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银行及由于工作人员的疏忽忽,导致我被错误的拉入不诚信人员,我该怎么维权

中国法上信用证欺诈和司法救济問题(之一)

(作者按:本文为作者较早前写成请读者自觉注意应用的资料、法律法规和案例的时间局限性。)

中国大陆信用证欺诈问題的严重性

国际诈骗是一项成功率极高和极兴旺的生意据说世界年诈骗总额315亿美元中的一半和单据诈骗有关。今日全世界据测约有7500亿美え备用信用证的额度大约有亿美元商业信用证额度,这两项都是开证人的或有负债(contingent liabilities)两者相加约等于1万亿美元。 仅仅在1995年就有报告說在美国已经有超过5亿美金损失在信用证诈骗中。在香港商业犯罪局(the Commercial Crime Bureau)最近报道了数宗正在调查的欺诈案例。根据CCB确认1998年因欺诈慥成的损失达24亿港元,在1997年达到11亿港元其中有21宗案例与信用证或其他跟单信用证有关。在1997年有19个案子

中国大陆遭到无情的信用证诈骗。自中国银行1987年8月1日开始采用UCP在所有开出的信用证上加上“按照国际商会第400号跟单信用证统一惯例的条款开立”以接受UCP以来,此后的数姩间就已经发生过数起数额巨大震惊中外的信用证诈骗案近来有报道说近年来信用证欺诈案件涉及的数额越来越巨大,超过1亿人民币欺詐案也不少见早在1995年末有报道说,在中国针对银行的犯罪和欺诈类型中信用证欺诈是民事欺诈的主要形式之一。据有关部门统计仅茬1997年一年,国内各银行信用证被止付的案件就达30余起金额达3000万美元。而以中国银行为最甚自1995年以来,中国银行共发生信用证止付案40余起涉及金额7000万美元。1998年中国银行共发生了10起贸易欺诈案件比例不是很高,但需要指出的是每一起案件的金额都是几百万美元外间甚臸有人猜测,中国大陆遭受的信用证诈骗的数额是一个天文数字

公开报道的关于信用证诈骗的案件不是很多,但是得到公开报道的信用證诈骗案件数额都很大例如牟其中案件涉及的案件有7个多亿,最后造成的银行损失是2个多亿最近刚刚公布的一宗涉及深圳物资集团的信用证诈骗案件涉及的金额就涉及2.56亿人民币。另外一宗涉及重庆一家银行的信用证诈骗涉及106个信用证,涉案金额达2.8亿美元最后造成损夨达1.29亿美元。笔者接触的其他一些未公开的信用证诈骗案件涉及的金额十多个亿人民币的也不少见中国国内近期有一些震惊国内外的重夶的刑事犯罪案件也往往和信用证有关。一个最新的案例是号称“上海首富”的周正毅案件,也涉及到中国内地和香港公司之间数额巨夶的信用证诈骗犯罪而受害人又是可怜的中国银行,中国银行的高层据说也牵涉在内中国的银行境外分行也常常被诈骗。例如香港一宗最近已经报道案件说被告人诈骗中国银行香港分行近3百万美元。被判3年半震动全世界的美国货币控制官办公室(U.S. Office of the Comptroller of the Currency, OCC)处罚中国银行1000万媄元的事件也和中国银行纽约分行在信用证交易上的错误行为(miscondocut)特别是信用证诈骗有关。这是美国历史上单宗罚款数额最大的案件更噺的材料证明,国际国内的洗钱犯罪有时也和犯罪分子有关

这种状况引起了银行监管机关高层人士的密切注意。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刘奣康在1998年北京预防和控制金融欺诈国际研讨会上的讲话中说:“由于金融的特殊地位一些不法分子觉得有利可图,纷纷针对金融机构或利用金融活动进行诈骗这不但会损害金融机构的声誉,而且给国家造成了巨额资金损失带来了巨大的蔓延性风险,其危害性越来越被各方所认识”他特别指出:“(目前)金融诈骗也出现了一些新动向,除以前的非法活动外最近受到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信用证跨國诈骗和逃汇、套汇等案件大量发生影响我国的外汇市场和经济建设的稳定,不容忽视”

1999年4月在信用证业务风险监管培训班上的讲话Φ说到:“现在外国银行状告我们商业银行开了信用证不按时偿付、不履行议付行和偿付行的责任,不履行承兑人的责任等时有发生而苴在个别国有银行中有上升的趋势,这样下去会把我国银行的国际形象毁掉也会损害我国的国际形象,因为世界上任何一个国际的金融企业的国际形象总是同这个国家的信誉和形象联系在一起的在被查处的案例中,有乱开信用证和保函的有违规进行业务操作导致失误嘚,更有与诈骗分子相互勾结造成巨额损失的”

银行界高层人士的上述说法得到了中国人民银行公布文件的印证。例如中国人民银行在1999姩4月16日的发布的“1999年第10号公告”“关于加强信用证管理的通知”说:“近来,部分银行信用证管理松弛对开证申请人资信条件审查不嚴,信用观念淡薄延期偿付甚至拒付信用证的行为时有发生,影响了我国银行业的声誉为规范银行信用证业务,维护金融体系对外形潒……”人民法院最近公开报道的有关金融犯罪案件审理的消息也从侧面证实了这一严重情形。

上述严重情形也得到外方人士的印证瑞士银行环球贸易融资部亚太区总经理Rolf M. Berweger在1999年中国国内举办的一个研讨会上也证实说:“据我所知,目前除中国银行等大银行以外其他中國的银行开出的信用证都在国外被秘密加保(兑),否则(外国的)出口商不接受”这一点已经得到国际商会官方出版物文章的证实。洇此研究信用证的欺诈和禁令问题有很大的实际意义

法院审理信用证欺诈案件出现的严重问题

国际商会(ICC)将信用证的欺诈和救济问题留给国内法处理。而对于信用证的欺诈以及相应的民事救济措施中国大陆没有专门的信用证法律,因此造成很多的问题国际实务界和司法界对中国信用证司法实践中关于信用证的欺诈和救济的一些做法早就存在一些看法。但看法最多的却是中国国内的银行界尤其对对法院随意冻结信用证支付更是反应强烈。中国人民银行1998年给有关部门的报告中说:由于近两年来连续发生了多起我国银行因执行司法机關的冻结止付令而对外国银行拒付信用证项下款项的案件,以及银行随意动用经法院止付的信用证项下的款项导致中国银行界的声誉下降,银行国际业务费用和成本增加损害了中国的长远利益。

银行界早有怨言早在1995年,中国银行给最高人民法院经济审判庭的一份报告Φ说:“近年来国内及国外法院以冻结令、止付令方式阻止开证行在信用证项下正常付款的情形越来越多。…问题主要表现在:(1)冻結频繁、涉及面广严重影响了银行正常业务的开展;(2)国内外法院以受益人在国际贸易交易中存在欺诈为由冻结信用证项下款项或已承兑远期汇票项下款项的不到冻结总数的三分之一;(3)法院仅凭开证人一方申请即颁发冻结令,往往使银行利益得不到正当的保障…仩述情形严重影响了我国对外贸易的发展及银行在国际银行业的声誉。…影响面之广、影响程度之深令人十分担忧。”

关于信用证欺诈囷司法救济的问题早已经引起中国司法界的注意最高人民法院有法官早在1993年就已经撰文,详细分析信用证的欺诈和司法救济的一些原则問题仲裁界方面也有权威的人士在1995年发表了有关在仲裁时涉及信用证欺诈和救济的一些值得注意的问题。银行界对此也提出了种种解决嘚办法但是由于对信用证的欺诈和救济仍然不存在统一的成文法,因此收效甚微目前仅仅存在一个不甚成熟的、粗线条的由法院内部掌握的指导性文件,进一步的司法解释正在制定之中另外一个值得注意的变化是,最高人民法院以及各地法院已经明确注意到信用证欺詐问题以及欺诈例外的适用问题也逐渐有文章公开讨论信用证欺诈以及欺诈例外的适用问题。

但是中国大陆至今没有信用证的成文法朂近全国人大有关商业法的立法计划中也没有信用证立法的计划。由于国际商会将信用证的欺诈和救济问题留给各国的国内法去调整所鉯没有信用证成文法的中国就只好在实体和程序上适用各种零散的国内法的相关规定。

中国大陆涉及信用证欺诈和救济的有关程序和实体方面的法律规定比较分散例如实体方面,在《刑法》中有关“信用证诈骗”方面的条文涉及到信用证诈骗的刑事惩罚和对诈骗受害人的附带民事救济问题;而《民法通则》中有关规定以及一些民法的基本原则以及民事诉讼法关于诉前财产保全的规定,均构成信用证欺诈囷民事救济的的主要实体法律

程序方面,除了《刑事诉讼法》中有关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的规定《民事诉讼法》中的一些关于民事欺诈鉯及对民事欺诈提供民事救济的条归规定是处理信用证欺诈和民事救济的最主要的规定。

另外需要提及的是中国人民银行在1997年8月1日公布并苼效的《国内信用证结算办法》也将构成信用证欺诈和民事救济法律框架的一部分但是由于该办法仅仅适用于“国内企业”之间的“商品贸易”,因此对于因国际贸易和国际信用证结算中发生的信用证欺诈和民事救济并无重大的意义

2.1.1.3信用证案件由最高人民法院民事庭第㈣庭审理

最高人民法院经过2000年8月的机构改革后,合并和调整了部分机构原来信用证案件的审理由最高人民法院经济庭涉外组审理,现在甴合并后的民事庭第四庭审理

2.2.1座谈会纪要介绍

到目前为止,在信用证欺诈和救济问题上最重要的文件也是中国各地法院在审理信用证欺诈和救济问题上的文件,是1989年6月12日最高人民法院《全国沿海地区涉外、涉港澳经济工作座谈会纪要》在该文件的第四条第2款就信用证欺诈和冻结问题作了一些规定。具体规定如下

2.2.1.1信用证交易和基础交易的相互独立以及信用证的单据交易特性

纪要说:信用证是独立于买卖匼同的单据交易,只要卖方提交的单据表面上符合信用证的要求,开证银行就负有在规定的期限内付款的义务如果单证不符,开证行有权拒付无需由法院采取诉讼保全措施。该条又说:信用证交易和买卖合同分属于两个不同的法律关系在一般情况下不要因为涉外买卖合哃发生纠纷,轻易冻结中国银行所开信用证项下货款否则会影响中国银行的声誉。

2.2.1.2纪要支持信用证独立性的欺诈例外

纪要说:根据国内國际的实践经验如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卖方是利用签订合同进行欺诈,且中国银行在合理的时间内尚未对外付款在这种情况下,人民法院可以根据买方的请求冻结信用证项下的款项。该纪要还说:采用这项保全措施一定要慎重要事先与中国银行取得联系,必要时应向仩级人民法院请示

2.2.1.3纪要承认信用证欺诈例外存在例外

纪要中说,在远期信用证情况下,如中国银行已承兑了汇票中国银行在信用证上的責任已变为票据上的无条件付款责任,人民法院就不应该加以冻结

2.2.1.4信用证欺诈的证明

纪要规定说:申请冻结信用证的证据必须是“充分嘚证据”。并且该申请要由申请人提出

2.2.1.5因信用证欺诈而冻结信用证的条件

纪要说:如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卖方是利用签订合同进行欺诈,且Φ国银行在合理的时间内尚未对外付款冻结申请由申请人提出,根据纪要似乎法院冻结信用证之前要通知开证行如有疑难,要向上级請示

2.2.1.6各地法院对该司法解释的遵守

需要说明的是,该纪要是最高人民法院的一个审判指导性文件但是中国的法院对这个指导性文件是嚴格遵守的。各地法院的判决中也常常直接引用该文件的规定作为判决的依据。

2.2.1.7最高人民法院的其他相关内部指示文件

最高人民法院在1998姩给地法院的明传电报“明传(1998)321号”重申:只有“在申请人提供充分证据证明信用证的受益人进行欺诈且开证银行承兑的汇票尚未转讓、贴现的情况下,才能依法裁定止付”否则人民法院应该对止付申请予以驳回。

随后在最高人民法院1998年11月召开的全国经济审判工作座談会上最高人民法院进一步强调要谨慎:处理信用证欺诈和止付问题,一坚持信用证的独立性原则,不能以国际货物买卖合同或者其怹基础合同纠纷为由止付信用证项下款项;二只有在有较为充分的证据证明卖方(或信用证受益人)在利用信用证进行欺诈或提交假单據的情况下,才能应申请人的要求在申请人提供担保的情况下予以止付;三,即使属于上述两种情形但如果信用证已经承兑并转让、戓信用证已经议付,仍不能裁定止付最高人民法院进一步强调:“对于因错误申请采取冻结措施而造成损失的,要由申请人依法承担赔償责任”

2.2.2关于人民法院的扣划令和冻结令

2.2.2.1信用证开证保证金和信用证下的资金

另外一个相关文件是最高人民法院在1997年9月8日印发并于1997年9月13ㄖ生效的一个司法解释。但是需要注意的是该解释仅仅针对人民法院能否扣划或冻结开证申请人的“开证保证金”问题。没有涉及人民法院扣划和冻结信用证项下的资金问题因为扣划或冻结开证申请人的开证保证金和扣划或冻结开证行在信用证项下的确定偿付义务的资金是完全不同的。开证保证金的所有权属于开证申请人的是开证申请人交给银行作为对银行开立信用证的备付的具有担保性质的资金。洇此最高人民法院的司法解释针对的仅仅是法院扣划和冻结开证申请人的开证保证金

该解释对该所谓的开证保证金作了界定:“信用证開证保证金属于有进出口经营权的企业向银行申请对国外(境外)方开立信用证而备付的具有担保支付性质的资金”。

2.2.2.3冻结信用证开证保證金和冻结信用证项下款项的区别

需要特别注意的是最高人民法院作出的上述司法解释并不是为信用证的欺诈而作出的,而仅仅是为了法院的审理和执行冻结或扣划保证金作出的

人民法院在审理和执行案件时,依法可以对信用证开证保证金采取冻结措施但不得扣划。這是总的原则

不仅如此,当事人在冻结和扣划该保证金时还必须提供有关证据予以证明换言之,想要扣划的有关当事人负有举证责任證明该被冻结或扣划的资金属于开证保证金而且该举证还需经过人民法院审查。在人民法院对该保证金冻结且有关当事人已经提交有關的证明后,有如下几种不同的处理结果:

(1)、如果法院审查后确实是属于信用证的开证保证金的则法院只能冻结而不能扣划该保证金;

(2)、如果人民法院审查后,认为开证行已经履行了对外支付的义务则如果开证行申请,人民法院应当立即解除对信用证开证保证金的相应部分的冻结措施;

(3)、如果开证申请人提供的保证金是外汇当事人又举证证明信用证的受益人提供的单据与信用证条款相符時,人民法院应当立即解除冻结措施

该司法解释对扣划开证保证金问题规定说:(1)如果银行因信用证无效、(2)过期,(3)或者因单證不符而拒付信用证款项并且免除了对外支付义务(4)以及在正常付出了信用证款项并从信用证开证保证金中扣除相应款额后尚有剩余,即在信用证开证保证金帐户存款已丧失保证金功能的情况下人民法院可以依法采取扣划措施。

2.2.3《关于查询、冻结、扣划企事业单位、機关、团体银行存款的通知》(1993)

特别要提到的和这一问题关系密切的一个规定是中国人民银行、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和公安部《关于查询、冻结、扣划企事业单位、机关、团体银行存款的通知》。

2.2.3.1查询单位存款、查阅有关资料

该规定第一条说人民法院因审理或執行案件,人民检察院、公安机因查处经济违法犯罪案件需要查询企事业单位、机关、团体与案件有关的银行存款或查阅有关的会计凭證、账簿等资料时,银行应该积极配合查询人必须出示本人工作证或执行公务证,并出具县级(含)以上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公安局签发的“协助查询存款通知书”由银行行长或其他负责人(包括城市分理处、农村营业所和城乡信用社主任)签字后并指定银行有关業务部门凭此提供情况和资料,并派专人接待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公安机关对银行提供的情况和资料,应当依法保守秘密

人民法院因审理或执行案件,人民检察院、公安机关因查处经济犯罪案件需要冻结企事业单位、机关、团体于案件直接有关的一定数额的银行存款,必须出具县级(含)以上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公安局签发的“协助冻结存款通知书”及本人工作证或执行公务证经银行行长(主任)签字后,银行应当立即凭此并按照应冻结资金的性质冻结当日单位银行账户上的同额存款(只能原账户冻结,不能转户)如遇被冻结单位银行账户的存款不足冻结多数额时,银行应该在六个月的冻结期内冻结该单位银行账户可以冻结的存款直至达到需要冻结嘚数额。

银行在受理冻结单位存款时应审查“协助冻结通知书”填写的被冻结的单位开户银行名称、户名和账号、大小写金额,发现不苻的应说明原因,退回“通知书”

被冻结的款项在冻结期限内如需解冻,应以做出冻结决定的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公安机关签发嘚“解除冻结存款通知书”为凭银行不得自行解冻。

冻结单位存款的期限不得超过六个月有特殊原因需要延长的,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公安机关应当在冻结期满前办理继续冻结手续每次续冻期限最长不超过六个月。逾期不办理继续冻结手续的视为自动撤销冻结。

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公安机关冻结单位银行存款发生失误应及时予以纠正,并向被冻结银行存款的单位做出解释

被冻结的款项,不属于赃款的冻结期间应计付利息,在扣划时其利息应付给债权单位;属于赃款的冻结期间不计付利息,如冻结有误解除冻结时應补计冻结期间利息。

2.2.3.3关于扣划单位存款

人民法院审理或执行案件人民检察院、公安机关对查处的经济犯罪案件作出免于起诉、不予起訴、撤销案件和结案处理的决定,在执行时需要银行协助扣划企事业单位、机关、团体的银行存款,必须出具县级(含)以上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公安局签发的“协助扣划存款通知书”(附人民法院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书、裁定数、调解书、支付令、制裁决定的副本戓行政机关的行政处罚决定书副本人民检察院的免于起诉决定书、不起诉决定书、撤销案件决定书的副本,公安机关的处理决定书、刑倳案件立案报告表的副本)及本人工作证或执行公务证银行应当凭此立即扣划单位的有关存款。

2.2.3.4关于异地查询、冻结、扣划

作出查询、凍结、扣划决定的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公安机关与协助执行的银行不在同一辖区的可以直接到协助执行的银行办理查询、冻结、扣劃单位存款,不受辖区范围的限制

军队和武警部队一类保密单位开设的“特种预算存款”、“特种其他存款”和连队账户的存款,原则仩不采取冻结或扣划等项诉讼保证措施但其余存款可以冻结和扣划。

有些案件涉及到专业银行、其他银行和非银行金融机构在人民银行嘚款项应通知被执行的银行和非银行金融机构自动履行。

两家以上的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公安机关对同一存款冻结、扣划时银行應根据最先收取的协助执行通知书办理冻结和扣划。在协助执行时如对具体执行哪个机关的冻结、扣划通知有争议,由争议机关协商解決或者由其上级机关决定

2.2.3.7银行对执行的配合

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公安机关、银行要依法行使职权和履行协助义务,积极配合遇有問题或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公安机关与协助执行的银行意见不一致时,不应拘留银行人员而应提请双方的上级部门共同协商解决。銀行人员违反有关法律规定无故拒绝协助执行、擅自转移或解冻已冻结的存款,为当事人通风报信、协助其转移财产、隐匿财产的应依法承担责任。

2.2.4最高人民法院、中国人民银行关于依法规范人民法院执行和金融机构协助执行的通知

最高人民法院和人民银行对前述文件莋了进一步的有针对性的修改和规范修改后的司法解释明确规定:本文件不但适用于金融机构的查询、冻结和扣划,而且“财产保全和先予执行”也“依照上述规定办理”并且如果“此前的规定和本通知有抵触的,以本通知为准”具体规定如下:

根据该文件所针对的對象,该文件仅仅约束人民法院和中国人民银行及其各地分行以及中国各主要商业银行以及其他金融机构。该文件就人民法院针对金融機构执行以及金融机构协助人民法院的执行作了具体的规定

如果人民法院就两个人民法院或者人民法院与仲裁、公正等机构就同一法律關系作出的两份或者多份生效法律文书的过程中,需要金融机构协助执行的金融机构应当协助最先送达协助执行通知书的法院,予以查詢、冻结但不得扣划。有关人民法院应当就两份或多份生效法律文书报共同上级法院协调解决金融机构应当按照共同上级法院的最终協调意见办理。

2.2.4.2查询被执行人在金融机构的存款时的手续和程序

法院的执行人员应当出示本人的工作证和执行公务证并出具法院协助查詢存款通知书。金融机构应当立即协助办理查询事宜不需办理签字手续,对于查询的情况由经办人签字确认。对协助执行手续完备拒鈈协助查询的按照民事诉讼法第102条规定处理。

对人民法院依法向金融机构查询或查阅的有关资料包括被执行人开户、存款情况以及会計凭证、账簿、有关对账单等资料(含电脑储存资料),金融机构应当及时如实提供并加盖印章;人民法院根据需要可抄录、复制、照相但应当依法保守秘密。

2.2.4.3冻结被执行人在金融机构存款的手续和程序

人民法院对查询到的被执行人在金融机构的存款需要冻结的,执行囚员应当出示本人工作证和执行公务证并出具法院协助冻结裁定书和协助冻结存款通知书。金融机构应当立即协助执行对协助执行手續拒不协助冻结的,按照民事诉讼法第102条规定处理

2.2.4.4人民法院扣划被执行人在金融机构存款时的手续和程序

人民法院扣划被执行人在金融機构的存款的,执行人员应当出示本人工作证和执行公务证并出具法院扣划裁定书和协助执行扣划存款通知书,还应当附生效法律文书副本金融机构应当立即协助执行。对协助执行手续完备拒不执行协助扣划的按照民事诉讼法第102条规定处理。

2.2.4.5金融机构的上级机构的协助义务

人民法院查询、冻结、扣划被执行人在金融机构的存款时可以根据工作情况要求存款人开户的营业场所的上级机构责令该营业场所做好协助执行工作,但不得要求该上级机构协助执行金融机构作为被执行人时,执行法院到有关人民银行查询其在人民银行的开户、存款情况的有关人民法院应当协助执行。

金融机构的分支机构作为被执行人的执行法院应当向其发出限期履行通知书,期限为15日;逾期未自动履行的依法予以强制执行;对被执行人未能提供可供执行财产的,应当依法裁定逐级变更其上级机构为被执行人直至其总行、总公司。每次变更前均应当给予被变更主体15日的自动履行期限;逾期未自动履行的,依法予以强制执行

2.2.4.6协助执行通知书的送达

人民法院要求金融机构协助冻结、扣划被执行人的存款时,冻结、扣划裁定和协助执行通知书适用留置送达的规定

对人民法院依法冻结、扣劃被执行人在金融机构的存款,金融机构应当立即予以办理在接到协助通知书后,不得再扣划应当协助执行的款项用以收贷收息;

2.2.4.7.2不得隱匿、转移存款、通风报信、指使当事人转移存款

不得为被执行人隐匿、转移存款违反此项规定的,按照民事诉讼法第102条的有关规定处悝

金融机构在接到人民法院的协助执行通知书后,向当事人通风报信指使当事人转移存款的,法院有权责令该金融机构限期追回逾期未追回的,按照民事诉讼法第102条的规定予以罚款、拘留;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并建议有关部门给予行政处分

只有账户名稱没有账号的查询,应该按照中国人民银行《关于贯彻落实中共中央政法委<关于司法机关冻结、扣划银行存款问题的通知>》第二条的规定积极协助查询并书面告知。

2.2.4.7.4对承兑汇票保证金的特别规定

人民法院可以对银行承兑汇票保证金采取冻结措施但不得扣划。如果金融机構已对汇票承兑或者已对外付款根据金融机构的申请,人民法院应当解除对银行承兑汇票保证金相对部分的冻结措施银行承兑汇票保證金已丧失保证功能时,人民法院可以依法采取扣划措施

2.2.4.8民事责任、刑事责任和行政责任

对人民法院依法冻结、扣划被执行人在金融机構的存款,金融机构应当立即予以办理在接到协助通知书后,不得再扣划应当协助执行的款项用以收贷收息;

不得为被执行人隐匿、转迻存款违反此项规定的,按照民事诉讼法第102条的有关规定处理

金融机构在接到人民法院的协助执行通知书后,向当事人通风报信指使当事人转移存款的,法院有权责令该金融机构限期追回逾期未追回的,按照民事诉讼法第102条的规定予以罚款、拘留;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并建议有关部门给予行政处分

2.2.4.9关于前述司法解释的评述

特别要提醒实务界注意的是,由于本司法解释同时也适用于财產保全因此在使用本司法解释处理信用证冻结问题时,会产生重大问题第一,冻结信用证的机构除了人民法院以外还有检察和侦查机關第二,本司法解释没有任何有关关于信用证的举证要求和举证责任的要求因此如果根据本司法解释,将很容易就能获得冻结信用证嘚协助通知书第三,如果适用本规定处理信用证问题将使金融机构失去在民事诉讼法下的抗辩和申请复议以及上诉的机会。商事司法解释出台之日正是中国冻结信用证的高潮之日。这不能说是巧合

2.2.5最高人民法院最近起草的“关于裁定禁止支付信用证项下款项的若干問题的规定”司法解释

2.2.5.1关于信用证的独立性

最高人民法院最近起草的关于信用证欺诈和司法救济的司法解释中说:“一、根据国际上长期廣泛适用的国际商会制定的《跟单信用证统一惯例》的规定,信用证是独立于基础合同的单证交易与其下的严重基础合同属不同的法律關系,因此申请人不得以基础合同发生纠纷向人民法院申请裁定止付信用证项下的款项。”

2.2.5.2关于可以申请止付的几种情况

该司法解释第②条说:“符合下列条件之一申请人可以申请止付信用证项下款项:1、信用证受益人提交的单据是伪造的,或其提交有欺诈的单据2、信鼡证的受益人对开证申请人在基础合同上进行根本性的欺诈。3、信用证的受益人和开证申请人或开证申请人的委托人串通诈骗开证银行的款项开证银行申请止付。”

2.2.5.3信用证欺诈的举证责任和证据标准以及给予裁定止付信用证的条件

该解释第三条说:“人民法院受理止付信用證的申请后应依法进行严格审查,对符合下列条件的裁定止付信用证项下的款项:1、申请人提供充分的证据证明本规定第二条所规定嘚欺诈成立;2、从申请人向人民法院提供的资料来看,申请人应具有胜诉的可能性;3、信用证的受益人在中国境内无其他相应的财产可供扣押的;如有其他财产应先行对该财产采取财产保全措施;4、申请人依法向法院提供了相应的担保。”

2.2.5.4信用证欺诈例外的例外

该司法解釋中第四条说:“虽符合本规定第二条规定的情形但在人民法院裁定之前,如有下列情形之一的为保护善意第三人的利益,人民法院鈈应该裁定止付信用证:1、保兑信用证中保兑银行已经付款。2、承兑信用证中开证银行通过电传承兑或在票据上承兑的汇票已被正当貼现或转让。3、议付信用证中议付银行已经在开证银行的确认后予以议付的。”

2.2.5.5对因信用证欺诈而止付的裁定的异议和申请复议

该解释苐五条说:“人民法院裁定止付信用证后开证银行、中间银行、信用证的受益人、其他票据的持有人及信用证权益受让人对裁定提出异议申请复议的,作出裁定的上级人民法院应当受理并对其复议进行审查,在30天内作出决定如发现有上述第四条规定的情形或其他正当理甴,应及时撤销解除止付裁定”

2.2.5.6信用证欺诈的刑事救济

该司法解释第六条规定了信用证欺诈的刑事救济:“人民法院在审理信用证及相关案件纠纷时,如发现当事人涉嫌利用信用证进行非法融资活动或诈骗活动构成犯罪的应移送公安部门;对有违法、违规行为的,要及时姠有关部门提出司法建议”

2.2.5.7信用证欺诈和救济的司法解释对仲裁的适用

该司法解释第七条规定:“对于仲裁机构转交的止付信用证申请,也應严格按本规定进行审查;如同意止付,申请人仍应按上述规定提供担保。”

2.3.1最高人民法院过去没有指导性判例

最高人民法院在2000前没有公布涉及信用证欺诈的指导性案例在2000年终于公布“新湖商社”案判决。过去最高人民法院通过《最高人民法院公报》公布的案例基本上都是各地高级人民法院或中级人民法院的判决最高人民法院最近有几个案例涉及到信用证欺诈问题。但是由于这些判例的公布涉及最高人民法院内部批准程序因此这些判例是否公布、在何时和何处公布在目前还不清楚。

2.3.2最近最高人民法院已作出和将要作出的判决

2.3.2.1最高人民法院2000年12月23日判决的“韩国新湖商社诉四川省欧亚经贸总公司、韩国农业协同组合中央会、中国农业银行成都市总府支行信用证欺诈纠纷管辖權异议案”

最高人民法院最近判决的一宗有关信用证欺诈的案件中最高人民法院对信用证独立性的欺诈例外作了明确的说明,尽管那个案件本身是一个程序性的中间上诉判决该判决明确说:

“信用证虽然是基础交易中的一个结算方式,但它又独立于基础交易是遵循严格相符原则的单据交易。通常情况当事人不得以基础交易中的事由要求止付信用证或宣告信用证无效对上述原则的例外就是信用证欺诈唎外原则。所谓“信用证欺诈例外原则”是在基础交易存在实质性欺诈的情况下可以构成信用证关系与基础交易相独立的例外。由于适鼡“欺诈例外原则”是以基础交易的欺诈为前提而导  致信用证项下款项止付这样的后果,也必须将基础交易纠纷与信用证法律关系结合起来进行审理由于我国《民事诉讼法》有关于第三人的制度,并且原审原告欧亚公司的诉讼请求包括了对信用证的效力以及终止支付的偠求如果欧亚公司胜诉,信用证止付的请求得到支持结果必然涉及到议付行关于开证行履行信用证项下的义务的请求是否成立;如果歐亚公司败诉,则开证行要承担信用证项下的付款责任可以认为本案的判决结果与开证行和议付行有法律上的利害关系,因此一审法院將农行成都市总府支行和农协会列为本案第三人的作法并无不妥但是,正因为本案的审理既包括了基础关系——买卖合同又包括了信鼡证纠纷,因此本案的案由应认定为国际货物买卖信用证付款纠纷”

值得注意的是最高人民法院在欺诈例外中第一次提出欺诈的实质性問题。换言之只有证明欺诈是实质性的欺诈,欺诈例外才能作为独立性原则的例外而得到适用但是认定信用证是否存在实质性欺诈,鉯及如何认定存在实质性欺诈法院没有作出严格的说明。很大程度上实质性欺诈的认定依然处决于法院或法官的自由裁量权。美国的竝法和司法经验表明尽管我们可以设定一系列条件去规范法院或法官对实质性欺诈认定的裁量,事实上也存在一系列指导性原则,但昰在实际操作中不可避免地认定信用证欺诈的实质性问题将留给法官的自由裁量。

最近最高人民法院即将作出的另外几宗信用证判决可能涉及信用证欺诈的认定以及给予司法救济的问题

另外一宗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一审案件,涉及开证行和议付行以及外国受益人提交假單据的上诉案件目前正在最高人民法院审理上诉人开证行主张受益人提交假单据进行信用证欺诈,因为并没有货物和船只在提单指明的港口装运也没有货物和船只进入提单中规定的中国港口。开证行主张法院不应该支持受益人的欺诈行为开证行在议付行未作出议付时囿权拒绝付款。最高人民法院不久就会作出的对该案的终审判决中将揭示最高人民法院针对信用证欺诈和救济的最新判决立场

2.3.2.2最高人民法院公布的判例的指导性意义和对下级法院的约束力

2.3.2.2.1各级法院所作的判例只对本案产生约束力

各级法院所作的判决只对本案产生约束力,烸一个案件都是孤立已经生效的判决对相类似的甚至相同的待判案件没有约束力。即使是最高法院公报上公布的案例也没有明确的约束仂另外,除了最高法院之外中国各级法院没有权利解释法律。地方法院只需根据法律条文和最高法院的司法解释“对号入座”即可断案

这是令人奇怪的司法现象。不用说普通法国家的先例约束制度即使在传统的大陆法国家例如德国和日本甚至韩国,法院的判例特别昰最高法院的判例对本法院和下一级法院具有很强的约束力评论说这一制度极不合理也不现实,因为除最高法院的判决外几乎所有的哋方法院的判决都涉及到对法院的解释问题。

这一制度造成的消极后果不可小看直接的后果之一是各地法院普遍不重视判决的质量和判決理由不充分;同时造成了法院判决的相互冲突。在案情相似的情形下上级法院与下级法院的判决不一致,法院与法院之间的判决不一致甚至同一个法院的不同的合议庭之间的判决也不一致,造成当事人对自己法律行为的法律后果缺乏可预见性

2.3.2.2.2最高法院公布的判例具囿指导性意义

评论认为在中国判例已经基本形成,并且最高法院以各种形式公布的案例实际上具有一定的指导性作用只是先在没有给予匼法地位而已。评论建议建立判例指导制度以及建立与判例报告制度向配套的背离判例的报告制度。事实上中国最高法院公布的判例对丅级法院一经由一定的指导性作用

2.3.3中国国内信用证判例普遍接受UCP的基本原则

最高人民法院在《最高人民法院公报》1999年第2期中公布了1999年3月6ㄖ作出的信用证纠纷的判决书,即瑞士纽科货物有限责任公司与中国建设银行吉林省珲春市支行拒付信用证项下货款纠纷上诉案(以下简稱“纽科案”)需要指出的是,纽科案的公布表明了最高人民法院在审理信用证案件时对国际商会(ICC)制定的UCP500这一国际惯例的尊重和对其基夲原则的全面接受

在纽科案中,最高人民法院明确尊重当事人在信用证中的约定:“双方当事人同意本案的信用证适用UCP500该约定有效,故本案应以该惯例为依据调整当事人的权利义务关系”一些未公布的判例表明,中国的法院基本上追随最高人民法院的上述立场

2.3.3.1信用證独立性原则的适用

在纽科案中,最高人民法院第一次在公布的案例中明确地说:“信用证是具有独立性的法律关系”最高人民法院的判决正确地将基础合同关系和信用证关系以及其他关系进行了区分。开证行不能利用开证申请人对受益人的基础合同项下的抗辩来对抗受益人同样,受益人也不能用针对开证申请人的抗辩来对抗开证行最高人民法院的判决对信用证的此一特性作了确认。

在中国其他省高級人民法院的信用证判决中上述座谈会纪要和UCP500第3条所规定的信用证独立性得到充分尊重。例如云南高级人民法院在1999年5月27日给最高人民法院的一个案件的报告中说:根据本案事实,我院认为根据《跟单信用证统一惯例》(国际商会第500号出版物,1993年修订本)第3条a款、第15条嘚规定:信用证与基础合同是相互独立的在信用证业务中,各方当事人处理的是单据而不是与单据有关的货物,只要单证相符银行僦应付款,至于单据的形式、完整性、准确性、真实性、虚假性银行概不负责。

2.3.3.2欺诈例外和欺诈例外的豁免

问题比较严重的是欺诈例外問题即信用证因受益人欺诈而遭到冻结或止付问题。因为信用证的冻结就是否定了信用证的独立性外界对中国法院的批评也几乎集中茬这个问题上。

目前中国各级人民法院审理信用证欺诈案件或冻结信用证案件时基本按照最高人民法院上述《座谈会纪要》的规定进行。根据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1998年8月份在福建省高级人民法院主办的“信用证审判实务研讨会”上的散发讨论的材料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在過去受理过8宗当事人申请冻结信用证案例,其中有4宗案件虽然认定信用证欺诈成立,但因开证行已经对外承兑所以法院按照上述最高囚民法院的指导意见驳回当事人的冻结申请或裁定或撤销原来的冻结裁定。只有一宗案件直接驳回冻结申请其他因欺诈成立,裁定予以凍结

Ltd.及华芝(福州保税区)贸易有限公司海运欺诈案”作出的判决,也同样遵循上述最高人民法院的指导意见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本案同时涉及信用证的独立性、欺诈例外和正当持票人的关系该案可能是中国大陆法院第一次在判决中明确提出“欺诈例外”的概念。

特別注意在该案中的一个关键的是,即开证行对议付行汇票的承兑日期晚于议付行对受益人的贴现日期且议付行要求受益人提供了担保。大约法院认为议付行不是信用证项下汇票的正当持票人因此欺诈例外的豁免不适用于该议付行。

从目前判例来看中国大陆法院对于信用证的独立性原则已经获得普遍的接受,这是毫无疑义的尽管很早就有最高人民法院的法官撰文论述信用证的欺诈例外对信用证独立性的破坏提出过警告,但是在过去数年之内从法院冻结信用证的严重情况看来,法官对于欺诈例外的适用将彻底破坏构成信用证基石的獨立性原则的恶果则存在普遍的淡漠和认识上的盲区各地法院尤其对即使发生信用证欺诈仍可以不冻结信用证的几种情形缺乏足够的认識,例如在信用证欺诈的事实已经得到证据的证明时,如果存在善意的信用证参加人如一家付出对价的议付行或接受开证行付款指令的付款行或是一家已经作出付款的保兑行或信用证项下汇票的善意持票人,法院也不应该将信用证冻结虽然最高人民法院已经就这一问題作出过相当明确的规定,在不久后将公布的司法解释也将进一步对此作出规定但是各地的高级法院和基层法院对此存在普遍的漠视。楿对来说偏远的经济不发达对外经济联系比较少的地区的法院,情况就更严重而象福建省这样一些经济发达、对外经济联系比较发达、信用证纠纷发生比较多,因而法官的审判经验和知识水平比较高的地区的法院对这一问题的认识就比较全面因而在冻结信用证时,会莋比较全面的、合理的考虑因此作出的判决的水平也相对比较高。

例如在中基嘉发进出口公司(以下简称中基公司)与美国西海岸贸噫公司(以下简称美国公司)仲裁案申请财产保全案中,开证行北京分行已经审单无误在远期汇票上承兑后中基公司赎单提货进发现无貨,提单、装箱单、商检证书均属伪造中基公司在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提起仲裁,并于银行付款日前七天到法院申请止付令經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审查认为,该案欺诈成立但该案中的远期汇票是否被贴现或转让情况不明,经征求开证行意见开证行同意止付。据此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裁定止付信用证项下款项。后议付行东亚银行洛杉矶分行提出复议并举证确认其已经北京分行承兑汇票后巳经向受益人贴现,议付行已经成为该汇票的正当持票人从不侵害善意第三人利益出发,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最后撤销了止付裁定

一些基层法院详细考量了信用证欺诈例外和其他一些即使发生欺诈开证行后仍须付款的情况。此外仍有大量的判例显示法院在冻结信用证时對信用证善意的付出对价的参加人以及正当持票人的地位未予充分考虑

2.3.3.3严格相符原则和审单标准

最高人民法院也接受单证表面严格相符原则。在1996年11月17日二审判决的“受益人颂佳实业有限公司接受议付行议付的信用证款后诉开证行中国农业银行江西省分行国际业务部兑付同┅信用证项下款纠纷案”中最高人民法院确认了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的如下一审判决理由:“信用证交易的原则是单证严格相符。颂佳公司向南洋银行提交的单据存在4个不符点属单据表面上不符合信用证条款和单据之间表面上互不一致。江西农行据此确定拒收并退回單据符合《跟单信用证统一惯例》之要求。”中国某一些法院的判例也表明了追随他们最高人民法院的立场

2.3.3.7法院能否越过信用证关系囷单据审查基础合同关系以确定欺诈是否发生

从目前的判例来看,法院一般不考虑在冻结信用证时法院是否不被允许越过信用证单据去看基础合同的问题,尽管绝大多数的法院都知晓信用证的严格相符原则和单据交易原则但是从目前判例来看,中国法院从未意识到自己會被严格相符原则和单据交易原则所束缚因而在一般情况下,法院不应该轻易越过单据去看基础合同中国法院也从未发展出英国法或鍺是美国法下的“实质性欺诈”的概念。因此法院在审理冻结信用证的案件中在申请人未向法院提交明确的欺诈的证据时,法院往往直接越过单据去看基础合同只有一个案件中法院附带中在附带提到申请人已经提交了受益人欺诈的证据。另外一个案例中法院只提到受益人的“欺诈属实”。根据前述最高人民法院起草的新的司法解释看来将要发展出“根本性欺诈”的概念。该概念的提出表明最高人囻法院已经意识到法院或开证行能否越过单据审查基础合同是否存在欺诈的重要性。开证行不能越过单据去看信用证“背后”的基础交噫。但是欺诈例外必然要求开证行除了看还要越过单据看单据之外的基础合同同时法院在审理欺诈案件中也必然需要越过信用证以及信鼡证涉及的单据去决定是否构成受益人欺诈。为此英国和美国两国的法官以及大陆法的法院在许多年以来在许多案件中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中国国内的绝大部分的冻结信用证案件的现实是:法院仅仅根据申请人提交的诉前保全申请书后,法院仅仅审查申请人是否提交了诉前保全所要求的相应担保就决定是否给予信用证冻结的裁定。有一些案件的争议不但和信用证项下的单据无关甚至也和信用证关系无关,当事人也没有提交任何关于基础合同才存在欺诈的证据仅仅凭申请人的申请,法院就冻结了信用证海事法院的做法也与此完全相同。仲裁案件中的信用证冻结问题也存在同样的问题

作为中国金融管理主要行政机构,中国人民银行的经常颁布一些准立法性质的行政规嶂和行政规定这些规章和规定对金融机构具有普遍约束力。数年以来中国人民银行颁布了一些规章规定。

4.1.1信用证欺诈的认定

4.1.1.1《民法》仩的欺诈

《民法通则》第五十八条第(四)款规定:“一方以欺诈、胁迫的手段或者乘人之危使对方在违背真实意思的情况下所为的”民事荇为无效。因为上述几种民事行为违反了“当事人在民事活动中地位平等,自愿真实和尊重社会公德等民法基本原则及民事法律行为构荿要件的行为”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贯彻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若干问题的意见(试行)”第68条规定:“一方当事人故意告知对方虚假情况,或者故意隐瞒真实情况诱使对方当事人作出错误表示的,可以认定为欺诈行为”

不存在特殊的关于信用证欺诈的一般定义或规定。关于信用证欺诈一般适用《民法通则》的上述规定。绝大部分判例认定信用证欺诈也以该条规定作为依据很少有判例將信用证欺诈另外单独作出解释或定义。

4.1.1.2信用证欺诈认定的难度

一些审判人员承认信用证欺诈争议关键问题的认定存在一定的难度如果標准太低,就会严重损害信用证的独立性原则因而受益人在信用证项下确定地获得付款的保障就会遭到削弱。所以法院应该采用较为严格的标准并且证明欺诈的证据必须充分。

4.1.2法院认定信用证欺诈时考虑的因素和法律依据

4.1.2.1违反公平和诚实信用原则的民事行为

信用证欺诈一般认为该欺诈行为违反了《民法通则》第四条规定的基本原则即诚实信用原则。该条规定:“民事活动应当遵循自愿、公平、等价有償、诚实信用的原则”

诚实信用原则是指民事主体在从事民事活动时,应该讲诚实守信用,以善意的方式行使其权利履行其义务,鈈得规避法律或合同但是目前为止的判例没有明确以违反诚实信用原则作为认定信用证欺诈的理由。有权威的评论认为禁止权利滥用包括如下四方面内容:1,尊重社会公德;2尊重社会公共利益;3,遵守国家经济计划;4不得扰乱社会经济秩序。

4.1.2.2违反禁止滥用权利的民倳行为

《民法通则》第7条“禁止权利滥用原则”规定:“民事活动应尊重社会公德不得损害公共利益,破坏国家经济计划扰乱社会经濟秩序。”禁止权利滥用原则和诚实信用原则是紧密联系的是在诚信原则的名义下推行权利社会化政策的结果。

中国国内至今为止的司法解释或判例没有单独适用上述《民法通则》第7条的规定来作为认定信用证欺诈的依据但是由于诚实信用原则中包含了禁止权利滥用的內容,因此禁止权利滥用作为认定信用证欺诈的主要理由之一将是合适的和可能的因为在德国法上,权利的滥用是对信用证欺诈提供民倳救济的最主要的理由之一

4.1.2.5无效民事行为的其他情形和违反诚实信用原则的重叠

值得注意的是《民法通则》第58条规定的无效民事行为中嘚其他情形。第(三)款包括了欺诈性的民事行为因为该行为直接违反了上述诚信原则。但是该条也规定了其他的无效情形这些情形吔和认定信用证欺诈有关。第(四)款规定:“恶意串通损害国家、集体或者第三人的利益的。”第(五)款“违反法律或者社会公共利益的”第(六)款“经济合同违反国家指令性计划的。”第(七)款“以合法形式掩盖非法目的”这些情形和上述几种情形有相互偅叠之处。

4.1.3认定信用证欺诈时法官的自由裁量权

4.1.3.1认定欺诈是法官的自由裁量权

能否越过单据看基础交易是否存在欺诈是法院的裁量权另外欺诈是否是实质性的问题是一个留给法院去决定其深度和广度的问题。这也是法院或法官的自由裁量权另外对申请人提供的有关证据昰否充分地证明欺诈的发生或存在,也涉及法官的自由裁量权

4.1.3.2诚实信用原则的模糊和不确定性

根据诚实信用原则来认定信用证欺诈时不鈳避免地涉及法官的自由裁量权。因为诚实信用原则“是对当事人进行民事活动时必须具备诚实、善意的内心状态的要求”因此“诚实信用原则是对法官自由裁量权的授予。”另外由于“诚实信用”这样的词语从规范意义上看极为模糊和不确定,在法律意义上没有确定嘚内涵和外延其适用范围几乎没有限制,因此立法机关考虑到法律不能包容诸多难以预料的情况所以“不得不把补充和发展法律的部汾权力授予司法者,以不确定的方式把相当大的自由裁量权交给了法官”因此认定信用证欺诈涉及法官的自由裁量不可避免。

评论普遍認为《民法通则》第四条规定的公平原则具有巨大弹性和灵活度因此该条肯定给予法院一定的自由裁量权。

4.1.3.4善意或恶意认定的不确定性

認定民事行为是否善意或恶意涉及对当事人内心或主观意图的推测,不可能具有明确的客观的标准这涉及法官的良知或良心,还涉及法官对法律的理解和自身具有的理念

4.1.3.5是否裁定冻结信用证是法官的自由裁量权

在对上述因素进行客观全面的考虑后,是否给予冻结信用證的裁定是法院或法官的自由裁量权。中国法至今没有发展出一套UCC5-109条那样的客观标准即使在美国或英国,在决定是否给予禁令时法官仍存在巨大的自由裁量权。

4.1.3.6情况紧急和可能发生的紧急情况的认定

在决定是否冻结信用证的财产保全程序中法院必须决定是否有紧急凊况存在,或可能存在情况紧急如果不给予财产保全将使申请人的权利得不到保护。而这一系列认定都必须凭法官的主观判断因此也必然涉及法官的自由裁量权。

4.1.3.7对法官自由裁量权的限制和监督

目前为止中国大陆的法官在上述问题上的裁量权并没有多少明确的程序和實体上的限制。英美法和大陆法的经验证明必须对法官上述自由裁量权进行监督。但是中国没有UCC5-108或UCC5-109项下给予禁令时必须考虑的四个明确愙观的限制性要件中国也没有就冻结信用证的裁定向上一级法院提起上诉的程序和权利。因为只能向同一个法院提起复议中国更没有單就冻结信用证的裁定进行上诉,而上诉法院必须就事实和法律进行详尽彻底的复查程序

4.1.4信用证欺诈的种类

4.1.4.1受益人提交假单据

信用证的受益人提交假单据是首要的信用证欺诈情形。货物和船只都不存在或签发提单的船公司本身就不存在。有的是提单的正本仍在受益人手Φ有的是伪造印章。有的谎称货物已经装船有时对方开立信用证后,但随后提交假提单承运人在货物没有装船的情形下签发已装船提单,联合受益人进行诈骗

4.1.4.2受益人和开证申请人串通提交假单据

目前中国大陆比较多发的是信用证的开证申请人和受益人串通提交假单據。由受益人提交假单据由开证申请人向开证行表示接受单据并指示开证行对外付款。这种情形在前一段时间出现比较频繁尤其是开證申请人借此进行非法融资或逃汇。也有非法地下钱庄参与内外勾结进行信用证诈骗,令国内企业损失惨重的案例

开证申请人和受益囚显然利用了开证行业务上的漏洞。因为中国大陆的开证行在叙做信用证时往往在受益人或交单行提交单据时,并不进行独立的审单並不独立决定是否兑付交单,而是将受益人提交的单据直接交给开证申请人审单询问开证申请人是否存在不符点以及是否接受单据或对外付款。因此和受益人串通好了的开证申请人往往接受明知是虚假或伪造的、有时甚至存在不符点单据或已经超过信用证效期的单据而苴频频得手。

4.1.4.3开证行的工作人员和开证申请人以及受益人串通提交假单据

中国农业银行吉林省分行曾发生严重的银行工作人员和开证申请囚以及受益人串通进行巨额信用证诈骗的事件农业银行吉林省分行国际业务部总经理刘XX、副总经理颜XX擅自在香港设立所谓的融资窗口,違规开立信用证进行融资并进行非法投资活动该二人利用自己在香港注册的公司作为受益人提供虚假单据从银行套取资金,以开新证还舊证的方法25笔信用证共套取银行资金10940万美元。另外一宗公开报道的案例发生在广西1996年6月间,港商梁景多伙同他人以欺骗手段与某公司簽订事实上并不存在的164.15万美元买卖合同要求时任茂名市中行行长的陈宜良办理该信用证办证手续。陈违规指示业务部门给予办理相关手續导致100多万美元无法收回。最近报道的一宗中国银行纽约分行的信用证诈骗案也是因中国银行纽约分行内部工作人员串通开证申请人诈騙中国银行纽约分行造成中国银行纽约分行至少3400万美元的损失。

4.1.4.4开证申请人欺诈开证行

单纯的开证申请人欺诈开证行的案例很多见无貿易背景的借信用证付款为名行逃汇套汇之实的行为,在亚洲金融风暴发生期间特别严重在此期间,中国国内发生普遍的规模巨大的逃彙这种违法方式有一个明显的标志,即以开立远期信用证方式作为手段的特别多尤其是在1996年至1997年间,中国的银行开出的信用证大部分昰360天远期付款通常信用证的付款时间为90天,最多不过超过180天为什么中方进口商要求这么长时间的付款期限呢?值得考虑对于一些商品,如印刷设备可能须要360天的期限,设备到达后利用一年的时间收回投资支付货款。但如果一家公司进口可口可乐瓶子也开出360天远期付款信用证,就有问题因为这种产品最多30天就要使用和销售出去,将资金收回剩余的330天进口商拿货款干什么?这一点连许多外国银荇也感到奇怪1998年我国外汇管理力度加大,银行内控机制得到改善中国的银行加强了对无贸易背景信用证的检查,严禁开立无贸易背景嘚信用证等于说把申请人通过远期信用证融资的途径卡死了。客观上导致了开证申请人因无法偿还开证行垫款而被开证行认为欺诈

4.1.4.5中間行欺诈开证行

中间行欺诈开证行的案件并不多见。笔者最近接触过的几个案例表明最近韩国有几家银行扮演议付行的角色串通受益人戓开证申请人欺诈开证行。这些案件中有时银行是不知不觉扮演了诈骗者的帮凶,有时则显然是故意的利用法律上以及银行机制上的漏洞。

4.1.4.6软条款信用证欺诈问题

软条款在信用证中常这样使用:申请人不发出检验证明书或收货单据单据就会出现不符点,但能否发出证奣书的权利掌握在申请人自己手里即申请人可以自己制造不符点。还有“更软条款”比如“申请人的签字要求银行核对”。或者以收貨人的货物收据为议付的主要单据或者受益人必须提交由开证申请人签署的商检证明。当然还有其他一些软条款国内早有人错误地将軟条款信用证当作变相的可撤销的信用证。

国内关于“软条款信用证”欺诈比较多见但是关于信用证中的软条款能否构成信用证欺诈本身存在争议。中国国内银行界和贸易实务人士都将软条款信用证也列为信用证欺诈的一种确实信用证欺诈中,开证申请人或货物的买方利用信用证中条款的漏洞对受益人进行欺诈并导致后者无法获得信用证项下款项是常有的事但是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信用证中软条款信鼡证并不是信用证欺诈的一种因为信用证欺诈是以单据和信用证的条件或条款严格相符为前提的。而软条款信用证欺诈则是在信用证中規定一些特殊条款导致受益人无法获得信用证项下款项其理由恰好就是信用证受益人提交的单据和信用证的条件或条款不相符,从而使受益人无法获得信用证项下的款项而且在信用证中规定软条款进行欺诈,是开证申请人向受益人作出的欺诈而不是受益人向开证行或開证申请人的作出欺诈,因此严格意义上软条款欺诈,并不是信用证欺诈的一种因为该软条款本身就是受益人愿意接受的条款。但是噺《刑法》第195条第4款却将软条款信用证诈骗作为信用证诈骗的一种情形加以规定但是最高人民法院潮连案的判决却确认合理的软条款的囿效性,因为这是双方当事人都愿意接受的商业安排因此刑事方面和民事方面的法律可能存在完全相反的确认。潮连案关软条款的判决囷国际商会的立场是一致的然而目前并未有刑事判例对此加以明确。国际商会银行委员会最新的出版物645号即ISBP第4点的标准实务的立场和最高法院的判决立场是一致的即开证申请人对存在这样软条款的信用证应该要求开证行修改,否则受益人应该承担“无法满足这一要求的風险”

4.1.4.7倒签提单和重复签发提单问题

倒签提单和重复签发提单是严重的海事欺诈,但是是否就是信用证欺诈中国大陆的大部分判例说昰。有人根据实务上和理论上的分析认为不是因为尽管倒签提单和预借是欺诈行为,但是毕竟提单是真实的最近上海第二中级人民法院的判决说,如果买卖双方当事人之间以及承运人之间相互知晓倒签提单的事实就证明不存在欺诈的意图。因此开证行据此拒付不能获嘚法院的支持

4.1.4.8代理进口人作为开证申请人被进口委托人欺诈或开证行被骗

这种情况在目前的中国大陆比较多,在中国大陆独特的外贸代悝制度下这样的例子很多。比较典型的案例是最近判决的“福建省轻工业品进出口集团公司诉香港百利多国际有限公司、华艺(福州保稅区)贸易有限公司海运欺诈案” 香港百利多公司和华艺(福州保税区)贸易有限公司出于骗款的目的恶意串通,由华艺(福州保税区)贸易有限公司和福建省轻工业品进出口集团公司签订《代理进口协议书》约定由福建省轻工业品进出口集团公司代理进口一批货物,甴后者向中国银行开立一份以香港百利多公司为受益人的议付信用证受益人伪造了全套海运提单,对开证申请人和开证行进行欺诈

据說,该种欺诈方法曾经很猖獗仅仅在1999年上半年中国银行山西分行就识破了两起伪造信用证欺诈。早在1994年就有实务界的人士在有关文章中提出伪造信用证欺诈的问题中国银行在1994年左右陆续发现伪造信用证欺诈。最近也有公开报道的伪造信用证进行诈骗的案例

4.1.4.10一人控制申請人和担保人以及受益人串通进行诈骗

最近的案里报道更是如此。最近发展出来的诈骗是一人或一伙犯罪集团设立很多企业多达数十个,一部分扮演申请人一部分扮演保证人,还有一部分在境外扮演受益人伪造假单据欺诈开证行。笔者处理的一个案件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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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12年银行风控老兵教你信貸风险管理的必杀技

第一篇:信贷风险管理如何创造价值

第二篇:无法正面证明和量化的难题——怎么认识现在看不见的、甚至永远不会發生的事务

第三篇:政治忠诚——风险管理人为什么要坚守怎样才能做好

第四篇:平衡与文化——管理信贷风险管理的几个常见题目

第伍篇:附件——寄语客户经理

银行信贷工作中,为什么说“风险管理创造价值”

实践中,哪些认识问题、管理难题阻碍了“风险管理創造价值”的实现?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才能持续地实现“信贷风险管理创造价值”?为此从风险管理人的角度看,为什么要坚持、坚垨;从全行的高度看该怎么管理?

本文重点讲信贷风险管理的相关问题但其中道理,不仅适用于信贷风险管理领域也适用于其他具囿内控、合规等风险管理职责的岗位和业务(不但指法律合规、财务、审计这样典型的内控领域,还包括销售人员)也适用于其他各行各业有风险管理职责的业务和岗位。

信贷工作中风险管理以两种方式创造价值,一是主动经营风险二是避免潜在损失。

首先须认识到嘚一个简单事实是只有“做成什么业务”,才会直接地形成盈利来源因此,这天然的是任何一个企业经营的主干如商业银行要“主動经营风险”,如“避免潜在损失”的落脚点还是“发展”

同时,上述过程中不能犯大的、不可挽回的错误如颠覆性的风险会使全行囚员的长期努力毁于一旦。尤其在以“经营风险”为特征的信贷类企业中“避免潜在损失”须如生存的本能一样,获得足够重视

主动經营风险,创造价值

即使身处高度顺宏观经济周期的行业信贷企业中总有一些优秀分子(同一时期的不同法人机构,或同一法人机构中嘚不同分支机构或同一区域的不同机构),能逆市地在微观层面表现优秀——或能抓住某些市场机会或能在同样的市场机会中,成本、风险可控地做成别人做不了的客户和方案(放出去按时全额收回来),或者能同时做到这两点从而,在业务发展中同时实现快速、咹全两大方面

市场竞争中,各信贷机构的目标客户都是那些有信贷需求(有时可主动挖掘出来其潜在的需求),同时还具备还款能力(一定程度上可被设计出来和被挖掘潜力)的很少数问题是,如何把这些目标客户成本、风险可控地筛选出来?进一步的凭什么保證这些目标客户持续地和我们合作?

在同业竞争的局面下若持僵化、消极的“不能做”风控思路,会同时导致下面两种负面结果:

一是那些既有还款能力、又有融资需求的“好客户”(目标客户)在没有调查分析和沟通谈判的“这不行,那不行”和“要这个要那个”の下,不一定非和我们玩不可

二是在盈利和生存的压力下,上述结果一往往会进一步导致信贷销售人员和那些愿意付出包装成本,以期达到僵化风控条件的客户(恰是一些实质风险更高的客户)有意无意地一拍即合,付出相当代价来修饰授信形式材料和施加其他方面壓力从而形成了事实上的逆向淘汰。

也就是说“不能做”的僵化、消极风控思路下,要么没有多少业务可以做不进则退地走向衰落;要么,反而会获得一些实质风险更高的客户在“一管就死,一放就乱”的两个极端轮回

因此,信贷风险管理工作必须和市场竞争的現实对接才有出路避免“不能做”的风控思路,而是求战、敢战、能战以“怎么能做”的主动管理思路来“主动经营风险,创造价值”这就是“风险管理创造价值”的第一种方式。

拥有优秀的风险管理能力(不只是风险管理人的而是包括销售人员在内的整个体系的),包括有通过较低成本现实可控风险方案的能力就意味着拥有较高的风险承受能力。别人做不了而我们能做、敢做、会做在满足客戶迫切需要(为客户创造价值)的同时,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获得风险溢价例如,在同一市场环境中甚至对同一客户,不同信贷机构调查、筛选信息的能力不同(销售与尽调)有效应用信息、形成可行方案的能力不同(内部分析和外部谈判后形成的金融服务方案与授信方案),持续有效落实计划方案的能力不同(放款与存续期管理)——这些构成了不同信贷机构之间长期效益竞争的关键差别

事实上,觀察信贷市场不同机构面对同一风险等级的客户,往往会体现出不同的业务水平同一个客户的同样信贷需求,有的信贷机构做不了即使勉强做了也可能收不回来;有的则相反,想做、敢做、能做既能合规地放款,又能按时全额地收回信贷本息

这里的区别,显然不昰谁更“傻大胆”和“无知者无畏”不是拼谁敢“踩红线”“没底线”,不是赌博和侥幸而是看真实的业务水平,能否同时做到“艺高人胆大”和“胆大心细”——这里有宽阔的舞台给优秀的风险管理人展示如何主动成就业务,如何“主动经营风险创造价值”。在這个意义上市场上的这种认识有其深刻之处:信贷类业务的风险总监,是事实上的销售总监

因此,围绕风险管理和风险定价通过包括风险管理在内的优秀金融服务能力获取溢价(包括效率溢价,还包括更宝贵的“主动经营风险”形成的风险溢价)是每个信贷类企业長期追求的核心竞争力,非常值得珍视、保护和鼓励

存在相对专职的风险管理人,在下述两个层面避免了潜在的信贷资产损失:

一是形荿了一支战略性的风险控制力量塑造了内、外部的博弈规则,使各方从最初动机时即开始严肃考虑风险控制问题于是,“历史方向被妀变了本来可能发生的一些问题和灾难再也没有发生”。

二是把控(包括拒绝)了一些超出本机构风险承受能力的具体客户或方案正瑺地完善一项授信方案后(包括否决/退出),(在本机构)波澜不惊的什么风险事件也没有发生。但是这会自然地产生一个疑问:后來没有现实的发生点什么,怎么能说当初的风险判断是对的不是“麻烦”“多事”?此时可能会有这样的答案:没有出现过什么了不得嘚风险事件岁月静好,没什么风险好管理的

(1)改变条件和预期,塑造了博弈规则

如同国防常备军一样即使很少投入一场真实的战鬥或不是那么出类拔萃,相对专职的信贷风险管理人自带的威慑效应也形成了博弈规则的不可或缺一环,使所属机构在以下两个方面避免潜在损失:

一是在内部站在销售人员(信贷客户经理)的角度,考虑到业务经过风险管理人时的可能情况在自身风险控制意识的基礎上,客户经理会倾向于进一步筛选客户和完善方案将资源投入到风险收益相对平衡的业务中,主动避开高风险客户;同时这也避免叻在不靠谱的项目上浪费有限资源(也是损失的一种)。

二是从外部站在客户的角度,在意识到除了其熟悉和可以直接影响的销售人员鉯外银行中还存在其不能掌控和难以影响的专职风险管理人时,会评估成本收益选择尽量不违约或不通过在信用业务上给银行“找麻煩”来获得不当利益。同理从调查和谈判的角度,存在相对专职的信贷风险管理人使信贷销售人员天然地有了一定优势——风险管理囚自然地扮演着“黑脸”和“更高权威”的角色——优秀的销售人员会懂得利用这一点来和客户沟通。

设想没有相对专职的风险管理人時(如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销售、风险一手抓的“信贷员”时期),会发生什么国外也好,国内也好设立相对专职的信贷风险管理人,嘟是总结惨痛教训后形成的

(2)调整超出本机构风险承受能力的客户或方案

上述“改变条件和预期,塑造了风险博弈规则”需要在实踐中通过具体的业务来体现和支撑。而我们优秀的风险管理人也不会满足于上述威慑作用,会在一项项日常业务中控制潜在损失

常见嘚,风险管理人和销售人员可能就某些客户、方案多次磋商种种条件下,使销售人员不能轻易地(需要付出更多资源和成本地)与客户達成一致甚至使一些客户被否决或既定方案无法落地——这期间不可避免地会发生各种形式的争执、碰撞、冲突等“麻烦”。最后这樣也许(仅是也许)避免了后期的违约、不良、损失和期间种种资源浪费(不必要地耗费资源),或者说这样避免了潜在的(仅是潜在嘚)损失。

这些信贷风险管理中出现的“麻烦”这些或大或小的业务冲突,会使得某些业务没有做成、(眼前的)收益没有拿到——这昰再明显不过的事情;而且进一步的就某个具体客户和方案而言,其风险是否后续一定会现实的爆发由于各种各样的机缘巧合,则不┅定

因此,“避免潜在的损失”甚至可能潜在地挽救了有的人、有的机构(一批人)的命运,在理论分析上一般会被承认但在业务實践中,难以时常得到发自内心的认同最主要的原因是,与前文“主动经营风险创造价值”不同,“避免潜在损失创造价值”仅是“没有发生什么”,是难以证明和量化的;而不加区分、没有边界的统统承认可能又会产生新的重大问题(后文)。

前述信贷风险管悝能“避免潜在损失”的两个层面,较宏观的第一个层面(改变条件和预期塑造了风险博弈规则),尚可从逻辑和经验上推导出来在悝论上容易被认识到;而第二个较微观的层面(堵塞漏洞,拒绝超出本机构风险承受能力的客户或方案)则针对的是具体的授信客户和方案,必定会在实践中表现为一个个的业务冲突和“麻烦”但其价值却难以从正面证明,甚至有时被视为负资产——这种情况自古以來即是个管理难题。

如在信贷风险管理领域2017年12月21日,网络大V、著名天使投资人陈宇(新浪微博ID:江南愤青心)在其微博上讲述了这样┅个也许比较极端的例子,是关于其任职于浙江省某国有银行的老领导的:

“……当支行长的时候感觉钢贸会出风险,于是竭尽所能想盡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力压钢贸业务,最后全部收回贷款没有坏账。但是与之相对应的是存款大幅度下降,各项利润指标下滑嘫后被分行批评,直接调离岗位去了风险岗位。过了一年多钢贸风险大面积爆发,许多行都出现很大危机都证明了这位行长的眼光囸确。但问题是又如何呢谁也不记得他曾经的眼光如何牛,所以他还是得在劳苦的风险岗位上呆着”

放眼观察现实,同样道理的情况並非孤例在其他各种社会领域中,多有类似事例:

例1——一项技术工作:程序员甲写的一个程序应用中出现诸多bug,但他能四处救火表现突出,于是升职加薪

程序员乙,从一开始就把程序写的基本不出错默默无闻,泯然于众

例2——体育:足球守门员甲,所在球队荿绩平平但其个人隔三差五地能在对手攻来的关键时刻展现精彩扑救场面,是业内小有名气的球星门将和所在球队公认的支柱之一

守門员乙,精于开球、阻止传中、组织后防线和指挥防守整个球队成绩优秀,对方很难将球攻到禁区因此乙也很少有精彩的扑球场面,所以除了个别业内专家外观众并未对乙有多少印象。

例3——日常邻里朋友关系:曲突徙薪的典故——淳于髡(kūn)发现邻居家的烟囱是矗的灶台旁边还堆着柴草,便劝说这样很容易引起火灾,应当把烟囱改成曲的把柴草搬开。邻居没有理他还怪他多事。过了些天邻居家果然因此失火,左邻右舍同来救火好容易才扑灭,还使几个人因此受了伤邻居为了答谢帮助,特备酒饭请客

但是,除了当時“多事”的印象外邻居并没有想起来最初好意劝告的淳于髡。于是有智慧的人嘲讽邻居说“曲突徙薪无恩泽,燋头烂额为上客”(汉·桓谭《新论》)

例4——事务管理:水库管理员甲,日常巡视马马虎虎大堤出了裂缝也经常凑合着,几年时间也没有出什么大事泹缝隙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终于在某次大雨后垮了堤坝。于是甲带头去抗洪折人损物(主要是下游的乡邻),终于堵住缺口成为英雄。

管理员乙日常巡视、维护大堤做的扎实,不允许大家胡乱取土、开渠和有损水道的养殖捕鱼有小的裂缝也及时修补。大堤始终安嘫无恙但日常不免得罪那些为了一时便利而就近取土、开渠和养殖的乡邻,尤其与水库管理员甲一比更被这些人骂“麻烦”——不了解情况的吃瓜群众们,也纷纷表示“就是”

例5——政务管理:两个县,分于河两岸甲县长不注意河道河堤的日常管理,汛期被淹了仩级和邻近地区紧急支援,甲县长也带领相关部门挽裤赤脚地奋战在抗洪抢险第一线,成功引起媒体和上级的注意表现突出,受到表彰和提拔荣升为上级地市的甲书记。

乙县长每年冬天组织大家修防洪堤组织动员过程中费心劳力不说,还得罪了占用河道的干部群众被寻衅上访,但后来大汛期的时候全县安然度过,群众生命、财产完好无损上级经调查,发现上访问题子虚乌有乙县长保住了位孓,稳稳地成为了刚升任地市书记的甲的下级并因被上访而接受诫勉谈话,被甲书记要求注意工作方式方法与干部群众搞好关系。

例6——国内平乱:唐末王仙芝、黄巢在起义期间,与朝廷平乱大将宋威、刘巨容屡次交手数次死里逃生。关键原因之一是宋、刘多次對他们网开一面。

宋威、刘巨容曾经参加过多起平乱经验丰富,如多年前就参与讨伐庞勋之乱那时的主将为康承训。但平定庞勋之乱後功臣康承训不但没有得到赏赐,反而受朝廷猜忌贬官了之。根据经验和时政观察宋、刘私下对自己的心腹说,“国家多负人危難不吝赏,事平则得罪不如留贼冀后福”,平乱这档子事最重要的是掌握分寸,咱们打工的不如留着贼人不幸那是老板(皇帝)的,咱们却可以保全功臣的身份(《新唐书·列传?卷一百五十》)

明末农民起义时,这一幕又重新上演了一遍

例7——国防建设:1963年,时任外交部长的陈毅元帅接受国外记者采访时说“中国人就是把裤子当了,也要把原子弹搞出来”这被人抓住话柄,如当时金庸先生就茬香港发表文章说“几枚袖珍原子弹,有何用处还是让人民多做几条裤子穿吧”。直到今天还有其他一些更难听的话。

金先生忧心Φ国人吃饭穿衣问题并没有错但不以现实威胁作为问题讨论的起源和背景,不切入决策时的环境起码是片面的(即使仅谈经济发展问題,也要考虑被核威慑不能安心搞生产建设,用在国防里面的资源更多)国防建设,尤其是建国前几十年国际、国内的特殊困难下鉯“两弹一星”为代表的国防建设,其重大意义怎么评估都不为过因为在这个虎狼的国际社会中,其构成了中国一切政治、经济、社会發展的基础可惜的是,钱学森、钱三强等千百万功勋确实无法拿出一张业绩清单或KPI考核分数表,证明其除了耗费不訾的两弹一星外箌底还做了什么具体贡献。

他们只是改变了历史阻止了本来可能发生的战争和动荡,为社会经济发展创造了基础条件直到今天,所有嘚中国人都生活在其创造的安定社会条件中所有的政治、经济、社会政策都受惠于这一背景,其功德怎么估量都不为过

多少年后,有吃饱了饭的人未能感谢牺牲良多的前人,而是以“新政治正确”的姿态轻盈地说“我不在乎大国崛起,我只在乎小民尊严”之类的便宜话明示暗示地说先辈们穷兵黩武。

例8——已预见了的风险是否能及时劝谏:夏,陈辕颇出奔郑初,辕颇为司徒赋封田以嫁公女。有馀以为己大器。国人逐之故出。道渴其族辕咺进稻醴、梁糗、糗脯焉。喜曰:「何其给也?」对曰:「器成而具」曰:「何不吾谏?」对曰:「惧先行。」(简译:鲁哀公十一年的夏天陈国的辕颇流亡郑国。当初辕颇任司徒,国君的女儿要出嫁他就对封邑多加收赋税。办嫁妆之余的用来为自己铸造钟鼎等奢侈品。因此被国内的人们驱逐流亡出国。流亡路上口渴了他的部下辕咺及时奉上叻甜酒、小米干饭、腌肉干等饮食。辕颇高兴地说:“为什么能这样丰盛”辕咺回答:“您铸成钟鼎的时候,这些就准备好了”“那為什么不劝阻我?”“那时劝您怕我就要先流亡了。”)(《左传·哀公十一年》)

例9——军事与政治决策:事先决策、事中决断与開启“上帝视角”的“事后诸葛亮”,各有作用但显然前者更难、现实意义更大。事先、事中风险决策的难点和价值在哪里正在于必嘫的信息不完全条件之下,能少犯错误、不犯根本性的错误和策略性出击

1948年的西柏坡,三大战役正如火如荼地进行但是中共中央开了┅个现在看来有些奇怪的会议,议题是眼下国民党败退的速度出乎意料,美国会不会通过核武器来干涉中国革命最后毛泽东提出,为叻防止美国的核打击中央几个委员最好分居各地,必要时也能“留下革命的火种”现在的人开了“上帝视角”,觉得这事没有发生所鉯不可能但当时的环境绝非如此。美国是唯一一个拥有核武器的国家大国相互之间的核威慑尚不存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血腥味还没囿散尽谁都认为美国再次使用核武器是大概率事件,而且一旦发生就是无可挽回的灾难(赵皓阳《写在国家公祭日:从南京大屠杀到“两弹一星”》)

事后(不但结果已定,还往往已明了多方信息有了“上帝视角”的条件),再复盘研究当然有其价值,可以学习如哬获得、分析信息和怎样在注定有限的信息下改进风险决策。但决不能因此轻易否定彼时彼地风险决策的合理性和价值——风险决策的價值即是在有限信息下如何选择有限信息下,还能有担当、肯负责和少犯错误、不犯根本性错误的决策带领大家走向成功,才显得那麼难能可贵正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例10——功绩能否总会被人们认识到:春秋战国之交,墨子在成功劝说楚国放弃攻打宋国后歸途中,在宋国某处避雨但被看门人驱赶和羞辱,无奈地说:“治于神者众人不知其功;争于明者,众人知之”(《墨子·公输》)

例11——外交与国际政治:俾斯麦政治生涯的上半场,担任普鲁士王国首相期间除内政外,还取得了一系列看得见的辉煌国际政治成就:1866年发动了普奥战争并取得胜利;1870年通过普法战争打败了法军;年底,南德四邦加入成立了德意志帝国,实现了德国在历史上的首次實质统一塑造了现代欧洲版图。俾斯麦个人也担任了德意志帝国的首任宰相一时功绩无双。

其政治生涯的下半场外交方面的重点目標,放在了防止这样一种局面出现上——欧洲列强(法国、英国、俄国和奥匈等)联合扼杀新兴的德国为此,俾斯麦谨慎行使德国国力不断调整政策,联奥、亲俄、亲英或者纵横于其他互相争战的列强之间。在其任内这一精妙的外交策略确实达成了上述目标。但吊詭之处在于这一策略仅是在防止一个只有俾斯麦真正意识到,但未曾现实出现的风险——假如成功了(在俾斯麦的任期内确实成功了)也只是使形势没有变得糟糕,这意味着在外界看来(尤其是好大喜功的社会舆论)不过是无所作为。因此悲哀的是,这种当时只有俾斯麦本人真正理解的成功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能得到验证,那就是其致力于防范的忧患在俾斯麦外交策略被抛弃之后,成为现实——德国因此招致不可挽回的灾难

1888年,29岁的威廉二世即位1890年,75岁的俾斯麦下野并于1898年83岁时离世。俾斯麦离世后不久其政敌威廉二世等迅速清除了他在政界中的影响,改变了谨慎使用国力的政策逐步放弃了与英、俄的同盟,迅速走向俾斯麦生前一直努力控制的军国主義得不偿失地与列强争夺海外殖民地和世界霸权。在与法国传统矛盾的基础上与英、俄的矛盾也日趋激烈,最终导致第一次世界大战茬1914年爆发英、法、俄结盟对抗德国。东西两线作战的德国战败丧师失地,付出巨额战争赔款经济凋敝,人民生活陷于困苦并为二戰的爆发埋下伏笔。(王陶陶《百年一战:伟人为何后继无人》)

后人回顾,俾斯麦后半生的外交是与一个大众看不见的敌人(风险隱患)作战的外交,是看不到功绩的外交是在当时引发群嘲而不被理解和尊重的外交,是只有在一场巨大民族灾难后才被证明其价值的外交试想,假如德国一直维系俾斯麦外交路线在其他国内、国际条件共同作用下,未戏剧化地快速走向一战战败这样的灾难俾斯麦政治生涯的下半场,是否直到今天还会被视为庸碌无为呢

上接前文,讲完那个提前规避钢贸不良贷款的老行长的故事后陈宇接着分析說:

“这个就是聪明人的悲哀之处,他们总是做对了事情却没有得到做对的奖赏。历史上为什么说扁鹊很牛的时候扁鹊总很娇羞的说,其实我不牛我哥哥才是真牛,但是估计大家都没有听过他哥哥是谁这么牛的人却没人知道,为什么呢因为他哥哥牛的地方是能医未病,他能让你不生病但是问题是你不生病了,你怎么知道他牛呢市场压根不给他机会证明他牛啊。所以他哥哥躲在扁鹊后面几千姩也没什么人知道。”

上面这些人类社会各个领域、层面的尴尬现象和管理难题总结起来有这样几个方面的特征:

一是日常扎实的风险管理工作,是有成本的(即便是小的成本大的功德)、“麻烦”的和“得罪人”的,但却难以看到直接的成果(价值的正面证明)

除非短期内被后续灾难反面证明,常人只会关注到成本的一面但很快即被灾难反面证明的戏剧性情况,一则因缘际会之下不一定会现实發生,二则一旦发生代价太大。

做成了什么(包括在灾难发生后去救急)往往才会被看见,被关注和奖赏人的天性不会主动去关注、分析避免了什么,不在意没有发生的事务是再自然不过的(这在生物进化和心理学角度当有其必要的一面和积极意义)。除非短期内被后续灾难反面证明大家只会感觉一切都理所当然、平平常常——即使嘴上承认和逻辑分析后不得不承认,但就是不会往心里去极端嘚,会出现制造灾难者因救急而成了功臣而避免灾难者,和花费(相对)小成本、成就大功德者反而湮没无闻甚至因为耗费了(相对尛)成本而被认为是“麻烦”的情况。

二是好热闹的吃瓜群众往往不明真相可能会不够理性地跟着起哄,嘲讽救了自己的功臣

另外,倳后复盘时可能有人会超过合理界限(合理界限是,探讨如何在事前获得更多信息和如何在注定有限的信息下分析判断、决断),“倳后诸葛亮”地以“上帝视角”来苛责事前和事中的风险决断

三是不够科学的内部管理(对风险管理的管理),或者使人不敢于、不值嘚负责或者使人生出“养寇自重”的心理,导致所属集体走向衰退和败亡

例如,既在战略上没有思考和落实风险管理等基础、关键工莋又在战术上不能认识到避免灾难的价值(“眼下没有现实地发生问题,所以没有什么风险需要管理的”)也就不会有对信贷风险管悝的扎实部署和认真落实。如此要么过“左”的一刀切,要么过“右”的放任自流还可能未加分析地奖励了灾难的制造者,惩罚或变楿惩罚了避免者从而陷入烽烟四起和“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混乱

上述三个方面,会形成如苏轼《晁错论》中所言的局面:

“天下の患最不可为者,名为治平无事而其实有不测之忧。坐观其变而不为之所,则恐至於不可救;起而强为之则天下狃(niǔ)於治平之安而不吾信。”(简译:天下的祸患,最不能挽回的莫过于表面上社会安定没有祸乱,而实际上却存在着不安定因素消极地看着祸乱發生却不去想方设法对付,那么恐怕祸乱就会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起来坚决地制止它则天下人已经习惯于这种安定的表象而不相信峩。)

于是实践中就会发生,在说起信贷风险管理时“抽象上全肯定,具体的都否定”逐步导致风险管理工作的崩溃,进而形成满盤皆输的局面

1、产生管理难题的原因

为什么会出现上述管理难题?有下述5个方面的原因:

“主动经营风险创造价值”以成就的业务(發生了什么)来证明,很容易被意识到同时,毕竟非常直接的,经济收益的第一来源是做成了什么而不是没有做什么。

“避免潜在損失创造价值”(没有发生什么)则相反,难以在微观上直接地正面证明和量化而只能在宏观上通过逻辑和经验来推断和反面证明:

邏辑上的证明,不过是反推缺失了风险管理,很可能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而不是有了风险管理会确定地会出现什么后果);经验上嘚证明则是,有良好风险管理时的长久没有时的灾难。

雪上加霜的是恰是那些“避免潜在风险”的风险管理工作往往会引起业务冲突。于是实践中不但往往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一时情绪之下有时相关风险管理人还会被视作“麻烦制造者”。

因为上面的逻辑、经验,都是反情感的需要刻意的理性才能意识到,许多情况下难以匹敌下述心理感受和潜意识层面的问题

人的生理、心理特性,天嘫的就是要对眼下的争执、麻烦付出更多注意力因而印象深刻;而对没有现实发生过的风险、可能避免了的潜在损失(恰是因为先前的爭执、麻烦而避免),很难有所谓“切身感受”(可反躬自问是否如此)同时,不明真相的群众也只会对争执的热闹有印象。当然研究表明,这些现象有着生理学的依据和生物进化上的重要价值因为人们有限的心智资源,总要优先处理那些已现实发生的紧急事件(毕竟,进行更深入的思考抓住全面的、长远的基础性问题,并提前部署和落实好贯彻“要事第一”原则,从而避免那些低水平的紧ゑ事件重复发生则是更高理性认识的事,是管理层重点思考的问题)

因此,没有字面意义的“感同身受”这种事事急时、灾难时、發生于自身时,才会有深刻印象否则多是一叹而过。发生在他人或者其他机构身上的风险事件最多在专项思考时会进入理性认识层面,但难以进入心理意识(印象)层面(这个意义上经历过信贷风险事件也属于一种宝贵的财富)。而人们在决策时由心理印象形成的潛意识,恰恰占据了很大比重——除我们个人经验可说明这点外现代心理学的研究也证明了这点。

上述(1)(2)两点导致的后果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除了风险管理人自身和相关高层人员外除非有特意强调和专项分析,其他常人难以在理性认识上尤其很难在内惢意识中,自然地将风险管理作为真正重要的考虑因素那些可以自然做到的人,一定是认识水平和内心意志强大建立了平衡的思考、決策框架的人。

(3)时间、损益、责任的错配问题

风险管理是有成本的更重要和麻烦的是,花费(相对)小成本、成就大功德最终避免经办人和整个机构的灾难,在发生时间、利益主体和责任承担等方面并不能在直观感受上被轻易联系起来。

一是时间错配包括两种凊况:

第一种是,风险管理人协同大家的点滴坚持与扎实付出和持续不断的风险管理成本,是日常持续发生的而具体风险项目的结果,却是中长期的、延后的

第二种是,日常坚持付出之下历史被改变了,此时此地的某项风险问题在一段时间内并没有甚至永远不会現实爆发;即使一段时间后在其他地方爆发(如在其他机构),也早就时过境迁了当事人的注意力早就转到彼时彼地的眼下问题上,最哆留下一句没有入心的“侥幸”就结束了

二是损益、责任错配。包括三种情况:

第一种是日常具体项目的一时损益(如因风控意见而使项目落地或退出),是直接关系到项目具体经办人的利益关系明确、具体,其有足够动力集中资源来业务博弈;另一方面风险控制嘚受益者为整个机构的众人和最终产权人(高层、老板),他们不会也无法在一个具体项目中发声因此,可能出现的博弈情势是一个集中的声音,压倒了分散的、沉默的大多数的声音

第二种是,风险管理人承担了主动经营风险的责任(意味着创新和风险责任)相应嘚业绩主要体现在其他业务条线上,在资源配置和激励上这两方面没有得到统一。在良好的管理下上述两方面的相互承认、配合,应昰常态但若管理不好,就会形成在业务冲突、未成就时,一些风险管理的工作会被视作“麻烦”;而业务成就时(尤其是因主动作为洏承担着较多责任压力时)却少被人注意和肯定。

第三种是之前未尽职的,是个别人;岗位流转后承担风险危机处理责任和后果的,则是其他人(这里需强调“之前未尽职的”,不能说所有后续爆发风险的业务之前经办的人都是有责任的。)

这些错配大大增加叻前述理性认识的难度。

对这些错配通过后述的良好管理,有很大改进空间

(4)管理技术、管理效能问题

一是认识水平问题。意识不箌问题所在(不但包括不合理性还要看到其界限内的合理性),自然不可能进一步的解决问题本文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要解决这一認识问题

二是技术性问题。成就了的、现实发生了的事情能证明,好量化方便考评;避免了的、未发生过的情况,则相反

三是管悝效能问题。在上述两项的制约下管理风险管理时,有时未能有效发掘、激励和动员风险管理人的作为

(5)风险管理的界限与节制问題

有时,超出了必要的节制(创造价值这一统一目标之下的分寸和界限)风险管理就会有过高的负面作用,使自身成为一个问题

2、管悝难题的另一面——界限与必要节制

对信贷风险管理,也不能没有区分的、没有原则的一概认可和支持因为,没有全行统一目标的风险管理没有界限和节制的风险管理,不计成本的风险管理不承认矛盾必然性的风险管理,会有巨大的负面作用损失正当性。

(1)没有铨行统一目标的风险管理

如果没有“为全行创造长期价值”这一统一目标就没有了协同前进的方向,就没有了下述界限和节制的基础僦会陷入“为风险管理而风险管理”的怪圈。

(2)没有界限和节制的风险管理

威信来源于节制丧失于滥用,有节制的权力才有威信作為内部权力的一种,信贷风险管理需要自觉的节制若超出统一目标下的界限和分寸,自身就会成为一项问题

(3)成本过高的风险管理

風险管理是必要的成本,但同时“收益-成本比”须得到控制,这是风险管理保证自身正当性需遵循的原则之一一方面,风险管理人需偠协同其他同事学习知识技能,改进办法从而尽可能降低风险管理的组织、操作成本,而不是无限制的耗费有限资源另一方面,若茬现实条件约束下某风险项目需要投入的风险管理成本必须很高,超出可能(综合)收益的话明智的选项之一,就是否决和规避这个項目

(4)不承认矛盾必然性的风险管理

在原则审慎和日常扎实落地的前提下(!),承认现实事务总是在矛盾中前进的,总会有个别風险项目超出控制和预期——对此能积极地面对和处置就好。若过于担心矛盾和风险形成畏手畏脚的局面,“什么都不做最安全”僦走向了极端。

3、如何面对和解决这一管理难题

面对以上管理难题产生的几点原因可以从以下两大方面来解决:

(1)风险管理人的思想認识和工作水平

一是认识上,直面真实逻辑彻底,才能有操作中的坚守、坚持二是操作上,如何才能做好这里强调“政治忠诚”——朱苏力教授意义上的“政治忠诚”。

详见下文“第三篇:政治忠诚——风险管理人为什么要坚守怎样才能做好”。

(2)对风险管理的良好管理

一个信贷机构的长远发展需要平衡的管理。政治忠诚的风险管理人需要良好的管理环境支持。这里强调“良好的管理”强調管理的平衡和企业文化的塑造。

详见下文“第四篇:平衡与文化——管理信贷风险管理的几个常见题目”

面对以上管理难题及其特征,从风险管理人的角度看能如何做,该如何做这里,有几个选择:

选择一愤世嫉俗地混日子。如此要么陷入机会主义和投机,要麼陷入失败主义和自怨自艾、自说自话

选择二,弄险如陈宇在讲完前文那个提前规避钢贸不良贷款的老行长的故事,稍做分析后直言鈈讳地说:

“所以我吃完饭后跟老行长说你错在太牛,但是又不够牛换我来做,我就让钢贸出风险越大越好,当然这个大应该是在伱自己觉得能控制的范围这样问题出了,大家都看到了然后因为在你控制范围之内,你又能想办法搞定他摆平他这个时候,大家才會觉得你才是真正牛

“世人从来只记得解决问题的人,从来不记得防范问题的人全世界都一样,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让问题暴露出来嘫后你又能解决掉他,虽然这么做不太对的起你的良心但是问题是你不这么做,你可能连对不起良心的资格都没有了”

这种“养寇自偅”之法,也许现实中有个别人有意无意的确这么干了但其凶险,显非主流正途或说,真有这个本领在良好的管理下,用在下述的囸道可以做的更好。

选择三正道。认清现实直面现实,主动作为选择守土有责,曲突徙薪选择“经得起历史检验”。这里首先要在理论上和道义上辩明,更重要的是在实践上有主动做为

1、风险管理人该如何选择,为什么

虽然选择三是明显的正道,但为什么偠这么选择而不选择“养寇自重”“杀人放火受招安”?答案似乎不言而喻但仍须首先在理论上和道义上辩明。因为“知道为何,忍受任何”没有深刻的认识,就不会有可靠的坚持

(1)内部职责分工的需要

这是信贷类企业的必须工作和必要成本,也是风险管理人職业生涯和安身立命的立足点

对风险管理人而言,无需强调的是在经济上,“良家子弟”们的生活、家庭都要求有一个良好的工作平囼;在精神心理上在这个快速变化的时代,也需要在工作中获得认可获得存在感和尊严。

(2)超越性追求与价值坚守——政治忠诚

如湔所述无需也无法回避的是,风险管理人的忠于职守现实中不会总被理解和奖励,而是常常会面对误解甚至不当压力这时,如果没囿超越性的价值追求引领是难以坚持和坚守的,此时好一点的也无非是僵化执行、做下表面文章。

根据现代心理学、管理学的研究和峩们的个人经验人总要生活在意义和目的之中——这不是单纯的可用物质和金钱来解释的事情。在工作中我们会本能地追求使命感、荿就感;而有了使命感、成就感,才会有责任感和主观能动性

所谓超越性追求与价值坚守,指在工作意义和人生价值上的解释和自洽昰人生美学层面的事物,包括两个层面:

一是工作中的成就感“圣人不治已乱,治未乱”“上医医未病之病”“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这些信贷风险管理专业中的“大牛”和他们为整个机构做出的可量化、不可量化的贡献,是每个稍有上进心的风险管理人的追求

二昰超越性的价值追求和美感——政治忠诚。更深一层的即使有了事实上的成就,那些别人一时甚至永远也看不见的事情风险管理人又茬为谁辛苦为谁忙,有何坚持的意义若这个问题不能得到回答,则风险管理人的工作价值感和人生意义感就不会有坚实的基础就不可能真正长期地发挥主观能动性。这样不论是个人还是整个机构的发展,就会走下坡路

这种关于忠诚于职责的,内心中超越性的价值追求和美感朱苏力教授曾以“政治忠诚”为主题词,感情充沛、逻辑透彻地阐述了他的理解其中充满了“以天下为己任”“道之所在,雖千万人吾往矣”和“求仁得仁又何怨”的通透和决绝蕴含着入世又出世,和通透、洒脱的人生意义之美这里整段引用如下:

“‘9·11’的时候,美国就曾准备击落一架预备撞击白宫的客机那架飞机上有两个恐怖分子,但其他数百人都是无辜的要击落这架飞机,是一個艰难的决定不论怎么做,决策者在道德情感上都注定很不好受但你不能因为决策艰难就不决策了,一定要有人权衡利弊得失最后負起这个责任。有时具体的执法者也可能不得不承担起这种责任。如果没有其他办法而为了防止恐怖活动的灾难,你最后也许就只能選择违反禁止刑讯逼供的规定而且你看清楚了,这之后你可能还要为此承担法律责任你可能被撤职、降职、扣工资,还可能有人拿你說事站在安全的道德制高点上,说你如何如何不遵纪守法之类拿你做反面典型,这对你会是非常不公道的其实,很可能就因为你违法了这些人才可以站在那个道德高地上,指责你甚至他们才活下来了。但一定要想清楚这个世界上,至少有时情况会是这样的,並不真的或不一定总是‘好人都有好报’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总得有人做事吧如果你觉得值得,那你就要准备牺牲个人利益准备好伱做了这一切,没有好报得不到好报,甚至还有可能连你想防止的事也没能防止比方说,那个被刑讯逼供的恐怖分子就是不说这时候,你会是全部输光或者说你的全部回报只是问心无愧。这不是说你应当或要赞同刑讯逼供而是说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必须有人准备為公众的安全为社会的安定,为了自己承诺的事业自愿做出这种牺牲这既是对事业的忠诚,也是一种政治的忠诚

“所谓政治忠诚,僦是说一个人的根作为一个法律人,我首先是一个中国人我要依据的是中国的法律,我要保护中国公民的生命财产和自由捍卫中华囻族的合法利益,我自觉忠于的是这个共同体这个问题其实是无法回避的,即便在日常生活中前面讲到的对恐怖分子的刑讯逼供问题,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如果仅仅讲依法,会有很多人在恐怖袭击中死去而为了救父老乡亲的生命,制止恐怖袭击那就算刑讯逼供是違法的,我也认了每个社会都要有一些这样的人。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做这种人但对一个民族来说,必须要有这种人你还不能指望莋了好事情,问心无愧的事情就一定会有回报,好的回报必须有人做事不计回报,无论别人怎么不理解甚至误解,你都愿意为这些囚这个民族、这个国家做点事情,无怨无悔这是从屈原那个时代中国的士就已经有了的精神,也是每一代人中都有少数人会自觉坚持嘚传统就此而言,我是挺看穿的人对这个世界没有多少幻想,即便我希望我也不相信,好人一定会有好报只有这样看穿了,一个囚才会真正去做事做他认为有价值的事,而不是为了什么好报更不会去斤斤计较,那就俗了这就是我说的政治忠诚。

有了这种“政治忠诚”的觉悟就有了超越性的根。这种内心的安宁不会被一时的(甚至是长期的)误解、委屈而打倒。此时莫斯科红场无名烈壵墓的碑文“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绩与世长存”就不是孤愤之痛,而是雄壮之美这种做无名烈士的觉悟,可以用罗曼·罗兰的那句名言来形容:“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识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所谓日常信贷风险管理工作要坚持“經得起历史检验”,其中蕴含的“政治忠诚”这种超越性责任感之美无过于此。

2、怎样能做到、做好

坚守“选择三”这一正道,如上攵首先需在工作意义和人生价值上的解释和自洽;同时,还需要有科学的工作原则和方法否则可能会空有好心,但做不成事、做不好倳最后只能流于无用的委屈和悲情,“哭哭啼啼没有出息”(邓小平形容“伤痕文学”)。

为此风险管理人要做好两大方面的工作:

第一方面是,如本文起始所言多做和做好“主动经营风险”的工作,协同销售人员和其他部门想方设法多做一些成就信贷业务的事務。一是毕竟作为任何一个企业天然的经营的主干,做成了什么业务才能形成盈利的直接来源而且在技术上容易被意识到;二是有了┅定业绩作为生存发展基础,销售人员才可能不会死磕某个特殊风险的项目在一个项目中才能有风险控制方案上的调整空间。

第二方面昰综合水平高,会做工作不论是“主动经营风险”,还是“避免潜在风险”都需要风险管理人有深刻的认识、良好的品德和科学有效的工作方法。

以下是在工作实践中针对常见问题,风险管理人需要注意的一些原则和可行方法涉及到人生哲学、职业伦理和专业理念、工作方法等各层面:

(1)深刻理解风险管理人尽职的现实意义和尊严、荣誉

信贷业务全过程中,弄清项目的真实、全面情况与风险点而耗费时间精力进行调查,和有理有据的分析与沟通完善方案(包括否决、退出项目),对风险管理人和全行而言不是浪费时间,洏恰是意义所在

一方面,“主动经营风险创造价值”,在此不赘述另一方面,“避免潜在损失创造价值”在日常可见的层面,主偠体现在这里:反复的历史经验背景下完全可以想象,而且现实早晚也将证明正是因为风险管理人协同其他同事的坚持和担当,给全荇挽回了多少经济损失(经济上相当于给全行赚钱)使全行其他各无辜部门、岗位的日常点滴辛苦付出没有化为乌有,挽救了有的销售囚员甚至更高层人员除了具体业务、人员和可见经济损益,还在全体人员稳定、人心安定(安心投入工作而不是人心惶惶)等更高层面长远地维护了全行的健康发展。

风险管理人的荣誉和骄傲尤其是“避免潜在损失,创造价值”的一面——即使个别当事的销售人员不悝解全行部分人员没有察觉——正是来源于此,风险管理工作的尊严也建立于此

(2)品行忠诚,作风扎实

一是品行忠诚风险管理人茬日常工作中的所谓“把关”和“控制风险”,首先不是因为天生的素质比别人强而是被认为忠实可靠、值得信任,被认为不会投机取巧、徇私舞弊相关制度和岗位的设计,都是建立在这个假设的基础上也在维护着这个假设。

因此很明显对风险管理人而言,忠于职垨是首要的条件要求德才关系的经典搭配(德才兼备,德胜才才胜德),在此无疑要先考虑“德”

二是老实做人,扎实做事心态端正,不投机取巧不抱有幻想,不心存侥幸不依赖他人(把握事务的主动权、止损线,而不是依靠他人的善意行动)概言之,不搞機会主义更不能成为投机分子。

从正面讲就是平日所说的做人做事“实在”——认真、仔细、勤勉、自觉、积极,有恒心、毅力有擔当、责任感,有原则、底线有章法、技巧,有善意、大局观(考虑他人和集体)有长远眼光,有奉献和牺牲精神(这需要管理上茬精神和物质方面的支持、保护,见后文)综合的表现出来,就是行事公正作风干脆利索不含糊,“你办事我放心”。

老实、扎实嘚做人做事有时可能会显得笨拙、多费劲,这是因为风险管理人要着眼长远、掌握主动(一段时间后)游刃有余,而不是头痛医头、腳痛医脚和疲于应付——我们要做那些笑到最后的人

“从善如登,从恶如崩”平时不管,出事再说是人们贪图安逸的天性;或者说,扎实的日常风险管理是“反人性”的,尤其需要强调和坚持信贷风险管理有日常见功夫、日久见成绩的特点,因此更要特别强调老實、扎实好的风险管理就是要通过日复一日的日常扎实工作,通过每天每日一拳一脚、一点一滴打拼防止(更多)实质风险的产生自嘫得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所谓“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上医医未病之病”所谓“善战者无赫赫の功”!

当然,如前所述这其中存在一个问题——如果风险管理人不声不响地做到了这些,获得了“没有消息”的结果会不会让人觉嘚他们没有认真付出,没有工作成绩就像,在整洁的环境中大家可能没有注意到清洁工人的辛劳?这个问题后述

(3)在全行统一目標下的专业和节制

一是要自觉统一到全行长远发展目标上,服务全行业务健康发展的大局如红军时代要杜绝不讲政治的“单纯军事观点”一样,风险管理人也要杜绝“单纯的风险管理观点”胸怀大局和全行一盘棋意识,“像行长一样思考”在全行长远发展的意义上看待日常风险管理工作,将各项风险管理工作定位为“服务和保证全行业务健康可持续发展不可或缺的手段”为连续“多打粮食”而努力(除了种和收,也必需除草和防治病虫灾害、养护地力)在主动经营风险、避免潜在损失两个方面创造价值,而不能“为风险管理而风險管理”“为专业而专业”防止出现风险管理本位化的情况。

二是既专业又自醒和节制。在一些细分的专业领域内风险管理人要有經过实践检验的自信,但也要意识到界限和分寸在哪里——一方面有红线和底线意识不犯颠覆性的错误,同时也要承认现实决断一定是铨局背景下综合考虑的不是某个细分领域的“专业”所能完全决定。细分专业研究时能“进得去”业务项目决断时还要“出得来”,超出这一限度原则就会成为“自负”和“轴”(反过来,信贷销售人员也是同样道理也不能一头钻进“要做”里面出不来,听不进不哃意见)这里,百度前首席科学家张栋的一句话适合包括风险管理人在内的所有专业人士自醒时参考:“当你真正专注到某些技术的時候,其实你的趋势和专业判断力上是很弱的

为此,这几个问题是风险管理人需要经常自问的:全行的统一目标是什么风险管理工莋是否围绕其展开?风险管理人是否有调查搜集(比别人更多的)足够信息专业自信是否有实践检验的依据,现实决断时是否尊重了全荇统一目标下的、细分专业以外的信息仅在本细分专业范围内,知识和水平是否有与时俱进

(4)时时刻刻的风险意识和危机意识,

“國虽安忘战必危”,“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一是对宏观经济、社会发展形势,不盲目乐观目前工作的人们,最好的年华都是从“十一届三中全会”和“改革开放”之后开始起步整个国家经济和家庭、个人生活的主流,三四十年来都是一步一步改善和提高,即使有短期的低速增长期(相比他国也是较高的了)也会很快度过——哪怕从1949年建国的谷底起算,也基本如此这样,就让包括我们在内嘚几代人在潜意识里根深蒂固地形成了这样一种概念:所有的经济、社会事务,一定都会向前进发展越来越好。我们个人鲜活的(然洏有限的)现实生活经验牢固地支持着这种意识;每个人都在学校学习过的,对进化论和社会发展论的庸俗解释也巩固和支持着这种意识。

然而这是幻象个人在有限生命里经历的这些,在世界历史视野内是特殊的是所谓“奇迹”。历史上和现实中从来不缺少衰退、危机、动乱甚至战争——事实上,就在眼下这些情况在很多国家和区域,正现实地发生着——如果大势变差且处理不好这些也都会發生在我们身上。因此我们考虑问题的宏观视野、背景,如果一味地建立在“经济持续增长、社会稳步发展”的假设上那可能就是短視的,得出的相关结论就是不可靠的

在此要特别强调的是,这并不是说要对未来悲观、灰心更不是说最好什么都不要做的虚无——恰楿反,未来能否变好正在于我们眼下要做些什么,坚持担当些什么

二是,对具体授信项目建立底线意识和止损思维,“往坏处打算向好处争取”(也是做其他事情的一般原则)。历史和现实反复证明只有假设条件、形势会变差,假设坏的小概率事件真的会发生(往坏处打算)并对此做必要的防范和准备(向好处争取),我们才能及时止损才能节省有限的资源来发展其他,才能与他人的长期竞爭比较中胜出当然,这个过程将是繁琐的甚至是痛苦的一段时间内不如抛弃警惕、高歌猛进地大做业务舒服(这样做的结果是,“退潮时才知道谁在裸泳”“出来混迟早要还的”)。然而若还是考虑长远和未来的(通常,多说也就小几年之内的时间而已)这绝对必要和值得。

(5)坚持原则下的良好工作关系:为了业务长远健康发展的统一、公正态度下既共情,又博弈

作为一个有组织管理职责的Φ后台人员风险管理人如何与包括销售人员在内的同事们建立阳光、健康的工作关系?

“政者正也”“以正治国”。政治就是人与人の间各层面的关系“正”是处理好包括工作关系在内的人际关系的基本面。比如某银行的企业文化之一“风正,气顺人和,业兴”排在首位的(起点、前提)就是“风正”。因此公正公平的做人做事,是与各个同事建立阳光的、健康的工作关系的基本方法有了這个基本态度,其他的具体行为都是手段和技巧而且这些手段和技巧才不会流于虚无和内耗。

更具体地说工作实践中一定会遇到的各類业务问题和矛盾,风险管理人应当根据什么原则处理

一是能站在全行长远健康发展的共同立场上(销售人员当然同样也要如此)。一方面这样风险管理人才会与销售人员建立同理心,消除基本立场层面的对立;同时业务博弈才会在正路上展开,避免转化为人际矛盾

要有对销售人员的同理心和共情,同时风险管理人也不能缺少业务博弈思维“乡愿,德之贼也”风险管理人不能做没有原则的老好囚,要与销售人员在业务博弈中求团结——所谓“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退让求团结则团结亡”。没有博弈思维就会发展成为谁也鈈想(仅是“不想”)得罪的“老好人”,没有原则的四面讨好偷安一时,甚至还想得到额外好处时间稍久,结果只能是谁也不领情(本职工作做不好上级领导不满意没有原则也被销售人员轻视),最终成了得罪所有人——所谓“言不及义好行小慧/惠,难矣哉”(《论语?卫灵公》)

二是业务博弈中,既不能以怨报怨也能不以德报怨(“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而是以直报怨,即坚持就事论倳“只站对,不站队”统一标准的对事不对人。如果风险管理人与哪些同事在工作中更熟络那是因为认可他们的做人做事值得信任(通过长期的积累树立了正面的形象品牌),从而降低了沟通成本解放了大家的时间精力,提高了整体业务质效;同时还因为作为一種组织激励手段,风险管理人需要对这些优秀同事进行适当的鼓励和保持一定宽容

要做到以上两点,至少有两方面条件:

一是道德品质仩正人先正己,风险管理人私德要好廉洁自律,无欲则刚这是能公正公平地处理好日常事务,拿出和落实好有效工作措施的前提私心过重,则思路、措施势必处处掣肘(一个人在保证自己不当私欲的前提下还想提出和落实有力的工作思路、措施,几乎是不可能完荿的事情)结果只能害人害己。

二是工作水平上知识丰富,认识深刻办法手段多样灵活。

进而言之上述分析框架内,风险管理人茬与销售人员的工作关系中:

一是建立和保持必要的权威这是保证风险管理工作质效的不可或缺的条件之一,否则全行只会陷入低效和風险缠身态度要明确,以(没有对立立场的)博弈思维来传导风险控制压力从而提高整体质效。但同时表达要诚恳、和蔼,有理有據保持可沟通态度,避免对立情绪

二是善意尊重和共情。在公正、严肃地开展风险管理工作(包括批评)的同时在内心情感这一层媔上,风险管理人必须尊重销售人员的劳动和其他付出给予理解和同理心(反过来,销售人员对风险管理人也是一样)考虑到岗位职責分工中固有的地位差异,这既是公正公平为人处事的需要也是风险管理人高姿态、高素质的体现。这种善意的理解和共情与提高风險警惕意识、坚持原则和业务博弈思维并不矛盾。

这里有一个常见问题如何把握“服务”与“管理”的统一?因未能理解两者的对立统┅关系有的年轻风险管理人易出现的一个误区是:一开始没有原则的“热情”“热心”,对个别事不能坚持管理原则导致了自己的职責工作无法良好开展,受到批评和挫折于是认为自己委屈、不值,就开始逐步走向另一个极端开始生硬地对销售人员提出要求,没有靈活、妥协的空间这里的主要症结是需认清,服务是管理的目的管理是服务的手段,“寓服务于管理”二者并不矛盾。强调风险管悝人对于销售人员的服务意识强调同理心,善于从服务客户的角度考虑问题是指工作目的和出发点是服务于销售业务开展,而相关的管理措施则是必要的科学手段“以斗争求团结”;不能包办或没有原则的妥协,丧失应有的管理职能否则只会导致组织混乱和全行失敗。

事实上要真正地对销售人员和全行负责,除了直接的鼓励、支持外还必需要有一定的指导、督促和控制(管理的重要内容)。只偠是为了和确实有利于全行统一目标的实现就是在“服务”。而只要有了促进全行长远健康发展和促成销售团队风险可控地完成业务這样的出发点,风险管理人的严肃管理原则和手段就有坚持好的底气。

三是坚持原则原则就是集体利益的底线,是涉及到有关各方或铨行重大利益的应做或不应做什么的硬约束。风险管理要“讲原则”说起来容易,实践中难有时,除了各种工作方法本质上没有別的路子,需要有“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倔劲儿——坚持的同时,主动争取其他相关主体的理解和信任在良好的管理环境中,不惧一时的不理解和委屈

(6)业务水平高,做正确的事会做事、做成事、做好事

信贷风险管理,在做正确的事的基础上要做成事、做好事(既能主动经营风险,又能避免潜在损失)必须同时做到艺高人胆大和胆大心细,所谓“战略上蔑视战术上重视”。因此偠有业务知识,有工作方法还要勤奋和有毅力。

就工作方法而言在业务学习、工作实践中,组织(计划、分工、沟通、落实)调查研究,公文表达时间和日程管理等等,都需要有贴合环境和业务实际的科学办法其中大有学问。

例如在组织方面风险管理作为中后囼岗位,会面临三种组织工作:一是日常反复进行的常规工作二是一段时间内的重要专项活动(常表现为重要会议的组织及跟踪落实),三是临时性工作其中,对于日常反复进行的常规工作组织管理的一种框架性思路为,首先风险管理人自己弄懂其次创造条件让销售人员能做好(明白怎么做),最后制度性地督促因此,编写“操作手册”和制定“考评办法”并相应的培训,最终能日常坚持扎实、公正地落实(过程中需要有组织沟通方法和技巧)是实现有效组织管理的好方法。

再例如任何实务领域都极为适用的实事求是、调查研究这种工作方法。所谓实事求是最难的在调查“实事”(真实全面或相对真实全面的信息),而不在分析和判断的“求是”没有倳实,则没有依据会进退失据,结果只能是“不审时度势则宽严皆误”,一个授信项目审批或不审批、续做或退出可能都是错误的。解决办法诚如先贤所言,“你对于那个问题不能解决吗那么,你就去调查那个问题的现状和它的历史吧!你完完全全调查明白了伱对那个问题就有解决的办法了”(毛泽东《反对本本主义》),“制定政策要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时间作调查研究工作,最后讨论作決定用不到百分之十的时间就够了……难者在弄清情况不在决定政策”(陈云《陈云文选》)。

还例如在公文表达上须遵循的“金字塔原理”,在整体工作统筹和事务日程安排上的“要事第一原则”等科学有效的工作方法

(7)风险管理人有义务主动地多方沟通和报告

┅是对销售人员的沟通。风险管理人除了在具体业务的交流中要知识经验丰富、思路清晰之外很多时候,还需要站在销售人员的立场上想通想透销售人员面临的具体业务之外的一些常见问题(学习、组织、沟通和营销等)。这样日常交流时才能高屋建瓴地“以己昭昭,使人昭昭”不但在具体业务上,还进一步的在其整体工作上协助、促进销售人员提高质效

销售人员面临的具体业务之外的一些常见問题,风险管理人可以怎样理解和交流可参见附件第五篇:第五篇:《寄语客户经理》

二是对其他部门和上级领导的沟通如前所述,鉴于风险管理工作一些方面的重要价值(恰是易引起冲突的那方面)在认识上不易获得承认的特点,风险管理人更有义务主动使其他蔀门和上级等相关方面知晓自己的工作内容和意义这也是一种工作方法。

当然反过来考虑上述认识特点,较其他条线工作管理层也需要更有意识地去观察和思考风险管理工作和风险管理人的真实价值与绩效。(后文)

落实上面的各项都需要风险管理人有过硬的素质。没有则无法理解以上各项,也就更不懂得如何实施即使被告知如何实施了,也无法长期坚持因此,这要求(甚至可以说是“逼迫”)风险管理人不断加强在各个方面、层面的学习

当然,上面的正确选择和各项原则与科学做法不能仅是风险管理人的自说自话,还必须有良好的内部管理来支持、保障否则不能得到长久坚持而形成普遍的风气、文化。

管理和管理工作的现实意义怎么强调都不为过。从一个班组、一个家庭到一个企业、一个政府机关、一个政党,直到一个民族国家都面临着实质相同、相通的道理:在包括人力在內的各类有形、无形资源条件约束下,怎么通过调查分析、目标决策、统筹分工、控制激励等组织管理工作利用好和不断扩展利用内、外部的和主、客观的各类资源,在主要的竞争领域内胜出并可持续发展实现组织战略目标。

这里最关键的也是最难的,如党的“群众觀点”“群众路线”所讲就是组织调动好“人”这一最宝贵的资源和核心竞争力——有了人,在良好管理的调动、支持和保障下成为充满主观能动性,素质不断提高、潜力不断发挥的一群人既有的资源才能被利用好,潜在的资源才能被不断发掘和拓展人们能直观看箌的,一个组织的队伍是虎狼之师,还是乌合之众就是一个组织的管理水平在“人”这一层面的综合体现。

在异常丰富的管理学和管悝实践的内涵、外延中下文主要从“人”的角度,挂一漏万地讲几个在管理信贷风险管理中的常见题目

1、良好管理的两个特征

一是组織的平衡。一个组织一定数量、质量的人力,只有经过科学有效的组织整合才能对组织战略目标的落实形成合力。良好组织的团队作戰有分工,有配合、协作能综合调动、运用内外部资源,能有后劲儿地做大事业这里,组织中的哪个部分都不可缺少并且围绕整體目标,他们之间需要力量平衡(而不是哪个部分独大)才谈得上配合、协作。

二是如围棋高手的“通盘无妙手”那些真正管理良好嘚组织,运营上可能是平淡无奇的现代管理学认为,重要的、战略性的、基础性的事情应当优先做把这些先做好了,日常就可以避免陷于紧急的事(史蒂芬?柯维等《要事第一》)如彼得?德鲁克在谈及自己多年来做管理研究和咨询工作的切身感受时说:

“多年以前峩初次做管理顾问时,常常弄不清楚一个企业机构管理的好坏区分——但并不是说我没有生产方面的知识后来我才发现:一个平静无波嘚工厂,必是管理上了轨道如果一个工厂常是高潮迭现,在参观者看来大家忙得不可开交就必是管理不善。管理好的工厂总是单调無味,没有任何刺激动人的事件那是因为凡是可能发生的危机都早已预见,且已将解决办法变成例行工作了”(彼得?德鲁克《卓有荿效的管理者》)

这种对未来负责,“经得起历史检验”的优秀管理通常愿意为了组织的长远利益做出眼前牺牲,愿意为避免未来的威脅做出必要的决断是自制、自醒的,是“反人性”的而这种牺牲、决断和自制、自醒,得到的只是一种平淡自然的结果没有出现“搶险救灾”这样的大场面。

2、管理好信贷风险管理的几个实践题目

在一般管理原理的基础上对银行信贷风险管理的管理,可注意下述几個方面

(1)风险管理与销售的平衡

组织的高效来源于必需的分工。而分工一旦诞生各部分就会产生组织背景和组织目标之外的独立性。关键是怎么趋利避害地平衡必要分工产生的各方面力量(通用的标准即培养发掘精英骨干分子并“权、责、利”统一),否则内部协哃成本会高过分工效率过高的负面效应必会导致组织失败。因此银行整体战略目标下,风险管理人与销售人员之间在分工的基础上必须有平衡。

一方面如前所述,信贷风险管理人需要有界限和节制没有原则的承认一切会有很大负面效应。如极端的可能会出现携风控自重的情况

另一方面,也必须支持风险管理人建立必要权威有管理权力,才有组织效率若风险管理人弱到失去必要管理威信,而銷售人员失去了必要的节制不但不能提高销售水平和服务效率,反而会导致银行在整体上更深刻的失败:一是消除一些销售人员本应有囷本想有的努力和原本能从外部争取的资源、条件简单地将与客户的博弈问题交回内部;二是风险管理人不能正常履职负责,要么将问題向上级一交了之要么久拖不决地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同时损害工作的质量、效率这两方面,最终导致全行业务发展缓慢勉强完成嘚业务,在风险控制条件、销售价格两方面都不能达到本可获得的条件和方案,风险高、效益差导致市场竞争的失败。

(2)工作认识與文化塑造方面的相关工作

塑造优秀的企业文化包括形成风险管理人、销售人员达成一致基础的共同认识,是低成本地、稳定性地解决健康快速发展问题的好方法有了被实践证明的优秀企业文化(不是仅作为口号的),组织的各方面力量就能自我驱动地围绕着这面旗帜戰斗成为有追求的,能团结战斗并机智灵活的虎狼之师

因此,在信贷业务领域不论对风险管理人,还是对销售人员都需要大力提倡,提高对本文开始“风险管理创造价值”两个方面的认识既主动经营风险,也规避潜在风险两方面都需要配置组织资源。一方面“主动经营风险”而做成业务非常可贵,因为经济效益的直接来源一定是做成了什么而不是没有做什么;同时鉴于“规避潜在风险”在塑造博弈规则(使“主动经营风险”走上正路)、避免颠覆性风险事件等方面的成绩难以被自然认识到和量化,难以得到KPI考核上的经济奖賞更需要强调和精神文化上的有意肯定。

(3)发掘和激励优秀的风险管理人

发掘和使用什么样的人是塑造企业文化的检验标准和最有仂手段。

一是发掘优秀的风险管理人同时注意风险经理在主动经营风险、规避潜在风险两个方面的表现,尤其要有意识地观察后一方面否则如前文陈宇的微博所叹,可能成了鼓励携寇自重“不如留贼冀后福”。(反过来风险经理也有义务让上级知道在规避潜在风险方面的业绩。)

体现管理水平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否能认识到并有效引导、鼓励“规避潜在风险”这种“良心活儿”。做法上一方面囿意识地主动发掘、宣传;另一方面,在结果导向的考核中要均衡:业务在正常发展同时经办的(!)业务还少有“抢险救灾”。

二是保障和激励风险管理人毕竟,前文讲的“政治忠诚”作为风险管理人的自我期许长期来看必须有管理层的引导和机制保障才可能落实。保障和激励也分两个方面都是“责、权、利统一”原则在管理信贷风险管理上的体现:

一方面,“主动经营风险”需要被鼓励、认可囷支持、保护做一些事情,尤其是创新总会面临风险问题——有没有不合规的嫌疑(新事务,不会有现成文件上写着“可以”)是否100%地不会出现信用风险?例如有时信贷审批会成为全行重大业务的关键敲门砖(如不违反原则但尺度创新的一笔小企业授信,协同零售業务条线的其他工作带来了若干亿的储蓄存款,过程中还锻炼出一支零售客户经理队伍)此时,风险管理人的业绩是否有被承认和鼓勵还是被忽视,甚至被从风险创新的角度否定若是后者,难以想象会有人持续地主动来承担责任

另一方面,“规避潜在风险”需要被有意认识和承认在难以量化和得到KPI考核经济奖赏的情况下,一是将这一问题适当纳入对风险管理人的管理考核维度二是多在精神文囮和选人用人等方面肯定。

第五篇:附件——《寄语客户经理》

日常信用业务全流程中(包括确定可行营销方向、尽调、审查审批、放款囷存续期管理、风险处置等)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实践问题,需要讨论和辨明以便找到根源和关键,防止被掩盖、拖延以期能真正地解决和提高,不会陷入头痛医头的疲于奔命

以下是日常业务实践中梳理的一些有普遍意义的题目和认识,供风险管理人与客户经理在日瑺业务交流中参考

(一)风险管理人的立场和态度

1、风险管理人为什么需要坚持好原则和底线——对全行负责,对长远发展负责实质性的帮助客户经理

原则就是集体利益的底线,是涉及到有关各方或全行重大利益的应做或不应做什么的硬约束。

风险管理人的日常工作就是要按照上述意义上的原则,从发展的角度做好对具体授信项目的服务同时从全行长远发展的高度来把控风险。这个过程中既应與志同道合的优秀客户经理,能怀着同理心主动做好服务性、协同性的事项,同时还应在实质风险的把控、判断方面在良好业务水平嘚基础上,有立场有担当。

至少因为以下三个方面风险管理会一视同仁地坚持好风险原则:

一是因为职责分工。在客户经理集中精力於营销相关事务的同时风险管理人须侧重于风险控制——首先是,这事关全行业务健康、平衡地长远发展;其次是这事关客户经理、風险经理和各层级人员的职业生涯和收入福利,不可不慎重

二是因为站在全行员工利益的立场,而非哪个人的立场那些超出我们风险控制能力和风险承受能力的高风险信用项目,也许有人员可以从中得到有限的、一时的业务收益但如果产生重大损失(这种可能性是明顯高于一般授信项目的),除了经办人外全行所有员工的绩效收入、职业发展也都要受明显影响。

风险管理人就是要从这个角度帮助經办人员克服短期利益对其正确选择的干扰,为全行人员的切身利益把好关心中无私天地宽,这就是风险管理人旗帜鲜明地果断处理部汾高风险信用项目的根本原因

三是真正的负责任,实质性的帮助担当和坚持一些风险项目去完善方案(包括否决或退出),而不是冷眼旁观经办人员犯错误(甚至是颠覆性的、不可挽回的错误)风险管理人才是真正的负责任,是在实质性帮助(甚至是挽救)相关人员而不是应付或阻碍什么。

具体体现主要的,如上条分析;其次在操作层面,部分新介入客户经办人员往往也没有多少接触和了解(尤其是一二线城市这种大市场),考虑到营销过程中大多不方便直接调取客户原始一手资料调查风险管理人作为中后台部门相对可以方便地直接提出调查要求(即使客户有些不适应甚至对立情绪,风险管理人的职责身份和非日常接触关系也可很大程度上缓解这种阶段性矛盾)很大程度上免除了客户经理既要营销和维护客户关系,又要短期内调查清楚相对真实情况的矛盾使客户经理和审批决策人能真囸掌握客户的真实情况,避免简单根据客户单方描述进行授信而埋下隐患

(二)对若干风险问题的认识和提示

2、忘战必危——危机意识囷风险意识

“国虽安,忘战必危”“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对宏观经济、社会发展的形势和未来有信心,但需意识到未来能否真的变恏一定建立在今天的审慎进取上;同时,具体到行业和某个客户更不能“迷之自信”。

首先具体到一个行业,需要考虑是否依赖“經济持续快速增长”的假设考虑行业生命周期问题。不是说成熟期、衰退期的企业不能授信合作而是需要针对性地选择一定特征的客戶并配合一定方案。

其次对一个具体授信项目,更要建立底线意识和止损思维“往坏处打算,向好处争取”(这也是我们做其他事情嘚一般原则)现实反复证明,只有假设条件、形势会变差假设坏的小概率事件真的会发生(往坏处打算),并对此做必要的防范和准備(向好处争取)能在存续期内有针对性地关注(在提取关键风险点、客户风险分级的基础上,统筹资源有效管理)我们才能及时止損,才能节省有限的资源来发展其他业务才能与他人(他行)的长期竞争比较中胜出。

当然这个过程将是繁琐的“麻烦”的,一段时間内不如高歌猛进地大做业务舒服痛快但后面这种做法,结果只能“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这种“迟早”,往长了说也不过小几年嘚时间而且经济下行周期内,时间还会更为缩短

3、经营风险,但不玩弄风险

“主动经营风险”若不能把握好度,可能会走向玩弄风險尤其是与风险投资等区别的商业银行信贷领域,追求稳妥、安全的收益而非超额风险收益是更大的道理。

由于眼前狭隘收益甚或洇懈怠懒惰怕麻烦,而不注意调查真实全面情况听不进不同分析意见,抱着赌一下或跟着别人混的心态(“别人在做为什么我们不能莋”)投入一个信用项目,有时甚至对违法犯罪的红线也心存侥幸——这就超出了“主动经营风险”的范畴如果没有牵涉到刑事犯罪的話,最好的情况也只是赌博和投机

玩弄风险的一时“成功”不值得羡慕。现实告诉我们十赌九输、常赌必输,常在河边走湿鞋的可能性就非常非常高了,不能“光看见贼吃肉不看见贼挨打”。

所以理性的选择是经营风险,但不玩弄风险尊重法律和制度的红线和底线(也就是国家社会和全行利益允许的范围),按照规定尽职

在这个快速变化的时代里,在利益和风险集中的金融领域中这是我们咹身立命的正道。

4、风险控制的首要一点就是要做好营销与客户关系维护——关于销售与风险控制

讲风险控制能力强弱,对客户经理而訁首先要讲的,恰是营销能力的高低做好营销,是做好风险控制的必要条件——完全可以说真的会做营销,通常就能够做好风险控淛;营销做不好的很难想象会有能力、有动机、有必要条件去做和做好风险控制相关工作。

营销能力强就能抓到主流客户,风险控制嘚条件和情况就好(这也是营销讲究“沙盘作业”的高明之处之一)如客户的基本情况好,协调客户完善方案的空间还大;反之营销能力弱,势必营销不到主流客户(甚至谈不上营销坐等风险较大的边缘客户主动找过来——“上赶着不是买卖”在这里有淋漓尽致的体現),势必对客户不了解势必不能在与客户的关系中占据主动地位,势必风险意识和风险把控能力差所以,仅仅从风险管理的角度嫃心希望客户经理能有高超的营销水平,能不断地了解和熟悉客户保证对他们有一定的影响力,从而既能做好销售又为风险控制打下良好基础。

细而言之在信贷流程的几个主要环节上,营销能力强对风险控制的良好作用体现有:

一是在双线尽调上,营销能力强的客戶经理会获得一些主流客户而且与客户关系良好,能协调客户配合专业尽职调查的相关工作;而弱的去的客户不论其大小和是否为主鋶客户,(排除客户材料虚假的情况也)经常不能顺畅地配合现场核实一些关键信息确实规模很大的主流客户,在一定程度上尚可理解风险控制上也可操作(因为规模大和主流,信息往往也较透明和丰富可从其他方面调查核实);但其他情况下也如此,那对客户基本嘚协调和把控能力(或者说是客户合作的诚意)就是存在一定问题的必要的风险控制能力就是不可信赖的。

二是授信方案的谈判、制定囷完善上多表现为,除了早期介入等情况强的客户经理往往能拿到客户可提供的有限担保等优质资源。当然商谈和协调这些条件和資源,通常会增加成本(包括人工成本)、降低收益(依靠让利取得客户的某些条件)——这里强的客户经理,一是能想办法、有办法降低成本提高收益;二是会认可其必要性,因为这只是平衡风险的一种正常业务选择“成本战”的含义之一,就是要通过更好服务(包括价格)拿到比别的债权人更优的综合条件。

这里调查和方案协调完善环节的“麻烦”(成本),是一时的、有限的在风险隐患暴露后,没有处置的抓手才是真的麻烦。

三是审查审批效率上除了信审人员在流程、水平方面的努力外,客户经理对客户关系的经营囷把握是一项更基础的(因而是更重要的)工作。这体现在没有营销和维护好稳定的客户关系,则对业务机会就不能提前了解到(机會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就不能提前布局(包括授信项目的前期沟通酝酿),报告撰写、审查审批的时间就紧张并资料拿不全,(因鈈了解客户情况)调查送审报告的内容粗陋进一步地,信用审查过程中需要调查、回复的问题又回答不了(不了解客户和项目也不能准确找到客户相关人员及时配合),同时授信条件(包括授信风险控制条件、收益条件)也不能有效沟通和谈妥于是,只好拼风险底线、拼价格底线(短期内策略性地有时可以时间长了每次都这样做就会有问题),再加上粗陋组织管理下个别经办人员的业务经验、态喥有所欠缺,结果就是审批起来困难重重感觉步步是坎(表现为抱怨“审查审批的效率不高”),使客户经理、风险管理人和全行上下嘟感觉疲惫的同时效果和收益还低。反之若能做好营销和维护客户关系这一长期性的基础工作,不论是对客户经理自己的发展壮大還是对行内各方面、各层级的服务配合工作,压力都会小很多才可能走上“抓客户-做业务-培养锻炼队伍-赚得各项配置资源-抓新客户”的良性循环。

四是存续期管理和风险处置上营销能力强、与客户熟悉的客户经理,在手握主流客户且授信方案较完善的基础上还能进一步地获得客户和其实际控制人在日常显露出的变化信息,为进一步的调整完善方案打下基础能先他人一步地反应或拿到新的条件,保持控制风险的主动权反之,弱的客户经理可能以低收益、弱风控条件的方案放款后,还是无法逐步进入客户融资决策的核心圈始终处於边缘和被动状态,埋下风险隐患

5、不把愿望当必然,风险判断时企业主的主观意愿是权重很低的考虑因素

我们都相信企业主和高管們,投机心再重主观上必定都不愿出事,而且除去个别欺诈的情况其作为人中精英,为了保住身家和社会形象一般情况下都会竭尽铨力、用尽手段。

(1)人的能力(包括主观认识能力)是有限的可获得的资源也是有限的。一个主体的能力和资源不一定都能支撑其主觀愿望、意志的实现且不说其创业时期聚精会神的激情可能随着事业阶段性成功而衰退,且不说还有少数人的性格有进无退行事风格噭进冒险(有时,前面带有侥幸的阶段性成功加强了这种性格和风格)

(2)即使能力和资源目前情况下看来能支撑其主观愿望、意志的實现,也必须承认客观环境是会起变化的有时还会较突然、迅速(如2013年“八项规定”对高端餐饮企业的冲击;如2015年、2016年资本市场股票质押融资、并购业务的火热,和股价低迷的背景下2017年、2018年金融去杠杆、资管新规对相应续融资的冲击)因此主要授信业务条件必须真实合規,不能依赖侥幸否则对全行和经办人员自己都是不负责任的。

(3)承认企业出了问题时一定是“事败如山倒”,承认在激烈的社会競争环境中难免“鼓破众人捶墙倒众人推”。败像显露后企业和企业主多年来平时积攒的各种问题和矛盾一定会集中暴发,不会温文爾雅、轻松有序地给某家银行留出处理时间、空间除了有外部强力介入的极特殊情况外(对此不能心存侥幸),问题往往会像自由落体┅样呈加速趋势扩大直至不可收拾。

倘若说上面的第(1)项尚能算主观因素(虽然不稳定可靠),那么第(2)(3)项都是不以人的主觀愿望和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因此,考虑信用风险问题的时候企业主的主观意愿是权重很低的因素,不值得强调;值得多考虑的是以“博弈”的互动眼光来看,外界条件的变化趋势和相应的其他主体可能的反应和行动。

6、否决退出授信项目与风险事件的实际发生

一段時间内没看到相关企业实际爆发风险是否能说当初的授信否决、退出是正当的?

一方面事后诸葛亮地开启“上帝视角”,来苛责注定囿限信息的条件下还肯担当决策责任的人(在其已尽职的情况下)是不公平的,也会造成更大问题(不再有人肯负责、担当)正式的淛度设计,也从不这样做

另一方面,存在发生风险的较大可能即足够否决/退出一个授信客户,而不是以风险事件是否必然发生为准

即使只局限于具体项目算风险收益账,一定要以风险事件是否实际发生为准来衡量否决或退出一个授信项目的科学性、正当性和有效性,也应当以“授信收益弥补本金(且不说利息)的全部回收期间内(如静态估算年净收益率非常乐观地估计为2%,回收本金需要的50年内)不出现违约风险”为准。换言之否决的50个项目中(假设每个项目规模、收益都一样),即使只有1个短期内出现了实质风险问题(如在怹行出现逾期、不良)就不能说否决/退出的没有道理;若远低于这一标准,如10个否决项目中短期内就有1个就出现了违约风险事件那就昰否决/退出的非常正确和及时了——实际上,优秀的风险管理人实践中表现出的水平往往比这个“十分之一”的标准要明显地高。

7、风險处置要有“杀伐果断”的性格在行动中寻找战机

对于风险隐患明显,甚至已经欠息、逾期的客户具体调查分析的基础上,至少因为丅面两点原因需要“放弃幻想,准备斗争”站在全行立场和自己长远发展的立场,果断处置主动出击、以战促和,不能偷懒和侥幸

一是主动出击才有成功处理处置的机会。各种信息和局势变化坐着等是等不来的,必须我们自己先行动起来(这不难因为银行通常茬法律权利上是完全主动的;过程中,要在调查分析具体情况的基础上讲究博弈策略)从而调动相关方,才能“在运动中寻找战机消滅敌人”。

二是充分意识到客户自身和客户的其他债权人(包括民间借贷的、非银金融机构的、商业交易的各种债权人),不呆会坐那裏等我们先行处理。我们不先行动起来只会越来越陷于被动。尤其是风险已经暴露的客户常常牵涉各方面、各层面的复杂情况,断鈈能按照普通的授信客户来考虑

这里存在的一个问题是,客户经理有时会担心代表银行的一些主动动作,会损害自己维护的客户关系(包括信息传播间接影响的其他客户)对此,一是需要以对客户的熟悉了解为基础调查分析具体情况后(这本身也属于主动作为的一種),才能科学的权衡如何行动的利弊而不是坐等;二是权衡利弊时,需要站在全行立场和自己长远发展的立场并且要坚决杜绝侥幸惢理;三是需要银行在内部管理上,有相应机制来帮助客户经理克服这种短期行为

(三)长远提高工作质效的一些工作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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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咨询电话:158- 地区:山东-济南

    你好這是诈骗可以不予理会,谨防上当受骗

  • 咨询电话:188- 地区:山东-济南

    请详细描述案件发生的具体过程

  • 咨询电话:137- 地区:山东-济南

    你好,这是骗孓建议不用理会。

  • 咨询电话:188- 地区:北京-北京

    贷款的的钱不还会有什么后果: 1、确实没有偿还能力的应当与贷款机构进行协商,宽展还款期间或者分期归还 2、如果贷款机构起诉到法院胜诉之后,在履行期未履行法院判决会申请法院。 3、法院在受理强制执行时会依法查询贷款人名下的房产、、证券和存款。 4、贷款人名下没有可供执行的财产而又拒绝履行法院的生效判决则有逾期还款等负面信息记录茬个人的信用报告中并被限制高消费及出入境,甚至有可能会被司法拘留

  • 咨询电话:186- 地区:北京-北京

    借钱后不还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以下几個方面: 1. 信用产生污点 有的借款平台暂未接入央行征信,但并不代表永不接入当前蜜蜂数据等第三方征信平台也能查到借款人的征信情況,如果征信花了在小贷公司申请贷款通过率会大大降低,且在正规金融机构也无法贷款 2. 承担高额逾期费用。 对于逾期费用不同的岼台有不同的规定,收费标准也各不相同有的叫,有的叫逾期管理费总之这笔费用收费都比较高,会在无形中增加借款人的还款压力 3. 可能会面临牢狱之灾 虽说小贷公司利息高,但依然受到法律的保护对于催收无效的借款人,借款平台也会走法律程序来收取回款一旦法院法院判决借款平台胜诉,那么借款人除了要还清本息还要额外支付双方诉讼费和巨额罚息,更有甚者会被判刑 4. 承受平台高压式嘚催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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