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公司调查时我撒谎了,保险公司怀疑顶包骗保并且报了刑侦,我该咋办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可他死后变成了小鬼,几乎夜夜来缠磨我,搞得我欲死欲活,真的拿他没办法。  这事说来话长,还得从我小时候说起。  小时候,村里的长舌妇们都说我是个妖孽,弄得小伙伴没人愿意跟我玩,尽拿唾沫星子啐我。  后来我才知道,她们那样说,并非因为我生性孤僻,也不是因为我长相阴冷,最关键的是在我出生那天,发生了一件足以吓死人的怪事情。  那天正逢七月十五,在我们那边是鬼节。据说,这一天鬼门大开,各色大鬼小妖们可以自由出入,来人世间游玩消遣。  上半晌,身怀六甲的娘突然肚子痛,痛得实在不行了,她就强忍着爬到了炕上。  娘把一只手抚在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感觉胎儿在缓缓往下蠕动,难道是要生了?  不对呀,这才八个月呢,咋就耐不住了?  可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根本没人能帮她,娘就慌了神。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进了屋,阴冷刺骨。娘被冻得浑身发麻,瑟瑟发抖。她咬牙切齿擦下炕,想去街上喊人帮忙。  正当她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时,猛然间就看到一缕长长的黑雾飘进了屋里,打着旋儿,贴上了房顶。  娘心惊肉跳,打眼一看,那竟然是个人面蛇身的妖孽,蛇身碗口粗细,黑底黄环,通体放光,一个跟正常人差不多大小的脑袋上长满了细长的毛发,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直放寒光,唇红齿白,一张一合,鲜红的舌尖一分为二,叉子一般伸伸缩缩,发着嘶嘶的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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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呀一声,娘被吓晕过去,倒在了地上。  多亏着外出割草的二叔及时赶了回来,一步闯进屋,见那妖孽尾部绕梁,蛇身绷直悬垂,脑袋探向了我娘的腹部。  二叔出手如风,挥起镰刀,刺啦一声,一股热血喷溅出来,把我娘染成了一个血人。  人面蛇头落地后,竟然像个异形的皮球似的,弹跳了起来,怒目圆睁,喷着一团血雾扑上了我二叔。  二叔惊叫一声,拔腿就逃。  那蛇头就像一颗射出的子弹,紧追不放,血雾拖得老长,凝成了一条红色的蛇身。  我二叔是个机灵人,他朝着扎堆觅食的鸡群跑去。  两只公鸡一看飞来的蛇头,瞬间来了斗志,翎毛倒立,振动翅膀迎了上去,在血雾中扑扑棱棱打斗起来。
  一物降一物,最终那妖孽招架不住,越墙逃窜了。  等血雾散去,这才知道那蛇的两只眼珠被啄了出来,成了芦花公鸡的腹中之物。  孰料,那只公鸡吞食了蛇眼之后,没走几步,便一头栽倒,连翅膀都没扑棱一下,就气绝身亡了。  娘醒来后,下身血流不止,知道大事不好,便招呼被吓傻了的二叔,让他赶紧去喊接生婆过来。  二叔回过神来,刚想抬脚走出院子,就听到了一声尖利的婴儿哭声。他转身回来,慌乱之下,用牙齿咬断了我与娘相连的脐带。  他把娘和我抱到了炕上,然后拿来了一个大个的粪筐,把没了头的蛇身子装到了里面,等我爹回来后,两个人一起抬了出去,倒进了外面的那个泥潭里。  收拾停当后,我爹蹲在门前,闷着头猛抽了三锅旱烟,然后站起来,一脚踢昏了另一只公鸡,倒提在手上,去了邻村的胡半仙家。
  胡半仙听了我家的事情后,对爹说:“范麻子呀,那可不是一条普普通通的蛇呢,它身上是附了阴魂的,你们不该杀它。”  “那阴魂是谁?”  “反正是你们范家族林里的,具体是哪一个,我道法浅薄,一时半会儿就说不清了。”  “那它来我家干嘛?”  胡半仙说:“它是来点化你家闺女的,可惜呢,要是孩子的肉身接了灵气,那前程不可估量,可是要成龙成凤的胚子啊。”  爹不管前程不前程,他只担心一家人的平安,只要别引来大的祸端就成了,就央求着胡半仙去我家一趟,帮着破解一下。  可他死活就是不答应,屁股黏在坐凳上,一动都不动。最终,也许是看在那只鸡的份上,他送给我爹三个咒符,吩咐说,一个贴在我的脑门上,第二天日出之时揭掉缝在贴身的衣物里;一个贴在院门上;另一个用鸡血浸泡了,在阳光下晒足七个时辰,然后焚烧在泥潭里。  我爹回家后,一一照办了,一段时间里确实风平浪静,相安无事。但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后,蹊跷事情再次出现了。
  那天后半夜,襁褓中的我突然大哭不止,不管怎么哄怎么逗都不管用,还把娘放进我嘴里的乳头都给咬破了。  爹干着急,只管闷头抽起了旱烟。  睡在西屋的二叔也被吵醒了,走过来,把我抱在怀里掂来掂去,我才慢慢消停下来。  我爹突然站了起来,满脸惊秫,对着我二叔嚷嚷:“老二……老二……快把孩子给你嫂子。”  二叔一惊,问他:“怎么了?”  “外面好像有动静,走,看看去。”爹说着,抬脚走了出去。  娘接过孩子,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二叔跟在后头,一出屋门,果然就听到了哗啦哗啦的淘水声,就像海水涨潮一模一样。  他灵机一动,从磨盘上抄起了镰刀,赶在了哥哥前头,奔到了院门外的泥潭边。  借着下弦月的微弱光亮,他们看到了惊人的一幕,明晃晃的水面上,一条擀面杖粗细的鞭状物体来回摆动着,左一下,右一下,搅得潭水翻涌不止,涟漪阵阵。  “我草,能耐你了!”二叔骂了起来。
  我靠,写得够吓人的,那蛇成精了吧?
  继续继续……
  “老二,是那蛇吗?”我爹胆子小,战战兢兢地问。  “不是它还能是啥?”二叔说着,挥舞着镰刀骂了起来,“死妖怪,你要是再作孽,我就用镰刀剁碎你!”  那蛇不但不停下来,反倒越发用力搅动起来,潭水就像烧开了锅一般,直翻浪花。  这时候的我又在屋里哭闹起来,越哭越凶,几乎都要爆棚了。  二叔急了,弯腰摸起石头就往里扔,但无济于事,蛇尾摆动的幅度更大了,潭边的水一个劲地往外涌。  就这样僵持着,一直到了日出时分,那蛇尾才收了回去,潭里的水也平静下来。  此后的几天里,那蛇挑衅不断,一到半夜三更就开始摇尾巴闹腾。它一闹腾,我就哭闹不止,先是哭哑了嗓子,接着就直咳血,眼看就小命不保了。  就在一家人无计可施,愁肠百结时,一个年迈的修鞋匠走进了院门。  这荒僻山村,哪用得着修鞋匠?我娘打眼一看就明白,别看这老头外表邋里邋遢,眉宇间却透着一股特别的气息,他肯定不是个凡俗之人,便抱着孩子迎了出来。  老头先讨了一碗水喝,然后朝着我打量几眼,神神道道念叨着:“冤有头,债有主,虽是孽缘,终归也该有个了结,打住吧……打住吧……”  娘听了,脸色蜡黄,浑身哆哆嗦嗦筛起糠来。
  好看  
  修鞋匠摇摇头,叹息一声,又喝了一碗水,出门之际,留给我娘一包东西,嘱咐道:“那妖孽再出来作祟时,就直接这包东西扔进水里去,还有,这孩子的二叔不便留在家中了,还是让他远走高飞吧。”  我娘问:“不走不行吗?”  修鞋匠说:“不行,断断使不得,手足相克,必有一亡呢。”  我娘哭丧着脸说:“公公婆婆死的早,二弟打小由我们带着,早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让他去哪儿呢?”  修鞋匠叹息道:“人作孽,不可活,这怪不得别人,让他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我兄弟他……他不会遭啥不测吧?”  “只要慈悲为怀,多做善事,照样能有荣华富贵,但这人六根不净,血脉浑浊,稍有偏差,定会厄运当头。”  “怎么会这样呢?”我娘脸上掠过一丝仓惶。
  承蒙小爱眷喜欢,一定加速更新。
  “命中注定……命中注定呢……”修鞋匠叹息一声。  娘低头看一眼我菜青色的小脸蛋儿,问:“那这孩子呢?”  修鞋匠皱眉想了想,说:“按理说,脏锅里是做不出干净饭来的,但也要看孩子自身的造化了,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吧。”  “啥……啥叫脏锅里做不出干净饭呢?”我娘拧紧了眉头。  修鞋匠摇摇头,笑着说:“想必大妹子心里头比谁都清楚明了吧,我就不必再点破了。”  “哦,谢谢大师,谢谢大师指点。”我娘神色慌乱,怀里抱着我,不便跪地磕头,只得躬身言谢。  “我不是大师,只是个修鞋的破烂老头。”老者淡淡应着,背起修鞋箱,轻步走出了院子。  打那以后,再也没见过那老头来过村上。  我爹我娘按照修鞋老头的指点,先是趁着那蛇精半夜出来搅混水的时候,把那包“东西”扔进了水里,果然就安静了下来,直到我上大学,都没见那妖孽再出来闹过一次。  为了这个家,二叔也只得卷起铺盖卷,远走高飞了。  可怜的二叔一去十几年,杳无音讯,直到临近高考的时候,我才接到了他的电话,第一次听到了他的声音。
  写小说有意思吗,即不赚钱还帖电费又伤脑细胞,辛辛苦苦编了半天还没人看,何苦呢
  谢谢“百无禁忌”的关心,其实写出这些东西来,一来是自己的情感宣泄,二来也给人们带来一点娱乐和警示,请多多指教!
  小说吗?
  真作假时假亦真,谢谢甜甜关注。
  顶一个,不要告诉我,主人公就是他二叔的儿子,还有其实主人公和楼主也有着莫大的关联。。。
  妖怪,你很聪明,但结果更是出人意料,谢谢关注哈:)
  电话直接打到了班主任手机上,我就纳闷了,他是怎么找到王老师的手机号码的。  我有些激动,但听上去二叔倒是平静得很,我问他过得怎么样,他笑着说还凑合,我刚想告诉他爹娘的事情,却被二叔打断了,他说家里的情况他都一清二楚,用不着多费唇舌了。  这就更奇怪了,他都十几年没回家了,怎么就知道家里的事情呢?难道他有特异功能不成?  最后,二叔告诉我,填报高考志愿的时候,一定要选择公安类的大学。  我直截了当地跟二叔说这可不行,以我现在的学习成绩,好一点的公安大学我根本够不着,再说了,我一个柔弱女孩子家的,当哪门子警察呀。  可二叔说不行,无论如何你也要考警校,要不然以后我就再不管你了,口气强硬得很。  我一听就急了,就娇里娇气地跟他摊牌说:“二叔啊,我要是报了那类学校,录取不着,那你可得养我一辈子。”
  二叔笑骂一声臭丫头,接着说你放心好了,只要考上的是公安类学校,找工作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最后他还让班主任老师接听了电话,听上去还是一样的内容。  挂断电话后,王老师拍了拍我的肩头,笑着说:“就这么定了,你就报考省警察学院吧。”  “省警察学院?就凭我……”  “好了,赶紧复习去吧,一切都还来得及,要相信自己!”王老师说完,转身离开了。  我站在树荫下,惊成了一段木桩,要是没有眼镜片挡着,怕是眼珠子都要滚出来了。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我果然就考中了那所大学,只是第一志愿由刑事技术学调剂成了刑事侦查学。  我又没信心了,打通了二叔的电话,抱怨说,我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做得了刑事警察呢?   二叔没有再训斥我,只是轻松地对我说专业算个鸟呀,等你毕业上班后,我找人帮你调一个舒心的就成了。  既然这样,我就没啥好顾虑的了,心满意足的从王老师手中接过通知书,小心翼翼藏在了书包里。
  上了大学之后,二叔跟我交往就多了起来,他先给我寄过来一部新手机,之后隔三差五就给我打电话,问吃的饱不饱,睡的好不好,还包揽了我所有的学杂费以及生活费,时不时就往我银行卡里打钱,一打就是成千上万,数目大得惊人,花都花不完,积攒到一定的数量就给父母寄过去,顺便接济一下他们。  让我奇怪的是每一次往家寄钱,都会接到父亲的电话,听上去他一点都不高兴,还一再嘱咐我,不要再拿二叔的钱了。  我想爹一定是觉得二叔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花他的钱不忍心,就答应了下来。可不久后的一天,二叔突然造访,彻彻底底推翻了我的猜测。  当我按照二叔电话里的约定,怀揣着忐忑来到操场北门时,远远就看见一个穿着时尚、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朝我招手,他身旁竟然停着一辆铮亮的豪车,我都不知道是啥牌子。  我傻眼了,呆呆站在哪儿,不敢再往前迈半步,这怎么会是我二叔呢?他一个离家出走的流浪汉,怎么会有如此惹眼的气派呢?  会不会……会不会搞错了呢?  正当我想转身离去时,那人迎了上来,嘴里喊着我的名字:“晶晶……范晶晶……你给我回来。”
  我愣住了,呆呆望着他。  “臭丫头,我是你二叔啊!”  我情绪突然失控了,哇哇大哭起来,连我自己都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是因为激动而哭,还是被二叔惊着了。  哭过一会儿,二叔给我擦干了眼泪,让我上了车,把我带到了五星级的皇家酒店,要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全是山珍海味,边吃边聊了起来。  这才知道,原来当年二叔离家后,去了外省的一个地级城市,靠着自己的打拼,硬是成就了一番事业,现在是一家以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董事长。  但当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家看看时,他就岔开话题,支支吾吾搪塞着,不正面回答我。  我隐隐觉得二叔好像有啥难言之隐,便不再多问,又说了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就回了学校。  从此后,心里不但踏实了下来,还为有这样一位飞黄腾达的亲人感到自豪,并打电话告诉了爹,说二叔不但没有像他们说的那样风餐露宿,挨饿受冻,反而一跃成了名家富豪,看来是我们范家祖坟冒青烟了。  爹听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兴奋,只是淡定地说:“只要他过得好就行,你也别啥事全都指望着他,要踏踏实实学好功课,将来自己找一份吃饭的差事就成了。”  我有些失落,但细细想一想,其实爹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叔叔发达了,那是他靠实力拼出来的,自己的路还得自己走。  但最终,还是二叔帮我选择了人生之路。
  临近毕业,二叔又打电话过来,说工作的事情已经落实好了,就去他那儿的公安局工作。  我问他具体干些什么。  他说暂时只能做刑警,因为你学的是这个专业,换成别的肯定不行,再说了刑警有什么不好,警服一穿,手枪一握,威风着呢。  有了四年的学习经历,胆量大了,各种见识也多了,耳闻目睹的也全都是刑侦方面的事儿,早已习以为常,就满口答应了下来,毕竟现在大学生求职难,能够顺顺利利地进入公安系统,已经是梦寐以求了。  最关键的还有一点,那是二叔已经在那座城市扎下了根,并且功成名就,都说倚着大树好乘凉,我一个农村出来的小妮子,有了二叔的遮风挡雨,以后的路自然也就顺顺当当的了。  我随后拨打了父亲的电话,把好消息告诉了他。  老爹却依然是那副无烟无火的腔调,说:“啥事都依靠你二叔,轻易得来的东西并不一定好,我不是跟你说过嘛,自己的路还得靠你自己走。”  爹的话里明显掺合着不少的责怨,我就有些搞不懂了,好好的情绪被搞得稀里哗啦,可老爹一个土生土长的庄稼汉,外面的世界他根本看不懂,又何必怪罪他呢?
  离校后,我本想着回家多住几天,好好陪陪父母。可只住过一天,就再也呆不住了,总觉得家里的气氛有点儿不对头,娘一脸担忧,爹一脸冷漠,真是让人搞不懂。  一气之下,我决定即可动身,去找二叔,报到上班。  娘从炕席底下掏出了一本老黄历,翻看一阵子,说:“还是过两天吧,今天是红沙日,不便出门。”  我才不信那些呢,把娘数落了一顿,就打理起了行装。  娘拽着我的行李箱,死活不让走,说红沙日万万不能出远门,半道会被鬼缠身的。  打小执拗的我猛劲拽过箱子,呵斥道:“娘,你看的那是老黄历,管不了现在的事情,再说了,我是学刑侦学的,马上就是一名正儿八经的女警了,哪还信那些呢!”  娘没了话说,满脸煞白,只得撒了手。  爹一句话也没说,开出手扶拖拉机,把我的行李箱装了上去。  爬到拖拉机上,回头望一眼,见娘瘫软地倚在门框上,一脸忧戚,我朝她挥挥手,眼泪涌了出来。  经过门前的泥潭时,我感觉后背像是被谁拽了一把,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差点被吓得背过气去,浑浊的水面上,竟然露出了一截鞭状物,高高挑起,顶端的打了一个弯,悠然地朝我摆动着。  我头皮一阵发麻,直觉告诉我,那正是差点要了我的命,逼着二叔远走他乡的死蛇精。  爹一直开车往前走,像是压根儿就没看见水中的异常。
  晚上一对多更多更,敬请期待哈:)
  再回头看时,水塘已经恢复了平静,哪有什么蛇尾巴在摆动。  分明是自己看花眼了,产生了幻觉,那妖孽都死了二十多年了,怕是连骨头都已经烂成泥巴了,还摇个屁呀摇。  爹把我送到镇上,看着我坐上了去火车站的客车,并没急着走,一直站在大门口,呆呆望着汽车开走的方向,就像一根老朽的木桩。  我心里一阵黯然,说不出是个啥滋味。  老掉牙的客车慢得像蜗牛,赶到火车站时,早就过了检票时间,好说歹说,安检员才放我进了站台。  扫一眼火车票,七车厢,十五号座。  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单单买到这个号呢?自己的生日是七月十五日,坐的又是七厢十五座,难道这仅仅是巧合?  来不及多想,我火急火燎找到了七号车厢,一脚迈入,便觉得有一股阴寒气息扑面而来。
  真事假事,不会事编瞎话吓唬人吧?赶紧交代清楚了。
  我站在车厢口缓了一会儿神,这才看到,整节车厢里空空荡荡,三三两两几个人四处散落着,无精打采,孤魂野鬼一般。  可能是空调开得温度过低的原因,车厢里阴气森森,弥散着一股腐朽的棺材气息。  我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庆幸的是一个格子间的两排座椅上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就免去了相对无语的尴尬,或者遇到色狼咸猪手啥的。  放好行李,落座不久就犯起了迷糊,似睡非睡中,突然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肩膀,还喊着我的名字:“晶晶……晶晶……你醒醒……醒醒呀。”  卧槽,竟然还是个熟人!
  我一个激灵爬起来,傻眼了,站在我眼前的竟然是唐波。  唐波是我的大学同学,人不怎么帅气,个头也不高,一米七零,最大的优点是老实本分,最大的缺点是老实本分的过了头。我跟他关系一直不错,却没有最终嫁给他的想法。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傻乎乎地问。  “我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嘛,说是要陪你起去报到的。”唐波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到。  我跟他急了:“可我说好不让你去的,咋就这么任性呢!”  “我们……我们都那样了,还不让我来,你……你……”  “我哪样了?”  “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你牵过我的手,还……还亲过我的脸呢。”唐波站着没动,眼巴巴望着我。
  我一个激灵爬起来,傻眼了,站在我眼前的竟然是唐波。  唐波是我的大学同学,人不怎么帅气,个头也不高,一米七零,最大的优点是老实本分,最大的缺点是老实本分的过了头。我跟他关系一直不错,却没有最终嫁给他的想法。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傻乎乎地问。  “我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嘛,说是要陪你起去报到的。”唐波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到。  我跟他急了:“可我说好不让你去的,咋就这么任性呢!”  “我们……我们都那样了,还不让我来,你……你……”  “我哪样了?”  “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你牵过我的手,还……还亲过我的脸呢。”唐波站着没动,眼巴巴望着我。
  对不起了亲,32楼内容发重了。
  我靠,这傻子,他还真拿自己当我男朋友了。看看这个虽老实木讷,但心地善良的书呆子,我心软了,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说你坐吧。  唐波表情立马轻松起来,卸下双肩包,乖乖坐在了我的对面。  我抬头打量他一眼,见他脸色煞白,疲惫不堪,就问:“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就知道我坐这趟车?”  “我有个表姐在火车站工作。”  “你是从家里跑出来的?”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傻呀你,你家离这儿一百多里地呢,抢命似的奔过来,你觉得有那个必要吗?”  “有啊,我是个男人,这点路算啥,可你是个女孩子,一个人跑坐七八个小时的火车,我就放心不下了。”  “你真是多余!”我没给他好脸色。  “人家不就是想去送送你嘛,用得着那么凶了?”唐波瞪了我一眼,接着说,“咱都已经毕业了,总该吧关系确定一下了。”  “确定啥呀,我又没答应你。”  “你嘴上是没答应,可也没拒绝我呀,同学们都知道咱们在谈恋爱,你又不是没听到。”这小子,看来是想打开天窗了。  我心情有点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闭上眼睛,佯装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看见唐波身边的背包动了一下,有个黑乎乎的东西从里面缓缓冒了出来。  天呢,那竟然是一个人脑袋模样的东西,头上的毛发稀疏凌乱,一脸血水,嘴巴大张着,嘶嘶往外吐着寒气,一条长舌板从口中伸出来,耷拉在尖长的下巴上,舌尖一分为二,更可怕的是它的双眼黑洞洞,根本没有眼珠子,还汩汩往外流着血水……
  啊  
  我啊哟一声惊叫,忽地站了起来:“唐波……唐波……你包里面带……带什么东西了?”  唐波一定是被我吓傻了,双眼瞪得溜圆,直愣愣望着我。  “你是不是……是不是带啥不干净的东西了?”我擦一下眼睛,再次看向他的书包。卧槽,哪有什么人脑袋呀,那包好好地呆在那儿,上面的拉链根本就不曾拉开过。  “晶晶,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唐波说着,打开了书包,把里面的东西拿一样样拿出来,让我看了一遍。  那无非是些生活用品罢了,最惹眼的是一件花格睡衣,我心头一热,看起来这家伙是有备而来,兴许他是想趁机把生米做成熟饭……  想到这些,我安静了许多,坐下来,苦笑着摇摇头,说:“做梦了,竟然看到……”  “你看到什么了?”  “看到你书包里面有……”我欲言又止,不想让他犯膈应。  “你说嘛,到底看到啥了?”
  “哦,看到从你书包里钻出一只老鼠来。”我撒谎道。  “小老鼠!你看清楚了。”他竟然信以为真,再次打开了书包,怯怯地翻找着。  “骗你呢。”我苦笑着摇摇头,心想,唐波呀唐波,你这个伪娘,我真要是跟你一起生活一辈子,会是个什么样子呢?你是傻了点,但总比那些整天云山雾罩的装逼男人强,至少他不会招惹是非。  这样想着,晃晃悠悠中闭上了眼睛。  可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反复想着今天发生的诡异之事,先是家前水塘里那条高高翘起、摆动不止的蛇尾,接下来就是从唐波书包里面钻出来的恐怖人头。  一个头,一个尾,难道它们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难道那个血糊糊的脑袋就是传说中被二叔飞镰砍下,又被公鸡啄掉了眼球的怪物?  可为什么这一切单单就出现在了我去工作地报到的路上呢?这又意味着什么?  也许真的被老娘说中了,今天是红沙日,不便出门,出门是会遇见脏东西的……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一眼,是二叔打过来的。
  二叔问我坐没坐上火车,到哪儿了。  我嬉笑着说不但坐上了,还有帅哥陪着呢。意思很明确,是想让他知道有个男孩陪我一起过去,别到时候措手不及。  “帅哥?啥帅哥?”听上去二叔有些吃惊。  我说是我同学,大学同学,很要好的那种。  二叔接着问:“你的意思是你男朋友?你有男朋友了?”  我搪塞道:“是啊,要不然怎么能能陪我一起去报到呢。”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想讨二叔欢心,可听上去他一点都不高兴,还骂骂咧咧起来:“小丫头片子,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呢?”  我嘻嘻哈哈地说:“二叔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点小事还用得着你操心了,不过吧,等见了面,你可要嘴下留情哟。”  “晶晶,跟二叔说实话,你们到什么程度了?”  我故意逗他说:“二叔呀,您就甭问多了,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多难为情呀。”
  楼主可不可以不发那些恶心的图片。有很多看文章的是在家的孕妇。还有一些是晚上失眠睡不着觉的。  
  好好的,忽略她们的感受了,谢谢u_的提醒。
  谁知二叔有了火气,口吻严厉地说:“丫头,我可告诉你啊,婚姻大事可不是好闹着玩的,长辈有权利把关,你听好了吗?”  我心里犯起堵来,明明是半真半假跟他逗乐子,却招来了一通数落,嘴上只得是啊是啊地答应着。  二叔最后说,他本来是想去接站的,现在接不成了,有个紧急事情,要去一趟北京,只好安排给手下人了,并告诉了我车牌号。  听得出二叔的话很强硬,气冲冲的,我隐隐意识到他是把我谈恋爱的事情当真了。  当着唐波的面我也不便多做解释,心想等见了面再跟他细说也不迟。  收起手机后,见唐波斜倚在靠背上睡着了,我把外套搭在了他身上,坐下来继续胡思乱想起来。  火车进站后,唐波牵着我的手走出了站台,拽得很紧,唯恐把我弄丢了似的,这让我心里面很热乎。  刚出站门,远远就看见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戴着宽边墨镜的家伙朝我们招手。  我瞄他一眼,目光随即就被旁边那辆霸气十足的越野车吸引了过去,车牌照正是:黄A8666。
  小伙子接过我们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然后拉开车门,请我们上了车。随后利索地钻进了驾驶座,一句话都没说,启动车开走了。  顺着一条宽阔的大道行驶了二十多分钟,车停在了一家名叫大富豪的宾馆门前。  这家宾馆,空戴着个富豪的“大帽子”,其实规模很小,里面的装潢设施也很陈旧,吧台后面一男一女两个服务员,面无表情,在蓝幽幽的灯光映照下,活像两个鬼,见我们进来,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墨镜小伙子没有搭理他们,直接带我们乘电梯上了四楼,到了408房间门前,从兜里摸出一张房卡,转身递给我,说:“你住这间。”  这是见面之后他说的第一句话,看来他不是个哑巴。
  见我站着没动,他又说了一句:“他住五楼。”然后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  唐波看看我,见我冷着脸没说话,只得拎包跟了上去。我知道他肚子里在长牙,傻瓜,大傻瓜,就算我们在谈恋爱,又没结婚,人家会安排我们住在一个房间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一直很乱,为了调节一下情绪,我打算冲个热水澡。于是就走进了卫生间,拧开龙头,想试一下有没有热水。  随着刺啦一声响,我觉得有点儿不大对劲,低头一看,差点没被吓个半死,从龙头里喷射而出的竟是黏糊糊的血水,鲜红刺眼,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儿。
  我扭头蹿出了卫生间,刚想拉开房间门喊人,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份,这马上就要当刑警的人了,还这么胆小,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话死啊。  站在门口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怀疑是自己看花眼了,或者是灯光的原因造成的,好好的水管子,连着千家万户,哪里来的血水呢?  正当我打算返回卫生间探个究竟时,突然响起了哒哒的敲门声。  “谁呀?”我声音在打颤。  外面没人回应,接着又在门板上敲了两下。  我顾不上多想,扭头蹿到电视柜前,打开书包,从里面摸出了自己随身带的水果刀,握在手里,一步步走到了门口,直声问:“外面是谁?”
  “晶晶,是我,你开门。”我勒个去,竟然是唐波这个软皮蛋。  我拉开门,一拳打在了他的肩膀上,骂道:“你个熊货,哑巴了!想吓死我怎么着?”  唐波大概是被打痛了,嘴巴咧到了腮帮子上,闪身进屋后,才神秘兮兮地说:“你没觉出接站的那个小伙子有些与众不同吗?像个混社会的马仔,还有这家宾馆,阴气太重,真怀疑是个凶宅。”  我本来就被卫生间里的血水吓得够呛,他这么一说,几乎都要尿了,但嘴上却不服软:“你是不是黑帮小说读多了,看谁都是坏人了,他是我二叔的手下,人家说话少,那叫有涵养,懂不懂呀你?”  “切,跟个僵尸似的,那也叫涵养?”  “行了,别站在哪儿说鬼话了,你帮我放点热水去,我想冲个澡。”我没有明着跟他提血水的事,而是耍了个心计,先让他进卫生间探个究竟。
  又没了。。。  
  唐波这小子一听我要当着他的面洗澡,觉得有戏,顿时心花怒放,屁颠屁颠进了卫生间,里面随即就传出了哗啦哗啦的放水声。  他竟然一声没吭,这让我觉得不可思议,难道他放出来的不是血水?那也就是说,问题一定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了,难道……  “嗨,这破宾馆,竟然连热水都没有。”唐波走了出来,抱怨着。  我现在关心的不是有没有热水的问题,急切地问他:“放出来的水还清吗?污染不严重吧?”  唐波边用纸巾擦着手边说:“城市的自来水还不都一个样,肯定比不了你们村的山泉水。”  我没接话,抬脚进了卫生间,难免还有几分怯意,硬着头皮拧开了水龙头,里面流出的果然是清粼粼的自来水。
  咦,这就奇怪了,此前自己一不是梦游,二不是花眼,清清楚楚看到的是血水呀,这才几分钟的时间,咋就连半点红色都没有了呢?就算是血流完了,可水盆中总该有一丝半点的痕迹吧?可上面雪白洁净,一尘不染,这到底是怎么会回事呢?  想来想去,我为自己找到了一条足以消除疑虑的假设,那就是这个房间很久没有住人了,龙头里面的水积淀太久,生了很厚的铁锈,一旦放出来,在灯光的映照下,就呈血色了。  唐波打电话问了总台,说是只有夜间九点之后才放热水,要洗热水澡,也只能等到那个时间了。放下电话后,还骂咧咧起来,一点都不是他原来的风格。  我白他一眼,佯装生气地说:“你嫌二叔安排的宾馆条件不好是吗?那好,你带我去住五星级得了,走吧,我绝对不会跟你客气的。”
  来了来了又来了:)
  唐波苦笑着说:“现在不行,以后会的,我会让你住上五星级的。”  “吹牛皮!”我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朝外面看了看,这才知道已经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了,就招呼唐波出去吃点东西。  找了一家小餐馆,随便对付了一下。吃完后,唐波说咱们沿路走一走吧,也好感受一下这座城市的风土人情。  我觉得又累又乏,也没那个心情,就灰塌塌的返回了宾馆。  果然不出我所料,唐波这小子果然是想跟我同床共枕了。他直接来到了我房间,说啥也不回自己的住处了,理由很简单,他担心我害怕,为了让我睡一个好觉,他要陪着我。  我死活都不应,跟他说,这么多年我都没给你,今天晚上也不可能,咱俩真要是有缘分,那就等结婚以后。  他还是死磨硬缠,还像我保证说,在你没有想法的情况下,我绝不动你一指头。  我说那也不行。  他就开始拿鬼话吓唬我,说这家宾馆或许本来就是凶宅,要么就是刚刚发生过命案,还吸着鼻息说,晶晶你闻到了嘛,空气里都飘散着一股很冲的血腥味儿呢……
  我被他说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差点就答应让他留下来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拿起了水果刀,要杀要砍硬是把他逼出了房间。  看着他不情愿离去的背影,我心软了,锁上门后,稀里哗啦流起了眼泪,为什么哭?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而后来所发生的一切,让我痛悔不已,或许就是我的这份绝情,断送了他的前程,毁了他的一生,也把我自己送进了一个噩梦之中。  我还在抹眼泪,就接到了娘的电话,她问我一路顺利不顺利。  为了不让她担心,我装出一副轻松的腔调来,说俺那个亲娘来,你就放心好了,早已经到达目的地,住进了宾馆里,正在做美梦呢。  娘又问我见到二叔了没,还问我二叔对我好不好。  我就跟她说二叔对我那可不是一般的好,比对亲闺女都亲,一切都安排得妥帖妥帖,只是临时有个急事儿,去北京了,答应回来后多陪我。  娘哦了一声,听上去情绪有点儿低落。  我就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心里有啥事儿。  娘说:“没事……没事……就是这香烧得有些偏,我想多了。”  “啥香烧偏了?”
  “你每一次赶路,我都要烧几柱平安香,只是这一次有点不对劲,一连烧了三炉,都是一个模样,七高八矮的。”  我心头一紧,难道冥冥中真的有灵异存在?难道自己今天所看到诡异之物都是真实的?难道……  心里虽然乱到了极点,但我依然理性地告诉娘,我这边一切都很顺利,好得不能再好了,请她放心就是了。  收起手机,我打开电视躺到了床上,随手翻了几个台,播的都是些男欢女爱的节目,自然而言就想到唐波身上去了。唉,其实自己又何尝不需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迈不出那一步。  正想着,突然听到门外有嚓嚓的声音,我调低了电视音量,侧起耳朵仔细听着。  没错,是脚步声,听上去外面的人不是放开步子走,而是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由远而近,再由近而远,三番五次走动着。  这个宾馆看上去生意很冷清,下楼吃饭的时候连一个客人都没见着,这时候哪儿来的脚步声呢?
  对了,一定是唐波这熊货还不死心,又想来纠缠自己了,只是没有胆量敲门罢了。  我走到门前,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儿,脚步声竟然没了。我贴近门缝,壮着胆子喊了两声唐波。  外面静悄悄的,不见有回声。  难道又是错觉?难道真的像唐波说的那样,这家宾馆是凶宅,夜深人静时就开始闹鬼了?  我头都大了,吸一吸鼻息,果然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  但我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因为小的时候我就听说过,鬼走路是没有动静的,外面的脚步声那么明显,除了人还会是啥?要么就是小猫小狗的进来溜达玩耍了。当然了,也不排除就是唐波那小子,他满怀“斗志”来,却眼瞅着到嘴的肉肉吃不到嘴,能甘心吗?  我拿出手机,按下了唐波的号码。
  对啊,楼主不要再发图片了,晚上看会吓死的,再发我们真没法看了  
  冒犯冒犯,不再发那种恐怖的图片了,只是想烘托一下气氛,赎罪赎罪!
  我找编辑把图片删除了,正联系呢。
  “喂,喂,晶晶呀。”铃声刚响过一声就接通了,看来这小子是一直攥着手机的。  我问他:“唐波,你在哪儿呢?”  “我还能在哪儿呀,自己房间呗,你不会是闲得无聊,无话找话吧。”听得出,唐波还揣着一肚子气。  “哦,那你在干嘛呢?”  “还能干嘛,发呆呗。”  “唐波,你想没想……”  不等我把话说完,他抢话道:“想呀,当然想了,你答应我了是吗?那好,你等着,我这就过去,这就过去。”  “美的你!你就不会琢磨点正事啊,我是问你想没想好工作的事情。”  “切,空欢喜一场。工作的事还用着想了,也来黄台市呗,你在这儿,我还能去哪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二货,还真成狗皮膏药了,黏上我就不放了,我说:“别犯傻了,我还没答应你呢。”  “晶晶,我对你可是真心实意,你要是不答应我,那我就不活了。”这腔调,更逗比的伪娘了。  我没好气地说:“唐波你真是没出息,就你这个窝囊劲儿,我估摸着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谁知他突然一本正经地说:“晶晶,你说怪不怪,自打住进这家宾馆后,我就觉得身体的某一个地方在漏气,咝咝的,还有我住的这个房间——504,这不明显是要我死的节奏嘛。”  “小子,你想跟我玩苦肉计是不?”
  “没呀,谁跟你玩苦肉计了。”  “唐波,平日里觉得你挺老实,看来都是装出来的,实话告诉你吧,今天晚上你就是把我给吓死了,我不会让你住到我房间来的。”说完挂断了电话。  好了,什么都不要想了,安心睡觉,把精神头养足了,等着二叔回来后就去工作单位报到。  可刚刚闭上眼睛,走廊里嚓嚓嚓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节奏明显快了许多。  我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想问一下总台,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手指刚刚按下一个零,那声音就没了。  没了还问个屁啊,那不等于自找难堪嘛。于是,我放下电话,重新躺下来,继续睡觉。  正当迷迷瞪瞪似睡非睡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个沉甸甸的东西压在了我身上,第一反应就是个人,肉呼呼,热烘烘。  但只是压着,并没有动,特别是关键部位,绝对没有被侵入的危险,因为我是和衣而卧的,连外套都没脱。  我想喊,可话卡在嗓子眼里,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
  床头灯是开着的,可我瞪大眼睛也看不清,眼前一片模糊,就像被压在了一大块肉团之下。  不会是唐波吧?是不是这小子欲求难耐,想着法子潜入进来,强行对我实施侵害了。  他所学的专业可是侦查学,在掌握打击犯罪的同时,也学到了不少犯罪的伎俩,譬如利用迷魂术等等。  “唐波,你放手,放手,你这是在犯罪你知道吗,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报警了,去……你给我下来……”我用手抓,用嘴咬,用脚蹬。  折腾了好大一会儿,身上的大山突然就没了,豁然轻松下来。  我呼一下爬了起来,手抚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跃身下床,蹿到了门口。  妈呀!这门上的安全链好好的拴在上头呀,不见一丝松动的痕迹,跟我上床前一模一样,怎么会有人进来呢?  我傻了,彻底傻了。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刚刚过了零点,我慢慢回过神来,满屋子翻找起来,角角落落,墙根旮旯,一处都不落。可找了个遍,也没见有什么可疑的东西,这才想到,或许是被鬼压床了。  刚才一番折腾,出了一身大汗,里里外外的衣服全都湿透了,裹在身上很难受。  反正也睡不着,干脆洗个澡吧。  我把自己扒光了,赤脚进了卫生间。先打开淋浴喷头,试了一下水温,虽然不是很热,但也没觉得凉,毕竟是夏天,自己又是个乡下妮子,这条件已经是人间天堂了。  站在滋滋的水丝下,我惬意地搓洗着自己熟透了的身子,心情也跟着慢慢放松下来,不由得就想到唐波那儿去了,这个呆子,瞧他那一脸的馋相吧,真要是给了他,还不知道他会折腾成个啥模样呢……  水汽慢慢弥散开来,一会儿工夫就形成了浓浓的雾团,把整个卫生间都挤满了。  正当我涂上沐浴液,搓洗得满头满身都是泡沫时,竟然停水了。  姥姥个棒槌啊!我爆了一句粗口,胡乱转动着淋浴器的开关,但无济于事,里面只有滋滋的抽空声,不见一点水落下来。  没办法,只得摸索着拿起了搭在架子上的浴巾,胡乱擦拭起来。  哎哟哟,真应了那句话了,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洗呢,弄得浑身黏糊糊、紧巴巴,一股子熏人的腻香味儿。  好不容易把头部擦拭得差不多了,我走到了西墙上的镜子前,想看看脸上是不是还有残留物。  镜子上挂满了水珠,就像结满了密密麻麻的玻璃豆子,我用手掌在中间部位擦了几下。  就在刚刚擦出脸部大小的一块干净镜片时,诡异的事情再次出现了——那个恐怖的头颅竟然出现在了镜子里,看上去就像长在我的肩膀上一样,头挨着我的头,脸贴着我的脸,双眼黑洞洞,舌头耷拉在外面,血水不停地往外流着……  我惊叫一声,抡起了右拳,猛劲砸了上去。
  随着哗啦一声爆响,那个恐怖的头颅没了,墙上的镜子也没了,变成了大大小小的碎片,落在了满是水渍的地面上。  我慌乱地蹿出了卫生间,一头扎在了靠窗的墙角里,紧蜷成一团,瑟瑟抖动着。  等稍稍平静了一些,我悄悄爬到了床上,拿起手机,哆哆嗦嗦拨打起了唐波的号码。  可不知道唐波是睡着了,还是手机出了问题,他迟迟都不接,一遍、两遍、三遍……  我忐忑起来,又拿起了宾馆的座机,查实了504房间的号码,打了过去,可仍是没人接听。  完了!唐波他一定出事了,一定出大事了……  我心里有了一种更为恐怖的预感——唐波他或许真的已经死了。  我迅速地穿好衣服,打算去504看一下,可刚刚解开门上的保险栓,我又迟疑了,万一唐波他真的是睡着了呢?  万一他是带着耳麦呢?  万一他是那种一睡就“死”的主呢?  万一……
  有很多很多个万一,可以成为他无法听到电话铃声的原因。再说了,唐波他孬好也是个警察学院的毕业生,应变与防范能力肯定要比一般人强,应该不会轻易被算计的。自己这时候去擂人家的门,去大喊大叫,必定会惊动别人,会引来围观者,万一唐波安然无恙,只是睡着了,那笑话可就闹大了,不上当天的新闻头条才怪呢!  自己丢人不算,还会给二叔抹黑,搞不好连刚刚找到的工作都会弄丢,肯定会有人提出异议,这样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能当警察吗?  到时候引得舆论哗然,任凭二叔有天大的本事,那也白搭!  老师不是常说嘛,作为一名合格的警察,要处惊不乱,临危不惧,在面对未知的险情下,一定要保持理性,只有在头脑清醒的前提下,才能更好地处置各类突发性事件。  我在房间内来来回回走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冷静……一定要冷静……唐波他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直到窗帘上有了熹微的晨光,我才打定主意,去504探个究竟。
  当我穿上鞋子,拉开房门,抬脚朝外走的时候,手机铃声异常刺耳地响了起来。  一开始我以为是唐波打过来的,可当我从口袋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个陌生号码。  我心头一揪,慌忙按下了接听键,听到里面是个陌生男人在说话:“喂,你是范晶晶吗?”  “是啊,请问您是哪位?”  “哦,我是正阳路派出所的,我姓吴。”  “啥,派出所的?这一大早的,您……您找我有事吗?”我后背已经有了丝丝凉意。  “你认识一个叫唐波的吗?”  “唐波?认识……我认识,他怎么了?”  “他说你是他女朋友,是这么回事吗?”  “嗯,是……是……我们还是同学呢。”  “哦,那就对了,你赶紧来一趟吧,有要急事情需要你配合处理一下。”  我五脏六腑忽悠悠糟乱起来,忙问道:“您能告诉我,唐波他……他究竟出啥事了吗?”  “哦,他涉嫌嫖宿,被我们抓了。”  “什么……什么……您说唐波他嫖宿?”我脑袋被猛击了一棒,意识一片空白。
  小说叫啥名啊  
  雨鑫老师,取了个简单的名字《我的弟弟是小鬼》,请多多指教!
  “是啊,是嫖宿。”  “不可能吧?唐波他可是个老实人。”  “老实个屁!老实人能去干那个?都被我们抓现行了,还有啥好怀疑的,赶紧来吧。”警察口气很硬。  “对了,你是哪一家派出所的?”  “你也不是本地人?”  “是啊,我是外地人。”  “记好了,正阳路派出所,我姓吴,叫我吴警官好了。”  唐波去嫖娼?这怎么可能呢,到嘴的肉他都没胆量吃,还会到老虎嘴里去捡苍蝇?  为了验证电话内容的真实性,我直接去了504房间,敲了半天门,不见里面有回应。又拨打了唐波的手机,也全都是无法接通的提示。  难道自己没有答应那小子睡到自己床上来,他欲火难耐,实在受不了了,就发飙去找马子了?  我心里乱成了一锅粥,小跑着去了总台。  吧台后面的小男生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我把他喊醒,问他看没看见504的客人出去过,他摇了摇头,说:“没……没有。”  “你是几点接的班?”我接着问他。  他说:“十二点,上班后连个人影都没见着,那不,门还锁着呢。”
  我朝着高大的玻璃门扫一眼,见一根链条锁把两扇门的把手穿在了一起,两头耷拉着,压根儿就没锁。  “你还事吗?没事就回去睡吧。”很明显,小男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是想接着睡。  我说你能不能帮我开一下504房。  小男生摇摇头,说:“这不可能,我们有规定,不能随便进入客人房间。”接着又补充一句:“除非你是警察。  我刚想告诉他我就是个警察,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目前为止我还不是,冒充警察那可是不小的罪过。  其实进房间不进房间还有啥意义呢?事实明明就摆在那儿,宾馆里丢了一个叫唐波的,派出所里多了一个唐波的,这还说明不了问题吗?  我没再理会那个懒虫小子,走过去解了链条锁,走出了宾馆大门。  这时候天还没有亮透,浓浓晨霭笼罩着城市的街道,一阵凉风吹来,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突然,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能去接唐波,不能去,坚决不能去!  “谁?你是谁?”我环顾西周,连个人影都没有。
  女主角的二叔是她自己的亲生父亲  
  宫老师,知己呢,但结局会令您大吃一惊:}
  马克  
  难道是第六感在提醒起来?是啊,唐波他做了不要脸的事情,该打该罚,都该由他自己来承受,凭什么要牺牲我的脸面与尊严?自己马上就要成为黄台市公安队伍中的一员了,以后少不了跟派出所的警察打交道,等到以后见了面,他们会怎么看自己?  可反过来想,不去又显得自己太不近人情,就算唐波不是自己的男朋友,至少也是要好的同学吧,如今他落井里了,怎么好眼睁睁看着他淹死呢?  怎么办?怎么办?  我不由得想到了二叔,他在黄台可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单从帮我找工作这事上看,他跟公安内部的某些领导交情必定不一般,要是他肯出面帮唐波一把,打个电话,求求情,没准就把人给放了。  但我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否定了自己,那样做的话,还不是自找难堪吗?本来二叔就对我处男朋友的玩笑话有成见,这时候再弄出这样的恶心事来,还不得把他给活活气死呀!  最终,我还是硬着头皮去了派出所,找到了吴警官。
  吴警官个头挺高,皮肤黝黑,看上去很精神,他招招手,让我坐到了他的对面。  他瞄了我一眼,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表情竟然很不自然。  “吴警官,给您添麻烦了,实在对不起。”我假惺惺客套着。  吴警官从办公桌前站起来,去饮水机前接了一杯热水,放到了我面前,说:“谈不上添麻烦,这是我们的职责。”  我问他:“人呢?”  他没有回答我,反过来问我:“你们是来黄台旅游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轻松了许多,看来唐波并不傻,他没有把实底如数抖露出来。  他接着说:“你也够封建的,男女朋友都处了好几年了,还不让男朋友亲近,看看把人家都给逼到啥份了。”  听上去像是在谴责我,我一皱眉,问他:“吴警官,您的意思是错在我这儿了?”
  吴警官咧嘴一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像你们这样的不多了,现在的男男女女一见面就上床,你倒是把守得住,真是不简单。可越是这样,男人就越是应该好好珍惜,更不该胡来,他那样做也太不理性了,不光违法,连人格也碎了一地。”  “你们是在哪儿抓到他的?”  “就是那个叫洗来乐的洗浴中心,华联大厦旁边,离你们住的宾馆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你们确定唐波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那当然,我们破门而入的时候,他还在骑在女人身上呢,全身上下一丝……”  “行了……行了……用不着说那么仔细。”我有些尴尬,打断了他。  “不过,说实话,他喝了不少的酒,带到所里后,还是满身酒气,很多人,特别是男人,都容易犯这种酒后乱性的毛病。”吴警官说完,喝一口水。  我一愣,问他:“你说他喝酒了?”  “是啊,看上去喝了不老少,脸色通红通红的。”说到这儿,他停顿一下,接着问:“怎么?你们没在一起吃晚饭?”  “一起了,可他当时没喝酒呀。”  “那你的意思是他跟你分开后,先找地方喝了酒,然后就去洗浴中心干坏事了?”
  “这个我真不知道。”  “他在这边有朋友?”  “应该没有吧。”  “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  我摇了摇头。  “看来事情并不复杂,这爷们儿实在是耐不住,就溜出去撒野了。”  我满屋子环视着,问他:“唐波他人呢?”  “哦,他……他逃了。”  “什么……什么……他逃了?”  “是啊,人不可貌相,见他一副憨实的模样,认罪态度也不错,我们就放松了对他的管制,他说要去方便,就让他去了院子里的厕所,只派了一个小协警侯在外头,谁承想,那丫挺的竟然逃跑了。”  “他……他怎么能逃跑呢?”  “可不是,这一逃问题就大了,犯罪性质发生了根本变化,抓到后说不定要判刑。”  “他会从厕所里越墙而逃?这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你又在怀疑我了?”  我说:“不是,我只是怀疑他的体能,还有他的心里承受能力。”  “你的意思是……”  “他人胆子小,万一想不开,可就麻烦了。”
  “你放心好了,他既然能做得出,就一定能承受得住,一个大男人家,不会因为这点鸟事寻短见的,我们已经安排专人排查去了,你也想想办法,尽量跟他取得联系,一旦有情况,及时跟我们联系。”  吴警官又说了些啥,我也没听到心里面去,直到他说那就这样吧,你可以回去了,我才站起来,蒙头蒙脑走出了派出所。  我心被紧紧揪着,既恨又气也急,唯恐唐波他出啥意外,万一……越想越怕,整个人几乎就要崩溃了,唐波呀唐波,你这个不要脸的熊货,我上辈子欠你的呀,这时候跟着来折磨我了,好好的事情被你搞得一团糟。  正胡思乱想着,一声短信提示音唤醒了我,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是唐波发来了短信——晶晶,我不是人,昨夜里稀里糊涂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再也没脸见你,请你原谅!
  孬种!你这个孬种!敢做不敢为,你还算个男人吧?多亏着我也没把自己身子交给你,要不然还不得后悔一辈子啊!  我在心里骂着,发短信问他在哪儿。  他回复道:别再找我了,就当没我这个人。  草,不见就不见,你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唐波了,是块臭狗屎!是条狼,一条披着人皮的狼,色他妈的狼!  我给吴警官打了电话,告诉他唐波人还活着,已经给我发短信了,还捎带着恶狠狠地骂了唐波一通,发誓说自己再也不会理他了,言外之意,是想让吴警官自己,自己已经跟那个下流胚子划清了界限,以后不要再因为他的狗屁事儿找自己麻烦了。  吴警官竟然说范晶晶你那样说没用,你脱不了干系,因为你有义务为我们提供帮助,现在你该做的就是尽快把他引出来。  我说他都不想见我了,还怎么个引法?
  去西藏一趟,终于回来了,今天开更!
  吴警官说,这还不简单呀,你就说你原谅他了,也不全怪他,自己不该冷落他,还有一点很重要,你就说他那是酒后失控,算是过失,让他再来陪你玩就是了。  切,脑残的吴警官,你以为他是个三岁的小孩呀,就那么好骗,孬好他也是个学刑侦学的,里面的厉害关系清楚着呢。再说了,我自己也不会那么傻啊,让你们抓到他,又是罚款,又是拘禁的,还会三番五次的“请”来我配合,我工作的事情不泡汤才怪呢。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是啊是啊地答应着。  不管怎么样,至少唐波他还活着,只要他不自投罗网,仅仅为嫖宿这点屁事儿,警方是不会兴师动众去抓他的。  等我回到宾馆后,一进门,前台的一个女性服务员告诉我,说504的客人回来过了。  我急切地问:“他人呢?”
  姑娘说:“走了,回房间拿了行李,就急匆匆离开了。”  “他没说啥?”  “哦,对了,他给您留东西了。”姑娘说着话,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我,说这是他临走时让我转交给你的。  我接过来,急切地撕开封口,里面竟然是一条淡粉色的内裤,凭直觉判断,这正是我去年丢失的那件。  女服务员一脸诡笑望着我,问:“请问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没了……谢谢你。”我收起信封,急匆匆回到了自己房间。  锁紧房门后,把信封里的东西倒出来,拿到手里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正是那件晾晒在寝室阳台上不翼而飞的内裤,原来是被他给偷走了。  唐波你这个伪君子,变态狂,原来你徒有一副老实巴交的皮囊,内心比大粪都肮脏,姑奶奶差一点点就被你蒙骗了,去死吧,你这个十恶不赦的臭流氓!  我恶毒地骂着,泪水夺眶而出。
  冷静下来后,我给唐波发了短信,问他为什么会那么丑陋,那么脏,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回复。  不回就不回吧,我也懒得再理他了,根本就没有必要再问他为什么了,事实不是已经明摆在那儿嘛,以前他偷了我的内裤,那是因为对我的痴情迷恋,现在又还给了我,很显然,他是在告诉我,留在他那儿,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好在我还算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主儿,况且我也没在他身上倾注太多的感情,这时候他提出分手,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情。  这下好了,那根可恶的尾巴没了,自己马上就可以轻装上阵投入工作了。  可事情远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整整一天,都没有二叔的消息,实在熬不住,借着晚上出去吃晚饭的时候,我又拨打了二叔的电话。
  二叔说他还在北京,正跟香港客户的谈业务,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  我问他还要等多久,他说不好说,因为生意上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可能要推迟几天回黄台,他似乎听得出我是在担心自己的工作,信誓旦旦地说:“丫头,你放心好了,手续都已经办妥,等我回去就陪你去报到。”  我不好再说什么,客套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回到房间后,我突然想了那面被我打碎了的镜子,一天都魂不守舍,竟然把那档子事儿给抛在了脑后。  可当我走进卫生间时,墙面上已经换上了一面新镜子,尺寸、样式几乎跟原来的一模一样。  我蹲下来,盯着地面瞅了一会儿,暗绿色的地板砖光亮洁净,一尘不染,连丁点儿玻璃碎屑都找不到。  难道是我去派出所的那段时间来人换的?可回来之后,自己还进卫生间呢,怎么就没发觉呢?
  再说了,镜子无缘无故碎掉了,宾馆的工作人员会不闻不问?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我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兜了几圈,然后走出房间,来到了一楼前台,问那位会笑的女孩:“408房的镜子是啥时换的?”  女孩一愣,问:“换镜子,为什么要换镜子呢?”  我说:“是这样,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我不小心滑倒了,手正好按在了镜子上,就……就给压破了。”  “哦,是这样啊,没伤着你吧?”女孩收敛了笑容,说:“没听说过呀,如果房间内需要更换用品用具的话,应该会告诉我们一声的。”  “可明明是换了的,你要是不相信,就跟我去看一看。”我一脸认真,估计模样一定很二。  女孩客气地说:“我不是不相信,换了就好,只要没伤到您就好。”  我说:“那怎么行呢?损坏了财物是要照价赔偿的,你说吧,多少钱,我给你。”
  好文,楼主快更  
  好的,新鲜出炉的来了:)
  女孩就问趴在电脑上的那个男孩,408是不是换过卫生间的镜子,男孩摇摇头,说不清楚,好像没听说过。  “你能不能问一下主管那一块的师傅?”我依然很二。  “姐呀,一点小事情,您何必在意呢?快回房间休息吧,别说一面镜子了,就是电视剧爆了,也不会让您赔偿的。”  我苦笑着摇摇头,心想:妹子呀妹子,我哪里是赶着赔偿啊,我是在求证,是想知道真的是有人进屋换过镜子?还是闹鬼了?  满腹疑虑回到了房间,直接走进了卫生间,反反复复地照着镜子——我还是我,还是那个小模样儿俊俏、老实巴交的范晶晶。  我顺手拧开了水龙头,也不见有血水流出来,于是我就有了一个大胆的设定,之前发生的所有诡异事件,都是唐波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使用的阴招鬼术。
  现在他走了,一切复归于平静,我大可不必再如惊弓之鸟了。两天来,被唐波那个坏了心肠的杂种牵制着,一惊一乍,苦胆都快被吓破了,这时候实在该好好补一觉了。  简单洗漱后,我脱去外衣上了床,用一床薄被子把自己包严了,闭眼睡了起来。  上半夜果然安静,不见了那个血糊糊的妖孽头颅来惊扰,也没了走廊里嚓嚓的脚步声。  可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竟然看见了我奶奶,她怒气冲冲站到我的床前,抡起手中的拐杖就朝我打来,边打边骂:“你这个不孝的妮子,奶奶白疼你了,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现在你长大成人了,大学毕业了,也不来看看我,至少也该给我买个馍吃吧……”  我隐约看到,奶奶抡起的还是活着的时候用过的那根槐木拐杖,已经被打磨得溜光乌紫,结实得很,每一次落下了,都能准确无误地打在我的屁股上,发出了啪嗒啪嗒的声响。
  “奶奶……奶奶……我不敢了……不敢了……”我惊恐万状,爬起来,瞪大眼睛朝着床下看去,哪儿有奶奶的影子啊,分明是自己在做梦。  自我安抚了一会儿,我躺下来,接着睡。谁知道刚刚迷瞪过去,奶奶又来到了床前,继续用拐杖打我的屁股,这一次还诅咒了起来:“你这个死妮子,你要是不来看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非打发小鬼去缠磨你不行,不信你就等着瞧,不出七日,就让你见丧事……”  奶奶的诅咒也太刻毒了,我想爬起来,想向她跪地求饶,可身子像滩泥巴一样,怎么也立不起来,嘴巴大张着,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直到奶奶打累了,骂足了,才忿忿然离去了。  我像是魂魄被抽走了一样,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地苏醒过来,心里堵得像面石头墙。  这是怎么回事呢?奶奶都已经死了十几年了,我平日里也不怎么想她,怎么就突然梦见她了?  难道是奶奶的在天之灵怪罪自己,嫌自己对她不孝不敬?
  楼主 我要说件事 你爸不是你爸 你二叔才是你爸
  谢谢徐先生关注,后面会有更惊奇的故事,祝愉快:)
  想一想也是,自打奶奶死后,自己从来都没去给她上过坟,烧过纸钱,就连春节、清明那样的节日,自己也懒得去祭祀一回。  我下了床,浑身酸痛,特别是右边的屁股上,火辣辣的痛,就像是真的被棒击了一样。  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一角,看着黑漆漆的夜幕,我想:是该去看看奶奶了,是给她上个坟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我拨通了爹的手机号码。  竟然是娘接的电话,她上来就问我是不是出啥事了。我一顿,说没有呀,你怎么就想到我这儿出事了。  娘支吾了一阵子,接着搪塞说没事没事,就是随便问问。  我是她亲生闺女,娘的心思我能不懂,佯装生气地说:“你有啥事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娘就说她昨夜里一宿没睡好,被你奶奶折腾得不轻。  我心里咯噔一下,跟着问她:“奶奶她怎么折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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