还是个光着身子的美丽女人,装在礼盒里的女人,每年都不同,环肥艳瘦,各有千秋,当然,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陆骁不想讲。
卓七的脸一下爆红,还真是这么太子党们玩的玩意,其他知情人却笑得恶劣。
“你知道么?”齐凡问旁边的骆奇。
“多吃东西,少说话。”骆奇也看着陆骁笑,却不回答齐凡的问题。
“切,不说拉倒。”齐凡瞪了他一眼,不理他了。
“好了好了,吃饭吃饭啊,吃完还有节目呢。”陆骁尴尬连忙招呼大家吃饭。
“还怎么吃啊,都被你们喷过了。”齐凡抱怨。
见也吃得差不多了,钟闯便叫服务生推来个三层蛋糕,点好了蜡烛,关了灯。
陆骁起身站在蜡烛旁,刚要吹。
“还没许愿的。”卓七小声提醒。
“不用许,每年都是这个,神都会背了。”冲她笑笑,吹了蜡烛。是,每年都是一个愿望,我要我的七儿,也爱我。
又是一片吼叫声,开了灯,陆骁已被一群人围住,奶油抹了一身,卓七在旁边看得高兴,咯咯咯的笑出了声。
“和尚,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骆奇又往他脸上抹了一把。
“早日提大校风光风光!”杜越也朝他身上抹了一把。
“都让开,我的祝福最到家!和尚,祝你早日还俗成功!礼物照旧,还在楼上!”钟闯边说边往陆骁裤裆上抹了一大把,又惹的大伙一顿吆喝。
陆骁边踢开他边擦着身上,没注意到七儿的脸色变了。
“切!”卓七有些小小的介意,喝了口果汁,心有些闷闷的。
“好了好了,闹会儿行了,蛋糕也甭吃了,让骁儿去洗洗。”注意到卓七的情绪变化,贺四开口制止打闹。他由着他们年年这么闹腾,不是为了帮陆骁,是为了帮七儿,现在看,还是有效果的不是么?
吃完饭的余兴节目还是老三样,喝酒、K歌、打麻将。
贺四、钟闯、骆奇、杜越凑一局,身边的美艳如花、千娇百媚伺候着,秦丹和贺六清退了闲杂人等在那摇骰子喝酒。齐凡和卓七喝着饮料,边聊着天,边听着另几个美艳如花唱歌,陆骁换了身休闲服又在卓七肩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装死。
骆奇胡了牌,旁边的千娇百媚忙不迭地又是叫好又是在他脸上献吻,卓七看一眼身边的齐凡,果然气得鼓鼓的,像个小青蛙。
“七儿,你说我该不该抽他?”她猛然回头,认真的看着卓七,吓了卓七一跳。
“啊?”一时接不上口。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齐凡幽幽的说。转念一想,又补充道:“不对,有一个,在你肩上靠着呢。”
“凡凡……”卓七不知如何接口,这些个少爷,哪个不风流,偏偏齐凡喜欢的那个,更是风流的淋漓尽致!回头望了一眼陆骁,他倒是没有女人,和她同床共枕快三年了,也没逾矩,再想想他的绰号。别不是……
回头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可是又不对,那些个半夜里听到的,他压抑的粗喘声,和令她脸红心跳的噗兹声,又怎么解释?
卓七从回忆里回来,不禁慨叹,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又快三年了。
“想什么呢?脸红成这样?”陆骁亲亲她的脸,现在的她,早已习惯他时不时的小亲密。
“想盛世刚开张的时候,想你的生日。”声音越来越小。
“哦——”陆骁拉着长音,笑的暧昧。那个生日,是他这辈子最美好的生日,那晚,他的卓七化身妖精,带他天上地下走了一遭。
“不和你说了。”卓七假装生气,走在前头,还是掩饰不了,耳朵烧红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改文比写文难啊!大家支持下。
5、同你在一起 ...
快步小跑追上卓七,陆骁亲昵的搂住她,温柔的吻她的头发。
“跑那么快,跑丢了你。”低头就能闻到他熟悉的味道,这感觉真好。
“切,多大个地儿啊。”七儿不屑的撇嘴,却不住东张西望。
“七儿,你来啦,你一来我这,真是,蓬荜生辉啊!哈哈哈!”正说着,钟闯一群人已经迎出来了,钟闯更是狗腿的讨好。
“我不来,我看你这也挺生辉的,修的跟皇宫似的,你们把这当后宫了吧?准备在这养多少嫔妃啊?”不客气的把他蹶回去,眼神似故意又似不经意的扫过骆奇。
“哪里哪里,混口饭吃,混口饭吃。”就知道,这卓七小姐,除了陆骁,给过谁笑脸啊。他们这一大帮子人,都惧她。哪能不惧,人家有六个哥哥呢,六个哥哥把她宠上天不说,还一陆骁,都在天上了,他还得给置个秋千,荡的更高。
她说西,陆骁应西,他们就得往西,她说东,陆骁应东,他们就得往东。这都习惯了,见她,就差习惯性下跪了,想想他钟闯也是大院里有头有脸的,怎么就这么惧她呢,丢人,太TMD丢人。
当然钟闯他们看见七儿气鼓鼓的样儿,心里也明白,她这话并不是成心给他们难堪,她这是介意骆奇在这伤了齐凡的事,给她姐妹报仇呢,一干人都不吱声,只有骆奇脸色不好。
“哼!”七儿瞟了一眼骆奇,又望向陆骁,陆骁立马会意,这帮人就是没眼力见儿,早把点心奶茶端上来,少受气不是,还是他救救他们吧。
“把吃得给七儿端上来吧,她饿了好一会儿了。”一句话,几人如获大赦,全奔厨房去了,只有骆奇门神似的站在门口,背影透着苍凉。
“七儿,报了仇了,高兴了?差不多行了啊。”知道她在这猪鼻子插葱装像呢,勾勾她的小鼻子,自家兄弟让她这么熊,陆骁也不管她,就可着她高兴。
但还是得护着兄弟的,虽然齐凡这件事,骆奇是有不对,不过就他观察,骆奇已经得到教训了,而且,恐怕,吃苦的日子在后头呢,他也不忍心再伤他了。
“他们太没劲,胆也太小了。”齐凡冲着逃也似的人撇嘴,又回头看看骆奇,还定身在那呢,想想凡凡受的伤害,冲他背影哼了一声,跺着脚拉着骆骁进去了。
“你要知道你六哥他们怎么收拾他们的,就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怕你了。呵呵。”牵着她的手,跟着她的频率开心的摇晃着。
卓七刚吃完了点心紧接着就嚷着要吃晚饭,陆骁也诧异今儿个七儿似乎胃口不错。
“还吃得下?”看她仍往嘴里送,他比自己吃还开心,一顿饭眼睛就长在她身上了,自己没动几下筷子,看得钟闯他们也直直望向他俩,菜忘记往嘴里送。
“嗯,饿了。”来到这里,坐在陆骁身边,她就放松了,好像一切的不开心不如意,都不在了,靠着他,便觉得安心。
“那就多吃点。”陆骁明白,卓七这是心里空,借吃东西发泄呢,可是,她还是眯眯眼笑着,不是么,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七儿,在他这,可以慢慢把空着的心添满呢?
“骁哥,卓七姐一直这么能吃么?”古小童弱弱的开口,奈何他说的太快,坐他旁边的杜越想堵他的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可怜的看向他,死小孩儿,你咋嘴这么快呢。
“不是,可能今天胃口不错。”只是看着七儿,帮她剥虾,没有抬头。
意外的,七儿抬头看古小童点了点头。
今儿来的人她都认识,钟闯、杜越、秦丹、骆奇,这几个人都是大院里一起长大的,那时候陆骁在部队,钟闯、杜越、秦丹彼时还混在初中,就自然而然担下了照顾卓七的任务,至于骆奇,虚长其他人两岁,那时候已经出国念书了。
别看这几个晚出来几年,却也都混了个有头有脸的工作,等骆奇和陆骁回来,便又回到了大院时代 ,还是那几个混世魔王,只有这个叫小孩儿的,她不是很熟,看着也乖乖的,应该是新加入的吧。
“古小童他爸新调来的,以前在南方军区来着,他爸托我照顾他,听钟闯说了这个地方,成天吵吵要来,上礼拜带他来一回,现在一没事就往这跑。”陆骁给她解释。
“卓七姐,你对我没有印象么?咱俩是一个学校的啊!我还上过你的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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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个小孩子还上大学呢。
“原来你还是我学生,你是哪个班的?”放下筷子,吃的差不多了。她的课不光是必修,还是选修,学生很多,除了中文系,其他系别也有,要她全认得不可能,但她都起码混个脸熟。如果眼前这孩子要是她学生,她不可能没有印象啊。
“我上大四了,其实,我是特意跑去上你的课的,而且就去了一次。”古小童头埋得低低的,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
“哦,我说嘛,就算是别系的选修我的课,只是我的学生,我还都能记个大概的。不过,真遗憾,你要是我学生,我还能在期末成绩上帮你走走后门呢,现在,这点好处也没有了,呵呵。”
见他的样子,卓七觉得有点可爱,靠在陆骁怀里笑得开心。
到底是小孩儿,看到卓七的笑,竟然呆住了。
“卓七姐,你,笑起来,真漂亮。”赞美的话,那么自然的脱口而出。
“咳。”杜越又是一惊,今儿这小孩儿真是太失态了,竟然看着卓七,傻笑得入神,陆骁还在旁边呢,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卓七,不想活了!
“谢谢。”卓七冲他点头,美美的看着陆骁咬着小舌头笑,陆骁则宠溺的捏她的脸。
“高兴啦?”坏心的在她耳边吹着气。
“痒痒。”放下筷子,一手搓着耳朵,一手握成小拳头在他坚实的胸膛捶打,可她的力道,更像在挠痒痒。
“吃饱了?”陆骁握住她的小拳头在唇上亲了一下,另一手拿起餐巾替她擦嘴。
“嗯,下面咱们玩什么?”其实早饱了,但就是不能控制的往嘴里送。
“想玩什么?”她虽然兴高采烈的,但还是难掩眼神里的空洞,怕是有心事吧。
“去打桌球吧,今儿那人少。”秦丹建议。
“好啊,钟子你去准备一下吧。”陆骁吩咐着。
“知道了。”说完便出去安排了。
“先喝点果汁。”陆骁将温度适中的果汁递给她,她现在不喝菊花茶了,他总是打些果汁给她喝。
回头同情看了一眼骆奇,一顿饭,他都没说一句话,也没吃一口菜,只是一个劲的灌酒,这滋味有多难受,他知道,哎,一向自诩风流的骆奇,也有这么一天啊!
一干人等卓七消好了食,便整装待发,只是骆奇喝得动都费劲,无奈只好把他扔到楼上的套房。
其实卓七不是很擅长玩这个,她只是喜欢看,喜欢看陆骁拿着杆、撅着嘴、眯着眼,认真的样子。
陆骁也是,每打进一个球都会抬头看她,咬着下唇笑,像是个讨赏的孩子。
陆骁最喜欢这个时候,卓七的眼里,只看得到他,而不是在找另一个影子,从昨夜开始一直不确定的心,此刻,稍稍平息,看着她的眼神,不自觉放柔。
每每这时两人的眉目传情就会被大伙一阵起哄,卓七也早已从一开始的脸红逃开变成现在的耸肩接受。
一群人打闹嬉戏没个正形,卓七不跟他们疯,其实今天看到骆奇的样子,她也不好受,想了想,还是拨了齐凡的电话。
“七儿,哪呢?”凡凡的声音沙哑,像是睡着。
“睡了?这么早?”七儿小声的问,如果凡凡说是,她就唱两句摇篮曲再挂断。这招是和陆骁学的。以前陆骁一打电话来,七儿要是睡着,他就会轻声细语,唱几句好睡的歌才挂断电话,好像打电话的事情,不曾发生过。后来一起住,就没有这种事情发生了,还真有些怀念的,七儿边唱边想边笑。
“好了好了,别折磨我耳朵了,听你这要是能睡着就神了。没睡,刚一场哭戏。”凡凡受不了的制止她。
“还没回呢?”身体还那么虚,怎么受得了啊。
“嗯,明天我的戏就杀青,下午就回北京。”听得出声音里的疲惫。
“一起吃晚饭吧?这次回来能歇一段么?”
“应该是吧,不和你说了,又要开工了,明儿打给你。”
“好,注意身体啊。”不放心的叮嘱。
“知道了。”
挂了电话,陆骁走到她身旁,边拿纸巾擦汗,边把她搂在怀里。
“谁啊?”不经意问起。
“凡凡。”
“哦,不是在横店拍戏么,回来了?”
“没呢,明天回来。”
“那一起吃饭吧?”
“嗯,我约她了。”
“要不,叫上骆奇吧?”陆骁试探。
“不要。”七儿想都没想。
“七儿……”
“不说了,你就向着他。”
陆骁见卓七儿真不乐意了,便也不再深说了,也是,感情这事儿,就得两人自已处理,别人说死说活都没用。
陆骁双手向后支在球案上,卓七抱臂靠在他胸口,肩膀抗着陆骁的头,陆骁并没有放上全部重量,她还是觉得挺沉,不过却不想让他拿开,就这样任他靠着,看那几个混小子胡闹。
日子状似一切都如常,让卓七觉得见到何伟川的事像做梦一样,那么不真实。可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如何不去想。
虽然她不说,但陆骁也觉得,最近她发呆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她今天下午没课,中午的时候陆骁来接她。
“今天怎么这么早?”
“想你了。”
“哦。”每次陆骁说这些腻歪的情话,卓七都像喝白开水一样,没什么反应,但这次,陆骁不想这么容易就放过她。
“七儿?”
“嗯?”卓七一回头,他的唇便印上来,极尽缠绵,直到卓七眼睛都水汪汪的,他才放开她,唇却还在她唇角流连。
“讨厌!”小拳头打在他身上,卓七却不真的生气,只是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
“七儿……”把她的头按在心口,一声声有力的心跳,都想告诉她,他,爱她,那么那么爱。
“好了,晚上要吃什么?”这样的陆骁让她心跳不自觉加快,她,有点怕。
“我们回家吃,让阿姨别来了,我做给你吃。”低低的声音,似乎也在压抑着什么。
“那我帮你打下手吧。”卓七不会做饭,在家里吃,就是陆骁做。
“好。”再亲亲她的小嘴,帮她系好安全带,往家开去。
卓七系着可爱的美羊羊围裙,仔细认真的洗着碗,其实一开始这些也是陆骁做的,只是她不好意思,坚持要做,陆骁也只好由她。
陆骁自身后抱住她,低下头,下巴房间摩挲着她的线条优美的颈子。
“呀!痒痒啊。”卓七占着手,只好扭动着身子躲着他的侵犯,这一扭动,陆骁直觉得一股热流直冲着下腹部凝聚,他越发的来劲了,唇舌也加入了骚扰队伍,手也越箍越紧。
“陆骁,别闹。”扭动幅度增大,卓七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你不喜欢?你喜欢的……”听到她声音,仿佛受到了鼓励,手也沿着腰线袭上了她的胸,隔着薄薄的衣料揉捏。
“陆骁!”
“七儿,我想……”恶意的用跨下磨蹭她的柔软,边在她耳边吹气。
“陆骁……”感觉到他的勃发,双腿发软,双手支撑着身体,不愿将全身的重量加诸于他身上。
她的反应取悦了陆骁,手在衣摆下伸入,家居服里,她习惯不穿内衣,陆骁的手便直接抚上她的胸,引得她一阵阵轻颤。
“陆骁,停下……”娇嗔的声音,虽然在拒绝,却更像在邀请。
“说你也想要我……”陆骁诱哄她。
“乖,说啊。”卓七闭着眼摇头,陆骁便更加卖力挑逗,唇舌仍舔舐着她的耳根、肩胛、颈后……终引得卓七几声几不可闻的呻吟。
“陆骁……”卓七早已化为一滩春水,沾水迷蒙的眼神,粉红的小脸,微嘟的嘴唇,陆骁不能再等,再不行动,怕要丢盔弃甲了。
卓七小声啜泣求饶,从体验过两性间的美好,陆骁总是变着法的满足她,厨房、阳台、运动间、书房,无论哪里,都有她们欢爱的痕迹,她每每都是被他弄得小声啜泣,求饶连连,他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她。
最近陆骁更是变本加厉,每晚都做得很激烈,好像要把她揉碎至身体里,常弄得她全身像拆过重装一遍,以至早上睡过头。而对她的抱怨和怒目而视,陆骁的对策则是将她搂过,吻个天昏地暗,直至她双眼迷蒙,忘记要和他算帐的初衷,才露出得逞的笑。
现在见她求饶,陆骁本是想尽快结束的,可眼前的人儿,求完他,就体力透支,真的晕过去了,是不是自已最近,有些索求无度了?
自嘲的摇头,打横抱起卓七,到浴室帮她清洗。
第二天早上,卓七果然又起晚了,而罪魁祸首正神采奕奕的整理衣装。
卓七裹着薄被,坐在床上晃着脚丫,歪着头看他,每次看他穿军装,都觉得很帅。
“怎么?被我迷住了?”陆骁对着镜子冲她露出自认迷人的微笑。
“嗯——想去嘘嘘。”卓七光脚小跑至洗手间,不理会身后自尊心严重受挫却仍不忘咆哮让她穿鞋的男人。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这段时间,何伟川出现的冲击也在日复一日中慢慢淡去,她想,就这样吧,
5、同你在一起 ...
也许,于她,于他,这都是最好的状况。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改得我都快崩溃了,被退了N次。。。。。。貌似,我太不纯良了。。。。。
6、如果没有遇见你 ...
齐凡回北京后一直也抓不着影,除了回来当天吃个饭草草散了后,隔天她就又开忙了。
小半个月过去了,今天才打电话主动约卓七。
俩人找了间西餐厅吃东西,恰逢齐凡每月例行的减肥期,她只点了一份水果沙拉,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卓七觉得特别神奇,齐凡究竟是靠什么活着的啊。
“凡凡,你又吃这么少,身体怎么受得了啊!”小心的劝她。
“七儿,你真像我妈。”
“你当我爱管你呢!”
“我前段时间补的有点胖了,小肚子上都有肉了,真羡慕你,怎么吃都不胖,你说我自从做了这行,少吃多少好东西啊!”咬着叉子抱怨。
“要不,换个工作?”卓七建议。
“我也想过,可是,喜欢啊,没办法。”齐凡从小就想做演员,当明星,得到这个机会,当然十分珍惜,况且现在也算成功,还有了些名气,说放弃,确实不容易。
“也是,能做自已喜欢的工作的人,能有几个呢,我们还是惜福吧。”卓七笑笑。
“喂,你还吃?”看着卓七吃完了一份菲力牛排、一份甜点还要再吃,齐凡忍不住尖叫。
“怎么了?我还没吃饱,再说,又不要你请。”七儿的眼睛都没离开餐单。
“小姐,我是说你这样吃,不怕变胖,陆骁不要你啊?”齐凡打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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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骁才不会。我只是最近总是觉得胃里空空的,怎么吃都不饱。”卓七也很疑惑。
“喂,你不会是,有了吧?”齐凡小声的猜测。
“不会,我们一直,都有措施的。”虽然是最好的朋友,但是聊起这么私密的事情,卓七还是会不好意思。
“卓七,你和陆骁,还没打算定下来么?”齐凡试探的问,对于卓七的事,她都一清二楚,到现在她们还不早做打算,那是不是说明卓七的心里,还是有放不下。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还没准备好。”
“你还惦记他?”虽然没说名字,两人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
“不知道。对了,他回来了。”
“啊?什么时候?”
“有一段时间了吧,我和陆骁去吃饭碰见了他。”
“他和你说了什么?”
“远远的看见而已,没有说话。”烦躁的扫扫额前的头发,提起他,还是会心神不定。
“七儿……”想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没事,其实想想,早该放下了,他并没有给我任何可挽回的余地,不是么?”
“你能想明白最好,不要辜负了陆骁。”听她这样讲,齐凡才放心。
可是卓七的心,却不那么轻松,真的,像说的那么容易放下么。
“好了,只说我。你呢,最近有没有去看天恩啊,他乖不乖?”天恩是齐凡和骆奇的儿子,快四岁了。齐凡和骆奇离婚后,现在由骆奇的母亲和姐姐照顾,齐凡每次工作结束,都会去看他,小家伙长得特别快,也招人喜欢。
“有啊,回来那天晚上就去了,他好像又长高了,也重了,我都快抱不动了,看那些明星妈妈,走到哪都抱着孩子,就算真的是表演,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说到天恩,齐凡自然就眉开眼笑,话语也滔滔不绝。
“我也有段日子没见他了,真有点想呢,改天你再去,叫上我吧。”卓七边吃边提醒。
“好啊。”
“你那天去,骆奇没在啊?”相信陆骁一定把齐凡回来的消息告诉骆奇了吧。
“在了,我在天恩的房间,没有出去。晚上的时候,我也叫韩飞来接的我。”齐凡刚刚还兴高采烈,这会,只剩一脸苦笑。
两人一时都不说话了。
“好啦,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才二十三岁啊,青春年华刚刚开始,谁知道下面会有什么令人惊喜的事情发生,开心点啦。”还是齐凡打破了沉寂,卓七抬头看着她明亮亮的眼睛,在心里祈祷,齐凡,一定要幸福啊。
吃完了饭,齐凡说要去逛逛,顺便给天恩买些衣物什么的,卓七也觉得她这个干妈妈也许久没有送干儿子礼物了,便点头说好。
想来想去,还是去了杜越家的连锁商场,齐凡也不反对,一路上,不时有人认出齐凡,和她要签名还要合影。
“我们就这样去儿童部卖场好么?不会明天就有新闻说你有私生子之类的吧?”卓七小声和齐凡耳语。
齐凡结婚生子这件事,骆奇隐藏的很好,至今也没有穿帮,卓七常想,明星隐婚的怕不在少数,可隐得像齐凡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怕是少之又少,现在离了,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但这种事,怕是别人也插不上话。其实以前给天恩买东西,齐凡都是要韩飞代劳,这次这么亲身上阵,卓七难免有些担心。
“没关系啦,越是这样光明正大,越显得我坦荡荡啊,没事的。”齐凡调皮的对她眨眼。
听她这么说,卓七才稍稍放心。其实对于齐凡这样的花瓶美人,她的绯闻真的很少,出道初其被被富商包养,得到上位机会,那富商,其实是卓七的侄子,她大哥贺非一的儿子,贺振国,彼时二人只是巧遇吃个饭,碰巧被拍,再有一个就是齐凡和韩飞了,当时传得热火朝天。
据说韩飞为了齐凡,别家公司重金都没挖走,事是确有其事,可是,自已人都知道,那韩飞,不折不扣,是个弯男。
卓七有时候也想,齐凡一直这样不温不火,是不是和绯闻少有关系呢?
两人在儿童装区看着可爱漂亮的童装,开心的拿起来一件件比划着,齐凡指着从小到大的儿童装,述说着小天恩一点点的成长。
卓七安静的听着,眼前像过电影一样的回忆天恩的样子。不经意间,也拿起一件婴儿服,忍不住在心里构想,如果她和陆骁有一个小孩子,是会像她多一点,还是陆骁多一点,会像陆骁一样调皮么,还是会和她一样安静。如果是男孩子,陆骁会不会像他爷爷爸爸那么严格,如果是女孩子,陆骁怕是会把她宠上天吧……想着想着,卓七不自觉露出了微笑。
两个开心的逛着,齐凡完全没有名人的自觉,形象也不顾,笑得张狂。卓七一边取笑她,一边也笑得何不拢嘴。
一个区一个区的逛,两人其实已经有点累,却依旧兴致高昂。卓七拿起一件男孩子的运动服想让齐凡看,齐凡转过身看看点了点头,神情忽然一僵,手拍拍卓七的手。
卓七不解,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觉得周身吹过强烈的寒风,冷得全身汗毛竖起,眼框有一阵疼痛,用力呼吸好几次才将眼泪生生憋回去,却仍是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不能动弹,不禁在心里小小鄙视自己,卓七,出息!
那头的何伟川也看见她了,也是一愣,须臾便恢复了清冷的姿态,礼节性的对她点了下头,却又在下一秒,大步朝她走来,把她拥在怀里。
商场里不知哪个商家,放着应景的音乐。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伟川?”虽然卓七双手垂立,并没有回抱他,他却抱得如此用力,卓七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体的轻颤,他竟然,如此激动。
“伟川哥,太偏心了吧,只拥抱卓七,怎么,这么久不见,你就不想我么?”见卓七已经吓傻了,齐凡只好残忍的打断两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啊!”放开卓七,察觉到自已的失态,皱了下眉,马上恢复了常态,让卓七觉得刚才何伟川那一瞬间的懊恼好像是幻觉。
“伟川哥,你是来买小孩子的衣服么?”齐凡硬生生开口,在儿童部遇上,会多想也是情有可原。
“朋友家的孩子满月,我想送些特别的礼物。”何伟川淡然开口,眼睛却也疑惑的望着卓七。
“我们也是,选礼物。”卓七拽拽齐凡,回头又对何伟川说:“那就不耽误你了,改天一起吃饭。”便要同齐凡先行离开,何伟川却上前抓住她的手。
“哪天?”声音有些焦急。
“什么?”卓七不解。
“你说改天一起吃饭,是哪天?” 何伟川锲而不舍。
“哦,那,下周末吧,你时间方便么?”
“方便。”
“那,到时候见吧。”
“你的电话?”何伟川没有理会她的体贴,仍没有放开她的手。
“没有变过。”卓七知道自已这样很矫情,不敢抬头,难道在心里,仍希冀他记得自已的电话么。
“好的,那,到时见。”几乎刚刚意识到自已的失态,慢慢松开了她的手,像是放弃某样珍惜的东西,那么难。
卓七拽着齐凡,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走出好远,在停下急促喘气。
“七儿!”齐凡不解,为什么逃得是她们啊。
“凡凡……”终究不知怎么说,说怕再呆下去,会忍不住想问他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已经结婚了?和妻子感情好不好?是不是也有了小孩?五年多来有没有想念过自已,想起的时候是哭还是笑?
刚才的怀抱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眼前的男人曾是她的生命,却又残忍得从她生命中抽离,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从前的挚爱,她能想到的,只是逃。
“七儿……”见她这样,齐凡也不忍心再逼她。
“我们回去吧。”卓七开口。
“好吧,我去取车,你在门等我。”
正说着,杜越气喘吁吁的朝她俩走来。
“卓七姐,凡凡姐,你们两个来了怎么不打声招呼啊,刚才四楼的经理告诉我看见好像是你们,我才知道你们来了,还以为你们会在女装部呢,让我好找。 ”
“找我们干嘛呀?”齐凡心情不佳,语气也不好。
“呃,那个,看看你们需要什么,要不要找人帮你们拿东西,派车送你们回去啊,总不能让你们俩人拎着大包小包逛啊。”以前都是两位小姐拉好单子,他直接送去就完事,现在俩人来了,他也不知道,怎么招待啊,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二人不高兴。那骁哥和小奇哥还不把他这拆了啊!
“好了,也没买什么,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们自个儿回去行了,你去忙吧。”见齐凡真有些不高兴,卓七只好圆场。
“那,我回去了?我真回去了!”见卓七和齐凡都点头了,杜越还是一步三回头的恋恋不舍样,仍在脑子里琢磨,是回去,还是站这等吩咐啊。弄得二人笑得摇头,只得转身先他离开。
齐凡去地下车场取车,卓七呆呆的站在门口等她,心不在焉,电话响了好久才听到,屏幕上一闪一闪显示,陆骁来电。
“七儿,哪呢?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和凡凡逛街呢,没听到。”
“声音怪怪的,不舒服么?我去接你?”
“我没事,中餐吃得有些辣,我们还没逛完,你忙你的,凡凡会送我。”
“嗯?又吃辣,不听话,下次不许啊!晚上早点回来,做好吃的给你。”陆骁的声音性感沙哑,
卓七不知道自已为什么就想到限制级画面,怕是这一段做的多了,留下的后遗症,不禁一阵懊恼。
“陆骁你不要脸!”情急之下,这话脱口而出。
“我怎么了?”陆骁疑惑。
“算了。对了,你下周末有时间么?”卓七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想起和何伟川的约定,头有些疼。
“什么事?我可能有个急训,不过,我会尽量早点赶回来陪你……”像是明白了刚才卓七的反应,这次,他说得暧昧。
这几年,无论什么情况,他都会尽量回家睡,因为他珍惜守在卓七身【奇】边的每一分钟,他更【书】喜欢,卓七安静的【网】睡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醒来的感觉。
“讨厌!你能不能正经点?”
“好了好了,我不是说要海训了嘛,忘记了?呵呵,怎么了,有事么?”
“哦,没事,想约凡凡和绮灵一起吃个饭。”几乎说谎的同时卓七就后悔了,可是,这时候解释,好像更加奇怪。
“那只好你们两个人去了,我买单,好不?”
“嗯,凡凡来了,不和你说了。”
“好,嗯——么!”狠亲了一下,陆骁又讨了个吻才挂了电话。
“陆骁?”上了车,齐凡问她。
“嗯。”渐渐放松了,觉得自已刚才的行为,的确失常,不好意思的看着齐凡笑。
“好啦,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现在我们去哪里?”见她没事,齐凡也终于放心。
“你说呢?”
“找个地方,喝一杯吧?”齐凡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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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中卓七下怀,她的确需要借酒来舒缓一下神经。
“哪里?”卓七除了在自已人那里,是不喝酒的,虽然她酒量很好。
“当然去熟人那里,难道我不会怕的吗?”看她犹豫,齐凡当然知道她担心什么。
“好吧。”
自从和骆奇离婚,齐凡再也没有踏进盛世,她介绍的地方,卓七当然也放心。
只是没想到,竟会遇到熟人。
眼前的人显然也被吓到了,瞪大了眼睛望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有人说我写得不好,让我小小的受伤了,但是,有一人支持,我也开心,我就写。
7、男人的好 ...
定在原地,卓七想,下次出门前一定要先看看黄历,确认一下是否适宜出行。
穆可怡更加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卓七,脸上惊讶的表情,来不及隐藏。
“好久不见。”还是卓七先开了口。
“是啊,好久不见,不过,我想,我该离开了。”自嘲的笑笑,说着便要起身。
“等等!”
疑惑的望着卓七,穆可怡又坐了回去。
“这里不是盛世,即便是,你也不需要离开。陆骁只是一时逞口舌之快,你别往心里去。”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已这样说,有些迫人的感觉,歉然的笑了。
“可……”穆可怡似乎还想再说什么。
卓七却微笑着望向她,摇摇头,拉着齐凡先离开了。
两人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落坐。
“她怎么会在这里的呢?你没事吧?”齐凡附在卓七耳边说。
“我能有什么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再说,这里也不是我家的,人家当然能来。”
“可是有你的地方,她就得消失啊。”
“你怎么也这么不饶人啊。”
“切,不饶人的不是我,是陆某某。”
卓七不再说话,但想起来,还是能回味到被珍视的幸福。
那个夏天,也像何伟川走的时候那么闷热,中央空调像是罢工了,空气只传递着烦躁。卓七又要给学生上课,又要准备考研复习,心情很是郁闷。
因为休学耽误了一年的时间,工作了一年后,觉得有必要深造一下,便决定考研。陆骁虽然不想她太辛苦,但也拗不过她,只好由她。陪她在图书馆里看了几天书后,就被她以扰乱思绪这罪名,赶回家里了。
然此时图书馆里的她,压抑的想尖叫。真有点后悔拒绝陆骁回家看书的建议,还说这里有气氛,有什么气氛,窒息的气氛!
站在走廊里,拨通了陆骁的电话。
“哪呢?”电话一通,她就开口。
“盛世,和钟子他们玩牌呢,你书看完了?去接你?”卓七不要他陪,说他会影响她,不出声也不行,他喘气就影响她,他真恨不得去练闭气了他!无奈,他只好到这混时间。
“没呢,出来透透气。”声音有够哀怨。
“呵呵,累了?休息吧,好不好?”心疼她的疲累,陆骁忍不住建议。
“嗯——好吧。”考虑了一下,回头看那一摞摞的书,还是松口了。
“等我去接你。”
挂了电话,回到坐位,收拾好东西,拿起桌上的柠檬茶喝了一口,冰块都化了,味道变得很淡,咬着吸管,等着陆骁来。
从没觉得一个钟头有那么长,她刚昏昏欲睡,电话震动。
“我在楼下。”
“哦,我马上下来。”
“不急,我等你。”
上了车,陆骁看的到卓七的小脸热得红红的,额上的发已经微湿,掏出手帕帮她擦。
“以后还是在家温书好不好?”心疼她这么辛苦,考上了,她还要二年才毕业,到时候又要自已上课,还要给别人上课,这小身体,怎么抗得住啊!
“嗯。”觉得呼出的气都是热的,手帕上有他的味道,闭上眼睛,卓七慵懒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想小憩一会儿。
陆骁也不再吵她,调转车头,往盛世去了。
虽然吹了一会空调,身上没有那么粘粘的难受了,但卓七还是要去洗洗,陆骁不要脸的也不顾钟闯他们暧昧的眼光一定要跟。
泡在浴缸里,卓七开心的哼着歌,陆骁不晓得在外面乒乒乓乓的忙活什么。
“七儿,喝香蕉汁吧,新榨的,凉快凉快。”陆骁开门探头进来,放下果汁,看着卓七一阵坏笑后就开始脱衣服,卓七气得拿水泼他。
“出去啊!”
“干嘛,又不是没一起洗过。”
“钟子他们会笑我。”卓七的脸红得滴血。
“我上来,他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就算我不一起洗,他们也早这么想了,那干嘛还假正经。”说完不顾卓七的反对,一下跳了进来。
“啊,走开啊!”他忽然上来搂着她的腰,还哈她痒。
“七儿……”停止了嬉闹,胸膛紧贴她的后背,头埋在她颈间,平缓气息。
“七儿……”又叫了一次。
“我在。”卓七笑他的孩子气。
洗完澡换了衣服的两个人牵手进了包房,一屋子的人,眼神在他们两之间游移看,呵呵呵暧昧的笑。
卓七不好意思的窝在沙发里喝果汁,陆骁喝着啤酒看钟闯他们打牌。
敲门声响起,陆骁便应声。
“进来。”
“陆先生,有人找您。”陆骁几人虽有股份,但并不参与经营,所以服务生们只称呼钟闯为钟总,其他人一概称呼陆先生、骆先生这样。
“有人找我?”陆骁也奇怪。
“是我啊。”说话间,人已经进来了,沙发里的卓七抬起头,女人?
“陆骁,这么久了,你怎么都不来找我?”那女人走到陆骁跟前,亲昵摇着陆骁的用胳膊,卓七不由得眯起了眼。
“穆可怡,你怎么会来这里?”抽出手,回头看了一眼沙发里的人儿,此刻也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我一回国就来找你了,打听了很多人呢。”觉察了他的疏离,也注意到了角落的女人,
“她是谁?”穆可怡指着卓七,像质问出轨丈夫的妻子。
一屋子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人,是嫌活得久了么?敢在陆骁面前这样指着卓七!反观卓七,仍一口一口的喝着果汁,连眼都没抬。
陆骁没有答话,闲适的坐在卓七旁边,握住了她的手。
见他这样,穆可怡直接疾步走到卓七面前站定,卓七不得不抬头看她。
“知道我是谁么?”望向卓七的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
“不知道。”卓七实话实说,陆骁则一根根数着她的手指,数完一遍,又数一遍……
“好,你不知道,我告诉你。我叫做穆可怡,穆和平,是我爸爸。”穆和平?她知道,建设集团的老总嘛,不过,没见过。
“哦。”点点头,卓七表示知道了。
穆可怡见卓七听见父亲的名字,竟然没有反应,以为她只是个上不了台面却妄想要攀高枝的女人,言语里有些不屑。
“我劝你,做人要本分点,不要想走捷径,有些人,不是你可以肖想的。”穆可怡还是一幅盛气凌人的样子,想要在气势上占些上风。
卓七不解,现在的情况是,她被人瞧不起了?她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但她不会生气,温吞如她,发脾气这么有难度的事情,她不擅长。
“我和陆骁,很久前就在一起了,我们才是一对!只是我出国这段时间,才会让你有机可乘,现在我回来了,我希望你可以识相一点。”卓七的沉默使得穆可怡愈发咄咄逼人。
“是么,陆骁?”卓七没有看她,转头问陆骁,她和陆骁没有分开过很久,但这个女人,她的的确确是不认识的。
陆骁只是笑着摇头,握着她的手,愈发紧了。
“小姐,我想,我没必要再说什么了。”卓七不擅长像眼前的女人一样摆出如此架势,她只好委婉的下逐客令。
“陆骁,你这样对我!那你住院时候和我说爱我的话又算什么,你那时候吻我,又算什么!”
陆骁皱眉,手下的小手握拳,好像在克制什么,望过去,果然咬着下唇。
“不疼么?”手抚上她的唇,小心的将已被咬得红肿的下唇解救出来,这个傻瓜,生气了也不知道打人,只伤害自已。
卓七脑子里,只回响那两句话,陆骁说爱她,陆骁吻了她……她那一刻的心情很复杂,后来齐凡和她说,那叫介意,也可以理解成为吃醋。可是,她很害怕那种感觉,像是一些本来很确定的东西,变得摸不着,抓不住。
“陆骁,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见两人这般亲密,穆可怡气得形象全无,大吼大叫。
“你说我住院时候?是什么意思?说清楚!”她的话,连陆骁也听不大懂,还是当面说清楚,免得怀里的小人儿多想。
“陆骁,你现在是在和我装失忆么?”穆可怡脸上受伤的表情顿现。
“我让你说清楚!”手里的小拳头在颤抖了,他得快点把事情弄清楚。
“好,那我就告诉你。那天,你车祸受伤躺在医院里,我去看你。你说口渴,我倒水给你,你抓着我的手,说一直喜欢我,你心里只爱我,我挣扎,你就把我紧紧抱住,吻了我。后来你母亲进来,我不好意思,才先走了。她也看到了啊,你现在和我说这样的话!我是女孩子,当然有女孩子的矜持,我请你和我一起去留学,你选择了当兵,我理解你,我一直在等你,可是我等来的是什么,竟然是你□裸的背叛么!”穆可怡声音尖细,听在卓七那里,更是刺耳。
卓七很怕,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心口里闷闷的,似有颗万斤石头压在那里,喘不过气。眼前的雾气,让她看不到陆骁的表情,她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耳边只是那两句话在回荡,他吻她,还说只爱她,陆骁,从没和自已说过爱这个字。
见卓七这样,陆骁心里燃起一把无名火,回过头,愤恨的看着穆可怡。
“穆可怡,我做的,我不会不认,但你说的事情,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发生在我发烧神智不清楚的时候,我只是把你错认成了这个女人,希望你不要误会。”卓七哭了,事情偏偏是他惹回来的,这是在抓他的心,抠他的肺啊!
“陆骁,你这样说……”穆可怡哭得比卓七伤心多了。
“我这么多年等你,念你,可你这样对我!是这个女人对不对?她凭什么?”话音未落,一个巴掌甩过去,却被陆骁抓住了手。
“痛!”穆可怡吃痛,眼角又溢出几滴泪。
“你知不知道,我被你黑成这样,我有多生气!但我从不跟女人计较,所以我本想大家说开让你离开就算了。但你现在不仅弄哭我的女人,还妄想要打她,我陆骁咽得下这口气,我全家跟你姓!”甩开她的手,拿出电话,拨通。
“蒋叔,我是陆骁。听说西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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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块地,穆和平找过你。对,就是那块,请蒋叔卖我这个面子,那块地,给谁也不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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