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店上班,不喜欢上班这份工作,但因为经济原因不得不坚持,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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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的时光,人生有几个五年。  白驹过隙,恍然如梦。  三年前,老阴被一辆摩托车撞倒,颅内出血,不治身亡。医生赶到现场,惊奇的发现,他的心脏依然顽强跳动。  老阴走后,阴母身体每况愈下,一年不如一年。两个孩子劳心劳神,基本上靠阴采如一个人苦苦坚持。  两年前,方氏走上正轨,渐渐崛起,相对的,王佳佳工作压力趋于减轻,开始帮着阴采如接孩子,带孩子。  五年后的今天,王佳佳顺其自然住进了阴采如的家,成为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之所以特别,是因为今天是当年和王佳佳结婚的日子。阴采如想要在这天给王佳佳一个名分,但很犹豫,因为怕她不同意。他把想法告诉阴母,征求她的意见。  阴母渐渐老去,家里不能没个女人,而今想来,阴采如和王佳佳走到今天完全是你情我愿,顺其自然。她当然求之不得。  可在此之前,阴母要单独找王佳佳谈一次。她欠王佳佳一次道歉。  面黄肌瘦的阴母拉着王佳佳做到自己床沿边,动情地说:“孩子,谢谢你,谢谢你两年来对我们的照顾,感谢上苍不弃,让你来到我们身边。患难见真情,我为从前的过往,像你正式道歉,对不起。”  王佳佳诚惶诚恐,连忙起身,自不敢当。  “坐下,你坐下。”阴母继续说,“我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你也已经住进家里了,俩孩子都叫你妈妈,你对阴采如对孩子对我都不错,但我们不能对不住人,阿姨求你,求你给阴采如一次机会,和他重新开始,好吗?”  王佳佳义无反顾搬进来,就把自己捆在了阴采如身上,共进退共存亡,说到结婚,其实也只是一纸婚书之别。活到她这个年纪,已经不在乎结婚登记了,只要感情好,没有一纸婚书,照样过一辈子,相濡以沫。  但见阴母风烛残年,拳拳期许,她也就答应了。  登记的那天,阴采如和王佳佳一起去学校接孩子,一家四口在饭店混吃海喝一顿,算是他们结婚的喜宴。  阴母这么多年了,看见红彤彤的结婚证书,她激动的留下了眼泪,不能自已。  “想不到有生之年我能看见采如有个家,死也瞑目了。”  阴采如不许她说傻话,尽管事实摆在面前。  娇娇和念念依偎在阴母身前,调皮的在阴母身上摸摸看看,然后露出稚气的笑容。  “奶奶奶奶,我们今天吃了很多肉,妈妈说肉吃多了容易长胖。”两孩子凑合着把话说整了,“奶奶你好瘦,都是骨头,明天让爸爸妈妈带你去吃肉,让你多长点肉。”  阴母感慨万千,她最舍不得的就是这两个她手把手拉扯大的孙子孙女,“好好好,明天奶奶就去吃肉,养的胖胖的,然后天天抱着你们玩耍,好不好?”  “好,奶奶很久没抱我们了,我们长大了一起抱奶奶!”阴母乐呵呵抚摸着俩孩子的头,心里美滋滋的,这么多年了,没白疼他们。  医生说阴母身体顽疾是心病造成,心病不除,病是不会好的。  阴采如为了让母亲走出丧夫之痛,准备带着她和全家人出去旅游,散散心开阔视界,让她知道活着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可阴母笑了笑说,走不动了,也无心外面的景色和风光,她这把年纪了,待在家里最踏实。  “妈,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不能总活在逝者的悲哀中。”阴采如说,“看着您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心里着急,您不为自己也要为了我们好好活着,在乎在乎自己的身体。”  阴母说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也不完全是老阴的离世才这样的。年轻的时候身体就不好,老了老了,身体衰老,年轻时候的病也就冒尖了。  阴母操劳了一辈子,说实话,以前为了自己的婚姻他恨过。  恨又怎么样呢,母子之间哪有恨一辈子的。  既然阴母不愿意出门,那阴采如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吃好喝的给予物质上的孝敬。  阴母的身体不宜住在家里了,王佳佳建议入愿治疗。  “她连门都不愿出,怎么肯住院。”  “有病就要治,每次去医院都是拿药,这怎么行呢。”王佳佳拿出为阴母配的药,“你看看,这么多药,吃多少?照这么下去,非拖死不可。”  “那你去劝,也许听你的。”  王佳佳一番苦劝,阴母不为所动。  “我自己的病我最清楚了,不要折腾了,家里挺好,何必花那个冤枉钱。”  “不是钱的事,关乎您的身体,您这身体就是家里的晴雨表,看着您天天消沉我和采如很着急的,求您了,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好?”  从心底来说,阴母不愿意去医院的,但,王佳佳新近和阴采如结婚,又在家里照顾两年替她分忧,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勉强答应王佳佳住院治疗。  消极是万病之源,阴母低落的情绪给医生一个错觉,她根本不想好好生活在这个世界,拖一天是一天,直到闭上眼睛驾鹤西去。  每个来到医院的病人都希望自己早日康复,不管是行为还是情绪都很配合医生的治疗,独独阴母,与医生形同陌路——你治疗我不反抗,但是要我配合,做不到。  “你母亲的心病太重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医生无奈道,“你们把病人转到精神科吧,先治好她的精神在谈后续治疗吧!”  “妈,来都来了,你怎么不好好配合医生治疗呢?”阴采如说,“我都不知道拿您怎么办了,您想怎么办?”  阴母说她想回家,医院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药味,充斥着血腥,充斥着哀嚎,活人的地狱。  “阴气太重了!”  阴采如王佳佳面面相觑:“那好,我们回家。”  阴母见到娇娇和念念,心情稍好,她说只要每天看见他们,比住在医院强,心里更踏实。  “那您看在孩子的份上,好好珍重自己的身体。”阴采如欣慰地说。至少俩孩子是她活着的念想,活着的希望,活着的精神支柱。
  江北国际机场,阔别江北五年的云晓与母亲梅月霞相拥而泣。  “妈,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说怎么非要回来呢,那边工作稳定环境又好。”  “外面再好也没有家好,何况我想您和爸爸了。”  这话说到梅月霞心坎了。  梅月霞早早定了酒店,给云晓接风洗尘。五年的光阴,举头望明月,思念之情溢于言表,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你是海归,满身的金子,到我们公司来吧,我们需要你。”  这次回来,云晓可没想借着家族的光飞黄腾达,她想自己找份工作,独立生活。  “妈!回来之前我已经联系了一家公司,梅氏我就不进了。”  梅月霞想着自己老了,将来云晓是一定要继承自己董事的职位的,所以并不想云晓外面工作。她把这层意思跟云晓说了,“妈想早点退出来,趁着走得动,陪你爸爸出去走走看看,将来你就是梅氏董事之一。”  五年了,梅月霞依然不改本性,对云晓的安排依然尽心尽力,但这不是云晓想要的。还是云天懂云晓的心思:“六十岁还不到呢,你就在多干几年,云晓刚回来就近公司,人会说闲话的,她又不是为了进公司才去国外镀金的。至于出去走走,我看就算了,小区老头老太跳跳舞下下棋也不错的。”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梅月霞也看出云晓的不愿,未免扫兴,她见好就收。  工作安定之后,云晓约王佳佳出来见面,顺便吃顿饭叙叙旧。  得知云晓回来,王佳佳有些心慌意乱。  曾经她信誓旦旦跟云晓说过这辈子都不会跟阴采如走到一起,他们有缘无分,这辈子只能做朋友。  世事难料,人是没办法预见未来的,说到底,王佳佳心虚。  可五年了,五年足以让她放下阴采如也说不定。  总之,王佳佳有些胆怵。  约见的傍晚,云晓非常热情的招待王佳佳。这更令她心神不宁,万一没放下阴采如,又得知她和阴采如领证结婚,岂不尴尬抓狂。  “你一点没变,倒是脸色比以前红润了。”云晓笑着说。  新婚燕尔,幸福美满,自然气色上佳。  “你呢,听说在美国混得不错,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美国也不是人间天堂,没你想得那么好,照我们中国的的思维和习惯,美国人就是怪物。”  “也是,你的价值应该贡献给自己的祖国,美国人都是怪物。”  玩笑归玩笑,云晓手指划了划桌面,拖着长长的‘嗯’,“那……阴采如……过的还好?你们联系?”  “五年了,你还没放下他?”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不是也放不下你吗?”  “我们是朋友,不一样。”  “他很好。”王佳佳说,“还想问什么?”  “不问了,随便聊聊的。”  云晓心事重重,说是约王佳佳吃顿饭,聊聊天,心思却不正。  饭毕,二人分手,临走,云晓问:“他现在结婚了么?”  王佳佳一怔,说实话怕就此翻脸,说假话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怕是要恨。左右为难之际,王佳佳圆滑道:“你问他吧!”  “他的情况你不知道?”  王佳佳半笑不笑:“你还是问他吧!”心神不宁回到家,阴采如问她孩子呢?  “不是说好了么,今天你接孩子。”  “我没接到啊,我还以为你……”阴采如心下后怕,“孩子呢?你没接我没接,孩子去哪了呢?”  “是不是卫影接走了?”  对,除了她,还会有谁,阴采如立刻拿起电话。  三言两语之后,他放下电话:“果然被她接走了。”阴采如穿上外衣:“我去接孩子,饭我都做好了,不用等我们,你先吃。”  王佳佳拽住阴采如的胳膊:“算了吧,她那么久没见孩子了,就让他们好好待一起,咱别小心眼,好不好?”  “卫影当然没问题,我怕孩子到了他们家,她家那位不乐意,我的孩子犯不着看别人的眼色。”  屋内,阴母听见,说:“采如,你过来,过来。”  阴采如走到房间,阴母拉着他说:“卫影想孩子了,想好好跟孩子待在一起,你不要急着把孩子接回来,我也是做母亲的,咱要理解人家,到底是孩子的亲妈。”  娇娇和念念并没有被卫影带回家过夜,可能也多有不便,十点多,卫影把孩子送回了家,家门都没进,孤零零的背影,看着都可怜,至少王佳佳是这么觉得的,也不知道阴采如作何感想。  照看孩子睡下,阴采如多一句嘴问:“那男人怎么样,对卫影好吗?”  “工作倒是很积极,至于人怎么样,职场上看不出好坏人,对卫影好不好我就更不知道了。”  “哦!”  “担心她了?”  “卫影是个苦命的女人,你不要吃醋啊,我别的不担心,就担心那男人待她不好,让我知道了非抽他的筋剥他的皮。”  “我才不吃醋呢,卫影的确挺可怜的,人之常情,好歹你们也曾夫妻一场。”  王佳佳忽然想到有一件事,“对了,云晓从美国回来了?”  “回来呗,祖国的大门始终是敞开的,来去自由嘛!”  “她向我问起你……”  “你怎么说?”  “我说你很好!”  “你没说我们结婚了吧?”  “我哪敢,就怕翻脸比翻书快。”  “她迟早知道。”阴采如说,“其实也没关系,知道怎么了呢,你也不用隐瞒的。”  “我猜她什么时候会找你,一定,以我对她的了解。”  “呵呵,你跟她说了什么,隐瞒我们的婚事?”  王佳佳盯着阴采如:“你什么意思?”  阴采如坏坏一笑:“你说呢?”  “不理你了!”  阴采如揽住王佳佳:“我没有别的意思,咱结婚是光明正大的,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云晓问了你照直说,我们过的不是很好?”  阴母扶着墙走出房间,“你们不要亲昵了,给我倒杯水。”  阴采如赶紧松开王佳佳,给阴母递了杯水:“妈,你喝水叫一声,怎么出来了。”  “打扰你了?”  “打扰什么?”  “孩子刚睡下,我这一嗓子,孩子吓醒了怎么办?”
  入夜,阴采如夜有所思,梦见早已入土为安的前丈母娘,卫影母亲。  她老人家,从地狱走来一路辛苦,见着阴采如就失声痛哭。  阴采如问她怎么了,还哭上了,不会是带他上路吧!  卫母说她看着卫影受苦,灵魂不得安宁。眼看着阎罗王准备安排她投胎轮回重新做人,可节骨眼上,听说卫影找了个男人对她不怎么样,处处受气不说,酒多了还动手。  “妈,阳间的事你也知道?”  卫母说新近刚死的鬼友是她一老熟人,到了地狱专门找她说了卫影生活不尽如人意的生活,眼看着投胎转世,放心不下,托个梦给阴采如,让他管一管,她可放心上路。  “妈,我和卫影都有家室了,这事我管合适吗?”  “当初你答应我照顾卫影,你要是食言,我带你走,我带你走!”  阴采如一身冷汗,梦中惊醒。以为自己身在地狱,左看右看,上摸下摸,顺手打开台灯,目及之处,空间宽阔。不是骨灰盒,蜷在里面动弹不得。  他下床走到客厅喝了杯凉白开,醒醒脑子,木然坐在沙发,点燃一支烟,呆如木鸡,不知何想。  这天,阴采如专程把石头叫出来,交给他一张便条,上面是卫影住址。  “你帮我打听打听,看看那男的对卫影怎么样。”  “这都多少年了,还放不下?”  “别提了,前老丈母娘托梦给我,说卫影过的不好,那男的对她不怎么的,惊的我一身冷汗。”  “太玄乎了吧,找借口,放心不下就放心不下,没什么丢人的。”  “嘿,石头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天地良心,谁骗你谁不得好死。”  “小时候听老人家说过托梦,玄乎的很,半夜和嫂子睡在一起想着前妻,你够花心的。”  “臭小子,贫把你。”  “好,哥们我懂,包我身上,我这啊,就是一跑腿的,专干偷鸡摸狗的事。”  “知道你金盆洗手了,拜托了。”  “也只有你了,我现在有正经工作。”  “知道知道,你是正经人,这不是求着你了吗!”  “这顿你请。”  阴采如呵呵大笑:“套路,全是套路,坑我头上了。”  “你面子大,不吭你坑谁!”  不日,消息传到阴采如那里:“唉哥,我跟你说哥,你那梦神了,绝了,我……”  “老弟啊,捡要紧的说。”  “激动啊,激动,你那梦神了,那男的,对前嫂子的确不怎么样,说骂就骂,整个一王八蛋,真不是个东西,当时我就想冲上去凑一顿。”  “辛苦了,改天请你吃饭,这是你甭管了,我自己处理。”  “哥哥哥,我恨的牙痒痒的,有事找我,最看不起欺负女人的男人,球本事没有,拿女人撒气,呵,我要是遇见这事,打折他八根肋骨。”  “嫉恶如仇!”  “我要是倒推三百年,就是绿林好汉,替天行道。”  “好了,明白,挂了。”  “好,哥,就这样。”  阴采如把卫影的事告诉王佳佳,然后说:“你要不要找她谈一次,看看她是什么想法?”  王佳佳表示理解,并很大度的说:“谈谈没问题,我担心过分插手容易引起卫影的反感和他老公的报复,你说我们算怎么回事管人家的事,卫影真要受不了干脆离婚,一了百了,但怀了六个月的身孕,离婚也不知那么容易的,就算离婚那得要多大的勇气?还没到死路一条的地步,还有回旋的余地,我们插手只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复杂。”  阴采如何尝没想到呢,可前老丈母娘托梦这事太吓人了,他要是甩手不管,估计夜夜难眠。  “你找她谈谈,看她什么意思,如果她心廿情愿我也无能为力。”  王佳佳找卫影去公室谈了谈,没谈几句,卫影忍不住掉眼泪,一肚子的委屈。但她又不愿意把自己的委屈跟王佳佳说:“我挺好的。”一句带过。  “都掉眼泪了,还挺好的?你得受多大的委屈啊?”  “没有,我们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不要误会,这些话是阴采如让我问你的,他很担心你。”王佳佳说,“他怕你受委屈。”  “知道了我去工作了。”  “你把吴健叫来。”  卫影一愣,随口便说:“他挺忙的。”  “我也很忙。”  “是工作上的事?”  “你不需要知道的。”  “好,我去叫他。”  吴健是卫影现任丈夫,王佳佳想找他谈谈。  进门,王佳佳说:“坐吧!”  “王总您找我……”  “是我找你。”  王佳佳给他倒了杯水。  “你比我大几岁吧?”  “是吧,王总年轻有为,岂是我们能比的。”  “是吗?也许是吧!”王佳佳心里想着词,“不过你最近好像除了工作积极点并没有很出色的成绩吧?”  “您是什么意思,我没太明白。”  “我个人不喜欢双重面目的人。”王佳佳说,“你听懂我的意思?”  “我……还是没明白,王总您有话直说,我会改的,会更加努力。”  王佳佳手一挥,“不是说你工作态度,我说人,你这个人。”  “我怎么了?”  “你回去慢慢想,想明白了。”  “王总我真不明白您找我说这些什么意思,真的,我真的不明白。”  “好我再说明白点。”她说,“待卫影好点。”  吴健脸色立刻阴了下来,但依然微笑,“您和卫影……”  “这……她和我还是有点关系的,至于什么关系你不必知道,话我就说到这儿,你回去吧!”  吴健回去就问卫影她和王佳佳什么关系。  “我们没关系。”  “王总亲口说的,她能骗我?”  “我们是朋友。”  “你和她是朋友?”吴健大吃一惊,整个方氏谁不知道王佳佳“杀人不眨眼的梅超疯”?  “是,朋友。”  “那你怎么不早说。”吴健改了个面孔,“感情她是看我不顺眼啊!”  “她为什么看你不顺眼,还不是你对我不好。”  “我对你怎么不好了,工作压力这么大,我累的。”  卫影点头说:“我知道你累,我也累。”  “好好,我明白了,你拿她来压我是不是?”  “我没有。”  “你没有她暗示我大半天。”  “她找你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让我对你好点。”吴健激动道,“我对你不够好?”  “以前对我很好,可两年前你变了。”卫影流着泪说,“你摸着良心说,这两年你对我怎么样?不仅骂还打,谁也没对我这样。”  “好,你要是过不下去离婚,离离离,离了。”
  卫影身怀六甲,离婚之后她将无依无靠。她愿意相信吴健是一时冲动,所以坚决不肯离婚,“我现在离不开你,我怀了你的孩子。”  吴健说,过都过不下去了,那管的着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我们在一起五年了,五年你都没动静,偏偏这个时候怀孕,孩子是不是我的还不一定。”  吴健说话不凭良心,差点把卫影气晕。  “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没良心你话,我卫影哪里对不起你了,孩子是无辜的。”卫影哭着说,她只想跟吴健好好过日子,没有别的意思,让他不要多想。  吴健这个人本事没多大,自尊心很强,他以为卫影拿王佳佳来压他,心里过不去那道坎。但他又是个聪明的人,如果此时跟卫影闹翻了,他工作一定保不住,说是朋友,可他不信,是朋友也不是简单的朋友。  于是他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那好,既然不想离婚以后管好你这张嘴。”  五年了,卫影也渐渐看透了吴健的嘴脸,认清了他的本性,她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才委曲求全。从前她也是个高傲的女人,哪能一直忍气吞声下去。  王佳佳也算仁至义尽该说的她都说了,至于能起多大的效果那就要看吴健的态度,他若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依旧我行我素,也没办法,顶多尊照阴采如的意思找个合理的理由让他滚出方氏。但她并不想做的那么绝,毕竟吴健是方氏的老人,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辞去任何一个人。  阴采如依然不放心,因为他并不了解那个叫吴健的男人。他还是通过石头去了解卫影的情况,并授意他一旦发现状况不必请示直接给他教训。  “出了事我担着,你尽管把所有的事往我身上推,老子不信这个邪,治不了他。”  “哥你放心我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从没失手,我要让他被一通打还找不到人,看不清脸,咬碎了牙往肚里咽。”  一连跟了好几天石头并未发现异常,中间因他老婆误会他出去鬼混,反而把他给跟踪了大吵一架。于是帮忙的事不了了之。  石头是有家室的人,阴采如也知道他每天踩着点去跟踪卫影也不是个事。再说了这是他自己的事,若因此连累了石头家庭不和罪过就大了。  事情没办成石头也过意不去,他说可以安排其他人,总之他会给阴采如一个交代。  “啊呀,我才过意不去呢,我很抱歉。”阴采如说,“改天请你吃饭,你别管了,我会处理。”  阴采如嘴上这么说,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就像王佳佳说的,她要是和吴健过不下去了自己会离婚。  所以这以后他就没管了,可能这么多天她那去逝的前老丈母娘早就投胎重新做人了。  卫影的苦自是不被外人道知的。吴健虽不骂不打却也不跟说话,不睡一张床,也不一起吃饭,家里她连一个照顾自己的人都没有。  怀孕约六个半月的时候王佳佳考虑她身体原因,让她请假回家休养,产假期间工资照发的。  “我还能坚持的。”  卫影不想休假,回家她也是一个人,即便吴健在家她也享受不到家庭的温暖,与其一个人不如坚持上班淡忘婚姻不幸。  “不行,你必须回家休养。”王佳佳态度同样坚决,“以你目前的状况万一出个意外,公司负不起这个责任。”  “没事,出了事我自已担着。”  王佳佳心说你也态单纯了吧,责任岂是一张嘴可以撇清的。  “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你干嘛拒绝?”王佳佳说,“回去休息不好吗?怀孕生孩子可是大事。”  卫影眼神暗淡,多了一些凄楚。  从她眼神中王佳佳看出了不妙:“吴健对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还没什么,她的眼神出卖了她。  王佳佳想了好久,方说:“过不下去就离了吧,不要让自己受委屈,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变得这么快。当初他向你求婚我知道的,感情都是一箩筐的屁话。”  “不要说了,我心甘情愿嫁给他的,即便受委屈我也认了。”  “好吧,那你好自为之,我还是那句话,过不下去就离婚,不要勉强,这个世界没有谁离不开谁。”  王佳佳的关心令卫影深受感动,她以为再也没有人关心她了。  三个多月的一天下午,卫影刚躺下,肚子便疼了起来,她知道自己要生了,忙拿起手机给吴健打电话。语音提示,吴健的手机一直处在接听当中,占线。  没办法,她拨通了王佳佳的手机。  彼时她的下体已经开始流血,疼得她说话都要咬着牙,来不及多问,王佳佳立刻叫上司机赶往她家,把她送进了医院。  漫长的三个小时,卫影顺利生下一女婴。  推出产房,她第一句话就说,要和吴健离婚。  “你想清楚了,孩子刚生下就要离婚。”  “想清楚了,我要和他离婚。”  王佳佳请了一名护工照料卫影。怕护工欺生,她开出了三倍的日薪:“好好照顾她。”王佳佳当场拿出一千块钱给护工。  “不用,我们这里没这个规矩。”护工说,“她什么时候出院你什么时候给我工钱。”  王佳佳看护工面善,又是个大妈,“那好,到时候我一分钱不少你的,烦您照顾好她。”  “那是自然,姑娘你放心。”  王佳佳进病房看看卫影,说:“你放心住下,我给你请了一个护工,她会照顾你的。”  “谢谢你,谢谢。”  “哪的话,好好的。”  回公司的路上,王佳佳打电话给秘书,“你立刻让吴健去我办公室等着,我回来就要见他。”  吴健忙的不可开交,得到通知他二话不说,跟着秘书进了王佳佳办公室。里面竟一个人也没有。  “王总没在?”  “王总马上回来,她说回来要马上见到你。”  “她没说什么事?”  “那你就要问王总了,我只管听从指示,不便多问。”  秘书给吴健倒了杯水便退出了办公室。  吴健心里没底,水都不敢喝,心焦的等候王佳佳。  大约十分钟,王佳佳回到公司,秘书迎上她:“王总!”  “他在办公室?”  “嗯,一直等着您。”  “通知财务把他工资结了。”  秘书怔道:“您的意思……”  王佳佳瞪了眼秘书:“小李,你跟我不是一天两天了,需要你问我的意思?照做就是了。”
  吴健在方氏干了十几年,决不会轻易走人。这点王佳佳非常清楚,但她没有办法容忍一个渣男每天在自己面前晃悠。  “王总,我在公司这么多年了,您让我走需要给个说法,否则我不服。”  “我没让你服,你可以留下,但对不走我们没的义务给你发工资,你请便。”王佳佳说,“对了忘告诉你,刚刚就在刚刚,卫影生下了一个女儿,不过非常遗憾,在适当的时机她会向你提出离婚。”  “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大忙人,感谢你把自己的青春献给方氏。”  “王总,您是为了卫影对吗?您是为了卫影,她跟你说了什么?让您不惜违反劳动合同。”  王佳佳转了个脸色,“好了,去财务领结账吧,不留你了。”  吴健为了保住这份工作不惜动用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所有人脉关系。可方氏已不是六年前的方氏了,靠关系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时代,而他动用的人脉,却是方氏的老人,而现在的方氏掌控在一帮年青的生力军手中,王佳佳就是其中的代表。  那些老人们早已人人自危,因为对于方氏来说他们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斗志,能留下给口饭吃已谢天谢地了。所以尽管他求了一遍,也没人能帮他。此时他的处境好比保守派和改革派的牺牲品。改革者当权,保守者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决不会以卵击石。  商场如战场,即便小心翼翼也难遭不测。  吴健不得不去财务领取他在方氏最后一笔工资,收拾私物黯然离开。  一个月之后,阴采如和王佳佳为卫影请了律师,委托他全权负责卫影离婚事宜。  吴健一个大男人被两个女人逼的走投无路,心里极其不平衡,尽管他毫不在意女儿的监护权,但依然为赌一口气不惜诉诸法律,争夺连面都没见到的女儿的监护权。  法律是维护正义与公道的手段,这点没有人怀疑,但诉讼的过程异常漫长。阴采如有些不耐烦。明明知道吴健并非在乎孩子,却胡搅蛮缠争夺孩子监护权。却又无可奈何。  律师建议她找份工作,因为没有工作就意味着没有经济来源,没有经济来源也就没有能力抚养孩子,对判决不利。  打官司是需要资金的,吴健毕业之后就进了方氏,十几年了,从来没这么闲过。再者与前妻生的孩子也就是他的儿子正在上学,正是有钱之际。本来准备打完官司再去找工作的,律师提醒,他不得不重新投简历,找工作。但是他发现,诺大的江北竟然没有他一席容身之地。纵观江北工业,虽工厂林立,但大部分被方氏和梅氏集团垄断,几家看得上的外企根本不招年近不惑之人。  跑了一周,一无所获,要么等通知,要么对不起,我们不需要行政管理人员我们需要技术人员。  总之,天堂有路上不去,地狱无门往里钻,死路一条的节奏。  “只是临时的工作,官司打完就可以另寻他路,否则你胜算几率将大打折扣。”  如此折腾吴健斗志全无,“那就看天意吧!”  开庭前一天,吴健要求看一眼出世不久,却从未见过面的女儿。  卫影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答应了他的要求。  抱着眼睛都睁不开的女儿,吴健内心颇为复杂,回去之后做了一份思想斗争,请律师代为转达,放弃孩子的监护权。  但已经来不及,律师建议当庭宣布放弃更为妥当。  当日早晨九点半开庭,吴健简单说了几句愧疚之言,情绪激动,宣布放弃孩子监护权,每月按时给生活费,直到孩子十八岁成年。  剧情反转,庭内众人惊诧。  审判长始料不及,当众宣布休庭。  稍事休息,法庭尊重吴健的意见,宣判孩子监护权和抚养权归卫影,吴健每月需付孩子的生活费,直到读完大学。  宣判没多久,卫影找到王佳佳,希望给吴健一次机会,让他回方氏上班,“毕竟是孩子的父亲,我不想做得那么绝,希望你能理解。”  “以德报怨?”  “算是吧,你也知道他那个年纪在江北找个体面的工作不容易,求你了,给他一次机会。”  王佳佳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不可的,就怕阴采如不同意。他那个人骨子里有些记仇。  “电话我留着呢,我会通知他的,你回去休息吧!”王佳佳心疼道,“还准备来上班?一个人带着孩子,抽不开身吧?”  谁说不是呢,家里连个老人都没有,请个保姆,一个月工资就那么点,根本不够日常开支,再者电视上,家长不在家保姆虐待孩子的新闻屡见不鲜。  “没办法,孩子比工作重要,实在不行只有辞职了。”这份工作对卫影来说非常重要,是养活自己,养活孩子的根本,她不想放弃的。  “这样吧等孩子断奶寄养到我家吧,阴采如母亲的身体已经带不动孩子了,正好我准备请保姆,两个孩子是带,三个孩子也是带,多一个不是问题。”  王佳佳又说,“要是需要钱你跟阴采如或者我说一声,我们尽力而为。”  王佳佳如此大度,卫影感激的没话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深深地给王佳佳鞠一躬:“谢谢,谢谢你和阴采如,谢谢。”  阴采如大吃一惊,没想到王佳佳竟如此大度。  “想孩子想疯了吧,两个不够还多一个?”  “能帮就帮一把吧,这年头谁还没有个难处,再说了,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分还是有的。”  阴采如没意见,但他暗示阴母不一定同意的。当初为了孩子监护权,阴母气得不轻,她一直把卫影当亲生闺女看的。  “我妈那边你去说。”  “等等吧,孩子还没断奶呢!”王佳佳浮想联翩,“一个人住在家里,怪可怜的,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那怎么办,一步错步步错。”  “哎,我还没问你呢,复婚之后怎么又离婚了?”王佳佳问,“难道仅仅因为你被诬陷?”  “她耍了个小聪明,想得到孩子监护权,复婚之前我们有个协议,离婚之后孩子监护权归她。”阴采如为此耿耿于怀,“我心里清楚,没说,其实说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你没有责任?打复婚那天起你们就没好好过过,主要是你。”  “那还不是为了你?”  “所以啊,你利用了卫影,主要是你的错,所以我帮她为了给你赎罪。”  “没那么严重。”阴采如板着脸说,“我一直记着她当初出轨,直到现在我都没法释怀,但我也没说拿她怎么样报复什么的,就只是记住,人活一辈子记住一个人的好和坏总可以吧,若不然一辈子白活了。你说是不是?”  “你都有理,我说不过你!”
  话说孩子七个月大的时候卫影就给她断奶了——她奶水本来就不多。  那日,她向王佳佳提出上班的请求。  孩子早早断奶恐日后对孩子成长发育不利,她建议卫影再晚些时候来上班。  “你随时来随时上班,方氏有你的位置谁也夺不走放心好了,好好在家带孩子。”  近三个月要不是段美辰搬回来照顾卫影还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现在呢!眼看着积蓄逐渐花光再不出来工作只有喝西北风了。  王佳佳问她是不是钱不够用,要是不够她送过来。  卫影自尊心本来就强,不轻易找人借钱。她一再坚持,王佳佳只得同意。  “那你把孩子送过来?”  电话里陷入沉寂,王佳佳想到她张不开嘴。于是改口说:“你在家?要不我来接孩子?”  “嗯!”声音小的跟蜜蜂叫似的。  “孩子生活费以及请保姆的钱我出一半。”卫影说,“你们帮我我很感谢,要是连钱都不收,我怎么也不好把孩子送你们那。”  也是,纯粹的施舍无形中的确伤人自尊,如果连自尊都不要了,还怎么活呢?王佳佳说:“没问题,正好分摊一下费用,彼此都减轻负担。”  这年头,保姆可不是解放前的下人,工资拿的比白领高。  “嗯,那麻烦你来一趟,我在家!”  七个月时间,卫影为孩子办了两件大事,一是取名子,二是落户口。  “孩子叫什么名字?”王佳佳抱起孩子,眼睛瞪着她,眼珠子黑白分明,甚是可爱,尤其是大大的脑袋可爱极了。  “学名卫小白,小名如意。”  王佳佳抱着孩子摇啊摇:“如意我带走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家里坐坐。”  卫影有些不舍,府下身子轻轻在孩子额头上吻了吻:“带走吧,又不是见不着,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王佳佳尴尬一笑,“那好,以后随时过来,要是不方便我送过来。”  私下里阴母跟保姆说如意遗传了她妈的命苦,惹人疼又惹人怜悯。保姆周阿姨是乡下来的,见怪不怪。  “大娘,天下可怜的孩子可多了去了,就我们村,可怜的孩子不下七八个!”周阿姨不是没有同情心,而是坦然了,“要不就是有爹没妈,要么有妈无爹,无父无母的也有啊!如意可比他们幸运多了,有你们一家好心人。”  “是啊,中国那么大,苦命的孩子何至她一个。”阴母抚摸着如意的脑袋,圆圆的大大的,皮肤还白,也遗传了她妈,“人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穷也不是件坏事,懂得珍惜,知道感恩。”  “谁说不是呢,大娘这你可说道点子上了,早五十年,农村里谁家的孩子不命苦?可就是他们长大之后学有所成建设我们伟大的祖国。”  阴母好奇的多看周阿姨一眼,觉得她谈吐很识大体,很有教养,“小周啊,我看你说话做事很有一套的,这么多年在城里生活?”  “大娘不瞒您说,年轻时我嫁给一个从北京来我们矿上的技术员,人不错,刚来的时候就住在我们家,一来二去有了感情,结婚之后我们生了个儿子,可不到三年,矿难去世了。”周阿姨想起死去的丈夫依旧怀念和幸福,“他人很好的,没有大城市男人的臭架子,人走之后我就拉扯着孩子再没嫁人,三年前来的江北,我儿子就在江北上大学的,还有一年就该毕业了。”  也就是阴母是长辈周阿姨才吐露家境的,这么多年了,她很少跟人提起家里的事情。  也就是这一次,生性强势的阴母把周阿姨当成了自己人,不在为难,甚至照顾。但农村人的朴实,再加上拿人家的钱,她不愿意东家的照顾,并说:“大娘,您不能不分主次的,我干着这份工作拿着这份钱,就应该多做事的,我没别的本事就会照顾人,不管是城里还是村上,我就信一条,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能偷奸耍滑,更不能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阴母连连点头,她身体差,这些年也没让她感动的人和事,周阿姨的一番话,让她觉得,这儿苦命的女人没白活,活得明白啊!  事实证明,周阿姨的确带孩子有一套,把如意养的白白胖胖的。  周末,阴采如和王佳佳都在家,为了表示感激让她去看看自己的儿子,“工资照发,算是奖励吧!”  与人为善嘛,毕竟他们不在家的时候周阿姨要是对孩子做了什么也就做了什么,没人知道。  “这两百块钱你拿着,算是我们给你儿子的生活费,少了点,一点心意。”  周阿姨也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大方的东家,甚是感动,但她却坚决不收,“准我请假,还发我工钱,这钱我不能收的,谢谢你们,谢谢!”  王佳佳说什么都要她手下,“钱你拿着,伺候人的事我们知道,很辛苦,也很难,你看看我们家一尘不染的,听我妈说你每天都擦一遍,冲这份勤快这钱你也要手下!”  阴采如默默的从冰箱里取出前几天买的芒果找了个袋子装上,递给周阿姨:“这个你拿着,孩子学习挺辛苦,我们也是过来人,光吃饭可不行的,多吃点水果。”  周阿姨诚惶诚恐告假离开,阴采如和王佳佳相视一笑。  转而,王佳佳撸起袖子下厨房:“今天这顿饭我做。”  “兴致挺高的嘛,发奖金了还是升职了?”说着,阴采如抱着如意进阴母房间。  虽说孩子跟阴采如毛关系没有,但可能是人老了,看见孩子就高兴,看得出阴母很喜欢如意。虽心有余而力不足,但也常常抱一抱的。  念念和娇娇在房间写作业,两孩子越长大越安静,做完作业两孩子还喜欢往阴采如书房跑,喜欢看小说,还喜欢看阴采如上学时留下的日记。  有时候阴母心疼,让他们不要整天趴在书上数着字,眼睛看坏了,两孩子人小鬼大竟回阴母说,不读书脑子就会生锈,知识就是力量。  阴母念书不多,知识她不在乎,就知道心疼孩子了。  “你们两个啊,这么小就不听话,奶奶带你们这么大,白养了。”  两孩子也不怯,回道:“那我们长大养奶奶。”  瞧瞧两孩子,话说的阴母心都化了,哪好意思再管,只能给阴采如打小报告,可阴采如压根不管。  要王佳佳管,她倒认为孩子看书是件好事,书看多了作文写的就好,说不定以后写小说当作家,也算光耀门楣了。
  这天,公司门口,王佳佳巧遇云晓。  “云晓!”她热情地走到云晓身边,只见云晓加快脚步,迅速离开。云晓脸色难看,没正眼瞧王佳佳,好像有多大的仇。搞的王佳佳难堪不已,心说刚回来挺正常的,几天没见,人都变了?苦大仇深的表情,对王佳佳充满敌意和厌恶。  王佳佳问秘书,云晓来做什么,找谁。  “她说来找您的,您没见到她?”  “既然来见我,怎么走了?”  “不知道,来的时候您不在,她说随便看看,我也没在意她怎么走了。”  “见过谁你也不知道?”  秘书摇摇头,很委屈。  “她没说找我什么事?”  “她说找您有事,但没说什么事。”  “知道了,你出去吧!”  随后,王佳佳把卫影叫到天台。  “你找我?”卫影小心翼翼说。王佳佳一般找她都是通过秘书,见面也是在她办公室。这次把卫影叫到天台一定有重要的私事。  “今天云晓来过,她没找你?”  “找我了,我们简单聊了聊。”  “只简单聊了聊?”  “嗯,她问我在方氏干的怎么样,习不习惯。”卫影咽了口口水,“我都来了好几年了,早就习惯了,只是客套一翻。”  想起云晓的眼神,和她的表情,事情决没有这么简单。  “她没问阴采如和你的事?还是你说他和我结婚了?”  “她问了,我告诉她了,当时我就觉得她脸色变了,好像有心事。”  这就对了,不怪她对自己那个态度,她猜对了,五年了,五年她心里还有阴采如。国外条件那么好她选择回国本就不符逻缉,十有八九为了阴采如。但这也勉强,因为她并不知道阴采如已经离婚,虽说她对阴采如痴情不改,可她也不愿当小三的。  那她为什么回来?  不得而知。  王佳佳凝神沉思,没能顾得上身边的卫影。而卫影也不敢走。好一会儿,王佳佳缓过神来:“你去忙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现在的云晓和五年前相比,更加理性了。她更注重自己的身份和年纪,像一阵风一样,飘然而过不留下一丝痕迹。  这次回来,梅月霞并没有干涉云晓个人问题,而看重她的能力和前途。一心一意让她接自己的班。为此她们甚至闹出点小矛盾。  云晓不愿去梅氏让梅月霞很头疼,她想了很长时间,给云晓两个选择,要么去梅氏,要么找个男人结婚。云天劝也没用,她下定了决心。  “晓晓要是不回来呢?”云天说,“孩子这么大了有自己的主张,你就不要横加干涉了。”  “我也不想啊,可她是我们的希望,婚不结我就不说了,难道接我的班也那么难?”  梅月霞还像五年前一样,没变。云晓也痛快给了梅月霞答复:梅氏她肯定不会去的,至于找男朋友结婚,可以考虑。  云晓的答复着实令梅月霞和云天吃惊。  “你想结婚?”  “您给我两个选择,我不愿意去梅氏可不剩下这么个选择了?”  “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要是为了不进梅氏而选择结婚,你妈我负不起这个责任,你要是过的不好,后面就有话说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您想让我怎么样?”  “进梅氏。”  “不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想进家族企业。”  梅月霞拿她没办法:“你说,只要你进梅氏,妈我答应你所有要求。”  “要求?我没要求,我只想证明自己不靠您这个妈也能办成大事。”  “谁也没有一步登天的豪迈,你进梅氏有更大的空间。”  “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那你找个男朋友结婚。”  “我没时间,您帮忙看着点。”  “你……”梅月霞咽着口水,“没变,一点没变,还是以前那个脾气。”  “孩子不愿意你就不要逼她了。”云天说。  “知道了,知道了,我看她能干出什么大事业。”梅月霞有些恨铁不成刚的意思。  这天晚上,卫影走进一家咖啡馆见了一个她不想见的却不得不见的人。  方林戴着帽子,给卫影杯中加了一块糖:“怎么样,我说的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方氏是你父亲一辈子的心血,你忍心这么做?”  “方氏是我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可她现在更像一个造钱的机器,获益最大的已经不是方家了。”  “至少你们还占着股份,衣食无忧。”  “我不在乎。”  “那好吧,我尽量满足你。”  “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不是吗?他说:”  “方氏垮台王佳佳难辞其咎,她抢了你男人。”  翌日,卫影将录音笔交给王佳佳:“这里面有方林的阴谋,您听听。”  “方林?他还在江北?”  “是,他没有离开。”  王佳佳打开录音笔,听了他和卫影的对话,非常平静:“没想到他能这么做。”  “是啊我也没想到。”  “你去吧,我知道了。”  王佳佳把录音笔交给方林的父亲:“董事长您听听,一定会感到意外的。”  因为卫影出卖,方林惹怒了他父亲,断了他的经济来源,并让他离开江北,否则送他进监狱。  方林岂能善罢甘休,他已经走投无路,所以开始报复卫影。他给阴采如写了一封信,信里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说明了当初他遭陷害的原委。  过去那么久了,阴采如早就知道卫影的小聪明,方林只不过旧事重提。对于过往,他选择原谅,于是撕掉方林的信,扔进垃圾篓。  方林一直等待阴采如的回音,至少应该约个地方见一面,可半个月过去了,始终没有得到回音。他主动找到报社,就在阴采如的办公室。  阴采如直言不讳:“你知道吗我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关于卫影联合你陷害我的事,我想告诉你,过去那么久了,我不在乎,也不想报复谁,所以请你从我办公室出去,该去哪去哪。”  “你真的这么想的?”  “那你以为呢?”  方林哑口无言。随后他说:“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我不想知道。”  “你一定要知道。”  阴采如盯着方林,“说吧,我忙着呢!”  方林就把云晓联合他勾搭卫影造成他们离婚的事实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这件事你恐怕感到意外吧?”  “的确很意外。”阴采如掰扯手中的笔,差点折断,“那么你这么做想得到什么呢?”  “我想搞垮方氏,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我能有今天表面上拜你所赐,其实说到底毁在了云晓手上。”  “嗯,搞垮方氏我恐怕无能为力,毕竟那么大的企业,不过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工作,我知道你现在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找工作我可以去南京,或者更远的地方,这个不牢你费神,我就想搞垮方氏?”  “我做不到的,方氏是你们方家一手创建,不管怎么说你们还有方氏的股份,这么做损人不利己。”阴采如说,“是不是有什么办法挤掉梅氏在方氏的股份呢?依我看梅氏是你们方家重掌方氏最大的障碍。”
  谈何容易,正如阴采如所说,他方林就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怎能轻易让梅氏撤资。  “你不是喜欢云晓吗,做人家的女婿不是水到渠成?”  讲童话故事呢,这比让梅氏撤资更难。云晓根本不待见他。  事情要真那么简单八国联军就不会撬开中国的大门,日本鬼子就不会有恃无恐的侵略。长脑子是干什么的?想事啊!想办法。  但话不能明着说。  “那就看你的能耐了。”  方林不假思索,感觉自己靠近了阴采如的心思,但又猜不透他的心思,急的额头冒汗。  “能不能说清楚点?”  无药可救,还想搞垮方氏,痴人说梦。  “你回去吧!”阴采如轻轻放下手中的笔,摇了摇头,“找个安静的角落自己想想。”  方林不甘心:“你有办法?”  “没有。”  “那你想表达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今天你就当没见过我。”  阴采如起身,意思是你不走我走。  方林蹙着眉头,瞟了阴采如一眼,缓步离开办公室。  回到破烂的小旅馆,方林怎么也不明白阴采如话里的意思。而阴采如仿佛也后悔跟方林说那么多。要是曲解了意思干出伤天害理的事,这帐要算在他的头上了。  阴采如久久不能平静,没想到在他眼里柔弱不惊的云晓做起事来不仅胆大包天,还如此下作。幸而他们五年前没有结婚,若不然这样的消息对阴采如来说是不可忍受的,结了也会离。他庆幸当初云晓的斤斤计较。  为此他特意警告王佳佳,让她离云晓远点。王佳佳一愣,她问为什么。  就云晓做的那事,心机太重,想想就觉得她可怕。但他没挑明了,“照做就是了,别那问么多。”  “你想多了,我理她她也不理我。”  “那就好,你们俩谁也别理谁,看见她你给我躲的远远的。”  “她怎么得罪你了?”  “没有,我就想跟他划清界线,不想惹事生非。”  王佳佳一盆糊涂,也不知道阴采如什么意思,就算他们结婚了,朋友还是朋友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吧。再者这些天她一直想着法子向云晓解释呢,这下好了,直接划清了界线。  话不多说,这天,云晓外面应酬多喝了点酒。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她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给阴采如发了条短信,接她回家。  收到短信阴采如想了想,觉得是个机会,但心里也害怕。可他还是把短信转发给了方林,让他见机行事。他还不放心,悄悄去卫生间给方林打了个电话:“见机行事,你明白?”  方林满口明白明白的,激动的说话舌头都打了结,不够利索了。  “你明白什么了?”  “谢谢你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啊!”  “好,就这样。”脑子给狗吃了,他想。  方林屁颠屁颠打了辆车去接云晓。  云晓靠在车边吐了一地,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什么。但也奇怪,醉成那样竟能认得出人。见到方林就像见到了鬼,吓得半死,略微惊醒。  “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路过纯粹路过。”方林上前要扶她,云晓往后退,一个步子没站稳,踉跄倒地,缩在车轱辘下,“我是方林,我是方林呀,我有那么可怕吗?”  云晓双手乱挥,“你别碰我,走开别碰我,走啊!”  “你看你,喝成这样,家在哪里都忘了吧,我送你回家吧!”  “不要不要,你走开啊!”云晓一直反抗,但她哪有那个力气,方林一个公主抱,把她扔了车。  身体剧烈震荡,云晓胃里的秽物翻江倒海,难以忍受,手一阵乱摸,没摸到车门的锁,直接吐在了车上。  刺鼻的酒味,和酸腐的食物混杂在一起,形成了难以言状的气味。方林哪受得了,打开车门,呼呼喘气。  “我的个娘啊,你吃了什么,还吐!”  大晚上的没个洗车的地方,就算有估计人家也不愿意洗,就算愿意,估计洗车的价格要翻一番。几十万的车,这味道没个三四天恐怕散不了,真是污了好车。  方林抽出两张面巾纸塞进鼻子,微微张开嘴呼吸。启动车子,缓缓驶离。  到了云晓家的小区,方林把车门全部打开,然后从她包里翻出手机,手机有密码锁。  其实他很想背着云晓上楼,亲自把她送到父母面前。但就她身上的酒气和胸前的污物,以及考虑到他自己现有的名声,全然不合适在她父母面前露面。于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随意试着破解密码,一连几串数字,全都错误。  情急之下,他想到了阴采如,按照他的名字输了几串数字,连着三次,到第四次,手机果然成功解锁。  “娘的还想着阴采如,他有什么好的,多长眼睛还是鼻子了,有这么招你喜欢?”说话的当儿,方林翻开通信薄,找出梅月霞的手机号,拨通了电话。  清了清嗓子,他说:“阿姨,哎,你好,云晓喝多了就在楼下,对,是的,麻烦您下楼把她接回家,嗯,好好,好的。”  挂了电话,方林思想挣扎一番,留下打个招乎走,还是撇下云晓,消失?  ……  方林把手机放进云晓的包里,乘机亲了她一口,心满意足躲到小区的凉亭,直到看见梅月霞下楼才放心离开。  云晓烂醉如泥,梅月霞想着送她回来的男的怎么走了。不好,她心凉半截,立刻检查云晓的衣服。并没有明显的痕迹,稍稍安心。  坐进驾驶室,她把车开进自己的车库,然后生拉硬拽,把云晓拖下车,一手拎着她的包,一手撑着她的身体,举步维艰走到电梯门口。  彼时,方林拨通阴采如手机。  不等他说话,阴采如那边小声说:“完事了?”  “完事了,我把她送回了家,就差那么一点我就见到她妈了,可我这名声,她妈见到我,就怕连句感谢的话不说就把我臭骂一顿,说不定报警呢!”  阴采如捂住手机,狠狠道:“榆木脑袋,活该倒霉!”  “好,送回家就好,没见到她妈没关系,云晓知道你送她回家?”  “知道。”  “知道就好,慢慢来嘛!”阴采如故意打了个哈气,说时间不早了,都早点休息,迅速挂了手机。
  冉冉升起的太阳,把它的阳光洒在广阔的人间。  淡粉色的窗帘穿透阳光,显得更加鲜亮。  云晓半睡不醒抬起她那沉沉的眼皮,眼珠子左顾右盼,心说这不是我房间吗?细细想来,昨晚酒过三巡之后,到今早,所有片段都断片了。  她缓缓起身,坐在床上。酒味尚未散去,她厌恶的掀开被子,穿着睡衣,走出房间。  客厅,云天正在研究他的棋谱。云晓毫不避讳的从云天身边走过,从阳台晾衣架上扯下自己的内衣,打了个哈气走进洗浴间,门“砰”一声关上。  云天摇了摇头,说:“以后少喝点酒,你还年轻,等你老了就知道酒多伤身。”  “爸,你什么时候跟我妈似的,婆婆妈妈的。”  “你是不知道,昨晚喝的烂醉,这就是你说的干一番事业?”  洗浴间水流哗哗的,可能云天说话的声音太小了,云晓没听见,于是二人的谈话就此中断。  洗完澡云晓把换洗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开启自动洗衣功能。  不一会儿,从房间走出来,一身职业装。  此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半,云天说:“就不要去上班了吧,都吃午饭了,跟你们领导请半天假,下午再去上班。”  “我可不像您坐在家里有工资,俩闲人在家,大眼瞪小眼?”  这不,云晓刚到公司门口,身后忽然有人叫她,还是个男人,声音又那么熟悉。  回头一开,原来是方林,名声扫地的高中同学,一起曾经狼狈为奸的合作伙伴。  五年未见,方林本色不改,神色和表情还是那样的猥琐。  云晓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你是找我?”云晓指着写字楼,“还是在这儿上班?”  “我是专门找你的。”  “找我?”  “是啊,五年没见,想你了?”  “想我?”  “怎么个意思?”  “还记得昨晚吗?”  “昨晚?昨晚怎么了?”云晓脑子里快速闪过方林的声音和面容,恍然大悟,“昨晚……昨晚是你送我回家的?”  “是啊,昨晚你喝的可真叫个烂醉如泥!”  “你……你没做什么吧?”云晓双手抱在胸前,脸色大变,“我们是巧遇还是专门接我回家的?你不会没安什么好心吧?”  “我做了什么你感觉不到吗?”方林的眼睛缓缓下移,暧昧极了。  “流氓吧你!”云晓甩起她的包,朝方林砸来。  方林连忙向后退,连连说:“开玩笑,唉,我开玩笑呢,别当真啊!”  挨了几下打,方林心里却是美滋滋的,“五年没见了,坐下来喝杯茶,聊聊?”  “你求我办事,还是纯粹聊天?”  “边喝边聊?”  彼时的茶馆空无一人,包间里,方林摩拳擦掌,欲言又止。  云晓斜着眼:“你抽风呢?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我……”  “我什么我,有话你快说。”  “你看哈,阴采如现在已经结婚了,你是没机会了,你看你一个人还单着,我也单着,要不咱两凑合着过吧!”  云晓呵呵直笑,轻轻拍桌子,有点一锤定音的意思。  “我和谁都可以,但绝不可能和你,躺在你身下的女人不计其数,我这人有洁癖。”  “你不是有洁癖,你是没放下阴采如。”方林说,“手机密码锁是阴采如三个字的拼音,他已经结婚了,你还单相思,你比我还可怜呢!”  云晓怒目圆瞪,不置可否,拎起她的包,夺门而去。  临走,她撂下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要是比得上阴采如一根手指我立马嫁你,可你连他一个指甲盖都比不上。”  “是,我是比不上她,那都是拜你所赐,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能混到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方林情绪激动,“你是临门一脚卸磨杀驴的走了,但阴采如没你想的那么高大上。他喜欢的不是卫影更不是你,他真正在乎的人是王佳佳。你以为就我那点伎俩他不知道?他比谁城府都深,昨晚,就在昨晚他把你发给他的信息转发给我,让我送你回家。我要是做了什么你后悔都来不及,可我什么都没做。你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人家结婚的人,怎么可能在乎你?”  云晓被说的眼角泛泪,翘着嘴角,哼一声,转身而去。她折回阴采如单位,让门卫给他打电话,就说门外有人找。  已经很久没有人来单位找阴采如了,就是王佳佳也没有。  门口,云晓心烦意乱来回踱步,阴采如停下脚步,犹豫一下走过去。  “是你?五年没见,怎么,找我什么事?叙叙旧,还是……”  “五年没见,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云晓打断阴采如的话。  “怎么说?”  “你怎么能跟方林那种人走到一起?他就是个过河拆桥,走投无路的混蛋,你和他藕断丝连,不怕被出卖?”  “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昨晚你把我发你的短信转发给他了,有这事?”  “有啊,既然你来找我,我要跟你说道说道呢,我已结婚了,你大半夜发短信给我让我送你回家,这不合适吧?”  “我真没想到你和王佳佳过到了一起,你们居然结婚了。”  “谢谢当初不嫁之恩,我又不是没人要。”  “我那是不嫁你吗?”云晓说,“我是觉得你不够爱我,如果你爱我为我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愿的,哪怕是三婚四婚,你也会给我一个像样的婚礼,可是你没有啊,我很失望。”  “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们有缘无分,如果月老真把我们扯在一起,我想我们也不会幸福的,看似顺理成章的事,其中必然存在点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阴采如诡谲的看着云晓,就像读一本无字天书。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来就像跟你说离方林远点,他那人极不靠谱,胡说八道的主。”  “是啊,但是你听过那么一句话没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阴采如接着说,“还好我们了解,要不然会闹误会的。”  云晓也听出了阴采如话中有话,心里极为心虚,“那好,我走了,你回去吧!”  “若是我们以后不见面说不定就没那么多事了,我想现在过的很好,以后我们各安其命,各走各路吧!”
  云晓手脚冰凉,心慌意乱。  阴采如分明暗示,他知道了方林勾引卫影的真相。  好一个方林,病急乱投医,竟然把她给出卖了。云晓气的浑身颤抖,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冷静下来之后,云晓给方林打个电话,让他马上到湖南路来见。  电话里云晓的口气很激动很气愤,尽管如此,方林还是高高兴兴来见。满脸堆笑不说,甚是一副奴才样。  果然,云晓板着脸,面色铁青,眼中冒着怒火,若不是人多,恐怕一巴掌早已扇到方林脸上。  “有什么事约个地方慢慢聊,这大街上人多眼杂的,说话不方便。”方林一厢情愿,云晓看着都恶心,所以不愿意多看他一眼,看多了怕晚上噩梦。  他拦了一辆出租车,云晓跟着他来到风高浪急,商船往返不决的长江边的江边公园。  “这里环境不错的,我常来,有时候想跳江的,说来可笑,怕水冷。”  “恶心,你有那胆子?”云晓上前一步,稍稍一脚踏前,就掉进了江里,“我问你,你跟阴采如说了什么?把我指使你勾引卫影破坏他家庭的事跟他说了?”  方林癞皮脸一个,不仅承认了,还说云晓现在跟他是同病相怜,都是可怜的人。  “我可怜?我跟你没完。”云晓说,“信不信我可以让你方氏东山再起,也可以让方氏破产倒闭?”  “这个你威胁不了我,方氏反正不是我的,破产就破产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方林坦然道,“我现在有家不能回,有父有母不认我,你认为我还在乎方氏吗?”  “那你为什么出卖我?”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管你作何努力都是无用功,阴采如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也不会真心喜欢你,他有我喜欢你?没有,他根本不在乎你。如果他喜欢你能不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他考虑的是自己。如果换做是王佳佳,你信不信,他会想方试法给她一个有尊严有面子的婚礼?”  “那你出卖我为了什么?为什么出卖我?”  “我要得到方氏的控制权,得不到也可以,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这跟你出卖我有关系吗?”  “有,当然有,我要破了你的幻想,让你帮我。”方林眼睛闪光,翘着嘴角说,“方氏现在控制在王佳佳手中,别看我家老头子是董事长,其实公司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她说了算。难道你不很她?”  “明白了,但是我不会跟你狼狈为奸的。”云晓冷笑,“就凭你?咱们走着瞧。”  方林脸色大变:“这么说你不同意?”  “这辈子别想了,离开江北自生自灭吧,没人愿意跟你一起坐着白日梦,别让我看见你,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因此一事,云晓答应了梅月霞的要求,进了梅氏,成为梅氏最年轻的董事。  不出一月,云晓身兼梅氏董事和方氏董事长之职,开始了架空王佳佳之旅。  上任第一天,云晓让秘书转达她的意见,以后不管大事小事,王佳佳必须事前汇报,没有她的容许,一分钱也不许动。与此同时,公司每个部门都接到这个通知。  王佳佳也不傻,自然知道云晓针对他。这项决定等于两人撕破了脸。  王佳佳扪心自问,自从就职方氏兢兢业业,朝九晚五,不敢大意怠慢,如今梅氏卸磨杀驴,实在寒心,第二天她就通过邮件的形式给云晓发了一份辞职书。  不过令她意外,云晓并没有同意她辞职,并通过秘书转达她的合同没有到期,不能走。  赤裸裸的威胁,王佳佳无可奈何。  商场如战场,也许没有身在高位,还不能看清云晓从商的心狠手辣。如今成为方氏一把手,云晓从商的天赋瞬间爆发,不仅赶走了方林父亲,还以现金买股的形式,买断了方家在方氏所有股权。  方氏是方林父亲半辈子的心血,辞了董事长一职已是他最大的让步,如今又要买断股权,等于要了他的命,即便不同意,也因前期查到他私用公款来威胁。也就是说要么拿钱走人,要门进监狱。  气急败坏之下,方林父亲难受打击,真真吐血住进了医院,挂着氧气瓶保命。  云晓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赤裸裸报复方林的出卖。也是告诉他,我云晓不需要跟你方林合作也可以只手遮天,想干什么干什么。  方林哪想到云晓这么狠,父子连心,就算老子不认儿子,他也忍不下心自己老子被云晓逼的命悬一线。  不过他实在可怜,对云晓,他已经无牌可打了。真是应了古话,偷鸡不成蚀把米。  方林父亲清醒之后,说他签字可以,但是必须见方林。可不是,唯一的儿子下落不明,此时他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方林身上了,尽管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臭名远扬。  云晓通知秘书让他打电话给方林去医院见一见他那半死不会的父亲。  父子两相见,抱头痛哭,方氏走到今天成也方林败也方林。  那份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欲罢不能的痛苦,比死还难受,方林愧疚难当。  父子两谈了一个小时,方林父亲最后颤抖着右手在股权协议上签了字,他紧紧握住方林的手:“拿着这笔钱带着你妈和你爷爷离开江北,收收自己的心,好好干一番事业,不为别的,就是要告诉他们我方振生的儿子不是扶不起的阿斗,他日堂堂正正站在人前我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方林哭的撕心裂肺,拉住方振生的手,试图与死神争力。  可话完之后,近中午,方振生带着遗憾和无奈离开了这个世界,走的那样突然,包括云晓在内,所有人对方振生的离开都感到万分吃惊。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也是江北企业家的一面旗帜,白手起家的人是值得尊重和敬佩的。  丧礼,各方来客,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冲着他而来,怀着敬意送最后一程。  早先,为方振生感到惋惜,他怎么有方林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的朋友亲戚同事,此时报以同情和很铁不成钢的心情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说:“小伙子,该成熟了,你爸不容易,应该体恤他的苦,振作起来,证明你是方振生的儿子。”  说这话的人都是方氏的老人,跟着方振生多年,方氏有他们的心血。他们何尝不希望方林成为方氏的接班人,可日薄西山,一辈不如一辈,让他们也无可奈何啊!  但,人去不能茶凉,该说的他们要说的,不然内心难安。
  母亲和爷爷不愿意离开江北,方林留下一笔钱,足够他们衣食无忧,自己独自去了洛阳。因为在洛阳工作过,对那里比较熟悉。  方母嘱咐方林,让他不要辜负方振生的一片希望,不管去哪里,干出一番事业,不要再浑浑噩噩过活了。  方林深知自己以无路可退,他在方母面前发誓决不让她失望。  江北机场,云晓特意来送他:“方叔叔的离去我只能说对不起。”  “我知道你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但方氏是我父亲一辈子的心血,你这样做等同于把他逼上绝路,人都去了,对不起有什么用,方氏现在是你的了,你们梅氏的了,我无话可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希望方氏在你手中重振辉煌。”  “会的。”  目送方林走进等机场,云晓面无表情。  方振生去世之后,方氏内部矛盾重重。  云晓虽然年轻,但为人果断辛辣,做起事情,步步为营。  为了平息内部矛盾,她升了一批人辞了一众人,以树立自己的威信。  其中最受益的也是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事卫影。  小小的白领,一跃而且方氏副总经理,成为王佳佳的副手。  以后大事小事必先过卫影的手。而卫影只对云晓负责,也就是说王佳佳潜移默化之下被架空了。  一腔热血得不到发挥,王佳佳极其郁闷,但这一天她早有心理准备,也知道因何而为。  虽说告诫自己忍气吞声,可日子长了谁也受不了,本来就是个女强人,如今让她无事可干,心里那叫个憋屈。  于是第二次递交辞职书。  这次不同上次,等了一个月都没回音。  这期间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借由身体不适,回家休养了。  王佳佳这一走,方氏再起波澜。  流言蜚语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  但云晓不管不顾,王佳佳所辖之事,暂由卫影代理。  提拔卫影可谓名不正言不顺,完全是性情所为。  不足以服众。  卫影也知道,但想保住饭碗必须遵照云晓的安排,哪怕违心的跳下这摊浑水。  周五下班,卫影特意去阴采如家的小区,但没有上楼,给王佳佳点了个电话,约出来聊聊。  附近有家面馆,她们边吃边聊。  “我知道云晓的用意,她想在我们之间制造矛盾,但我并不想失去这份工作,所以只能答应了她。”  “理解你,不用跟我解释。”王佳佳说,“我和她之间有些矛盾,这个我就不说了,这次回家我就没想着重返方氏了,这也是机会,好好把握,不管什么原因提拔的你。”  有王佳佳的话,卫影心里舒服多了。  女人的潜力是巨大的,脸云晓都没想到,卫影居然在日后能镇得住场面,把方氏管理的井井有条。  王佳佳在家赋闲半年之久,云晓也不得不面对她一去不复返的事实,宣布解除她总经理的职务,卫影顺理成章代理总经理一职。看来她是保留与的的,只是代理而已。  来年三月,王佳佳重新找了一份工作,江北最大的广告公司,出任运营总监。  羽翼丰满之后,卫影建议方氏扩大规模。  但扩大规模需要资金,梅氏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  “融资,这是最好的办法。”卫影说。  “有必要扩大规模?”  “经济形势一片大好,乘着这个机会我们不仅要满足国内的需求,深知可以满足国外的需求,占领市场。”  云晓觉得有道理,但还需考虑。其实她说的考虑,就是回家征求一下梅月霞的意思,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扩大规模需要的是资金,不是不可,但也不是必可。  “你自己拿主意吧!不是坏事。”  梅月霞的态度直接影响了云晓的决定,既然卫影有这方面的想法,势必已有了计划,胸有成竹,于是把融资的事交给了她。  卫影说干就干,不出三月,融了一笔数目可观,可以直接扩大规模的资金。  “你真令我刮目相看,照你的意思,越快越好。”  卫影暗暗窃喜,装过身她那诡异的笑容跃然面目。  短短不到半年,卫影的能力有目共睹,同时云晓有种莫名的预感,卫影绝得池中之鱼,似乎越来越难以驾驭。  仅凭感觉看一个人是错误的,这点,云晓深有体会,但木已成舟,只能暂时让她干着,但也动起了卫影的心思。  她暗中派人调查资金来源。  卫影早料到云晓来这一手,故意留了几处破绽。  因为她知道越是天衣无缝越是有蹊跷。  事实证明卫影是对的,扩建厂房,规划用地,各种繁琐的事情都是卫影一手操办,云晓并未插手。  方氏规模扩大,投入生产,占领市场,进军海外,短短一年,方氏盈利翻翻。  这么大的功劳,云晓让卫影进入方氏董事会,并分她股份,除了工资,分红可观,正所谓土鸡变凤凰。  鸟随暖风飞腾远,卫影这只凤凰越飞越远,野心也随之越来越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云晓也知道,但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对她下手。并且还要有个姿态,最好卫影能心知肚明适可而止,那就皆大欢喜了。  “你比王佳佳能干多了。”  “我能有今天都是你的提携的,我只想把事情干好的,能走到今天我也没想到。”  “你是一鸣惊人呀,我都汗颜,自愧不如。”  “哪有啊,我就是个具体办事的,大局还得你来掌控,我要是手上有钱,我绝不出来工作,太累了,还不如在家带孩子,平平静静的,最好去乡下盖一栋房子。”  “工作不就是为了一口饭吗?”云晓笑着说,“只要活着就要吃饭的,为了一口饭我们不都是拼命工作?”  “嗯,今年我还没休年假呢,择日不如撞日,我要向你请年假,好好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真的想休息?”  “累死了,我不想这么拼命的,当初要不是你,我小白领干的好好的,什么事都不烦神,舒服着呢!”  一席话令云晓眉开眼笑:“嗯,我该想到让你休息一段时间的,都怪我。”
  卫影敲开阴采如家的门,面带微笑,却站在门口一直未进,怕见到阴母。  阴采如开的门,可两人见面却无话可说,甚是尴尬。  王佳佳匆匆从沙发上爬起来,来到门口邀卫影家里坐坐。  “不了,我休了一个月的假,一年多了,如意我都没管过,怕是跟我生疏了,我想借着休假把她带回家培养一下感情。不知道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如意是卫影的女儿,她带走如意还不堂堂正正。  周阿姨眼疾手快,收拾好如意的生活用品装在一个超大的塑料袋里,交给卫影:“这些东西够一个月的。”  如意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到卫影了,一年多足以让一个孩子记住谁是自己的亲人,谁不是,他们辨别是非的观念是非常薄弱的。所以卫影把她抱在怀里,孩子哇哇大哭,伸展双臂就要王佳佳抱,可卫影接过孩子的生活用品,不仅没有照顾如意的情绪,还非常决绝的抱走了孩子。  “她怎么了,情绪不大对劲。”阴采如说。  “我没看出来,你多虑了。”  “孩子哭成那样她也不知道哄一哄,你看她,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王佳佳倒是体谅卫影,她是不愿意照顾孩子的情绪弄得大家心神不宁,反而把简单的事变复杂了。  阴母拖着病体从房间出来,“走了?”  “走了,刚走。”王佳佳说。  “其实啊我早就原谅她了,我不怪她跟我抢娇娇和念念。”阴母露出慈祥之色,“毕竟嘛,她是孩子的母亲。”  阴母说:“你们呀,下次见到她,转达我这个意思。”  如意这一走家里冷清了,听不见孩子的哭声了,好像失去了那么点生气。  娇娇和念念两孩子长大了,太安静,也不闹腾,净知道看书了。孩子不多大,嗜书如命,念念还戴起了眼镜,阴母愁的呀,长大了可怎么办。  卫影珍惜和如意在一起的时光,她也时常怀念娇娇和念念,听说两个孩子很乖巧很懂事,她也就放心了,他们俩个饿不着,衣食无忧。眼下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如意了,这孩子太可怜了。  云晓利用这一个月时间,整顿公司各部门,及排斥和打压卫影一帮亲信。不是想证明自己权利的欲望,而是告诉卫影,方氏的一切必须她说了算,她才是方氏大当家。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一个月之后,卫影来公司上班,各部门的主管全都换了一茬,而她的人都被降职或者明升暗降,人事变动不可谓不大。  功高盖主,一百年前,卫影那是犯了皇家大忌,是要被杀头的。云晓早有准备,只当没看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大约不到三个月,美国华尔街金融危机,方氏在国外的市场不停压缩,国内市场竞争对手犹如雨后春笋,纷纷冒出了尖,挤压方氏国内份额,一年前扩大规模的生产车间因为订单减少逐渐关闭,方氏陷入经济危机。  而彼时梅氏的日子也不好过,先前注资的份额也因股价暴跌,损失惨重,如今的方氏犹如垂垂老矣的老人,眼看着就要一命呜呼。  一夜之间,方氏负债累累。  云晓所做的一切努力付诸东流。她第一时间想到了卫影,问她有什么解决之道。  “方氏有今天一部分因为外部因素,大部分都因内部矛盾,走到今天不是偶然。”  话里话外,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我问你有什么办法挽救,不是让你来发牢骚的。”  “董事长雷厉风行,心比天高,我想你能想到办法的。”  “卫影你什么意思?怎么休完假回来说话都不一样了,谁得罪你了?”  “董事长您怕我功高盖主,所以一直打压我一手提拔的人,这难道不是事实?公司上下,谁的眼睛都不瞎,您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可您太过情绪化了,完全不把公司的规章制度放在眼里,想让谁走,谁就得走,您去外面看看,现在方氏就像无头的苍蝇,大家都在看着您呢,我算什么呢?我要是力挽狂澜,您不照样卸磨杀驴?”  “你有今天是我的成全,难道你还不满足,你想干什么?”云晓说,“公司正常的人事变动难道也引起你的不满?”  “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您是董事长,我能说什么?”  云晓觉得事有蹊跷,她不相信,卫影变脸比翻书还快,简直不可理喻。  “我想有必要开一次董事会,您这个董事长实在不称职。”  云晓盯着卫影,看不懂她了。  “你可以回去了,至于开董事会,那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一个小时后,卫影接到秘书的通知,她已经被云晓辞退。  “我也刚刚接到电话,董事会半小时后开始,请转告董事长。”  云晓火冒三丈:“她有什么资格擅自召开董事会?”随手将桌子上的杯子挥落在地。  “让她立刻走,马上离开,越远越好。”话音刚落,方氏股东会议迫在眉睫,此时电话已经打到云晓办公室座机,秘书接的电话。  “什么?”云晓双拳紧握,心说我倒要看看卫影耍的什么花招。  云晓进了会议室,股东们已经全部到位,她刚落座,不等开口,卫影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发言稿:“今天开会只有一个议题,关于方氏的管理权变更。”  会议室满满的人,云晓不好发作,故作镇定宣布:“半小时之前我已经宣布卫影离职,她没有权利在这里发表任何意见及主持会议。”  “话不能这么说,云董事长,方氏出现今天这个局面你脱不了干系,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损失,你也要在乎我们的损失,方氏现在急需一位冷静的智慧的领导者,以便尽早摆脱困境,我们有权利表决方氏未来的最高管理者。”其中一位董事说。  “我是方氏的董事长,召开董事会怎么也不事先通知我?”  “好了,大家可以举手表决,方氏现在不是家族企业,也不可能重蹈覆辙,因为关系到几千人的生存和就业,各位董事应当遵照方氏规章制度,及改革后的文件,履行自己的义务,让方式摆脱金融危机带来的困境。”  “我提议方氏董事长由卫影担任并身兼总经理之职。”其中一位年长的董事率先提议人选,“赞成的请举手。”
  各位亲爱的读者你们好,因为身体的原因我不得不今日断更一天,希望谅解。  夏日炎炎,注意防暑哦!
  败走麦城,云晓自尊心受到了极大有伤害,整日在家闷闷不乐,无心工作。  作为方氏股东之一,梅氏在自身存在危机的情况下,给卫影提出了一堆要求,而且极为苛刻。  裁员,限时转亏为盈,缩减生产规模等等。  为此,卫影专门召开高层会议,就梅氏提出的要求逐一讨论,并就具体问题拿出具体的计划。  大环境之下,放眼内外,私企的日子都不好过,如此苛刻的要求难度极大。  尽管如此,卫影不想跟梅氏闹僵,顶风作案,还是拿出了一套相对保守的发展计划。  可具体负责的是梅月霞,她对方氏拿出的方案极其不满,放言若拿不出一套可信可行的方案,梅氏准备通过法律手段撤资。  方氏本来就捉襟见肘,梅氏一旦撤资,方氏就再无可翻身的机会。  无奈,卫影找梅月霞谈了一次,因为云晓的事,她们虽未谋面却已水火不容,这一见面,惊煞旁人,两人居然相谈甚欢。  商人本性是逐利,梅月霞纵横商场数十载,看人那是一个准的,从卫影与她交谈来看,此女可担当大任。  巾帼惜巾帼,梅月霞松了金口,“你放手去干吧,我不得不承认,云晓不如你。”  为了梅氏的利益,也为了卫影这个人,梅月霞以退为进没有为难她。可家里的宝贝女儿因此一蹶不振。  小时备受恩宠,家境优越,那份自信是与生俱来的,哪能承受失败之痛。  回到家,梅月霞小声问云天:“还睡呢?”  “第三天了。”  “我的个娘呀,这么睡下去,人不傻了?”她赶紧推开云晓房间的门,二话不说掀开她的被子,“晓晓起床,赶紧起来。”  云晓悻悻地睁开眼睛,眼前天旋地转,“妈,我怎么看着你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  “我没动啊!”梅月霞有经验,“你是不是饿了?”  云晓伸个懒腰坐起来,耷个脑袋,“饿了,我睡几天了?”  “你呀,我要是不叫你,能睡一辈子。”  梅月霞递了口水给云晓,“喝点,瞧你嘴唇干的,都裂了。”  云晓舔了舔嘴唇,的确干的脱了皮。  身上的酒气还未散尽,梅月霞挥了挥手:“赶紧起来洗个澡,身上都臭了。”  晚间,母子两睡一张床上,梅月霞说了一堆的道理,“哪里跌倒的哪里爬起来,人卫影能取代你,说明她有你不具备的过人之处,不要小家子气,我的女儿是留过学,喝过洋墨水的,这点度量还是有的吧?”  梅月霞的话不无道理,经此开导,心里舒服多了,也想通了。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想马上去方氏上班,“妈,我想看看书,陪爸爸下下棋,沉静一段时间。”  梅月霞年轻的时候也有过失败之痛,理解她的心情。再者家里不愁吃不愁穿,也不缺劳动力,既然是开导,那就不能急功近利,所以答应了云晓的要求。  云天也是个聪明人,下棋是高尚的博弈,父女两下棋自当别有一番韵味。  “棋逢对手,谁也不是永远的胜者。”云天说,“我研究了十几年的棋谱,可要是和阴采如对弈,依然不是他的对手,下棋其实也看天赋的,但你爸爸我相信天道酬勤,勤能补拙。”  ……  一盘棋下来,云天通常要喝六七杯的水。  云天用心良苦,五天下来,云晓也不好意思在家里待着了。说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可仅仅过了一周,她就去方氏上班了。  遵照梅月霞的要求,卫影给了她一个副董事长的职位。职称挺唬人的,其实就是个无所事事的闲职。  上班期间,云晓几乎不出办公室的门,偶尔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件,都快成总务科科长了。  方氏高层基本上都是方振生留下的孤臣遗老,跟卫影尿不到一壶,他们管理公司的理念与卫影这个八零后格格不入。而卫影几乎是孤军奋战,仅凭一己之力扭转方氏的颓势,是不可想象的,于是她情理之中想到了王佳佳。  邀请她重新担任方氏总经理一职。彼时,王佳佳已经找到了工作,并且干的还不错,不愿轻易放弃。  再者方氏有云晓,怎么着,都感觉不舒服。  如果去了方氏等于直接打了云晓的脸,本来关系就不好,她不希望进一步恶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算了。  卫影表现的力不从心,她的压力很大,走到今天如果方氏就此破产,她便成为众矢之的,成为方氏的罪人,这个罪名她担待不起。  三个女人一台戏,王佳佳好不容易从中解脱,可不想跟他们有任何关系。  “我无能为力。”  “我真的需要帮手,回来帮我吧!”  “如果真的做不了那就赶紧退出,免得损害那些股东的利益。”王佳佳劝诫道,“我也算是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不说你也知道的,就看你能不能拿得起放得下。”  “我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重生要么死亡。”  “不好意思我真的无能为力。”  王佳佳的态度卫影没有完全感到吃惊,她只有靠自己了。  但方氏因为经济危机就像病入膏肓的老人,要想长生不老,需得一方良药。  眼下方氏能动用的资金并不多,而唯一能保住方氏的只有一条路,减产。  但是减产损害了股东的利益,他们并不同意。但眼下供大于求,不减产根本没有出路。  卫影寻求梅月霞的帮助,只要她表态,那些股东也就没话说了。  权衡利弊之下,梅月霞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表态,支持卫影减产的计划。至少还有一线生机,不至于投出去的资金打水漂。  梅月霞的表态至关重要,股东们的态度逐渐软化,同意减产计划。  减产只能维持生计,想要盈利,必须挤掉同行业的市场份额,这才是关键。  但随着大经济时代的到来,企业很难保住一家独大的局面。  维持方氏固有国内市场的同事,卫影决定,进军科技电子领域,以求规避风险。
  卫影没白天没黑夜的工作,日复一日,累垮在办公室。  医生说她贫血,缺少维生素,身体处于亚健康。  “没多大事,回去之后注意保养,多吃些补品,尤其是滋阴补血类的。”  卫影身体堪忧,而方氏的命运更不能系于一人之身,董事们召开一次非常严肃的会议,决定同意卫影休假,但卫影之后,谁能执掌方氏危局,便成为他们一场头疼的事。  卸任董事长,云晓就是董事会上的哑巴,轻易不发言,也不轻易发言,这天却不知抽了哪门子的风,随口说道:“我看王佳佳行。”  会场内鸦雀无声,十几位董事面面相觑,竟不知如何接云晓的话。  静默那么十几秒,所有人不约而同对着云晓看,看的云晓心里发慌。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云晓微微低头,“说错话了?”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初若不是云晓苦苦相逼,王佳佳也不可能离开方氏。  “我也觉得王佳佳合适,她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又是我们的熟人,她接卫影最合适不过。”其中一位年长的董事说,“大家没什么意见吧?”  董事们小声讨论一番,达成一致。  不过人家是被逼走的,谁请也不合适,只有云晓出马了。  云晓也明白他们的意思,为了方氏,她愿意放下姿态,不行就跪在她面前,不信她不答应。  王佳佳也颇为意外,她万万没想到竟接到云晓的电话。  “可以约你出来吃顿饭吗?”云晓说,声音极为柔。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但电话号码的确是云晓的,她想了想说:“你请我吃饭?”  “是啊,赏个脸?”  我的妈呀,还是那个女强人云晓吗?当初逼她那么紧的云晓?  顿了顿,王佳佳说:  “电话里可以说?如果只是吃顿饭我看就免了吧!”  “边吃边说可好?”听她的意思,是有话要说的。鸿门宴?  电话是沉寂数秒。  “那就在我家小区的面馆吧,大鱼大肉我看就算了。”  “怎么你怕我把你吃了?”  “不是,我家里有孩子,有事我好赶回家照顾孩子。”  云晓心说孩子也不是她亲生的,何至于如此上心,怕是要紧紧抓住阴采如的心吧,这个女人心计挺深的。  “那好,下班我就过来,到了打你电话。”  晚间,他们约在小区门口刘记面馆。  王佳佳也不问云晓吃什么面,直接点了两碗面,“吃吧,味道不错。”  云晓哪有胃口,放下筷子:“我这次来是跟你道歉的,对不起!”  王佳佳边吃边说:“没事我都忘了,有事你说,我听着。”  “关于方氏。”云晓说,“卫影身体累垮了在家休息呢,现在方氏没有一个主大局的,我们董事开了会,希望你回去接任董事长歉总经理。”  “方氏什么时候董事长身歉总经理了?”  “你我走了之后,从卫影那开始的。”云晓说,“现在就是这么个安排。”  “卫影走了不假,这不还有你?”王佳佳吞了面说,“我觉得你行,就是太急功近力了。”  “我也想啊,可那帮财主未必同意。”云晓说,“上次之后我对董事长没兴趣了,心余悸啊。”  “所以他们让你来找我?”  “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王佳佳不以为然。  “那你同意了?”  “我什么时候说同意了?”  “那你什么态度?”  “我的态度?”王佳佳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我是态度是既然出来了,那就没必要进去了,方氏已经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所以我没必要一定要接受你的邀请吧?”  云晓非常自责地说:“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离开方氏,如果是因为过去那些不愉快,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不过你放心我是真心实意请你回方氏的,请你不要因为我而选择拒绝,好吗?”  “你已经跟我道歉了,我也说了,那不算事,可一码归一码,这不是我不想去方氏的理由,而是我现在已经有工作了。”  “他们给你的钱有方氏多吗?如果有我不为难你。”  “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那有什么问题呢?”  “嘿,我说你今天就想跟我在这儿掰扯?”  “不是,方氏真的需要你的。”  “卫影不是休假吗?她又不是不回来,她还是方氏的董事长总经理,我这时候进去,她回来我们怎么交接?你说到时候我是走呢,还是留?”  “原来是因为卫影。”云晓说,“那好办啊,你们一个当董事长,一个当总经理,不是很好,说不定就是商界强强联手的典范。”  “得了吧,我可不想抢她饭碗,反正话我说尽位了,你看着办吧!”  “真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了?”  “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  “你就当帮忙,方氏你最熟悉了,没有人比你更合适。”  “这顿面我请了,不吃浪废了。”  “没味口。”  “真不吃?”  “不饿。”  “那我也不客气了,老板打包。”  王佳佳不愿走回头路,卫影在家养病,方氏没有一个核心人物,裹足不前,四面楚歌。  “是不是你给她的条件让她不够动心?”其中一位董事表示怀疑。  “年薪八十万,外加股东分红,这样的条件她不来,我也没有办法。”云晓说,“既然她们都因各种原因无法就职,你们要是同意我可以顶一顶,欢迎你们监督。”  众人意外出乎云晓意料,他们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表示反对。  沉默良久,他们说,“你的能力,我们知道,凭良心说,云晓同志,你办事有点情绪化,而且太急了,急于求成。是,我们是想急于扭转形势,但你的做法,我的确不敢恭维的。”  “你们放心,只要同意我绝对会吸取教训,方氏走到今天也不完会是金融危机,卫影说的对,其中也有我们内部因素,而这个因素就是我,是我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在此我想对你们说,对不起,我会努心,希望你们给我一次机会看我的行动。”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云晓有没有准备谁也不知道,但她肯守盯了这个位置不是一天两天了,看来她还是心有不甘啊!  但那帮股东也不是没有原则的,他们有个条件:“不是不可以,虽说卫影在家休假,但她现在还是方氏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你是不是在听听她的意思?看她什么意见?”  说到底他们对云晓还是不放心,怕她再次血洗方氏,来个大换血,就方氏现在的处境,还不败光了?  “各位说的对,是要听听卫影的意思。”云晓表现的很谦虚,“我想她要是尽快来公司,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负责联系的把最近方氏工作情况向卫影作了简单汇报,及刚刚董事会议情况向卫影说明:“董事会的意思是,让您尽快上班,如果实在不行,那就让云晓暂时顶上,不过前提是得到您的同意……”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卫影说,“我这身体的确不是很好,一时半会儿还来不了公司,董事会的意思我明白,而且我也不能占头坑那什么的,这件事我处理,明天给你们一个结果,就这样。”  卫影通过邮件给她秘书发了一份辞职书,让她代为转交给董事会董事们。  这一路走下来,好像是董事们逼着她卫影辞职似的,那帮董事觉得上了云晓的当,其至怀疑她么下里找过卫影,以至于她那么快同意去职,并毫无怨言。  卫影当真不干他们心里也没底了,一直下不了决心让云晓走马上任。  云晓似乎看出那帮董事的顾虑,也不好说什么么,她越是说的多,那帮人对她怀疑说越深,因此非常有耐心的静观其变。  这一等就是半个月,其间董事们安排助理又去找过王佳佳,但她不同意,这事就没的商量。半月之后的一天,股东们在董事会上宣布云晓任董事长兼总经理。  而云晓也给他们一个惊喜,梅氏打算追加方氏一千万的投资。  “你们要是同意一周之后资金到位。”  方氏现在最缺的就是钱,哪有不同意的道理。不过令他们担心的是,如果追加一千万的投资,梅氏在方氏可就一家独大了。  “这是个好事,我们不反对,但我们还需要商量一下,毕竟不是个小事。”  “一千万美金,不是人民币。”  云晓话音刚落众人目瞪口呆:“你说的是美金?”  “是啊,美金,方氏现在缺的是资金。”  董事们你看我我看你,心说梅氏可真是个大财主,出手阔绰啊!  “我没别的意思,就想方氏给好,方氏好了我们大家都好,很多人在方氏干了大半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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