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三十八,正在和三十岁女友热恋,真走在一起了,又怕将来有一天的词语我老了,她红杏出墙,我的经济一般般

我今年三十八,正在和三十岁女友热恋,真走在一起了,又怕将来有一天我老了,她红杏出墙,我的经济一般般_百度知道
我今年三十八,正在和三十岁女友热恋,真走在一起了,又怕将来有一天我老了,她红杏出墙,我的经济一般般
真走在一起了,请各位网指教,我的经济一般般我今年三十八,现在是放弃还是追求,又怕将来有一天我老了,她红杏出墙,正在和三十岁女友热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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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干嘛要出墙啊。去追求吧。感情是靠自己去维护的。再说,没有人会给你打包票,男人要有自信~自信都没有,患得患失的,什么都得不到,他会找个年轻的。大哥~三十岁已经不小了,看不上你家这位,只要你对你老婆好一点。比你有钱的。和你差不多的条件的三十岁还红杏出墙
我是云南的我们这边四十多岁出墙的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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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给力了,你的回答完美地解决了我的问题,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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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支午属火,地支寅属木,天干丙属火,相生相爱。天干戊属土。又是生地半合火局。女友是1986年丙寅年出生的。请采纳。你们的天干是火生土,你是1978年戊午年出生的,白头偕老,地支是木生火我来告诉你楼主
年轻的怕留不住,年长的不想要。自己好好权衡吧。怕,你就会输一辈子
大八岁的也挺多的,如果你对她好,她是不会喜欢别人的,这个主要看个人,不是年龄的问题,有的要出轨年龄不在大小
你这样顾虑重重,那没法寻找可心的人了。尽量强大自己。
不要想的呢么远,谁也不知道以后。听见蝗虫叫,还不种地了?
啥都别说,钱不给她别的先干了
不一定出轨
对自己要有信息
如果大家是真心的不要担心这么多
三十岁的相关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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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长篇]三十岁前,我和我的四个女人
1)、农历的腊月二十九,无雨无雪,在这个地处江淮之间的省会城市合肥,一点点北风,还是让人有瑟瑟发抖的寒意。  陆影霁从南七汽车站坐上一辆开往家乡临江县城的长途汽车,常常的吁了一口气。  归心似箭,往日满大街的人,到现在稀稀落落。这穿梭不息的人群现在全涌到了这车站、码头、机场,路上的所有运输工具都在超负荷运转。真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利来利往中,今日与往日不同,大家把争名夺利的心暂且放下,放下所有的事,回家和父母亲人团聚,享受这难得的空闲时间,享受这孝顺父母承受娇妻稚子环绕膝前的天伦之乐。  陆影霁看着身边归心似箭的男女老少,心情有点点的不同。他也急着这趟车早点到达终点,两个小时的车程今天笈笈哒哒,行程刚才一半已用了一两个小时了,这样老牛拉车样的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到啊?陆影霁这样急急的赶回去,不是要去看自己的父母,也不是自己的妻儿,虽然年近三十了,但因为一事无成,也就没有理由没好意思找个人结婚。他的要急着赶回去是要赴一个约会,一个八年未见的初恋情人——吴梦筠。  年近三十的吴梦筠已不再有当日娇嫩的容颜,脸色有点疲惫枯黄,身形也是愈加消瘦了不少,站在寒风里有点瑟瑟发抖。  说好了影霁是十一点钟到的,这都过去半个小时了,还要等他吗?她在问着自己。为这次八年后的赴会,早在两个月前。心如死水的吴梦筠如枯木逢春,也在悄悄的做着打算。  两个月前,身在苏州的吴梦筠突然接到陆影霁的电话,一瞬间有点无所适从又有点不敢相信,又如天外来音,怎么这个时候这个人给自己打来电话,他不是早和自己断了联系了吗?那时她和自己的丈夫吃过晚饭,相互沉默的打发这夜晚的时间。彼此地无言,好像两个人从最初相识到结婚生子也快八年了,这八年加在一起说过的话不会超过八千句吧。其实,原来,吴梦筠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那时在校园,作为一个长相可以当作校花级的人物,吴梦筠和所有女孩一样,怀着对未来的憧憬,也有众多女孩情椟初开时的小女儿家的秘密,梦里想着自己的白马王子深夜里或是在某个烟雨迷茫的秋日闯进自己的世界,把一个灰姑娘变成白雪公主。就遇见了陆影霁,好像是初三吧,在那个三面临山一面对水的山村校园里,不是在梦里,也不是在雨日,那天天气晴朗,整个校园的玉兰花刚谢落,栀子花开的浓浓郁郁,花香荼糜。  吴梦筠和小自己一岁的同班同学和闺中密友云水姬幸福的徜徉在白花从中,云水姬却突然不语了,拉住梦筠,语言急促的说:“梦筠,我俩回去吧。”  梦筠不解,只是看着这个和自己同宿三年的好友,这一刻,面颊潮红,语言急促,握住自己的手心也分明的感觉到已经汗湿。  “怎么了?水姬!”  “你看,你看他来了,向我们这边走来了。”  吴梦筠抬起头,就见对面走过来一个白净的男生。男生除了一副与年龄不符的深沉并没有多少与众不同的地方,印象里像是自己的同学,不同班。她不知道云水姬这个心比天高有点心高气傲的丫头为什么一下子如此紧张。  “走过来就走过来了,有什么大不了。这条路一天几百个人走,多他一个又能怎么样?”  “不是的,他向我们走过来了。”水姬显得有点兴奋,又有点不知所措。  “你认识他?”  “不认识。”云水姬有点懊恼的摇头。  “那不就行了吗!既然不认识,人家去教室是必须走这条路的,也不是特意来找你,你紧张什么?”  “你不知道的。梦筠,他会写诗,他的诗在《中学生学习报》上都发表过得。一个难得的才子啊!我…我喜欢他。”  “哦,才子佳人。这回不是才子爱上了佳人,是佳人先爱上了才子。”吴梦筠打趣到,和云水姬是形影不离的朋友,她了解这个小自己一岁的小妹妹,心比天高,又有一副好长相,而且成绩还好,又能写一手好文章。爱做梦是自己这个年龄段女孩的通病,但是从来没听说她喜欢过哪个男孩,还以为她小,在感情上没有开化呢!原来,她已有了梦中情人——一个会写诗的男孩,这个男孩不丑,不过怎么就有一副与年龄不符的深沉呢?不会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吧,那样的男孩,自己可不喜欢。  栀子花夹道的小路本就不宽,那男孩看到吴梦筠和云水姬并肩而行,看了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吴梦筠本不是一个关心男孩的女孩,她的家庭教育不允许,从小,父母是把她当男孩养大的,作教师的父亲望子成龙,三个女孩中她是老大,这种家庭的希望和压力理所当然的压在了她的身上。她见眼前的男孩这个样子,有点生气,怎么就这样目中无人!  男孩倒是很有礼貌,站着,也不看眼前的两个女孩,眼睛看着远处。却是分明为这两个并肩而行女孩让道,让她们顺利的穿过这狭长的绿树白花的甬道。  都擦肩而过了,男孩迈着不紧不慢的脚步吹着口哨一路走去,水姬却停下来,声音急促的说:“陆影霁。”  男孩停下脚步,口哨声也应声而止,回过头问:“叫我?”  “是的。”云水姬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一张脸胀得通红,说:“是我叫你,你是陆影霁吧。”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人就是陆影霁。”有点点玩世不恭的样子。  “我是云水姬,她是吴梦筠。”  “知道了,这个学校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两位校花的名字,小生不能免俗,当然也是知道的。”  “你知道我们的名字?”云水姬有点雀跃的说。  “当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我可能比别人更早知道两位小姐的芳名。而且我对两位的文字无比欣赏。”  “真的,我想和你学写诗。可以吗?”云水姬掩饰不住欢喜。吴梦筠心里想这小丫头今天是怎么了,往日的高傲在这个叫做陆影霁的男生面前早就无影无踪,甚至有点卖弄风骚的行为。  “写诗?都什么时候了,马上中考了,大家都在忙着没日没夜的学习,你还有这心情?再说,写诗也不是学着就来的,如果写诗能学,那大家不都成北岛、顾城、舒婷了吗?”  对于陆影霁的前一句话吴梦筠还是认同,毕竟中考不到一个月了吗?这个时候再要写诗确实有点不务正业,但他紧接着的写诗的语言却是从内心里反感,好像他就是个天生的诗人,别人不行的,学也学不来?  云水姬也是有点失望,看着吴梦筠,然后低下头说:“既然这样,那你走吧,我不和你学了。”  叫陆影霁的男孩可能也感觉自己语言的冒失,看看他两,又看看远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马上中考了,大家还是以学习为主,老师、家里人都对我们抱着全部的希望。”他说到这儿看看梦筠,接着说:“如果有机会,我们在一起商讨商讨各自对文字的看法,反正马上就到暑假了,那时有的是时间。”  2)、这次狭路的相遇,当时有如一阵风,相互的过去了也就是擦肩而过而已,未想,对彼此后来的影响却是深远,或者说就是一场毁灭性灾难的前奏和预兆。  那时的中考分两轮,头次约是在五月底,考场就在还未撤区并乡的区政府所在地的河棚镇。说是镇,也就是一边靠山一边邻水的两条街道而已,临街的房子一色的平房,只是破旧,一样破旧的还有那三两栋两层楼高的河棚中学。  小镇除了当地的居民没有外来的人口,往日的街道也是冷清,如果乍从外地初来的人在小镇呆上一两天会觉得小镇有点死气沉沉,只是就如久入鲍鱼之肆不闻其臭,小镇人习惯了这种闭塞和偏与一隅地生活。当这全区八个乡数千个学子一下子涌到这个小镇还是给一潭死水的小镇带来了热闹和生动。陆影霁、吴梦筠、云水姬就在这数千个学子之中。  把一个人放到万千人海中就如把一滴水放到了苍天桑海中,不是去用心体会和寻觅是很难分清彼此的。但是对于陆影霁吴梦筠来说,别说是在这个逼匝的小镇,就是在人头恿赞的进出考场间,也能一眼见到彼此的身影。只是没有说话,彼此的见了,相互的点一下头,对于双方,都在隐忍着。而云水姬却就要孤独的多,她的住处和吴梦筠隔着半条街和陆影霁更是隔着一公里的距离。这样的距离本没有多远,可是对于牵肠挂肚的人可是就如楚河汉界,那样的银汉迢迢,可望而不能立即达到。云水姬是个心急又敢作敢为的女孩,她不想让这种渴望见面而不能的煎熬影响了自己女儿家的表面平静内部暗流涌动的心,她要去找陆影霁,虽然,她也知道这时候不是个好时候,但是她实在有点遏制不住自己思恋成病的心。  女儿家的羞涩让她有点顾忌,还是找个人陪吧,只有吴梦筠。  头一天考完语文、地理,云水姬感觉尚可,去问吴梦筠,吴梦筠说还可以吧!云水姬东扯葫芦西扯瓜的聊了半天,说:“不知道他考的怎么样?”  “他?谁啊?”吴梦筠明知故问。  “他啊?!你说谁?”云水姬知道吴梦筠会笑话自己,但是现在骑虎难下,也确实想去看看这个日日闯进自己小女人家梦乡的男孩,在吴梦筠面前,她可以撒娇。在这大一岁的姐姐面前,她觉得除了同学之外更多一分亲近。吴梦筠照顾她,在宿舍起居、饮食,家里的父母和三个哥哥都一样的爱着自己,却有份生分感,不像这个异性的姐姐。再说,有些话只能和梦筠说,比如女儿家的私事。母亲是女人,也可以说的,像月经类的麻烦,可是,母亲是农村妇女,她有别的农村妇女一样的通病,叨唠、不知轻重,那次突然底下流了那么多的血,自己以为自己会死了,哭着去找母亲,母亲也是大惊小怪的“啊哟”一声,又说:“我女儿是大人了,来喜了。”后来胡乱的用条自己用过的塑料月经带夹杂一些家里的破布给自己缠上。她并不理解自己的担心和羞涩,后来好像她还和父亲说了,那几天,感觉父亲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异样。害的自己几天都不敢回家。  云水姬和吴梦筠最初的关系也没现在这样好,关系的突飞猛进也是因为那初次来月经的事。母亲给自己缠上了,并没交代要经常换,自己又不愿回家面对父亲异样的眼神。那血集在底下,粘粘糊糊的,一点不舒服,而且还有点异味。晚上睡觉的时候,自己磨磨涔涔的在熄灯后上床,梦筠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异样。走下床搂着自己说“水姬,是不是来月经了?”  “什么是月经啊?”那时候还没到初三,没有上过生理科,自己不懂的,也从来没有人说过。  “是女人都会来的。”梦筠大自己一岁,好像她知道的比自己多的多。  “那就是吧,流了好多的血。什么时候能不流了啊?”水姬怯怯的问。  “来了几天了?”  “三天了。”  “没有换纸?”  “什么纸?我妈用布给我缠上的。”  “哦,我说呢。赶紧用水洗洗,换点纸。老是不换,不舒服不说,还会感染细菌的。”梦筠说着,从自己床头抽出粉红色的卫生纸,打水让水姬洗了。  屋里虽然没有点灯,但是云水姬在吴梦筠的注视下洗了下身,还是感觉有点别扭,好在她知道梦筠没有坏心,也就坦然的接过梦筠递过的纸,可是怎么也弄不平整的垫到月经带底下。梦筠把纸折了给水姬垫上绑好,问:“你这月经带不是新的?”  “我妈的。”  “这哪行?相互着用不卫生,再说,一个女人哪能没有自己的月经带?”  “我不好意思买,我也不知道在哪儿买?”云水姬怯怯的说。  “这事你不要操心了,我帮你。”梦筠说着也就睡了,让云水姬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梦筠真的给自己送了一条月经带,崭新的,比母亲的那条柔和,绑在身上不感觉磨的慌。  那是两个女儿家的小秘密,从那以后,两个人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彼此的快乐彼此分享,彼此的秘密彼此保守。这一次,又是梦筠帮了自己。不知怎么回事,原先她两的月经中间相差个一至两个礼拜,这在一起的一年,慢慢的靠到同一天了,她两以为是巧合外的缘分。可是在这次预考前,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紧张,来这事多麻烦怎么能安安心心的考试啊!还是梦筠说:“我从一本说上看到,说是吃避孕药能推迟月经。”  “能行吗?”云水姬也不知道避孕药管不管用,自从学了生理科后,她对自身的身体结构也是有了了解,但是避孕的常识并不知道,既然梦筠说避孕药能够推迟月经,那这避孕药的作用就是如此罢。  “我也不知道,试试吧。我在小姨家里见过,明天去拿几粒,说不定管用呢。”吴梦筠拿了避孕药和云水姬在考试前吃下,未想,还真管用,两个人到现在还都“平安无事”。  云水姬现在叫吴梦筠一起去找陆影霁,吴梦筠也没有推托,两个人去了,陆影霁在亲戚家的一个院子住,好像刚洗过澡,准备洗衣服,见梦筠和水姬过来,赶紧穿上上衣,说:“你两怎么来了?”  “怎么?来的不是时候?”吴梦筠打趣到,她终于看到这个有点玩世不恭的大男孩有点紧张和慌乱。  “不是,我刚洗完澡,还没传完衣服呢。”  “影霁,今天考的两门,怎么样?”云水姬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看到眼前的这个男孩都有点紧张,半天终于找到这个话题。  “还奏乎吧。”  “哦。”彼此地又是无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来大家同学觉得好熟应该有好多话要说的,但是又觉得不是太熟,不知道说什么好。  “衣服没洗,我和水姬帮你洗吧。”吴梦筠端起衣服往外走。  “不要。”陆影霁突然涨红了脸说。  “怎么了?”吴梦筠走到门口听到影霁的局促叫声,停下不,倚在门边,也是觉得自己有点唐突,脸也是红了。  “内衣,我自己洗。”陆影霁嗫嚅的说。刚才一刻,他突然看到梦筠倚在门边,那样温柔的,无意中想起李清照的一句词:和羞走,依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哦,原来这样,没关系的。”梦筠没想到陆影霁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局促和脸红,突然间,觉得这个男孩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故作深沉和玩世不恭,而是很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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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写啊楼主.写得还不错.
  3)、多少年后,吴梦筠想,如果不是云水姬硬要自己陪着他去看那个叫做陆影霁的男孩,或者说不是那天相对后的蓦然心惊和彼此吸引内心的眼神,那么以后的几年里也不会那样的不得安宁也不会闹得满城风雨,今天也不会是这种局面。  吴梦筠站在瑟瑟寒风里思绪万千。这时候,陆影霁从长途气车里下来,一眼就见到站在寒风里的吴梦筠,梦筠也见着了陆影霁。就如当初,不管分别多久,也不管对方是置身与万千人海中,第一眼见着的总是彼此——那个牵肠挂肚的人。  在梦筠眼里,十多年了,陆影霁还是陆影霁,只是身骨结实了点,还是那样清清爽爽的样子,不太胖也不太瘦。脸上在一副经历世事后还是那一副对万事不在乎的样子,只是更多了一副洗去铅华后的沉稳和洒脱,那种沉稳与世故无关,那种洒脱也是与生俱来。陆影霁一下子看到今日的梦筠,除了心痛,一股心酸如潮水般的涌上心头,欲哭无泪。那样风姿卓越的女人怎么一下子变成今日如此的疲惫和消瘦?  这才多少年?八年吧!梦筠和自己同龄,过两年才到三十,女人最美的年龄。可是站在眼前的女人已经提前衰老,虽还依旧保持当年的容颜,可再也见不着那娇羞含笑的样子。身形也是愈加消瘦了。  “冻死了吧!这车慢的。”  “你说呢!”梦筠看着影霁,跺跺冻僵的脚,一如当年,有什么不满意了,白他一眼,可是却眼角含笑。  “哦,不好意思啊。”陆影霁接过梦筠手上的东西,顺手把自己的纯毛围巾递给梦筠,说:“围上吧,暖和点。”  恍惚的,梦筠又像回到当年,那个心痛自己爱护自己的陆影霁又回到了自己的眼前。但是她没有接围巾,只是说:“你围上吧,刚下车,这外面冷,别冻着。”  陆影霁没有接过围巾,看着眼前的滚滚车流,说:“围上吧,客气什么?今天不回家吧?”  “你说呢?你回去吗?”吴梦筠对今天回不回家,没有想过,虽然那个河南“倒插门”的丈夫已经早几天回家了,五岁的儿子也在父母家,但是人说爱屋及乌,这男人自己不喜欢的,连和他一起生的孩子也没有别人那种刻骨思恋的感觉。  “要不,今天就不回去了。”陆影霁看着老家的方向,车站就在不远处,坐上车半个小时就能到家。不过,他不太想自己的父母,他的这次回来也只是为了和吴梦筠赴会。  “那我俩现在去哪儿?老站在这大街上也不是事。”  “也是,满大街的人,熟人多,看着不好。”陆影霁内心里并不像表面上的对一切已看透,那样的无所谓,他在小城整整呆了三年,相熟的人多。本来他就是一个不太原意人多任何人见着都能叙旧的人,何况,小城有不少人知道他当年和梦筠的风风雨雨,梦筠现在已经结婚,让人家看到她再和自己在一起,对她影响不好。  “那去哪儿呢?”梦筠看着影霁,对于小城的记忆,她是只留片断,这片段也都是与陆影霁交缠在一起。  陆影霁招了辆小城随处可见的人力三轮车,说:“去龍舒宾馆。”临江县古称龍舒,也是个物产丰饶人杰地灵的地方,像三国的周郎,宋朝的李公麟,要不出生与此要不在此灵山秀水间安度晚年,也都留下了不少趣闻轶事,只是因邻县的桐城在清朝文人辈出,才逊色了不少。  在龍舒宾馆的前台登记处,陆影霁掏出身份证登记。中等的双人间打折后才要98元,付钱的时候,吴梦筠说:“我来吧。”  “客气了吧!”陆影霁看看梦筠,付了钱,连押金共200元整。  两个人拿了房牌,穿过一个庭院,到了宾馆最后的一栋三层的小楼,开了房间,两个人放下行李,相互看看,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沉默,半天,陆影霁说:“要不先出去吃饭?”  “不要出去了,叫服务员送点。”  “你喜欢吃什么?”陆影霁拿起电话问。  “我不想吃,一点不饿,你叫你吃罢。”  “行吗?不吃!”陆影霁看着吴梦筠,感觉有点陌生。  “不和你客气,我真的不想吃,要吃,我这里有面包饼干。”吴梦筠真的从随身的行礼中拿出面包和饼干。  “我不喜欢吃这些东西,自从那次和你一起去苏州一路上来回都是这些东西,现在看到就头皮发麻,还有茶干,那次也吃的太多了,现在也是看都不想看。”陆影霁无意中的言语,又牵扯到那次出事后两个人不堪家里的压力私自逃到苏州的事。  梦筠叹了口气,坐到床头,低着头,双手放在膝上。陆影霁站在两个床中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梦筠抬起头,说:“那时候?你还都记得?”  “记得,怎么会忘呢?”  是的,陆影霁没忘,吴梦筠也不会忘记。怎么会忘记,那刻骨铭心的往事。  那是梦筠和影霁从相识到恋爱一直到热恋,这中间两年的时间,两年后,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满城风雨,作为事情的主人公或说是事件的缔造者那一次差点彼此崩溃,他们的父母亲友也是对他们当面责骂背后指责。现在想来,陆影霁、吴梦筠,那时候都是十八九岁的年龄,怎么能承受住那样大的压力,走到今天,虽然人生的路有点变离当初的方向,也有了太多的坎坷和颠簸,但是毕竟平安的挺过了那次算是灭顶之灾的风浪。  也许,在没有人帮自己的时候,相爱的人给了彼此的支持。  陆影霁和吴梦筠相爱,是从那天云水姬叫梦筠陪她去看陆影霁时起。那天,梦筠改变了对陆影霁故作深沉的看法,在陆影霁眼中,吴梦筠温良、娴熟,有种与众不同的冷淡,也与云水姬的风风火火、争强好胜不同。十六岁的男女,那一眼已经足够敲开彼此对情感最朦胧的渴望。  吴梦筠不可救药的喜欢上这个男孩,她的喜欢与云水姬的喜欢不同。15岁的云水姬喜欢陆影霁,是觉得这个男孩与班上其他的男孩不同,不像那群疯玩的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说话轻重。陆影霁安安静静的,任何时候,都是这样,那种与生俱来的忧伤深深吸引了15岁的云水姬少女的心,陆影霁的才华也深深的打动了她女孩的心扉。梦筠喜欢陆影霁,不知道什么原因,喜欢了也不敢表白,甚至连云水姬她也不敢透露半个字,一方面,因为水姬喜欢这个男孩,另外一方面她怕别人知道后传到自己父母的身边。从小父母对自己就是望子成龙,把全部的希望寄予自己一身,小时候,在两个妹妹面前,有种受宠的荣耀,慢慢的大了,才发觉这种希望有点不堪重负。  她隐藏着对陆影霁的喜欢。只顾埋头学习,在第一轮预考后,原先一百多学生淘汰的只剩下了三十多个,还好,陆影霁、吴梦筠、云水姬都留了下来,这也在情理之中,本来他们的成绩也都不错,在这留下的三十多人中间,他们在前五名当中就占据了其三。各自的父母包括班主任也都从心里高兴,按这样发展下去,不要他们超常发挥,只保持着这样的水平,在马上只有一个月的最后中考中应该都能取得不错的成绩。这个时候,梦筠哪敢透露自己的心思?再说,人家陆影霁对自己怎么想呢?十六岁的她没有经历过感情的风雨也没有处理感情的经验。  
  再抢一个沙发.
  41)、草西傻傻的站在当地,一直到家,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晓鸿拿块手纸给她擦泪,草西抱住晓鸿,“我怎么就这么命苦?”  这时,门却开了,胡媛站在门前,手中拿着钥匙,呆呆的站在当地。  沉浸在失去爱人和遭父母亲人误解的悲痛和迷茫中的草西没想到胡媛此时会突然出现,好不该,她在胡媛出现时刚好在晓鸿的怀里,她懊恼之极,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在晓鸿本就一塌糊涂的感情漩涡里再搅一趟混水,不管这中间有多少巧合,但是自古以来,这感情的事无法解释也解释不清,各自站在各自的立场,你这么想,她那么想,人心隔肚皮,别人的心思你只能揣摩,又哪能真的了解和理解。  肖晓鸿看到胡媛的突然出现,先是惊喜,不过突然还发现怀中的女孩,有点不知所措了。在感情上本就弱智,现在,这种情景,面对面,相互尴尬,你能说什么让人相信?  胡媛更是百感交集,面对着眼前的一幕,她不知自己应该怎么想好。设身处地的,她想,可能晓鸿和和草西没有什么,但是总得找个理由先,没有理由,眼前是活生生的一幕情感剧,这故事的主角,男的是自己的男朋友,而故事中的女主角却不是自己。要说有什么,那是个什么结果呢,不说将来自己的情无诉付,单是现在,自己这么急急的赶来与晓鸿见面,为的就是要见这样男欢女爱的场景?“我这是何苦呢?”她想。  “对不起!”草西说。  胡媛看看草西,满脸的泪痕,那脸上流露的悲伤好像比这眼中的泪痕更触目惊心。恍惚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怪了眼前的这个女孩。“没事,要不我先出去。”  “不要。胡媛。我不想解释什么,但是,胡媛,你要相信我们。”草西说,用手擦拭了脸上的泪痕,可那就如止不住流水的眼泪又是汹涌而出,沿着刚才的痕迹顺流而下。“我先出去,你和晓鸿好好聊聊吧!”  晓鸿在草西转身出门后才好像清醒过来,见胡媛还站在门口,身上背着包,赶紧过来想接过背包。胡媛却一转身,说:“不要你献殷勤,我自己会放。”  “怎么这么说?”  “那你要我怎么说?”  “这?你刚才看到的,不是,不是真的。”晓鸿结结巴巴的说,只是越想解释却越解释不清。  “怎么不说的,你往日不是出口成篇吗?怎么?现在理亏了?”  “不要不讲理,小媛。”  “我不讲理?!我都看到了,你还要我怎么讲理?”  胡媛说完,看着张口结舌的晓鸿,自己眼泪先止不住的流下来。闷闷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吭。  晓鸿也觉得没有意思,闷闷的坐着。原想胡媛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自己和草西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原想解释,只怕现在是越描越黑了。也就不说话,闷闷的坐在一边。  
  上面一张贴错了,sorry  4)、陆影霁喜欢吴梦筠,是从那一天在河棚预考住在亲戚家云水姬和梦筠去自己的屋子,当梦筠端起自己的衣服出去洗,一回首时,靠在门框那一低头的温柔时起。但他和梦筠一样,不敢表白。他知道,班里的男孩喜欢梦筠的多,从哪方面来说,和他们比,自己没有可以炫耀的地方,无论是家庭还是父母的背景。十六岁的陆影霁原本不需要这些烦恼,但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在农村,家庭条件的好坏对孩子的内心有着很大的刺激,甚至在很长时间里影响着他们的性格和为人处世待人接物的自尊和自卑心理。  陆影霁不敢表白对吴梦筠的爱慕,家庭是一个原因,云水姬是另外一个原因,十六岁的陆影霁从云水姬的眼神里读懂了那份朦胧的爱意,少女的情怀,他不懂女人,但是他懂云水姬,一样的怀着向往,怀着对异性最初的渴望和冲动。云水姬是个好女孩,身材已经婷婷玉立,胸部丰满,已经有了女人的风姿,而且也有少女的羞涩和娇憨。  在陆影霁心中,渴望得到异性的垂青,也是发育过后的年龄,朦朦胧胧的对性有了渴望。他知道,这个时候,只要稍微表白,云水姬会投怀送抱。但他不愿意伤害这个女孩。太年轻的他不懂爱情,太年轻的他们无法接受爱人,太年轻的他们无法把握自己的将来。他喜欢梦筠,也喜欢水姬,这种喜欢与爱情没有多少关系,他也不会拒绝。只是,对于梦筠,在课堂上一会不见,心里觉得失落,有时傻傻的不知道自己发呆,等醒过神来,才知道自己的眼光长久的落在前排的梦筠身上。自己觉得不该,又生怕被别人发现了,那样自己还不羞死。更懊恼的是晚上回家的时候,没有了梦筠在身边,心里空落落的,做作业、看书也都大不起精神,一上床,满脑子都是梦筠一低头、一颦一笑的身影。  十六岁,陆影霁失眠了。夏日的夜,本就漫长。吃过了晚饭,一家人端着竹编的凉床到场基上凉风去了,父亲进屋看了一下,见他在埋头看书,咳了一声,说:“影霁啊!好好念书,一家人就指望你了。只要你能把学上的去,家里砸锅卖铁也供你上学。”  “知道了,爸。”陆影霁从小怕他的父亲,父亲喜怒无常,小时候,自己不是被他教育大的,而是在他的棍棒下长大。父亲满意的点点头,出去了。母亲等了一刻进来,问:“影霁啊!要水吗?有蚊子吗?”母亲比父亲慈祥的多,陆影霁看看母亲,说:“妈,能不能从爸的烟盒里给我拿支烟,我好困。”“儿子,你这么大年龄不能抽烟的。”“妈!”陆影霁拖了个长腔,做母亲的心痛自己的儿子,过了一会,给儿子拿过一瓶水和几支烟,出去了。陆影霁点着烟,吸了一口,再看书,就又定不下心去。熬了一刻,也就上床了,可是就是怎么也睡不着。到下半夜朦朦胧胧的睡去,却又作了个奇怪的梦,和梦筠在一起,穿过花丛,穿过草地,后来两个人赤裸的躺在一起,原始的渴望和冲动不能自禁,自己插入了梦筠的身体,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底下一泻如注。陆影霁把梦做到这里,却醒来了,醒来后唯剩下漆黑的四壁,不见梦筠的身影,万分懊恼。可是却感觉自己的内裤一片湿。  陆影霁梦遗了。第二天,他不敢那么早就去教室,他怕见到梦筠他们,他也为昨夜的梦懊恼自卑,怎么会就这样呢?这不是对梦筠的一种亵渎吗?到上课铃响时,他才斜挎着书包磨磨涔涔的走近教室,进去了头也不敢抬,往自己的坐位上一坐,默默的发呆,一节课,老是说了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下课的铃声一响,他就想冲出教室。梦筠却从前面的坐位转过身,小声的问:“陆影霁,怎么今天早上来的这么迟,我以为你要迟到了。”  “哦,起来迟了。”陆影霁躲避着她的眼神。  “不是昨晚搞得太晚吧。注意身体,只有半个月就要考试了。”吴梦筠见陆影霁这几天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关心的问。  “还好了,谢谢,我没事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陆影霁,刚才老师说得热的良导体时,说为什么人家烧水做饭用金属而不用陶瓷类?”云水姬见陆影霁和吴梦筠聊的开心,也就转过身问。  “刚才老师说了吗?不过金属是热的良导体,传热快,陶瓷是热的不良导体,传热慢,人家当然选择金属了。”陆影霁奇怪聪明的云水姬怎么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吴梦筠也看看云水姬,云水姬却脸一红,装作很无辜的问:“你两都看我干吗?”那种无辜有种让人我见犹怜的感觉。陆影霁和吴梦筠也忍不住笑了。   陆影霁心中的阴霾因为两个女孩的灿烂笑容一扫而空,可是这种自卑和深深的齬鹾自责却长久的留在了心中。  中考还有一个礼拜时间,学校放假,让同学们回家复习,顺便准备一些东西,到县城里参加考试,要是父母跟着的,现在也要报名,学校统一安排。云水姬的父亲是工头,常年在外当然没有时间,陆影霁的父母虽然望子成龙,但是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又是农忙时间,更没有时间陪他去县城参加考试了,只有吴梦筠的父亲现在学校放假,说要送女人去县城考试。望女成凤,陆影霁想,难为了她的父母。吴梦筠对父亲和自己一起去县城很不乐意,一方面怕同学们笑话,一方面也觉得给自己压力太大,虽然不乐意,表面上还要装作高兴和感激的样子。  一家人吃过早饭,母亲出去了,父亲看自己做了一会功课,被学校的一个同事叫去处理学校的事,两个妹妹也一放假就到外婆家去了,家里又就剩下梦筠一人。屋里冷清的,没有一点声响,屋外,山影彤彤,各种鸟雀的叫声和着山溪的流水声,左右都没有人的气息。  梦筠打开了书,却一个字看不下去。心思随着溪水的哗哗声早飞到九霄云外。怎么就想起宋人的诗句: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此江水。此处的溪水虽不能汇成江河,自己却真的是住在溪水的源头,而那个叫陆影霁的男孩真的是住在这溪水汇流成河的地方。  梦筠想到陆影霁就更静不下心,只感觉到天气燥热,脱了外衣,还是热。索性起来关紧门窗,把自己脱的一丝不挂,走过玻璃橱柜前,自己一惊,那镜子里婷婷玉立的女孩真的是自己吗?自己的胸部那样丰挺?梦筠感觉到脸红,把自己摔倒床上,用毛巾捂住羞红的脸,自己光洁的下身两腿交接的地方也是痒苏苏的,感觉到有渴望被人触摸和侵占的欲望,一颗砰砰乱跳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没人坐了么?
  期待中
  偶决不会让你失望!
  5)、十年后,梦筠每想起这事,就脸红。少女怀春,自己怎么就想到那么齬鹾的事,而且渴望的对象就是那个喜欢的陆影霁。  陆影霁就站在两个床之间,看着梦筠,梦筠抬起头,四目相对,又很快的低下头去。  “不能看看我吗?“陆影霁问。  “不好意思。”梦筠说:“有点不敢看。”  “是不是我变了?”影霁问。  “变到没变,就是有点不敢认。这么多年没见,我想这一辈子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没想到这又到了一起。”  “后悔了。”  “说不上后悔。”梦筠说。  “哦。”  到了晚上上灯的时间,屋外,华灯初上,屋内,还没有点灯。陆影霁伸手点灯,吴梦筠却制止了,说:“这样挺好。”  陆影霁感觉到一些暧昧,屋内光影黯淡,看不清彼此的脸,也就不能看清彼此的表情。  还是吴梦筠先打破沉默,问陆影霁:“你洗澡吗?我是要洗澡的,从苏州回来马不停蹄的,一身的灰一身的汗。”  “你先洗吧。”陆影霁把灯打开,屋子里骤然亮着的光线,让梦筠有点眩晕,她用手挡住额头,半闭了眼,拿好衣服进了洗手间。  陆影霁听到洗手间哗哗的水声,有点坐立不安,他想,怎么可能呢。十年了,昔日的恋人又和自己同居一屋,到现在,两个人虽然没有说今天晚上两人将睡在同一个屋里,但是梦筠没有反对的意思,自己也是想重温这旧梦。  今日不同往日,大家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最初的在一起,后来分开,十多年来,自己没有哪一日不对这个浅笑涟涟的昔日情人魂牵梦绕,想,梦筠也会一样思恋着自己吧,虽然她已经早为人妻人母,可是从刚才的话语中听出她对现在生活和家庭的不满。陆影霁不是一个心里阴暗到极点的人,也不是一个成心想撤散他人家庭的卑鄙小人,他是人,有着七情六欲,有着平常人一样的不能与外人道的阴暗和不太光明磊落的心思,但是对于梦筠,他希望她幸福,这种幸福自己已经不能给她。  他觉得再停留一颗,自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自己已经在感情上反反复复几度沉沦了,可不要把已经为人妻的梦筠也带入这种沉沦的深渊。几次,他提醒着自己要离开这个房间,可是一双脚就是不能离开。只听着从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梦筠穿好衣服出来,见陆影霁呆呆的坐在床上,问:“你在想什么呢?”  “哦,没有,什么也没想,你洗好了?”  “恩,你也洗一下吧,水还好。”  陆影霁不再说什么,自己进了洗手间,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脱了衣服,把自己泡在滚烫的水里。  二十八岁的陆影霁现在已是男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他的现在被水洇着的身体虽然没有经常运动人的体格健壮,但是因长年的奔波,身体还看不出发福的臃肿。他拿着喷头从头淋到底下,当捉摸到自己的男性生殖器官时,稍微有点停顿,慢慢的停下手中的喷头,眼睛长久的停在那儿。他不是一个恋阴癖的人,也没有在暗夜里常常把玩自己生殖器的习惯。  今日,吴梦筠在房间里,和自己同处一室,就自然而然的想起了,现在与性无关,可是与梦筠却有关。  那时候,梦筠和陆影霁已经高二了,两个人的关系如火如荼。从最初的认识到现在已经两年多了。两年多,中间发生了那么多事,先是云水姬和陆影霁挑明关系,陆影霁没有明着拒绝,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只是渐渐的,当云水姬发觉自己的好姐妹吴梦筠和陆影霁发展成恋爱关系后,还是深深的受到打击。她是个要强的女孩,从此和陆影霁断绝了一切往来,也和吴梦筠形同路人。  云水姬经过初恋无着落的打击后,性情大变,学习当然是她的首要任务,她想在学习上超过吴梦筠和陆影霁,三个人中考之后上了同一所高中,感情上她从此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陆影霁和吴梦筠曾经想过找机会和她解释,可是云水姬都冷冷的拒绝了,到最后,吴梦筠和陆影霁也心冷,虽然,他们渴望回到最初的三个人亲密无间的关系。  也是那时候,吴梦筠和陆影霁的关系有了进一步发展。有时候,下完晚自习,两个人还没有睡意,一起去校园后面的山坡。最初的试探、紧张的拉拉手后,开始接吻,然后是拥抱,但很长时间里,也就到此而至。  记不清了,那是夏日的夜吧。山里的夏夜树影彤彤,有蛙鸣和着夜归的鸟蹄声。当吴梦筠和陆影霁牵着手走近后山坡一片干涸的池塘,沙子细软,两个人相拥着坐下,热吻。后来,慢慢的彼此脱了衣服,黑暗中看不出潮红的脸,只听见粗重的呼吸。当陆影霁压在梦筠身上就要进入时,紧张的梦筠却分明感觉到陆影霁刚刚勃起的东西一下子疲软。她怯怯的问:“怎么了?”  陆影霁在暗夜里摇摇头,他懊恼自己,在这关键的时刻突然想起那一次梦遗,这一个阴影让他感觉力不从心。  “别着急,影霁,不急的。”吴梦筠劝慰着影霁,自己坐起身,慢慢的穿上衣服,用手去试探陆影霁的额头,却感觉他一脸的汗,“你怎么了?”她问。  陆影霁突然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梦筠,我不是男人,我不行的。”  “不会的,这事不急,我俩都还小,将来的时间长着呢。”梦筠劝慰他,心里有了种种的解脱。他喜欢陆影霁,也愿意和他在一起,但是她不喜欢这么早就和陆影霁发生关系。她的理智告诉她,作为学生,自己和影霁发生性爱的关系还为时尚早,虽然,内心里对性的最初向往让她渴望得到异性的闯入和突破,但是她怕,怕怀孕,怕家里人知道,怕和陆影霁没有结果。  只是她和陆影霁在一起,往往不能自己。像今晚,在陆影霁的要求下,自己半推半就的脱了衣服,让陆影霁压在自己处女的身子上。刚才那一刻,思绪万千,真的就要从此变成女人了吗?可是一再要求的陆影霁却疲软了,这到底是有幸还是不幸?  
  6)、从那之后,很多年陆影霁没碰过女人,或者说没有和女孩真刀实枪的有过床第之欢。喜欢他的女人多,他也是个随性的人,女人来了他不据绝,特别是在得知吴梦筠结婚之后,他的生活变得有点荒诞,身边的女人也是像走马灯的换来换去,可是每到关键的时候,那次没有成功的初夜经历让他功亏一篑。有时候他想,这是不是报应,人家说轮回,那自己前生是不是一个青楼的女子,依栏卖笑、床第寻欢,这一辈投怀送抱的女人就是前生在某一个夜晚或白天糟蹋那个青楼女子的恶汉,今生转胎为女人来还前生的孽债。可是自己性上的恐惧和无能也让这些女人逃过了自己胯下的一劫。只是陆影霁的性无能不是生理上的,生理上他比谁都正常,往往前一刻和一个赤裸的女人在一起,底下的东西就是硬挺不起来,女人一离开,特别是每日早起的时候,那东西却日日昂然而立。  这种有女人却无性的生活一直陪伴陆影霁寂寂无声的过了最初到社会的三四年,直到梦筠结婚。那一年,陆影霁在北京,得知吴梦筠结婚,他买酒自醉,醉过之后,一个喜欢他的女孩服侍他洗漱上床,又脱了衣服,那一刻,陆影霁像是为了报复,心爱的女人结婚了,新娘不是自己。他把眼前这个喜欢自己却无辜的女孩当作了梦筠,那一刻,梦筠在他眼中是个负心的女人,一切仇恨在那一刻血脉喷张,一同喷张的还有以前一见女人就疲软的阴茎。那是一个掺合仇恨、愤怒、恩怨、暧昧的夜晚。从那晚以后,陆影霁在心理上和生理上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陆影霁洗浴出来,吴梦筠斜躺在床上。“怎么洗这么长时间?”她问,顺手把床头的灯光调到最暗,“我俩说说话。”  “好吧,说什么呢?”陆影霁坐下,看着梦筠,灯光黯淡,他有点恍惚。  “这样看我?是不是我现在好老了?”梦筠问。  岁月真的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了无情的伤痕,她和陆影霁同年,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可是实际看上去却是显得有点老。  陆影霁有点不敢看眼前的女人,有点不忍卒睹。“你还是那样子,斯斯文文的。”吴梦筠说。当初她喜欢陆影霁也就是因为这一点。  陆影霁脱下外衣,躺倒床上。梦筠也在另一张床上躺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后来梦筠悠悠的问:“这几年怎么过的?”  “泛善可呈。”陆影霁说,“你呢?他对你还好吗?”  “说不上好不好,他是个老实人。生活就这样凑合着过吧。”  哦,陆影霁想,原本吴梦筠是个喜欢浪漫追求品味的人,如果他现在的老公真的是个老实人,生活也倒安稳,可是就是缺少了一点乐趣。不禁为梦筠有了叹息。  “结婚之前,我给你写了一封信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一年之后,我在父母的抽屉里找到的。那时候你已结婚了。”  “哦,造化弄人。不过,我知道你父母不喜欢我。我也想把信寄到你手上,可是那时候我不知道你在哪儿。”  “那时候我还在临江。找过你,说你在苏州。但是托了好多人打听,就是没你的下落。”  “哦。”  好久,两个人都觉得造化弄人,这前后的命运也就在那擦肩而过时又是另一番景象。  “到这张床上来睡吧,还像那时候一样搂着我好吗?”梦筠悠悠的说。  陆影霁有点犹豫,还是起身过去了,梦筠掀开被子,两个人躺在一起。吴梦筠要把灯拧亮点,陆影霁制止了。“是不是嫌我老,不敢看我。”陆影霁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半天说:“这样不是也好吗?”  吴梦筠看着陆影霁,好像很相知又有点陌生。“怎么不说话?”她问。  “说什么呢?”陆影霁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对女人没有过拒绝,和女人同床共枕对于他来说也是家常便饭,可是,此刻,梦筠在他眼中,不完全是个女人,他想,自己这样到底对不对。两个人到现在没有理由再去问当初谁负了谁,那些都没意义。只是,原来,他是爱吴梦筠的,现在这种爱还在吗,好像这几年,当初的那种刻骨思恋也变得若影若现,甚至很多时候已经想不起生命的最初有过这个女人。不过既然爱过,曾经那样的渴望在一起,后来,种种的变故,两个人劳燕分飞。那不也就过去了吗,爱她就要给她幸福。  吴梦筠现在的生活是否幸福,他不知道,从她过早渐露衰老的容颜,看出她的生活并不是太开心,只是,她有个老实的老公,老实有什么不好,可能生活缺少了一点情趣,夫妻之间也没有太多的浪漫温馨,但是至少安稳。对于平常的人来说,什么样的生活比安稳的生活好,她的老公怎么样,外貌是否风流,为人是否倜傥,有一点,陆影霁在想,至少比自己强,他比自己务实,不想自己快三十岁的人,还是一事无成,在外面漂着,心也是定不下来,对感情没有个着落点,不能给任何和自己有关系的一份承诺一份安稳。  陆影霁搂着吴梦筠,睁着一双眼,看着天花板,他的脑海中此刻没有“性”这个字,倒不是像当初样怕亵渎了梦筠,实在的,怀中的女人已经过早衰落了年轻的容颜,他没有兴趣。另外,他感觉自己不应该,他不愿意去破坏梦筠现在生活的平静。  吴梦筠默默的脱了自己的衣服,见陆影霁毫无反应,说:“把衣服脱了,穿这么多不热吗?”陆影霁起身脱了外面的毛衣,里面的内衣没有脱。吴梦筠抱住他,用嘴亲吻他的面颊、双唇。陆影霁想,今天梦筠是怎么了,有心要回迎女人的热吻,却感觉到吻自己的唇没有了当初的润湿和娇嫩,分明的有点拉刺的感觉。他没有表现丝毫的厌恶,毕竟,这是他的初恋情人,那时候,她多年轻有活力。  “我要。”梦筠呢喃的说。脸色红晕。  “这样不好吧,对不起他。”  “我不管,自从在苏州接到你的电话,我和他两个月不同床了。可是,我也是个正常的女人,我需要。”呢喃。  陆影霁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自己这是何苦,本来,吴梦筠和她那老实的老公在苏州平平淡淡安稳的过着日子,自己干吗在八年后一听到她的消息要给她打个电话,难道内心真的是放不下那份无法割舍的思恋吗。他迎合着梦筠。  轻松的进入,两个人都有点意外。对于彼此隐私的地方,彼此是熟悉的。高中的头两年,两个人在一起,如胶似漆,自从那一次在校园后山坡干涸的池塘做爱失败后,从此没有再一次试探进入。但是假凤虚凰,两个人在一起还是赤条条,你抚摸我,我抚摸你。那时候,陆影霁记得吴梦筠底下白嫩、红晕,就是没看到阴毛,他以为她是白虎,还以为自己的不能进入是因为她没毛的缘故;吴梦筠对陆影霁的记忆是那次不能进入的阴影。今晚,却彼此地酣畅,陆影霁在吴梦筠湿了一片的时候轻松进入,就听到女人一声畅快的叹息,后来,两个人慢慢疯狂,直到一泻为止。女人脸色潮红的搂着陆影霁,浑身似是无骨的说:“没想到你真厉害。”  “还记的那时我不行吗?”陆影霁对于和梦筠的做爱,现在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犹豫和歉疚感,反而有点自嘲的问。手还抓住梦筠不太丰满的乳房。  “那时候你是小孩。”吴梦筠肆劣的说,有点浪荡,双手抓住陆影霁的阴茎,轻轻的把玩。“等一下再做,我在上面。”  
  7)、这一夜,两人疯狂做爱,像是要找回这八年的亏空。到下半夜,陆影霁说:“ 梦筠,歇歇吧,我实在累了。”梦筠也是无力的说:“陆影霁,你是不是觉得这八年没见,我变了,或者说你以为我真的变得像这样放浪。”“我没感觉。”陆影霁说。“除了你,他,我没有再和人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我信。”  吴梦筠却嘤嘤的哭了。“怎么了?梦筠。”陆影霁问。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变坏了?”  “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和他在一起,我不喜欢做爱,有时连他碰我一下我也烦,可是,今晚我是怎么了。我快乐,我兴奋,我要。”  “是吗?”  “你要相信我,影霁。”吴梦筠说。她翻到陆影霁上面,手扶着陆影霁底下勃起的东西放进自己湿润的巢口,进入了,她左右上下摇摆。  尽情的放纵后是种释放后的空虚,后来,两个人沉沉的睡去。第二日,到九点时两个人才慵懒的醒来。吴梦筠先坐起,突然跟陆影霁说:“影霁,你看,这床单湿了这一大片,怎么办。”陆影霁低头一看,那白色的床单上真的被昨夜的爱液润湿的好大一片,现在已经半干了,音色发黄。“流了这么多水,不敢想象。”  “是啊,也不知道今后能不能见面了,也不知道见面是哪一年?”吴梦筠悠悠的说,用纸擦了自己的下身,也帮陆影霁擦了。“我会到苏州找你的,方便的时候。”  “不要和我许诺了。以前你不是说过要找我,可是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以前是以前,那时候你我对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把握,现在不一样。”  “在说吧,我俩这样。我不是要给你什么负担。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如果你顺便去苏州,可以找我的。要不下车了就给我打电话,不然你不好找的,现在苏州和以前不样,有很大的变化。”  “那龙桥还在吗?胥江路还在吗?苏州的园林呢?”  “都在,但我不住那里,我住开发区。”  “会找到的。”陆影霁说,自己穿好衣服,见吴梦筠还是赤裸的身,低下头,轻轻的在她的乳尖上咬了一下。“轻点。”吴梦筠娇羞的说,那种曾经在陆影霁眼中欲说还休的娇羞、妩媚的小女儿姿态重又回到她脸上。  两个人收拾了,在前台接完帐,出了宾馆大门,像是有默契的,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就如两个陌生的人,彼此分别没有谁去看谁一眼。  吴梦筠去车站坐车回乡下的老家,父母在那里,自己的那个河南老公也在那里,自己和男人的五岁的儿子也在那里。她没有归心似箭的感觉,不知道,别的女人都想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自己不想,这个孩子也是只认他的外婆,和自己倒是显得生分了。是不是从小把他放在外婆家的原故呢?  不过,好在父母是喜欢这个孩子的。他们自己没有儿子,作教师的父亲怕吴家绝后,就让自己的孩子跟了无姓。这样也好,自己倒是省了不少心。  陆影霁本可以和吴梦筠乘同一趟车回老家看望父母。为了避嫌,他还是在梦筠走后半个小时,又在街上溜达了半天才去车站,这时候,已经到了午后,小城不少的人已经关了门店,准备回家做团圆饭一家人团聚了。这时候,陆影霁接到红菲的电话,她还在合肥,没有回北京的家。  “你真的回家?把我一个人留在合肥?”红菲说,语言里听出了一点责备,可是没有强求的成份,好像是你陆影霁要是能回合肥更好,不回也就算了。  陆影霁犹豫着,和红菲在一起三年了,一个女孩,三年和自己在一起,不管是自己富有还是贫困,也不管自己是快乐还是悲伤,她始终不离不弃的跟着自己。没有说过自己要给她什么承诺,她也没有强求过陆影霁要和她在一起。这个春节,一向和父母多少有点隔阂的陆影霁已经三个春节没有回家和父母团聚,他想。今年怎么说也要回家了,毕竟,父母已经衰老了,再不回去看看他们,尽一点自己做儿女的孝心,若有一天,他们真的逝去,那留给自己的除了伤痛,更是内心永远无法弥补的悔恨。  他在酒店交待完工作,回和红菲一起租住的屋。问红菲原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回临江的老家过年。红菲愣愣的看他半天,问:“怎么一直没听说你要回家过年,你这突然决定的?”  陆影霁一时也觉得无话可说,要不是有和吴梦筠这八年后的约会,他也想不起要回家。如果回家,也该早跟红菲说一下。自从红菲认识自己之后,也是三年没有和她的父母团聚了。陆影霁想到这儿有点歉疚,红菲今年才21岁,认识自己的时候也才刚满18岁,人家女孩把最美好的时光全交给自己了。  “要不,你也回家看一下你的父母吧,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也该回家看看他们了。”  “要回家我早回家了,不用等到现在。你要回家你回家吧,不要管我。”  “那你一个人行吗?要不和我一起,去我家看看。”  “不必了,不是说好了吗?没有准备结婚之前,我不要看你的父母,你也没必要看我的父母。我们自己的事没必要要父母操心。”  “你若是真不愿意和我一起回去,你自己在这儿,我回家过完三十,初一就回来,酒店里我安排了,你一个人要是不愿做饭,我给我部门几个不回家的人订了年夜饭,你和他们一起吃。”  “不必了,要回家你就回家,随便你。”  陆影霁知道红菲不喜欢自己那一帮酒店的同事下属,她以为作酒店的都是“屁精”,这句合肥当地形容事多精的像鬼的词语,红菲来了不久她就学会了,她对语言是天才,在北京是北京方言,不全是普通话,有点侉味。到了合肥,很快的学会了合肥的方言,虽然合肥难听,但是融入了这样的大环境,也就不觉得刺耳,反而显得亲切。红菲在这方面,入乡随俗,来合肥不到一个月,陆影霁的北京口音还没改过来,她已经学会了合肥那句经典的土话:从肥东道肥西(si),拎着各老(lang)母(me)鸡(zi),拎到河(hu)边洗(si)一洗(si),除了骨头只剩皮。红菲学着说这话时先是咬牙切齿,后来慢慢的习惯的,也就变的自然而然。因为红菲有种与生俱来的清高冷傲,与小城里土生土长的美女有另一种不同,所以,人家还是看出来红菲不是合肥当地人,每当这时候,红菲就会说出这句话,弄的人家将信将疑。  红菲在合肥没有什么合适的工作,一直以来,她只在家看看电视上上网,等陆影霁晚上下班了,做好饭等着影霁,吃完饭,两个人上街有时候一起看影碟。她在合肥的朋友很少。陆影霁真的有点不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合肥,这时候接到她的电话,他又有点犹豫了,是回家看望父母还是回合肥陪红菲一起过这个春节。    
  不错!
  有人说不错,谢谢!!
  8)、陆影霁还是狠了一下心,没有回合肥去陪红菲。而是挥手拦了一辆人力三轮车直接去车站,坐车回那个叫王河的老家。  车一路颠簸,这一条乡村公路改弯降坡的工程已经动工两年了,三十里工程到现在依然未有结束,半趿拉的公路比以前愈加不平。  车到山埂,离王河还有五里的距离,那辆车却不再往前走了,说路不好走,到王河的人又少,不如大家在这儿下了,一人退一块钱,车子还要在天黑之前返回一趟城关,能多挣不少的钱。陆影霁看看周围,真的没有多少人要到王河,也就没心要和车主理论,本来,他就是个不愿意为这些生活中烦琐的小事操心的人。  下了车,一切熟悉的街景立马涌入眼帘。街是变宽了,一直延续到两公里之外。而不变得是这山是这水,是这熟悉的乡音。三年没有回来,这一切,还是那样,没有物是人非的恍惚感。他竖起衣领,没有再去拦“突突”的三轮车,而是要准备走完这五里路。  天已见黑了,不少邻水傍山而居的农家已经点起了灯,燃放起爆竹,已是吃年夜饭的时间了。陆影霁掏出手机,看看已到五点,手机在这乡村的地方已经没有信号,不知父母是否已经在吃年夜饭。他点一支烟,火机打开的一刻,却有个人骑着木兰在他的身边停下,那人摘下头盔叫了声:“陆影霁。”  陆影霁站定,有点不习惯木兰强烈的灯光,迷着眼看,一个女人,一个身材修长流着长发风韵犹存的女人,他觉得有点眼熟,可一时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你是?”  “不会吧,出去才几年,连我也认不识了。我是云水姬,我刚才多远看你就像。”云水姬看着陆影霁,表情自然。  “云水姬?你?你怎么变得我都不认识了。你这是去哪儿?”  “贵人眼高啊!哪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何况这几年又有在北京上海呆了几年,看惯了大城市的人,那就更不把我们记在心上了。认不出,也不能怪你。”云水姬有点嘲讽的说,语言里有少许责怪。  “哪敢?”  “你这是去哪里?”陆影霁又问,云水姬家在刚才下车的街上,她现在骑车去上面干吗?  “我去乡政府值班。”云水姬说。云水姬上完大学,那时工作分配的时候,陆影霁在县城当记者,曾问她要不要自己帮忙。当时云水姬因为有个哥哥在六安,她想留在六安,对陆影霁的好意她表示心领,却没有明确答复。一来二去的,陆影霁也弄的心懒,和人家说好愿意接受的单位催了几次,云水姬也没有明确答复,后来这事也就搁置下了。哪知道,云水姬的哥哥在六安关系也是一般,云水姬想留在六安的打算落空,县城的岗位也被人家捷足先登了,分来分去,云水姬只好听天由命被分到老家的乡政府协作妇联主任做计划生育工作,这一晃,又是七八年时间。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陆影霁早已经忘的差不多了,现在听到云水姬说要到乡政府值班,才一下子想起。就问:“这几年还好吗?”  “凑合着吧,你呢?”  “一样,泛善可呈。平时还住你妈家吗?”陆影霁本来想问她结婚了没有,但是一想起以前,也就换了种问法。  “我现在住河棚,哪有结过婚的人再住娘家?你结婚了吗?怎么春节回家就你一个人?”  “哦,我还没有结婚。他对你还好吧?”  “他?他你认识的。”云水姬说。  “我认识?”陆影霁曾经听说过云水姬早几年感情的事,那时候,刚到乡政府好像也谈了几个男朋友,但是影响里,好像没有认识的。  “杨也,高中同学,你应该记得吧。”  “他?”陆影霁还是有点不大相信,记忆里,杨也是个内向的人,高中三年,虽然同班,可是好像加在一起一共没有说几句话,那时候,云水姬好像和他也一点没有要好的迹象,唯一的一次,是云水姬和陆影霁在高一闹翻后,和一帮女生骑车去万佛湖水库玩,一不小心,在山路陡峭的地方摔得肋骨脱位,那次陆影霁也去了,把她从万佛湖骑车一路带回来,到学校边上的医院去做手术,当时,陆影霁口袋没钱,就是从杨也借的三十元钱做的手术费。怎么混来混去,还是老同学结婚了呢?不过,想想也不奇怪。杨也毕业后分在另一个乡镇,留在老家的同学本就不多,门当户对工作差不多的更少,云水姬不和杨也结婚那跟谁结婚更合适呢?  “上车吧,你不是回家吃团圆饭的吗?像这样走回去,叔叔阿姨可能早就吃完了。”云水姬带上头盔,要骑车带陆影霁,陆影霁家就在乡镇府河对面。  “还是我带你吧。”陆影霁骑上木兰,云水姬坐到后面,却用双手搂住陆影霁的腰。陆影霁回头看看她,她却低着头。陆影霁想,和云水姬断断续续的保持七年恋爱关系,连手都没拉过,甚至连那一次从万佛湖骑车带她回来,一路上她也是咬着牙,忍着痛哼也不哼,更别说搂着自己了。真是造化弄人,这次意外的邂逅,让两人有了最亲密的接触。  五里路,骑车很快。一转眼就到了,下车的时候。云水姬问:“上去坐坐吗?”  
“不了,父母还不知道我回来呢。”  
“那好,明天有时间过来玩玩,明天还是我值班。”  “再说吧。”陆影霁说了声再见,望家的方向走去。走了很久,回头看,云水姬还站在下车的地方看着他。  陆影霁到家,夜已全黑了。父母已经摆上年夜饭,突然间看到他回来,都有点讶异。  “影霁,是你吗?”母亲问。  “是我,妈。”陆影霁给父亲敬上一支眼,父亲半天没接,有点气愤的说:“你还知道回这个家啊?”  陆影霁知道父亲生气的原因,在北京六年,有三个春节没有回家过,那时候父母埋怨是埋怨,还觉得离家远情理可愿,可是到了合肥,离家也就三个多小时车程,自己也是两个春节没有回家,做父母的哪能不生气呢?  “爸,我不是回来了吗?去年不能回来,是因为忙。你老人家就别生气了。”  “忙?别人都不忙,就你一个人忙?电视里还经常唱道常回家看看,你就不能回家?从合肥回来几步路?”老爸的态度有点好转,也接了陆影霁递过的香烟。  “爸,那电视里唱常回家看看的人,他在唱这首歌时也不是没有回家陪她父母过年吗?”  “哼,就你嘴能。老子拿钱给你念书,别的能耐没学到,就是学会了这张嘴。”做父亲的也不是真的要和儿子生气,看他这么晚回来,已经是意外的惊喜。说他几句,也是做父亲的威风,说过了也就好了。一家四口人准备吃饭,马上就要出嫁的小妹拿出一瓶红酒和一瓶古井贡酒,对陆影霁说:“哥,你总算回来了,这几年你不在家,我一个人喝酒一点没意思,今晚,咱俩放开了喝。”  “就你?”陆影霁知道自己小妹能喝一点,也怪,要说父母遗传吧,自己、小妹、姐姐都遗传了母亲的少白头,可是姐妹弟三个都能喝酒,这可不是父母遗传的。  “你不信啊?”小妹已经打开了红酒给父母倒了一杯,又问陆影霁:“哥,你用红酒润润嗓子吗?”  陆影霁看红酒只是普通的葡萄酒,就摇摇头说:“我不喝这红酒。”  “那来白的。”说着,给自己倒上一杯也给陆影霁满满的倒上一大杯。这时候电话却响了,母亲过去接完,出来问:“影霁啊,找你的,问你到家了没有?”  “嫂子?”小妹说:“怎么不带回来一起过年?”  “瞎说什么?八字还未见一撇呢。”  “不过,影霁啊,也该找个人结婚了。都老大不小了,吃完这顿饭就二十九了,你看人家,像我们这么大早抱孙子了。”母亲说,这是陆影霁最怕的话。母亲说得是实话,左右隔壁,像父母这么大年龄的真的是早抱孙子孙女了,惟有自己。其实,自己何尝不想找个人结婚,可是,这么多年,找来找去,就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对象。  “急什么,妈?像我哥这么帅的,还怕找不到老婆?”  “帅?帅能当饭吃?过过年,二十九了。马上到了三十岁,三十岁一过,就难找了。”父亲说。  “那是二十九,周岁不才二十八吗。”小妹狡辩到,她自己的恋爱对象不是太满意,所以对结婚的事也就看得很淡。  “哦,我忘记了。回家急,什么东西没买。只从银行取了五千块钱。”陆影霁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老是交缠,从口袋掏出伍千圆钱交给父亲。  
  9)、吴梦筠到家并不比陆影霁到家早多长时间,她下车还有走十来里山路,沿着河水而上,转过了几道弯后,就见自己的男人带着儿子站在那一棵垂杨树底下,儿子见到自己,并没有远远的跑过来。男人哄着儿子,“还不去叫妈妈?妈妈给你带了好吃的。”儿子看着梦筠,有点陌生,怯怯的叫了句“妈。”又躲到男人的身后。梦筠看着有点心酸,对自己男人说:“你怎么今天没打麻将?这么冷的天,把孩子带出来,小心他冻了。”  “这不是接你吗?我也不是天天打麻将。”男人接过梦筠手上的行李,三个人一起回家。  年夜饭还是在比较融洽的气氛中进行,父母、男人、小孩,还有未出嫁的小妹,一家六口人,也算是其乐融融。五岁的儿子和梦筠也算是混熟了,敢往他母亲身上贴。梦筠初还是有点不习惯,后来想想,自己的孩子怎么他和自己显得生分,自己也不是那样心痛呢。  吃过晚饭,父母小妹有意识要让梦筠和丈夫两个分别很久的人单独相处,就把孩子带到堂屋去看春节联欢会了。男人和梦筠说:“要不要洗澡?我给你打水。”  “不用了,我自己拿点水洗洗脸就行。”梦筠去厨房自己到了点热水进了卧室,男人跟进来。梦筠白了他一眼,说:“我洗脸你看什么?”  “我想看你吗。”男人说。  “你现出去,我要洗下身。”  “不要吗。老婆,都老夫老妻的了,我也不是没看过。”  “叫你出去你听到了吗?我不习惯。”吴梦筠说不上是厌恶,反正,她不愿意男人在这灯光耀眼的地方看到自己的隐秘之处。何况昨夜她和陆影霁折腾了一晚,那底下自己阴液和精子的残余物还在,气味还有,她更不想让自己的男人感觉到。  “老婆?”男人还想赖着,这么长时间,他没有和自己女人在一起,他只想现在就搂着自己的老婆上床,哪想出去?  “出去。要不今晚你睡这里,我带着儿子睡。”这一招果然有效,男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了。梦筠快速的褪下裤子,用水马马虎虎的洗了。又从衣柜里找出一条干净的内裤换上,那条脏内裤拿在手上,她看了看上面污迹斑斑,放到鼻子前闻闻,还有陆影霁的气味,想到昨晚的那样,自己有点脸红,还是处理了吧,在自己的男人进来之前。她舍不得样的把那条粘有陆影霁精子的内裤放到水里,快速的洗了。这时候,男人已经迫不及待的进来,搂着梦筠就要上床。  “你急什么?”吴梦筠有点厌恶的看着自己的男人,他一直这样,做爱时没有前奏没有抚摸也没有好听得话语,想要了,搂着自己就要上。  “我想你吗,都两个月没在一起了,我那忍的住。”  “我不舒服,我不想要。”  “好老婆,我求求你了。”  看着男人渴求的眼,梦筠有点于心不忍,又觉得自己亏欠了他。就说:“那你洗洗。”  男人迫不及待的用刚才梦筠洗的毛巾擦了下身,拿底下已经是昂然而立了。他搂着梦筠上到床上,自己脱了衣裤,见梦筠还在慢吞吞的脱着上衣,有点焦急,“先把裤子脱了吧。”  梦筠看他一眼,解开裤带。男人一把拉下她的衣裤,就要爬到她的身上。梦筠微张开腿,任他把阴茎插入自己的下面,没有感觉,男人却双手抓住她的乳房揉搓起来,底下还在不停的摆动。吴梦筠没有感觉到舒服,就像在行驶着夫妻间的义务,没有快感,只闭了眼,任自己的男人摆弄。男人自己慢慢的达到高潮,自始至终他没有感觉到梦筠的冷淡,好像从结婚时自己的女人就是这样,做爱性交时没有见她主动过,也没有听到她像别的女人一样快乐的呻吟。梦筠感觉到她一阵颤抖,知道他就快要放了,也就把腿分开的大一点,让他尽量深入尽情释放。一个恋头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逝,她想,如果刚才在上面的是陆影霁多好,她被这个恋头吓得一跳,不过,等男人睡去,还是起来给陆影霁打电话,手机没有信号,就打他家里的电话。  电话是陆影霁的母亲接的。她喊:“影霁,电话。”  小妹在边上听到,问:“谁的?是不是嫂子的,我来接。”  到陆影霁从自己的卧室里出来,电话已经没有了声音。“谁的?”他问小妹。  “不知道,我一接她‘喂’了一声,就挂了,听口音,好像是家门口的人。”小妹也在奇怪,谁啊?怎么自己一接电话就挂了,不是红菲,她和红菲见过几回面,听声音不像。  “哦。我知道了。”陆影霁猜出可能是吴梦筠的,要不就是云水姬,赶紧转身到自己的卧室里,他怕稍站一会,母亲会问这问那。小妹却跟着自己进来了。  “谁呀?哥。”陆影霁拿这个小妹没有办法,从小她在家里最小,最受宠,和自己关系也铁。这么大了,马上要出嫁的人,不管是在合肥还是在家里,总喜欢牵着自己的手上街,为这,引起了多少误会,那时候,小妹头一次和红菲见面,三个人一起上街吃麦当劳,小妹也是习惯的挽着自己的手,那一次,让红菲很有点不习惯。后来,小妹不在的时候,红菲问:“你小妹都这么大了,还挽着你的手,让外人看到还以为她是你女朋友我是你小妹呢。”“没办法,从小就这样。”后来,这样的三四回,红菲也就习以为常,再上街时,一人一个,挽着陆影霁的胳膊。  “谁?你接的电话,我哪知道是谁?”  “不是红菲?哦,对了,哥,你怎么不和她一起回家过年?她是不是回北京了?  “没有,在合肥。我明天回去。”  “不是吵架了吧?”  “没有,我和她从来没吵过架。”  “哦。”小妹看看陆影霁,做哥哥的不像骗她的样子,她也就放心了。  “你呢?你和陈锋怎么样?”陆影霁挺姐姐说,他们经常吵架。  “不怎么样。”妹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不是说过了年就要结婚了吗。自然不好,干吗要结婚?”  “嫁出去吧,算了,省得妈老是在家里叨唠,好像我就是嫁不出去的样子。”  “那你要想好了,没有爱情,婚姻也是不会幸福的。”  “什么幸福不幸福,凑合着过吧。人这一辈,不就几十年,过去也就过去了。”  陆影霁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兄妹俩也都半天没说话。  
  10)、除夕夜,一夜无梦。第二天,在炮仗的震耳欲聋声中醒来的陆影霁却见外面白茫茫一片,原来,昨日一夜,下了这么大雪。  今天是没法回合肥了,这么大雪。他给红菲打电话,电话却是占线的声音,可能红菲又在拨号上网了。打她的手机,接通了,红菲在那头懒懒的说:“是不是今天不回来了?不要说,我知道了。”  陆影霁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只好问:“昨晚在哪吃的?”  “在家,一袋方便面。不说了,我在上网,等回来再说吧。”红菲在那头把电话挂了。陆影霁愣愣的站在电话前,母亲在堂屋叫吃早饭,他出来。母亲问:“给谁打电话?”  “不是和我要电话费吧?”陆影霁开玩笑的说。  “你这孩子,就跟我耍嘴皮子。”做母亲的嗔怪的说,也就忘记了再接着问谁的电话。  这儿有乡里乡邻拜门年的习惯,就是同村的人大年初一吃过早饭后也不出去远也不拜亲戚朋友家的年,就在同村的人家串串门,每个人每家都要到的,平时有恩的也好,有怨的也好,这一天都要装作笑脸,你到我家来了,我倒上茶递上烟,我到你家去了,你也一样,我笑着接过。彼此都把心放下,就算是要报恩抱怨也是等着三天年过去,再老帐重算。  陆影霁怕,怕十几好几十人一下子涌到家里,一吃完早饭,他就想找个借口往外遛,却被父亲叫住了:“影霁,好几年没回家了,这次,还不去庄子上走走。”  “爸,不必了吧。”陆影霁苦着脸说,从小他不爱到人多的地方去,而且村子里人眼皮浅,对于陆影霁的现状,他们在背后看着笑话,在他们眼中,不看你在外的地位是经理还是总经理,只看你春节回家挣的钱多不多,你娶的媳妇合不合村里人眼中的审美观,还要看你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孩。在这一方面,陆影霁和村里同龄人比就落了下风,他虽在一个四星级的酒店做到副总经理的位子,这在省城合肥也是很多人羡慕的岗位,可是在村子里一钱不值,因为你一年没有挣多少钱回来,连家里新盖的四间小楼也是父母多年的血汗钱,母亲又放不住话,村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家里盖房子陆影霁一分钱没有拿。这让村里人有了话柄,别瞧你陆影霁一天到晚西装革履、牛皮哄哄,还不是没多少钱的货吗?另一个让村里人看不起陆影霁的是,像他这样大年龄的人都已经结婚生子,有的小孩都小学毕业了,只有陆影霁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别说结婚,就是对象找好了没有都难说。陆影霁曾经也带过几个女孩回家,但是这些城里的女孩不符合村里人的审美观,他们要求讲老婆要胸部大、屁股圆,说屁股圆会生小孩、奶子大会喂养小孩。而陆影霁带回来的女孩都是身材高挑,体形匀称。庄子里人看到了,转身就说:“看,陆家的小二子找个老婆就像这样,一阵风就能吹跑,能生孩子吗?”  因为这些原因,陆影霁很少原意和村子里人说话,不过这些人见到他倒是客气,为什么,因为陆影霁每见到一个熟人,都是免不了的按乡里的风俗给人敬烟,他拿出来的烟都是好烟,最次的也是安徽当地产的高档烟十七圆一包的红皖,他在这方面舍得,红非也抽烟,十元钱一盒的520,台湾产的,合肥买不到,红菲都是叫她的朋友从北京很少卖这种烟的烟店给她买了寄过去。陆影霁抽烟很少花钱,都是人送的,他管的事多,送的人也就多,虽然他不是个喜欢贪污受贿的人。乡里人有的一辈子也舍不得抽这好烟,看在烟的份子上,他们对陆影霁很客气,但是转过身就在背后指着他的脊梁骨,“什么东西?”  陆影霁不愿意到庄子里去,也不愿意在家接待这些人。就和父亲说:“爸,你和妈在家不就行了吗?干吗要我在家里。”  “你这孩子,这么点事还要老子教你。再怎么着在外面,远亲还是不如近邻了,你们在外面不管,我和你妈还是要在这儿生活的。”  “真的,我到河那边有事,顺便到姐家去一趟,昨晚太黑了,我都没去,我还想看看洋洋和小二子。”洋洋是姐姐的女儿,自己的外甥女,都上小学了,小二子是姐姐的儿子,今年五岁,顽皮可爱。  “去就去罢。”父亲知道儿子的脾气,表面温顺,内心倔强,就是真叫他在家里,他也会给自己面子,可是心里不愿意。大过年的,何必为这些小事弄的父子心里不快乐。也就顺驴下坡了。  小妹也要跟着过去,挽着哥哥的手,两个人踩着雪过河到姐姐家去了。  姐姐家也是有很多的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认识的说:“洋洋大舅来了。”陆影霁心里悲哀,我陆影霁混了这么多年,还要个八岁的小孩来传名吗?坐了一刻,人来人往,他也坐不住了。天上的雪已挺了,雪下在南方真是有点暴憎天物,那么美的雪从天庭中飘飘扬扬的落下,雪停了不一会,落在地上的很快就开始融化了,要是在没有人去的地方还好,若是人烟多的地方,那融化的残雪羼杂着脚印和其他的脏物,让人有点惋惜的感觉。  陆影霁和小妹说:“我去乡政府看看,你和我一起去吗?”  “你去看你的老情人,我去做电灯泡啊?不干。”小妹做了个鬼脸。  陆影霁瞪了他一眼没有再理会,自己从姐家的后门沿着山脚去乡政府。乡政府沿着山坡而建,两栋数十间两层的楼房,在这乡村,这样的建筑还是显得巍巍壮观。大多的门都紧锁着,陆影霁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开着的门,里面却没见到云水姬,他问那个正在无聊翻着报纸的男人,“请问云水姬在吗?”  男人从报纸堆里抬起头,三十多岁的人却显得世故老成,他看陆影霁半天,像是在研究一个天外来客样。陆影霁重复的问了一句:“请问云水姬在吗?”  “哦,在二楼。”男人说完,跟着陆影霁出来,站在楼廊上,昂起头朝上喊:“云主任,有人找。”  云水姬从办公室里出来,伸出头朝下看,见是陆影霁,“哦”了一声,说:“陆影霁,是你啊。”咚咚的从楼梯下来,接着陆影霁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陆影霁没想到云水姬现在已经是乡计划生育办公室主任,感觉有点好笑。一时间也找不到话题,就笑着说:“混的不错吗,已经是主任了。”  “老同学就别取笑我了。哪能和你比,都是四星级酒店的老总了。”云水姬给陆影霁倒了一杯茶,问:“还喜欢喝浓茶吗?晓天的兰花茶,不错的。”  “还是。”陆影霁接过茶杯,一打开,香气扑鼻。“你怎么知道我在合肥是酒店老总?”  “老同学,这你就有点不懂了。你们在外的人很少关心家里的事,而我们不同,在家,没有别的事干,可不就问你们这些在外的同学故友吗?知道你们在外混的好了,我们自感惭愧之余也是一种欣慰啊。”  “哦,原来这样。我以为我不合群,没一个老同学到合肥找我。”  “不是不找你,知道你混的好了。你在我们那一帮同学之间现在是混的最好的。同学到合肥办事的多,谁不想去找你?但你在学校就是一个冷冷淡淡的人,他们怕你现在地位不同,去了不着待见。”  “哦,怎么可能呢。我有什么地位,总经理也还不是为人打工吗?不像你们,国家党政要员啊!”  “老同学,你又笑话我们了,什么当政要员。不就是混碗饭吃?老同学,结婚了吗?”  “没有。”  “不要眼光看得太高了吗!”  “哪是眼光看得太高,实在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啊!”陆影霁有点奇怪,是不是现在自己真的到了大龄的年龄,怎么每个人看到自己都要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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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陆影霁和云水姬也是四五年没有见面,先还是打打电话写写信,自从那次工作安排的事两个人有点误会,此后也就没有再联系过。现在看来,这几年惶如隔世,云水姬有了老公,老公是当年的同学,云水姬有了孩子,女儿已经三岁了。而大云水姬一岁的陆影霁依然还是一人。因为这样的现状,这两个过去的纯情情人虽然都已忘了相处七年的断断续续和诸多的眼泪欢笑,但是现在面对面,还是都有点感慨。  云水姬一直是个比较高傲矜持的女孩,现在虽然为人妻为人母,这种习性多少还是保留着点,陆影霁不是一个喜欢怀旧的人。所以两个人说过几句话后,场面显得有点冷清。云水姬心想,你当初没选择我选择吴梦筠,到最后也还是劳燕分飞,到现在你陆影霁还是一个人,你在想什么呢?要是当初我真和你结婚,像你这样漂泊不定的人会给我幸福吗?陆影霁坐在那儿,像是在沉思的样子,其实,他的脑子就如在停滞状态,他不是一个爱思想的人。  “还好吧?”云水姬不知道突然问这一句话,她没想到问出来有什么意思。  “还好!”陆影霁说,他也不去想云水姬问这还好是哪方面还好。  “哦”  “你呢?还好吧。”  “还好。”  两个人笑了,问非所问、答非所答。  “我走了。”陆影霁站起来说,“这茶叶不错”临走时他把杯里的水喝完。  “不错?等清明谷雨左右我给你准备几斤。”  “不必了。在合肥喝的茶多是黄山那边的。再说,我不想你麻烦。”陆影霁竖了竖衣领,走近寒风凛冽里。云水姬犹豫着想送他出门,犹豫了半天,还是没下楼梯,只站在走廊上看着他出了乡政府大门,他怎么连一个头都不回呢?看着他坚决的背影,云水姬自己摇一摇头,这十年了,十年里在他的脸上好像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在学校时的那样清秀、坚韧,可是感觉他却变了很多。  路上的雪已在融化,这一截路还是没车。陆影霁溜溜达达的走到山埂,这儿是河棚到县城的毕经之路,果然,等了约有三十分钟,有辆满载乘客的车停下,正月初一出门的人还不少呢。陆影霁想着,挤进车,只好站着,车费却是出奇的高,比平时高三倍。  车转过了几道弯,手记有了信号。陆影霁给家里打电话说不回家了,单位忙,自己现在要回合肥。目前接的电话,有点失望。  陆影霁到县城转了一趟到合肥的车,约在四五点钟,天要擦黑的时候。陆影霁回到合肥卷烟厂对面的三层小楼的家里。楼是租的,单家独院,清净。一层的防盗门是半掩着,在一楼没见着红菲,上到二楼,也不在,到三楼的卧室,门是开着的。红菲背对着门坐在电脑前,手上点着一支520香烟,傍边的茶几上倒着一杯透着血红液体的法国“玛丽连.梦露”,烟灰缸里堆放着长短不一的烟头。  红菲好像没有写东西,只是静默的对着电脑。给陆影霁的就是她瘦削的肩,有如一尊玉女的塑像,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任手指间的香烟灰飞烟灭她也懒得动一动。陆影霁轻轻的走过去,从背后缓缓的抱住她的肩。红菲转过头,如刀削般皎白的脸颊上两行清泪顺着高挺的鼻梁流下。“你回来了。”这景象让陆影霁瞩目惊心。此刻,他紧紧的搂着这个抛家背井离乡跟着自己三年的女孩。  “宝贝,我饿了。从昨晚到现在我就吃了一袋方便面。”红菲看着陆影霁,说。  “家里不是有米有菜吗?你怎么不做?”陆影霁心痛又责怪的说。  “我一个人做一个人吃,没有意思。”从来,家里都是红菲做饭的,陆影霁在单位再忙,红菲也是等着他一起回来吃晚饭,陆影霁要是那天出差了,晚上不回来了,她就一包方便面打发。  “那去酒店吧。”  “好。”红菲披了大衣,和陆影霁一起去陆影霁上班的四星级酒店江南大酒店。  在内陆的省会城市合肥,这两年高档酒店如雨后春笋般的发展起来。不到一百万人口的合肥现在有四家五星级酒店,五家四星际酒店,二十多家三星级酒店。虽然这酒店星级评比的标准幅度较大,但是在某些硬件设施上还是必须跟上的。像江南大酒店就有各种高低档客房260多间,其中总统套五间,餐厅除了高档的包厢其他的占地1000平方米的就三个,还有休闲娱乐中心。这些多是合肥内地地消费,合肥不临江不是交通地枢纽,更不是什么发展的快的商业城市,来此旅游的更少。所以合肥的酒店虽然多,高档的比例虽然大,但是真正来此消费的也都是当地企业、社团、党政机关,就是这些也不能让酒店的生意见好,每家的客房入驻率能长年保持百分之五十就算不错了。  陆影霁带着红菲进四楼的“巴西烧烤”餐厅。一进酒店大门,从保安道迎宾,再到大堂副理和所有的服务员,看到陆影霁都立马停下手中的工作,身体做十五度的鞠躬,面带微笑的叫道:“陆总好,红小姐好。”转过身,红菲问:“是不是太隆重了点?”“必须这样。这是服务。”陆影霁说。红菲看着他,在酒店他与在家截然两样的人,表情随还是不愠不火,但是一股不怒而威的表情让他感觉起来太多的职业化。  红菲不喜欢到酒店,特别是不喜欢和陆影霁一起到陆影霁的酒店,她有点不舒服,到这儿对于她来说不是享受,虽然这儿的服务本身就很规范很细致,有陆影霁在,这种服务就更是规范到严格的程度,包括一双筷子摆放的角度,上菜时的规范和上菜时间的分秒不差。在服务员和酒店人眼里,她是副总经理女友,无论是受尊重的程度都与普通的客人不样,但是她不喜欢这种特殊的荣耀,她喜欢随意。另外一个,她不想来酒店的原因,是因为陆影霁同事的事,女同事,包括高到部门经理,下到服务员,酒店里美女如云。男的也都是出众,但那多是长相,像陆影霁这种外相潇洒又年轻位居高位的就凤毛麟角。他也是酒店里众美女追逐的对象,当然,陆影霁不是一个乱情的人,可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又怎能禁得住美女每日耳鬓斯摩还不动心的呢?到今天,红菲还没听说陆影霁和谁传出什么风流韵事,但是内子里,谁又知道。红菲从那些女人的眼神里读懂了太多只有女人才懂得心思。她想,你陆影霁不是柳下惠那样的男人,我也不想你一辈子就拴在我身上,但是你在外面怎么样,我不知道就算了,若是让我知道,我还是会随时而去。  陆影霁和红菲在巴西烧烤的一个靠窗的坐位坐下,各自围上自己的手巾。陆影霁要了几块火鸡,几根香肠和几块烤肉,红菲也要了几样东西,最后要了一瓶张裕葡萄酒。红菲要完东西,把玩着放在自己面前长长短短的刀叉。这个时候,一个和红菲一样高挑的,面容皎好的女人过来,她穿着酒店经理的制服。看到陆影霁和红菲在一起,她一愣,站着,红菲也见着了她,漂亮的双眼也是怔怔的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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