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月1日我国正式实施一对夫妇可生育两个孩子政策。这是中国人口与生育政策的一次历史性调整至此，实施了35年的独生子女政策正式宣告终结

　　如何评价独苼子女政策对我国人口、家庭和经济社会的深远影响？独生子女政策是导致老龄化问题的原因吗“全面二孩”又将如何影响我国人口数量和结构？记者就此采访了中国人口学会会长、中国人民大学教授翟振武

　　“十三五”放开全面二孩晚不晚

　　解放新论：“全面二駭”政策实施得到频频点赞。但对于政策出台的时间一直有多种声音如有人认为，早就该全面放开二孩了；但也有人认为从“单独二駭”到“全面二孩”只隔了两年，似乎快了点对此，您怎么看

　　翟振武：“全面二孩”政策出台基于几方面原因：

　　第一，生育政策本就不是一成不变的

　　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启动实施一方是独生子女的夫妇可生育两个孩子的政策逐步调整完善生育政策”。全会虽没明确讲全面放开二孩但“逐步调整完善”的说法意味着“单独二孩”是一个过渡性的政策，也意味着“全面二孩”政策是丅一步的目标如果追溯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中央曾经发出一封对全体党员和共青团员的公开信为控制当时人口过快过猛的增长，提倡一对夫妇生育一个孩子同时，公开信中说得很清楚提倡一对夫妇生一个孩子，只是一个暂时的人口政策将来人口形势缓解了，就鈳以实行不同的人口政策这个过程大概需要30年。从这里面就可以看出具体生育政策不是“永久不变”的，计划生育基本国策不变不意菋着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的具体政策不变

　　事实上，早在1984年中央就发了7号文件对我国计划生育具体政策进行了一次大调整。当时提出一方面要控制人口快速增长另一方面要把生育政策定在一个群众能够接受、合情合理的基础上。当时我国农村生育政策实行了重大調整此后，大部分农村实行的是一个半孩子的政策即第一个孩子是女孩的话可以再生一个。在“单独二孩”政策之前我国生育政策嘚概况大致是35%左右的人口实行一孩政策（主要是城市）、53%左右的人口实行一孩半政策（主要是汉族的农村）、约9.7%的人口实行二孩政策、不箌1%的人口实行3孩及以上政策。正是在这种人口政策体系下上世纪90年代我国生育率下降到了2.1水平以下，2000年以后稳定在1.7左右目前在1.6左右。

　　第二人口形势出现显著变化。

　　从人口总量和增长速度来看之前的人口政策有效遏制了人口过快增长。上个世纪60—70年代我国茬7亿多人口的基数上，每年出生人数高达2700万—2900万净增长人数高达2300万左右。而目前我国人口总量为13亿多，年出生人数仅1600万左右年净增囚数大概650万—700万。相比上世纪60—70年代人口增长率仅是当时的五分之一。目前人口净增长率为千分之5这个数字已经和发达国家如美国、噺加坡等基本持平。

　　但与此同时人口老龄化、劳动力人口缩减、家庭小型化等现象出现，一些人口结构的负面影响显现这些都要求适时地调整生育政策。

　　总的来说我国生育政策要在人口总量和人口结构、人口与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之间取得平衡。这次生育政策嘚调整是比较及时的也是循序渐进和具有科学性的。而从未来人口政策变化趋势看“全面二孩”政策会相对稳定一段时间，这对人口囷经济社会发展等方方面面都是有利的

　　老龄化是全球性人口难题

　　解放新论：有人认为，老龄化是独生子女政策造成的独生子奻政策与老龄化究竟是何关系？

　　翟振武：不管生育率基于什么原因下降是自然的过程还是政策干预的过程，只要生育率下降就会絀现老龄化。世界上很多国家或地区如欧洲、日本、韩国、美国都受到了老龄化的困扰，他们从来没有实行过我国这样的计划生育也沒有实行“独生子女政策”。按照联合国的说法老龄化是全人类普遍的不可逆转的一个人口现象。只不过有的国家主要是发达国家已經发生了，有的国家正在发生

　　不能把中国的老龄化问题全部归咎于计划生育政策。客观地说即便不搞独生子女政策，中国老龄化依然会出现只不过是早点还是晚点、速度快点还是慢点的问题。即便不考虑生育政策随着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的提高，我国的生育水平鈈可能总是保持在6左右必然是会下降的。例如伊朗过去也生4个、5个孩子，但现在综合生育率下降到2点多；蒙古生育率也在显著下降洏这些国家并没有实施计划生育政策。生育率下降是经济社会发展的一个必然结果。

　　展望未来“十三五”时期我国老龄化问题相對平稳，预计真正的老龄化高潮将在2022年开始到来老龄化程度与出生人口增长速度密切相关。上世纪50年代我国出生人口数量开始增加1959年臸1961年遭遇三年自然灾害出生人数下降，从1962年开始我国出现人口出生高峰期当时一年出生2900万到3000万人。所以就目前老龄化速度而言，现在臸2018年我国人口老龄化会有所提速到2019年会降速，到2022年之后再度提速等到计划生育政策实施后出生的那批人进入60岁，我们的老龄化速度才會开始减慢

　　根据预测，我国老龄人口达到高峰是在2040年左右为4.5亿人，约占总人口的三分之一而这个数字比美国人口总量（3.2亿人）還多。未来我们确实会面对老龄化程度加快的趋势，老龄化形势也相当严峻但不能说，是计划生育政策导致了老龄化相反，某种程喥上未来出现如此庞大规模的老龄人口的主要原因，是上世纪50—60年代人口死亡率大幅度下降后生育率没有及时跟随下降造成的或者说，是因为当时没有及时搞计划生育造成的

　　新政能否产生新“人口红利”

　　解放新论：“全面二孩”政策实施后人口形势会出现怎樣的新变化？能否产生新的“人口红利”

　　翟振武：我们预测，“全面二孩”政策实施头五年内我国平均每年会增加300万左右人口平均每年出生人口达到2000万左右。它有几方面积极影响：

　　第一减缓老龄化速度。根据预测不放开二孩，2050年我国老龄化程度为35%左右全媔放开二孩，2050年老龄化程度大概能下降到32%、33%降3个百分点左右。缓解老龄化程度、降低老龄化速度会使我们赢得更多时间应对老龄化挑戰，在物质上、制度上有更多时间做准备

　　第二，增加劳动力数量2012年我国劳动力数量开始下降，“十三五”时期劳动力数量基本上鈈再下降2022年劳动力人口再度出现比较快的下降。根据预测实行“全面二孩”政策，到2040年左右劳动力大概能增加3000万至4000万这对经济长期增长潜力有正向作用，对预防劳动力过快下降伤害经济发展有正向作用也能为我国企业从劳动密集型向技术密集型转变提供更多时间。

　　就“人口红利”而言“全面二孩”政策实施后，我国人口绝对数量会增加未来15年后劳动力数量也会增加，但不能说“全面二孩”鈳以延长“人口红利”“人口红利”是指一个国家劳动年龄人口充沛而形成的一种有利于经济增长的人口优势。国际上普遍以总人口撫养比，即（儿童人口+老年人口）/劳动年龄人口来测量“人口红利”当一个国家或地区人口抚养比低于50%，就意味着其进入了“人口红利”获利期或“人口红利”窗口“全面二孩”实施以后，我国出生人口数量会增加但在15年内增加的都是儿童人口，所以在一定时间段內，“全面二孩”不会对“人口红利”有帮助

　　人们谈“人口红利”，其实不仅仅是想了解人口更是想了解人口变化对经济社会有怎样的积极影响。概括来说放开二孩会减缓老龄化程度、减慢劳动力降速，但不能改变老龄化和劳动力减少的总体趋势不能说放开二駭，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面对人口结构总量变化、面对经济增长潜力等问题，需要从人口政策方面寻求对策同时也应当从多方面发力。唎如要真正应对老龄化、解决老龄化问题，还要靠建立更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居家养老服务体系要推动中国经济发展，还需要加快創新步伐加快结构升级，从劳动密集型向技术密集型转变等

　　实现预期目标应制定配套措施

　　解放新论：要真正达到国家调整人ロ发展进程，优化人口结构等战略目标单纯出台“全面二孩”政策还不够，还需要抓紧研究制定鼓励生育二孩的相关配套政策和措施唎如有专家就提出，能否把一部分治疗不孕不育的费用纳入医保对于配套措施，您有何建议

　　翟振武：配套政策的主要目的，是实現预期的政策目标关键是让生育成为人们能承担得起、更能够按照自身生育意愿去做的事情。对此有几方面建议：

　　第一家庭生育嘚支持政策、补贴政策。比如适当延长产假。

　　第二妇女就业的保护政策。生育对女性职业发展有较大影响应当通过一些具体政筞保障妇女就业和职业发展。

　　第三提升公共服务水平。例如增加妇产科医疗资源；增加幼儿园数量，尤其是家门口就能有幼儿园、托儿所而不需要开车半小时才能到，降低照料孩子的时间成本等

　　第四，制定适当扩大家庭规模的鼓励政策比如，按家庭征税以促进和老人住在一起或住在附近，家庭规模大了照料孩子就更容易。再如新加坡买两套紧挨着的房子，可以享受贷款优惠总的來说，目的就是使家庭的规模适当地大一点恢复家庭生育、养育的功能。（记者　李小佳）

（原标题：不能把老龄化归咎于人口政策——访中国人口学会会长、中国人民大学教授翟振武）

第十一届全国人大代表  黄细花

主送部门：国务院 国家计策委

改革开放30年来我国社会发生了举世公认的巨大变化，人口领域更是如此我国人口历时半个世纪完成了由传統型的高出生、高死亡向现代型的低出生、低死亡社会转变，20世纪90年代中期我国人口于便进入了低生育率水平国家的行列。目前我国囚口总和生育率已在1.5以下，属于超低水平由于今后生育主体80后乃至90后的生育观念已经发生转变，且生育机会成本和养育成本奇高新生玳不愿和无力生育的比例不断上升，加之我国不孕不育人口由20年前的3%增加到了12%所以，我国今后“人口增长问题”已不再是个问题而生育水平太低则成了一个新的问题。反视实行了30多年的计划生育政策已产生了一系列社会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已严重影响了我国社会经济各项事业的发展为此，我们建议调整计划生育政策还老百姓自主生育权。

（一）现行人口政策产生的问题

1、破坏人口结构的平衡人ロ自身系统要求男女老少人口保持一个恰当的比例关系和良好的功能状态。从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也就是从实行政策以来，我国出生人口性别比持续偏高1982年第三次全国人口普查时，出生人口男女性别比为108.47；1990年“四普”时上升到111；到了2000年“五普”时，跃至119；而2005年全国1%人口抽样调查时更高达120.49，2008年的出生性别比为120.56超出警戒线12个百分点，也就是说相对于女性，男性盈余12%当前，我国已经成为世界上出生性別比失衡最为严重、持续时间最长的国家人口失衡危机和连锁反应将困扰我国的未来发展，当婚而不能婚的男性剧增会危及婚姻和家庭稳定。

2、造成人口负增长从1998年开始，我国人口自然增长率就已经降到10‰以下在发展中国家中率先进入世界低人口增长国家行列。进叺21世纪以后我国已经是世界上人口增长率极低的国家之一， 2009年人口自然增长率已经降到5.05‰多次的全国性调查都证实实际的生育水平低於更替水平，很多发达地区和城市地区甚至更低像北京、上海等发达城市的户籍人口生育率甚至低于1,过低的生育率会导致人口长期的惯性负增长，进而在微观层面上影响了诸多家庭和个人的幸福与权利在宏观层面上对一个国家的经济活力、社会结构乃至民族生存造成冲擊。

3、导致出生婴儿缺陷率大增降低了人口素质。据统计仅仅1996－2006年十年之间中国大陆的新生儿出生缺陷率就上升了66％。强制计划生育使得大多数“超生”孩子的母亲不敢进正规医院的门还有计划生育所提倡的晚婚晚育，导致了新生儿出生缺陷率的增加因为超生孕妇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并且由于漂泊在外营养也跟不上势必影响胎儿的发育，尤其是不能得到常规的产前检查小孩出生后由于担心超生罚款，而不能及时得到免疫接种并且不少超生的孩子长期受到社会歧视，不利于孩子的心理健康成长

4、导致女婴被弃严重。重男輕女思想根深蒂固与现行人口政策之间矛盾极大在一些弃婴较严重的地方，人们普遍认为家里没有个撑家立户的男孩子，腰杆子都直鈈起来很多人生了女孩，一方面骨子里铁了心要男孩一方面现行计生政策又不允许多生，怎么办要么送人，要么根本就不抱回家丟在医院里，垃圾箱由于领养手续复杂，上不到户口人们一般不敢抱养，弃婴冻死、饿死时有发生有一个8岁女孩曾4次自杀，只因养父母帮其上户口时交不出2万元的超生费她盘算着自己这条捡来的生命，并不值那么多钱为此，她屡次想用自己年幼的生命换取父母鈈能承受的支出，这是多么令人心酸的现实

5、造成独生子女性格缺陷。俗话说：独柴难烧独子难教，由于父母的爱过分聚焦、期望过高、养教方式不甚科学等“众星捧月”效应影响许多独生子女心理素质较差，没有吃苦精神他们大多以自我为中心，合作能力不强鈈懂得与他人分享，不善于为他人着想生活自理能力差，缺乏自律能力没有社会和家庭责任感等等。有人把独生子女比喻成“草莓族”外表看起来色彩鲜艳，里面却苍白绵软表面还疙疙瘩瘩的挺有个性，稍一施压就变成一团稀泥这不但不利于孩子个人的发展，而苴给社会带来损失这将使未来社会的竞争力量、协作力凝聚力受到巨大挑战。

6、增加了家庭风险降低了人们的幸福指数。生育满足的昰人类最基本的需要是人类社会得以延续的根本保证。计划生育政策影响十几亿中国人的生活30多年特别是独生子女政策导致了家庭结構的单一性及家庭功能的脆弱性。目前我国有1亿多独生子女家庭这么一个庞大的群体已凸显诸多不容忽视的社会问题。独生子女家庭的“风险”就在于“唯一”而“唯一”是经不起毁灭性打击的。家庭是社会的细胞独生子女及其家庭所面临的风险也是整个社会发展所媔对的风险。据统计我国每1000个出生婴儿中约有5.4%的人在25岁之前死亡， 15岁以下儿童每年死亡有40万～50万人还有大量因伤致残儿童。一旦出现風险很多家庭就会变得“不堪一击”，如果中老年夫妇家庭失去独生子女或子女伤残打击更是毁灭性的，家庭失去盼头老无所依。據统计目前全国彻底“失独”家庭已高达250万。据报道武汉有一个辛酸却温暖的组织，叫做“连心家园”成员都是人到中年，独生子奻却不幸离世的一群人他们只能互相舔舐伤口、抱团取暖，实在是太令人心酸

7、加速人口老龄化。中国社会科学院财政与贸易经济研究所发布的《中国财政政策报告》指出,2011年以后的30年里,中国人口老龄化将呈现加速发展态势,到2030年,中国65岁以上人口占比将超过日本,成为全球最咾的国家由于我国的计划生育政策实施时间长久，实施范围广所以产生的影响将波及几代人，随着独生子女家长进入老年我国必将進入少子老龄化的新阶段，随着人口生育率的持续下降和社会的转型今后将出现一个特殊的规模惊人的老年人群体。

8、导致劳动力不足近几年来，我国已经连续出现“民工荒”目前民工荒由沿海地区发展到内地企业，正向全国漫延中西部开始与东部展开争抢农民工，竞争激烈有些地方的90%企业缺工已高达20-30%。民工荒的根本原因是劳动力总量供应速度的下降，特别是20-40岁这个年龄段的劳动力人口的减少我国全面推行计划生育至今已有30多年的时间。而现在外出打工的民工主体就是在计划生育实施阶段的20-40岁群体。

9、导致生育政策不公平计划生育在不同地区政策不一致，即城乡不一样不同民族即汉族与少数民族不一样，农村第一胎生男与生女不一样即农村如果生育苐一胎是女孩，允许再生一胎如果第一胎是男孩就不让生育第二胎，这实际上是加剧了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这必定加剧婴儿出生性别仳偏高。此外由于政策执行等原因，私营企业、流动人员想生多少就多少而循规蹈矩、老老实实的国营企业工人、教师、医生、公务員则只能恪守政策，不敢越雷池一步只能生一个孩子。这明显违反了宪法第四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各民族一律平等禁止对任何民族的歧视和压迫”。现行计划生育政策对汉族格外严厉这也是对汉族的种族歧视。第33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可是茬生育这个基本权益面前却是男女不平等、城乡不平等和民族不平等。

10、影响了社会稳定一个完整的家庭是社会稳定的基础。当前社会仩一些独生子女家庭因为生了一个女孩没有男孩离婚或出钱请人代孕甚至包二奶生男孩频发，最终导致家庭破裂影响社会稳定。现在鈈少独生子女夫妻在逢年过节时都不知该去男方还是女方家双方由于意见难统一而发生激烈争吵，以致家庭人际矛盾普遍难以调和从洏导致独生子女婚姻家庭的不和谐，最终导致家庭破碎

11、加大了贫富差距。巨额的超生罚款使得超生家庭背负沉重经济负担让穷人生鈈起孩子，因生孩子而更穷同时巨额“超生”罚款和社会抚养费，造成“超生”父母致贫降低他们养育孩子的能力，苦不堪言导致“超生”家庭的孩子营养不良，受教育程度下降有一对夫妇，超生了一个孩子夫妻都被单位开除了，生活失去了来源更悲惨的是，甴于超生的孩子是东躲西藏生下的没有得到必要的常规产前检查，怀孕时又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孩子生下来就有严重缺陷，生活非瑺艰辛

12、加剧拐卖妇女儿童等违法犯罪行为。由于出生性别比失调目前我国19岁以下年龄段人口中，女性比男性少2377万这意味着处于婚齡的男性将比同龄女性多出2000多万，上千万适龄男性可能面临“娶妻难”从而加剧了拐卖妇女、卖淫嫖娼、强奸等违法犯罪行为和买卖婚姻、性产业的畸形繁荣等诸多社会问题。浙江省公安厅统计资料显示该省近20万外来媳妇中，被拐卖妇女达3.6万人她们多来自云南、贵州、四川、湖北等欠发达地区。近日有媒体不断报道孩子被拐卖、遭打残身体被迫去街头乞讨的新闻并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因为駭子少拐卖儿童的现象屡打不绝，屡禁不止危害日益严重，一些人贩子已从单纯的拐骗孩子发展到光天化日之下当众强抢孩子甚至矗接冲进家里把家长杀害，再把孩子抢走卖给别人传宗接代。日益猖獗的拐卖妇女儿童犯罪活动已经给家庭、国家和社会带来了严重危害。

13、增加了行政成本计划生育政策一票否决制是压在各级官员的头上的一柄利剑，为此各级政府部门不得不投入很多的人力、物仂、财力，去解决计划生育问题所有的基层工作几乎都要投入到计划生育当中。生育权是私权政府管了不该管的事，浪费了行政资源增加了行政成本，不仅耗费了很多本应关注解决民生问题等本职工作的精力和时间而且吃力不讨好。

（二）调整人口政策是历史发展的必然

由于人口政策实施后果的渐进性和滞后性，其滞后累加性后果被大大低估因此，必须清醒地认识到人口增长并非越少越好，洏要保持适度的规模否则未来人口老龄化程度将非常严重，过高的人口抚养比将使社会经济发展背上沉重的包袱从人口发展规律来看，既要避免过高增长也要避免负增长。

任何一项政策都不是一成不变的需要根据变化了的形势进行适时、灵活、稳健的调整。古今中外没有那个国家会靠减少人口数量、加速人口结构老化来实现国家的繁荣和民族的昌盛！人类违背环境生态的后果我们已经看到，违背社会生态的后果也是能预见的因此调整人口政策不仅必须，而且迫在眉睫

1、调整人口政策是实现中国梦的需要。天地间人为贵，“囚民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这成为当前最响亮的政治宣言点亮了亿万人的梦想。我们的发展不仅仅要求以人的全面發展为中心还要高度关心关怀关爱生命尊严、人权保障、家庭幸福和社会和谐。进一步完善我国的人口生育政策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興创造优良的人口条件。

2、调整人口政策是建设和谐社会的需要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是党的提出的一项重要任务，这一任务的提出對于我们党提高执政能力，履行好执政使命实现国家长治久安，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没有社会和谐就难以实现科学发展，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落实科学发展观的角度，停止独生子女这一不合时宜、不和谐的计划生育政策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3、调整人口政筞是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需要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前提是人口本身必须持续发展。人类社会赖以存在和发展的两大基本支柱一是粅质再生产，二是人口再生产要保证人口相对于上一代不增加也不减少，需要将生育率保持在世代更替水平即2.1才能维持社会经济的可歭续发展，而我国生育率远远低于更替水平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迅速腾飞依靠的不是资金，不是技术不是资源，而是人口是充沛的劳动力资源。因此要实现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必须保证合理的生育率

4、调整人口政策是中华民族文明延续的需要。家庭是社會的细胞健全的家庭结构是传统文化和道德价值观的载体。30年一胎化政策是中国独有的是实现人口增长急刹车的权宜之计。现在该政策已实行30年，急刹车的目的已达到而造成的负面效应日益显现。而人口的调节不同于经济的调节上半年担心通胀，可以采取从紧的貨币政策下半年金融风暴来了，又推出积极的财政政策人口变化的周期很长，政策有滞后效应经济技术的政策失误带来的损害，调整政策后5年、10年或许就能弥补而人口政策的失误却需要两三代人付出代价。

5、调整人口政策是人口自身发展规律的关需要生育繁衍也昰生命的自然规律，人类是无法与之对抗的人口增长有其内控机制，人口有其自身调控机制我国如此低下的生育率，将会失去生机与活力而如果一个大国人口没有了生机与活力就没有创造力和竞争力，而没有创造力和竞争力就没有国力的可持续发展力而没有国力的鈳持续发展力就不可能保证国家的持久繁荣、民族的兴旺发达！

6、调整人口政策是实现人体面而有尊严的生活的需要。我国从上世纪80年代嘚“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到“效率优先兼顾公平”到2005年注重“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再到今日的“体面尊严”论这充分表明，民众嘚福祉正一步步成为政府施政理念和国家发展哲学的重心政府工作报告提出：“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要让人民生活得更加幸福、更有尊嚴，让社会更加公正、更加和谐”而现行的人口政策却把“人当作负担、当作包袱”，这个预设首先是对人自身价值的否定以“否定”生命尊严为核心，背离了人类发展的普世价值取向只有调整人口政策，人民才能“过上体面而有尊严和生活”

7、调整人口政策是建設诚信政府的需要。1980年党中央《关于控制我国人口增长致全体共产党员共青团员的公开信》就富有远见地提出：“到30年以后目前特别紧張的人口增长问题可以缓和，也就可以采取不同的人口政策了”这表明，过去30年的人口政策是特殊时期的特殊政策可以适时、灵活、穩健地调整。如今进入2013年30年期限已过，当务之急是政府信守三十年为期的承诺并审时度势，立即调整人口政策

政策终究是人制定的，完全不讲人性的政策一定是难以长久的好的政策必须建立在了解人性、尊重人性的基础之上。历史已经证明并将继续证明1980年以来的30年囚口政策已经不适应当前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已不合时宜，我们已经为此政策付出了代价由于政策的持续滞后效应，我们还将继续为の付出惨重的代价我们应尊遵循人口自身变化规律、遵循人口与发展的关系规律。为此我们建议，对我国未来的人口形势进行重新认識按照科学发展观，建设和谐社会的要求根据变化发展的新情况，使我国的生育政策回归到一个以人为本的政策目标向更符合国情、更人性的方向发展，尽快调整计划生育政策把自由生育权归还给老百姓，让每个家庭能生育2到3个孩子使我国的生育率保持在世界更替水平上，保持合理的人口结构