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办理护照需要什么材料坑木

您(@)目前可用积分:2283275跟帖回复
共获得打赏:
凯迪微信公众号扫描二维码关注发现信息价值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15:12:02 &&
【百姓家史】: 两个哥哥都是烈士&&&&吴师傅71岁了,本在公安局工作,文革前1965年离开了,他是在公交公司退休的。他是铜陵瓦窑山南边朱村公社的兴化村人,家在兴化生产队,水龙口,天天出了屋门,望到的就是天坪山。&&&&吴师傅1958年参加工作。大炼钢铁时还在天坪山东侧的郎坑里炼钢铁。因其是烈属,就被照顾招工到铜官山特区公安局了。他两个哥哥都是烈士。一个牺牲在涡阳(骑兵连长),一个牺牲在朝鲜战场(军部司号员)。金榔―朱村―董店这一带山区,山林茂密,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期间,共产党领导的地方武装――铜陵大队一直很活跃,当地的许多青年都参加铜陵大队。铜陵大队不仅在皖南事变中营救收拢了许多失散的新四军人员,也多次为新四军七师输送兵员。吴师傅的两个哥哥,就是由铜陵大队输送到大部队去的。后来,一个牺牲在淮海战役中,一个朝鲜战场上。&&&&两个哥哥的烈士证都还在。当时就给了260元抚恤金。老母亲生前,先是每个月给2元,后来给8元。老母亲1976年去世。在涡阳牺牲的大哥,解放后铜陵县五峰区还不承认是烈士,说是当特务去了。我老母亲,敲着洋铁桶,从乡政府喊到区政府,还跑到顺安去喊冤。后来丁家二房有一个姓柯的转业军人回乡,将我哥牺牲的情景讲给我母亲听。这个姓柯的战友把大哥牺牲时部队的番号,告诉我母亲,我母亲再去找。上边才给我们发了烈士证。二哥,在朝鲜牺牲后,骨灰寄回来时,骨灰盒是用稻草困捆着的。手表都不见了,只剩一个枕头和一件血衣。&&&&五峰区政府发的“土改证”还在。&&&&瓦窑山南边朱村公社,如今也并到天门镇了.兴化村大荷花塘,被高速公路填上了。水龙口那儿的大门楼子,两边有石狮石鼓,现在没有了。住着的是姓梁的地主,人不坏的。&&&&吴师母,67岁。是邻村湾里人。二三十年前,在菜地里翻地,翻出一个小铜印,是篆字的。&&&&解放初那些年,铜官山、天坪山野兽还很多。吴师父母亲去世那年,有天晚上,家里老母猪还被豹子拖走。听到猪叫,我父亲从家里抓一个大竹扫帚,点着当火把,去追赶。把老母猪从豹嘴里抢回来。但喉咙被咬断了。一个礼拜,一窝小猪也都死了。&&&&打麻雀那一年,我们西边村里一个姓徐猎户不还打到一只老虎。老虎在田埂下跑,被这个猎户,从上叉住勃子,逮到了。&&&&吴师傅老夫妇俩,刚皈依佛门.是个在家修行的居士.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15:49:31 &&
强迫民众失忆是徒劳的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16:18:12 &&
【百姓家史】: 我们在越南半年&&&&教育局旁边巷口,经常看到有个腿脚不便的老汉,坐在巷口南墙。&&&&有天经过巷口时,这个胖胖的老汉面前摆着象棋盘。我缓步经过时,老人对我说:下一盘?&&&&停下脚步的我告诉老人:不会下象棋。&&&&老人不信,我不想拂老人之意,就立在他对面,按照小时候听说的“马走日象走田炮翻山”的象棋口诀,走了几步。&&&&老人说:嗷,你真不会。&&&&我问老汉身体是怎么搞的?是什么毛病?他说是中风。他说自己本来是高炮部队转业到江东小城来的。&&&&我想起原来单位一个领导也是高炮部队从云南转业的。他问我原来单位的名称说:那是老李,李习渔。&&&&这个与北韩“金正日”体症相同的老退伍军人,姓余,与李习渔既是战友,又是老乡――都是望江人。但余老汉退伍比李习渔晚几年。&&&&余老汉家就在巷口内一栋朝北的楼房里。余老汉,前些年突然中风,治疗后,命虽保住了,但左臂左腿都麻木下垂,只有右手右臂还听使唤。他人扶助下,他才能缓缓地挪动几十步。热天他经常坐在楼洞口和巷子口乘凉。&&&&谈到李习渔,余老汉与我找到了共同的话题。巷口闲聊几次,他告诉我:&&&&他是高炮65师退伍的,本来是213团的一个连长。1966年11月随部队进入越南,帮助胡志明抵抗美军的狂轰乱炸。他们师是到安平市接防63师的阵地;1967年6月换防回国,回到红河。他那个连是个加强连,兵员都是双配备,人员有200多人。&&&&高炮65师有4个团――613、614、616、623四个团。李习渔是623团的。余老汉与李是老乡,都是望江县长岭乡人。参军在1956年,李习渔是长岭的,我是大桥乡的。后来两个乡合并成了长岭乡。李习渔是枫树塘人,枫树塘有前、后两个。参军时,从安庆去的芜湖,然后去了福建.我们团为樟州机场防空.1962年上了军校.&&&&余老汉说:在越南六个多月,我们连有3名战士没能回来,牺牲在美军的导弹中。美国人的导弹厉害。美国人的飞机,一来就是六七十架一起来。也往地面扔炸弹。都是子母弹。一颗炸弹,四千米高空炸开,几百个小炸弹,就象一个个波罗似的。散落到地面很大一片。这些小炸弹有的一落到地面就成45度炸开,弹着点附近的人,不死即伤。小弹片嵌进人的身体里,很难搞出来。有的落到地面,并不爆炸-----是定时的。有一次,敌机走后,司务长跑进我的帐篷里说,帐篷门口落有一颗小炸弹。我说,还不快扔到水塘里。他刚扔进水塘,就爆炸了。&&&&我们团在越南半年的样子。后兄弟部队接防,我们就撤回国了,回到云南时,是文化大革命正乱的时候。&&&&1980年复员到有色公司第一冶炼厂,劳保科退休。抗美援月的老战士,过年,政府有500元的慰问金。&&&&妻子姓王,是山东新泰人,公安学校毕业分到云南蒙自公安局。后与当地驻军的老余结婚。余老汉他有一儿一女。儿子一家在美国,女儿在检察院工作。&&&&我退休后,再没从他家门口的巷子里经过了。不知,余老身体近年来可好些。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17:26:31 &&
有感北京警方将注销房姐户口文章提交者:yggggggggg 加帖在 猫眼看人 【凯迪网络】 陕西神木“房姐”龚爱爱拥有4个户口,其中1个在北京。据知情人透露,“房姐”龚爱爱在北京的户口为假户口,北京警方将予以注销。&&有几个问题想知道1.既然龚爱爱在北京的户口为假户口,那么有必要北京警方予以注销吗,2.假户口在可以办真身份证吗,北京身份证应该也是假的吧3.假户口可以买房吗,不怕卖房过不了户吗4.假户口办了北京真的身份证,防卫设备世界一溜的北京警方也出问题拉有明白的,解释下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17:57:48 &&
【钩沉】1951年2月到53年4月,广东花县土地改革,一共杀了467个地主。中国有两千个县,如果每个县都杀467个地主,则一共要杀934,000人,南京大屠杀弱爆了。土改后维持中国基层公共事务的乡绅阶层被消灭,中国传统宗族社会体系土崩瓦解,流氓无产者开始主导乡村社会,导致了农村长期贫困和不稳定。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12:51:49 &&
【百姓家史】: 被拽出“尾巴”的陈老师&&&&江南天坪山区,房前屋后常见蛇蝎蜈蚣,山林中时有野猪狼的影子,雪后山坡上则可见奔跑的麂子。1971年夏,隔壁“17―6”房间里的谢志汉,夜晚从井口下班路上竟然逮只穿山甲。那只可怜的满身鳞片的穿山甲,暴雨时在碎砾石路上爬,谢志汉用穿着长统矿工靴的脚踏住它的尖尾巴,逮将来,栓在床腿上。听谢志汉“踏住穿山甲尾巴”的叙说,我真为这只长了尾巴的穿山甲悲哀。&&&&韬簦舶汀歉鏊暝拢炱荷娇笥行┤耍彩俏蘅赡魏纬び小拔舶汀钡摹H松弦话伲涡紊H魏我桓鋈巳褐校加醒┲兴吞康纳屏颊撸膊环β渚率呕虑健S械娜耍ㄑ畚薇撸芗怂醇杂行┤说摹拔舶汀保佣患耙晕!5灿腥耍蜃蓟鸷颍首鞔缶」郑宰С鏊恕拔舶汀蔽苁隆V芪俺稣庋哪苋耍蛔ё 拔舶汀钡娜耍拖笮恢竞航畔碌拇┥郊滓谎挥凶匀系姑梗У厝显浴1974年除夕,准备与一个文盲女子成亲的陈老师,在天坪山下就又狠狠地栽了一回。&&&&那年腊月,皖南天坪山区格外寒冷。家在外地的矿工纷纷离矿,回家乡与亲人团聚过年。我们几个同学,约好不回乡,就在天坪山矿上过年。加上西矿兆祥也过来,我们四人,聚在天坪山脚门上印着“17―5”的我那间宿舍里过年。年二十九上午,风雪交加。“17―5”那栋平房西头的自来水龙头,晚间就冻住了。我们只好拿脸盆,在门前厚厚的雪地上,盆雪回到屋里烧水。&&&&第二天天亮,雪还在飘。嫌冷,我们没起床。睡在对面床上的老银说,“怎么,我听着有人在哭”。我说“年三十了,哪有人哭”。再听听,果然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哭泣声。纳闷的我,起床、寻声,原来哭泣声是从东边我隔壁“17―4”房间发出的。我趴到“17―4”门上,从门缝仔细一看,竟是职工子弟学校的陈老师哭。斜歪床上的他,肩膀抽颤着。床头地上摆着二蓝子鱼肉。&&&&陈老师是1973年春天来矿的,那时我进矿已近四年。来矿后他分在三连(运输队)。文革期间工矿学校大都实行军事化管理,单位内部的队、车间、班级则改称为“×连”。那时天坪山煤矿掘进队为一连,采煤队为二连,运输队为三连,机电车间为四连,开拓西部那个队叫五连,还有个回采A槽煤的独立排。陈初进矿,天天就在负60底大巷推大矿车,长于围棋的范小平和我同在五连。&&&&范小平少年受过专业训练,具有扎实的围棋功底。十六岁从合肥下放,棋子棋枰随身带。招工来到池州东缘的天坪山煤矿,他那块栗色的棋枰及二盒黑白子,也吸引了不少青年矿工。1973年3月的一天,在范小平宿舍的棋枰前,我看到一个黑瘦精干的人在与小平对弈。那盘棋小平饶其四子。俗话说“棋高一着,蹩手蹩脚”,一局终了,点目,小平仍然赢了五目。之后,小平在栗色棋枰上摆上四个黑子,向我介绍:“这位是科技大学新分来矿的陈某某”,要我执黑与之对弈一局。我绞尽脑汁,还是输给了饶我四子的对手。&&&&这个黑瘦精干的陈某,就是早已耳闻的那个中国科技大学的“五? 一六分子”。 陈是湖北荆州人,1964年考入中国科技大学化学系。文革狂飙突起,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向全世界播发了聂元梓等人的大字报后,中科大党委书记刘达,随嘴说了一句“小聂在延安时可够风流的”,被人揭发出来。贫农家庭出身的陈,怀着对“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黑帮分子的痛恨,奋起造刘达的反,积极参与批斗、关押刘达。哪想,文革中北京高校风云诡谲,受人唆使的首都红卫兵派系林立,一司、二司、三司,天派、地派之间就象红楼梦中所说的“乌鸡眼似的”,互相争斗,攻其一点不计其余。工宣队进校后,响当当的造反派陈,也因言语不慎被打成“5.16反革命分子”,实施了专政,与“黑帮分子”刘达关到了同一间牛棚里。牛棚里朝夕相处,使陈对刘达的看法完全转变,遂成忘年之交。林彪“折戟沉沙”后,刘达被解放,1972年9月再度出任中国科技大学党委书记。这时的中科大已落脚在合肥。本应1968年就离校走上工作岗位的陈,在刘达老人的关怀下,也走出了“牛棚”。拖着“五?一六分子”这条黑尾巴,分配到皖南的天坪山煤矿。&&&&陈在黑咕咙咚的矿井下推了大半年矿车。后因初办的子弟学校缺中学教员,就将陈调去了学校。陈就从茶炉房旁的运输队宿舍,搬到了东三风井与东四风井之间的子弟学校去了。&&&&当了老师的陈,时近三十。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但远离城镇的天坪山煤矿,男多女少。矿上的男人个找对象实在不易。考虑到自己的“尾巴”,所以陈也没报什么奢望,凑乎找个女人,成家算了。他托运输队的老师傅帮自己介绍了胖胖的不大讲话的女绞车工。谈了几个月,女绞车工的父母对他也较满意。腊月里邀请他,不要回湖北荆州老家啦,就在“准岳父”家过年吧。陈老师冒着鹅毛大雪,前往30里外的江边大通镇买了鸡啊鸭啊鱼啊二篮子年货,送进了“准岳父”家。年三十清晨,喜滋滋的陈老师,顶着漫天大雪来到女绞车工家,哪想“准岳父”满脸冰霜,指着摆在地上的二篮子年货,要陈“带着这二个篮子,马上离开”。&&&&陈老师“准岳父”家,与“17―5”那栋平房共用一个自来水龙头。风雪中,拎着两篮鱼肉的他,伤痛欲绝,实在不知往哪儿去好,走不了几步,拐进了我东隔壁的“17―4”房间,抽泣了起来。&&&&我劝了半天,陈老师只是哭。其他工友悄悄告诉我,原来女孩家隔壁一个道貌岸然的男绞车工,头天晚上提醒他“准岳父”:陈是个“五?一六分子”,女儿怎么能嫁给这样的人呢?愚昧无知的“准岳父”是个井下钉道工,经这个道貌岸然邻居一开导――指点出陈老师身后那条“五?一六分子”的尾巴,顿时就后悔了。&&&&第二天早晨,不管漫天大雪,不管过年不过年,也不管之前的许诺,“准岳父”毫不客气地将陈老师“请”出了家门。陈老师,就这样迎来了冰天雪地的除夕。&&&&那个冰天雪地的除夕,我既恨陈老师没囊气――没老婆就不过了?更恨拽出陈老师“尾巴”,在陈老师准岳父家“下蛆”的那个男绞车工。&&&&一个中国科技大学的毕业生,在除夕早晨竟然被一字不识的女子赶出了家门,令人好笑又好气。春节那几天,陈老师被拽出“尾巴”之事,成了天坪山矿工喝酒和围炉烤火时的笑谈。笑谈中,有同情,但更多的是斥骂,斥骂那个男绞车工的缺德!&&&&后来,陈老师只得在老家荆州找了一个女子,姓熊,也是一名教员。陈老师没调回老家之前,熊老师到天坪山矿来过二次。娴淑大方,与陈甚是恩爱。1980年后,陈调回湖北荆州去了。之后的20多年,他出差中来过天坪山矿两次。1989年底我见到了他。听说他已当选为省人大代表,是当地科委主任。1998年11月初,他找到董店我家时,我不在家。从那之后,就没有联系了。&&&&岁月沧桑, 陈老师的那条“尾巴”,大概没有什么人还感兴趣吧。□&&&&&&&&&&&&&&&&&&&&&&&&&&&&&&&&&&&&&&&&&&&&&&&&&&&&&&&&&& 日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13:00:10 &&
【百姓家史】: 怀宁汉子查全福 &&&&离开天坪山煤矿多年了,耳边时常还响起一名矿工“落雨啦,落雨啦”的喊声。虽然这名矿工死亡已经34年了,虽然该矿已经破产闭坑8年了,但我总想敲点文字,来记念世人鲜知的这名怀宁汉子,以及天坪山煤矿开采40年间被井下黑暗吞噬的一百多名生灵。&&&&提起煤矿,眼前除了黑,就是暗……,矿井下,没有阳光、没有月亮,只有矿工额前晃动的矿灯光柱,照射着黑色的煤,灰暗的岩。那儿,是煤的故乡煤的海,更是岩石的世界;千层、万层灰暗的岩石,把煤紧裹紧盖。黑色的煤,灰暗的岩,眼前除了黑,就是暗……,没在煤矿干过井下工的人,是感受不到黑色所蕴涵的寒冷、死寂与残酷,是体验不到人生之黑暗、卑微与艰辛的。&&&&“落雨啦,落雨啦”的喊声里,我的心在颤动……矿井下的黑暗,让多少生龙活虎般的汉子刹那间凝固进死寂;矿井下的黑暗,使多少劫后幸存的矿工梦中挣扎;矿井下的黑暗,令多少孤儿寡妇沦落在凄凉之中。&&&&扯着大嗓门喊“落雨啦,落雨啦”的怀宁汉子,生前与我比邻而居,同住天[坪山脚下一栋平房里。这栋黑砖黑瓦的平房,是五连单身职工宿舍。我与庄怀剑住在门上印有“17―5”那间,他与张元芳、王艮胜住在“17―3”。 这栋平房的门向朝南,面对翠松葱笼的山麓。十来米外的坡上是东西向通到井口的一条碎渣路;坡下矿工们立起几根废铁轨,铁轨间扯着8号铁丝,供工友们晒被褥、衣裳。&&&&同时分配到天坪山的19个同学中,庄怀俭的身材最为健壮,李敏宏的个头最高。这个怀宁汉子叫查全福,个头比身高一米八三的李敏宏略高些,身材比庄怀俭更健壮。那个年头不兴健美比赛。当年30朗当岁的查全福,如参加近几年CCTV举办的时装模特大赛,进入男子前三名大概是不成问题。&&&&查全福,是在怀宁l山煤矿参加工作的。1962年安庆l山煤矿下马,与宣如九等人调来天坪山煤矿,一直是掘进工。常年住在单身宿舍里。每年仅有12天的探亲假,方能从大通登上长江里的小轮,到安庆,然后辗转回到怀宁乡间,与妻儿老小团聚一场。&&&&我们毕业时,正逢落实“扭转北煤南运”最高指示、大力开发江南煤田之际,天坪山煤矿则是秣马励兵开拓井田西部。西风井落底、―60西大巷开拓后,1972年就将这二迎头的人员,加上采A槽煤的独立排合在一起,组成了由宣如九任指导员的五连。当时矿上有军代表,矿工实行军事化管理:采煤队为一连,掘进队为二连,运输队为三连,机电为四连。新成立的开拓队自然就编为五连。五连成立时,查全福和李敏宏同时被提为副连长。&&&&江南地下的煤层,由于地质赋存条件所决定,少有北方地下那样规整的煤层,同一井田的煤质也不稳定。沿江的地下煤层,大多呈豆荚状或鸡窝状分布。象天坪山北麓地下有A、B、C三层、并呈明显层状的煤田还真不多见。虽说煤田西部仅C槽煤可采,但C槽煤的厚度平均在2米以上。这相叠的三煤层之间相距20多米,倾角近40度。&&&&要开采西部的煤,首先要在西部C煤层中向上“挺”一个开切眼,与西风井井底+20巷道贯通;使主斜井进入的空气,以及西部井下产生的瓦斯、炮烟等气体,能由西风井井口日夜不停的抽风机抽到地面,形成通风系统;以保持西部井下有空气流通。无论开采地下的何种矿产,只要需要矿工进入地下,都先要形成通风系统,否则,矿工进去就要被憋死。煤层中的开切眼掘通后,才好继续在煤层里打巷道,准备采煤工作面。&&&&西部的这个开切眼,从―60向上开掘到+20,长度有140米左右。开切眼仅是煤矿井下小眼的一种。&&&&“小眼”,泛指煤矿在煤层中向上开掘出来的小断面巷道,用来通风、溜煤、传输材料、上下人等;支护后其断面只一平方米的样子,所以俗称为“小眼”。开掘“小眼”,在煤矿都是称为“挺小眼”。“挺”字,在汉语里是奋力向上的意思。开掘小眼,这项矿井下必不可少的工序,名之为“挺小眼”,一个“挺”字,传神又形象地将这项工序之艰辛之费力表达了出来。&&&&挺小眼,需要矿工花力气,但更要冒危险――远比掘进岩石巷道的危险大的多。由于是向上开掘,将头顶上的煤层破碎,掘进者在狭小的空间里如何立脚?如何防护自己?如何躲避瓦斯等有毒气体?不是在煤矿井下“挺”过小眼的人,是怎么也想象不出来的。1966年3月我在淮南孔集矿井下掌子面实习,身临现场,仍然是百思而不得其解。1970年3月,在天坪山煤矿采煤队,跟着一个青阳木镇来矿的严师傅,在东11采区挺了一段时间的小眼,我才初步尝到“挺小眼”之艰险。头顶矿灯的矿工们,每天佝偻着身腰,钻进煤层中水平开出的煤巷,来到斜着向上的小眼口,先查看弯入小眼口的风筒是否圆鼓――就是小眼中的通风可正常。如果风筒瘪垂,就要先去煤巷外口石门处,将局部抽风机启动。矿工们在煤巷坐上五,六分钟,待小眼顶上聚集的瓦斯等危害气体,被风筒吹送上去的新鲜风排出小眼,我们才脚着巷壁上的塘柴或木板,往小眼里爬。小眼顶上,就是矿工们通称的迎头,不干活时,面前还清晰。煤岩的纹理都可看清。但一干活,无论是打风镐还是用手镐刨煤,矿灯照耀中雾状的煤岩尘白茫茫的。风镐或手镐刨下的碎煤,被扯到迎头的风筒里的风一吹,粉状的煤屑岩尘就都飘荡在狭小的迎头。风又不能停。挺眼时,风一旦停了,迎眼里的矿工们就立即要从眼里\撸下来。无风的独头,人要立即撤出来――这是矿工在井下保护自己生命的一个要点,否则,矿工就会窒息或吸入危害气体而晕迷过去。这就是当时矿工弟兄们所说的被气体熏倒了。被气体熏倒的矿工,发现及抢救及时,陷落鬼门关的矿工还可能被拉回人世间;晕迷的时间一长,人就没得救了。&&&&我参与“挺”的小眼,在东部。东部的煤质较坚硬、瓦斯含量低。所以除了费力气,进度慢外,天坪山建矿十来年,在“挺眼”这道工序上,几乎没有遇到被气体熏倒人的情况。&&&&进入西部开拓煤巷时,大家都觉得这块的煤质松软,不象东部那么坚硬。当时,矿上都是大老粗当家,煤质的这种变异,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所以,就还按照东部的经验来“挺小眼”。加上那两年煤炭需求的增大,作为池州地区最大工矿企业的天坪山煤矿,就调兵遣将,努力加快西部采区的开拓,力争扩大煤产量。1972年夏,给五连下达的任务,就是集中力量,尽快“挺”通西部的第一个开切眼。除了指导员,五连的三名连干,每人带一个班,24小时“挺”这个开切眼。当时劳动纪律很严,五连是在井下掘进迎头交接班。当时的具体要求是一顺口溜:手拉手,口对口,你不来,我不走。34年过去了,我竟还记得这个顺口溜。谁料到,当年10月29日,西部煤层中的瓦斯现出了狰狞凶悍的面孔。&&&&那天早上近9点时,睡意朦胧的我起床小便。我那时也是五连的人,连队领导照顾我,安排在西风井底开水泵。天亮才从西风井爬上来回到“17―5”睡觉。走上宿舍斜对面道路旁的厕所边,听身后有人唤我,扭头,测气的马炳华和吴金祥正从东往西走来。问他俩干嘛去,他们说:到井口去,听讲井下有人被气体熏倒了,是五连的。西部煤层中气体大,挺开切眼的近一段日子,气体熏倒人的消息,也记不清传来多少回了;但被熏倒的工友,一会儿就又都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了;没有死过人。我想,李敏宏昨晚和我一起去井口上的夜班,便没太在意。小便回来,但睡意全无了。&&&&洗脸后,我拎暖瓶去东边食堂那儿的水炉房冲开水。返回路上,老远就看见宣如九匆匆从西面走来,脸色还很难看。宣如九本是五连的指导员,前不久才调到总矿负责安全。联想到刚刚小马他俩所讲,宣如九急匆匆,可能与气体熏倒人有关。但料不到有多严重。走近了,我笑着打招呼:“指导员这么急着到哪去?”他贴近我耳边轻轻地说:“查全福和陈学忠不照了”。我脑袋陡然木了起来。他也急匆匆地继续朝东走去。&&&&“照,不照”――是江淮地区的方言,就是“行,不行”的意思。宣指导员告诉我的是:查全福和陈学忠死了。路上木了一会,拎着暖瓶缓缓往宿舍走。查全福……可能吗?昨天午饭后他还到我宿舍来,亲亲热热地问东问西。可能吗?前些天,他还在门外扯着嗓门喊:落雨啦,落雨啦!每逢天变、落雨,他都会使劲在房前喊。听到他的喊叫,不同房间里就会窜出几个工友,急忙收起铁丝上晾晒的衣被。可是今天他竟突然死了。进屋我放下暖瓶,急忙往井口去。&&&&原来这个正“挺”着的开切眼,已经“挺”上去60多米高了。早班开切眼里安排了6个工友,既要向上挖煤进尺,又要将挖空的洞穴的四边、用碗口粗一米四长的原木一开二半锯成的小盘支撑起来。小眼向上“挺”进1米,就要16根小盘。小眼越高,“挺眼”时往上传材料(小盘)越废时废力。多安排人传盘吧,狭小的煤眼没空容;少安排人传盘吧,几个人就只好一段一段往上传。早班查全福接班后,因夜班在迎头剩下十几根木盘,便在小眼迎头用风镐“突突突”干了起来。正“突突突”干着,顶上煤突然垮落起来――凭经验,这是瓦斯喷出的前兆。查全福叫声“快跑”,丢下双手擎着的风镐,想转身往下溜。他身下的几个工友,如惊弓之鸟,迅即随着大大小小垮落的煤块,连滚带往下\撸。而查全福没等转过身来,垮落的煤就壅住了他的下半身。此刻,偏偏扯到迎头的风筒也被垮落的煤堵实了,突出的气体使查全福瞬间昏死了过去。那几个惊惶失措的工友,顺着小眼哧溜到底大巷那几个工友,等一会不见查连长溜下来,于是便又爬上小眼去找。60多米高的小眼啊,爬了一截,因风筒顶端被煤堵住,小眼里已没有空气流通。人就难以爬上去了。他们几个急忙下到底大巷,喊来打岩巷的人、一连、三连的人之后,仗着人多,便一个接着一个往眼里排。连着往上冲了三、四次,仍没见到查全福。最后迎头煤堆扒出了他,拖下眼来。而在抢救查全福的紧张之际,身体瘦弱陈学忠,一个东至新来的工人,禁不住气体熏,身不由己歪倒靠在小眼一边了。其他工友专注地上去抢救迎头的查全福,以为陈学忠累了休息一下,便没有注意他。等查全福被拖下来后,才发觉又少了一个人。再上去找他,小眼里的陈学忠早已停止了呼吸。一连的吴师傅,不顾命地往上冲,终于把查全福从煤里扒了出来,自己却被气体熏死了过去。迎头的张正荣拖下这个人后,不巧被滚下的风镐砸伤了后腰。&&&&我到井口时,杜帮英等几位医生忙得汗水也顾不得揩,对趟在地上的四个人,又是打强心针,又是做人工呼吸。吴师傅很快就苏醒过来,但是查、陈二人不行,大李几人正轮番接替着给二人进行嘴对嘴的人工呼吸。人们一直折腾到12点,铜官山医院救护车来了,下来的医生一翻眼皮,说:瞳孔早就散了,人没用了。矿上的人们方停止对牺牲者的抢救。&&&&面容悲哀的老少矿工,三三两两从井口回来。矿上的气氛顿时肃静了起来。兔死狐悲啊。我一下午头都很痛,浓厚怀宁腔调的“落雨啦,落雨啦”的喊声”,不停地在脑子中盘旋。杜医生四点多来“17―5”默默坐了一会,起身离去时说:“人活着真没多大意思,身强力不亏的查全福,突然就死了”。上午在井口抢救时,他出力不小,但无力挽回查、陈二人的性命,使他感触很深。&&&&三天后,全矿职工在礼堂为查全福二人举行了追悼会。我进了礼堂,望着二具黑漆漆的棺材,鼻子一酸就哭了。身材魁梧的查全福,就这样静静地睡进了棺材?平日咋咋呼呼的查全福,就这样静静地走了?礼堂内哭声一片。这个怀宁汉子的牺牲,让我们五连工友特别悲痛。追悼会后,二具漆黑的棺材送到八里外的董店。总矿在那儿。我也随车去了董店。傍晚落起了细雨,我没有回矿。在董店听说,关殓时,查全福的尸体,膨胀了许多,怎么也放不进棺口。没办法只好用脚把尸体硬跺进棺材的。蝼蚁尚且贪生。查全福,怎么也不想离开人世啊。&&&&查全福在怀宁乡间的妻子,受丈夫猝死的刺激,本来很能干的一个少妇,变得痴痴呆呆了。15年后的1987年,国家政策允许煤矿井下工在农村的妻儿老小,迁到矿里来时,,查全福遗属从怀宁迁来天坪山下的矿区。查全福妻子被矿上安排在水炉房烧开水。那时她年龄不过40多岁,但头上已少有青丝。如果哪天开水炉打来的热水,办公大楼里有人说水不开,老同志就会轻轻地说:凑乎着喝吧――查全福老奶奶烧的。大家就默默地不再讲什么了。&&&&天坪山下,这个“大炼钢铁”之年应运而生的煤矿,开采40年后的1999年,因水淹也提前寿终正寝了。初听到天坪山煤矿闭坑的消息,我感到高兴――再没有查全福那样的汉子落进这个黑老虎口啦!可是不久,我又为这个黑老虎口的关闭而痛惜――那么多不到退休年龄的矿工弟兄只好外出打工求生,那么多矿工包括查全福的妻儿老小都陷入了贫困之中……。&&&&今天,日,江南的冬雨,淅淅离离。电视里云南富源、黑龙江鸡西、山西临汾三家煤矿相继发生瓦斯爆炸的情景,我再也坐不住,不敲出此篇文字,似乎不能排遣掉自己心中对这几起瓦斯爆炸中丧生矿工的哀悼之情。&&&& 窗蓬上淅淅离离的雨声中,我似乎又听到了查全福这个怀宁汉子“落雨啦,落雨啦”的喊声……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14:45:35 &&
【百姓家史】: 吃过煤的老头 &&&&绕着草坪北缘的道路通到Симона。临近Симона时,一辆黑轿车从我身后驰来,鸣了两声笛。我靠路边停下脚步。本来只留一条人行窄缝的伸缩门,收缩到南跺子。一老翁从南跺门卫室下来。老翁细高条,脖上套着蓝带,蓝带下坠着一卡片。我随黑轿车后步出Симона。我看车牌是130xx的车牌。于是问门卫老者:车辆进出不交费吗?老者说不交的。公私车都不用交费。&&&&我估计这是一位聘用的。于是问老师傅本来在那单位?他说本是旧桥矿的。后来成立TH集团公司,他就到了TH汽运公司,并在TH汽运公司退休的。&&&&他问我在哪单位。我说出单位。他问我拿多少一月,我讲了大约数。他说:我本来也是往你们单位调的。你们单位当时有个姓陈的,就是不同意。不是那个“狗日的”,我就进了你们单位了。你们单位的人都说他不是个东西。我知道他骂的是哪一个。但我说:那时我还没进这家单位,老单位倒闭了我才调进这家单位的。他问原在哪家单位?我说在天坪山煤矿。&&&&他说煤能吃的,他吃过煤。我大半辈子的煤矿生涯,已往听说过矿难中,被多日封在巷道里的矿工弟兄饿极了,吃过坑木树皮的事;吃煤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听到。我于是问他。老师傅什么时候吃过煤。他说1959年我在火车上饿急了,就吃了几天的煤来充饥。吃了煤,屎拉不出来。拉得肛门都净出血。煤进了肚子,也发热的。&&&&1959年是大饥荒开始之年。我一听,就问老师傅在从哪儿到哪儿的火车。他说在裕溪口搭上火车,去新疆逃荒。有半个月都在拉煤的火车上。火车厢里尽是逃荒的农民。车开开停停,半个月开到甘肃最西边的火车站,火车路不通了,我才下来。半个月饿急了,就吃身下的煤。停车时就抢着下去喝一气自来水。那时又没有塑料桶。要有就好了。夜里车开着,车上风大很冷,怎么办,就将身下的煤扒个坑,躺进去,然后再把两旁的煤扒到身上。煤盖身上还很暖和。因为运煤的车厢都是敞开的。煤是黑的,白天太阳晒久吸收了不少热量。所以扒煤盖在身上很暖和。&&&&17岁听老师讲,新疆好。所以在家没动身,就有明确目标新疆。那年8月里到裕溪口上的煤车。吃了几天煤。车停了,就下来喝水。他说他在新疆20多年。1979年才调回来。先去的是江南古镇钢铁厂。一年多,古镇钢铁厂下马,又调到调运处,可没车子开。于是去了旧桥矿。&&&&进了新疆后,被招工到某某某地,我听得稀里糊涂的。于是掏出纸来。请老师傅写给我看。他写了:&&&&“甘肃-最后一火车站红柳河车站;新疆,尾亚车站”&&&&“呼图f县”。我问是在南疆还是北疆。老师傅说是“北疆”。以上三个地名,我还真是第一回听到。所以我听得是一头雾水。&&&&“我是1959年8月在裕溪口搭煤车,去新疆的。号,从乌鲁木齐乘54次离开新疆的。”4天车到了南京。然后搭江上的大轮,回到江北岸的朱杨。&&&&他姓“臧”。属羊的。祖上在三县交界的大山处。三官尖的“三边臧”。大山下面有我们臧家祠堂。祖父是武师。家父死得早。三岁就死了。家有22亩田,土改时下中农。(我有点不相信,家有22亩田还只划为下中农?他解释一番)。家中姐弟4人,我是老小。父亲死后母亲也没改嫁,所以我们从小就讨饭度日,小时候在土桥刘家渡一带流浪讨饭。&&&&1953年普济圩才建劳改农场。下半年11月,飘着雪,我家不在江边上吗,坐在火桶里,从门可看到他们下轮船。他们都是白面书生,上海,南京等地押来的。有的就倒在路边。普济圩湖里本来是没有藕菱角的,是1954年发大水从上江漂来的。&&&&姚厂,是什么厂?不清楚。本来那儿叫罗墩。那有个渡口,轮渡,以前是一元,今年是两元。&&&&Симона门卫是两个人,一人24小时。一个月700元。本来搬出一张椅子,他一屁股坐到台阶上。我也就并排坐下。听他给我讲在新疆经历。&&&&1959年在甘肃红柳河车站下了车,就进入新疆。一进入新疆,车站外搭着许多帐蓬(不是现在这样的方形的,而是人字形的)一个帐蓬口,都挂着一个纸牌,纸牌上写着单位名。什么“八一钢铁厂”“八一棉纺厂”“八一糖厂”“八一拖拉机厂”“八一发电厂”,“农垦厅”“克拉玛依油田”等等,有六七十家单位在招工。也不要户口,你报下籍贯所在地,年龄越小越好。我那时啥都不懂,就到农垦厅的帐蓬报了名。报名的第二天,每人就发一床被子,一棉军大衣,里外衣裳,一双解放鞋,一双毛皮鞋;还有40元钱。&&&&那时到了尾亚。发了那么多好东西,大衣,棉被,皮鞋。皮鞋,那么好的东西,从来没见过。舍不得穿。还是打赤脚。戈壁滩2点多时,脚踩在石头上,烫得慌。四点多,开始变凉了。天黑,就冷了。新疆冷啊,鞋里垫的草,袜子都冻粘在一起,脱也脱不下来。&&&&“地窝子”顶上都有砌成烟囱,也是通气孔。这个烟囱,冬天要浇开水,一礼拜要浇一次。不浇开水,烟囱内的冰越结越多,渐渐就把烟囱堵塞了,通不了气,“地窝子”里住的人,就会闷死的。&&&&天山,离我们农场很近,就几十里路。可以看到。亮晶晶的,在蓝天下分外耀眼。&&&&维族人,过肉孜节。大砍土墁。打土块,打一块三分钱。维族人,打一块是一块,他们能打两千多块。我想请司机给我拉点煤,就帮他家打土块,打了一千二百块。&&&&在尾亚商店里,看到货架上摆着一块块的“黄泥巴”。我不懂,黄泥巴也能卖?问营业员,营业员说是“盐巴”。我也不清楚“盐巴”是作啥子用的,营业员给我们解说半天,才弄懂,就是我们的食盐。我们南方家里炒菜烧汤用的都是雪白的海盐;而新疆用的都是岩盐。&&&&我四个孩子。不计划生育?新疆生的,你生一百个,也没人管。&&&&尾亚的招聘站,招到44个人,就领着这44人上一辆大卡车。将这44人新招的工人,往乌鲁木齐运。道路很不好。道路就是在戈壁滩上,路上尽是大石块。车子行进中颠簸的历害,东晃西歪的。五脏六腑都颠荡错了位。人在车厢里,既不能站,也不能坐。我们只得曲膝马步,以尽量减震。车子中午停下来吃顿饭,晚上停下宿营。十多天,车子才开到乌鲁木齐。&&&&到了乌鲁木齐,接待站的维吾尔人,说每人发了“两个馕”,我也听不明白,发两个狼!什么“馕”?发到手才知道,就是新疆维族人的主食大饼。我们就都抱着“馕”啃。&&&&然后就用汽车把我们从乌鲁木齐拉过了昌吉到了呼图f县镇番户现在芳草湖农场总部所在地。芳草湖,是九几年才改的新名字。先是修水库。后来到了糖厂。我所在的糖厂大,有三千多职工,光汽车就有六十多辆。&&&&“雪莲花,与我们江南湖里小莲花一样。只不过叶子不象荷叶,而是象柳叶形的。花瓣是白色的。”&&&&那儿是天山北麓,地下几千米都还是鹅卵石。天山上的雪水渗到平地。平地挖个宕,水就往外飙。地质队打钻,向下五千米都还是是鹅卵石。&&&&干一阵农活,修水库。后去修车厂,还去了农场的糖厂。是中国第二大糖厂。那儿的甜菜含糖量高,百分之二十的含糖量。广西,内蒙的甜菜只有百分之十几的含糖量。我修蒸气机,柴油机。&&&&粮食定量是34斤每月。10斤高梁米,3斤大米,其余是面粉。奇怪的是,一公斤大米在哪儿只能蒸出两碗饭。新疆的高粱,棵子不高,一米高的样子,穗子大。一棵穗能有一公斤多高粱米。比我们这儿的绿豆还大。但是吃了拉屎困难。半天吭呲赖歪的,也拉不下来。&&&&两人讲着讲着,一个三十多岁女子,穿着蓝色工作大褂,骑一嘉陵来。嘉陵踏板上放着两黄箱酒。单位发的那种酒“泸州十年窖”。一人一箱。我说还不错一人一箱。“她也是临时工,内部临时工;我们是外部临时工。待遇一样的。”&&&&然后老师傅接着给我讲他在新疆的生活。&&&&呼图f那儿冷。象现在九月里,就得穿棉衣了。土窝子住过。也摔过土坯。但我们汉人摔不过维族人。他们维族汉子,摔土坯时,身旁放两瓶酒。泥掺进麦草后,浇上水,往一尺见方的模子里夯,模子满了后用根木棍沿模框上一刮,然后翻扣倒出了,一块土坯就成了。维族汉子,边打边喝口酒,解乏。一天一个人能翻出2千多块。我也摔过土坯。但摔不过他们,每天只能摔1200块。&&&&下半年那儿冷。我也学着垒炕烧炕。维族人到我们这儿来,也是极不习惯的。普济圩那儿有个女的,到了新疆在学校里当老师,找的男人是维族人。有年学校放暑假,两口子一路回家来。那个维族男人,到了周济圩后的岳父家,天天夜里不睡觉梅雨天的沿江地区是又闷又热,他怎么能习惯?架不住,熬了一个星期,丢下老婆单独跑回新疆了。&&&&第一次回安徽老家,是在1962年春节过后。54次列车坐到南京。从下关四号码头乘大轮回来的。过了一个多月,回新疆了。那时我们安徽苦。肚子都填不饱。新疆虽苦,但有吃的,还有工资。&&&&到了中年,在外地的人开始想回老家。1975年我就动了回来的念头。两头都要活动。人找人,人托人的找关系。没有关系,不认识你,谁帮你办事?活动就要花钱。那时从新疆调回内地来,很不容易。那时国家控制人员的流动。但是开一条小缝-“对调”,就是两地都要一进一出,你来我往“对调”,各自要找好对象。之后第一步,是由单位向对方单位发出商调函。第二步,对方单位复函同意对调了,再发出档案供对方单位审查。档案材料审查后挑不出杈子了,方能进行第三步,经过民劳局的调配小组。前两步走得再好,民劳局的调配小组不同意,你还是瞎子点灯,空忙白忙。&&&&呼图壁糖厂为我调回安徽,先后给我发过三次函。&&&&第一次发函联系对调。是与马鞍山耐火材料厂的热处理工联系贾正方对调。他是安徽太和人。他母亲,舅舅都在呼图f种子场。种子场离我们糖厂不远。他本人想到新疆来,我想回安徽,不是正好吗?双方单位都调档了,他竟然拖着不办了。催他,他说是工种不合式。过了几个月再催他,他提出两个条件:一个是他到了 呼图f后,老婆要安排正式工作;二是四个小孩要保证不下放。第一个条件我们糖厂的书记同意了,同意把他老婆安排在糖厂做正式工;但是第二个条件,中学生毕业后上山下乡是国家政策,连周总理的侄女都下放到内蒙,哪家单位也保证不了职工子女不下乡。他这个条件,我们哪能满足?于是白忙活了两三年。&&&&第三次函,是我自己带的。糖厂说:这是最后一次给你发函了。我心里急。1979年1月里,我匆匆赶回安徽来。腊月二十几了,堂弟带着我到了贵池。领我去民劳局见劳动调配科的W科长。听说W也是中矿调到民劳局去的。我住在南湖旅社。下午到菜场买了七十多斤大青混子(鱼),买了七十多斤猪肉,还买了上一二百个鸡蛋。将介绍信押给旅社,借了他们一辆板车。天黑后,就拉着鱼肉蛋摸到了W科长家。W科长家是一个小院子。他不在家,他老婆一开门,我就将板车往院里拖。他老婆一看那么多东西,吓坏了。就直把车子往外推。并说,你送这么些东西。老W回来,要打死我的。那个女的是青阳人,死活都不让我下东西。&&&&我就说,请W科长给我帮个忙。我家里老母亲年纪大了,无人照顾。我在新疆不调回来,怎么能照顾老娘啊。女人说等科长回来,我把你的情况给他讲一讲。东西,你无论如何,也得拉回去。你不拉走,我就打电话给派出所了。我怎么求都不行。只好把板车又拖回南湖旅社。&&&&第二天上午,我把鸡蛋鱼肉在贵池大街上卖了后,又到了W科长家,与他岳母套近乎。他岳母很通情达理。我讲了我家的困难后,老奶奶很是同情。晚上我又去了W科长。W科长说,你这个人办事太海了。人家送礼哪有象你这么送的!我就讲自己的困难,请W科长能帮帮忙。新疆那边有些特产,我下次回来时给你顺便带一些来。他问你们那儿有什么特产?我一听有门,就说有毛线,八一毛纺厂出的毛线是全毛的;毛毡也很好;葡萄干哈蜜瓜就更多了。1979年时,社会上物质都还很缺乏。我说的那些新疆特产,内地还很少见到。他说我给你钱,你帮我买些回来。我说火车上小偷很多。身上带钱不方便,再说我有钱。等我带回来,你再给我不更妥当吗。&&&&第三天晚上我再去他家时,W科长对我说:把你排上队,排排看,等到七八月,看看能不能排上。但是办不成,你也不要怪我。我一听,有门了。于是就千恩万谢告辞。临走时到了门口他交代我的话,又让我心凉了半截。W科长交代我“回去后安心工作”,我听这样的话,心中能不凉吗?&&&&当年秋天,池州地区民劳局就接收了我。我就来回办手续i。日,我在乌鲁木齐乘54次火车,离开了新疆。到贵池办了调令,到古镇钢铁厂报到。第二年,该厂和你们中矿就一起划到这个市来来。&&&&我在新疆整整度过了二十年。去时16岁。回来已是36岁。不求人,不送礼,我不还在新疆的呼图f?&&&&办事,不靠关系,不走后门,行吗?&&认识都不认识你,谁给你帮忙?小老百姓办成事真难啊,就是人托人,人找人。不拉关系,不舍得花钱,谁也不给你办事的。&&&&太阳升到头顶,天不早了。我起身告别,走老远了,他还招手说“我后天上班,你后天再来。”&&&&边走边想,与这位老人一比,我这辈子哪算吃苦啊?大半辈子,我很少为肚子犯过难。虽说我在煤矿生活了几十年,虽说我挖过多年的煤。但是,我毕竟没有吃过煤啊。饥寒交迫中,用煤来充饥的日子,我毕竟没有经历过啊。&&&&&&&&&&&&&&芳草湖农场。在呼图壁县城北49千米。南与呼图壁县的园户村乡、五工台乡、一一一团场相接,西北与一○六团场为邻,东南邻一○五团场,东北临古尔班通古特沙漠,西与玛纳斯、新湖农场以北五岔干渠为界。南北长53千米,东西宽38千米。&& 草湖农场原是呼图壁县的一部分,新疆解放前称永丰乡。解放后设立四区(辖渭户乡、正繁户乡、白蒿滩乡、大东沟乡)。1958年撤销四区,成立红旗公社。1959年将红旗公社西沟大队、白蒿滩大队、大东沟大队分别转建为卫星一、二、三场。1961年,在红旗公社基础上成立芳草湖总场,卫星一、二、三场改为一、二、三分场,将丹坂大队、正繁户大队、渭户大队转建为芳草湖总场四、五、六分场,隶属自治区农垦厅。1970年交昌吉回族自治州领导,1975年归属昌吉州农垦局管辖。1982年归属农六师。下辖农业营级单位8个,工、交、建、商、商贸、文教卫生营级单位16个,连级单位163个,其中农业连队72个。师驻场单位有芳草湖垦区公安局、检察院、法院、司法局、东戈壁监狱。地方驻场单位有邮电局、国税所、地税所、工商局及石油、物价所、粮站、新华书店等单位的派出机构。
此贴已经被作者于
14:50:29 编辑过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9:24:20 &&
【百姓家史】: 卖梨者说 &&&&秋天,梨子上市了。近一个礼拜,在街上已买三次梨子了。&&&&晚饭后出小区北门,路灯下散步到方域西边的中点,卖梨汉子又立在路灯下了。近一个礼拜,这个汉子常在这一片卖鸭梨。汉子身旁是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自行车后驮着两筐河北鸭梨。&&&&我已买他三次梨子了。第一次价格是三斤10元。后两次都是三元/斤。之所以对他的梨子感兴趣,是因为汉子卖的是河北鸭梨。谈到鸭梨,就引起我年青时第一次吃鸭梨的美好的回忆。1966年国庆节在北京吃的就是鸭梨。四十多年前,鸭梨那种既香甜又微酸爽口的味道,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所以,前几天在路灯下嗅到四十多年前的味道,就让我情不自禁上前称了几个。&&&&今天夜晚,秋风潇潇。老远看到路灯下的那梨筐,我就又走上前去。站在梨筐边,与卖梨先汉子聊起天来。梨筐是荆条编的。食指粗的荆条编的筐,筐口径约有两尺,深四尺左右。两个梨筐绑在自行车后架两侧。&&&&这汉子41岁,是1971年出生的。家中四口人,两个孩子,大的是女儿,19岁,在保定上大学了。家中有四亩梨树。一年刨去化肥农药等费用,四亩梨子能有五六万元的毛利。&&&&我们魏县白仕望那儿,是平原,不种粮食,光种梨子。我们魏县离泰安五百里,离石家庄五百里,到郑州也是五百里的样子。属邯郸。魏县南边,他说是河南省汤阴县(其实是内黄县)。&&&&家在漳河边,沙土地,结出的梨子好吃。家在县城西边六七里路。我们那儿家家户户对大门,都很讲究,各家各户的大门都很宽,有七尺的,有九尺的,还有更宽的,好进出车辆。如今哪家没有农用车?&&&&梨园最忙是四月份。花开了,要间花。一束开七八朵花,要打掉六朵,只留一朵。要授粉,不授粉,是不坐果的。果子出来,枣子大时,还要间果。&&&&鸭梨一般都是四五两重,大的有六七两重,大小味道是一样的。不会因为大了,味道就差了。梨树五年就结果了,但新梨树结的果,不好吃。好吃的是老树结的梨子,尤其是顶梢结的果子,好吃。所以,我们在家都是拣顶梢结的果吃。一亩梨树,能结上8千到一万斤梨子。一棵梨树,也能结上五六百斤梨子。&&&&我家的四亩地中,梨树有一百多棵。不是我栽的,都是老梨树,树干有两三尺粗。我奶奶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栽的。老梨树,一亩地就只有六七棵,树冠大。春天梨树挂果后,长到象枣子般大时,就套袋了。风雨不怕的,刮不掉的。卖梨的汉子从梨筐中拈出一个纸袋,袋口给我看,你看,纸袋口有个小铁丝,袋子套上果后,袋口用铁丝一绕,就固定在枝头了。一天,一个人能套三千个袋子。&&&&套袋子,主要是为了梨子成熟后,皮色细嫩,好看。不套袋,梨子皮色颜色不好看。不好卖。不是为了防虫咬果子。现在科技发达,梨树的病虫害,用药一喷,就防住了。种梨子,比以前省事多了。&&&&年年都要给梨树施肥的。现在我们都懒,不上农家肥,都是上的化肥。一亩梨树,二三百元的尿素就就行了。以往每周都要打农药,每到星期天,都要背起喷雾器给梨树打药,现在一个月打一次药就行了。不用雾器了,都是专用的农用车,一喷就是一大排。&&&&梨树也有懒树,一百棵中有一棵的样子,年年结得果子,就是明显少。&&&&我们魏县,每年举行梨花节。9月份,梨子一成熟,就有人上门来收。价钱高,我们就卖给他们。价钱低,我们就存到冷库里。村里有大冷库。分批提出来零买。过年前后,是梨子销售的旺季,好卖。卖到四月份,冷库的货就都出的差不多了。卖不掉,进了五月,就要弄出来,扔掉。腾空冷库,地里的蒜苔要收了。蒜苔要进库收藏了。&&&&我们到这儿,是几家雇一辆卡车,十来吨套着纸袋的梨子拉到上海来,几个人合租三间房子,两间住宿,一间放梨。租金摊到每个人头上,每月就七八十元。天天几个人,分头到街道去卖梨。拉来的梨子卖光了,就打电话回去,让再运一批来。今秋我来上海的第一批梨子,已卖掉了。这几天卖的是又从老家运来的第二批货了。&&&&问他为何千里迢迢跑到上海来卖梨。汉子说,河北鸭梨到上海来,是独一份!比其它地方走货快!前几年在虹口也卖过,但没有在闸北卖的快。&&&&与砀山酥梨相比,鸭梨皮色既淡且细,淡淡绿色,细腻带着脂色;肉细汁多、渣少核小、咬一口,水份很足,虽说没有砀山梨甜,但是它甜中带着淡淡的酸味,风味别致,非砀山酥梨可比。,&&&&聊了几十分钟,我又从筐内拿了几个梨子,他一称,8元。我付钱后与汉子告别,拎着梨袋在秋风中回家。&&&&汉子姓朱。有个成语――破釜沉舟的故事,就发生在魏。40&& (鸭梨爽口最解腻。鸭梨果实呈倒卵形,顶部有鸭头状凸起。一般鸭梨果皮黄绿色,贮藏后呈淡黄色。套袋栽培的果实黄白色,也称为水晶鸭梨或水晶梨。鸭梨糖度较低,清甜爽口,解油腻选它准没错儿。)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9:59:56 &&
【百姓家史】: 石台小木匠&&&&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抽烟有瘾,喝酒有瘾,“打家具,竟然也有瘾”。听到魏医生讲这话时,我也有些心动。梅天里,房子东头胡师傅请来师徒两个木匠到家里打五斗橱,有时我就踱到东头胡师傅家,看一阵这师徒俩的劳动。师徒俩按胡师傅的要求,打一个“捷克式”五斗橱。&&&&师徒俩都是青年人,师傅可能还没我大,徒弟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白天师徒俩各干各的活,徒弟给师傅打下手。师傅在木料画上线,就丢给一旁的徒弟。徒弟从条凳下刨花堆里,拎起一根师傅甩过来的毛料,或锯或刨,或用凿子凿榫眼,忙个不停。有时,师傅停下手里的活,接过胡师傅递上的香烟,抽上一阵。之后,师徒又都闷头干活。看样子,这个年青的木匠师傅规矩还蛮大的,对徒弟不苟言笑,似乎很严厉。&&&&不落雨,他师徒俩都是露天睡在竹床上。有天落小雨,晚间收工,饭后小木匠到我家堂间来睡觉。他躺在竹凉床上,我坐在小竹椅上,与这个小木匠聊了起来。&&&&我问累了一天的小徒弟:给人打家具,在山里做,与在我们矿区这儿做,有什么区别?&&&&给山里人打,砍得多。在矿区这儿做,锯、刨得多。山里人有的是木料,都还是衫木,砍坏了,再拖一根杉木来就是了。在你们矿区做,杂料多。&&&&徒弟说,他姓檀,是1959年出生的。师傅姓柯,比自己大6岁。他们是石台县占大公社人,同一村子人。&&&&小徒弟不提自己的父亲。只说母亲早已去世,还有一个继父,但也分离了,自己在村里一个人单过。&&&&我们石台县尽是山,占大公社在石台县西南部大山里,牯牛降大山的北谷中。秋浦河上游?对,是秋浦河的源头。山谷中从西南流向东北塘田的那条溪流,在我们石台那儿,叫作“恭浚河”。&&&&我有两个姨母,一个比母亲大,一个比母亲小。大姨家,在离我们村十多里路的坷田公社;小姨家,与我同村。平常都是小姨两口子照顾我,可不知怎么搞的,小姨突然得了神经病。小姨父精明能干,是个棒劳动力,村里放排都是以他为首。小姨家很富裕。我每次跟师傅出来,零花钱都是小姨父给。小姨父也余下不少钱。小姨父不在一个地方存钱的。坷田、大演、塘田、七里等等地方,都有他存的钱。&&&&我兄妹5个,我是老大,1959年出生;老二是个妹妹,今年18岁了,小妹妹才5岁。&&&&我为什么学木匠?我在生产队里本来是保管员。天天要早起晒稻――生产队的稻谷,下午记社员的工分。我们那儿保管员与记工员是一个人兼的,天天也很快活的。只不过那是服务性的,干不长的,不知道哪件事就得罪人了,就要被换掉。去年我想还是学个手艺去吧。古话说“大灾三年,饿不死手艺人”。有手艺在身,什么时候都能干,而且干不干,可以由自己决定。所以,我就跟了这个师傅。&&&&我师傅和我是一个村的,很熟悉,小时候整天在一起玩。我与师傅讲妥,师傅同意收我当徒弟后,我就去给小姨父讲。小姨父很赞同,并说:学就要学好。之后,我就与师傅签了个三年的合同。合同条款,照木匠行当的规矩办,其他师徒怎么办,我俩就怎么办。内容还有:年底师傅要代我向生产队缴口粮钱,零花钱由徒弟自家承担。木匠学徒,碰上好师傅,学徒三年,期满出师,师傅会送给徒弟一套工具。你别小看这一套工具,要值一百多块呢。我们这次带出来的工具,只不过是零头。&&&&我问他:看了这两天,你们师徒俩怎么没话?没事的时候,你们可闲聊?他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出门在外,你想家,他也想家。没有他人时,你师徒俩可也谈谈家中的事、村里的事?&&&&不谈,从来不谈。象我们今晚这样的闲谈,从来没有过。&&&&我只管干活,干好事,吃过饭就休息。干我们这活,一天干到晚,是很累的。已经干着了,又还能有什么法子。&&&&出门,走在路上,你俩可谈天?&&&&不谈。我只管挑工具,跟着师傅走。他往哪儿走,我往哪儿走。他停,我就停。他买饭,我就吃。吃了饭,他要走。我就将工具挑上肩。&&&&干活时,有的活,师傅只讲一遍的。&&&&师傅给我讲的,都是我们石台山里话,你听不懂,我能听懂的。听不清楚,听不懂,我怎么干活?&&&&其实,该干什么,作什么样规格的,我心里也是有数的。有些活,是不必多问师傅的。有的活,还是问一声的好。&&&&为什么呢?你如果不吱声,闷头干了,如果少出了一根,或者不合规格,有什么毛病,师傅就要骂了。拿不准的事,我问师傅一声,有啥毛病,就不至于骂我了。&&&&你做几件五斗橱了?我干五六件了。不过“捷克式”的,连你们这件,才第二件。&&&&我师傅家的一套家具,全是“捷克式”的。&&&&我问小A:你师傅可有书啊,就是家具图集之类的书?&&&&大概有的。但我没有看到过。&&&&小檀说:我出来,太寂寞了,闷得慌。在家里,天天我都是有说有笑的。可跟师傅到外面来,就不行了。一个地方干些日子,一些人刚刚熟悉了,就又要走了。&&&&我在生产队里,一年能挣600个工,分1200斤。今年腊月里,生产队里分红,分去年(1978)的红,我还分了两百多块呢。我师傅每年向生产队要缴四百五十元。腊月里分红时,除了口粮,能分回三百块就不错了。&&&&“早知这个样,我就不学这一行了。”小檀有些后悔地说。&&&&听了小檀这句话,我以为他是吃不下苦来,就安慰他说:学出来,就好了。再苦两年吧。&&&&小檀有些丧气地说:象我这样,怎么能学得出来。我并不是吃不下来苦。在山里放排,那才叫苦呐,又危险!但放排挣钱多。一天要挣六、七块呢。&&&&我放过两次排。那和打仗没啥两样。放排的人,既要有力气,又要机灵。从我们家放到贵池,要半个月。放一次排,能挣不少钱。刨去住店吃饭的钱、跑关系的开销,然后再分。放一次排,我能分到一百多块。这一百多块钱,要缴给生产队七八十块。到自己手来,还是不少的。在山里,什么活,也没放排挣得多啊!&&&&不跑关系,木排是放不出去的。到处有人拦的。关系不跑通,被阻几天是小事,弄不好,几十方木料,就会打了水漂,被人没收去的。&&&&放排时,夜晚大都住在秋浦河畔的农家中。黄昏时,秋浦河畔的一些人家,看到河里有排,在岸上就招呼我们:师傅,请到我们家住吧。恨不能将放排人往岸上拖。&&&&天黑前,我们将木排靠拢到河湾,上岸住到农家。人家把饭做好,把菜烧好,鸡鱼肉蛋,竹笋磨菇,都端上桌,供我们吃。第二天早晨,为首的,斟酌着一把给钱。放排人住一宿,一般要五六角钱,招待得好,一个人就给个八角九角的。第二天早晨,我们临上排了,主人会送到秋浦河岸边,会说:师傅,下次再到我家来哇。&&&&我们确实希望再去住。秋浦河畔就是有饭店,我们也宁愿住在农家里。住到农家里,啥事就都没有了,等着吃饭好啦。吃好饭,人家连洗脸水洗脚水,都用木盆给你端到脸前。住到饭店,什么都得自己来,别说热水,有时连冷水都不够用的。&&&&讲到这儿,夜空中“哗哗”地落起雨来,竹床上的小檀发出了鼾声。&&&&我从竹椅上轻轻起身,趟到里屋床上,久久不能睡。雨声中,蛙声零落。我到后间,开灯,记下夏夜的这一谈话。&&&&(小檀的师傅,比我还小几岁,但做出的家具,有模有样,矿上好几个工友对他打的家具是赞不绝口。有天,我问小檀的师傅:在外乡这么干,可觉得苦?师傅说:天天这样干,也无所谓了。&&&&我问:象你这样的手艺,进一家单位干,不是很好吗?&&&&师傅说:有手艺的人多啊,招不到我呀。再说,到单位干,快活是快活,可就挣不了这么多钱啦。另外,人也不自由了。我们这样,哪儿都能去啊。) &&&&&&&&&&&&&&&&&&&&&&&&&&&&&&&&&&&&&&&& 日记于董店小青塘畔55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16:57:17 &&
【百姓家史】:“我们村子富啊!” 日&&&&我们村子富,村里有几个公帑:庙公帑、祠公帑、鱼公帑,龙灯公帑等等。前些年叫石山大队,一千八百人口。我们小队,东西都姓王。祠公帑、庙公帑不带杂姓的。龙公帑,有两条老龙,河边有一条。河边是安公会的老龙,新圩大队的,把老屋崔家了。&&&&那个地方有风水,雪落下了,存不住的。女婿来了,要讨碗土。这样,崔家新圩都上这个坟山,打得头破血流。一来就打。老屋崔家,那儿坟山还在。我老奶奶(老婆),就葬在那儿。&&&&村里有28口塘,起塘时,鱼公帑是千分之五。早年间池塘里鱼多,一杈下去,能叉两条鱼上来。1954年发大水时,我二十七八岁,大儿子(56岁)还没出世。我烧锅的(老婆),是太平街人,她姓余,余家垄人,她姊妹三个,大姨姐还在,母舅死了,癌症死的。&&&&太平街,钟仓都去过。太平街离我们石山村有十三四里。东湖岸边的华家村那儿,有亲戚。朱农家啊,在西湖朱家嘴,石山村对过,在我村东南方,就一里多路。&&&&朱农在我老l队伍里,我老l叫叶为祜,日本鬼子来后,是抗日武装铜陵大队的大队长。叶为祜与我是表兄弟,我母亲是他姑妈,他是我母亲把他带大的。当时铜陵大队活动于铜陵、繁昌、南陵、青阳四个县。我与杨政委(杨明)一道吃过饭。我九岁时,家里没得吃,就在部队(铜陵大队)买两稻箩锅巴。锅巴好吃,一葫芦瓢能烧一大锅。&&&&顺安到我家,十五里路。顺安“三月三”,年年要去的。&&&&鬼子时,有个王三先生,鬼子夸他:大大的好人!他救了好些人,保了好多共产党员。一中队里有汉奸,对鬼子说王三先生是新四军,鬼子先不相信。王三先生吃安眠药自尽,不到60岁。大号叫王时恩,文化高,他读的书多。还有陈家人,陈家富,办个学堂,先生叫陈爱香,是个私人办的学校。陈爱羲也是那儿人。朱农,每年要回铜陵西湖来上坟。他家离我家,有到东村那儿远。朱农烧锅的孙太英,是犁巴桥那儿人,当姑娘时,她就参加了共产党,了不起啊,多年跟着朱农在天坪山里打游击。国民党围困,朱农说:你要走不动,我就毙了你!你死的痛快些!省得落在敌人手里。朱农只有堂弟,新庙煤矿还有个堂弟兄。&&&&九岁时,我老大要叶为祜带上我。叶为祜有六个兄弟,都在铜陵大队里当兵。叶家洲。丁家洲,江边有个小洲,叫叶家洲。摆渡过去。叶为祜说,我是姑母带大的,小表弟他要是在有个好歹,我怎么对得起阿不?铜陵人将姑妈称之为“阿不”。解放前,西湖边都是芦苇。&&&&共产党,嗨!历害。你乱讲话,就把你干掉。那时的共产党,不象现在。&&&&村子里,七进祠堂。我们王家有八大分。北埂王是最盛,有个当县委书记的王倍,我们要称长辈了。前年修谱,他还去了。一个人头50元。县东门地主王长州,是肉头地主,他不识字,弄个地主,他家地许多在朱村。他有个重孙子到美国去了。就是我们小队的。在美国读博士。他孙子,叫发芽。&&&&我家穷,没读过书。小时候,饿了,我母亲就舀凉水喝。王长州,看我家没吃的,舀米送到我家。我五六岁时,他家做斋,做了七七四十九天,村里人都在他家吃。扎一丈多高的鬼王,请戏班子唱戏。王长州83岁死的,我也不过五六岁的样子。我们是石山大队――西中生产队,我当生产队长,当了二十年。生产队劳动力?现在就28个男的,女的有二十六七个。女的,工分给多少?女的,比男的差三分工。但是插秧时,男女的工分一样。年底分红,八毛一块。还有两毛多钱一个工的,那时不是我当队长。&&&&生产队田,不上二百亩,百把多亩田,还有三十来亩地。还种甜菜。熬出糖来过。我当队长,男的都戴白瓷的帽子,妇女戴草帽。上田出工,很整齐的。其他生产队人都羡慕我们。&&&&生产队里四类份子,好几个,都受管制。他们大都有文化,有个国民党的保长。那个时候,我还在大队里当过政治队长,副监委。他们也培养我,但是我不入那个玩意。他们唤我为“侉子”,意思是讲我脾气犟,向北方人一样的鲠直。&&&&大炼钢铁,是瞎胡闹!派我们去江边的横港,抽劳力去横港日夜炼,累了个半死,也没炼出啥玩意,瞎胡闹。&&&&副省长张凯帆,香烟一天要抽好几包。心疼老百姓,撤掉了无为的食堂,结果说他犯错误。办食堂,当时你说能不办吗?我们大队没饿死的。其他大队都有饿死的,过路的,有饿死的。&&&&我就是这个体会:我们这儿的人坏,最搅毛啦!老是人搞人。县监委住在我家里。对我说:小王,你把把四类分子都给招来,开“训话会”――你们只有老老实接受改造,才有出路。&&&&我现在耳朵不行。哪想,我能活到80多岁了。&&&&28岁时,县里办干部学校,查家圩干部学校我也进过,识字班,全县52个人,我也去过。炮竹,放两大稻箩。可我这个人没耐性。没呆住,学了几天我就溜跑了。&&&&四清时,对村里干部,有的老百姓打啊,有的干部就吓跑了。&&&&我没挨过打。我一贪,二不干坏事,乡亲们不打我。有的队干,贪污集体财产。村里有钱啊――村里公帑多,龙工帑,有两条老龙,河边有一条。老屋崔家。坟还在。我老父亲,我老奶奶葬在那儿。&&&&我八十多了,见的人和事多。世上有善人,也有坏人。你可是D员?如今,D员里坏人多。村里有个老书记,也姓王,还有个姓王的书记。老书记的儿子搞我,有天书记的儿子与我在厕所解手,他没话找话说,我懒得理他,连问几遍,我也不吱声。出了厕所,他大声问我:老头子,给你说话,你怎么不理我?我就说,你与王仁同在经济上搞名堂,你父子俩怕不怕丑?小儿子当兵不够格,就安派到大队里斟茶扫地,扫地还两三千块钱一个月,我骂他:你GCD员想钱想黄了,可要脸面?你这样的D员有一千个,还不把D中央搞垮了呢。&&&&我们大队,资产有几个亿。市政府都用我们大队的钱。为什么告不通啊?官官相护,官官相通嘛。村里,票子多得死人了。&&&&新来的书记管两个摊子。五十多岁,LUMINGYANG,家在上芦。还到我们村做过民意测验呢。没有钱,老丈人都要欺负你。村里也唱黄梅戏,唱《天仙配》、《珍珠塔》。我牵头,村长儿子好戏,村里有公帑,庙公帑,祠公帑,鱼公帑,龙灯公帑。都有钱。&&&&村里28个塘。村子富。按零点五提公帑。24口湖塘。庙公帑。祠公帑,祭祖。我们村里福啊。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10:02:06 &&
【百姓家史】: 我为什么信佛呢?&&&&早晨天阴着,但不落雨。 穿湖中堤,往南走。&&&&过了第二个马鞍桥,前面路上,那个常在公园里转悠的那个和尚,正向一对年青恋人推荐着什么。前天这个和尚在湖畔着褐衣,今天是一身灰衣。那对恋人没听他忽悠,没停脚步。我走到他跟前时,对面来了一个汉子,摸着和尚的肚子说,你要练练,这肚子怎么越来越大了?和尚眯着眼,笑笑往南去了。&&&&我问汉子,这个和尚是哪儿的?汉子说,就是古镇大通的。我又问,他天天在公园里干什么的?汉子说,生存。一条一米来长的灰狗在汉子身边旋来旋去。&&&&我问汉子,你可去过九华山?他说去过。我看他有兴趣交谈,于是提议到路旁面湖椅子上坐一坐。汉子乐意地走向椅子。俩人并排靠椅坐下,我看这个汉子脸庞红噗噗的,就说,气色不错,你身体不错!他说:我老父亲八十多了,比我的身体还好呢。&&&&他从胸前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给我,我说,谢谢,我不抽烟。他说,真的不抽?从来没抽过?我肯定地说:是的,从来也不抽。他又问我喝不喝酒?我也如实回答:酒喝,但没有瘾。应酬时就喝点,但不谗酒。平时是不喝的。他说,我不行,我天天一睁开眼,就得喝,闻不到酒气,人就没精神。我已有了酒精依赖症。&&&&我问,那一天三两酒可行?他说,不行!一天得一瓶。&&&&我问,你是那单位退休的?他说是井巷公司。1988年退休时,退休金只有113元,现在是1000零5分。&&&&这个汉子说:他属兔,1970年参加工作。老家在湖南浏阳还是邵阳,自己搞不清,没有去过。我父亲随部队北上,之后渡江南下时就留在枞阳了。父亲在县武装部。家中姊妹5个,他是老大。如今两个在无锡,一个在上海,一个在苏州。就一个儿子,在移动打工。&&&&我问他,你年年都上九华吗?他说,佛教,是信则灵,不信则无。我还上过峨眉山。1972年战友,叫我去玩,我就去了峨眉山。九华山小,周围就十来里。峨眉山大。&&&&我问近年可爬过九华了?他拎起左裤腿,露出腿踝上瘦细且变形了小腿,我明白了,他小腿受过伤。我就问?是在井下受的伤?他说不是,是车祸。“日,双十二那一天”,我们开着解放汽车从凤矿拉凿岩机。凤矿的几个老师傅搭便车,到市里来买东西,我就让两个人坐驾驶室。我站在车厢前头。车开到老百货公司(就是刚拆了的)门口的那个十字路口时,交警的红绿灯,不象现在。当时还是的手控的。绿灯开了,我们车子刚起动,突然又变红灯了。开车的一个急刹车。车上装着的那个两吨多重的凿岩机,没固定住,借惯性往前一冲。与我并排的两个人都叫了起来,说是被撞到了。我还想上前去搀扶他们呢,但一迈步,我就不行了。裤腿流出血来。送到人民医院。那些医生忙着要下班。有个医生说要给我锯掉。我当既就骂了他。你要是给我把腿锯掉,我非得杀了你不可。最终他们就没锯。&&&&那天是星期五。正谈着的对象,是三中的校医,上海人。约好星期六见面。这样一来,还怎谈得下去呢?从医院住了三个多月出来后,我就带着一样东西,赶紧去了九华山。&&&&讲到这儿,他停住话头,脸磨向桥那边。我也扭过脸去。他的那条灰狗,不安份起来,跑来跑去。他说,桥上过来一条与它身架差不多大的狗,它要去与那条过路狗玩。果然,灰狗凑到过路狗跟前,毫无敌意的盯着来狗望。老朱起身,用手中的帆布带,套上灰狗的项圈,牵回不情愿的灰狗。接着话头给我讲。&&&& 他问我是哪单位退休的。我说是煤矿。他问是立新?我说不是,是大通煤矿。他说,拉练时在你们矿住过一宿。&&&& 拉练是九十月来,,一人背一支步枪。一个背包,还一个米袋子。从金口岭出发。走丫山,何湾,到九华山上。在九华山住了八天。下山还在青阳中学住了一天。好象是回来时经过你们矿的。&&&&九华街那时候还很小。每座庙中,都是空荡荡的,就只有一二个和尚。有天,我们从凤凰松那儿上天台。半山道上有一寺庙,那是上天台山道的必经之地。进了庙门要经过一石桥,才进入庙里,穿庙而过才能继续登天台。过了石桥,那个庙里不是有尊涂了金的多手观音吗?走在我前面的一个家伙,他伸手扳下观音的一个金色手指头。看我进来了,就随手丢在地上了。那个手指头落下时我正跨了进来。菩萨的“手指头”就砸到了我左腿踝上。我弯腰捡起就揣进裤袋中。并带回家来。&&&&哪想,几年后有了报应-------凿岩机就将我左腿踝上的骨头给撞碎了。那次在九华山上,有亵渎菩萨行为的几个人,很快就都有了劫难。&&&&一个叫WU FU LING,卷扬工,他在佛教协会所在的庙里撒尿,下山后住青阳中学,沙坑跳高训练时,他跳后,还没起来,后面一个人跑上来起跳,一脚落到他肚子上,把他的肠子砸断了。他现在还在,就住在羊家山。&&&& 走我前面扳下观音手指头的那个家伙,当天晚上就发高烧。连发了好几天。&&&& 还有一个人,从九华山下来没多久,在小铜山上班时,掉到井眼里,70多米深的井眼里,摔死了。&&&&所以,我腿伤一好。我就赶紧去了九华山。带着观音的那个手指头,去了天台下的那个庙。观音的手指头,已修复了。并用玻璃框罩住了。我把观音的那个手指头,摆到玻璃框上面,菩萨面前的功德箱里塞下五元钱。当时的五元钱顶现在20元。并且给那个和尚1元钱。和尚留我吃了顿饭。不是面条。(1973年4月我们四人在这庙里吃的是面条)和尚给我烧的饭,炒了个两块豆腐干。&&&&说着,他腿前的那条灰狗又不安份起来。窜起身来,用嘴巴往他嘴上凑。他将系于狗脖上的帆布带解下,让灰狗自由跑开。他说,这条灰狗养了七年了。&&&&兄妹5个中,老小情况最好。小妹都41了。妹夫本来是个木匠,但是有经营头脑。80年代就去无锡打工,给电视台做水曲柳的门窗。一下子赚了四千多元。他只带回三百多元回家过年。其余的就都送掉了。什么科长,主任,一人几百的送。所以开了年,人家单位还叫他干。他就这样慢慢发了起来。深圳还有公司。我妹妹,现在单独经营一家茶楼。就是我妹夫领人去喝茶,都得刷卡。&&&&我老父亲身体好。前不久我们去无锡。开车来接的。我累了还几天。他感觉好的很。每次回来。她们都给我带一箱子茅台或五粮液。对他们来说,钱,不算什么了。但是,我不习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他谈兴很浓。但时已近午。虽说我没带表,也没带手机,但时间肯定不早了。不想耽误预定的下一档活动。改时碰到他,再听他聊吧。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13:22:04 &&
【百姓家史】: 我们公司是"王小二过年"!&&&&“干部与干部吹 ,吹累啦,他们走了。他们讲的王某某,李某某,我都知道,都是JA公司的。”&&&&十点了,我起身想走出水榭北亭时,赤膊的老头坐了起来嘴里念叨着。我停下脚步,问老头,哪年到TL的,老头说:1970年来的转业军人。&&&&我笑着说:“林彪的兵”,这个老头说,是的,是林彪的兵。&&&&他66岁,是1965年10月参军的。新兵到河北省的徐水县,后到易县,崃源县,打隧洞,15里长的一个隧洞。7米2高,6米5宽。白求恩大夫就是在崃源县牺牲的。&&&&他说:我是铁道兵14师68团的。先是在河北,后来到山西平型关,打隧道建铁路,还支过一年的左,也是在平型关。在部队,我开扒矸机,就是你们井下出矿的设备。隧洞内,打眼放过炮后,我就将扒矸机开进去,大铲斗落下去,用劲在石堆一铲,然后扬起往后一翻,倒到歪歪车内,一般五斗,就装满一歪歪车。有时也要六斗。&&&&我跟排长后面干,是一排的。排长开我吃苦。就对我说,写个申请书,入党吧。我就写了入党申请书,成了党员。&&&&现在每月,党费就交一块,一年12元。属MEI TANG社区的。&&&&我叫M QUAN YE,阜阳阜南县人,就是电视上所报的王家坝那儿的人。家离王家坝有三十多里地,挨着河南省的淮滨县。&&&&二冶那个大烟囱,就是我们建的,125米高。坐在水榭,向北望去,可以看到远处的两个大烟囱。西边那个矮些,正冒着淡淡白烟。都是125米高,西侧那个位置低,所以看起来有矮。1976年建成的。军代表张翅去剪彩,瘦瘦的一个军人。&&&&我是1970年元月退伍,被安置到TL有色的。火车到蚌埠,我们下了车,TL有色的吕子善,将我们的组织关系接受后,要我们春节后,就到TL有色来报到上班。&&&&过年后,我坐火车到南京,转车到顺安,然后坐汽车到江南小城的。报到,我被分到JA公司二处。JA二处在凤凰山。一参加工作去建顺安铁路桥。那时南京开来的火车只通到繁昌,繁昌到铜陵这一段铁路正在修,顺安河上需建一座铁路大桥,于是我们JA公司二处就承担了这一工程。&&&&顺安桥建好,火车通到铜陵后,我们就去县城北边去建设第二冶炼厂,1972年开始造那个125米的大烟筒。&&&&那时我老婆孩子都还在阜南老家。1971年我探亲回家,将退伍费两百多元,加上老婆养的一头猪卖掉,总共凑了四百元钱,盖了两间房子。1975年大水给淹倒了,好在我老婆走得早。&&&&我家在淮河一条支流洪河的堤边上住。1975年打完麦子,我老婆害怕淮河发大水,在河水离堤坝还有两尺多时,就将家中值钱的东西收拾收拾,收的麦子,被子,用板车拖着,带着两个孩子,到七八里路外的娘家去了。我家是方集公社,她娘家是段窑公社。我老婆孩子锁门走时,邻居笑话我老婆:河水离堤顶还有两尺多呢,你就跑,真怕死。我老婆是7月1日(农历)带着两孩子奔娘家去的,第二天早晨,大水就越过了河堤,将我们那一带全淹了。河南驻马店地区连日大暴雨,一个大水库破了,洪水滔滔,处在下游的我们就遭秧了。&&&&我叔叔家劳力多,那年打了四千斤麦子。我们淮河边的农家,大都垒土台子,房子建在土台子上,以防洪水。我叔叔将麦子收到家后,用十多口大缸盛麦。屋子旁又垒起小土台子,在上建了一间房子,放那些大缸。我叔叔想,就是发大水,总不会淹到在高土台子上。那想那年水来得突然,7月2号大水来的,一片汪洋,我叔叔一家被冲了尽光,房倒屋塌,十几口大缸的麦子,连床被子都没落下。&&&&大水一个礼拜,才退。上面漂来多少死尸,军队派出许多气艇打捞死尸,然后挖大坑埋葬。&&&&发大水时,有混水摸鱼的,有在水里捞木料的,捞上游漂来的东西的。&&&&以后,我们家就没有大水淹过了。1991年,我们家也没淹。&&&&北湖那边的房子,是2000年买的,70平方,1400多元一个平方,就花了11万多,没贷款。我看中的是102个平方的――儿子就要结婚,但要15万2千多。我钱不够,想贷款,人家说退休了的,不给贷。我就只好买了70平方的。&&&&我四个孩子,两男两女,都工作了。大孙子13啦。老奶奶没有工作,来TL后靠做小生意,在街头卖菜、烤山芋,来维持生活。一家六口,靠我一人的工资哪里够呢?&&&&1998年我退休时,退休金就600多,现在有1500多一点了。&&&&我后来从安装处到汽车队,开汽车吊。就是解放汽车吊,JA公司有四五台,十多年前,TL大吊车少。有事就干,没事――就“冬天烤火,夏天煽电风扇”。&&&&干完金隆,JA公司就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啦。那年,一下退休五六百老师傅。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13:34:22 &&
【百姓家史】: "高的在天上,低的在阴沟里" &&&&早晨风和日丽,&&昨天还阴着,今天又变晴了.篮天上飘着白云.院里道路间的绿草坪才洒了水.&&&&&&八点半下楼, 出北门时,一个头发苍苍的老者,正站在门口,对女保安讲:"这儿的菜场,青菜要1元二角,工易批发菜场就卖5毛;土豆那儿就卖1元5角,这儿卖3元."我停下脚步问老者:工易批发菜场离这儿可有七八里路?&&&&老者说,不远,我骑自行车,20分钟就到了.昨天,中央电视台一个节目,发改委官员与一个老退休工人对话,这个老工人真敢讲,“什么CPI 上涨4.4,前面加个1,还差不多。”上面政策是好的,下面人念歪了!&&&&他住CD栋D0B. 房子是小女儿给买的.88平方,每平方10050元买的. 之前住在临海公园那儿,三楼两室一厅的.买菜遛公园都很方便。小女儿非要我们搬到这儿来住-她们两人好来混饭吃阿! 我们搬来一个多月,她又将自己的房子卖了,话三十多万才装修好,她就卖了,气人不!我问他是哪儿人?他说是河南商丘的.老两口退休金,也就三千元.&&我一年的退休金,还没我小女儿一个月挣的多.&&企业退休的不行,吃亏的历害!&&&&之后,两人踱到小区西邻的花园,朝阳坐在木椅上聊了一个半小时.&&&&这位老者,说;自己姓GUAN 铁道部长那个姓. 洱石爷的退休职工.1957年秋进商丘四中,读初一.父亲去世早,母亲带着姊妹几个,艰难生活.初三时母亲带着他投奔在包头谋生的哥哥,后来在内蒙古大学毕业.&&&&从河南刚到包头时,冷得受不了,零下三十多度。就睡帐蓬里。睡到天亮,觉得有些闷。起来钻出帐蓬一看,哎,夜间雍起来的沙子把帐蓬埋了一半,帐蓬就象坟包一样。那时,包头一带黄羊多。1960年有天晚上跟我姐夫在公安局一个熟人,开着车到草原转悠,几百只黄羊围着车跑,。它们没有见过人没见过汽车,车灯一开,它们都睁大双眼,直盯着看。公安局的那个人,端起冲锋枪,一扫射,黄羊倒下几十只。我们装了一汽车。回来后,也叫我扛一只回家。&&&&包头那个地方,没有苍蝇。就是有脏东西,也不生苍蝇。那时候,包头缺劳力,那时没身份证,你只要有个选民证就行了,就会安排你进厂子干工作。&&&&洱石爷,本来在鞍山。支援包钢,到了包头。后来分一半人去建唐钢。后来到武汉,南京梅山,到上海。&& “企业退休,60岁到80岁这些人,最吃亏!企业退休的我们这一代人,一辈子没挣到钱。我们这些人,活没少干,罪没少受,钱没多挣!那时我们这一代人,境界比这一代年青人高。我亲家90年退休,宾鹤,比哈尔宾还冷。冰天雪地的,退休金如今就拿1300多元。”工资收入有差别,是正常的。但也不能悬殊太大!高的在天上,低的在阴沟里。合理不合理?老伙计!没理讲。&&&&“企业办学,我被调职工子弟学校去当教师。带学生劳动,抬施工设备大电瓶压伤的”。&&&& 我那姐夫,38军骑兵团长下来的,12岁参加八路,离休一万多一个月。他老说我讲话不对味。他属统治阶层的。&&&& 最惹人讨厌的,是容济的那个上级,他的那个情妇,本来是白桥机场的宣传干事,他把人家庭拆散了。后提拔为副议长。&&&&老者的单位还在天津.1994年退休,企业拖欠工资,工人都退休.在劳资科当小头头的他也就退了.当时退休金就四百多元.现在1400多元了.我身体不好,退得早。洱石爷大!天津有,武汉有,南京有,上海也有。在哪就执行哪儿的退休工资。我这样的如在上海退,比在天津退的,要多拿一百多元,能拿到1600多。前不久打电话给天津的社保部门,询问今年三月政府首脑工作报告中所说的"企业退休职工在以前的基础上再涨百分之十"的政策啥时能兑现?对方的答复是:政府首脑讲的,你去问政府首脑".老者有些气愤地说"这样的答复,可象话!"&&&&投奔子女的退休老人落户,不给办了。我大姨子,十月份落进来的。说是暂时停办了。就两个女儿,大女儿是B军大毕业的.1989年毕业,分到洱石爷的医院,一个月就拿2100多元. 想跳槽, 大姑爷本是洱石爷的一个小处长, 后来跟同学在曹妃甸那儿干一阵子,待遇不太好,就拿四五千。就到了芜湖一家钢铁企业去干了.一个月万把块.办公室不坐,到外地去,为的是一个月多拿几千块钱。她夫妇俩为培养儿子,家在豹山,又在弘口租了间房子住,外孙在花世大附中读初一,英语已达到六级了。外语学院毕业的才四级。学校就在红口足球厂南边。我们洱石冶,靠在全国各地打零维持。&&&&小姑爷也在豹钢。小女儿是京城财经大毕业的。她在单位上班,尚钢一厂,八千多元一月,嫌挣钱少。自己单干。我们搬来了,她又将一区的房子卖掉了。我老伴气得不得了。小女儿在海产路那儿买了一栋别墅,三百多万。明年底才交房。现在租房住。一月租金三千多元。开公司,经营不锈钢配件。她很能干,35岁了。当初,29岁时辞职开公司,当年就赚了一百多万。我们把天津的住房卖了,给她办的公司。胆子大,看得也准。给人家回扣嘛。里面的人就低价给你嘛。老伙计,象你脑瓜,干不了。人家营业执照几千办的。她花十万买来。我把河北的房子卖掉,只卖了5万3.然后东借两千,西借三千,凑给小女办公司。&&&&8千多元一个平方买的,14000多卖的,卖了没两个月,就呼呼的涨,涨到两万多。我还是没眼光。我14000就卖了,70多万。&&&&“黑啊,税务部门,逢年过节不打点不送礼不行的。八月十五,中秋前,不是买了好多张几百元一张的月饼票送。钢材交易,单笔都是上万元,可发票,他们只给你10元一张的,万元的发票就是不卖你。你不时常送点好处,他们就只卖你小额发票。”&& “一百个выстрел九十个,都没оскорбленных的。”&&&&那个在长春判刑的市总督,据说在法庭上悔恨自己,一是不该在经济局会议上拍桌子,对着干;二是调他到辽宁山西去,他不该不去。那个审判,没有公开。&&&&洱石爷的人马,来支援建豹钢。总部都迁来了,就在幼益西路。容济到我们单位去视察,同意职工家属户口落在此地。但是容济上面那个人坚决不同意。后来,是一人花两万买户口,才给落户的。不是一个家庭,是一个人口两万元!那时才能拿多少钱。大家都骂那个人。&&&&石伞爷,是从山西来的。五爷,更小。石韭爷,是从攀枝花来的。洱石爷,从梅山过来的。梅山就我们干的。当时一共来了八个爷。荷兰吊,二十年前,我们就好几台。&&&&&&&&&&&&&&&&&&&&&&&&&&&&&&&&&&&&&&&&&&&&&&&&&&&&&&&&&&&&&&&&&&&&&&&&(日)
此贴已经被作者于
15:56:37 编辑过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13:46:48 &&
【百姓家史】: 长江大轮,是2002年国庆节后停航的 15&&&&朝南走了十来步――想走到大桥,再乘709路回市区。走了没多少步,想想还是返身往北走,乘701或707路回家吧。&&&&走到港务局大楼前,楼门口空地上,隔不了两步,摆了一尊尊五十公分见方、高八十公分的大红雷炮。大红雷炮,摆成大半圆弧。雷炮圆弧内,几个男人在地上扯开长长的红鞭炮。港务局大楼门左侧,一竖长牌子蒙着红绸。&&&&这么大的阵势,要庆贺什么?我问路边张望楼门口的两个妇女。一个妇女说,你看不到?是挂牌仪式。我还是不解――什么单位挂牌?怎么那么有钱?买了这么多鞭炮来放?&&&&身后一个声音传来:“我数了一圈,大雷炮有70多方”。我转脸,是一个头发半白的老汉。我想,一尊大雷炮起码要百十元钱。这些鞭炮,少说也得花一万元以上。“奢侈!”“真浪费”“真糟蹋钱”之类的话语,不时从路过的行人口中吐出。&&&& 路人说,红绸蒙着的牌子是“港务集团有限公司”。归T化集团了。&&&&“T陵港”是701、707路终点站。本来两路公交车驰到港务局前,就右拐进入候船大厅前的广场,转圈掉头靠在港务局右前方的路边,让乘客上车。&&&&五月份以来,拐入候船大厅广场路口被封拦了。公交车就在路上掉头。候船大厅内外正在装修。外墙已刷白了。说是改成超市。路边新树的两块红色的矩形广告牌,上都有一家企业的CI标识――大概是T化集团的。&&&&牌上的文字是“三要,五心”。三要――要感恩,要服从,要奋斗;五心――有忠诚心,有责任心,有上进心,有团结心,有奉献心。这些文字,整得象基督教义似的。&&&&头发半白的老汉说自己是航道局的退休工人,退了6年了。退休时,2400多元,一直也没涨。他有一儿一女。儿子1976年出生的,也在航道局工作。因为儿子是本单位技校毕业的,在武汉上的学。女儿大学毕业,现在市环保局工作。&&&&头发半白的老汉说自己是湖北蕲春人。属鸡的,67岁了。1964年参军,工程兵,在河南。退伍分到南京晨光机械厂――一家兵工厂,在雨花台哪儿,就是307厂。1970年,周总理有封信――要解决“牛郎织女”问题。我就先调到了下关的长江航道局。航道局属长江水利委员会管。三年之后,本系统内好调动,就调到了上游的安庆航道站,离老家湖北的蕲春近多了。&&&&1992年牛山矶建长江大桥,为了配合,安庆就调一部分人来T陵支援,我就到了T陵。单位人不多,就几十人。我们家属宿舍就一栋楼。你看,港务局大楼南侧就是我们的家属楼。就二十户。&&&&这个老师傅。湖北口音很重,有的话语,我能听懂; 有的话语,我就听不懂。他说:长江上航行了一百多年的大轮,是2002年10月国庆节后停航的。我记得很清楚,我儿子结婚,湖北蕲春老家的亲戚是乘下水大轮到t陵来的,走时乘的大轮是最后一班大轮。之后大轮就停开了。&&&&港口候船大厅里,现在是T化集团的外运的成品仓库,摆满了八国牌化肥。&&&&我问他眼下我们这儿的江水水位,有十二米吧?他说,不止,有二十多米。深的有二十多,也有十多米的。我明白他讲的不是江水水位,而是长江这儿航道的水深。&&&&我们要经常换航标灯。现在都换成太阳能的了。航标兵之歌,早些年会唱,现在忘差不多了。
共 34871 次点击,78 个回复&
本版块主题总数:2992708 / 帖子总数:
今日论坛共发帖:12137 / 昨日发帖:34965 / 最高日发帖:75754
跳转论坛至:
╋猫论天下&&├猫眼看人&&├商业创富&&├时局深度&&├经济风云&&├文化散论&&├原创评论&&├中间地带&&├律师之窗&&├股市泛舟&&├会员阅读&&├史海钩沉&&├舆情观察╋生活资讯&&├杂货讨论&&├健康社会&&├家长里短&&├旅游时尚&&├职场生涯&&├咱们女人&&├家有宝宝&&├消费观察&&├房产家居&&├车友评车&&├猫眼鉴宝╋影音娱乐&&├图画人生&&├猫影无忌&&├影视评论&&├网络剧场&&├音乐之声&&├网友风采&&├猫兄鼠妹&&├笑话人生&&├游戏天地╋文化广场&&├菁菁校园&&├甜蜜旅程&&├心灵驿站&&├原创文学&&├原创小说&&├汉诗随笔&&├闲话国粹&&├体育观察&&├开心科普&&├IT 数码╋地方频道&&├会馆工作讨论区&&├凯迪华南&&├凯迪西南&&├海口会馆&&├凯迪广州&&├凯迪深圳&&├北京会馆&&├上海会馆&&├河南会馆&&├苏州会馆&&├贵州会馆&&├杭州会馆&&├香港会馆&&├台湾会馆&&├美洲会馆╋凯迪重庆&&├重庆会馆&&├猫眼观渝&&├山城拍客&&├重庆教育&&├巴渝情缘&&├猫人游记&&├健康养生&&├重庆车友&&├两江房产&&├渝民新婚&&├麻辣吃货&&├渝财有道&&├时尚渝女&&├公益重庆╋站务&&├站务专区&&├企业家园&&├十大美帖&&├视频创作&&├商品发布
快速回复:[原创]【百姓家史】:我的第一个职务是“闾长”
本站声明:本站BBS互动社区的文章由网友自行帖上,文责自负,对于网友的贴文本站均未主动予以提供、组织或修改;本站对网友所发布未经确证的商业宣传信息、广告信息、要约、要约邀请、承诺以及其他文字表述的真实性、准确性、合法性等不作任何担保和确认。因此本站对于网友发布的信息内容不承担任何责任,网友间的任何交易行为与本站无涉。任何网络媒体或传统媒体如需刊用转帖转载,必须注明来源及其原创作者。特此声明!
【管理员特别提醒】 发布信息时请注意首先阅读 ( 琼B2- ):
;。谢谢!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办护照需要什么材料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