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北农村家里做点什么即能赚钱又可以照顾家里呢? 家里有地不知道家里wifi密码种什么?

家是农村的现在不知道能做点什麽 有地种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合适的种植项目~多谢_百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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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领全村脱贫~~多谢
我有更好的答案
他就是根据自己家乡的特点,这样销售成本会比较低,要做好思想准备,一方面降低生产投入。再有一点建议就是做绿色农业。另外一定要开网店,做水生农产品的开发,看你们当地比较有名的是什么,农业要因地制宜,获得不错的收益。要得醒一点的是,另一方面符合现代人对食品安全和品质的要求。这方面你要多学习一下,就是不用农药和化肥,这样方便销售,比如莲子,比如自然农法,我有一个湖北的朋友,可以有个不错的价格,你可以搜索一下,藕粉之类的不知道你是什么地方的!,祝你成功,很多时候还要看天吃饭,农业比较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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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我想在湖北省竹溪县农村老家做一个生态农业投资有限公司请高手帮忙出出注意?提醒下相关政策!_百度知道
我想在湖北省竹溪县农村老家做一个生态农业投资有限公司请高手帮忙出出注意?提醒下相关政策!
具体养鸡我本家就有一块林子,在加上我们当地老家是南水北调保护水源区域地基本不给种了,水库边就有一片山坡我想在湖北省竹溪县农村老家做一个生态农业投资有限公司,养土鸡,老家之前一直没有高速公路,前年开始在修高速公路,如果将散户的土地承包下来应该成本不是很高,这个我想承包下来?请专家帮忙出出主意,我初步想法是,注册公司需要多少资金。具体项目想做种植金银花:在农村开做这样的实业风险有多少,水库养鱼,出来进去都很麻烦,我家门前有个面积为几十亩的小水库,之前没多少经验,属于山坡的地形可以用来放养土鸡,以前是做灌溉用的现在基本是没有灌溉,像我之上说的前期投资大概需要多少,不过也就这几年的事了,种植金银花,目前还没有通车,放养土鸡,我想问的问题是,现在是组上住户的土地基本闲置大半,有了产品后还可以做个农家饭庄
我有更好的答案
故事是这样的
以前在各大学校里都流传着这么一个恐怖故事
说是A校有不干净的东西 每当十五的时候 学校门口的鲁迅像的眼睛就会动
所有教学楼都会停电
楼梯会从原来的13阶变成14阶
实验室的水龙头放出来的水会变成红色
还有1楼尽头的那个厕所只要有人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于是 一群不信邪的孩子们约好15那天去探险
晚上12点 他们准时来到了那所学校的门口
鲁迅像的眼睛望着左边 他们记下了 生怕出来的时候记不得有没有动过
他们来到了教室 打开开关 咦 不是亮着的么?
“骗人。”一个男孩发出抱怨
“再看看吧。”
来到了楼梯口 “1 2 3...13没错阿 是13阶阿?”
孩子们有点怀疑传说的真实性了
于是他们又来到了实验室 水龙头打开了 白花花的水流了出来
“真没劲阿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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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湖北农村小伙为迎城里女友 家中物品全换新_大楚网-爱微帮
&& &&& 湖北农村小伙为迎城里女友 家中物品全换新
过年前,一篇帖子开始在网上热传,一名自称小康家庭出身的上海女孩,处了一个男朋友。在男友再三要求下,上海女孩随男友第一次去了其江西老家农村过年,交通不方便一路颠簸,在见到男方父母准备的第一顿饭后,女孩更是被吓了一跳,当即便提出与男友分手,并立即回了上海……(近日上海姑娘逃离江西农村真实性遭质疑)江西农村一瞥(资料图)昨天记者从一位朋友那里了解到,老家湖北的小刘,大学毕业后留在杭州工作多年,今年也是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朋友说,小刘平时工作和生活中是个非常耐心和细心的人,这次带女朋友回家,因为提前安排考虑周到,效果非常之好。昨天我采访到了小刘还有他女朋友,请他们自己谈了谈这次回家的经历和感受。小刘说……2016年春节带她回老家,我筹划很久我的老家在湖北一个偏僻山村。从山里出去的小伙都不容易。你以为通过一次高考就可进入城市生活,其实还要用一辈子融进这种生活,期间要经历无数考验。恐怕最先遇到一个大考验,就是带女朋友回老家见父母。我和女朋友(城里人,父母都是国企领导)在一起快两年,2016年春节带她回老家,筹划很久,可以说用心一年。用心一年之意,是指我在过去一年,都在小心翼翼地和她开心在一起,用心维护这段感情。小伙子们,千万不要最紧要关头,惹她不高兴……早在2015年初,我们开始讨论共同意愿--回家互见父母。年中,我们有过几次吵闹,还好我们的脾气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更是忘得快。在这一年里,我会时不时告诉她,回我老家的话,会很艰苦。我会形容怎么艰苦,比如洗澡不是淋浴,而是用浴盆;比如走的山路,有点崎岖难走……总之让她提前有个预判,不至于到了被惊吓到。过去一年,我们相处愉快。不勉强,有基础,谈得来,这是见父母的前提条件。我父亲用心造出一个城里人用的那种蹲坑2015年12月,我打电话通知父母:你们至少提前一个月回家,准备下见面的事情。父母在外面打工,见儿媳妇是他们期盼已久,自然乐意张罗这件事情。他们答应了。我给他们买了腊月初一的车票。回家要准备哪些事情?他们主张彻底改造。但我跟他们说,不要太铺张浪费,就是见一次面的事情,不是在这里过一辈子,总体原则是——干净整洁。就这么简单。说简单但也不简单,我老家的房子都是木头造的,很难打扫,而且有很多方面说不上干净整洁。比如厕所。老家蹲的粪坑,那坑里,都是积累的旧物,你懂的,一般要过一两个月整扫一次,用作肥料……厕所怎么整?重造。我父亲用心造出一个城里人用的那种蹲坑,用水一冲就冲干净。再比如碗筷。 山里人一辈子节俭惯了,用的碗筷只要不坏,基本不丢弃不换新。但这次,我父母全部买了新的,旧的先放着。我回家后首先注意到了茶杯,是很时尚那种,倒上水还会闪光,有点惊艳到我了。还有被褥枕套,全是新的;洗脸盆、洗脸帕、浴盆也是全新的;还有窗帘,因为是木房子,以前没有的,窗户只是装了磨砂玻璃,现在为增加安全感,特地装了好看的窗帘……我跟爸妈说过,她喜欢吃这两个,他们就买回来了。小刘女友小许用手机拍下的小刘家照片日,我们坐高铁回老家。到高铁站后,以前要转几道车,坐2个小时车才能到镇上,这次我花200元打了个出租车,用时一个小时就到了。第一天我们住镇上叔父家。因为家里人迷信,说这一天见父母,不是个好日子,第二天才是。早前叔父买了一套150方的房子,装修得跟城里人有得一拼,但叔父和婶婶担心我们住不习惯他们家里,就出钱开了一间比较好的酒店房间住下。2月6日,在叔婶的目送下,我们包了一辆车进村了。进村路上,蜿蜒盘旋,我跟女朋友介绍了很多树木、景点、趣事,这样,她路上就不害怕不枯燥了,反倒对很多新鲜事很感兴趣。进村后,父母亲自来接,帮我们拎行李。忽然女朋友说,“停一下,这是溪水的声音吗?”我说是的,回家的路沿小溪而造,脚下就是溪水。她说她没看见过那么多山,这些溪水和山,把她惊艳到了。到家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带她去厕所。往后几天,尽管我知道她知道厕所在哪,但我都是陪着她去,毕竟女孩在陌生地方上厕所很需要安全感。休息了两个钟头,我又带她去田园间散步,在含苞待放的油菜从中,她拍了很多照片。 拍了远山,拍了竹林,拍了人烟,拍了木房子。她说,农村人好少啊。我说,其实人还是多的,都隐藏在山山水水之中,判断他们位置很简单,哪里升起烟,哪里就有人家。到了晚饭时间,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我和她、弟弟围着一个桌子坐着,我妈做了十几个菜,鸡、鸭、鱼、猪肚汤、还有几道野菜……中间是一个大火锅……我妈妈怕她吃不惯主食,就做了一道以前我都没有吃到过的主食,她吃了一个,继续吃,连着吃了好多个。最惊艳到她的是,居然有虾、螃蟹!是的,我跟爸妈说过,她喜欢吃这两个,他们就买回来了,买了好多斤,佐料也买了。我当着众人的面,给她剥了壳,蘸了酱,夹到她碗里。我们俩举杯敬爷爷奶奶和父母兄弟,大家吃得不亦乐乎。我观察了下,所有的碗筷都是新的,火锅的锅也是新的,连吃饭的桌子都是新的。母亲后来告诉我,说她当时见小姑娘吃得这么欢,她那颗心总算踏实了,因为她最怕小姑娘吃不惯她做的菜。在山村,晚上可以看星星今年春节的天气很是配合,连着晴天。要是下雪天下雨天,肯定狼狈不堪。在山村,晴天的福利还有,就是到晚上,你可以看星星。晚上我陪女朋友去上厕所的路上,我停下来,把手指上天,我说,老婆你看!“哇!好漂亮,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星星!”她兴奋地拿起手机拍照,可惜星空是手机拍不下来的。她喜欢吃零食,家里就准备了甘蔗、橘子,还有各种零食,让她一天都停不下来。就这样,在家这几天,白天我带她到处闲逛,或在家休息,晚上陪她吃喝玩,总之时刻陪着她。两个人在家一共呆了3天(时间太久怕她不习惯)。临走前一个晚上,邻居邀我们家去他家吃年酒,拗不过他们夫妻的热情。父亲,还有我俩,就上去了(他家和我家都傍山而筑,他家靠上)。女主人炒了十几道菜,算是盛情款待。忽然,女主人跟她说,“我学着包了几个饺子,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卖相难看了点。”女朋友眼睛一亮,说真的啊,我喜欢的。女主人拿来一碗水饺,放到火锅里煮熟,小姑娘吃得停不下来。她说,她最喜欢吃的主食是饺子,这次她好感动,女主人特地为她做了饺子。其实,是我事先跟女主人说好了的,嘿嘿!而我妈,担心她在邻居家吃不习惯,来回跑了两次, 第一次端来她特制的那道主食,第二次端来小姑娘曾盛赞的那道野菜。这道野菜浓缩成一碗菜,其实需要到山间采集半天,是我妈我弟当天下午去采的。2月9日,我们离开老家,返回浙江……这次女朋友跟我回家,尽管呈众星捧月之势,但总归有所不习惯,所以我很体谅她,理解她,也心存感激。昨天,我一个朋友发了一条朋友圈动态:“城里的媳妇回男人农村老家,真的会遇到很多问题。”我回复他:看人的,我老婆这点面子还是给我了。是的,她本身脾气不好,但能在我家耐住性子,什么都客客气气,受了委屈只在我面前流泪,人前总是一副很满足的样子,不容易!还有,我也没有做到尽善尽美,肯定有些做的不好的地方,她能包容,我心存感激。我不知道我和她的结局如何,但这一次,我很感谢。小刘的女友小许说:有一点点不适应,但我过的很开心,很满意。我一直住在市区,爸爸妈妈在国企上班,山里什么样子,以前不大有概念,牛啊、羊啊没见过,而男友老家在湖北一个山村里……今年是第一次去他家。去之前,他告诉我,他们那里很穷很穷,地方很脏很脏,没有信号,春晚都看不了,可以说,与世隔绝,路程遥远,让我心里有准备。我当时吓傻了,心想现在中国哪有这么穷的地方啊?我真的做了准备,例如用Ipad下载了好几部电视剧,这样路途不至于无聊。他之前告诉我,去他家要转好几趟汽车,到了湖北高铁站,先到县城,再到镇上,再到村里,再到他家。结果这次回家,他全都是包车,可能是怕我吃不消吧。我心里很感激。到了他家,有一些惊喜。心里原本已经准备好了很穷很穷的样子,当我看到他家的样子时,突然发现,原来并不是那么穷嘛。他妈妈提前一个月就从外地打工的地方回到老家,重新买了窗帘,碗筷。特意把原来的厕所铺上了瓷砖,每次我去厕所,男友都会站在厕所旁,陪着我。他妈妈买了几个大红灯笼,挂在屋檐下,把我住的小房子里贴了贴花,很有家的味道。去他家之后,他很多亲戚都来了,大大小小给我红包,连邻居都给我红包。真是受宠若惊了。原先,他家那边主要吃米饭和糍粑的,他们怕我吃的不习惯,特意从镇上买了很多我喜欢吃的螃蟹、虾,还包了我最爱的水饺。尽管水饺包的不好看,但我吃的很开心,让我很感动。还给我买了很多我爱吃的水果,特别甘蔗、橘子。我在那边呆了好几天,有一点点不适应,但我觉得,他们真的很用心,我过的很开心,很满意。小刘总结我觉得,农村出来的小伙子们,带城里媳妇回家,不要自卑,要用现实主义看现实,不要用理想主义看现实。什么意思呢?就是你要清醒地知道,两个人是不同的环境中长大的,你的家庭、生活习惯和女方有所差距,你要看清楚,并大度接纳自己。你还要知道,女人在一个新环境,不太能突然一下子能接受。千万不要幻想以爱情的力量让对方无条件接纳所谓完全真实的自己,这是对对方的不尊重。之后,你还需要知己知彼,做足准备,打好预防针。我想说,女朋友愿意跟你回农村老家,这就是最大的好,自己得好好把握,得做足准备。在自己家里,要给女孩子重视她的感觉,实际上女孩子也要面子的,她想让婆家知道,自己的男人对自己有多好。另外要打好预防针,比如去之前,你跟她说,我老家很苦的,很差很差的,你还要去吗?她一般会死要面子,说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老家,然后硬着头皮要去……最后就是尽人事听天命。当你做足了文章,对方还是不接受,要闹一闹,那也只能由着她了。到最后,还就是看她是什么、要什么的问题了。三位杭州外嫁媳妇谈乡下过年,最想说的是什么?昨天我们也邀请了一些老公在农村的城里媳妇,听听她们去农村公婆家印象最深的是什么。王女士父母都是医生,老公老家在重庆偏远农村,他是村里当年唯一的大学生,“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说在重庆,其实离市区还很远呢,要坐四五个小时大巴,先到镇上,然后在集市找到中巴,再坐到村里。村里连手机信号都没有,讲的全是方言,我听也听不懂,大部分时间就坐着发呆,要么就是看看电视,也收不到几个台……”韩女士老公家也是重庆农村,第一次去,两人先到重庆,再转三次车,才到村里,但老公家离村口还要走50里山路。“全是泥巴路,没有公交车,只能靠三轮车或摩托车,而且要走很长的盘山公路,非常窄,山里没有信号,山下就是悬崖,我坐在车上,两腿都在发抖。”魏女士第一次去时,两人也还没结婚。老公家在苏北徐州农村,到徐州,先转车去县城,县城到家里没有直达车,只能包黑出租车或摩托车到镇上,从镇上再坐三轮车到村上。魏女士说,她每次去,都有一种想赶快“逃”的感觉。“太偏了,我又不认识路,加上语言不通,想逃都没法逃……”魏女士说。最头疼的是上厕所,还有洗澡提到第一次的见闻和感受,这三个城市女人不约而同谈到了最让她们头疼的厕所,还有洗澡问题。王女士老公家有两层房,但厕所是粪坑,气味难闻,连门都没有。“每天我都尽量憋着,实在忍不住才去上厕所,而且厕所在山上,周围很荒凉,每次都吓得我胆战心惊。”韩女士老公老家管厕所叫“茅坑”,人住的屋子隔壁搭个小棚子,小棚子是个猪圈,养了好多猪,厕所就是猪圈里挖的一个粪坑。韩女士说,猪圈盖得很矮,走进去要弯着腰,人才能蹲下去,厕所没有门,别人什么时候进来都不知道,她在老公家呆了五六天,除非实在憋不住,能不上厕所就不上,“每次我上厕所都会叫上婆婆,在门口把风。”魏女士老公家苏北农村,也是拿粪坑当厕所用,屋旁砌个小棚子,棚子里就是粪坑,没有门。有人要去蹲坑,走到粪坑前,先咳嗽两声,如果有人在里面,也会回应一下,或说一句“里面有人”,魏女士头一次上厕所,因为不懂“规矩”,径直朝小棚子走了进去,刚好是晚上,快蹲下来才发现里面有人,吓得之后几天都不敢再去。不管重庆还是苏北,那时很多农村家庭都没有热水器,村里人几乎都是隔好几天才洗一次澡,每次洗澡前水壶烧好开水,倒进木桶或大的洗澡盆,人坐在里面洗。三位女士都说,这种洗澡方式,她们太不习惯了。方方面面都能感受到巨大城乡的差异韩女士从小家里用的碗筷都很精细,炒菜样式多份量少,到了农村,吃饭大盆大盘,“吃个土豆炖粉条,就是一口大锅里炖,然后一桌子人围着一个大碗,每人都伸筷子进去……”王女士老公老家重庆,爱吃火锅。“虽然从火锅里夹菜也有公筷,但他们有时用这双筷子夹东西之后,就放在自己碗里了,有次我提醒说这是放在火锅里公用的,结果公公婆婆习惯性地把筷子放嘴巴舔舔干净,然后又顺手放在火锅里……”农村人吃饭不像城里那么丰富,过年吃得最多的就是猪肉,而且是自己杀猪自己吃。王女士记得那年去老公家,一个星期吃的就是一头猪,吃完肉吃内脏,吃完内脏吃蹄子,今天吃剩下的留在明天吃,明天吃不完又留到后天。“农村人特别是上了年纪的人怕浪费,不管是一盘菜还是一个火锅,哪怕煮烂了,炒透了,一定要吃完才行。”魏女士说,在老公老家,吃饭时女人几乎都不上桌,甚至有的地方要等男人吃完后,女人才开始吃,然后男人坐着聊天,女人收拾碗筷。魏女士第一次去老公家也是过年时,跟着老公到长辈家拜年,老公一进门就跪下了,说这是当地风俗,还要她也跟着下跪,当时把魏女士弄得很尴尬。“我从来没看见过拜年要这么拜的,真受不了。”魏女士说,老公家四面透风,冬天特别冷,农村人习惯早起,婆婆每天六点多就起床,而且起床后,都会习惯性地来敲她房门,让她要起来干活,“很奇怪的是,我婆婆从来不让她女儿起床,为什么非要让我起来呢。“后来我发现,儿子在家里地位特别高,有点男尊女卑的味道,不管是烧饭洗碗还是倒茶拖地,永远都是女人干活,男人坐在椅子上粘了胶水一样。”“我老公在他们家地位很高,婆婆还主动让我倒茶给老公喝,说这是规矩。”王女士说。最看重的一点,其实还是男人的品质说过了以上种种不喜欢不适应,三个女人也不约而同提到了一点,农村人待客的淳朴热情。“他们会把他们认为最好的东西拿出来给我,比如家里的腊肉,把小公鸡宰了给我吃……“那里的蔬菜也比城里的,吃在嘴里都是甜的,空气质量更不用说了……”最终她们都和老公或当年的男友走在了一起。三个人都觉得,最看重的一点,其实还是各自男人的品质,老实、“潜力股”、顾家。三个女人也都说到当初的想法:反正也不会经常去婆家住,去了也就住个几天,以后还是两个人一起,在城市扎根生活,何必在意一点点的“委屈”?王女士说,刚结婚时老公只是科员,现在已经是研究所领导了,所有的钱和工资卡都交给她。“他可能就是用这种方式表达当初我选择了他吧,反正我觉得两个人要相互体谅,才会相互依赖。”他们两人在杭州靠着自己的努力,买了房买了车,王女士说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老公的老家那么穷,他还有他那些同学朋友,还是那么愿意回去?有一次王女士和老公一起回到他从小住的老屋时,突然间明白了。“我老公非常高兴甚至很自豪地看着一面老墙,那些泥巴墙上糊着八十年代的破旧发黄的报纸,报纸上满满都是老公小时候在上面画的画,那些全是他小时候的回忆……”(楚天都市报记者 董吕平 金洁洁 罗传达 吕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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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湖北农村的事
刚刚从海外媒体上读到一篇文章《一个农村儿媳眼中的乡村图景》(全文附后),文章以一个农村儿媳的视角,记述了婆家三代人的命运变迁,从中一瞥中国大部分农民的艰难生存状况。
“尽管农村免除了农业税,近几年也推行了合作医疗,但和水涨船高的支出比较起来,实在是杯水车薪。可以说,中国无数的财富、希望没有多少途径流向他们,但社会不良的触角,诸如政府拖欠工程款、信仰危机所导致的价值观混乱、基层执行计划生育的粗暴和失责,却总是要伸向这个普通的农家,种种无声的悲剧最后总是通过各种渠道渗透到他们的日常生存,唯有认命,才能平复内心的波澜和伤痕。”
这是我的家乡湖北乡下的真实故事。
故事并不是惊天动地,也不是活不下去了,而是活得非常非常艰难。
读完后,泪水湿润了双眼……
多好的媳妇,多么善良的感情,亲生经历写就,严重推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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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2006年的全家福
《一个农村儿媳眼中的乡村图景》
作者:黄灯
(广东金融学院财经传媒系教授,从事文学及文化研究、批评。)
编者按:年关将至,在外漂泊、打拼的朋友们又纷纷踏上了回家的旅途。当代文化研究网今天推送的文章,便是黄灯老师在这几年返乡之后有感而发,写下的《一个农民儿媳眼中的乡村图景》。
这篇文章从湖北一户普通农民家庭的内部深挖开去,有如纪录片一般,将家中三代人近十年来的命运变迁展现在我们眼前。在作者的叙述中,农村的养老和医疗、留守儿童、城乡二元结构等等,并不全然是学界平日里辩论的大词,也不是新闻记者笔下夺人眼球的故事。
以农民儿媳的视角,观察一个普通家庭如何与残酷现实短兵相接,思索其家族命运变迁背后的偶然因素与深层原因,在困境之下继续追问“回馈乡村何以可能”……这种种努力,是黄灯老师这篇文章弥足珍贵之处。面对愈发严峻的社会现实,当“待不下的城市,回不去的农村”几乎成为我们每个人心底最深的无奈,希望这篇文章能够唤起我们更深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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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2006年新年,全家福
一、现实所有的触角都伸向了这个家庭
写不写这些文字,纠结了很久。哥哥、嫂子及其家人的日常生存进入我的视线,是在结婚以后。这么多年,日子对他们而言是严酷、结实的生存,是无法逃避的命运和选择,我作为一个介入者,总认为文字是对其生存的冒犯。但正因为是一个无法回避的介入者,并已内化为家庭中的一员,我再怎么冷静,也无法还原到一种完全旁观的心态。
多年来,我们共同面对、处理、甚至正遭遇很多家庭琐事,这些真实的处境,和知识界、学术界谈论的农村养老、留守儿童、农村教育、医疗、农民的前景有密切关联。本文中,我愿意以一个亲历者的角色,尽量回复到对事件的描述,以梳理内心的困惑,提供个案的呈现,并探讨回馈乡村的可能。
我丈夫家在湖北孝感孝昌县的一个村子。2005年第一次过年回到他家,印象最深的就是嫂子。嫂子个子矮小,皮肤黝黑,长相粗陋。我暗自问当时的男友,“哥哥尽管算不上特别帅气,但为何找了这么难看的嫂子?”后来才发现,这种问题多么粗鲁无礼,对一个农村的贫苦家庭而言(更何况哥哥还有家族遗传病,后来才得知,父亲、二姐都因此早逝),能够找到一个适龄的女子组建家庭,已是万幸。
事实上,美貌和帅气在农村的婚配关系中,其权重远远不能和经济条件、家庭地位相比。嫂子的家境也不好,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我认识她十年来,发现她几乎很少回娘家,也很少谈起家里的事。嫂子性格开朗,简单没有心机,和我一见如故,她也只比我大几岁,因此,第一次去给村里老人拜年时,很自然,我们竟然手拉着手。
当时,婆婆身体还不错,大约75岁,小侄子14岁,小侄女12岁。那几年,哥哥嫂子一直跟着四姐、四姐夫在北京工地打工,四姐夫是一个包工头,从老家找了很多青壮年劳动力,乡里乡亲,干活让人放心,自然,乡里乡亲也能通过姐夫顺利拿到工钱,互相之间都很信任。后来才得知,四姐夫当时赚了不少钱,他甚至在九十年代末期,就很有先见之明地在孝感市内买了土地,盖起了四层高的楼房。
现在回忆起来,这几年竟然是全家最为安静、平和的日子,丈夫当时还在念书,无法像以前那样给与家里更多经济支持,婆婆因为身体尚可,主动承担了照顾侄子、侄女的重担,快八十高龄,依然喂鸡做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哥哥、嫂子为维持生计(孩子念书、村里人情往来、家人生病等必要开销),一直呆在北京工地,只有过年时才提前一月、半月回家,准备年货。这样,侄子侄女事实上就成为祖辈照顾的留守儿童,只不过,相比当下很多孤苦的儿童,因为能够得到祖母的爱,孩子倒也没有留下太多心理阴影。
情况到2008年发生了一些变化,哥哥、嫂子尽管在外打工多年,但年头到年尾的拮据状态让他们颇为失望,加上婆婆、公公年龄已大,已无法照顾好进入叛逆期的孙辈,这样,嫂子就决定留在家里,一方面照看老人,更重要的是管教孩子。嫂子在家种种菜,喂喂鸡,养养猪,我们按时给家人寄生活费,一家人无病无灾,日子倒也过得去。这样,哥哥、嫂子同时在外打工的局面,就变成了哥哥一人外出打工的状态。哥哥身体并不好,并不适合外出在建筑工地干很重的体力活,但待在家里,几乎没有任何额外的来源,而孩子逐渐长大,老人年事已高,子女成家,父母善终的具体压力一件件摆在眼前。
房子尽管98年在丈夫的资助下已经建起,但二楼几乎是一个空架子,没有任何装修,以致过年过节回去,都没有办法安置亲人过夜。但不管怎样,毕竟一家人还能过一种平平安安的日子,随着孩子们的成长,日子总是在走向好的一天。哥哥每次得知我们寒暑假要带儿子回去,总是提前从工地回来,杀鸡、宰鸭,用摩托车带儿子去镇上集市赶集,给儿子买各种夸张而廉价的玩具,公公、婆婆也极为开心,嫁出去的大姐、小妹,还有妻子早逝的二姐夫都会回来相聚,一家人倒也能感受到亲人相聚的温馨,只有四姐一家,因为姐夫常年待在北京,几乎很少回去。但这种平常、安稳的日子并未维持多久,就出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并直接影响到了整个家庭的走向。
一件事是四姐的工地出问题。由于政府拖欠姐夫承包工程的付款,大量的工程欠款无法到位,直接摧毁了姐夫多年累积的家底,不但导致哥哥、嫂子跟随他们打工多年的工资不翼而飞(这笔钱几乎是他们整个家底,有将近十万块的劳务费,哥哥、嫂子一直指望这笔钱给儿子娶媳妇),而且因为拖欠工人工资,欠下大量无法逃避的债务,最困难的时候,甚至找我们借钱。
大约2009年临近春节一天,丈夫接到四姐夫的紧急电话,说有人用刀架着他的脖子,逼他必须在当天还钱,求我们帮他解燃眉之急。姐夫在我印象中,一直经济算是宽裕,穿的衣服也挺括光鲜,很有农村成功人士的派头。几年以来,这是姐夫第一次向我们开口,但当时我确实不愿借钱,一则,手头并没有多余的闲钱等着帮助他们,而买房欠下的首付还等着年底归还,当时我们的经济状态几乎处于最紧张的阶段;二则,也因为他们拖欠了哥哥、嫂子将近十万块钱的血汗钱,对他们心生嫌隙,总感觉他们没有保障亲人最基本的利益。我向丈夫讲明了我的意思,丈夫也没有吭声,四姐被逼无奈,再次向我们打电话求助,面对危急情况,她也没有任何办法,事情明摆着,我们已没有任何退路,也没有任何选择,只得厚着脸皮找一个经济条件尚可的朋友借钱。
尽管四姐当时承诺几个月以后还钱,但我知道,还不还钱不是她的主观愿望说了算,从借出那笔钱开始,我们就没有期待有还钱的那天。事实也是如此,此后几年,四姐一家的经济状况没有任何好转,她甚至几年都不敢回家,害怕村里那些曾经跟随姐夫打工的乡亲讨要工钱(我后来才意识到四姐一家命运的转变,对我们此后几年经济状况的直接影响,因为他无法归还哥哥、嫂子的工钱,哥哥嫂子再也没有别的储蓄,随着儿子、女儿长大,他们结婚、成家的大事,通过婆婆的叮嘱,就责无旁贷落到我们身上)。
2015年,我在北京访学,曾经和丈夫去看过四姐一家。他们居住在北京一个极其混乱的城中村里,村子里污水横流,垃圾遍地,两间逼仄的平房在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巷的尽头,为躲避别人逼债,几年来他们和外界断绝任何联系,四姐夫更是几年都不敢回家,作为独子甚至无力照看家中的老母,也不敢公开找工作,一家人的生活全靠四姐在咖啡厅洗碗、两个女儿当导游来支付。想到九十年代,四姐一家最辉煌的时候,一家人的日子红红火火,没想到现在最需要经济支撑时,却因为政府拖欠工程款,不得不躲在一个隐匿的角落生活。
第二件事,也是更大的打击,则是妹妹的出家。在整个家庭中,妹妹的生活最让人舒心。她生得漂亮,又有着湖北姑娘的泼辣能干,初中念完后,去武汉打工,在工厂做临时工,认识了本厂一正式工并结婚。两人发展不错,因为结婚早,在房价还不到一千时,就买了很大的房子,女儿也聪明可爱,妹夫后来还当了副厂长。事实上,多年来,除了丈夫,妹妹同样承担了照顾家庭的很多重任。
侄子、侄女、婆婆、公公的衣服、日常用品,几乎全都是她从武汉带回,哥哥、嫂子在武汉打工的几年,住房问题也是她帮忙解决。但最近几年,妹妹信佛,开始吃素,2012年暑假,她带外甥女去广州玩,也时常和我们宣传吃素的好处。仅仅一年后,2013年9月的一天,丈夫忽然接到哥哥的电话,说是妹妹已经出家,并且决断离婚,没有给自己留任何退路,就此遁入空门。
尽管从信仰的角度,完全能理解她的个人选择,但事实上,当这种事情落到身边家人身上时,还是无法接受。妹妹和我同一年出生,正处于人生和家庭压力最大阶段,妹夫工作繁忙,外甥女刚上高一,她婆婆年事已高,自己的父母也是八十高龄老人。妹妹突然做出出家的决定,让全家人如坠冰窖。丈夫为了说服她还俗,连夜请假从广州感到武汉,又从武汉赶往庵里,但终究不为所动,一直到婆婆去世,我也未能在葬礼上见上妹妹一面。直到现在,那个热爱世俗生活的妹妹为何突然放弃红尘,始终是萦绕在亲人心中的不解之谜(我只是偶尔听起妹妹讲起她丈夫家复杂的情况,讲起公公对她的冷暴力,讲起懦弱胆小的婆婆对她的依赖,无助时总是抱着她哭),但既然她作出了决绝的选择,家人也没有任何办法。
妹妹一走,直接受到影响的就是外甥女,外甥女原本内向的性格变得更为孤僻,仅仅念到高一,迫于社会舆论压力,就草草休学。想起2006年春节一家人的团聚,外甥女在田野采地菜时,跟随其他的表哥表姐在田野疯跑,红色的蝴蝶结在脑后摇曳生姿,一副活蹦乱跳的模样,那时,她是所有孩子中唯一在大城市出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没想到七年以后,因为妈妈执意出家的决定,竟然变成最可怜的孩子。
除此以外,伤害最深的就是婆婆,婆婆因为女儿出家一事,怎么也想不明白,家里只要有人来,就开始念叨,原本硬朗的身体一蹶不振,在摔了一跤中风后,一直卧床不起,死前也未能见到小女儿一面。公公(继父)更是变得木讷,妹妹是他唯一的亲生女儿,女儿的出家也让他彻底失去了最重要的情感寄托,终日在村子里漫无目的的荡来荡去,脸上很难看到往日发自内心的欢颜。
四姐夫的破产,小妹妹的出家,直接碾碎了两个家庭的希望,也波及到其他兄妹,尤其是哥哥一家,原本经济基础就相当脆弱,在五六年的劳务费泡汤后,更是毫无根基。自此以后,全家兄妹再也没有像2006年春节那样,有过真正的欢聚。以前还有妹妹帮着分担家庭的重任,妹妹一走,我们就不得不承担更多。
除此以外,隐匿于家庭暗处的悲伤随处可见,我每次回到婆婆家,在和哥哥、嫂子或者大姐的聊天中,总能听到一些让人压抑的事情。2013年年底,侄子和本县一女孩网恋闪电结婚,哥哥嫂子极为高兴。但女孩嫁过来后,总是和嫂子闹别扭,性格也极其怪癖,后来才得知,她的家境也极为不幸。
听说她妈妈在生下她后,被乡政府捉去结扎,一回来,就变疯了,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力照顾孩子,而且还暴力打人,总是将身穿衣服撕破,没有办法,家人只得将她关在一间房子里,谁都知道这种惨剧和结扎有关,但没有任何人有力量去申诉惨剧的真相,而是任由命运的安排以最残忍的方式作用到一个普通的农家。
我曾经问过侄媳妇,“有没有到乡政府反映情况?”她一脸的茫然,并未意识到一次失责的结扎手术对她的生活到底产生了多深伤害。只说小时候从来就没有人抱,都是在房中爬大的。我一直念叨向她打听更多情况,看能否帮他们维权,没想到前一向得知,她妈妈在疯病中已经去世,年仅四十多岁。
平心而论,哥哥、嫂子一家都是最普通的农民,也是最老实、本分的农民,他们对生活没有任何奢望,也从来没有想到通过别的途径去获取额外资本。他们所能做到的就是本本分分劳动,过一点安生日子。而在农村,像哥哥一家的情况非常普遍,守在乡村,没有任何收入来源,外出打工,有可能连工资都拿不回,但全家的基本开销,诸如孩子的念书、成家、房子的修缮和更新,老人的生病、善后,一样都不能少。
尽管农村免除了农业税,近几年也推行了合作医疗,但和水涨船高的支出比较起来,实在是杯水车薪。可以说,中国无数的财富、希望没有多少途径流向他们,但社会不良的触角,诸如政府拖欠工程款、信仰危机所导致的价值观混乱、基层执行计划生育的粗暴和失责,却总是要伸向这个普通的农家,种种无声的悲剧最后总是通过各种渠道渗透到他们的日常生存,唯有认命,才能平复内心的波澜和伤痕。
- 婆婆和两个儿子及孙子
二、看不到前景的家庭命运
日,卧床将近一年的婆婆去世,走完了她86岁的艰难人生。
在忙乱、悲伤、空落中给婆婆办好丧事,我突然感到维系整个家庭最牢固的纽带轰然断裂。尽管和婆婆在一起居住的日子并不多,但她的慈祥、宽厚还是让我感到一个老人的亲切和温暖,丝毫没有婆媳相处的尴尬和芥蒂(我对她感情认同更像自己外婆)。每次回家,她都极为开心,对于年幼的孙子尤其喜爱,孩子刚出生,她便买了很多糖果招待村里乡亲,并且总是将我们定期寄回的照片分给村里老人看。婆婆最大的心愿,就是儿子能当官,最好当大官。在她眼中,再也没有什么比家中拥有当官的子女,更能改变家族的命运,儿子、媳妇空戴两顶博士帽子,甚至比不上一个乡镇干部或赚钱的包工头,更能解决家庭其他成员的实际难处。老人卑微的心愿更让我感受到她一生当中所遭遇的痛苦、屈辱,还有望不到边、无穷无尽生存的折磨和厄运。
我知道,像丈夫这种家庭出生,通过念书得以改变命运,最后在城里找到一个安居之所的人并不少见,他们身后因为共同的家庭负重和压力,从精神面目、阶层气质上甚至具有某种共同特征,以致在各类社交群中,被城里或者家境优于配偶的女人冠以一个“凤凰男”的群体标签,并作为轻易不能下嫁的目标进行讨伐。我丝毫不否认作为个体的选择,与这种男人的结合意味着要面对更多,但这种来自社会单一舆论的道德优势,还是使我感受到掩盖在这个标签背后所蕴含的歧视、无奈和漠然,以及城乡二元结构给农民造成的不可逆式的生存劣势,怎样通过代际传递一直作用到婚恋层面,从而导致不可排解的天然矛盾。可以说,尽管农村出生的读书人通过个人努力得以改变身份,但只要和出生的家庭还依存各种血肉关联,那份深入骨髓的卑微、渺小、和人格的屈辱感,就会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逃出泥坑的幸运者尚且如此,留在故地的坚守者又怎么可能有更好命运?
事实就是如此,冷静下来想想,哥哥一家确实看不到太好前景。
首先是代际的贫穷已经开始轮回。在体力最好的时候,哥哥、嫂子当年丢下孩子外出打工,现在侄子、侄女长大成人,结婚生子后,随着生存的压力变为现实,也不可避免要重复父辈的命运,踏上下一轮的打工生涯,哥哥、嫂子像当年公公、婆婆一样,要承担起照看孙子的重任。2013年年底侄子结婚以后,为偿还债务,过完年就离开新婚妻子,随村里去外省打工的队伍,成为泥水匠中的一员。运气好时,一年能够攒下一万多元,运气不好,或者多换几个工地,可能就只够买一张回家的火车票。
毕竟和父辈比较起来,侄子不可能像他们那样严苛节约,二十出头的年龄,和城里的年轻人一样,他迷恋各类智能手机,或者一些时尚的行头,光是这一笔开销,就足够家里开支半年。他也曾经考虑在附近的镇上找个事做,或者开个店,但不是没有成本,就是没有过硬技术,始终难以做成。客观而言,农村自身的生产已经难以形成良性循环,更多时候,获取基本的家庭开销,还是不得不以肢解完整的家庭结构为代价。这样,结婚、生子、外出打工、制造留守儿童,就成为了事实上的轮回。对哥哥而言,新的挑战在于,他老了以后,甚至会面临老无所养的境地,毕竟他的子女,没有一人通过读书得以改变命运,而他在半生的劳作中,也仅仅只是维持了一种最简单的生存,并没有给自己留下半点养老的资本,贫穷和贫穷的传递,已经成为这个家庭的宿命。
其次是留守儿童的后果开始显现。侄子、侄女作为第一代留守儿童,已经长大成人。侄女通过网恋,十九岁那年就结婚,二十岁就生了孩子,丈夫是一个比他还小一岁的本乡男孩。尽管已身为母亲,但侄女根本就没有身为人母的心理准备,更感受不到母亲身份沉甸甸的重任,怀孕期间,依旧维持以前的生活方式,猛吃方便面和饮料,手机更是二十四小时不离身,床头柜前堆满了方便面盒子和饮料瓶。孩子生下来后,甚至连棉纱的尿布,都不知道在哪儿买。我暑假看到她带着一岁不到的女儿,大热天里,就让她光着大半个身子,一身的泥巴和脏污也不管,我告诉她应该给孩子备用一点棉纱尿布,她开始一脸茫然,随后便很开心地告诉我,她让女儿几个月就开始吃冰棒,拉了几天肚子后,现在不管吃什么都没关系,但事实上,她女儿一直不明原因的高烧不退。和城里刚做母亲女性的谨慎、细致比较起来,侄女的无知、粗糙着实让我吃惊不小。
她原本就是一个孩子,一个二十岁就做了母亲的孩子,爱玩的天性和母亲沉重的责任放在她身上,显得尴尬而又刺眼。我叫她买两本书看看,或者上网时,顺便看看育儿专栏的内容,她青春勃发的脸庞再一次转向我,“我明年就出去了,带伢是奶奶的事情”。侄子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妻子因为自小没有母亲的滋养和教导,也不懂得怎样对待孩子,孩子一哭闹,她就将几个月大的孩子丢在床上,要么不理不睬,要么大喊大叫,很难有平和情绪,更不要说一个理智妈妈应该具有的淡定。加上侄子终年在外打工,她整天和嫂子相处,两人总难免因为家庭琐事磕磕碰碰,因此,也难以有好的心态对待刚出生的孩子。
不得不承认,和哥哥一代被逼外出的心态不同,侄子、侄女外出打工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很大改变。相对贫穷固然是其选择外出的理由,但对于年轻而又过早当妈妈的女孩而言,很多时候,外出打工是她们逃避养育孩子的最好借口。在她们的思路和情感发育中,养育孩子的繁琐让她们苦不堪言,而过早外出对另一个孩子的伤害,根本就没有进入她们的视线。留守儿童缺爱的童年,让他们从小难以获得爱的能力,当他们长大到做父母时,这种爱的缺失,并不会随身份的改变,有如神助一般的得以弥补,爱的荒芜的代际传递,才是真正让人担忧之处。
对比城市正常家庭孩子获得的关爱和良好教育,不可否认,另一种看不见的差距,已经将城乡差距的鸿沟越拉越深。但另一方面,因为多年在外的打工经历,侄子、侄女一辈的价值观念已经根深蒂固植入当下的消费理念。不论是穿衣打扮、结婚置业、还是日常起居,其风向标已经和城市孩子没有差异。侄子尽管婚前没有赚到过什么钱,但换智能手机的速度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期(其妻子网恋而成,让哥哥、嫂子安慰)。结婚典礼,甚至还请了乐队、车队,更不要说农村流行的三大件金饰(项链、耳环、手圈)。其所营造的气氛,和城里任何一个高档酒楼举办的婚礼没有本质上的差异,唯一的不同就是婚礼的背景是在一个并不富有的农家。面对如此的场景,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地,婚礼的排场,婚礼给女孩的彩礼和装备,在他们彼此暗淡的一生中,几乎就是仅有的一次出彩机会。而为此背下的债务,顺理成章成为一个新家庭的沉重起点。
再次是传统乡村结构已经失去内在坚韧扭结,经济的脆弱加速了乡风乡俗的凋零。以养老为例,尽管几千年来,养儿防老一直是农民最为坚定的信念,但这一朴实愿望,在严酷的生存现实面前受到了极大挑战。贺雪峰团队曾提到湖北农村老人自杀的现象非常严重,“笔者所在研究中心调研表明
,两湖平原(洞庭湖平原和江汉平原)及其周边地区,是一个自杀率极高的地区,尤其是老年人自杀率,已经远远高于正常自杀水平。”(《试论农村自杀的类型与逻辑》,在《华中科技大学学报(社科版)第116期》)。
陈柏峰在《代际关系变动与老年人自杀——对湖北京山农村的实证研究》一文中,再次强调了这一事实,“老年人高自杀率、高自杀比重、以及自杀率、自杀比重的高速增长,这都是不争的事实。这种事实的残酷性令人震惊。”(载《社会学研究》2009年第4期)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几乎很难相信这么残酷的情况如此普遍。在婆婆生重病期间,不时有村里乡亲过来看望聊天,总是提到,农村老人得了病,总是拖着,能得到及时救治的情况很少(嫂子因为每天细心护理婆婆,及时帮她翻身、换药,得到了村里人一致好评,成为全村媳妇的典范),如果得了绝症,一般就是等死,有些老人不愿拖累子女,很多都会选择自行了断,有些儿女实在无法忍受这种长期的折磨,也会选择逐渐减少给没有自理能力病人的食物,最后活活饿死。
以写作底层文学著称的作家陈应松,在其小说《母亲》中,以冷静、严苛的目光直视这种生存的真相,对此作了入目三分的叙述,我在阅读这部作品时,眼前总是浮现那些老人的身影,感受到他们面临生命终点之时的坦然和冷静。生命在他们眼中,并不具有特别珍贵的意义,活着,是卑微而麻木地活着,能够感受到的幸福纯粹来自生命本能和惯性,死去,也是理所当然的死去,在一个日渐寂寥而没落的村庄,这种无声的悲剧并不会引发人们心中的太多波澜。悲苦农民与生俱来的天聋地哑的悲剧命运,从来就难以从根本、整体上得到任何改变,多年经济发展的光鲜,除了让他们吃饱饭,并没有让其享受到和国家整体实力相当的体面和尊严。大城市的光鲜、城市有钱人的奢靡、成功人士的高大上生活,和同一片国土上的农村悲惨的处境无法产生太多关联。
最后,农村面临资本的侵蚀,虎视眈眈的社会游资通过官商勾结,已经盯上了农村最后的资源——土地。尽管关于农村土地私有化仅仅停留在讨论阶段,但在实际情况中,农村的土地已通过资本的运作被兼并。丈夫所在的村子在丘陵地带,风景算不上太好,几个并不太高的小土包,村里一条小河蜿蜒流过,为全村的农田提供基本灌溉。但近两年,不知哪里来的人,将村子里的土地圈起了一大块,河流也被迫改道,流入到私挖的池塘里面,模仿经济发达地区的度假村模式,修一些和整个村庄根本就不搭调的亭台楼榭和供城里人享乐的房子。
事实上,因为周边旅游资源欠缺,并未有多少游客带动村庄经济,倒是因为河流的改道,已经直接影响到了农田的供水,农田被占,最后到底会导致什么后果,现在根本无法预料,而村民对此也漠不关心。对侄子、侄女一辈的孩子而言,反正种田已不可能给他们提供出路,农田被装扮成度假区的模样,反而能给他们一份心理幻觉。
若不是和丈夫结婚,作为家庭中的一员,亲身经历各类无法逃脱的日常琐事,亲眼目睹各种让人无语的真相,旁观者几乎很难体验到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在具体的生存和抗争中,到底要面临多少先天的劣势,他们的实际生活,和整个社会发展的大势到底要断裂到何种程度。种种真实的痛楚总是让我追问:造成这个家庭天聋地哑的困境,问题到底出现在哪个环节?回馈乡村,又何以可能?
- 农村废弃的老宅
三、回馈乡村何以可能
平心而论,尽管进入到理性分析,哥哥一家的前景充斥着灰暗和绝望。但每次回乡,哥哥、嫂子的精神状态还是让人放心、安慰。尽管手头总是缺钱,哥哥也患有先天的遗传病,但他们精神比我们要愉快很多,哥哥从不失眠,嫂子也从不唉声叹气。哪怕在婆婆卧床最艰难的阶段,嫂子还是毫无愠色的去干该干的一切,家里丝毫没有危重病人的压抑、郁闷。他们越是活得坦然而毫无欲望,越是对个人命定的困境毫无感知,越是对生活没有过多的奢望,我就越感到这种命定的生存是多么残酷,感到这个世界为什么总有人要占有如此之多。而如何回馈家庭,对跳出龙门的家庭成员而言,几乎成为一种天然的情感选择。
冷静下来想想,关于对乡村的回馈,哪怕在国家经济实力如此强大的今天,在农村的家庭模式中,自古至今,其实一直停留在家庭之间的互助。我父母辈如此,到我这一辈还是如此,这一点,我的感受实在是刻骨铭心。我想起我的父母,半生以来,仅仅因为爸爸是一乡村教师,有一份公职,妈妈因为能干,家境比别人稍稍好点,就不得不接受无止境的帮助亲人的重任,几十年中,几乎有大半的精力都用来对付亲人的求助。
妈妈一辈子对自己人生的总结就是“帮忙的没一个,麻烦的一大堆”,简单的一句,实在是她几十年来面对两边穷亲戚所发出的真实感慨。我童年的整个印象,不是爸爸的同母异父哥哥坐在家里不动,不拿到钱绝不出门的身影,就是妻子早逝的叔叔一有事情就来找爸爸的理所当然,要不就是多病的小舅舅腼腆但又坚决的求助,更有同父异母的姑姑过一段时间就会定期来娘家诉苦。这些亲人善良、淳朴、也有温情(姑姑临死前,知道爸爸去看他,都挣扎着要去抓她养的母鸡,让他带回去给小孩吃),并非要故意麻烦亲人,占到多少便宜,实在是生活在农村的悲苦命运,让他们一碰到麻烦几乎就找不到任何出路,向家里情况好点的兄妹求救,就成为唯一的路径。父辈的命运如此,几十年后,尽管改革开放的大旗已经招展几十年,国家的财富已获得巨额增长,亲人中间也不存在温饱问题的成员,但随着新的困窘的出现,我和丈夫所面临的情况和父母并无二致。
摩罗在《我是农民的儿子》一文中,曾经感叹,“所有的农民都本能地希望通过儿子进城改变家族的命运,可是所有这些努力都不过是复制电影上流行的‘你撤退,我掩护’的故事模式,留下来作为后盾的不堪一击,固然难免一死,逃脱者面对亲人的沦陷更加无能无力,也只能痛不欲生地仰天长嚎”。我作为一个农民家庭的儿媳,身处其中,实在能体会到这种痛楚中的无奈。丈夫和任何一个通过求学改变命运的农村孩子一样,在城市的生活从来就不以追求享受为前提,甚至用在他身上的正常开销,在他看来都是一种负罪,与生俱来的家庭阴影深深渗透到他的日常生活中,他不抽烟、不喝酒、也没有多少交际,更谈不上特别嗜好,唯一的兴趣就是看书,过着一种在别人看来寡淡无味的简单生活。
他性格沉默,不爱多言,他愈是沉默,我就愈能感受到过去家庭所施加给他的痛苦和压抑的深重,他像一条运气很好的鱼,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游出了这个令人绝望的家庭,但这种逃脱的幸运并不能给他带来发自内心的快乐,他所出生的原生家庭就像一个长长的阴影,只要还有家庭成员处于不幸和痛苦中,逃脱的个体就不可能坦然享受生活本该具有的轻松、愉悦,一种血肉相连的痛楚,总是无法让他对有着共同成长记忆的亲生兄妹的困境视而不见。尽管自身背负房奴、孩奴的压力,他从来就觉得回报原生家庭是义不容辞的责任,更何况,家中老父老母的日常起居事实上也是留守家园的兄妹照顾更多。因此,家里任何人经济上求助于他,除了默默接受,从来就没有任何回绝的念头。结婚多年以来,在捉襟见肘的经济状况中,我也时时为丈夫背后的庞大家庭,感到沉重压力,有时甚至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绝望感,但相比经济的困窘,更让人难受的还是情感折磨。我难以回避一个基本事实,如果连我们都不去管他,连他最亲的人对他所遭受的痛苦都能视而不见,那还有谁会对哥哥、嫂子一家伸出援手?
可是,逃出乡村在城市立足的人,同样面临各种实实在在的困境。杨庆祥在《80后,怎么办?》一文中,认真剖析了80后中逃脱农村在城市打拼一代知识精英的深刻困境,对70后一代而言,尽管情况没有如此惨烈,但实际上也仅仅只是抓住了房价刚刚失控之初,及时当上“房奴”的幸运,当中年困境如期来临时,他们所面对的生存、事业压力从来就没有减轻半点。所能给家里的帮助,也无非是从有限的工资中省出一部分开销,如此微薄之力,到底又能在多大程度改变家庭的命运?摩罗11年前提出的问题,“改变农民的命运究竟是靠应急的政策还是更需要社会体制、政治体制的配套改革?如果农民享受不到更好的教育资源、如果他们不能在一个平等的政治构架中享受到所谓国民待遇、如果他们不能在一个开放的社会体制之中以自己的声音和力量来维护自己的权利,那么,谁能保证他们的命运能够得到改变?谁有那样的能力和良知成为他们的救世主?”(《我是农民的儿子》,载《天涯》2004年第6期)直到今天依然没有答案,而且也看不到答案能够兑现的一天。
我由此想到这样一个群体:通过个人努力,进入城市,得以改变命运,并拥有相应权力,在现实诱惑下,最终走向贪腐之路。我想到,对他们而言,对一个从小物质匮乏到极致的人,必然在拥有机会以后滋长更为膨胀的欲望,因为他深知一种来自身份差异的残酷真相,有作家通过文学作品,曾表达这种人物的真实想法,“既然机会这么多,那么赶紧捞上几把吧,否则,在利益分化期结束以后,社会重新稳固,社会分层时期结束,下层人就很难跃上上层阶层了。”
事实就是如此,逃出来的家庭成员,若无法通过个人力量改变家族命运,那么,此生便几乎永无可能。我在村子里,也常常看到一栋栋废弃的房子,一打听,这种情况,一般都是举家搬往城里,再也不可能回到乡村生活的家庭。我所出生的湖南老家,也有一户仅仅是通过参军得以改变命运的军官,利用各种关系将两边兄妹的子女全部弄出去,甚至27岁初中都未毕业的小舅子都能弄到部队当兵,转业后再通过关系,安排到公安局。与他们相比,我和丈夫实在是为家庭贡献最小的人。几乎没有任何契机和资源可以从根本上改变亲人命运,甚至大外甥女大学毕业,连给她找个好工作都帮不上太多忙。
正因为意识到权力的重要,婆婆生前最大的遗憾就是他的儿子没有当官,她老人家凭借想象,将博士的头衔兑换为看得见的官职,却不知道这个群体的实际生存境况。无力帮助亲人的内疚,越发让我感受到农村家庭难以改变命运的结构性困境。在这一点上,摩罗的感慨让我深深共鸣,“在所谓现代化过程之中,农民已经付出了非常惨重的代价。我再也不敢指望那些兄弟姐妹能够在继续现代化的过程中改变自己的命运,他们明天的命运只会跟昨天的命运一样严酷。在大政府、小社会的境遇中,成为卑贱的垫脚石是弱势群体的唯一宿命。”
既然家庭成员之间的互助,无法达到帮助弱势家庭过上更好生活的程度,改变留守乡村哥哥一家的命运,从国家和政府层面而言,最好的途径自然是通过教育。而摆在面前的事实是,乡村的教育资源已经凋零到无法直视的程度,侄子和侄女在条件极为简陋的乡村中学,连初中都没有办法坚持念完。丈夫曾历数过和他同龄的读书人,在村里上过大学的就不下七八个,但到侄子、侄女辈,和他们同龄的孩子,如果父母不早早将子女送往县城或孝感的初中,连高中都很难考上,就算农村的教育条件能够和城市媲美,留守儿童的先天缺失,父母素质的差异,都让他们仅仅在起点就构成了无可挽回的劣势。
社会的结构性差距已经在这个家庭兑现,对哥哥、嫂子、侄子、侄女,他们的孩子而言,通过念书,社会再也不可能给他们提供如丈夫一般改变命定人生的机会,逃脱乡村、跻身城市的简单而朴素的愿望,在下一代的身上终将如海市蜃楼一般缥缈。不从根本上促进一种更为持续的发展,和我们曾经同呼吸、共命运的亲人,必将在撕裂的社会较量中,被彻底抛入尘埃中的生存,无从反抗,也毫无声息。
最后,我想说。尽管对于底层的书写,我一直心生警惕,但刻骨铭心的感受,还是让我担心这个世界的声音将变得无比悦耳,当像哥哥这种家庭的孩子、孙子再也不可能获得任何发声机会,关于这个家庭的叙述自然也无法进入公共视野,那么,关于他们卑微的悲伤,既失去了在场者经验的见证性,从而也永远丧失了历史化的可能。而我今天所写下的一切,不过以一个亲历者的见闻,以一个农民儿媳的身份,记载我与他们之间偶遇的亲人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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