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被骗去南派传销的人怎么生活了,现在出来了,投的钱可以拿出来吗

被传销洗脑是怎样的过程? - 知乎36187被浏览7823708分享邀请回答4.2K443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50K8750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查看更多回答25 个回答被折叠()6个东北老乡逼我跳楼,就因为捏脚没点套餐 | 夜行实录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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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个东北老乡逼我跳楼,就因为捏脚没点套餐 | 夜行实录0055
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夜行者」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又是毕业季。&每年的这俩月,对北京这样的城市来说,都是一次新鲜血液的注入——大量毕业生涌向这儿,追求些什么,为此累的像狗一样。&什么东西一旦形成群体,就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卖保健品和假药的,盯着老人,黑外卖盯着上班族,假奶粉盯着婴儿,毕业生也一样,社会经验少,急于找工作,对一些人来说,简直是肥羊。&所以毕业季对这些人来说,简直就是肥羊收割期。我还听人说过,找工作连着被骗六次&因为是许多毕业生的第一选择,北京这种事就更多。在北京找工作被骗,就合租房被黑一样,都不是小概率事件,朝阳检察院前两年发布过一个就业季招聘诈骗案例,写了几种常见骗术,希望能给找工作的人一个参考。&这些事每年都在北京发生,大同小异,根本杜绝不了,除了自己小心,没什么好办法,大部分针对于毕业生或求职者的诈骗,都是骗钱。&也有更严重的——被监禁、性侵、甚至杀死,但都是个例。&这种事听着触目惊心,但几率也比较小任何个例都是意外事件,不足为惧,但如果个例变成了常例,那就不好了。&6月15日,一姑娘在公众号上得到联系方式,加了我微信,说要向我提供线报——她来北京找工作被骗了。&我开始没当回事,说这都正常,每年找工作被骗钱的人有很多,这些人都流动作案,不太好找——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有经验,就不会受骗了,也算是一种个人成长。&她跟我急了:“你听我说完啊,我被骗那事特诡异,肯定不是就骗点钱!”&这姑娘刚大学临毕业时,就跟网上到处给北京的公司投简历,因为收到了几份面试通知,她一毕业就从山西来了北京。&开始面了几家公司,都没成,她不甘心,接着投简历——6月10日,她接到一电话,对方说是淼鑫公司的HR,问有份销售的职位她是否有兴趣,如果有,明天上午十一点,前往海淀区沃驰大厦面试。&第二天她准时到达,除她之外,还有一些年轻的女孩都跟那等着,过了一会,一辆丰田考斯特停过来,下来一女的,让面试淼鑫公司的人都上车,带她们去总部面试。&姑娘上了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些姑娘都上了一辆考斯特&车里有几个姑娘在谈论这家淼鑫公司多好多好,并和她热情的互加微信什么的,她不是个爱交际的人,就假装转头看窗外,但越看越觉得不对——周围的建筑在逐渐减少,然后路过的路标提示正在开往通燕高速。&她用高德查询位置,发现已经开到了东六环的边上往燕郊方向,再开下去就要出北京了,姑娘觉得有点惶恐,借口下车上厕所,在路边打了台出租回到了她在天通苑合租的房间。&我问她会不会是想多了,她说不可能,车上那几个加她微信的,都把她拉黑了,而且她去网上搜这家公司,什么也搜不到。&管这姑娘要了那个让她去面试的电话,打过去,已经停机了。&这事儿确实有点奇怪,我决定调查一下,给周庸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第二天上午9点来我家接我,一起去沃驰大厦看看。&第二天10点多,我和周庸开车到了西三环边的沃驰大厦,在周围看了一圈,没有监控摄像,没法查到那辆考斯特的车牌号。&&我找了一圈,没发现附近有摄像头周庸点了根烟:“徐哥,接下来怎么弄,这事儿的线索就这地点。”&我说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跟这儿蹲两天,看会不会有车再来接人。&跟沃驰大厦蹲了两天,没发现什么线索。第三天中午,我俩商量了一下,正打算放弃这次调查,周庸忽然指了下车窗外:“徐哥,那边。”&在天泉路边,站着八个穿着清凉的姑娘,正跟那相互说笑,几分钟后,一辆金杯开过来,八个姑娘都上了车。&周庸看了看我,说徐哥,这和咱调查的是一回事么,这几个姑娘看着也不像刚毕业的学生啊。&我说不知道:“但蹲三天了,怎么都得跟上去看看。”&这是台河北的车,尾号是H3XX5,我和周庸跟着它,从北四环出北京,走京榆路旧线,一路开到了燕郊。&金杯又开了一会儿,停在了燕顺路附近一家叫鼎盛的养生会所的后门,几个姑娘下了车,进了洗浴中心。&我拍拍周庸,说下车:“去按个腿”。&他说不去:“我昨晚刚跟东方大班按过,再说了,这地方一看就不怎么干净,要按你按。”&我说那行吧。&我俩决定进去看看&下了车,过道推门进了鼎盛养生会所,一个男服务生迎上来,把我俩带到沙发处脱鞋:“哥,咱是保健还是做足疗,还是来点别的项目。”&我说都不用,能不能给我俩开个房,临时休息一下,等到我俩想按时再叫你。&服务生有点为难,说哥这个不太好办:“咱这边儿都是按摩赠房间,要不你还是找两个妹妹按一下吧,按完再休息多舒服”。&“而且咱这儿刚刚来了几个新人,都可带劲了!”&我说真不用,要不这样,我俩不按,你按照便宜的保健结账,给我开个房间就成。&服务生愣了一下,说好,我带您二位上楼。&跟着他上了二楼,他还不死心,一个劲儿的推销服务套餐给我们,从398到998一路介绍到房间,都被我拒绝了。&进了房间,我从包里掏出一个阻门器顶住房门,周庸问我干嘛,我给他解释了一下——保健按摩的客房通常都锁不了,所以得自己想办法锁死。&他问我为什么锁不了,我说是这样:“客人跟这儿接受特殊服务时,不锁房门方便加项目或者加人。”&周庸说卧槽,徐哥你为啥懂这些?&我说这种保健房也有好处,不用身份证就能开房,我去外地调查,不想给人留下线索的时候,经常就住在这种地方。&我找人合作,研发了一些阻门器,出门时很好用&商量了一下,我俩决定歇一会儿后,叫个按摩的,套套她的话,看有没有什么。&我俩正跟屋里说话,房门的锁忽然被人拧了一下,我和周庸看着屋门,外面的人又拧了两下,还是没拧开。&突然砰的一声,吓我俩一跳,外面有人在踹门,因为阻门器,没踹开。&让周庸去我包里把甩棍拿出来,我走到门口,顺着猫眼看了下,刚才给我和周庸拿拖鞋的服务生,身边跟着五六个壮硕大汉,正在轮番踹门。&我让他们等等:“哥们,什么情况,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递鞋小哥操着一口东北口音,破口大骂,说少NMB给我装糊涂:别tm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干啥的!&接过周庸递来的甩棍,我也有点糊涂,难道我们暴露了,但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俩身份的?&我已经很久不用防身工具了&光靠一根甩棍,估计我俩很难逃出去,我一边示意周庸去开窗户,准备跳窗逃,一边试图稳住他们:“哥们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们就是普通休息休息,听你口音是东北的,我也是东北的,哈尔滨的,咱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他说没什么误会:“就你这种人最tm可恨,明明一个地方来的,你还想坑我,今天我就跟这儿废了你俩,看还坑我不?”&周庸这时候凑过来:“坏了徐哥,窗户有tm的铁栅栏。”&阻门器没有门锁加持,效果会打折扣,不知道门什么时候会被踹碎,我冲到了浴室里,拿了两条用水沾湿了的毛巾出来。&把湿毛巾绑在了窗口的防盗围栏上,掰下来挂窗帘用的杆子让周庸快点儿拧,我继续去堵住门。&我俩用湿毛巾拧栅栏逃生&好在这当初装的防盗围栏,是质量较差的铝合金围栏,才没拧了两下就断了,在他们冲进房间之前,我把包先扔下去,跟在周庸后面从二楼跳了出去,落到地上,还能听见他们的砸门声。&回到车里,周庸打着火:“艹,什么情况这,咱俩这就被发现了?”&我也有点搞不清状况,说实话,我开始以为这就是一普通的卖淫场所,那几个在天泉路被接上的姑娘,也只是换场的姑娘——有许多色情场所会互相置换手里的失足妇女资源,互换姑娘增加新鲜感,以留住老客人。&但现在看来,他对我们的防备心这么重,一定隐藏了什么秘密,比如骗找工作的姑娘来卖淫之类的,这也不是没可能,足疗、保健店,一直是拐卖少女的重灾区。&有些足疗店会购买被拐的少女&我想了想,让周庸打电话报警,他拿起手机:“怎么说?”我说就举报鼎盛养生会所在从事卖淫嫖娼活动,警察一搜查,他们不管有什么事都得曝光。&周庸用网络电话报了警,十几分钟后,几辆警车开过来,下来一堆警察,进了鼎盛养生会所。&半个小时后,警察出来了,一个人也没带走。&我看了眼表,说艹,失误了:“才下午三点多,这时候没什么人嫖,很难抓到现行。”&周庸问我怎么办,我说晚上再举报一次。&他点点头:“现在干嘛?”&我说先去买鞋——我俩刚才穿养生会所的拖鞋跳下来的。&周庸说艹:“我的YEEZY,那鞋现在特不好买!”&我说你别墨迹了,那鞋那么丑,丢就丢了。&周庸的椰子丢在了保健中心开车去买鞋的时候,顺路在行宫西大街的五金商店买了罐乳胶漆,采购回来,我俩把车停在鼎盛养生会所的后门。&九点多钟时,我俩下车到前门,看见进去了几波客人后,从后备箱拿出乳胶漆,洒在那辆鼎盛养生会所金杯面包的挡风玻璃上。&这样,他们就不能开车将店里的失足妇女及时转移了。&坐回车里,我用真电话报了警,说鼎盛养生会所有性服务。&周庸问我为什么不用网络电话,我说上午那次报警什么也没查出来,再用网络电话,还以为我们报假警呢,万一不出警怎么办。&十几分钟后,警方又来了——这次他们没空手而归,带走了二十来个男女。&我用乳胶漆废掉了他们的车周庸看着警方将这群男男女女带上车:“徐哥,接下来怎么办。”&我说回北京吧:“这家店和咱得到那线报有没有关系,过几天就知道了。”&去警局做完笔录,回北京的路上,燕郊街面上人和车都变得稀少,走到北方学院,离路口还有七八百米的地方,周庸说徐哥,你停一下。&我说怎么了,他说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个姑娘蹲路边哭呢。”&往右扫了一眼,一个人影蹲在马路边,因为没路灯,我仔细看了下才发现。&我说周庸你太牛逼了:“我就能看见团黑影,你能看出是一姑娘蹲路边哭,真TM天赋异禀。”&周庸嘿嘿一笑,解开安全带想开门下车,我拦住他,他说怎么了:“不是碰瓷儿的吧?”&我说应该不能:“哪有姑娘半夜寻死似的在路上碰瓷,再说这大半夜的,也不是繁华路口,没摄像头,别说碰瓷了,让人撞死都得明天才知道。”&“但得看有没有其他危险,有些人会利用女孩叫停来往车辆,然后打劫。”&把车倒退几十米,观察了一下周围,排除了有其他人埋伏的可能,我打开双闪靠边停下,跟周庸走了过去。&在漆黑的路上,我们捡了一个姑娘&姑娘看见我俩有点害怕,我俩问什么都不说,提出要帮她报警后,她才说不用,并对我们有了点信任感。&这姑娘叫于慧,单亲家庭,她毕业来北京工作后,就把她妈也带来了——结果前些日子她妈被一家投资“电子商务、连锁经营”的公司骗到了燕郊,死活要让于慧也过去看看、听听,考察一下。&于慧为了救她妈,来到燕郊,被硬拽着听了好几天课,怎么劝,她妈说都不听,就要留在那发大财,说要赚够1040万。&不仅如此,于慧北漂几年,攒下的十三万都被她妈给了传销公司。&她实在没办法,一个人跑到了街上,想回北京不管她妈了,又舍不得,绝望的蹲在路边哭。&周庸把我拽到一边:“徐哥,咱帮帮她呗。”&我说还是算了吧:“你知道我不爱管传销的事。”&“传销抓人容易,但立案一直很困难,证据搜集和指向性的确定都很复杂,常常是抓了人,证据不足,就又放了。”&“而且刚才听于慧说的,她妈陷入的应该是“1040阳光工程”的一个变种,属于南派传销,不限制人身自由,想要走早走了,现在是她妈被洗脑,自己不愿走,咱怎么救?”&周庸转头,看那姑娘哭得稀里哗啦,站在那就走不动道了——我忽然想起小学时,校门口卖小鸡,我妈不给我买,我也是站在那看着不走,和他现在状态一样。&于是我给了他一脚:“快走。”&1040工程,近年很火的一种传销方式磨叽了半小时,我终于屈服了。&周庸挺高兴,上去跟姑娘交换了联系方式:“快别哭了,正好我们也要在燕郊做调查,把你知道的资料都发给我,我会试着去救你妈。”&于慧还是不放心她妈,在大化街的快捷开了间房住下,说等我俩消息,我俩把她送到酒店,开车回北京休息,第二天上午,又开车去了燕郊。&燕郊是全国传销最严重的地方之一,上万人从事传销工作,被警方遣散的就有几千人,开周庸的M3太容易被人注意,于是我俩开着我的高尔夫R,去HM买了几件最便宜的黑T恤,让周庸换上。&&2013年北京青年报的调查,有近万人身陷燕郊传销&周庸奇怪:“徐哥,干嘛突然给我买衣服,买这么便宜的,还买好几套?”&我说怕你没换洗的衣服。&他问我什么意思,我说你不是要帮于慧找她妈么,不混进传销组织怎么找,你要穿一身奢侈品咋混进传销组织?&周庸说卧槽:“我还得混进去啊。”&我点点头说废话,谁揽的活谁主力。&于慧告诉我和周庸,她妈在的那传销组织,会在李家庄“拉新”,我俩跟路边一家叫“超级驴肉火烧”的小店,点了个“黄金顶配的驴火”,吃了一口,就奔李家庄去了。黄金顶配驴火&下车之前,往给周庸戴了一个伪装成发卡的骨传导耳机,跟他腰间粘了信号收发器和四个窃听麦克风。&骨传导耳机不用插进耳朵,也能听清&和他讲清楚,找到了于慧她妈,就通知我,耳机只能用三十个小时,所以两天内必须脱身——好在南派传销不太限制人身自由,这点应该比较容易。&带上设备,周庸下了车,在李家庄北的公园附近开始转:“喂喂,徐哥徐哥,你能听见么,这边人不少,我怎么能确定谁是搞传销的?”&我说你有点耐心:“而且你那北京腔收着点,别tm露馅了。”&正说着话,他前边走过一个戴黑框眼镜的西装男,擦肩而过的时候,那哥们手机响了,铃声是首句难听的歌:“轰轰烈烈两三年,生铁也能练成钢”。&周庸说卧槽,徐哥你听见了么,太tm难听了。&我说难听就对了,“这歌叫《滔滔北部湾》,是南派传销的“战歌”,你快点跟上他。”&其实这歌还挺有喜感的周庸乐了,说什么jb战歌,精神有问题吧。&我说搞了传销后,谁精神能正常。&周庸远远跟着西装男,七扭八拐的走了一路,最后西装男走到一早点摊,坐下来点了两根油条和一碗豆浆,周庸也跟着他坐下,点了屉小笼包。&我在车里远远看着,拿起手机打给周庸,他接了电话。我说周庸你先别说话:“听我说,我说一句你说一句,大点声,我说“完活儿”你就不用学了。”&他说嗯,知道。&周庸跟着我,间断着说:“喂,嗯,刚到燕郊,没找到工作呢,随便找个活先干着呗,那谁不想发财,大学都没读过跟哪儿发财去,行,不说了,先挂了。”&我在车里看着,西装男明显被打电话的周庸吸引了——他端着豆浆凑到了周庸那桌。&“老弟,我看你也一表人才,没上大学怪可惜,好在当代社会乃至世界商海,这英雄只要成功,不问出处。”&周庸赞同了几句,西装男高兴了,说这样吧。&“我带你去见见我的合作伙伴,给你介绍个工作,有钱大家一起赚!”&周庸假装答应,朝我停车的方向比了个OK,跟“西装男”走了一段,上了辆瑞丰商务车。&他俩上车时,车上已经坐了四五个人,副驾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自称吴老师,正在和车里的人聊天。&周庸跟着传销组织的人,上了辆瑞丰见人坐满了,他告诉司机开车。中途路过一家新华书店时,他让司机停一下,下车抱了几本书回来,“来来来,我在咱们官方的书店买了点参考资料,分享给大家,大家先参考一下国家的宏观调控思路。”&他搞了一堆非法出版物,说是在新华书店买的&周庸也被发了本资料,翻了两下:“不对吧,吴老师,新华书店2004年就开始改制了,不算是官方,而且这印刷也太次了。”&吴老师有点急眼,“怎么不是,新华书店可是根正苗红的革命书店,肯定是代表着国家的方向的,小伙子你不懂没人怪你,但是乱讲话就不是干大事的料子了。”&我在耳机里叮嘱周庸,别瞎说话,他才没还嘴。&车子兜兜转转,走进了京航城小区,在紧靠角落的一栋楼前,停了下来,我怕被发现,没敢跟进去,停在了小区外边。&燕郊的传销组织基本都隐藏在小区里&周庸上电梯的时候,耳机信号断了一会儿,滋啦滋啦的,下了电梯,我让他汇报下位置,他立即跟旁边人说话:“公司怎么在14楼呢,多不吉利,是便宜么?”&旁边的吴老师赶紧矫正他,说这是国家的事业:“咱都是唯物主义战士,不信这些唯心的说法,14楼一样能创造人生的辉煌,更何况,这是国家给咱们提供的办公场地,不要房租。”&这是1040工程传销的惯用手段,他们做事都是以国家的名义——最后让人相信这是国家行为的传销,一定能赚钱。&“国家把整整14层都给了咱们团队供伙伴们使用,咱们入行第一个要学习的,就是要有感恩之心。”吴老师一边说着,一边拦住了刺头周庸,让他去一个单独的房间,不让他和新人们呆在一起。&
传销组织的内部录音 来自魔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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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庸偷录了一些录音,他们一直假借国家的名义传销耳机里传来了关门反锁的声音,我还以为周庸要挨打,赶紧开门下车要去救人,结果一个女声从耳机里传来。&“小伙子,你好,我是邓老师。听吴老师说,你很有思想,有思想是好事儿,干大事儿的人必须有思想,但思想也需要引导,今天我先陪你聊聊怎么样?”&女老师简单的两句开场白,就开始介绍起项目来。&“咱们是国家1040阳光工程在北京的延伸,咱们北京分部呢,主要为国家抓电子商务这一块儿,要培养一批高精尖的电子商务人才,来为国家在世界商海之中立足。”&这姑娘长得一定不差,因为周庸说话语调挺高兴的:“姐姐,不对吧,这不是燕郊么,怎么就成了北京了?”&“你看,小伙子,不懂了吧”,邓老师从容的解答:“北京坐公交就能到燕郊对不对?”&确实818能从北京坐到燕郊&“燕郊已经被中央划给了北京了,当然这是内部消息,不允许外传的,所以才有北京的公交车开到燕郊来啊”,邓老师继续解释。&周庸小声:“徐哥,他们就搞不清,燕郊不是北京么?”&我说搞不清吧,他们也奇怪,和北京没啥关系,房价咋能到三万。&让周庸别打岔,装装老实,让她快点说完好研究救人。&邓老师告诉他,想成为咱们“1040阳光工程”的一员,要先投入69800元,此后根据介绍新人加入的数量,层级在组织中不断递升,每月所获得的收益也随之增长。&而所有人投入的资金则被国家用于“铁公鸡”建设——就是铁路、公路、机场,国家绝对不会让他们赔钱的。&周庸点了点头,假装赞同。&邓老师继续:“最重要的是,只要晋升5级,拿到出局证,不仅可以拿到1040万,还可以随便接手大量国家项目。”&他们自己做的“出局证书”,非常假&邓姓老师一边说,一边开始画起缭乱的草图,我听见周庸打哈欠,提醒他装住:“你就假装她扯的犊子都是真的。”&邓老师画出了复杂的盈利模式&一小时后,邓老师讲完了她的课程,告诉周庸晚上参加“新伙伴欢迎晚宴”。&晚宴在14楼的另一个房间,每个要交30元,周庸说吴老师:“不都是国家支援么,怎么还AA制吃饭呢?”&吴老师说因为不想占国家便宜,“既然是国家在培养我们,我们当然要对得起国家。”&举行晚宴的房间,是三室一厅改的一室一厅,客厅里坐了一百多号人,周庸回忆着于慧发来的照片,扫视人群,发现于慧她妈坐在角落里,旁边还坐了一个男子,两人贴在一起,看起来关系很亲密——周庸后来跟我说,看起来就像夫妻。&参加完“晚宴”,周庸以新人拜访的名义,顺着14楼挨个屋串,跟每个房间都打的火热,成功加了14楼所有姑娘的微信,顺道还摸清了布局,找到了于慧母亲所在的房间,但为了避免出事,没有跟她进行沟通。&上锁的防火门&于慧母亲所在的房间,就在防火通道的正对面,但是防火通道上上着锁,这也是为什么周庸的“室长”能放他自由在14楼活动的原因之一。&晚上睡觉的时候,周庸被分到了一间大开间里,里面算上“室长”,一共五个人,都是跟地上打大通铺,但并不太挤。&听周庸小声说要睡了,我也放倒座椅,准备睡会儿,这时小区门口开来一台考斯特,小区里走出七个年轻姑娘,上了考斯特,有两个站在车门口,四处张望,似乎不太情愿上车。&但在身后的四男一女的推搡之下,还是上了车——我忽然想起那个考斯特和姑娘的线报,坐起身,调直座椅靠背,系上安全带,远远吊在考斯特后面。&考斯特开到燕郊镇医院北侧一栋熄了灯的三层建筑里,那两个刚才不愿意上车的姑娘,还被甩了几耳光。&这伙人进去后,我看见三楼亮起了灯,打电话报了警——在我报警的时候,四男一女里那个女的,从楼里走出来,打了个车走了。&我跟着他们到了一个三层的建筑我开车跟上,又回到了京杭城小区。&两个多小时后,警方打电话给我,问我是否方便去做个笔录,我说还有点事,可能得明天,他们说行。&第二天早上,周庸在那边小声说话:“喂喂喂,徐哥你在么,我上厕所呢。”&我说在:“你上厕所告诉我干jb啥。”&他说14楼到处都是人,想正常说话只能在厕所。&我说今天我还得去趟警局,咱最开始追查的,找工作被骗那事有线索了,你不是摸清她妈位置了么,赶紧带着于慧她妈出来。&周庸说咋带啊:“于慧都带不出来,我能带出来么?”&给于慧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关机,我让周庸去找于慧她妈:“我刚让于慧关机了,你就跟她妈说于慧出车祸了,不信让她打电话。”&他说行:“你接应我?”&我说接应什么,南派传销不限制人身自由:“没看手机都不没收么,你们直接下来就成,我在大门口等着。”&用耳机听着周庸去找于慧她妈,说于慧出车祸的事,她妈慌了,急忙跟周庸走,走到一半说唉呀:“我得找我爱人啊,我爱人去别的房间开会了,还没回来呢!”&周庸懵了:“阿姨,你说于慧她爸也在?”&于慧她妈说对,周庸在耳机问我怎么回事:“徐哥,于慧不说她是单亲家庭么?”&我也有点懵,说别管那么多:“先把人弄出来再问。”&周庸跟着于慧她妈去1407找老公——邓老师正在给几个骨干开会,说最近地方警察正在严查传销之类的,我们执行的是国家机密任务,不能和地方警察起冲突,暴露自己的身份。&说着,她给大家看一份最新的“红头文件”,里面写着不能和地方警力起冲突,暴露秘密任务:“所以回头通知一声,最近这段时间,大家能不外出,尽量别外出了。”&传销组织经常伪造“红头文件”&几个骨干都说好,于慧妈忍不住了,上去拽那个开会那天和她坐在一起的男人:“咱闺女出车祸了。”&那哥们一甩她,说我开会呢,什么事等开完会再说。&邓老师看了于慧她妈一眼,问她怎么知道出车祸的,是不是警察通知的,于慧妈说不是,指着周庸:“这小兄弟告诉我的。”&邓老师看着周庸,说让几个骨干去守住电梯,不让人出去,并把出去的人找回来。&周庸拽着于慧妈出去时,电梯已经被人看死了,他拍了拍耳机:“坏了徐哥,电梯走不了了。”&我说都听见了,正拿工具呢,十五分钟后,我在14楼防火楼梯口跟你们接头。”&我坐电梯到了13楼,去爬防火楼梯,顺手抄了一个角落的干粉灭火器傍身。&我拿了一个干粉灭火器防身&到了14楼防火门,我敲了敲,周庸在那头:“是你么徐哥,快开门啊!”&我说你等等,我本来以为是普通的A级锁,没想到这门他们又加了套台湾产的狗王锁,穿过把手锁死了。&狗王锁的锁芯等级高,想开这玩意儿得用液压剪,但那东西太沉,我放后备箱没拿上来。狗王锁给周庸解释了一下,他急了:“快点啊徐哥,一会儿他们肯定找我!”&我跑到13楼,叫电梯下楼去车里取液压剪,又快速的返回,到了14楼防火门时,我听见有个女声正在跟周庸说话,是邓老师的声音。&她已经明显开始怀疑周庸,不能再等了,我调整好液压剪,快速剪断了狗王锁,一把拽开防火门。&周庸、于慧妈和一个长相不错的女人被这两声响吓懵了,回头看着我,我拽了他一把:“走啊,艹。”我用液压剪断了锁&周庸背上了于慧妈,沿着防火梯快速跟我下楼,邓老师在楼上开始喊人,我拔出来干粉灭火器的保险栓,喷了她和两个迅速围上来的骨干一脸。&邓老师脸上满是白色粉末,捂脸咳嗽着,接着喊人。&快速下楼,跑到二楼时追上了周庸,他背着于慧她妈,累的跟狗一样:“徐哥,你不是说南派不限制自由么,怎么我一来忽然就限制了!”&我说我知道为什么:“等会儿再告诉你,先跑。”&冲下了楼,几个可能是传销组织的人得到了消息,正在从正门方向往这边跑,我说不能去正门开车了:“咱走侧门。”&我俩从侧门冲出,街上没什么人,也没出租车,我们只能靠脚跑,身后追了一群人,警局离这里比较远,我想了想,让周庸跟紧我——我俩跑向了被我举报的那个鼎盛养生会所。&后边人追的越来越近,我们离鼎盛养生会所也越来越近——我看见那个带着一群人踹我门的服务生,正和一个戴金链子的光头一起擦一辆丰田普拉多。&我冲他们大喊一声:“干死这帮孙子!”然后又转头对着传销的喊了一遍。&擦车的服务生看我和周庸带一群人冲过来吓坏了,进屋喊了好几个人出来,让周庸放下于慧妈,我俩“带着”一帮传销的,冲向了鼎盛养生会所那帮人。&两帮人瞬间打在了一起——我和周庸夹在中间,又急于脱身,挨了好几重拳,冲出混战圈,我看普拉多的钥匙插在车上,拽起于慧妈,开门坐进车里,锁死车门开始报警。&&&&&&&&普拉多车宽,我们仨坐在后排还不算挤&周庸脸被打肿一块,捂着脸问我:“艹,徐哥,你不说南派传销没什么危险性么,差点没打死我!”&我说昨晚之前确实没什么危险,然后我给他讲了一下我昨晚追踪考斯特的事,周庸揉着脸:“这俩事挨着么?”&掏出万宝路,给他点上一根,我说当然挨着:“今天我开门时候发现,你那个邓老师,就是昨晚四男一女里,没被抓那女的。”&“所以她今天就不让你们出门了,怕把她连带出去。”&于慧妈这时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问于慧怎么样了,我说没事,她就是想把你骗出来。&她说那我要回去找我爱人,我说阿姨,您先跟这儿坐着吧:“您看车外这情况,现在能出去么?”&警察来的时候,这俩伙人开始迅速逃跑,我们下车解释了情况,跟他们回派出所做笔录——连昨晚举报那次也做了。&我问那个记录的警察,那伙囚禁女孩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很友善,说是个北派传销组织,不能透露太多,因为还没结案。&北派传销比南派更可恶&我说是那个女老大没抓到吧,他警察惊诧的看了我一眼,说是:“你怎么知道她是老大的?”&我说猜的。&做完笔录往出走,那个鼎盛保健的服务生,正和几个人一起被铐在边上,等着做笔录。&我从他身边经过,说哥们:“咱到底有什么仇恨啊?”&他说我一看你们就是搞传销的:“来保健的地方不保健,开房睡觉,周围有那么多旅馆不去,肯定是传销公司骨干,没有身份证,然后没地方睡了,来这儿对付一下。”&”我当初从东北来燕郊就是被你们这帮传销的王八犊子坑过来的,什么女朋友、狗屁连锁经营,骗钱还揍人,好险没死这儿,骗自己人,你TM不得好死。”&传销公司会用各种各样的手段骗你进去&我看没解释,拽着要和他对骂的周庸出了门,打车回到京杭城小区门口,取了高尔夫,坐在车里抽烟。&周庸深吸一口:“徐哥,那北派传销和邓老师到底怎么回事?”&我说北派传销比起南派传销,手段更极端,会禁锢人的自由,发现逃跑就是暴打——不服管教的姑娘,甚至会被团伙成员轮奸,以此让她老实。&他们甚至会刻意骗一些年轻女孩子进来,作为给男性成员的“礼物”,以增加这些人对传销组织的认可,更方便洗脑。&而那个邓老师,很可能是北派的老大。&周庸说还能这样么:“她是南派传销的经理,然后还是北派的老大?”&这种行为,即使在传销团伙里也算是丧心病狂的我说怎么不可能:“她都是南派传销团伙的经理了,去北派,不做带头的也没什么意义,因为除了最上面那个人,别人都不赚钱。”“就像华山派的掌门,兼任武当派的掌门一样,下面人都不知道,没什么不可能的。”&周庸奇怪:“那就没人发现么?”&我摇摇头:“传销组织很严,每一层只知道每一层该知道的事,没人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其实只有一个人能赚钱&抽完烟,我俩开车回警局,接于慧她妈,她妈不愿走,要在警局等她老公。&我说阿姨您先跟我们走吧:“先去找于慧,等您爱人放出来你们娘俩一起来接。”&于慧她妈哭了,说她怎么可能和我一起来接:“她就一直不喜欢她这后爸,那次忽然拽我们来燕郊玩,然后她爸就进传销组织了,我就知道她没想什么好事!”&我说阿姨:“您的意思是,您爱人进传销组织,是于慧干的?”&于慧妈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了,只是坚决不跟我们走。&我说算了,让周庸给于慧发条微信,告诉她妈在警局门口,这事就算结了。&开回北京的路上,周庸问我:“徐哥,你说这于慧家是怎么回事?”&我说可能是家庭伦理剧:“她不喜欢后爸,找机会塞进传销组织了,没想到她妈也跟着进去了,后悔莫及呗。”&第二天晚上,周庸请我去望京的Red1赛车场跑了半宿卡丁车,说是要补偿我因为他做了这次传销调查,要开车回家时,我一把抢过周庸钥匙,说这回我来开车:“怕你卡丁车开习惯了,拿着M3当飞机开。”&晚上的卡丁车场&周庸坐在车上,拿出怡宝喝了一口,说徐哥,我跟里边住了一宿,大概能理解,你为什么不愿管传销的事了。&我说是,陈忠实跟《白鹿原》里写说过一句话:“被自己幻想出来的偶像所控制,谈不上是信仰,只能说是一种形式的迷信。”&“我觉得传销和迷信差不多,把人捞出来不难,总有办法,但要试着把人心救回来,太难!”&&PS:6月22日,我跟向我提供此次事件的读者反馈结果,给她讲了一遍大概经过,还给她看了些东西,比如于慧的照片之类的。&她收到于慧照片后,激动的给我发了条语音:“浪哥,这女的,在考斯特上就坐我旁边,一直说那个公司多好——她是托儿吧?”&&你们的打赏欲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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