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FTA、 ACFTA 自贸区与 WTO 贸易自由 化的比较研究谢杰 汪连海摘要：全球贸易自由化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区域性自由贸易区的建设是通向全球贸易自 由化的必经之路吗？本文使用一个 CGE 全球模型—GTAP 来研究 CAFTA、 ACFTA 自由贸易 区与 WTO 多边贸易自由化之间的相互关系。 就粮食作物而言的部门调整,一个可能的全面的 中国-澳大利亚自由贸易区（ACFTA）与多边贸易自由化进程的目标是一致的(WTO 多边自 由化过程),然而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CAFTA）却与多边自由化进程不一致。没有证据表 明: 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是有助于 WTO 农业贸易谈判的,尤其是大米被排除在自贸谈判之 外的情况下,但是中国-澳大利亚自由贸易区能在粮食贸易过程中产生具有竞争性的自由化, 因此有助于全球贸易自由化。 关键词：自由贸易区；贸易自由化；可计算一般均衡；全球贸易分析项目 中图分类号：C8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7A Comparative Study on Interaction between CAFTA,ACFTA Free Trade Area and WTO Multilateral Trade Liberalization The global trade liberalization is a difficult course, this text thinks ,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regional free trade area is the only road of leading to the global trade liberalization.This article uses a global model of CGE-GTAP to explore the possible economic effects of interaction between CAFTA,ACFTA Free Trade Area and WTO Multilateral Trade Liberalization.In terms of grain sectoral adjustment,a possible comprehensive China-Australia FTA is consistent with the multilateral process,while the China-ASEAN FTA is not.There is no evidence that the China-ASEAN FTA helps with WTO agriculture negotiations,particularly when rice is excbut China-Australia FTA could generate competitive liberalization in grain trade,and thus help with the global trade liberalization. Keywords: FTA；Global Trade Liberalization；CGE；GTAP 1999 年美国西雅图的世界贸易组织 （WTO） 部长会议多边贸易谈判的破裂， 显示出WTO 进一步推动全球贸易自由化的多边框架有其局限性，这促使各国之间在双边和多边框架下签 署区域自由贸易协议（FTA），这已蔚然成为一种风潮。2006 年 7 月 24 日，WTO总干事拉 米正式向 149 个成员建议中止多哈回合谈判，而且不为恢复谈判设定时间表 ，这样，FTA 更显示出它的活跃。中国-澳大利亚自由贸易区（ACFTA）和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CAFTA） 是我国参与的一些列FTA中进程较快、影响较大的两个自由贸易区。全球贸易自由化(WTO 多边自由化过程)是一个艰难的过程， 区域性自由贸易区的建设是通向全球贸易自由化的必经 之路吗？关于这个方面，一个常见的疑问是前者是否对后者有所帮助？或者，自由贸易区是 多边贸易谈判的组成部分还是绊脚石？关于这个论题的相关文献是很多的，但是没有明确的① ①http://www.wto.org/答案(Winters 1996)。事先对CAFTA、ACFTA自由贸易区与WTO多边贸易自由化的关系进行 模拟分析, 对于我国政府决策部门、 研究机构及相关进出口企业研究制订发展战略, 采取针对 性对策具有参考意义。 我们使用 GTAP 模型来对 CAFTA、 ACFTA 自由贸易区与 WTO 多边贸易自由化的关系 进行比较研究。GTAP(Global Trade Analysis Project )全球贸易分析项目是在美国普渡大学教 授 Thomas W. Hertel 领导之下开发出来的多国多部门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 Computable General Equilibrium, CGE) ，目前被广泛应用于贸易政策之分析，如研究中国－澳大利亚自 贸区世经济影响（杨军; 黄季焜; 仇焕广，2005），研究东亚自贸区的影响与潜力（Cheong Inkyo， 2006） 研究中国－东盟自贸区建设对中国农产品贸易的影响 ， （周曙东 胡冰川 吴 强 崔奇峰，2006）等。一、研究方法与模型设定（一）Johansen算法的CGE模型与GTAP基本结构一般均衡理论始于瓦尔拉斯1874年的专著《纯粹经济学要义》，该理论将经济系统看作 一个整体，研究其中各要素之间复杂的相互作用和相互依存关系。模型通常涵盖一个经济体 系中的生产、需求、贸易、所得等经济层面，并由一组庞大的线性或非线性联立方程式(包括 行为方程式、会计恒等式)体系展现。一般均衡分析认为, 经济对任一个部分的冲击能被传导 到整个系统。它的基本假设是：家庭效用最大化、企业利润最大化者或费用最小化和市场均 衡。 虽然一般均衡理论早在1874 年就被正式提出， 但是关于一般均衡解的存在性与唯一性直 到1954年才由阿罗和德布鲁给出证明，而CGE模型的真正发展则开始于1967年由Scarf给出求 解市场均衡价格的计算方法之后。但Scarf的算法不是处理CGE最有效方法，当处理政策和预 测问题而需要得到实际答案时， 往往使用更古老的Newton、 Euler算法。 在70年代早期， Johansen 的学生Shoven、Whalley在Euler算法的基础上形成了Johansen算法。下面我们构造一个数值分 析例子来解释Johansen算法， 一个CGE表示为这样一个方程组： F(V)=0 （n个变量， m个方程） 。 假设F是可微的且n&m，偏好和技术被可微的效用和生产函数所表示。因为n&m,所以指派 （n-m）个变量为外生以求解m个剩下的内生变量，这称作模型的闭合。模型通过方程式的线 性化处理，以百分比变动方式表示，为简化说明它的线性化处理，我们设F(V)是： V12V3-1=0， V1+V2-2=0，V3 是外生变量，V1，V2 是内生变量。 对它们全微分： 2V1V3dV1+ V12d V3=0 dV1+dV2=0 式（1） 、式（2）写成变化矩阵： （1） （2）? 2V1V3 ? ? 10 1? dV1 ? V12 ? ? ? ? × ? dV2 ? = 0 0 ? ? dV3 ? ? ?（3）式（1）两边同除 V1 ： 2V3dV1+ V1d V3=0 由式（2），式（4）并给定初值 V = （4）（V1，V2，V3）= (1,1,1)，则可得：?2 ? V1 ? 20V2 21 ? 0? ??1 0 0 ? ?1 0 0 ? ?1 0 0 ?d V1 V1 dV2 V2? ? ?2 0 1 ? ? = 0 （5）=& ? 1 1 ? ? ? 2 2 0? d V3 ? V3 ??100 dV1 ? V1 ? ? dV2 ?100 V2 ? = 0 ? dV ? （6） ?100 V33 ? ? ?I V = V = (1,1,1)代入式（3）则变形为：? dV1 ? ?2 0 1? ? ? ，按 Aα (V Ι ) vα + Aβ (V Ι ) vβ = 0 分解为： ? 1 1 0 ? ? dV2 ? = 0 （7） ? ?? ? dV3 ? ?? 2 0 ? ? dV1 ? ?1 ? ? （ ，按 vα = ? Aα 1 (V Ι ) Aβ (V Ι ) vβ 变形为： ? 1 1 ? × ? dV ? + ? 0 ? dV3 = 0 ， 8） ? ? ? 2? ? ?? dV1 ? ? ?0.5? ? dV1 ? ? 2 0 ? ?1 ? ? dV ? = ? ?1 1 ? ?0 ? dV3 =& ? dV ? = ? 0.5 ? dV3 ? ? ? ? ? ? 2? ? ? 2??1（9）由 V12V3-1=0，V1+V2-2=0, 2V1V3dV1+ V12d V3=0 , dV1+dV2=0所以： dV3dV1解得： dV1 3dV= ? 1 (V3 ) 2 ， 2?3= ? 1 (V3 ) 2 =-0.5， dV2 = 2 3?3dV1 2(V3 )3 2=0.5按照式（5）的百分比变化形式，式（8）可以写成：0 ? ?1 ? ? v1 ? ? ?0.5? ? v1 ? ? 2 ? v ? = ? ?0.5 0.5? ?0 ? v3 =& ? v ? = ? 0.5 ? v3 （10）=&η1,3 = ?0.5 ，η2,3 = 0.5 ? ? ? ? ? ? 2? ? ? 2?以上并不需要求解，即可看到弹性值。下面对上面的公式应用分步外推。 一步外推：（设 V = V = (1,1,1)） 把式（5）按 Aα VI?1( )vΙα+ Aβ (V Ι ) vβ = 0 分解为：?2 ? V1 ?2 形为：0V2 2dV1 ? ? ?100 V ? 1 ? ? 1 ?1 Ι Ι ? + ? ? (100 dV3 ) = 0 （11） ，按 vα = ? Aα (V ) Aβ (V ) vβ 变 ?×? dV2 ? ?0 ? V3 ? ? ? 100 ? ? V2 ? ??2 ? v1 ? ? ? v ? = ? ?V1 ? 2? ?2? ?0.5 ? ? ?0.5 ? 0? ? ?1 ? v =& ? v1 ? = ? V ? v （12）， B(V ) = ? V ? （13） V2 ? ? ? 3 ? v ? ?0.5 1 ? 3 ?0.5 1 ? ?0? ? 2? ? V ? ? V2 ? 2? 2? ? ? ?dV3?1外生变量 V3 从 1 变化到 2，变化幅度是 100%，所以此时 v3 =100 V3 =100；把 v3 =100 代入式（12）式得：? v1 ? ? ?0.5? ? ?50 ? ? v ? = ? 0.5 ? (100) = ? 50 ? ? ? ? ? 2 ?1,1 ?(V )1,1 = ( 0.5,1.5, 2.0 ) ，(V)r,s 表示在 s 个步骤中第 r 个步骤的 V 的值。（13）由式(13)计算出 v1 = ?50 ，也就是说内生变量 V1 的减少了 50%，从 1 变为 0.5，同理可求 出内生变量 V2 从 1 增加 50%变为 1.5。 二步外推：第一步，计算 V3 从 1 移动到 1.5 时，V1 和 V2 的的变化情况；第二步，计算 V3 从 1.5 移动到 2 时，V1 和 V2 的变化情况。第一步： 外生变量 V3 从 1 变化到 1.5， 变化幅度是 50%， 所以此时 v3 =100 V3 =50； v3 = 50 把 代入式（12）式得式（14）式，由式(14)计算出 v1 = ?25 ，也就是说内生变量 V1 的减少了dV325%，从 1 变为 0.75，同理可求出内生变量 V2 从 1 增加 25%变为 1.25。? ?0.5 ? ? ?0.5 ? ? v1 ? ? ? ?0.5? ? ?25? ? ? ? ? v1 ? ? v ? = ?0.5 V1 ? v3 =& B(V ) = ?0.5 V1 ? =& ? v ? = ? 0.5 ? (50) = ? 25 ? ? ? ? ? ? 2? ? V ? ? V2 ? ? 2 ?1,2 ? ? ? 2?(V )1,2 = ( 0.75, 1.25, 1.50 )（14）? ?0.5 ? ? ?0.5 ? ? ?0.5 ? ? ， B ((V ) ) = ? V ? = ? (0.75) ? 第二步： V1=0.75， 2=1.25 代入 B (V ) = ? 把 V 则 1,2 ?0.5 V1 ? ? 0.5 1 ? ?0.5 ? ? V2 ? ? (1.25) ? ? V2 ? ? ? ? ? ? ?? v1 ? 那么 ? ? = B (V )1,2 ? v2 ? 2,2()? ?0.5 ? ? 0.75 ? 33 1 = ? ?16.67 ? , v3 = ?0.5 ? 3 ? 10 ? ? ? ? 1.25 ? ? ?（15）(V ) 2,2 = ( 0.625, 1.375, 2.0 ) ，外生变量 V3 从 1.5 变化到 2，变化幅度是 33.33%，所以此时 v3 =100dV3 V3=100/3 ； 把 v3 = 331 代 入 第 二 步 求 解 公 式 即 式 （ 15 ） ， 由 式 (15) 计 算 出 3v1 = ?16.67 ，也就是说内生变量 V1 的减少了 16.67%，从 0.75 变为 0.625，同理可求出内生变量 V2 从 1.25 增加 10% 变为 1.375。下面是多步依次类推并比较的效果：表 1、各种步骤求解与实际值的比较 內生变量V1起始值 单步骤 二步骤 四步骤 八步骤 真实值 1 0.5 0.625 0.7 0.7071V1V21V2-50 -37.5 -32.97 -31.03 -29.291.5 1.375 1.3 1.292950 37.5 32.97 31.03 29.29通过使步长足够小，也就是经过足够多的步骤，我们可以最接近真实答案。当 n 足够大时， 经过 n 步骤后模拟值就收敛于真实值。可见 Johansen 模型用投入产出表资料作为原始均衡值 (initial solution)， 并透过电脑程式(GEMPACK)的线性化处理简化计算(condensing)庞大的线性 化方程组，以便于求算均衡解进行政策模拟，透过闭合准则的内、外生变量选择，并给予适 当冲击(shocks)利用多步骤插补法求解，以避免 Johansen 线性化误差。 世界经济情势的急剧变化和计算技术的迅猛发展为CGE的广泛应用提供了需要和可能。 石油冲击使1970年代西方许多国家都陷入了巨大的困境，由于计量经济模型依赖于过去稳定 的石油价格的数据，所得出的回归系数非常小，以致产生误导的结论：石油冲击将不会对经 济活动产生大的影响。CGE分析与之前其它模型的不同之处在于，它考虑经济主体对价格变 动的反应，比如因为价格上升，消费者可能寻找替代品或改变偏好，厂商可能会改变生产计 划等等。计算技术的迅猛发展使它处理细节能力不断增强。关键的因素包括不断改进的数据 库 （可以得到人口普查的详细数据） 不断改进的计算机程序 ， （如出现了GEMPACK， GAMS， HERCULES和CASGEN）。 在过去十年中，CGE模型最重要的发展是GTAP（Global Trade Analysis Project）在世界 范围内的广泛应用， 它是Purdue大学Tom Hertel及其同事共同合作的成果。 通过使用全世界数 以百计的研究人员所提供的投入产出数据以及其它数据，该模型构建了一个包括87个国家和 地区、57种产品的多国模型。GTAP模型中,假设生产是具可分性(separability)和固定规模报酬 的嵌入式(nested)结构;原始投入(例如劳动、资本与土地)是依固定替代弹性(Constant Elasticityof Substitution, CES)函数进行加总而得到总和原始投入,而在中间投入上,区域内生产和进口 生产的中间投入依Armington假设并利用CES函数进行加总得到总和中间投入,最后再依 Leontief函数将总和原始投入和总和中间投入进行合并而得到区域内产业产出。 需求面可区分 为中间需求与最终需求两种,中间需求即如同生产面所述,而最终需求分成家计单位与政府支 出两项,其中家计单需求为非齐次的固定差异弹性(Constant Differenceof Elasticity,以下简称 CDE)效函数,并以平均每人为基础,计算私人部门消费效用之变动情形,而政府支出是CD效用 函数呈现,其支出配置隐含的是固定预算份额。 贸易方面,GTAP模型在此亦运用Armington假设, 假定进口自不同国家的类似商品为不完全替代,而后再经由CES函数对进口产品与本国产品 进行加总,最后成为一个最终需求的复合商品(Hertel,et,al,1997)。（二）数据与基准情景设计本研究基准数据为 2005 年新改版的 GTAP_6数据库。 此数据库以 2001 年为数据基础, 将投入产出表、 总体数据( 根据世界银行的数据) 、 双边贸易流量 (根据ERS/USDA数据库) 、 服务贸易(根据IMF的Balance of Payments统计数据库)、国内支持(根据OECD,FOI 数据) 、农 业出口补贴 (根据ERS/USDA数据库)、优惠关税税率、保护数据和能源数据等数据库均更新 为 2001 年基准年的状态。数据质量的更新及修正主要着重于双边劳务贸易、政府消费、所 得税、 服务类贸易、 贸易弹性及需求弹性, 以及农工业产品关税涵盖优惠关税税率的范围, 至 于能源资料则以 IEA(international energy agency)统计数据库为基准。 我们关于贸易自由化的动态模拟若以2006年为基年,需要通过历史模拟、 增长源泉分解模 拟(Dixon and Rimmer,2002)，将模型基年由2001年调整到2006年。这种调整是通过历史模拟 估计相应的技术和偏好系数、通过增长源泉分解模拟进行情景再现(replication)而实现的。目 前主要有两种调整数据库的方法，一种是Terrie Walmsley在回答南开大学郑昭阳提问中所建 议使用的方法：即把年GDP、资本、劳动力增长率等作为外生变量对以2001年数据 库为基础的GTAP模型实施模拟冲击，把此后得到的更新数据库作为下一次模拟的基准情景， Mark Horridge 在 回 答 欧 盟 学 者 Jose Tongzon 时 介 绍 了 具 体 的 操 作 方 法 ； 另 一 种 是 Walmsley(2000) 曾 于 2000 年 在 GTAP_5 数 据 库 的 基 础 上 , 创 造 的 递 推 动 态 (dynamic recur-sion) 的方法：即把2002年的GDP、资本、劳动力增长率等作为外生变量对2001的数据 模型作一次冲击模拟而得到2002年的基准情景，再以2002年的基准情景为基础重复前面的过 程，这样一步一步递归到2006年。为了确保相应的增长率方程不会引发投资增长的发散型波 动，需要引入收敛系数，该系数将使得任何部门的资本增长率不能超过某预先设定的增长率 (樊明太，2005)。比较这两种方法，第二种方法出现发散的可能更大，所以本研究可以选用 第一种调整方法，把年GDP、资本、劳动力增长率等作为外生变量对以GTAP_6数 据库为基础的GTAP模型实施模拟冲击，再把GDP、资本、劳动力增长率等用SWAP程序调整 为内生变量，把此后得到的更新数据库与模型作为下一次模拟的基准情景。二、自由贸易区与 WTO 多边贸易自由化的模拟情景分析（一） 、CAFTA经济影响的情景模拟2004 年 11 月签署的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货物贸易协议》于 2005 年 7 月 20 日 正式启动了双边贸易的降税过程, 这标志着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进入全面实质性运作阶 段。《货物贸易协议》规定, 从 2005 年起按照商定的时间表启动降税进程, 到 2010年, 中 国和东盟成员中的文莱、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菲律宾、新加坡、泰国 6 个老成员应将绝 大多数正常产品的关税降为零, 东盟中柬埔寨、 老挝、 缅甸、 越南 4 个新成员则应在 2015 年 将绝大多数的正常产品关税降为零。 对少量的敏感产品, 中国与东盟老成员也有义务在 2015 年、东盟新成员在 2018 年之前将关税削减一定的水平。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计划消除区 内99%的关税，并且被认为是全球自由化程度很高的贸易区之一，表现为广泛的市场准入和 可操作的对原产地规则的补充条例(Cheong，2006) 。取消关税的目的在于削除进口障碍，进 口障碍的推估方程如下：TMS (i, r , s) =VIMS (i, r , s) VIWS (i, r , s)VIMS(i,r,s)：从 r 地区进口到 s 地区的 i 商品价值，以国内市场价格衡量。 VIWS(i,r,s)：从 r 地区进口到 s 地区的 i 商品价值，以世界价格衡量。 当 VIMS&VIWS 时，即 TMS&1，表示对进口品课有关税 当 VIMS&VIWS 时，即 TMS&1，表示对进口品有补贴 当 VIMS=VIWS 时，即 TMS=1，表示无任何扭曲 如此即可计算出反扭曲值 TMS_HAT=(1-TMS)／TMS，将反扭曲值代入 TMS，通过一般 均衡联立方程式整体的变动，即可使达到削减进口关税之情境。因此我们设计在 CAFTA 内， 根据贸易区建设进程发展到取消关税这一阶段，将目标关税（tms）在东盟各国和中国之间设 为零（稻米作为敏感商品除外），把通过分国别商品计算的反扭曲值代入关税（tms）变化冲 击（shock）中，运行 GTAP 后的模拟数据如下：表 2：CAFTA 进出口变化（正值为出口，负值为进口，单位：百万美元） 净出口 稻米 小麦 其它谷物 棉花 蔬菜水果 其它农产品 肉类加工 乳制品 中国 -0.76 1.22 16.93 2.23 -72.68 -200.52 -254.02 -8.01 印尼 -0.82 -5.48 -3.61 -8.23 -9.19 -200.44 167.69 23.41 马来西亚 -0.65 -20.65 -20.05 -6.32 9.42 -670.12 693.41 -19.79 菲律宾 -0.06 7.82 -2.52 -1.44 35.87 135 -115.06 7.07 泰国 -24.12 4.69 -3.23 -6.18 -29.57 875.44 -367.46 22.86 越南 1.78 1.41 -0.23 -0.57 44.27 0.94 -10.5 -3.13 新加坡 -0.7 -4.11 -1.27 -2.72 -68.34 -11.53 -17.37 -20.81 东盟其它地区 1.04 0.85 0.77 0.48 26.34 11.84 -6.89 -2.62其它食品工业 轻工制造 重化工145.14 -136.73 -20.17389.79 447.54 97.98607.66 .42-250.37 18.78 339.39-590.82 -367.32 90.38-134.71 534.86 -55.75972.8 51.9 108.51-229.91 78.77 -62.17如表 2 所示：在 CAFTA，中国除稻米进口略微增加外，小麦出口略有增加、其它谷物出口 大幅增加（1693 万美元）；东盟地区其它谷物进口增加，马来西亚最为显著（2005 万美元）。 中国蔬菜水果进口大幅增加，越南、菲律宾、马来西亚蔬菜水果出口大幅增加（4427 万美元、 3587 万美元、942 万美元）。中国棉花出口略有增加。中国的肉类加工、其它农产品进口大 幅增加，印尼、马来西亚的肉类加工出口大幅增加，泰国、菲律宾的其它农产品出口大幅增 加。中国乳制品进口略有增加，新加坡、马来西亚乳制品进口大幅增加。在工业方面，中国、 印尼、马来西亚、新加坡的其它食品加工出口激增，其它东盟地区的进口大增；中国、泰国 的轻工制造业进口增加，其它东盟地区的轻工制造业出口增加；中国、印尼、越南的重化工 进口大增，而菲律宾、新加坡重化工出口激增。3.9 % 2.6 GDP1.3 0-1.3 -2.6 中国 印尼 马来西亚 菲律宾 泰国 越南 新加坡 东盟其它地区图 1：CAFTA 各国 GDP 变化（%）在 CAFTA，中国总体 GDP 增加 0.23%，印尼、马来西亚、菲律宾、泰国的 GDP 增加都接近 或高于 1%，新加坡高达 3.51%。为了分析这个问题，可以用把所有部门合并为一个部门，计 算地区贸易自由化前各国的平均关税率（rTMS）：表3：各国平均关税率（rTMS） rTMS 中国 印尼 马来 菲律宾 泰国 中国 0 11.4 10.26 10.14 16.65 印尼 马来西亚 菲律宾 6.56 0 2.68 4.33 6.29 6.66 7.09 0 3.8 9.5 5.95 3.89 1.99 0 4.38 泰国 11.14 15.92 8.97 7.88 0 越南 19.86 14.76 12.24 13.31 12.33 新加坡 0.01 0 0 0 0 其它东盟国家 7.9 7.55 11.85 10.28 10.94越南 新加坡 其它东盟国家12.65 10.58 7.244.55 2.7 3.845 2.19 1.114.89 1.97 3.0217.6 7.36 1.90 21.05 2.840 0 00 10.2 1.98可以看出在贸易自由化前，越南的平均关税率是最高的，实行零关税后，越南的 GDP 在价值上将受到消减，而新加坡的平均关税率几乎都为零，所以新加坡 GDP 增长较多。在 与东盟的自由贸易区中，中国的非大米粮食类农产品是具有比较优势的。中国除在食品加工 业上具有优势外，在制造业其它方面的竞争上处于劣势，可以认为在低技术制造业领域受到 来自越南等国的压力，而在高技术制造领域又有来自新加坡、泰国等国的压力。（二） 、ACFTA 经济影响的情景模拟中澳两国一个在南半球一个在北半球，这种地理上的差异为双方提供了合作的巨大商 机。澳大利亚地广人稀，资源丰富，在土地密集型农产品和畜产品的生产上具有明显优势， 中国在劳动密集型农产品（如水果蔬菜）的生产上具有比较优势 ，因此两国具有明显的经 济互补性。近年来两国就建立自由贸易关系（FTA）进行了 8 次磋商③ ②。澳大利亚方面承认中国完全市场经济地位，双方签署了启动中澳自由贸易协定谈判的谅解备忘录。目前中澳双 方还存在着一些分歧和障碍。澳制造业人士担心，中国的服装、纺织品、机动车及部件和各 种杂项制成品会冲击澳的制造业发展。对中国来说，这是与发达国家建立的第一个自由贸易 区。不过，谈判的初期在处理澳大利亚粮食出口到中国的问题上停滞不前：当澳大利亚致力 于全面的自由贸易区时，中国坚持说粮食作为敏感性产品应该排除在市场开放的范围之外。 目前中国和澳大利亚自由贸易协定的基本框架已确定，中方同意全面开放包括农业、服务业 和投资业在内所有市场。我们将在可能的中国－澳大利亚全面自由贸易区框架里进行模拟， 根据双方目前取消关税壁垒的目标，将目标关税（tms）在两国之间设为零，把通过分国别商 品计算的反扭曲值代入关税（tms）变化冲击（shock）中，运行GTAP后的模拟数据如下：表 4：ACFTA 进出口变化（正值为出口，负值为进口，单位：百万美元） 净出口 中国 澳大利亚 稻米 -0.24 -1.15 小麦 -0.73 -49.32 其它谷物 -134.91 220.47 乳制品 -72.93 84.68 羊毛 -37.18 34.34 纺织 475.17 -56.5 服装 681.55 -441.65 矿产品 -357.42 76.03 轻工制造 288.9 -101.32 化工产品 -27.15 138.43 机电设备 -324.73 17.68中国稻米、小麦进口略有增加、其它谷物进口大幅增加（1.34 亿美元） ；澳大利亚稻米、④② ③中国与澳大利亚经贸发展进入快车道，商品资源网：/info/70607.html 中澳自贸区协定论坛,(2006).cn/conference/cafta/index.htm.④中国是世界上主要的农产品进口国，2004 年进口了价值 350 亿美元的农渔林产品，澳大利亚占 7%。—联合国粮农组织、中国农业部的数据。中国农业投资网：/shownews.asp?newsid=8285小麦出口增加，其它谷物出口大幅增加（包括大麦、玉米等） 。中国的乳制品、羊毛进口 大幅增加；澳大利亚乳制品、羊毛出口大幅增加 。中国的纺织、服装、轻工制造出口大幅 增加， 澳大利亚此类产品进口大幅增加。 中国矿产品、 化工产品、 机电设备进口大幅增加 （3.57 亿美元），澳大利亚此类产品出口大幅增加 。在ACFTA ，经GTAP模拟计算：中国总出口 增加 17.73 亿美元，其中对澳大利亚的出口增加 28.83 亿美元；澳大利亚总出口增加 19.26 亿 美元，其中对中国出口增加 39.36 亿美元。GTAP模拟的计算显示：中国GDP增长 0.35%，高 于CAFTA的 0.23%，而澳大利亚的GDP增加 0.37%。在GTAP数据库中的中国对澳大利亚的 平均关税率（rTMS）是 10.81，而澳大利亚对中国的平均关税率（rTMS）是 8.4，免税对澳 大利亚的出口促进作用更大，澳大利亚GDP增加更多。总体而言，两国区域贸易自由化对澳 大利亚更为有利。经混合计算，与澳大利亚建立全面的自由贸易区将增加中国的粮食进口达 11.41 亿美元，澳大利亚的粮食出口将增加约 10 亿美元，因为澳大利亚与中国相比在粮食生 产上具有比较优势。澳大利亚在乳制品、羊毛、能源产品、化工产品、机电设备上也具有优 势， 中国在服装、 纺织、 轻工制造等劳动密集型产业上具有比较优势， 经混合计算， 在ACFTA， 中国工业出口增加总值为 13.53 亿美元，澳大利亚工业出口总值增加为 10.84 亿美元。所以， 建立全面的ACFTA，对中国的工业略为有利，但中国农业将受到负面冲击。⑦ ⑥⑤（四） 、CAFTA、ACFTA 自贸区与 WTO 多边贸易自由化的模拟情景比较这部分将要讨论 CAFTA、ACFTA 和 WTO 多边贸易谈判的关系，按照全面取消进口关 税、出口补贴、境内支持的情形设计 WTO 多边贸易自由化模拟情景。 1、取消进口障碍的经济数学推导见CAFTA情景模拟部分。 2、削减出口补贴减少出口障碍的计算公式如下：VXMS(i,r,s)：从 r 地区出口到 s 地区的 i 商品价值，以国内市场价格衡量。VXWS(i,r,s)： 从 r 地区出口到 s 地区的 i 商品价值，以世界价格衡量。 当 VXMS&VXWS 时，即 TXS&1，表示对出口品有补贴 当 VXMS&VXWS 时，即 TXS&1，表示对出口品有课税 当 VXMS=VXWS 时，即 TXS=1，表示无任何扭曲 如此即可计算出反扭曲值 TXS_HAT，将反扭曲值代入 TXS，透过一般均衡联立方程式 整体的变动，即可使达到削减出口补贴之情境。⑤ ⑥两国进出口增减并不是在数量上完全对应，还包括对其它国家的贸易，但主要是这两国受到的影响。 2004 年中国从澳大利亚进口羊毛十五点九万吨，比上年劲增百分之五十七点六，总值超过九亿美元。澳毛在中国羊毛进口市场份额已超过八成。中国网：http://www./chinese/EC-c/790075.htm⑦2006 年 1-3 月，澳向中国出口矿产品 16.5 亿美元。行业信息服务网：/export/69398.html3、削减境内支持。所谓“境内支持”即为境内的生产补贴及投入要素的补贴，在 WTO 的 规范下进行补贴削减，以生产补贴為例，其计算公式如下： VOA(i,r)：从 r 地区生产 i 商品产出价值，以生产者价格衡量。 VOM(i,r)：从 r 地区生产 i 商品产出价值，以市场价格衡量。 当 VOA&VOM 时，即 TO&1，表示有生产有补贴 当 VOA&VOM 时，即 TO&1，表示对生产课税 当 VOA=VOM 时，即 TO=1，表示无任何扭曲同理求出反扭曲值 TO_HAT，将反扭曲值代入 TO，透过一般均衡联立方程式整体的变 动， 即可使达到削减生产补贴之情境。 按照 WTO 多边贸易自由化的目标， 将目标关税 （tms） 、 出口补贴（TXS）、生产补贴（TO）在各国之间设为零，把通过分国别商品计算的反扭曲值 代入关税（tms）、出口补贴（TXS）、生产补贴（TO）的变化冲击（shock）中，运行 GTAP 后的模拟数据如下：表 5：WTO 多边贸易自由化对各国进出口的影响 净出口 稻米 小麦 其它谷物 蔬菜水果 棉花 乳制品 羊毛 其它食品工业 矿产品 轻工制造 纺织 服装 化工 机电设备 中国 .73 -173.02 369.98 -32.33 -310 -289.43 688.1 -0.62 49.57 -507.6 印尼 -5.15 -4.96 -3.87 19.44 -5.2 71.48 -0.46 562.79 -988.59 -879.81 0.58 -382.38 1101.12 马来西亚 297.45 -2.96 -11.13 -12.83 -1.29 8.44 -0.14 7.82 -118.52 725.41 364.95 -33.62 -3208.48 菲律宾 -0.76 3.98 -7.71 -0.35 -10.41 13.14 0.02 -73.34 -365.19 4.61 -785.1 3112.03 泰国 412.76 0.29 -10.87 -38.5 -13.71 12.49 -0.41 7.48 -753.19 -713.65 -320.56 614.69 -1001.04 越南 6.9 -1.04 -0.88 16.12 0.71 -20.4 0.35 -930.44 -693.41 1.54 .28 -568.81 新加坡 0.01 -0.35 -0.27 -1.42 -2.28 .1 871.71 -0.32 121.19 11.93 263.53 1558.02 东盟其它地区 20.26 0.44 -1.51 189.67 -0.46 -3.46 0.17 32.54 88.06 167.67 -59.71 -167.79 332.92 111.31 澳大利亚 693.32 378.11 194.81 43.52 72.9 .66 6 -670.18 -345.87 -619.15 -997.46 -1222.17 美国 -5.57 448.5 938.14 349.53 214.8 .59 8.29 75.77 -78.71 中国的小麦、其它谷物将进口大幅增加，稻米出口激增，经混合计算，中国粮食总体出 口增加 13.93 亿美元，并不是如某些研究认为的：中国粮食在全球贸易自由化情景下走向全 面进口；以上观点可能夸大了小麦进口的影响。中国的蔬菜水果出口激增，棉花、乳制品、 羊毛进口大幅增加。中国的纺织、服装出口激增（74.62 亿美元、444.50 亿美元），但矿产品、 化工、机电设备进口激增。东盟部分国家在稻米、蔬菜水果、乳制品、其它食品工业、纺织、服装、化工、机电设备行业处于优势，出口大幅增加。澳大利亚几乎在所有农产品上表现出 优势， 出口大幅增加， 同时澳大利亚的矿产品出口、 其它食品工业也大幅增加 （39.36 亿美元、 40.31 亿美元）。再看农产品出口大国和工业强国—美国，美国的粮食产品出口大幅增加（稻 米除外），其余农产品出口也大幅增加，但纺织、服装进口大幅增加。全面取消关税、非关 税壁垒（出口补贴、生产补贴）的 WTO 多边贸易自由化后，中国 GDP 增加 3.37%，澳大利 亚 GDP 增加 0.94%，除马来西亚、东盟其它地区 GDP 下降外，东盟大多数国家 GDP 增加。 美国 GDP 下降 0.93%，考虑美国若被迫取消农业的高额补贴（很难做到），并在加工贸易上 没有优势，下降并不多。21％GDP1470-7-14 中国 印尼 马来西亚 菲律宾 泰国 越南 新加坡 东盟其它地区 澳大利亚 美国图 2 ：WTO 多边贸易自由化后各国 GDP 变化（单位：%）与澳大利亚建立全面的自由贸易区将增加中国的粮食进口，因为澳大利亚与中国相比在 粮食生产上具有比较优势。 从全球的视角来看， 中国小麦、 其它谷物生产方面缺乏比较优势， 并且由于 WTO 农业贸易市场准入谈判的进展，中国势必将增加小麦、其它谷物的进口。调 整中国的小麦、其它谷物生产以适应全面中－澳自由贸易区所带来的贸易自由化，将是农业 迈向多边贸易自由化的一个中间步骤；但在 ACFTA、WTO，稻米的贸易流向是相反的（见 表 6）。在中国与东盟建立的自贸区中，中国的小麦、其它谷物是出口的，由于把稻米列入 敏感商品，中国稻米是进口的；在 CAFTA、WTO，小麦、其它谷物的贸易流向相反。有观 点认为全球贸易自由化后，中国粮食是全面缺乏比较优势，值得商榷，应当考虑美国、欧盟 的高额贸易补贴也是全球贸易自由化所不赞成的，粮食虽然是土地密集型产品，但在发达国 家取消高额补贴的情况下，中国的稻米、其它谷物生产将有相对优势，稻米种植需要水，中 国从南到北有水的地方就种水稻，而且中国南方水稻一年种二至三季；当然小麦相对更依赖 于种植面积，中国小麦处于劣势。表 6：各情景中国粮食进出口变化比较（正值为出口，负值为进口，单位：百万美元）净出口 稻米 小麦 其它谷物CAFTA -0.76 1.22 16.93ACFTA -0.24 -0.73 -134.91WTO .73 -173.02为比较清晰地分析自由贸易区建设与多边自由化进程是否一致，使用图 3、4 来说明在 中国、东盟、澳大利亚，日本和美国之间的主要粮食贸易格局。中国日本中国美国东盟澳大利亚图 3：稻米三角形图 4：小麦三角形稻米是 WTO 谈判中唯一敏感的农作物种类，也是对中、日和东盟都具有重要意义的。 从某种意义上讲，如果在自由贸易区谈判中达成自由化的协议，大米将会是有利于 WTO 多 边贸易谈判的唯一的农产品。如图 3 中所示，在大米三角形里，中国和日本处于防御端，而 东盟处于进攻端。实际上，日本与东盟也在建设 JAFTA（它不是本文主要谈论的问题），在 CAFTA 协议中，大米被排除在贸易自由化的范围之外。鉴于中国的先例，日本也就顺其自 然地把大米排除在与泰国签订的自由贸易区协议之外。出于同样的原因，为了同中国竞争， 日本在将与东盟进行的自由贸易区的谈判中就大米市场准入做任何让步是不太可能的。在与 东盟的自由贸易区中，中国的非大米粮食类农产品是具有比较优势的，而这些农产品放在全 球的环境下，却是缺乏比较优势的。中国对东盟的非大米粮食类农产品的出口将由于自由贸 易区的建立而扩大。但是在 WTO 农业贸易谈判中，如果在市场准入方面有所突破，中国势 必将进口更多的非大米粮食类农产品，这将对中国的粮食生产造成打压。在中国－东盟自由 贸易区，中国主要是出口非大米类粮食，这与 WTO 多边贸易谈判中，中国将增加非大米类 粮食进口的情景并不一致，这种粮食部门资源配置的相反运动方向代表中国－东盟自由贸易 区中各国的比较优势格局与 WTO 多边贸易谈判中各国的比较优势格局并不一致，如果中国 的农业先扩张再收缩，这一过程势必会造成浪费。 与澳大利亚建立全面的自由贸易区将增加中国的粮食进口，因为澳大利亚与中国相比在 粮食生产上具有比较优势。从全球的视角来看，中国农业在粮食生产方面缺乏比较优势（稻 米除外），并且由于 WTO 农业贸易市场准入谈判的进展，中国势必将增加粮食进口。调整 中国的粮食生产以适应全面中－澳自由贸易区所带来的贸易自由化，将是农业迈向多边贸易自由化的一个中间步骤。即使在 ACFTA 中国稻米进口少量增加，在 WTO 却相反，鉴于稻米 是东亚国家的主食品种，为维护“粮食安全”中国不会减少稻米生产。参考图 4，在小麦三角 形里，中国处于防御端，而澳大利亚、美国处于进攻端。全面的中国－澳大利亚自由贸易区 将使澳大利亚在中国粮食市场准入方面领先于美国， 美国将在对中国粮食出口方面处于劣势。 近期内，中美自由贸易区的形成几乎没有可能，并且全面的中国－澳大利亚自由贸易区将迫 使美国在 WTO 中更积极地推进农业改革，特别是在市场准入方面，这是 WTO 农业贸易谈 判中一个非常关键的部分。三、简要总结尚无足够的证据显示，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将有助于多边贸易谈判的进程，但是这一 自由贸易区的确将会使更多的资源流入中国的粮食生产部门（大米除外），这是与多边自由 化的方向背道而驰的。而中国－澳大利亚自由贸易区，如果包涵粮食贸易自由化的话，将就 粮食生产调整而言与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产生不同的影响，这将会促使 WTO 的农业贸易谈 判加速。 WTO 是多边贸易组织，标志着全球性贸易制度的安排，是世界贸易的基石，其作用是 不可替代的。然而 WTO 也有其局限性，WTO 谈判是 150 多个成员一起谈，由于各自代表不 同的利益，矛盾错综复杂，很难形成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一揽子协议。区域合作针对产品结 构互补的需求，体现决策过程的有效性和选择对象的灵活性，避开了 WTO 谈判中无法回避 的难题，容易取得双赢的效果。但 WTO 框架毕竟是一种日趋成熟的互动机制，FTA 兴起也 会促使与 WTO 相关的各方行为主体更加积极于利用 WTO 解决某些 FTA 解决不了的问题， 比如说知识产权问题、技术标准问题、非关税贸易壁垒问题；而且，FTA 促成的世界贸易自 由化新水平也可能为 WTO 工作开展提供新起点。这样，FTA 与 WTO 之间最终会形成某种 相互共存、相互促进的关系。只有在逐步缩小了各国经济政治和社会差距之后，全球贸易自 由化才不会是梦想。区域自由贸易区范围的不断扩大是一个中间过程，起着承接作用。参考文献 [1] 杨军,黄季焜,仇焕广.建立中国和澳大利亚自由贸易区的经济影响分析及政策建议 [J].国际贸易问题.-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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